------------ 1.1 冬暮之裳 格子卟 1、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随着傧相一声长长的尾音落定,自己被仆人领进了洞房,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听有着经验的老仆人,叫其他人往床上又扔桂圆又扔枣,不知道他们忙碌了多久,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房间归于平静,静得都能听见风吹着蜡烛,蜡烛发出‘噗噗’的声音。 原本不可能有任何瓜葛的人,却被上天安排到了一起。今夜,可能要自己一个人睡了,也就不在那么傻傻的坐在那里,倒在了床上。 转到天明,自己竟就那样的睡着了,穿着红色的嫁衣,房间里的蜡烛也以燃蚀殆尽,慢慢的揉着已经发麻的手臂,慢慢的撑起身体。 原本自己和这家人天各一方,而自己也应该成为一个幸福的新娘,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半年前改变。 我叫夏紫裳,柳林镇人士,家族还算是荣耀,在柳阴镇是大户人家,而自己也曾经是个大小姐。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给自己定了娃娃亲,因为是世交,两家很要好。而自己的未婚夫就是京城吴将军之子,他叫吴辰,从小就在一起,而他从小习得一身武艺,每次练武之时都会叫上自己,现在的自己算不上是武林高手,但是一般的三脚猫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原本定在今年完婚,一年半前边关突然战火四起,皇上派遣吴家父子齐上阵,这仗一打就是一年。最后齐开得胜,大部队满心欢喜的回到京城,但唯独不见吴辰的人,而自己也是在一面棺材面前看到了他的人,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个战盔,没有人没衣服,只剩下一个战盔。 这件事情不仅打击了自己,就连自己的父母也受了不小的创伤。从那以后家世就开始败落,做生意生意赔,接连几家店铺也随着倒闭,慢慢的爹和娘染上了大烟和赌博,没用上半年,家里能卖的就都卖了。 自己也从大家闺秀变成了下人,最后爹娘将自己卖给了柳林镇最有钱的员外,卖到这里给做小妾。在柳林镇里穷人都给这家有钱人取了外号,这个外号一叫就一直传了下来,也没有几个人真的知道他们姓什么,而自己也只知道他的外号叫‘金来焕’一听就够庸俗的名字,人也不会好到哪里。 金员外是从祖上积攒下来的财富,除了和他家有大买卖的大客户以外,根本没有什么人真的见过这个有钱的爷,就连自己住过来的这些天,也只是住在这个偏院里。 听镇上有传言,说这个金员外有怪癖,家里的金山银山堆成堆,应该妻妾子孙成群才是,但是金员外家中只有一妻,从那以后就没有在娶别的妻妾。员外家的老令公因为突患恶疾,为了冲喜才会想到另外娶妾,而那个妾就是因为赌博和吸大烟债台高铸而被爹娘卖掉的自己。 曾经想过恨,可是想想,自己该去恨谁呢?也没有恨的理由,于是一切都看开了,心中也就不在去计较。 从古老流传下来的风俗,新人结完婚后的第三天,新郎陪着新娘要拿着礼品回娘家,这叫做回门。而今天宽敞的马车上只有自己一人,从嫁入‘金员外’家这么久以来,自己从来不曾见过员外的模样,是老的是少的,是年轻的是英俊的,或者是上了岁数张得还是面目狰狞的。听着外人叫他‘金员外’自己也就跟着以为他是姓‘金’的,可是后来听下人说,这只是别人给起的外号而以,而自己家的老爷是姓李的,其他的就连下人也是知道的少之又少。 在别人眼里光鲜亮丽的自己,也只不过是一种摆设罢了。 “李管家,李管家停下车”叫停了马车,自己从马车中探出头来。 “有什么事吗?**奶”听着名字都感觉别扭,可能是不得宠,就连这管家对自己也是冷言冷语的。 “我在这里下车可以了” “**奶不回娘家了吗?” “你把东西送去就行了,我出去走走,送完东西你们回府就行了,不用等我,我等会自己会回去的”堂堂的二少奶奶还要看一个管家的脸色,不仅唏嘘这世道的凄凉。 “是,**奶,那老奴先走了” “好,麻烦。。。。。”没等自己说完话,管家已经带着一行人等,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就连一个跟班的丫头都没有,也难得自己清闲,看着嘈杂的大街小巷,只能让自己有想要逃离的想法。出了城门,到了郊外,来到河边一条小溪边。静静的坐在沙堆上,顺手拾起在身边的小石子,用尽所有力气扔进了河里,河水溅起了浪花,却不见涟漪,河水很快冲散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已经过了多久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就是无法平静,吴辰的脸,他的一举一动,每次练武练习累的时候,总是一脸汗水的回头冲着自己傻笑,可是一切都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现在物事人非,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爹娘也不在是那个和蔼可亲的爹娘,那个家,成了自己最讨厌去的地方。 “你在这样扔下去,这条河就快让你填平了”身后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就是填平了又与你何干”没有好气的回复他,就讨厌这样搭讪的男子,一想就张的很肤浅,夏紫裳连头都没有回,又不知道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哦。姑娘,好大的火气。。。。”男子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那就离本姑娘远一点,小心烧到你,本姑娘可是不负责任的”继续将手中的石子扔进小河里,然后看着河水带走一切慢慢的流向远方。 “呵呵、、、呵呵、、、、、姑娘真会说笑,你的火怎么会烧到我呢”男子被夏紫裳的话逗笑,并且往她的身边走去。 “那可说不准,劝你还是离本姑娘 ------------ 1.2 “那就离本姑娘远一点,小心烧到你,本姑娘可是不负责任的”继续将手中的石子扔进小河里,然后看着河水带走一切慢慢的走向远方。 “呵呵、、、呵呵、、、、、姑娘真会说笑,你的火怎么会烧到我呢”男子被自己的话逗笑,并且往自己的身边走来。 “那可说不准,劝你还是离本姑娘远点。。。。”用余光发现男子靠近自己,索性起身打算离开,当抬头看的时候,眼前的男子长得清秀并且仪表堂堂,在心中不仅惋惜,这种纨绔子弟,竟长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我们还会在见面的,,,”男子一脸的风趣的笑,而自己打算离开,男子也并未有挽留的意思。 没走一会,就看见一群凶悍的男子,目露凶光、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朝着湖边走去,边走好像还边嘟囔着什么。 虽然自己讨厌那样的富家子弟,可能是从小和吴辰在一起的熏陶,养成了行侠仗义的心里,见到不平的事就想管,一遍遍的劝自己,不要去管,天色已经不早了,早些回家,可是这颗仗义的心战胜了自己不想去管的闲事。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还是那名男子的声音,虽然看着本人很镇静,但是说的话中还是有些颤抖,证明他还有些惊怕。 ‘啪啪啪啪’顺手捡起在自己脚边的几块大石头,足有鸡蛋大小,打不死人但是被打到的人还是一样会感觉到吃痛。 ‘啊’ ‘啊’ ‘啊’ ‘啊’ 接连四声,几个凶悍的绑匪转过身来,更加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一脸‘你不想活了是吧’的表情,自己只能装着害怕的想往后退。 紧握住手中的剩下的几个石头,顺手甩了出去,在听见‘嗖嗖’几声后,就是那几个绑匪的在次惨叫声。 “还不快跑”看着仍旧在那里发愣的男子,如果自己手里还有石头的话,自己肯定压不住自己的小爆脾气,正中他面门打过去。在听到自己的提醒之后,男子才反应过来,冲着自己跑了过来。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跑那几步都那么的无力,自己越看越生气,所幸拉过他的手,拉着就跑。听着身后的谩骂声,声声不绝于耳,还有那些绑匪可不会像这大户人家的公子那样,跑的那么‘温柔’。 而自己也拼了所有的力气,拉着他拼命的跑,庆幸自己离城并没有多远,没跑多远就来到了城门下,门外有守城门的士兵。 看到已经到了城门口,自己也就松了口气,转过身高兴的又蹦又跳的,朝着身后的几个绑匪做鬼脸。而尾随而来的绑匪见况,也停止了追杀。 “算你狠,别在让我看见你,有你好看”放完狠话之后便逃之夭夭了。 “你看什么看?”看着气馁逃走的绑匪,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却无意发现,被自己救的男子正目不转盯的看着自己,自己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两边。 “嗯。。。。”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你。。。。。。很可爱。呵呵。。。。。”男子呵呵的笑出声。 “是。。。。。吗?”原本高兴的很,看到他那一脸的戏虐,一下拉下脸来“天黑了,别在外面瞎逛了,别在让他们给你抓回去”看着他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自己打算离开。 “请问姑娘贵姓。。。。”男子并未追上来,离老远扯着脖子在那喊。 “。。。。。。。。” “小生叫木子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看自己不回答,他自己抱上名来,‘木子艺’好奇怪的名字,自己只是边走边和他摆摆手,进了城。 庙会 庙会风俗与佛教寺院以及道教庙观的宗教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往往需要举行祭神仪式。例如“行像”活动。“行像”是把神佛塑像装上彩车,在城乡巡行的一种宗教仪式,所以又称“行城”、“巡城”等。 庙会一开,八方来拜,敬神上香,祈愿还家。这是围绕“庙”和所祭之神而展开的活动,是传统庙会的主题。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人们的生存环境基本上没有发生改变,子孙后代的繁衍成为千百年来的头等大事。所以,祈子这种远古的巫术形式,便会附着于各种集会形式展现出来。 庙会上的面塑民间庙会以其特殊的魅力,深深吸引了市井百姓。庙会上的玩具市场最为花哨。在民间儿童玩具摊上,摆满了假面、戏剧木人、小车、刀矛、竹龙。庙会中的民间玩具种类繁多,制作精巧,件件都称得上是手工艺品。 主要有:空竹、扑扑登、走马灯、鬃人、吹糖人、画糖人、塑糖人、面塑、九连环、拨浪鼓。 卖玩具的方法有多种,例如: 套圈。摊主在地面摆一些玩具,值钱的在远处,价廉的在近处。顾客从摊主手中买下竹套圈,在规定地点把圈掷出,套中何物,何物就归自己。 摇彩。置一带指针的木盘,盘内放玩具若干。顾客花点钱,用按扭发动指针。指针停止运行后,指着什么玩具,该玩具就归顾客。 打枪。置一立柜,柜上有若干小门,门内分别装有玩具,门口都设有靶。顾客向摊主购买软木子弹,用枪击靶。如击中,小门自动开启,里面的玩具便归顾客。 紫裳看着大街上琳琅满目的玩具,吃的,穿的,有些目不瑕接。今天是庙会,这是柳林镇里最隆重的节日,届时,就连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会坐着轿子来到柳林镇,上香拜佛。偶尔也会有皇宫里的娘娘或都公主来到这里求平安。 因为金府的老爷和少奶奶出门也去了城隍庙,自己才有时间偷偷的溜出来。转眼嫁入金府已经快一年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新郎倌’,但也难得悠闲自在。一有什么事情都是大官家或者是王妈来通知。 今天早上王妈兴冲冲的跑到了自己的别院,一脸看到让人烦的狗一样的看着自己。 “少奶奶已经有了身孕,今天老爷要陪夫去城隍庙求平安,老爷问二奶奶你去不去”一点尊卑都没有。 “王妈,昨日好像吃坏了东西,我有些不舒服就不去了。” 看着王妈乐得屁颠屁颠的跑远了,这哪是问一下,这明明就是不想让去吗。 “月季,你给我看着,我出去一下,晚一点回来” “二奶奶,你又要出去呀”月季是自己嫁来以后,分到自己身边的随身丫头。我从来不把他当下人,也从来不把他当朋友,因为从嫁入金府之后,就知道,自己没有朋友,月季也是听话,不会像别人那样瞧不起自己,但是自己做什么她从来也不会问,对于今天她的多嘴,自己只感觉到有些厌烦。 “也不会有人来查,你就帮我看一下就好”是从什么时候?听到吴辰死讯那一天?看到棺材里的战盔那一刻,还是这一直积压在自己内心深处谁也摸不得碰不得的自己的脆弱,自己很久都不知道什么是微笑,它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消逝了。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随手摆弄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玩具,布匹和衣物。从拥紧的人群中穿梭,这样才感觉到自己真的还活着,有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到了很远的天外。 “唉,你看没看见,听说今年连皇后娘娘都来我们柳林镇上香拜佛了” “是吗?是吗?” 听着身边的人唧唧扎扎的说着,原来真的是皇后娘娘。从轿子就能看出来,皇室王公所用的,称为舆轿;达官贵人所乘的,叫作官轿;人们娶亲所用的那种装饰华丽的轿子,则称为花轿。抬轿子的人有多有少,一般二至八人,民间多为二人抬便轿,官员所乘的轿子,有四人抬和八人抬之分。凡是三品以上的京官,在京城乘“四人抬”,出京城乘“八人抬”;外省督抚乘“八人抬”,督抚部属乘“四人抬”;三品以上的钦差大臣,乘“八人抬”等。至于皇室贵戚所乘的轿子,则有多到10多人乃至30多人抬的。此外,乘轿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规定,处处显示着封建社会里森严的等级制度。古代轿子的形制上也有规定。例如在清初皇帝后妃乘坐的豪华的辇,亲王坐的轿子是银顶黄盖红帏。三品以上大官虽可用银顶,皂色盖帏,在京城内四个人抬,出京用八人。四品以下只准乘锡顶、两人抬的小轿。至于一般的地主豪绅,用黑油齐头、平顶皂幔的。 看着那顶轿子下面的人,数都要数一阵子,接着来的应该是达官贵人,在接着就是有钱的大户员外和善人,最后才是这些平民百姓,自己生无所求,死无所恋,所以城隍庙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自己顺着人流相反的方向走去。 木子艺坐在轿子里,旁边坐着他的美丽娇妻,在有些拥紧和颠簸的轿子里,让他感觉到压抑。 “老爷,你说我们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夫人娇嗒嗒的问着木子艺。 “还早呢,等孩子生出来在取也不迟”木子艺不耐烦的回答到。 “可是都已经7个月了,在有两三个月他就现来了”夫人有些嗲声嗲气的装做生气。 “好好好,那等上完香,我们回去取好不好”木子艺软下话来,哄着娇妻道。 “那好吧”夫人也不在追问。 木子艺想打到帘子透透气,看着轿外面拥挤的人群,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轿” “老爷你干嘛去”夫人赶紧拉住了木子艺 “我突然想到庄上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还没办呢,我要赶着回去处理一下,夫人你就让管家和王妈陪你去一下吧”不等夫人发出怨声,就逃出了轿子,顺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追去。 不知不觉自己远离了喧嚣的街市热闹的人群,来到了一条离出城很近的小巷,只顾着边走边愣神,都没有发现离自己不远处正有几双眼睛盯着自己。 “啊-------”庆兴自己在该停脚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否则在向前一步,一把明晃晃的剑就刺在了自己的喉咙。 在一定神看,心中暗叫倒霉,那不是那天自己打到那四个劫匪中的两个吗。两个人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自己。自己慢慢的往后退,他们就一步步的紧逼。 “有话好说,咱们有话好说” “有话是有话,但是这话,不太好说” “那。。。。。那您就慢慢说” “好啊,那天你放走了我们的财神爷,害得我们回去被我们的老大好一顿打,这账该记在谁头上你不应该不知道吧”看着另一个人拿着刀,刀和另一只手在打着响,一副要你好看的样子。 “那个。。。。。。。。”我用手指指着他们的后面。 “什么?”两人一齐回头,紫裳顺手将放在墙根下挑灯的竹竿拿在手中,在两个人还没回头的时候,朝着后脑一人一下,只听见‘噗通’之后,两人就被放倒。 今天是柳林镇最大的庙会,而他们还是强盗,要下来也不会是他们两个,有可能他们口中的‘老大’也有可能来到了集市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躲则躲呀,丢掉手中的竹竿,朝齐中的一个巷子跑去。 等木子艺赶到的时候,他只看到了倒在地上已经可以撑起身子的两个劫匪,和跑进巷子里的人的衣襟,吓得他立刻转过了身子,朝热闹的人群走去。木子艺快速的用脑子回忆着,离这里最近能穿到路那边的路。 “谁干的,谁干的”没一会,从巷子的深处走出一个大高个,身体匀称但是健壮的男子,长得很斯文俊俏但是一说话,这人就没办法看了。 “老。。。老大。。。。” “老大。。。。。老大。。。。。呜呜。。。。”被打在地上的两个人,连滚带爬的起了身。 “玩蛋玩意,又让谁给消了”当看见人的时候是一见钟情,当听见说话,想转身就走。 “那个。。。。。”两个人吞吞吐吐。 “快说。。。”那个老大转身朝着那两个人一人就是一脚。 “那天放走我们要抓的人的那个女的。” “什么???”那个老大脸上突然变得狰狞,一脸的不乐。 “。。。。。。。”只见那两个人吓得立马站得老远。 “你说你们两个废物,让个女的给你两消成这样,你两以后别说是我‘清水寨’的人。”气得俊俏的脸上眉毛直竖。“来人呢” “是,老大”身后上来一个人。 “召集所有兄弟,今天不‘打猎’了,告诉他们去给我找他两口中的那个女的,我倒要见识见识,倒底什么样的人,一二在在而三的和我做对,去” “是,老大” 时间不多一会,大街上就出现三三两两一伙的人,在大街小巷来回的搜索着。 紫裳有些庆兴,能这么快甩掉了那两个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前面有几伙人,看见女子就要拉过来看一下,心里默默叹息,完了,大部队跟上了,快闪。 后面的人看见自己跑,就在后面追,看着房屋,道路和人群在自己身边消失。紫裳躲进了被丢弃的家俱当中,是一扇破旧的门,门的另一边是一条幽深并且有些黑暗的小巷。 站在门后,听见追来的人的脚步声慢慢消失在了远处,自己才稍稍叹了口气,却又突然警觉起来,在自己的身后,有明显的呼吸声,那个呼吸好似就贴着自己的头发。 “我。。。好。。。想你。。。。”微弱的气息稍带着些许的疲倦,眷恋的声音,让人有些许的恍惚和着迷。 所有曾经的记忆,像狂风一样席卷自己的大脑,伤痛卷进胸口,刺痛着自己的每个神经,自己像是被定在那里一样,动弹不得。 “啊。。。。嗯。。。。啊。。。。。呜呜。。。”紫裳明白那个声音带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哽咽声就在嗓子里,却忍着不让自己发出来,好怕自己的声音太大,大得能吹破这一切。 “我。。。。我也。。。。好。。。好想你。。。。。”好似自己最柔弱的地方,被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子刺破,都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啊,你真的在这里。。。。”木子艺突然从巷子口出现,站在自己面前。 而身后那个人的呼息一下子就消失了,冰冷的手碰到自己的手塞到自己手中一件东西,就消失了。 “快走,他们又追来了”木子艺不等自己回神,拉着紫裳就跑,紫裳不断的回头,在黑暗的巷子里,她可以看到一双眼睛,然后他的背影刻在了自己的眼眸里,变成了恶梦。 “放开我,你放开我”紫裳好想回去去抓住那个人,她真的好想看看,他是不是‘他’,如果是他为什么隔了两年后才出现。如果不是他,她也真的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那天那个柔弱的男人,变得力大无穷就是不放手。 看着手里的竹牌,紫裳清晰的记得,有一次吴辰来她家坐客,他教自己画画的时候,吴辰自己偷偷的刻着什么,在紫裳百般耍赖下,要下了吴辰手里的竹牌,竹牌上却刻着:紫裳,我未来的新娘。 而此刻自己手里的竹牌上,自己一眼就认出了吴辰的字,是他一定是他。自己一路走神,被木子艺带到了重阳桥边,木子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自己却一下子丢了魂。 “你怎么了?”木子艺担心的问着,却等不到答案,看着眼前失神的女人,脸颊明明带着泪光,心却跟着西下的太阳去到了远方。 “喂??”木子艺柔声的唤着,伸出手指在紫裳面前来回摇晃着。 “啊??”从失神中回过神来。 “唉,终于回过神来了”木子艺无耐的摇着头。 “你说什么?”紫裳看了看周围“已经这么晚了?我要回家了,”说完转身就走。 “喂-----你叫什么呀?上次还没告诉我呢”木子艺大声的喊到。 “夏紫裳。。。”紫裳也大声喊着回答到。 “哦,,,,夏紫裳,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好啊”木子艺看着消失在暮色中的紫裳,转过头,看着天边的圆月“紫裳,,,,夏紫裳。。。。。好熟悉的名字” ------------ 2 2、 “二奶奶,二奶奶”没看见人,声先进屋,离老远就听见王妈在屋外喊叫。 “王妈,怎么这么着急,有事吗?”紫裳问道。 “大奶奶有孕在身,不舒服,但是老爷在钱庄,要要一本账薄,李管家也跟老爷去了,大奶奶说,麻烦二奶奶你去送一趟”王妈解释到。 “哦,这样呀,好啊”紫裳爽快的答应了。然后又一次看见王妈乐得屁颠屁颠的走出了偏院。 “你看她那个得意样,就像她是大奶奶似的”旁边一直看着不爽的月季开了口。 “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讲,要出人命的” “我是替二奶奶抱不平”月季委屈的说。 “我知道了,你帮我收拾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走过几条街道转过几条巷子,就可以到贵福钱庄,那是金员外家的家产之一,就像是冬天里的雪,而它只是其中的一片一样。 掌柜接过紫裳手里的账薄,就打发紫裳出了钱庄。本来紫裳打算借由这次机会,见一见自己的夫君,却不曾想被轰了出来。 清水寨寨主一直咽不下一口气,寨子里上下百余人,就邪了门了,连一个女人都抓不到,他不甘心也不死心,这不带着寨子里十来个兄弟又来了柳林镇,想看看勾起了他好奇心的女人。 清水寨寨主沈夕梵,这么诗意的名字,如果搭配他的长像,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人说出个不字,可是没上过一天学的他,早早的继成了父业,成了柳林镇的邻居,成了清水山清水寨唯一一个最年轻的寨主。 对于他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他爹当寨主的时候,柳林镇的邻居很多,除了清风寨还有好几伙的土匪云集,柳林镇的百姓也是民不廖生。后来沈夕梵当了寨主以后,凭借着自己的一股蛮力,征服了柳林镇附近所有的小土匪窝。 有的是散的散,投靠的投靠,回家的回家,清水寨才剩下这不到百十号的人。自打沈夕梵当寨主以后,他劫富济贫,只抢土豪和有钱人,穷人他从来不抢,所以你会看到,当沈夕梵来到柳林镇的时候,有给他送鸡蛋送吃的,也有用白眼瞪他的。 沈夕梵走在柳林镇的大街上,仔细的看着从身边走过的每一名女子,时尔摇头时尔晃脑,时尔沉默时尔喃喃自语。不经意间,看着贵福钱庄,这可是个有钱的主,等哪天哥有时间了,哥亲自来拜访你,暗自洋洋得意的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却不经意被眼前的女子吸引,当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被她身上一股神奇的魅力吸引,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看着她的一身装扮,也是大家闺秀,一定很有钱。沈夕梵轻蔑的想着,我不要钱,要钱?我要多少有多少,我只要这个女人,打定这个主意之后,沈夕梵凭生做出了一个最大的决定。 “喂,你站住”沈夕梵看着那名女子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便三步并做两步跟了上去。 当他的手刚刚搭在女子的肩上,却在冷不防的情况下,自己被人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地上。沈夕梵第一次自己看到了好多星星,每次都是他让别人看星星的。 “啊。。。。痛。。。。痛。。。。”沈夕梵从很小的时候,就对痛很敏感,但是只要他一面对群帮打仗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啊”紫裳回头一看,由于自我警备的提醒和习惯,当有人把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性和防范性的使用过肩摔,吴辰也被自己这样摔过好多次。 “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紫裳第一次在大路上,摔一个陌生人,她感觉是因为她自己的走神,精力没有集中所以才导致自己使用暴力。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长得还算英俊,给人的感觉也很斯文,应该不是坏人。 “哦。。。没事。。。没事。。”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搭在了紫裳的手上,让紫裳扶起。 “真的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的,我有些走神了。。。。。”因为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紫裳有些慌张。 “没事。。。没事。。。”沈夕梵看着紫裳的慌张,他感觉到很喜欢,只要是她,他都喜欢,只是在那里傻傻的看傻傻的笑。 “你真的没事?”紫裳又问了一下 “没事” “没事,那我走了”看着眼前的男人笑嘻嘻的样子,本来刚开始的印像还挻好,现在一看怎么看怎么像采花大盗。 “唉,我叫沈夕梵”沈夕梵看见自己心意的姑娘要走,马上介绍自己。 “哦”紫裳应了声打算走,她不想给自己惹没有必要的麻烦。 “请问小姐贵姓” “紫裳,夏紫裳”出于礼貌,紫裳回答到。 “紫裳,很好听的名字”等他在想问什么的时候,却发现紫裳的身边多了一名男子。 “他是谁呀” “他是谁呀” 两个男人一齐发出了声音。 “他是木子艺”木子艺听见紫裳介绍自己,自己只说了一次她就记住了自己的名字,心里美得都要开花了。 “他叫。。。。”紫裳忘记了转身又问向沈夕梵“你叫什么来” “我叫沈夕梵”沈夕梵第一次发现自己这样文质彬彬的回答别人的问题,要是在以前“问我名干啥,你有事呀?”这算是文明的了。 “你两刚认识呀”木子艺一脸不乐的看向紫裳。 “啊”紫裳被木子艺问了一愣。 就在几个人谈话的时候,从沈夕梵身后跑来了一个小跟班,离才远就在那喊“老大,老大,老大”等到跟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 “你。。。” “你。。。。” “你。。。。” 木子艺和紫裳看着那个跑来的人,那不就是那个劫匪吗? “啊。。。。。跑。。。。”木子艺拉着紫裳转身就跑,剩下一头雾水的沈夕梵,和一个急得语无伦次的手下。 “啥事,慢点说”沈夕梵用力的打了手下的头,一下正好,也不在嗑嗑吧吧了,也不在语无伦次了。 “那个女的就是打晕我和四儿的那个女的” “嗯。。。。见识了”沈夕梵一脸有所领悟的样子。 “老大,就这么算了?”跟班急着问。 “算?是不能这么算了”沈夕梵叹了一口气,语重心肠的说。 “那老大,是有什么计划了吗”跟班一脸开心好奇的问。 “把她娶回去当你们的大嫂,当我的压寨夫人怎么样”沈夕梵一脸开心的笑。 “啊。。。。。”只听见一声惨叫,“有一个你就让我们死无全尸了,又多一个会武的,你是想吃了我们的骨头渣吗?”跟班哭丧着脸跟了上去,他知道,他们老大从来说话算话,他也从来不开玩笑。 “大奶奶,大奶奶,掌柜说,二奶奶走了”王妈从钱庄跑了出来,扶着站在门外的大奶奶。 “我知道了,我看见她了。”就在王妈进钱庄之后,她无意间看到紫裳,而她正被一个男子拉着手,然后她看着两人手拉手的跑掉了。 “大奶奶她是不是回府了,要不我们也回去吧,这大热天的你还有孕在身,会受不了的”王妈叮嘱到。 “好,走”大奶奶一脸不乐的看着两个人消失的地方。 “轿子,快过来。”大奶奶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眼睛里漏出了一抹阴霾。 “啊,哈,啊哈。。。。没追上来,终于甩掉他们了。”拐街串巷的跑出了几条街之后,木子艺回头看了看那些个土匪并没有追上来,便缓了口气。 “啊”因为一直被木子艺拉着跑,并没有留意他停下来的脚步,所以撞了个满怀。 木子艺则紧紧的将紫裳圈在了怀中,开始是下意识的怕她跌倒,到最后是纯理智的不想放手,就那样的抱着她。任由自己的下巴抵在紫裳的额头上,开始她还有些挣扎,但是后来放弃了,就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紫裳慢慢的抬起头看向木子艺,木子艺则低下头看向夏紫裳,两个人四目相对,眼眸中慢慢燃烧起了某些情愫,此时不用说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紫裳慢慢把脸转向了别处,推开了木子艺两个人暧昧的尴尬,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木子艺的手中,十指紧紧相扣一起,用力的往回收紧自己的手,却发现原来文文弱弱的木子艺力气也会这么大。 “快点走吧,要不他们等会就追上来了”木子艺不理会紫裳的挣扎,兀自的向前走去。 “放开我,会被别人看到的”紫裳明显感觉面颊湿热,脸一定红的像苹果一般。 “我们两十指紧扣也不是头一回,你不记得了吗?前两次我们逃跑的时候,可是你牵着我的手的”木子艺调侃紫裳道。 “我要回家了”紫裳因为刚才的四目相对又十指紧扣,木子艺又加之调侃,有些生气的用力甩开了木子艺的手,转身离开了。 “夏紫裳,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木子艺看着紫裳离开的背影,突然发现,有了想要依恋,想要拥有,想要生死一起的不舍,用了和每次分开一样的方法,大声的喊出自己的想法,结果他看到紫裳害羞的跑开了,木子艺突然感觉,那个女人可以给他别人给不了他的任何感觉和快乐。 ------------ 3 3、 转眼又是一年大雪纷飞时,漫天的鹅毛大雪倾盆而出,站在窗前,紫裳手中握着那个黑暗处那个人塞进她手中的木牌,也就是年少时吴辰对自己的承诺,从那天后,那个人就在也没有出现过。吴辰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吗? “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自己有些失眠睡不着,就早早的起床,看看外面的天色还黑呼呼的,怎么会有人来呢,紫裳走到门前开了门。 “二奶奶,大奶奶吩咐说,老爷昨晚把账簿和礼单落在了福德粮栈了,李管家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所以大奶奶麻烦您,让您跑一趟吧”王妈止高气昂的说。 “好,你回去和大奶奶说,我换下衣服马上就去” “那我先告退了”王妈退出了房间,正好被送热茶的月季看到。 “二奶奶,大奶奶又给你派来什么任物了?”月季并不奇怪的问。 “让我去粮栈拿几本账簿”云淡风轻的回答。 “二奶奶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了,大奶奶最近怎么老是刁难你呢”月季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 “你都看出来了”紫裳无耐的自嘲着。 “从那天莫明奇妙的让你自己打扫整个庭院,又让你去花园浇花,然后让你去拿账簿这都不知道是第几回了”月季将最近的怪事一一例举,从嫁入金府实则李府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无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个月来,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大奶奶却越发的刁难自己。 “没事了,月季去给我拿衣服,我去去就回”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做错什么事会和这李府有任何关联。 “是,二奶奶。”月季很快的给紫裳换好了衣服,打算出门。 “二奶奶,多穿些,暖和,这一大早上很冷的”月季眼里多了些担心。 “谢谢你,月季”拿着月季递过来的雪白的狐狸皮批肩,转身出了金府。 柳林镇上所有的商家店铺加起来,会有百分之八十是金府那个神秘员外的家产,而且在离柳林镇百里之遥的京城,也有百分之三十是他的家当。 福德粮栈离他的宅院隔着三四条街道,当紫裳来到福德粮栈的时候,天刚刚有些光亮,她是打着灯笼来的。因为刚出金府不远,所以身上还有些温热,没一多会就被这寒冷刺骨的冷风,吹得荡然无存。身体开始有些瑟瑟发抖,紫裳放下手中的灯笼,两手合十,开始不断的来回磨砂着掌心,想取些温热。 时间开始变得缓慢,一分一秒都如同度日如年般的难熬,身体因为气温太低,有些变得僵硬。脚底变得麻木难忍,天开始放光,天边已经开始发红,太阳不用多一会就会上来了。突然自己冰凉的手,被一股暖暖的东西包围了起来。拉回失神的目光,才发现自己忘记了闪躲,当看清包裹自己的是一又手的时候,才发现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在那里。 “傻瓜,这么冷的天,不在屋里好好躺着跑大街上来做什么?” “你。。。。。你。。。。。。。” “看到我就这么激动。”男人嘴上露出了两个小虎牙,嘴角微微上翘。 “你还。。。。。还活着”紫裳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温度吗?” “这。。。好像。。。。。好像在做梦一样。”紫裳并没有哽咽,没有哭泣,可是泪水就这样自然的流了出来。 “傻瓜,这不是梦,如果你想这是梦,那我陪你一起做,”男子宠溺的口吻,却不曾停止,一直为紫裳取暖的手,不停的来回搓着紫裳没有温度的手为她取暖。 “三年了。这三年你去了哪里,你没有死,为什么不回来找我”紫裳心平气和的和男子说着话,泪水却成了断线的珠子。 “当我从战场上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得到四处是血,还有落成山的尸体,我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因为头部受了严重的伤,我失去了记忆,心里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自己走出这片战场,有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让自己朝着东边的方向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因为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当我在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一个农户家收留,因为农户家没有孩子,他们对我都很照顾,并且收留了我,做了他们的孩子。当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下床走路的时候,那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农户老两口,为了救我的命,卖了田地卖了房子。当他们看到我可以下地走路的时候,两个老人开心的哭了。他们以为找到了依靠,可是因为自小习武的自己,脾气暴躁,总是在村子里和人打架。在一次打架的时候,被人使了黑手,一棒子打在了头上,所有的记忆好像洪水般灌进了脑子。我才发现,原来支持我活下去的那个理由那个原因就是你”吴辰的眼里出现了泪光,那样疲惫又深情的看着紫裳。 “当我打算离开那个村子的时候,农户老两口哭了,那是我第二次看到他们哭,并且答应他们会回去看他们的。因为给我治病,农户老两口子已经花掉了所有的积蓄,所以我又花了快长达一年的时间,从边关走回了柳林镇。可是当我回来找你的时候,却发现你家的宅院已经卖给了别人,后来才打听到,你被卖进了金府做了妾室。这半年的时间我一直跟着你,只是你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而以。” “你瘦了,回京城吧,将军和夫人看到你会很高兴的”因为吴辰比紫裳高出一头,所以紫裳只能抬起头看着吴辰。 “我想带你一起离开,在那个金府,名义上是二奶奶,实际连一个丫鬟都不如。紫裳跟我走吧”吴辰放低了声音,有些哀求的语气。 因为是早晨,又大雪纷飞,路上行人少之又少。木子艺心血来潮,一大清早的就在街道上行走,却无意间看见了凄美的画面。 漫天的大雪下,站着两个人,男子深情的握着女子的手,而女子仰面,脸颊带泪,一往情深的看着男子。木子艺的心突然绞痛,以为一看见就让自己高兴不得了的女人,也会有让自己心痛郁闷的时候。他不敢看了,他怕接下来的画面会让自己窒息,慢慢的轻轻的退出了两个人看不到的地方,转身离开了。 拿着账簿朝金府走去,吩咐月季送到了大堂,紫裳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想想吴辰的话也不无道理,在吴辰离开的时候,他说当他从新回到将军府的时候,他会在回来,把自己接回去当将军夫人。可是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怎么能说走就走,那叫不忠,越想越加郁闷的紫裳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砰” “砰” “啪” 刚走近金府后门,就听到自己所住的别院处,传出刺耳的打砸声,瓷器被摔在地上的破碎声。紫裳有些莫明奇妙的快走了两步,刚一推开门,一个瓷器瓶就摔在了自己的脚下,吓得自己跳出了门。 “怎么还敢回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你是。。。。”还没等紫裳开口,看王妈站在身边,女子的肚子已经如同一口锅一样扣在了肚子上,看样子快生了吧。 转念一想,前些日子王妈好像有提过,大奶奶有孕在身的事情,可是也不会这么快才几个月而以。后来紫裳才领悟,自己只是这李府里最后知道的人而以。 “你给我上那边跪下”那个大肚子偏偏的女子满脸严肃,一脸不乐的表情,指着床旁边。紫裳越过被摔了一地的碎瓷片,跪在了月季的旁边,月季早被吓得脸色苍白。 从来不问别院任何事情的大奶奶,来到了别院,可是一到别院就开始摔砸,所有别院的家丁都跪在了门外。只有月季在屋里跪着,她脸色好看才怪。 “啪” 还没容自己想清楚怎么回事,大奶奶手中的花瓶在自己膝盖前一尺的地方在次被摔破,而溅起的碎瓷片从紫裳的右边额头处滑过。紫裳只感觉到一下刺痛,没一多会额头上便留下了温热的液体,留过了眉毛。 “我警告你,以后做事给我小心点,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这次只是摔花瓶,下次就要你的命,走”大奶奶见留了血,也不在为难别院的一行人等。 紫裳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大奶奶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看着摔门而去的几个人,紫裳只能苦笑,最近好像所有的琐事都找上了她。在这有钱人的家里,就像是皇宫后院一样,当大的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更何况,这么大的李府,就这么一个大奶奶,她不高兴了说打就打说摔就摔,没有人敢问为什么。 “二奶奶,我给你包一包吧”月季眼明手快已经拿来了金创药膏,说罢手指点过药膏就朝紫裳的头上摸去。 “啊。。。。啊。。。。疼疼”月季忍着被紫裳紧握着的手腕的疼痛喊到。 “在我回来的时候,把这里一切打扫干净”紫裳阴郁的脸没有一丝表情,月季吓得连连倒退。 “是,是,二奶奶”月季吓得连声应到,然后看着紫裳离开。 伤口好似被冰冷的风冻住了一般,不在往下流。走在没有一丝生气的大街上,突然感觉有些陌生。陌生的建筑,陌生的面孔,陌生的叫喊声,是生我养我,我生活了20年的柳林镇吗。 “啊?”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自己也感觉不到疼痛,无心去理会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行人。 “喂,你没事吧” “嗯,没事”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没有事,不会死人的” “我这里有药,我给你上一点吧” “好啊” “我叫许苑,你呢” “紫裳,夏紫裳” “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不用你管” “喂,还没上好药呢,你怎么就走了”那个叫许苑的男子,不,应该是个女人,所以紫裳才会允许她靠近自己,如柳叶般的眉毛,有些红润的樱桃小嘴,最主要的是在耳朵上还有个耳洞。本来是无心的,但是养成了习惯,紫裳在每个接触她的人,她都会用心的去打量。 “你******谁呀,你给我放开他”还没等紫裳反应过来,一个声音又出现了,伴随着一声巨响,自己身边的那个叫做许苑的女扮男装的女子被打出了好远。 “喂,住手呀”紫裳这才从迷茫中惊醒。 “你认识他” “你谁呀你。。。”紫裳早就记不得眼前的男子是谁了。 “我是沈夕梵呀”沈夕梵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忘记自己的紫裳。 “什么沈夕梵,你打她干吗”看着眼前装无辜的沈夕梵,紫裳似乎想起来自己好像认识这么一个人,因为她的朋友圈太小,所以只要她听过的名字都有印像,说话的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硬气。 “谁让他拉着你了”沈夕梵委屈的说着 不听他的解释,紫裳跑到许苑的身边扶起她。 “你没事吧” “没事”但是嘴角还是引出了血丝。 “那个药,你可以留着自己用了”紫裳不好意思的看向许苑。 “我看也是”许苑一脸凶光的瞪着沈夕梵。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许苑怒气冲冲的走开了。 “紫裳你没事吧”那个叫沈夕梵的人贴了上来。 “我和你很熟吗?” “多接触接触不就熟了吗”沈夕梵厚着脸皮说。 “那好呀,请我喝酒吧”紫裳只感觉一口怨气鳖在胸口,让自己很难受。 “好啊好啊”沈夕梵巴不得请紫裳喝酒呢,这样的机会可不好找。 酒家客栈里,沈夕梵趁着店小二上酒的时候,去药店买了金创药,细心的给紫裳从新清理了伤口,上了药,才坐回到了原位。 “你的伤口怎么弄的?”沈夕梵没有了土匪的野蛮和粗俗,关心的问道。 “没事,不小心碰的”紫裳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啊”沈夕梵似是想起了什么大叫到“你不会和谁打架了吧” “没有” “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让他祖宗十八辈断根”又回到了土匪的沈夕梵大声喊到。 “我都说没有了,坐下喝酒” “哦”紫裳一个严肃的表情沈夕梵就像是见到先生的学生一样,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 不知道是第几坛子下肚,紫裳一下子明白了一件事情,当你心情好不想醉的时候,你就最容易醉;可是当你心情不好,想醉的时候,却发现无论你喝多些你都是那么清醒的。譬如现在,趴在桌子上喝得烂醉如泥的沈夕梵,还在那里喝喝喝的嘟囔着,而自己只能端起碗,小口的啄着。 ------------ 4 4、 转眼已到下午,看着仍旧睡得香的沈夕梵,无耐只能抗着他出了酒馆,还没站定。从街道的东边闯出一辆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朝着我们这个方向驶来,在紫裳还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也跟着有些不好使了。 刚才还感觉酒,喝多些怎么都不会醉,可是一出了酒馆,冷冷的风吹在自己的身上,脑子却变得一下子不好使了。眼睁睁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几个人,将自己和沈夕梵拉上了车,自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出了城越过了小山岙,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体里的酒精渐渐的也散了去。看着一直趟在自己右肩上的沈夕梵,一个出了名的土匪头头,竟然也让人给绑架了,等他醒酒之后看他有何脸面,还在江湖上混下去,一定会发飙的,紫裳这样想着。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门被从外边打开,上来几个人就要拉沈夕梵。 紫裳拿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一脚将先上来的人踢了下去,后面的人看着紫裳拿出了匕首,谁都不敢上前去。 “你们是什么人,干吗抓我们,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碰他的”紫裳将沈夕梵护在了身后,站在门前,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是紫裳没有看见沈夕梵脸上那一抹得意的笑容。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没一多会,从马车后边走上来一个人。 “怎么了?”‘啪’上来就给被踢下去的人一个大巴掌,“不是让你们扶老大下来吗” 紫裳定神一看,回忆颠三倒四的回到第一次碰见沈夕梵的场面,这个人是沈夕梵的手下,他叫沈夕梵‘老大’,那就是自己多虑了,原来是他们自己人。紫裳不好意思的收起了匕首,让到了沈夕梵的身后,看着他的手下把他脱下了马车,然后几个人架着他回了寨子。 自己跟着随后下了马车,看着周围的景象,紫裳只感觉被闪瞎了眼睛。这里哪是山寨吗?这明明就好似在皇宫一样吗。刚下了车就看见硕大的亭台楼阁,自己就身在花园,还有假山水池,还有一池子的鲤鱼。山寨的房子和自己住的‘金府’里的房子也差不了多少。 跟着几个人上了楼梯,来到了一个名为‘仁义堂’的大厅里,只见他们把沈夕梵放在了大厅正中前方的一个铺有虎皮的座子上,而沈夕梵好似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自己还没有欣赏完大厅的全貌的时候,只听见身后有锁链的声音,正当回头的时候,却发现他们抬着一个十字架,架子上绑着一个人,被抬进了仁义堂。 当定睛一看的时候,紫裳惊在了那里,那个人不是木子艺吗。 “你们放了他”紫裳在也控制不住自己,想上前去。 “唉。。。。”却被刚才那个被他们叫做‘四哥’的人拦住了去路。 “你让开,看在你们寨主的面子上,别逼我动手”说话时,紫裳已经将手放在了身后的匕首上。 “夏小姐,不是我不放,这寨子上上下下的事,都是我们寨主说的算,你看他睡得还这么香。。。” “去叫醒他” “我们可不敢,会被我们老大打的很惨的。。。”看着那个人有些怯懦的说着。 “不行,夏小姐,我们老大可不分人的。。。” “不用你管”紫裳朝着大厅正中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将放在两边桌子上的茶壶拿在了手里,边走边往茶杯里倒水,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虎皮座旁边,将手里的水‘啪’一声的全数倒在了沈夕梵的脸上。 “你妈,不想活了,谁他妈这么大胆子,敢往老子身上倒水。”沈夕梵就像是一只被惊到的老虎一样蹦了起来,当定神看的时候,就没在说什么,只是担了担身上的水,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你放了他”紫裳也不绕圈子,直接问到。 “放了谁”沈夕梵朝大厅正中看去,然后一付爱理不理的样子“如果我说不呢。” “你们无非就是想要钱吗?我保证他家人会送钱来的,你先放了他” “我不仅要钱,我还要他的命” “为什么,人家说你是个义贼,没说你是烂杀人的人呢” “但是现在我就要他的命” “为什么?” “因为你”沈夕梵放下了脸上所有的表情,一脸认真的说道。 “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伤到他的”说罢,紫裳朝木子艺走走。 “那就试试看”被沈夕梵拉住了手腕,两个人面对面,都是一脸不会放弃的表情。 只见沈夕梵一个摇头,在木子艺身边的一个手下,将手中的匕首,插进了木子艺的左手腕处,刀子穿透了手腕定在了绑着他的十字木庄上。 “啊。。。。。。”一直处在昏迷状态的木子艺被突然的疼痛痛醒。 “你住手”紫裳几近咆哮的喊到。 “怎么?这就心疼了”沈夕梵生气的问到,明明看到眼前这个女人这个表情,自己也不会好过,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不想停手。 挣脱了沈夕梵的束缚,紫裳来到了木子艺的身边。 “紫。。。。紫裳。。。你。。。”木子艺有些迷惑的看着夏紫裳,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她。 “没事,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伤到你”紫裳说道。 紫裳向大厅前方虎皮座前走去,来到石阶前停住了脚步,‘噗通’跪在了地上。 “你起来”沈夕梵喊到“为了这个男人,你宁愿跪下求我”沈夕梵气得在座前来回踱步。 “我求你放过他,我救过他一次,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你手里,如果今天我不在这里,他的死活与我无关,可是现在我在这里,我就不会让你们伤害他” “那你就当做没看见好不好”沈夕梵咆哮到。 “求你放了他,你放不放”两个人四目相对,碰现滋滋的火花声,谁也不肯退步。 “不要” “不要”同时发出喊声。 “啊。。。。。”隐忍着的呐喊声,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还没等沈夕梵回应,就看着紫裳将藏在身后的匕首拔出,插进了和木子艺相同的手腕处,匕首穿透了手腕,刀子就那么明晃晃的带着鲜血。 沈夕梵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心痛的感觉,现在就是现在,他明明的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痛,还有更多的心疼。 紫裳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任由鲜血从掌心掌背上流到指间,然后滴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这么傻。。。”木子艺红着眼圈看着紫裳。 “求。。。。求你,放过。。。。我们。。。” “让他们走”还没等沈夕梵回答,大厅门口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二当家的。。。。。”那个被叫做‘四哥’的人走上前去,被那个二当家的挡住。 “放了他们”二当家的也是一个美人胚子,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豪爽。 “谢。。。谢”紫裳扶着被解下的木子艺蹒跚着脚步,走出了大厅,走下了楼梯,走出了亭台,走出了山寨,消失在了远处的树林里。 “人都已经走远了还看”二当家的跟在沈夕梵的身后。 “潇杉,谁让你擅自做主的,”沈夕梵一脸的生气瞪着二当家的,二当家的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依旧看着远处“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沈夕梵像是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转过头去,继续看着两个人消失的方向。 “前面可是你设计的八卦树林,那可是迷宫,你不会是想看着他们死在里面吧”潇杉提醒到。 “啊”沈夕梵猛拍了一下脑门“瞧我这记性。” “我找个人去把他们带出森林吧” “不用,我带几个人去就行”说完沈夕梵消失在了潇杉面前。 “唉。。。。傻瓜”潇杉意味深长的叹口气又无耐的摇摇头。 “木子艺,你坚持一下,不要睡,不要睡”紫裳吃力的架着木子艺向前走去,木子艺不像紫裳练过武艺,身体承受能力强,此时的木子艺因为失血过多有些意识不清。 “紫裳,对不起,对不起”木子艺感到愧疚。 “没关系的,我们聊聊天,你就不会想睡了”紫裳呵呵的笑着,想让木子艺安心。 “我真的很愧疚,不能保护你,却让你为我受伤” “谁让我练习过武艺,而你没有呢。你就是经商的脑子,而我也只会练武而以” “紫裳,谢谢你,在那种时候没有放弃我” “呵呵,那就请我吃饭喝酒吧” “嫁给我吧。。。” “什么?”木子艺说的话有些微弱,紫裳没有听清楚。 “如果这次出去,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可是” “咳咳,咳咳。。”木子艺眼看着意识就没有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木子艺顺着紫裳的肩上滑落在地,紫裳不知道带着木子艺在这片森林走了多久,两个人手腕上的匕首已经让紫裳拔了出来,他给木子艺包扎完之后,给自己的简略的也包扎了一下, “木子艺。。木子艺。。。木。。。子。。。。”因为手腕处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 5 5、 “二奶奶,二奶奶,二奶奶不好了,不好了二奶奶”看着气喘吁吁的月季站在自己的床前,紫裳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可是当看见月季的时候,她知道她被送回了家,看着月季焦急的样子,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大事不好。 “怎么了”原本有些迷糊的紫裳,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大奶奶,大奶奶,早产了,府里已经乱做一团了”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 “木子艺呢?”紫裳才想起来和自己一起的木子艺。慌张的到处寻找。 “什么木子艺?”月季被紫裳问得一愣。 “就是在我身边的那个。。。。。。”紫裳收回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回来的时候,就你自己,有人敲门,我就去开,以为你回来了,可是当我开门的时候,就你自己躺在门口,手上的伤也都已经被包扎好了”月季莫名奇妙的看着紫裳。 “大奶奶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紫裳摇摇头,木子艺的事过一阵子在说,现在先来解决眼前的事情。 “就是离开素月轩的第二天” “什么?”紫裳不敢相信,那天还那么气焰嚣张的大奶奶,怎么就一盏茶的功夫,就早产了呢。 没等多说,紫裳下了床,睡了一天一夜感觉有了些许的精神,随着月季离开了房间,朝金府正堂走去。一路上紫裳的思绪无法平静,在怎么想这也是因为自己引起的早产,先别说大奶奶,就说对大奶奶宠爱有加的老爷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二奶奶,给你一件斗蓬,外面又飘雪了”月季为紫裳披上了件外套。 只能期盼大奶奶平安无事,那样自己也就平安无事,不仅老爷,就连大奶奶娘家的人自己也得罪不起。 来到了正房碎月阁,想进屋去看看大奶奶却被拦在了门外。此时已经是夕阳夕下的时间,没多一会,夕阳落山了,雪变大了,天色暗了下来。 紫裳跪在了大太太的房前,只是默默的低着头,任由身边的丫头出了进,进了出。月季则也跟在了紫裳身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管家从大太太房间出来,看了看跪在那里的紫裳和月季,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片刻稍许,李管家带着个男子来到了碎月阁,男子在前面而李管家跟在后面,不用说他一定是‘金府’的老爷,月季推了把紫裳。此时紫裳的脸色就像飘落在地上的白雪一样,本来有些意识模糊,被月季一推,头脑清醒了些。 