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 花儿为何如此红 “知道该怎么做吧!” 一身黑衣的年轻人冷漠的看着面前三人。 “知道,知道,公子放心,我们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做。” 三人忙低头哈腰的答道。 “嗯,记住这事做完之后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切勿被人发现。” 黑衣年轻人看着面前的茅草屋,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继而又恢复冷漠。 “我们做事公子就放心吧,保准会让您满意。” 其中一人拍着胸脯向黑衣人保证着,另外二人也跟着附和。 话音落下黑衣人提气跃起,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与此同时,身后的茅草屋内,一个躺在稻草上,身穿锦缎华服的少女悠悠转醒。 “嘶……脖子好痛!” 少女睁开双眸,抬手揉着脖子,环顾四周,低声呢喃道:“这是哪?” 借着昏暗的灯光,少女艰难的辨别着四周。 “茅草屋?什么鬼,我不是被车撞了吗?这会应该在医院啊,怎么会在这?” 刚想起身,就听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哥几个,这次我们真是赚大发了,不仅有银子拿,居然还有那么一个大美人供我们享受,想想真是死了也值得了。” 三人中一个瘦小的男子搓着手,一脸淫笑的看着面前的茅草屋,“先说好了啊,等会一定让我先来,你们都不能和我抢。” “凭什么你先来,你算老几,肯定得我先来。”另外一个油头满面,腆着大肚子的男子不服气的对着瘦小男子吼着。 “行了,行了,别吵了,瞅瞅你们那点出息,等会我们一起上不就行了……”另外一名瘦高个看着争执的二人不耐烦道。 听到屋外三人的对话,以她现代人的思维,不用想就知道这三人是想干嘛,只见少女嘴角噙着笑,眼含冷意的盯着前方。 听到脚步声挪动,少女面上立马呈现出一副惊慌无措的样子。 吱……呀 看着进门的三人,少女愣怔了一会,心下暗衬,怎么这三人都穿着古代服侍,难道是拍戏吗?可看这三人的意思好像不是假的,这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想,眼见三人越走越近,少女瑟缩着说道:“你,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推门进来的三人看到少女已然转醒,顿了顿,皆是双眼色眯眯的看着少女,瘦小的男子先开口道,“小美人,醒了,别害怕,今晚有哥几个陪着你呢。” “对对对,美人别害怕,来来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说着就要上手摸少女身体。 “啊……你,你,你们别过来啊,我可是会打人的。”少女挪动着身体,眼底有着难掩的惊慌,却依然攥拳威胁着三人。 可这个动作,不仅没让三人有所收敛,反而让他们更加的兴奋。 “啧啧啧,美人要打我们呢,哥几个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美人提的要求,哥几个怎么说都得满足啊。”说着三人就如饿狼扑食般的向少女扑去。 “就是现在,”只见少女猛的往旁边一滚,又迅速站起,抬腿照着瘦小男子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把瘦小男子踹的嗷嗷直叫。 另外两名男子扑了个空,愣怔了一下,回过神来,迅速站起身,看到如同蛤蟆般趴在地上捂着屁股嗷嗷直叫的瘦小男子,愤怒的瞪着少女。 “臭娘们,敢打我兄弟,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三,上,给这臭娘们点颜色瞧瞧,不然我们临安三霸就是白当的了。”油头满面的胖子对瘦高个说道。 说着那名男子拧着拳头便向少女挥去。 只是,让他们错愕的是,挥出去的拳头却被她接住,也不知她用的什么手法扣住那名男子的手腕,男子只感觉瞬间使不上力气,接着只见她抬脚就朝男子的重要部位踢去,只见男子瞬间疼的夹紧双腿倒在地上直打滚。 胖子看到他的两名同伴都被少女打倒在地,不管三七二十一拧着拳头就朝着她冲过去。 这一刻少女没有了先前的惊慌,看着眼前向她挥过来的拳头,迅速的抓住男子的手腕,转身弯腰,一个过肩摔,把那名约重两百斤的胖子给摔了出去。 “啊……砰” 还想起身还手的瘦小男子看到这景象,张大了嘴巴,见少女向他看来,慌忙跪倒在地,求饶道,“女侠,女侠饶命,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少女嗤笑着看向求饶的男子,道,“饶命?你们这几个流氓无赖,都跟你们说了别过来,你们偏不听,上赶着让姑奶奶打,这会求饶,有用吗?要不是姑奶奶之前学过柔道,今天岂不是被你们几个混蛋给欺负了,你们有想过饶了姑奶奶我吗?”说着气的上去就是几脚。 “啊……嘶……” “看你们几个平时肯定经常做坏事,今天姑奶奶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啊……嗷……” 三人的嚎叫声接连不断的传出,在这寂静的夜里那么的突兀。 ------------ 第二章 这种事为啥会发生在我身上 “敢惹本姑奶奶,就让你们知道一下本姑奶奶的厉害,要知道女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少女走出茅草屋,回头看了看,心里再次觉得她当初学柔道是很正确的选择。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不是被车撞了吗?怎么会在这的?身上除了脖子疼之外,别的好像没有了。”少女边说,边低头查看着她的身体状况。 “what?这是什么鬼,我,我怎么也穿着古代的衣服?”少女看着自己身上的装饰顿时傻了眼,呆了一会,缓过神来,再瞅瞅周围的景象和茅草屋里的几人,“我,我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啊……”正想着少女脑袋就一阵疼痛,她皱着眉头闭上眼睛,用手揉着疼痛的地方,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向脑海里疯狂的涌来,那感觉就好像是被人强行的塞入了什么一般。 片刻过后,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脑海里那不属于她的记忆也渐渐的融合…… 原来她真的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一个架空的朝代——天星国。 原主出生在天星国临安城内的丞相府中,和她同名,皆是唤作萧水寒,现年十四岁。天星国是这片大陆上最大的国家,还有三个附属小国,分别是建兴国,缫丝国,新月国。 开国时期,先皇广施暴政,不服就用武力解决,周边小国不敌,只有俯首称臣。后来先皇逝世,明皇即位,费尽心力改善先皇的暴政,也算颇有成效。虽是如此,被压制多年的周边小国表面臣服,暗地里却小动作频频,导致天星国周边城镇经常出现动乱,因此很多大家贵族都会让自己的子女练习一些防身之术。 嗯,这个挺不错,女孩子还是要会一些防身之术的。 不过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会穿到这啥啥都落后的古代来啊…… “呜~我好不容易能进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小说社,却因为自己一时的迷糊,被辆大卡车给送来了异世,老天爷,你这是在玩我吗,呜……” 话落,天空中闪起了阵阵闪电,轰隆隆的雷声也接踵而至。 见此,萧水寒的语气软了下来,手掐着腰,望着天空,小声嘀咕着:“呵……什么嘛?就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我们做人的……不跟老天爷计较。” “看样子,等会肯定要下雨了,得赶紧找地方避雨了,茅草屋……”想到茅草屋里的几人,萧水寒就一阵恶心。 “可是这黑灯瞎火的,还是在荒郊野外,不会出啥事吧!” “这里……应该……没啥猛兽之类的吧!”萧水寒边走边警惕的望着四周。 —————————— 下了一夜大雨的临安城,终于在第一缕曙光升起时停歇了。 此时的萧水寒正根据脑海里的记忆艰难的往临安城的城门走去,因大雨的缘故,道路一片泥泞,走一步,溅一身泥,再加上身上的衣服早已淋湿,头发也乱糟糟的贴在脸上,让她显得狼狈不堪。 萧水寒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城门,笑了笑,小声嘀咕道:“昨夜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休息的地方,这样走了一夜的夜路,再加上淋雨,要是身体不好的人早歇菜了,幸亏原主底子好,不然的话早现在不知道在哪躺着呢。” 不过还要多久才能到丞相府啊!这个累啊…… 正想着萧水寒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双白色的靴子,头顶上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声音,“长姐,长姐你怎么了……” 萧水寒艰难的抬头一看,瞬间被惊艳到了,好一个美人儿,乌黑如泉的长发随风飘扬着,一半黑发一络络的在头顶盘成发髻,眉不描而黛,肤白如凝玉,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双眸似水,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怜惜,漂亮的脸蛋有着浓浓的担忧。 萧水寒正想说我没事,就被美人打断了…… “长姐你去哪了,可把雪儿给急死了。” 雪儿? 萧水寒脑袋里迅速搜索起来…… 萧伊雪——原主萧水寒的庶妹,现年十三,二姨娘林氏所出,临安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外界传闻丞相府的二小姐是个难得的大善人,凡是碰到受苦受难的百姓都会伸以援手,是百姓心中的圣女。 虽是这样,可萧水寒却知道,她眼前的这个庶妹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原主萧水寒就曾多次栽在其手上。 “长姐,雪儿扶你。” 萧水寒看着眼前的美人,暗衬:呵,原来还是朵白莲花啊…… 正想着萧水寒突然感觉到被萧伊雪扶着的胳膊一阵刺痛,低头看去,一道光快速的闪过。 呵……真是她的好妹妹,这时候居然都不忘落井下石呢,真以为她会像原主那样傻傻的跳进坑里而不自知吗? 她萧水寒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萧水寒嘴角带着嘲弄,低垂着的眼眸闪过一抹促狭。 抬起头时却是满脸的感激神色,萧水寒笑了笑,道:“劳烦……妹妹了。” 话音落下,就见萧水寒整个人虚弱的往萧伊雪身上靠去。 ------------ 第三章 年度最佳演员 “啊……” “哎呦……” “嘶……” 萧伊雪因承受不住萧水寒整个人的重量,顿时跌倒在地。 这时城门处渐渐的聚集了很多人,因这一幕都停下脚步看着。 “萧水寒……你赶紧给本小姐起来,压死本小姐了。” 摔倒的萧伊雪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不假思索的就把萧水寒往旁边一推。 嘶……真疼啊! 萧水寒可怜兮兮的看着萧伊雪,委屈的说道:“雪儿,长姐……长姐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因为……” “小姐……”一旁的侍女听到萧伊雪如此说,赶紧上前提醒。 萧伊雪见此,赶紧收回气愤的神色,一脸惊慌的起身去扶萧水寒。 “长姐,长姐,雪儿不是故意的,都是雪儿该死,害得长姐又添新伤,望长姐莫要怪罪雪儿,雪儿下次定然不敢了……” 萧水寒看着在人前瞬间装的楚楚可怜的萧伊雪,真想给她颁个年度最佳演员奖。 啧啧啧……那演技贼啦好,若不是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再加上刚刚亲眼所见她的表现,就光看她现在的表演,连她都会觉得原主经常欺负她来着…… 萧水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笑了笑,歉意的对萧伊雪道:“没事,雪儿莫怕,都是长姐不好。” “长姐真的不怪雪儿吗?” 萧伊雪眼带疑惑的看着萧水寒,暗衬:这贱人怎的与以往不一样了,居然变得如此沉稳。 “嗯,雪儿不是故意的不是吗?”萧水寒微微皱了皱眉头,继而淡笑着看着萧伊雪。 萧伊雪听闻此话,松了一口气,天真的笑了笑,继而一脸担忧的道:“长姐不怪雪儿就好,长姐不知道,昨夜雪儿去寻长姐,长姐却不在房中,雪儿等了许久都不见长姐回来,就在长姐房中睡下了,今晨突然惊醒依然不见长姐,询丫头才知长姐一直未归,雪儿心急如焚,恐长姐出事,就赶紧找人来寻。” 萧水寒一听此话,就知道这事被萧伊雪这样一说,怕是想掩盖都掩盖不了了,看来这个萧伊雪真是巴不得她的名声越臭越好,真不愧是白莲花啊…… 话落,就听围观的百姓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人群中一人开口道:“咦?这不是丞相府的嫡长女吗,怎的如此狼狈。” 紧接着就听见三三两两的交谈声…… “是她,是她,旁边这个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听她那意思,好像丞相府的大小姐一夜未归,再观她如此模样,怕不是被人给……” “嘶……” 随着那人的猜测,周围的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不是,你们莫要胡乱言语,害我长姐名声。我长姐……长姐昨日是因有事宿在别院了,我只是一时忘了,才会如此说,你们莫要如此辱我长姐。” 萧伊雪一脸着急的对着人群喊着,可听她说出口的话,还不如不说。 萧水寒看着为她辩解的萧伊雪,真恨不得上去给这个白莲花一个大嘴巴子,奈何身上早已没了力气,脑袋昏昏沉沉的,坚持了没一会,就晕了过去。 —————————— “老爷,老爷,万不可如此啊,寒儿已然这样,老爷若再把寒儿赶去庄子里,定会伤上加伤的……” 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萧水寒入眼就看到一个将近中年的美貌妇人跪在地上,拉着身旁人的衣摆,苦苦哀求着什么。 这一幕把萧水寒搞得有些懵逼,萧水寒没有吭声,暗暗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入眼所见的一切都是古代装饰,眼前的两人皆是穿着古代服饰,看来自己真的是穿越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虽然说以前自己看穿越小说也幻想着能穿越来着,可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让人有些受不了啊,这也太坑爹了吧……呜呜……我不想穿越,我不想呆在这没有一丝人权的古代社会,我还没好好享受够现代生活呢,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待我啊…… 由不得萧水寒再七想八想,正在争执的两人瞅见萧水寒醒了,美貌妇人着急又惊喜的赶到床前。 “寒儿,寒儿,你终于醒了,可急死为娘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苦命的寒儿啊……” 萧水寒看着眼前哭泣的人,和站在一旁愤怒的盯着她的人,努力回想着,原来这两人就是原主的爹萧山和亲娘黄子怡,也就是自己的‘爹娘’。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刚想说话的萧水寒,就听见她那便宜爹毫无感情的说道:“这样不知羞耻的孽女不要也罢,明日一早即刻送往庄子上去,省得在家丢人现眼。” 林氏一听哭的更凶了,心里暗怪自己没用,若是她能讨得老爷欢心,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女儿落到如此境地。 萧水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爹萧山恨恨的瞅了她一眼就走了,只剩下林氏兀自在一旁伤心的哭泣。林氏见自家老家就那样走了,抱着萧水寒一边哭一边说:“我可怜的寒儿啊,这以后可怎么办啊,都怪娘没用,要是娘得你爹欢心,咱娘俩也不会不受你爹待见,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太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你退亲,都怪娘没用啊……” ------------ 第四章 被退亲了 萧水寒越听越懵,这算怎么回事,自己刚穿过来就差点失了清白,好不容易回到家,还没享受下古代有钱人的感觉呢,怎么就要被赶出去了,还有自家娘嘴里说的退亲是咋回事? 林氏见萧水寒迟迟没有回应,还以为自家闺女傻了,一边晃着萧水寒,一边说:“寒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娘啊,娘知道你自小就喜欢太子,娘去求你爹,娘去求你爹,一定让你爹再给你找个好人家,绝不会让我的寒儿受苦。” 萧水寒本来就被眼前的状况搞得有点懵逼,又被林氏这么一通摇,再加上林氏嘴里说的话,心里面瞬间有一大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那个,娘,娘啊,您先别哭,寒儿没事,不过您要再这么摇下去,说不定就有事了。” 林氏见萧水寒有了反应,立马松开了想继续摇起来的手。 “娘,您说的退亲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氏一听自家女儿问起,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萧水寒最见不得有人在她跟前哭了,只好继续安慰道:“娘,寒儿真的没事,退亲就退亲呗,大不了寒儿一辈子都不嫁,就陪在娘身边,娘您就别哭了。” 林氏听到萧水寒这么说,还真的止住了不哭,只不过那一双看着萧水寒的眼睛却让人看着很是心疼。 “傻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哪有姑娘家家的说这话的,虽说你已失了清白身子,太子也不要你了,你也不能说这傻话啊,怎么说你都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再不济也有人会娶你的,只是要委屈我家寒儿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 太子?到底是谁啊? 萧水寒搜着脑海里原主的记忆,才知道原来原主一小就和太子定了亲,只等原主及笄之后就成亲,奈何…… 退亲了……看来这个太子也是个渣男,亏得原主那么喜欢他,居然在人家这种情况下就不要人家了,真是渣到家了。 就这样一国太子被萧水寒放入了渣男黑名单…… 小拳拳:水寒啊,你自己也不想想,这是古代社会,古人多封建,太子又是在古代又是多高高在上的,怎么可能会娶你这个‘残花败柳’呢,啧啧啧~ 萧水寒:哎哎哎,你找事啊,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你搞清楚了没,信不信我分分钟死给你看。 小拳拳:呵呵……呵呵……我啥都没说,您继续,继续…… 萧水寒看着伤心的林氏,看来有些话不说是不行的。 “娘,您放心,女儿真的没事,太子退亲就退亲吧,女儿这样暂时也不想成亲不成亲的事,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就只能忘掉过去,往前看,人总是要活下去的嘛,一直沉浸在悲伤里,那不是折磨自己嘛。” 萧水寒不说还好,越说林氏哭的越伤心,“娘的寒儿啊,你……你可别吓娘啊,娘知道……你曾说过非……太子不嫁,可如今这情况……唉……我苦命的寒儿啊……” 得,越劝哭的越凶了…… 有了…… “娘,您先别哭,刚刚爹说让孩儿搬到庄子上去,这是怎么回事?” “对,对,娘得再去找你爹,不能让你爹把你送到庄子上去,你自小就没吃过苦,去到那怎么能行。” 说着说着,林氏就像一阵风似的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萧水寒…… 自家这娘还真是…… 无论林氏如何哀求,萧水寒还是改变不了被赶去庄子上住的命运,对于此事萧水寒倒是看的很开,在她看来在哪都一样,至少不用再看到萧伊雪那朵白莲花了。 而此时的萧伊雪正跟二姨娘林氏,也就是萧伊雪的亲生母亲林玢儿高兴的吃着茶点。 “雪儿,你这招用的太好了,这下我看那个贱丫头还有什么好得意的,没了清白身子,还被太子退了亲,就连你爹都要把她赶去庄子上去,以后我们母女俩的好日子就要到来了。” “娘,以后像是这样的话万不可再说了,要是被爹知道了,就算是他再宠爱我们,也免不得要受责罚的。”萧伊雪虽然嘴上说着这话,可是面上却显得很是高兴。 “是是是,娘知道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让我们的雪儿早日成为太子妃了。” “娘~” 萧伊雪听见二姨娘如此说,害羞的低下了头,可是眼里却溢满了志在必得。 待萧伊雪母女俩说完话,一道黑影快速的向黑夜中奔去。 —————— “怎么样?” 一道清冷的声音划破这寂静的夜。 “回主子的话,此事皆是丞相府二小姐所为。” 跪在下首的黑衣人如实答道。 “那那位大小姐是何反应?” 黑衣人愣怔了片刻,仿佛没想到自家主子会问到这个。 “回主子的话,丞相府大小姐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安静的在房间里待着。” “哦?这可不像是她的风格。这倒让我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呢。” “且丞相决定让大小姐明日一早搬去庄子上,大小姐亦是很安静。” 男子望着虚空,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才又出声。 “下去吧,你只需好好盯着丞相就行,其他的不用再问。” “是”,说完,黑衣人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萧水寒~呵呵~庄子上~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男子望着丞相府的方向,自言自语的说着,嘴角上扬,显然心情很不错。 ------------ 第五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天还没大亮萧水寒就带着自小一起长大的丫鬟青禾,还有几名侍卫,一起往城郊外的庄子上赶去,按照她便宜老爹的话来说:如此不知羞耻之女,还是早早离开了好,省的被那些子小人知道了,平白看了笑话去。 因为萧水寒并不是原主,所以在离开丞相府时并没有多么的不开心,唯一舍不得的也就是自己刚得到的便宜娘亲了,萧水寒看着哭泣的林氏,心里顿时感觉一阵不舒服。 可再不舒服又能怎样呢,有的离别只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相聚,她相信等自己再次踏入丞相府大门之时,就是那些人后悔之日,尤其是那个白莲花,别以为自己不知道那件事的背后主使是谁,只是自己现在不想计较罢了…… 时间总是在回忆中流逝的很快,就一愣神的功夫,就到了庄子上。 此时正值秋季,庄子周围的田地里皆可见到忙碌着的工人,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来接萧水寒一行人的就只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年约四十的妇人。妇人见到萧水寒到来,忙走上前行礼:“老奴见过大小姐,大小姐安康!” 萧水寒下得车来,望着忙碌着的人们,突然一阵感慨。 呼!原来这就是古代的乡下啊!看起来跟自己现代的老家也没啥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的空气比较新鲜,如果忽略掉这里的人,那这里倒不失为一个可以隐居的世外桃源啊! 萧水寒收回目光,看着低头行礼的妇人,撇撇嘴,心道:哼!别以为本小姐没看到你那眼里的不屑,你们都以为本小姐还是那个好欺负的原主吗?都以为本小姐现在落魄了,好欺负了,那你们接下来可要好好注意了。 就在妇人快要不耐烦的时候,萧水寒虚扶了一把妇人,并且开口道:“嬷嬷莫要如此客气,水寒日后还要仰仗嬷嬷的照顾呢,嬷嬷莫要嫌弃水寒才是。” 妇人看着萧水寒平静的脸庞,心里泛起了嘀咕,怎的今日的大小姐似乎有些不同了,可哪里不同,自己又说不上来。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没敢多想,妇人忙接道:“大小姐说的哪里话,这可折煞了老奴了,照顾主子们本就是老奴的职责,大小姐莫要如此说才是。” “舟车劳顿,大小姐想必已是乏累,老奴已为大小姐备好了房间,还是在大小姐以往住的芳香园,大小姐请随老奴来吧。” 是了,原主以前就因为犯错,动不动被自家老爹送到庄子上,美名其曰历练,磨磨原主的性子。啊呸!其实就是被白莲花母女设计的,只不过原主性子直,总撞枪口上罢了,而眼前这个嬷嬷就是白莲花她娘以前的贴身嬷嬷白素,欺负原主的也有她插足,正因为如此,一开始萧水寒才特别注意这个白嬷嬷。 “大小姐,请随老奴来,前面就到了,大小姐先稍事歇息,饭菜一会送到大小姐房间。” “嗯,辛苦嬷嬷了,嬷嬷有事先去忙吧,水寒自己过去就行了。” 妇人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萧水寒,那种感觉再次浮上心来,不过她也没多想,只以为萧水寒是因为被毁了名声,性子变的安静了些。 萧水寒自然是没忽略妇人脸上的神情,呵呵…… 站在一旁的青禾看到妇人如此,本想说什么,却被萧水寒拉住了。 “好了,青禾,你家小姐我也累了,走,咱去休息休息,其他的先放着,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养精蓄锐,这样才能有精力跟那些跳梁小丑玩一玩,不是吗……” 说完,萧水寒推门进去,瞅见里间的大床,以一种十分不优雅的姿势往床上躺去。 好吧,其实刚刚说那话只是为了装逼而已,这古代的马车可真不是那么好坐的,几个小时下来,老娘这把老骨头都要废了,得好好养养才行……嗯……好好养养。 就这样,萧水寒在自家侍女一脸懵逼的情况下找周公去也。 ------------ 第六章 老虎不发威是kt吗 一直到日落西山萧水寒才算睡醒,她睁眼看看四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穿到了异世界,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无比的陌生,虽然有着原主的记忆,但是她终究不是原主。陌生的环境让萧水寒有些孤独,那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给抛弃了,想要继续活下去,只有坚强起来…… “小姐,你醒了,”青禾的出现打断了萧水寒的悲伤,“小姐,该用晚膳了。” 萧水寒抬头看着青禾,说实话自从自己来到这个异世界,还从未好好的看过身边的人呢,这一仔细看,萧水寒发现青禾原来还挺漂亮的,属于那种小家碧玉型的,果然不愧是丞相府,连丫鬟都如此有气质。 想着想着萧水寒就起了调戏之心,“青禾啊,你来。” 青禾看着自家小姐,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也没多想就走上前去,“小姐。” 还没等青禾靠近萧水寒手一伸,一个用力就把青禾带入怀中,萧水寒一边抚摸着青禾一边说:“啧啧啧,以前怎么都没发现我们家青禾也是个美人胚子呢,你家小姐若是男子,定然娶了青禾,可惜啊~” 青禾看着自家小姐这幅样子,瞬间吓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心想:小姐定然是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了,待会一定要给小姐找个大夫才是。 萧水寒看着青禾一副害怕又不敢说的样子,逗弄的心思更甚,“不过……虽然你家小姐不是男子,也不是不可以喜欢青禾的,男子都有断袖之癖,女子想必也……”萧水寒故意没把话说完,可这已经把我青禾吓的够呛,只见青禾瞬间惨白着一张脸,连忙从萧水寒怀里下来,跪在地上,眼泪哗哗哗直流,“小姐,青禾错了……都怪青禾……都怪青禾没有照顾好小姐,小姐放心,倘若……倘若小姐不再喜欢男子,青禾……青禾……” 青禾定定的望着萧水寒,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只要小姐喜欢,青禾定会好好服侍小姐。” 萧水寒听到这话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她看着面前哭的人儿,有些心疼,没想到原主还有一个待她如此好的侍女,自己这算不算把别人的东西抢走了。 不管了,反正自己现如今成为了萧水寒,代替原主继续活下去,那就一定是命中注定的,看着依然没回神的青禾,萧水寒瞬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青禾,你可要笑死你家小姐了,你这算是谋杀吗?” 青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自家小姐戏弄了,瞬间由伤心转为气愤,狠狠的瞪了一眼萧水寒就跑出去了,出了房门,青禾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口气,萧水寒在屋里听见,再次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青禾对着屋子剁了剁脚,生气的跑开了。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萧水寒揉着自己的肚子,唉!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管怎么说,都得先把自己喂饱了才行。 可是等萧水寒看到青禾放在桌子上的饭菜瞬间提不起来食欲了,这都什么啊?清水煮白菜,芹菜炒肉丝,可是肉丝呢,不仔细看还真的不知道这是一盘芹菜炒肉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清炒芹菜呢,还有这米饭,居然还带着壳…… mmp,几个意思,自己怎么说都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就给我吃这些东西,看来真的是老虎不发威,拿我当HellKitty啊! 刚想起身去找白嬷嬷算账的萧水寒被自己的肚子给打败了,本着不浪费食物的良好习惯,萧水寒还是忍着不舒服准备吃饭。没办法,谁让自己一饿肚子就特别的难受呢。 “啊呸呸……” 萧水寒刚吃进去一口饭就吐了出来。 “这……这都啥饭菜,米饭是带壳的也就算了,怎么还是馊的。还有这菜,仔细看看,居然tmd是剩的。这是不想让老娘好过啊,好啊,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老娘下手了。” ------------ 第七章 天降美男 刚想去找人算账,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噜直叫。没办法,谁让她一饿就脑袋发昏,不舒服呢。本来以为换了个身体这毛病就没有了,谁知道,还是一起带过来了。萧水寒只好抹黑去厨房自己随便做了点吃的。 “饱暖思淫欲……嘿嘿,吃饱了,要是能有个美男一起散步消食那就更好了。”此时的萧水寒正眯着星星眼幻想着和美男月下散步的画面。 咚……嗯~ 正神游太空的萧水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拉回了现实,萧水寒警惕的望向声音来源处。 “谁?谁在那?” 人未到,声先出,萧水寒快步走向来人。 “不是吧,这刚想瞌睡,就来了个枕头?啊呸呸,啥枕头,搞得自己多想男人似的。不过,这是神马情况。居然有个男人掉进自家院子里来了,不过好像还受伤了。” “喂,喂,大兄弟,还活着吗,吱个声。”萧水寒顺手捡起一根树枝,使劲戳了戳男人。 “不说话,难道是昏迷了?”她可不信这人死翘翘了,毕竟刚刚还有声音来着,“可是救,还是不救呢?” 萧水寒此时正纠结的看着这不速之客…… 自己这初来古代就被自家那狠心的爹赶了出来,还没过上好日子呢,就又来了个麻烦。这还真的是穿越的不二法则————麻烦自动找上门啊! 救……还是不救呢…… “唉!管他呢,先救人再说,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干就干,萧水寒撸起袖子,抓着男人的两条胳膊就给拽进屋里去了,没办法,谁让她力气就那么大呢,幸好这男人昏迷了,不然她也不敢这么做。 萧水寒艰难的把男人放到床上,借着昏暗的灯光,萧水寒才看清男人的面容。 呼!那是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两道剑眉浓黑且略显相连,形如悬胆的鼻梁端正而挺拔,不厚不薄的双唇嘴角稍稍有点下垂形成一道微弧,虽眼睛闭着,可从眼眶来看这人肯定也有双大眼睛,尤其是那睫毛,纤长且浓密,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因为受伤而紧戚着的眉头,更加给人增添了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 至少萧水寒是这么想的,愣怔了一会,萧水寒回神检查男人受伤的部位,检查了半天,萧水寒也没看到可以导致昏迷的伤口,就只有白皙的胸膛上有一道刀伤,看起来也不算太严重,可是怎么就昏迷了呢。 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萧水寒循着记忆找到了屋里的药箱,打开药箱让萧水寒吓一跳,小小的药箱里摆满了瓶瓶罐罐,也不知道原主为何会备着如此多的药,不过好在药瓶上都有标注是什么药,找到创伤药,萧水寒就赶紧给男人处理伤口,因为没有纱布,她只能撕掉男人的亵衣来包扎伤口。 弄好一切把她也累的够呛,第一次给人处理伤口,没想到居然那么累,虽然伤口不多,但是包扎的时候难免要抬起男人上身。这男人看着怎么说也得有一米八几的个子,体重大概得有一百四五,可想而知,还是很费劲滴。 不过,过了那么久,萧水寒也不见青禾回来,难道是小丫头还在生气? 不行,得出去找找,毕竟是晚上,虽说在自家庄子上,可萧水寒还是不放心,毕竟这庄子上还有那么一些老鼠屎,不除掉萧水寒也不放心。 可是看看床上的男人,萧水寒又纠结了,不过这次她没纠结多久就做出了决定,还是青禾要紧,这男人自己救他已经是仁志义尽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不过萧水寒还是把他的身形给掩盖了下,在这黑夜里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有个人待在床上。正是因为萧水寒的这一举动,让男人逃过一劫。 ------------ 第八章 刁奴欺主 萧水寒一边寻找青禾,一边想着看看院里的景色,可惜现在是晚上,没啥好看的,就只好专心寻找青禾。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庄子蛮大的。 话说萧水寒也挺郁闷的,自己来古代也得有好几天了吧,可愣是没能好好看看这古代长啥样,也没机会好好看看原主长的怎样,是跟自己长的一样呢,还是更加漂亮,亦或是相貌丑陋呢……这倒是个问题,有时间了一定要好好看看。 正想着,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萧水寒心里顿时有些不安,快步往前走去,果然看到青禾在和三四个丫鬟在争吵。 “你们……你们这些小贱人,我家小姐才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你们敢侮辱我家小姐,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说着就见青禾拽住其中一名丫鬟往她脸上招呼过去。 萧水寒本想过去教训那几个丫鬟,随后又想到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看看青禾的身体素质怎样。毕竟是自己身边的丫鬟,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怎么能行呢…… 唉,这不看还好,越看越心塞,这根本就是泼妇打架嘛,没几下青禾就被那几个丫鬟压着打了,不是说这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有习武吗?小姐身边的丫鬟侍女怎么说也应该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才是啊,怎么这青禾这么弱鸡啊! 小拳拳: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自己会打架,还非得人家都跟你一样,什么逻辑。 萧水寒悠悠的送给小拳拳一记眼刀:你丫,闭嘴。 小拳拳:“……” 想想也是,这个地方虽说大家小姐都有学习防身之术,可也跟三脚猫功夫没啥区别。既如此,身边的丫头不会也实数正常,看来日后得好好锻炼锻炼青禾了。 眼看青禾被欺负的越来越无还手之力,萧水寒迅速上前,咔咔几下,那几个丫鬟的双手皆像是破布般随意耷拉着。 “啊……谁,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撅老娘的手,是想死了吗?”一个比较年长的丫鬟愤怒的吼叫着。 “啧啧啧,好大的口气,本小姐倒不知这庄子上竟是谁当家做主了,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有如此大的本事,真真是让人害怕啊。” “小姐,”青禾见是自家小姐,赶忙起身走到萧水寒身边,“小姐,她们几个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居然如此诋毁小姐……” 萧水寒看着青禾的样子,顿时一阵心疼,本来清秀的脸蛋,现在多出来几道抓痕,头发,衣服皆被扯的乱糟糟的,可心疼死她了,自己都不舍得动手,这几个欠揍的丫鬟居然敢如此对她家小青禾,真是该打。 想着萧水寒便动手了,朝着那几个丫鬟便是一人两巴掌,有时候暴力也挺好的。 那几个丫鬟在萧水寒出声时就知道是谁了,可她们根本没把萧水寒放在眼里,虽然被卸了双手,挨了打,可眼睛依然怒瞪着眼前之人。 “青禾啊,你说说你,怎的身体素质如此之差呢,不行,不行,以后得让你多锻炼锻炼身体,没有个好身体怎么能保护好你家小姐我呢。” 萧水寒说着,心里面就开始为青禾规划着日后的锻炼项目了。 “啧啧啧,瞅瞅这小脸蛋,都花了,日后还怎么服侍你家小姐我啊!”萧水寒边说,边用一种你懂得的眼神看着青禾。 青禾瞬间想起在屋里自家小姐说的话,小脸顿时委屈起来,带着哭腔对萧水寒说道:“小姐~你,你再这样,青禾真不理你了。” “哈哈,我们家小青禾就是可爱。” 萧水寒本想就此回去,可有些人就是不知趣,就像那飞蛾扑火一样,非得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大小姐,你凭什么如此对我们几个,我们虽然是下人,可也不是谁随便想打就能打的。”开口的依然是那名年长的丫鬟,其他几个丫鬟也跟着附和。 这不得不让萧水寒多看她几眼,不看还好,这一看,呦呵,这不会白嬷嬷的女儿白静嘛,这小丫头以前可是经常欺负原主来着,瞅瞅这趾高气扬的样子,要不是她身上穿着丫鬟的服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小姐呢。 小姐?这称呼……猛的想起了现代的某些职业。哈哈,有点跑偏了。 “呵呵……这样啊,唉,本来呢,本小姐是不打算再跟你们计较的,可是有些人呢总是上赶着给自己找不痛快,那本小姐如此善良,肯定是要满足的了。青禾,你说是吧?” “嗯嗯,是的,我家小姐最善良了。”青禾一本正经的说着,眼睛却在看向萧水寒的时候漏出了些许崇拜之色。 萧水寒看青禾这样,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只好以咳嗽来掩饰。 萧水寒嘴角带笑,玩味的看着白静,直到看的白静慌乱的避开她的眼睛,方说道:“白静,那本小姐来问你,你的身份是什么?” 白静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萧水寒,迟疑了一会答道:“我,我的身份是庄里的奴……婢子。” 白静一直不喜自称奴婢,在她看来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凭什么她生来就是奴婢,有些人却可以是小姐。 “那本小姐的身份又是什么?” 白静有些不服气的答道:“小姐的身份是丞相府的千金。” “还有呢?”萧水寒依然笑着说道。 “还有,还有,小姐也是这庄子里的主子。”但不是她的主子。 “哦~是吗,有一点本小姐想你是不明白的。本小姐不仅是这庄子的主子,亦是……你们……的主子。” 白静依旧不服气的看着萧水寒。 “白静~你来说,是也不是?” 萧水寒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静。 小样,既然你是刺头,那我就把你这颗刺头先给你磨一磨。 白静被萧水寒看的眼神有些慌乱,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是。” “青禾,刚刚是不是有蚊子在嗡嗡嗡嗡的,好生烦人。” 青禾猛的听到自家小姐叫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小姐有蚊子吗?这个时节不应该啊。” “咳咳~” 有个猪队友,咋办,在线等,挺急的。 ------------ 第九章 教训刁奴 萧水寒瞄了瞄白静,青禾这才会过意来。 “奥奥,是啊,这蚊子好生气人,嗡嗡嗡的,就不能大点声。” “静儿,你说是吗?” “啊?”静儿,静儿是谁? 懵逼了好一会的白静才回过神来,静儿,白静,可不就是自己吗。这是嫌弃自己声音小,这死丫头,日后有你好瞧的。 “是,大小姐是婢子……” “嗯~” 萧水寒气势陡然一转。 “大小姐是……是奴婢们的主子,亦是奴婢的主子。” “嗯……看来嬷嬷的女儿也不傻嘛,还知道谁是主,谁是仆。那你说,仆从背地里说主子的坏话,议论主子的不是,该打,不该打?你说呢?白嬷嬷的女儿?”萧水寒故意把白嬷嬷三个字咬的重些。 青禾站在一旁听见自家小姐如此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今日的小姐好像与以往有些不同了,以往自家小姐遇到这样的是,肯定会闹得庄子上鸡犬不宁的。哪里会像今日这般,三俩下就解决了。 哇!她家小姐今天好厉害。 白静听到萧水寒如此说,心里顿时慌乱起来,心道,是啊,自己终究只是奴婢,面前的人再怎么不堪也是主子,主子教训奴婢天经地义的事,别说自己犯错了,就算是没犯错被教训了,那也是说不得的。可是以前却不这样啊,以前的大小姐只要自己激几句就会炸毛的,最后往往是自己占上风,可今日的大小姐却跟往日有些不同了。 白静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面上依然很不服气,觉得萧水寒是因为清白受损才会如此,只要自己再激一下,肯定会跟以前一样,嗯,就是这样。 白静刚想再说什么,这时一人的到来瞬间缓和了气氛。 “该打,实在该打,大小姐教训的是,老奴来迟了,让大小姐受惊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萧水寒口中的白嬷嬷,白静的娘。 萧水寒看到白嬷嬷的到来,心里并不吃惊,因为她早就看到躲在一旁的白嬷嬷,甚至都有些佩服她,自己的女儿挨了打都不出面,可见是这女儿不受宠啊。虽是这样,她面上却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微笑着说:“白嬷嬷怎的过来了,惊扰了您老人家的休息,实在是水寒的不是。” 而白静身边的几个丫鬟却瞬间害怕了起来,白静拖着两只手给白嬷嬷,委屈的说道:“娘,女儿疼。” 白静则像是找到撑腰的人一样,满脸得意的看着萧水寒。 死丫头,我看你这回还能蹦跶吗。 白嬷嬷没有搭理白静,只对着萧水寒说道:“大小姐说的哪里话,都是老奴管教不严,大小姐莫要气恼才是。”说完狠狠的瞪着自家女儿白静,“还不赶快跪下跟大小姐认错,你们这些小蹄子,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议论主子的不是,幸亏大小姐仁善,不然定把你们赶出去。” 白静没想到自家娘这回居然没有帮着自己,还教训起了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娘亲。 “怎么,死丫头,要造反啊。” 白静还是比较怕自家娘的,现在听到自家娘这么说,只好乖乖认错,但却没下跪,“大小姐莫要怪罪,奴婢知错了。” 而其他几个丫鬟因为没人撑腰,早就吓的跪在地上了,嘴里说着:“大小姐奴婢们知错了。” 白嬷嬷忙赔着笑脸说:“大小姐,您看,她们已经知错了,老奴是不是可以……” 萧水寒静静的看着白嬷嬷,没有说话,转而低头看着地下。 白嬷嬷眉头戚了戚,眼下闪过一丝不解。怎的这大小姐与以往不同了,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萧水寒:您老真相了,只不过没换人,而是换了个芯子。真不愧是老妖婆,难怪原主老是在这白嬷嬷手上败下阵来。 不过任白嬷嬷怎么想,也想不到原来的萧水寒早已经消失了。 “跪下,我让你跪下给大小姐认错,你却站着,是不把为娘的放在眼里吗?”白嬷嬷本想这事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了,没想到萧水寒却一直揪着不放,只好狠下心让自家女儿跪下,但心里却为萧水寒记上了一笔。 萧水寒才不怕她呢,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原主了,她要的就是让白嬷嬷记住她,这样才能让对手出击,自己才能早日解决掉这些老鼠屎。 白静本来就打算走了,因为她的手已经疼的受不了了,得赶紧去找大夫才行,可谁承想自家娘居然真的让自己跪下给眼前这贱人认错,此时的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娘,我,我的手……” “跪下,我的话你难道都不听了吗?”白嬷嬷看自家女儿居然还杵着,面色越来越难看了。 “娘~您,您以往可不是这样的。” 娘这是怎么回事,以往有事,娘都是帮着自己的,怎的这回却一而再,再而三让她出糗。 “跪下……” 白嬷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静。 不行,回去定要好好告诫自家女儿,这大小姐现在惹不得。 白静见此,瘪了瘪嘴,只好跪下,只是因为手不方便,跪下的时候膝盖碰地的声音则大了些,“小姐,奴婢知错了,请小姐原谅。” 萧水寒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再加上担心屋里的那个不知名男子,也没多为难白静,就让她站起来了。 “好了,看在嬷嬷的面子上,本小姐暂且原谅你们了,但是不可再犯,再有第二次,可不会这么轻松了……” 白嬷嬷和白静听到萧水寒这么说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慌,总觉得这位小姐说到一定会做到。但白嬷嬷终究是活了那么大岁数的人,也没把萧水寒的话放在心上,扶起白静就走了。 萧水寒见此,也不多留,牵着青禾也回去了。 而就在萧水寒最后,白嬷嬷看着萧水寒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一抹毒辣。 ------------ 第十章 美男醒了 萧水寒和青禾回到房间后,她就赶紧把药箱拿过来要给青禾上药,青禾看着自家小姐的行为有点受宠若惊,慌忙拿过药箱说道:“小姐,小姐不用了,青禾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萧水寒知道古代人思想都比较封建,但是她萧水寒可是现代人,才不管古代人的那些封建思想,在她看来只要是自己的人就一定得好好护着,受伤了一定要治,还要好好的治,哪有自己挨着的道理,更何况青禾还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 只见萧水寒板着脸说道:“青禾,现在本小姐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吗?” 青禾见自家小姐生气了,慌忙说道:“小姐,不……不是的,青禾哪敢不听小姐的话,青禾的命是小姐救的,小姐就算是让青禾去死,青禾都不会有一句怨言的。” 萧水寒听到这话倒有些诧异,原来原主是青禾的救命恩人,那怎么原主的记忆中没有这段呢?她有心想问,可转念一想又算了,原主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救了青禾,不然的话怎么会没有那段记忆呢。 至于你说失忆了?那绝壁是不可能的,在她接收的原主记忆中,可谓是从小到大都记得,小到小时候被萧伊雪如何如何欺负,大到她来之前原主是如何被骗出府都记得,可以说那记性是贼拉好。 可为何就不记得何时,因为何事救了青禾,她脑海里……阿不,应该说是原主记忆里,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见原主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救了青禾,有可能是无意,也有可能是这丫头在说谎。不过她觉得是前者,就青禾这小妮子对自己的衷心,确切的说是对原主的衷心,萧水寒就确定是前者。 既如此,还不如不问,免得又多生事端。 “好了,青禾,只要你对本小姐忠心,那你就是本小姐的人,以后无论你出了什么事都有本小姐罩着,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得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所以呢本小姐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允许,有伤了咱就治,千万不要自己挺着,知道了吗?” 青禾听到自家小姐说这话感动的瞬间要哭了,“小姐……你对青禾真好,青禾以后一定誓死效忠小姐。” 萧水寒最见不得人哭了,只能继续板着脸说道:“好了,青禾,常言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我们女儿家也不要动不动就掉眼泪,哭的多了也是会招人烦的,有些事情只需放在心里谨记就行,只有行动才是最好的证明,明白了吗?” 萧水寒虽然作为现代人穿越到了古代,可实在是做不到和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以朋友的相处模式来对待,更何况还是原主的丫鬟,万一以后青禾发现自己不是原主,谁知道会不会背叛自己,所以就只能这样恩威并施。 青禾看到自己小姐真的生气了,赶紧止住哭泣,说道:“知道了,小姐,奴婢一定会谨记。” “嗯嗯,好了,赶紧上药收拾收拾休息了。”说完萧水寒也不磨蹭,拿过药瓶就给青禾上药。 青禾看着认真给自己上药的小姐,心里坚定了无论以后怎样,都要好好保护自家小姐的想法。 “好了,这药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青禾还想推辞,可看到自家小姐又要生气的样子,只好乖乖的拿着,却小心翼翼的贴身保存了起来。 话说,那男人走了没有,这么长时间也差不多该休息好了。 “时候不早了,小姐该休息了,奴婢这就帮小姐收拾床榻,伺候小姐入睡。” 青禾说着就要起身去帮萧水寒收拾床铺。 “啊,好……” 萧水寒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未反应过来。 青禾刚刚说的啥?收拾床铺?床铺…… 遭了…… “那个,青禾,你等下,今日就不用你来收拾了,你家小姐我自己就可以,你赶紧去休息。” 可千万不能让青禾发现,不是不相信她,是她懒得解释,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小姐,无碍的,青禾没事,小姐已经帮青禾上过药了,青禾已经好多了。” “那,那也不行,现在本小姐命令你,赶紧的去休息,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去对付那些蛇虫鼠蚁。” “可,可是……” “安啦,安啦,没啥可是,可是的,你要相信你家小姐我,这些小事你家小姐我还能做不好吗?” 青禾想了想也是,自家小姐那么厉害,这些还能搞不定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啦。 就这样,青禾在自家小姐有些威胁性的注视下回了房间休息,美名其曰“养精蓄锐”。 萧水寒见青禾走后,后怕似的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被发现。” “被发现什么?” 