硕大的斗蓬盖住了半边脸,只剩下了嘴和下巴,在加上紫裳的头低得低低的,根本就是将整张脸埋在了斗蓬里。紫裳看着脚步停在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像前走去。 “啊”在没有任何预兆下,紫裳被踢到了左肩,本来受伤的左手腕还没有愈合,被踢这一脚,手腕处的白布又殷出了血。 “给我滚,离开碎月阁,你就祷告石月没有什么事情就好,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趴在雪地上的紫裳也没有起来,只是听着脚步离开,月季手急眼快的将紫裳扶了起来。 “给我滚出碎月阁,不许她在进入”停在门前石阶上的老爷吩咐到。 “是,老爷”李管家应到,看着老爷进了房间,李管家来到了紫裳的身边。 “二奶奶,您还是先回吧”李管家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紫裳,心想真是个倔强的孩子“你看,现在正在紧要关头上,你何必来自找没趣呢,等大奶奶生完了孩子,母子平安了,老爷心情好的时候,您在来请个不是,老爷那时候的气也消了,您也就没事了,您能不能听老奴一句劝告,还是回吧”李管家苦口婆心的劝道。 “紫裳在这里谢过李管家了”月季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紫裳,紫裳感激的说道。自打嫁到‘金府’后,除了月季,所有的人都当她是个空气,是个从来不存在的人,李管家的这番话也算上是一种关心。 “月季送二奶奶回去吧” “是,李管家” “别忘了给二奶奶熬些补品,看脸色白得都像一张白纸了” “是,李管家” “啊” “二奶奶小心”出了碎月阁的大门,本来失血过多还没有缓过神来,又跪了将近两个时辰,头晕的厉害,恍惚了一下,幸好有月季在身边扶住了自己 自己不知道怎样回房间的,什么时候月季给自己的手腕处换了白布,自己只是愣在那里,想要想些什么,却发现一片空白,心里好像缺了些什么似的。 “咚!――咚!咚!咚”――“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咚!咚!咚!――“寒潮来临,关灯关门!听着更夫打着更,原来已经四更了,在一会就要亮天了,却没有一点大太太的消息。 “不好了,不好了”月季慌张的推门而入“二奶奶不好了” “怎么了”紫裳紧张的起床来到门前。 “大奶奶生了”月季愣在那里。 “这是好事呀”看着月季的表情紫裳心里明白了一件事,她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生了个男孩,可是大太太血崩了,大出血,都把京城里的御医请来了”月季的脸色好似比自己还难看,但是话却说的很平静。 “哦”紫裳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二奶奶,我把我这么多年的积蓄给你,你带着它们逃走吧,要是大奶奶有个三长两短,老爷是不会放过你的”月季越说眼眶里的泪水越积越多。 “谢谢你月季,可是我走了,他们会为难你的,你还是走吧,这样不会连累你”紫裳走上前去握住月季的手。 “我不走,月季从小就是个孤儿,在‘金府’只有二奶奶当月季是个人,我不走”月季流出了泪水。 “傻丫头”紫裳抱着月季,心里不免多了些惆怅,月季是个孤儿,可以感觉依靠自己,可是自己还有谁可以依靠呢。 “二奶奶,二奶奶,”此时王妈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大奶奶说要见你” “见我?”紫裳只是一愣。 “嗯,要你快点”月季给自己穿上斗蓬后,朝碎月阁走走。 “你。。。。你。。。。。为什么。。。。害我。。”大奶奶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在也没有睁开眼睛。 “我。。。。没。。。。有”紫裳多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害自己。 然后紫裳看见老爷趴在了大奶奶身上叫着她的名字,而自己被拥挤的人群挤了出来。为什么天变得这么冷,都已经过了腊月怎么还这么冷。 自己就那样在素月轩坐了三天三夜,未合眼未进过一粒米水,听着门外吹着喇叭,然后声音越来越小。老爷下了命令,所有素月轩的人都不允许参加大奶奶的丧礼,更不允许自己出现在丧礼上,否则家法伺候。 大奶奶的头七,老爷又下来了命令,让紫裳去灵堂守灵。紫裳换上了身白衣,摇摇晃晃的来到了灵堂,房子里摆满了白色的东西,让自己感觉到畏惧。 跪在灵堂上,看着灵堂上的灵位,紫裳真的想问问她。自打自己来了‘金府’从来不曾见过大奶奶,一直老实本份,为什么突然之间,来到素月轩发脾气,为什么会早产,为什么到死的时候,还要害自己,说是自己害的她。 ------------ 6 6、 就这样安静的过了一个月,安静的‘金府’喧哗了起来。听着门外争吵声,好似就在素月轩门外,却不曾见有人进来。 “二奶奶”夜里李管家来到了素月轩。 “李管家有什么事吗?”夜已经晚了,紫裳让月季回去休息了。 “老爷,要你过去一下,说有事情和你说”李管家的脸色有些难看。 “好,我拿件斗蓬就去”虽然已经立春了,雪也化的差不多了,天依旧有些凉。 从入‘金府’以来,自己除了素月轩就不曾去过别处,可能嫁过来的时候去过,但是那个时候自己是蒙着盖头的。由李管家带着自己左拐右转的,来到了一个房间前。 “老爷,二奶奶来了”李管家报道,听到里面的回应后,李管家推开了门便离开了。 紫裳有些紧张,两年多来,第一次来到这里。走进了房间,紫裳犹豫的转身关上了门。 “跪下”还在门口,便听见里面的人说话。紫裳向前走了几步,便停在了那里,跪在了地上。 “把你娶进‘金府’感觉挻对不起你,一直没有照顾好你,那天踢你那一脚,也是因为生气,现在石月的父母来要人,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说的,说石月的死和你有关。都被我拦下了。桌子上有些盘缠,拿着钱走吧” “你把我交出去吧,离开这里,我还能去哪里”紫裳说道。 “难道你不怕死” “虽然大奶奶的死和自己无关,但是原因都是因为我引起的。。。。。” “嗯,,,啊。。。。。”‘哐当’一声,紫裳被人用力的掐着脖子,抵在了身后的门上,门也被撞的咣啷直响。 “这么说石月的死和你有关系了”眼前的人越靠越近,由于巨大的冲击力,自己头上的斗蓬帽子被甩了下来。 “你。。。” “怎么会。。。。。怎么会是你。。。。”眼前的人松开了手。 “嗯,咳咳,咳咳”坐在地上的紫裳猛力的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 “怎么会。。。。。怎么会。。。。是你”紫裳更像是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只是坐在那里发愣。 “怎么会,怎么我从来不知道你就在我身边” “你不是姓木,怎么会是‘金府’的老爷,哦,呵呵呵呵”紫裳嘲笑着“原来是自己笨,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你叫李艺,木子合在一起就是李,呵呵。。。。好傻。。。。” “闭嘴”李艺怒吼到“闭嘴,求你。。。。。求你闭嘴”李艺蹲下将紫裳搂在了怀里,曾经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却从来都不知道。 “把我交出去吧”紫裳只记得,自己离开李艺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 门外依旧嘈杂,有呐喊声,有谩骂声,有哭泣声,有指责声,怎么就不能狠心点,把自己交出去就行了。 “二奶奶,你吃点吧,老爷吩咐了厨房,特意给你做的好吃的”月季高兴的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月季,你拿出去吧,我不想吃”。 “二奶奶,你已经好久没有出屋了,外面的花都开了”月季看着紫裳的脸色差,就想宽慰她。 “哦,月季,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二奶奶”月季无耐的走出了房间。 “紫裳。。。。紫裳。。。。夏紫裳”已经入夜,李艺说着醉话,用力推开了素月轩的门。 “老爷”月季上前去扶李艺,紫裳就坐在床边动也不动。 “你。。。。出去”李艺指着月季说道,只见月季乖乖的出了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李艺挣扎着,泪水也占满了眼眶,紫裳回想着记忆里和李艺的点滴,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难受和无法抉择。 任由李艺上前将自己搂在怀里,任由他将力道一点点的收紧,他的力道越紧就证明他有多么的在乎自己,最后紧到自己都无法呼吸,感觉他的泪水滴在自己的发上,滴在自己的衣服上,滴在自己的脸颊上。 李艺慢慢的亲吻着自己的头发,从头发慢慢的挪到自己的颈部,最后渴望双唇纠缠追逐在一起。屋内灭了灯,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划进黑暗中,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轻飘的或硬挺的,直坠或横扫着,有时也点动着,颤抖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有时一两个星,有时好几个星,同时飞落,使静寂的秋空微颤,使万星一时迷乱起来。有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红,渐黄;在最后的挺进,忽然狂悦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象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余光散尽,黑暗似晃动了几下,又包合起来,静静懒懒的群星又复了原位,在秋风上微笑。地上飞着些寻求情侣的秋萤,也作着星样的游戏。 昨夜激情一夜,也许当李艺醒过来的时候,他就会不记得一切,将搭在自己身上的李艺的手拿开,光着身子下地,拿起了衣服,只是简单的穿了件长袍,拿着斗蓬披在了身上。天上的星星还没有退去,天边已经开始泛白,紫裳披着过腰的长发,来到了素月轩外的长亭上坐下,看着池堂里零星的几根鱼,思绪一下变得惆怅。 “你这个贱人,怎么死的不是你呢,我不会放过你的”突然自己身后多了一个衣冠华丽的臃肿女人。 ‘啪啪’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上来就是给自己了两个耳光,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石月的娘。月季曾经告诉过自己,石月是汴州郡太守,石月的姐姐在京城是皇上的妃子,她们一家都是官宦人家,自己拿什么和她们斗。 “你给我走,你给我走”任由女人拉着自己的头发,无意间,紫裳发现就在池塘的对面,李艺已经站在了那里,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 自己就这样没有形象的被拉到了金府大堂,惊动了老老爷。老老爷坐在大堂正中,而紫裳则跪在大堂上。 “亲家母,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老老爷虽然年纪花甲,但是脑子不糊涂。 “亲家公你一定要给我个公道啊。。。。。呜呜。。。”石月的娘亲说着说着哭泣了起来。 “来人呢,将贱人给我压到酒窖,则日送到衙门,听从衙门处理”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漆黑的酒窖里,伸手不见五指,好不容易凭借着感觉找到了墙的角落,紫裳就那样依偎在那里。时间一秒秒一分分的过去,紫裳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酒窖的门被打开了,照进了刺眼的光。 “这是老爷给你的盘缠,让你拿着盘缠离开柳林镇”是李管家的声音,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麻烦李管家回去谢谢老爷,就说谢谢他的美意,或生或死,都是我夏紫裳一个人的决定,和他无关,也请他不要在替我操心”将头埋在了两腿之间,泪水瞬间流下,心里最后的底线也没了。 “唉。。。唉。。。。。起来。。。。。快点起来”迷茫间紫裳被人推醒,拉着她出了酒窖,当在次定神的时候,和自己刚被关进去的时候一样,不过这时,多了一个人在老老爷的身边,那就是李艺。 “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我已经派人报了官,现在就等着官府来人了”老老爷坐在大堂正中。 “老爷,老爷官府来人了,还是京城的人呢”下人前来上报。 “有请。。。”还没等老老爷说完,官府的人已经跟了上来。 “那就不必了,我们自己来” “那就劳烦官差大人了”老老爷上前迎接,紫裳此时才抬起头,眼睛紧紧的盯着李艺,李艺也静静的看着他,好似有无数的苦衷难以表达,紫裳慢慢扯起嘴角,无耐的苦笑了一下。 “紫裳”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原本闭上的眼睛又睁了开。 李艺认得眼前的男子,那就是那天早上,紫裳为他流泪的男人,心里的怒火顿时燃烧,自己却无从发泄,只能看着他带走了紫裳,而自己却没有勇气站出来说一个‘不’字。 “吴辰。。。”紫裳看着扶起自己的吴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是小小的人命案子,怎么惊动了京城里的锦衣卫,而且带头的还是皇上钦点的新一任文武大将军”石月的父亲和老老爷还有李艺念叨,他也有些迷惑。 府衙地牢。 “许苑,你带紫裳去牢房,我去办点事情”吴辰吩咐他旁边的副将。 “是” 吴辰看着没有任何话语的紫裳,眉头越加的紧锁。不到半年的时间,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是自己有派耳目在她身边,吴辰不敢想接下来他还能不能看到紫裳,想到这里,吴辰就感到一身的冷汗。转身出了牢房,朝着府衙后堂走去。 “赵县令,这是皇上的亲笔书函,金府的案子由我权权处理,你只要在一边旁听就可以”吴辰退却了青涩,变得老练,在官场上应对自如。 “那就有劳吴将军了,小的全听您的”一脸阿谀奉承。 “明日开堂”吴辰起身离开。 “听说那个女犯人,是这位将军的红颜知己,怎么就这么快的审了呢”在赵县令身边的师爷疑问的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处死那个女犯人,就天下太平,如果他徇私枉法,那个得理不饶人的州长是不会放过他的,呵呵,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赵县令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 7 7、 “威。。。。。。武。。。。。。” ‘啪’惊堂木被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升。。。。。堂。。。。。” 紫裳依旧跪在大堂的中央,现在不只是金府的人,府衙外更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平民百姓。而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金府和石府的一行人等。李艺也在里面,李艺看着坐在大堂上的男人,他有些庆兴,因为大堂上的男人不会让紫裳出事,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救她的。 “堂下跪着何人” “民女夏紫裳” “你可知罪” “小女认罪” “你。。。。”吴辰看着眼前的女人,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她连狡辩一下都不会吗?虽然气愤但是更多的心疼这个女人太傻,恢复了脸上严肃表情。 “既然你已认罪,来人呢,拿笔纸让她画押”吴辰什么也不能说,看着许苑把笔纸递到紫裳的手里,在看着紫裳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在纸上画了押,虽然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看到眼前的情形,黑着一张脸,表现他现在所有的不乐。 “犯人已经认罪伏法,本官判决3日后处决,退堂。。”吴辰说完之后退出了大堂。 “威。。。。。。武。。。。。。” 许苑带着紫裳来到了地牢,这一次许苑没有走,而是陪着紫裳坐了下来。 “我们问过那个产婆了,说只是产后大出血,因为没有大夫在场所以抢救的有些不急时,石月才。。。。。”许苑看着仍有些不说话的紫裳“为什么你要承认呢”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紫裳不太喜欢别人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认了罪,也许她真的是累了,经历了一切之后,吴辰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将军?”许苑问道。 “嗯” “那是我刚刚进军队的时候” “军队还要女人?” “啊?”许苑有些吃惊,为什么紫裳会一眼看出自己是个女子。 “我们不只是刚刚见面吧,如果我没有记错,几个月前,我们就有见过面吧”紫裳并不想去看破谁,只是只要和吴辰有关的,她都要很小心的处理。 “啊,你还记得,那是将军命我来保护你的,可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许苑有些抱歉的低下头。 “这里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感到抱歉”紫裳安慰她道。 “我生在一个偏远的农村,国家边关有战事,所以去我们那里征兵。家里我是老大,爹爹体弱多病,不得巳,才学花木兰替父从军。 当兵之后,因为体质不如男丁,他们就让我通风报信,干一些杂活而以。在军营里不到半年的时候,一次去将军府送信,却见老爷愁眉不展,一脸的不乐,可能是老将军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让我去劝劝少爷。 老爷说之前以为少爷战死沙场,可是当看着他平安的回来之后,老将军高兴及了,可是少爷自从回来,就不曾出过将军府,每天从天刚刚一亮就开始习武,一直练到满天的星辰为止,老将军和夫人劝过不知道多少次,他都不听,他只是说他要用最短的时间,做出一个成就。谁也不知道他这么着急是为了什么。”许苑转过头看着紫裳,紫裳只是把低着的头抬高了,看向了大牢的别处,眼神里有着许苑看不清的情愫。 “老将军可能实在没有办法,才让无名的自己去劝说他,当来到后堂庭院的时候,老夫人就在旁边陪着他,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他的脸颊流个不停,他都不曾停下来。刚开始他也不理会我,可是他愿意停下来歇一歇了,然后我就和他说话,聊天,后来他也慢慢的和我聊天了。 我和他说要有所成就,就不能成天窝在家里,要像老将军那样。所谓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后来他陪着老将军参加了几次剿匪,并且亲手拿下了皇上心中的心腹大患,皇上一高兴,给他点了个武将,而老将军知道,这不是少将口中所谓的成就,于是老将军隐退了朝堂,而少将就成了最佳将军的人选。谁也不知道,原来少将早就看出来我是个女子,所以提升我为副将,跟在了他的身边,刚刚当上将军不久,有许多事情要忙,所以少将派我来保护你的安全,可是我没有尽好我的职责,没有保护好你”在军营中的许苑已经退去了女子该有的青涩和多愁善感,不像别的女子那样哭哭渧渧。 “我没有怨你的意思,你已经尽力了”紫裳说着。 “老爷” “进来”坐在书桌前整理事物的吴辰应到。 “老爷,门外有人求见”老管家是看着吴辰长大的,所以很了解他的脾性,吴辰也就把他带在了身边。 “李艺?”吴辰收了收眉锁,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刚刚退了堂,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除了他吴辰想不到还有别人。 “是,” “不见。。。” “不见也不行,小人已经自己进来了”说话间,李艺已经踏进了门槛进了门。 “管家你先下去吧” “是,老爷”看着老管家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你找我有什么事”吴辰又从新坐下来,继续打理手中的事物,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 “紫裳和你什么关系”李艺开口就问。 “和你没有关系。”吴辰依旧埋首事物当中,没有理会李艺的问题。 “那天我明明看见你抱着她,而紫裳为你哭了” “你在吃醋吗?” “我只是想让你救她。” “现在她这种境地,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没有”李艺激动的否决到。 “没有?当她被官府带走的时候也没看见你站出来说个‘不’字” “我。。。。。”李艺低下了头,是呀,从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站在了不相信她的人群当中,当看着她被打被骂的时候,自己都没有站出来和她站在一起,当官府来人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勇敢的站出来说一个‘不’字,李艺突然发现自己是这样的胆小、蹑懦。 “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求求你救救她,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李艺真的不想看着夏紫裳命丧黄泉。 “你一直问我和她是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我是她的未婚夫,我有能力救她,但是我偏不救,我要让她脱离苦海,去另一个世外桃源生活,所以你死了想要救她的念想吧,有我在我不准任何人求情” “你。。。。。。”李艺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紫裳要嫁的人,现在却要至她于死地,突然感觉连最后的一点希望也全都浇灭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许苑都会来牢房里陪紫裳说话,紫裳也被关在了一间单独的牢房里,明显看得出,这间牢房是经过从新打扫的,连地上的稻草也是干的。 “你不问问我我们少将为什么不来看你吗?”许苑和紫裳聊了很多,她的家乡以及她来当兵过程中所发生的点点滴滴,紫裳就像个忠实的听众一样,偶尔跟着许苑的故事开心,偶尔跟着她的故事难过。只是许苑一直都想问紫裳,从进了大牢里许苑不提起吴辰,紫裳也是绝口不提。 “我们从小长到大,对他的了解,他的个性我都了解,当他想见我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出现,如果他不想见我我也免强不来。”紫裳慢慢的低下头。 “前几天,金府的老爷来了,不是那个老太爷,就是他们的少东家”许苑特意解释清楚的说“他问将军和你什么关系,既然是将军就有一定的权利,为什么救不了你” 许苑看着仍没有任何话语的紫裳,脸上多了些许淡然,不在像是自己第一次见到时候的睿利,她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紫裳时的情景,虽然受了伤,但是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服输的韧性和倔强,现在她在紫裳的身上看到的只是淡淡的哀伤。 “报。。。。。。”此时牢门口的狱卒来到牢房门前。 “什么事” “有人要探望九号牢房的犯人” “什么人?”许苑看看身边仍没有任何波澜的紫裳。 “好像是金府的人” “不见,” “不见”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从牢房外走进一个人,正是吴辰。 “参见将军” “参见将军”许苑和狱卒同时抱拳。 “不见,从现在开始到行刑之前,我谁也不想见。”紫裳摇晃着身体,因为仅仅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让她接受了太多的事情,所有的事情让她难以一时间承受和消化。 “是”狱卒看着说话的紫裳,又看看站在身边的将军,吴辰一摆手,狱卒会意的出了大牢。 “报将军,这几天夏小姐滴水未沾”许苑向吴辰报到。 “你去准备一些粥和一些糕点来,” “是” “不用了,辰,我不想吃”紫裳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吴辰,吴辰的眼眶瞬间变得红了起来。 “你去吧”略带些鼻音,让许苑退下。 吴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紫裳的身边,将紫裳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只是半年的时间,眼前的人就已经瘦了一圈,也憔悴了许多,不在是自己曾认识的那个夏紫裳了。 “你会怪我吗?” “我知道我的辰,已经尽力了,他一定用了很多办法,我不会怪他的,能看到他在一次平平安安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有多么的高兴”紫裳的眼睛慢慢的湿润了,她多么感谢老天,让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次的健康的出现在她眼前。 “对不起紫裳,对不起”堂堂七尺男儿的吴辰竟掉下了眼泪。 “没有并系的,人只有死一次,才能在次的重生,这辈子不行,那。。。下辈子我还等你”紫裳板过吴辰的脸,用着微凉的手擦去吴辰脸上的泪水。 “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重生的,一定”吴辰似是做了个什么决定似的看着紫裳,紫裳只是微微笑着,不在言语。 行刑前的一天,吴辰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就在牢房里陪着紫裳,谁也不在说话,紫裳只是依偎在吴辰的怀里睡觉,这是多久的事情了,多久自己都不曾这样安稳的睡一觉了。 ------------ 8 8、 “报。。。。。。”没等见到人就听见在前方探子的声音进了大厅。 “什么事啊”躺在老虎椅上的沈夕梵百般聊赖的问着。 “不。。。。不。。。。不好了,老。。。。老大”这个探子还有些磕巴。 “怎,,,,怎,,,,,怎,,,,怎么了。”沈夕梵学着小探子问道。 “夏。。。。。。夏。。。。。。夏。。。。。小。。。。小小小小小。姐她。。。。。”这个探子一着急,这话语就更加的跟不上了。 “紫裳她怎么了”一提到和夏紫裳有关系的事情,沈夕梵的神经马上就绷紧了起来。上次因为沈夕梵的执意让夏紫裳受了伤,这件事沈夕梵还耿耿于心,发誓在也不管和夏紫裳有关的所有事情。 “今天,,,,午时。。。。菜。。。。菜。。。。。菜市。。。。。” “来人呢”沈夕梵听得更加的心烦了。 “要是你他妈在磕巴,我马上让他两把你拖下去喂马”沈夕梵恶狠狠的瞪着那个探子,那个探子则被他们老大吓得跪在地上直咽唾沫。 “夏。。姑娘。。。。今天。。。午时。。。。菜市场。。。。斩首”探子努力的组织着自己的语言,鳖得满脸通红,终于说完了。 “为什么?”沈夕梵问到。 “啊?”探子吃惊的看着沈夕梵一脸的委屈和无耐“那。。。。。那。。。。。那个。。。” “妈的”沈夕梵一声怒吼,跪在地上的小探子吓得直磕头,嘴张着却吓得说不出话来。 “老四,召集弟兄跟我下山”说罢沈夕梵朝门外走去。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现在才来禀报,要是紫裳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狗命”路过小探子身边的时候,沈夕梵才想到,斩首的事情非同小可不可能是今天的事情,可是前面的探子现在才来报信,等救下紫裳,看来这些探子该给他们紧紧皮子了,想罢离开了山寨。 刑场上站满了围观的老百姓,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紫裳只感觉自己就像是稀世珍宝一样,被大家指指点点。 紫裳因为吴辰的陪伴睡了安稳的一夜,她清清楚楚的看着人群的最前方,站着的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李艺,模样好似一下苍老了许多。脸上也长满了胡茬,谁会想到,这就是柳林镇家喻户晓的’金来换‘呀,紫裳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他也只是目不转盯的看着紫裳。 “我的儿呀,我的儿呀”人未到声先到,夏紫裳的娘亲越过了人群,来到了刑场人群的最前方。 “吾儿紫裳呀,爹娘对不起你呀爹娘对不起你呀,要不是我们两个老不该死的,你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呀,爹娘对不起你呀。。。。。” 原本以为麻木了的心,在看见爹和娘亲哭喊声后,变得愈加疼痛的厉害,在他们面前,所有的委屈好似放大了百倍千倍万倍,痛得自己无法呼吸,泪水像断了珠子似的滚落下来。在大牢里爹爹和娘亲去看过自己很多次,都被自己无情的否掉了,夏紫裳不想让爹娘看到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们。 ‘邦邦邦邦’ “小裳,小裳,看爹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呀,来呀来拿呀,” “我们家的小宝贝看年娘亲手里拿着什么好吃的呀,糖葫芦,是我们家小裳最爱吃的哦,快来拿呀”爹爹微笑着,娘亲哄逗着。 突然夏紫裳想起她小的时候,爹娘哄逗她时的场面,好似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己又不开心了多久?她只记得当时爹娘笑得很开心,而那天的阳光隔外的灿烂,就像。。。。。。就像。。。。 哦,原来像极了今天的天气,夏紫裳泪眼朦胧的望着天空,只感觉阳光一下子变得熟悉了,不在害怕和畏惧了。 不知道是什么闪了自己的眼睛一下,明明就是从李艺的地方传过来的,当在次看向李艺的时候,才发现李艺哭了,石月死的时候,人们只看见疲惫的李艺,都不曾见过他哭泣。 “时间到。。。。”吴辰也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李艺,和紫裳的爹娘。紫裳的爹娘有找过自己,只是自己都拒绝了,吴辰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只能让时间来解决一切,看着刚刚到的时间,扔出了手中令牌。 只见刽子手挥起了大刀,手起刀落,只听见人群里发出的尖叫声。之后就看见一顶人头滚落在地,当所有人在次睁开双眼之后,原来坐在堂上的将军,已经站在了人头的面前。 用手中的白布将人头抱起,恶狠狠的看着已经哭红了双眼的李艺,转身离开了法场。 所有人都散去,只有李艺还站在原地未动一步,他似乎还能看得见紫裳跪在刑台上时看着自己的情形,他怎么都不相信,商场如鱼得水的自己,竟然没有勇气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站出来说一个‘不’字,懦弱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受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问一下,菜市场怎么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又多出一批人。 李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离去。 “你他妈装什么斯文,不对。。。。这个人。。。。”沈夕梵突然感觉不对,如果这个人是李艺,看着他的表情,难道。。。。难道。。。。。 沈夕梵骂骂咧咧的走上前去,他不甘心也不死心,他不相信紫裳就这样成为了刀下之魂。 “你给我站住”看着好像没有听懂自己话的人继续向前走去,沈夕梵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啊”沈夕梵上去就给李艺一拳,李艺只是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倒地,没有任何反应。 “紫裳呢?我问你,我******问你夏紫裳,夏紫裳她在哪里”沈夕梵失去理智的朝着李艺怒吼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坐在地上的李艺就像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哭个不停,看着李艺哭的如此伤心,沈夕梵怎么也不相信。 “不会的,不会的,你在和我开玩笑是吧,紫裳不会死的,她是不会死的,我不信,我不信。”沈夕梵喊到。 “我就是个畜生,我猪狗不如,我不是人”李艺将头抱在了两膝之间,痛哭起来。 “你连畜生都不配,紫裳为了你,捅了自己一刀,你******不领情就算了,你竟然把她送上了断头台,你******说你是不是人,啊。。。。。你******你不是人”沈夕梵边说边感觉眼眸上朦上了水雾,渐渐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要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时紫裳就算替你顶十刀,我也不会让她跟你走的,你******废物废物”沈夕梵恶狠狠的一脚一脚踢在了李艺的身上,李艺也不还手的受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沈夕梵狠狠的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像疯了一样的满大街跑,一边跑还一边叫的紫裳的名字。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过了多少条街道,沈夕梵终于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像个泄气的球一样,瘫坐在地上,心脏压抑的想自己用手把它扣出来,就连喘息都变得因难了。 “啊――――――――”一声痛澈心扉的呐喊,沈夕梵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当他第一次见到紫裳的时候,只是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当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想念的都是这个女人,他多么想给她他所拥有的一切,可是当自己还没有尝试到什么是爱情的时候,那个女人竟消失了。 沈夕梵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山寨,像个没有灵气的木偶。 “老大,我们要替夏小姐报仇”老三看着丢了魂的老大,出了个主意说道。 “嗯。。。。嗯?”好像自己的魂一下子被拉回来了一样,沈夕梵盯着站在大厅里的老三。 “我去查了一查,判处夏小姐死刑的是京城新上任的将军,因为得到皇上的宠爱,私自揽下了这个案子,想必是和夏小姐有恩怨的,” “嗯”沈夕梵一副有道理的样子,又紧紧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想想,只是死了一个孕妇,又不是连孩子也没有了,也只不是过大出血,和夏姑娘没有关系,为什么他一来就定了夏姑娘的死罪?所以里面有蹊跷。”老三看着沈夕梵应道,感觉自己说对了就接着说。 “你是说紫裳是冤枉的?”沈夕梵的脑子线路一下清晰起来。 “是,所以我们要报仇,杀了那个狗官”老三大掌一斜,一个‘杀’的手式。 “今夜稍做休息,容我想想作战法子,明天一早就去”沈夕梵一下子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只是现在的他只能记得报仇,要不一想起夏紫裳他就难以呼吸。 ------------ 9 9、 “已经派人进城打探消息了,这会应该出来了”等得不耐烦的沈夕梵瞪着旁边解释的老三,老三吓得伸长了脖子看着探子回没回来。 “回来了回来了,老大你看他回来了”老三终于看着远处跑回来的影子,松了口气。 “老大,我刚才去打探了一下,衙门里的人说,京城里来的人已经早走了,天不亮的时候就离开柳林镇了。”探子气喘吁吁的说着。 “妈的,怎么跑了”老三原本看着没魂的老大,想让他振作起来,可是谁想到,他还把自己的主意当真了。 “追。。。。” “嗯?”老三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夕梵,沈夕梵睁大了眼睛,“嗯。”将所有的疑问咽进了肚子跟着手下的人追了出去。 不知道追了多久,身后的老三也不敢在劝阻,想想之前追出柳林镇百里时,自己劝了一次,消失在沈夕梵瞪过来的目光中,在接下来的几次一样,都在襁褓中香消玉殒。 “老大” 沈夕梵依旧没有出声,仍旧瞪了他一记。 “我没有劝阻的意思,听探子说,那个将军朝边关去了,听说边关战火四起,就是不用咱们解决他,他那种卑鄙小人也不会有命回来的,咱们还用追吗?”老三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颤,何止是胆颤呢。 “他只能死在我手里,追。。。” “报。。。。”被派出去的探子策马扬鞭的来到了沈夕梵的身边。 “说”本来心情就不爽,还一直没有什么好消息,沈夕梵的心情就像是濒临爆发的火山口一样,没有任何耐心和预兆。 “在十几里外的小树林发现穿制服的官兵” “在探。。。” “老大,他们是守边关的,带的兵不会少,就凭着咱们这十几个人,不等于以卵击石吗?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老三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不该出这个馊主意,这下可好拿着弟兄们的生命当玩笑了。 “还会成语呢?还知道以卵击石呢?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他们是官我们是匪,你见过哪个土匪傻到自己往刀口上撞的,我们绕到他们的前面,找机会下手”沈夕梵说完一招手带着手下骑马而去。 潜伏在草丛中的沈夕梵两眼挣亮的看着前方休息的军队,死盯盯的看着那个穿着将军服装的男人。没一会,那个男人来到了一辆马车前,军队没有让带家眷的,都是步行或者骑马的,什么时候军队出征还要带马车出行的。 那个将军来到马车前,从马车上接下来一个穿着士兵衣着的人下了车,这个小兵何等的能耐,让将军搀扶下车,这个小兵不一般,沈夕梵想不出那个小兵哪里不一般,只见两人步行进了林子,见时机成熟,沈夕梵一个手式,手下的人跟在了他的身后,小心奕奕的跟随齐后。 在一片林木稀疏的地方,两个停下了脚步,似是在闲聊,沈夕梵看准了时间,手一挥,身后的人‘嗖’一下子蹿到了前方,将眼前的两个人围个水泄不通。 吴辰将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护在了身后,看着一群人他就知道他们遇到土匪了。吴辰小心奕奕的看着四周,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查看有多少人。 “怎么做完奸犯完科就想跑呀,你的腿还真快”沈夕梵从人群后走了上来。 “清水寨寨主?”吴辰有见过此人的画像,他也是皇帝心中的大患之一,只是清水寨山高水险,在加上沈家祖传的八卦阵法,官兵一直无法攻下清水寨,现在到自己出现了。 “呦,见识还挻广吗?还知道我是清水寨寨主,看在你还认识我的份上留你个全尸吧”沈夕梵气焰嚣张的说。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吴辰拔出手中的剑应到,他只感觉身后的人上前了几步,又被吴辰揽在了身后,并没有感觉到异样。 “上”在沈夕梵的一声令下,围着的十几个人攻了上来。 吴辰要护着身后的人,又要招架住这上来的一波又一波攻击还应付得了,就是站在身后一直未动的沈夕梵只是笑笑的看着。透过招架过来的刀剑,吴辰看着站在那里的沈夕梵,他有听过,并非是清水寨不好攻,而是带领清水寨的头子,也是一个功夫了得的行家,他派出手下来攻只是在探自己的功夫招式。 在自己想得太多,闪神之时,沈夕梵一越腾空数米,朝着吴辰直劈而来。吴辰左右前后两边的人也攻了上来,吴辰只能挡住这周围的攻击,没有时间去抵挡空中的攻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吴辰被身后的人推向了前方,一边向前踉跄一边抵挡着左右的攻击。看着空中跳越下来的人朝身后的人攻击而去,吴辰焦急着脱身,却无能为力。 沈夕梵庆兴这一刀下去,就可以替夏紫裳报仇了,可是一直躲在他身后的小兵,沈夕梵一直没有看清,也没有心思去看,可是当那个小兵推开了那个将军,沈夕梵才看清楚了他的脸。 “你。。。啊。。。。。”因为身体已经腾空,就像是射出去的箭一样,根本无法收回。沈夕梵用尽所有的力气,将手中的剑用力甩出,剑狠狠的穿透一棵碗大的大树,而自己也改变了方向,抱住自己的头,从那个小兵身边擦肩而过,被摔出去了很远。 不知道滚了多远,终于停了下来,沈夕梵还是受了伤,从嘴角留出了鲜血。原本打斗的双方,也都站在那里看着滚出很远的沈夕梵,吴辰想不通,自己还在心惊胆战的时候,那个土匪头子怎么就改变了方向,还被摔出去了那么远。 “老大,你没事吧”老三眼疾手快的上前去扶起沈夕梵。 沈夕梵一直看着没有转过身来的小兵,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自己太想念那个人,用力握着受伤的左肩,朝前走去。 “紫裳”吴辰担心的想上前去保护她。 “站住”却被身后上来的数十把刀围住。 “紫裳?”沈夕梵清楚听见那个将军叫的就是紫裳的名字,她还活着? “夏紫裳?”沈夕梵阴霾天一下子变得晴朗了许多。 “嗯?”吓得一直闭着眼睛的紫裳终于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沈夕梵。 “你受伤了?”紫裳伸出手,擦了擦沈夕梵嘴角上的血。 “你活着就好,你活着就好”说话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上前抱住了夏紫裳。 “一个大男人在这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啊”虽然嘴上这么说,夏紫裳还是一边拍着沈夕梵的后背,像是在哄个孩子一样,旁边看着他的手下,脸上都透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傻傻的盯着他们的老大. 只有吴辰傻愣在那里,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大名顶顶的土匪头子,会认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夏紫裳,而且看上去两个人还不是一般的认识。 “不许动,把手里的兵器都给我放下”此时许苑带着百十个士兵跟了上来,将沈夕梵他们层层围住。 “没事的许副将,让他们都把刀收起来吧,虚惊一场”看着周围的人放下了手里的武器,吴辰大概明白了原由,沈夕梵来到这里是为了紫裳报仇的,他以为自己杀了紫裳,所以一路追来的,既然没有恶意自己也没有必要斤斤计较。 退去了许苑带来的士兵,介绍完了吴辰和沈夕梵,夏紫裳让吴辰在一边等着她。 “你怎么死而复活了?” “狸猫换太子”紫裳轻描淡写了一下 “哦”沈夕梵便明白了一切。“你要跟他去守边关吗?” “那我能去哪?他让我从新活一次,就是不想让我在回来原来的生活当中去,既然一切都改变不了,那就一切随缘吧。” “要不去我那吧,我照顾你”沈夕梵说话头低得矮矮的不敢看夏紫裳。 “让我回去当压寨夫人?”夏紫裳调侃到。 “如果你愿意的话”沈夕梵鼓起勇气看向夏紫裳,夏紫裳却早就看向了别处。 “去你那里不是还留在柳林镇吗?谢谢的你美意,我心意巳决,如果有缘,我们在见吧” “那我和你去边关吧”沈夕梵依旧不依不饶的问 “你不怕吴辰抓你去见皇上呀” “那。。。。。。” “我们也该动身了,你就回去吧,如果有机会在回来我一定去看你” 告别了沈夕梵,夏紫裳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了长途跋涉。在回柳林镇的沈夕梵依旧死气沉沉的,身后的老三更是一句话不敢说,突然沈夕梵唱起了乡间小调,把在他身边的人吓得跑出去了老远。 与其这样闷闷不乐,他更开心的是夏紫裳这个女人还活着,她没有时间回来,等自己有时间了可以去看她,越想越开心,心情越来越好嗓门也越来越大。 ------------ 10 10、 一路走来有风景,更多的哽咽和怨声载道,还有就是从边关逃出来的难民,这一路走来在左右两边还有饿死在路边的,状况惨不忍睹。 夏紫裳被一个中年老妇人吸引了目光,她的神色样貌让她想起了她的娘亲。吴辰偷换自己的事情连自己也不曾知道,当在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这辆马车上,就连见上爹娘一面都没有来得及。到最后也是吴辰和她解释之后,她才得知这一切,那个时候马车已经离开柳林镇几百里。在夏紫裳回忆的时间,那名老妇人身体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停车”马车停了下来,夏紫裳跳下马车,扶起那名晕倒的老妇人,因为一路艰辛,身上的衣衫褴褛,好似很久没有喝过水,嘴唇上已经起了层层的白皮。 “拿水来”夏紫裳因为突然叫停,吴辰也下了马赶了过来看情况,接过士兵手中的清水,喂给了妇人,妇人没一多会就清醒了过来。 “老人家,这是水和干粮,还有一些银两,你是从边关逃出来投奔亲人的吧,这些带着你路上用吧”夏紫裳将自己车上的水和粮食以及一些银两给了老妇人。 “谢谢孩子,你真是个好人,谢谢”老妇人感动的痛哭流涕,夏紫裳安慰了老妇人片刻便上了马车,继续她的长途跋涉。 “紫裳我们到了”吴辰看着身后浩荡的人群消散在军营之中,来到马车前叫醒车里的夏紫裳。 “终于到了”夏紫裳出了马车,想要自己跳下马车,却被吴辰拦了下来, “我来抱你” “嗯?”夏紫裳先是一愣,而后脸颊开始发红,有些娇羞,吴辰看得有些痴迷。 “我说我抱你下来” “这么多士兵呢,让他们看到不。。。。。啊。。。”没等夏紫裳说完,吴辰自行上前抗起夏紫裳抱回了营帐中,夏紫裳只听得周围官兵怯怯偷笑的声音,羞得她想找个小缝钻进去不在出来。 自从夏紫裳离开这里以后,李艺完全变了一个人,每天早上拿着两坛子酒离开城,直到夕阳夕下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在回城,每天他的生活都是黑天暗地的,没有人劝得了他,他谁的话也不听。、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出城,李艺只是回忆起他和夏紫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夏紫裳脸上的无耐、倔强、冰霜以及厌恶世俗的表情深深的吸引了他。在感情上他算得上是一个感情专一的男子,他以为一辈子他都会,可是当他看到夏紫裳孤寂忧伤的背影之后,被她身上浓浓的哀伤吸引了去。、 在后来的接触里,更被她的天真善良、豪放性情、有始有终的个性所吸引,一直到自己无法自拔,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她一样,像在清水寨的时候,为自己勇敢的站出来说‘不’,还受了伤,为什么自己如此懦弱。 “啊。。。。。。。。夏紫裳,夏紫裳,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所有的回忆如同利刃一般,狠狠的恶狠狠的割着自己的心,痛,痛得自己想杀了自己。 “如果,嗯,哈,如果你知道,你知道我这么难受,你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对不对,对不对。。紫裳”李艺拿起身边的酒坛子,坐在夏紫裳第一次救他的小湖边上,泪水肆意的往外流,仿佛原本美好的回忆变成了泪水的闸门一样。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永远不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啊哈,嗯”哽咽着李艺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声音也变得更加的嘶哑,从看着夏紫裳命丧黄泉之后,他每天都会说一样的话,每天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泪水滑过了李艺的脸颊,流过颈部打湿了穿在身上的衣服。夕阳开始西落,又是刺痛的一天,李艺依旧如始,喝得醉醺醺得往城里走。每次路过城门口的时候,李艺都会驻足,看向告示牌上贴着的女子画像,想一想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了,夏紫裳的样子深深刻进了他的脑子里,他只记得她的样子却看不清她的脸。 “小伙子,我问你点事情”旁边一个大约50岁的老妇人站在他身边,也是一样看着告示牌上的画像。 “嗯”李艺转过头去,试掉眼角的泪。 “那副画上写着什么”老妇人指的就是夏紫裳的画像。 “夏紫裳犯杀人罪,于三日后菜市场斩立绝”李艺说着,但好像字字刺着他的心脏。 “她是不是有个弟弟呀,那是什么时候的告示了”老妇人疑惑的问着。 “弟弟?那是一个月前的”李艺也被老妇人说得有些疑惑。 “也不知道她弟弟知不知道他姐姐被判死刑的消息,唉。。。。可怜的孩子”老妇人唉声叹气的说着。 “她弟弟?你见过她弟弟?你怎么知道是她弟弟?”李艺本来浆糊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一半,他知道紫裳家里就她一个姑娘,怎么会有弟弟呢,这里一定有蹊跷。 “见过,她弟弟和她长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应该是半个月前吧,边关开始打仗,那里的百姓民不聊生,我也无法忍受,便卖了家里所有的家荡,带着老伴回京,投奔亲人,可是在半路上,所有的食物和盘缠都让人给劫了,老头子气不过,一气之下上了西天,就剩我这个老太婆。就在出了边关半个月的时候,在一片树林的时候,我也晕了过去,就是她弟弟,给我的水粮食和盘缠,我才有命活着回来的”老妇人手指着告示牌上夏紫裳的画像说道。 “半个月前?”李艺的酒一下子清醒了“你确定看到的是和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 “是,一样的,只不过当时她穿着士兵的衣服,想想一定是她弟弟了,我晕倒的时候就是他扶起的我我怎么会看错”老妇人一副你才会看错了表情,离开了。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李艺兴冲冲的跑进了城里。 金府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都让金府上下从管家到家丁,没有一个敢大声喘气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轻则轰出金府,重则挨打受罚。 当李艺兴高采烈的回到金府的时候,开门的门丁愣住了,扫地的院丁也不扫了,就连路过的管家也像看奇珍异宝一样看着他们的老爷跑进书房。 李艺回想着一切,他相信是那个将军派人掉了包,所以那天菜市场上死掉的那个女子根本不是紫裳,而真正的紫裳就在那天夜里,被他们连夜出带城去了边关。 现在李艺才想通,为什么第二天自己去衙门,认领紫裳的尸体的时候,衙门里的人确说已经被他们的将军连夜埋了,当他要找他们的将军的时候,他们却说他们已经连夜出了城,这一切都可以想通了。原来自己一直被蒙在谷里,简单的收拾了行囊,带上足可以不行一步就可到边关的银两,李艺拎包就走。 到门前的时候,李艺却止了脚步,慢慢的退回来纱幔床边坐下。即使自己真的到了边关,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将军说了算,紫裳不肯见我,我连个说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想是那个将军,他更不会让我见到紫裳的,所有的一切都要从长计议,要计划好了,才到见到夏紫裳,李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 11 11. “紫裳,还在忙呢?” “马上就好了,还是叫我夏默吧,让别人听见不好”紫裳一边将手中的笔放在墨盘中,一边收起手中的纸张。 “但我还是喜欢夏紫裳的名字”吴辰走进营帐中,看到紫裳还在忙个不停。 “那当初给我改名字的也是你呀” “那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吗,夏紫裳,紫裳,一听就是姑娘家的名字,夏默,还诗意还好听,别人也分不清楚是男人是女人”吴辰解释到。 “嗯嗯,嗯,都是你的理,我说不过你行了吧”紫裳将桌子上的一切摆放整齐,来到吴辰身边坐下。 “许副将说你最近没有好好的吃饭”吴辰皱着眉头,这比他当时救她的时候还感觉到为难。 “没事的,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可能水土不符吧,总感觉没精神没食欲”夏紫裳摇晃着自己的脚看向地面。 “报。。。。。”此时许副将出现在了门口,手里还端着什么东西。 “进”在吴辰应声后走进了两人。 “紫裳,来把这个喝了”吴辰亲自将药碗端到夏紫裳面前,看着眼前眉毛皱得老紧,一脸无耐的她,不免想笑。 “我不要喝呀,这药好苦好难喝”夏紫裳将自己的嘴封得严严实实的,像在给一个孩子吃药似的,还要哄骗。 “乖,听话,你身体不好,要多喝些药汤补补身体”吴辰不急不慢的将药碗送到紫裳的面前。 “你就骗人,从柳林镇出来之后,我就一直在喝这个,都喝了两个月了,我不喝吗。。。。。。”与其硬碰硬不如撒撒娇,紫裳将最后一个吗字拉得老长。 “乖,喝完这个月就不用喝了我保证,你喝完这碗,就不用在喝了,而且旁边还有边关特产的杨梅,酸甜可口哦” ‘咕咚咕咚咕咚’夏紫裳看着吴辰坚定的摇摇头,就知道,这药不喝不行,所幸捏着鼻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将另一个碟子中的杨梅放进口中,打了一个冷颤。 吴辰看着夏紫裳的脸都要挤一起去了,不禁笑出声来。吴辰退去了许副将,和夏紫裳两个人在营帐里谈心。 “你不用去练兵场练兵吗?”自打来了军营中,吴辰就把紫裳任命为师爷,师爷又称幕友、幕宾、幕客等,是人们对于作幕之人的一种俗称。师爷虽然是政府部门的佐治人员,但一般并无官衔职称,也不在政府体制之内;师爷由幕主私人聘请,与幕主实属雇佣关系。幕主尊师爷为宾、为友;师爷称幕主为东翁、东家。 夏紫裳现在是军中的士兵,但是是被吴辰雇佣的士兵,军中怎么会用师爷,都用军师什么的。而自己也被吴辰任命为折奏师爷,折奏师爷主要负责起草奏疏。奏疏要求内容通情达理,文笔典丽,词藻丰富。折奏师爷务必熟读经史,博通政制民情,了解山川舆地。参与戎幕的师爷还要精通兵法,惟此才能为幕主设谋献策,佐理军政要务。 因为和吴辰打小一起长大,所以我们两个人都是一起上私塾,也都是一个先生教出来的,琴棋书画样样经通更何况一部经史。 “今天放他们一天假”吴辰犹豫着好似有话要说。 “哦” “你真的不能原谅他吗?” “谁”被吴辰突然一问,夏紫裳竟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金府老爷” “不是不原谅,只是不在想见他而以,不知道怎么面对” “如果你在看到他呢” “不会在看到,有他的地方就不会有我” “哦” “那你呢” “什么” “许副将人不错,而且善良又体贴,千万不要错过哦” “嗯,她人是不错,可是有你的地方,我就不想要别人,我心里只有你” “呵呵,可是。。。。。”夏紫裳想说,可是她曾经为人妻,怎么还能配得上,吴辰应该找个家境好,人又漂亮的人,即使家境不好,也不会是自己。 “不要说了,这是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吴辰知道紫裳想说什么,于是出口差开话题。 “报。。。。” “什么事” “回将军是将军的家信” “拿上来” “是” “吾儿安好,近日皇上特派钦差大臣前去边关,助你一臂之力,你且好生招待,不可怠慢。。。。”吴辰只看了前面的字,知道朝中派了个钦差大臣来这里,这里一直胜战连连,皇帝怎么会派一个钦差来呢,这让吴辰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后面的信就是家父和他说注意身体,以及一些战场上的兵阵布防图什么的。 ------------ 12 12. “报。。。” “说” “禀报将军,军营外有一群自称是钦差大臣的人在营外等候” “哦?是吗?来的好快,快去命令士兵集合,列队迎接” “是” “紫裳,紫裳”许副将走进营帐看见夏紫裳还在忙个不停。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叫我夏默就行了” “哦” “找我什么事” “听说京城派来一个钦差大臣,将军让所有的士兵列队迎接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了吧,钦差大臣有什么好看的” “去吧,你一天天的就呆在营帐中,都把整个人鳖坏了,就当陪我出去走走吧” “那好吧”幺不过许苑的软磨硬泡,没办法答应了她。 夏紫裳和许苑两个人站在了第三排的人群中,不太起眼,也不会有人太注意。看着他们的将军在军营门口迎接,两个一直踮脚,想看看派来的钦差大臣长的什么样子。 