极具磁性的男声从萧水寒的背后传来。 “我操,谁呀?敢吓本姑娘。” 没有丝毫防备的萧水寒被这突如其来的男声吓了一跳,习惯性的爆出了粗口。 “我操?是何意?”磁性男音再次从萧水寒背后传来。 这时萧水寒才意识到这人是自己救的那个男子,这下尴尬了,该怎么解释呢? “呵呵,哈哈,那啥,没啥意思,你,你醒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萧水寒转身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瞬间被惊艳到了。妈妈咪呀,这也太帅了吧,本来以为昏迷那时候的他已经够帅了,这醒了之后简直是让人惊艳啊,尤其是那双眼睛,让人看一眼,仿佛就深陷其中。英俊的脸庞此时尽是清冷,因为受伤略带着一些憔悴,可是却并不影响什么,反而给人一种病态美。只是他整个人的气质却令人不由的产生一丝敬畏。 这要是搁到现代,绝壁会有一大群迷妹前赴后继的扑上来啊。 ------------ 第十一章 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 “女人,好看吗?” 男人见眼前的女子竟这样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瞬间有些气恼,说话的语气也更冷了些,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戏谑,眼神里还有着嫌弃,“呵呵,也不过如此。” 萧水寒正庆幸男人没继续追问自己说的话,就听到男人说的前半句,刚想回话,后半句就把自己给气个半死,紧接着看到男人的眼睛里居然对自己有着嫌弃,立马就炸毛了。 “也~不过如此,呵呵~呵呵,是啊,不过如此,你丫的记住了,就是你面前这个不过如此救了你的命,没有本姑娘,你早找阎王爷报道去了。” 萧水寒越说越激动,恨不能把眼前这个男人给狠狠的揍一顿,“记住了,男人,现在本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欠着本姑娘一条命呢。” 嘁,气死老娘了,这要不是在古代,老娘早把这丫的给揍一顿了。 小拳拳: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就是欺软怕硬,还扯什么古代现代,直接说你根本打不过人家不就行了。 萧水寒:喂喂喂,你胳膊肘往哪拐呢,你能耐你上啊,敢不敢给我来个超高技能,看我不打死丫的。 小拳拳瞬间一头黑线:呃~不敢不敢,您继续,您继续…… 男人看着眼前的女人,被她的言行给惊到了,顺着她的话就答道:“那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萧水寒没想到这男人这么好说话,于是她低头假装思考的样子,眼底露出一抹促狭,熟知她的人就知道她露出这个表情就代表她要整人了,可惜的是她没想到就是因为她的这个想法没整到别人,反而把自己给整进去了。 等男人回过神来,眼底的表情随之被懊恼取代。 “俗话说的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本姑娘对你可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大,于,天,怎么说,你都得好好的报答我。” 萧水寒当然没错过男人眼底的懊恼,哼,让你说老娘,这下不整死你我就不叫萧水寒。 “该怎么报答才好呢……” 萧水寒手环抱在胸前,三根手指无意识的有节奏的上上下下。 思考了好一会,她突然打了个响指道。 “嗯……这样吧,男人,本姑娘看你长的也挺不错的,勉勉强强能入本姑娘的眼,不如你就……以,身,相,许吧!” 萧水寒故意学着男人的语气说道。 切,小样,老娘还治不了你,这下不嘚瑟了吧! 男人这下彻底被萧水寒的话给震撼到了,这女人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敢对自己这么说话,难道这女人就不知道矜持为何物吗?还是说她知道自己是谁?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认识自己的啊! 男人眼睛微眯着看着萧水寒,就在把萧水寒盯的要爆粗口之时,他开口了。 “你确定是要我以身相许吗?” 男人边说边靠近萧水寒,一双好看的眼睛此时正锐利的盯着她,仿佛只要她说出让他不满意的话,下一秒他就能一口吃了她。 萧水寒看着眼前离自己咫尺之间的男子,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心道,呜呜~这美男好阔怕,本小姐只不过跟他开个玩笑而已,干嘛一副要吃了本小姐的样子。 萧水寒虽然心里怕的要死,可嘴上依然逞强道:“是……是啊,本……本姑娘看上你了,你……你不是要报答本姑娘嘛,本姑娘别的要求没有,就……就这一个要求,你,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男人没想到这女人在自己的威压下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让他对萧水寒生出些许兴趣来。既然你想嫁给我,那我何不成全你呢,就看你受不受得了了。 萧水寒看着男人不停变换的眼神,心里一阵窃喜,哼,敢说老娘不过如此,那老娘就恶心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好,本……我答应你。” 男人说完,走到床边坐下,一脸戏谑的看着萧水寒。 “啥玩意儿?” 这下轮到萧水寒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这大兄弟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说古代的男子都比较封建的吗?听到这送上门的女子说要他以身相许,不是应该恼羞成怒的说不行,要么就是头也不回的离开吗?这人怎么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还答应的这么的轻松。 “不是,不是,大兄弟,我是说让你对我以身相许,你就这么答应了?” 萧水寒以为自己是幻听,赶紧跑上前去又问了一遍。 “怎么,有何不可?” 男人依然用平静的语气回答萧水寒的问题。 这下萧水寒彻底凌乱了,这死男人居然真的同意了,她可不想在这万恶的古代嫁人了,至少不想那么早,还是嫁给自己一无所知的人,这男人有没有老婆自己都不知道,不对,不对,说不定这男人已经有三妻四妾了,像自己这样的嫁过去岂不是日后就要跟那些小三小四各种斗来斗去,说不定啥时候自己就成为了宅斗的牺牲品。 嗯~ 妈呀,光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她才不要这样子活下去。 万一这男人是个虐待狂,或者有特殊癖好咋办,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对,就是这样,这死男人肯定是觉得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才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嗯,一定是这样。 萧水寒越想心里越害怕,她甚至都脑补出一部宅斗大剧,这其中就有她自己。仿佛还看到了自己惨死的画面,这可把萧水寒给狠狠的吓到了。 “怎么?夫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服侍夫君了吗?” 男人看着萧水寒不断变换的表情,瞬间觉得好笑。 “啊?”正沉浸在宅斗画面的萧水寒被这句话拉回了现实。 “既然夫人如此着急,那不如我们就提前洞房了吧!” “啥?洞房?” 这哪跟哪,怎么就说到洞房了。可等她顺着男人的眼神一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的手不知何时正拽着男人胸前的衣服,吓得她慌忙抽回了手。 “呵呵……呵呵,大兄弟啊,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就把我说的话当个屁放了吧!” 萧水寒只好对男人说着好话,希望他能别放在心上。 男人听到萧水寒的话,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一把把萧水寒拉进怀里,用手捏着萧水寒的下巴,重重的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女人是想找死,居然敢跟他玩欲擒故纵,看我不玩死你。 ------------ 第十二章 三只狐狸对抗 “啊……你,你想干嘛?” 萧水寒被男人猛的拉进怀里,吓了一跳。 “难道你害怕了,嗯?” 男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现在也知道萧水寒是耍着他玩的,可是他是那么好耍的吗。 萧水寒此时正因为男子的突然一抱窘迫不已,却听到男人这么说,瞬间就忘了两人此时有多暧昧。 而男人看着萧水寒居然没有反抗,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对萧水寒的评价更加的低了。 萧水寒看着男人挑衅的眼神,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自己这救人倒给自己救出个麻烦出来。可是他又不能反怼回去,这可愁死人了……不行,我得想办法让他收回自己说的话才行。 “那啥,大兄弟,帅哥,美男,本姑娘告诉你哈,本姑娘以前可发过誓的,此生嫁人只嫁有钱人,只做正妻,而且一生只能有我一个妻子,不能有小妾。” “所以呢?” 男人戚着眉看着萧水寒。 萧水寒壮了壮胆子,对男人郑重的说道,“这些你做得到吗?你要是做不到的话,本姑娘可是不会嫁的。就算是你硬要本姑娘嫁,也只能收到本姑娘的尸体。你还愿意吗?” “有何不可。” 男人依然是那句话,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萧水寒彻底被男人打败了,自己挖的坑,别人没咋地,自己倒先跳进去了,还是爬不上来的那种。唉!自己咋那么命苦呢。 不过他刚刚那意思是不是就是说,就算自己嫁过去了也就她一个女人。好像是这样,那这样还是挺不错的。 得,咱们的女主大人好像跑偏了。 就在萧水寒自怨自艾的时候,男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松开萧水寒离开了,等她回过神来男人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这下可把她气死了,她还有好多问题还没问他呢。唉,看来她今天晚上是注定要失眠了。 呵呵……呵呵…… 一夜无眠的萧水寒方才在凌晨天快亮时睡着,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朝堂上正因为她而吵的不可开交。 ———————————————— “萧爱卿,你意下如何?” 循着声音往上看去,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贺文轩此时正俯视着丞相萧山,声音里满是压抑着的愤怒,面容绷的紧紧的。 “回皇上的话,老臣认为此事极为不妥,小女名声已尽毁,实是不敢玷污晋王。” 丞相萧山连忙惶恐的跪下,郑重的向皇帝表明自己的心意。 “哦?萧爱卿真是如此想的?” 皇帝听了丞相的话,声音里已不在有怒气,只是那张面容依旧绷的紧紧的。 “老臣乃是肺腑之言,绝无半句虚假。奥,皇上,老臣日前早已托人为小女另寻佳婿,不日就有结果。所以,小女是万万不能嫁给晋王的。” 丞相萧山此刻心里真是气急了萧水寒,这个孽女,看来是留不得了。 站在一旁的晋王面色平静的望着这君臣二人,心里却一阵鄙夷。 皇帝看丞相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不再揪着丞相不放,回眸看着晋王,面色不虞的说道:“皇弟,你看,丞相家千金已有良配,皇弟还是另择一人,看上哪家千金,只要身家清白,皇兄即刻为你们赐婚。” “咳咳……咳咳……皇兄,臣弟鲜少求人,只这一次,皇兄就看在臣弟这残破的身子上允了臣弟吧!臣弟这身子,唉!本不想成亲,唯恐祸害了良家女子。可就在近日臣弟出去散心,正巧碰到了丞相千金萧水寒,自此对她一见钟情。既然她已非完璧之身,臣弟也已身残,臣弟与丞相千金二人岂不是天作之合,皇兄就允了臣弟,将她赐与臣弟吧!” 一道沙哑的男声在大殿上响起,朝他的面容看去,赫然就是昨夜萧水寒救治的那位男子,只不过此时的他正坐在木质的轮椅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沧桑憔悴,一双好看的眼睛此时显得特别的空洞无神,发白毫无血色的薄唇微抿着,眼角眉梢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不时的咳嗽声仿佛在向众人诉说他的病痛。 他正是天星国赫赫有名的晋王贺兰谨,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亦是上一次皇位争夺的幸存者,天星国曾经的战神,在一次大战归来的途中,不慎被敌人偷袭,自此深受重伤。 坐在上首的皇帝看着不时咳嗽的晋王,眼底浮现出一抹心疼,面容也缓和了下来,可依旧未松口,“你是我皇家子弟,看上哪家千金都是他们的福气,怎会有祸害之说。况且丞相千金已有良配,怎好再棒打鸳鸯。”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咳咳……皇兄听错了……丞相方才说的是正在为令千金另寻佳婿,这就说明还未寻得,那臣弟还是有机会的,就看皇兄同意不同意了。” “你……咳咳……丞相,你看呢?” 皇上此时被贺兰谨怼的毫无还口之力,只能恨恨的看着不会说话的丞相。 丞相正庆幸皇上不再找他算账,谁承想才一会的功夫,祸水又往他身上引过来了。这不由得他多看了两眼晋王贺兰谨,心道,这里晋王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何非要揪着那孽女不放,难道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不行,回去了定要好好问问那孽女是何时攀上晋王的。 容不得他多想,龙椅上还有位恨不得把他揍一顿的主呢,哪敢慢待,连忙回话说:“这……这……老臣也不知。不过,虽说这儿女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要问问本人的意思,故,老臣觉得这事还是要小女同意才行。” 皇帝听到此话,一脸为难的看着贺兰谨。实则却在心里为萧丞相的提议颇为欢喜,却不能在面上显得。 “此事就不劳丞相费心了,本……本王已问过令千金,令千金已然同意。” 萧丞相和坐在上首的皇帝皆是一震。 萧丞相:这孽女是要造反啊。 皇帝:看来此女留不得了。 “这这,萧丞相你看呢?” 丞相萧山再次听到自己被点名,心下一阵忐忑。 没法,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主,上首那位是皇上,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危险性可想而知,可旁边这位也惹不得啊,那可是曾经的战神,虽说已经失势,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两头都得罪不得,丞相只好把这一切都怪罪在萧水寒身上。 “这……这……老臣也不知。” “咳咳……皇兄,臣弟只此一个要求,皇兄也不能答应吗?臣弟此生怕是要遗憾而终了啊……咳咳……父皇生前曾说过,只要臣弟提出无关皇位,江山社稷以外的要求,皇兄都得……咳咳……都得答应。这些许年来,臣弟并未要求过任何,今日只此一个要求,咳咳……皇兄真的……不能答应吗?” 贺兰谨见皇上还不松口,只好使出杀手锏,外带苦肉计。 皇帝贺文轩听完贺兰谨的话,沉思了好一会,方才说道:“既如此,皇兄就为你二人赐婚,至于婚期,就定在丞相千金及笄之后如何?” “臣弟谢过皇兄。” 贺兰谨见事情完成,也不再跟皇帝啰嗦,直接说道:“皇兄,臣弟有些乏累,皇兄可否……臣弟……几日未见……皇兄……”有些话点到即止。 “瑾儿,你……唉!罢了罢了。” 皇帝一副拿贺兰谨无可奈何的样子,可放在桌案下的手早已经攥的青筋暴起。 ------------ 第十三章 宁静和暗涌 “备马车,把大小姐从庄子上接回来吧。” 丞相萧山回到府中思量了下就吩咐门童备马车去接萧水寒。 “是,老爷。” 门童得了吩咐立马就去准备马车。 此时候在暗地里的一名丫鬟脚步急匆匆的朝内院赶去。 而此时的萧水寒正在镜子前嘻嘻哈哈的傻乐着。 “哈哈……哈哈哈哈……自从来到这古代,唯一值得本姑娘欣慰的事情就是自己这张脸了。瞅瞅,瞅瞅,这根本就是现代的自己瘦下来的模样嘛。” “啧啧啧……没想到本姑娘居然还能够这么漂亮,哇哇哇哇!看看这皮肤,白如凝脂,摸着就像是剥皮的鸡蛋一样光滑。瞅瞅这脸蛋,虽略微有点婴儿肥,但却并不影响这张脸的美艳,反而增加了一些些的俏皮可爱。美艳中带点俏皮可爱,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五官更是恰到好处,眉如墨画,目如清水,唇若点樱,还有这身段,玲珑有致,简直不要太好哦!虽然吧,这幅身体还没完全发育,可这该突的突,该翘的翘,活脱脱就是一个勾人的小妖精嘛。嘿嘿,只要自己稍稍再打扮一下,绝对比萧伊雪要美上几倍。” “是是是,小姐最美了,小姐赶紧过来用早膳了,别在臭美了。” 青禾看着自家小姐臭美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疑惑,怎么以前都没发现小姐这么爱美呢,以前的小姐好像并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容貌,总说没有二小姐长的貌美,怎的这会却如此高兴,真是奇怪。 “不过,自古红颜多祸水,整得太漂亮了,很容易招惹麻烦的。唉,还真的是愁人啊。” “噗~” 青禾原本有些疑惑的心思,被萧水寒的这句话给瞬间淹没了。 “小姐看来还是那个小姐。” “青禾,你嘀咕啥呢?” 萧水寒正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完全没想到因为她的一个小举动,已经引起了青禾的怀疑。 “奥……” 青禾正想回话,就被自家小姐一惊一乍的给吸引过去了。 “唉,这这这,都啥饭菜,还没本小姐做的好吃呢。” 萧水寒抬眼看了一下桌上的饭菜,顿时没了吃饭的欲望。 好想念二十一世纪的食物啊,汉堡包,方便面,芝士棒,蛋糕,辣条,棉花糖,冰激凌……还有好多好多,呜呜呜……我的最爱啊,啥时候才能够再次品尝到你们的美味啊…… “噗……” 青禾听到自家小姐说的话不由得笑了出来。 “怎么了,青禾,你家小姐我做饭有那么差吗?” 萧水寒本来想说自己厨艺真的很不赖的,可是转念一想,原主并不会做饭啊,而且还是个厨房杀手。一下厨就得找119的那种,这可咋办啊,这个愁啊。 “小姐,您做饭那不叫差,那叫差点把房子给烧了,哈哈……” 得,今个想自己做饭是没得指望了,只能日后再想办法了。 “你,好你个死丫头,竟然敢打趣你家小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萧水寒就笑着作势要去打青禾,“啊,小姐不要啊……”就这样主仆俩打打闹闹的度过了一个宁静的早上。 —————————————— 临安城丞相府 “丞相,这都快半个时辰了,怎的令千金还未回来。” 贺兰谨的贴身侍卫贺一一直对这个城府极深的丞相没有好感,连带着说话语气也不好。 而丞相萧山听到此话并无反应,只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喝茶,并没有要回答贺一问题的意思。 萧山:不过是一个落魄王爷的侍从,敢在本相面前撒野,这是认为本相不敢对你如何吗……呵呵 “咳咳……贺一,休得无礼,咳咳……快快跟丞相赔礼道歉。” “王爷,我……” “看来本王真是惯着你了,如今连本王的话都敢不听了……咳咳……咳咳……” 说完此话,贺兰谨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一旁的贺一看着自家王爷已经动怒,只好不情不愿的对着丞相说:“属下冒犯之处,还望丞相见谅。” 丞相萧山只是斜眼瞟了贺兰谨一眼,依然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仿佛他手里的茶是稀世珍品一样。 “咳咳……自去院里跪着,跪到丞相满意为止,咳……咳咳……” 说到急处,贺兰谨用帕子捂住嘴猛的咳了好一会,待帕子拿下来时,却有丝丝血迹染在上面,看到此,贺兰谨生怕被瞧见一样,慌忙收入袖中。 饶是如此,装作品茶的丞相也捕捉到了贺兰谨适才的慌乱,心下暗想,咯血了吗……呵呵……看来咱们的这位“战神”时日无多了啊。 “哎呦,这可使不得,王爷这不是折煞老臣吗?这要让陛下知道了,又得责怪老臣了……这这这,老臣哪担待的起啊!” 正当贺一抬脚要走出去时,丞相赶忙起身,那样子不知道的人看着真会以为他受欺负了呢。 “还不快去……” “都怪本王管教不周,才会让这奴才言语间冒犯了丞相,还望丞相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予计较,那本王定当感激不尽。” 缓和了好一会,贺兰谨才慢吞吞的把他想说的话说完,这时贺一也在院子里跪着了。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就无伤大雅,既然……” 丞相说着就看了眼跪在外面的贺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跪着吧,也好长长记性,知道知道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还不快来人,没看到王爷的茶都凉了吗?赶紧换上新的,王爷体弱,可不能让王爷再着了凉去。” 瞅瞅这话说的,要是贺兰谨似那小心眼之人,不定得被他这话给气上一回。 说完,萧丞相对着门外的小厮招了招手。 “去看看大小姐回来了没有?” “是,老爷。” ------------ 第十四章 穿越不变法则——赶路必遇劫匪 “小姐,小姐,不好了。” 一名丫鬟匆匆忙忙的跑向凌雪阁,一边跑,一边喊着。 “吵什么,吵什么?不知道小姐正在午休吗?吵着小姐休息,仔细你的皮。” 小丫鬟听到此话,身体本能的瑟缩了下。 “凌云姐,我,我不是故意的,下,下次不敢了。” “行了行了,快点说因何而大呼小叫的。” 真是越看越讨厌,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怎会收留如此笨拙的丫鬟。 “回,回凌云姐的话,刚刚绿儿采买回来时,正好听见老爷跟门童说,说……” “说什么?” 凌云意识到可能是什么大事,收起了不耐烦的神色,静静的等着绿儿说出口。 “凌云,让绿儿进来吧!” 在绿儿叫喊的时候萧伊雪已经没了睡意,一直坐着床上静静的听着是何事。因她知道绿儿的性格,没有什么大事绿儿是不会如此大呼小叫的。 “进来吧。” 凌云本想让绿儿在门外回话,可小姐都发话了,她只好忍着对绿儿的厌烦让绿儿进去。 “老爷说了什么?” “回小姐的话,老爷说把大小姐接回来。” 萧伊雪听闻此话,纤纤玉手猛地抓紧被子,眼神凌厉的看着绿儿。 “小,小姐……” 萧伊雪意识到泄露了情绪,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下,微笑的看着绿儿。 “嗯,绿儿你下去吧。长姐就要回来了,雪儿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迎接长姐。” 萧水寒:哎,想不到当个合格的白莲花也挺不容易的,在自己人面前都得装着。 萧伊雪:(抽噎中)长姐为何要如此说雪儿,雪儿也不想的。 萧伊雪一拳头解决了扰人的噪音。 绿儿看着自家小姐,心底闪过一抹疑惑,小姐刚刚是生气了吗?待她想再次看看时,萧伊雪已经恢复了一脸温和的样子。 “咳咳……” 绿儿看见凌云眼里的警告,慌忙低下头退了出去。 “等下。” “小姐,有何吩咐?” 快走到门口的绿儿听见萧伊雪的喊声,又退了回来。 “绿儿。你家小姐我对你如何?” 绿儿虽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这样问,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嗯,绿儿的命是小姐救得,是绿儿的救命恩人,且小姐对绿儿很好,就像是家人一般。” 一旁的凌云听到这话一脸妒忌的看着绿儿。 “嗯,既如此,小姐我现在有件事想让绿儿去办,绿儿愿意吗?” 绿儿想都没想的就说出口:“小姐是绿儿的救命恩人,小姐让绿儿做什么,绿儿都愿意。” “那好,绿儿,你附耳过来……” -------------- “我爹有说接本小姐回去何事吗?” 这个渣爹前脚才把人赶出来,后脚就又要接回去。搞什么,当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 不想回去怎么破? “这个,老爷未说。” “小姐,回去吧。再过几日大少爷就要回来了。” “嗯?我哥要回来了吗?” 可不是嘛,原主的哥哥早两年就被外放了,再过几日外放的期限就要到了,可不就要回来了吗。 (这里外放指古代在京城的官员,被派到京城以外的偏远地区去任职。) 话说原主的哥哥对原主那是百分之百的好,在外就任这几年时常给原主寄信和一些稀罕物给原主。只不过好多都被白莲花母女给坑去了。 “嗯,那就回去吧。” 至于这庄子上的蛇虫鼠蚁就暂时放过你们了,日后我们在好好玩玩。 “吁……”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导致坐在里面的萧水寒主仆俩一个不受力就往前冲了过去。 “啊~” “卧槽,咋驾的车,磕死本姑娘了。” “小姐,你没事吧?” 青禾对于自家小姐这动不动就冒出来一些她不懂的词汇,已经见怪不怪了。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想从此路过,留下姑娘和钱财。” “呦呵,看来是遇到劫匪了。” 还真是穿越的不变法则---赶路必遇劫匪 “小,小姐,你,你快跑。剩下的交给青禾。” 萧水寒看看马车的四周,往哪跑?再说了,她怎么可能丢下青禾自己走掉,既然已经把青禾当做自己人了,那就得同甘共苦。 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就看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了。 “呦,还有一个小娘子,大哥,咱这回可发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冲出去的萧水寒一把就被一个大胡子给拽了下去。 “卧槽,你大爷的,敢拉老娘,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萧水寒此时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你们想干啥,别,别动我家小姐。” 青禾看到自家小姐也被拉了下来,赶紧跑过去把萧水寒护在身后。 萧水寒瞬间被青禾感动到了,没想到这小妮子自己怕的要死,却还要保护她。 刚想动手,萧水寒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见此,她立马怂了。 别问她为何怂,问她她只能说,你行你上。 这可是真真的刀啊,稍微动一下,她的脖子就要见红了。 萧水寒:小拳拳你丫的给我出来,你敢不敢来点别的? 小拳拳:呵呵,呵呵,我忙,我忙,您自求多福吧。 萧水寒:…… “呦,这小娘子还挺泼赖。” 大胡子眼带淫光的上下打量着萧水寒。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萧水寒。 “别多事。” “是是,大哥。” 大胡子心里郁闷极了,要演也得演的像点啊。可惜他不敢开口,只能照办。 “来人,绑起来带走。” “小姐,呜呜……” 青禾哪见过这架势,立马被吓的只剩下抽泣了。 “轻,轻点,你,你们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啊。” “少废话,闭嘴。” 刚想骂人的萧水寒嘴里就被塞了一把破布,奈何她只能呜呜呜的发出抗议,眼睛恨恨的盯着面前的大胡子。 “快走,想活命就给老子乖乖的。” 大胡子推搡着萧水寒往前走着。 萧水寒边走边暗暗观察着逃跑的可能性。 就她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群人貌似不是普通的劫匪。看似随意的赶路,可每个人都谨慎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尤其是看着他的这两人,明显武功不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再说那个被叫做大哥的人,一身气息沉稳内敛,看似随意的走着,实则时刻注意着,以防止她逃跑。呵呵,看来这不是劫匪啊。 ------------ 第十五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萧水寒一边跟着队伍走,一边暗暗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正在她想的入神的时候,一个没注意撞上了前面人的后背。 嘶~好疼 这人的后背是石头做的吗? 突然停下来也不知道吭一声,不知道这样很招人讨厌的吗? 前面的人要是知道萧水寒心里怎么想的,指定会说:我背后又没长眼睛,谁知道你会看都不看的就撞上来,我后背也很痛的好不好。 萧水寒是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因为她前面的人已经倒在了她跟前。温热的血溅了她一脸一身,面前的人睁大眼睛望着她,仿佛在告诉她下一个就是她了。 容不得她愣神,转眼间一道银光来到跟前,萧水寒双眸一眯,本能的侧身闪过。 杀手显然没料到眼前的人会躲过这一剑,一瞬间的愣神,让萧水寒得了空,趁机挣脱了绑在手上的绳扣,拿掉嘴里的破布。 萧水寒赶紧寻找青禾,这个时候她只想到青禾没有自保能力,得赶紧让她先走。 待她看到青禾之时,就看到有一个黑衣人执剑正要刺向青禾,顾不得那么多,萧水寒一个猛扑抱着青禾滚了几圈。虽避开了葬身剑下的危险,可她的手臂也因此中了一剑。 嘶~真tmd疼。 就在黑衣人再次刺剑而来,萧水寒迅速起身弯腰扫腿,把黑衣人横扫在地。趁此机会,萧水寒扶起青禾,“走,赶紧走,往林子深处跑,这些人的目标是我,你赶紧跑。” “不,小姐,我不走,青禾不能丢下小姐一个人。” 说话的功夫,黑衣杀手再次欺身上前。萧水寒想再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只好把青禾往旁边一推。 “啊,小姐,小心~” 萧水寒一边要照看青禾,一边忙着对付迎面而来的杀手,顿感吃力。解决掉一个,又来一个,手臂的疼痛让她觉得自己的力气在慢慢的消失。 不行,一直这样下去,就算不被这些杀手解决掉,也会因为体力消耗巨大而坚持不住。得想个办法,不然迟早得交代在这,她可不想重活一世,还没好好享受就再次丢掉小命。 正当她考虑该怎么摆脱掉这些黑衣杀手之时,就看到这些杀手一个个应声倒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本小姐有那么厉害吗?” 哈哈,显然不是,因为她看到不远处树上有一白衣少年正玩味的看着她。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青禾看危险解除,赶紧跑到萧水寒跟前上下打量了起来。 嘶~ “小姐,你,你胳膊受伤了,呜呜……都怪青禾没用,要不是为了青禾,小姐也不会受伤,青禾真没用……呜呜……” 青禾看到自己小姐受伤的手臂,顿时自责不已。 萧水寒正想谢过那白衣少年,就被青禾的哭声打断了。 “停,停停停,青禾,以后我让你走,你就赶紧走,知道吗?刚刚那种情况你家小姐我没有三头六臂,一个顾不到你,你就会葬身在黑衣人剑下了。” 真的是要气死,虽然她知道青禾是担心她,可是这种做法她真的很不赞同。明明自己能力不足,却偏偏要拖后腿,这样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别人。所以她今天一定要跟青禾说清楚,不然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难保不会有生命危险。 “呜呜……小,小姐是嫌弃青禾了吗?青禾下次,下次不会了。” 唉,看来这小妮子以为自己是…… 得讲清楚了,不然这小妮子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停,不许哭。青禾,现在你好好听我讲。今天这种情况不会只有这一次,你家小姐我功夫怎么样你是清楚的,若是没有人相助,那我们两个肯定都得丢掉性命。可要是有一人逃脱,那活下来的机会就有一半。” 青禾被萧水寒一喝,顿时止住了哭泣。 “既然有一半的机会,那总比没有强。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这种担心是无用的,只有在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够帮到自己在乎的人,否则只会拖累别人。” 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能不能领悟到全靠当事人了。 青禾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家小姐,她好像有点知道了小姐的用意,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只能自己慢慢消化。 “说的好,只有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帮到自己在乎的人。” 萧水寒转过头去望着远处的少年,心下一阵感慨:果然古代就是美男多啊。虽然离得远看不太清,但是从这周身的气质就能断定,定是一位偏偏少年郎。 只见白衣少年从树上一跃而起,衣袂飘飘,随风而起,就像是从画里出来一样。 咚……啪…… 白衣少年以一种十分不优雅的姿势落在萧水寒面前的地上。 “噗~哈哈” 不是她想笑,实在是她忍不住啊。 白衣少年听到萧水寒的嘲笑声猛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状似无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睛锁定住眼前大笑的少女。 “好笑吗?” 这女人太没礼貌了,见到救命恩人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竟然还敢嘲笑他。 萧水寒抬起头刚想道谢就瞄到少年眼底未来得及收起的蔑视。 丫的,竟然敢瞧不起姑奶奶。 看在你救了本姑奶奶的份上,暂时不跟你计较。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小拳拳:哎哎哎,不是小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吗? 萧水寒:你敢来一个试试看。 小拳拳: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小声bb) “青禾,走吧。” “这就完了?” 少年一脸懵逼的看着萧水寒。 “不应该是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吗?” 嘎? 萧水寒一记眼刀丢像小拳拳。 小拳拳:我委屈啊,这,这纯属那白衣少年的事,跟我无关。 萧水寒:…… 萧水寒刚踏出去的步子,因为少年的一句话,差点没踩空倒在地上。 嘶~ 真疼啊! 萧水寒刚想撸起袖子上前理论一番,胳膊的疼痛和血液的流失却让她使不上力气,眼皮也越来越重,于是萧水寒就在白衣少年的注视下晕了过去。 “小,小姐~” ------------ 第十六章 死里逃生 “老爷,老爷,不好了。” 一小厮脚步慌乱的跑向正厅。 “喊什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没看到老爷正在接待王爷吗?” “管,管家,出事了,大小姐出事了。” 此时的萧丞相故作紧张的赶到门外。 “你说,大小姐怎么了?” “回,回老爷的话,大小姐,大小姐在回来的途中遭到一伙劫匪,被劫匪给绑走了。” “你,你说什么?” 贺兰谨听到大小姐出事了这句话时,就已经猜到是谁了。 他双眸一眯,眼神凌厉的看着虚空之中,此时若有人注意到,定能发现这位被病痛折磨的王爷根本不像久病之人。 看来自己要娶个麻烦回来啊,就是不知道这个“麻烦”有没有能力自保了。 萧水寒:说谁是麻烦呢?你才是麻烦,你全家都是麻烦。 “快,快派人去救大小姐,务必要救回大小姐。” 萧山一脸着急的吩咐小厮,可看他眼底的神色却一点担心都没有。 “咳咳……丞……丞相……发生何事了?本王怎的听见寒……寒儿出事了。” 贺兰谨双手费力的推着轮椅出来,着急的询问着萧丞相。 “王,王爷您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小女,小女无事,王爷再静等片刻,老夫已派人去接硬小女。” 萧山故作无事的回应贺兰谨。 “可本王怎的听见寒儿,寒儿被劫匪绑走了?” “这,这,都是老夫考虑不周全,才,才会害小女落入歹人之手。” 萧山说着说着就故作伤心了起来。 “不过,王爷请放心,老臣,老臣已派人去救回小女,王爷放心,小女,小女一定会平安归来。” 这孽女怎的就不能让人省心。 萧水寒要是能听见,定会说一句“渣爹”。 “那有劳丞相费心了。” —————————— 晃……很晃…… 我这是在哪? 颠死老娘了。 萧水寒被一直不停晃动的车子给晃醒了过来。 “小姐,小姐你醒了。” 青禾看到自家小姐醒了,一激动又按到了萧水寒受伤的手臂。 “嘶,疼疼疼疼……” 这小妮子真舍得用劲,疼死本小姐了。 “对,对不起小姐,青禾太高兴了,小姐终于醒了。” “青禾,我们这是去哪?” “奥,小姐,老爷派人来接我们了,我们现在要回丞相府。” 这“渣爹”派的人来的还真是时候,咋不等她嗝屁了才来呢。 “奥,还要多久才能到?” 萧水寒瞅着胳膊上包扎的布料,看布料的质地就知道是那白衣少年的衣服。 唉,欠个大人情,以后有机会再还吧。 “小姐,再有半刻钟就要到了。小姐在休息会吧,到了青禾叫你。” 休息,她哪能休息得了,这马车颠簸的要死,一点都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虽有软垫,可也不顶用啊。 不过这休息了一会,手臂上的疼痛也没有那么严重了,至少已经可以慢慢的活动了,看来这古代药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老爷,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回来了?” 萧山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腿就往门口走去。 “小姐,小姐……” 凌云着急忙慌的跑到凌云阁。 “慌什么,怎么样?事情办成了吗?” 萧伊雪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 “小,小姐,大,大小姐回来了。” 凌云说完,就低下头不敢看自家小姐的神情。 她家小姐虽诸多人都说温婉善良,大度从容,可只有她们这些贴身的丫鬟才知道其实并不是。 啪~ “你说什么?” 萧伊雪一把把梳子往梳妆台上一摔,猛的站起来,眼神恶劣的看着镜子,仿佛透过镜子能看到她心里最厌恶之人。 “大,大小姐回来了。” “贱人,她怎么就那么命大,这样都能让她或者回来。” 萧伊雪气恼的把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 “走,我们去看看长姐,怎么说刚刚她都死里逃生回来,于情于理,我们都得好好的去看望看望。” 萧伊雪表情扭曲的看着凌云,吓得凌云一阵瑟缩。 走出门外,萧伊雪脸上的表情转而换上了一脸担忧的样子。 凌云意识过来,赶紧爬起来跟上。 “小姐,慢点。” 萧水寒看着丞相府大门,嘴角牵起戏谑的笑意。 本小姐回来了,你们准备好接受本小姐的 狂风暴雨了吗? “小姐,请,老爷正在正厅会客,请小姐移步到正厅。” 呵呵,会客?真是好爹爹啊,自己的女儿险些丢掉性命,这渣爹居然还在会客,她倒要看看这会的是何方客。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就萧山的做派,养出来的奴才该是狗眼看人低的才对,端看着庄子上的那些就知道,怎的这小厮却不一样,果然能爬到丞相这个位置的都不是普通人啊。 话说回来,自从穿越到这地方,还没好好的看看这丞相府什么样呢。 “小姐,慢点~” “没事,小青禾,你家小姐我的身体好着呢,不然以后咋娶我们小青禾啊。” 萧水寒坏笑的看着青禾,惹的青禾又是一阵气恼。 “嘶,青禾你要谋杀啊,你家小姐我还受着伤呢。” “小姐~你再这样说,青禾就不管你了。” “好好好……” “寒儿,寒儿你可回来了,快,快让爹看看,哪受伤了?” 萧水寒看着这渣爹装模作样的,就一阵恶心。可她面上还不能显露,着实难受。 “爹爹,女儿,女儿差点就见不到爹爹了,呜呜呜……” 呕~ 她也不想这样,若是表现得太过平静,哪像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十四岁小姑娘。 “呜呜……爹爹,若不是,若不是女儿命大,有贵人相助,恐怕女儿真的回不来了。” 这回被刺杀,显然是有两伙人,也不知道自家这渣爹在其中扮演何角色,看来得好好的查探一番了。 ------------ 第十七章 圣旨到~ “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快快快,快去把石太医找来。” 算这渣爹还有点良心,还知道给她找太医来看看。 “长姐,长姐你回来了……” 白莲花……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哪号人了,果然漂亮的人儿,哪都是忧点,(人品除外)还没看到人,光听声音就让人浮想翩翩。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安的是何心了。 “长姐,长姐,你可回来了,吓死雪儿了,雪儿听说长姐回程途中遭遇劫匪了,真是吓死雪儿了,雪儿还以为……还以为……呜呜……” 啧啧啧,这天天演戏不累吗?瞅瞅这梨花带雨,满脸担忧的,真真让人折服。 “哦?以为什么?以为本小姐嗝屁了?那抱歉了,本小姐福大命大的回来了,恐怕要让某些人失望了。” 看这白莲花就心塞,真想一巴掌给呼的远远的。 萧伊雪一脸懵逼的看着萧水寒,仿佛没料到萧水寒会如此回答。 “长……长姐因何要如此说?” 这该死的贱人,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妹妹你觉得这劫匪是哪来的呢?” 根据原主的记忆来看,从丞相府到庄子上根本就没有匪徒占山为王的事件发生,那群人明显就是训练有素的队伍,还有后面来的杀手,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她了。 萧水寒围着萧伊雪边走,边看。 萧伊雪看着面前的人走来走去,萧伊雪心里越来越恼怒,真恨不得把面前之人大卸八块。 “长……长姐,雪儿,雪儿怎会知道。” “也不知道那些杀手是不是和劫匪是一伙的呢?唉,真愁人……” 萧水寒状似无意的小声嘀咕着,可说出口的音量却足够萧伊雪能够听到。 “什么?杀手,我明明没有……” 萧伊雪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猛的捂住嘴,睁大眼睛看着萧水寒。 萧水寒嘴角邪笑,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萧伊雪。直盯的萧伊雪眼底出现了慌乱,手不自觉的攥紧,看来那群劫匪跟这朵白莲花脱不了关系了。 “哦?明明没有什么?难道说那些杀手妹妹认识?” “你,你胡说什么……” 这贱人怎的这次回来,变得与以往不同了,害得她差点破功。 不行,绝不能让这贱人牵着鼻子走。 呦,还挺能忍,果然能做得了白莲花的忍耐性都不错啊! “长……长姐为何要如此说,妹妹怎会如此做。长姐为何要诋毁妹妹的名声?长姐……雪儿明白,长姐不喜雪儿,可长姐也不能如此说啊……呜呜……” 这贱人肯定知道了什么?不可能,这事自己根本从未插手,她怎么可能知道,一定是诈她的,对,是诈她的。 该死的贱人,本小姐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爹爹,雪儿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了,长姐为何要如此诋毁雪儿……呜呜……” 你有爹你牛掰啊,都多大人了,遇事就会找家长哭,丢不丢脸啊。 萧伊雪:我有爹我骄傲,你也来一个啊。 萧水寒:看那渣爹的模样,嗯~我才不要。 “够了,胡闹什么,萧水寒,你是不是天生就来跟老夫作对的,一回来就搅的人心惶惶的。你妹妹待你如此之好,你怎能如此毁坏她的名声。” 萧山一开始不明白萧水寒为何要盯着萧伊雪看,可一听到萧伊雪的话,立马不愿意了。 哇咧咧!真是气死我了! 这渣爹能不能不要偏心的那么明显,我还受着伤呢,她也没说什么,至于这样吗?那眼神都恨不得想杀了自己。再次怀疑原主是不是亲生的。 “爹爹,女儿只是不舍妹妹伤心,故而跟妹妹开个玩笑,爹爹为何要凶女儿?女儿可是刚死里逃生,爹爹都不心疼女儿吗?” 演戏?谁不会! “这……这……” “长姐真是与雪儿再开玩笑?” 萧山和萧伊雪皆是一脸我不相信的看着萧水寒。 “不然爹爹和妹妹以为呢?” 萧水寒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萧山父女二人,那眼神要多纯真有多纯真。 “圣旨到~” 嘎? 圣旨? 那是神马玩意儿? 哦吼,圣旨……就是古代皇帝的圣旨吗?太神奇了有木有,没想到我还有亲眼看到圣旨的那一天,这要是回去了跟自己的好姐妹一说准能惊掉她一口门牙。 惊不惊掉咱不知道,咱家这位大小姐又神游太空去了。 宣旨太监见萧水寒没动静又喊了一遍“丞相萧山之女萧水寒听旨……” 宣旨太监看了看萧水寒,心下一阵惋惜,这丞相大女儿还真是可怜,本来好好的亲事给弄没了,还摊上了那种事,这回来了还变得痴傻了,再想想这圣旨,唉,可怜啊…… 这可不能怪宣旨太监这么想,只见萧水寒盯着太监手里的圣旨,一直在那傻笑,让不知情的人看着这样子可不就是傻子吗。 “小……小姐……跪下,快点跪下……” 这时候又轮到我们的操心小青禾上场了。 “啊,啊……哦……哦……”萧水寒回头看一圈,自家渣爹甚至小青禾都跪下了,再看看圣旨才知道啥意思。 这古代就是不好,动不动就下跪,这要是多来几次,膝盖还不得咔秃噜皮啊! 再不愿意,也得跪啊,这可不是在有法律保护的现代,弄不好一个不小心就是要掉脑袋的,还是乖乖的顺大流比较好。 就是不知道这圣旨是何内容了,会不会是自家渣爹被查出了啥,然后来抄家了,可是这也不像啊?抄家怎么没有兵呢? 萧水寒左顾右盼的瞅来瞅去。 “咳咳……咳咳……” “小姐……小姐” 萧山看到大女儿这般模样,眼底的溢出了浓浓的厌恶。 萧水寒要是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肯定会来一句我也不想啊,这事隔谁谁不得反应慢半拍啊。 这可是圣旨啊,那些考古学家们都几乎没见过的圣旨,还是崭新的,她能不惊讶吗。 但是接下来的确是把萧水寒给实实在在的雷到了。 ------------ 第十八章 居然是他 “萧水寒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萧山之女萧水寒聪慧敏捷,丽质轻灵,知书识理,温婉贤良,颇慰朕心。虽心性顽劣,妇行有亏,但朕弟晋王心系与尔,朕虽不忍,却难拗之,特赐婚与丞相之女萧水寒,着及笄之日完婚,钦此!” 这下萧水寒真是被雷的缓不过来了,自己居然被赐婚了,对象还是天星国大名鼎鼎的晋王。 萧伊雪也一脸震惊的看着那圣旨,眼底难掩得色。 看来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这贱人以后有得罪受了。 瞅瞅这圣旨说的,什么温婉贤良,颇慰朕心……真是假的要死,有谁家家长希望娶个她这样的媳妇回去?依她看只有后面才是真的吧。 关键是这晋王命不久矣了,那自己嫁过去岂不是要当个寡妇了,说不定还要陪葬呢……在萧水寒眼里这命不久矣跟已经那啥了没啥区别。 呜呜,我不要啊……本小姐刚来没几天,还没好好的在这古代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呢,就要小命不保了。不行,得想个办法逃走才行,报仇啥的就先不管了,还是小命要紧,没命了,找谁报仇去。 不得不说咱们的萧水寒脑洞是真的很大啊…… “接旨吧!萧大小姐……” “接旨吧!萧小姐……” 就在宣旨太监忍耐到极限的时候,萧水寒终于回神了。 想归想,眼前的事得先解决了,“那个,公公啊,这个能不能不接啊?” 就在萧水寒说这话的时候,瞬间觉得周边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哦?萧小姐是想抗旨不尊吗?” 看来这丞相家的大女儿真的是痴傻了,不然好好的人,会说出这种话来吗? 小拳拳:得,因为咱们萧水寒女士刚刚的举动,她的痴傻是被彻底的坐实了,可以想象到以后临安城会有这样一句流言,丞相家的大女儿因妇行有亏,自感羞愧,已然痴傻。 萧水寒无数只眼刀子射向小拳拳,小拳拳已被KO。 “嘿嘿,臣女不敢,臣女这就接旨,这就接旨。” 呜呜,不接能行吗,不接现在就得小命不保,接了,还能多活一段时间,说不定在完婚以前自己早就溜之大吉了呢,所以还是识时务比较好。 “皇上还有句话让咱家说与萧小姐,望萧小姐日后定要谨言慎行,切莫再如圣旨上说的那样,望萧小姐在完婚之前定要好好思过。” 萧水寒听了这话,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敢情这死太监说的就是“妇行有亏”啊,放心,本小姐一定谨遵圣旨…… “呵呵……是,公公说的是……啊不……臣女定谨遵圣旨,绝不让皇上失望。” 宣旨太监看了眼萧水寒,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了,都起来吧。” “老臣多谢公公,公公坐会吃些茶点吧。” “不了,咱家还得回宫复命呢。” “那晋王,小的这就回宫复命去了。” “嗯……去吧。” 不说起晋王还好,这一说起萧水寒才想到自己未来的夫婿可就是晋王啊!刚刚都没注意,原来这“未来老公”就在自己眼前呢,刚刚圣旨上好像是说晋王心系与我,啊呸……都没见过本小姐,就说心系与本小姐,这是想临死前拉个陪伴的吧。 想着想着萧水寒就朝着晋王走了过去。 这晋王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从背后看的确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腿上披着厚厚的毯子,还有那时不时的咳嗽声都在诉说着这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命不久矣。 本小姐今天倒是要看看这劳什子晋王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咳咳咳……咳……” “臣女萧水寒见过王爷。” 这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她可是个识大体,懂礼貌的好孩子。 “臣女有一疑问不知王爷可否告知?” 嗯,礼数有了,就该说正事了。 不过这晋王啥毛病,有人问话,都不知道转个身,或者回个话吗。这她怎么知道未来老公是美是丑,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咳咳,既然王爷与小女有话要说,那老臣就先行告退。” 丞相说完也不等贺兰谨回话拉着萧伊雪就走了出去。 萧水寒此时正一门心思的盯着她眼前的男子看着,哪还有心思去管她爹走没走。 “不知萧小姐想问本王何事?” 贺兰谨边说边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 “本小姐想问……你……你你……你不是……” 萧水寒正想质问贺兰谨是何时见过自己,心系自己的,就吃惊的看着抬起头的男子,这,这男人不是那晚自己救的男子吗?他居然是晋王贺兰谨,这也太狗血了吧。 “嘘……” 贺兰谨指了指门外。 “咳咳……咳……” “本王已经做到了“夫人”所提的要求,不知夫……”还有何疑问呢? 萧水寒听到夫人两个字瞬间炸毛,手比脑子快的一下捂住了贺兰谨的嘴巴。 “你……你你……别乱说,我可不是你的啥夫人,就……就算我俩如今有了婚约,那也是以后的事,在这期间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行,不行,老娘坚决不能在待在这了,看这王爷现在的情况,若是日后嫁给他绝对有很多麻烦,说不定小命都得早早的交代了,还是得遛。 小拳拳:得,咱们萧大小姐这才没多大会功夫就把自己之前的想法给推了三番了。 萧水寒笑着看向小拳拳:小拳拳,你来,你过来……本姑娘要是不揍得你找不着北,我就不姓萧。 小拳拳:哈哈……哈哈……哈,那啥,我妈叫我回家吃饭了,您忙,您忙。 啊,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捂本王的嘴,是谁给她的胆子,居然敢如此无礼。 “啊,你属狗的啊。” 没错,咱们萧大小姐被咬了。 “夫人,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贺兰谨微笑的看着萧水寒,眼里却是一片清冷。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王爷您听错了。” 唉,权利没人家的大,只能低头了。 “贺一,回府。” 贺兰谨走之前看了一眼萧水寒,那眼神仿佛在说没骨气的女人。 萧水寒当然看到了贺兰谨眼里的嘲讽,不过她不在意就是了。 要是凡事都去斤斤计较,那她不得累死。 “臣女恭送王爷。”一路顺风,半路失踪。 目送完贺兰谨,萧水寒才想起貌似没见到自家娘亲,自己回来都这么久了,她娘怎么都没出现? “寒儿,寒儿……” 得,说曹操,曹操就到。 ------------ 第十九章 逃跑未遂 “说,此事是不是你所为?” “爹爹,您,您在说什么,雪儿不懂?” 啪~ “还在狡辩?” 萧伊雪被萧山一巴掌打翻在地。 “是,就是我做的,我就是想要她死,只有她死了,爹爹才会只疼爱雪儿一人。” 萧伊雪满脸愤恨的看着萧山,透过萧山仿佛在看另外一人,那眼里的恶毒让人生生止步,不敢向前。 “你,你为何就是不懂呢?” 萧山一脸气急败坏的看着萧伊雪,眼底溢满了浓浓的失望。 “唉!你好自为之吧!” “小,小姐你没事吧。” 凌云小心翼翼的走到萧伊雪身边,蹲下身扶起萧伊雪。 “滚开,你个小贱蹄子,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是吧?” 萧伊雪一脚把凌云踢翻在地,凌云却是不敢吭声。 —————————— “看来那位是等不及了啊!” 晋王府,书房里,贺兰谨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嘴角玩味的看着手里的资料。 “那王爷……萧大小姐那?” “先不必理会,只需盯着她即可。” “是” “你不是要嫁给本王吗?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活到出嫁之日了,呵呵……” ———————————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在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比如咱们的萧大小姐,此时的她正猫着腰在丞相府的后墙根找着什么东西,找了有一会,终于停了下来。 萧水寒:嗯?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 小拳拳:呵呵,那啥,只是一种比喻,对,比喻。 萧水寒:姑奶奶今天没空搭理你,消停呆着去。 “嘿嘿……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被我找到了,我就说嘛,大户人家都是有狗洞滴,哼,本姑娘爬不上去那高高的院墙,这不还有狗洞吗。嘿嘿,自由啊,本姑娘来了……” “嗯~呀~呼,终于爬出来了。辛苦这具身体身材好,不然还真不好爬。” “啊……自由啊,我来了。” 出了丞相府的萧水寒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院墙,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就准备开溜了。 “夫人这是准备去哪啊?” 这该死的女人,幸亏今晚自己来了,不然就被她给逃了。 嘎? 妈呀,吓我一跳。 不是吧,这劳什子王爷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干嘛,呜呜,我能不能当做没听见。 对,就是没听见,没听见,我没听见。 嘭…… 卧槽,谁啊,敢挡老娘的路,活的不耐烦了。正当萧水寒想要动手之时,贺兰谨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夫人这是准备潜逃吗?夫人可知抗旨不遵是要人头落地的,夫人还是跟为夫回去比较好哦。” 死女人,竟然无视本王的话。 “呵呵,哪能啊,本小姐只是出来散散心,哈哈,散散心。” 该死的贺兰谨,你丫的是专程在这里等着的是吧。 “是吗……那不知王妃何时回府呢?” “啊……这个,这个,本小姐这不是刚刚出来吗。等会玩够了就回去,对,玩够了就回去,哈哈。”所以,您老,该哪来的,回哪去吧。 萧水寒说完就想拔腿就跑。 “竹影,送王妃回府。” 死女人,还敢给他跑。 “王妃,请吧……” 竹影一个闪身来到萧水寒面前。 “竹影是吧,好,本小姐记住你了。还有本小姐现在还不是你们王妃呢,别瞎叫。” 该死的贺兰谨,别以为本小姐打不过你,你只不过是仗着人多罢了,我就不信你能时时刻刻看着我。 不对,白天的时候看这劳什子王爷还跟个要死的病秧子一样,怎么晚上就生龙活虎的,还能飞檐走壁。 这会贺兰谨可不就是坐在丞相家墙头上看着萧水寒呢。 奥,对了,还有救他的那天晚上也是,虽然受了伤,可看着却不像是久病之人。 萧水寒刚走出几步,猛的一转身跑向贺兰谨。 “啊……” “大爷的……敢偷袭本姑娘……” 竹影以为萧水寒要攻击自家王爷,迅速的对萧水寒出了手。 萧水寒只迟钝了一瞬,就迅速做出了反应,一个闪身躲避了竹影的再次攻击。 竹影显然是没料到萧水寒居然反应这么快,虽说世家女子都有习武,却还没有哪个人能这么轻易的就躲过了自己的攻击。因为这个,竹影的攻击有了一瞬间的迟钝。 萧水寒瞅准时机上去就是一脚,把竹影给踢翻在地。 “怎么样?服不服?” 嘶……真疼啊……这竹影下手可真重,要不是自己学过武,还真得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可就算是这样,胳膊肯定也是青紫的。 在一旁观看的贺兰谨心下不免震惊,这竹影是自己身边的二等影卫,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看来这女人不简单啊。不过她的武功路数怎的如此奇怪,竟是连他也不曾见过。 “你……” 竹影看了看自家王爷,刚想起身再次来过,就被自家王爷给制止了。 “看来本王刚刚的决定是错误的了,竹影,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这死女人,看来不能小觑啊! “王爷……我……”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竹影不甘心的看了眼萧水寒。 “是,属下遵命。” “还有,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你肖想的东西别想。” 竹影震惊的看中自家王爷。 原来……原来王爷都知道,那…… “是,竹影日后绝不再犯。” 说完竹影迅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萧水寒有点懵逼的看着这主仆俩的对话。 不对,自己是想弄清楚贺兰谨的病的,都被那个竹影给打断了。 “对了,那个贺兰……” “女人……你……” “啊……奥……” 萧水寒瞬间捂着头蹲在了地上。 “嘶……” 这死女人……怎的一惊一乍的。 贺兰谨在萧水寒慌神之际飞身来到了萧水寒跟前,萧水寒由于没注意,俩人就这样头和下巴来了个亲密的撞击。 萧水寒:啥叫亲密的撞击,嗯? 萧水寒眼带威胁的看着小拳拳。 小拳拳:哈哈,那个要不来个意外的吻。 小拳拳贱兮兮的回了这么一句。 萧水寒:算了算了,亲密的撞击就亲密的撞击吧,总比意外的吻比较好。 小拳拳:那是………… 这次咱们的小拳拳完胜萧大小姐。 ------------ 第二十章 一番神操作 “卧槽……贺兰谨,你是什么时候站在这的,既然喜欢在房顶上乘凉,干嘛非得下来祸害人。” 这人下巴是铁做的吗?头痛死了,不行,不行,眼冒金星了。 “你这女人,分明是你自己撞过来的,怎的还怪本王。” 这死女人不仅一惊一乍的,还不讲理。 “啊……” 萧水寒听完此话,一用劲,头又疼了起来。 这女人是泥捏的吗?就那么轻轻撞了一下,怎就如此之疼。 “哎,女人,别给本王玩欲擒故纵,本王不吃这套。” what?欲擒故纵?这男人未免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吧。本姑娘是颜控不错,可也不会为了得到一个男人就玩这种小把戏。看不起本姑娘是吧,那本姑娘就让你知道知道看不起本姑娘的代价。 说时迟,那时快。萧水寒迅速一个扫腿,就把贺兰谨掀翻在地。 “让你瞧不起本姑娘,这就是瞧不起本姑娘的代价。” “女人,你竟敢……” 贺兰谨显然没想到萧水寒会突然动作,于是就这样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你要是能料到那还了得,那本姑娘从小练到大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哎,哎……贺兰谨,赶紧起来,别给本姑娘装死。” 刚才还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这会装死给谁看呢。 “喂喂,赶紧起来,本姑娘没时间跟你在这玩游戏。听见没,贺兰谨,晋王,王爷……难道晕了?不会吧……” “哎哎,贺兰谨。” 说着,萧水寒还用脚踢了两下。 卧槽,不会真晕了吧,这也太不禁摔了吧,不是说是啥战神吗?这怎么跟银样镴枪头似的,中看不中用啊。 这可咋办啊…… 叮~ “嘿嘿,既然你晕倒了,那可别怪本姑娘不仗义了。”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啊,自由啊,本姑娘又来了。 刚跑了没几步的萧水寒停了下来。 不对,根据以往自己写小说的套路来看,这男人白天病恹恹的,晚上又活蹦乱跳的。这妥妥的有阴谋啊,那这样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岂不是等于害了他吗。 可是,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要是不走…… “啊啊……不管了,反正自己跟他又不熟,那他的生死跟我有啥关系,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自由啊,本姑娘又来了。 跑了没几步的萧水寒再次停了下来。 “啊啊啊……我真是疯了,烦死了,这男人就是我的克星,专门给我找麻烦来的。” 说着萧水寒就回到了贺兰谨身边。 殊不知,就算萧水寒不管贺兰谨,贺兰谨也没事滴,要知道人家可是战神,虽说是曾经的吧,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是这种情况,那肯定会有暗卫保护的,只不过咱们的萧大小姐迷糊的性子又上来了。 这不,看了萧水寒秀了这波操作的几个影卫惊的一愣一愣的。 影卫们:这王妃也太厉害了,连王爷都敢动。 几个影卫想了想自家王爷的脾气,默默的在心里给他们未来的王妃点了一排蜡。 “喂,男人,本姑娘这可是第二次救你了,等你醒了可得好好谢谢本姑娘哈,来,咱俩先拉勾勾,盖个章。好了,就这样说定了哈,可不能反悔哈。” 说干就干,萧水寒撸起袖子就把贺兰谨往狗洞那里拖。 “贺兰谨,这你可不能怪本姑娘哈。本姑娘一没有飞檐走壁之能,二没有穿墙之术,而且就您这大体格的本姑娘也背不动啊,就算能背动,也爬不了墙,所以您就忍忍吧。” “嗯……123了,加把劲来,就快到了。” 就这样大名鼎鼎的战神晋王就被萧水寒在几个影卫的眼皮子底下当成破布麻袋一样的拖到了狗洞跟前。 影卫一:……爹娘,孩儿想你们了。 影卫二:……未来的媳妇啊,你可能等不及我去找你了。 影卫三:……王妃好牛逼,以后我要跟王妃混。 此时的影卫看着自家王爷被王妃这样一番操作,瞬间怀疑了人生。 “呼,这死男人,都吃啥长大的,看着没几两肉,这拉着死沉死沉的。” 萧水寒看了看狗洞的大小,又看了看贺兰谨的体格。 “貌似有点小了,不知道能不能塞的进去啊。” “不管他了,试试看吧。” “123,啊……” 紧接着萧水寒把贺兰谨的头对准狗洞,一个猛劲就给推了进去。 咱们的萧大小姐也不管有没有石子啥的再次加重贺兰谨的伤势,就这样在自己爬进去之后,一路把贺兰谨给拖回了自己的房间。 幸亏萧水寒住的比较偏僻,不然就她这动静,非得被人当贼抓了不可。 影卫一:这,这咱们能当没看见不。 影卫二:我也想啊,可是这显然是不可能。 影卫三:哇!王妃,你是我偶像。 “青禾,青禾,快来……” 艾玛,累死本姑娘了。 “小姐,小姐,怎么了?” 青禾听见自家小姐的叫声,还有点疑惑,小姐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吗?怎的这会在外面呢? “啊!小姐,这,这,这不是晋王吗?” 青禾看到自家小姐居然拖着晋王进屋,瞬间惊了。 这,这,这…… “行了,青禾,你小点声,你想你家小姐背上一个谋害亲王的罪名吗?” 这丫头怎么一惊一乍的,唉,还是太过年轻啊。 萧水寒这会已经忘了,自己也才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小丫头。 “小,小姐,青禾不是故意的。青禾……” 青禾瞬间被吓到了。 “好了,好了,青禾,我还不知道你吗?刚刚只是随口说说,看把你吓得。快点来,帮我把他给抬进房间里面去。” 这傻青禾啊,不知道哪重要吗? “啊啊,哦,小姐奴婢来了。” 就这样,主仆俩费了老大劲才把贺兰谨给抬到床上躺好。 “呼……呼……累死老娘了,也太沉了。” “小姐,那个,您怎么会从外面回来的,而且还带着晋王一起回来的。”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她家小姐好像有背着包袱,小姐为何大晚上的背着包袱呢?难道…… “呃……那个,那个……本小姐只是……只是闲来无事想出去溜溜。对,出去溜溜。” 居然给忘了这茬了,都怪这劳什子王爷。 “呜呜……呜呜呜呜……小姐骗人,有人出去溜达还带着包袱吗?小姐你一定是想丢下青禾自己走掉,小姐不要青禾了吗?呜呜呜呜呜……” 一定是的,她家小姐一定是不想要她了,才会丢下她一个人想逃走。 嘎…… 这青禾,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是挺聪明的嘛。 “呵呵,那个青禾啊,不是的,你家小姐我怎么会忍心丢下我们那么可爱的小青禾呢?小姐我本来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的,这不是你家小姐我刚被赐婚给了这病秧子晋王了吗?呜呜……小姐我……小姐我心里难受,所以一时想不开就想出去几天,绝对不是想丢下青禾一个人离开。呜呜……” 本姑娘生平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尤其是那种好看的女人,一哭起来那绝对让人心疼了自己。没办法说实话,只好转移青禾的注意力了。 “真,真的?小姐没有骗青禾吗?” 这会的青禾也没注意到去纠正萧水寒的话了。 “没有,绝对没有,以后就算是你家小姐我哪天真离开了,也一定会带着我们青禾的,绝对不会抛下青禾一个人的。” 看来以后就算是离开了也得带着这丫头了。 ------------ 第二十一章 渣爹深夜造访 “那小姐一定要说话算话,青禾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要跟着小姐的。” 不行,以后一定得看紧她家小姐,绝对不能再让小姐一个人再走掉了。 “好好好,你家小姐我绝对说话算话。” “真的?” “真的。” 这丫头也太没安全感了吧。 “嘿嘿,小姐最好了。” 这丫头厉害啊,情绪收放自如啊。 此时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朝着反方向快速的跑去。 “那个,小姐你怎么和晋王在一起,而且晋王还,还这个样子。” “啊,哈哈……那个,那个……晋王啊!是我在外面捡回来的,对,捡回来的。” 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啊。 “捡?捡的?” 哇!她家小姐好厉害,出去随便玩玩,就能捡个晋王回来。 得,恢复过来的青禾,又开始了崇拜她家小姐的道路。 “嗯,捡的。” 可不是捡的吗?只不过是自己撞上来,她捡的。 “可是这晋王怎么穿着夜行衣啊?晋王不是身有残疾吗?可是这一点也不像啊?” 青禾的一连三问把萧水寒问懵了。 “嘘~” 唉,这青禾咋该糊涂的时候不糊涂呢? 都怪这该死的贺兰谨,就知道给她找麻烦。 萧水寒越想越生气,一生气啥都给忘了,照着贺兰谨就踢上一脚。 “小姐,你……” 青禾看着自家小姐的虎狼操作,瞬间惊讶的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小姐。 这可是“战神”啊,小姐怎么敢…… “呵呵,呵呵那个青禾你就当没看见,对,没看见。” 怎么就给忘了这是在阶层意识极其强大的古代了呢,还好还好只是被青禾看到了。 “青禾接下来小姐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了。今天晚上你看到的一切都要闭口不言,千万不能透漏给任何一个人,不然你我主仆二人都得人头落地,明白了吗?” 青禾看着自家小姐如此慎重的样子,也跟着正视了起来,连连点头保证。 “嗯嗯,小姐放心,青禾知道了,就算是有人逼着青禾,青禾也不会胡乱说出去的。” “嗯嗯,那就好。” 这一折腾真累,也不知到现在几点了,还是赶紧休息吧。 “好了,好了,青禾,今晚就咱俩一起睡了,赶紧睡觉吧,你家小姐我快累死了。” “哎哎,小姐……” “爹,您别生气,雪儿相信长姐绝不是那种人,爹爹万万不可听信旁人之言。” “二小姐就是太过于心善了,大小姐既然做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逆女,简直是要气死老夫。” 萧山越听越气,脚下的路也越走越快。 “啊啊啊……卧槽,这谁啊,饶人清梦,姑奶奶我才刚睡下没一会,这是要闹哪样?” 对于自己的睡眠,萧水寒还是比较清楚的,可以肯定的是她才睡没一小时。 “青禾,青禾……快醒醒,外面怎的如此吵闹。”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听着好像是老爷来了。” “渣爹?这时候来干嘛。” 萧水寒迷迷糊糊的睁开没睡醒的眼睛,没办法,都怪那可恶的贺兰谨,害得她都没休息好。 糟糕,贺兰谨…… 此时的萧水寒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就赶紧下床朝自己房间跑去。 就在此时,萧丞相也到了萧水寒房门口。 青禾看到自家小姐慌忙往房里走,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赶紧跑到门外去阻拦。 “你家小姐人呢?” “老,老爷,您来了?如此深夜,老爷怎么还未休息?” “贱丫头,这事何时轮到你来问了,赶紧叫你家小姐起床。” 跟着一起来的萧伊雪使了个颜色给身边的二姨娘。 “二,二姨娘,我家小姐夜间身子不适,刚睡下没多久,不知二姨娘找我家小姐何事?青禾可代为传达。” “呵呵……身子不适?我看不然吧,这分明就是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的人,在干见不得人的事,累着了吧!” 萧山紧盯着青禾,看青禾眼神慌乱的样子,对林氏说的话深信不疑。 这孽女,是不想让他好过啊! “二姨娘,您怎能如此说,这不是败坏我家小姐名声吗。” 虽然她家小姐已经没有啥好名声了,但是她家小姐在她心里就是最好的小姐,绝不能让人这样随意侮辱。 “呵呵,名声?” 二姨娘轻蔑的看着青禾,嘲讽道。 “你家小姐还有名声吗?” “我,我家小姐那是被人陷害的,二姨娘莫要乱说。奴婢,奴婢这就去叫小姐。” 说完,也不等萧丞相应答,青禾脚步慌忙的推门进去。 青禾刚迈步走进房内,正打算关门,突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动作。 “不必了,本相自己来,本相倒要看看这孽女是不是真的身子不适?” “老爷,小姐,小姐真是……” “死丫头,走开,别挡路,等会再收拾你。” 说着,林氏推开青禾,顺手拧了一下青禾的胳膊,就往里走去。 “啊……” “咳咳……爹爹,您来了,昨夜寒儿一想日后嫁人了就不能侍奉在爹娘左右了,就深感伤心,坐在窗台吹风吹的久了些,遂感染了风寒,让爹爹担心了。” 果然深宅大院是非多,一个不小心就得被人抓住把柄。都怪那该死的贺兰谨,不然本小姐现在早浪迹天涯去了。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要是病加重了该如何是好。” 呦呵,没想到这小青禾这段时间倒是学聪明了,都会演戏了。 “呦,这大小姐真是金贵,吹了点风就病了,那以往大小姐寒日里习武,怎的就不见大小姐偶感风寒呢?” 卧槽,不愧是白莲花的母亲,这不是摆明了跟她家渣爹说她是装的吗。 “二姨娘,莫要如此说,长姐虽长期习武,身体也不是一直都是好的,况且长姐昨夜定是累着了,所以才会……二姨娘再这样说,可莫要怪雪儿生气了。” 装,真会装,看来她身边不干净啊,有点风吹草动就被人利用,得好好清清了。 “二小姐啊,你就是心善,你拿人家当姐妹,人家可不拿你当一家人。不然怎会再二再三的做出如此有辱门风之事。她也不想想,她做出此等事来,不仅败坏了她的名声,还,还连累了二小姐,二小姐……” “二姨娘,雪儿不许你如此说长姐,长姐,长姐……” 说着说着萧伊雪那明媚的眸子里就蓄满了泪水。 “爹爹,您一定要相信长姐,长姐绝不是那样的人。您若不信,大可让随从查看下长姐屋内。” 真是一对好母女,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本小姐倒要看看你们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 第二十二章 捉贼拿脏 捉奸在床 “长姐,长姐,你快告诉爹爹,你没有做那等事,二姨娘说的都是假的。” 真不愧是白莲花,难道都没人告诉他们捉贼拿脏,捉奸在床的道理吗? 瞅瞅这哭的梨花带雨的,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实则却是让她就此承认啊。 “来人,给我搜。” 这简直就是个渣爹啊,不分青红皂白,听风就是雨。 萧水寒上前拦住要进去搜的丫鬟,泫然欲泣的看着萧山。 “爹爹,女儿犯了何错,妹妹为何如此之说,爹爹又为何要搜女儿房间。” “哼,孽女,你做了何事,还要本相说与你听吗?” “爹爹这是何意,女儿自回来以后,就乖乖待在房里,未曾出去,爹爹为何如此之说?” “大小姐,你就别在藏着掖着了,有人看到大小姐半刻钟前带了一个男人回去,大小姐还想瞒着吗?”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大小姐如此做,日后让府里的孩儿们可怎么相看人家啊。” 哼,贱丫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会有你好瞧的。 林氏满脸伤心的附在萧丞相怀里,说的话那叫一个高尚。可萧水寒却没遗漏掉她眼里的算计和嘴角的得意。 “这,这,二姨娘,寒儿到底是怎的得罪了二姨娘。二姨娘要如此把寒儿往死里逼,自那事发生以后,寒儿自知德行有亏,虽被爹爹送去庄子上,但寒儿都知道爹爹是为寒儿好。” 小样,就你会装,就你高尚,老娘看过的书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就你这点小计俩,隔在原主身上或许可行,敢用在她身上,就让你尝尝啥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庄子上虽然白嬷嬷每日给寒儿吃馊饭剩菜,寒儿也从未有任何怨言,日日待在房里,从未敢出门。” 就你能耐,就你会哭,就你会给人抹黑。 虽然林氏说的在某种意义上是真的,却也是假的。但是她说的确实没有任何掺假的。 小拳拳:你确定你在庄子上有乖乖的? 萧水寒握紧拳头,放在嘴边吹了吹:不然你说呢? 小拳拳:您继续,您继续,我突然想起来该吃饭了,拜拜~ 萧丞相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看了看怀里有些僵硬的人儿。又瞅了瞅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儿,才想起这孩子曾经也是自己疼在手心里的,现在竟然,竟然…… 站在一旁的萧伊雪看到自家老爹脸上渐渐浮上来的怜惜,手不自觉的攥紧,眼底闪过一抹恶毒。 这该死的贱人,真恨不得立马杀了她。不行,她不能让爹爹对这贱人再升起任何的好感,不然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萧水寒可没错过白莲花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呵呵,有意思,这白莲花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能除掉自己啊。 “爹爹,二姨娘,雪儿求你们了,你们就别再为难长姐了,都怪雪儿不好,若不是……若不是雪儿没有看好长姐,长姐怎会再次做出那般事。” what,这白莲花不愧是白莲花啊,眼泪说来就来,说跪就跪。 可不是嘛,萧伊雪此时正跪在自家丞相爹爹面前,泪眼婆娑的替萧水寒“求情”。 啊呸,啥求情,根本就抹黑。 且看看你接下来怎么说。 “爹爹,您莫要再追究此事了,长姐,长姐已然知道悔过,就莫要再为难长姐了。雪儿日后就算是……就算是相看不上好人家,雪儿也毫无怨言。” “雪儿啊,都怪娘没用,让娘的雪儿受苦了。” 啧啧啧,怪不得原主干不过这朵白莲花,就照原主那直来直去,遇事就往上冲的性子,能干的过吗。 瞅瞅人家这娘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几句话,再加上点眼泪,瞬间就把自家渣爹的心给拉回去了。 再想想原主和原主的娘,也是自己现在的娘,哎……一言难尽啊。 萧丞相看着跪在地上的抱头痛哭的母女,再细想女儿说的一番话,瞳孔猛地一缩。再看看大女儿,对萧水寒起的那一点怜爱之心顿时烟消云散。 本想借着庄子上发生的事情能让自家渣爹对她这个女儿也心疼一番,可看自家渣爹这样子,怕是指望不上了。 能指望得上嘛,要是真指望得上,也不会有她的到来了。 “来人 ,给老夫搜……” “慢着” 哎,看来咱还是不适合装柔弱。 “爹爹,当真要搜?” 萧丞相看着眼前的女儿,觉得自从她从庄子上回来就跟以往的有些不一样了,可要说哪里不一样,他却也说不上来。 “爹爹,要搜也行,不过在搜之前得答应女儿一件事。” “老爷,再晚些,恐怕那人就要……” “二姨娘莫急,寒儿这屋子前前后后都有人把守着,别说没人,就算是有人也跑不掉的不是吗?” 萧水寒走到临时跟前,半蹲着看向林氏。 是了,萧水寒一早就发现她的房间门外窗户下都有人把守着。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安排的了。 林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水寒。 虽然她不清楚原主的武功底子怎么样,但是她可不是个绣花枕头,在现代的时候闲着没事就窝在练功房里找人切磋,耳力这些so easy啦。 “我,我那是怕有歹人逃掉,才会……才会自作主张的安排人守着,大小姐你要是心里没鬼,还怕这个吗?” 小贱人,老爷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若不是老爷的心在自己身上,怕不是…… 林氏惊慌的看了眼萧丞相,旋即低下头去。 “爹爹,是女儿让二姨娘如此做的,望爹爹勿怪。” 萧伊雪连忙上前安抚自家老爹那颗怀疑的心。 萧丞相皱着眉头看了看林氏,嘴唇蠕动了下,终是什么都未说。 “何事?” 萧水寒抿嘴笑了笑,站起身。 “倘若爹爹未搜到,女儿只要爹爹把毁坏女儿名声的那人交给女儿处置就行,不知爹爹可否答应女儿的要求?” 听到此话,站在林氏身旁的一名丫鬟,瑟缩了一下。 只见她抬头看向萧伊雪,萧伊雪却装作没看到一样,装作一脸疑问的看着萧水寒。 丫鬟只好自我安慰,怕什么,别怕,自己的确是看到了。 萧丞相不加思索的的说道:“随你便。” 果然啊,古代的人命就是不值钱。 “请吧。” 萧水寒侧身,让开了道路,任由丫鬟去搜。 反正又搜不到什么,老娘还会怕你们。 ------------ 第二十三章 忍不住了 “回老爷的话,未搜到。” 几名丫鬟从屋里出来,朝林氏轻轻摇了摇头,才上前回话。 那名“报信的”丫鬟听闻此话,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奴婢,奴婢明明看到了,不可能。” 林氏和萧水寒皆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几名丫鬟,见得几名丫鬟再次摇了摇头,这才作罢。 “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你这贱婢,敢如此诋毁大小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慢着~” “二姨娘莫不是忘了,这“贱婢”刚刚爹爹已经交给寒儿处置了。二姨娘这是作何,莫不是怕这贱婢抖出什么对二姨娘不利的事情来?” 哎,勾心斗角啥的,真心累。 小拳拳:这些对于你来说不是毛毛雨嘛,毕竟你都写了那么多类似的宅斗,还不是信手拈来吗。 萧水寒:毛毛雨,你竟然说是毛毛雨。你能耐你上啊,站着说话不腰疼。(握拳中) 小拳拳(小声嘀咕):我,我现在才没站着,我坐着呢…… “你,你胡说什么,我,我只不过是……是……” 林氏顿时大脑空白,看着面前的萧水寒,心下恐慌不已。 “哦,是什么?” 哇咔咔,最喜欢看白莲花张不开嘴的样子了。 “够了,胡闹,一个个端的是不让老夫省心。有此家奴,留着作甚。来人……” 还真是渣爹,这还没咋滴呢,就开始护着了。 “爹爹,难不成女儿是捡来的吗?爹爹原是答应女儿的,这就要反悔了吗?” “女儿只不过是想知道这奴婢因何要污蔑女儿名声,爹爹都不愿吗?” “还是说爹爹根本未曾把女儿放在心上,莫不是……莫不是女儿真不是爹爹亲生,才会……才会……呜呜……” 萧水寒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家渣爹,说着说着就抽泣了起来。 “你,你这孽女,你是想气死老夫吗?” 萧丞相被萧水寒的一脸三问给问住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爹爹,莫要生气,长姐也是糊涂了,才会说出此话……” “长姐,快快跟爹爹赔罪莫要再惹爹爹生气了,不然,雪儿也没办法帮长姐了。” 呵呵哒,还真是好笑,这白莲花真以为她是朵高尚圣洁的莲花了,真有意思。 “是吗?那长姐是不是应该听雪儿的话,雪儿觉得呢?” 萧水寒邪笑着看向萧伊雪。 “是,是啊。长姐,雪儿也是为你好。” 这贱人怎么现在如此奇怪,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妹妹是不是白莲花做习惯了,你说什么别人就得听什么?总是打着为别人好的旗号,让别人对你感恩戴德,好满足你的虚荣心,是吗?” “长……长姐为何如此说,雪儿真的只是为长姐好。若是雪儿因此惹得长姐不高兴了,那雪儿向长姐赔罪。” 说着萧伊雪作势就要跪下。 “孽女,你到底要作甚?非得搅的家宅不宁才要罢休吗?” 萧山气急败坏的看着萧水寒,扬手就要打。 萧水寒出于本能反应,一抬手就抓住萧山的伸出的手,冷冷的看着萧山。 萧山被萧水寒冷冽的眼神瞪的一咯噔。 “爹爹这是作何?难道女儿说的不对吗?如若女儿真是爹爹所亲生,女儿此次险些遭人暗杀,死里逃生,爹爹不想着安慰女儿,寻找凶手,却因为某些人的扑风捉影就来搜女儿的闺房,难道爹爹不知这样做的后果吗?” 真当她好欺负,一次次的挑战她的底线,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不过这原主到底是不是萧山亲生的,倒是让她有所怀疑了。 “还有我的好妹妹,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为何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本小姐不懂事,不知为这个家着想,你到底安的是何心,别以为本小姐看不出来。” “你……你……” 萧山不知是觉得愧疚,还是真的心里有鬼,甩甩袖子就朝着门外走去。 “女儿恭送爹爹。” 萧山因此又被气的一个踉跄。 “我的好妹妹,你真以为长姐我不知道那伙劫匪是谁指使的吗?” 萧伊雪一脸震惊的看着萧水寒,眼里满满的不可思议。 “不知妹妹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贱人” 萧伊雪再也忍不住的抬手就要打向萧水寒。 啪~ “怎么?妹妹不装了?本小姐还以为妹妹会一直装下去呢。啧啧啧,看来本小姐还是高估了你的本事了呢。” 萧伊雪捂着脸,恶毒的看着萧水寒,恨不能现在就杀了眼前之人。 “怎么?想杀了我,呵呵……本小姐就喜欢你这幅看不惯我,却又灭不掉我的样子。” “小贱人,你敢打我的雪儿,我打死你。” 林氏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被打,瞬间气恼的扑向萧水寒。 萧水寒一个回踢就把林氏踢翻在地。 “敢招惹我,我告诉你,以后可要给本小姐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因为……” 萧水寒一把捏住萧伊雪的下巴,迫使她看向她。 “本小姐会让你今后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萧伊雪此时真是害怕了,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她却莫名的感到一阵胆寒,仿佛此人就是来索命的厉鬼,且她有一种直觉,眼前的女人真会说到做到。 “滚……” 这就害怕了,可是才刚开始呢。 “雪,雪儿……” 林氏恐慌的爬到萧伊雪的身边,拉着萧伊雪就仓皇的跑了出去。 “至于你……” 萧水寒看着使劲缩在角落里,期望着减少自己存在感的丫鬟,顿时觉得好笑。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的主子不管你了呢。” “大,大小姐,奴婢,奴婢知错了,都是二小姐让奴婢监视着大小姐的,求大小姐放过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丫鬟一下一下的与地面来这亲密接触。 嗤!真是有胆做,却没胆承担。 “行了,哪来的,回哪去吧!别再让本小姐逮着你,不然下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这丫鬟摆明了就是个跑腿的,在她身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放她回去,想必她的好妹妹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她不是圣人,别人欺负了她,她却要笑着说没关系。从小她就知道,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他人若是辱她,她必让对方百倍奉还。 等丫鬟走了,萧水寒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呼!吓死本姑娘了,果然装逼还是挺累的。 不行,得喝口水压压惊。 “青禾,快快快,给你家小姐倒杯水。”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动静。萧水寒才发觉不对劲,只见青禾正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 第二十四章 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小,小姐,你刚刚好,好帅,对就是好帅。” 帅这个词还是跟她家小姐学的呢。 “小姐你好厉害,刚刚居然把二小姐教训的说不出话来,青禾真佩服小姐。” “行了行了,这会本小姐的小心脏都还扑通扑通的跳着呢,赶紧给本小姐倒水,渴死了。” 不是她矫情,不想自己倒,而是她的手到现在还麻麻的呢,果然扇人耳光啥的一点都没有看的时候那么轻巧。 萧水寒喝完水,神情凝重的看着青禾,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青禾,你相信前世今生吗?你相信这世间有灵魂吗?你就没觉得你家小姐我与以往不一样了吗?” “你就没想此时坐在你眼前的小姐是另外一个人,是被掉包的吗?” 不是她不想一直隐瞒下去,只是她害怕哪天自己真的依赖上了身边的人,却突然被身边之人背叛,那种滋味虽然她没尝过,但是光想想也知道不好受。 还不如一开始就主动戳破那层窗户纸来的好,至少她还能够孑然一身的活下去。 “小姐为何要如此问,小姐就是小姐啊,是青禾要一辈子侍奉的小姐,青禾自小和小姐一起长大,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小姐的。” 青禾一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有诸多地方和以前都不一样,但她仍然不愿相信她家小姐就此消失了。她宁愿相信眼前的小姐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来陪伴着她。 对,就是陪伴她,在她的心里从小姐救下她那一刻起,她就发誓无论发生何事,她都会毫无顾忌的跟着她家小姐。反之她家小姐从来未曾把她当做下人对待,反而是陪伴着她一起长大。 “小姐这是说傻话呢,在青禾的心里永远只有小姐一人,不管小姐变成何种模样,青禾只认小姐一个主子。” “青禾……” 萧水寒站起身,强忍住眼里的泪水,伸手抱住青禾。 自从来到这里,她都没有真正的放下心来,总觉得这里的人都和她格格不入。可如今却因为青禾的一番话,却让她暖心不已。 “小姐……可不可以让青禾在缓和一段时间,青禾暂时还无法放下心来去,去给小姐暖床……” 青禾越说越小声,越说头越低,双颊慢慢染上了绯红。 嘎? 这小妮子说啥?暖床?她不过是抱了她一下,怎么就让她想到暖床上去了。 居然还脸红了,这小妮子该不是以为…… “那个青禾啊,本小姐刚刚只是感动才会抱了抱你,真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别多想,赶紧睡觉吧,都这么晚了,睡觉吧。” 妈妈咪呀,真佩服这小妮子的脑洞。 话还没说完,萧水寒就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生怕青禾真来给她暖床似的。 “哈哈哈哈……小姐你被骗了。” 青禾看着自己小姐仓皇逃跑的样子,颇感好笑,一时没忍住竟然笑出了声,慌忙捂住嘴巴。 要是被她家小姐听到了,以后肯定会挨整的。 “这小妮子……” 其实她早就知道青禾是故意逗她的,她肯配合是因为不想太尴尬而已。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府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娘亲怎么却跟个隐形人似的,鲜少出现。傍晚那会她娘亲是来了,只不过却在她跟前一个劲的哭,只会那句“娘的寒儿啊,你的命好苦啊~” 咦~光想想她就头皮发麻,耳朵嗡嗡的。 “啊~” 好困好困,周公本小姐又来找你了。 深夜寂静无声,此时萧水寒床前有一男子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萧水寒。 “呵呵……有意思,看来本王捡到了一未开封的宝物啊,真期待你接下来会给本王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嘶~ 这女人下手真重。 贺兰谨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 没错,这人就是贺兰谨,其实他一直未走,只是藏在了暗处,正好目睹了整个过程。 女人,本王等着你…… 贺兰谨深深的看了萧水寒一眼,跳窗一个提气就消失在夜色中。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回到房间的萧伊雪愤恨的把房里的东西扫了一地,各种瓷器碎了一地,笔墨纸砚散落的到处都是,丫鬟一个个恐慌的跪在一旁,不敢吭声。 “贱人,那个该死的贱人!啊啊啊……竟敢扇本小姐耳光,她怎么不去死,本小姐诅咒那个贱人不得好死,就算为鬼,也永世不得超生。” 此时的萧伊雪已然面容扭曲,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要萧水寒死,只有她死了,她才能好过。 “雪儿,雪儿,你别这样,你这样娘真的心疼,娘看着你难受,娘心里也不好受。” 林氏看着已近发狂的女儿,心里恨的要死,为什么她的雪儿那么好,却变成如今这样。都怪那个贱人,若不是那个贱人…… 既然雪儿要你死,那休怪我无情了。 要是萧水寒能听到林氏的心声,肯定会大笑三声,并说:啧啧啧,有些人就是如此不要脸,干了不要脸的是,却还要立贞节牌坊。无情?您老何时有情过? “你才不是我娘,我没有你这样的娘亲。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比那个贱人优秀,却是不受人待见的庶女,而她明明名声扫地,却还好好的活着。” “雪儿,娘,娘亲也不想的……” 她也不想的,她也想做正头娘子,可奈何她的出身不允许啊。 都怪那母子俩,她本是有机会成为正室,都是那女人横插一脚,不然她也不会成为人人都不喜的姨娘,既然如此那你们都去死吧。 林氏因此把萧水寒的娘亲黄氏也列入了黑名单。 “雪儿,你放心,娘亲定会让你如愿坐上嫡女。” “娘亲此话当真?” “当真。” 萧伊雪仿佛听到了满意的话,渐渐的变得安静了下来。 ………… “青禾,青禾,快起床,本小姐带你去个好地方。” “嗯~” 青禾揉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 “啊~你……” 早就料到青禾会有此一叫,萧水寒一把捂住了青禾的嘴巴。 “嘘……别叫,是你家小姐我……” “小,小姐,你醒了。现在才是卯时初,小姐怎的起来如此早。还,还穿着如此奇怪?” 青禾看着自家小姐顿时一阵无语。 只见萧水寒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装,脸上也涂的都是锅灰。 “嘿嘿……这个嘛,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 第二十五章 夜宫 卯时初,在临安城的某条小巷子里,两名身形娇小的乞丐快速的穿梭着。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啊,为何非得穿着如此怪异啊?” 或许是因为人们都还未起床,四周静的可怕,青禾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问着自家小姐。 “我们去……” 萧水寒瞥见前方一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到了。” “啊?到了?到哪了?这,小姐,这是哪里?” 青禾东瞅瞅西看看,愣是没瞅到她家小姐的目的地到底是在哪里。 “就是那里。” 萧水寒指着前面不远处丝毫不起眼的房子,眼眸锐利的盯着前方。 那个小房子就是她此次来的目标。 “那,那里?” “小姐,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民舍啊,小姐为何要去那?” 青禾看着眼前的民舍,十分不解她家小姐为何对它感兴趣。 “NO NO NO,那可不是普通的民舍,那是——夜宫” 青禾听到这两个字瞬间瞪目结舌,不再前行。 “走,跟你家小姐我壮壮胆子去。” 萧水寒看也不看青禾抬腿就走,走了几步感觉不对劲,才停下来回头看。 “青禾,你怎的不走了,快点啊,在过一刻钟夜宫就要关门不营业了,愣着干嘛,赶紧走。” “小,小姐,我们去那干嘛?那里可是人人闻风丧胆的夜宫,听说许多人进去之后都是被抬着出来的。” 青禾越想越觉得恐怖,腿不自觉的轻微抖动着。 “青禾,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不去那里,怎么能得到她想要的消息呢。 虽说她一开始通过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个地方的时候也觉得挺恐怖的,但是此行她必须去。不过貌似带着青禾一起来有点草率了,她的本意只是想让青禾跟着她历练一下,这样以后才能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多一分把握。 但是她比较奇怪的是原主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 “哪,哪有,我,我才不害怕呢,青禾早就发誓过,以后小姐去哪青禾就跟去哪。就算是龙潭虎穴,只要和小姐在一起,断没有怕的道理。” 青禾:呜呜……还是比较害怕 “你确定?” 萧水寒看着明显言不对体的青禾,顿觉好笑,还别说,这样的青禾倒是挺可爱的。 “确定,走吧!” 青禾为了验证自己没说谎话,率先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萧水寒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其实青禾可以留在外面,这夜宫有个令人胆寒的规定,只要踏入夜宫方圆百里以内,无论是谁,都不可挑衅打斗,更不可闹出人命。且夜宫一直有人暗中监视着,只要有人不守规矩,一律格杀勿论。 至于青禾所说的站着进去,躺着出来,她想应该指的就是这个。 这个简单,她只是去买消息的,又不是来挑事的。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挺好奇的,这夜宫的主子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大能耐,无声无息间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成长了起来。而且就算是杀了达官显贵,王孙贵族,都无人敢管,连坐在高位上的皇帝都无可奈何。 据传,多年以前,四王爷的长子因闹事被夜宫里的人一剑毙命。四王爷痛失爱子,单枪匹马杀到夜宫,差点丢掉性命才得以逃出,却也未能为其长子报仇,后因受伤惨重,不治身亡。 上首的皇帝听闻此事,龙颜大怒,直接下令上万兵士围剿夜宫,也被夜宫之人以雷霆手段击退。夜宫之人表示,只要遵守夜宫规矩,他们断不会滥杀无辜,亦不会威胁到帝位,反而会给予适当的帮助。 许是皇帝见对方无恶意,还是拿到了什么好处。就再也没管过夜宫,反而警告去往夜宫之人,皆不可随意挑事,使得外人看来夜宫是隶属于皇帝管辖。 实则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只是暂时潜伏起来,就等着抓住夜宫的把柄,一举击破。 “来者何人?可知来我夜宫的规矩?” 萧水寒人未到,就本能的感觉到暗地里有好几道目光都在注视着自己。夜宫里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可见这个夜宫之人实力之强大,她倒是莫名的对这背后之人产生了兴趣。 她可不相信外界所说的那样,这夜宫是隶属于皇帝的。 “自是知晓夜宫里的规矩,至于何人,我想就不必说了吧。” 这夜宫倒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无论你是谁,只要你想从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必须得脱下华裳艳服,扮作一个乞丐,得到门内人的认可,方可进入屋内。 “呵呵……小儿倒是猖狂……你就不怕因你的一句话就毁掉了你的机会?” “呵呵……前辈这话说的就不厚道了,既然每个来此之人都要脱掉华裳艳服,扮作乞丐才可前来。那这意思不就是不可以自身身份现身吗,那晚辈如此一说何错之有呢?” 萧水寒毫不畏惧的从容答话,倒是让里面的人有了些许肯定之色。 “小,小姐,那可是夜宫,你……” 小姐怎敢同那人如此说话,这闹不好就要丢掉性命的啊,小姐都不怕的吗? “无碍,本姑娘是拿钱来买消息的,又不是来求着他们办事的。” 没错,这夜宫虽说前面搞得挺让人钦佩的,可只要他们愿意接单,进了这个门,还是得掏出同等价值的东西,才算成功。至于这东西,像是黄金白银,珍宝奇物皆可行。 在她看来这夜宫就是吃咸鱼蘸酱油——多此一举 直接说拿钱买不就得了,搞得那么高尚,真是哗众取宠。 别问她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的,要问她,她只能说她也不知道,因为这段记忆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无迹可寻。 里面的人静谧了很久,空气中隐隐的传来一丝丝的压抑,压的人些许的喘不过气来。 萧水寒仍是笔直的站着,丝毫未见紧张,满脸淡然的等着门内之人开口。 戚……老套了,要知道她以前交不出稿件,练不好动作的时候,可是经常被老板,教练如此“厚待”的,这些她还会怕。 就在青禾快要忍受不住,几近发狂之时,门内人终于开口了。 “哈哈哈……倒是胆识过人,把你身边的小姑娘留下,你进来吧!” 随着话音落下,门也跟着开启。 门内人:这小丫头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就是不知道如今能力如何。 “小,小姐……” 青禾作势也要跟着进去,虽然她害怕的双腿直抖。 “没事……你安心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萧水寒从容的走进门内,门就在这时也随之关闭。 刚踩稳脚下的地,她就感觉到有一股劲风随之而来,因为本能的反应,她立马侧身,出拳,把来人击的倒退几步。 “前辈这是何意?” mmp!居然敢偷袭她。 来人发现自己出招被挡了下来,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惊讶,随之换上一脸漠然的站在一旁。 “哈哈,小丫头,不错啊,不知你能不能接下老夫这一掌。” 说时迟那时快,萧水寒还没看清那人是和模样,那位前辈就瞬间弹起,掌心向外,对着萧水寒的面门就俯冲而去。 她刚想骂娘,就见来人有了动作。 赶紧蓄力才堪堪接下这一掌,却也被那人的掌力逼的吐出一口红色液体。 ------------ 第二十六章 讹的你只剩裤衩 “嗯,不错不错,小丫头有能耐,老夫果然没看错人。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接下老夫的这一掌,要知道老夫可是用了七成的功力,饶是那家伙也是接不下的。” 被称作前辈的老者指着站在一旁身穿黑色劲衣表演木头庄子的男子,满脸欣赏的看着萧水寒。 男子听到老者的的言述,脸上闪过一抹懊恼。 “卧槽!臭老头,你是想谋杀吗?本小姐还真是高看这夜宫了,倒是不知大名鼎鼎的夜宫定的那条规矩是给谁的?” 萧水寒此时正在气头上,压根没注意到老者话中不对的地方。 “臭丫头,怎么说话的,你可知老夫可是这夜宫的主事人,论辈分都当的上你爷爷辈的人了。” 唉,这**病又犯了,不过这小丫头短短几年竟有如此修为,倒是令他挺意外的。 “切,说这话您老脸疼不疼,还当我爷爷的人了,您也知道您都如此大…年纪了,居然偷袭我一个小姑娘,不跟本姑娘道歉也就算了,居然还能说出如此话来,您老脸羞不羞。” 果然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倚老卖老,她又不是来求着他办事的,居然还好意思责怪她。 卧槽,手真疼,又得十天半拉月才能好了。 老者听萧水寒此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可转念一想,自己做的着实不对,老脸闪过一抹不自然,讪笑道:“嘿嘿,那个,丫头啊!的确是老夫不对在先,你别生气了,来这不是还有事吗?” 站在一旁表演木头庄子的男子对老者表现出来的讨好意味,心下不由得愕然。 毕竟他一直见到的老者都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何时见过这样。 萧水寒此时终于看清了面前的老者。 虽是花甲之年,面色却如同孩童般红润,满头白发,丝毫不显老态,反而增添仙风道骨之感。 (说下此时的天正是春季末,卯时初,大概就是凌晨五点的样子,这个时候的天已经微微亮了。) “哎呀妈,不行不行,本姑娘手疼的要死,还吐血了,本姑娘是要死了吗?呜呜……娘亲啊,寒儿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娘亲啊……寒儿不孝,要先走一步了。” 萧水寒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抹促狭,旋即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来。 臭老头,本姑娘不讹的你只剩裤衩本姑娘就不姓萧。 小拳拳:呃!你确定要只剩裤衩? 萧水寒:呵呵,呵呵,好像有些夸张了哈,那就随便意思意思吧! 小拳拳:…… 老者看到萧水寒猛的往地上一坐,还口口声声喊着娘亲,要死了?瞬间一脸懵逼。他好像没怎么她啊,怎么就要死要活的了。 立在一旁表演木头桩子的男子见此情景,嘴角微微的抽搐着。 这丫头也太……太不端庄了,不过他好像并不讨厌她。 “这这,你这丫头……” “啊啊……娘亲啊,爹爹啊,寒儿以后不能尽孝了。青禾啊,你家小姐我可能没办法回去了……啊啊……” “丫,丫头,老夫我控制着力道的,怎会死去呢?你,你别胡说。” 萧水寒越哭越带劲,一边哭,还一抽一抽的。 哎呀妈,这本来是装哭的,哭着哭着还真的哭出眼泪来了。 “丫头你别哭了,老夫给你道歉,对,道歉行了吧……” 这丫头怎么还越哭越带劲了,不过好像看样子又不是假的,但听这哭声哪像是要死之人。 “啊啊……晚了,晚了,本姑娘不要道歉,除非,除非你赔偿我。不然,不然……啊啊……我就一直赖在这哭,不走了。” 让你欺负本姑娘,道歉?道歉已经晚了,再说了道歉有用的话,能让她的手不疼吗?答案显然是不能的,所以她才不要道歉。 老者,木头桩子额头皆是划过一抹黑线。 敢情在这等着他呢,这丫头…… 唉!罢了,罢了,反正这里以后还是要由她来接管的。 “行了,丫头,说吧!你要怎么赔偿?” “真的?” 萧水寒蹬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把老者吓的猛的后退。 “你,你这丫头怎的一惊一乍的,女子要端庄稳重,你看看你。” “切,屁的端庄稳重,要那有何用,被人欺负了能反击吗?肚子饿了能管饱吗?” “这这,你这都是歪理。” 老者觉得他要是再跟萧水寒聊下去就要提前去见老伴了。 “赶紧的,说,你要何赔偿?” “嘿嘿……这个简单……” “丫头,要记得适可而止。” 老者干脆直接背过身去,不再看萧水寒,眼不见心不烦。 “我要……此次交易免费,还要夜宫答应我以后我有需要的地方能够无条件帮忙,当然,只限于提供消息这方面。” 从这老者一系列的反应当中,萧水寒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一个大名鼎鼎,让人闻风丧胆的夜宫,怎会对她一个小姑娘如此讨好。还有她脑海里那段凭空而来的记忆,就连她的到来,都让她觉得古怪不已。 所以她在赌,赌眼前的老者认识她,赌这名老者对她的不一样。 “怎么样?您老答应不答应?” “竹老……” 老者摆摆手。 “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啊,能活着干嘛要找死。” “有意思,好,老夫若是不答应你,你岂不是白哭了。” 果然有问题! “你认识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丫头,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把你所想知道的写在这张纸上,就回去吧!” 萧水寒皱着眉头看向老者,只见老者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模样,直接不搭理她了。 见此,萧水寒只好作罢,把她想知道的写好之后,就退了出去。 临走之前,萧水寒回头看了看。 不告诉我?呵呵,本姑娘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 “青禾,走……” “小,小姐好了吗?” 呼!她家小姐总算出来了,再不出来她都忍不住要去报官了。 “走,跟你家小姐我下馆子去。” 嘎?下馆子? 小姐这是啥意思,不回府用餐吗? 算了,不明白,只要好好的跟着她家小姐就行。 ------------ 第二十七章 洛子苏 临安城晨起的街道万籁俱寂,天刚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的唤醒正在沉睡的生灵。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和煦的晨光毫无阻碍的洒落在屋顶上,街道上,行走着的临安城居民身上。 “小姐,你快点,要来人了。” “嘘,青禾别吵,等会人没来,倒是被你的声音给吵来了。” 青禾站在一家绸缎铺的后院门口,一脸紧张的东瞅西看。 “好了好了,青禾你赶紧也去换掉。” “小,小姐奴婢也要换吗?” “换,为何不换,等会逛街穿着这身乞丐服还怎么好好逛。” “可,可是小姐……” 青禾还想再说什么,就被萧水寒给推了进去。 “你的衣服本小姐已经给你选好了,直接换上就行,速度要快,不然我们就要被当做小偷抓走了。” 青禾进去没一会就换好衣服出来了,惹得萧水寒又是一阵唏嘘。 她还换了好久呢,这小妮子换的这么快,果然本土人士跟外来人就是不一样。 “快快快,快走。” 萧水寒愣怔了一下,看青禾整好衣服,拉着青禾就跑。 临走之前萧水寒丢了两锭银子在屋里,也不管够不够,拔腿就跑。 “小,小姐,小姐,你慢点……”青禾弯下腰喘着粗气,抬头看着前面拼命跑路的萧水寒 萧水寒边跑边看着身后,生怕有人追来,没一会的功夫就把青禾甩在了脑后,惹得青禾上气不接下气的拼命追赶。 “小,小姐……你慢点,奴婢,奴婢实在是追不上了。” “行吧!不跑了,跑这么远,应该没事了。青禾啊,等会我们还要逛街呢,要知道逛街可是女人的天性,你可得给我打起精神来哈。” 萧水寒看着累到不行的青禾,心下暗想:看来得把这小妮子的锻炼给提上课程了。 “小,小姐,你跑的实在是太快了,青禾,青禾真的跟不上。”呜呜,她觉得她好冤枉,她已经在拼命追赶了。 “快吗?好像是有那么点,那好,本小姐逛街的时候走的慢点,这回你可得跟上哦。” 提到这里,萧水寒就陷入了回忆中:上一世跟朋友一起出去逛街的时候,朋友也经常责怪她走的太快,根本不像是来逛街的。 唉!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能够回去了。 虽说上一世自己是一个人,可小日子也过得很是潇洒,不像现在这样活在勾心斗角中…… 萧水寒的心情因为回忆渐渐的变得低落起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青禾看着眼神慢慢涣散的萧水寒,直觉不对,一边大声的喊着,一边摇了摇。 萧水寒也因为青禾的喊声从回忆中退了出来。 “啊?没事,本小姐能有什么事,走,本小姐带你去大采购去。” 没有什么是买买买解决不了的,一件不行,那就 多件。 于是萧水寒主仆俩遇到有早食摊的都会去品尝一份,边走边吃,直到肚子再也填不下方才停止。 “不行,不行,小姐,实在是吃不下了。” 青禾捂着肚子,找到一块石墩就坐了下去。 “嗯~本,本小姐也吃不下了,好撑,感觉肚子都快要爆炸了。”萧水寒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大咧咧的找个石墩就坐了下来。 “休息休息吧,等会再继续。” “啊?小姐还要继续啊?” “不继续怎么行,本小姐打算把荷包里的钱全花光,这样才有快感。” 本来打算用来买消息的钱,最后却没用到,还捞了一些好处,她当然得好好的慰劳一下自己了,哪能这么快就罢休。 况且她也不想那么早回去,回去了就得面对那一屋子的蛇虫鼠蚁,还不如在外面多待一会,透透气,正所谓劳逸结合嘛。 “妈呀,救命啊,救命呀……” 正在休息的主仆俩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救命,出于好奇就看了过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个美少年正在被人追杀?啊不,被人追着跑。 “洛子苏,你给本小姐站住,还跑?你信不信本小姐打断你的腿。” 哇!这古代的民风都这么彪悍吗? 萧水寒双眼发光似的看着不远处你追我赶的二人,心下暗戳戳的想到:嗯,饭后免费看个娱乐项目,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才不要,本少爷又不是傻子,不跑,难道留着被你打啊。” 美少年边跑边回头对少女扮鬼脸。 “好你个洛子苏,今天本小姐要是不逮到你,本小姐就不姓冷。” 少女气急败坏的指着前面奔跑的少年。 “那感情好啊,你最好改姓吧,不改姓,本少爷都觉得你侮辱了这个姓氏。” “哈哈,这个倒是有意思。” 可不是嘛! 冷,光听着就会让人以为这是个冷冰冰,生人勿近的字。 可看看这少女的一番作为,真的跟冷一点都不沾边,倒是跟火挺像的,越点越着。 跑的近了,萧水寒才看清这个叫洛子苏的少年。 好卡哇伊! 对,就是好可爱。 肉嘟嘟看起来又滑嫩嫩的脸蛋,小巧可爱又粉嫩嫩的嘴巴,让人忍不住就想去捏一下。 不过她觉得这少年为何似曾相识呢? “青禾,你看那少年是不是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 青禾累的只想坐着休息,没怎么注意到那少年,听她家小姐询问才仔细看了看。 “小姐,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不过青禾也想不起来了。” “青禾,快,快走,本小姐总觉得碰到这人准没啥好事,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奥奥……” 小姐说啥就是啥,她只要照做就行。 于是主仆二人猫着腰,快速的消失在了少年的视线范围内。 …… “青禾,你去看看那个叫洛子苏的走了没?” 萧水寒窝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面,生怕自己被发现。 她还想接着逛呢,有好些东西她都还没买呢。 “小美妞,你是在找我吗?” “别烦本姑娘,本姑娘现在心情不好,劝你最好离本姑娘远点。” 萧水寒只顾盯着外面,丝毫没注意到身旁之人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小姐,那人好像走远了。” “呼,那就好那就好。” “你们是在找洛子苏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 “你猜呢?”洛子苏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萧水寒再次听到身旁之人回话,只觉得讨厌不已,这人好生讨厌,为何非要在她旁边扰人心烦。 “喂,你丫的谁……呀!洛子苏,你怎么在这?” 萧水寒正想教训一下这个让她心烦的男子,抬头一看才知道她所要找之人就在眼前。 “青禾……” 萧水寒瞪着青禾,仿佛在说:你不是说没有吗?这咋回事? “小美妞,找本少爷有事吗?” 洛子苏玩味的看着萧水寒。 “本姑娘告诉你,离本姑娘远点,没闲心在这里跟你扯皮。还有,再敢如此轻浮,小心本姑娘打断你的腿。” 说完,萧水寒拉着青禾拔腿就想跑。 “怎么?见到救命恩人连最基本都问候都没有,就想这样走掉吗?” “嘿嘿,小姐,奴婢的确没看到嘛。” 谁知道这家伙会跑到她们这边来,她好冤枉。 ------------ 第二十八章 现世报 艹,怪不得她觉得此人如此熟悉,原来是那天救自己的自恋狂。 萧水寒捶了捶脑袋,恨不得直接遁地走。 “嘿嘿,那啥,洛子苏,洛少爷是吧!小女子当日已然谢过洛少爷,不知洛少爷还有何吩咐?” 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蛋,别妨碍她买买买。 “吩咐……让本少爷来好好的想一想。” 萧水寒看着面前臭屁的少年,真想把他眼睛给打残,竟敢调戏自己,活腻歪了。 “哎,有了,这样吧,看到外面那个疯丫头没有?” 萧水寒主仆俩反应一致的朝着那名东瞅,西翻的少女,点了点头。 “只要你能帮我把那疯丫头引走,那本少爷这次就放过你。” 哈?这次放过她,合着这自恋狂以后还打算不放过她? 她现在一堆事,可没功夫陪这少爷玩,这家伙看着就是不省心的主,得想办法先摆脱掉他,以后有机会的再还他的救命之恩。 “你跟外面那姑娘是何关系?别多想!本小姐只是为了更好的解决事情。” 洛子苏刚想说什么,就被萧水寒给堵回去了。 “不说?那就算了。” 切,本小姐又不是求着你,爱说不说。 萧水寒转身就要走,青禾一脸懵的看着自己小姐和洛子苏。 “你,本少爷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圣贤说,救命之恩大与天。本少爷救了你,你得报恩。” “圣贤也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跟她拽文。 “再说了本小姐又没求着你救,你自己上赶着怪谁?” 别想拿这个威胁她,她可不是吓大的。 “你……” 洛子苏差点被萧水寒气吐血,这女子怎的不按常理来走。 “好,我说。” 萧水寒背对着洛子苏,明亮的眼睛里跃上得意。 转过身去消失不见,笑意盈盈道:“小女子愿闻其详。” …… 冷凝霜,江南织造大商的独女,自小与洛子苏定下亲事,两家长辈都希望各自的儿女能结成好姻缘,故处处撮合。因此冷凝霜便一小就认为洛子苏是她的所有物,奈何洛子苏对她根本不感冒。于是就出现了这种千里追夫的桥段。奥,上次洛子苏救了她,也是因为被冷凝霜追的到处跑,偶然撞见她被追杀,才出手相救。 以上都是萧水寒的个人理解。 萧水寒瞅着外面见人就问的疯丫头,眼珠子灵巧的转了转。 骡子苏,抱歉了,本姑娘只能先对不起你了。 “可以,等着。” 萧水寒大步踏出去,朝着少女就走了过去。 “嗨!美女,你是在找骡子……”呸呸,咋把给那自恋狂起的外号给说出来了。 “臭丫头,你说谁是霉女呢?你才是霉女,你全家都是。” 萧水寒愣怔了一下,她是哪里说错了吗?没问题啊,怎的这姑娘反应那么大。 美女……霉女?霉女……美女? 汗! 真佩服这姑娘的理解能力! “呵呵,是美丽的美,美女,是夸你漂亮,美丽动人呢。” “本小姐自然是漂亮,还用得着你说?你方才的意思是说你认识洛子苏?” 少女一脸防备的看着萧水寒。 “说,你跟洛子苏是何关系?” mmp,她好想揍人,能不能先把这中二的丫头给揍一顿再说? 萧水寒强忍住揍人的冲动,努力的摆出一副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笑脸。 萧水寒转眸犀利的盯着小拳拳:什么叫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笑脸? 小拳拳顿时禁声,蹲在一旁的地上画着圈圈。 “姑娘……” “本小姐叫冷凝霜。” 萧水寒再次吐槽了这姑娘的名字,冷凝霜,可跟这姑娘一点都不像,也不知道这姑娘的爹妈都咋想的? “呵呵,冷凝霜,冷小姐,你想找到洛子苏吗?” “你还没说你跟洛子苏是何关系呢?” 冷凝霜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萧水寒,那眼神仿佛在说:别想糊弄她,不告诉本小姐你俩是何关系,就甭想走。 她也没想走好吧! “我俩无任何关系,只是碰巧认识,不知冷小姐可否继续听下去。” “真的?” 冷凝霜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 谁要跟那自恋狂有关系。 “好吧!本小姐暂且相信你。” “你附耳过来……” 听完萧水寒的话,冷凝霜顿时眉开眼笑,踩着轻快的步子就向与洛子苏相反的方向走去。 “搞定!” 洛子苏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萧水寒,他还以为她会跟冷凝霜大打一架,以武让冷凝霜知难而退呢。 毕竟他有见过萧水寒的武力,绝对比冷凝霜强。 “你,你到底跟那疯丫头说了什么,她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走了,还,还笑的那么开心?” 洛子苏狐疑的看着萧水寒。 “这个嘛……秘密!” 告诉你,那本小姐还有好日子过吗。 “好了,本小姐帮你解决了你要求的,现在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买买买,本小姐要接着买买买。 “青禾,go go go……” “go,go go go” 青禾操着别扭的英文快速的跟上萧水寒。 走着走着萧水寒就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身后亦步亦趋的讨厌鬼。 “喂!洛子苏,不是说好了,本小姐帮你解决掉冷凝霜,就分道扬镳吗?现在你跟着本小姐干嘛?” “有吗?本少爷有这样说过吗?” 反正他不承认。 “你,骡子苏,本小姐告诉你,再跟着本小姐,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是嘛,本少爷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 “你……” 萧水寒抬腿就要踢向洛子苏。 “大家都来评评理啊,本少爷救了这女子,这女子竟然……唔唔……”恩将仇报。 洛子苏刚想说出口的话就被萧水寒给捂住了。 萧水寒这下可明白了什么叫现世报。 那会自己就是用来这法子讹了竹老,这会就让自己深切体会到了。 呜呜……她是招谁惹谁了。 “啊……” “洛子苏,你丫的属狗的啊?” 竟敢咬本小姐,骡子苏,你等着。 “青禾,走,既然某人想跟着,那就让他跟个够。” “本少爷要这个……” 洛子苏指着一个面具,示意萧水寒给他买。 “想要自己拿钱买。” “来人啊……” “行行行,买买买。”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脸皮之人。 “本少爷要这个……” “本少爷要那个……” “本少爷饿了……” 于是萧水寒想要的买买买,变成了给洛子买买买。奈何她还不能不买,只要她一有这个想法,洛子苏就,“来人啊……” ------------ 第二十九章 某王爷吃醋了 “可恶的骡子苏,自大又自恋的骡子苏,小气又扣门,本小姐诅咒你吃饭被饭噎着,喝水被水呛着。王八蛋,你给本小姐等着,不整死你本小姐就不姓萧。” 萧水寒坐在房里锤着酸痛的腿,看着手里只有几颗散碎银子的荷包,气的直爆粗。 要不是她聪明,趁洛子苏不注意偷偷跑回来,她连这点银子都要保不住了。 呜呜……我的钱啊,那可是我花了好大的精力才省下来的钱,就这样,就这样被洛子苏那个可恶的家伙给嚯嚯了。 啊啊啊…… 青禾虽也为小姐心疼,可看着自家小姐捶胸顿足的样子,顿觉好笑。可是她又不敢笑出声,只能蹲下身,借由给小姐捶腿,偷偷的憋笑。 可是憋笑哪是那么容易的,只见青禾捶腿同时,肩膀也在一抖一抖的。 萧水寒还在伤心自己的银子,低头却看到青禾抖动的肩膀,随即明白过来这小妮子居然在笑话她。 “好啊你,小青禾,本小姐看你是皮又痒痒了,竟敢看本小姐的笑话,看招……” “啊,哈哈……哈哈……小姐,小姐,青禾不敢了,小姐就饶了青禾这一次吧。哈哈……青禾,青禾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萧水寒一边给青禾挠痒痒,一边用坏坏的语气的说道:“敢笑话本小姐,本小姐就让你笑个够。” 青禾与萧水寒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也知道了萧水寒的性格,知道了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那,小姐,你就别怪青禾不客气了。” 说着青禾就反扑上去,对着萧水寒就是一阵挠。 “啊,哈哈……好你个青禾,你敢挠本小姐,哈哈……” 萧水寒最怕的就是被人挠痒痒了。 “哈哈……小姐,小姐,不行了不行了……” 就这样,主仆二人在打闹中暂时忘却了逛街的不愉快。 ———————— “王爷,王妃去了夜宫。” 此时晋王府的一间书房里,一黑衣男子正半跪在书桌前。 “哦?夜宫?她去那里作何?” 贺兰谨玩着手上的扳指,眼神充满兴味的看着虚空中的某一处。 “属下不知。” 贺兰谨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想着能够得到答案。; “嗯,你下去吧!” “还有一件事属下不知该不该禀报。” “何事?” “回王爷的话,王妃今日在集市遇到了江淮茶叶商的小公子洛子苏。” “是吗?他们认识?” 贺兰谨听到这话眼神里染上了浓浓的兴趣。 “回王爷的话,洛小公子就是那日救了王妃的人。” “嗯,知道了下去吧。” “还有话说?” 贺兰瑾看着下首的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王,王妃还陪着洛小公子买了很多的东西。” “是吗?” 贺兰谨微眯着双眸,眼神凌厉的看着跪在下首的人,手里的扳指也因此化成了粉末。 男子只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冻得人隐隐有些发抖,可他的后背却渗出了些许的冷汗。 就在黑衣男子快要崩溃之时,贺兰谨终于悠悠启唇道: “看来该去看看本王未来的王妃了。” “下去吧。” 男子如临大赦一般迅速的退出了屋内。 半时辰后…… 丞相府…… “老爷,老爷,晋王来了。”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萧山眼带疑惑的看向门外,小声的嘀咕着:“贺兰谨……他来作甚。” “来福,你去迎迎晋王,若是找本相的,就说本相在忙公事,不便相见。若是找大小姐的,直接让人带过去即可。” 萧山是连应付都懒得应付贺兰谨,在他看来,反正都已是残废之人,见与不见都一样。 不过他敢肯定的是贺兰谨是来找那个孽女的。 “是,老爷。” 管家得了吩咐就退了出去。 待管家出去,萧山随即对着虚空伸了伸手,立马闪现出一名男子。 “萧炎,暗地里监视着晋王和大小姐,有任何情况都要向本相禀报。” “是。” “记住,小心行事,切不可被发现。” 萧山想了想有点不放心的叮嘱道。 “属下遵命。” 说完男子再次隐匿了起来。 “晋王安好,我家老爷在忙公事,不便待见,晋王若有何事,可……” 贺兰谨摆摆手,虚弱的咳了一声,“不必了,本王是来找你家大小姐的。” “晋王,请跟奴才来~” “咳咳……有劳了。” 贺兰谨被侍卫推着跟在管家身后,半刻钟后方抵达萧水寒的明翠阁。 “晋王,前面就是大小姐明翠阁,奴才只能送晋王到这,晋王可自行进去。” “嗯~你下去吧!” 贺兰谨看着前面的明翠阁,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过萧水寒的脸庞。 不知道那女人现在在做甚? 贺兰谨此时毫未意识到在他的心里有一块地方已经悄悄的在萌芽。 “你在外面侯着吧,咳咳……本王自己进去就好。” “是,王爷。” 侍卫得令,松开推着轮椅的手,规规矩矩的站在明翠阁外面。 贺兰谨刚挪到明翠阁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嬉笑声。 看来他的王妃今日玩的很是惬意啊! 贺兰谨嘴角牵起一抹邪笑,眼神却一直看着眼前的明翠阁,此时的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洛子苏,本王记住你了。 小拳拳:你直接说你吃醋了不就得了。 贺兰谨:(傲娇的抬起头)本王才没吃醋。 小拳拳:切~谁信。 萧水寒自远处走来:吃醋?谁喜欢吃醋?醋可是个好东西,本姑娘也喜欢吃醋,尤其是糖醋排骨,醋溜土豆丝,糖醋鱼,醋拌柠檬…… 小拳拳、贺兰谨同时扭过脸去:我不认识这个吃货…… 而此时的洛子苏还一副悠然自得的闲游在临安城的巷子中,丝毫未察觉到有人隐匿在暗处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这小美妞真不道德,竟然敢扔下本少爷自己偷偷溜走了,下次可千万别被本少爷逮到,否则本少爷非得整死你不可。” 洛子苏一想到方才他吃完素面直接就走,却被面馆的老板当做吃白饭的人给狠狠的骂了一通,就气的牙痒痒。虽然最后他付了面钱,可是一想到从小到大都没被人如此羞辱,他就想揍人。 “不过这小美妞当真是那个人吗?” 洛子苏抬头看天,眼前却瞬间暗了下来。 “是谁?究竟是谁?竟敢绑本少爷,你们知道本少爷是谁吗?等本少爷……嗯~”洛子苏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棒子打晕了过去。 ------------ 第三十章 蓝湖风波1 “小,小姐,停下……晋王来了……” 青禾看到贺兰谨的出现,赶忙起身,提醒自家小姐。 “啥?贺兰谨?”萧水寒一脸疑惑的转头看向身后。 “奴婢见过晋王。” 青禾把自家小姐扶了起来,就退到了一旁站着。 “咳咳……看来王妃今日心情很是不错啊!” 贺兰谨嘴角带着戏谑,眼睛盯着萧水寒,心下却在暗想:是因为那个洛子苏吗?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眼前这女人开开心心的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他的心就闷闷的。想到这女人还给那个小白脸买了很多东西,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去揍那男子一顿。 “王爷安好啊!”萧水寒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不甚在意的向贺兰谨问好。 心下却在暗戳戳的想着,都快傍晚了,这家伙还来干嘛?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贺兰谨本小姐告诉你,本小姐一日未过门,一日就不是你的王妃,别瞎叫,否则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王妃,王妃,天知道她根本就不想成为他的王妃好吗。 只要一看到这男人,她就不由得想起自己不知道何时就要丢掉小命。 呜呜……不要啊! 所以,坚决杜绝与这男人接触,见面都不行。 贺兰谨瞅着萧水寒那不断变换的脸色,顿觉好笑。 “王爷有话快说,本小姐没空跟你瞎扯。” “还有在本小姐的闺房里没必要再演……” 萧水寒刚想说贺兰谨演戏演上头了,就见贺兰谨指了指屋顶上。 她静下心仔细感受了下,果然发现有一道似有似无的呼吸声从房顶传出。 呵呵,看来她的闺房都被人监视了。能在丞相府如此作为的人,想必也只有自己的那个渣爹了吧! 她装作无意的瞅着房顶:敢监视我,本姑娘就让你有来无回! 萧水寒抬腿就要去逮住那个监视她的人,却被贺兰谨以眼神示意停住了。 “咳咳……王妃很害怕与本王接触?” 这死女人竟然敢赶他走,跟洛子苏在一起的时候怎的都未如此。 不过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这萧山还真是拿自己当软柿子捏了。 “你,你瞎说什么,本小姐会害怕与你接触?你是蛇虫鼠蚁,还是毒蛇猛兽?” 她总不能说是的,王爷,小女子就是害怕与您接触,害怕一不小心就因为您丢掉小命。 这么说,说不定这男人直接会让他嗝屁。 “咳咳……是吗?咳咳……那王妃敢不敢与本王一起共游蓝湖?” 死女人,敢拿他跟蛇虫鼠蚁做比较,真是给她胆了。贺兰谨眼神凌厉的看着萧水寒,恨不能把眼前这女人给逮住狠狠教训一顿。 共游蓝湖? 这倒是个好提议,萧水寒突然想到她正好有事要与贺兰谨说,只见她再次抬眼看了看房顶上,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看来只能走一趟了。 “有何不敢!” “那小女子在这里谢过晋王的赏识了。” 真是个虚伪的女人。 不过他很期待接下来的游湖呢。 “有劳王妃了。” 贺兰谨挪动了下轮椅,示意萧水寒上前。 “你……” 该死的贺兰谨,竟然敢使唤她。 本小姐就迁就你这一次,看在你是“残疾人士”的份上,本小姐不跟你计较。 茗烟院里林氏正在修剪花卉,一丫鬟匆匆来到她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夫人,大小姐和晋王出府了。” “出府了?有说去哪吗?” 林氏停下摆弄花卉的手,放下剪刀,慢慢的在屋内踱步,沉思了片刻方才狠下心来说道:“吩咐那些人暗中跟着,只要一有机会就动手。” 听到这话丫鬟呼吸停滞了一下,“那,那晋王呢?” “晋王……?” 林氏拿起剪刀,眼带恶毒的朝着一朵有些残破的花就用力剪了下去,“既然都已残破,那留着有何用!” 丫鬟看着那朵被剪下来的花,瞳孔猛的一缩,呼吸再次停滞了一下,愣怔了片刻,方才沉声说道:“奴婢明白了。” “嗯,下去吧~”林氏挥了挥手,示意丫鬟退下。 丫鬟走后,林氏看着地上被剪掉的花,毫无保留的释放心底的恨意,抬脚猛的踩上去,用力蹍了几下,“既然都已残破不堪,为何不好好窝着,偏要出来晃悠,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哈哈哈哈,”林氏仿佛解脱似的哈哈大笑了几声,抬脚走了出去,脚下走过的地方印上了花的汁液,身后只留下地上那朵被踩的早已辩不出形状的残碎花,仿佛在诉说的自己悲惨的一生。 临安城,蓝湖旁…… 萧水寒看着停在蓝湖中巨大的豪华花船,眼冒金星,嘴里不禁感叹道:“果然有钱人的就是财大气粗,瞅瞅这花船,高端大气上档次。”要是卖了该值不少钱吧。 贺兰谨看着旁边毫不掩饰自己想法的小女人,顿时失笑,惹得一旁围观的少男少女一阵尖叫。 “哇!快看,快看,晋王笑了,晋王竟然笑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晋王笑呢!不行不行,我要晕了。”然后说话的女子真的就晕了过去。 “啊……晋王,晋王看这里,晋王我爱你……” 又一女子表白完之后倒在了同伴怀抱里。 有人崇拜,有人追捧,有人爱慕;当然也有人辱骂,诋毁。 后者当然是送给我们的女主大人萧水寒滴。 有不知情的女子大声尖叫道:“啊啊……晋王身边是丞相府那个残花败柳的大小姐吗?她怎会和晋王在一起。” 有知情者愤恨的回道:“你不知道吗?我听人说这丞相府的大小姐,不知何时攀上了晋王,爬上了晋王的床,晋王逼不得已才请旨赐婚。唉,真是可惜了一代“战神”,竟然娶了如此女子。” “唉,可惜了。” “可惜了。” 萧水寒听着周围褒贬不一的声音,眼神恨恨的看着坐在旁边一脸不在意的贺兰谨,顿时气的牙痒痒。 都怪这该死的贺兰谨,她真恨不得上去给说话的那几人各扇几个大嘴巴子,然后大声的吼一句:“你家住海边的啊?管那么宽。” 萧水寒双眸凌厉的直视着说话的那几人,心下暗想,本小姐何时爬上那死男人的床了,还逼不得已,搞得跟你们真的见过一样。 都说流言蜚语虽不会像利刃般伤人体肤,却足以致人与死地,她若是心志稍微弱一些,真的有可能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变得疯魔,直至死亡。 不行,这些人若是不给他们个教训,他们就不会知道因为他们的胡言乱语会害死多少人,就不明白这世间究竟有多险恶。 说时迟,那时快,萧水寒一个箭步冲到那几人跟前,一人狠狠扇了几耳光,旋即又退了回来。 被扇的几人只感觉到有一阵风刮过,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发现他们两边的脸蛋都高高的肿了起来,说话都十分困难,“呜呜……我,我这是怎么回事……呜呜……” 别人或许没注意到,但一直看着萧水寒的贺兰谨却清楚的看到是怎么回事。 贺兰谨仔细回想着萧水寒的身法,再次肯定了萧水寒身法的诡异,压下心底的疑惑,贺兰谨抬头看向萧水寒,对着萧水寒小声的说道:“看来王妃深藏不漏啊!” 萧水寒心下一咯噔,遭了,光顾着教训人了,竟然给忘了原主是不会如此诡异的身法的,要不然胡诌一个借口,说以前偷偷学的? 可既然他能看出这套身法的诡异,也会知道这套身法的难度。要知道她当初软磨硬泡了好久,才让师兄答应教她这套身法的,且她为了练这套身法也吃了不少苦头。师兄还臭屁的给这套身法取了个俗掉大牙的名字——神不知鬼不觉。 为此她每次练功的时候,都会大笑一会,才能静下心来好好练。 贺兰谨看着不停变换脸色,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的萧水寒,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看萧水寒的颜色也渐渐的染上了情欲,心里只想抱着眼前的小女人堵住那不断嘀咕的小嘴。 ------------ 第三十一章 蓝湖风波2 萧水寒还沉浸在怎么才能把她刚刚的表现给圆过去,根本没注意到贺兰谨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掠夺。 贺兰谨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皱了皱眉头,只能暂时按耐住心里的想法,吩咐随从把他抬上船去。 萧水寒也终于从侍从的动作下回过了神来,看了看周围还在议论她和贺兰谨的声音,想也没想到就出口道:“慢着,你们退下,让本小姐来。” 贺兰谨疑惑的看着萧水寒,不明白这小女人又要作何,只能摆手让侍从退下。 只见萧水寒捋了捋袖子,胳膊前后左右的来回伸了伸,就走到贺兰谨跟前,弯下腰,一个用力把贺兰谨给抱了起来。 对,没错,萧水寒就是把贺兰谨给抱了起来,还是公主抱那种。 小拳拳:你之前不是说人家很重吗? 萧水寒:是啊,之前是觉得很重,但是这次是脑抽啊,呜呜…… 小拳拳:…… 周围的人被萧水寒这操作给惊的顿时说不出话了,一瞬间本来吵闹无比的蓝湖,瞬间安静了下来。 贺兰谨显然也未料到萧水寒会有此动作,本来冷冽的脸庞瞬间龟裂了,眼睛死死的瞪着若无其事抱着他的小女子,心下怒吼道: 谁,谁能告诉他,这死女人不知道矜持为何物吗?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最重要的是,这女人力气竟如此之大,居然把他给抱了起来。呜呜~他的威名啊! 萧水寒真的把贺兰谨抱起来之后就后悔了,可她偏偏还不能把这人就这样给扔下去只能若无其事的加快步伐。 心下却哭唧唧的想道:呜呜~我是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吗?为什么会想要抱这货?关键是还抱起来了,之前觉得这货挺重的啊,为什么这次却……我能不能把这货给扔了,mmp抱了一会真的好重。呜呜~来人,救命啊…… 还好船离岸边的距离不是很远,萧水寒很快就把贺兰谨抱进了船舱内。 到了里间萧水寒顺手找了张椅子赶紧把贺兰谨给放到了椅子上,不断的甩着自己酸痛的胳膊,再次对自己的脑抽抗议着。 贺兰谨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刚想发作,就被她的动作瞬间给笑到了。 “女人,自作自受的滋味如何?” 萧水寒看着眼前幸灾乐祸的贺兰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贺兰谨张口就道:“王爷,很好笑吗?” 贺兰谨一个顺势就把萧水寒猛的给扯到了怀里。 “啊……” 萧水寒出于本能的一下子伸手搂住了贺兰谨的腰,脸也因此埋在了贺兰谨的怀里,惹得贺兰谨猛的一下轻哼,身下也因此一紧。 “女人,你知道惹了本王的下场吗?” 贺兰谨那双好看的双眸已毫无顾忌的染上了情欲,引诱着萧水寒陷入在那双眸子里。 萧水寒此时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可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只见贺兰谨用强而有力的臂膀把萧水寒禁锢在他怀里,看着那如樱桃般红嫩嫩的唇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吻了上去。 贺兰谨贪婪的攫取着属于怀里小女人独有的气息,用力的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萧水寒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所来为何,此时的她大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切都来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一心想跟着这个吻慢慢的沉沦。 这一吻初始充满了霸道,掠夺。转而变得无比温柔,甘甜。 ………… “砰~” 一声巨响拉回了两人的神智。 萧水寒慌忙从贺兰谨怀里起来,尴尬的看了看贺兰谨,贺兰谨很快就回过神来,眼神凌厉的看着船舱外面。 “不好了,不好了,快跑啊!船要沉了。” 巨响过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丫鬟们,仆从们纷纷尖叫的跑来跑去,跑动的同时带动着船身晃来晃去,船上的一应物件也因为跑动,船的晃动散落一地,巨大的花船上因为那声巨响变得混乱不堪。 “杀~一个不留。” 巨响过后一个个黑衣人从花船各处蜂蛹而上,见人就砍,下手狠厉,刀刀见血。 “保护王爷~” 侍卫头领大喊了一声,立马有侍卫围着船舱背对着与黑衣人搏斗起来。 贺兰谨冷眼看着舱外,双手紧握住轮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一直压抑着什么。 萧水寒也早已收起尴尬的神色,稳了稳身形,看着贺兰谨紧握着的双手,沉思了片刻,“这男人看来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体状况,唉,本小姐就发发善心,保护你吧!” 随即萧水寒眼神死死的盯着船舱入口处,以保护的方式侧身站在贺兰谨身旁。 贺兰谨再次被萧水寒的动作打击到了,他转头深深地看了看萧水寒,萧水寒对着贺兰谨邀功似的笑了笑,惹得贺兰谨嘴角微微的抽搐了起来。 为了不再被打击,贺兰谨选择扭头不看身旁的女人,心下却有着一丝丝的欣喜:被自家女人保护的感觉好像挺不错。 经过那一吻贺兰谨已经认定了萧水寒是自己的女人,并不像之前那般觉得可有可无。 “启禀王爷,刺客使用**炸穿了船舱底部,水已渗漏进来,属下请求王爷速速离开。” 萧水寒看了看贺兰谨,沉思了片刻,问道:“可有看清对方约莫多少人?有无探清对方放置了多少**?有无把握全数击杀?用来逃生的木筏可有准备?” 侍卫头领看了看贺兰谨,只见贺兰谨微微颔首,侍卫头领方对着萧水寒答道:“回王妃的话,并未探清对方人数,只要击杀一人就会有一人替补,仿若无穷尽般。” 萧水寒听着侍卫的回答,开始计算着最大的逃脱几率。 侍卫头领停顿了一下,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萧水寒,方答道:“并未探清对方有多少**,逃生的木筏也已被刺客摧毁。”侍卫头领说完狠狠的低下了头,他知道他这次难逃死罪了,不过他毫无怨言。 萧水寒和贺兰谨对望了一下,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心里所想的。 “看来对方这次是下足了准备,不完成任务誓不罢休了。” 萧水寒嘴角噙笑,手肘撑在贺兰谨的轮椅扶手上,玩味的看着贺兰谨,“不知我们的晋王可有良策?否则我们可就要共赴黄泉了。” 贺兰谨看着眼前没有丝毫恐惧之色的小女人,眼神里盛满了赞赏,伸手挑起萧水寒的下巴,充满挑逗意味的对着萧水寒说道: “怎么?我的王妃害怕了?倘若真的要共赴黄泉不知王妃可否愿意陪同本王一起?” 萧水寒听着贺兰谨说出的话,心跳逐渐加速,俏脸微红,低垂眼睑,认真的审视了她的内心。 无可否认的,她不讨厌眼前这个男人,甚至有一丝丝的喜欢,虽然之前不愿意与他在一起,可她心里对这个男人的悸动是骗不了她自己的。 既如此那她就赌一把,赌这个男人有办法。 再抬眼萧水寒的眼里已有了视死如归的坚定,轻轻启唇道:“那王爷可莫要辜负了小女子的一片真心哦!” 萧水寒起身,对着侍卫头领说道:“想将功抵过吗?” 侍卫头领猛的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水寒,察觉到来自于自家王爷冷冽的目光,慌忙低下头,“请王妃明示!” 萧水寒看了看贺兰谨,无奈的笑了笑,才道:“你这样……” 侍卫头领得了吩咐就赶忙退出了船舱外。 “不知王爷对小女子的安排可有疑义?” “王妃如此安排甚好。” 两人四目相视,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 “那王爷就跟小女子一起上路吧!” 贺兰谨站起身牵着萧水寒递过来的小手,轻轻的靠在萧水寒的身上。萧水寒看似艰难的扶着贺兰谨走出舱外。 “来人啊~救命啊~晋王还在船上呢。”萧水寒冲着蓝湖周围歇斯底里的喊着,叫着,却无一人应答。 两人相视苦苦一笑,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这尘世间的嘲弄。 “王爷,看来没有人会来救我们了。” “嗯,无妨,就算下到忘川你我二人也要做对亡命鸳鸯。” 贺兰谨高大的身体斜靠在萧水寒身上,两人就那样静静的偎依在一起,两手相握,眼神平静的望着远方。 不闻星河,须臾固执走向你! “砰~砰砰~” 接连两三声的巨响使得巨大的花船瞬间四分五裂,刹那间熊熊大火冲天而起,身在花船上的仆从,丫鬟,刺客,侍卫无一幸免。 在爆炸声响起的同时萧水寒扶着贺兰谨一起跳入蓝湖之中。 蓝湖周围的百姓早在第一声巨响后,纷纷逃回家中,无一人上前来关心船上是否有着他们曾经无比崇敬的“战神”,无一人关心船上是否有人存活,在他们看来唯有自己活着才是真的活着。 这一夜蓝湖注定不平静,这一夜临安城“战神”贺兰谨葬于火海中,这一夜丞相府大小姐萧水寒从此在临安城居民的视线中消失,这一夜那些无名之辈也因这熊熊烈火早早的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 第三十二章 蓝湖风波3 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尘挣破夜幕探了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慢慢的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 临安城的大街小巷也渐渐熄去灯光,偶尔几声的犬吠仿佛在催促着还未休息的人们。 此时的茗烟院内林氏正一脸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望向门外。 “夫人,夫人……” 林氏听到喊声赶忙跑出去,拉着那名丫鬟就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事情办成了吗?” 丫鬟被林氏抓的一阵疼痛,也未敢出声,喘了口气,回道:“成,成了。花,花船被炸的四分五裂,大小姐和晋王当时就站在甲板上,也,也被炸的四分五裂了。” 四分五裂? “姨娘,姨娘……” 林氏刚想说什么,就见到萧伊雪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 “雪儿,发生何事了?” 林氏还未想到花船爆炸已闹得满城皆知,还以为是萧伊雪出事了,一脸担忧的看着着萧伊雪。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确定你没看错?” 萧伊雪听到丫鬟说的话,一把抓住丫鬟的手,瞪大眼睛看着丫鬟。根本没注意到林氏眼里的关心。 “是,是的,奴婢,奴婢看的真真的。”丫鬟被萧伊雪的眼神吓到了,慌忙低下头。 “哈哈,看来外面传的都是真的。那贱人不知得罪了何方人物,跟晋王在游湖时被人用**直接炸的四分五裂,哈哈,四分五裂,真是便宜那贱人了。” 萧伊雪只要一想到那日在明翠阁受到的屈辱,就恨不得把萧水寒剁成肉泥,凌迟处死。 “看来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收了那贱人,这下我看那贱人还怎么跟我争。” 萧伊雪此时心里说不出来的畅快,连最基本的礼仪也不顾不上了,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水,**?我,我只是叫人去把那贱人和晋王给杀了,没有叫人放置**啊!” 林氏这才想起方才丫鬟说的话,手脚控制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你?你派人去暗杀那贱人和那残废了?” 萧伊雪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对于她所说的话深感怀疑。 转眼看到林氏轻微抖动的双手,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雪儿,你,你相信娘亲,娘亲真的只是派人去暗杀那贱人和晋王,没有让人放置**。” 林氏知道那**的严重性,那可是上首那位明令禁止的,谁若私藏可是要抄家灭族的,也怪不得她会害怕。 “行了,行了,瞅瞅你那出息,你有那个胆子吗,现在看来是有人看不下去替我们收拾了那贱人。” 萧伊雪现在只要一想到那贱人从此以后再也没办法在她面前晃悠了,就掩饰不住的笑出声来,那笑声让人光听着就觉得瘆得慌。 —————————— “老爷,老爷~” 萧水寒的娘亲黄氏听到消息满脸悲痛的被丫鬟搀扶着,脚步踉跄的跑到萧山所在的书房。 “太太,您慢点~” 丫鬟看着满脸泪痕的黄氏,不由得一阵心疼。 “老爷,老爷,寒儿,寒儿真的没了吗?” 黄氏见到萧山,就扑过去一把抱住萧山,不敢相信的问着自己听到的那个消息。 萧山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发妻,心下也是一阵难过。 “是真的,寒儿她真的死了。” 说完话,萧山一个没站稳猛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眼神呆呆的望着前方,脑海里闪过一些从前的画面。 那孩子……他也是真心疼过的啊!虽说他一直叫那孩子孽女,可他从未动过出去那孩子的念头啊。 黄氏听到自家老爷肯定的话语,顿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的累了,方才想起,“老爷,你可要为一定要找出凶手,为寒儿报仇啊,寒儿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啊。” “行了行了,老夫自是知道该如何处理,你先回去吧!” 萧山听到黄氏那句“找出凶手,报仇”顿时清醒过来。再低头看看哭的不成样子的发妻,只觉得烦闷不已。 “老爷,你是不打算管寒儿了是吗?”黄氏看到萧山猛然转换的脸色,随即猜到了什么。 “这事你不用管了,那孩子要怪只能怪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谁也管不了。”萧山耐着性子对黄氏解释道。 不该得罪的人? 黄氏仿佛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的一缩,不再吭声。 “青鸾,赶紧带太太回房。” 跟随着黄氏一起来的丫鬟,也就是萧山口中的青鸾,把黄氏搀扶着起来就走了出去。 萧山看着书桌上放着的一块黑黑的东西,他哪能不知道,那就是**爆炸之后的碎片。 **……只有皇宫才有,不用想他也知道是那位出手了,他哪敢查,要怪只能怪那孽女惹了不该惹的人。 萧山想明白了之后就没在纠结此事该怎么办,只是吩咐人手去把萧水寒的尸体寻找回来。 —————————— 临安城皇宫南书房内……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正低头批阅着手里的奏折,时不时翻动的声音,好似在彰显着这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叩叩叩~ 敲门声想起,皇帝依然埋头批阅奏折,只说了句,“进”。 一名穿着太监服的公公弯着腰走到了皇帝面前,操着尖细的声音说道:“启禀皇上,晋王在蓝湖被刺客暗杀,花船惨遭爆炸,已然四分五裂。” 皇帝听闻此言,方抬起头,停下手里的事物,看着下首的太监,声音略带压抑的问道:“那晋王呢?可有探查是生是死。” 太监听到皇帝声音里带着的压抑,心下暗赞这是个好皇帝,可他要抬头仔细看的话,便能看到皇帝眼底盛着的那抹算计。 “回皇上的话,还未曾找到晋王的……身影。”太监本想说未曾找到尸体,转念一想定会惹得皇上伤心,又改了口。 “嗯,朕知道了,退下吧!”皇帝摆摆手,示意太监退下,接着装作批阅奏折的样子,又惹得太监心下暗赞不已。 待太监走后,南书房的暗处里走出来一个黑衣人,对着皇帝就单膝跪了下去,“回主子的话,任务已完成。” 上首的人听到此话,嘴角随即染上一抹笑意,声音难掩轻快的说道:“嗯,你做的很好,去领赏吧!” “是。” 黑衣人一个闪身消失在黑夜里。 待黑衣人走后,皇帝眼神毒辣的看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某处空气颤动了下,转而恢复平静。 “小冯子,摆驾回养心殿。” ………… 漫漫长夜有人一夜无眠,有人一夜好眠。 ------------ 第三十三章 挫骨扬灰 三天后…… 临安城的丞相府和晋王府同一时间挂上了白幡,晋王府内僧道在诵经念咒,棺椁旁有穿着丧服的人在向前来吊唁之人回礼。晋王府外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达官显贵纷纷进府吊唁,平头百姓则是在离晋王府门口十步开外的地方驻足颔首以示对晋王的缅怀。 再观丞相府门口则显得很是萧条,门口迎来送往穿着丧服的门童一副无精打采的守着。府内更是显得冷清无比,只有黄氏独自一人在棺椁旁愁眉泪眼的烧着黄纸。 前去晋王府吊唁的百姓,嘴里都在议论着一个事,“唉,这晋王还真是可惜,本来还能好好的活着,却被丞相府的那个扫把星给克死了,真是可惜啊!” 正因为如此,每个路过丞相府门口的人,都会朝着丞相府骂骂咧咧的吐上一口唾沫,一开始丞相府还会有人出声制止,后来,人变得越来越多了,也就无人理会了。 离丞相府不远的一座屋顶上,一白衣少年正看着丞相府发呆。 “寒姐姐生前倒是做了多少惹人不快的事,为何死后都没人前来吊唁呢?” 少年旁边的少女望着冷清的丞相府门口,心下一时难受起来。 “子苏哥哥,你说寒姐姐真的死了吗?” 少女看着府门口挂着的白幡,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还没来得及跟寒姐姐道谢呢。 没错这就是前来找萧水寒算账的白子苏,那日白子苏被人打昏之后,醒来就见到了冷凝霜,他以为是冷凝霜让人把他绑回来的,一个没注意就打伤了她,自那以后冷凝霜就赖上了他,还说了些让他无法拒绝的话: “子苏哥哥,霜儿知道子苏哥哥不喜欢霜儿。可是霜儿真的很喜欢子苏哥哥,子苏哥哥就让霜儿跟着吧,霜儿保证会乖乖的。” 当时他看着疯丫头那大大的眼睛里盛满泪水,却又强忍着不落下来的样子,心下莫名的心疼起来。想想也不是这疯丫头的错,就动了恻隐之心答应了。 且让他想不到的是这疯丫头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乖乖的,不再疯疯癫癫的追着他到处跑,也不再对他动刀动枪的。他说什么,她做什么,这样的冷凝霜让他无所适从,反而有点怀念以前那个到处追着他跑的疯丫头。 他觉得他肯定是疯了,要么就是萧水寒对那丫头做了什么?是以他决定找萧水寒好好问一问,却不想刚进临安城就听到了让他震惊的消息。 “子苏哥哥~子苏哥哥,你怎么了?” 冷凝霜见洛子苏一直呆呆的望着丞相府门口不说话,故而用手推了推。 “啊……奥,我没事,既如此,我们就前去吊唁一番吧!” 说完洛子苏站起身一起一纵间朝着丞相府飞去,冷凝霜紧随其后。 刚落地,洛子苏就看到一群人怒气冲冲的朝着丞相府走来,嘴里叫嚣着,“交出克夫女,交出扫把星,交出萧水寒。把克夫女,扫把星挫骨扬灰,不能再让扫把星祸害临安城。” 冷凝霜还没来得及跟萧水寒道谢,却发现正主已去,现如今又看到有人如此侮辱自己的恩人,顿时怒由心生,二话不说冲上去就去找那群人理论。 洛子苏有心想阻止,奈何冷凝霜速度太快,只碰到了一侧衣角。而且他也有一个想法,所以就由着冷凝霜去闹。 “都,给,本,小,姐,闭,嘴……” 冷凝霜在那群人面前站定,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叫喊的那群人,提气大声喊道。 那群人被冷凝霜的吼声一时镇住了,均停下脚步,不再出声,楞楞的看着站在前面的少女。 “你们这群刁民,你们也是有儿有女,有父有母的。说出如此这般话,你们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吗?不管她生前做过什么,是否得罪过你们,那都是生前的事。 既然人已去,就应该让逝者安息,而你们却还揪着不放,就不怕夜里萧小姐变成厉鬼来索命吗?” 洛子苏作壁上观,神情冷漠的看着前面那群人,听着冷凝霜说出口的话,心里默默的为她点了一排蜡。 那群怒气冲冲的人,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是有人指使的。一旦有人去阻止,只会使得那群人更加愤怒,事就会闹的越大。 事闹得越大,就会出现一些不可意料的事情,这也是他不极力阻止冷凝霜的原因。他有一种感觉,觉得那女人不是真的死了,正好可以借由这件事逼那女人现身。 果然那群人中有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事先反应过来,指着冷凝霜就破口大骂道: “艹,你是何处跑来的野丫头,打抱不平也得打听打听是个什么事情,这萧家的大小姐生前就是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此不堪之人偏偏攀上了晋王。 晋王是谁?那是我们天星国的“战神”,是保护我们天星国子民的神。神怎能被玷污,神怎能如此死去。”男子边说,边煽动着周围人的情绪,惹的周围的人都连连称是。 冷凝霜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怒目瞪着说话那人。 此时丞相府却无一人出来,就连门童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男子见众人如此配合,再次转身对着冷凝霜说道: “虽然晋王身已残,可也不该这么早死,都是因为那无耻妇人攀上了晋王,不知用何下作手段让晋王请旨赐婚与她。 本来晋王能活的好好的,就是因为那扫把星才使得晋王死无全尸,这不是克夫是什么?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挫骨扬灰吗?” 周围的人听完这话,顿时激愤交加,嘴里都在喊着: “对,这样的无耻妇人就应该挫骨扬灰。” “对,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晋王也不会那么早死。” “那无耻妇人也不知是使了何妖法,把晋王迷住了,依我看这萧家的大小姐就是个妖女。” 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众人也纷纷跟着附和。 “对,就是妖女,交出妖女。” “交出无耻妇人,把无耻妇人挫骨扬灰,还晋王一个公道。” “…………” “啊……” 冷凝霜见众人越说越过分,大叫一声,抽出腰间的鞭子就甩向那尖嘴猴腮的男子。 男子一时未防备,被冷凝霜用鞭子抽的脸上立时现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啊……” “我的脸……” 只见他捂着脸愤怒的看着冷凝霜,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算计,并没有还手,只是转身对众人说道: “那妖女定是附身在这女子身上了,大家小心,千万不要被那妖女手里的鞭子伤到。