当越来越近的时候,原本出去的时候,吴辰的脸上是微笑着的,可是当和钦差大臣回来的时候,确崩着一张脸,夏紫裳在次踮脚望向吴辰的时候候,却被吴辰身边的人吸引了目光。 夏紫裳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兴好被站在身边的许苑接住。接住夏紫裳后,许苑看着神情异常的紫裳朝将军的营帐中走去。 自打夏紫裳来到军营,将军就像保护稀世珍宝一样,将她捧在手心里。就连紫裳睡觉的地方,都和将军营帐紧挨着,而且没有将军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看着失常的紫裳,许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当许苑在次踮起脚看向钦差大臣的时候,她也差点被摔了一跤“怎么会是他”说完之后朝着夏紫裳消失的地方跟去。 “许苑,你去帮我牵匹马来”不理会许苑唠叨着什么,夏紫裳自顾自的收拾着行囊。 “可是将军还不知道呢”许苑显得很为难。 “他都明白的,你现在去,听我的,在不走就来不及了,快去”收拾好行囊的紫裳拿起桌上的笔,匆忙的写了几个字后,压在了茶杯下,便离开营帐,牵过许苑手中的马,拿着吴辰给她的令牌,扬鞭而去出了军营。 “紫裳呢”吴辰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钦差大臣,想来看看紫裳。 “她走了”许苑跟在身后,小声的说。 “什么时候的事”吴辰紧张的转过头问。 “那个钦差大臣来的时候,她就拿了行囊和你的腰牌出了军营” “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早来禀报”吴辰近似咆哮的喊到。 “我。。。。。”看着许苑委屈的表情,他就知道,除了自己,夏紫裳,夏紫裳那个倔强的女人不会听任何人的话。 “备马” 追出几十里地外之后,吴辰在一个比较简陋的茶馆外,发现了正有些愣神的夏紫裳。 ‘哐廊’吴辰将手中的剑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夏紫裳这才收回失神的情愫,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惊讶,她没有想过,吴辰会因为自己追出来,而把数百万的军队扔在关塞口上。 “为什么要逃”看着夏紫裳惊讶的表情,吴辰就感觉莫名的愤怒,对于自己出来追她,她都不曾预想过,更没有把自己规划进她的生活,更别提是生命中了。 “嗯?逃?看看我这身行头,确实只能用‘逃’这个形容词了”夏紫裳笑嘻嘻的看了看自己有些灰蓬蓬的衣服。 ‘哐’ “为什么”吴辰紧握住拳头,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木制的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因为突然的震动,摇晃着撞出‘叮叮铛铛’的响声。 “辰。。。。”同时被吴辰动作吓到的还有夏紫裳,夏紫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看着吴辰的愤怒,在她的记忆里,吴辰从没有向自己发过脾气,夏紫裳伸出手,越过桌子握在了吴辰紧握的拳头上,吴辰却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像是泄气一般,才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紧握的拳头。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以保护你,你可以不用逃的”吴辰看着夏紫裳害怕自己的表情,有些气馁,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将夏紫裳纤细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用大拇指不断的在夏紫裳的手背上打圈圈,夏紫裳啊,夏紫裳,你能感受到我现在的不安吗?吴辰想到。“我所做的努力都是为了你,我现在以我的能力,我相信我可以照顾你,保护你,也可以让你依赖,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还要逃呢?” “辰,我不能连累你,他现在是皇上御点的钦差大臣,官一品,不是因为怕他,我才选择逃避的,如果让他查出我就在你的军营中,而是你的军中藏着杀人犯,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不怕” “可是我怕,当初看着他们抬着你的棺材回京的时候,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那个时候的自己,行同一个废人,麻木的疼痛的让自己发不出一声,我多么希望那个死掉的人是我,我也不要看到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你,我不要。。。。。”说着说着夏紫裳哽咽的哭出声来,这些年所忍受的痛苦,她不曾和任何人提及过,因为他们感受不到自己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紫裳。。。。。”吴辰看着哭泣的夏紫裳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曾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喜欢她,是因为她不会像别的女子一样柔弱,她给自己的感觉是比别的女子更加坚强,可是他从来没想过,夏紫裳也有脆弱的一面,而那一面就是因为自己。 “我发过誓言,如果老天可以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会用我的全部去保护你,不让你受伤,现在就是,我不能给他有伤害你的机会,所以我要走我必须走” “你知道你是我活下去的理由,是我爬到将军这个位置的动力,如果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在一次从我身边走掉,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许苑那个姑娘不错,你可以。。。” “我不要,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吴辰激动的站起身来。 “要么让我走,要么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夏紫裳狠狠的看着吴辰,如果自己心软跟他回去,到时候站在断头台上的不只是自己一个人,而是她和吴辰两个人,她怎么忍心和舍得。 “我不让你走,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虚弱吗?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吗?我不能让你走”吴辰也下定决心不肯让步。 “那好,”夏紫裳将手中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只想吓吓吴辰,让他回到他的军营,最起码他的身边还有许苑,他的人生是那样的璀璨光芒,不应该因为自己而毁掉。 “好,你不想活了,那我也不想活了,还有,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正好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下黄泉”吴辰本来激动的情绪平复后说道。 “什么孩子”夏紫裳被吴辰的话弄得糊涂。 “你以为这一路走来,我给你喝的是什么,当你从断头台上晕过去之后,我找郎中给你看病,郎中说你有喜脉,但是太弱不确定,当时我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和你说,这个孩子能不能留,我曾经自私的想打掉他,可是为了你我不能,所以一路我都在给你喝安胎的药汤,直到到了军中,军医确定你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我没敢告诉你,我以为,等孩子在大大在和你说,可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你在军营中的。。。。。” 夏紫裳扔掉手中的剑,因为从小自己的体质弱,每个月的红潮总是不那么准,有的时候都会三四个月不来一次,她就没注意,谁曾想。。。。。夏紫裳跌坐在地上,见状的吴辰急上前去扶住她,确不料中了她的计,刚扶住她的腰,她拿剑的手,用剑的手把狠狠的敲在了吴辰的后颈上,因为她也是习武出身,力道不次于自己,吴辰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13 13、 夏紫裳看着手中的地图,幸好沈夕梵在小树林离开的时候,给自己了一张清水寨的进山地图。看看手中清水寨的地势,和沈夕梵布的八卦阵,这真是绝妙的搭配,纵使他有三十六计或是七十二般变化,也休想进得了清水寨半步。 “站住,站住,你怎么进来的”就在夏紫裳东张西望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路前方出现了两个人,一看就是清水寨的小喽罗,应该是在这里放哨的。 “能不能麻烦你叫一下你们的老大,沈夕梵” “你是谁” “你就说夏紫裳求见” “走吧,我带你到大门口,你自己和他们说吧”前面的放哨的也不在追问,能够破他们寨主的八卦阵,而且点名就找他们的老大,一定不是一般人,一个人带着夏紫裳往里走,另一个人一跳,消失在了草丛里,然后不见了。 “你是山下哪家窑子的头牌,竟然能得到我们家老大的指点,你上辈子烧高香喽”前面的小喽罗边走嘴里还边叨咕着。 见夏紫裳没有回答,便转过头来看着夏紫裳,夏紫裳正一头雾水。 “问你是哪家窑子的?”小喽罗有些不乐的说。 “窑子??” “还装什么清纯”小喽罗转身继续赶路。 当夏紫裳看着自己的着装,只有妓院才有的纱制长裙,露出的肩头和自己洁白的手臂,夏紫裳下意识的将自己后批在肩上的,红色绣有百花的红布披肩拉了拉,盖住自己露出的肩头和手臂,才明白小喽罗的话。 “我们老大一般的人看不上,听说前一阵子相中一个女的,还让朝廷给砍了,从那以后,我们老大就更不愿意和朝廷有瓜葛” 夏紫裳在小喽罗的身后,听着那个小喽罗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偶尔还劝她,让她识好歹一类的话。 这沈夕梵真是小心谨慎,就算平时都这样三岗六哨的有人把着,要不朝廷怎么总是攻不下这清水寨,被当今的皇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有谁这么大胆在天子脚下,而且光明正大的劫富济贫,在这个世道也就只有沈夕梵一个人了。 出了树林里左拐右转的迷魂阵后,来到的宽阔的场地,离老远就可以看到建设牢固,而且攻守为一的大门,高数丈的门上都有人把守,大门将整个去往山寨的路包了个水泄不通,放哨的人也不下几十个,寨门口下也有几人组成的巡视小组,这排场不亚于皇宫,在想想上次来清水寨,看着里面的装饰,这不就是第二个皇宫吗。 夏紫裳站在离大门十几米的地方,看着带着自己的小探子走到门前,和门前的人低语了几句,就跑进了山寨里,等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听得见从山上下来了一行人等,夏紫裳将自己的耳朵在次立起,试听了一下,这一波人不少于二十几人。 “开门” ‘吱嘎’门被用力的打开,还没等夏紫裳看清来人,只见在刺眼的阳光下,一个黑影一越腾空,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夏紫裳一看情势不对,立刻小步向后快速退去。 凭借着还紧存的一点感觉,一件利器正朝自己的面门而来,夏紫裳一个左闪,只见自己右脚处的石子被溅飞老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那人又横向劈来,夏紫裳用力向后一闪,此时她看清了武器,是一个足有百十斤重的狼牙棒,狼牙棒上像及了狼牙的铁钉各各锋利无比。而拿着这狼牙棒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清水寨的二当家的潇杉。 如果和原来的自己相比,夏紫裳和潇杉也只能打个平手,这是清水寨的二当家的,那么沈夕梵的功力那真是深不可测,清水寨里不仅攻不可破而且还高手云集。而现在看着自己已经突出的小腹,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有3个多月了,如果不是吴辰给自己喝的两个月的安胎药,恐怕这个孩子早就已经没有了。 就在夏紫裳刚刚躲过攻击的时候,潇杉在一次腾越升空,这一次的力度比第一次攻击还要强,因为赶路,一路疲惫,没有足够的休息和睡眠,已经让夏紫裳有些招架不住,夏紫裳不知道为什么潇杉这样敌对自己,只有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招架。 在一次闪过潇杉的攻击,她却拿着狼牙棒朝自己迎面冲了过来,夏紫裳只能用双手抵挡住狼牙棒的进攻,却被滑出了老远,明显感觉得到脚下石子的滑过,却被不远处伸在地里的一个石头,挡住了继续往后滑的脚步,但是太过虚弱的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去和潇杉抵抗。 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弹来一块小石子,如鸽子蛋大小的小石子,一下子就将潇杉手中的狼牙棒弹开,狼牙棒一下子被弹出老远,而因为突如其来的力道,夏紫裳的左手被狼牙棒上锋利的铁钉滑透,手心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热和阵阵的刺痛,夏紫裳却马上的将手藏在了身后。 在回头的时候却看见远处浩浩荡荡走来数十人,不用看那带头风流倜傥的人就是沈夕梵,这是下山去行侠仗义了,刚刚回来,最先跑到自己面前的是小五,也是沈夕梵的结拜弟兄,年龄小,所以不像老四那么的老谋深算,所有的青涩都写在他的脸上,而他和夏紫裳两个人也好像前世就认识一样,他对夏紫裳特别的亲切,总是紫裳姐紫裳姐的叫她。 “紫裳姐,紫裳姐,你怎么回来了”离自己老远就高兴的叫着自己,夏紫裳一看见他就觉得特别的开心,因为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心计。 老五是沈夕梵一次下山时,从一个官员手上救下的,而老五的一家都死在了那个朝廷命官的手中,可能是对小五的刺激太大,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所有的事情,沈夕梵也没有在对他提起,所以他的脸上还那样的天真单纯,要是什么时候想起来发生的一切,会不会连这最起码的快乐都没有了呢。 当夏紫裳看着远处高兴得不得了的沈夕梵,像一个傻子一样笑得那么开心,朝自己走来。原本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可是当沈夕梵来到小五的身后,却停住了脚步,黑着一张脸转身走掉了。 “紫裳姐,走啊”看着所有的人跟着沈夕梵进了寨子,小五也叫着夏紫裳一起。 “好”夏紫裳刚说好,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前面的人也开始变得模糊,然后一个转身昏死过去。 “紫裳姐,紫裳姐”幸好被手急眼快的小五接了个满怀,小五的身手也不在夏紫裳的话下,如果两人打起来,小五不是她的对手,但是也算是一个高手。 “怎么了怎么了?”原本见到夏紫裳很高兴,可是当看见她的穿着的时候,沈夕梵就一下子气火攻心,当时那么请她让她来清水寨她都不来,现在却穿着那样一身衣服来,原本生气可是听到小五喊夏紫裳的名字,一个箭步跑了过去。 “紫裳姐受伤了,她,,,她。。。。她的身上有好多的血”小五一看夏紫裳手上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她身后的裙子,就吓得哭了出来,沈夕梵知道他和夏紫裳的感情,小五曾经和他说过,说夏紫裳像极了他梦里见到的一个姐姐,沈夕梵知道他说的可能是他的亲姐姐,所以小五越发的和夏紫裳的感情要好。 “把他给我”沈夕梵接过夏紫裳朝山寨跑去 “下手怎么这么狠”在路过潇杉的时候,沈夕梵说了这句话后,便风尘仆仆的离开了,潇杉气愤的走向远处,将倒在地上的狼牙棒拿起,转身回了山寨。 ------------ 14 14、 昊辰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脖颈,这紫裳下手还真狠。 “客官,你醒了,这是那才那位爷留给你的”小二将手中的信荐递到了吴辰的手中。 “什么眼神,一看就是个女子,却说成是爷们”看着小二屁颠屁颠的跑远了,吴辰叨咕到。 ‘辰,身为一男儿身,应以国家大事为重,守边关,保我国土,打贼寇,保我家园。请勿找勿念,如若他日有缘,我们自会相见,前来一路,据可靠消息,贼寇近日将有所行动,请君顾全大局。紫裳敬上’ 看着紫裳的信,吴辰片刻不敢停留,一个腾越翻上马背,看着彼直大路上的两个方向,望着奔向夏紫裳的方向犹豫片刻,转身离开。紫裳,待我平定贼寇,我会去找你,一定等我。 吴辰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向军营赶去,当回到军营已是黄昏,站在军营门口前等候自己的是许苑,他接过吴辰手里的马,简单的说了一下这几天几夜他离开后军营里所发生的一切。 吴辰听了个大概,军营里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那个新来的钦差大臣,翻阅了军中的卯簿,而且还三不五时的要找他。许苑撒了个谎,说他不舒服在军帐中休息,然后小饮了几杯,不胜酒量的他在军帐中休息,了解了个大概之后,吴辰抄近路迂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你们的将军得了这是什么病,从那天下午迎接完我,就一直不见踪影” “禀报大人,我们将军前几夜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正在休息,并说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打搅他”站岗的士兵解释到。 “那我就更要进去了,我要看看你们大人好了没有”说罢钦差大臣就要往里走,而站在外面站岗的士兵就拦着不让进。 “这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此时营帐的帘子打开了,吴辰从里面走了出来。 “将军”被一闪而出的将军吓了一跳的士兵愣在那里。 “还说你们将军不舒服,这气色不是很好吗” “有劳大人惦记,这越来越无礼了,还不快请钦差大臣李艺李大人进去,请进”吴辰拱手,让一直站在营帐外的李艺请了进来。 倘大的营帐中只有吴辰和李艺两个人,沉默了许久,没有一人说话。 “在吴将军生病的期间,我查看了军中的卯薄,上面记录着将军在来到关外的时候,聘用了一名师爷,现在怎么不见师爷呢” “回大人的话,因为用用感觉此人不太适合做师爷这个职位,所以就把他辞退了”两个人心知肚明的谁也不挑破谁。 “明人不做暗事,你也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那就麻烦你把她请出来吧,我带着她马上就离开”李艺还是压不住性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先说道。 “李大人,说的这话我怎么不明白呢”吴辰故作装傻。 “我只要夏紫裳”李艺说。 “夏紫裳不是已经斩首,当日你也在现场,怎么又跑我这里来要人” “不要明知顾问,现在交出来,什么事情都好说,要是等我上报给皇上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好一个不客气,当时都不敢说不要的人,怎么有资格现在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吴辰一步不让的说着。 “报”就在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外的士兵来到营帐前。 “进”吴辰激动的和李艺面对面,当听到外面探子报名,他才回到了书桌前坐下。 “报,将军” “什么事” “不好了,蒙古人的军队已经来了,离城30里外安营扎寨了” “什么?不好”吴辰下意识的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他记得紫裳走的时候有和自己说过,城外敌军已经有所行动,这一回军营就和李艺两人斗嘴,还未来得及去勘察,没想到已经兵临城下了。 “带我去查看一翻”说罢吴辰和前面的士兵一前一后打算出营帐。 “我也和你一起去看看”李艺在身后说。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吧,好在守不住的时候,能快点逃回京去”吴辰撇了李艺一眼。 “我的官虽然是用钱买来的,但我好歹也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我不会用武,但是我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还是看了一些兵法书籍什么的,不是说过商场如战场吗”一看到吴辰这样藐视自己,李艺快速解释起来。 “那好,你可要跟上啊”吴辰不厌烦的走开了。 站在城楼上,呼呼的风吹起了衣襟,两个人看着远处的营帐,看看数量,人数也不下上万,而自己的人数只能说是以卵击石,吴辰一筹莫展的,两眼睛像个灯笼一样直勾勾的盯着远处,好似没有什么方法。 “原来也有吴大将军眉头紧锁的时候呀”李艺笑呵呵的看着吴辰,而吴辰看着他的脸就是一副找打的样子。 “那我们尊敬的钦差大臣,你给想个法子”吴辰也是一副不过一个买来的官有什么好炫耀的表情。 “边关从古到今,都是重要的关口,所以这里的人们就会想出很多方法保护自己,譬如酒窖,地下隧道,可以通到城外,或者村外的小树林什么的”李艺有板有眼的说着,而对他的话题也饶有性趣的吴辰听着更是好奇。 “继续说,既然皇上派你来监管,你就要进一份力,你说呢李大人”吴辰一副别卖关子的说、 “而这里的一切我们很熟悉,可是蒙古人不知道啊,我们这样。。。。。。。。。。这样。。。。。。。。然后这样。。。。。。。。。”李艺的一翻话后,原本看不好他的吴辰,突然感觉李艺是个不错的军师,最起码是他现在看来的想法。 ------------ 15 15、 不知道睡了多久,夏紫裳努力的睁开眼睛,不睁开还好一睁开眼睛,只感觉房屋在不停的旋转着,眼前好像有个人影,也在不停的旋转着,闭上了双眼在次睁开,这次好多了,房子还在转可是没有刚才转的那么快了,也能看清楚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小五,一切还是在晃动着,在次闭上了眼睛。 可是当在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人变了,变成了沈夕梵。夏紫裳用力的想要起身,身边的沈夕梵帮忙将身后的枕头抬高,靠在了夏紫裳的身后,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老大,老大,药来了”这时小五端着一碗药汤来到夏紫裳的床前。 “我来吧”沈夕梵接过小五手中的药碗,舀起一勺递了过来,稍稍坐了一会的夏紫裳,感觉失去的力气又慢慢的回来了。 夏紫裳张开口喝了第一汤勺,当沈夕梵想要舀第二勺的时候,被夏紫裳夺了他手中的汤勺扔得老远,被站在远处的小五接住,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的沈夕梵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夏紫裳接过他手里的汤碗。 ‘咕咚咕咚’三口并做两口喝了下去。 就在碗刚刚离开嘴唇的时间,小五已经将一碗茶水递了过来,沈夕梵送来了一计大白眼,而夏紫裳则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光,此时的小五只看着夏紫裳微微傻笑,沈夕梵只得无耐的摇摇头。 “小五,你先出去,我和你紫裳姐有话说” “小五你不用出去,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但是我现在不想说,等我想说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夏紫裳抬起头看着气得站起来的沈夕梵。 “你。。。。”沈夕梵气得用手指着夏紫裳。 “你要是看不惯你就派人送我下山,让我在山下自生自灭好了,要是没有别的话要说那我要睡觉了”夏紫裳一转身将头蒙在了被子里。 “你说你,叫你回来的时候你不回来,不叫你回来,你穿着一身妓女的衣服回来,而且还带着4个月的身孕回来,你说你。。。。。”此时的沈夕梵完全变成了一个怨妇的模样,被站在身后的小五强拉硬拽的给拖出了夏紫裳的屋子,听见抱怨声慢慢变得安静,夏紫裳掀开被子下了床,坐在床沿上发呆。 “报。。。。。” “说” “回将军,前方探子回报,僮城现已经空无一人,城楼已经不攻自破”蒙古军的探子报到。 “哦,看来是一听我们将军的大名,闻风丧胆了,我们不废一兵一足就可拿下城池,真可谓好兆头呀,将军”在蒙古将军身边的一位少将说。 “这宋军真是不堪一击呀” “回将军,前方探子还说,就在刚才他们看到宋军保护最后一批城内百姓在撤离,问是否乘胜追击,而且还看到一名穿着将军盔甲的人,也在护送队伍中” “穷寇莫追,总有一天他们会臣服于我们的麾下,何必急于一时,走去看看我们的城池”蒙古将军说罢,气宇轩昂骄傲自得的带着身后上千名将士,浩浩荡荡的进了僮城。 蒙古军进城的时候,僮城真的是空无一人,凌乱的巷道里鸡飞狗跳,扁担箩筐满地是。到日落黄昏时,蒙古军所有的人数,都以进入僮城。 慢慢的天色以晚,漆黑的夜来临,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嗯’‘厄。。。。’ 几道黑影闪过城门口,一闪而过,城门口的几个守卫的士兵已经应声倒地。 城里空荡的屋子里,一阵阵琐碎的声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空屋子里已经站满了宋军,只是在僮城巡夜的蒙古军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黝黑的夜晚,安静阴沉,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能够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当初已经午夜时候,忽然一个黑影擦过窗头,可是外面沉静的恐怖,好像黑暗要吞噬所有! 转眼,在巷道里巡夜的蒙古军不见了踪迹,不只是眼前这几条巷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僮城所有的巷道口,人越来越多,只是他们躲在黑色的夜中,没有人发现他们。 ‘汪,汪,汪,汪’几声不安的狗叫,让巡夜的蒙古军起了疑心。正想前去查看的时候,‘嗖’的一声,天空一下子通亮了许多,对于久经杀场多年的蒙古军来说,他们知道这暗示了什么,可是正当他们想要呐喊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已经刺破了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一丝的声响,只能不断的呻吟呻吟在呻吟。 这是一场黎明之战,宋军对于僮城的地形了如指掌,他们凭借自己的记忆,也可闭着眼睛穿梭在僮城的大街小巷中,如鱼得水。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大呼小叫的”蒙古将军还在写信的时候,他打算把这个好消息连夜发出,送到远在千里外的可汗手中。 “将。。。。军,宋军卷土从来,现在已经把这里包围了,我们的将领和士兵,都全军覆没了,将军。。。。”来报的是个蒙古军的小战士,一看就是刚刚加入的,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吓得坐在地上哭泣起来。 “你个胆小鬼,有什么好哭的,堂堂男儿身,要么和我出去杀出一条血路,要么就给宋军当俘虏”蒙古将军说罢,拿起剑鞘中的剑出了营帐,一付抵抗到抵的架势。 天渐渐的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一层银灰色的青纱。 此时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昨日刚刚插在城楼上的蒙古旗帜,今天又换上了宋军的旗帜,你看城门口的士兵已经是宋军的士兵。 吴辰不得不佩服李艺的计谋,这一招空城计,足足歼灭了蒙古军的上万人,而且把宋军的损失降到了最低。不仅保护了僮城百姓的安全,又保住了城池,现在僮城安全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看着宋军还在满大街的追捕蒙古军的时候,吴辰带着许苑也在到处抓敌军,而他已经将所有的将领都派了出去,这里也包括热血沸腾的李艺。 “许副将,现在僮城的将军将由你暂时替代” “可是将军”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知道,紫裳现在怀有身孕,就算她会武功,要是碰见比她厉害的怎么办,我还是不放心,所以请你替我保住僮城,在我回来以前”吴辰此时的眼睛里有的更多的是焦急。 “是将军”许苑不好在说什么只能答应。 “还有就是,帮我拖住那个钦差大臣,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好”没等许苑应答,吴辰已经策马扬鞭的风尘仆仆而去。 ------------ 16 16、 “老大。老大” “什么事”老五看着正一脸不乐的沈夕梵,兀自的发愣。 “紫裳姐在后花园等你,说有事要和你说” “真的?”此时的沈夕梵和刚才那个发愣的完全是两个人,现在这个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 夏紫裳看着这个过于华丽的小花园,小花园的中间有一个水池,水池中间有一座假山,假山上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榕树下面有几块大石头,这些大石头有的像一只准备跳水的青蛙,有的像一块灰色的宝石,还有的像是保护水池的士兵,石头前面有一座石拱小桥,站在小桥上,可以看见花园所有的景物,还可以喂鱼,那些小鱼的颜色很特别;有的是白,有的是黑、有的是红、有的是黄…过了小桥,就走到了长廊,上面记载着有过优秀事迹为山寨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名。 迈着轻快地步伐走进鸟语花香的花园,一阵桂花香扑鼻而来,桂花树的枝头长满了黄灿灿的桂花,象满天璀璨的星星。园栏周围长满了石榴树,好像在迎接着所有来欣赏它的人,茂密的树林里,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花,因为秋天到,有的花叶和树叶开始变色,树林里不时传来鸟鸣声。 “紫裳,紫裳,你叫我”沈夕梵高兴的来到夏紫裳身边,本来应该生气的他,但是在看到夏紫裳之后,就不在生气了。 “嗯,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夏紫裳拿起放在亭子里,石桌上的鱼食,一垛一垛的扔进了池塘里。 “那个,这几天我想通了,你不愿意说的话,我就不问了” “真的吗?”夏紫裳从沈夕梵的脸上看到的可不是这个答案,那种探究到底的样子,不告诉他可能他会一直放不下的样子。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那我也会洗耳恭听的”夏紫裳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她在纳闷,这个沈夕梵是怎么当上这一寨之主的,明明就是个大孩子吗、 “那一日,和你在小树林分别之后,我就随着吴辰的大部队去了边关,只用了多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到了边关的一个叫做僮城的地方,我都以一名男儿身的样子,陪在吴辰的身边,他也以聘请师爷为由,给我安排了一份折奏师爷,折奏师爷主要就是负责起草奏疏。动动笔杆子什么的,也不用动体力,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的,可是突然有一天,京城派来了一位钦差大臣,” “李艺?”没等夏紫裳说完,沈夕梵就说出了他是谁,有的时候,夏紫裳不得不佩服沈夕梵,他的脑袋可比他的外表值钱的多、 “嗯,所以我就逃了出来” “那个孩子的爹是李艺吧” “你怎么知道” “要是吴辰的,打死他他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跑出来的,即使李艺去了,他也会冒死保护你的” “这你都能想到,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你的心思真是缜密” “我更纳闷的是,你两什么时候发生的关系呢?” “被关大牢之前,其实,李艺一直不知道,他娶的那个小妾就是我,直到最后,石月死了以后,石月的家人找到了金府,李艺还曾想给我一笔钱,让我走,只是当时自己不知道重了什么邪,就是没走” “嗯”沈夕梵一副赞同的样子。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两的关系,只是你一直没说是吧” “我也是那次你和他都受了伤之后,送你们回去的时候才知道的”沈夕梵狡辩到。 “是吗?”夏紫裳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嗯”沈夕梵心虚的应着,他哪敢让夏紫裳知道,其实当看到她第一面的时候,他就查了她的背景,知道了一切,只是沈夕梵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直没有告诉她。 “可是到现在你还在替他辩解,如果他不想伤害你,那他为什么不站出来替你说句话呢”沈夕梵看到此时还在发善心的夏紫裳,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当他知道夏紫裳被处绝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杀的就是吴辰,而第二个沈夕梵知道,他一定会杀了李艺。 夏紫裳只是淡淡一笑 “吴辰有找过你”沈夕梵说道、 “我的事情你已经猜出来了还要问我干嘛”夏紫裳一副有什么目的的表情。 “很多事情,我想的不是我想要的,只有听你说了,我才相信,因为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沈夕梵很认真的看着夏紫裳,夏紫裳只是赞同的点点头。 “从边关出来,我去了远在江南的舅舅家里,原本以为那是自己的唯一的亲人,以为他们会像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待我,如果不能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最起码也会像待平常客人一般。刚去的时候,舅舅待我还如自己孩子般,可是没有几天,舅母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说我是个逃犯,舅舅之前并不支持舅母将我赶出来,可是架不住舅母每日的吵闹。 可是突然有一天,舅母不在吵闹,而且对自己也特别的好,我以为舅舅替我求情了,可是谁知道,舅母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药,当我在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家飘香院里,看着那里老鸨尖利刺耳的叫喊声,和飘香院里彪悍的护卫,我知道自己这下子完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但是出在你身上一点都不稀奇了,你的亲生爹娘都可以把你卖给别人做妾,还有什么想不到的”沈夕梵淡淡的说着,但心里却恨不得将她的舅舅和舅母剁碎了喂狗,狗吃了都闲恶心。 “呵呵,也是,可能连舅母也不会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怀了2个月的身孕,当飘香院的老鸨知道了以后,非要给我喝红花汤,那个时候我只能答应了老鸨,让她容我几天,好给我时间让我想策略,想想怎么逃出去,根本逃不出去,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身孕还有几分胜算,可是当时自己根本打不过那么多的护卫。可是当期限到了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出办法,他们就逼我穿上了那身衣服,让我去接客,就在那天,我火烧了那间飘香院。 就在我逃出来的时候,被飘香院老鸨派来的护卫抓住了,就在那个时候,有人出手救了我,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出那个人是谁。” “吴辰” “嗯,只是他一直不曾露面,只是留了一袋银两,便消失了,在离开江南的时候,我去了我的舅舅家里,我有警告过他们,让他们快点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逃走,呵呵”夏紫裳只是在傻傻的笑着。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最毒莫过妇人心,” “你说的,那就让你尝尝什么是蛇蝎心肠” “哈哈哈哈,啊,杀人啦,杀人啦”花园里响起了两人的雀跃打闹声。 在花园的凉亭里两个人围着中间的石桌转个不停,现在有些显怀的夏紫裳,跑起来有些笨拙、一直跑在前面的沈夕梵看着身后的夏紫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变得认真。 “啊”因为跑在前面的沈夕梵突然停了下来,而夏紫裳正好撞到了他的怀里,就在夏紫裳想站直身体的时候,却被沈夕梵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我保证,以后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也绝对不允许他们有伤害你的权力和机会”被沈夕梵突然的认真吓了一跳。 “可是,要保护我的人可是有很多哦” “但是,只有我可以保护你,也只有我能让你安全,不管是朝廷,还是朝廷里的那些狗官”夏紫裳知道,沈夕梵说的朝廷,是只那次自己被判斩立绝的事情,如果朝廷在一次追究起来,自己就是个逃犯,被抓回去还是要被处死的,而指的狗官应该说的是李艺。 “求求你,也请你容许我,让我来照顾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说这话时的沈夕梵,语气中带着太多的不肯定,太多的乞求和不安,更多的是奢望夏紫裳能够答应。 “对于我的一生。有太多的变幻莫测,我不敢给你肯定,但是我能答应你,只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请你,也乞求你,能照顾好我们母子”夏紫裳感觉到沈夕梵收紧的手臂,和自己环住他腰际的手。 夏紫裳撇向了远处,却无意间看见一直站在花园门前,月亮门下的一个身影,那就是潇杉。夏紫裳此时才知道,为什么潇杉一看到自己会如此暴躁的原因,都是爱情惹的祸。 ------------ 16 16、 “老大。老大” “什么事”老五看着正一脸不乐的沈夕梵,兀自的发愣。 “紫裳姐在后花园等你,说有事要和你说” “真的?”此时的沈夕梵和刚才那个发愣的完全是两个人,现在这个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 夏紫裳看着这个过于华丽的小花园,小花园的中间有一个水池,水池中间有一座假山,假山上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榕树,榕树下面有几块大石头,这些大石头有的像一只准备跳水的青蛙,有的像一块灰色的宝石,还有的像是保护水池的士兵,石头前面有一座石拱小桥,站在小桥上,可以看见花园所有的景物,还可以喂鱼,那些小鱼的颜色很特别;有的是白,有的是黑、有的是红、有的是黄…过了小桥,就走到了长廊,上面记载着有过优秀事迹为山寨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名。 迈着轻快地步伐走进鸟语花香的花园,一阵桂花香扑鼻而来,桂花树的枝头长满了黄灿灿的桂花,象满天璀璨的星星。园栏周围长满了石榴树,好像在迎接着所有来欣赏它的人,茂密的树林里,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花,因为秋天到,有的花叶和树叶开始变色,树林里不时传来鸟鸣声。 “紫裳,紫裳,你叫我”沈夕梵高兴的来到夏紫裳身边,本来应该生气的他,但是在看到夏紫裳之后,就不在生气了。 “嗯,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夏紫裳拿起放在亭子里,石桌上的鱼食,一垛一垛的扔进了池塘里。 “那个,这几天我想通了,你不愿意说的话,我就不问了” “真的吗?”夏紫裳从沈夕梵的脸上看到的可不是这个答案,那种探究到底的样子,不告诉他可能他会一直放不下的样子。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那我也会洗耳恭听的”夏紫裳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她在纳闷,这个沈夕梵是怎么当上这一寨之主的,明明就是个大孩子吗、 “那一日,和你在小树林分别之后,我就随着吴辰的大部队去了边关,只用了多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到了边关的一个叫做僮城的地方,我都以一名男儿身的样子,陪在吴辰的身边,他也以聘请师爷为由,给我安排了一份折奏师爷,折奏师爷主要就是负责起草奏疏。动动笔杆子什么的,也不用动体力,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的,可是突然有一天,京城派来了一位钦差大臣,” “李艺?”没等夏紫裳说完,沈夕梵就说出了他是谁,有的时候,夏紫裳不得不佩服沈夕梵,他的脑袋可比他的外表值钱的多、 “嗯,所以我就逃了出来” “那个孩子的爹是李艺吧” “你怎么知道” “要是吴辰的,打死他他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跑出来的,即使李艺去了,他也会冒死保护你的” “这你都能想到,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你的心思真是缜密” “我更纳闷的是,你两什么时候发生的关系呢?” “被关大牢之前,其实,李艺一直不知道,他娶的那个小妾就是我,直到最后,石月死了以后,石月的家人找到了金府,李艺还曾想给我一笔钱,让我走,只是当时自己不知道重了什么邪,就是没走” “嗯”沈夕梵一副赞同的样子。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两的关系,只是你一直没说是吧” “我也是那次你和他都受了伤之后,送你们回去的时候才知道的”沈夕梵狡辩到。 “是吗?”夏紫裳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嗯”沈夕梵心虚的应着,他哪敢让夏紫裳知道,其实当看到她第一面的时候,他就查了她的背景,知道了一切,只是沈夕梵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直没有告诉她。 “可是到现在你还在替他辩解,如果他不想伤害你,那他为什么不站出来替你说句话呢”沈夕梵看到此时还在发善心的夏紫裳,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当他知道夏紫裳被处绝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杀的就是吴辰,而第二个沈夕梵知道,他一定会杀了李艺。 夏紫裳只是淡淡一笑 “吴辰有找过你”沈夕梵说道、 “我的事情你已经猜出来了还要问我干嘛”夏紫裳一副有什么目的的表情。 “很多事情,我想的不是我想要的,只有听你说了,我才相信,因为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沈夕梵很认真的看着夏紫裳,夏紫裳只是赞同的点点头。 “从边关出来,我去了远在江南的舅舅家里,原本以为那是自己的唯一的亲人,以为他们会像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待我,如果不能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最起码也会像待平常客人一般。刚去的时候,舅舅待我还如自己孩子般,可是没有几天,舅母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说我是个逃犯,舅舅之前并不支持舅母将我赶出来,可是架不住舅母每日的吵闹。 可是突然有一天,舅母不在吵闹,而且对自己也特别的好,我以为舅舅替我求情了,可是谁知道,舅母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药,当我在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家飘香院里,看着那里老鸨尖利刺耳的叫喊声,和飘香院里彪悍的护卫,我知道自己这下子完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但是出在你身上一点都不稀奇了,你的亲生爹娘都可以把你卖给别人做妾,还有什么想不到的”沈夕梵淡淡的说着,但心里却恨不得将她的舅舅和舅母剁碎了喂狗,狗吃了都闲恶心。 “呵呵,也是,可能连舅母也不会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怀了2个月的身孕,当飘香院的老鸨知道了以后,非要给我喝红花汤,那个时候我只能答应了老鸨,让她容我几天,好给我时间让我想策略,想想怎么逃出去,根本逃不出去,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身孕还有几分胜算,可是当时自己根本打不过那么多的护卫。可是当期限到了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出办法,他们就逼我穿上了那身衣服,让我去接客,就在那天,我火烧了那间飘香院。 就在我逃出来的时候,被飘香院老鸨派来的护卫抓住了,就在那个时候,有人出手救了我,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出那个人是谁。” “吴辰” “嗯,只是他一直不曾露面,只是留了一袋银两,便消失了,在离开江南的时候,我去了我的舅舅家里,我有警告过他们,让他们快点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逃走,呵呵”夏紫裳只是在傻傻的笑着。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最毒莫过妇人心,” “你说的,那就让你尝尝什么是蛇蝎心肠” “哈哈哈哈,啊,杀人啦,杀人啦”花园里响起了两人的雀跃打闹声。 在花园的凉亭里两个人围着中间的石桌转个不停,现在有些显怀的夏紫裳,跑起来有些笨拙、一直跑在前面的沈夕梵看着身后的夏紫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变得认真。 “啊”因为跑在前面的沈夕梵突然停了下来,而夏紫裳正好撞到了他的怀里,就在夏紫裳想站直身体的时候,却被沈夕梵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我保证,以后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也绝对不允许他们有伤害你的权力和机会”被沈夕梵突然的认真吓了一跳。 “可是,要保护我的人可是有很多哦” “但是,只有我可以保护你,也只有我能让你安全,不管是朝廷,还是朝廷里的那些狗官”夏紫裳知道,沈夕梵说的朝廷,是只那次自己被判斩立绝的事情,如果朝廷在一次追究起来,自己就是个逃犯,被抓回去还是要被处死的,而指的狗官应该说的是李艺。 “求求你,也请你容许我,让我来照顾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说这话时的沈夕梵,语气中带着太多的不肯定,太多的乞求和不安,更多的是奢望夏紫裳能够答应。 “对于我的一生。有太多的变幻莫测,我不敢给你肯定,但是我能答应你,只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请你,也乞求你,能照顾好我们母子”夏紫裳感觉到沈夕梵收紧的手臂,和自己环住他腰际的手。 夏紫裳撇向了远处,却无意间看见一直站在花园门前,月亮门下的一个身影,那就是潇杉。夏紫裳此时才知道,为什么潇杉一看到自己会如此暴躁的原因,都是爱情惹的祸。 ------------ 17 17、 “不好了,不好了,许副将” “怎么了”坐在书桌前整理文件的许苑看见从营帐外跑进来的士兵。 “将军。。。。嗯。哈。。将军,晕倒在营门口了” “什么?快点带我去、”许苑跟着士兵出了营帐。 许苑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吴辰,为了夏紫裳这个女人,你付出了多少,看着本来就瘦的脸庞,现在脸上的颧骨都特别的明显。许苑不用想也知道,他找到了夏紫裳,并且在确定她是安全的之后,又没日没夜的返了回来,看着他骑的马,看着现在过于虚弱的吴辰就可以知道。 明明有种悸动在自己的心底,却不知道该怎样的去表达,看着他对夏紫裳这样的付出,她更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对的,可是那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当在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晃动着眼前的一切,能看出那是纱幔,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看着夏紫裳平安离开江南之后,自己就马不停蹄的往僮城赶。 当眼前的一切不在晃动的时候,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握住了,慢慢的侧过头,看到许苑紧握住自己的手,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吴辰不是不知道许苑对自己的感觉,他也不想许苑总是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他不能,他不能给她任何的承诺。因为他还欠着一个人太多,欠她的承诺,欠她一个婚礼,欠她一个家,欠她一辈子,是自己还不起的。如果不是自己,或许夏紫裳和自己的命运,就不会如此的曲折不堪。 除非有一天,夏紫裳能够拥有幸福的站在自己面前,而那种幸福,是他可以和她一起守候的,或许那个时候的自己,才会敞开心扉的去真真正正的在爱上别人。 他想起孩提时代的他和夏紫裳,那时候的夏紫裳,脸上满是幸福的模样,一看到自己她就会开心的笑,以为自己可以许诺的一辈子,就在不轻易间变成了幻影。在次见到她的时候,脸上除了泪痕,就只是安静的沉默,就连那笑,也多了些许的无耐。 “你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许苑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嗯,刚醒”吴辰慢慢的在许苑的帮助下坐起了身。 “她没事了” “嗯,已经回柳林镇了,李艺呢”端过许苑递过来的茶水,小饮一口。 “在你走了数日后,说朝廷招他回去,就走了。” “走了。。。啊。。。。” 一大清早,夏紫裳就被沈夕梵叫醒,还没等和周公纠结完的梦,就已经站在冷嗖嗖的院子里了。 “这么一大早叫我起来干什么”夏紫裳有些生气的看着沈夕梵。 “上早朝呀” “啥?”夏紫裳瞪大了眼睛,沈夕梵却说的根没事一样“早朝?” “对呀” “你们这里也有早朝?” “是呀,我们这里天天都上早朝的,我们的早朝,不像皇帝老儿那样,他的疆土多大面积,今天不这事就那事的,不是洪灾就是旱灾,不是贪污就是受贿,我的王朝就是清水寨这一个山头,能有多大的事还天天上早朝,就是想个法子,让他们天天都以百倍的精神捍卫清水寨。” “那你们早朝都做什么?” “我命令他们,可以从市井,可以道听途说,可以从书上看,可以说笑话,偶尔也谈谈清水寨最近的状况,和清水寨未来的发展鸿图,只要是能说的,能分享的,都可以说” 沈夕梵小心奕奕的搀扶着夏紫裳,只有夏紫掌才不把自己当个孕妇看,有的时候有路不走,就跨围栏什么的,都被沈夕梵发现并警告过很多次了。 说话的时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仁义堂的门前,大厅内已经放着一张足有十几米长的大桌子,左右两边能坐二十几号人,在加上后面的椅子,看出来这房子大了,大致看了一下两边,这屋里足有百十号人。 在大长桌子的前面有一张虎皮椅子,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大当家的坐的地方,沈夕梵带着夏紫裳来到座位上,让夏紫裳坐在了上面,而沈夕梵则站在夏紫裳的后面。大堂里一下子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看着夏紫裳和沈夕梵,站在这里的所有的人也都知道,潇杉是为了沈夕梵来的,在潇杉来的这些年里,沈夕梵从未曾让她坐过那个位置,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在沈夕梵心中的位置,也就不在看了,各自找各自的位置坐好。 在大桌子左手边,最前面的第一个位置上的潇杉,眼睛一直盯着夏紫裳,然后默默的低下了头。 “上朝。。。。。”随着沈夕梵的一声呐喊,这早朝就已经开始了。 “听说柳林镇张老汉的儿媳妇和城东头的一个汉子又跑了”坐在右手边,后排的椅子上一个人说道。 “啊,又跑了,这都第几次了,”沈夕梵还装模装样的在那里算着“也有个七八次了吧,这老汉不懂人情,成全他两多好” “柳林镇卖肉的胡屠夫,老大就是我们总去他家买肉的那个,他家的母猪下崽子了,下了十二个呢【都精准到了个位数,就像他在场数过一样】,而且是6个公猪6个母猪” “我更有好的,昨天你猜猜我碰到谁了?”忽然一个男子站起有些笑得****的问。 “谁”所有的人的口味都让他吊了起来,就连那个原本一本正派的沈夕梵,也像个孩子似的瞪着睛睛,好奇的听着。 “我碰见咱们柳林镇的县老爷了,他昨天去了怡香院里嫖姑娘,正好让我撞个正着” “是吗是吗俣哈哈”所有的人哄堂而笑。 夏紫裳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听着沈夕梵一口一个早朝上所谓的‘国家大事’,没有一会,这早朝就开始了不可开交的水深火热的讨论中。 “报。。。。。”从门外走进一个探子,所有的声音葛然而止,这让夏紫裳不得不佩服,只要一有事,所有的人都是全情贯注的。 “什么事”沈夕梵问道。 “回大当家的,有两件事情。。。。”前来小探子的话犹豫的想着怎么说。 “今天能在这里的,就都是信得过的人,旦说无妨”沈夕梵看得出小探子的疑虑,他是在忌讳夏紫裳。 “是,回当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有人进了寨子前设的八卦阵内,而那个人四爷说,他确定那个人就是柳林镇最大商户外号‘金来换’的李艺” 在场所有的人一起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夏紫裳,就连站在她身后的沈夕梵不禁皱起了眉头。 “第二件事,四爷昨晚去打探到,‘金来换’有一批烟土而且还有一大批商货要回柳林镇,四爷让我问大当家的这货我们要不要” 所有的人在一次陷入了安静之中,就连沈夕梵也沉静了起来,没有了办法。 “大当家的”此时夏紫裳站起来,和沈夕梵面对面。 “啊?”夏紫裳突然说话,沈夕梵皱起了眉头。 “能否给小女子一次表现的机会” “好”沈夕梵看夏紫裳眼中的信号,虽然感到奇怪,却也同意了。 “我夏紫裳,住的是清水寨的屋,食的是清水寨的粮,就应该为清水寨进一份力。也承蒙大当家的信任,所以这次我来做决定,第一件事,在八卦阵里的李艺,我们不用去管他,等他累晕了,找两个兄弟去把他拖回柳林镇,扔回他金府大门口就可以,第二件事,既然是李艺的货,他大家大业的,就连老天都在帮我们,送到口的肉,我们企有吐出去的道理”所有人脸上凝重的表情,都变得释然,特别高兴的就是沈夕梵。 “而且,我还有个计划,这次,我们不动一兵一足,就可拿下这所有的货物,我们这样。。。。。。这样。。。。。。然后这样。。。。。。” “好,我们就安照夏军师的办法支做”沈夕梵高兴的来到夏紫裳的身边,他高兴的是他没有看错眼前的女人,不仅她温婉善良,更因为她皎洁明亮。 “什么时候” “明天” “退朝”随着沈夕梵的一声呐喊,他和夏紫裳先出了仁义堂。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夏紫裳实在受不了沈夕梵那种高兴又赞赏的眼光一直盯着她看。 “什么” “皇帝老儿上朝的时候,身边都有太监喊上朝,怎么你是一试两角呀,皇上太监你一起演呀” “那你总不能让我,为了上个早朝,我去找一个正常的男人把他阉了不是。” “呵呵哈哈哈哈” “呵呵哈哈哈哈”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 18 18、 翌日、 沈夕梵担心夏紫裳会有意外,就让夏紫裳在山寨候命,而沈夕梵则在清水寨内监视她,说她太精而且还很犟,没有人的话她可以听进心里,所以只要她定的事情,她就会想方设法的去做,沈夕梵怕她太好奇会偷偷的下山,只能留在山上看着她。 这次带队的是老三和老五,分三路人马拦截。 “我还有个计划,这次,我们不动一兵一足,就可拿下这所有的货物,我们这样,”夏紫裳将所有的人带到清水寨特制的一个沙盘面前“峡风口是柳林镇进出口的必经之路,而峡风口的地势又非常的特别,像是一个未封顶的‘口’字,我们先派一队人马,在峡风口的山顶,用大网装一些石头,而那些石头也只是够垂在两边,让下面的人看见即可,不必放多,放多了我们还要自己人打扫干净。第二队和第三队,分别在峡风口前后,进出的路口埋伏。前面的人进行拦截,后面的人先放行,然后进行围追堵截。 我们清水寨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我们主要是要钱,能够让我们吃饱穿暖,能够让我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所以我们只要货,不要去伤害别人,如果去砍去杀,那就是抢,和那些土匪和狗官有什么区别。” 在所有人出发的时候,夏紫裳叫住了老五,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并且告诉他说,只要按照她的说法去做,他们不会反抗,老五当时有问,如果他们反抗怎么办,夏紫裳说,你只要和他们说两句话就可以,要么把货留下,要么把人和货都留下,老五一脸敬佩的笑嘻嘻的走开了。 “五爷,五爷,他们来了”老五带着一行人等,躲在了峡风口山石后,正悠闲的闭目养神,去打探消息的小哨兵,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老五立马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右手伸出了三个手指,暗示着在对面以及在前面埋伏的人一个信号,原本光滑的山头上,一下子多出了许多个小脑袋,看着李艺的货和押货的人都已经进了埋伏圏之后,老五的手一放,所有人的都站了起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老五堵在了他们的身后,原本安静的山头,一下子多出了许多的人,看样子还不是什么好人,李艺的家丁一下子乱了阵脚。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老者站了出来,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害怕,而是很镇静。 “土匪” “可我听说,这一带只有义匪,难不成你们是清水寨的?”老者疑惑。 “是,又怎么样”老五一脸的不屑。 “我们李家一直与清水寨相安无事,为何。。。” “你是他们这里说话算数的?” “是,我是李家的管家,这次的货物由我押送的” “那更好,我就不和你废话了,你看看你们头上” “啊”当李管家看到他们头上的时候,如果头上的人用刀子割断绳子,那所有的石头都会掉下来,这里别说这些财物,就连这里的人也都会丧了命。 “要么把货留下,要么把人和货都留下”老五比划着手里的匕首,指了指他们头上的石头。 “你们知道我家的老爷可是朝中的一品大员”老管家说道。 “哪那么多的废话,要是他不当官我们还不劫他,谁让他不好好的当他的商户,偏要当朝廷的走狗,还是那句话,要么留货,要么都留下”老五显得极不耐烦。 “好,我们走”老管家犹豫片刻后说道。 “二旦,带几个兄弟送送他们,必竟人家也不容易” “好嘞,五爷” “卸了他们的武器,然后送送就行了,麻溜回来” “是” 站在寨子门口的夏紫裳和沈夕梵,夏紫裳明显的紧张和不安,可能是第一次,在寨门口不停的来回徘徊着,而沈夕梵单脚抵在大门上,看着夏紫裳来回的踱步,脸上淡淡的笑着,眼睛里却充满了些许的宠溺和爱意。 “紫裳姐,紫裳姐”还在夏紫裳紧张徘徊的时候,小五跑了回来。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没事吧”夏紫裳紧张的检查着小五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没事,紫裳姐,真的没事,你不是说了吗,不用一兵一足吗,我们真的没动手”小五解释着。 “真的”夏紫裳高兴的忽闪着睫毛,而沈夕梵就这样一直安静的看着她,她的所有一切表情。 两个人所幸抱在了一起,高兴的跳了起来,这下沈夕梵急了。 “紫裳,你能不能小心点,你都有孕四个多月了,还蹦蹦跳跳的,你。。。。”没等沈夕梵说完,两个人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有说有笑的回了山寨,后面跟着小喽罗,拉着战利品,看着沈夕梵一脸的阴沉,青筋暴跳,拉着马车也快步跑回了山寨,省得怕一不小心碰到火药,伤及无辜。 夜晚,沈夕梵为了庆贺这次胜利,摆酒设宴请山寨里所有的人喝个痛快。 “各位兄弟,这次战利品,我们将一大半的商货变卖成钱财,然后分给柳林镇周边,那些有困难需要帮助的人,而剩下的钱,马上要到了我们一年一度的‘抢福头’的大日子了,过几日有时间,派几个兄弟,去柳林镇买一些‘抢福头’当天用的东西” “你们还有抢斧头的习惯?” “紫裳姐,那个‘福头’并非那个斧头,是幸福的福,福头,当天我们会在清水寨的练武场内,架一个足有十几米高的架子,上面会放上绣球,那个绣球就是‘福头’谁要是抢到了,谁就是清水寨的福星” “那有什么意识,也没有奖励”夏紫裳嘟着嘴。 “各位兄弟,以往每年,我们绣球里的奖励,是50两银子,今年清水寨的收成好,这又大捞了一笔,我现在规定,今年绣球里面将放上100两” “哦,噢,噢,噢。。。。”还没等沈夕梵说完,所有在场的弟兄都高兴的尖叫了起来。 “静一静,我还没说完呢”沈夕梵高兴的阻止手下人的起哄“我说的是100两,黄金” “噢。。。。噢。。。。。。噢。。。。。”有吹口哨的,有尖叫的,还有高兴乱蹦的,更有甚者,跑到沈夕梵的位置,抱着他大亲了起来。 夏紫裳看着他们,好像真的到了世外桃源一般,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更没有尊卑之分,这里所有的人都像是一家人,朝廷为什么迟迟攻打不下清水寨,不是因为沈夕梵的八卦阵多么厉害,或者清水山山势有多险要,这都是其次的,更多的是这里的人会凝聚的抱成一团,怎么分也分不开,这就是朝廷打不败他们的最大理由。 ------------ 19 19、 在万般乞求下,沈夕梵终于同意了夏紫裳跟随一起下山,而与其的条件就是沈夕梵也跟着一起来,夏紫裳第一次发现沈夕梵就像她娘一样,应该说她娘也没有沈夕梵对自己那么细致,细致到让自己感觉婆婆妈妈的。 夏紫裳带着白色围有白纱的帽子,一袭白色纱制的服饰,走在柳林镇的大街上,身后跟着一大群不像好人的人,成了柳林镇最大的看点。 “你们都该干吗干吗去吧”夏紫裳支开了沈夕梵带来的手下。 “你有事情?”沈夕梵看着夏紫裳,从要求下山来的时候,就好似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想去看看爹娘,被处斩的时候,他们就那样看着我没有了,在吴辰带我离开的时候,我也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我想去看看他们”夏紫裳一直低着头。 “两位老人现在在夏宅,在你离开了之后,李艺就从新买回了夏宅,并把两位老人接了过去,你可以去那里找他们” “谢谢你,”夏紫裳紧紧的抱住沈夕梵,这是她和沈夕梵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这样亲昵的接触,但这样的接触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感激。 “我在这里等你” “好,我去去就来” 夏紫裳凭借着记忆,左拐右窜的走过几条街巷,来到了夏宅。在她的记忆里,她和吴辰总是会偷偷的从后门溜出,偷偷的溜到集市上去玩。 夏紫裳推开了后门,穿过长廊,花园,当来到前院的时候,紫裳躲在了一个石柱后面,看到娘亲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精神有些涣散,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 而爹爹则是在打扫院子里的落叶,因为是秋天,所以落叶不断的掉在院子里的地上。夏紫裳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让自己的哽咽小到不会让他们听见,泪水滑过脸颊,滑过自己的手,落在了白纱上。 突然被伸过来的一只手吓了一跳,夏紫裳闪到了一边,却发现眼前的人竟是李艺,而李艺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放在了他的身后。 夏紫裳突然意识到,原本挡在面前的白纱,因为顾着看爹娘,掀开忘记拿下来了,她慌张的将白纱拿了下来,越过李艺出了夏宅的后门。 夏紫裳在前面走,李艺就在后面跟着,她走他就跟,夏紫裳将李艺带到一条,人比较稀少的巷子、 “不要跟着我”夏紫裳只是停了停并没有回头,然后继续向前走,身后的人却没有要止步的意思,仍旧跟在夏紫裳的身后。 “我说不要跟着我,在跟着我我就杀了你”走进一条小巷后,后面的人仍旧跟在身后,这次夏紫裳不仅停下了脚步,并且转过身走到李艺的面前警告他,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却被李艺拉住了手腕,将夏紫裳转过去的身子又板了回来,伸出手将挡在前面的白纱掀开。 “紫裳,我好想你”李艺的手缓慢的伸到了夏紫裳的面前,就在快要碰触到夏紫裳的脸的时候,被夏紫打开。 夏紫裳迅速的将面纱放了下来,然后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就停在了那里,凭借她多年习武的灵敏度,她知道李艺跪在了自己的身后,虽然没有一点的声音,但是她就是能感觉到。 “对不起,紫裳,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你不知道,在你走的这半年里我是怎么过的” “你是怎么过的?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还有就是,在我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原谅这两个字,就像当时我爹娘把我卖给你当妾一样,我不会原谅,永远都不会原谅”夏紫裳气愤的说着当心底的话说出来后,发现李艺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而是两眼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腹部,眼圈渐渐的蒙上了雾水,并且轻轻的慢慢的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夏紫裳已经鼓起的肚子,夏紫裳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傻在了那里。 有人说,女人怀孕4个月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动了,而且母体会明显的感觉到,肚子里宝宝的运动,可是夏紫裳却一直没有感觉到过,她肚子里的宝宝有动过。可是当李艺的手轻轻的抚摸的时候,肚子里的宝宝突然动了,明显感觉肚子上被顶起一个包。李艺好似也感受到了宝宝的运动,惊讶的抚摸着,就鼓了一会后,肚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直到这时夏紫裳才反应过来,一掌打开了李艺仍旧摸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转身打算离开。 “孩子的爹爹是谁”李艺站起身问道。 “和你没有关系”夏紫裳没有转身只是径直的往前走。 “不可能是沈夕梵,看样子,现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有4-5个月大了,那个时候,你应该在僮城,和吴辰在一起,他爹是吴辰对不对” “我说和你没有关系。”夏紫裳突然意识到,她多么害怕李艺猜到答案。 “不对,吴辰对你那么在意,如果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千里迢迢的从边关回到柳林镇,如果是他的,以我对他的了解,就是用他的命来换,他也会誓死保护你们的。难道。。。。难道。。。”李艺突然发现原来,这才是夏紫裳不肯原谅自己的原因。 “不是,不是,不是”夏紫裳害怕的狡辩起来。 “他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对不对”李艺上前握住夏紫裳的两肩。 “不是,不是,我说了不是,不要在过来,不要在过来”挣开了李艺的控制,夏紫裳不断的向后退去,李艺却步步仅逼。突然李艺的身后心脏部位,有个东西顶住,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把剑。 “难道你没听见嘛,她不让你过去,离她远点”沈夕梵站在了李艺的身后。 “夕梵”夏紫裳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跑到沈夕梵身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 “紫裳,我们走,不要跟着我们,否则我会不加考虑的杀了你”沈夕梵抽出被夏紫裳抱着的手,将她圈在了怀里,沈夕梵第一次感觉到夏紫裳的害怕,抱住自己腰部的手在颤抖着。 “你。。。。有没有话想和我聊聊”回山寨的一路上,夏紫裳就没有精神,整个人都变得太过安静,沈夕梵想和她聊聊天,也许会让她好一些。 “夕梵,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一个站在屋外一个站在屋内。 “好吧,晚饭,我会给你送过来” “好”沈夕梵就那样的看着夏紫裳关上了门,而自己却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 ------------ 20 20、 听着一早上就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堪比过年还要热闹。看着山寨里又多出来许多的陌生面孔,听小五说每年的这一天,原本在外面有任务的还是在外面打探消息的人,所有只要是清水寨的弟兄都要回山寨。 坐在和绣球般高的观礼台上,原本是沈夕梵然后是潇杉、老三、老四、老五,今年加上个夏紫裳,长长的观礼台上有吃的有喝的,这些人应该都在观礼台上的。而今年,老三老四老五这三个人看到丰厚的奖励,也参加到了热闹的‘抢福头’的行例中去。 “紫裳姐,这个福头我一定要抢到”小五坐在夏紫裳的对面说。 “你很着急用钱吗?”夏紫裳问。 “不是,抢到福头,我要给紫裳姐,在柳林镇买座宅院” “为什么?你不希望我住在山寨里吗?”夏紫裳好奇的问。 “不是,要是等着孩子出生了,你还住在山寨里,别人会连他一起说是土匪的,虽然我们做的都是行侠仗义的事情,但是这对他不公平,他有选择自己怎么去生活的权利,而不是一生下来就当土匪。” “好”夏紫裳只感觉眼眶里慢慢的蒙上了雾水,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单纯的小五,一下子长大了,能为她想的这么多。 坐在观礼台上的夏紫裳,看着站在人群当中,做着热身运动的小五,这是今天一大清早,小五跑到她的房间对她说的话,有时候夏紫裳想,要是自己真的有个像小五这样的亲弟弟,可能她的命运也不会如此这般不易。 无意间撇向坐在身边的沈夕梵,心神不定坐立不安的倒处寻找着什么,从人山人海的练武场,到伸直了脖子望向了假山花园,然后又看向了远处,然后皱着眉头一脸的不乐。 夏紫裳知道沈夕梵在找潇杉,只是现在的沈夕梵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分不清他和潇杉之间的感情,在夏紫裳认为,沈夕梵和她就像是前世的兄妹而以。 “唉?潇杉怎么还没来”夏紫裳替沈夕梵问了他想问的问题。 “报,二当家的说不舒服,今天就不过来了”站在身后的一个小喽罗说道。 “不舒服,她不舒服吗?”沈夕梵紧张的问道。 “问他不是白问,现在比赛还没开始你去看看她吧”夏紫裳说道。 “好”夏紫裳给了沈夕梵一个台阶下,沈夕梵乐呵呵的离开了。 当来到潇杉门前的时候,门没有关,潇杉就坐在梳妆台前,没有看镜子里的自己,而是低着头在发愣,慢慢的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正好被站在门前的沈夕梵看见,潇杉其实很美,只是她是他的家人,他的兄弟,就像清水寨里所有的人一样,成了他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让他想起,和潇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沈夕梵刚刚坐上寨主的位置,因为土匪强盗横行,竟有冒充他的名号四处打劫的,破坏了他的名声,他决定铲平柳林镇一带所有的强盗和土匪,开始了长达两年的战争。 在一次清剿离柳林镇数百里,有一个自称是熊老大的土匪头目的时候,他们正在打劫一个过往的镖局,却被沈夕梵抓个正着,也在这一次打斗中,剿了熊老大的窝,只是碰巧救了当时还只是个小镖师的潇杉。 原来潇杉的爹爹是明远镖局的总把头,这次接的镖时间紧任务重,所以他们就挑了条捷径走,可是谁曾想,在半路遇到了土匪劫道,潇杉的爹爹和镖局里所有的人都受了伤,正在那个土匪老大要杀死潇杉的爹爹的时候,沈夕梵出面救了她们镖局上下几十口人命。 当沈夕梵一出现的时候,潇杉就认定,他是她生命中的男人。她说要跟随沈夕梵,那个时候沈夕梵只是说,你总要把你爹爹他们平安护送回家,你才放心吧,潇杉只是点点头。 可是谁曾想三个月后的一天,他们手下在八卦阵内,抬出一个女子,就是潇杉,从那以后,潇杉就住在了山寨里,没想到一住就是这么多年,一如既往的没有改变过。 “外面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不去吗”沈夕梵进了屋子。 “啊?嗯,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被突然闯进来的沈夕梵吓了一跳,潇杉站起了身子,看着沈夕梵。 “啊,那行,那我先去了”沈夕梵从来没有感觉过,原来在潇杉面前自己这么的不舒服。 “好” “那个。。。。好好注意身体”在沈夕梵快要出门的时候,又回头和潇杉说道。 “哦” 夏紫裳看着沈夕梵拉着一张大脸,走了回来,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一看就是受挫了。很多事情,女人是喜欢直接了当的,就像是现在,明明喜欢人家,自己却不知道,惹得人家不开心,自己也不开心。 “比赛马上要开始了”夏紫裳看着沈夕梵阴着一张脸。 “哦” “比赛现在开始” 随着沈夕梵的一声令下,所有台下磨拳擦掌的人,都做好了准备,只有老三老四和老五,三个人在最后面,等所有人开始往架子上爬的时候,有往下拉的,有往下踢的。 只见最后面三个人也开始了进攻,推开了左右两边挡路的人,三下五除二的来到了架子下,可是现在上面挂的是100两黄金,哪还有尊卑之分长幼之别了,很快三个人被如洪水般的洪流,又推回了原来的位置。 就在三个人开始第二轮攻击的时候,老五身后跑来了一个小喽罗,在他耳畔低语了一阵之后,老五就随着那个人离开了赛场。 最近夏紫裳发现,老五总是背着她和沈夕梵,在调查些什么,夏紫裳看到老五离开了,和沈夕梵说了句话,便离开跟在了后面,此时的沈夕梵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老五和那个喽罗在花园假山后,夏紫裳则躲在一座假山的后面听着两人的对话。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老五问 “回五爷,前面的兄弟说,他们还有5-6天能到峡风口” “好你告诉兄弟们做好随时准备,” “是,五爷”然后老五跟着那个人离开了。 就在夏紫裳也准备离开的时候,脖子旁边多了一柄亮晃晃的剑。 “你倒底是谁” “夏紫裳” “来我们山寨有何目的” “嗯,想来这里做压寨夫人” “你。。。。”此时的潇杉瞪大了眼睛,和夏紫裳面对面,马上鼻尖就碰鼻尖了。 “我什么我,那你说我一个孕妇能对清水寨有什么目的” “你是李艺派来的奸细,想要铲平我们清水寨” “你看沈夕梵待我如何” “什么意思?” “李艺把我送上断头台,是吴辰救了我,沈夕现在也是在保护我,你说,我怎么可能替他卖命” “说不准,这是你们演的一场戏”夏紫裳拿开挡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拉过潇杉的手,走过假山来到凉亭上坐下。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更怕的主要是我抢了你的沈夕梵吧” “你。。。。”被激怒的潇杉,一下子站起身,却被夏紫裳又拉回了座位上。 “你放心,我是不会抢你的沈夕梵的,就是我抢了,沈夕梵也不一定能够同意呢” “你说什么意思” “其实沈夕梵是在意你的” “我不信” “当他把你在他身边,当成一种习惯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好像如同空气一样,可是有一天你要是突然消失了,他就明白你的重要性了” “我没听懂” “要是你不信我,等大赛之后,你配合我演一出戏,我能让你发现,他是有多么地在意你,比在意我还要多得多” “真的吗?”潇洒惊奇又开心的问道。 抢福头大会,最后落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兵手里,这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老五和老三老四,只顾着三个人争斗,忘记了抢绣球的事,等鼓声响起时,三个人才反应过来,可是此时的绣球已经被人摘去。 ------------ 21 21、 沈夕梵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花园里,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现在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喝茶,之后想想这样也许山寨会安宁一阵子,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 看着沈夕梵进了房间,原本坐在凉亭里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后,一前一后也跟了上来。 “人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我们就不去理它,主要是看得结果”夏紫裳和潇杉说,潇杉到现在还是一头的雾水,一大清早夏紫裳就开始敲她的房门,并告诉她让她带上她的剑,和她一起去逛花园、 “哦”潇杉只能应到。 “等会不管沈夕梵说什么,都不要说话,看我的眼色行事” “好” 潇杉说完好后,就看到夏紫裳从身后拿出一个酒瓶,酒瓶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可是当夏紫裳将酒瓶里的液体倒出时,潇杉才看清了那瓶子里装的是血,夏紫裳将瓶子里的血倒满了裙子上,白纱裙子一会就变成了红色,又将瓶子里最后的几滴血倒在了额头上,潇杉好似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 “救命啊,杀人了”就在潇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夏紫裳一屁股躺在了地上,而洒在地上的血,又被夏紫裳擦得一干二净,此时的潇杉愣住了,她只能拿着剑指着夏紫裳。 “救命啊,杀。。。。杀人啦”先听到喊救命的是沈夕梵,因为就在他的门口,沈夕梵第一个跑了出来,而第二个就是刚从楼梯上上来的老五,那也是夏紫裳安排的。 当两个人看到此时的情景后,沈夕梵将夏紫裳抱进了书房,放在了床榻上,而老五则将潇杉押了进来,没一会所有听见救命的兄弟,都跟了上来进了房间。 “紫裳,紫裳,你醒醒,你醒醒”当沈夕梵看到满身是血的夏紫裳的时候,脑子‘嗡’的一下子蒙了。 “夕梵,” “我在这” “她要。。。。她要杀了我们,你。。。。。你帮我杀了她”夏紫裳装出虚弱的样子。 “她不会的,她不会的,她那么善良,我,,,,,,,”沈夕梵愣在那里。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现在有人明目张胆的伤害我,你又。。。。” “我。。。。。。” “你喜欢她对不对,对不对。原来你只认为,她在这个山寨里,像其他的兄弟一样,是你的家人,就像你天天呼吸到的空气一样,可是现在让你杀她了,你才感觉到为难” “对不起紫裳,我做不到做不到”看着眼前的沈夕梵,慢慢的失去了思考,跟着她的思路来了,夏紫裳就在心里欢呼雀跃。 “你。。。。你爱我还是爱她”夏紫裳问 “两个都爱” “你好贪心,所以老天现在惩罚你,如果你爱我,你就替我去杀了她”夏紫裳紧逼到。 “我。。。。” “老大,郎中来了”老五见事不妙,就跑出去找了郎中。 郎中一坐下,所有的人都变得安静了起来,不敢发出一声,沈夕梵看着夏紫裳裙摆上的血,让他想起她刚来清水寨时的情景,可是这一晃都过去一个多月了。 “回大当家的”郎中回头看了一眼夏紫裳,夏紫裳一付旦说无妨的表情。 “夏军师腹中的孩子可怕。。。” “啊。。。。。。。我不活了”夏紫裳大声的哭了起来。 “紫裳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要不杀了她,要不就杀了我”一直跪在那里的潇杉,看着夏紫裳演的一幕幕,好似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她在思考着,她到底哪句话说的是真的。 “所有人都退下” “大夫,大夫,下面又流出了好多血”就在沈夕梵想退去所有的人的时候,夏紫裳又叫道, 郎中在一次上前把脉“不好了,不好了,夏军师血崩了” “啊?” “啊?” 在屋内的所有人,都为之惊讶,血崩那就意味着死亡。 “你。。。。你们。。。。都退下,我有事。。。。。要和夕梵潇杉说”夏紫裳支退了所有在屋子里的人。 “夕梵”夏紫裳伸出手去,拉过愣在那里没有回神的沈夕梵,沈夕梵在床边蹲下。 “对不起,你让我怎么和吴辰李艺交待,紫裳” “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说” “你爱潇杉吗?” “爱” “那我呢” “也爱,从我当寨主的时候,潇杉就跟着我,一直到现在,就像你说的,她已经成了我的空气、家人。可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那种突然心跳的感觉,让我对你依依不舍,就是到现在也是,可是如果你死了,我会伤心、会难过,也会杀了害死你的人,就像上次一样。可是潇杉,我下不去手,如果她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那。。。”沈夕梵转过头看向了,一直跪在那里不说话的潇杉。 “如果她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那我也不想活了”当沈夕梵在次转过身的时候,床榻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人已经没有了踪影,沈夕梵愣在了那里,上下左右的找着人。 “你听见了吧,我都说了他在意的人是你,你还要杀我”当沈夕梵在次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夏紫裳正大摇大摆的站在那里,和潇杉说话。 “嗯”此时跪在地上的潇杉已经哭成了泪人。 “夏。。。。紫。。。。。裳。。。”此时夏紫裳能听得出,从沈夕梵口中迸发出的愤怒。 “蛇。。。蝎。。。心。。。肠。。。”夏紫裳伸出右手五根手指,然后一根根握上,一付了如指掌的样子。 “我要杀了你。。。。。”夏紫裳第一次看到沈夕梵发飙。 “杀人啦杀人啦。。。。。。”没等沈夕梵说完话,夏紫裳早就跑出了沈夕梵的书房。 刚才看着奄奄一息的人,一下子变得活蹦乱跳的跑了出来。刚才被夏紫裳撵出来的人,都害怕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坐在楼梯间候着,可是当听到沈夕梵在屋里喊夏紫裳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以为。。。。。 可是现在却看着跑出来的夏紫裳,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紫裳姐,紫裳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还是老五关心我,夏紫裳这样想着。 “咱们老大内功深厚,让他这么运了一两下子,身体里的血管通了,什么事都没有了,我就好了,所以我出来了”夏紫裳转过头,看着仍旧发愣的一波人解释到。 “现在我没什么大事了,但是你们就不要去招惹大当家的了,否则他会杀人的”说话间夏紫裳下了楼梯朝着自己的房音走去。 “潇杉。。。。。那个。。。。我。。。。”沈夕梵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潇杉,蹲在她面前解释到,他没有想过,从来也没有敢想过,夏紫裳竟跟自己耍诈,等有时间真的好好收拾收拾她,可是如果不是她的话,埋藏自己心底的话想必永远也不会说出口。 “傻瓜。。。。为什么不早说。。。。。呜呜呜”潇杉没等沈夕梵说什么,上前抱住了她,沈夕梵也紧紧的回抱着,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消失一般。 山寨比较大人也比较多,因为这样沈夕梵收留了一保赤脚郎中,并且给了他一个职位。前一夜,夏紫裳来到了郎中的房间,两个人滴滴咕咕的聊了好长时间,最后夏紫裳告诉郎中明日去沈夕梵的房前候着,然后。。。。。。这样。。。。。。。。。。。这样。。。。。 ------------ 22 22、 沈夕梵最近很少来夏紫裳的房间,少了或者说没有了他的唠叨,夏紫裳没由来的轻松,现在的沈夕梵应该和潇杉腻在一起,大秀他两的恩爱吧。 夏紫裳来到了眺望塔上,这里是清水寨所有的哨卡最高的一个地方,也是离老五房间最近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看清老五的一举一动,夏紫裳无聊的趴在围栏上,看着老五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 “你怎么爬的这么高” “嗯,闲着没事,出来看星星” “这大白天哪来的星星” “你怎么有空闲出来了” “看看我儿子和他娘亲”夏紫裳转过头,看着沈夕梵坐在自己的身边,手不停的来回摸着已经很鼓的肚子。 “我以为你是来杀人的呢” “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杀人”沈夕梵嘻皮笑脸的说。 “呜呜呜,你都不爱我了,我要走了。。。。”夏紫裳无意间撇见,一个人进了老五的房间,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眺望踏。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喂,你去哪。。。”沈夕梵看着假装哭泣的夏紫裳,匆匆的离开,又从新坐回了椅子上,是他沈夕梵对不起夏紫裳,总要有一天他会还给她的。 夏紫裳悄悄的来到老五房间门口,挑了一个能够听清楚他们谈话的窗口,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个小洞,望了进去。 “有什么消息吗?”老五问道。 “回五爷,前面的探子回报,说那个狗官,明天就可到峡风口” “是吗?那让所有的兄弟待命” “是,五爷” “一定要让弟兄们不要露出马脚,别让大当家的有所查觉” “是” 在那个探子出来之前,夏紫裳消失了,她在想着所有可能有关的事情,如果是行侠仗义,不可能沈夕梵不知道,而且还背着他。想想今天看到老五的样子,完全退去了单纯和青涩,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第二天一大清早,夏紫裳就来到了老五的门前,来了个好似不期而遇,但是那是夏紫裳等了一早上的结果。 “紫裳姐,你怎么在这”老五看见夏紫裳高兴的说着。 “紫裳姐,想你了来看看你” “哦,你看我这不是挻好的吗”老五在夏紫裳的面前转了几个圈。 “老五,你没有话想和紫裳姐说吗?” “没有呀,怎么了姐” “没事” “姐,我要走了,老大让我们下山有任务,现在必须走了”老五看着夏紫裳有话要说的样子,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哦,好,一定要注意安全”夏紫裳上前,将老五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姐,如果这次我能回来,我一定会给你在柳林镇买间宅院的” “好,姐等着你”夏紫裳就这样看着老五离开了,她明明想问老五一些事情,可是看到老五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她欲言又止。 夏紫裳转身去了仁义堂,仁义堂里沈夕梵正在和一些人商讨事情,夏紫裳并没有打搅,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没有心思听他们说的事情。 夏紫裳只感觉一阵阵心慌,还有就是不好的预感,让她坐立不安。 “报”此时大堂外站着一个探子,夏紫裳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好了出事了。 “进”沈夕梵说道。 “报大当家的。。。。。。”那个探子不在说话,只是忌惮似的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夏紫裳,夏紫裳意识到这可能和她有关系。 “什么事快说”沈夕梵也明显感觉到不好的兆头。 “五爷带着一帮弟兄下山去了,听说今天有个重要的官员路过峡风口,” “这还算事呀,老五可能想自己弄些银两呗”沈夕梵这时才叹口气,吓了他一跳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是老五他才放心,沈夕梵从收了老五之后,他就一直教导他,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事要有可为有可不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这个孩子拿捏的恰到好处,所以沈夕梵根本不必去在意,或者担心老五会惹出什么叉子。 “还有就是,据柳林镇的探子来报,李艺将镇守边关的大将军,押解回京,择日处斩” “什么?” “什么?”夏紫裳和沈夕梵同时问道。 “他们为什么抓他,又以什么理由定他的罪”夏紫裳焦急的问道。 “据探子说,好像是临阵逃跑” “他怎么会临阵逃跑呢,一派胡言,”正在夏紫裳想替吴辰狡辩的时候,她看向了沈夕梵,沈夕梵和她一样的表情,难道是那次在江南,可是都时隔这么久了怎么会。。。。。。 夏紫裳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可是她突然想到,老五不是为了银两而去劫那个贪官,想想今天早上他和自己说的话,那明明是把自己的性命,也押在了这场打劫上。 夏紫裳转身离开了仁义堂,朝着山下走去,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老五已经记起所有的事情,所以那天她才看到老五脸上更多的是痛苦,和不能释怀的仇恨。而他们要劫的那个贪官,可能就是当年杀他全家的那个人,所以他会不息一切代价的,杀掉那个狗官。 当夏紫裳来到峡风口的时候,两方都损失惨重,现在只有坐在马上的贪官,还有两个和老五打斗的护卫,那两个护卫的武功和老五差不多,可是双拳难敌四手,现在的老五已经处在了下风。 夏紫裳拖着沉重的身体,用尽所有的力气,一个弹跳将藏在自己身后的匕首拔出,冲着那个狗官而去。就在马上靠近那个狗官的时候,原本二打一的护卫,闪过来一个,挡住了夏紫裳手中的匕首。 只是几招的架势,那个护卫已经将夏紫裳手中的匕首打飞,夏紫裳不断的后退,正有一把插在尸体上的剑立在她的面前,夏紫裳上前拔出。 夏紫裳慢慢地拔出剑,眼神也变得专注起来。只见她剑指狗官的护卫,膝盖微曲,突然左脚向后猛力一瞪,身子便飞速向前跃去,眨眼间便到护卫眼前,剑尖刺向其胸口。在这千军一发之际,护卫从容不迫,右脚向左撤一小步,左手横剑隔开夏紫裳的剑刃,右手一掌直击他胸口,夏紫裳随即左掌挥出,砰的一声,两人皆被对方掌力震开。 一待落地之后,夏紫裳瞬即又左脚向后猛力一瞪,手腕一转,借势向落地还未站住的护卫的眉心,心脏,大腿根部快速连刺三剑。狗官家的护卫丝毫不乱,他看出夏紫裳的三剑,攻心脏还是为其目的,其余两剑实为虚招。于是,在将倒地之后,右脚顺势往脚下一踩,右手微微拔出剑,挡在其胸口,顶住夏紫裳的来剑。待其二人卸力停下之后,护卫把来剑往上一扬,凌空后翻,右脚直向夏紫裳胸口踢去,夏紫裳只能随即左手挥出一掌,对上护卫的来脚。又是砰的一声,二人被弹开。夏紫裳眉头微皱,将左手藏在了身后,护卫则是一个漂亮的后腾空落地,两个人手中的剑也都被甩了出去。 就在夏紫裳还在惊魂未定的时候,护卫从腰际拔出一个匕首,冲着夏紫裳就刺了过来,夏紫裳只能用双手去接,庆幸,双手正握住匕首,一个深滑后,手心传来刺痛慢慢的流出了鲜红的液体。护卫的力气逼得夏紫裳不断的退后,最后挡在了对面的山体上。 经过这样一翻打斗,夏紫裳已经耗尽了大半的力气,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和那个护卫对峙,就在匕首的刀尖碰到夏紫裳鼓得老高的肚子上的时候,她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嗖’只听嗖的一声,那个和夏紫裳对峙的护卫,应声倒地,夏紫裳吓得出了一身的汗水,而她的双手还仅仅的握着匕首的刀柄不敢放手,直到沈夕梵出现在她面前,沈夕梵慢慢的从她的手里将匕首拿掉。 沈夕梵上前抱住身体下滑的夏紫裳,慢慢的扶着她来到一块石头面前,让她坐下。沈夕梵在夏紫裳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奇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刀枪棍棒无所不能,可是他就喜欢用剑和他身上背着的弓。 看着那个狗官骑马跑出去了老远,夏紫裳摘下挂在沈夕梵背上的弓箭,和箭壶中所剩下的三只箭,拉弓搭箭,夏紫裳瞄准了还在疾驰的狗官后,‘嗖嗖嗖’三只箭一齐射了出去。 只见那个狗官的后背多了三只箭,变成了刺猬后,掉下马来一动不动。 “你能不能以后不要这么逞强”沈夕梵将夏紫裳又按坐回了石头上。 “你去帮帮老五吧”夏紫裳看着一直处在下风的老五说道。 “那是他自己惹的祸,要是他在收拾不了,那就让那个人杀了他吧,我可跟他丢不起那人”沈夕梵头也没回的上下打量着夏紫裳,看她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老五一直处于下风,因为他无意间发现夏紫裳出现了,在他的计划里根本没有夏紫裳,如果夏紫裳因为自己而引来杀身之祸,他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够救赎。 当看着另一个护卫刺向夏紫裳的时候,老五就是在受眼前的人毒打,他只是看着夏紫裳有没有受伤,根本没有心思去和他对打。 可是当看着夏紫裳平安无事,而且身边还有沈夕梵陪着,一颗悬着心也放下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最后一名护卫身上。老五拔出手中的剑,只用了三招直接了当的刺进了护卫的喉咙,一招必命。 老五捂住腹部一处流血较多的地方,趔趄的朝夏紫裳和沈夕梵走去,当来到夏紫裳的面前,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个傻孩子,你在做什么呢”夏紫裳上前拉起老五,老五却依旧跪在地上。 “紫裳姐,我替张家上下一十三口人谢谢你,谢谢你替他们报了血海深仇”老五说罢上前抱住夏紫裳的双腿,慢慢的哽咽了起来。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就是你的亲姐姐,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清水寨的一帮弟兄呢,你看还有沈夕梵,你们的老大,他也是你的家人,你的家长。”夏紫裳安慰老五说道。 “嗯嗯,,”老五哽咽的应到。 “啊。。。。啊。。。。不好了。。。。。不好了”夏紫裳突感一阵不适。 “怎么了” “怎么了”沈夕梵和老五同时问道,被夏紫裳这么一喊两个人都乱了阵脚。 “动了胎气了,肚子好痛。”夏紫裳痛的,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快点,快点咱两把她往山上抬”沈夕梵和老五两个人,一边一个架住夏紫裳往山寨里跑去。 ------------ 23 23、 看着夏紫裳有些苍白的脸,沈夕梵真的感觉满头的冷汗,现在面对夏紫裳的还有更严峻的问题。沈夕梵看着夏紫裳跑出仁义堂,以为是去了柳林镇,随后他才跟了上来。 现在他都想不通,在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倒底想的是什么,为什么又掺合进了老五的复仇计划中,险些送了命,要不是他和老五用了些轻功,恐怕现在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就已经命丧黄泉。 “大当家的,夏军师她有些虚弱,要好好的养养身体,要不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呀”老郎中说道。 “好的,你先下去吧”沈夕梵来到夏紫裳的床前,只是那样傻傻的看着她,脸上心里更多的是心疼,老天对这个女人倒底做了什么,让她承受这些她不应该承受的一切。 夏紫裳看着硝烟弥漫着,那些烟雾就围绕着自己,后来慢慢的吹散,她才看清楚,这是一个战场,满地的尸首,死状都惨目忍睹,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地上的沙子也变成了红色,夏紫裳只感觉到一阵阵的脊背发冷,她怎么会在这里。 “紫裳,紫裳” “吴辰,吴辰,你在哪?”夏紫裳着急的四处寻找着,可是在一转身之后,吴辰就在自己身后站着,夏紫裳害怕的跑了过去,可是当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发现吴辰满身满脸都是血。 “走”就在夏紫裳到了吴辰面前的时候,吴辰却用力的将她推开了,然后夏紫裳看见吴辰的嘴里,在往外流血。 “不要,不要吴辰”她想呐喊,可是却发不出一丝丝的声音。 “走呀”就在吴辰说完走后,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像是巨人的怪物,手里拿着大刀,只见那个怪物拿着大刀挥舞了起来,朝着吴辰的方向砍去,只见吴辰被砍成了两半。 “不要,不要,不要啊,”夏紫裳一下子坐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泪水也顺着眼角流出,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不要啊,不要杀他,求求你”夏紫裳转身下了床。 “我要去救吴辰,他身上好多血,好多好多的血,他在叫我”夏紫裳光着脚下了地,边走边叨咕着,偶尔会抬起自己的双手,说好多血。 一直趴在夏紫裳床前的沈夕梵,还有潇杉和老五,几个人在床前守了几日,站在床前左右两边的人,都希望夏紫裳能够快点的好起来。可是当夏紫裳一下子坐了起来之后,几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他们都看到了夏紫裳的泪水,她最脆弱的时候,几个人就那样看着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沈夕梵最先反应了过来,上前挡住了她继续前行的路。 “我要去救吴辰,我要去救他,我不能让他死,我不能。。。呜呜呜。。。”此时的夏紫裳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的无助,在沈夕梵面来回的转圏,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寄托。 “紫裳,紫裳,你还有我,你还有我,我可以替你去救他,我可以” “我看到吴辰满身是血,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你可以帮我去救他,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帮我,没有人”夏紫裳趴在沈夕梵的怀里,哭得更加的厉害。 “有我,还有我,我可以帮你去救他的真的”沈夕梵第一次感觉到眼睛的酸涩,心更是一阵阵的抽痛。 “真的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夏紫裳像是不确定似的一遍遍的问着。 “真的,真的,”沈夕梵一边回答她,一边慢慢的往后退着,最后退到床边,让夏紫裳坐下。 “紫裳,紫裳”沈夕梵心疼的叫着她。 “啊,夕梵啊,这是在哪里呀,我怎么在这?”夏紫裳好似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双手用力的擦去脸颊两边的泪水,泪眼婆裟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此时的画面,让在场的三个人感到一种酸涩。 沈夕梵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更喜欢刚才那个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夏紫裳,那样的她会让他感觉到现实;而现在夏紫裳用太多的微笑伪装自己,那样的她只会让沈夕梵想去保护和珍惜。 “哦我想起来了,老五,那个狗官死了吗?”夏紫裳伸出手,朝着站在身边的老五问道。 “紫裳姐,你。。。你忘了吗?是。。。是你帮我杀了他呀”老五蹲在了夏紫裳的面前看着她,好似自己受了委屈一样心疼的哽咽了起来。 “傻孩子,仇都报了,还哭什么”夏紫裳宠溺的揉了揉老五的头发。 “老五你去帮我准备一辆马车”夏紫裳好似想起了什么。 “好的紫裳姐”老五用手擦去了脸上的泪痕,转身打算出门。 “老五,我也和你一起去”一直未出声的潇杉也跟了出去。 “我要去趟柳林镇”夏紫裳说 “我可以帮你”沈夕梵说 “不用,我又不是清水寨的人” “但是你是夏紫裳” “我不可能让清水寨几百号人,为了我一个夏紫裳就去送命” “要是我说我愿意的呢” “你知道李艺做的这一切,他要的人是我”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去” “又不是去上刀山下火海,他不会伤害我的” “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内你没有回来,那么,我会带着清水寨所有的兄弟,去铲平柳林镇李艺的家,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 “紫裳姐,紫裳姐,马车备好了”这时老五和潇杉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 “好,那我走了”夏紫裳回答着。 “可是郎中说要你好好的休息,明天在去不行吗?”沈夕梵看着夏紫裳如纸一样白的脸上,没一点血丝,连走路都有些踉跄,担心的问着。 “没事的,我必须今天去”沈夕梵知道夏紫裳只要认准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得了,也就不在追问了。 “我找几个人送你下山吧”沈夕梵还是担心的说。 “不用,让老五和我下山吧,正好让他当我的马夫”夏紫裳指了指身后站着的老五。 “好啊”老五高兴的是他可以保护他的紫裳姐,就像她曾保护自己那样。 “哦”沈夕梵失落的应了一声。 “大当家的放心吧,我就是用我这条命,我也会保紫裳姐不掉一根汗毛的”夏紫裳和老五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老五,全靠你了”都不见人了,沈夕梵还是不放心的喊着。 当来到马车前的时候,夏紫裳看着马车内的坐位已经被拆掉了,而取之代替的是厚厚的被子扑了一马车,看上去就是又柔又软,原来自己还欠潇杉一声谢谢,夏紫裳这样想着,便慢慢的坐下。 老五慢慢的驾着马车下了山,一路颠簸,夏紫裳在马车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 24 24、 当在次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了金府的门前,也就是李艺的家,夏紫裳让老五赶着马车,去了金府的后门。 “你先去前面的福来客栈等我,我去去就来”下了马车的夏紫裳和老五说道。 “紫裳姐,把这个给你,你要是有事就发这个”老五给夏紫裳了一枚他们清水寨用的信号弹。 “好”说完之后,夏紫裳将披在身上的风衣帽子带上,便朝着后院走去,夏紫裳躲开了人多的地方,穿过几条长廊后来到了她曾住过的素月轩。 夏紫裳在门前驻足了一会,这个房间应该不会在有人住了吧她这样想着,可是就在这时,屋内传出了茶杯的撞击声,夏紫裳慢慢的推开了门,看见一个丫鬟在打扫房间,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丫鬟是月季。 “月季”夏紫裳转身进了房间,把门关上后才叫了一声没有发现有人进屋的月季。 “啊,你。。。。你。。。。你是谁”月季被吓了一跳。 “是我呀”夏紫裳将帽子摘了下来。 “二奶奶,二奶奶,真的是你”月季激动的朝夏紫裳扑了过来,可是当到她面前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是我,”夏紫裳微笑着答应着。 “哇,二奶奶你的肚子这么大了,宝宝几个月了” “快要7个月了” “我好想你,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好人有好报嘛。” “呵呵,傻丫头,这间房子没有人住了,你还打扫它干嘛” “你不知道二奶奶,从你离开了以后,老爷就住了过来,而且不让我们碰任何东西,也只允许我进这个房间打扫,他说他想留住你用的一切,想知道你在这房间里怎样渡过的2年” “那个,老爷,哦不,李艺在府上吗?”明明心底某个地方有悸动,确被夏紫裳略过了,想想来这里的正事便问月季说。 “老爷在大堂呢,从你离开之后,天天有媒婆来给老爷相亲,你要是去大堂你能看见李府的门槛都让她们踏平了”月季厌恶的说着。 “哦,这样”又明显的有些失落的夏紫裳,也是把这个情绪忽略掉。 “我去给你叫老爷吧”月季想到一个能打发掉那些媒婆的方法,她还是希望夏紫裳回来做他们的大奶奶。 “不用,不着急,我在这里等等就行”夏紫裳说。 “哦,这样呀,那我去给你煮碗参汤吧,看你脸上都没有血色”月季关心的问道。 “好,那就麻烦你了”经过了太多变故的夏紫裳,突然发现,原来真正关心你的人,不用你说,他们会从内心的去关心你,所以不用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冰冷。 月季去过厨房后,转身去了大堂,她可不希望那里的媒婆,会给她们带来新的大奶奶,到大堂之后,月季看见眉头紧皱的老爷,在看着那些媒婆争先恐后的介绍着自己要介绍的姑娘,月季走了过去在李艺的耳畔嘀咕了几句,只见李艺的眉梢一下子平了,脸上多出了几许的笑意。 “李管家打发她们走”李艺起身离开了大厅 “是老爷”李管应了声后挡住了一拥而上的媒婆。 “唉,老爷你听我说,我还没说完呢” “你听我说呀,唉唉”一个个媒婆都看着离开的李老爷泄了气。 “哇哇哇,”一个婴儿的啼哭声,被经过的李艺听到。 “王嫂,豆粒又不听话了吗?”李艺看着下人抱着的婴儿哭个不停,这个孩子打生下来,就让人感觉特别爱哭。 “回老爷,那是小少爷想让老爷抱了”下人说。 “豆粒,想爹爹抱抱呀,豆粒乖,豆粒不哭,我带豆粒去见个人好不好”李艺从王嫂的手中接过哭个不停的豆粒,但是好像效果不怎么理想,豆粒在他的怀里还是哭个不停。 “紫裳。。”李艺突然感觉好像是隔了几个世纪那样长,他真的很想她。 夏紫裳听见门外的娃娃哭声,正想打开门出去看看,可是门却开了,李艺抱着一个孩子进了屋子,而那个孩子一直哭个不停,在看到夏紫裳后改为了抽泣,哭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大了,那个孩子的身体也不自觉的朝着夏紫裳的方向挪了过去。 “豆粒,这样不行的,你看看她的肚子那么大,抱不住你的”李艺哄着豆粒,但他好似能听懂似的,一听夏紫裳抱不了他,又开始哭了起来。 “没有关系的,我。。。。我可以的”夏紫裳有些惊讶,这个孩子为什么会找自己抱抱,有些不知所措。 “他现在都这么大了,还不老实,不行吧”李艺担心的问着。 “嗯,没关系”夏紫裳从李艺的手中接过豆粒,原本带雨梨花的哭个不停的豆粒,在被夏紫裳抱过去之后,就不在哭泣了,把小脑瓜老实的趴在了夏紫裳的颈窝处,也好像怕夏紫裳累到一样,小心谨慎的看着夏紫裳的表情,夏紫裳被他的表情逗得笑了起来。 李艺则坐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夏紫裳笑得开心,那是他好久都不曾看到过的。李艺看着豆粒在夏紫裳的怀里撒娇,而且还很听夏紫裳的话,两个人疯了一会后,小豆粒就朦朦的睡着了,夏紫裳将小豆粒放在了床棍上,将他安顿好后,夏紫裳也来到了桌子前坐下,和李艺正好对着。 “谢谢你”李艺说 “嗯?”夏紫裳一愣。 “这个孩子打出生后,就特别爱哭,偶尔我抱着也会哭哭闹闹的,这是第一次,我看到他这样老实的呆在你的怀里,就连奶妈都不知道换了几个了”李艺只感觉无耐的摇摇头。 “李艺,我今天来。。。。” “我知道,你是为了吴辰来的,” “我希望你可以放过他” “不是我要抓他的,是有人奏了他一本” “我求你”夏紫裳来到李艺的面前跪下。 “紫裳你不要这样,这件事情真的不好办”李艺站起身转了过去,不想看到夏紫裳为了那个男人跪地求自己。 “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李艺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求你救救他”夏紫裳不相信李艺救不了吴辰。 “现在这件事情已经闹到皇上那里了,你让我怎么办” “如果你救不了他,那也把我一起交出去吧,那样你还可能有升官的机会,你也就。。。。。” “你一直认为是我让吴辰坐牢的是吧,在你夏紫裳眼里,我李艺就是这样一个阴险狡诈之人吗?这样我就可以升官发财是不是,我现在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我为什么去当官,不就是因为你。。。。。而你。。。。”就在李艺转过身之后,发现夏紫裳早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紫裳,紫裳,来人呢”李艺一下子害怕了起来,这让他想起了那天在刑场发生的一切,她也是那样倒下之后,就在也没有起来,他真的害怕,如果夏紫裳就这样消失,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老爷,老爷,怎么了”月季听见李艺的呐喊声,着急的跑了进来,却看见李艺正抱着夏紫裳来到了大厅中的棍上。 “快去叫太医”李艺大喊到。 “是”月季应声后,离开了房间。 “回李大人的话,这位夫人,只是营养不良休息不够,引起的体虚,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呀,看看她都已经快7个月的身孕了,要是在这样下去,恐怕大人孩子都保不住呀” “你说什么?”李艺问。 “这位夫人,应该有心事,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解除了心事,或许她的脉像就不那么乱也不会那么着急上火了,这样食欲就会慢慢的增加,在多加休息,养个十天半载的,也就不无大碍了” “心事?” “是”太医应道。 “那麻烦你了王太医” “不麻烦不麻烦,那李大人,我先告退了” “月季送送王太医” “是,老爷”月季将王太医送出了门。 李艺蹲在了夏紫裳的床前,看着她苍白的面颊,眉头慢慢的紧锁了起来,在你的心里还有什么事情,是比你生命更重要的事情,如果吴辰就是你的全部,那好,就算是清家荡产我也帮你救他,只要。。。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夏紫裳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还没有要醒的样子,这一天一夜她睡的很沉,李艺总是会亲自拿着用热水洗过的手帕,给夏紫裳擦脸、擦手,李艺突然感觉到,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到老,那他宁愿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 在第二天夜里,李艺依旧守候在夏紫裳的床前,就那样傻傻的看着她,夏紫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一定是在做美梦吧李艺这样想着。 过了许久夏紫裳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脸上明显的不安。 “不要啊,不要啊爹娘,不要把我卖掉,不要把我卖掉,我会听话的,我会很乖的”夏紫裳开始说梦语,朦朦胧胧的说着什么,但是李艺却听得很清楚。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李艺像哄孩子一样,慢慢的轻拍着夏紫裳的肩头,想要安抚她。 “吴辰没了。。。没了” “他还在,还在”夏紫裳说着什么,李艺就顺着她想的说。 “好黑” “什么地方好黑?” “酒窖,好黑,我好害怕,可是没有一个人,我好害怕”李艺明显的看到,夏紫裳害怕的双手紧抓着被角,把被子拉到她的面前,就像是个害怕黑夜的孩子一样。 “不怕,不怕你还有我,” “没有人,没有一个人帮我” “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他哭了” “谁?” “李艺”李艺惊讶的看着夏紫裳,原来她的梦里也有自己。 “什么时候” “好痛,好痛” “你哪里痛,你哪里痛”然后李艺看着夏紫裳像个孩子一样的开始哽咽,慢慢的哭了起来,泪水就像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好了,好了,乖,我们不想了,我们不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都会和从前一样”李艺转个身,上了床,将夏紫裳整个人搂在了怀里。 因为孩子慢慢的变大,夏紫裳只能侧卧着,而李艺将夏紫裳的头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为了安抚她不这停的亲吻着她的额头,夏紫裳似是能感觉到似的,慢慢的抽泣然后又睡了过去。 李艺轻轻的拍打着夏紫裳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隆起老高的肚子。而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在回应他似的动了几下,李艺高兴的不得了,他想永远的抱着夏紫裳,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 25 25、 “嗯,啊,,,”夏紫裳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睡这么踏实,在次醒来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一样。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夏紫裳吓得马上又闭上了眼睛,装睡起来。门慢慢的打开,然后有人将什么东西轻轻放在了桌子上,是月季吗?夏紫裳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如果是李艺怎么办,那天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就先晕了过去,如果真的是他,要怎么说呢。 就在夏紫裳想东想西的时候,有脚步声慢慢的靠近了她,她都没有感觉到,直到。。。。。 “嗯,唔。。。”有什么东西轻轻的碰到了自己的嘴巴上,而且也是柔柔软软的,然后从里面流出了一些苦汁,夏紫裳吓得立刻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的一切,更是让她吓了一跳。 ‘咕咚咕咚’夏紫裳和李艺两个人四目相对,而且嘴唇碰着嘴唇,夏紫裳吃惊的咽了他放进自己嘴里的东西。而李艺也好像是一个惊吓的兔子,跳开了老远,他没有想过夏紫裳会醒,更没有想过是在给她渡药的时候睁开眼睛。 “那个之前你晕过去了,给你喂药你也不吃,我就。。。。”李艺看着用被子蒙着头的夏紫裳,突然那种心跳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像曾经他两一起逃过劫匪追捕的时候。 李艺又从新的回到床边,将夏紫裳蒙在头上的被子轻轻的往下拉,但是在被子里的夏紫裳拉的很紧,李艺只能找到被子的边,然后慢慢的拉开。 “会把自己闷坏的”李艺看着从被子里出来的夏紫裳,脸红扑扑的,特别的诱人,而她还是那样傻傻的看着自己,李艺所幸用手扣住夏紫裳的后脑,直接吻了过去。 那个吻好似在述说着无尽的相思,缠绵而久远,李艺慢慢的撬开了夏紫裳的牙齿,而夏紫裳显得有些僵硬,从来没有接过吻的夏紫裳被李艺突如其来的吻吓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跟随着李艺的脚步。 李艺明显感觉到夏紫裳对于接吻的生疏,他很高兴,慢慢的开始挑逗着夏紫裳柔软的舌头,轻轻的吸吮着,追逐着,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这样接吻,夏紫裳明显感觉缺氧,在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李艺终于满意的放开了她。 “啊,哈,啊,哈”夏紫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久别的空气,脸色更加的绯红起来,却仍旧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依旧傻傻的看着李艺。 “你要是在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在送你一个吻的”然后李艺看着夏紫裳紧张的将被子拿起,将自己的嘴巴包了个严实。 “哈哈哈哈哈。。。。。”李艺感觉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一个早上。 “你真不是一般的坏”夏紫裳轻声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虽然是很小声却也被李艺听到了,李艺得意的翘了翘眉毛,一副你在说一遍试试看的样子。 “我想说,我睡了几天了”夏紫裳以为对于李艺这个人,她不想在和他有的任何的瓜葛,可是刚才他吻自己的时候,自己没有感觉到厌恶,而是还有些许的期待,自己对李艺还期待着什么? “睡了三天,来,现在自己醒了,把药喝了,”李艺把汤药端到了夏紫裳的面前,而夏紫裳好似还在沉浸刚才的吻里“要不还是我一口一口喂给你吧” ‘咕咚咕咚’夏紫裳在撇了一眼李艺后,端过他手里的汤碗一仰而尽。 “不好”夏紫裳想起来,如果第三天她回不到清水寨的话,沈夕梵会铲平李艺的府邸。 “怎么了?”李艺紧张的看着。 “我要走了”夏紫裳说话的时间,已经穿好了鞋子,来到了门前。 “紫裳”李艺拉住欲将离开的夏紫裳“留下来好吗?” “既然你不肯帮我救吴辰,那我去找别人帮我劫法场”夏紫裳说 “我只是说不好办,也没有说不给你办”李艺先软了下来。 “那就是说你愿意帮我了”夏紫裳暗淡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吧” “那谢谢你了,我真的该走了”夏紫裳说 “那我都愿意帮你了,你就不能留下来吗?” “不能” “哦”夏紫裳看着李艺一下子垂头丧气的样子。 “沈夕梵说过,如果我三天没有回清水寨,那他会带着山上的兄弟铲平你的府邸”夏紫裳解释到,然后看着李艺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那就是说,你去清水寨说一下就可以回来了呗”李艺兴高采烈的问着。 “看看在说吧”夏紫裳给了李艺一个不确定的日期。 “好,我去给你备马车” “不用了,我有马车,如果哪天吴辰上了刑场,我就会亲自去救他”然后夏紫裳将门关上,也把李艺关在了屋里,屋里的李艺脸上的笑容慢慢的退去,她还是没有打开自己的心结。 当老五焦急的等在客栈门口,打算去李府打探一下消息的时候,却看见了夏紫裳的身影,老五赶紧上前去扶住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夏紫裳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只能慢慢的将她去了李府以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和老五说了个遍,其中她略去了和李艺亲吻的段落,然后她看到老五好似放下心事似的叹了口气,两个人上了马车离开了柳林镇。 兴好回来的及时,在夏紫裳和老五回到清水寨的时候,沈夕梵已经召集了所有的弟兄,在淌大的练武场集合,当看到夏紫裳平安的回来之后,解散了所有的人。 ------------ 26 26. 又是一天早朝的时间,沈夕梵的位置自从夏紫裳来了之后,就成了她标志性的位置,从沈夕梵向潇杉表白之后,潇杉完全成了小女人,不在像自己刚来的时候那样的强势,现在也不会和夏紫裳去计较。 夏紫裳百无聊赖的听着他们说着所谓‘早朝’上的重大事件,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已经很大的肚子,想起了那天李艺亲吻她时的情景,不自觉的感觉脸上还是会烧得厉害。 “老大,寨子里的伙食不太多了,今天要去柳林镇买一些寨子里用的食物了”厨房大厨师李二牛憨厚的说着。 “好,等会下了朝,你找几个兄弟去柳林镇就行了” “我,我,我,”沈夕梵听着声音,看了看满场的人,最后定在了他身后的夏紫裳的身上。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也要和李二牛去柳林镇” “你先看看你自己,都7个多月了挻着个大肚子满大街的跑,你看看柳林镇子里的孕妇,哪有像这这样的,像你现在这样,她们都安心在家待产了” “都这么长时间没有吴辰的消息了,如果吴辰真的被抓回来了,就会押在柳林镇的大牢里,我要去看看” “你要去大牢?”沈夕梵只感觉头痛,怎么在这乱事里出了这么一个刁钻任性的女子,而自己又偏偏的认识她。 “嗯,但是前提是你要借我些银两,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还的”夏紫裳伸出了三个手指指着天说,沈夕梵更加的头痛,他明明说的不是这个问题。 “如果我不允许呢”沈夕梵瞪大了眼睛,单挑起眉毛,一副你要怎么样的表情。 “那我就偷偷摸摸的跑出去,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夏紫裳也瞪着大眼睛看着沈夕梵。 “我有个条件”沈夕梵四处的找着什么。 “老五有任务,他下山了”夏紫裳看着沈夕梵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和你去”沈夕梵一副极不放心的表情。 “不用,我和二牛他们一起去,只要找到了吴辰并且保证他没有事情,下午就和他们一起回来”夏紫裳再三的像沈夕梵保证到。 “那好吧,限你晚上和他们一起回来”沈夕梵知道如果夏紫裳没有看到吴辰,她就会一直不安心的。 夏紫裳看着熟悉的一切,已经到了柳林镇的城门下。 “二牛兄弟,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到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咱们在在这里集合” “好夏军师,那我们先去买东西了” “好的”李二牛看着夏紫裳转过几条街道后消失不见了,看着那个女人比柳林镇里的孕妇都灵巧的多,想想自打这个军师来到他们山寨后,山寨里仅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干了几票大买卖,而且这几次都像夏军师说的那样,没有用一兵一足,完全是靠智取的,这个女人不仅漂亮还有一副灵敏的大脑,而劫下来的钱财足够清水寨所有人坐吃山空一年。 他们的老大不是没有她那样的智慧,只是他每次带着兄弟下山去做任务,都会有受伤的弟兄被抬回山寨,这回清水寨来了大福星了,李二牛想了想之后,牵着马叫上剩下的几个兄弟去了柳林镇最热闹的集市。 依旧白色的纱制的帷帽,依旧一身白色的纱制长衣,在这个乱世,像夏紫裳这样的穿着,算得上是有钱人家的装扮,夏紫裳想着早上下山时管沈夕梵借银两的时候,只见沈夕梵的手一挥,两个壮汉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其中的一个人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满满的都是金元宝,这两个人下去之后,又上来了两个人,依旧抬着个箱子,打开里面全是银元宝和一些大粒的碎银子。 夏紫裳到到两个箱子面前,从金元宝箱子里拿了两锭,从银元宝箱子里多拿了一些银元宝和一些碎银子。 “这些就够了?”沈夕梵问道。 “难不成你是想让我拿着这两个箱子下去” “是呀”沈夕梵一副本来就是这个意思的表情。 “我可还不起,这些银两足以,我只是想见见吴辰,你这些钱,可以把他赎出来了”夏紫裳将手中的银两放入怀中的钱袋里。 “我又没说要你还”沈夕梵说道。 “要不要还你说了算,但是还不还我说了算”夏紫裳想着沈夕梵太过大方,只要是她想要的,沈夕梵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给她弄到的。就像吴辰,沈夕梵却直接了当,直接去把他从大牢里抢出来不就得了,夏紫裳问沈夕梵然后呢?沈夕梵却说让他入伙加入清水寨,气得夏紫裳给他一顿毒打后,沈夕梵便不在提任何意见了。 看着县衙门口正出来一个捕快,夏紫裳三步并做两步,跟了上去截住了打算进县衙的人。 “这位兄弟,麻烦问你个事情” “什么事,你说” “咱们衙门是不是关着一个叫吴辰的人” “这个我们不知道,这是衙门的机密” “你看通融通融”夏紫裳将准备好的一锭金元宝放在了捕快的手中,那名捕快的睛一下子变亮了许多。 “这个。。。。”捕快伸出手意思钱少了些,想多要一些。 “既然你不妨多说,正好又出来了一名捕快,我就去问问他吧”说罢夏紫裳将放在他手中的金元宝又拿了回来,打算离开。 “唉唉唉,我带你去,我带去你”那个捕快看着到嘴的肥肉要飞,就马上答应了。 ------------ 27 27. 夏紫裳随着那名捕快进了县衙,越过了大堂穿过了长廊,很快就来到了大牢,那名捕快上前去和狱卒嘀咕了一会后,那名狱卒带着夏紫裳进了大牢,在一间牢房前停下。 “快点啊,要不等会来人了”狱卒说 “好,麻烦你了兄弟”夏紫裳看着狱卒出了大牢,便在停留的牢房前去找吴辰,她在一垛干草上看着躺在地上的吴辰,这让她想起几个月前,自己也曾经躺在这里,吴辰是用怎样的方法把自己救出了大牢,可是现在自己却没有办法把他救出去,想到这里夏紫裳感到一阵心酸。 “吴辰”夏紫裳依旧目不转盯的看着那个人,当吴辰慢慢的转过身之后,夏紫裳一下子红了眼圈,原本英俊帅气的吴辰变得如此落魄不堪。 “紫裳,紫裳,真的是你吗?”吴辰看着来的人高兴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夏紫裳看着眼前这个胡茬长满了下巴的吴辰。 “傻瓜,我这不是很好吗,你看一转眼我们都有半年没有见面了,这半年你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很好,”夏紫裳紧握住吴辰的手,吴辰也紧紧的握住夏紫裳的手,用大拇指来回不停的摸着夏紫裳的手背。 “紫裳,你不应该来这里,你看这里这么脏还这么污秽,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可是看不到你我不放心。” “孩子都这么大了”吴辰总是在打开夏紫裳说的话,夏紫裳看着吴辰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你救出来”夏紫裳似是乞求一样看着吴辰。 “不用,你只要好好的,我就会好,我也会自己想办法出去的。”吴辰似是安慰夏紫裳一样。 “我听说有人来看吴辰,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你” “李艺?”夏紫裳和吴辰同时看向了刚从牢门走进来的李艺。 “辰,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为了我和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夏紫裳不在理会李艺,而是看向了吴辰,吴辰先是一愣,而后会意了夏紫裳眼中的信息。 “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然后吴辰看着夏紫裳将帷帽的纱放了下来,转身离开了大牢,李艺也跟了出去。 夏紫裳头也不回的按着来时的路,出了衙门,可是到衙门前院的时候,看着院里跪着两个人,而那两个人就是刚才给自己带路的捕快和狱卒,原本自己已经付了钱,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和她夏紫裳没有任何关系,夏紫裳转身出了县衙的大门。 “来人呢,给我斩。。。”只听见李艺一声令下。 原本出了县衙大门的夏紫裳又从新进了县衙,朝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走去,边走边将藏在身后的匕首拿了出来,到了两个人面前之后,用匕首将捆绑两个人的绳锁割断。 “你要干什么”将匕首又从新放在腰后的夏紫裳,看着坐在那两个人前面的李艺问道。 “他们两触犯了律法,就应该处以死刑”李艺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倒底想怎么样”夏紫裳相信这一切都是李艺演给她看的戏。 “你们先退下”李艺看着所有的人全都退下之后,便来到夏紫裳的面前。 “我只是想你了”李艺拉住了夏紫裳的手“只是想让你从新住回李宅” “那是不可能的”夏紫裳抽出了手打算离开。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必要在替吴辰找关系了,本来还想告诉你,一切都疏通完了,现在就等皇上的口谕就可以了,既然你等都不想等,那我还是告诉他们不用麻烦了,我上的那些金子就当孝敬他们了”说罢李艺转身离开,却被夏紫裳拉住了手。 “真的吗?现在就等皇上口谕就可以放了吴辰了吗”夏紫裳说不出的开心。 “嗯”李艺故装深沉的点着头“但是我希望口谕下来也是由你来送,这样吴辰会感激你的,只是想让你先住我家等一阵子”李艺只是想夏紫裳能在他的家里住下来,这样他就可以天天看见夏紫裳,这只是他找的一个理由和借口而以。 “好啊,好啊”听着吴辰没有事的夏紫裳,心里只顾着高兴,根本没有多想李艺的动机。 “那我们现在就回府吧,我在这里也没有事了”说罢李艺拉着夏紫裳的手高兴的出了县衙,而夏紫裳开始想挣脱却没有挣脱开,就这样任由他拉着,两个人同时想起,好长时间以前,两个人也是这样的牵着手,只是此时此刻的心情非彼时了。 “你是李二牛吗?”城门口一位老者在问等的有些焦急的李二牛。 “我是,你是谁?”李二牛问 “这是我们家二奶奶给你们大当家的信,麻烦你转交给你们大当家的”老者说 “你们家二奶奶是谁?” “夏紫裳,夏姑娘,我们家的二奶奶”老者说 “那你是?” “李艺李大人府上的管家”老者说罢把信交给了李二牛便消失了。 ------------ 28 28. 夕梵: 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在李艺宅邸多住些时日,只有他有办法能救出吴辰,我只想救出吴辰,等他平安放出我便在回清水寨,请勿惦念紫裳敬上 “啊”沈夕梵气愤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哗啦’一声整张桌子粉身碎骨。 “好不容易逃出了李艺的府邸,吴辰好不容易把你救了出来,让你过你自己的生活,你却又从新的住了回去,啊。。。。。”沈夕梵只感觉胸口鳖了一口气,他真的替夏紫裳报不平。 潇杉静静的出现在沈夕梵的身后,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紧握拳头的手,沈夕梵慢慢的伸开,将潇杉的手握在手心里,他知道潇杉是在担心他。 “或许,这就是夏紫裳的命,他和李艺两个人的命,到最后还是分不开的命”潇杉和沈夕梵说。 “我只是,我只是心疼她,不想在让她受苦”沈夕梵紧紧的将潇杉搂在了怀里。 “我想你的心情她会知道的,她会理解的,你看她怕你担心她,还让人给你捎了信不是吗”潇杉宽慰沈夕梵说,她知道夏紫裳在沈夕梵心中有一定的地位,如果自己非要和夏紫裳争沈夕梵,那么现在这样一个安慰的拥抱自己都得不到。 “谢谢你,潇杉,谢谢你”沈夕梵经潇杉这样一说,事情也真和她说的一样,心里也就不在憋闷了。 “傻瓜”潇杉笑呵呵的弹了沈夕梵脑瓜一下,沈夕梵只是傻呵呵的笑着。 和李艺从新回到李府后,夏紫裳又从新住进了偏院素月轩,奔波了一天的夏紫裳挻着7个月的肚子,感觉有些疲惫,进了素院阁后便坐在了床棍上,李艺则用温水洗了手巾,抬起夏紫裳的手,想替她擦洗一下。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夏紫裳抽出了手,转身躺在了床上, “好,那我先出去了”夏紫裳听着李艺出了门,便有些迷糊的睡着了。 当在次醒来的时候,夏紫裳只感觉自己的右手臂有些酸麻,想抬起时,好像感觉有东西压在了上面,当夏紫裳睁开眼睛看清楚的时候,发现豆粒正躺在自己的手臂上,夏紫裳轻轻的将豆粒的小脑袋挪了挪,看着小家伙睡得如此的香甜,但给他盖了盖被子后,下了床棍,却发现微弱的烛光下,李艺正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床棍这边。 下了床的紫裳起身来到桌前,像上次来到这间房子里一样,两个人坐成了面对面。 “那个小家伙一直吵闹个不停,谁也不找就是一直的哭闹,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就抱了过来,可是他一看到你就变得安静了许多,我就把他放在了你的怀里,可是没有一会,他就安静的睡着了” “哦,没有关系,他挻听话的”夏紫裳说着 “饿了吧”夏紫裳这才看到桌子上摆满了饭菜。 “有钱人都是这么吃晚饭的吗?”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吗?” “没有,只是太丰盛了”夏紫裳说。 “你原来在这里的时候,不是这样吗?”李艺好奇的问。 “只有两个菜,我和月季两个人吃”夏紫裳说罢便拿起碗筷子吃了起来。 “哦”李艺便不在说什么,也开始吃了起来。 “紫裳” “嗯?”夏紫裳看着李艺一副有话想说的表情。 “对于之前的事情,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既然你还活着,那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我是希望。。。希望。。。。” “豆粒醒了。”夏紫裳看着坐在床上的小豆粒,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小家伙自己坐了起来。夏紫裳只是借机会离开了,她不知道该给李艺怎样的答案,就连现在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夏紫裳看着坐在床棍上的小豆粒,正在看着自己笑的很甜,谁会想到他是个爱哭的小魔头,看着夏紫裳走了过去,早早的伸了两只小手等在了那里。 原本不算大的床棍上,夏紫裳搂着肉嘟嘟的小豆粒,感觉还可以,可是明明有大房不去,有大床不睡的李艺也非要挤在这张不算大的床上,夏紫裳的肚子就占去了一大半。 “嗯”夏紫裳想挪动下身体,却感觉有些困难。 “很挤吗?”李艺问。 “明明有大床不睡,却偏偏要挤在这小床上”夏紫裳埋怨到。 “我害怕” “害怕?”夏紫裳不明白 “那么大的床上就我一个人,不管盖多少条被子,我都感觉到冷”李艺伸手圈住了背对着她的夏紫裳,将自己的脸朝着夏紫裳的后颈拱了拱。 “豆粒自己睡吗?”夏紫裳第一次感觉到李艺很可怜。 “他都是由奶娘哄的”李艺说。 “但是,这个床,真的。。。。。太小点了”夏紫裳说。 “这样让我很踏实,可以天天搂着你,然后看着小豆粒一天天的长大,就算让我倾家荡产我也愿意”李艺的话越说越轻,明显感觉他的底气不足,这就是李艺最脆弱的地方吧。 ------------ 29 29. 夏紫裳看着睡得香甜的豆粒,替他掖了掖被子,李艺早早的坐到了她的身边,拿着温热的毛巾替夏紫裳擦手,手心手背然后每根手指,轻轻的柔柔的,擦完了手后,又帮着擦脸,替夏紫裳穿鞋子,替她更衣,自从住进李府之后,这就是李艺每天清晨做的一切。 最近的李艺好像很闲,吃过早饭后,李艺抱着豆粒牵着夏紫裳的手去花园里散步。 夏紫裳坐在李府的后花园里,住在李府这几年,这里是她的禁地,她从未踏足过。夏紫裳看着奶娘抱着小豆粒,这个小家伙不是一般的精,好似知道夏紫裳会累似的,只要她在身田边就好,他都会老老实实的玩,也不在哭闹,只是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夏紫裳在不在。 “老爷”李管家来到了李艺身边,两个人耳语了一会,李艺便离开了,两个人到了花园的月亮门前,李管家汇报完之后就离开了,李艺则又从新回到了花园。 “要是有事情,你先忙,不用天天陪着我的”夏紫裳说。 “没事,不忙”从李管家走后,李艺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夏紫裳在回到素月阁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又大又宽敞的大床,已经放在了原来的地方,那个小床早已经不知道了去向,夏紫裳把在怀里的豆粒放在了床上,看着他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夏紫裳和李艺也坐在了豆粒的身边。 “我想见见吴辰”夏紫裳低着头,她知道李艺不希望她见吴辰。 “好”对于李艺的态度,夏紫裳只是有些惊讶。 “明天吧,明天有时间” “好”说完之后李艺便出了门。 第二天一大早,李艺给夏紫裳梳洗完一切后,正在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看着衣柜里厚厚的满满的柜子里全是夏紫裳的,从她住进这里,李艺就给她做了好些衣服,8个月时候穿的,9个月的时候,还有生完孩子时候穿的,红的紫的绿的蓝的各色的颜色落在里面。李艺替夏紫裳挑了件宝蓝色纱制的长裙,看着夏紫裳慢慢大起的肚子,李艺脸上有些惆怅。 “二奶奶,门外有人找你”李管家在门口说道。 “有人找我?”夏紫裳来到门前“不可能是沈夕梵呢,已经给他写信了他没有道理来这里找我呀”夏紫裳小声的嘀咕着。 “是二奶奶,一个男的”李管家说。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是谁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艺出现在她的身边说。 “好”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当来到前院的时候,一个人背对着两个人,好像在参观这有钱人家不一样的院子,夏紫裳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背影。 “辰?你被放出来了,能看到你平安真好”夏紫裳看了一眼身后的李艺,然后跑到了吴辰的身边,两个人来了个亲昵的拥抱。 “唉。你们两个。。。。” “我们要去花园坐一会,你不能跟来,我们两有事情要说”夏紫裳说完就牵着吴辰的手离开了前院。 “能不能别抱的那么紧。。。。”李艺将没有说完的话说完,然后沮丧的看着两个人消失在了院子里。 “你什么时候放出来的”夏紫裳问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也去清水寨找你了,他们说你不在,”吴辰说。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好不容易把你从这里救了出去,我怎么也想不通你怎会又回来了呢”吴辰揉了揉眉头。 “因为只有他能救你出来” “如果我知道是他救我出来的,那我宁愿呆在大牢里。” “辰,我不想看到你有事,只要你现在平安无事,就是从新让我选择,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好好好,现在我被救出来了,你也可以走了吧” “我。。。。。。。”原来是自己不想走夏紫裳想着。 “我们不说这件事了,好不容易见面”吴辰又从新坐回了凉亭中的石凳上。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边关?” “一时半会还走不了,皇上下了谕旨,先让我在这里等信,说要有事情安排我去做” “那就是说你还要住在柳林镇一段时间了?” “嗯,是这样的” 两个人不知道聊了多久,吴辰看到花园月亮门的地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李艺,从他们进了花园后,李艺就站在了那里,一直到了中午。 “我想我该离开了”吴辰说。 “在这里吃了午饭在走吧”夏紫裳说。 “不用了,有人会吃不下去饭的”李艺指了指仍旧站在共花园门前的李艺,“从我们进了花园他就一直站在那里,要是时间在长些,我怕他会晕过去”吴辰说完之后,几个弹跳借助着有花草的地方,出了李府的花园。 “有门不走,真是奇怪” ------------ 30 30. 一直站在花园门前的李艺,好像过了好长的时间,中午的阳光有些强烈,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软软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而眼前强烈的阳光也被挡了去,李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开心的夏紫裳正笑得美美的看着自己,夏紫裳用两只手挡在了他的额头前。 “聊完了”李艺问道,但是喉咙有些沙哑。 “你就这么一直站在这里等着?”夏紫裳问 “嗯”李艺应完之后,夏紫裳从怀里拿出了一条手帕,擦了擦李艺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 “傻瓜”说完夏紫裳捧起李艺的脸,轻轻的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转身离开了。 就在夏紫裳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被李艺抵在了花园的石墙上,没给夏紫裳反应的机会,便重重吻了下来。两个唇时而轻轻的柔柔的,时而你追我赶的,李艺细细的品尝着夏紫裳口中的香甜,夏紫裳也不在像之前那么只是傻傻的任由李艺摆弄,这次她攀上了李艺的脖颈,李艺有些吃惊,但是更开心的是夏紫裳对自己已经开始回应。 李艺看着夏紫裳松软的身体开始下滑,便不舍的松开了口,看着夏紫裳因为缺氧鳖红的脸颊,不由的开心的笑了起来。 “傻瓜,我吻的是你的唇,又没有吻你的鼻子,当我吻你的时候,你可以用鼻子呼吸的”李艺看着有些羞涩的夏紫裳,总感觉一游未尽。 “噢”夏紫裳傻傻的应着,根本没有发现李艺眼中亮闪闪的目光。 就在夏紫裳‘噢’完之后,两个人又交缠在了一起,李艺像射箭的弓一样,他怕挤到夏紫裳肚子里的孩子,两只手撑着墙体,让自己尽量不要挤到她们。 “嗯。。。。呜。。。。。嗯”直到夏紫裳身体发软之后,一个打横李艺上前抱起了她,夏紫裳则小鸟依人的靠在李艺的胸前。 夜,寂静明亮,让人向往,让人生畏。 夏紫裳感受着李艺的手顺着自己的手臂,一直到手最后十指紧扣,她感觉两个人已经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要跟着他去边关?”李艺问 “还不知道呢” “请你不要离开好不好,如果没有了你,我怕我承受不来”李艺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夏紫裳乌黑的长发中。 “。。。。。。。。。” “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我也会把他当成我的孩子一样,我会好好的疼他爱他,只要。。。。只要你不离开,让我做什么都好” 夏紫裳只记得那一夜,她是抱着在自己面前如此脆弱的李艺,两个人相拥而眠。 最近的这些时日,李艺不在像之前那样有时间在宅里陪着她和豆粒,更多的时间总是在外面,有的时候夜晚回来的都很晚,早上早早的就出了门,夏紫裳只是感觉到夜里会有一双温柔的手,附在自己圆圆的肚子上。 李府也开始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原本清静的不会有什么人踏入的李府,一下子变得人流涌动起来,一大早有官兵有大臣,还可以看见吴辰,而吴辰每次看到夏紫裳的时候,眼睛里都闪动着异样,这让夏紫裳很不舒服,吴辰给他的感觉,像是有什么话要和她说,但是他又不能说。 又是一个清新的早上.阳光从树叶的空隙中洒下,照在了夏紫裳的脚下。一点点、一片片,随着微风吹动着树叶,而变换、跳动着。夏紫裳张大嘴,深深地吸了一口,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宁静替代了烦躁。 没有了李艺天天为自己洗漱更衣,突然间有些不习惯。但是看看原本清冷的院子里,原本感觉厌恶,可是现在却越看越喜欢,也不在像之前那样的冰冷了。 李艺把自己接进李府的消息,很快的传到了老太爷的耳朵里,当时李艺娶自己也是为了给他冲喜,可是现在他是一万个反对,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已经被处死的人,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他们李府,他认为这样晦气,所以逼着李艺把自己撵出李府,李艺不同意两个人还大吵了一架,最近年李艺一下子憔悴了许多。 “月季,你帮我看一下豆粒,我出去一下”夏紫裳将怀中的豆粒递到了月季的手上。 “可是二奶奶,老爷有吩咐过,不让你出去的”月季说。 “老爷现在在府里吗?” “没有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说今天有要事要办” “那现在这里就没有人管了,我去给我们家豆粒买些吃的就回来”夏紫裳说罢捏了捏豆粒肉嘟嘟的小脸蛋。 “那你要买什么我去吧”月季说完要把豆粒往夏紫裳的怀里送。 “不用,你不知道那家的,我出去了”没有给月季还口的机会,夏紫裳出了李府。 她记得小的时候,娘亲最爱带着她去城东头一家糕点铺买桂花糕,而且只有那一家做的桂花糕最正宗,夏紫裳高兴的拿着两包包好的桂花糕往回走。 却看着从街对面轰轰隆隆的来了一大群人,而且前面还有一些人是骑着马的,本来夏紫裳不太注意,可是在看看他们的身后足有百十号人,不得不让她感到好奇。 可是当她在仔细看的时候,夏紫裳就更加的好奇,最前面的人不是老五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柳林镇,而且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带着这么多人在大街上招摇。 “老五,老五”夏紫裳大喊了好几声,在快要离开的时候,最前面的老五听见了她的召唤,下了马来到了她面前。 “紫裳姐?你怎么在这里”平时嘻嘻哈哈的老五,表情虽然显得轻松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在装。 “我来买些东西,你带着这么多人干吗去?”夏紫裳问。 “哦,老大要召开大会,所以让他们回去”老五说话的时候刻意闪躲。 “山寨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夏紫裳看着老五的表情,她突然感觉要出大事了。 “没有,没有。真没事” “你到现在还骗我,我要和你回山寨” “现在?”老五惊讶的问。 “是” “紫裳姐,你就不要去了好不好,寨子里真的没出事,”老五看着向人群中走去的夏紫裳,上前去拉住了她。 “不去也行,你和我说寨子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了你保证不许上山,” “好,我保证” “李艺带着一群官兵,攻打清水寨了”老五泄了口气说。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天前,他们放火烧了老大设计的八卦阵,现在已经攻打到寨门口了” “给我一匹马” “干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派个兄弟下来通知我”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挺着大肚子,就算通知你你能干什么,你说过你不会上山的” “好,那你们先走,我不和你们一起上山,我自己去” “紫裳姐你。。。。”老五幺不过夏紫裳,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走了,她也会自己回山上,倒不如一起还有个照应,嘴怎么就这么欠呢,老五想 “来人呢” “是,五爷” “去找辆马车,给夏军师” “是” 没有一盏茶的功夫,那个手下牵着一辆马车走了出来,一行人等浩浩荡荡朝着清水山而去。 ------------ 31 31.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当夏紫裳看着原本绿水清山的一大片林子,现在变成了灰碳,有的地方还在冒着青烟,老五带着他们从寨子里专程的道路上了山。 夏紫裳看着身后的百十号人冲进了战场中去,其实她最害怕的就是看到死人,可是因为已经打了一早上,战场上已经死了不少人,夏紫裳只感觉脑子‘嗡’的一下子。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夏紫裳看到两个人打在一起,她就上去把他们分开,而自己也正朝着战场的正中心走去,原本被分开的人,都愣在了那里,看着夏紫裳惊人的举动。 “不要啊” “不要啊” “不要啊”李艺和吴辰两人在山寨的正中间,而夏紫裳是从他们的右侧上的山,当他们看到夏紫裳的时候,她已经跑到了战场的中心,被她分开的官兵和土匪都愣在了那里,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后出现了一名官兵,手起刀落朝着夏紫裳砍去,而离她最近的是沈夕梵,沈夕梵被眼前的一幕也惊呆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沈夕梵上前替她挡住了一刀。 当夏紫裳转过身的时候,沈夕梵已经倒在了她的怀里,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接住了他,将他搂在怀里,可能那名官兵看到来的是清水寨的头子,眼里就更加的发红,再次举着手中的刀子又砍了下去。 “不要啊” “不要啊”李艺和吴辰两个人下了马朝着夏紫裳跑了过去,可是看到那名官兵在次举刀的时候,两个人感觉心都停跳了一样,想去阻止却无能为力。 就在那名官兵的刀快要接近沈夕梵的时候,夏紫裳徒手抓住了砍下来的刀,混乱的战场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所有对打的人也都停了下来。 “紫裳。。”沈夕梵叫着夏紫裳,没一会夏紫裳手上的血顺着大刀流了下来,沈夕梵从来没有感觉在夏紫裳身上还能散发出杀气,可是现在他感觉到了,他想阻止她。 夏紫裳一个用力,将手里握着的大刀折成了两半,夏紫裳一个用力,将握在手里的半片大刀扔了出去。而扔出去的刀片正好砍在了那名官兵的脖子上,然后所有人看着那名官兵慢慢朝着夏紫裳的方向倒去,最后被夏紫裳踢了出去倒在了血泊中。 “夕梵你没事吧”夏紫裳抱起沈夕梵,而宁静的战场又开始一片混乱,清水寨的弟兄围上来十几个人保护着她和沈夕梵。 “臭丫头,早些时候让你回来你不回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回来”沈夕梵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 “我不怪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来人呢,来人呢,快把大当家的抬回山寨”夏紫裳叫着围在身边的几个人。 “紫裳,紫裳你也一起。。。。”没等沈夕梵说完话,夏紫裳暗示他们把他抬走,夏紫裳拿起沈夕梵掉在地上的剑,那是他的传家宝剑,纯金的剑把锋利的剑,看上去就是一把好剑。 “紫裳,紫裳你没事吧”李艺问 “你没事吧”吴辰问,两个人看着夏紫裳拿着一把剑指着他两。 “紫裳,不要闹了,我们回家好不好?”李艺害怕的说。 “家?呵呵。我曾经应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可是没了,却是因为你非要去什么狗屁战场,都是因为你”夏紫裳拿着剑指了指吴辰说。 “后来我有了家,可是我不喜欢那里,冰冷的门,冰冷的窗,冰冷的墙,就连那里的人都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温度,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我讨厌那里,我不止讨厌,我更不想踏进去一步。我本以为就此了却余生也好,可是却稀里糊涂的成了杀人犯,我嫁入金府老实本份,从未见过石月,她却说是我害死了她,多么可笑。。”夏紫裳突然傻笑起来,依就那样颤抖的拿着剑,依旧指着他两。 “哦,我忘了,木子艺就是你李艺,可能石月早就发现了咱两有接触,所以心有不甘才嫁祸给我,我怎么这么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夏紫裳指着李艺,她想哭,但是没有一滴泪能流出,眼球干涩的好似没有一点水。 “紫裳,我问你个问题,问完我就带着这些兵离开”李艺说 “好” “你爱我吗?原来和现在”李艺期望的看着夏紫裳,原本无法呼吸的心脏,想要捏碎它,可是李艺还在期盼,哪怕一点点也能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爱?没有,从来没有,原来不会有,现在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还有那个家,让我讨厌烦恶的地方,我以后。。。。。。都不会在踏足一步,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夏紫裳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有泪水,可是当看到李艺落下的泪水,一下子闪到了自己的眼睛,而自己的眼睛慢慢的蒙了上一层雾水,夏紫裳转身离开。 “滚。。。。。”夏紫裳好似又看到了在刑场上时的李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雕像一样愣在那里。她在清水寨什么也没有学会,可是她却被沈夕梵感染上了说脏话。 “离清水寨远点,以后只要是穿着官府制服来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夏紫裳说完之后离开了。 “紫裳。。。”吴辰赶了上去“对不起,我。。。。。” “辰,不用说了,我不怪你,但是我现在很混乱,等我整理完了,我会去找你的” “可是我。。。。。。。有话要说”吴辰看着早已经离开的夏紫裳,把所有的话又咽了回去。 吴辰看着夏紫裳走进清水寨之后,拿着沈夕梵的剑,愤怒的将一个碗口大粗的,来固定门绳的栓子砍断,然后听见‘哐当’一声,笨重的大门落在了地上,清水寒里的一切便与世隔绝。 当夏紫裳拿着剑回到了沈夕梵的房间的时候,沈夕梵的脸色已经如白纸,气息微弱的趴在床棍上,而潇杉就坐在他的身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噗通’夏紫裳跪在了潇杉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 “傻姑娘,没有人会怪你的”潇杉想上前去扶起跪在地上的夏紫裳,却发现她倔强的不肯起。 “对不起,因为我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是我的错。” “傻瓜,没有人会怪你的,在他的生命里,你和我对他来说都一样的重要,如果说我是他的生命,那么你就是他的空气,他和我说过,只要有他在他会保护你一辈子的”潇杉宽慰她说道。 “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因为在他怀里的人是我,如果和你生气,那么那个怀抱早就不是我的了,在说了,你是他的家人,而我才是他的爱人不是吗”潇杉一下子笑了起来。 “嗯,也是”夏紫裳用力的擦去了脸颊上的泪水。 “傻姑娘,快去休息休息吧,我让厨房给你做一些安神的补品,一定把你给吓到了吧,你去休息一下睡一会吧” “我不困,我想等着他醒过来” “你不困,可是孩子慢慢的大了,他需要啊,等他醒了我第一个去叫你好不好。” “那。。。。。好吧”潇杉看着离开的夏紫裳,从那次说梦话开始,潇杉就不在视这个女人为自己的情敌了,更多的时候或者说慢慢的她和沈夕梵站在了一起,想要保护这个看上去什么事都无所谓,但是心里却脆弱无比的女人。 ------------ 32 32. 朦朦胧胧的夏紫裳不知道睡了多久,当在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许多,可是她多想还是睡着该多好,每当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自己对李艺说的话,就会想起李艺的眼泪,明明早上还会说已经喜欢那里了,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就连自己觉得都不可原谅。 起身穿上衣服,去了沈夕梵的房间,看着潇杉依旧在忙碌着,只是脸上的黑眼圈,证明了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睡会觉了。 “你去睡一会吧,我来看着他”夏紫裳说。 “不用了,我可以的” “你看看你的黑眼圈,没等着他好起来,你就累病了” “可是他现在还是在发热呢,如果在不退热他就有危险了”潇杉一脸的疲惫倦容。 “有我在,你放心,我会把一个完好无损的沈夕梵还给你的” “真的不用了” “我只是一个孕妇,我照顾不了你们两个的,如果连你也累倒了的话”夏紫裳一本正经的说着。 “那好,我去睡一会,一会我就回来” “好,今夜我在这里守着他,你就放心吧。”夏紫裳送走了潇杉后,便不停的在替沈夕梵换头上退热的手巾。 当忙完一切之后,夏紫裳坐在了沈夕梵的身前,她真的很愧疚,她不能保护任何人,却让每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受到伤害。 “夕梵,你不要有事,你一定要醒过来好不好,郎中说了,只要你能渡过今晚,你就会没事了,你不为了我,你为了不让潇杉难过,也一定不要有事,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向潇杉交代” “你知道吗?在柳林镇里,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知己,也是第一个拼了命保护我的人,所以你一定要活过来,如果你不想活了,那我去那边找你也不会放过你,所以不管多累多痛,都一定要记得回来的路,不只我还有好多人都需要你。”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开始破晓,看着沈夕梵也不在像之前那样的热,夏紫裳疲惫的睡着了。 “夏。。。。。夏紫。。。。裳,夏。。。夏紫裳。。。。。。”睡得正朦胧的夏紫裳突然感觉,自己身下的枕头怎么会动,抬起迷糊的脑袋到处看。 “夏。。。。。夏。。。。紫。。。裳。。。”夏紫裳这才发现声音的来源,可能是因为昨天太累了,自己竟趴在了沈夕梵后背的刀口上睡着了,夏紫裳吓得一个弹跳,离开床棍蹦出了老远。 “夕梵,夕梵。。你没事吧”夏紫裳跪在床头上,因为肚子太大,她根本蹲不下身,看着沈夕梵痛的满脸的汗水,夏紫裳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 “臭丫头,你又沉了”沈夕梵忍着疼痛说道。 “是吗?我最近都没怎么吃饭,还沉吗?”夏紫裳看了看自己。 “为什么不好好的吃饭”沈夕梵只是发烧昏昏沉沉的,而昨天晚上夏紫裳和他说的一切,他都听在了心里,所以他拼命的和死神拔河,只是去了阎王殿门前转了一圈,然后又回来了。 “担心你呗,对了,我去叫潇杉,她都快担心死了”夏紫裳说完打算离开。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我都是夏紫裳的知己,也仍旧是会在你有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冲上前去保护你的人” “好,所以你也要长命百岁,只有那样我才能活得时间更长一些”夏紫裳一下子红了眼眶,她说的话沈夕梵都有听见。 “不用叫了,我过来了”还没等两人说完话,潇杉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看见沈夕梵醒了之后,便上前抱住了他。 夏紫裳只能尴尬的低下了头,静悄悄有离开了房间,而她脸上一下子逊色的容颜,都让沈夕梵看在了眼里,他知道夏紫裳有了心事。 “报,夏军师” “什么事” “门外有人找你” “不见”出了门的夏紫裳正看到一个哨兵来报信。 看着那个哨兵退了出去,夏紫裳转身去了后花园,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同,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吴辰,李艺?现在一定很难过吧,从自己口中说出那样的话, 每天都是如此,夏紫裳一下子发现自己竟没有了生活的目标,原来的自己会忍会抗会生气会高兴,可是最近她觉得自己百无聊赖,又开始冷冰冰的,每天起床就来到后花园,然后坐到夕阳夕下,在回自己的房间。 转眼过去了半月,隔三差五的就会有小哨兵前来报信,说门外有人找夏紫裳,总被夏紫裳以各种理由推辞,而这时的沈夕梵伤口已经结疤,可以下地行走了。 夏紫裳看着池塘里的鱼,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趁着明媚的阳光,照射的她睁不开眼睛。 “紫裳姐。。。紫裳姐。。。。” “啊”转过身夏紫裳看到了小五,她一下子站起身,因为坐的时间太长,起的有些着急,脑前一片漆黑的往前倒去。 “紫裳姐,紫裳姐,你没事吧”幸好老五在,他上前扶住了夏紫裳,然后将她扶到凉亭的长椅上坐下。 “没事,只是有些头晕,可能起的有点猛了”夏紫裳说。 小五将夏紫裳扶坐在长椅上之后,他的手一直圈着夏紫裳的肩,夏紫裳也就依偎在了小五的怀里,小五却没有想要松开手的意思。 “小五你的大名叫什么”和小五认识这么久了,夏紫裳就只知道他叫小五,应该有大名吧,夏紫裳想。 “张郑” “张郑?好奇怪的名字” “因为我爹爹很爱我娘,就用我娘亲的的姓氏当成了我的名字”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名字真的少之又少,还有就是你爹对你娘的爱”夏紫裳说。 “在我的记忆里,他们真的很恩爱,从来没有吵过架” “对了,你找我干什么?”因为最近夏紫裳的胃口不好,吃的一直很少,宝宝也越来越大,夏紫裳明显的感觉到疲惫和力不从心,浑无无力的一直靠在小五的身上。 “紫裳,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可以,只要你开心就好”此时的夏紫裳根本无法去分辨话中的意图,只能随他。 “我是来给你送钥匙的” “什么钥匙” “这是我在柳林镇买的一间宅院,里面都收拾干净了,可以直接住进去了,这是钥匙”张郑小心翼翼的看着夏紫裳的表情。 “傻瓜,有你这话紫裳姐就很高兴了,这钥匙,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夏紫裳将手中的钥匙又从新塞到了张郑的手里,两只手隔着钥匙就那样握着。 “这是用了我所有积蓄,只想给紫裳你买的”张郑说。 “傻孩子,你都说这是用了你所有的积蓄,等着日后你要娶妻生子的,那个时候你怎么办呀”两个人就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可是,我只想和紫裳在一起生活,除了你我不想让别人住进那里”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说不定哪天,我们就会分开的”此时的夏紫裳都没有领悟到张郑话语中的含义。 “怎么,你要走吗?”张郑将夏紫裳的身体板正。 “我只是想离开柳林镇一阵子,想出去走走” “你看看你现在,都马上要临盆了,要是在路上生了怎么办,我。。。我们也不在你的身边,那该有多危险呀,就是老大也不会同意的。”张郑一听夏紫裳要走,他一下子急了起来。 “也是,这只是一个打算,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走呢” “哦,那就好” “报。。。。” “什么事” “什么事”夏紫裳和张郑两人一起问道。 “刚才有人给夏军师送来一封信”小哨兵将信送到了夏紫裳的手里,然后离开了。 “那钥匙我先替你保管着,你要是有事你先忙”夏紫裳看着仍没有打算离开的张郑说。 “那好,我先走了紫裳” ------------ 33 33. 潇杉拗不过沈夕梵的执意,就带着他出门透气。 “最近怎么没看到紫裳那丫头”沈夕梵摇了摇肩膀说。 “从那次战役后,这丫头整个人都变了,也没有之前那么活泼了,整日就一个人呆在后花园,话也越来越少了”潇杉说。 “那天把我从战场上抬回来后,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夕梵的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你回来之后我就跟着回来了,不过听留在那里的弟兄说,紫裳那丫头拿着你的剑架在了脖子上,逼着吴辰和李艺退了兵,而且。。。。。” “而且什么?”沈夕梵着急的问着。 “而且她还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对着谁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两个人此时正好来到了一条长廊前,长廊正对着后花园,两个人看到趴在长椅上的夏紫裳,就那样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一会小五出现在了凉亭。 “这姐弟两感情还不是一般的好”潇杉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小五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 “不对”沈夕梵犀利的眼神一扫而过,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 “什么不对” “没什么” “我们快点回房间吧,郎中说你不能受风,可是你偏要出来,”潇杉推着仍旧感觉疑惑的沈夕梵回了他的房间。 ‘我在梦里打坐守着那一厢秋水难返的灯火有时轻歌有时沉默你的城是我走不走的寂寞提笔填一阕夏日的花开花落我的心曾为你千山跋涉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艺’ 夏紫裳紧握着信笺,那是李艺对她深深的思念,可是为什么拿在自己的手里,那样的重重得自己连这几片薄纸都拿不动。 ‘那秋季的信笺是爱你的诗篇对你的念想已无法轻描淡写字里行间已无法省去你西下的那一抹伤痕爱过后总想复原但暖色的梦已变成冰凉的枷锁我只能从残缺的记忆中追逐似水流年’ ‘倘若赢了你我愿输了天下纵使粗茶淡饭便也江山如画假若得了你我愿失了繁华纵使荆钗布裙便也笑靥如花纵使相逢不识便也了无牵挂假若有了你我愿尽了蒹葭即使寂寞成海便也生死由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艺的信便源源不断的送到夏紫裳的手里,而夏紫裳在看完之后都会藏到一个锦盒之中。 在这闲暇的时间里,只有张郑陪自己的时间最长,每天夏紫裳一睁开双眼,张郑就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前。他会带着夏紫裳去花园,去郊外去一些夏紫裳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他们也去了清水寨的后山,那里是一个宽阔的悬崖峭壁,夏紫裳依旧记得那里的风景,好似人间天堂美得让人不肯眨一下眼睛。 又是一天的早朝,夏紫裳根本没有心思去听他们讨论些什么,而沈夕梵的目光也都注视在夏此裳的身上,沈夕梵醒了之后,看到夏紫裳的时间少之又少,而每次见面都是看到夏紫裳敷衍的笑容。 沈夕梵有和夏紫裳说过,看着已经9个多月的夏紫裳,他不让她来参加早朝,让她多加的休息,可是夏紫裳不肯。就从沈夕梵开始可以上早朝之后,夏紫裳就不在坐头把交椅了,她换了一个离门口最近而且很安静的地方,这样她可以没事想走就走不会打搅到别人。 “报” “说” “据可靠消息,柳林镇最有钱的商户李艺明日处斩”那名小探子在之前打量过,没有看到夏紫裳之后才说道。 “什么?” “什么?” “报” “又有什么事?”沈夕梵看着和自己一样惊讶的夏紫裳,没等一波平息一波又起。 “门外有人找夏军师” 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一直站在门口的夏紫裳已经出了仁义堂。 “开门”当夏紫裳走到门前,命令几个看门的弟兄打开那笨重的木门,只听见门‘嘎吱嘎吱’慢慢被拉开后,夏紫裳便跑了出去。 “辰?” “紫裳,你怎么现在才肯见我”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说来话长,从我被关进大牢开始说,你去求李艺,李艺又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说动了皇上,而且也制造出了证据证明我的无辜,曾经我问过李艺为什么要救我,他却说只是为了不让你难过,只要是为了你,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这个我知道” “可是当皇上下口谕把我放了之后,不是和你说过皇上有事情要交代吗,可是那时皇上早就和李艺做好了交易,李艺必须同意攻打清水寨沈夕梵等一干土匪,皇上才肯放人,而且还让李艺下了军令状,如若拿不下清水寨就以死谢罪” “怎么会这样,他都没有和我说过”夏紫裳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幸好被吴辰拉住了手扶住。 “这是皇上一石二鸟之计,如果李艺攻打下清水寨皇上就去了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李艺打不下清水寨,那就杀了李艺,没收他的家产,充公国库” “这次监审官是谁?” “是我”夏紫裳只感觉来了个晴天霹雳,脑子一下子变成了空白,想不出任何方法。 “这个狗皇帝,还真毒”这时沈夕梵在夏紫裳的身后跟了上来,也听了个原尾,知道了个大概。 “紫裳,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夏紫裳是他们公认的鬼灵精,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主意也最多。 “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夏紫裳转身回了山寨。 “紫裳。。。。”夏紫裳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救吴辰可以去求李艺,可是要救李艺,自己可以去求谁呢。 ------------ 34 34. “啊。。。。。啊。。。。。。啊。。。。。。。”夏紫裳只感觉胸口好闷,闷得连呼吸都困难,心里想不出任何办法,她想发泄心中所有的不快。 ‘啪啦啪啦啪啦’ 夏紫裳见到东西就摔,把桌子也掀翻了,凳子踢倒了,摆在架子上的花瓶全都砸碎了,将桌子上的茶杯也一扫而光,慢慢的夏紫裳的手因疼痛转为麻木,慢慢的流出了新血。 “紫裳,紫裳,,,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当沈夕梵出现在夏紫裳的房间的时候,他看见夏紫裳两只手上全是鲜血,而被她碰过的地方,也都是血痕道道,沈夕梵上前抱住趴在桌子上,欲将桌子上的花瓶扫在地上的夏紫裳。 “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夏紫裳这是第一次没有了主见,沈夕梵也是第一次看见夏紫裳在清醒的时候如此的脆弱。 “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会帮你的,我不会让李艺死的”沈夕梵被夏紫裳压坐在了地上,而夏紫裳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 “不会好的,不会好的,你不知道,这次没有办法了”夏紫裳脸颊上的泪水慢慢的流了下来,就连哭泣都是那样安静的让人心疼。 “我们去劫刑场,我们去救他” “你没听见吗,监审官是吴辰,你让我怎么去劫,难不成你让我救出李艺,然后看着吴辰在站在那个刑台上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不会有事的,他们都不会有事的”沈夕梵看着哭个不停的夏紫裳,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 沈夕梵将夏紫裳拉到了床上,找了些布条替她包扎了手上的伤口,然后就任由夏紫裳趴在自己的怀里哭泣,看着她躺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脸颊的泪痕还未干,沈夕梵轻轻的手大拇指试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当沈夕梵在次醒来的时候,自己睡在了夏紫裳的房间里,而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依旧满地狼藉,被踢倒的桌椅和满地的碎瓷片。 “紫裳。。。。紫裳。。。。”沈夕梵只有一个不好的感觉,便跑出了房间倒处找夏紫裳。 “你在找紫裳”此时的潇杉出现在了他面前。 “嗯,她去哪了?” “我看着她着急忙慌的拿了你的弓箭箭壶要了一辆马车下山了” “你怎么不拦着她” “我拦了,可是拦不住,她也没有理我,出什么事了?” “现在几时了” “辰时” “现在都辰时了?”沈夕梵不可思议的看看外面黑呼呼的天。、 “阴天了,”然后潇杉看着沈夕梵跑了出去,潇杉则跟在了后面。 夏紫裳赶着马车一路颠簸,只是感觉肚子一阵阵的刺痛,但并没有太在意,她没有叫任何一个人,因为她是带着必死的绝心下的山。 穿过拥挤的人群,菜市场的刑台外,已经让那些围观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夏紫裳赶着马车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而此时时间刚到,刽子手挥舞着大刀。 夏紫裳站在马车上,拉弓搭箭,‘嗖’的一声箭被射出去老远,‘叮当’是箭射在刽子手手中的大刀上发出的声音,刽子手中的大刀被弹出去老远,甩在了地上,与此同时那名魁梧彪悍的刽子手也被打的一个趔趄。 夏紫裳慢慢的下了马车,天空慢慢下起了小雨,有的人已经预备了雨伞,有的人在四处逃窜着躲雨,夏紫裳顶着雨朝着刑台走去。 肚子上的刺痛一阵阵袭来,比之前的时间要长,而且一波接着一波,痛得夏紫裳连站着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她则跪在了地上一步步的爬上了刑台,爬到了李艺的身边。而此时在夏紫裳的脸上,她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因为疼痛而冒出来的汗水。 “你不应该来这里”李艺也跪着上前去接看着爬起来都很吃力的夏紫裳。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下黄泉” “你不是恨我吗” “恨?我恨,可是我不能。。。不能让你一个人,让你孤单的一个人”夏紫裳越说眼里的泪水就不断的往下留。 “你回去吧,一个人好好活下去,吴辰会照顾好你们的” “我不要,我要在这里陪着你,嗯。。。。”肚子的刺痛开始接连不断了,痛的夏紫裳开始有些吃不消。 “傻瓜,没有人能救得了我的,皇上都已经下了令,以后的日子我不会在烦你了,小傻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李艺双手捧起夏紫裳的脸亲吻着她的额头。 坐在监审台上的吴辰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自己也只能在那里默默的替两个人祈祷。没有看住夏紫裳的沈夕梵带着一大批兄弟,冒着大雨也站在了人群当中,看着历经太多磨难的两人。 “我不要,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李艺眼神里发着肯定的光芒。 “我不走我不走,你摸一摸,摸一摸”夏紫裳拿起李艺带着镣铐的手,摸在了自己大肚子上。 “。。。。。。。。”李艺顺着夏紫裳的手附在了她的肚子上,一脸迷茫。 “嗯。。。。哈。。。。嗯,这。。。。这是。。。。你和我的孩子,我们。。。。我们的孩子。。。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夏紫裳吃力的将所说完整,只感觉体下流出了湿湿的液体。 “我的?”李艺脸上又是高兴又是吃惊。 “艺。。。。痛。。。。。痛。。。。。啊。。。。”夏紫裳真的撑不住了,紧握住李艺的手。 “怎么紫裳,你怎么了”李艺惊慌的问道。 “羊水破了,羊水破了,要生了,好痛,好痛啊。。。。。”夏紫裳顺势倒在了李艺的怀里。 “来人呢,快来人呢,来人呢。。。。”李艺惊恐的喊道,他看到夏紫裳痛苦的表情,他更担心在这雨越下越大的现在,夏紫裳的身体根本吃不消,石月死时的一幕幕浮现在李艺的面前。 原本站在雨中的两伙人,看出两人异样,都冲了过去,搭成了人形大轿把夏紫裳放在了上面,所有围观的百姓和刽子手都愣在了那里,犯人监审官和围观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不。。。。不要丢。。。丢下我。。。。没有你。。。。。。我也。。。。。承受不来。。。。。啊。。。”夏紫裳紧握着李艺的手,生怕一个松懈李艺就会消失在自己面前。 “我不会丢下你的,永远都不会。。。。。。” 雨越下越大,夏紫裳只感觉自己很疲惫,疲惫驱使自己想睡过去。十几个人抬着夏紫裳,穿过了菜市场朝着和菜市场只有一街之隔的金府走去。 ------------ 35 35. “用力,用力。” “用力,用力。” “用力,用力。” “用力,用力。” 夏紫裳只感觉自己在一间黑屋子里,有个声音让她不断的用力,她就跟随着那个声音,呼吸用力,那种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痛感,痉挛着她的全身以及每根神经。 “吸气,呼气” “吸气,呼气” “吸气,呼气” 夏紫裳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成了空的,那种疼痛不在有,更多的是虚弱无力,而自己就在黑色无边的黑暗中旋转,然后越落越深。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个千金”接生婆将新出生的孩子抱到李艺面前,李艺确只眼睁睁的看着夏紫裳,紧握着她的手。 月季看着并没有回头的李艺,接过接生婆手中夏紫裳的孩子,然后看着接生婆又从新回去处理,所有的人呼吸都跟着紧张起来。 吴辰、沈夕梵,潇杉,老五都在默默的替夏紫裳祈祷着,几个人在大厅里来回的走个不停,当听到‘哇哇哇’小孩啼哭的时候,一颗掉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唉呀,不好了,不好了,血崩了”产婆大叫起来,每个人的神精都跟着崩的紧紧的。 “叫大夫,快叫大夫”李艺一下子失控的大喊起来“紫裳,紫裳你快醒醒,你不能睡,你不要睡”李府一下子变得忙碌了起来。 夏紫裳慢慢的感觉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她可以看见在不停叫着自己的李艺,和站在屋子里的每个人,但是她叫他们他们都听不见,而自己却像一缕烟一样,慢慢的飘过了房子。 随着一阵风慢慢的飘向了远方,最后落在了白云的顶端。夏紫裳看到许多像自己一样在空中飘荡的人,她跟随着那些人来到了一个地方,那里和她一样的人排成了长队,而自己也站在了长长的队伍当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有个声音就在自己的脑子里回荡,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背处传来一丝丝温热,然后那个温度慢慢的传变了全身,自己的身体又跟着一阵大风吹离了长长的队伍,所有人都在那里站着,只有自己被越吹越远。 所有的人都等在这间屋子里,看着李艺特意派请了一队人马,去京城把全京城最好的御医请了过来。看着夏紫裳一度的昏迷,御医再三的抢救下,没有清醒的夏紫裳病情反而加重,御医也束手无策的直摇头。 最后只留下一句,如果渡过这几****能醒过来就安全了,如果醒不过来。。。。。。就要看她自己了,然后所有的人都守在了那里。 “紫裳,醒醒好不好,你还没有看看我们的女儿呢” “紫裳醒醒好不好,你不是说过没有我会承受不来吗?你扔下我,让我怎么承受,你醒醒,醒醒哪怕看我一眼好不好” “紫裳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你那时的固执,还记得你救我的时候吗?”李艺守候了几天几夜,就这样和夏紫裳说了几天几夜的话,所有人都劝他让他去睡一会,他就是不肯,他说他承受不了紫裳在离他而去,如果夏紫裳前一秒死去,他也要跟随他而去。 李艺和所有人都嘱咐过了,如果紫裳没了,他把自己的财产分给了吴辰和沈夕梵还有张郑,让他们帮着照顾他和紫裳的孩子。 吴辰和沈夕梵现在还记得,连起身都费事的李艺摇晃着身体,跪在所有人面前说着分割他财产的事情,所有的人被他的行为揪得心痛,然后看着他继续蹲在夏紫裳的床前守着她。 清晨,街上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街上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唧喳喳,鸟儿们在天空中、树枝间唱着那美妙的主旋律;哗啦啦,小河一边奔跑一边唱着优美的副旋律;啪啪啪啪,昆虫们拍打翅膀的声音正在给交响乐打节拍;呼呼呼,蝴蝶飞行的路线刚好是交响乐的旋律线;滴答滴答,树叶上雨珠落在小石头上,仿佛是石头在唱着滴答歌为交响乐伴奏呢! “艺。。。。。。” 李艺听到一声虚弱的声音,仿佛隔着几个世纪飘过来一样,而自己就像守着时间渡过的千年古树一样,原本沉寂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清醒起来。 “紫裳,紫裳你醒了,你醒了”李艺高兴的上前,轻轻的抚摸着夏紫裳没有血色的脸庞。 “艺。。。。。”夏紫裳一清醒就想起了她在刑场的情景,但是身体太过虚弱,她只能淡淡的发出一个单音,不禁皱起了眉头。 “紫裳你醒了” “紫裳你醒了” “紫裳你醒了” “紫裳你醒了” 沈夕梵,吴辰,潇杉,张郑几个人,一听到李艺喊夏紫裳的名字,都紧张的跑进了房间,当看着躺在床棍上的夏紫裳张开了眼睛,所有的人都激动的眼圈里晃动着泪光。 “傻丫头,你要是在不醒,我就去那面砸了它阎王殿”沈夕梵说。 “你害我们一直担心到现在,幸好你醒了,”潇杉说。 “。。。。。。。。。。”吴辰只是默默的看着夏紫裳,眼中有太多夏紫裳看不懂的情愫,但是一切夏紫裳都懂。 “如果你在不醒,那我去那边找你”只有张郑眼圈红红的,可能是因为刚刚哭过。 “你都睡了七天七夜没醒了,他们一直守在这里,都不曾离开,他们都很担心你”李艺顺了顺夏紫裳脸颊的长发。 “他啊。。。。。。守在你床边守了七天七夜,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沈夕梵指了指跪在她面前的李艺。 然后所有人都慢慢的退出了房间,只留下李艺和夏紫裳两个人,经历过太多的两个人,会有很多话要说。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吴辰走在了最后,也是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夏紫裳,最后竖起了大拇指,夏紫裳只能淡淡的扯起嘴角,让他安心。 “如果你在不醒,我们的小豆花就要饿死了”李艺开玩笑说道。 “你。。。。。” “我没有事了,和皇上谈了条件,我用我半数家产,充公国库,如果皇上非要处死我,我就把我所有的财产在我死之前,把它们都分给穷人,结果,他同意了” “哦”夏紫裳只是傻傻的笑了笑。 “我不允许你在离开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有你在”李艺上前将夏紫裳抱在了怀里。 夏紫裳用尽所有的力气掀开了被子,轻轻的拍了拍床棍,看着李艺憔悴的样子,七天七夜意味着他有多疲惫,李艺也不在考虑,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上了床,把夏紫裳搂在了怀里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感觉抱着夏紫裳自己有多么踏实。 ------------ 36 36. 经过两个月的调养,夏紫裳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要一天三顿的喝汤药,李艺扶着夏紫裳第一次出了房间。 “紫裳你没事了”沈夕梵潇杉和张郑围了上来。 “我现在没事挻好的,就是不知道你们在这里住的还习不习惯”夏紫裳说,在夏紫裳清醒以后,所有的人都想等她完全康复之后在离开,在者说,李艺的府邸不比清水寨差,而且这里的厨师做的东西也特别的好吃,所有的人也就多呆了时日。 “吃的好住的好”潇杉说。 夏紫裳看了看一直躲在房屋角落里的吴辰,然后看着吴辰转身离开了,朝着李府后门走去。 “我很好没有事了,现在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你们不用担心了,夕梵,你可不可以扶我回房休息一会”李艺从夏紫裳的身边移开,沈夕梵和夏紫裳两个人进了房间。 “有贼啊,抓贼啊”一个护院喊到,他去厕所经过吴辰的房间时,看到一个飞影喊到。 “什么?什么?有贼”经他这么一喊,所有的人都出了房间,包括正在和李艺聊天的夏紫裳。 所有的人都来到了那个护院的身边,问他贼在哪里,护院就述说了自己看见那个黑影的来胧去脉,夏紫裳紧张的看着那个出现黑影的房间,是吴辰的房间,熟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使吴辰是阵前大将军,但是也不能不妨。 当夏紫裳带着沈夕梵第一个跑进吴辰的房间的时候,所有的人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吴辰,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惊叫着站在那里。 “所有的人都出去,夕梵留在这里帮我”夏紫裳说着就将所有的人往外推。 “紫裳这个时候你应该叫大夫,你和沈夕梵留在这里有什么用?”李艺疑心的问着。 “夕梵他懂一些医术,他可以运气医疗吴辰,先让他试试,不行在叫大夫” “哦。。。”没等李艺哦完,就听见‘咣当’一声,门被从里边关上了。 当所有的人在看吴辰的时候,吴辰一身血淋淋的衣服已经被换上干净如新的干净衣服,只是人在静静的躺在那里包裹的严实。 “来人呢,将这封书信送到边关”夏紫裳将手中的信笺送到李管家手中,然后看着夏紫裳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房间,沈夕梵跟在了后面。 翌日 “紫裳,紫裳吴辰怎么了”夏紫裳高兴的看着许苑出现在她的宅邸。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信笺昨天刚刚送。。。。。。出去”李艺更加的奇怪,但是夏紫裳并没有给他问为什么的机会,便带着许苑去了吴辰的房间。 当带着许苑来到吴辰的房间之后,许苑愣在了那里,看着满身包满白布的吴辰躺在床棍上一动不动。 “辰,你醒醒好不好,许苑来看你了”夏紫裳最先到了吴辰的身边,将他的手抓了起来,表现的十分伤心。 “夕梵,你说我该怎么办呀”夏紫裳朝着站在人群当中的沈夕梵招手,沈夕梵大走了两步,到了吴辰的床前。 “他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沈夕梵安慰夏紫裳说道。 而站在人群中的李艺和潇杉,两人看着对方一脸的不知所已,在李府李艺是这里的一家之主,也是夏紫裳名义上的夫君,就是叫夏紫裳也不会去叫沈夕梵,两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夏紫裳看着许苑朝着吴辰走了过来,沈夕梵便扶起夏紫裳走回了人群中,李艺看着夏紫裳被扶了回来,一个箭步上前,将夏紫裳搂在了怀里,沈夕梵则朝着潇杉的地方走去,站在了她的身边。 “吴辰,你醒醒啊,我是许苑,你醒醒呀,我来看你了” “你知道你走的这几个月里我是怎么撑过来的吗?我带不好那些士兵,而且他们也都很想你,军营需要你,那些士兵需要你,你醒醒好不好” “你不是说过你走到哪都会带着我的吗?你现在怎么躺着一动不动了,你起来呀,你快点起来。” “你起来呀,我不能没有你,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和你说呢,我喜欢你,从你说你为了紫裳姐要成功的那天起,我就开始喜欢你,我看着你对她的执着,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发现在你身边的我,对你的感情也是一样的执着,我喜欢你,你听见了吗?我喜欢你” “他听见了,他也一样喜欢你,而且也很执着的把你带在他的身边” “什么”许苑和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夏紫裳。 “辰,人家许苑都向你表白了,你还不起来回应人家一下。”所有的人的目光又盯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吴辰身上。 “快跑呀。。。。”夏紫裳拉着李艺的手,沈夕梵早就拉着潇杉的手跑出了房间,然后是夏紫裳,跟在最后的人也都跑出了门,只留下了吴辰和许苑。 ------------ 37 37. 跟随着沈夕梵跑到了后花园,假山下的凉亭里,一行人等才算停了下来。待坐定后,所有跟着跑的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现在所有的人还在想着,刚才从吴辰房间跑出来的时候,明明满身血淋淋的吴辰,身上缠了纱布,伤势太重奄奄一息的人,自己坐了起来,吓得所有的人跑了出来。 李艺一脸怎么回事的看着夏紫裳,潇杉则用同种表情看着沈夕梵,沈夕梵看了看夏紫裳,夏紫裳端着手中的茶杯,美美的在饮着茶水。 “那好,那就由我来向大家解释吧”沈夕梵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 “那天紫裳突然让我送她回房间,她问我懂不懂点穴,我说略懂略懂,她说要麻烦我些事情,我说可以” “然后我们家第二天晚上就招了贼,而那个贼就是你。。。”李艺问道。 “对头,紫裳让我去找吴辰,一个阵前大将军,一个土匪头目,生来就是死对头,而且吴辰对我也总是小心奕奕的谨慎,我说紫裳让我来找他,有事和他说,他才放松了警惕,当我靠近他的时候,给他点了穴,然后把他放倒在地上,拿出了预备好的猪血,倒在了吴辰的身上,也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一幕。” “而你和紫裳要留在那里,所谓的替他疗伤,只是怕别人发现你们的计谋”李艺说。 “聪明,而刚刚送出的信,为什么许苑第二天就来了呢。。。。。” “那是因为紫裳早就把信送了出去,那个信笺只是个幌子”沈夕梵刚想往下说,却又被李艺把话劫了过去。 “是你说是我说” “好好,你说你说。” “嗯,刚才紫裳叫我过去,只是替吴辰解开了穴道,也就这些了”沈夕梵笑嘻嘻的坐在了潇杉身边。 “你个鬼灵精”李艺宠溺的点了夏紫裳的鼻子一下,害得他和潇杉一顿担心。 “李艺,李艺你给我出来”正在几个人聊得不一乐乎的时候,吴辰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正在拆脸上的纱布,当看到所有人都在凉亭的时候,朝着凉亭走来。 “李艺,我要杀了你”当来到凉亭后,所有人看着在他身后抽泣的许苑,看着吴辰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拿着剑指着李艺。 “辰,你怎么了”被吴辰这样认真,夏紫裳也开始有些家怕。 “我说过这辈子除了夏紫裳,我是不会要任何人的,现在夏紫裳选择了你,我就必须杀了你把她抢回来” “辰,你是开玩笑的吧”夏紫裳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 “你休想”沈夕梵。 “这是我们家的事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不用你插手,紫裳你看看我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吗?” “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伤害李艺的,”夏紫裳上前挡在了剑的前面,将李艺护在了身后。 “我今天只要杀了李艺,你就会跟我走的” “如果你只是想要了我的命,那我给你,紫裳已经经历过太多生死,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她”站在夏紫裳身后的李艺,将夏紫裳挡在了自己的身后说道。 “你真的可以为了她的幸福牺牲自己”吴辰问道。 “我愿意,只要她幸福就好。”李艺坚定的说。 “那好我成全你”说完吴辰挥动着手里的剑,刀光剑影手起刀落。 “不要啊” “不要啊” “不要啊” 所有的人都闭上了眼睛,夏紫裳躲在李艺的身后,两个人紧握着双手,李艺也不畏惧的站在了那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好似停止了。 “哈哈哈”吴辰突然笑了起来,许苑在他的身后也跟着笑出了声。 当在场的人都睁开眼睛时,只是看着吴辰哈哈大笑,看着所有的人,他们知道在一次被这两个人给耍了。 “一人一次扯平了。。。。”吴辰朝着夏紫裳吐了吐舌头,然后所有人看着吴辰拉着许苑的手快速离开。 “吴辰,不要在让我看到你。。。。。。”夏紫裳只感觉自己的小火山爆发了。 夜里,所有的人都安静的睡着了,现在在这个算得上已经很大的床上,又新添了一个小成员,听着他们匀称的呼吸声,夏紫裳就感觉着幸福,李艺却不觉得,因为此时的他和夏紫裳两个人,被这两个小魔头分在了两边,李艺还有好多私密的话没有和夏紫裳说。 “艺。。。。”夏紫裳越过两个孩子将手放在了他们的头上方,牵住李艺的手。 “嗯” “床,还是小了点” “我也这么觉得” ------------ 38 38. 沈夕梵和潇杉在吴辰和许苑在一起了以后,也就回了清水寨,说下来的时间太长,山寨里太多事物没有打理,看着夏紫裳可以活蹦乱跳,还可以发动那神精质的脑瓜算计人,就算好的差不多了,也就离开了李府,说等处理完山寨事务有时间在来。 此时夏紫裳正眼泪汪汪的,看着前来辞行的吴辰和许苑,习惯了一下子热闹的李府,现在又要变回了冷清,夏紫裳有些不舍。 “边关事务也堆积成山了,而且群龙无首呀,”许苑说 “皇上也已经下旨,命我速回边关,”吴辰说,两个人看着夏紫裳的样子,其实心中更多的是不舍,都不舍得分开。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有散才有聚不是吗”李艺看着夏紫裳的表情,知道她不好受,也一起安慰到。 “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用来再见的,”吴辰上前抱了抱夏紫裳说。 “到了边关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夏紫裳将吴辰拉到了清静的地方说道。 “我知道,现在不是我一个人了,所以我会更加努力的活下去的”吴辰说。 “知道你一直担心我,现在我幸福了,你也一定要幸福”夏紫裳盯着吴辰的眼睛说。 “我会的,你的幸福我来守护”吴辰说。 “你的幸福我也来帮你守护,” “所以我们都会幸福的” 吴辰和许苑离开之后,夏紫裳郁闷了好些天,回到边关的两个人还给夏紫裳写了信,那已经是数月之后的事情了。 几年后。。。。。。。 热闹的李宅里,有了夏紫裳和两个小魔头,他们的老爷也变成了老顽童,每天都跑在两个孩子的身后,而一直反对的老太爷,也幸福的坐在摇椅上,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闹成了一团,笑得合不拢嘴。 “你放开我,我要去他们的舅舅那里” “紫裳,不要闹了好不好,”李艺在夏紫裳的身后拉着她。 夏紫裳抱着怀里的豆花,领着已经3-4岁的豆粒,气势汹汹的朝着大门的方向往外走,李艺看着夏紫裳是真的生气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双手紧抱着夏紫裳的腿不肯松手。 “你知道你哪错了吗?” “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李艺只感觉自己很冤枉,泪眼婆裟的看着夏紫裳。 来往的仆人、管家、丫鬟,原本有打扫庭院的,有路过的有听到声音后跑出来的,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看热闹。 “豆粒乖,带着你妹妹豆花去一边玩去”夏紫裳将抱在怀里的豆花放在了地上。 “你看看他们又吵架了”豆粒拉过豆花的手说。 “嗯”豆花一本正经的好似能听懂一样的点着头。 “娘亲,每次都说要去舅舅那,每次都没走成”豆粒拉着豆花一边走一边说,还把每次都说的特别的重,可能是每次不太好说,说得很慢而且嗓音还特别的大,所以感觉就是故意的在说。 “紫裳,你看豆粒都说了,你。。。。。。”李艺想说你就别闹了,可是看着夏紫裳黑着的脸,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们都该干吗干吗去”夏紫裳指了指,站在那里围观的人,所有的人一拥而散,当夏紫裳转过头的时候,有的躲在了墙角,有的进了房间趴在了窗子上,还有的躲在了花园的月亮门上,看着两个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都说了,让你忍着忍着,别射里边别射里边,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夏紫裳让李艺看看她现在的身材。 “紫裳你依旧那么美,而且你在我眼中永远是那么美。” “你看看我,现在又挻着4个月的肚子,都怪你,都怪你”夏紫裳气得直跺脚。 “紫裳,对不起,让你受苦受累了,我当时真的忍了,忍呢忍呢,对不起,紫裳,我没忍住。” ------------ 39 39. “你不知道,夕梵有多羡慕你和李艺”潇杉说。 “羡慕我们?”夏紫裳道。 “是呀,说看着你们都儿女满地跑了,说我们也要抓紧些”潇杉和夏紫裳两人闲聊到。 “夕梵他人呢?” “我已经派人去叫他了,他可能在书房。” “哦,我还羡慕你呢,你看夕梵还把孩子的名字取了你们两个人的姓氏,这就足够证明他有多爱你了” “哪有,当时老五在,我们说取什么名字,他说就用我两的姓氏取吧,沈潇名字也很好听,所以就用这个名字了” “夕梵一定很喜欢吧” “嗯,你们家老三叫什么名字” “金豆” “你家都够有钱的了,还叫金豆,那不是越来越有钱了”这时沈夕梵进了大堂。 “怎么现在才来”潇杉问。 “嗯,有些事情没忙完” “潇潇呢” “跟着一群娃娃在练武场的沙堆上玩沙子呢” “紫裳,那你两聊吧,我去看看” “好,那你慢点” 夏紫裳和沈夕梵都注视着潇杉,看着她一摇一摆的出了仁义堂。 “看着她挻着大肚子,好担心呢,我那时也这样吗?”夏紫裳问。 “嗯?”沈夕梵摇了摇头“你那时候,比她还厉害,那个肚子还要比她大,但是很灵巧” “是吗?” “这儿大不由娘,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唉都这么长时间了才来看我,唉,命苦呀。。。。” “你看你说的,这才只有两个月没来而以” “你还知道有两个月呀” “老五呢?怎么没有看见人” “据可靠的消息,西域进贡了一批珍贵的稀世珍宝,而且数量非常可观,不仅稀世珍宝,而且还有好几车的金银财物,这次派老五和老三还有清水寨一半的兄弟去拿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这是真的,他们会派重兵护送,而且也会派上功夫极高的人来” “所以我派了半数兄弟去了,如果这次能拿下来,所有的兄弟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那你怎么没有派弟兄去通知我呢” “你呀,现在能不和我们扯上关系,就别扯上关系,必竟李艺还是朝中的大臣,这样不好” “不好了,不好了”正在夏紫裳和李艺聊天的时候,一个小哨兵慌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 “不好了大当家的,三爷三爷他。。。。。”小哨兵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倒底怎么了?” “三爷他。。。。。满身是血的倒在了寨门口” 没等小哨兵说完,几个兄弟抬着奄奄一息的老三走进了大堂,沈夕梵和夏紫裳紧张的上前扶着老三。 “老三,老三,倒底怎么了?” “大。。。。大。。。当。。。家的,我。。。。我们。。。。遭到。。。埋。。。。埋伏,全。。。全。。。全军。。。覆没。。。,老五为。。。。为了。。保护。。。我。。。被被。。。。。”然后夏紫裳和沈夕梵看着老三咽了最后一口气。 “老五怎么样了,老三,你快告诉我老五怎么样了”夏紫裳上前摇晃着没有气息的老三。 “三爷,三爷,。。。。”在场的兄弟都哭了起来。 “这一定是个陷阱,一定是个陷阱”此时沈夕梵和夏紫裳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件事情,我必须调查个明白”沈夕梵用手指揉了揉眼角里的泪光。 “那我先回柳林镇,也去打探一下消息。如果一有消息,我就会回来” “好,麻烦你了,你也要小心呀紫裳” “好”沈夕梵看着夏紫裳急匆匆的离开了清水寨,自己真的不如夏紫裳,有的时候她更比自己谨慎的多。 ------------ 40 40. 在回柳林镇的路上,夏紫裳就是想不明白,明明有可靠的消息,为什么还会遭到埋伏,如果这是一场预谋,那还有谁会和清水寨有恩怨和纠葛呢。如果有,只有朝庭,但是从那次李艺带兵攻打清水寨后,朝庭就在也没有什么行动了。 夏紫裳的眼前总是浮现老五在她眼前的一幕幕,她怎么也不相信,明明一个还活蹦乱跳的人,说没就没了,越想眼圈里的泪水越多,夏紫裳只能拿出挂在身上的手帕试泪。 “艺”夏紫裳轻轻的推开了大门。 “你怎么还不睡,孩子们都睡着了吗”李艺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向夏紫裳。 “嗯,孩子们都睡着了,我睡不着”夏紫裳来到李艺的身后,慢慢的给他揉起肩来。 “怎么了?” “之前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西域进贡的事?” “嗯” “我托朝中一个信得过的朋友调查过,说最近我朝沿海正和西域的人起冲突,他们不仅三翻两次的来我们海域闹事,还伤到了沿海的船泊和商户,两国正处在剑拔弩张的情势,西域怎么还会来进贡给我朝稀世珍宝呢,” “他真的这么说吗?” “我骗你干吗” “哦。。。。”夏紫裳只感觉头一阵阵的刺痛。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见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李艺握住搭在他肩上的手,将夏紫裳拉到他的身前,坐在了他的腿上,并且看到夏紫裳愁眉不展的样子。 “老三死了,老五现在也凶多吉少,”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 “我上次从清水寨回来的时候” “那你怎么什么都没和我说” “是夕梵不让我说,他说这样会连累到你,说你是一个官而他是个匪” “不管我是什么,他曾经救过你的命,也就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为了自己贪图富贵,而不去管他呢” “你真好”夏紫裳说完上前送了一个香吻。 “现在和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那天我去清水寨,夕梵和我说,得到可靠的消息,西域进贡一批稀世珍宝,并配有十几车金银,夕梵就用了老三和老五带队,还有山寨里半数兄弟,去劫这次贡品,可是全军覆没,在老五的保护下,老三才逃了出来,说完经过也走了,现在老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好了,好了,乖,老五吉人天象不会有事的”看到夏紫裳哭的可怜,李艺忙着上前劝道。 “他真的不会有事吗?” “按你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放消息给清水寨的弟兄,这是有预谋的” “我和夕梵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除了朝庭,现在也想不出有谁和清水寨有这么大的仇恨” “但是要是有行动,最起码我也会听到些风声,可是最近朝庭里十分安静,没有任何异样呀” “那还会有谁和我们过不去呢” “等我明日早朝,在打探一下。” “艺,要是有一天,我走丢了,你会找我,会等我回来吗?” “傻瓜,又开始冒傻气了,我天天看着你,看你往哪丢,我会好好看住你,不会把你弄丢的” “我是说如果。。。如果吗。。。。。”夏紫裳撒娇到。 “如果哪天把你弄丢了,我会找遍全世界,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到,如果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你,我就会一直找一直找,一直到。。。。。。找到你为止” “那我就老老实实的等你找到” “老五明天下葬,你不去” “我不相信老五会死,总感觉他还在我身边” “不去也好,免得伤心难过。” ------------ 41 41. 半月后。。。。。。 “夫人,夫人”月季匆匆忙忙的走进了素月轩。 “怎么了月季” “门外有一个自称是清水寨的弟兄,说要找你” “快传。。” “夏军师,夏军师不好了,不好了” “你是清水寨的人”当夏紫裳看见从山上下来的人时,她不免起了疑心,因为眼前这个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因为之前山寨里的人员损失严重,我是清水寨新招进来的,在寨子里也只是个跑腿的”那个人小心谨慎的回答着。 “有什么事?”夏紫裳半信半疑的问着。 “四爷前几日去做任务,连同带着的十几个兄弟一去不复返,后来大当家的带着一群兄弟去找他们,四爷和那群兄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当家的特意派我下来找夏军师你,前回寨子商讨对策” “四爷也不见了”夏紫裳紧张激动的站起身来,当这个人说到四爷和大当家的时候,夏紫裳就不在怀疑,如果不是清水寨的兄弟,根本不知道清水寨里的事情更别说是属一属二的大人物了。 “是”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换下衣服,” “是,夏军师” 夏紫裳说完转身进了卧房,这时李艺正好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并且看到夏紫裳紧张的朝卧房走去。 “紫裳....”李艺上前去拉住欲要离开的夏紫裳。 “你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夏紫裳伸出手,整理着李艺有些卷皱的衣领。 “嗯,你要去哪里”李艺看了看站在门口处的男子,那个人总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是清水寨下来的兄弟,夕梵碰见麻烦了,四爷也消失了,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针对清水寨而来,从之前的老三和老五,现在又是老四,最后就是夕梵和潇杉,我不能让他们出事” “今天能不能不去,我总感觉不安” “没事的,我去去,晚上就回来,是谁对清水寨下的毒手,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不会有事的,你感觉不安,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吧,你早点休息,等做好饭后,我来叫你” 李艺看着夏紫裳执意的表情,李艺也不好在说些什么,每次夏紫裳回山寨他都不曾有过这般担心,可能是他太过敏感,他这样想着。 “记得早去早回,” “嗯,你早点休息吧”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李艺诉说着离开夏紫裳之后的相思苦,夏紫裳却许下几生的誓言,四目相对彼此相知相惜,李艺不在说什么看着夏紫裳随着那个人出了大门。 李艺总是感觉夏紫裳这一去就不在回来,这一走可能就在也见不到了。 策马扬鞭的跑出了柳林镇,夏紫裳带着那个去报信的人朝着峡风口奔驰而去,当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夏紫裳慢慢的停下了奔驰的骏马,而马匹也在不安的抬着前蹄嘶叫着。 夏紫裳感觉到周围一种不安的气氛,有高手在附近埋伏,没有一会,从树林两边的草丛中,出现了五六个骑着马匹的人,而那几个人给夏紫裳的感觉,功夫还是一般的水平,有一个高手一直没有出现、 就在夏紫裳全神贯注的警惕时,从她的侧身那名高手出手了,而当夏紫裳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名高手已经骑在了自己身后的马背上。 正当夏紫裳感觉事情不好,想反击的时,却被身后的人点了昏睡穴,夏紫裳便没有了知觉,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在昏过去的最后一秒,心里想坏了。 李艺乖乖的听着夏紫裳的话,从京城飞奔回柳林镇后,确实有些疲惫,便早早的上床休息,明明睡得很安稳的李艺,心脏突然跳的很快,让他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汗水,李艺用力的捂着胸口,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得如墨般,却不见紫裳来叫他,他知道夏紫裳出事了,急忙召集人马,朝着峡风口清水山走去。 ------------ 42 42. “报,大当家的寨子外面有一个叫李艺的人,带着一群人说要找你”沈夕梵放下手中的小旗子,离开沙盘走向前来上报的小喽罗那里。 “李艺” “是大当家的” “有说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说要找你” “传” 沈夕梵看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手下,在夏紫裳还在这里的时候,李艺也只是到了山寨外面,这次不会又是奉命来攻打清水寨的吧,这清水寨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发生不好的事情,接二连三而且还连续不断有往下继续发展的趋势,这时李艺求见,沈夕梵真想不好有什么好消息。 “沈夕梵,夏紫裳呢”李艺一走进仁义堂开口就问。 “紫裳?”沈夕梵一脸的疑惑。 “她说过晚上就回去,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回去,所以我来接她” “紫裳,她。。。。她没来我这里呀”沈夕梵被李艺问的更加的迷惑,但是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今天晌午时分,你们山寨一个兄弟来到我的府上,找到紫裳,说四爷出事了,而且还说是你沈夕梵派他去的,并且找她是为了老四的事情商讨对策”李艺一口气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今天晌午?”沈夕梵眉头紧锁,挑起眉头说。 “嗯” “今天晌午有个人来我们山寨,留下一封信笺就离开了,而且看样子对我们山寨的地势了如指掌,信上说,老四带着一群兄弟,在鸡谷山一带做任务时出事了,我也是在收到信笺之后,带着一行人等,去了鸡谷山打探究竟,那时也是午时才到了鸡谷山,可是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留下印有清水寨专用图腾的兵器在那里,还有老四不离身携带的大刀,也在那些兵器里,我才知道出事了,这我刚刚回来,你就来管我要人,潇杉刚走,她也没有和我说紫裳来过”沈夕梵也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说出想要看看事情倒底哪里出了岔子。 “紫裳出事了” “紫裳出事了” 这是李艺和沈夕梵现在确定以及肯定的事情,然后沈夕梵看着李艺一句话也没说的出了大堂,沈夕梵只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自己竟没有一丝对手的信息。 “来人呢” “是,大当家的” “召集所有兄弟,从柳林镇到京城,已及以这两个地方外方圆百里,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夏军师给我找出来,找不到就一直找,一直到找到为止。”沈夕梵从当上清水寨寨主之后,就没有遇见到这样棘手的对手,他开始从新审视自己的能力,和对自己了如指裳的对手。 当夏紫裳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在一间倘大的房间里,这间房间的布置不次于清水寨的阁楼,更豪华过柳林镇李艺家的素月轩,夏紫裳认真仔细的看着这眼前的一切,看看刚才自己躺着的床棍,也堪比皇宫才有。 如果自己被绑架了,此时的自己应该在山洞或者是柴房,而不是这样华丽而且富丽堂皇的宫殿,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应该是朝堂上的达官贵族,夏紫裳朝着门口走去,想一看究竟。 “站住”当夏紫裳打开门后,门口边站着两个壮汉,这两名壮汉高大魁梧,两个人看到夏紫裳打开门后,两人并排的挡在了门前,犹如一堵人肉墙一样。 “这是哪里?”夏紫裳抬头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护院。 “这是相府,相爷有吩咐,说夏小姐醒了就呆在房间里,他有时间会来见夏小姐的” “相府?” 然后门口的两个门神,就不在回答夏紫裳回答的问题,夏紫裳站了片刻后,也转身进了房间,最起码自己还没有被绑着,只是不允许自由行动而以。 夕阳,从绚丽化为淡然,由七彩归于苍茫,已倾尽一天爱的余晖,无阻的洒向海面,洒向旷野,洒向她殷殷的眼目情结里!此刻,宁静就是笼罩天地的这片霞光,落在叶上,它是那片暖暖的绿;落在花上,它是那层幽幽的香;落在水里,它是那簇金色的羽。它落在房上,落在路上,落在沙滩上,落在田野上。 夏紫裳只能透过窗纸,感受着夕阳带给她最后的温暖,那最后的一缕阳光,就好似李艺温热的爱一样,紧紧的将自己包裹着,让自己舒服的想要入睡。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夏紫裳却依旧坐在床棍上,朝着窗子的方向,黑色慢慢的袭来,最后只能看到黯淡的人形。 ‘吱嘎’ 门被打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个人,夏紫裳并没有打算起身的意思,只是看着那个人走到了桌前,吹了吹手中的火折子,没一会屋子里就被烛火照得通明。 “是你。。。。。” ------------ 43 43. “怎么会是你”夏紫裳看着圆桌旁边,烛火下的男子。 “怎么就不能是我”男子慢慢的朝着夏紫裳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不是。。。。。” “我不是那种人?在你的心中,我应该是天真的善良的人?那只是傻瓜的另一种表现而以”男子傻傻的自嘲着笑出声。 “你。。。。。。”夏紫裳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想到过,那个人会是他。 “紫裳我好想你”男子伸出手触碰夏紫裳的脸颊,却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被夏紫裳狠狠的打开了。 “相爷?呵呵,靠着出卖兄弟和踩着一具具尸体,爬到现在的位置,你做何感想?晚上你能睡得着吗?你不怕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来找你索命吗?” “你闭嘴。。。。。你住口”男子愤怒的狂啸到,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还想打人,做人要敢做敢当,只许你敢做就不允许别人说了”夏紫裳依旧慢悠悠的说着,没有任何的情绪,好似说着平常事一样。 “我是不得以的,我是迫不得以的”男子情绪有些失控的回答着。 “迫不得已?张郑,谁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我都可以理解可是。。。。。。。”夏紫裳紧皱起眉头。 “我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夏紫裳疑惑的问着。 “当所有的事情在最初的时候,我以为我把你当成我亲姐姐一样看待,可是当你住进清水寨后,每当我看到你身边有男人围绕的时候,我的心头就有一股莫明的怒火冲向天灵盖,那种愤怒让我发疯,我只以为那是因为在乎你才有的感觉,可是当沈夕梵还有李艺在你身边的时候,我的愤怒升级到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直到你为李艺产子的那天,你知道我看着你咽咽一息时的愤怒吗?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杀了在那里的所有人,荡平柳林镇,铲除清水寨,然后我就没有任何活下去的意义了,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我爱你紫裳,我爱你”张郑说道。 “不可能的,我们永远不可能。。。。。” “不要。。。。求你。。。。求你不要这么快就把我否掉,你不明白我所为你付出的一切,也许有一天你会恨我,可是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而以,我努力。。。在努力的把自己变得强大,变得可以和别的男人一样,可以让你依靠可以保护你,可以让你信任的依赖我。。。” “信任?张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当你放出假消息,带着尽快一半的兄弟去做任务的时候,你看着他们死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做何感想,当你看着老三为了让我们去救你,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到我们面前,努力的说出让我们去救你的时候,你做何感想啊。。。。。啊。。。。。”夏紫裳站起身,来到张郑面前吼到“你让我信任你,当所有的兄弟跟着你的时候,他们就是在信任你,可是你把他们的信任当做了什么?只是一帮草芥,你的一块踏脚石而以,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有妻有子的人,你也尝试过失去亲人的感觉,你让他们的孩子怎么办,你说啊,你说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张郑只感觉夏紫裳的话句句割着自己的灵魂。 “老四呢?” “老四?他现在还活着,但是明天就不知道了,他的死活现在掌握在你的手里。”张郑伸手两根手指,揉了揉眼睛里蒙上的雾水。 ‘啪’夏紫裳上前给了张郑一巴掌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啪’ “你怎么变得不择手段,” ‘啪啪啪’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夏紫裳上前握住张郑的衣领,来回的摇晃着,拍打着他的胸膛,张郑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她的撕扯,到最后,张郑伸出双手捧住夏紫裳的脸颊,强行的吻了下去,夏紫裳害怕的想要逃离,不断的挣扎着。 “啊。。。。嘶。。。。。。”那是张郑每次见了夏紫裳都想做的事情,但是这次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美好,张郑感觉自己嘴唇上阵阵的刺痛,和已经流出的鲜血。 张郑看着夏紫裳的眼神变得麻木,慢慢的向后退去,然后坐在了床棍上,又慢慢的缩进床棍的角落里,紧紧的抱着床棍的支架。 “求求你放了我吧,李艺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了,我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呢,我要把他们养大,看着他们长大成人,我不能呆在这里,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会爱上你的”此时的夏紫裳更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我保证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张郑肯定到。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除非我死了” “放了你?即使留不下你的心,只留下你一具躯壳,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直到哪一天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张郑用大拇指擦了擦从嘴唇上流下的鲜血,转身离开了。 他在也不是那个青涩的单纯的老五,褪去了脸上的稚嫩,更多的是男人应有的严肃成熟和老练,更多的是口蜜腹剑,阴险狡诈和工于心计。 ------------ 44 44. 翌日 夏紫裳被强行的按进了浴池里,十几个丫鬟伺候在右,有的洒花瓣的、有搓背的、有拿衣服的、有拿发饰的,站了长长的一排。 夏紫裳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浴池,有给他穿衣服的,有给她擦干头发的,夏紫裳就像个玩偶一样的坐在那里,看着这些丫鬟指手画脚的描眉弄眼,夏紫裳感觉有点像皇帝后宫的嫔妃。 当在次看向镜中的自己时,夏紫裳一下子被自己的美貌所惊呆住,原来自己也这么美,可是现在的美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件危险的奢侈品,自己越是楚楚动人,张郑就会越加的着魔。 夏紫裳被一群丫鬟围在了中间,夏紫裳只能跟着她们身后,走过了花园、假山、池塘,越过了长长的走廊,夏紫裳被带到了相府前厅的大院,当来到大院之后,将自己围在中间的丫鬟们便退下了,夏紫裳看到大院正中的地方,有个人被绑在了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在仔细看清的时候,原来是老四。 “老四,老四”夏紫裳匆匆的走了过去,想替他松绑。 “夏军师,不要碰,不要碰,木桩上已经被张郑那个混蛋钉上铁钉了,只要这里的绳子一松开,我就必死无疑了”老四说道。 “那我怎么才能救你出去”夏紫裳上前去问老四。 “你知道吗?紫裳,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好”夏紫裳连连点头应到。 “其实我们大当家的,也就是夕梵,在他的心里只有你,从我和他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相信我的直觉,他那么的在意你,小心翼翼的把你捧在手心里,从来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你知道在你回到李艺住处的时候,他一个人喝了好多酒,没有人知道,就连潇杉都不曾知道,你们两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思绪,他对潇杉可能是因为责任,如果在你的心里没有李艺,他何必遵循什么狗屁道德,什么狗屁责任,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即使李艺放弃了寻你,大当家的,沈夕梵,他,他不会放弃找你的,即使用他的命,他也会找到你,因为你是他的全部,对,这些你都不知道。。。。” “。。。。。。”夏紫裳只是傻傻的听着,老四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在她以为沈夕梵是在意潇杉的,可是她曾经以为那是爱,而自己根本配不上他,放弃了他说过的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一定会保护自己的诺言。可是自己以为对的,原来自己一直都是错的。 “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也说过,夕梵会来救我的,他也一定会救你的”夏紫裳鼓励老四道。 “我怕是走不了了,你带着我就是个累赘,你快自己想办法逃走吧,离开这里,张老五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我。。。。。。。啊。。。。。。。”夏紫裳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着一把利剑从老四的心脏部位穿透,如果那把剑在长一些,就可能刺到自己,而自己和那把剑的距离已经贴得很近。 夏紫裳看着老四从口中喷出的鲜血,喷了自己一脸一身。原本粉色的纱衣,上面好似开满了红色的梅花,然后慢慢的成了一大片一大片。 “不要啊。。。。。。不要啊。。。。。啊。。。。。。。”夏紫裳看着隔着老四的张郑,她有些疯狂了,也不明白张郑为何要这么做。 “你们说什么都无所谓,但是他让你离开我,这就不可原谅”张郑原本爱笑的脸庞,一下子变得狰狞。 ‘当’一声清脆的响声,张郑看着夏紫裳伸出右手,徒手将刚刚刺过去的利剑折断,说时迟那时快,夏紫裳已经来到了张郑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手中的断剑,朝着张郑劈了过去。夏紫裳不断的进攻,张郑只是一味的闪躲,并没有想要还手的意思,几个回合下来,夏紫裳有些吃力的喘着粗气,张郑却好像没有什么感觉,夏紫裳感觉张郑的内力一下子强出自己百倍千倍。 张郑的不还手,更加的刺激了夏紫裳的每根神精,用力吸口气后,使出全身的力气,在次攻击,夏紫裳每走过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从她手上留下来的血,没一会地上也开始斑斑点点的。 无论凭借夏紫裳怎样的努力攻击,每次眼看到要刺到张郑的时候,都被他轻松的逃脱了,到最后几下描准重要部位的攻击后,夏紫裳紧握断剑受伤的手,被张郑用一只手狠狠的握住。 “啊” ‘当’因为张郑太过用力,夏紫裳吃痛的松开了手,断剑顺势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张郑看着夏紫裳将手中的断剑扔掉后,便放松了力度,放下她受伤的手,牵起另一支手,朝着大厅走去。 夏紫裳老实的坐在那里,看着张郑从书房里拿出一瓶药膏,当他拿起夏紫裳的手的时候,夏紫裳抽出已经被血染得鲜红的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张郑的脸上,张郑的脸上现时出现一个血手掌印来。 张郑只是停顿了一下,之后又从新握起夏紫裳的手,给她上药,然后从自己的内衣衣角上,撕下一个白面条来,给夏紫裳包扎好。 