我们齐心协力抓住妖女,把妖女的魂魄抽出来,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样那妖女就不会再祸害我们临安城百姓了。” 众人见到男子被打,本能的吓的不敢出声,再听到男子的一番话,纷纷觉得男子说的极对。情绪吊到高点,纷纷叫嚷着: “抓住妖女,抓住妖女,别让妖女逃跑了。” 顷刻间,众人就把冷凝霜围了起来。一个个试图伸手把冷凝霜抓起来,奈何害怕冷凝霜手里的鞭子,迟迟不敢向前。 男子见此,眼神闪过一抹狠毒,大声喊道: “大家莫怕,这妖女就一人,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要怕她吗?” 说着男子就率先冲了上去,冷凝霜见此舞动着鞭子就抽过去,男子有了防备,并未让冷凝霜得逞。 众人见此,胆子大了,纷纷鼓气上前去抓冷凝霜。 洛子苏见状,本想再等等,可看到人群中间奋力抵抗的娇小身影,心下一阵抽痛,咬咬牙就打算冲过去。 可惜他晚了一步,一抹红衣倩影已捷足先登。 ------------ 第三十四章 红衣女子 洛子苏看到先他而去的红色倩影,一时脑袋当机,扑通一声与大地母亲来个亲密的拥抱。 只见女子的红纱裙随风飘扬,半边脸带着银色面具,玉手拿着一把软剑,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 “啊!我的手……” 手腕翻转间,两条手臂脱离了主人的身体,离她最近的那名尖嘴猴腮的男子不知是因为剧痛,还是因为没有了双臂的支撑,亦或是两者都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继而痛苦的晕倒了过去。 红衣女子看着晕倒过去的男子,轻蔑的笑了笑。 “啧啧啧,真是没用,不过才没了两条手臂而已。” “啊!杀人了,杀人了……”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众人的注意力纷纷被吸引了过去,只见红衣女子用软剑对着那名尖嘴猴腮的男子的胸口狠狠的刺了进去,握着剑把的玉手用力在男子的胸口转了转,转动的同时发出了噗呲噗呲的响声,男子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众人见此,纷纷叫嚷着四散逃开,有想去报官的被红衣女子毫不留情的使用暗器射杀。有胆大的想要上前去制服红衣女子,不是被红衣女子削去了双臂,就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最后无一例外的胸口都多了一个血窟窿。 鲜血随着红衣女子抽剑的动作溅了她一身,使得她身上本就红似焰火的衣衫更加的鲜艳夺目。 红衣女子轻戚眉头,看了看被血溅到的地方,转而眼带厌恶的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壮汉,语气淡淡的说道: “唉,真是可惜了,这件衣服可是奴家最喜欢的呢,本想穿给她看的,就这样被你给弄脏了,你说该让你怎么赔好呢?” 红衣女子沉思了片刻,嘴角邪恶的笑了笑,方启唇道: “不如……就由,你来赔好了。” 只见红衣女子猛的转身,一剑刺向还未来得及逃跑的妇人。鲜血顺着妇人胸口的剑流了下来,红衣女子弯下腰,拔出软剑,徒手把妇人的心脏掏了出来。临死前那妇人眼带疑惑的看着红衣女子,仿佛在说:我只不过是顺大流喊了几句,为何要取我性命。 红衣女子看着手心里还在跳动着的心脏,鲜血顺着她的手流了一地,她转身对着瘫坐在一旁的冷凝霜说道: “你看,她的生命力是不是很顽强,一跳一跳的真是可爱。” “啊!” 冷凝霜见此,早已吓的瘫坐在地上,眼神充满恐惧的看着那名执剑杀人的红衣女子,双手紧紧的抱着头,嘴里一直在说着: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洛子苏被红衣女子的狠辣的杀人手法吓到了,他看着一地的残肢断臂,胃里顿时如翻江倒海般一阵干呕,绕是他经常闯荡江湖也从未见过如此杀人手法,一时呆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住手!” 直到听见冷凝霜的叫喊声才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连忙冲过去把冷凝霜扶起来,护在身后。 “萧水寒?不,你不是她。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残忍的杀害无辜百姓?” 洛子苏看着面前背对着他的红衣女子,恍惚间看到了他要找的那个人,等他看清才发觉眼前的人只是身形与那女人相似,仔细辨认就知道根本不是。 “呵呵呵,公子识得奴家的姐姐?” 红衣女子背对着洛子苏,随意扔掉了手里的东西,玉手从腰间取下一方丝帕,细心的擦拭掉手上的血渍,剑上的血渍。 “姐姐?那女人有妹妹本少爷是知道的,可断不是你这女子。 说,你究竟是谁?” 红衣女子转过身来,玉手掩唇,笑意吟吟的看着洛子苏。 洛子苏被红衣女子的容貌惊到了,那张脸虽被面具遮去了上半边,可那露在外面的双眸和嘴巴,却和萧水寒的十分相似。可他敢肯定眼前的女子绝不是萧水寒,那会是谁呢? “那些人竟然敢如此羞辱姐姐,奴家好生难受,故而才失手要了他们性命。公子不也是觉得他们甚是可恶,缘何要如此凶奴家。” 红衣女子说到后面,以帕掩面,语气略带委屈的控诉着洛子苏。 洛子苏被她那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给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公子可还有事,若是无事奴家就要去祭拜姐姐了。” 红衣女子说完,收回软剑,转身就朝着丞相府走去。 “站住!你到底是何人,与萧家大小姐究竟是何关系。” 洛子苏看着转身要离开的红衣女子,心下暗衬:为何我的情报里没有提到那女人竟还有一个妹妹,那女人究竟是谁? “公子,知道的太多,可不是好事哦!” 红衣女子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转身巧笑嫣然的看着洛子苏。 “还有,你身后的小姑娘,她貌似受到了惊吓,真是胆小呢,替我跟她道谢,谢谢她为姐姐做的事,奴家都有记着呢。” 被提到的冷凝霜害怕的躲在洛子苏身后,嘴里还在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显然是吓的不清,让人看着好生心疼。 洛子苏转身看着吓的瑟瑟发抖的冷凝霜,双眸暗了暗,弯腰打横抱起冷凝霜抬步走出这是非之地。 “啊——” 红衣女子来到丞相府门口,门童早已吓的晕了过去,硬是被红衣女子一剑刺醒了过来。 “带我去灵堂。” 门童捂着受伤的地方,强忍着再次晕过去的冲动带着红衣女子进了丞相府。 门童此时心里只想说:不是他不想晕,是他不敢,他怕。别问他怕什么,看看那一地残肢断臂就知道了。 本来坐在书房装作啥都不知的萧山,被下人描述的门口的情景给吓的再也坐不住。满脸焦急的,拔腿就朝着红衣女子所在的方向走去,生怕一个去晚,那女子再做出什么骇人惊悚的事来。 萧山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对策,越想越心烦,越想脚下的步伐越快。要知道事可是出在他的丞相府门口的,他都不知道皇上万一问起,该怎么回答。 “住手,你究竟是何方人士,为何要在我丞相府门口闹事?如今又为何要踏入我丞相府?” 萧山远远的看到被门童带着走向灵堂的女子,生怕她再出手,连忙大喝一声。 红衣女子闻声停下脚步,绕有兴味的看着急匆匆走过来的萧山,“哦?你就是姐姐的养父吧!” 萧山听到此话,心下一咯噔,暗暗想道:遭了,难道是那人找来了? “听人说,我姐姐被你照顾的甚好?”红衣女子此时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一闪身就来到了萧山面前。 “你,你想作何?你可知道老夫是谁?老夫可是……” 萧山被女子的突然动作给吓到了,慌不择口。 女子不只是被萧山的话刺激到了,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出手就狠狠的掐住了萧山的脖子,以致于萧山后面的话直接被憋在了肚子里。 “你说,我是砍了你的双手,还是挑了你的脚筋呢,亦或是直接掏出你的心脏?” 红衣女子每说一句,萧山的瞳孔就猛缩一分,旁边围着的家丁,侍卫无一人敢上前。 “大胆女子,快快放了萧丞相束手就擒!” ------------ 第三十五章 今天脑细胞动不了了,要休息,所以今天就不更了。 ------------ 第三十五章 仆随主去 “再不放手,我等可要放箭了。” 此时的丞相府门口围满了拿着弓箭的城防兵,每个兵手里的箭都瞄准了红衣女子,仿佛只要红衣女子放下萧山,箭矢就会朝着红衣女子飞驰而去。 “快,快,救,老夫……”萧山此时已满脸通红,说出口的话甚是费力,想动奈何使不上力气,只能求助于门口的士兵。 “是吗?人家真的好怕怕哦!不过……你们尽可以放箭哦,这样就不用奴家动手了,那奴家还要谢谢各位呢。” 红衣女子一脸感激的看着那些兵,嘴上说着害怕,可眼里却半分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是手一提,把萧山对准了门口的士兵。 “唉!奴家今日本只想看看姐姐,可你们偏是要阻拦奴家,这让奴家心里很是难受。” 红衣女子以手掩面,语带委屈的控诉着,可掐着萧山脖子的手却丝毫未松。 “大胆妖女,休要强词夺理,速速放了丞相,我等还可留你个全尸,否则……”为首的那位兵将再次出声提醒道。 “呃!” 话未说完那位兵将就被红衣女子用暗器击穿喉咙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什长!什长!!” 有一小兵见那名兵将倒地,慌忙去接,还是晚了一步。 “真是聒噪!” 红衣女子戚着眉头,眼神颇不耐烦的看了看门口。 “你,你……”萧山瞬间被眼前的情况惊住了,这女子怎的如此心肠狠辣,萧炎呢?为何还未出现? “时间到了,本君玩够了,你还是下去跟她好好的忏悔吧!” 红衣女子瞅着灵堂的位置,眼里划过一抹哀伤,原先宛转悠扬的女声变成了低沉浑厚的男声。一身气息陡然突变,三千青丝无风而起,双眸通红,攥着萧山的手也猛的收力。 嗖! “呃!”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银剑破空而来,箭头狠狠的射进了红衣女子的后肩。 “萧,炎,你,终于,来了……快,快救老夫……” 萧山看到对面屋顶上手持弓箭的萧炎,顿时激动起来。 红衣女子转过头,用力的拔出箭,把萧山顺手甩向门口的城防兵,眼神凌厉的看向屋顶射箭之人,身形陡然一转,来到那人跟前。 “丞相,丞相!” 门口的城防兵被突如其来的物体给砸个脚朝天,愣怔了一会,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查看奄奄一息的萧山。 “萧炎?嗯,本君记住你了,你说本君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红衣女子伸手擒住萧炎的下巴,嘴角带着邪笑,眼睛似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的萧炎面对着眼前的红衣女子,奥不,应该是红衣男子。 只觉得眼前之人仿佛地狱来的修罗,恐怖至极。他想反击,却发觉浑身没有力气,这是他体会到的前所未有的恐怖。 “你,你想做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休要羞辱与人。” 萧炎现在只求眼前的男子能给他个痛快,他能感觉到惹上此人绝没有好下场。 “啧啧啧!倒是挺有骨气,你说本君若是将你引以为傲的东西拿走,你当如何?” 红衣男子说完此话,看到了萧炎眼里的惊恐,满意的笑了笑。下一瞬,突然出手用箭挑断了萧炎的手筋脚筋。 “啊!” 被挑断手筋脚筋的萧炎如同破布娃娃似的顺着屋顶滚了下去。 “嗯!”红衣男子捂着背后的伤口,强忍着眩晕不让自己倒下去。 “这箭居然有毒!” “看来只能下次再来看你了。” 红衣男子迅速封住几处穴位,防止毒素扩散,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灵堂的方向,提气一纵向着远处飞去。 ———————————— “小姐,小姐,你究竟在哪?你说过不会丢下青禾不管的,你说过到哪都会带着青禾的,为何你要食言? 当日青禾就该跟着小姐一起去的,这样小姐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人照顾着。都怪青禾,都怪青禾,小姐你放心,青禾就去陪你,小姐你等等青禾,青禾这就去找你。” 此时的青禾一身狼狈的在临安城郊外的河边站着,嘴里一直在不停的念叨着萧水寒。她从丞相府出来就径直跑到了花船爆炸的地方,她一直不敢相信萧水寒已经不在了,就一直寻找,走一路喊一路,连日来的不吃不喝让她已经没了力气,嘴唇因缺水早已干裂,嗓子也已然沙哑,原本清秀的脸蛋也变得甚是苍白。 几天下来,搜寻未果,青禾已经接受了萧水寒已经死了的事实。 “小姐,青禾来了……” 青禾一个纵身朝着眼前的河水就跳了进去。 ———————————— “这丫头倒也是衷心,竟能做到这般地步。” 一间颇为精致的小房子里,一老者正坐在床前为床上躺着的女子号脉,一边号脉,一边用手上下捋着他那不存在的胡子。 “柳老先生,她怎么样?”一名身穿浅色罗裙的女子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把脉的老者。 “唉!连日来的不吃不喝,奔波劳累,再加上冷水的侵袭,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是受不了啊!” “那,那老先生她究竟怎么样?有没有事?您倒是快点说啊,急死人了。” 女子看着眼前的老者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恨不得想拍掉老者捋胡子的手,可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只能忍着,心下却暗自嘀咕: 怎么这有点本事的老头都喜欢这套,有事直接说不就行了,神神叨叨的,忒惹人烦。 “哎!我说丫头啊,莫急,莫急,老夫正在号脉,你要知道号脉讲究的就是要静心凝神,不能受干扰,这样方能探出病人究竟是何病因……” 老者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促狭,就是不接话,反而慢慢悠悠的讲起了号脉的要求。 “啊!臭老头,你到底说是不说,你要是再这样,那今晚的**鸡你就甭想了。” 女子看着一直喋喋不休的老者,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抛出了杀手锏。 “别,别别别!丫头,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看你咋还急眼了。” 老者闻言,脸上立马堆起笑来,心下却嘀咕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可不能惹恼了这丫头,不然肚子可就要遭殃了。 “晚了,本姑娘现在不想听了,您就自己个留着吧!”哼!还治不了你这臭老头,一天天的就知道装深沉。 女子一脸傲娇的转过身去,抬腿就要离开,老者看到了连忙起身,讨好道: “丫头,丫头,别走啊!好了,好了,都是老夫不好。那丫头没啥大问题,只要好好的休养一些时日便可痊愈。” “真的?你没骗我?”女子一脸怀疑的看着老者。 “哎,你这丫头别不相信啊,你可知道老夫的医术可是天星国数一数二的,就这点小毛病,老夫还能诊断不出来吗?” “真的?” 女子再次问了问。 “真的。” 柳老此时特后悔认识站在他眼前的丫头,自从认识了这丫头,每天都能被这丫头拿捏的死死的,想他柳彦可是天星国数一数二的医者,人人尊崇的医圣,可到了这丫头面前却一文不值,深深地打击了他的内心啊。 呼! 确定了躺在床上的人儿没事,女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到床前,用浸湿了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床上人儿的脸上的污渍。 “真是个傻丫头,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这般。” “嘿嘿,那个,丫头啊!今晚的**鸡?”柳老只伤心了一会,便恢复了原样。 “想吃啊?” 女子大大的眼珠借着低头的动作狡黠的转了转。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想吃,老夫为何如此这般?” 柳老被女子的问话气到了。 “唉,本来还打算再做个香酥排骨的。既然某人不想吃了,那我还是歇歇吧!”女子放下帕子,故做无奈的叹了口气。 “香酥排骨~”柳老光听名字就感觉嘴里的液体的不断的增加,想想这几天这丫头做的每道菜都如此美味,他就忍不住了,立马把节操抛了一地。 “嘿嘿,丫头啊!你还是受累做做吧!某人不想吃,老夫吃,老夫最喜欢吃你做的东西了。” 女子以手掩面偷偷的笑了笑,嘿嘿,上钩了。 “那行,把你珍藏的那瓶五芒液给我。” 女子摊出手掌对着柳老。 “五芒液?你,你这丫头,那可是老夫足足费了三年才找齐的药材,又研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得了两瓶,一瓶还被那小子给用掉了,你如今还要,你,你让老夫还咋活啊?” 柳老这下直接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啊——我不活了,这是想要老夫的命啊!啊……” “……”女子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柳老,嘴角一阵阵的抽搐起来,这老头真是人人尊崇的医圣?就这做派,反正她是不信。 “如若再加上本王手里的湖心兰呢?” “湖心兰?”柳老闻言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眼冒金星的看向门外之人。 那动作利索的连一个强壮少年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 第三十七章 柳老 “嘿嘿,那个,丫头啊!今晚的**鸡?”柳老只伤心了一会,便恢复了原样。 “想吃啊?” 女子大大的眼珠借着低头的动作狡黠的转了转。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想吃,老夫为何如此这般?” 柳老被女子的问话气到了。 “唉,本来还打算再做个香酥排骨的。既然某人不想吃了,那我还是歇歇吧!”女子放下帕子,故做无奈的叹了口气。 “香酥排骨~”柳老光听名字就感觉嘴里的液体的不断的增加,想想这几天这丫头做的每道菜都如此美味,他就忍不住了,立马把节操抛了一地。 “嘿嘿,丫头啊!你还是受累做做吧!某人不想吃,那是某人没福气。老夫吃,老夫最喜欢吃你做的东西了。” 女子以手掩面偷偷的笑了笑,嘿嘿,上钩了。 “那行,把你珍藏的那瓶五芒液给我。” 女子摊出手掌对着柳老。 “五芒液?你,你这丫头,那可是老夫足足费了三年才找齐的药材,又研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得了两瓶,一瓶还被那小子给用掉了,你如今还要,你,你让老夫还咋活啊?” 柳老这下直接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啊——我不活了,这是想要老夫的命啊!啊……” “……”女子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柳老,嘴角一阵阵的抽搐起来,这老头真是人人尊崇的医圣?就这做派,反正她是不信。 “如若再加上本王手里的湖心兰呢?” “湖心兰?”柳老闻言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眼冒金星的看向门外之人。 那动作利索的连一个强壮少年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湖心兰呢?在哪里?快快,快拿给老夫看看。” 柳老直接激动的快走到那人跟前。 此时在房门前一名身穿墨色罗衫的男子,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站在阳光里。 “怎么不再休息会?” 男子绕过柳老,眼带宠溺的朝着女子走去。 “我还是不放心青禾,自救她回来时,都已昏迷三日了,还未醒来,哪里还能睡得着,只好拖着柳老过来看看。” 女子回忆着那日的情景,心下还是一阵害怕,若是她当日没有路过那河边,那傻丫头岂不是就要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放心吧!她会没事的,这么点小病,倘若柳老都治不好,岂不是坏了他医圣的名声。” 男子看都不看柳老,直接走到女子跟前,轻轻搂着女子,伸手抚摸着女子的秀发。女子回搂着男子,俯首埋在男子的怀里。 柳老此时只一心想着湖心兰,并没有在意男子无视他的行为,而是急忙跟过去,直接伸手说道: “臭小子,湖心兰呢?快点拿出来让老夫看看,那可是老夫找了几年都未曾找到的珍奇之药,这下老夫的速效助肌丸终于可以研制成功了。” “速效助肌丸?那是何物?”男子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松开抱着女子的手,转头看着柳老。 “遭了,这**病,咋个又把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哦!”柳老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气的他狠狠的拍了下嘴巴。 “柳老~”男子和女子皆抱胸,双眼紧紧的盯着眼神躲闪的柳老,大有一副你不说,就不让你好过的架势。 柳老恨不得直接遁地而走,可是一想到心心念念的湖心兰,只好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说了又有何妨,先把湖心兰拿到手,后面老夫直接消失,谅他俩也不敢怎样。 二人看着柳老不停转换的神色,相视一笑。 主意打定,柳老想了想说道: “这速效助肌丸简而言之就是可快速的把伤口恢复到原样,有延缓衰老,益气延年之功效。老夫先前就是因为缺了湖心兰这一味主药,故而迟迟没办法完成。” 女子闻言,双眸顿时亮了起来,心下暗戳戳的想着,妈妈咪呀,发财了发财了,速效助肌丸,这可是广大女性毕生所追求的美容养颜之圣物啊!若是包装一下再抬高价格卖出去,那本姑娘以后岂不是要…… “哈哈哈哈……本姑娘要发财了。”女子想着想着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柳老暗叫不好,被这丫头盯上,准没好事。 “我,我可跟你们说,你们别想打它的主意,这药丸老夫是拿来珍藏的。”先讲清,不然这俩人准得盯上。 不过柳老却忘了既然被这二人盯上,还没有能够逃脱的掉的。 “啧啧啧!真是暴殄天物,那么好的东西,居然用来收藏,臭老头,物尽其用才能不枉它来此走一遭,你如此作为,就不怕它伤心难过吗?” 女子装作一脸痛心的看着柳老。 “你你你,你这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它是个死物,何来伤心难过,想要就直接说。绕这般圈子,是戏耍老夫不懂吗?” 柳老这下可算是知道了,这丫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既然柳老都这么说了,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柳老!” 女子直接下坡就驴,对着柳老就深深的作了作揖。 柳老顿时傻了,这丫头怎么就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何时答应过要给她了。 “喂!臭小子,你还管不管你娘子了?她都欺负到我这个老头子身上了,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吗?” 柳老见跟女子掰扯不清,直接转头质问站在一旁不吭声的男子。 男子眼眸温柔的看着女子,满脸的宠溺,轻轻启唇道: “娘子的话就是我的话,只要娘子高兴,那我就高兴。”简而言之,敢惹我娘子不开心,你就等着吃瓜捞吧! 柳老这回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俩一个就是强盗,一个就是妻奴。指着这俩人能够手下留情,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你你们,你们这是想让老夫提前去见阎王啊~”柳老气急败坏的看着两人,“老夫不活了,不活了啊~你们就是看着老夫是个孤寡老人,才敢如此对待老夫,倘若,倘若……啊~” 女子看着再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柳老,掏了掏耳朵,直接拉着男子就往外走去。 “呃……好吵!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吗?” 床上躺着的青禾终于有了动静,只见她撑着床边慢慢的坐了起来,睁着的眼睛四处瞅了瞅,看了看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柳老,心下一阵疑惑:这老者是谁?怎会在此?还有阴曹地府是这样的吗? 青禾没过多的理会柳老,眼睛直直的定格在正要走出去的女子身上。 “小姐?”那女子的背影为何如此像小姐。是小姐吗?真的是小姐吗? 青禾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满脸激动的想从床上下来,却因为一个不注意就从床上滚在了地上,绕是如此,她依然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过去看看,“小姐~小姐,是你吗?” 柳老见青禾从床上滚了下来,赶紧站起身想要去扶起青禾,却被正要踏出门外的女子先他一步赶了过来。 “傻丫头,慢点,慢点~” 女子把青禾扶坐在地上。 “是小姐的声音,是小姐的声音,小姐小姐,青禾终于见到你了。” 青禾没有抬头去看面前的女子,光听声音就断出了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姐,她终于找到小姐了,终于找到了。 没错,青禾眼前的女子就是那日在蓝湖传言被炸的四分五裂的萧水寒,而跟她一起的男子就是晋王贺兰谨。 “小姐,青禾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再也不要了。” 青禾抬头看着那张刻在骨子里的脸庞,眼里盛满泪水,紧紧的抱住萧水寒,主仆俩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柳老见此情景默默的退了出去,而立在一旁的贺兰谨,看着抱着自家媳妇哭泣的青禾,默默的吃味起来。 ------------ 第三十八章 主仆相见 主仆俩发泄够了,方才止住哭声。 “小姐,这就是阴曹地府吗?” 青禾抹了抹眼泪,环顾着四周,眼带疑惑的看着萧水寒。 “听人说阴曹地府都是阴森恐怖的,甚至还有牛头马面,飘来飘去的鬼魂,为何这里却是如此……” 青禾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象,但跟她想象中的阴曹地府相差实在太大了。 “阴曹地府?” 萧水寒有一瞬间的懵逼。 “噗!” “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青禾你怎的如此可爱!” 愣怔了片刻,萧水寒才知道青禾说的是什么意思。然后就被青禾的话给逗笑了,一时笑的停不下来。 “小姐你笑什么?难道青禾说错什么了吗?” 没错啊,小姐和晋王都死了,她也死了,那人死了不就是去往阴曹地府吗?既如此,那小姐为何笑她呢? 萧水寒看着青禾一脸懵圈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这傻丫头怕是真的以为她们已经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来逗逗她好了。 “嗯,青禾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已经死了,不过我们并没有去到阴曹地府,而是上了天堂。” 萧水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贺兰谨看着萧水寒一本正经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心下嘀咕着:他的娘子连搞怪的样子都好可爱啊,好喜欢,好想把娘子藏起来怎么办? “天堂?那是什么地方?是在天上吗?” 青禾被萧水寒越说越懵逼了,天堂到底是什么地方? “嗯嗯,就是在天上,只有真正的良善之人才会上天堂,而经常作奸作恶的歹人才会下如阴曹地府去找阎王爷,而我们就是那良善之人,所以我们就上了天堂。” 萧水寒继续胡说八道着。 “真的吗?这么说以后青禾是不是可以一直陪在小姐身边,小姐再也不会抛下青禾了吗?” 青禾一脸兴奋的看着萧水寒,天知道当她听到小姐死去的消息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崩溃无助。现如今还能见到小姐,她真的很高兴。 萧水寒看着青禾在这种时候还想着自己,心下内疚不已,也不再逗弄青禾,直接说了出来: “好了好了,傻丫头,你家小姐并没有死,你也没有,我们并没有去阴曹地府,也没有上天堂。我们都还活着,都活的好好的。” “真……真的?小姐你没有骗我?”不可能啊!他们怎么没有死呢?她记得当时她是跳进河里了啊,她还感觉到了冰冷的河水呢,怎么会没有死呢? 青禾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水寒。 “真的!不信你仔细摸摸,看看你家小姐我是不是真的?” 萧水寒拉着青禾的手让她自己感受,幸亏她会水,当时看到青禾立马就跳下去把青禾救了上来,按柳老的话说,若是再晚一点,恐怕她真的要跟青禾天人永隔了。 “真,真的,小姐真的还活着,我也还活着!太神了!” 青禾摸了摸萧水寒的手和脸,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方才肯定下来。 贺兰谨眼神凌厉的看着摸着萧水寒的那双手,再次吃味了起来,心里也在狂吼着:那是我的娘子,我的娘子,不准摸,女人也不行。 “呜呜……小姐,吓死我了,还好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真好。” 青禾抱着萧水寒再次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 萧水寒轻轻拍着青禾的背,渐渐的青禾的哭声越来越小了,低头一看才发现青禾已经睡着了。 安置好青禾,萧水寒轻手轻脚的拉着贺兰谨出了房门,走到拐角处,贺兰谨一个用力把萧水寒带到怀里,用一只手护着后背猛的按在墙上。 “啊!” 这男人又发什么神经? 萧水寒被贺兰谨突然的动作吓到了。 “女人,以后不准你抱除本王以外的人,摸也不行!” 贺兰谨温柔的的挑起萧水寒的下巴,眼神充满着占有欲,用霸道的语气对萧水寒说着他的要求。 “哈哈哈哈~我们大名鼎鼎的战神王爷居然连这种飞醋都吃,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哈哈哈哈~不行,不行,笑的本姑娘脸疼。哈哈哈哈~” 萧水寒有一瞬间的懵逼,缓和了一会才知道原因: 眼前这家伙原来是在吃青禾的醋,哈哈,害得她都想知道外界传闻的那个高冷王爷哪去了,这,这咋那么可爱呢! “很,好,笑,吗?” 贺兰谨看着小嘴不停大笑的女人,周身的气息瞬间降了几个度,眼眸渐渐染上了情欲,心下暗衬: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嘲笑他,他就喜欢吃醋,就喜欢吃醋。不过这女人笑的真美,好想吻她怎么办? 俩人的身体靠的很近,脸对着脸,近的彼此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方脸上细致的绒毛,贺兰谨闻着萧水寒身上独有的香气,呼吸慢慢变得灼热,一双具有诱惑力的眼眸此时充满了情欲。 萧水寒此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这男人要干嘛?该不会是…… “贺,贺兰谨,你想干嘛?本姑娘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唔唔……” 就这样,萧水寒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了贺兰谨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吻里。 萧水寒被贺兰谨吻的全身发麻,脑袋晕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的回吻着他。 一吻毕,萧水寒已瘫软在贺兰谨的怀里。 贺兰谨看着软成一摊,双眼泛着情欲的萧水寒,猛的弯下腰,抱起萧水寒,萧水寒就势环绕着贺兰谨的脖子,抬眼看着贺兰谨。 “你……” 萧水寒不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好像发展的太快了,细细算来她来到这古代才不足一月,与眼前这男子总共才相处几日,就算是她已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可就这样发生关系,着实有点太快。 “嘘~” 贺兰谨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拆吃入腹。 吱~ 贺兰谨用脚推开,关上房门,抱着萧水寒就往内间走去,接着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渐渐凑近,轻啄上那诱人的红唇,微凉的唇瓣一会吻着她的双唇,一会吻着她的脸颊。随着他的动作萧水寒一狠心闭上了眼睛。 来吧来吧,不就是开车吗?想她一个后时代前卫的女性,还能会怕这个,反正她又不吃亏,这么个大帅哥,赚到了。 不过白日宣淫,真的好吗?哎~不管了,不管了,萧水寒做了做心里建设,慢慢的伸手搂着贺兰谨。 她迟迟的等着那一步,却发现身上的男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反而停下了。 刚想睁眼,就听到头顶传来声音,“再休息会吧!时辰尚早,待会我叫你。” 说完,贺兰谨就站起身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大步走了出去。 what?走了?居然走了?这男人几个意思,撩了老娘转身就走了?好你个贺兰谨,老娘要画个圈圈诅咒你,你等着,哪天老娘非得把你给吃了…… 萧水寒躺在床上双眸盯门口的方向,气呼呼的在心里给贺兰谨扎着小人。 而此时的贺兰谨提气狂奔的朝着后山而去,看到不远处的河流,一个闪身猛的扎了进去。 守在暗处的暗卫看到自家王爷的行为,皆是一脸懵逼。 暗卫一:王爷这是何苦啊!直接把王妃办了不就好了。 暗卫二:王爷这是作何?为何一脸急匆匆的从王妃房里走出来? 暗卫三:哇!王妃好厉害! 暗卫一,二皆用看疯子似的眼神看着暗卫三:你从哪看出王妃很厉害的? 暗卫三:……王妃就是厉害,你俩想咋滴? 暗卫一,二:(小声bb)惹不起,咱躲得起。 —————————— “怎么样?有消息吗?” ------------ 第三十九章 本宫喜欢听话的 “又没有,是吗?” 皇宫的一处偏殿里,身穿朱红色锦缎衣衫的绝色男子,松懒懒的斜卧在榻上,一头丝绸般光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泄在床上,真真是让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青丝。 只见他用一只手撑着头侧,另一只手里拿着羽觞轻轻摇晃着。 整个人显得特别慵懒,可那双眸子却像两把利剑一样直视着跪在下首的黑衣人。 “没,没有。” 跪在下首的黑衣人因着男子摄人的目光,一直低垂着头屏住呼吸,忐忑不安的回答着。 双手握拳平举在胸前,因为紧张害怕,手心里一直捏着一把汗。 “没有……没有……,这是本宫第几次听到如此回答了?” 男子慵懒的语气缓慢的自嘴里传出,收回目光,垂眸看着杯中的酒。 虽如此,下首的黑衣人越发的感到恐惧,仿佛听到了夺命传音一般,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额头上也沁出了一颗颗的汗珠。 “殿,殿下饶命,再给属下一次机会,这……这……” 黑衣人像是知道自己的接下来的下场,嘴里不住的说着求饶的话。 “解决了,本宫不留无用之人。” 男子依然盯着手里的羽觞,嘴里喃喃自语着: ‘你究竟在哪?为何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消息?’ “不!不要!啊!!!” 与此同时,黑衣人的生命就这样在他的惊恐无助下被迫终止了。 男子猛地仰头喝掉杯中的酒,眼带思念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仿佛又透过黑衣女子看到了心中那人。 “铭,你说本宫还有机会见到她吗?” 男子苦笑道: “你不用说了,本宫都知道……” 铭刚想开口,又听得男子制止的话,只能不甘的闭上嘴巴。 “你,把衣服脱掉……” 过了片刻,就在铭以为男子不再开口,正打算抬步离开,就被男子再次说出口的话止住了脚步。 只见她一脸迷惑的看向男子,有些不解为何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本宫不想说第二遍!” 男子毫无情感的命令着眼前的铭,语气微微透漏出些许的不耐烦。 铭的眼眶慢慢的溢出一颗晶莹的泪珠,满脸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绝色男子,依旧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不愿意?” 男子倏地站起身,大步走到黑衣女子跟前,眼含怒气,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抬起女子的下巴。 “嗯!” 铭有些吃痛的轻哼出声。 她看着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有些受惊的后退了一步。 男子闻得此声,眸底闪过一丝丝的嘲弄。 又听得男子说出口的话,看着他眼底的嘲弄,胸口处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般。 “不,不是,铭……愿意。” 闻言,男子温柔的松开擒着铭下巴的手,凑到铭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不是你一直都想得到的吗?” 说完,男子转身回到榻上,继续躺着,悠悠的开口: “你知道的,本宫喜欢……听,话,的。” 铭闻言愣怔了片刻,惊讶的看着转身朝着榻上走去的男子,手慢慢的伸向胸前的衣带,心底却有一个声音难受的说着: 呵呵,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亏得自己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还是…… 罢了罢了,自己终归不可能成为他心中的那人,这样也挺好,至少他对自己或许也是有情的,不是吗? 铭自己安慰着自己。 男子眼带情欲的看着铭一件一件的脱着衣服,直到只剩下亵衣亵裤。 只见男子嘶吼一声,猛地冲到铭的跟前,一把抱起,狠狠的扔到榻上,粗暴的撕扯着铭仅剩的衣服。 铭失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划过一滴泪,任由着男子的撕扯。 男子仿佛着了魔一般,一边动着,嘴里一边喊着他人的名字。 ………… 过了许久 铭起身穿好已凌乱的衣服,眼含爱意的看着已然累的熟睡的男子,呢喃道: “殿下,你知道吗?自从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喜欢上了你。 铭这个字是殿下取的,我真的很喜欢,可是没想到竟是她的名字,殿下你真狠心。 但是铭还是很喜欢殿下,该怎么办?” 铭深深地看了一眼男子,眼含泪水踉跄的朝外走去。 嘴里却呢喃着: “原来爱一个人竟是如此的疼, 疼的人撕心裂肺, 疼的人痛彻心扉, 疼的人……” 铭拖着沉重的身体,受伤的心灵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 叩叩~ 叩叩叩~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您起了吗?” 太监李木轻轻的叩着门。 “何事?” 太子贺知倾此时正被宫女服侍着洗漱。 “回太子的话,皇后娘娘央人来请您去未央宫用早膳。” “嗯,本太子已知,稍后就去,去回母后吧!” 贺知倾揉着有些发涨的脑袋,满脸不耐烦的看着门外,思索了片刻,方才缓缓的说道。 未央宫内…… “如何?太子可愿前来? 他是不是还不想见本宫?” 此时的未央宫内约莫三十左右的皇后蓝觅云正端坐在膳厅内,满脸焦急,眼含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小太监。 只见她身穿着正红色长袖礼服,腰部镶嵌着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白色宝石。身披一件纯白色的绒毛外衣,整个人显得高贵、优雅,毫不失东宫娘娘的风范。 “回娘娘的话,太子说稍后即到。” 一名小太监气喘吁吁的快步走到皇后面前,微微俯身,回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嬷嬷,倾儿终于肯见本宫了。 荷香,快,吩咐小厨房多备几道太子爱吃的菜。” 皇后闻言,泪珠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却一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嘴角扯起一抹适宜的笑容。 猛的一下站起身,转来转去的吩咐着宫女太监赶紧准备早膳。 “是,娘娘。” 一名身穿藕色衣裙的宫女得了吩咐赶紧朝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娘娘,莫要着急,太子的宫殿离未央宫还有些距离呢。 小厨房也一直背着太子喜欢吃的一应吃食,待太子来了也不迟。” 皇后蓝觅云身边的花嬷嬷看到自家主子着急的模样也不禁为她高兴。 “快快快,把太子最喜欢的桃花酿也备好,还有桃花酥,对了还有太子喜欢的……” “娘娘,娘娘,您快别忙了,坐下歇着,这些交给老奴来就行。” 花嬷嬷看着转来转去的皇后,心下一阵难受,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自古以来,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儿能够承欢膝下。 太子自打生下来就被皇上安排奶嬷嬷照料,每日只准娘娘见上一个时辰,渐渐的大了,皇上开始给太子安排各种各样的课,从那以后皇后见太子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为此皇后和皇上闹过几回,奈何皆不管用,反而使得皇后和皇上的感情越加冷淡,太子也越来越不待见皇后。 若不是皇上还要靠着皇后的母家扶持,怕是她这个皇后之位也坐不住了。 而且自从上次皇后因太子退掉了和萧家大小姐的婚事吵起来之后,太子就不再来未央宫,无论娘娘怎么找借口,太子都未理会。 为此娘娘日哭夜哭,因此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这次太子终于答应来了,她真心为娘娘开心。 “嬷嬷,这些本宫都知道,本宫都知道。 可是本宫都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倾儿了,本宫真的很想念倾儿。” 蓝觅云语气略微难受的靠在花嬷嬷身上寻求安慰,缓和了片刻,又说道: “嬷嬷,你说,倾儿还在生本宫的气吗?” 皇后一脸担忧的看着花嬷嬷。 “放心吧,娘娘,太子怎么说都是您生的,哪有儿子会一直跟自己娘亲置气的。” 花嬷嬷看着满脸期待的皇后,不忍心说出伤她心的话,只能暂时安慰着。 “娘娘,娘娘,太子来了,太子来了~” 一名宫女疾步走到皇后跟前禀报到。 与此同时,太监高喊着:太子到~ ------------ 第四十章 自古皇室多无情 “倾儿,倾儿你来了。” 蓝觅云被花嬷嬷搀扶着慌忙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娘娘您慢点~” 花嬷嬷忍不住提醒道。 只见门外走来一名身穿杏黄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浅色金丝龙纹带,墨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笔直的站在未央宫门外。 乍眼一看,好似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眉目如画,灿若星辰。 可一双薄唇却轻抿着,脸上一片清冷,抬眸看着未央宫三个大字,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望着未央宫的门槛不知迟迟未进去。 “奴婢(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未央宫里的一应宫女太监见到贺知倾的到来,皆跪下行礼。 贺知倾被宫女和太监的声音拉回了神智,甩甩头,直接走了进去。 “倾儿,你来了。” 皇后蓝觅云看到自家儿子,忙伸手想要去拉他。 贺知倾见状微微侧过身,俯身见礼道: “儿臣见过母后。” 蓝觅云看着贺知倾的动作,愣住了,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倾儿,你还在责怪母后吗?” 蓝觅云实在控制不住心里的难受,掩面轻泣,哽咽道: “母后真的是为了你好,你能不能……” 贺知倾抬头眼神冷漠的看着蓝觅云,不耐烦的说道: “不是要吃早膳吗? 如果母后叫儿臣来,只是为了说这些话, 恕儿臣不能奉陪。” 闻言,蓝觅云心头仿若被人用利器狠狠的扎了一下,眼含热泪的看着贺知倾。 “既如此,儿臣还要上朝,就不叨扰母后了,母后自行用膳吧!” 贺知倾看着蓝觅云又要哭哭啼啼的,心下一阵烦闷,脸色变得也越来越难看,直接抬腿就走了出去。 “倾儿~倾儿~” 蓝觅云看着贺知倾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出去,抱着花嬷嬷就痛哭了起来。 “嬷嬷,为什么?为什么? 本宫只是想与倾儿亲近亲近,为何总是如此呢?” 听着蓝觅云伤心的话语,花嬷嬷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无声的安慰着,心下却感慨着自古皇室多无情,哪怕是血缘至亲说抛弃也是能抛弃的,更何况只是不予理会。 ————----- 临安城内……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 一名进城采买的大妈拉住几个比较相识的妇人就开始问道。 “听说什么?” 其中一名妇人满脸疑惑的看着大妈。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可别告诉别人,你们几个可是跟我是最要好的,我只告诉你们。” 大妈似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生怕被外人听去了一样。 那几名妇人皆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其中一名妇人颇有些急切,拉着大妈的手就说道: “哎呀!老姐姐,你就快些说吧,可急死人了!” “就你耐不住性子,好好好,我说……” 大妈招了招手,示意几人上前,方才压低声音说道: “听说啊,前段时间边关的那些小国又开始集结军队要攻打我们天星了。 而且有好些人家的女儿的都被掳了去做了军妓,那下场……啧啧!真是让人不敢看。” “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个啊我早就听说了,没啥好稀奇的。” 急性子妇人摆摆手,不甚在意的看着大妈。 另外几名妇人闻言皆附和着点点头。 “这个你们都听说了,可是你们有没有听说几个比较偏远的镇子里有好几户人家的儿郎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几名妇人闻言皆是满脸的不相信,急性子妇人当即就说道: “老姐姐,你可别瞎说,这年头,又不是抓壮丁,怎么会有儿郎消失呢? 就算是因为边关要打仗,也不会抓壮丁的,我们天星可是有着庞大的军队呢,那些小国家简直不值一提。 既如此儿郎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呢?你可别胡说八道,小心被官府抓了去。” 另外几名妇人皆是同意的点点头。 大妈见几名妇人都不相信她的话,转头在来往的行人中扫了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拍了拍急性子妇人,遂说道: “你等着,我给你找个人过来,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话音刚落大妈就快步朝着行人中身穿深蓝色布衫的妇人走去。 “呦~刘家婶子,你也出来采买啊!” 被唤作‘刘家婶子’的妇人,转头看到了喊她的大妈,嗤笑道: “呦!这不是王婶子吗! 婶子就是舒服,日日都能在这街上东逛西走的。 可不像我,每日都要在家侍弄公婆,还要看护庄稼地, 难得今日得了空闲,自是要出来采买的。” 刘家婶子不加掩饰,满脸不屑的看着王婶子,心下腹诽着: 这老虔婆,整日里就知道浪荡在这集市上,凭什么我却要整日里辛辛苦苦的侍奉公婆,还要收拾庄家。 在家里整天被公婆拿来比较就算了,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却还不得清净,真真是让人心里心里不舒服。 王婶子不是没听出刘家婶子话里的意思,但她此时并不想与她计较,就耐着性子呵呵笑道: “看你说的哪里话,这十里八村的谁不夸你刘家婶子是家里的一把好手,哪家婆子要是得了你的伺候那就是祖坟里烧高香了。” “呵呵,婶子真是过奖了。”刘家婶子被夸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笑道: “不知婶子找我有何事?” 于是王婶子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刘家婶子说了一遍。 刘家婶子脸色沉了沉,伸手示意那几名妇人过来,又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我跟你们说啊。这事可是真的,我娘家表姐的儿子就是……” 一众爱好八卦的男男女女皆围在一起竖耳听着。 ………… 贺知倾走出未央宫没多远就看到远处急匆匆跑过来一名太监。 “启禀太子殿下,召您速速赶去金銮殿,说是有要事。” 那名太监因走的太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嗯。” 话音刚落,贺知倾迈着大步就朝着金銮殿走去。 “依萧爱卿看,此事应如何?” 金銮殿内贺文轩身穿龙袍满面威仪的坐在上首。 只见他时而紧戚眉头看着手里的奏折,时而抬头看着站在下首的丞相萧山和文武百官。 “回皇上的话,这……依老臣看,边关那些小国不足为惧,任他们蹦跶几天也就会没了声息。” 萧山装作略微思考了下,方才从容的答道。 “嗯,其他爱卿以为如何?” “回皇上的话,老臣认为丞相此言实为不妥!” “哦?殿阁大学士李爱卿有何见解?” 贺文轩抬眼看着殿阁大学士李宏,示意李宏继续说下去。 “回皇上的话,依老臣看来,此次各小国似是有备而来。 老臣认为皇上应当即刻派遣军队前往边关实行武力镇压。” 萧山嗤笑着看向李宏,遂说道: “大学士此言差矣,吾皇乃我天星之真龙,有吾皇在,那些边关小国怎敢造次。 再说了,边关各国往年皆是雷声大雨点小,有哪次真正的突破我天星边关防线了。” “你,你这是骄傲自持! 是,往年的确是未曾出现突破我边关之事,可此次却不一样, 听说边关已有好些百姓流离失所,女子被掳去做了军妓,男儿皆无缘无故失踪。 敢问丞相这该作何解释?” 李宏被萧山只会在皇上面前溜须拍马,自视甚高的模样给气的直接大声反驳了回去。 “大学士莫不是越活越回去了,道听途说的话也可信? 难道大学士的学识都是这般来的? 大学士可要明白了您可是吾皇最最看重的大学士,说话做事可都要经过考量的。” 萧山丝毫不在意李宏的生气,眼含嘲讽的看向李宏,像是抓住话柄似的咄咄逼人。 “你,你……” 李宏瞬间被萧山气的说不出话来。 坐在上首的贺文轩似是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奏折。 “太子到……” ------------ 第四十一章 风雨欲来…… 临安城内……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 一名进城采买的大妈拉住几个比较相识的妇人就开始问道。 “听说什么?” 其中一名妇人满脸疑惑的看着大妈。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可别告诉别人,你们几个可是跟我是最要好的,我只告诉你们。” 大妈似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生怕被外人听去了一样。 那几名妇人皆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其中一名妇人颇有些急切,拉着大妈的手就说道: “哎呀!老姐姐,你就快些说吧,可急死人了!” “就你耐不住性子,好好好,我说……” 大妈招了招手,示意几人上前,方才压低声音说道: “听说啊,前段时间边关的那些小国又开始集结军队要攻打我们天星了。 而且有好些人家的女儿的都被掳了去做了军妓,那下场……啧啧!真是让人不敢看。” “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个啊我早就听说了,没啥好稀奇的。” 急性子妇人摆摆手,不甚在意的看着大妈。 另外几名妇人闻言皆附和着点点头。 “这个你们都听说了,可是你们有没有听说几个比较偏远的镇子里有好几户人家的儿郎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几名妇人闻言皆是满脸的不相信,急性子妇人当即就说道: “老姐姐,你可别瞎说,这年头,又不是抓壮丁,怎么会有儿郎消失呢? 就算是因为边关要打仗,也不会抓壮丁的,我们天星可是有着庞大的军队呢,那些小国家简直不值一提。 既如此儿郎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呢?你可别胡说八道,小心被官府抓了去。” 另外几名妇人皆是同意的点点头。 大妈见几名妇人都不相信她的话,转头在来往的行人中扫了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拍了拍急性子妇人,遂说道: “你等着,我给你找个人过来,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话音刚落大妈就快步朝着行人中身穿深蓝色布衫的妇人走去。 “呦~刘家婶子,你也出来采买啊!” 被唤作‘刘家婶子’的妇人,转头看到了喊她的大妈,嗤笑道: “呦!这不是王婶子吗! 婶子就是舒服,日日都能在这街上东逛西走的。 可不像我,每日都要在家侍弄公婆,还要看护庄稼地, 难得今日得了空闲,自是要出来采买的。” 刘家婶子不加掩饰,满脸不屑的看着王婶子,心下腹诽着: 这老虔婆,整日里就知道浪荡在这集市上,凭什么我却要整日里辛辛苦苦的侍奉公婆,还要收拾庄家。 在家里整天被公婆拿来比较就算了,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却还不得清净,真真是让人心里心里不舒服。 王婶子不是没听出刘家婶子话里的意思,但她此时并不想与她计较,就耐着性子呵呵笑道: “看你说的哪里话,这十里八村的谁不夸你刘家婶子是家里的一把好手,哪家婆子要是得了你的伺候那就是祖坟里烧高香了。” “呵呵,婶子真是过奖了。”刘家婶子被夸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笑道: “不知婶子找我有何事?” 于是王婶子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刘家婶子说了一遍。 刘家婶子脸色沉了沉,伸手示意那几名妇人过来,又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我跟你们说啊。这事可是真的,我娘家表姐的儿子就是……” 一众爱好八卦的男男女女皆围在一起竖耳听着。 ………… 贺知倾走出未央宫没多远就看到远处急匆匆跑过来一名太监。 “启禀太子殿下,召您速速赶去金銮殿,说是有要事。” 那名太监因走的太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嗯。” 话音刚落,贺知倾迈着大步就朝着金銮殿走去。 “依萧爱卿看,此事应如何?” 金銮殿内贺文轩身穿龙袍满面威仪的坐在上首。 只见他时而紧戚眉头看着手里的奏折,时而抬头看着站在下首的丞相萧山和文武百官。 “回皇上的话,这……依老臣看,边关那些小国不足为惧,任他们蹦跶几天也就会没了声息。” 萧山装作略微思考了下,方才从容的答道。 “嗯,其他爱卿以为如何?” “回皇上的话,老臣认为丞相此言实为不妥!” “哦?殿阁大学士李爱卿有何见解?” 贺文轩抬眼看着殿阁大学士李宏,示意李宏继续说下去。 “回皇上的话,依老臣看来,此次各小国似是有备而来。 老臣认为皇上应当即刻派遣军队前往边关实行武力镇压。” 萧山嗤笑着看向李宏,遂说道: “大学士此言差矣,吾皇乃我天星之真龙,有吾皇在,那些边关小国怎敢造次。 再说了,边关各国往年皆是雷声大雨点小,有哪次真正的突破我天星边关防线了。” “你,你这是骄傲自持! 是,往年的确是未曾出现突破我边关之事,可此次却不一样, 听说边关已有好些百姓流离失所,女子被掳去做了军妓,男儿皆无缘无故失踪。 敢问丞相这该作何解释?” 李宏被萧山只会在皇上面前溜须拍马,自视甚高的模样给气的直接大声反驳了回去。 “大学士莫不是越活越回去了,道听途说的话也可信? 难道大学士的学识都是这般来的? 大学士可要明白了您可是吾皇最最看重的大学士,说话做事可都要经过考量的。” 萧山丝毫不在意李宏的生气,眼含嘲讽的看向李宏,像是抓住话柄似的咄咄逼人。 “你,你……” 李宏瞬间被萧山气的说不出话来。 坐在上首的贺文轩似是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奏折。 “太子到……” “参见太子殿下……” 一众大臣见到贺知倾,皆一一下跪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嗯,平身吧!” “太子,你来的正好,你来说说此事应该怎么处理?” 贺文轩身旁的大太监接过贺文轩递过来的奏折,躬身下去走到贺知倾面前,抬手呈给贺知倾。 贺知倾接过奏折,翻开看了看,略微思考了片刻,方才从容不迫的回道: “回父皇的话,奏折上说边关各国已集结兵将往我天星聚拢而来,按照奏折的延迟,想必那些兵将已抵达边关防线。 因此儿臣认为大学士说的此事并无不可能,但应先查清事情是否属实,再决定出兵与否。” “嗯~” 贺文轩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含欣慰的看着贺知倾,颇有一种自己丢的种子已然成熟的既视感。 贺知倾眼含威胁的看着小拳拳:因何叫做“丢的种子”……嗯? 小拳拳傲娇的回怼贺知倾:本姑娘爱咋写咋写,你有意见? 贺知倾哭唧唧:呜~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一样。 小拳拳:…… “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贺文轩按照惯例问了问下首的文武百官。 下首的文武百官都纷纷互相看了看,皆异口同声的答道: “回皇上的话,臣等无异议。” “嗯~都退了吧!太子跟朕来。” “退朝————” 待大太监高声喊完,贺文轩和贺知倾方才离去。 ------------ 第三十六章 太子贺知倾 “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此时皇宫御花园内一名男子正站在梨花树下抬头认真看着花蕊上停留的一只小蜜蜂。 远处看去,站在树下的那抹身影犹如从话中走出来一样。 真真是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此人正是天星国皇帝贺文轩嫡长子贺知倾,也是天星国的太子,未来皇位继承人。 民间传闻太子三岁就能识文断字,七岁就能拉弓射箭,十岁参与朝政,时常语出惊人,替天星国皇帝解决了很多政事,现年十八岁。 “嗯~何事?” “启禀太子殿下,皇上让您前去丞相府探望丞相。” “哦?因何?” 李德顺上前向太子道明了原委,太子听完沉声了许久都未作反应,眼睛还是一直不停的看着那只蜜蜂,仿佛它很吸引人。 等到李德顺以为太子不会去,正要抬步离去的时候,太子忽然开口了: “嗯,你回去禀报父皇吧,本宫知道了。” ………… 丞相府内—— “老爷~老爷~你醒醒啊! 不要吓玢儿,老爷~ 呜呜……” 林氏坐在萧山床前哭哭啼啼的看着萧山,眼眶里的泪水仿佛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掉。 而此时的黄氏因为昏迷独自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无人问津。 几个丫鬟皆被叫去了萧山的澜山阁受人差使。 “石太医,家父如何?” 萧伊雪嗓音有些沙哑的问着石太医,眼睛看着躺在床上仿佛沉睡般的萧山,眼里的泪水就忍不住直往下掉。 可再转过身询问石太医的时候,又强忍住泪水不让其落下来,直忍的眼睛通红。 石太医坐在内室的桌子旁写着药方,斜眼瞥见萧伊雪强忍泪水的样子,心下一阵疼惜: 唉!多好的姑娘,怎的却遭遇如此变故,这丞相家也是家门不幸,怎的就出现了萧水寒这样的女子。 “二小姐请放宽心,丞相并无大碍。” 石太医放下笔,站起身,再次给萧山号了号脉,方才肯定的说道。 “那,那为何家父迟迟未醒呢?” 萧伊雪听到这话,眼含担忧的看着昏睡的萧山。 闻言,林氏停止了哭声,起身看着石太医。 “是啊,那我家老爷为何还未醒来?” “回二小姐的话,丞相只是惊吓过度,再加上外力所致,才会昏迷不醒,只需休养一些时日即可痊愈。 二小姐和夫人不必过于担忧,丞相吉人自有天相。” 石太医说完,拿着写好的药方交给萧伊雪,“二小姐差人按照药方去药铺抓几副药熬给丞相喝,可使丞相好的快些。” 萧伊雪接过药方,赶忙吩咐身旁的丫鬟: “凌月,拿着药方,速去城西药铺把药抓回来,不得耽搁。” 石太医看着萧伊雪着急的样子,再次点了点头。 “好了,老夫要回宫复命了,就不叨扰丞相休息了。” 石太医收拾好一应诊具,背上诊箱,开口告辞。 “多谢石太医,这是我们阖府一点心意,还望石太医能收下。” 萧伊雪福福身谢过石太医,伸手拿过丫鬟手里的荷包,示意石太医收下。 “不不不,老夫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给丞相医治,能医治丞相也是老夫的荣幸,这个万万使不得,老夫告辞!” 石太医言辞坚决的拒绝萧伊雪递过来的荷包,背着诊箱朝着门外走去。 “凌晨,送送石太医。” 石太医走后,萧伊雪装作送送石太医的样子,走到澜山阁门口就收起了脸上的担忧,眼神轻蔑的看着石太医离开的方向。 心下暗衬:切!装什么清高,你不想要,本小姐还不乐意给呢。 眼神还未来得及收回,就看到了远处由小厮带着走过来的一人,那神色立马由轻蔑转换成为伤心。 贺知倾抬眼看到走出来的石太医,叫住石太医询问这萧山的情况。 萧伊雪看着走廊里身穿白色袍服,头戴金冠的翩翩少年郎,眼里的伤心渐渐被浓浓的占有所取代。 收回心神,只见她转身走回屋内,很自然的跪趴在萧山身上微微啜泣着,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 那哭声听着都让人很心疼,忍不住想上前安慰一番。 “太子……” 贺知倾走到澜山阁门口,看到趴在萧山身上哭泣的萧伊雪,那微微颤动的肩膀,压抑的哭声,无一不冲击着他的心灵,让他的心底猛的一揪,忍不住的走上前去安慰她。 “太,太子,您来了,贱妾拜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千岁。” 林氏看到贺知倾的到来,慌忙跪地给贺知倾行礼。 “免礼。” “倾,倾哥哥!啊,不!太子您来了。” 萧伊雪听到林氏的喊声,慌忙起身,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珠,才转身故作坚强的给贺知倾行礼。 “臣女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 贺知倾看着眼前的佳人强装坚强的样子,疼惜的赶紧伸出手轻抚了扶萧伊雪的衣袖,语带怜惜道: “雪儿还是像以往那般换本太子为倾哥哥吧!在倾哥哥面前雪儿不必故作坚强。” 萧伊雪听到这话,缓慢的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眼眶红红的,嘴唇嗫嚅着,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 林氏见此,早已带着奴仆悄悄的退出了门外。 “倾哥哥~呜呜~ 看到爹爹被人挟持的那一刻,雪儿真的好害怕,害怕……害怕……爹爹会……呜呜呜……” 萧伊雪再也忍不住的抱住贺知倾就大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雪儿不哭,雪儿不怕,有倾哥哥,雪儿不用再害怕了。” 贺知倾抬手轻轻抚摸着萧伊雪的秀发,嘴里说着安慰萧伊雪的话,眼神却充满探究的看着萧山。 “好了,雪儿不怕…… 倾哥哥带来了很多名贵药材,相信丞相一定会快快好起来的。” ………… 过了许久,萧伊雪的渐渐的变得小了,直到没有了声音,贺知倾才发现萧伊雪已经睡着了。 于是他打横抱起萧伊雪,出了澜山阁,直接朝着萧伊雪的凌云阁走去。 萧伊雪被贺知倾抱着,一双玉手在睡梦中还紧紧的抓着贺知倾的衣衫,嘴里呢喃着: “不要,不要杀我爹爹…… 不要,不要……要杀就杀我吧…… 雪儿替爹爹偿还姐姐的命…… 不要,不要……” 贺知倾听着萧伊雪的呢喃,身形微顿了下,眉头紧锁,眼神凌厉的看着怀里的人儿,似在确认怀里人儿话里的真假。 仔细的看了一会,确定了怀里的人儿只是在梦呓,才继续往前走,心下却暗衬: 姐姐?萧水寒?看来这事跟你还有关系啊! 真是死了都不让人消停呢! 萧伊雪装作难受的把脸埋在贺知倾的怀里,实则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意。 贺知倾抱着萧伊雪很快就走到了凌云阁,到了门口,丫鬟们想要结果萧伊雪,皆因萧伊雪紧抓着衣衫的手而放弃了。 贺知倾看着凌云阁,犹豫了片刻,抱着萧伊雪抬步走了进去。 安置好萧伊雪,贺知倾刚想抬步离开,就有一只小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他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那只手,想拨开,却听见: “爹爹,爹爹,不要离开雪儿…… 雪儿一定乖乖的…… 不要,不要杀我爹爹…… 爹爹还像小时候那样陪着雪儿好不好……” 贺知倾听着床上人儿的呢喃,心软了,犹豫了片刻,只好任由萧伊雪拉着他的手,弯腰坐在萧伊雪的床前,陪着她入睡。 因此,萧伊雪方止住了呢喃,沉沉的睡了过去,嘴角还挂着淡淡的满足的微笑。 在梦里,萧伊雪梦到了她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为太子妃,梦到了她成为了人人称羡的皇后,梦到了萧水寒死的惨状,梦到了萧水寒成为了孤魂野鬼,一直飘荡在这世间。 ------------ 第三十七章 朕不会丢下你先走 兵部尚书章景元神色有着些许的急切,脚下步履生风的快步朝着南书房赶去。 “微臣章景元参见皇上。” 章景元在快靠近南书房之时,微微放慢了步伐,稳了稳心神,方才走上前去。 “进——” 侍候在两侧的小太监习以为常的拉开殿门,等待章景元走进殿内,默默的退出门外,合上了殿门候在门外。 “微臣章景元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章爱卿平身吧!” “谢吾皇。” 贺文轩放下手里的奏折,伸手拿过放置在一旁的茶杯泯了一口。 “爱卿可知,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贺文轩面色平静的看着章景元。 “回吾皇的话,微臣知道。” 嘭!!! “知道,呵呵!好一个知道,在你管辖的范围内居然出现如此大事,你该当何罪?” 贺文轩眸光一沉,双手用力拍着桌案上,猛的站起身,眼含怒气的射向章景元,厉声质问着。 章景元心下一咯噔,出于本能的双膝猛的跪在了地上,双手贴地,垂着头,语带惶恐的说道: “皇上恕罪,微臣…… 都是微臣的失职,求吾皇恕罪。” 章景元低垂着头,不禁难过起来:他也不想发生此事啊!出了事,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来宫禀报的路上,又正好遇到了李公公,才得知皇上早已知晓此事,不敢停歇的就急忙赶了过来。 贺文轩看着跪在地上的章景元,心底的怒气消散了一些,可却一直未出声。 此时的南书房静的可怕,皇上未开口,章景元亦不敢出声,依然埋头跪着,额头渗出的滴滴汗水,在诉说着他的紧张。 时辰过去半刻钟,章景元差点以为皇上睡着了,可他知道根本没有,他们的这位皇帝最爱使用这招来威慑人心。 又过了片刻,贺文轩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 “那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贺文轩眯着眼睛等着章景元的禀报。 “回,回吾皇的话,据微臣调查,红衣女子与萧丞相之嫡女萧水寒似是相识,今日,那女子说是来为姐姐吊唁,见百姓对萧水寒口出恶言,故而出手伤人。 丞相受伤则是因那女子说要好好谢谢丞相多年来的养育之恩,要送丞相下去陪伴他姐姐。” 章景元组织了一下语言,如实道来。 “哦?姐姐? 可有查清此人究竟是何方人士? 人有没有抓住?” 贺文轩听到这话,睁开了眯着的双眼,满脸疑惑的询问着章景元。 “回吾皇的话,暂未查清此人身份。 此人极为狡猾,被他给逃了。” 章景元如实答道。 贺文轩微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严肃的说道: “加紧人手查清此人的身份,还有他和丞相嫡女,以及丞相府的关系。” “诺~微臣遵命!” 章景元领命离去。 贺文轩望着章景元离去的方向,脑海里回想着章景元说的话,似是有什么自脑海某处呼之欲出。 再欲仔细探查,却没了任何踪影,只得作罢。 ………… “主子~主子~” 李德顺轻声喊醒不知何时匐在桌案上睡着的贺文轩。 “嗯~小顺子啊!” 贺文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双眼露出浓浓的疲惫。 “皇上您怎的趴在这里就睡着了,万一感染风寒了可如何是好。” 李德顺心疼的看着贺文轩,语气里有些许淡淡的责怪。 “无妨,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你不必担心。” 贺文轩摆摆手,不甚在意的站起身活动着僵掉的身体。 “唉!主子啊~您就是如此,太子早已成年,主子大可不必如此劳心劳神,就让太子帮您分担着些,主子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李德顺看着一起长大的皇帝,不知何时两鬓已染上了白发,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老了十岁,以往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因岁月的蹂躏变得越加稳重,令人生畏。 “小顺子,朕知道你忧心朕的身体,过些日子吧,等过些日子朕处理好那件事,朕就颁旨禅位,由倾儿来接替。 不过,你放心,朕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先走的。” 贺文轩半开玩笑似的拍了拍李德顺的肩膀。 听到这话,李德顺慌忙跪地,眼含泪水的颤声道: “主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是真龙天子,您有万岁呢,就算是这天下人都一一离世,您也会活的好好的。” 贺文轩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德顺,心下一阵触动,记忆回到年少之时。 “小顺子,你放心,日后你我若都老去,本太子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少年贺文轩义正言辞的拍着胸脯向李德顺做着保证。 “主子不许胡说,您是真龙天子,有着万岁呢,怎会离世,小顺子不许您这样说。” 少年的李德顺当时听到少年的贺文轩说出此话,顿时眼含怒气的看着贺文轩,还因此哭了起来。 “羞不羞,只有女子才哭鼻子,小顺子难道也是女子?” 少年贺文轩本想安慰少年李德顺,没成想反倒弄巧成拙,惹得少年李德顺哭的更凶了。 ………… 思绪回转,贺文轩看着眼含泪水的李德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躬身坐在李德顺旁边的地板上,微微笑道: “羞不羞,只有女子才会哭哭啼啼,小顺子难道也是女子不成?” “呜呜……” 李德顺听到熟悉的话语,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惹得贺文轩也微微红了眼眶。 只有此刻贺文轩才觉得做回了真正的那个自己,自从坐上皇位那一刻,他只能日日伪装着,时时告诫这自己是一国之君,事事都要以国家为重。 时日长了,他都快忘了他究竟是怎样的了。 …………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父皇可在里面?” “回太子的话,皇上……” 门外侯着的太监话未说完,就听到里面传出皇上的声音,“是太子吗?先在外面等着。” 李德顺听到贺知倾的声音,赶紧扶起贺文轩。 贺文轩看着李德顺慌张的样子,颇感无奈的笑了笑,道: “今日你回去休息吧! 让你徒儿李全近身侍候吧!” 李德顺有一瞬的愣怔,眼神茫然的看着贺文轩。 贺文轩指指自己的眼睛,李德顺方才意会过来。跟贺文轩告退,急急忙忙的就穿过侧门走了出去。 贺文轩看着李德顺的背影,略微收拾了下情绪,继续回到桌案后面,拿过一本奏折翻看。 “进来吧~” 贺知倾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贺文轩看着走来的贺知倾,脑海里回想起李德顺说的话。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 太子去探望丞相,结果如何?” 贺文轩语气平静的询问道。 “回父皇的话,石太医说丞相并无大碍,只需修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贺知倾抬眼瞥见自家父皇微红的眼眶,心下一阵疑惑。 “嗯~这些时日你就多去丞相府走动走动。”贺文轩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 “这些日子有时间就多去你母后那走走吧。” 贺知倾听到这话,身形微顿,脑海里闪过一副绝美的画面。 “诺~ 不知父皇可还一有事?” “无事了,你回去吧!” 贺文轩摆摆手,示意贺知倾退下。 “儿臣告退。” 贺知倾退出南书房,站在南书房的台阶上眺望着远处,嘴角牵起一抹嘲笑,低低呢喃着: “母后……呵呵……” 此时的他浑身笼罩着淡淡的悲伤,似宝石般的双眸里有着浓浓的思念,眉头一直紧锁着,久久未松开。 ------------ 第三十八章 柳老 “这丫头倒也是衷心,竟能做到这般地步。” 从远处望去,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谷内,到处盛开着一片片的桃花,桃花的上方环绕着一片片的云雾,远远看去犹如世外桃源一般,如梦似幻。 在那片桃花的中间有着几间颇为精致的房子,其中一间房子里一老者正坐在床前为床上躺着的女子号脉,一边号脉,一边用手上下捋着他那不存在的胡子。 “柳老板,她怎么样?”一名身穿浅色罗裙的女子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把脉的老者。 “唉!连日来的不吃不喝,奔波劳累,再加上冷水的侵袭,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是受不了啊!” “那,那柳老她究竟怎么样?有没有事?您倒是快点说啊,急死人了。” 女子看着眼前的老者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恨不得想拍掉老者捋胡子的手,可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只能忍着,心下却暗自嘀咕: 怎么这有点本事的老头都喜欢这套,有事直接说不就行了,神神叨叨的,忒惹人烦。 “哎!我说丫头啊,莫急,莫急,老夫正在号脉,你要知道号脉讲究的就是要静心凝神,不能受干扰,这样方能探出病人究竟是何病因……” 柳老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女子,眼底闪过一抹促狭,就是不接话,反而慢慢悠悠的讲起了号脉的要求。 “啊!臭老头,你到底说是不说,你要是再这样,那今晚的**鸡你就甭想了。” 女子看着一直喋喋不休的柳老,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抛出了杀手锏。 “别,别别别!丫头,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看你咋还急眼了。” 柳老闻言,脸上立马堆起笑来,心下却嘀咕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可不能惹恼了这丫头,不然肚子可就要遭殃了。 “晚了,本姑娘现在不想听了,您就自己个留着吧!”哼!还治不了你这臭老头,一天天的就知道装深沉。 女子一脸傲娇的转过身去,抬腿就要离开,柳老看到了连忙起身,讨好道: “丫头,丫头,别走啊!好了,好了,都是老夫不好。那丫头没啥大问题,只要好好的休养一些时日便可痊愈。” “真的?你没骗我?”女子一脸怀疑的看着老者。 “哎,你这丫头别不相信啊,你可知道老夫的医术可是天星国数一数二的,就这点小毛病,老夫还能诊断不出来吗?” “真的?” 女子再次问了问。 “真的。” 柳老此时特后悔认识站在他眼前的丫头,自从认识了这丫头,每天都能被这丫头拿捏的死死的,想他柳彦可是天星国数一数二的医者,人人尊崇的医圣,可到了这丫头面前却一文不值,深深地打击了他的内心啊。 呼! 确定了躺在床上的人儿没事,女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到床前,用浸湿了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床上人儿的脸上的污渍。 “真是个傻丫头,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这般。” “嘿嘿,那个,丫头啊!今晚的**鸡?”柳老只伤心了一会,便恢复了原样。 “想吃啊?” 女子大大的眼珠借着低头的动作狡黠的转了转。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想吃,老夫为何如此这般?” 柳老被女子的问话气到了。 “唉,本来还打算再做个香酥排骨的。既然某人不想吃了,那我还是歇歇吧!”女子放下帕子,故做无奈的叹了口气。 “香酥排骨~” 柳老光听名字就感觉嘴里的液体的不断的增加,想想这几天这丫头做的每道菜都如此美味,他就忍不住了,立马把节操抛了一地。 “嘿嘿,丫头啊!你还是受累做做吧!某人不想吃,那是某人没福气。老夫吃,老夫最喜欢吃你做的东西了。” 女子以手掩面偷偷的笑了笑,嘿嘿,上钩了。 “那行,把你珍藏的那瓶五芒液给我。” 女子摊出手掌对着柳老。 “五芒液?你,你这丫头,那可是老夫足足费了三年才找齐的药材,又研制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得了两瓶,一瓶还被那小子给用掉了,你如今还要,你,你让老夫还咋活啊?” 柳老这下直接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啊——我不活了,这是想要老夫的命啊!啊……” “……”女子看着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柳老,嘴角一阵阵的抽搐起来,这老头真是人人尊崇的医圣?就这做派,反正她是不信。 “如若再加上本王手里的湖心兰呢?” “湖心兰?”柳老闻言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眼冒金星的看向门外之人。 那动作利索的连一个强壮少年都会觉得自愧不如。 “湖心兰呢?在哪里?快快,快拿给老夫看看。” 柳老直接激动的快走到那人跟前。 此时在房门前一名身穿墨色罗衫的男子,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站在阳光里。 “怎么不再休息会?” 男子绕过柳老,眼带宠溺的朝着女子走去。 “我还是不放心青禾,自救她回来时,都已昏迷三日了,还未醒来,哪里还能睡得着,只好拖着柳老过来看看。” 女子回忆着那日的情景,心下还是一阵害怕,若是她当日没有路过那河边,那傻丫头岂不是就要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放心吧!她会没事的,这么点小病,倘若柳老都治不好,岂不是坏了他医圣的名声。” 男子看都不看柳老,直接走到女子跟前,轻轻搂着女子,伸手抚摸着女子的秀发。女子回搂着男子,俯首埋在男子的怀里。 柳老此时只一心想着湖心兰,并没有在意男子无视他的行为,而是急忙跟过去,直接伸手说道: “臭小子,湖心兰呢?快点拿出来让老夫看看,那可是老夫找了几年都未曾找到的珍奇之药,这下老夫的速效助肌丸终于可以研制成功了。” “速效助肌丸?那是何物?”男子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松开抱着女子的手,转头看着柳老。 “遭了,这**病,咋个又把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哦!”柳老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气的他狠狠的拍了下嘴巴。 “柳老~”男子和女子皆抱胸,双眼紧紧的盯着眼神躲闪的柳老,大有一副你不说,就不让你好过的架势。 柳老恨不得直接遁地而走,可是一想到心心念念的湖心兰,只好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说了又有何妨,先把湖心兰拿到手,后面老夫直接消失,谅他俩也不敢怎样。 二人看着柳老不停转换的神色,相视一笑。 主意打定,柳老想了想说道: “这速效助肌丸简而言之就是可快速的把伤口恢复到原样,有延缓衰老,益气延年之功效。老夫先前就是因为缺了湖心兰这一味主药,故而迟迟没办法完成。” 女子闻言,双眸顿时亮了起来,心下暗戳戳的想着,妈妈咪呀,发财了发财了,速效助肌丸,这可是广大女性毕生所追求的美容养颜之圣物啊!若是包装一下再抬高价格卖出去,那本姑娘以后岂不是要…… “哈哈哈哈……本姑娘要发财了。”女子想着想着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柳老暗叫不好,被这丫头盯上,准没好事。 “我,我可跟你们说,你们别想打它的主意,这药丸老夫是拿来珍藏的。”先讲清,不然这俩人准得盯上。 不过柳老却忘了既然被这二人盯上,还没有能够逃脱的掉的。 ------------ 第三十九章 主仆相见 “啧啧啧!真是暴殄天物,那么好的东西,居然用来收藏,臭老头,物尽其用才能不枉它来此走一遭,你如此作为,就不怕它伤心难过吗?” 女子装作一脸痛心的看着柳老。 “你你你,你这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它是个死物,何来伤心难过,想要就直接说。绕这般圈子,是戏耍老夫不懂吗?” 柳老这下可算是知道了,这丫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既然柳老都这么说了,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柳老!” 女子直接下坡就驴,对着柳老就深深的作了作揖。 柳老顿时傻了,这丫头怎么就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何时答应过要给她了。 “喂!臭小子,你还管不管你娘子了?她都欺负到我这个老头子身上了,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吗?” 柳老见跟女子掰扯不清,直接转头质问站在一旁不吭声的男子。 男子眼眸温柔的看着女子,满脸的宠溺,轻轻启唇道: “娘子的话就是我的话,只要娘子高兴,那我就高兴。”简而言之,敢惹我娘子不开心,你就等着吃瓜捞吧! 柳老这回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俩一个就是强盗,一个就是妻奴。指着这俩人能够手下留情,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你你们,你们这是想让老夫提前去见阎王啊~”柳老气急败坏的看着两人,“老夫不活了,不活了啊~你们就是看着老夫是个孤寡老人,才敢如此对待老夫,倘若,倘若……啊~” 女子看着再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柳老,掏了掏耳朵,直接拉着男子就往外走去。 “呃……好吵!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吗?” 床上躺着的青禾终于有了动静,只见她撑着床边慢慢的坐了起来,睁着的眼睛四处瞅了瞅,看了看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柳老,心下一阵疑惑:这老者是谁?怎会在此?还有阴曹地府是这样的吗? 青禾没过多的理会柳老,眼睛直直的定格在正要走出去的女子身上。 “小姐?”那女子的背影为何如此像小姐。是小姐吗?真的是小姐吗? 青禾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满脸激动的想从床上下来,却因为一个不注意就从床上滚在了地上,绕是如此,她依然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过去看看,“小姐~小姐,是你吗?” 柳老见青禾从床上滚了下来,赶紧站起身想要去扶起青禾,却被正要踏出门外的女子先他一步赶了过来。 “傻丫头,慢点,慢点~” 女子把青禾扶坐在地上。 “是小姐的声音,是小姐的声音,小姐小姐,青禾终于见到你了。” 青禾没有抬头去看面前的女子,光听声音就断出了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姐,她终于找到小姐了,终于找到了。 没错,青禾眼前的女子就是那日在蓝湖传言被炸的四分五裂的萧水寒,而跟她一起的男子就是晋王贺兰谨。 “小姐,青禾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再也不要了。” 青禾抬头看着那张刻在骨子里的脸庞,眼里盛满泪水,紧紧的抱住萧水寒,主仆俩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柳老见此情景默默的退了出去,而立在一旁的贺兰谨,看着抱着自家媳妇哭泣的青禾,默默的吃味起来。 主仆俩发泄够了,方才止住哭声。 “小姐,这就是阴曹地府吗?” 青禾抹了抹眼泪,环顾着四周,眼带疑惑的看着萧水寒。 “听人说阴曹地府都是阴森恐怖的,甚至还有牛头马面,飘来飘去的鬼魂,为何这里却是如此……” 青禾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象,但跟她想象中的阴曹地府相差实在太大了。 “阴曹地府?” 萧水寒有一瞬间的懵逼。 “噗!” “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青禾你怎的如此可爱!” 愣怔了片刻,萧水寒才知道青禾说的是什么意思。然后就被青禾的话给逗笑了,一时笑的停不下来。 “小姐你笑什么?难道青禾说错什么了吗?” 没错啊,小姐和晋王都死了,她也死了,那人死了不就是去往阴曹地府吗?既如此,那小姐为何笑她呢? 萧水寒看着青禾一脸懵圈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这傻丫头怕是真的以为她们已经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来逗逗她好了。 “嗯,青禾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已经死了,不过我们并没有去到阴曹地府,而是上了天堂。” 萧水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贺兰谨看着萧水寒一本正经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心下嘀咕着:他的娘子连搞怪的样子都好可爱啊,好喜欢,好想把娘子藏起来怎么办? “天堂?那是什么地方?是在天上吗?” 青禾被萧水寒越说越懵逼了,天堂到底是什么地方? “嗯嗯,就是在天上,只有真正的良善之人才会上天堂,而经常作奸作恶的歹人才会下如阴曹地府去找阎王爷,而我们就是那良善之人,所以我们就上了天堂。” 萧水寒继续胡说八道着。 “真的吗?这么说以后青禾是不是可以一直陪在小姐身边,小姐再也不会抛下青禾了吗?” 青禾一脸兴奋的看着萧水寒,天知道当她听到小姐死去的消息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崩溃无助。现如今还能见到小姐,她真的很高兴。 萧水寒看着青禾在这种时候还想着自己,心下内疚不已,也不再逗弄青禾,直接说了出来: “好了好了,傻丫头,你家小姐并没有死,你也没有,我们并没有去阴曹地府,也没有上天堂。我们都还活着,都活的好好的。” “真……真的?小姐你没有骗我?”不可能啊!他们怎么没有死呢?她记得当时她是跳进河里了啊,她还感觉到了冰冷的河水呢,怎么会没有死呢? 青禾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水寒。 “真的!不信你仔细摸摸,看看你家小姐我是不是真的?” 萧水寒拉着青禾的手让她自己感受,幸亏她会水,当时看到青禾立马就跳下去把青禾救了上来,按柳老的话说,若是再晚一点,恐怕她真的要跟青禾天人永隔了。 “真,真的,小姐真的还活着,我也还活着!太神了!” 青禾摸了摸萧水寒的手和脸,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方才肯定下来。 贺兰谨眼神凌厉的看着摸着萧水寒的那双手,再次吃味了起来,心里也在狂吼着:那是我的娘子,我的娘子,不准摸,女人也不行。 “呜呜……小姐,吓死我了,还好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真好。” 青禾抱着萧水寒再次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 萧水寒轻轻拍着青禾的背,渐渐的青禾的哭声越来越小了,低头一看才发现青禾已经睡着了。 安置好青禾,萧水寒轻手轻脚的拉着贺兰谨出了房门,走到拐角处,贺兰谨一个用力把萧水寒带到怀里,用一只手护着后背猛的按在墙上。 “啊!” 这男人又发什么神经? 萧水寒被贺兰谨突然的动作吓到了。 “女人,以后不准你抱除本王以外的人,摸也不行!” 贺兰谨温柔的的挑起萧水寒的下巴,眼神充满着占有欲,用霸道的语气对萧水寒说着他的要求。 “哈哈哈哈~我们大名鼎鼎的战神王爷居然连这种飞醋都吃,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大牙!哈哈哈哈~不行,不行,笑的本姑娘脸疼。哈哈哈哈~” 萧水寒有一瞬间的懵逼,缓和了一会才知道原因: 眼前这家伙原来是在吃青禾的醋,哈哈,害得她都想知道外界传闻的那个高冷王爷哪去了,这,这咋那么可爱呢! ------------ 第四十章 本宫喜欢听话的 “很,好,笑,吗?” 贺兰谨看着小嘴不停大笑的女人,周身的气息瞬间降了几个度,眼眸渐渐染上了情欲,心下暗衬: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嘲笑他,他就喜欢吃醋,就喜欢吃醋。不过这女人笑的真美,好想吻她怎么办? 俩人的身体靠的很近,脸对着脸,近的彼此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方脸上细致的绒毛,贺兰谨闻着萧水寒身上独有的香气,呼吸慢慢变得灼热,一双具有诱惑力的眼眸此时充满了情欲。 萧水寒此时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这男人要干嘛?该不会是…… “贺,贺兰谨,你想干嘛?本姑娘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唔唔……” 就这样,萧水寒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了贺兰谨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吻里。 萧水寒被贺兰谨吻的全身发麻,脑袋晕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的回吻着他。 一吻毕,萧水寒已瘫软在贺兰谨的怀里。 贺兰谨看着软成一摊,双眼泛着情欲的萧水寒,猛的弯下腰,抱起萧水寒,萧水寒就势环绕着贺兰谨的脖子,抬眼看着贺兰谨。 “你……” 萧水寒不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好像发展的太快了,细细算来她来到这古代才不足一月,与眼前这男子总共才相处几日,就算是她已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可就这样发生关系,着实有点太快。 “嘘~” 贺兰谨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真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拆吃入腹。 吱~ 贺兰谨用脚推开,关上房门,抱着萧水寒就往内间走去,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 双眸温柔的看着她,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渐渐凑近,轻啄上那诱人的红唇,微凉的唇瓣一会吻着她的双唇,一会吻着她的脸颊。 随着他的动作萧水寒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心下却暗自嘀咕着: 来吧来吧,不就是开车吗?本姑娘怎么说也是一个后时代前卫的女性,还能会怕这个,反正又不吃亏,这么个大帅哥,赚到了,嘻嘻…… 不过白日宣淫,真的好吗? 哎~不管了,不管了,萧水寒做了做心里建设,慢慢的伸手搂着贺兰谨。 她迟迟的等着那一步,却发现身上的男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反而停下了。 刚想睁眼,就听到头顶传来声音,“再休息会吧!时辰尚早,待会我叫你。” 说完,贺兰谨就站起身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大步走了出去。 what? 走了? 这男人居然走了? 该死的,这死男人几个意思? 撩了老娘转身就走了? 好你个贺兰谨,老娘要画个圈圈诅咒你,别让老娘逮着机会,不然非把你吃干抹净了不可…… 萧水寒躺在床上双眸盯门口的方向,气呼呼的在心里给贺兰谨扎着小人。 而此时的贺兰谨提气狂奔的朝着后山而去,一路上不停的直打喷嚏,想到了什么,无奈的笑了笑。 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河流,一个闪身猛的扎了进去。 守在暗处的暗卫看到自家王爷的行为,皆是一脸懵逼。 暗卫一:王爷这是何苦啊!直接把王妃办了不就好了。 暗卫二:王爷这是作何?为何一脸急匆匆的从王妃房里走出来? 暗卫三:哇!王妃好厉害! 暗卫一,二皆用看疯子似的眼神看着暗卫三:你从哪看出王妃很厉害的? 暗卫三:……王妃就是厉害,你俩想咋滴? 暗卫一,二:(小声bb)惹不起,咱躲得起。 而此时的萧水寒真的就跟随着周公下棋去了。 —————————— 夜幕慢慢降临,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上,把清凉如流水的光辉泻到广阔的大地上。 “怎么样?有消息吗?” “又没有,是吗?” 皇宫的一处偏殿里,身穿朱红色锦缎衣衫的绝色男子,松懒懒的斜卧在榻上,一头丝绸般光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泄在床上,真真是让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青丝。 只见他用一只手撑着头侧,另一只手里拿着羽觞轻轻摇晃着。 整个人显得特别慵懒,可那双眸子却像两把利剑一样直视着跪在下首的黑衣人。 “没,没有。” 跪在下首的黑衣人因着男子摄人的目光,一直低垂着头屏住呼吸,忐忑不安的回答着。 双手握拳平举在胸前,因为紧张害怕,手心里一直捏着一把汗。 “没有……没有……,这是本宫第几次听到如此回答了?” 男子慵懒的语气缓慢的自嘴里传出,收回目光,垂眸看着杯中的酒。 虽如此,下首的黑衣人越发的感到恐惧,仿佛听到了夺命传音一般,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额头上也沁出了一颗颗的汗珠。 “殿,殿下饶命,再给属下一次机会,这……这……” 黑衣人像是知道自己的接下来的下场,嘴里不住的说着求饶的话。 “解决了,本宫不留无用之人。” 男子依然盯着手里的羽觞,嘴里喃喃自语着: ‘你究竟在哪?为何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消息?’ “不!不要!啊!!!” 与此同时,黑衣人的生命就这样在他的惊恐无助下被迫终止了。 男子猛地仰头喝掉杯中的酒,眼带思念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仿佛又透过黑衣女子看到了心中那人。 “铭,你说本宫还有机会见到她吗?” 男子苦笑道: “你不用说了,本宫都知道……” 铭刚想开口,又听得男子制止的话,只能不甘的闭上嘴巴。 “你,把衣服脱掉……” 过了片刻,就在铭以为男子不再开口,正打算抬步离开,就被男子再次说出口的话止住了脚步。 只见她一脸迷惑的看向男子,有些不解为何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本宫不想说第二遍!” 男子毫无情感的命令着眼前的铭,语气微微透漏出些许的不耐烦。 铭的眼眶慢慢的溢出一颗晶莹的泪珠,满脸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绝色男子,依旧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不愿意?” 男子倏地站起身,大步走到黑衣女子跟前,眼含怒气,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抬起女子的下巴。 “嗯!” 铭有些吃痛的轻哼出声。 她看着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有些受惊的后退了一步。 男子闻得此声,眸底闪过一丝丝的嘲弄。 又听得男子说出口的话,看着他眼底的嘲弄,胸口处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般。 “不,不是,铭……愿意。” 闻言,男子温柔的松开擒着铭下巴的手,凑到铭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不是你一直都想得到的吗?” 说完,男子转身回到榻上,继续躺着,悠悠的开口: “你知道的,本宫喜欢……听,话,的。” 铭闻言愣怔了片刻,惊讶的看着转身朝着榻上走去的男子,手慢慢的伸向腰间的衣带,心底却有一个声音难受的说着: 呵呵,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亏得自己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还是…… 罢了罢了,自己终归不可能成为他心中的那人,这样也挺好,至少他对自己或许也是有情的,不是吗? 铭自己安慰着自己,努力的让自己不那么悲伤。 片刻之后…… 只见男子嘶吼一声,猛地冲到铭的跟前,一把抱起,狠狠的扔到榻上。 铭吃痛的哼了一声,看着几近发狂的男子,失望的闭上了眼睛,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水。 满地散落的衣服,似在诉说着什么。 ………… ------------ 第四十一章 自古皇室多无情 过了许久…… 铭起身穿好已凌乱的衣服,眼含爱意的看着已然累的熟睡的男子,呢喃道: “殿下,你知道吗?自从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喜欢上了你。 铭这个字是殿下取的,我真的很喜欢,可是没想到竟是她的名字,殿下你真狠心。 但是铭还是很喜欢殿下,该怎么办?” 铭深深地看了一眼男子,眼含泪水踉跄的朝外走去。 嘴里却呢喃着: “原来爱一个人竟是如此的疼, 疼的人撕心裂肺, 疼的人痛彻心扉, 疼的人……” 铭拖着沉重的身体,受伤的心灵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 叩叩~ 叩叩叩~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您起了吗?” 太监李木轻轻的叩着门。 “何事?” 太子贺知倾此时正被宫女服侍着洗漱。 “回太子的话,皇后娘娘央人来请您去未央宫用早膳。” 贺知倾揉着有些发涨的脑袋,满脸不耐烦的看着门外,刚想开口拒绝,就想起贺文轩日前说的话。 静默了一会,方才缓缓的说道。 “嗯,本太子已知,稍后就去。” 未央宫内…… “如何?太子可愿前来? 他是不是还不想见本宫?” 此时的未央宫内约莫三十左右的皇后蓝觅云正端坐在膳厅内,满脸焦急,眼含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小太监。 只见她身穿着正红色长袖礼服,腰部镶嵌着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白色宝石。身披一件纯白色的绒毛外衣,整个人显得高贵、优雅,毫不失东宫娘娘的风范。 “回娘娘的话,太子说稍后即到。” 一名小太监气喘吁吁的快步走到皇后面前,微微俯身,回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嬷嬷,倾儿终于肯见本宫了。 荷香,快,吩咐小厨房多备几道太子爱吃的菜。” 皇后闻言,泪珠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却一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嘴角扯起一抹适宜的笑容。 猛的一下站起身,转来转去的吩咐着宫女太监赶紧准备早膳。 “是,娘娘。” 一名身穿藕色衣裙的宫女得了吩咐赶紧朝着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娘娘,莫要着急,太子的青宫离未央宫还有些距离呢。 小厨房也一直背着太子喜欢吃的一应吃食,待太子来了也不迟。” 皇后蓝觅云身边的花嬷嬷看到自家主子着急的模样也不禁为她高兴。 “快快快,把太子最喜欢的桃花酿也备好,还有桃花酥,对了还有太子喜欢的……” “娘娘,娘娘,您快别忙了,坐下歇着,这些交给老奴来就行。” 花嬷嬷看着转来转去的皇后,心下一阵难受,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自古以来,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儿能够承欢膝下。 太子自打生下来就被皇上安排奶嬷嬷照料,每日只准娘娘见上一个时辰,渐渐的大了,皇上开始给太子安排各种各样的课,从那以后皇后见太子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为此皇后和皇上闹过几回,奈何皆不管用,反而使得皇后和皇上的感情越加冷淡,太子也越来越不待见皇后。 若不是皇上还要靠着皇后的母家扶持,怕是她这个皇后之位也坐不住了。 而且自从上次皇后因太子退掉了和萧家大小姐的婚事吵起来之后,太子就不再来未央宫,无论娘娘怎么找借口,太子都未理会。 为此娘娘日哭夜哭,因此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这次太子终于答应来了,她真心为娘娘开心。 “嬷嬷,这些本宫都知道,本宫都知道。 