包扎好后夏紫裳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张郑看着门外两个手下,一个点头,示意两个人跟在夏紫裳的身后。 半年后。。。。。 在这慢慢的数月里,夏紫裳想起老四的话,她总是找机会逃出这个所谓的相府,可是夏紫裳却低估了张郑,就连一个护院的功夫都在自己之上,张郑派给自己的丫鬟中,也个个功夫了得,夏紫裳逃了许多次,但是每次都会被他们抓了回来,张郑也是乐此不疲的,每次都会来看被抓回的夏紫裳。 “你不要逃了,你逃不出去的”张郑说。 “。。。。。。”从老四走后,夏紫裳就不在和张郑说话,每天早上不管多晚,张郑都会陪着夏紫裳吃早饭午饭和晚饭,其余的时间,夏紫裳很少看到张郑。 “这都半年了,你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你倒底要怎么样啊。。。。”张郑第一次感觉到束手无策。 “出去” “好,只要你说话,我就出去”夏紫裳看着张郑皱着眉头走了出去,夏紫裳跟在他的身后,把门锁了上。 ------------ 45 45.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远处。 夏紫裳感到如此的疲惫不堪,她是如此的思念李艺,思念他的温柔,只是淡淡的半年,自己对他的思念,越是强烈,自己却越来越看不清楚他的脸。 夏紫裳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自己手腕处一道长长的刀疤,更加让她思念李艺,那个时候的两个人最是单纯,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是不是自己真的大错特错呢? 夏紫裳来到桌前,拿起一只空水杯,看看自己的右手,那些道道的疤痕,已经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变成自己身体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是不是太不会爱惜自己了,夏紫裳这样想着。 ‘咚’的一声,夏紫裳连想都没想,用自己的左手握住那只空水杯,砸在了桌子上,碎瓷片印进了自己的手掌心中,痛,但是夏紫裳只感觉那一秒痛,然后就是麻木,扔掉手中的碎瓷片,夏紫裳用右手拿起一块瓷片,放在自己左手上。 “我曾经说过,会为了你保护好自己,可是现在连看你一眼的机会都没有,艺,我累了,好累,好累,你会原谅我的对吧,你现在也一定能感受到我现在的害怕和无助吧,我真的有努力的逃出这里,可是我做不到,所以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夏紫裳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着瓷片割着自己的左手腕,和那次为李艺受伤刀疤成了一个十字架,没有一会,白晳的皮肤下渗出鲜红的血液。 多少话语诉于谁听啊?我的心已经没有承受重负的能力了,我感到了渺茫,感到了异样的难奈和无助.我像大海里的一叶孤零零的小舟,在漫无目的地飘零着,我像寒风中的一棵枯萎的小草,在无可奈何地摇曳着. 漫长的黑夜又要来临,漫长的折磨即将开始,我该怎么办? 渐渐的夏紫裳失去了意识,她只能在梦境中与李艺相见,她可以看见李艺温柔的牵着自己的手,然后轻轻的点着自己的鼻尖,听着他述说着对自己浓浓的爱意,看着豆粒、豆花在花园里玩耍,可以看着奶娘抱着小金豆哼着歌谣,那是多么美的一幅画卷,曾经以为那会是永远,可是就在自己一念之间,如果那天听了李艺的,会不会一切都不会发生,自己也依旧会一直的幸福下去。 “紫裳,紫裳,你醒醒,你醒醒啊”当护院去张郑那里汇报时,他刚从皇宫出来,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可是一回来门却被反锁了,特命两个护院撞开门后,张郑都有想杀了他两的感觉。 他看到夏紫裳躺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鲜血已经流了一滩,手腕处的血开始凝固,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在来的晚一些,或都今天接了任务不在相府,他的夏紫裳是不是从此就这样,和他阴阳相隔。 当所有人都退去之后,已经是丑时,张郑瘫软坐在地上,这是他第二次感到害怕,第一次是夏紫裳给李艺生孩子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可以看着她,守着她,可是现在她每时每刻想的,不是逃跑就是自杀,他不可以放纵她在有下一次,他也绝不允许有下一次。 “为什么?难道在你的心中,除了他就不会在有别人吗?纵使让我付了天下人,也要换你在我身旁。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何长不恨我自己,从老大救我回清水寨那天起,他们是陪着我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吃饭一起打闹一起嬉笑的人,为了你,我出卖了他们,背判了他们,只是为了,为了你而以,我只想要你而以”张郑坐在脚踏上,双手抱着膝盖,呆呆的看着夏紫裳,呆呆的看着被放在外包扎好的伤口处。 “现在,我现在除了你,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让你有事,我不能,如果连你也离我而去,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何意义。你要我怎么活下去,你说我狠,可是我却看到你的心比我更狠,如果不在意我,当初为什么挻着大肚子去救我,为什么要替我报血海深仇,为什么要让我为你从感激到心动。如果知道今天的结果,你是不是会后悔当初那知拼命的去救我,当时还差点一失两命” ‘老五,我只是把你当做了我的亲弟弟,从来没有想过,我对你的感情会把你改变成今天的结果,你问如果知道今天,当初会不会那么拼命的去救你,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你,我依旧会用尽我所有的能力去救你,可是我真的不敢在看到现在的你,现在的你让我感到害怕,这一切的结果,都是因为我一个人,因为我夏紫裳,老三、老四还有那些因为我而死去的兄弟,我该如何下酒泉去面对他们,我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夕梵,你让我怎么办’夏紫裳迷迷糊糊间,听见了张郑哽咽的哭泣声,她不想在去面对他,可是如果让自己去恨他,自己真的办不到,夏紫裳没有睡着,但却一直闭着眼睛,听着张郑说着他心里的话,为什么眼角的泪水滑落了,她在心里默默的问着自己。 从那一日以后,夏紫裳就不在和张郑在同一桌吃饭了,反而从这次以后,一天三顿饭的时间两个人从来不在一起,除了三顿饭的时间,张郑都把她带在身边,进皇宫的时候,他把夏紫裳打扮成一个下人,和朝中大臣聚会就给她扮成自己家的丫鬟,而在夏紫裳的身边,夏紫裳知道,张郑永远安排着一位武功了得的高手跟着他们,因为张郑害怕的是她逃掉。 ------------ 46 46. “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张郑走进云梦轩,却看到两个丫鬟在为难的劝着夏紫裳,夏紫裳也没有换上拿来的服装。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张郑听到门被关上了之后,来到夏紫裳的面前,将夏紫裳紧握的两只手分开,又把自己的脸放在了她的手中间,不断的摩擦着。 “今天我可能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所以我们要早一点动身,才能赶在今天晚上回来,要不我们有可能就要在外面过夜了,乖乖的穿上衣服,好不好”张郑用着极温柔的语气,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夏紫裳,她已经住进相府半年有余,除刚来府上和自己争吵过之后,原本那个爱说爱笑的夏紫裳一下子变了,每当张郑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张郑,一直到现在,整个相府里的下人都以为夏紫裳是个哑巴,这让张郑绞尽脑汁,无论他怎么哄怎么劝,夏紫裳就是不愿开口和他说一句话。 “我累了,不想去,我不会逃跑,也不会想着怎么去死,我没有那个勇气去见地下的兄弟们,害死他们的原因是我,我就是个祸害,怎么还有脸面去见他们,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像之前那样,派两个人跟着我” “紫裳你不要这么说好吗。。。。”张郑还想说些什么,夏紫裳却已起身,离开了云梦轩,去了她最爱的后花园。 张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夏紫裳只知道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个魁梧有护院,就像是刑行前站在囚犯身边的刽子手一样。张郑知道夏紫裳喜欢坐在池塘边,就特意在池塘边架起了一座摇床,旁边还安了一个小桌上面放着鱼食。 夏紫裳轻轻捏起一些鱼食扔进水里,她看见一群鱼围了过来,然后摇摇摆摆的抢着吃鱼食,鱼啊鱼啊,我们都是一样的,被圈在这小小的池塘中,没有了自由。 “喂。。。。” “喂。。。。” “喂。。。。叫你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夏紫裳身后,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叫唤声。当来到这座大得不得了的牢笼之后,夏紫裳就把自己完全的封闭起来,这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所以那几声女子的呼唤,夏紫裳也并没有想要回头的意思。 “你没听见我在叫你吗”女子的声音有些不乐。 “小姐,小姐,不要去呀,她不好惹的”在她身边的丫鬟劝着那名女子。 夏紫裳应该知道是谁了,在几个月前相府又住进来了一名女子,那是张郑的远房表妹,在张家满门抄斩之后,是她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替张郑下葬了他的爹娘和姐姐。而且在张郑失踪后的这几年里,这个表妹一直在苦苦的找着他,就在张郑当上相爷之后,他的表妹经人打听,才找到了张郑,张郑为了感激她,就把她留在了府里,并且她要什么给什么,只要她提出来的要求,张郑都命下人要一一完成。 这是在张郑表妹住进相府后,张郑特地找到了夏紫裳和她解释到,夏紫裳只是淡淡的看向了别处,不与理采,张郑在默默的离开时,最后和夏紫裳说了他表妹的名字叫安玲珑。 就在夏紫裳想着这一切的时候,一双白晳娇嫩的手用力的拍在了自己的肩头,夏紫裳皱了皱眉头,又是一个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大户千金,这更让她想起了死去的石月。 夏紫裳只是转过头看了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然后慢慢的打掉,起身打算离开。 “好嚣张的女人”那个叫做安玲珑的女子,此时气急败坏的喊着,不分什么约束礼仪,上前将打算离开的夏紫裳又拉了回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就在夏紫裳转过身的时候,安玲珑抬手就打了过来,张郑可能没有告诉过这个叫安玲珑的女人,夏紫裳就是她眼前的女人是练过武的,就在手掌快打在夏紫裳的脸上时,被夏紫裳拦住,紧紧的握住手腕。 “啊。。。。。疼疼疼。。。。”看着安玲珑的面部都挤到了一起,夏紫裳慢慢的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 “臭女人,有什么好嚣张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哼。。。。。”安玲珑看着夏紫裳消失在了花园门前后,转过身带着丫鬟坐在了夏紫裳坐的地方。 ‘啪’安玲珑可以感觉得到,杯子从自己发髻穿过,打在自己身后的门上,打得门咣啷咣啷直响。 “到了相府,就要知道相府的规矩,在这里除了我就是夏紫裳,你闲着没事你去惹她干嘛,如果哪天把她惹激了,她要让我杀了你,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张郑吓着安玲珑,因为他知道,夏紫裳的善良,怕被这个骄纵蛮横的表妹欺负,所以自己这样做也是在帮夏紫裳。 “知道啦,知道啦,在你心中就只有那个叫夏紫裳的女人”安玲珑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张郑一抬头,瞪着安玲珑。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安玲珑忙摆摆手说。 “出去” “臭表哥,就知道向着那个女人,我一定要把那个女人赶出相府,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我不能让她踩在我的头上”安玲珑被赶了出来,一边生气一边说道。 夏紫裳安玲珑在次见面,依旧是在花园里,夏紫裳看着眼前的女子,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虽然现在也不老,但是安玲珑倔强和不服输的眼神像极了那时的自己,在她的眼里安玲珑只是一个年少不知事事的孩子,所以两个人碰面的时候,夏紫裳都是先避开,能不见面则不见面。 “一定要你好看”安玲珑看着,一看到自己就离开的夏紫裳,只是感觉她太傲慢目中无人“有了,我想出来怎么让她离开相府的办法了,如果表哥知道了,一定会把她赶出相府的”安玲珑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 47 47. 夏紫裳看着满桌的菜肴,各色山珍海味,每天张郑都会为她换不同的食物,但是夏紫裳真的一点食欲没有,看着自己面前摆了碗燕窝,夏紫裳将一小碗的燕窝都吃了下去。 夏紫裳吃完之后,就感觉身上开始有些不对劲,体温开始慢慢升高,心有些惶惶的痒痒的感觉,没一会那种热度让自己有些难受。 “你们退下”夏紫裳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上跟班说道。 “是”两个护院头一次听夏紫裳和他们说话,都有些惊讶。 “等等”夏紫裳看着两名壮汉走出了房门“麻烦你们去把张郑叫来”夏紫裳知道自己中毒了,但是她不知道在自己身体里的是什么毒素,这个毒让自己好难受,身上热的想要脱掉所有的衣服。 夏紫裳跌跌撞撞的想上床,不小心打碎了几个茶杯,当夏紫裳碰到冰凉的墙体的时候,那种感觉让她感觉很舒服,夏紫裳就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墙上,感觉自己的体温好像不在那么的难受,但是那种温热好像还是在上升,身体也越来越软,腿脚没有了力气。 “紫裳,紫裳,你怎么了”当张郑踏进云梦轩的时候,看到夏紫裳将自己整个贴在了墙上,想上前去扶她。 就在夏紫裳将要跌倒的时候,被张郑拦腰抱在了怀里,张郑看着此时的夏紫裳,他一下子明白了夏紫裳这是怎么了。 “你被人下了****?” “春。。药?救。。。救我”夏紫裳靠在张郑的怀里,那种燥热的感觉更加的浓烈,就在张郑想要替她拿解药的时候,夏紫裳在张郑的脖颈间不停的游离,吞吐的温热的气息,让张郑一下子停了想要拿解药的想法。 夏紫裳慢慢的变得主动起来,轻轻的亲吻着张郑的脖颈,从脖颈到面部,又从面部慢慢的挪到嘴唇,此时夏紫裳红润的脸颊,让张郑无法克制和隐忍,但是他很享受夏紫裳给他带来那种,麻麻酥酥的感觉,让他在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开始升温,然后慢慢的爆发。 夏紫裳口中甘甜的粘液,让张郑更加的痴迷,张郑一个打横将夏紫裳抱在了怀里,慢慢的朝床棍走去,张郑感觉自己好似也中了毒。 张郑慢慢解开夏紫裳的衣服,夏紫裳主动的圈住他的脖颈,那种渴望让他忍到了极限,看看着夏紫裳如脂般的肌肤,她就似自己服下的****, 张郑就像一只饿虎一样,扑向夏紫裳,夏紫裳的眼开始模糊,她眼前浮现了李艺的身影,那一夜张郑不知道要了夏紫裳多少次,直到疲惫的渐渐睡去。 “两个废物”安玲珑气愤的看着两个护院。 两个护院只是低着头,不去看安玲珑。 “给你们钱,让你们办事,都办不成,这下可好了,我表哥去了,气死我了,给我滚。。。。”这次她真的是气急败坏了。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天色刚破晓,大地还笼在一片朦胧之中,睡意正浓的张郑,被管家大喊大叫所惊醒,而且看到管家是破门而入的,张郑有些愤怒。 “越来越不像话了,是不是不想活了”张郑说罢起身打开围帐,探出脑袋,一副找死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管家。 “老。。。。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老管家瑟瑟的回答着。 “这一大早的,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张郑最后一点的耐性也被磨没了。 “夏小姐她。。。。。” “夏小姐?她正在。。。。”当张郑转过头,想找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夏紫裳,却发现床榻上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张郑紧张的下了地,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跟着管家出了云梦轩。 管家先带着张郑去了东厢房,张郑也一脸严肃的跟在后面,慢慢的他猜出走的方向是哪里,他们正朝着他表妹安玲珑的房间走去。 一进入安玲珑的房间,所有的下人都站在门外,几个丫鬟害怕的抱在一起,当张郑走进屋内之后,又迅速的转过身去。 他看见表妹穿着小衣,瞪着双大眼睛,根本没有看到挣扎的迹象,她的胸前被匕首利剑一类的东西刺透,相府警卫森严,不可能有人能进得来。 夏紫裳?张郑转过身看着他表妹死的样子,他联想起,当夏紫裳醒来之后,十分的愤怒,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来到了她表妹的房间,趁他表妹还没有清醒,坐在了她的身上,双膝压住她的双手,夏紫裳一只手拿匕首一只手捂住安玲珑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夏紫裳的泪水慢慢的流下“为了不去惹你,我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为什么?既然你把我推下地狱,那你就一起陪着我吧”夏紫掌看着安玲珑扭动着身体,害怕的瞪着双眼,夏紫裳的眼神已经变得空洞,在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将握在右手的匕首狠狠的刺在了安玲珑的心脏部位,看着安玲珑不在动的时候,夏紫裳慢慢的下了床棍。 “紫裳呢?夏紫裳呢”张郑紧张的问着管家。 “听护院说她去了她经常去的地方”没等管家说完,张郑已经朝着花园跑去。 ------------ 48 48. 一袭黑黑过腰的长发,在微风的抚摸中,慢慢的扬起,夏紫裳只穿着一身洁白色的小衣,来到后花园,最后连灵魂也跟着吞噬了,夏紫裳站在池塘旁边看着满池的鲤鱼。 “为什么你们被困在这里,也能这般自在的游来游去,为什么”夏紫裳自言自语道。 “不要过了,你们不要过来”夏紫裳看着张郑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举起手中的匕首不断挥舞着。 “我不过去,我不过去,紫裳,我不过去”原本已经快要靠近夏紫裳的张郑,又退了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曾经。。。曾经把你当做我最亲的亲人,即使用自己的生命去呵护的亲人,即使你做错了事情,也都是因为我,我不恨你,把我困在这里,我也不曾想过去怨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 “对不起紫裳,对不起,对不起,紫裳,不要啊。。。。。。。”在张郑不断像夏紫裳道歉的时候,他看见夏紫裳在呐喊完了之后,头发瞬间变成了白色,就在他瞬间愣神的时候,又看见夏紫裳拿着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自己的心脏。 “不要啊。。。。。。”张郑一个弹跳,想上前去扶住夏紫裳,却因力度不够,在即将碰到她的时候,停了下来,只能看着她慢慢的倒向了池塘,张郑在一用力的点地,和夏紫裳两个人双双落入水中。 夏紫裳感觉自己越来越往下沉,自己两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白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边游过来了几只鱼,然后慢慢的游鱼越来越多,它们把自己围在了中间,来回的转圈圈,最后游鱼慢慢的靠在了自己的身体下方,将自己慢慢的往上托着。 “紫裳,紫裳你醒醒,你醒醒”张郑轻轻的拍打着夏紫裳的脸颊。 “嗯。。。。。唔。。。”夏紫裳吐了一口鲜血后,慢慢的张开了眼睛“我。。。。我恨你。。。。永远。。。”夏紫裳说完这句话后闭上了双眼。 “不要啊,紫裳,不要啊。。。。。”张郑将夏紫裳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任由泪水慢慢的流下,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无论我怎么努力,她都不会是我的,我终归是你的一个过客,你始终不爱我,注定我和你就不能一起`,注定,注定只是注定,不管我怎么跨越,不管我怎么想靠近你,你还是会离开我的,不可以不可以。 “啊。。。。。。。”张郑感觉心痛的都要窒息,“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让你死的,即使下地狱,我也要和你一起”张郑说罢,抱起夏紫裳。 “来人,给我备辆马车,快。。。。。” “仙人涧。。。。。仙人涧。。。。。。”张郑一边走一边说道。 仙人涧 仙人涧是一个原始森林,据说那里住着一个隐居深山的世外高人,他医术高超,可以另死人起死回升。许多猎户和农民都说过,他们去深山里打猎受伤时,碰见了一个白发老翁,是那名老翁救了他们,他们就说那个老翁就是老天派下来的神仙。 “驾。。。。。”张郑摇着手中的长鞭,奔驰而过,他凭借着记忆找到了上山的路,因为没有什么人走,路都被小草和野树遮满了。 张郑有些庆兴自己的记忆如此的好,当他看到树立在自己面前的小木屋时,下车抱着夏紫裳上了楼阁。一脚将门踢开,没有理会坐在圆桌前,白发老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他将夏紫裳放在床棍上后,站在老者身边。 “救救她” “为何” “因为她不能死” “与我何甘?” “如果她死了,我马上也会自吻,不会独活在世上,如果你不救她,那么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你面前” “与我何甘?” “爹,求求你,救救她,我不能没有她”张郑跪在老者面前。 “十几年了,你不曾来看看我,为了让我救她,你来了仙人涧,你求我,好。。。。。。好啊。。。。。。”老者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夏紫裳。 “她是什么人?”老者问。 “她是我的爱人,我这一生最在乎的人,也是替张家一十三口报仇的恩人”老者愣了一下,而后坐在夏紫裳的床棍前把脉。 老者把完脉后,转身离开了小木屋,张郑来到夏紫裳的床棍前坐下,紧握住她的双手。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龙麟祈。。” “龙麟祈?那不是毒药吗?” “龙麟祈和鸡凤羽两种药材熬水,给她泡上七七四十九天,” “这样她就会好吗?” “嗯。。。。但是。。。。” “但是什么?” “龙麟祈的剧毒,可能侵袭她的大脑,给她的大脑造成伤害,会忘记所有的记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 “她的头发为什么一瞬间变成了白色?” “悲伤至极。” ------------ 49 49. 张郑将夏紫裳抱到木盆里,老者站在他的身边“真的决定这么做吗?” “我只要她活着。。。。。。”张郑十分确定说。 “你要想好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可能连你也不会认识的”老者在三的劝说道。 “我会让她认识我的,总比阴阳两隔的要好”张郑再三确认到。 “帮我按住她的身体,刚开始接触龙麟祈的时候,会刺激每一根神精,会让她受不了的”老者提醒张郑说道。 “好”张郑按住夏紫裳的双腿,老者按住她的双手,放进木盆。 “按住她,我要拔出匕首了” “好” “啊。。。。。。。。”夏紫裳从头到脚浸在水中,在拔出匕首的一瞬间,她睁开了双眼,那种灼热的刺痛感,穿遍她的全身,每个细胞每滴血液每个神精,让她不安的挣扎和扭动起来,夏紫裳只感觉红色慢慢染遍自己的眼球,直到最后自己所看到的所有景象都变成了红色。 几个时辰过后,看着躺在木盆中的夏紫裳不在挣扎,两个人松开了手,叹了口气。 “在让她泡上三天两夜,伤口就应该可以痊愈,但是如果间断,或者停止浸泡这药水,她会在三天之内七窍流血而亡” “嗯”张郑点点头 两个人出了木屋,老者坐在小屋的木制台阶上,张郑则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听着屋内的声响。 “浸泡这药汤,她的头发也会恢复成黑色吗?”张郑依稀记得前一夜,她长长的发柔软顺滑的垂在自己的胸口,他怎么也接受不了只是一夜间,黑发变成了苍茫的白色。 “这种药汤,只治病,不治心,头发变成了白色,因为那是她绝望的表现,而那刺激大于她所承受的底现,才会出现一瞬间愁白头的样子。” “。。。。。。。。”张郑开始不说话。 “做人要坦坦荡荡,强抢民女,做霸王硬上弓的人,那就是畜生”老者教训到。 “你没资格教训我”张郑激动的喊到“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如果不是你,紫裳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因为那样我们就不会认识,安玲珑也不会死”张郑痛苦的说道。 “玲珑死了?都怪我,没有教导好你,让你变成今天的样子” “如果没有你,十几年前,我娘我姐,还有张家一十三口也不会死” “。。。。。。” “如果不是你误诊,害死了那狗官的太太,如果你不偷偷的逃跑,我娘她们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当时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 “。。。。。。。我。。。” “现在又在这里称自己是什么狗屁仙人,医术高明,可是你救不回我娘亲我姐姐的命,救不回张家一十三口人的性命,救不回一个幸福的家,救不回一个正常的夏紫裳,也救不回被我害死的那些人”张郑越说越激动,靠在木屋墙体上,坐倒在地上,懊悔的泪流满面。 “如果我救活了她,你。。。。。。你原谅我对你做的一切,原谅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好吗?”老者恳求到。 “好。。。。好。。。。。好”张郑只是连连的点着头“只要你救活她,所有发生过的一切,都让它成为过眼云烟,你依旧是我爹,我也发誓我不会在恨你”张郑保证到。 “好,我会尽力的,尽力让她变成一个正常的人”老者保证到。 张郑守在夏紫裳三天三夜后,看着她慢慢的脱离了危险,便离开仙人涧回了相府,把安玲珑的尸体处理完,把府里简单交待一下后,又连夜赶回了仙人涧。 ------------ 50 50. “我是谁” “你叫冬暮,冬天的冬暮色的暮,是我张郑的爱人,是我张郑这一辈子唯一最在乎的人,我们会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 “我叫冬暮,冬天的冬暮色的暮,是你张郑的爱人,是你张郑这一辈子唯一最在乎的人,我们会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每次夏紫裳泡完汤药澡的时候,在她清醒后,脑子里都会是一片空白,虽然在每次泡过汤药后,都会发生一些事情,但是在她从新泡过汤药后,之前所有的记忆都会消失,因为龙麟祈的毒性会一遍遍的侵袭她的大脑,夏紫裳也会变得精神恍惚。 张郑慢慢的将夏紫裳扶出木盆,替她穿好衣服,慢慢的将精神混乱的她搂在怀里,慢慢的顺着长长的白发。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在我身边就好,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好,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好”夏紫裳慢慢重复着张郑的话。 这是张郑第四十九次给夏紫裳做催眠,这是他爹告诉他的,说这样在夏紫裳的记忆里,会多少保留着对他的印像。 两年后。。。。。。。。 “有消息了吗?” “没有,你呢” “没有,三年了,这一个大活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硬生生的不见了踪影,”沈夕梵重重的叹了口气。 时间转眼飞逝,一转眼已是三年,这三年李艺成了清水寨的坐上客,三天两次的往这里跑,只要有一点消息他就会不分白天黑夜的跑到这里。 “孩子们还好吧”沈夕梵问。 “豆花和金豆还好,她们年纪小,可能慢慢的已经适应了,不在哭闹找娘亲了,反而是豆粒,从紫裳失踪那天起,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哭闹,他反而更像我和紫裳的孩子”李艺自嘲道。 “我不相信紫裳会死,我相信她一定活着,而且离我们也不远,她一定在哪里等着我们去找她”沈夕梵说。 “张郑?记得吧” “那个兔崽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而且现在还是相爷,朝中一品大员,在我之上。” “靠出卖兄弟才爬到那个位置的畜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这些年间,沈夕梵也听说了很多关于张郑的消息,只是他只顾着找夏紫裳,并没有时间去搭理他,等他有时间了,他一定去要他的狗命,替那些被他出卖的兄弟报仇。 “接下来,你就好好的打理山寨吧,就是天涯海角,我答应过她,我也会去找她的,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李艺说道。 “听说你最近没怎么搭理生意,已经关了好几间店铺了”沈夕梵关心到。 “嗯,那也只是冰山一角而以,我会守着我的家业,直到找到紫裳为止,还要把她从新娶进我们李家当李家的大奶奶呢” “我帮你找,人多了,希望就会多一些,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吗” “那次去京城里上朝,回来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我要吃桂花糕’那个声音像极了紫裳,当我顺着声音找去的时候,只是看见一个白发带着黑色帷帽的女子,我就那样傻傻的看着她,直到她离开,我当时有种冲动,她就是紫裳,想上前去拦住她,多么可笑,紫裳怎么会是她呢” “她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沈夕梵轻轻的拍了拍李艺的肩膀。 ------------ 51 51. “退朝。。。。。。” 随着一声呐喊,所有的大臣官员,都朝外走去,李艺也跟着吏部尚书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朝堂。退出皇宫后,李艺和吏部尚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当吏部尚书看到在他们前面的张郑时,便讨好的围了上去,李艺虽然很不情愿,但也跟了上去,因为他看见站在张郑身边的女子,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一袭长长的白色纱制长衣,手中握着一柄长剑,一看就是女侠的风范,只是脸上会带着一个白色纱制帷帽,这让他想起那天类似夏紫裳声音时,看到那个带着黑色帷帽的女子。 “相爷,相爷”吏部尚书上前去拦住打算离开的张郑。 “哦,王大人,不知有何指教”张郑转身谦虚的问着,在整个朝堂上,谁不知道他是皇上钦点的一品大员,现在也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刚刚一进朝堂就立功无数。 李艺不是没有怀疑过张郑,一个起死回生的人,从一个土匪一下子变成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这不让人怀疑才怪,李艺和沈夕梵两个人多次商量过,开始两个人一起打探消息,都被相府的护院发现,最后沈夕梵自己去,可是也只是近得了房顶,张郑雇的护院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这不是相爷吗?怎么做亏心事做多了,怕仇家来找你呀,还要带着个保镖”李艺毫不留情面的问着。 “不好意思,王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张郑不理会李艺,牵着冬暮的手转身离开了。 李艺看着气呼呼的张郑渐渐走远,突然他发现,在他身边那个白发的女子,张郑似乎很在乎,自己可以在她的身上找到紫裳的线索,李艺紧皱的眉头渐渐展开。 翌日 在退朝后,李艺第一个跑出了皇宫,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张郑真的很在乎这个女子,并且时刻的把她带在身边,那个带着白色帷帽的女子,正站在大街的角落里等着张郑。 李艺担了担身上的灰尘,朝着那名女子走了过去。 “小生李艺,见过姑娘”李艺先给那个女子行了个礼,见女子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我知道姑娘是相府的人,我只是想问姑娘一个问题”这次李艺看到女子点点头。 “我希望问你的事情你不要和你们的相爷说,要不他会很生气的”李艺看到女子点点头后接着问“在相府你见没见过,或者听没听过一个叫做夏紫裳的女子” 冬暮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每个人都很警惕,可是当眼前的男子靠近自己的时候,自己可以十分确定的是,他不会伤害到自己,这让她很疑惑。 女子不假思索的摇摇头,这让李艺连最后的希望都看不见,他紧张的上前去抓住女子的手腕,可是当他一碰触女子的手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袭遍全身。李艺的突然的动作,好似吓到了眼前的女子,女子有些挣扎的倒退着。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在仔细的想一想”李艺曾认为,只要是和张郑有关的人或者是事,都不会是好人或者好事,就连这名女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可是当李艺碰到她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女子也非常害怕自己,这种感觉让自己有一种熟悉的,想要保护的感觉。 “放开她” 李艺在次看到女子摇了摇头,这时刚刚出了皇宫的张郑,正好看到李艺拉着冬暮的手腕,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没等走到面前,就用手里的长剑打开了,李艺牵着冬暮的手。 “李艺,我警告你,离我和我身边的人远点,如果在让我看到你打扰相府的任何人,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最好相信”张郑说完拉着冬暮转身离开了,这次李艺更确信一点的是,张郑不只是在乎眼前这个女子,是非常的在乎,或者自己在张郑身上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相府 冬暮看着从下了朝堂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相爷,每次下了朝堂之后,相爷都会拉着她的手,不管她乐不乐意,都会像个孩子一样固执的牵着,一直到相府后才会松开,而今天,从皇宫门口见过那个官员之后,她们的相爷就一直拉着脸,而且走的还很快,她都用小跑的速度跟在他身后。 张郑前脚进了书房,冬暮后脚跟着也进了房间,在转身关上房门的时,身后张郑身上发出的怒火,她好似都可以感觉到。 ‘咣当’ 就在冬暮转过身的一瞬间,一个拳头打在了她身后的门框上,门框上的木屑被打的飞出了屋外,在冬暮的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张郑她们的相爷如此的生气。 冬暮的眼眶中渐渐涌起了雾水,不是因为自己想哭,而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相爷,害怕得自己想哭,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人最害怕脆弱的时候,第一件想做的事情是哭泣。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张郑愤怒的问道,可是看着冬暮忽闪着眼神,害怕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有些后悔了。 “他。。。他只是。。。只是问我。。。。府里。。。府里有没有。。。有没有一个叫夏紫裳的女人”冬暮颤抖着回答着张郑的话。 在她的记忆里,她们的相爷是个十分残酷的人,她看见过她们的相爷,当着所有家丁的面打过人,而且凌迟了一个偷府里东西的仆人,还用他的武功,轻松的打死了一个想要逃出相府的护院。 在冬暮的眼里,她们的相爷就是天,就是地,他想让谁死谁就不能活,但是就连冬暮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的相爷,只对她好,相府里除了柔罗,就只对她一个人好,她说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可是她们相爷恐怖的样子,已经刻进了冬暮的脑海里,她怕他,而且是非常非常打心底里害怕的那种,所以当相爷生气的时候,她感觉自己都已经无法呼吸了。 当冬暮感觉到害怕和呼吸困难的时候,她也真真切切的看到在她们相爷眼里,一闪而过的脆弱和害怕,她不相信,她们相爷武功高强,还有他害怕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张郑害怕的上前抱住冬暮,紧紧的,紧到冬暮感觉无法呼吸,但确不敢挣扎。 “对不起,我是害怕,害怕。。害怕有一天。。。。。”张郑不在说下去,眼前的相爷,根本不是冬暮之前见到的,那个凶狠残酷的相爷,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冬暮颤抖着手拍了拍张郑的后背,张郑慢慢的松开手,轻轻的抚摸着冬暮的脸庞,慢慢的两个人的唇碰到了一起,张郑在冬暮醒了这两年的时间里,第一次这样靠近的亲吻她,而她也是第一次没有反对的将自己推开,冬暮的嘴唇软软的,带着淡淡的清甜,让张郑愈加的着魔,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的欲望越来越强裂。 在相府,从上到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在他们杀手里有一个叫柔罗的女子,她的武艺都是相爷手把手教的,而且她也是相爷相中的女子,她的武功高出冬暮,在她的记忆里,她们的相爷最不可能爱上的就是自己,而柔罗每次看到自己都是一脸的蔑视,当相爷亲吻自己的时候,冬暮都吓得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 冬暮任由张郑亲吻着自己,反而自己感觉到好奇和青涩,就在冬暮闭上眼睛任由张郑亲吻的时候,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画面,也是一个男子亲吻着自己,而自己感觉很幸福。 “啊。。。。。。”冬暮感觉头突然的痛起来,刺痛一阵阵袭来,让她有些吃不消,无力的靠在身后的门上。 “冬暮,你怎么了?”张郑正享受着一切,却看到冬暮痛苦的捂着头。 “头。。。。头痛。。。。。”冬暮努力的直起身子,鼻息间却滑过温温的液体,伸出手指轻轻的滑过,原来是鼻血。 “冬暮。。。。冬暮。。。。”张郑上前接住倒下的冬暮,抱起她,朝门外跑去,快马加鞭的冲向仙人涧。 ------------ 52 52. “她怎么了?”张郑问老者。 “龙麟祈的原因,因为它是毒药,主要的是刺激人的大脑,可能生活中的点滴,刺激到她的记忆,引起了她想要记起一切的欲望,所以在她的内心里,她不断的渴望想记起一切,而龙麟祈的毒性正阻止了她的这一目的,才导致两者相冲,这会让她的功力大大减退,不只如此。。。。。”老者叹口气道。 “还会怎样”张郑焦急的问着。 “如果她不停止自己心里想要找回记忆的欲望,那么她的性命也会不保。。。。” “那该怎么办呢” “就要看她自己了,如果她不愿意放弃,那她面临的就是死亡。” “怎么会这样。。。。。”张郑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努力到最后的结果,还是死亡。 悠扬的箫声响起,在这个夜里,那忧伤的箫声在淡淡的夜里显得更加的凄美,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冬暮听着箫声出了房间,带上帷帽一个弹跳来到一棵大树前,脚尖轻轻一点树枝上的叶子,来到了房顶,冬暮朝着越来越近的箫声跳去。 冬暮好奇的看着坐在房顶上的人,在这凄凄夜里,有人吹箫不为奇,可是哪有人会爬到这么高的屋顶,还这么悠闲的吹着箫。 因为黑夜冬暮看不清对面的人的脸,但是从他的箫声中可以听出他的哀怨和思念,对面的人似乎也看到了站在他对面房顶的冬暮。 李艺看着淌大的宅邸,比起柳林镇的宅院,这里更加的宽敞,设计也更加的典雅别致。只因为自己突然的想法,在前一天自己还在柳林镇,而现在自己却身居京城,自己花了大价钱,在京城买了一栋宅院。 只因为他相信从张郑身边的女人,那个女人那里,他会得到重要的消息,而这些消息都会帮着他找到夏紫裳,所以他不惜用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也要找到她。 刚刚住进这间太过宽敞,太过冷清的宅邸,李艺也只是简单的雇佣了几个下人。他将三个孩子依旧留在了柳林镇,并且拜托了沈夕梵帮忙照顾。 在李艺将得知的一切告知沈夕梵的时候,对于李艺的决定,沈夕梵先是吃惊而后点头赞同,并且让他一切小心,如果张郑真的知道紫裳的消息,他也不会轻易的让他们知道。如果知道李艺侵犯了他的领地,沈夕梵怕李艺激怒张郑,让他万事小心。 晴朗的夜色,明月当空,星星占满了天空,点亮了深蓝色的画布。闲来无事,李艺拿起随身携带的箫,想起当时紫裳最爱的一首曲子‘幽冥思’,那个时候李艺还笑紫裳,她明明一个很调皮的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么深沉伤感的曲子,而自己也因为紫裳喜欢,慢慢的学起乐器,学会了吹箫。 每当看着明月,李艺都会想起夏紫裳,希望她也在这个城市里,希望自己的箫声,她也可以听到,能够早早的找到回家的路。夏紫裳没有等到,在对面的屋顶上却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影,映衬着月光,夜风徐徐,吹起了对面人的长发,白色的发在月光的照应下,显得更加的明亮,李艺已经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了。 正在李艺思考的一瞬间,对面屋顶上的人一个弹跳,手中的剑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冷冷的寒光,朝着李艺的方向刺了过来。紫裳曾经告诉过他,如果想让别人听懂你的曲子,那么就要用尽你的心你的感情,不能在吹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所以李艺没有在意,只是继续吹着‘幽冥思’。 ‘铛’一声响亮的兵器碰撞声,响在李艺的耳畔,然后又听到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张郑身边的那个女人,不是来刺杀自己的,而是来救自己的,李艺只感觉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刀光剑影,剑眉一挑,银剑出鞘,飞身上前,如雪的裙摆在空中带起丝丝杀气,对面的男子只一侧身,便躲过了一击,双脚点紫檀柱,单膝跪地,周身激起一层如雾的涟漪。再看她,拇指按在剑柄上,随郑男子身后追了上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下来,慢慢刺客已经处于下风,刺客见事不好,在闪过女子的攻击后,借机弹跳升空,想要逃跑,却在最后也不忘记害人,回手扔出暗器,却都被女子用长剑依依接住,女子用力扔出,击中飞在空中的刺客,只见飞在空中的刺客,‘啊’的一声后掉下房顶。 一曲吹完,李艺起身摇晃着身体,朝着屋顶那面的女子走去,练过武功的和没练过武功的一下就可辨出,虽然紫裳在的时候有教过自己一点皮毛,但是这必竟不是在地面上,李艺不免有些小担心。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两个人一起问道。 “还好,还好,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李艺上前抱拳。 “下去吧,上面太危险”女子上前,伸出手抱住李艺的腰际,一个弹跳下了屋顶,李艺则是紧紧的抱住那个女子的腰,目不转盯的看着女子带着面纱,想像面纱下会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 “小生李艺在次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在李艺被放在地面上的时候,他才渐渐感觉了踏实。 “不用谢,这个刺客没杀了你,他们还会派人来,你自己多注意点吧”女子警告完李艺后,打算转身离开。李艺听得那声音像极了紫裳,只是没有紫裳的调皮,更多的是冰冷的不含任何感情。 “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冬暮” “姑娘留步” “还有什么事?”冬暮转身伸出手中的剑,指着欲追上来的李艺。 “就是之前见过姑娘时,和姑娘提过的女子,希望冬暮姑娘在相府帮着李艺留意一下” “好” “多谢。。。。”然后李艺看着冬暮一个弹跳,飞出了李府,李艺呆呆的望着已经空空的夜,他有个错觉,这个叫冬暮的女子和紫裳有太多的相似。 ------------ 53 53. “去哪了?”张郑看着黑夜,越墙而入的冬暮。 “在房间里听到了箫声,随着箫声上了房顶。看到了吹箫的人,又来了刺客,赶走了刺客,我就回来了”冬暮简洁的描述着。 “退下吧” “是,相爷”张郑看着冬暮出了房间,他是应该高兴呢还是。。。。。他庆兴冬暮没有和她说谎,但是她也没有告诉自己,那个吹箫的人就是李艺。 “原来这个打手是相爷手下的剑客,怪不得这么厉害呢”此时从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此人手捂着肩窝,似是受了伤。 “。。。。。。” “还请相爷慈悲,救小的一命,赐小的解药”那个刺客求到。 “好”张郑朝着那人走去,来到身边时,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那名刺客心脏的地方,只是微微一震,‘噗’一下刺客背后出现了一个血洞,然后慢慢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冬暮,给你个任务”张郑看着站在面前的冬暮,犹豫不觉的说着。 “是,相爷” “离京百里柳林镇,清水山清水寨,是一个被土匪占领的地方,那里有个藏书阁,有匪首盗窃的四部《沈氏剑谱》四本,分别在藏书阁的四个角落里,去把它们拿回来” “是,相爷”张郑看着消失的冬暮发愣,自己做的倒底对不对。 “你真的要让她去”柔罗问道。 “那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张郑没有回头问到。 “只是件小事,派其他人去就行” “都在相府呆了两年多了,应该让她历练历练了,不能总当笼中鸟,如果遇到危险。。。。。”张郑停在了那里,不在说下去,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就是用自己的命也要去保她周全。 “这种废物,早就应该踢出相府,留她何用” “这是我的事,做好你自己的事,不用你教我该怎么做”张郑凶神恶煞的瞪着柔罗,柔罗就闭上嘴不在说什么。 柔罗不只是张郑的手下,他也是府上数一数二的杀手,她更是张郑的床伴,所以在相府没有人去招惹她,更没有人去搭理冬暮,这是张郑的指令,但是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张郑以外就只有柔罗,所以柔罗一直视冬暮为眼中钉肉中刺,因为她可以看到张郑用极其温柔的目光看她,那是他从来不曾对自己的。 当来到清水山脚下的时候,冬暮只感觉这一切好熟悉,有些记忆依依闪现,她凭借着自己仅存的记忆,悄悄的潜入了清水寨内,此时是丑时,所有的人都睡在沉沉的梦乡中。 冬暮十分好奇,如果自己没有来过这里,为什么自己没有靠地图就可进入清水寨,如果自己曾来过这里,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很轻松的,冬暮来到藏书阁,但是藏书阁中有闪闪的灯光。 冬暮慢慢停下脚步,用手点破窗纸,在微微的烛光下,看到一个人影,在仔细一看,可以看清男子的面貌。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冬暮只感觉这人自己好熟悉,但是又那样的陌生,冬暮慢慢蹲下身来,一个时辰过后,屋内的人似是疲惫,手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脱着油灯出了藏书阁,冬暮在角落里看着人已经走远后,悄悄的进了藏书阁。 悄悄进了藏书阁后,冬暮依照张郑给的消息,先奔着四个角落找去,很快她将三本书都放在了怀里,当她打算伸手去拿第四本书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背后有杀机。 “好大胆,竟敢偷清水寨的东西”一个声音出现在自己身后,冬暮将第四本也放在了怀里,一个弹跳,闪过沈夕梵的进攻,沈夕梵见没有捉到人,又一个回扑朝着刚刚落地的冬暮打了过去。 冬暮在一次弹跳,跳上了书架上,沈夕梵也跟了上来,两个人只是用拳脚,而越打沈夕梵越是大吃一惊,这个小偷的招势正是沈家祖传的拳法,正在他失神的一瞬间,小偷打过来一拳,正中沈夕梵的右肩,被打出去老远,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冬暮看到机会已到,从一个窗口跳了出去,沈夕梵则跟在后面追了出去,两个人来到了一个用大石头砌成的地面,两个人都警备着对方,沈夕梵一个猛虎下山,朝着冬暮扑去,冬暮没想到沈夕梵会突然扑了上来,闪躲不急,被沈夕梵抓住了帷帽的纱巾,就在沈夕梵用力拉动帷帽的时候,冬暮双膝跪地,上身向后倾斜,从沈夕梵的下身闪了过去。 当沈夕梵看着对面人的脸的时候,被惊在了那里,她是夏紫裳,可是如果按3年前夏紫裳消失,从那个时候开始练武她的功力也不会如此的突飞猛进,还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和夏紫裳长得很像的人。 “你是谁?”沈夕梵问。 就在沈夕梵失神的时候,冬暮借机一个弹跳,跳下了石阶落入茂密的树丛中,消失不见,沈夕梵只是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冬暮带着帷帽,坐在马背上疾驰,在快出了柳林镇地界的时候,她看见了一队商人,正赶着车马朝着柳林镇方向走去。因为去盗秘籍,不曾想在打斗过程中,原本四本秘籍,也只剩下怀中的两本。 为了掩人耳目,夏紫裳特意将自己的马匹靠着路边走,就在飞驰而过的时候,冬暮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拉了拉手中的缰绳,疾驰的马慢慢的停了下来。 “冬暮”在冬暮身后的人,也骑着马追了上来。 “是你?” “我本是做生意的,京城和柳林镇都有我的铺子,我也会定时的来打理一下” “你有事吗?”冬暮此时没有心情去理会李艺。 “不知道姑娘会不会同意,我想见识一下恩人的庐山真面目” “就为这事?我很丑的,在相府我的房间里都没有镜子,相爷说是因为我太丑,所以让我带的帷帽,因为他说过他不嫌弃我,所以把我留在他身边的”冬暮只感觉这个人很奇怪,见到第一次就上来求自己这事那事,第二次见面,自己又救了他,可是见第三次,却要看自己的长像。 “因为恩人救过我,您的美与丑,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恩人美貌如花我也替恩人高兴,如果恩人其丑无比,我也不会嘲笑,我只是想记住恩人的样子,如果哪一天恩人有事,或者需要我的帮忙,我也可记住恩人的样子,也可以报答你”对于冬暮救了自己的事,李艺一直想要报答,但是他更想知道她的长像,想知道她是不是自己找的夏紫裳。 “好”冬暮慢慢的将自己戴着的帷帽摘了下来,可是当她看到李艺的表情时,又迅速的带上了帷帽,转身骑马离开了。 李艺惊讶的看着,和夏紫裳长的一样的冬暮,不禁愣在了那里,除了她那一头的白发,她真的和夏紫裳长的一模一样,只是自己吃惊的表情,吓走了冬暮,不是因为她长的丑,而是因为。。。。。 ------------ 54 54. “我见到紫裳了”沈夕梵看着,一大清早就出现在清水寨的李艺说道。 “我也见到紫裳了”两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但是好像又不是。。。。” “嗯。。。。。” “她的功力太高,甚至好像高出我的” “她的头发太白,不像紫裳那样乌黑乌黑的”‘ “但是她和紫裳长的太像” “如果是紫裳,她不会不记得我们的,就算不记得你,也不应该不记得我呀” “为什么她一定要忘记我?”沈夕梵一本正经起来。 “我是说如果”李艺不屑的说。 “我要去趟相府,探个究竟” “你都去了十几次了,都被人扔出来,还去。。。我有办法”李艺的眼中闪闪发光。 “什么办法” “先保秘” “要不就一点消息没有,要不就一下子冒出来,唉。。。。。。”沈夕梵懊恼的揉乱头发。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所有的官员都朝着大殿外走去,走在最前面的是张郑,李艺则跟在大波的人群中,听着那些官员侃侃而谈,所谓的国家大事。 “有刺客,抓刺客。。。。。”此时,守卫的御林军侍卫大喊起来。 张郑正想上前去一看究竟,却见从城墙上跳下一个人,那个个带着帷帽,张郑不禁紧张起来,看着从城门外一拥而入的侍卫,将冬暮围成一团,张郑一跃而入跳进了包围圈里,朝着冬暮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会来” “有人捎信,说你在皇宫内出了大事,有可能会丢了性命,我不放心就想来看看,可是侍卫不让我进,我只能硬闯了进来,可是他们却说我是刺客” “我没有事的”张郑温柔的柔着冬暮的发。 刚刚退朝,皇上因为和几个大臣谈事,还没有退出大殿,却因为朝堂外的吵闹声,吸引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九五至尊,高高在上,身后跟着一群官员。 “回皇上,皇宫发现刺客”御林军统领上报道。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刺客闯进皇宫,你可知罪”皇上质问到。 “我。。。。。”御林军统领低下了头。 “回皇上。。。。。”当皇上站在大殿外之后,张郑牵着冬暮的手来到皇上面前。 “哦,张爱钦也在” “回皇上,这不是什么刺客,是卑职府上的下人,是卑职管教不严,因为有急事,所以才闯了进来”张郑解释说道。 “这样,但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皇宫,不是说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我今天不处罚你,怎能让在场的大臣们信服。” “卑职愿意接受惩罚”张郑跪在地上。 “周公公,按律法怎么处治”皇上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周公公。 “回皇上,凡带兵器闯进皇宫者,皆按刺客处理,处以死刑,送刑部审训” “求皇上开恩”张郑 “求皇上开恩”李艺 “死刑就免了吧,鞭策200,以示效尤” “谢主龙恩” “谢主龙恩”然后看着皇上消失在了大殿门口。 张郑看着被御林军围在中间的冬暮,身后站着几个御林军侍卫,手中都拿着几米长的长鞭。张郑紧紧的皱着眉头,朝着御林军统领的方向走了过去,两个人低头耳语了一会,然后看见御林军统领,朝着站在冬暮身后的御林军侍卫走去。 “你可以上旁边等我一下,等受完惩罚,一起回相府”张郑来到冬暮的身边说道。 “他们打的是我,”冬暮一愣。 “我和他们说了,我可以替代你,他们也同意了” “不可以,我不走,这是我闯的祸,我不能。。。。。” “傻瓜,我没事的”在相府,张郑除了对柔罗,就只有对自己才这般的温柔,有的时候,都会让冬暮想不通,在杀手里她不是武艺最好的,张郑对她也总是乎冷乎热的,一会对她很好一会又离她很远,可是每当张郑对她温柔的时候,她就像个傻瓜一样。 “我要和你一起”冬暮似是确定一样。 “你不害怕”张郑看着冬暮使劲的摇着头“那好,咱们一起” 张郑来到冬暮面前,将她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后用自己宽阔的臂膀将她圈在怀里,冬暮则安静的依偎在张郑的肩头。 ‘啪’ ‘啪啪’ 有的官员在围观,有的官员已经走掉,李艺则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张郑抱着冬暮,他似乎看到在张郑怀里的人,就是夏紫裳,他苦苦找寻的人。 “打几下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李艺来到御林军统领面前。 “。。。。。。。”御林军统领被李艺的话吓了一跳,转过身看着李艺。 “由死刑改成了二百皮鞭,你也看到他在皇上身边的重要了,要是真把张大人打出个好歹,等哪天他在皇上面前说你几句坏话,你这个御林军统领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是,是,是,多谢李大人提点,要不我可就犯大错了,多谢李大人,多谢李大人”李艺的一番话,似是点醒了御林军统领,李艺看着他跑到侍卫身边,耳语了一会。 “放开我,让我去杀了他们”冬暮看着没一会,张郑身后就已经皮开肉绽了,血淋淋的肉和衣服绞在了一起,冬暮想挣脱张郑的束缚,想去把那些拿着皮鞭的侍卫杀掉。 “没事,我不疼,如果我松开你,今天我们两都会死在这里,” “但是。。。。但是。。。。”冬暮抬起头看着满头冷汗的张郑,他只是慢慢的将冬暮的头又压在了他的肩头。 “我说过,我可以像一个男人一样去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我发过誓的”张郑喃喃自语到。 但是冬暮只感觉这句话很熟悉,自己真的曾经在哪里听过。 “住手”御林军统领一声令下,侍卫放下了手中的皮鞭。 张郑听到统领的令下,便无力的跪倒在地,冬暮想上前扶住他,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小的可怜,李艺也上前来帮忙,冬暮伸出左手,用手帕擦拭着张郑额头上的汗水。 李艺无意间发现冬暮左手上的十字疤痕,如果她也有那个疤痕,如果那个疤痕。。。。那么她就是紫裳,李艺想上前去确认,冬暮却扶起张郑欲要离开。 李艺跑到冬暮身边扶起她,假装不经意的挽起冬暮左手上的纱袖,她的手背上真的有一道被刺透的疤痕,那是和手腕里面那道十字疤痕相对应的,因为在自己的左手腕上也有一个同样的疤痕,那是因为被沈夕梵抓去时,她救自己所造成的,李艺愣在了那里。张郑和冬暮都已经离开,快出了宫门口。 “紫裳,夏紫裳”李艺满眼噙泪的喊着。 张郑停了脚步,站在那里,额头上的冷汗又不断的流了出来,怎么会,李艺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没事吧”站在身边的冬暮问道。 张郑只是紧了紧握着冬暮的手,直直的盯着她。李艺上前拉住冬暮的手,冬暮看着李艺泪流满面的望着自己,心在隐隐的作痛,不知道为什么。 “紫裳,你。。。。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我。。。。我是李艺,李艺啊”李艺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流。 冬暮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张郑,又看看拉住自己的李艺,张郑的面部因为鞭策已经开始发白,额头上不断的往外浸汗,但是她可以看出张郑的紧张和严肃的表情。 “我不是你要找的紫裳,也不认识什么紫裳,以后不要在来打搅我,我更不认识你”冬暮绝绝的冰冷的说着。 “紫裳,紫裳,你看看我,你看看我,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李艺拉住想要离开的冬暮。 ‘啪’ 冬暮一掌打在李艺的胸前,将李艺打出老远,倒在了宫门口,可是当看到李艺的眼神时,冬暮马上转开了,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妈妈的眼睛一样,明明心里隐隐作痛,为什么自己还可以打出手。 “不要在来纠缠我”说完冬暮扶着张郑离开,张郑只是一直盯着冬暮看。 ------------ 55 55. ‘啪啪’ 当柔罗听到丫鬟急匆匆的跑到她面前,和她说张郑受伤之后,跑出了房间,却看到冬暮扶着张郑,上前就给冬暮了两巴掌。 “你就是个祸害,谁沾上你谁就倒霉”柔罗接过张郑,朝着张郑的房间走去。 冬暮就那样直直的站在张郑的门前,看着丫鬟进进出出,看着下人出出进进,她就那样的低着头,为什么自己的心那样的痛,痛得想要捏碎它。 太阳落到了山的那一面,张郑门前的人也没有那么多了,所有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到最后冬暮看着一盏盏灯也都灭了。 ‘咣当’一声,柔罗将门狠狠的关上,惊醒了躺在床棍上的张郑,张郑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柔罗将端进来的甜点放在他的床边。 “怎么了?” “冬暮,像个木头一样,从回来就一直站在门口,现在还在那站着呢”柔罗厌烦的说着、 “她现在还在门外” “是呀”柔罗不耐烦的答到。 “你去把她叫进来” “什么?” “你把她叫进来,然后你可以去休息了,我有话要和她说” “这大晚上的有什么好说的”柔罗说道,她早就知道她们的相爷,不只对她有好感,而且还一直惦记那个叫冬暮的人,一想到那个冬暮会抢了她的位置,她就恨得牙痒痒。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的废话”张郑冷着一张脸,他必竟是相府的老爷,柔罗不在说什么,不情愿的出了门,没一会冬暮进了房间。 “你有事吗?”张郑侧着脑袋看着她。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好没好点”张郑看着冬暮像个孩子一样在那里卷衣角。 “来这里坐”张郑拍了拍床边的空位,冬暮小心翼翼的坐下。 “疼不疼?”冬暮看着张郑光着身子,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是还是有些红肿,冬暮用手指戳了戳张郑的伤口。 “嘶。。。。。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冬暮听到张郑疼的叫了起来,忙着道歉。 “呵呵,呵呵。。。。逗你的,傻瓜”张郑笑了起来,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头放在了冬暮的腿上,很享受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 “啊。。。。嘶。。。。”张郑无意间碰到冬暮的手臂,冬暮疼的叫出了声,却隐忍着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被张郑听见张郑紧张的起身,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口。 “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冬暮想离开,却被张郑拉住,张郑轻轻拉开冬暮的手臂,肩膀手臂上的纱衣都被抽烂了,衣服上的血渍已经有些干了,只是不注意看不到,张郑又看了看冬暮的裤角,也有几处破损,而小腿上的伤口最为明显,血已经透了出来。 张郑紧张的下了床,拿了瓶跌打药膏走了过来,将冬暮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冬暮有些挣扎,却看到张郑严厉的表情时,也就不在动了。 “原来,你也是这样给我擦药的,总是那样的轻柔和小心,而我呢,总是带着一身的伤去找你”张郑边擦药边说。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不记得了”冬暮问到,张郑愣了一会。 “因为。。。。。因为你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一些事情”张郑想说因为我,因为我爱上了你,因为我害得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那今天那个人。。。。。。” “他骗人的,他说的不是真的。。。。。”张郑激动的喊到,吓了冬暮一跳。 张郑给冬暮擦完药后,又从新躺回了床上,依旧在冬暮的腿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两个人就不在说什么。 当冬暮在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竟躺在张郑的怀里,而张郑由趴着也变成了侧卧,将自己紧紧的搂在他的怀里,冬暮轻轻用力的想要挣脱,却没有什么作用。 “嗯。。。。。。”张郑发出慵懒的声音,冬暮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张郑看着眼前的人紧紧的闭着眼睛,偷偷的笑了笑,这一晚张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一夜他都不曾合眼,欲望一遍遍浸袭着自己,告诉自己对冬暮的渴望,可是他都隐忍着克制着。张郑就那样目不转盯的看着冬暮,不,应该说是夏紫裳,他的夏紫裳的脸,看了一夜,直到刚才,看到她要醒了,自己假装睡着。 张郑轻轻的吻着冬暮的额头,冬暮只感觉自己的心跳,慢慢的变快,快到都要跳出来一样,张郑可以看到冬暮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忍不住呵呵呵的笑出了声。 ‘咣当’门被从外面推开,柔罗就站在那里,一直装睡的冬暮也睁开了眼睛,紧张的挣脱张郑的怀抱,从他的床棍上站了起来,看着柔罗那凶神恶煞的表情,不敢看她。 “够了”张郑躺在床棍上,看着柔罗愤怒的朝着冬暮走去,想要阻止她,却发现她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 柔罗的手已经举在了半空中,冬暮只是紧紧的低着头,打下的手被张郑握住,而后被甩出了老远,跌倒在地上,柔罗此时更恨站在那里扮清纯的冬暮。 “在这里,只有我能碰她,谁也别想动她一根汗毛,你更不配”张郑严厉的说道。 “哼。。。算你狠”柔罗起身跑出了房间。 “你没事吧”张郑伸出手抚摸着冬暮的脸颊,冬暮却打开张郑的手,也跑出了房间。 夜 “相爷,上面又下指示了”柔罗站在张郑身边说。 “说什么了” “说内阁学士李艺,有集结拉拢其他朝中官员之嫌,特派咱们去暗地解决他?” “李艺?”张郑紧锁眉头。 “是,咱们接还是不接” “唉,接,你有更好的人推荐吗?” “冬暮,你不是说想让她历练历练吗?我看她一定会上任的” “冬暮。。。。。”张郑狠狠的揉了揉额头。 “那我就派她去好了”说完柔罗出了房间,没有给张郑反悔的机会。 ------------ 56 56. 迈入园里,在凛凛寒风中,只见一大片梅花傲然怒放。枝头上,那白色的小花在斗寒争艳,为这个严冬增添了几分生机。梅花枝条细长,形态不一,婀娜多姿。金钟似的小花在花枝间点缀着光彩,不时吸引着冬暮的目光。 梅花从不与百花争夺明媚的春天,也从不炫耀自己的美丽,就像冬暮自己一样。梅花有着一副傲骨,也从不骄傲自大。每当寒冬的清晨,一股别具神韵、清逸幽雅的清香就从窗外飘来。梅花不仅是清雅俊逸的风度使古今诗人画家赞美它,更以它的冰肌玉骨,凌寒留香被喻为民族的精华为世人所重。 冬暮想着之前自己鲁莽闯进皇宫,明明是柔罗告诉自己,说张郑出事了,让她去救他。可是为什么回来的时候,柔罗的话完全就颠倒不一了呢。 躲在墙上的沈夕梵被眼前的景象吸引着,在一片梅花园中,夏紫裳就那样安静的出现,梅花的花瓣飘飘洒洒的落了一地,好似下着花瓣雨一样,紫裳就那样自在的走在梅花树丛中,像极了画卷中的仙子。 “你是谁?”沈夕梵静静的出现在夏紫裳的面前,此时的她没有带帷帽,只是一脸的淡然,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感到惊讶。 “我就是我,沈大寨主,不知亲临寒舍有何贵干”冬暮把手背到身后,握住在身后的匕首。 “紫裳,难道。。。。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当沈夕梵听到李艺说,张郑府上的这个女子就是夏紫裳的时候,沈夕梵只感觉如五雷轰顶般,他怎么也不相信,紫裳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微风徐徐,吹乱了她满头的白发。 “你说错了两点,第一点,我不是紫裳,第二点,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冬暮冷冰冰的回答,让沈夕梵感到心痛。 “张郑,张郑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宁愿选择忘掉我们”沈夕梵开始有些暴躁,让他的思绪开始混乱“还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忘记我们”沈夕梵步步逼近。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冬暮十分镇静的警告着,并且慢慢的后退着。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等我得到答案后,我自然会离开”当沈夕梵走到夏紫裳面前的时候,夏紫裳拿出手中的匕首,抵住沈夕梵的咽喉。 “是你自找的,那就恕我不客气?” “你知道你手里的匕首是谁送你的吗?”冬暮刚想动手,当沈夕梵问出问题后,住了手。这把匕首是从她醒来以后,唯一一件属于她的东西。 “这是我送你的,我。。。。。沈夕梵” “我不信,你骗人,你只是想。。。。。”没等冬暮说完,沈夕梵上前夺出冬暮手中的匕首,冬暮明白自己上当了。 “你不知道吧,”沈夕梵将匕首夺过去之后,用力的拧了一下匕首的把手,把手和剑体分离,在剑把和剑柄链接的地方有个暗阁“你从来都不知道,这把匕首上还会有个暗阁吧,那么,这里的字条,你更不会看过”沈夕梵从圆桶里慢慢拉出一个纸条。 冬暮愣在那里,如果这把匕首真的是他送的,那么他说的自己是夏紫裳的事情,也会是真的,如果他说的是假的,这把匕首从未离开自己一步,为什么他会知道匕首上会有暗阁。 冬暮看着用受伤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沈夕梵,上前一步将沈夕梵手中的纸条抢了过来。 “执子之手,与子同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冬暮看着手中的字条,听着从沈夕梵口中说出同样的话。 好似有些错落散碎的画面,拥挤进了冬暮的大脑。 “如果当时你有看到这张字条,如果当时我告诉了你,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你也许就不会选择李艺,” “李艺?你。。。你认识李艺?”冬暮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太过妖艳的脸上,让人看不到一份信任。 “你就是夏紫裳,张郑那个混蛋骗了你,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沈夕梵满眼痛楚的上前摇晃着冬暮。 “不。。。。。我不是夏紫裳。。。。我是。。。。我是冬暮”说到最后冬暮都有些怀疑自己倒底是谁“我是冬暮,张郑最爱的人,我是冬暮。。。。啊。。。。。啊。。。。我的头。。。。” “怎么了紫裳,你怎么了”沈夕梵看着越加瘦弱的夏紫裳,用力的揉捏着她的头,弄乱了她的发,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好痛啊。。。。。。好痛。。。。。” “你是谁?”正在此时,沈夕梵身后出现了相府的护院,听见喊声后,沈夕梵抱起已经失去意识的夏紫裳飞出了相府。 “来人呢,有贼呀,来人呢,有贼呀”沈夕梵有些庆兴,他碰见的是一个普通的护院,如果碰见武功高强的,断绝不会让他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夏紫裳带出。 “夕梵,夕梵,你抱着是谁家的姑娘”潇杉跟在沈夕梵的身后,跑进了住处。 “是紫裳” “啊。。。。。”潇杉以为听错了愣在那里。 “派人去把李艺找来” “哦,好” “她怎么样了”站在床边的李艺问着正给夏紫裳把脉的沈夕梵, “脉像很乱,而且很不稳定,我已经给她点了穴道,护住心脉,在给她输些真气,压住她体内乱窜的气体,但是她体内有中毒的气象,我似着替她解解毒看看” 说完李艺帮着沈夕梵扶起昏迷不醒的夏紫裳,沈夕梵用尽身上所有的气力,一掌打向夏紫裳,一盏茶的时间-一柱香的时间-一个时辰过去了,不光沈夕梵的脸上额头上,夏紫裳原本如纸的脸上,渐渐有了些红色。沈夕梵慢慢收回手,将自己身体里的真气调和,压入丹田然后和自己的身体柔和。 “她醒了,她醒了”李艺高兴的喊道。 ------------ 57 57. “李爱钦,找朕不知有何事”坐在书桌前的皇帝问着站在殿上的李艺。 “启禀皇上,微臣奉命调查朝中大臣被杀事件,目前已经有了眉目。” “为什么刚才上朝的时候不说” “此事与我朝官员有关” “你是说我朝官员参与了此事” “据下官调查,近几年,京城中出现了一个叫做‘冥煞’的组织,在京中慢慢势力扩大,现在这个组织,专门出高价做那些有钱人的买卖,只要有人出钱,他们不分好人坏人,不分官员或者是平民百姓,都不会放过” “这与我朝官员有何甘?” “最近微臣调查礼部侍郎关大人,兵部尚书王大人还有都水司赵大人几个人被杀一案时,下官查到,这个叫做‘冥煞’的头子是我朝重要官员,其掌控多个部门,此人下官还未查出,” “你要我怎么做” “我只是希望,有朝一日查出真相,抓出凶手,还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特赐你朕随身金牌一块,下可斩贪官污吏上可斩皇亲国戚。” “微臣在此谢过皇上” 沈夕梵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慢慢的挪到夏紫裳的身边,握起她的一只手,静静的把着脉,虽然依旧很乱,但是比之前好过百倍。 “她已经没有大碍,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但是身体里的毒素,一定要找到解药”沈夕梵在下床的一刻,用力的握了握夏紫裳的手,这个女人是如此让自己心疼和不舍。 “那你去休息一下吧”李艺说。 “醒了就好,你照顾她吧,我要休息休息了”潇杉上前扶住下床的沈夕梵出了门。 李艺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眨巴眼睛的夏紫裳,她慢慢的坐到了床前,伸出手抱住李艺的腰。 “好困哦” 李艺只听见夏紫裳说完这句,就在自己的怀里找个舒适的位置睡着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五年之后,她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此刻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正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太阳慢慢的走进了山里,而自己怀中的人还未有醒来的意思。 “她还在睡吗?”此时沈夕梵走了进了。 “昂。。。。。”李艺刚想回答沈夕梵,自己怀里的人一个伸腰醒了过来,越过李艺朝门外走去,好似根本没有看见李艺在。 “紫裳你要去哪里”沈夕梵拦住要出门的夏紫裳。 “我要去找李艺,李艺看不见我会着急的,我要去找李艺”李艺和沈夕梵两个人看着有些迷糊的夏紫裳朝门外走去,没一会又走了回来。 “夕梵,你和我去找李艺好不好” “你还记得我?”沈夕梵问道。 “你不就是土匪沈夕梵吗?我把李艺的样子忘了,你陪我去找他好不好”说完夏紫裳上前拉住沈夕梵的手,就要往门外走。 “紫裳,紫裳我是李艺我是李艺呀”此时按耐不住的李艺,跑到夏紫裳面前。 “。。。。。”夏紫裳只是看了看李艺,又看了看沈夕梵。 “我真的是李艺” “我不信” 没等夏紫裳说完,李艺打开握住沈夕梵的手,上前将夏紫裳搂在怀里,吻了下去,虽然怀里的人有些挣扎,最后只是傻傻的瞪着眼睛,眼圈慢慢的红了起来。 “嗯。。。。噗。。。。”夏紫裳拼命的推开了李艺,却从她的口中喷出一口血,溅了李艺一身。 “紫裳”李艺已经完全愣在了那里,沈夕梵眼明手快,上前抱住欲要倒地的夏紫裳。 “夕梵,夕梵对不起,四爷都和我说了,关于你的一切,真的对不起” “傻瓜,我不怪你,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沈夕梵擦了擦夏紫裳嘴角上的血渍。 “夕梵谢谢你,麻。。。。麻烦你。。。。告诉。。。。李艺。。。。。让他不要在找我了,不。。。。不要在等我了,我。。。。。。不。。。不值得他在找下去,在。。。。在等下去,不值得”沈夕梵看了眼仍站在那里的李艺,两个人的表情都十分的痛苦。 “如果这是你的心里话,那你为什么难过,为什么会流泪呢”沈夕梵擦掉了夏紫裳流下的泪水。 “我。。。。嗯。。。。。” “怎么又流鼻血了,”沈夕梵说完伸出手,点住了夏紫裳的穴道,但却没有任何效果,鼻血依旧流不停。 “怎么了”李艺跑了过来。 “血止不住了,张郑一定有办法,他把紫裳照顾了这么久,他一定有办法救他,我去找张郑”沈夕梵抱着夏紫裳,边说边朝外跑去。 “你说什么?”张郑额头上的青筋暴跳。 “冬暮,冬暮姑娘不见了” “什么时候”张郑尽所有力气压制着自己即将喷发的怒火。 “中午” “中午?中午出的事现在才来报,废物,一群废物”张郑伸出拿着扇子的手,用力往后一甩,身后站着两个彪壮大汉,应声倒地。 “老爷,老爷,门外有个人抱着冬暮姑娘,说要见你”管家慌张的跑进大堂。 “什么”张郑箭步的跑了出去。 “张郑,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救活紫裳,如果你救不活她,我就用你的相府祭奠”沈夕梵将怀里已经昏迷不醒的夏紫裳递到了张郑怀里。 “备车”张郑看着夏紫裳满脸满身的血,严肃的阴着一张脸,没有理会沈夕梵的警告出了相府大门。 ------------ 58 58. “怎么样了” “你抱着她回去吧,我无能为力了”老者把完脉后,无耐的摇着头来到张郑面前。 “爹,爹,我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张郑跪在老者面前。 “不是我不救她,鸡凤羽本来是和龙麟祈相辅相成的,现在她一次次的记起了所有的事情,吸取了鸡凤羽,现在她的身体里只剩下龙麟祈的毒药,毒药已经入脑,现在已经进入内脏,幸好有人替她护住心脉,才得保住性命” “爹,求你了”张郑看着老者绝绝的回过头去,伸出手拿出身上的佩剑,架在了脖子上“如果你不救她,那我和她就死在你这里,你不是说我很长时间不陪你了吗?这样,就会有两个人永远的陪着你,不会离开这里了”说罢张郑拿着剑朝着脖子的动脉割了去。 “不要,”老者转身拦住,却晚了一步,张郑的脖子上被割出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但是在老者的阻拦下,也只是破了点皮,血孜孜不倦的流了出来。 这一切都被躺在床棍上的冬暮看见,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没有了任何知觉,原本模糊的自己,被吵声惊醒,用力的侧过头,却看见张郑跪在地上,为什么每次当自己醒来的时候,自己都会躺在这间小木屋的床棍上呢?看着张郑脖子上长长的血痕,冬暮的泪水流了下来,即使自己曾经是夏紫裳,即使张郑曾经伤害过自己,但是当所有的记忆拥入自己的脑子里的时候,张郑,自己如何爱得起来,又如何恨得起来。 “好,好,好,好,我救我救”老者也眼泪汪汪无耐的应了下来。 “谢谢爹,谢谢爹”张郑高兴的站了起来 “现在也只有用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人身体上有一个最脆弱的穴位,这个穴位是很少人知道的,在史书上有记载,用特制的一种银针针炙此穴位,并利用空心银针内芯,将鸡凤羽熬成浓水,直接送入她的体内” “这种方法就可以救她吗?” “可是我从来没有用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老者警告张郑说。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 “可是那样她还会失去一些记忆” “没关系,只要她活就好,只要这样做,她就会没事了吧。爹” “这种方法只能帮她延长一下时间,要想治好她,唉。。。。。。” “那。。。。那她能活多久?” “如果这次成功了,短则半年,长则三年五载” “那就麻烦爹爹,开始准备吧。” “你确定要这么做了吗?”当老者将一切准备就绪后问道。 “嗯”张郑在一次肯定的点点头。 “张。。。。张郑,求你,求你,不要拿走我的记忆,即使。。。。。即使下一秒死去,也不要拿走我的记忆”此时张郑不知道在自己眼前的是夏紫裳,还是自己的冬暮。 “留下你的记忆,下一秒就会死掉或者抹去记忆继续的活下去”张郑让冬暮自己选择。 “我。。。我要我的记忆,即使有痛苦的,但是我只想记住那些开心的快乐的幸福的”冬暮的脸色已经发灰,嘴唇根本看不到血色。 “好,那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好好的活下去,我会去杀了沈夕梵,李艺,吴辰,还有豆粒、豆花和金豆,让所有你牵挂的人,都去九泉陪你,如果你还在意他们,就好好的给我活下去”张郑笑着慢慢的,而且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晰,可是他却感觉自己的心里在流着血,痛得自己想杀了自己。 “我要下针了” “下吧” “啊。。。。”张郑坐在冬暮的对面,看着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躺在了自己的怀里,张郑紧紧的抱着她,如果可以他多想把她刻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溶进自己的心里,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在意她。 “等明天,如果她醒了,就说明我们成功了,要是。。。。。。”老者不在说下去摇摇头离开了。 张郑只是傻傻的在那里看着,他多希望在那里躺着的人是他自己。 “爹,爹,你看到冬暮了吗?她不见了”张郑睡醒以后发现床上没有人,紧张的跑出门,正碰见要进门的老者。 “嗯,走了,说还有任务,就没叫醒你” “任务?” “嗯,她都好了,你也该走了”老者拄着拐杖,蹒跚着从张郑身边走过。 “爹,我扶你,今天府里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在这里陪你吧”张郑来到老者身边。 “好,好啊”老者心慰似的笑了出来。 ------------ 59 59. 清晨的山林,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像是仙女舞动的轻纱。柔柔的阳光洒在山林间,郁郁葱葱的叶子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 山坡上芳草如茵,一丛丛、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沐浴着阳光,绽开了笑脸,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鸟儿们在枝头欢快的鸣叫,好像在歌唱,又好象在开辩论会,于是静谧的山林便有了勃勃的生机。 冬暮站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上,远远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好惬意。从道路的拐角处,慢慢的走进了人影,所有的一切都将打破眼前的安祥恬静。 风慢慢的吹起,树叶敲打着树枝,发出‘沙沙沙’的响声,一下子空气中都充斥着危险的气息,冬暮警惕起来,眼睛里也变得皎洁,慢慢的拿起挂在背上的弓箭慢慢的举起,又从箭壶里拿出五支箭,每根手指间各夹一支,静静的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一步,两步,三步,一切安静的连呼吸都可以听见,而这一切,都只有绚丽的阳光可以做证。 ‘嗖嗖嗖’当车队的人到了指定的位置后,冬暮手中的箭离弓射了出去,就在前面坐在马上的五个人掉下马之后,冬暮早就在射出箭后,一同闪了出来,当所有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冬暮又拿出四支箭,身体在空中慢慢的飘着,马车后的四个人早已经应声倒地。 还有一个马夫见事不好,跳车想逃,冬暮伸出右手,将箭壶中最后一只箭拿了出来,描准马夫的太阳穴扔了出去,‘噗通’马夫瞪着大眼倒在血泊中。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一缕青烟般,瞬间完成,冬暮静静的轻轻的落在了马背上,脚下的马也未惊。 “怎么不走了”此时从马车内走出一个人,刚刚掀开帘子。 冬暮轻轻的点着脚尖,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最后正中男子的面门,男子被踢下了马车,马车上的棚子也被撞出个大洞。就在男子刚刚着地,冬暮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剑已经搭在了男子的脖颈上。 “是你?”男子惊讶道。 “李艺?”冬暮这才看清躺在地上的人竟上李艺,而与李艺在清水寨发生的一切,她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是张郑让你来杀我的?” “你惹谁不好,你惹相爷?我救过你一次,这次就当你还我,不要怪我”冬暮说完举起手中的剑。 “爹爹,爹爹,不要杀我爹爹”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冬暮转身看到马车上站着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大概7-8岁大,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光亮,充满着倔强的不惧,正恶狠狠的瞪着冬暮,冬暮慢慢的走到马车前,举起手中的剑放在男孩子的脖子上,男孩子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但是冬暮明显的看出男孩子很害怕,因为他的身体在抖个不停。 “你不怕我?” “。。。。。。。”男孩子倔强的不应冬暮的话。 “呵呵,有意思”冬暮笑出声,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个男孩子她就喜欢的不得了。“李艺,你知道,我是不会留一个活口的”虽然喜欢,但是这是她的任务,她不能留下一个活人。 “如果,如果今天我们注定死在你的手里,我只有一个请求” “说” “摘下你的帷帽,让孩子们看看你” “为什么?” “就当是完成我们死前的遗愿吧”李艺请求道。 冬暮慢慢的摘下帷帽,看着原本倔强的男孩子,在刀子架在脖子上都不吭一声。却在冬暮摘下帽子的一瞬间,红了眼眶,眼底的泪水越聚越多,最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朝着冬暮的方向跑了过来。 “娘亲,娘亲,你怎么现在才来呀,豆粒好想你好想你,呜呜呜呜,”这把冬暮吓了一跳,脑海中又出现了几个画面,画面里也有个男孩,和眼前的男孩很像。 “娘亲娘亲,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吗?从你不见了以后,我和豆花天天上街去找你,我们一条街一条街的找,见到人就问他们见没见过我娘,见没见过我娘,他们都说没有,娘。。。我想你了”男孩子紧紧的抱着冬暮,男孩子的话触动着冬暮心底的某根弦,让她不由自主的也红了眼眶。 “豆粒不哭,豆粒不哭,我这不是来了吗?”冬暮情不自禁的安慰起男孩子来。 “豆花,金豆,你两快过来,她就是咱们的娘亲”那个叫豆粒的男孩子回头朝着马车的角落里招手,冬暮这才看见在马车的角落里,还藏着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小,两个孩子蹑蹑懦懦的来到豆粒身后,最后似是得到豆粒的确认,才慢慢的走到冬暮的面前。 “啊。。。。娘亲,娘亲” “啊。。。。娘亲,娘亲”两个孩子最后才大声的哭了起来,先是那个叫豆花的女孩,最后那个叫金豆的,可能还是因为太小,看到和他在一起的哥哥姐姐都哭了,他也跟着哭了起来,也一起扑进了冬暮的怀里。 一下子多了三个孩子,让冬暮又惊又喜,这让她有种很熟悉的亲切感。 “在你失踪的时候,金豆才几个月,而豆花和豆粒才不过一个二岁一个三岁,豆粒总是哭着喊着找娘亲。”李艺最后补充到。 “娘亲,娘亲,你的头发怎么变成白色了?啊。。。。。”豆粒不仅勇敢还是个细心的孩子,一看到冬暮变成白色的发,哭得又凶了起来。 “我。。。。。” “不许动,放开那几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冬暮的脖子上架着两把凉冰冰的大刀,自己真的太沉溺了吧,竟然连来了人自己都没有查觉到,冬暮慢慢的放开怀中的几个孩子。 “娘亲娘亲” “娘亲娘亲” “娘亲娘亲”三个孩子就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叫着,冬暮不感觉到烦,反而更喜欢他们的吵闹。 “娘亲只是随他们去去就来,你们的爹爹这么厉害,一定会救娘亲,你们说对不对” “对” “对” “对”三个孩子发出稚嫩的而且肯定的回答着。 冬暮朝着他们笑了笑,又回头看了看被扶起的李艺,然后跟着官兵离开了。 ------------ 60 60. 练武场上张郑正尽情的挥洒着汗水,时而飞舞时而落地,时而伸拳时而扫腿,站在一边的柔罗拿着张郑脱下的外套,认真的看着张郑的每一式。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老爷。”管家匆匆忙忙的跑进了练武场。 “不好了,不好了,一看见你我就没什么好事”张郑停了下来,接过柔罗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吓得管家噗通跪在了地上。 “起来说话,怎么不好了”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痛快的练武了,张郑感觉练完之后,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许多。 “是,老爷,刑部咱们的眼线说,咱们府上的冬暮姑娘被抓进了刑部,而且罪过很大,说是‘冥煞’组织的一员,已经上报给朝庭了”管家颤抖的说着,因为他看见他们的相爷脸色越来越黑。 “柔罗,你去把组织里所有的账薄整理一下拿到我的房间里来” “老爷,不就是个冬暮吗?她根本不是我们‘冥煞’的成员,量官府也查不出什么,只要把冬暮灭口就没有人知道‘冥煞’组织的事情了”柔罗说道。 “就算冬暮不死她也不知道有‘冥煞’这个组织。而且,刺杀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官府怎么会知道”张郑瞪着柔罗。 “我去拿账薄”柔罗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了。 “管家,你去召集府上所有家丁,到训练场集合,我有事要说” “是,老爷” “老爷,老爷”柔罗抱着一落账薄走进张郑的书房。 “什么事” “外面的家丁怎么都在收拾包裹” “我解散了他们” “为什么?” “柔罗,你跟我这么多年了,相府上所有的金银随你拿,你想要多少拿多少,” “什么意思?” “离开这里,去找个好男人嫁了吧”张郑看着柔罗。 “就为了一个冬暮,你就连相府和整个‘冥煞’都不要了,为什么”柔罗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 “你不懂”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你不要傻了,我根本不爱你,我的心根本不在你这里,” “就因为冬暮,只因为你爱她对吗?” “。。。。。。。。。。”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在我跟你的五年里,你有没有,有没有那么一瞬间爱过我” “如果,如果你比冬暮先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或者,我们两个会非常的恩爱,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冬暮先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夺走了我所有的心疼所有的爱。在这五年里,我只把你当做她,仅此而以。” “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柔罗扔下怀中的账薄跑了出去,看着柔罗越跑越远,张郑不心痛,那是不可能的,即使一只猫一只狗在自己身边养上五年,那也是有感情的,可是张郑不能一错在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来结束吧。 爱而不得,也有很多选择。有人选择了等待,有人选择了离开,有人选择了毁灭。等待是一场赌博,运气好,柳暗花明,运气坏,永不翻身。离开是一种明智,不给自己任何负担,也不给别人负担,只是心会如刀刺般阵痛。毁灭是一种疯狂,只是这种疯狂我们听完总要唏嘘几声,爱而不得是一种精致的残忍。 即使自己不得,可是自己疯狂过,也等待过,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值得,因为那个人已经陪伴自己五年。这五年是他生命中最开心的时间,他可以牵着她的手,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闻鸡起舞,一起骑马涉猎,一起嘻笑打闹,足矣足矣。 张郑看着眼前过于刺眼的牌匾,‘李府’如果可以,自己多想永远和他没有瓜葛,没有来往。可是为了冬暮,不,现在应该把她变回夏紫裳,现在她已经不在是自己的冬暮了。 “老爷,”管家站在门口处喊到。 “什么事呀,管家” “门外有一个自称是张郑的人说要找老爷,为了二奶奶的事情找你” “人呢” “正在前院等你呢” “王八蛋”‘啪’ “王八蛋”‘啪’ “王八蛋”‘啪’ 当李艺看到张郑之后,接连几拳打在张郑的脸上,原本站在大厅台阶前的张郑,被李艺打到了大门前的石阶上,跌坐在台阶上。 李艺则用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张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而李艺脸上被夏紫裳踢的淤青,现在已经成黑紫色。 “啊哈,你,你是来炫耀的吗?”李艺直起身子看向张郑。 “我。。。。。” “当紫裳在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想找到你当面的谢谢你,谢谢你把她照顾的这么好,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让我能看到这样真实的她,即使,即使她的黑发变成了白色,我都很感激你” “。。。。。。。。。。” “即使,即使知道她在你的府上,我都愿意,愿意就这么看看她就好,我都不曾想过要和你去争夺她,哪怕看看就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变成你手上的一颗棋子,一个你杀人无数的工具,为什么?啊”李艺愤怒的喊着。 “我没有,她根本不是我手上的棋子,而是我用命呵护的心头肉,如果你不出现,她也不会想去找回她的记忆,如果你不出现,也许现在的她还会平平安安的在相府里,如果你不出现,我以为你是为了把她夺回去,所以我才。。。。。”张郑越说越后悔,早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夏紫裳如此难,他就找别人去了,也不会被刑部的人抓住。 “所以你才让她去杀了我,然后让她内疚一辈子?嗯?” “我知道,她已经记起来一些事情,所以她根本不会伤害你” “所以你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让刑部的人把她抓走,看着她上刑台你就这么开心?”李艺越说越加的气愤。 “给你”张郑从身后拿下一个包裹。 “这是什么?” “这是‘冥煞’组织所有的账簿,你先收着,朝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我势不两立,明日我会推荐你来审紫裳的案子,然后,你就可以凭着这些账薄来抓我,我会让紫裳安全的出来的” “你是。。。。。你是。。。。。‘冥煞’的头?”对于张郑说的一切让李艺感到吃惊。 “嗯” “不是,如果紫裳知道这件事情,她也不会同意的”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紫裳的身体一直不好,如果她出来了你要替我照顾好她,我不能让她最后的时间里在牢房中渡过,就是用我的命换,我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李艺还想说些什么。 “没有可是,如果你想紫裳平安的出来,能让这三个孩子看到他们的娘亲,你就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张郑起身,用力的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然后离开了。 李艺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张郑离开,藏在黑暗的阴影里最后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中,也许这就是张郑的一生,李艺心底也有些不舒服,可是这也许就是他们各自的命运,做错了事情就要承受结果。 ------------ 61 61. 高高的垂柳下,绿叶正茂,正好成了夏紫裳最好的掩体。原本在大牢里的她,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出来,而此时夏紫裳正盯着对面的人。 绿油油的草丛上,没有了夏天的躁热,孩子们正玩得高兴,在不远处的凉亭里,李艺喝着茶水,看着孩子们高兴的笑着,夏紫裳只是一个分神,孩子们脚下的球就滚到了她这里。 正当她想躲开的时候,眼尖的豆粒看到躲进垂柳里的夏紫裳,立在了那里。 “娘亲,娘亲,娘亲”豆粒高兴的喊了起来,在他身后的豆花和金豆听了也跑了过来,最着急的是李艺,他不相信夏紫裳会来这里,只是以为豆粒闹着玩喊的,可是当他看到从垂柳后,走出的夏紫裳后,便匆忙的走了过去。 “娘亲,娘亲,真的是你”豆粒说完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你看娘亲不是来看你了吗,不哭不哭,我们的豆粒成大孩子了,成男子汉了,是不是” “嗯”豆粒用力擦掉眼角的泪水。 “娘亲” “娘亲”此时豆花和金豆也跑了过来,扑进了夏紫裳的怀里。 “嗯,你们真乖,有没有听爹爹的话啊” “有啊”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为了奖励你们,我们一起玩游戏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三个孩子开心的像三只小鸟一样。 “你来了”李艺说。 “嗯,我们。。。。我们去那边了” “嗯,好。。。。。好啊”原本不曾尴尬的两个,当知道还有三个孩子的存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得别扭了起来。 李艺又从新回到了凉亭,只是此时他的心情,要比刚才更加的开心了许多。 豆粒成了大老鹰,夏紫裳就是只母鸡,后面是豆花和小金豆,因为比较小有的时候都跟不上他们的节奏,逗得李艺和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 风筝借着风的吹动,飘向了天空,忽高忽低,三个孩子跟着夏紫裳身后,开心的笑着,喊着,闹着。这是这五年多来,李艺第一次听到孩子们如此开心的笑,特別是豆粒,自打夏紫裳消失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 李艺就那样跟着,中午命管家拿来的食物,一群人席地而坐,三个孩子饿得就像三只小狼一样,狼吞虎咽的抢了起来。李艺看看夏紫裳,此时她笑得很开心,李艺有个错觉,她好似从未离开过一样。 眼前的夏紫裳就是自己的夏紫裳,没有之前的冰冷,没有了剑客的冷漠无情,只是李艺的夫人,三个孩子的娘亲。 下午三个孩子和紫裳又踢了一下午的球,直到三个孩子坚持不住。金豆最先揉着眼睛让夏紫裳抱抱,夏紫裳抱着金豆没一会就睡着了,天也渐渐的暗了下去。 夏紫裳看着豆花和豆粒也坚持不住了,直揉眼睛。就拉着两个人上了床,夏紫裳给两个人哼着歌谣。 “娘亲,娘亲,你不要走好不好”已经睁不开眼睛的豆粒,往夏紫裳的怀里蹭了蹭,哼哼歪歪的说道。 “只要豆粒乖乖的睡觉,娘亲就不走了好不好”夏紫裳轻轻的拍着豆粒的身体。 “好”说完好之后,豆粒就没有了响声,夏紫裳看着几个孩子都睡着了下了床。 “你也累了一天了,歇歇吧,我已经让管家给你收拾出一个房间了”李艺说。 “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这三个孩子,我还要回去的” “张郑的相府都已经被抄了,你可以去哪里” “我还有件事情没办,等我办完了,我就会回来的”说完夏紫裳走出了房间,李艺也跟了出去。 “紫裳,别走好吗?”李艺拉住夏紫裳的手,但是夏紫裳很快的就抽了回去,李艺只能愣在那里。 “李艺,在我的脑海里,我只记得这三个孩子,还有很多的事情我没有想起来,而对于你的印像,我的脑海里只有一点而以,对不起” “。。。。。。。。”李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当听到夏紫裳这么说的时候,心底所有的委屈一涌而上。原本以为只要能找到她,自己多苦多累都可以承受,而这些年所有的苦所有的累,都被自己硬生生的哽进了肚子里,自己都不曾感觉委屈,可是为什么她一句话,就让自己有想有哭泣的念头。 当李艺回过神来的时候,夏紫裳已经不知道离开多久了,淌大的院落里,只有李艺一人。 “她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你怎么来了” “她们踢球的时候我就来了,我怕她看见我会离开,就一直躲在旁边。” “刚才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她说她不记得我了”李艺伤心的转身想要离开,沈夕梵并没有拦着。 “根据古人留下的医书记载,当一个人选择性的失去记忆的时候,出于某种原因或者因素,她记得谁,那是她能接受的,而她越是记不得谁,那个人就是她越在意的人,可能因为什么事情,那个人让她想起来无法接受,或者无法面对,她才会对那个人刻意的忘记” “你是说,她还是在意我的?”李艺听到沈夕梵这么说,沉重的心里好似洒下一抹阳光一样,好了许多。 “根据理论和记载是这样的” “哦,你怎么来了?”脸上的表情不在凝重,心情也不在那般糟糕。 ------------ 62 62. 高高的围墙上,站满了士兵,隔几米一个几米一个,围墙上不下几十号人。城墙内正中处,一个斩台,四下都是御林军,围着四面墙将斩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听得见树上知了叫个不停,吵得人心没由来的烦燥。 张郑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却成了京城最大暗杀组织‘冥煞’的头目,为何被抓连当今皇上都不知所以。因为是皇上用错了人,导致朝内官员被杀,皇上十分气愤,又不敢公开,只能亲自监斩。城楼上坐在皇帝身边的李艺,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总有个不好的预感,他越不想往那个人身上想,可是预感就一点点的扩大。 “时辰到”李艺扔出了手中的令牌。 “时辰到”站在李艺身边的王公公扯开了嗓子大喊到。 台上的刽子手听到令后,拔掉了张郑身后的牌子,将他的头押在了斩头台上,刽子手扬起手中的大刀,挥舞而下。 当所有人都看着刽子手的时候,从城墙上飞身而下一个穿着士兵衣服的人,手中拿着弓箭,当所有人看向那个人的时候,他手中的箭以离弓射了出去,命中斩台上刽子手的太阳穴,刽子手应声倒地。 “不好了皇上,不好了皇上,有人劫囚,有人劫囚”王公公慌慌张张的跑上城楼报到。 “我都看见了,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劫囚,” “回皇上,下官去看看究竟,”李艺说道。 “快去快回” “是”李艺跟着王公公下了城楼朝着法场走去,当来到法场的时候,李艺越过所有的士兵来到了最前面,正看见刺客和御林军等人打成了一团。 “来人呢” “是,皇上,有何吩咐”另一个公公在皇上身后应着。 “命御林军总教头派弓箭手准备,然后让他上来见我” “是,皇上”那个公公转身跑下了城楼。 打退了一个,又上一个,自己手中握着的剑有些应接不暇,突然一把长枪朝着自己迎面而来,一只腿弯曲另一条腿伸得笔直,依靠身后的长剑支地,长枪在自己上方,和自己只有几寸的距离。 李艺站在那里观战,而他身边的御林军将他护在中间,打斗中那个士兵的帽子在躲长枪的时候掉了下来,瞬间一缕长长的白发垂下,李艺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本来预想过这种情景,可是当真的出现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说的事情就是劫法场,而且就靠她一个人?李艺有种想疯掉的念头。而就此时,城楼上已经围上了几十个弓箭手,在城楼上戒备着。 “紫裳”李艺喊道。“都给我停手”所有的御林军都看着他。 “我去和她说,等我的命令”李艺朝着夏紫裳的方向走去。 “你不想活了吗?啊”李艺喊到。 “这不用你管”夏紫裳气喘吁吁的说道。 “不用我管,那三个孩子怎么办?你要让他们成为孤儿吗?” “他们还有你,还有你就可以了” “跟我回去,”李艺上前拉住夏紫裳的手,却被挣脱。 “今天要么救张郑出去,要么我们两个人一起死在这” “为了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你就不打算要我们了是吧”李艺眼圈开始范红。 “对不起李艺,我不知道曾经我们发生过什么,只能怪你当时把我弄丢了,现在已经太晚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在这几年里,在我的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它不仅改变了我,也改变了你” “我没有改变,只是你变了而已,不仅你的人变了,你的心也变了”李艺愤怒的喊道“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去找你,我说过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可是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却说,你却说你把我忘了。。。。”李艺流下了泪水。 “这五年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这五年里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知道,离开官场,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吧,这里不适合你” “只要你走,我就带你走,我就离开这里,而且永远不在当官” “现在不是我想走就能走的事情了,看着这架势,我是走不出去了” “还有我,我会求皇上,我会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他,他会放了你的” “我不走”夏紫裳决绝的说 “好,你不走,那我留下”夏紫裳看着李艺颓废的转身离开。 “所有人都听着,皇上特赐我金牌,见金牌者如见皇上,放了张郑,开城门,放了他们”李艺喊着。 所有的御林军都半信半疑,有想退却又不退的,还有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李艺跑上斩台,解开张郑身上的绳子,扶起他将他送下刑台。 “一定要对紫裳好点,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好”张郑应到,李艺把张郑送到夏紫裳身边,又从新回到了斩台上。 “开城门,放人”李艺将手中的金牌举得老高,现在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按照他的命令执行,有的人打开城门,有的人给两个人让出了一条路,李艺依依不舍的看着两个人离开。 张郑拉着夏紫裳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夏紫裳边走边回头看,看着刑台上的李艺,突然有些熟悉,记忆一点点的好像被她找了回来,当她在次回头的时候,她甩开了张郑的手,大步的朝着李艺的方向跑去。 “不要啊”当夏紫裳喊完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李艺的身边,用力的搂住他的肩膀,一个转身夏紫裳将李艺护在了怀里,李艺看得清楚,在夏紫裳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可是当他在次开清楚的时候。 “嗯” “嗯,噗”李艺看见从城楼上扔出一把长枪,而长枪正刺中两个人,他和夏紫裳,两个人慢慢的倒地,但是眼前的夏紫裳还在开心的笑着。 “王八蛋,啊。。。。”当张郑看着李艺和夏紫裳倒在刑台上之后,他拿起夏紫裳掉在地上的长剑,几个腾空朝着城楼飞去,当快要接近城楼的时候,候在那里的十几个弓箭手,已经放出了手中的弓箭,都射在了张郑的身上。 在即将掉落的一瞬间,张郑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刺在了扔出长枪的人身上,御林军总教头只听见啊的一声掉下了城门。 而张郑满身是箭的掉在了地上跪在了那里,用尽所有的力气转换了自己的位置,看向了刑台上的夏紫裳和李艺。此时夏紫裳笑得正开心,就是那个笑容,是自己这五年多来一直奢望的,是自己这五年多来一直想得到的,原来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而自己也只是一个荒唐的过客,毁掉了所有人的一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忘了”夏紫裳用力抬起手臂抚摸着李艺的脸颊。 “我不怪你,只能怪我自己,没有看好你,把你弄丢了,现在才找到”李艺和夏紫裳两个人默默的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夏紫裳用力的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将李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下面,朝着李艺的怀里蹭了蹭,李艺只是将夏紫裳搂在了怀里。 “下辈子,下辈子,我们也要在一起”李艺说道。 “下辈子,不要在把我弄丢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永远。。。。” “嗯” ‘夕梵兄在上:紫裳此生庆幸与你相识,承蒙厚爱,未能牵子之手,今日过后,劳烦兄长带上李艺,豆粒豆花金豆等人离开,如若今日之祸侥幸躲过,必亲自寻你,塞外草原如何,徜徉在绿油油的草原,奔驰着马儿歌唱,多美的一幅画卷。紫裳在此谢过。紫裳敬上’当沈夕梵看着手中的信笺,他已经走在去塞外的路上。 “启禀皇上” “说” “这几年塞外有一只庞大的队伍集结,成为塞外最大的帮派,必须遏制,如在不加制止,会威胁到我朝的安危。” “那就派爱钦前去如何。” “爹爹,爹爹” “嗯,豆粒,怎么了” “爹爹有心事” “还是豆粒细心,没事,爹爹只是想你娘和你爹爹了” “你不是说他们去云游了吗” “是啊”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我都想他们了” “等他们玩够了就会回来了,豆粒以后就会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所以要好好的照顾弟弟和妹妹知道吗” “爹爹还年轻的很,这些事情还是爹爹先管着吧,驾。。。。。。”说完豆粒扬鞭而去。 “臭小子,呵呵呵呵”沈夕梵笑着看着豆粒越骑越远。 当年收到紫裳的信之后,他就带着所有的弟兄去京城,可是当他到了那里的时候,他看见夏紫裳和李艺倒在刑台上,周围还有很多的尸首,城墙上的士兵还都在。 沈夕梵想去把他两的尸体带回来,可是被兄弟们拉了回来。最后在乱葬岗沈夕梵看到相拥而亡的夏紫裳和李艺,沈夕梵只是将他们身上的长枪拿了下来,因为尸体已经僵硬,两个人根本分不开,所以他就将两个人葬在了一起。 他把他两葬在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不会有人打扰,也不会在有人能分开他们。 沈夕梵用最快的时间将李艺所有的财产,兑换成了银两,带着三个孩子来到了塞下,建立了一个属于他的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