可是本宫都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倾儿了,本宫真的很想念倾儿。” 蓝觅云语气略微难受的靠在花嬷嬷身上寻求安慰,缓和了片刻,又说道: “嬷嬷,你说,倾儿还在生本宫的气吗?” 皇后一脸担忧的看着花嬷嬷。 “放心吧,娘娘,太子怎么说都是您生的,哪有儿子会一直跟自己娘亲置气的。” 花嬷嬷看着满脸期待的皇后,不忍心说出伤她心的话,只能暂时安慰着。 “娘娘,娘娘,太子来了,太子来了~” 一名宫女疾步走到皇后跟前禀报到。 与此同时,太监高喊着:太子到~ “倾儿,倾儿你来了。” 蓝觅云被花嬷嬷搀扶着慌忙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娘娘您慢点~” 花嬷嬷忍不住提醒道。 只见门外走来一名身穿杏黄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浅色金丝龙纹带,墨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笔直的站在未央宫门外。 乍眼一看,好似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眉目如画,灿若星辰。 可一双薄唇却轻抿着,脸上一片清冷,抬眸看着未央宫三个大字,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望着未央宫的门槛不知迟迟未进去。 “奴婢(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未央宫里的一应宫女太监见到贺知倾的到来,皆跪下行礼。 贺知倾被宫女和太监的声音拉回了神智,甩甩头,直接走了进去。 “倾儿,你来了。” 皇后蓝觅云看到自家儿子,忙伸手想要去拉他。 贺知倾见状微微侧过身,俯身见礼道: “儿臣见过母后。” 蓝觅云看着贺知倾的动作,愣住了,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倾儿,你还在责怪母后吗?” 蓝觅云实在控制不住心里的难受,掩面轻泣,哽咽道: “母后真的是为了你好,你能不能……” 贺知倾抬头眼神冷漠的看着蓝觅云,不耐烦的说道: “不是要吃早膳吗? 如果母后叫儿臣来,只是为了说这些话, 恕儿臣不能奉陪。” 闻言,蓝觅云心头仿若被人用利器狠狠的扎了一下,眼含热泪的看着贺知倾。 “既如此,儿臣还要上朝,就不叨扰母后了,母后自行用膳吧!” 贺知倾看着蓝觅云又要哭哭啼啼的,心下一阵烦闷,脸色变得也越来越难看,直接抬腿就走了出去。 “倾儿~倾儿~” 蓝觅云看着贺知倾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出去,抱着花嬷嬷就痛哭了起来。 “嬷嬷,为什么?为什么? 本宫只是想与倾儿亲近亲近,为何总是如此呢?” 听着蓝觅云伤心的话语,花嬷嬷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无声的安慰着,心下却感慨着自古皇室多无情,哪怕是血缘至亲说抛弃也是能抛弃的,更何况只是不予理会。 贺知倾刚走出未央宫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声,心头思绪万千,记忆回到十三年以前: “为何?为何? 为何别的兄弟都有母妃陪着一起长大,而我却没有,呜呜……” 小小的人儿满身脏乱的独自一人瑟缩在皇宫的某处角落里,俨然一副刚被欺凌的样子。 “为何?为何? 啊————” 小小的人儿再也承受不住心底的压抑,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他醒了。” “你,你是谁?” 小小的人儿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害怕的抱着被子躲在床的角落里,只留下一双好看的眼睛。 “你,你是仙子吗?” 小小的人儿看着面前的女子,小声的说出心里的疑问。 “为何如此说?” 女子的轻轻笑着,温柔的看着躲在被子里的小小人儿。 “因为你很美啊!就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子一样。” 小小的人儿一脸天真的看着女子的脸。 “呵呵~小嘴真甜。 别怕,来~” 女子招招手示意小人儿过来。 小小人儿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的爬了过去。 女子伸手抱住他,替他整理好衣服,满脸疑惑的问道: “你是哪个宫的孩子啊? 怎么会在那个地方?” “我,我…………” “不想说就不说了吧!” 女子轻柔的抚摸着他。 小小人儿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于母亲般的温暖,从那以后再难忘记。 ------------ 第四十二章 风雨欲来…… 临安城内……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 一名进城采买的大妈拉住几个比较相识的妇人就开始问道。 “听说什么?” 其中一名妇人满脸疑惑的看着大妈。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可别告诉别人,你们几个可是跟我是最要好的,我只告诉你们。” 大妈似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生怕被外人听去了一样。 那几名妇人皆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其中一名妇人颇有些急切,拉着大妈的手就说道: “哎呀!老姐姐,你就快些说吧,可急死人了!” “就你耐不住性子,好好好,我说……” 大妈招了招手,示意几人上前,方才压低声音说道: “听说啊,前段时间边关的那些小国又开始集结军队要攻打我们天星了。 而且有好些人家的女儿的都被掳了去做了军妓,那下场……啧啧!真是让人不敢看。” “哎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个啊我早就听说了,没啥好稀奇的。” 急性子妇人摆摆手,不甚在意的看着大妈。 另外几名妇人闻言皆附和着点点头。 “这个你们都听说了,可是你们有没有听说几个比较偏远的镇子里有好几户人家的儿郎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几名妇人闻言皆是满脸的不相信,急性子妇人当即就说道: “老姐姐,你可别瞎说,这年头,又不是抓壮丁,怎么会有儿郎消失呢? 就算是因为边关要打仗,也不会抓壮丁的,我们天星可是有着庞大的军队呢,那些小国家简直不值一提。 既如此儿郎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呢?你可别胡说八道,小心被官府抓了去。” 另外几名妇人皆是同意的点点头。 大妈见几名妇人都不相信她的话,转头在来往的行人中扫了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拍了拍急性子妇人,遂说道: “你等着,我给你找个人过来,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话音刚落大妈就快步朝着行人中身穿深蓝色布衫的妇人走去。 “呦~刘家婶子,你也出来采买啊!” 被唤作‘刘家婶子’的妇人,转头看到了喊她的大妈,嗤笑道: “呦!这不是王婶子吗! 婶子就是舒服,日日都能在这街上东逛西走的。 可不像我,每日都要在家侍弄公婆,还要看护庄稼地, 难得今日得了空闲,自是要出来采买的。” 刘家婶子不加掩饰,满脸不屑的看着王婶子,心下腹诽着: 这老虔婆,整日里就知道浪荡在这集市上,凭什么我却要整日里辛辛苦苦的侍奉公婆,还要收拾庄家。 在家里整天被公婆拿来比较就算了,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却还不得清净,真真是让人心里心里不舒服。 王婶子不是没听出刘家婶子话里的意思,但她此时并不想与她计较,就耐着性子呵呵笑道: “看你说的哪里话,这十里八村的谁不夸你刘家婶子是家里的一把好手,哪家婆子要是得了你的伺候那就是祖坟里烧高香了。” “呵呵,婶子真是过奖了。”刘家婶子被夸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笑道: “不知婶子找我有何事?” 于是王婶子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刘家婶子说了一遍。 刘家婶子脸色沉了沉,伸手示意那几名妇人过来,又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我跟你们说啊。这事可是真的,我娘家表姐的儿子就是……” 一众爱好八卦的男男女女皆围在一起竖耳听着。 ………… 贺知倾走出未央宫没多远就看到远处急匆匆跑过来一名太监。 “启禀太子殿下,召您速速赶去金銮殿,说是有要事。” 那名太监因走的太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嗯。” 话音刚落,贺知倾迈着大步就朝着金銮殿走去。 “依萧爱卿看,此事应如何?” 金銮殿内贺文轩身穿龙袍满面威仪的坐在上首。 只见他时而紧戚眉头看着手里的奏折,时而抬头看着站在下首的丞相萧山和文武百官。 “回皇上的话,这……依老臣看,边关那些小国不足为惧,任他们蹦跶几天也就会没了声息。” 萧山装作略微思考了下,方才从容的答道。 “嗯,其他爱卿以为如何?” “回皇上的话,老臣认为丞相此言实为不妥!” “哦?殿阁大学士李爱卿有何见解?” 贺文轩抬眼看着殿阁大学士李宏,示意李宏继续说下去。 “回皇上的话,依老臣看来,此次各小国似是有备而来。 老臣认为皇上应当即刻派遣军队前往边关实行武力镇压。” 萧山嗤笑着看向李宏,遂说道: “大学士此言差矣,吾皇乃我天星之真龙,有吾皇在,那些边关小国怎敢造次。 再说了,边关各国往年皆是雷声大雨点小,有哪次真正的突破我天星边关防线了。” “你,你这是骄傲自持! 是,往年的确是未曾出现突破我边关之事,可此次却不一样, 听说边关已有好些百姓流离失所,女子被掳去做了军妓,男儿皆无缘无故失踪。 敢问丞相这该作何解释?” 李宏被萧山只会在皇上面前溜须拍马,自视甚高的模样给气的直接大声反驳了回去。 “大学士莫不是越活越回去了,道听途说的话也可信? 难道大学士的学识都是这般来的? 大学士可要明白了您可是吾皇最最看重的大学士,说话做事可都要经过考量的。” 萧山丝毫不在意李宏的生气,眼含嘲讽的看向李宏,像是抓住话柄似的咄咄逼人。 “你,你……” 李宏瞬间被萧山气的说不出话来。 坐在上首的贺文轩似是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奏折。 “太子到……” “参见太子殿下……” 一众大臣见到贺知倾,皆一一下跪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嗯,平身吧!” “太子,你来的正好,你来说说此事应该怎么处理?” 贺文轩身旁的大太监接过贺文轩递过来的奏折,躬身下去走到贺知倾面前,抬手呈给贺知倾。 贺知倾接过奏折,翻开看了看,略微思考了片刻,方才从容不迫的回道: “回父皇的话,奏折上说边关各国已集结兵将往我天星聚拢而来,按照奏折的延迟,想必那些兵将已抵达边关防线。 因此儿臣认为大学士说的此事并无不可能,但应先查清事情是否属实,再决定出兵与否。” “嗯~” 贺文轩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含欣慰的看着贺知倾,颇有一种自己丢的种子已然成熟的既视感。 贺知倾眼含威胁的看着小拳拳:因何叫做“丢的种子”……嗯? 小拳拳傲娇的回怼贺知倾:本姑娘爱咋写咋写,你有意见? 贺知倾哭唧唧:呜~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一样。 小拳拳:…… “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贺文轩按照惯例问了问下首的文武百官。 下首的文武百官都纷纷互相看了看,皆异口同声的答道: “回皇上的话,臣等无异议。” “嗯~都退了吧!太子跟朕来。” “退朝————” 待大太监高声喊完,贺文轩和贺知倾方才离去。 “大学士,大学士,请留步。” 一名五大三粗的武将,看到李宏出来,快步走上前去喊住李宏。 “哦?石参将,叫住老朽有何事?” 李宏疑惑的看向石岩松。 “是这样的,小儿进日在课业上有颇多地方不懂,下官想请大学士帮忙过府看看。” 石岩松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满眼期待的看着李宏。 “老朽正好今日无事,可……” “石参将,找咱们李大学士去给令郎答疑解惑,那不是害了令郎吗?你可知道咱们大学士肚里的墨水可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李宏话未说完,就被萧山给恶意打断了。 “你,萧真显(萧山,字真显),你是闲着没事做了吗?” 李宏满面怒气的看着横插一杠的萧山,气的连私下里叫的称呼都喊了出来。 “李卫宏(李宏,字卫宏),你个老渔夫……” “萧真显,哪里都能显着你,你……” “……” 就这样俩人在金銮殿外互吵了起来,石岩松想上前劝解,却不知如何下手,只好先行离开。 ------------ 第四十三章 没成婚,不准亲 “小姐,桃花也能做菜吗?” 青禾满脸疑惑的看着萧水寒摘下的桃花。 “当然可以啊,世间万物,只要能吃的,都可以做成菜。 就像这些桃花,它可以做成麻辣桃花虾、菠萝桃花虾、桃花酥,桃花糕,还可以用来酿酒,泡茶,用处可多了。” 萧水寒说的自己都快要流口水了。 只见她眼冒星星的看着眼前的满树桃花,心中忍不住的窃喜: 果然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啊! 看看这满眼的美景,放到现代想拥有这些,那不得花上好些钱。 就算是光看看也得花钱,可这里就不一样了,每天想咋看咋看。 电视上那谁有十里桃花,咱也有,虽不足十里,但五六里还是有的,嘻嘻…… 萧水寒已经被眼前的美景冲昏了头脑,暂时忘了这压根就不是她的。 “小姐好厉害!青禾也要学。” 青禾崇拜的看着萧水寒。 “想学可以啊,先帮你家小姐我摘桃花去。” 萧水寒把手里的篮子递给青禾一个。 “嗯!” 青禾接过篮子蹦蹦跳跳的朝着最大的一朵桃花树跑去。。 “记得要摘完整的,没有破损的。” “知道了,小姐。” 萧水寒看着青禾孩子气的步伐,好笑的摇了摇头。 “桃花我来了……” 萧水寒也继续朝着满树的桃花进攻,东摘一枝,西摘一朵,嘴里还不停的哼着歌: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 看那桃花开 ………… “主子,边关那边传来消息。 卡西达已攻下了柴桑,正要朝着天水进发。 朝中还不清楚那边的具体情况,似是有人故意掩盖了。 上次的蓝湖事件除了那人所为,还有丞相府的二夫人林氏。 还有丞相府在吊唁那日来了一位……” 桃林深处,贺兰谨眼神复杂的望着临安城的方向,静静的听着属下的禀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桃花怒放千万朵,色彩鲜艳红似火。 瞅瞅这随处可见的满树桃花,真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 萧水寒边走边摘,边摘边走,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桃林深处,篮子里早已盛了满满一篮子桃花。 摘够了,她便只欣赏美景,抬眼瞅见一颗密密麻麻挂满桃花的桃树,兴奋的跑到树下,挽好衣袖,蹭蹭几下就爬上了最大最粗的那个枝丫上坐了上去。 “果然上面的美景就是不一样啊! 坐在这上面,只要本姑娘不出声,谁能发现本姑娘,嘻嘻~” 萧水寒大大的眼珠子一转,嘴角泛起促狭的笑意。 “姐姐? 可有查清那人是谁?” 贺兰谨听到后面的消息,眼含疑问的看向那人。 “回主子的话,属下,无能,并未查到。” 话毕,贺兰谨的双眸淡淡的扫过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气息猛的一变,周身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般朝着黑衣人袭去,黑衣人的嘴角渗出了鲜血,却生生的忍住没有吭声。 “有人!” 萧水寒正打算靠在树上迷瞪一会,突然就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寻常,猛的睁开眼睛,双眸凌厉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咦?那身穿着不是贺兰谨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出什么事了?” 萧水寒瞥见黑衣人带血的嘴角,断定定是出了事情,静下心来偷听。 萧水寒:会不会用词?会不会用词? 什么叫做偷听? 本姑娘这是……这是…… 小拳拳戏谑的看向萧水寒:那是……那是什么? 萧水寒顿时语塞:一边玩去,本姑娘现在没心情搭理你。 小拳拳背过身蹲在地上画起了小圈圈。 “去夜宫找竹老,务必让他尽快查出此人是谁。 把边关的消息透漏给石岩松,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至于那林氏,暂时先不管她。” 贺兰谨递给黑衣人一块通体绿色的玉牌,收起周身的气息,抬步朝着萧水寒的方向走来。 萧水寒在听见竹老的时候,就没注意听后面的话,眉头紧皱,心中布满疑惑,嘴里喃喃道: 这男人该不会就是竹老的顶头上司,夜宫的幕后老板吧? 不是没这个可能,光看那男人的一系列操作,就知道那男人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萧水寒越想越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要问她如何肯定,端看蓝湖那人的操作。 萧水寒的记忆回到蓝湖爆炸那日: 那日,她虽然知道贺兰谨肯定能带着她脱离危险,却没想到他竟然…… 他当日趁着爆炸造成的混乱,搂住她的腰用他自身的内力护住她纵身一跃跳进了蓝湖。 跳下去之后他就带着她往湖底深处游去,到了湖底她本以为也就如此了,没想到早有一队人等在下面接应,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脱离了危险之后,她发现那么大的爆炸居然丝毫没有伤到她们,可想而知那男人的武功多么的深不可测。 还有这处山谷,居然离临安城并没多远,外面的人似乎并不知道这处山谷的存在,这就更加的让人觉得莫名的恐怖。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断定那男人,也就是天星的“残废”王爷就是夜宫的幕后之人。 “娘子打算今日在这桃树上歇息吗?” 贺兰谨早就发现了坐在桃树上的萧水寒,走到树下见她没有反应,无奈的笑了笑。 等了一会,她竟还没有反应,只好出声提醒。 “啊!!!” 萧水寒被贺兰谨突然的出声给吓的一激灵,一个没坐稳就从树上跌落了下去。 妈呀~本姑娘如花似玉的脸蛋啊~ 跌落的瞬间,她下意识的闭紧双眼,心里只想到了脸要完了。 以为的拥抱大地迟迟没有感受到,却感受到了另外一个强而有力的拥抱。 “怎么? 娘子原来如此急不可耐的想与为夫温存啊!” 贺兰谨一脸坏笑的看着怀里的人儿,看到她害怕的紧闭双眼的样子,不由的想作弄她一下。 嘭! 贺兰谨因为没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萧水寒一拳头。 嘶! “姓贺的,本姑娘还没与你成亲呢,少给本姑娘娘子,娘子的瞎叫。 还有你会不会用词? 什么叫急不可耐的想与你温存? 自大狂,臭屁男……” 萧水寒本想谢谢他,没成想却听到这话,顿时一股无名火就涌了上来,没多想,抬手就给了贺兰谨一拳。 “你,死女人,你竟敢打本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这女人下手真狠,眼珠子感觉都要凹进去了。 贺兰谨捂着发疼的眼睛,满脸怒气的看着萧水寒。 “打你怎么了? 谁让你瞎喊的。” 萧水寒被贺兰谨的话给刺激到了,直接就怼了回去。 “是吗? 该死的女人,你可知惹了本王的下场。” 这死女人,还敢顶嘴,谁给他的胆子。 贺兰谨双眼满含怒气的直视着萧水寒的眼睛。 “怎么? 比谁眼大啊! 本姑娘告诉你,没成婚以前…… 唔唔……” 萧水寒眼睛瞪的大大的,丝毫不退缩的仰头看着贺兰谨,话未说完,贺兰谨就突然擒住萧水寒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唔唔……” 萧水寒没想到贺兰谨竟然来这招,张嘴就狠狠的咬住了贺兰谨的嘴巴。 “啊!嘶……” 贺兰谨好看的下嘴唇多了几个牙齿印,牙齿印停留的地方渗出了点点鲜血。 只见他摸了摸下嘴唇,看着手上的血迹,更加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你,谁让你亲,亲本姑娘的。 本姑娘可,可不是你的宠物,随你亲,随你抱的。” 萧水寒看着贺兰谨越来越黑的脸色,瞬间怂了下来,嘴巴打结似的低声开口道。 “那,那个啥,本姑娘想起还有事没做,就不多陪王爷了。 王爷在这自己慢慢赏花吧,寒儿先走一步。” 说完,萧水寒拔腿就跑。 贺兰谨看着仓皇逃跑的萧水寒,心里的怒气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摇摇头,往回走去。 ------------ 第四十四章 小小姐回来了 “小姐,小姐,你在哪?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青禾摘满一篮子桃花之后,开始四处张望着寻找萧水寒。 “小姐呢? 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 小姐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青禾没看见萧水寒的身影,脑子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经过上次的事情,她的心里已经留下了些许的阴影,越找越着急,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小姐,小姐,你在哪啊?” 桃林深处的萧水寒隐隐约约听见青禾的叫喊声,以为青禾是出什么事情了,赶紧加快步伐跑过去。 “青禾,青禾,我在这!” 看见青禾以后萧水寒赶紧挥手,大声喊道。 “小姐,原来你在这。” 青禾转身看见萧水寒,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傻丫头,怎么还哭了?” 萧水寒奇怪的看着青禾,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才一会不见,青禾就哭了起来。 “奥,没事小姐,青禾只是被沙子迷到眼睛了。” 青禾用袖子擦掉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的看着萧水寒, 萧水寒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青禾,她的直觉告诉她,青禾在撒谎。 “好了,小姐,青禾真的没事。 小姐不是说要用桃花做美食吗? 青禾已经等不及了,快走吧,我的好小姐。” 青禾看着自家小姐疑惑的眼神,暗怪自己多想。 话未说完,青禾拽着萧水寒就往回跑。 “哎哎哎!慢点慢点……” “丫头,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快,赶紧去做饭,老夫都快饿死了。” 柳老见到萧水寒回来,语气颇为着急的让萧水寒去做饭,可躺在椅子上的身体却未动一分。 萧水寒看着坐在凳子上悠哉悠哉,满脸惬意的吃着她做的小零食的柳老,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就一阵窝火,语气有些冲的说道: “哎~我说臭老头,饿了您不会自己弄点吃的吗? 再说了,瞅瞅您这面色红润的样子,嘴里还吃着零食, 哪里像快要饿死的人了。” 柳老被萧水寒的无名火给怼的一阵懵圈,满脸不解的看着萧水寒。 “哎,我说丫头,谁又惹你不高兴了,告诉老夫,老夫替你讨回公道!” 萧水寒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眼底闪过一抹促狭,故作伤心的说道: “真的吗? 那等会您可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他,他居然…… 居然说柳老您太能吃了,说等会做了什么好吃的都得藏起来。 千万不能被柳老发现,不然就……” 萧水寒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柳老的神色,看柳老信以为真了,心下一阵窃喜。 “是谁? 是不是那个臭小子?” 柳老听到这话,瞪大眼睛气呼呼的看着萧水寒。 “唉,柳老您别瞪我啊! 他已经来了,有什么话您跟他说吧。 我得先去做饭了,您可别告诉他是我说的哈。 不然……不然……” 萧水寒脸色带着害怕的瞥了眼身后不远处走来的贺兰谨,说完,就赶紧走了。 那样子好似是真的怕贺兰谨会找她算账一般。 贺兰谨看到匆匆走掉的萧水寒,再看看一脸气呼呼盯着他的柳老,面上带着丝丝的不解。 柳老看着走过来的贺兰谨,想上前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说。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笑眯眯的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贺兰谨这下更是一头雾水了,一会看看柳老,一会看看走掉的萧水寒,心中暗想: 这柳老今日是怎么回事? 怎的一会气呼呼的看着他,一会又笑眯眯的。 果然跟那女人待久了,都会变得不正常。 好吧,柳老一直就不怎么正常。 …… 入夜…… 一抹黑色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弓着腰,脚步轻轻的从贺兰谨的窗下走过。 “嘶…… 柳老…… 本王记住你了。” 黑影听见响声,停下脚步,偷偷的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孔,透过那个小孔看里面的情形。 “噗!” 黑影看到里面贺兰谨一脸难受捂着肚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谁?” 贺兰谨听到动静,赶紧坐起身,可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声音,让他的行动变得迟缓了许多。 “喵~喵~” 黑影听到声音,吓得猛地低下头,并学了两声猫叫声。 贺兰谨看到窗前那急忙低下头去的人影,嘴角无奈的笑了笑,故作未察觉的说道: “奥,原来是只猫啊!” 黑影顿时松了一口气,猫着腰赶紧溜之大吉。 贺兰谨感觉到来人走了,立马忍住难受起身,姿势有些奇怪的开门朝着柳老的房间走去。 “呼! 吓死本姑娘了,幸亏本姑娘机智,不然就被发现了。” 此黑影正是萧水寒萧大小姐是也。 萧水寒一脸庆幸的朝着临安城的方向赶去。 走了没多远,萧水寒停住了脚步,嘴里喃喃道: “猫会发出‘噗’的声响吗? 会吧? 比如放屁? 哎呀! 萧水寒啊,萧水寒,你真是个二货。 谁家猫放屁也不会那么大声音啊!” 萧水寒被自己迷糊的性子给打败了,“算了,反正又没啥,知道了又能怎样,本姑娘该干啥,还是得干啥。” 说完萧水寒继续赶路。 一个时辰之后,萧水寒看着眼前的小房子,又看了看天色,露出了邪肆的笑容, “嘻嘻,竹老,本姑娘又来了。” 说完,萧水寒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空气的波动,寻找机会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夜宫。 “竹老,小小姐回来了。” 隐在夜宫暗处的人,看见萧水寒的出现惊的睁大眼睛确定了下,然后才去报告给竹老。 “谁? 你说谁?” 竹老虽然心里知道萧水寒并没有死,可猛然听到她的消息,不由得一惊。 “小小姐回来了。” 暗卫再次说了一遍。 竹老平复了下心情,思索了片刻,方才缓缓的说道: “萧瑟,你去迎迎小小姐。” “是,竹老。” 萧瑟,也就是之前萧水寒说的那个木头桩子,夜色下,他那平时面瘫似的脸上难得一见的出现了些许兴奋之色。 “嘿!老娘就不信了,今个老娘非得进去不可。” 萧水寒一会的功夫就已经翻墙头翻了好几次,却都被暗处的人给用石子打了下去。 那些人好像并没有要把她怎么样,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翻过去。 萧水寒活动活动筋骨,揉揉发痛的地方,提气再次试着去爬夜宫的墙头。 “这看着不怎么大的房子,怎的墙却如此之高,累死老娘了。” 萧水寒费劲巴拉的终于爬上了墙头,上去之后,就赶紧抱住墙头。 眼睛睁的大大的环顾着四周,生怕再次被不知道哪个方向来的石子给击落下去。 等了一会,萧水寒发现那些人好像都停手了,一脸高兴的做了起来,对着暗处比了一个中指,傲娇的说道: “哼,小样,本姑娘虽然打不过你们,可本姑娘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毅力,这下你们歇菜了吧!” 暗处的人看见萧水寒的动作,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可看她一副高兴的样子,加上说出口的话,都告诉他们准不是什么好意思。 其中一人忍不住刚想动手,就看见萧瑟从屋里走了出来,并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动,他们只好忍着。 缓了缓,萧水寒纵身一跃就跳到了院子里面。 脚刚落地,一股劲风就迎面而来。来不及多想,萧水寒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侧过身,堪堪躲避了迎面那一击。 刚想骂娘,来人再次出拳朝着萧水寒打过去,萧水寒越战越勇,浑身的气息陡然一变,后翻,侧身,回转,握拳,出拳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一拳把来人击退。 “卧槽,木头,你下死手啊? 本姑娘是哪得罪你了? 我说那些人怎么不动手了,原来隔这等着本姑娘呢!”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 ------------ 第四十五章 噗噗噗…… 竹老透过门口的缝隙看到萧水寒的一系列动作,满意的点点头。 “我,我……” 萧瑟见被认出来了,尴尬的挠挠头,想道歉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什么我,敢偷袭老娘,我看你是闲日子过得**生了。” 萧水寒满脸怒气的看着萧瑟,不等他话说完一个扫腿就把萧瑟个绊倒在了地上。 “呃!” 萧瑟没料到萧水寒会突然来这一手,毫无防备的就中招了。 萧水寒解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萧瑟,哈哈大笑起来, “让你偷袭本姑娘,有了第一次,你以为本姑娘会没有防备吗。” 萧瑟从地上站起来,眼含怒气的看着萧水寒。 “你,你这女人好生小气。 在下只是在跟你切磋技艺,并不是真的想偷袭与你。 你怎的能使这阴险手段?” 萧瑟真的是被萧水寒给气到了,一向不怎么发脾气的他,因为萧水寒的突然出招给激的一下子说了很多话。 萧水寒本来不想与萧瑟多做计较,抬腿就想进到里面去找竹老,闻得此言,停下脚步。 她眼神冷漠的看向萧瑟,呵呵笑了笑,冷声道: “切磋? 好一个切磋。 照你这么说,在别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出手,这是种什么行为?” 真是气死老娘了,这直男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准你偷袭别人,不准别人有样学样? 萧瑟突然听到萧水寒这样一问,有些反应慢的说道: “师傅说过,在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动手,此举乃是偷袭,亦是小人所为。” 萧水寒看着萧瑟一脸认真的说着话,突觉好笑,心里的怒气也慢慢的消散了一些。 这不是直男,根本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木头桩子啊,傻萌傻萌的。 不过她可没那么好心就放过眼前的男子,一副原来如此的说道: “奥 ~原来这些你都知道啊! 你师傅说的话你背的到时挺清楚的,可这做出来的事却跟说出口的话对不上啊!” 萧瑟有些跟不上萧水寒说话的速度,她还在想着萧水寒前一句话的意思。 萧水寒说完话就不再理会萧瑟,她可没闲工夫教一个只知道练功的木头桩子生存的道理。 “丫头,几日不见,功夫见长啊!” 竹老不再做吃瓜群众,拉开房门,走了出去,一脸笑意的看着萧水寒。 萧水寒见竹老出来,没有好气的说道: “不见长怎么能行,万一哪天被人暗地里下黑手给阴着了怎么办?” 不用多想,萧水寒就知道,萧瑟会如此做,肯定是眼前的老头授意的。 她表示,敢阴她,甭想让她有啥好脸色。 竹老眼神闪了闪,老脸一红,岔开话题说道: “呵呵,那个丫头啊,你是怎么从那场爆炸里逃出来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萧水寒眼睛紧紧的盯着竹老,悠悠说道: “看来竹老早就知道了我没事啊。” 这个夜宫看来远远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啊! 竹老显然没想到萧水寒会有此一问,正常人不是应该回答问题吗,怎么这丫头…… “那个,这都属于夜宫范围之内的。 对了,你今日来是不是想查那场爆炸背后是何人所为?” 竹老只能浅显的说了一些能说的。 萧水寒听到这话,撇了撇嘴,显然这回答并不让她满意。 她也不多做纠缠,总有知道的一天。 “这个不难猜出,手里有水/雷,还能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的人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何人所为。” 虽然一般人看不出那场爆炸是何人所为,可她却知道,她可不信那些平民百姓说的那些。 什么肯定是边关小国趁机灭了贺兰谨这个人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什么肯定是无颜宫想想皇室宣战。 还有各种说辞,都是扯淡。 边关小国的皇帝都是傻子吗? 且不说贺兰谨已经残废了,就是想杀,也不会用如此引人耳目的办法吧! 还有那个无颜宫,虽然她对这奇怪的宫不怎么了解,可是那人事后一系列的做法都让她肯定了她的想法。 “我只想知道那人到底因何要置我于死地?” 萧水寒看着竹老,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竹老显然是没有料到萧水寒会有此一问,短暂的惊愕过后,竹老定睛看了看萧水寒,伸手捋了捋胡子,颇为神秘的说道: “丫头,不是老夫不想告诉你,时辰还未到,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萧水寒无语望天,有些气馁的说道: “那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竹老这次直接沉默了,转身回房,关上房门,高深莫测的说道: “丫头,你回去吧,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萧水寒被竹老那副糊弄人的把戏给打败了,嘴里嘀咕着: 这都什么毛病,越是有点本事的人越是臭屁。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吗,非得搞得神秘兮兮的,让人家去一点一点的探索,挖掘,浪费时间。 “啊!!!烦死了!” 萧水寒气急败坏的抓抓头发,真想进屋直接拽住竹老的领子说: 你丫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可惜她不敢,就她这功夫,根本就打不过好吗,更别说有那么多人了。 “啊! 我我我,我知道了,那个小,不对不对。 萧姑娘,对不住,是,是萧某”不对在先。 萧瑟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水寒打断了, “我我我,我什么? 起开!木头桩子。” 萧水寒正在气头上,见萧瑟又来烦她,直接给呛了回去。 “我,我不叫木头桩子,我叫萧瑟。” 萧瑟有些慢半拍的反应被萧水寒的一个吼声给弄得懵圈了,他是又哪里惹到这个女人了吗? “萧瑟?你也姓萧?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闻言,萧水寒眼含探究的看着眼前这个叫做萧瑟的男人。 萧瑟?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什么? “你你你,你别这样子看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 萧瑟被萧水寒盯得心下发慌,眼神飘忽不定的,就是不敢看萧水寒。 “啊啊啊!你们,你们可真行。” 萧水寒感觉自己要继续待下去肯定会被气疯,未免发生这样的意外,萧水寒抬腿就走。 走了没几步,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转身走了回去,对着萧瑟甜甜的笑了笑,抬手挥了挥, “本姑娘还会再来的。” 说完萧水寒提气再次从围墙翻过去,落地站定,回头看了看夜宫的大门,嘴角牵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竹老,为什么不告诉小小姐……” 竹老摆摆手制止了萧瑟继续说下去。 “她现在还没成长起来,贸然告诉她,只会害了他。” “可是,就算是不告诉她,那人也已经动手了。 而且小姐都已经等了好多年了,竹老难道忍心吗?” 萧瑟实在不明白竹老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就应该把事情的真想告诉小小姐才对。 “够了,萧瑟,做好你该做的。” 竹老瞳孔猛地一沉,语含凌厉的大声说道。 “我……” “好了,你出去吧!” 萧瑟努努嘴,不情不愿的抬脚朝门口走去。 噗噗! 两道十分不雅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竹老和萧瑟尴尬的互相看着对方。 噗噗噗噗……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噗噗声自二人的位置传了出来。 只见二人皆是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屁股,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增大。 “我的肚子……” “哎呦,我的肚子……” “你的脸……” “你的脸……” 二人伸出手指着对方的脸,异口同声的说道: “萧水寒!” “萧水寒!” 噗噗……咕噜咕噜…… “不行不行,忍不住了,茅厕,茅厕,对对,茅厕……” 萧瑟难受的捂着肚子,赶紧拉开房门,奔着茅厕的方向就跑了出去。 “你小子,站住,茅厕,茅厕是老夫的……” 竹老反应比萧瑟晚了一步,只能极力的忍着不适在外面等着。 暗处的暗卫看到二人的行为皆是一脸懵逼。 ??? 萧水寒听见里面的动静,一蹦一跳兴奋的走开了。 惹本姑娘不开心,就让你们尝尝本姑娘特制的强力清洁药,外加秒变团子粉。 ------------ 第四十六章 惹谁都不能惹自家媳妇 此时的临安城寂静无声,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早已进入梦乡,就连爱乱叫的狗狗都乖乖的趴在自己的窝里睡大觉。 萧水寒左拐右拐的顺着临安城的小巷快步走着,时不时的左右张望着,到了目的地,只见她停在丞相府的后门,试探的叫了几声: “喵~喵~” “哪来的野猫,去一边去。”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大声呵斥着,想把来猫赶走。 萧水寒发愁的看着眼前的门,轻抬脚步,走到后院的墙根下,抬头看了看。 “丞相府何时变得如此守卫森严了。” “唔……”谁,谁特么敢偷袭本姑娘? 萧水寒正思考着该怎么混进去,一个没注意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钳制住双手,动弹不得。 “嘘!是我。 别出声,跟我来。” “贺兰谨? 你不是……” 萧水寒没想到那么厉害的药性这家伙居然都能好的这么快,简直就是魔鬼啊! “不是什么? 为夫竟不知娘子喜欢学猫叫和爬墙啊。” 贺兰谨把萧水寒带到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一把把萧水寒固定在墙边,好笑的看着气呼呼的萧水寒。 萧水寒听到贺兰谨的话,哪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特别的生气,这家伙居然跟踪她。 “啊!” 萧水寒趁着贺兰谨不注意对着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娘子真是厉害,不仅会学猫叫,还会学刍狗。” 贺兰谨被萧水寒咬了不仅不生气,反而调笑道。 “你!” 萧水寒这下真的是被贺兰谨给气到了,直接对着贺兰谨裤裆的位置就踢了过去。 “哎~娘子,可不能如此,这可是你以后的幸福,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呢?” 贺兰谨抬腿压住萧水寒伸出来的腿,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轻轻把萧水寒压在墙上。 “你……” 萧水寒没想到贺兰谨居然这种话都能说出口,着实把她惊的不知该说什么。 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表面上看着不近女色的晋王,私底下却是一个闷骚十足的男人。 “贺兰谨,你究竟想作何?” 打口水仗从来没失败的萧水寒却屡屡在贺兰谨的手上吃亏,这让她很是挫败。 “为夫不想作何,只是出来找半夜不睡觉,瞎溜达的娘子罢了。” “本姑娘今天晚上有正事要做,没工夫跟你在这闲扯淡。” 萧水寒示意贺兰谨赶紧放开她,她可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不是没有感觉到他们此时的状况,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情,她可还有事没做呢。 “如果为夫不愿意呢?” 贺兰谨故意越靠越近,语气里充满了挑逗。 “贺兰谨你不要太过分。” 萧水寒此时真的特别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去救他,干脆直接让他死掉算了。 贺兰谨在萧水寒即将爆发的时候撤离了她的身边,他可不想把这么可爱的娘子给气跑了。 “走,为夫帮你报仇去。” 贺兰谨熟练的拉着萧水寒的手,抬腿就往前走。 萧水寒想挣开,奈何贺兰谨攥的实在太紧。 贺兰谨感受到萧水寒的抗拒,嘴角牵起淡淡笑意,温柔的说道: “娘子可要乖乖的哦,不然为夫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哦!” 听到这话,萧水寒只能放弃挣扎,眼睛却恨恨的盯着贺兰谨的后背,心里不停的画着圈圈。 他喵的,居然还威胁老娘,别让老娘逮着机会,不然有你好看的。 “等下别叫,为夫带你去那房顶上。” 贺兰谨本想直接搂着萧水寒就上房顶的,可一想到这女人一惊一乍的性子,还是提前说声比较好。 “嗯,知……” 萧水寒本来想说知道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 “本姑娘自己……” 萧水寒看着那高高的房顶,本想说她自己可以的,可再想想自己好像没有轻功,上不去啊,只能不情不愿的应道: “本姑娘可告诉你,别趁机吃豆腐。” 贺兰谨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虽然黑夜里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他却能感觉到。 “娘子,你这要求让为夫很难做到啊。” 话毕。贺兰谨,一把搂住萧水寒的腰提气朝着前方的屋顶飞去。 萧水寒被贺兰谨突然的动作下意识的伸手抱紧贺兰谨。 “你!你绝对是故意的。” “嘘!来人了。” 落到屋顶上,两人迅速蹲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许偷懒,若是再被歹人溜进府中,惊扰到了老爷,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你们。” 萧疏寒越看越疑惑,丞相府以往从来没有夜巡的习惯,为何现在多了这么多的侍卫。 “吊唁那日丞相府来了一名红衣女子,在丞相府大闹了一通,丞相因此受了惊吓昏迷了。” 像是知道萧水寒心里的想法似的,贺兰谨随口说了出来。 “红衣女子? 那是谁? 竟然做出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她也太牛批了吧!” 萧水寒没有一点的伤心,反而觉得做的好,要不是红衣女子不在这里,她都想跟那名女子做闺蜜了。 贺兰谨听着萧水寒的话,再次刷新了萧水寒在他心里的印象。 不过‘牛批’是何意? “跟我来。” 贺兰谨带着萧水寒顺着房顶来到了林氏的房顶上。 “你不是说要带本姑娘去报仇吗? 为什么来这?” 萧水寒奇怪的看着贺兰谨,有点搞不懂他的意思。 “竹老没跟你说林玢儿也参与了那场爆炸吗?” 贺兰谨虽然知道最主要还是那几枚水/雷背后的主人,那个暂时动不了,可先来收拾一下小喽啰还是可以的。 萧水寒有些错愕,她竟不知林氏也参与了其中,她还真是小看她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先来收个利息。 “嗯~啊~死鬼,你轻点。”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了一些难以言喻的声音,不用仔细听就知道屋内之人在做些什么。 哇咔咔!这林氏也太大胆了吧,竟然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 这种好事她怎么能不好好观赏一下呢。 想到哪做到哪,只见她轻轻揭开一片瓦,眼睛朝着下面看去。 贺兰谨脸色难看的看着下面的情况,发现萧水寒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赶紧用手捂住萧水寒的眼睛。 “脏!娘子要是想看,等回去为夫表演给你看。” 萧水寒突然被挡住了视线,正想开口怼人,就听见贺兰谨接下来的话,赶紧说道: “谁要看你的,变态狂。” “谁?” 下面正在努力运动的两人听到声音停了下来,匆忙穿上衣服下床。 说时迟那时快,贺兰谨使出暗器,俩人登时晕倒在地。 “哇!”她也好想学暗器,不想回去得让这男人教她。 林氏因做的事见不得人,早就遣散了一院子的丫鬟小厮,这倒是给了他们便利。 贺兰谨带着萧水寒纵身一跃跳到院中,推开房门,就见到倒在地上衣冠不整的两个人。 萧水寒走向前狠狠的给了林氏几个巴掌,舒了一口气。 又把林氏穿好的衣服给脱掉,拖到床上摆好姿势。 贺兰谨也有样学样的把那名男子的衣物划掉(恩,直接用刀划掉的,咱们晋王有洁癖),利用内力把男子送到床上,并压在林氏身上。 弄好一切,萧水寒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拍拍手,对着床的方向撒了一把粉末,方才离去。 贺兰谨嗅到空气中的粉末,身下某处猛地一紧,暗叹道: 果然,惹谁都不能惹自家媳妇,太可怕了。 “好了活动好筋骨,该回去休息了。” ------------ 第四十七章 林玢儿的下场 “老爷,你醒了~” 昏迷了几天的萧山终于醒了过来,他缓慢的睁开眼睛,又闭上,有些不适应突然的亮光。 “老爷,老爷~ 你怎么了? 青柳,快,快去喊大夫。” 一直在旁边伺候的黄氏见萧山醒了,却又闭上了眼睛,以为萧山还没好,眼含担忧,面色焦急的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咳咳~ 老,老夫没事。” 萧山听到黄氏的声音,眼睛再次睁开,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黄氏。 “老夫,老夫这是怎么了?” “老爷,你都不记得了吗?” 黄氏见萧山眼带迷茫的样子,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记得什么? 嗯……” 萧山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只要稍微一动脑筋,就疼的厉害。 “老爷,你,你真的不记得那日的情况了吗? 那个红衣女子,老爷可还记得?” 黄氏满脸担忧的看着萧山,试图帮他回忆起当天的情况。 “红衣女子? 啊!头疼!” 萧山越想越觉得头痛,疼的他双手捂住脑袋拼命的敲打着。 “快快,青萄,去看看大夫怎的还没到。” “啊!!!” 尖叫过后,萧山归于平静。 “我想起来了,红衣女子? 那个逆女,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萧山想起那日的事情,满脸怒气,眼睛充满恨意的看着眼前的黄氏。 “老,老爷~ 您为何如此看臣妾?” 黄氏看萧山那一脸恨意的样子瞅着她,有些害怕的不敢与之对视。 “为何? 非得要老夫说出来嘛?” “太太,大夫来了。” 大夫的到来,让黄氏松了一口气,“张大夫,您来了。” “嗯,丞相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已无大碍。” “多谢大夫。” 张大夫又给萧山开了一些补气养身的药方,就离开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 萧山正一脸头痛该怎么处理红衣女子那件事,就听见外面突然响起来一阵喊声。 “老爷,老爷出事了,出事了。” 一名丫鬟脚步慌忙的跑了进来。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 瞅瞅你掌管的这个家,连个丫鬟都如此莽撞,真不知道你能做什么?” 萧山大病初愈,本就心情不好,又听得丫鬟的叫喊,脑袋如同炸开一般。 他没有仔细看丫鬟是谁,对着黄氏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训了一通。 丫鬟见萧山发脾气了,吓得跪在一旁不敢出声。 “老爷,我……” 黄氏被萧山突然的责怪,顿觉委屈,泪珠涌上眼眶,伤心的看着萧山。 “出了何事?” 萧山虽生气,也知道府里下人还是比较懂规矩的,没有大事也不会如此冒冒失失。 丫鬟一时没反应过来萧山是在问她,呆愣在了原地久久未回答。 “本相问你发生何事了?” 萧山见丫鬟还低着头跪在一旁没有动静,强压下的怒气再次涌了上来。 “回,回老爷的话,是,是二姨娘,二姨娘出事了。” 丫鬟语带惧意,低着头小声的回答萧山。 “二姨娘? 玢儿…… 玢儿怎的了?” 萧山这才看清眼前的丫鬟正是林玢儿的贴身丫鬟,再一听到心爱的女人出了事,想到那日的事情,慌忙掀开被子下床。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萧山的脑袋眩晕了下,急忙扶住床围,站定。 “老爷,你没事吧!” 在一旁看着的黄氏见眼前的男人着急的样子,心里只觉堵得慌。 可一见到他不舒服,立马上前去搀扶着。 “老夫没事,你起开!” 萧山稳稳心神,推开黄氏,看着丫鬟。 “回,回老爷的话,您,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丫鬟硬着头皮说出此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敢说,不知该怎么说。 “没用的东西!” 萧山看着丫鬟的样子,只好匆忙的穿上衣服,朝着林氏的茗烟院赶去。 黄氏见丫鬟如此,心生疑惑,踌躇了下,也跟了过去。 “奴婢(奴才)见过老爷。” 茗烟院内早已围满了一众一众丫鬟小厮在交头接耳,见萧山走来,慌忙跪下行礼。 “嗯~啊! 嗯…… 嗯……” 杂乱的声音淡去,自林氏的茗烟阁内传出来一些旖旎的声音。 萧山怎能不知这声音是在作何,可他仍不相信,迈开步子,猛地推开眼前的房门,走了进去。 入眼所见,两道胴/体正一丝不挂的交缠在一起,那张熟悉的脸正一脸享受的在男子身下承/欢,不是林氏,还能是谁。 萧山此刻的心情很好的诠释了有多喜欢,就有多恨。 只见他猛地冲上前去,用脚踹开还在努力运动的清秀男子,似是有些熟悉,仔细想了下,这不是林氏娘家的表哥吗? 似是想到了什么,萧山瞳孔猛地一缩,再也忍不住的狠狠的拽着林氏的秀发,一把拖下床,狠狠的打了几巴掌。 “**,本相自觉从未亏待过你,你竟敢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来。” “啊!这这……” 随后而来的黄氏看到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的大叫了一声。 “玢儿,我怎的感觉……” 被踹的男子清醒了过来,眼睛却在寻找着与他一起的林氏。 抬眼看到萧山手里的林氏,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连忙求饶道: “丞相,丞相你听我说,我……” 萧山本还以为林氏是被人陷害,听到男子的话,明白了过来。 “来人,给本相把那个奸夫拖到外面杖毙。” “老爷你醒了。” 林氏挨了几巴掌清醒了过来,睁眼看到眼前的萧山,面色温柔的说着。 “萧山,你个老匹夫,我与表妹自小青梅竹马,你狠心将我们拆散,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男子被人拖了出去,见没希望生还,直接放出了狠话。 见此,林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满脸惊恐的跪在地上不断的扣头,嘴里不断的狡辩着: “老爷,老爷,您绕过玢儿吧! 都是,都是表哥勾引的玢儿,玢儿对老爷是真心的。” 萧山此时已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此时的心情,看到眼前的女人不断的扣头求饶,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似不曾认识一般,记忆只停留在初识那天。 “拖下去,让她跟她的奸夫一起到下面团聚吧!” 萧山不再看林氏,直接下了死命令。 “不,不要,老爷,玢儿不是自愿的,玢儿是被人陷害的,对,是被人陷害的。” 林氏慌不择言,猛地想起昨晚听到的声音,就肯定了她会如此,定是被昨晚那人陷害的。 黄氏看着此时的林氏,想起以往被她打压的日子,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爹,爹…… 女儿求您,放过二姨娘吧!” 萧伊雪晨起听得丫鬟的议论,不敢相信,再三确认,方才慌忙从凌云阁赶了过来。 她本以为是丫鬟小厮乱嚼舌根,谁知到了才知道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雪儿,你,你快跟你爹求情, 娘亲是被人陷害的,是被人陷害的啊…… 呜呜呜呜……” 林氏见到萧伊雪的到来,慌忙爬过去拉住萧伊雪的裙摆,让萧伊雪帮她求情。 萧伊雪见林氏一丝不挂的样子,难掩眼底的嫌弃,跟她一起来的丫鬟见此,慌忙去拿衣衫帮林氏穿上。 “娘亲,你算哪门子的娘亲,雪儿的娘亲只有一个,那就是府里的正室夫人。” 萧山见到萧伊雪的到来,登时想到了太子那边,看着站在一旁的黄氏,似是下了决定,赶忙对着门外一众奴仆大声说道: “从此以后我丞相府没有林氏林玢儿这个人的存在,二小姐亦没有林氏这个姨娘。 自今日起二小姐挂在正室夫人黄子怡的名下,成为相府的嫡次小姐。” ------------ 第四十八章 无颜宫 萧山眼含深意的看着萧伊雪,说出口的话令在场每个人都震惊的抬起头来,却未出声。 “都听明白了吗? 谁若敢往外说出去一个字,莫怪本相手下不留情。” 萧山见众人没反应,眼含凌厉的一一扫过众人。 “是,老爷。” 一众奴仆回过神来,齐声答道。 黄氏听到萧山这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心底却在怒喊着: 不,我不同意,凭什么要让那贱人的女儿归到她名下。 可惜萧山并未考虑她愿不愿意,只是眼神冷漠的看着她,眼里有着浓浓的警告。 “是,是,老爷,臣妾知道了。” 黄氏最终还是在萧山的眼神之下妥协,答应了下来。 萧伊雪经萧山的提醒,踌躇了片刻,眼神从最初的嫌弃,伤心,转而变得迷茫,狠厉。 之后,萧伊雪不再替林氏求情,转而站在了黄氏身旁,表明了她的立场。 就这样,茗烟阁发生的事情,在林氏不甘,悔恨,恐惧,大声求饶,直到绝望的叫喊下结束了。 林氏死后,萧山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在府里操办她的丧事,只是吩咐下人们在那一日身穿素服,算是祭奠林氏。 萧伊雪在林氏下葬那天还是没忍住偷偷跟着掩埋的队伍去看了看林氏,在林氏的坟前呆了好一会,也不知说了什么。 回来之后只见她脸上已没了阴郁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喜悦,在她看来只要有了嫡女的身份,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了。 —— —————— 栖凰山,无颜宫 远远望去,一座宫殿高高的立在栖凰山山顶,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如何? 宫主可有醒来。” 无颜宫主殿门前此时站着一名身穿青色衣衫,下摆是同色石榴裙,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花,外披一袭青色纱衣,白皙细腻的勃颈上系着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穿上与裙子真真是绝配。 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似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水,三千青丝上层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头发如瀑布般散落在后背。 此时的她秀眉轻戚,美目顾盼之际,有着浓浓的担忧,白皙细腻的脸蛋亦有着淡淡的忧色。 “回凝殿主的话,宫主还未曾醒来。” 守门的丫鬟如实答道。 此人正是无颜宫四大殿主之一的楼雨凝。 无颜宫是江湖上人人闻之既敬畏又害怕的特殊存在。 江湖上传说无颜宫亦正亦邪,正的是无颜宫常在江湖上走动,遇到受苦受难的女子都会搭救,并且给她们提供避难之所。 邪的是无颜宫不许外人进入栖凰山的领地,若是一不小心闯进去了,那唯一的下场就只有死,且死状恐怖异常,不是全身腐烂,就是缺这少那。 总之只要未经允许闯入进去,下场都不会是好的。 无颜宫宫主无言鲜少出现在世人面前,凡是见过他的人皆无缘无故失踪,从此杳无音讯,且无人知道无颜宫宫主究竟是男是女。 无颜宫宫主手下共有四大殿主,分别是花亦洛,楼雨凝,邢莫林和连无殇。 坊间传闻这四大殿主见到了最好离得远远的,千万不要去招惹她们。 花亦洛,有着狼毒花之称,只要被她碰到霍霍女子的男人,那下场只有一个死。 楼雨凝,有着罂粟花之称,见到她的人,无一不被她的外在所吸引,可一旦招惹上她,她自身所带的能力就会引人走入死亡。 邢莫林,有着曼陀罗之称,她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藏着剧毒,凡是惹上她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连无殇,有着状元红之称,长久的和她待在一起,不知不觉就会走向死亡。 “嗯,我知道了,开门吧!” 温婉柔和的声音,好似风铃,轻声细语的对着守门的丫鬟说道。 “是” 两名丫鬟推殿门,低眉垂首等着女子进去。 楼雨凝莲步轻移,步履轻盈的缓步走入殿内。 美目流转间,略显阴冷渗人的殿内与外面金碧辉煌的屋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宫殿的两侧墙壁上皆爬满了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在那植物上方有着一颗颗通体发红的小果子,形状似蝴似虫,乍眼看去,一种渗人之感扑面而来。 殿内的装饰物则让人印象很是深刻。入眼望去,一个个栩栩如生玉制成的各种玩偶跳入眼前。 玉石铺就的地板更是给这座宫殿增添了阴冷之感,人走进去一股无名的冷风迎面袭来,似是还未走出冬季的寒冷。 再往里走去,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跃入眼睑,床边悬着轻纱罗帐,帐上遍绣着洒珠银线萼距花。 “无言,你为何迟迟不肯醒来,难道她真的那么重要吗?” 楼雨凝拿过一旁水盆里的帕子,动作轻柔的为床上仿佛沉重中的人儿擦拭着脸蛋。 她的眼含充满爱意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轻声叹着气。 擦好之后,楼雨凝轻轻趴在人儿的身上,喃喃细语道: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你才如此安静的陪伴着凝儿,有时凝儿真的很希望你能够永远如此,这样你就可以永远陪伴在凝儿身边了。” “楼雨凝,你在做什么?” 邢莫林看到楼雨凝的动作,大声斥责道。 “楼雨凝,本殿倒是没有想到原来你竟喜欢的是宫主,你可知……” 邢莫林满脸失望的看着楼雨凝。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他,我能怎么办吧?” 楼雨凝镇定自若的从无言的身上起来,眼含泪水,语带无奈的说道。 “雨凝,如果你还想待在他的身边,就不要再泄露你的任何情感。 趁着宫主还未醒过来,你赶紧收拾好你的状态,趁早掐灭你心里的想法,不然受罪的只有你自己。” 邢莫林叹了叹气,眼含怜爱,满脸郑重的对楼雨凝说道。 “莫林,爱上一个人哪能那么轻易的从心底除去。 不过你放心,我会控制好自己的,他今日就交给你来照料吧!” 楼雨凝不舍的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无言,转过头,身形落寞的朝着门口走去。 “哎~你可真是个惹祸精!” 邢莫林无奈的看了看楼雨凝离开的身影,语带责怪的来到无言的身旁。 此时的无言正沉浸在他的梦中: “你就是我的弟弟吗? 你可真漂亮! 跟你说,我是你的姐姐哦! 姐姐是什么你知道吗?” 一个约莫三四岁粉雕玉琢的女娃娃踮着脚尖趴在摇篮边上看着里面咿咿呀呀的小婴儿。 姐姐说一句,里面的小婴儿跟着回复一句,时不时的蹬蹬腿以示兴奋。 “姐姐就是你以后长大要保护的人哦! 来!弟弟,拉钩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癞皮狗! 好了,现在姐姐保护你,以后你保护姐姐哦!” 女娃娃开心的看着里面的小人儿,小手好奇的一会捏捏脸,一会摸摸手。 摇篮里的婴儿仿佛听懂了一般,咿咿呀呀做着回应。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嘈杂声,有哭声,叫喊声,重物落地声…… 女娃娃满脸疑惑的看了看门的方向,回头对摇篮里的婴儿说道: “弟弟,你乖乖呆在这,不准乱跑哦,姐姐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等会再来陪你玩。” 说完女娃娃离开摇篮朝着房门走去,婴儿的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 ------------ 第四十九章 无言的梦境 此时床上的无言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神情很是痛苦,双眸紧闭,嘴里不停的呢喃着: “姐姐,不要,不要…… 姐姐,不要丢下言儿一个人。 言儿好害怕……” 画面翻转,梦里的无言来到一间破旧简陋的房子里,这里有着好多乞丐,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谈论着今天谁家的饭菜好吃,哪个主家比较抠门…… 打眼扫去,无言找到了角落里的两个脏兮兮的小乞丐。 只见二人尽可能的降低他们的存在感,相互依偎在一起,大的约莫五六岁,小的约莫两三岁,大的瘦的皮包骨,小的要稍微好一些。 “姐姐,言儿饿……” 小乞丐抬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的姐姐。 “言儿乖,再等一会,言儿就能吃上好吃的了。” 小女孩轻声哄着怀里的弟弟,眼睛时不时的抬头瞅着门外。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等会萧家就来施粥了,今天终于能够吃饱了,都打起精神来,别等会吃不上饭。” 其中一伙看起来比较凶狠的乞丐,眼睛恶狠狠的扫了扫周围的乞丐,被他扫过的乞丐,皆害怕的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姐姐……” 小乞丐也听到了那群人的对话。 “嘘…… 言儿乖,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乖乖的等在这,不要乱动知道吗?” 小女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那伙乞丐的方向,小声的叮嘱着小乞丐。 “嗯,言儿知道了,姐姐放心,言儿一定乖乖的。” 在小乞丐的心里,姐姐就是他的守护神,无论姐姐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都搞快点,别磨磨唧唧的,你们不着急,老娘还着急呢。” 没一会,外面就传来了声音,乞丐们听见声音赶紧起身朝着门外跑去。 小女孩也趁这个机会,赶紧跑过去,刚到门口,有一个年级稍长一些的乞丐一把把她推到在地。 “就你还想吃饭,饿着吧你。” “姐姐……” 小乞丐看到姐姐被人欺负,想上前帮忙,却被小女孩制止了。 “姐姐没事,言儿乖乖等着。” 小乞丐看到有几个乞丐都已端着饭碗回来了,着急的直往外面看。 想出去,又想起姐姐的话,又乖乖的等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他才看到姐姐满身是伤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只手还紧紧捂着胸口的位置。 他赶紧跑上前去,小小的脸上布满了担心,登时就哭了出来,“姐姐,你怎么了。言儿不饿了,言儿不要姐姐受伤。” 小女孩强忍住身上的痛,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好了,姐姐没事,我们言儿不哭,言儿是男子汉,男子汉不能动不动就哭,姐姐还指望着言儿长大了保护姐姐呢。” “嗯嗯,姐姐说的对,言儿是男子汉。 不用等到长姐,言儿现在就去把那些欺负姐姐的人给痛打一顿。” 小乞丐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举起小拳头,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好了,姐姐知道言儿心疼姐姐,但姐姐真的没事,只是皮外伤,不疼的。 言儿不是饿了吗? 噔噔蹬蹬~ 你看这是什么?” 小女孩拿出护在胸口的馒头,满脸高兴的递给小乞丐。 馒头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已变的扁扁的,上面还沾了些许灰尘。 “给,快吃吧!” 小乞丐看着姐姐手里的馒头,眼睛亮了起来,接过馒头就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小小的脸蛋因为嘴里塞满了食物的缘故,两个腮帮子变得鼓鼓的,颇似一直可爱的小仓鼠。 “姐姐,你吃了吗?” 小乞丐吃着馒头,嘴里含糊不清的问着姐姐有没有吃。 小女孩微笑着说: “姐姐已经吃过了。” 咕噜咕噜~ 就在这时,小女孩的肚子抗议般的响了起来。 “姐姐,你骗言儿,你根本就没吃。” 小男孩听到声音,气呼呼的看着姐姐,把手里的馒头掰了一大半分给姐姐。 “呵呵,姐姐真的吃过了,言儿快吃。” 小女孩尴尬的揉了揉肚子,并没有去接小乞丐手里的馒头。 “不,姐姐不吃,言儿也不吃了。” 小乞丐说着就把馒头放在旁边,赌气似的转过身去。 “好好好,姐姐吃,言儿也吃吧!” 小女孩无奈的拿过那块小的馒头,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嗯嗯,言儿也吃。” 正吃着,小女孩突然大声的咳嗽了起来,嘴角渗出了些许血丝,继而晕倒在地上。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别吓言儿。 姐姐,你醒醒,你快醒醒!” 小乞丐看到姐姐突然晕倒在地,吓得哭了起来,不停的摇晃着小女孩。 “来人啊,来人啊!救救我姐姐,救救她。” 小乞丐大声呼喊着让旁边的乞丐帮忙,可却无一人搭理他。 “姐姐,你说过要保护言儿的。 你快醒醒,不可以食言哦! 呜呜…… 姐姐,不要丢下言儿一个人,言儿好害怕。 大夫,对,大夫,言儿去找大夫。 姐姐,你等着,言儿这就去给你找大夫,你等着!” 在旁边看着的无言,心狠狠的抽痛着,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不,不要去!不要去!” 他想上前去阻止小乞丐,奈何他的声音小乞丐根本听不到,也看不到他。 “宫主,宫主,醒醒,快醒醒!” 邢莫林看无言越来越不对劲,立马出声想要唤醒他。 “不,不要,姐姐,姐姐,不要…… 啊!不要!!!” 无言大叫了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宫主,你醒了!” 邢莫林见无言醒了过来,激动的看着无言,她很想问无言梦里发生了何事,可她知道无言的性子,只能压下心里的疑问。 “姐姐,言儿真的见不到你了吗?” 无言捂着心口的位置,眼神充满哀伤的看着虚空。 “宫主别伤心,您一定会再见到她的。” 邢莫林看着此时的无言,瞬间明白了过来,他不是没有情感,他只是比较善于伪装罢了,于是她忍不住出声安慰着。 “心里若是不舒服就大声哭出来吧!” 她从未见过如此悲伤无助的无言,以往的他在她们心中一直都是冷漠,狠厉的样子,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模样。 她虽不知无言口中的姐姐是谁,却知道无言已跟他姐姐分开了多年,无言建立这个无颜宫就是为了找姐姐。 “收起你那多管闲事的心,本座用不着。” 无言收起情绪,恢复成以往的模样,冷漠的说道。 邢莫林此时心里真的很不舒服,这家伙总是如此,真不知道雨凝为何会喜欢这样一个人,也就那副皮囊好看些,其他的…… “眼睛是个好东西,你若是不需要,本座不介意帮你一把。” 无言动了动肩膀,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上,朝着桌子走去。 “喂,你还没好,穿上鞋子。” 邢莫林很想直接走掉,可看到无言一副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样子,立马走到跟前出声提醒道。 “出去.” 无言下了逐客令。 “不穿鞋子就下床,你是不想好了吗?” 邢莫林并未理会无言的驱赶,还是想让他穿上鞋子。 “我说,出去!” 无言强忍住身体上的不适,再次出声驱赶邢莫林,他那冷漠的目光中,似乎突然燃烧起来火焰。 “想让我出去,可以,你把鞋子穿上。” 邢莫林想起无言那孤独无助的样子,咬咬牙,愣是跟无言杠上了,就是不走,搁以往她连想不敢想。 “你是不是看本座受伤了,觉得本座不能把你怎么样?嗯?” 无言强忍住快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嗤嗤笑道。 “行了行了,你厉害,你不穿,我帮你穿行了吧。” 说着,一把把无言按在椅子上,随手拿过鞋子,就帮无言穿了起来。 “你!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忤逆本座的话!” 无言被邢莫林的动作惊到了,刚想动作,一股眩晕突然袭来。 ------------ 第五十章 逗逼邢莫林 “哎哎哎!你可别这样,我只是好心帮你穿下鞋子,你怎的还能如此呢? 你要是用这种手段来惩罚我,那可别怪属下日后不服管制。” 无言因还未痊愈,再加上气血上涌,直接晕倒在了邢莫林的肩膀上。 在手下面前冷静睿智的邢莫林,此时却智商下线,压根没注意到无言其实已昏了过去。 “喂喂!我告诉你,你这样是调戏良家妇女。 你要是再不起来,可别怪我下狠手了哈。” 邢莫林不知道无言是何情况,只能僵着身体不敢乱动,嘴上大声的威胁着,指甲悄悄的搭在藏在毒药的地方。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来真的了。” 没动静?不会晕过去了吧! “宫主? 宫主?” 邢莫林试探的喊了喊无言,见没回答就小心翼翼的用手撑住无言的肩膀,把他推了起来,“艹,还真的是晕了。” 还别说,这惹事精这么一看真好看,竟比女子还要生的好看,怪不得雨凝那么喜欢他。 邢莫林就那么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扶着无言痴痴的看了起来。 “咳咳!” 一道突兀的咳嗽声拉回了邢莫林的神智,只见她慌忙起身,无言也因她突然的松手和起身顺势倒在了她的腰间。 习惯使然,邢莫林顺势搂住了无言倒在她腰间的头。 “哇哦!原来我们的小莫莫喜欢这样子啊! 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呢!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呢~嘻嘻~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连无殇不知何时走到了离邢莫林两步远的地方,眼神暧昧的看着倒在邢莫林腰间的无言,嘴上说着离开,可脚却丝毫未动。 邢莫林脸色微红,抬头看着眼前穿着十分妖艳的女子,有一瞬间的呆滞。 这样子?是哪样子? 她有些懵逼的看着连无殇,丝毫没意识到他们此时有何不妥,“连无殇,你少瞎说,我只是来照顾宫主的。” 真是丢死人了,她怎么就看这惹事精出神了呢? 美色误人,这句话真没说错,都怪这惹事精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邢莫林在心里暗戳戳的说着无言的坏话。 “是吗?照顾人,都照顾到怀里去了。” 连无殇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看了看无言。 “啊!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他……我跟他……我们……” 邢莫林顺着连无殇的目光低头看向无言,才发现不对劲,伸手就把无言推开了去,刚推开就想起无言晕了,又连忙拉了回来,来来回回,左右为难。 “唉!跟你说不清,赶紧过来!宫主他刚刚醒了,不知怎的,又昏了过去,快把他扶到床上去。” 说不清,讲不明,邢莫林也懒得解释了,还是先解决掉眼前的惹事精比较好。 “我才不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连无殇直接拒绝帮邢莫林扶无言回到床上。 “得得得,看你这样子准是又被哪个男人给骗了。” 邢莫林见连无殇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只好自己吃力的把无言扶到床上躺好。 “你啊,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明知那些男人都不靠谱,却还是想去试试,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为何连无殇要一次一次的去试探那些男人,明知结果都一样,还似飞蛾扑火一样,一次次给自己希望,又再失望。 “老娘愿意,那说明老娘魅力无边,那些男人都抵挡不住,你,你管得着吗?” 连无殇被说到痛处,故作满不在乎的回道,不再理会邢莫林,转身就走了出去。 “唉!男人果真不是个好东西!”以后千万得离男人远远的。 “惹事精!” 邢莫林恨恨的看了看无言,快步走了出去。 —————————— “驾,驾—— 八百里加急!!! 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一匹快马疾驰在临安城的主街道上,马上传信兵拼命的嘶吼着,以此提醒街道上的行人速速让开。 “啊!” “你是怎的回事,撞到我了。” “呸!登徒子!” “我,我的荷包哪去了? 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的荷包?” 街道上远远看到的行人皆慌忙的让到一旁,因慌乱导致好几个人来了个亲密接触,因此争吵了起来。 还有一些流氓无赖趁此机会调戏良家妇女,扒手小偷顺势偷走他人钱财。 有那么几个躲闪不急的因此也都受了伤,暗自躲在一旁庆幸捡回了一条小命,要知道就算死于马下,那也是无处申冤的。 但这些声音对于那驾马往皇宫方向疾驰的传信兵来言早已抛诸脑后,此刻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加急信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皇上手里。 “八百里加急!!!” 即将接近宫门之时,传信兵再次大声喊道。 守门的兵见此,迅速打开宫门,放传信兵进去。 传信兵熟练的驾马穿梭在特殊宫道,每隔百米便喊一声八百里加急。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启禀皇上,近日来岭城,派南,宁城等多地边缘的村子突遭匪患袭击,多数百姓家里都已断粮,已有大批灾民往主城涌来。” 大学士李宏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动作,轻声叹了叹气,无奈地走出来说道。 “哦?竟有此事? 户部尚书肖爱卿,你来说说这事怎么回事?” 户部尚书肖全被点名,暗自瞅一眼李宏的方向,心中责怪李宏多事。 “回吾皇的话,臣本打算先核实清楚灾民的情况再跟皇上禀报,然大学士已替臣说了出来。 让皇上开口询问臣真是罪该万死。 据臣调查得知,那几处地方确有匪患入侵,但已被当地县官多数擒拿。 灾民的事,并无大学士说的那般严重。 具体如何,臣还在调查中。 ” 户部尚书不慌不忙的走到大殿中间,缓了缓,思考片刻方才说道。 “嗯,既如此,那此事就全权交给肖爱卿处理,记住,百姓最重要!” 贺文轩似是不经意的扫了眼李宏,那眼神里有着暗暗的责怪,转而看向肖全,颇为严肃的说道。 “好了,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要禀报。” 大学士李宏本想站出来说话,刚要抬步,就见到萧山先他一步站了出来。 “启禀吾皇……” “八百里加急!” 坐在上首的贺文轩本以为今日会是平静的一天,却被传信兵的一声大喊,脸色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身在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听到这一声喊,脸色皆变得难看起来,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起来。 站在大殿中间的萧山想起自己适才想要说的话,脸色变得通红,不动声色的回到原位。 “吾皇,边关传来八百里加急信件。” 传信兵大汗淋漓的跑到大殿中间跪下,双手高举过头,手里捧着信件呈上。 大太监李德顺快步走下台阶,接过传信兵手中的信件,呈给贺文轩。 嘭! 贺文轩拆开信件,看到上面的内容,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后直接满脸怒气的双手拍在桌案上。 “兵部尚书,你来告诉朕,边关的情况究竟如何?” 贺文轩眼含凌厉的射向兵部尚书,等着他的回答。 即将进入花甲之年的兵部尚书王荣良被贺文轩的怒气,吓得腿有些发软,额头也渗出来细密的汗珠。 他不知道信件上是何事回导致皇上如此生气,但他知道定然不是好事。 但他知道此时他说什么都是错,可又不能不说,左右为难。 “回吾皇的话,微臣,并不清楚。” 王荣良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语带惧意的回道。 “不清楚,好一个不清楚。 那真要你有何用?” 贺文轩顿时怒火攻心,拿起信件就朝着王荣良扔过去。 “给朕好好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荣良慌忙爬过去,捡起信件看来起来。 这不看还好,看过之后脸色顿时大变,他知道这次他完了。 虽一开始他就察觉到边关的事不对劲,可想到自己即将卸任,不想多生事端,就未深查。 “皇上,臣自知死罪难逃,只求皇上饶恕臣的家人。” 兵部尚书王荣良自知死罪难逃,也不再多做辩解。 “来人,兵部尚书王荣良因玩忽职守,导致我边关连失两城,拉下去午门斩首。” “谢吾皇隆恩!” ------------ 第五十一章 神秘男子与莱西世子 白昼渐渐隐去,黑夜慢慢降临,在临安城一处偏僻的民房里,几名身穿黑色劲衣的男子垂首跪在地上。 此时的他们皆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离他们一步远处站着一名身穿赤色斗篷的神秘男子,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全身,露在外面的脸也用一枚看起来恐怖异常的面具盖住,只余留一双丹凤眼慵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 “你们说……为何传信兵今日会出现在大殿上?” 神秘男子双眸平静的一一扫过地上的几人,明明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眼神,却让几人如芒在背。 “回主子的话,属下……不知,那名传信兵好似凭空出现在那个地方。 等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为时已晚。”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男子,暗暗瞅了瞅旁边的同伴,见几人都没开口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细细听去,才发现男子的话语里带着些许的惧意。 “哦?如此说来,这事就怪不得你们了?” 神秘男子听到这话,弯下腰,眼眸一眯,紧紧的盯着说话的那名男子,面具下的嘴角冷冷的笑着,语气缓慢的说道: “你说……对吗?” 说话的那名男子见神秘男子欺身上前,心跳越来越快,明明听着很正常的语气,可却有强烈的不安涌上了心头,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亦不敢冒然回答。 神秘男子撤开目光,那名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既如此,那本宫也没必要再留着你们了。” 随着神秘男子的话音落下,几名跪在地上的男子身体前倾,扑通一声在地上,再无声息,瞳孔猛睁,布满了不可思议。 仔细看去,只见他们的脖颈间有一道若有似无的红色划痕,竟一滴血都未渗出。 神秘男子随手拿出一瓶粉末,洒在尸体身上,不消片刻,几具尸体通通化成了齑粉漂浮在空气中。 “凭空出现? 呵呵,有意思…… 看来是有人想跟本宫比比了。 那本宫拭目以待!” 神秘男子眼望虚空,眼底划过一丝诡谲。 “出来吧! 本宫倒是没想到新月国大名鼎鼎的莱西世子竟学那宵小之辈做起了梁上君子。” 神秘男子感应到角落里那毫不掩饰的熟悉的气息,无甚好气的开口嘲讽道: “你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无诏就敢进城,你就不怕本宫直接把你交上去?” “啧啧啧!本世子也没想到阁下如今竟有如此手段,上首那位若是知道阁下并不似表面那般,又该作何反应?” 循声望去,房顶横梁角落里一名身穿异族服饰的男子悠然自得的侧身坐在上面,后背靠在横梁的支撑柱上,头微微枕在上面,一条腿随意的耷拉着,在下面晃来晃去,他似是并不在乎神秘男子的威胁。 “说吧,此次冒着危险来临安有何事?” 话毕,神秘男子抬头看着梁上不断晃悠着腿的莱西,双眸接连闪烁了几下,面具下的眉头紧戚,手腕翻转,一枚小小的银珠朝着那条碍眼的腿飞驰而去。 嘭! 莱西被神秘男子击中腿部,瞬间跌落在地。 “啊!” “不想变成哑巴,就闭嘴。” 神秘男子似是知道莱西接下来的动作,率先开口说道。 “唉~真是狠心,枉费本世子千辛万苦,千里迢迢的跑来看你。” 莱西慢悠悠的站起身,拍拍衣服,撇撇嘴,方才抬起头。 听到这话,神秘男子面具下的嘴唇紧抿,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转而双眸深沉的看着莱西,似是在探知莱西话里的真假。 “你……” “哈哈,你,你该不会以为本世子真的是跑来看你的吧,哈哈,哈哈……” 莱西突然的笑声,让神秘男子反应过来莱西是在戏耍他,转过身,微微松了一口气,继而懊恼的说道: “收起你的玩闹心,若是无事,即刻回去,这里现在很危险。” 闻言,莱西收起脸上的嬉闹,敛起气息,不动声色的来到神秘男子的背后。 他的眼底蕴含着些许说不清的情愫,语气里带着些许压抑,不确定的兴奋。 “你在关心我?” 听到这话,神秘男子呼吸一顿,猛的转身,他的双眸顿时对上莱西的眼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空气中渐渐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你……” 莱西看着近在咫尺的神秘男子,双眸里的神色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神秘男子见气氛越来越诡异,收回心神,拉开与莱西的距离,语气故作冷硬的说道: “你是本宫为数不多的挚,友,你我之间好似兄弟一般,本宫自然关心你的安危。” 莱西看着转过身的神秘男子,眼神瞬间黯淡无光,自嘲的笑了笑。 “真不禁逗,不跟你多做啰嗦了。 本世子此次前来是来参加星辰宴的,只不过本世子另行有事,早来了些时日。 至于出现在这里,只是碰巧罢了。” 莱西收拾好心情,纵身一跃回到横梁上方,不知从哪摸出一瓶酒,仰头一饮,不再看神秘男子。 过了片刻,莱西再次说道: “少跟新月的太子接触,他不是个好相与的,此次星辰宴他可能也会来,有他在,注定不太平。” “嗯~ 星辰宴上你自己多加小心,本宫还有事,告辞。” 神秘男子听到这话,压下心中那微微的愧疚感,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莱西听着声音,头慢慢转过去,朝着神秘男子消失的方向望去,手里酒瓶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都未能引起他的注意,只一心望着那处久久未回神。 ———————— 三日后,桃林外围最高的山上。 身着赤红色长裙的萧水寒临风而立,三千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风起,发丝飘扬。 此时的她双眸正眺望着山下渐行渐远的贺兰谨。 “小姐,我们回吧!王爷走远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还会再见的。” 青禾见萧水寒望着贺兰谨远走的方向失神,以为自家小姐舍不得,出声安慰道。 “你说,人,是不是只要活着,就要无休止的去争,去斗,为何就不能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呢?” 萧水寒这话似是在问青禾,又似在自言自语。 “小姐,你怎么了?” 青禾有些不明白萧水寒为何有此一问,想回答,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在一旁默默守护着。 萧水寒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顿觉好笑,抬手狠狠的把自己拍醒,“果然安生日子过不得,一过,人就懒了。 是时候该回去了…… 走,小青禾,本小姐带你降妖除魔去。” 正经了没一会的萧水寒,又恢复了以往的神经质,伸手就要搂着青禾。 “小姐~” “哈哈~” 主仆俩的笑声不断的回荡在这空旷的山谷里。 ------------ 第五十二章 始午节 十日后,临安城…… 原本热闹非凡的临安城,此时却显得些许拥挤,许多并非临安城的本土人士或携家带口,或担着货物,朝着临安城涌来。 这一切只因天星国一年一度的星辰宴即将来临。 星辰宴是天星国先皇定下的朝贡之日,就定在每年的五月五日,也是天星国的始午节。 相传,在五十年前,天星国先皇贺龙华带领十万大军耗时两年方攻下前朝皇宫,拿下前朝皇帝。 那天正好满天繁星,胜利带来的喜悦,再加上气候的宜人。让先皇贺龙华倍感舒畅,于是就取“天星”为新国号。 新的王国建立当然希望有个好的开始,而那天正好是五月五日,历法里的五月正是“午”月。因此,贺龙华就把那天称作为“始午节”。 次年边关各小国认为先皇贺龙华皇位来之名不正言不顺,便集结在一起合力讨伐贺龙华,皆被贺龙华以雷霆手段击退。 那天正好也是五月五日,于是贺龙华就宣布每年的五月五日边关各小国皆需向天星朝贡。两重日子加在一起,天星国百姓就自然而然的认为五月五日那天是个好日子,就都自动自发的举办宴会庆祝,慢慢的演变成了现在的星辰宴。 “哇哦~原来这就是古代的集会啊! 好多美食,好多新奇的小玩意…… 这也太奈斯了吧。” 一名身穿鱼肚白长裙的丫鬟混迹在临安城众多来来往往的百姓中间,似好奇宝宝般不停的看来看去,摸来摸去,不一会,手里就拿着许多不知名的小玩意。 “那那那,那不是吹糖人吗? 青禾…… 啊!不对,小姐,快快,我要买那个。”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桃林出来的萧水寒。 此时的她不再是以往那个身穿华服的大小姐,而是和青禾互换身份扮做丫鬟跟在青禾的身边。 打眼看去,她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原来的样貌已然看不出,呈现出的则是满脸雀斑,五官极为普通的一张脸。 “小姐,我们这样子真的不会被认出来吗?” 虽然样貌已然看不出来任何原来的痕迹,可青禾还是不够放心,整颗心不停的扑通扑通直跳。因而导致她走起路来,尤其放不开,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认出来。 “什么小姐,小姐,现在你才是小姐。 你就放心吧! 柳老的药你信不过,难道你家小姐我的话你都不相信了吗? 打起精神,放开点,别跟做贼似的,这样一来,不想被发现都难,明白了吗?” 萧水寒把青禾拉到一旁再三叮嘱道。 跟在暗处保护二人安危的影子一二三听到自家王妃的话,默默的为柳老鸣不平。 “好,好吧!小…… 不,不是,小寒,小寒。” 青禾还是有些不习惯,被萧水寒一个眼光给瞪了回去。 “好了,小姐,你就放心吧,这不还有小寒吗。” 萧水寒清清嗓子,拍了拍胸膛,给青禾打气。然后照着丫鬟的样子双手搀着青禾,继续游玩。 “哎呦~这不是李家妹子吗? 您今天也出来采买啊? 李家婶子,眼瞅着明个就到始午节了,你家准备怎么过啊?” 街道旁一名大婶见到相熟的妇人,乐呵呵的走上前去问好。 “原来是王家嫂子啊! 害!还能怎么过,就跟往常一样呗……” “始午节? 这不就是现代的端午节吗? 只不过这个始午节背后的意义跟现代端午节的可就差远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卖粽子的地方。” 萧水寒听着旁边妇人的话语,心情一阵低落,手里的冰糖葫芦吃着也没那个味道了,只一心想着吃粽子。 “小寒,你怎的了?” 青禾不明白刚刚还满脸兴奋拉着她到处看的小姐,怎的忽然就不开心了,不禁开口询问道。 “奥,小姐,奴婢无事,只是想起了家乡的一种小吃,有些怀念。” 萧水寒轻轻甩甩头,赶走脑袋里不好的情绪。 “小吃? 是何种小吃?” 青禾开启了好奇宝宝模式,满脸疑惑的看着萧水寒。 “没什么,等有机会了做来给小姐吃。”萧水寒不想在这个时候徒增烦恼,只好岔开话题。“小姐,你看,前面居然有卖驴打滚的,我们也去买点吧!” 话未说完,萧水寒就拉着青禾往前跑去。 “滚开,滚开,都给我滚开!” 一道十分不友好的吼声盖过街道的喧哗声,自城门的方向向着街道上百姓的耳朵传了进去。 循声望去,一辆极尽奢华的马车跃入眼中,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迈着优雅的步伐拉着马车缓缓驶入城内,粗略估摸车身约有六尺宽,马车的周围分别列着一对士兵,亦步亦趋的跟在马车周围。 在马车的前方,有一身体健壮的小兵拿着皮鞭粗暴的开道,凡是反应慢的百姓,都挨了鞭子,却不敢吭声。 萧水寒正沉浸在各种买买买,吃吃吃的状态下,丝毫未察觉到危险。 “小姐,小姐买那个,买那个…… 还有这个,这个看着也不错。” 哇!原来古代竟有这么多美食。你你你,还有你们,通通给本姑娘等着,待会本姑娘就一一宠幸你们。 “小寒,你慢点~”青禾有些跟不上萧水寒的步伐,只能大声喊着。 萧水寒双眼仿佛冒着光,拉着青禾一会在这个摊前停留一会,一会在那个摊前驻足观看,玩的好不乐乎。 “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人群中传来,定睛看去,原是一约莫花甲之年的婆婆跌倒在地,那名负责开道的小兵正挥着鞭子往婆婆身上招呼,而周围的百姓只敢小声议论,却无一人上前帮忙。 “该死的贱民,敢惊扰新月太子的圣驾,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话未说完,那名小兵手里的鞭子再次向婆婆身上落去。 路人甲听到小兵口中的名字,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嘶…… 新月太子~ 那不就是新月国的那位吗?” 路人乙:“你才知道啊,从马车进来那一刻我就看出来了,我跟你说啊,听说这新月国如此已是战败之国,这新月太子是被当做质子来我天星求和的。” 路人丙:“嘶!你说的是真的? 可看这新月太子的架势哪像是来我国做质子的,倒像是来当大爷的。” 路人甲:“快快小声些,小心被新月太子听了去。据我所知啊,这新月太子往年来我天星朝贡那可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路人乙:“哎哎,你们就不想知道此次是谁打了胜仗吗?” 路人丙:“那不就是兵部……”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萧水寒的兴致终是被拉了过去,只见她面色瞬间冷了下去,眸光流转间闪过一抹寒历。 “啊~别打了,别打了~” 婆婆不住的向小兵求饶,可那名小兵却毫无收手之意。 “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住手!” 萧水寒闪身来到婆婆跟前的同时,迅速出手抓住小兵再次挥下来的皮鞭,抬脚用力把小兵踹到在地。 嘭! “啊!” “婆婆,您怎么样? 快快起来,前面有医馆,我扶您去。” 萧水寒看着婆婆身上的鞭伤,一阵心疼,恨不能抓着那名小兵狠狠的教训一顿。 “多,多谢姑娘,老婆子我,没事,姑娘,千万别因为,我这个糟老婆子开罪了贵人……” 话未说完婆婆就晕了过去。 “婆婆! 婆婆您醒醒! 婆婆~” 萧水寒一个不受力差点跟着婆婆一起跌倒在地。 “你们几个,把婆婆送到前面医馆去,这是医药费。” 萧水寒随手指着路人甲乙丙,解下腰间的荷包,扔过去,让他们几人送婆婆去医馆医治。 几人本不想去,被萧水寒一个眼神给吓住了,不得不去。 ------------ 第五十三章 青禾之死 “丫丫个呸的,谁踹的老子?” 那名小兵揉着发痛的肚子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 “啊!” 萧水寒冷眼看着小兵站起来,猛的一闪身,来到小兵跟前,再次将人踹到在地。 围观的百姓渐渐多了起来,看到萧水寒这一举动,有暗暗叫好的,也有为她担心的。 “小寒,小寒,你看这个好好看。” 青禾没注意到萧水寒早已不在她身边,还在津津有味的逛着。 “小寒? 小寒?” 青禾见无人回应,这才想起来回头看看,这一看才发现萧水寒不见了。 “小寒你在哪? 别吓我!” 青禾左右寻不着萧水寒,急得哭了起来。 “知道人为何生而为人吗?” 萧水寒缓步走了过去,半蹲在小兵面前,双眸直视着小兵,似笑非笑的说道: “因为生而为人就要做人事,不然与畜生何异?” “你!” 小兵听到这话,双目圆瞪,面容狰狞,手握成拳,想给萧水寒来个当面痛击。 萧水寒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见她迅速出手,卸掉小兵挥出来的力道,手握成爪,猛的扼住小兵的脖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双眸冷冽的看着小兵,斜眼扫了下马车,开口道: “既是战败国前来做质子的,就该收起尾巴乖乖窝着,有个质子的样子。 反倒这般嚣张跋扈,欺辱我天星国百姓,难不成你们新月还想开战?” “啊! 小,小姐, 啊,不,小寒,你怎的在这?” 青禾用力挤进人群,方才找到萧水寒,可等她看清萧水寒的动作,惊慌之下,喊错了称呼,忙又改口。 萧水寒回头看到青禾,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撇下青禾独自走掉了,对着青禾尴尬的笑了笑,站起身,抬起一脚,用力的把小兵往马车的方向踢去。 “啊~嘭!” 小兵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车轱辘上,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其中一匹马不知怎的,突然受惊,长鸣一声,前蹄高抬,对着萧水寒的方向就要冲过去。 “小姐小心!” 青禾见状,动作比脑袋快,一把把萧水寒往身后一扯,双手张开,把萧水寒护在身后,双眸紧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不!要!” 待萧水寒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暗处跟着的影卫在此时也迅速现身,去制止受惊的马匹。 不料却被人群中身穿月白色长袍的莱西捷足先登,刹那间,马儿痛苦嘶鸣,应声倒地。 “小~姐~噗…… 青禾,不……能…… 噗!”陪你了。 鲜血顺着青禾的嘴角流了下来,话未说完,青禾手已落地,没了生息。 “青禾,青禾! 你醒醒,你醒醒啊~ 坚持住!坚持住,我带你去找柳老,对,找柳老,她一定能治好你的,一定能的。” 萧水寒看着怀里没了动静的青禾,顿时泪如雨下,抱着青禾,手颤抖的抚摸着青禾的脸庞,她不敢相信那个偶尔活泼调皮,偶尔害羞腼腆的小丫头就这样离她而去。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怀中的人儿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青禾,你是吓我的对不对? 对,对,你肯定是吓我的。 本小姐命令你,现在 立刻,马上睁开眼,你听到了吗?” 萧水寒声音颤抖的对青禾下着命令,期待着怀中的人儿能睁开眼睛看看她。 路人丁:“唉!看看,看看,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其他人:“唉……散了吧,散了吧!”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青禾你醒醒。 你说过的,不管到哪里你都会跟着我的,这以后的路还有那么长,怎能没有你呢?” 此时的她并不后悔去救那个婆婆,她只是后悔当初为何没有狠下心把青禾留在桃林,这样哪怕青禾再怨她,人也还能好好的。 “王,王妃,青禾姑娘已经走了,您……” 影一小心翼翼的说道。 “啊!!!” 听到这话,萧水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喊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悲痛,后悔。 “两日,我要知道是谁惊了马。” 萧水寒缓了片刻,替青禾擦掉脸上的血渍,整好衣服,轻轻抱起她,往城门处走去。 “是!” 影二得令再次隐于暗处,其他影卫亦步亦趋跟在萧水寒身后。 每走一步,她的脑海就如走马观花般闪现出与青禾在一起的种种画面。 对于她来说,她们的关系表面上虽是主仆,可早已超越了主仆的关系,实则更像朋友,闺蜜,家人。 “谢谢……” 经过莱西身旁,萧水寒轻声对他道谢。 “你……” 莱西本想安慰萧水寒,转念一想,她此时或许并不需要,就没在开口。 “慢着! 怎么? 伤了本太子的人,本太子的马,就想这么走了?” 迟迟坐在马车里没动静的新月太子就在萧水寒从马车旁走过之时才出声。 萧水寒此时悲痛异常,并未理会车内之人,径直往城门处走去。 “大胆刁民,本太子让你站着,你耳朵聋了吗?” 新月太子终是忍不住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只见他同莱西一般身着异域服饰,头戴异域发冠,胸前挂着许多金银饰品,活脱脱似个移动的宝库。 五官平平,属于那种穿上平民服饰丢在人堆里不仔细找就找不到的一类。 “影一,照顾好青禾。” 真的很不想理会这不长脑子的新月太子,她此时只想找个地方好安顿好青禾。 可对方却一再冒犯,任谁脾气再好也终是认不得。 “呵! 既然你想找死,那休怪本小姐无情。” 只见她温柔的把青禾交给影一,活动活动筋骨,嘴角邪魅一笑。快速转身,使用神不知鬼不觉之步伐对着新月太子就是一通重击。 “啊!” 新月太子虽已有防范,但显然他没料到萧水寒会有如此诡异的步伐。 “艹!老娘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无脑坑,没本事,还偏喜欢去与别人争斗。如今都已是质子,竟还如此嚣张。 惹谁不好,偏偏惹到老娘身上。 让你招惹老娘,让你不好好窝着……” 萧水寒边打边说,把满身的怒气全部发泄在新月太子身上。 守护在新月太子身边的士兵被萧水寒这架势给弄懵了,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围观的莱西和吃瓜群众纷纷傻了眼,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惹谁都不能惹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有不有? “别,别打了,别打了。 本,本太子投降,投降……” 新月太子此时已被萧水寒揍的浑身酸痛,可唯独那张脸却完好无损。 萧水寒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新月太子,又狠狠的揍了几拳才停手。 就这样,新月太子浑身疼痛的如同一摊泥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青禾,等久了吧! 刚刚你家小姐我去收拾了一个害虫,我们这就回家。” 萧水寒温柔的看着,伸手接过她,朝着城外走去。 影卫们见萧水寒这副模样,都以为她魔怔了,暗自通信准备报给自家王爷。 ------------ 第五十四章 古人也追星 翌日卯时…… “谁?” 刚从外面回来的莱西见到屋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立马拔出腰间短剑抵住来人后背,声音冰冷的问道。 “怎么是你?” 看清来人脸庞,莱西方才收回手中短剑。 片刻之后…… “为何找上我? 你知道我的身份?” 临安城最大最有名的凌霄客栈里,莱西坐在窗前满脸不解的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女子。 “新月国大名鼎鼎的莱西世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至于…… 为何找上你…… 其实……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你的相助吧……” 萧水寒看着面前极具异域特点的翩翩少年,心中暗赞。尤其是他那双异瞳尤其引人注目,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只是那一身的装扮却让人无法形容,只能用骚包二字代替。 可此时的她根本没心情去欣赏,看到眼前这个男子就让她想起昨日发生的事,只要一想,心口就隐隐作痛,悲伤的气息也自体内散发出来。 “抱歉,虽然本世子不明白你为何会把一个丫鬟的死如此放在心上,但皇宫守卫森严,不是你一个弱女子可以抵挡得了的。 况且,你昨日那般羞辱新月太子,今日若进了皇宫,他定不会放过你,你还是……”算了吧! 莱西看着眉宇间弥漫着伤感的萧水寒,心中不明白为何眼前的女子会把丫鬟的死放在心上,以为她求他带她进宫是想要刺杀新月太子。 “停……你想多了,我进宫并不是想要对新月太子怎么样,只是有事需要办罢了。 我知道青禾的死跟新月太子其实并无多大的关系,况且昨日…… 你放心,只要他不招惹我,我是不会去主动招惹他的。” 萧水寒打断莱西的话,知道他接下来说的是什么,不想他多心,只好开口解释道。 提到昨日,莱西就想起萧水寒狠揍新月太子的画面,身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抱歉,打扰了!” 萧水寒见莱西迟迟没有回应,以为莱西不同意,留下一句抱歉就打算走人。 “你等下,就像你说的吧,本世子好人做到底。 不过本世子有一个要求,你得答应我。” 莱西本不想多事,毕竟他如今的处境也非常不好,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忍心去拒绝眼前的女子。 “是何要求? 先说好,杀人放火,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干! 虚以委身,以身相许,想都别想。 自报家门,使唤丫头的活也不用提…… 其他的,根据你提的要求再说吧!” 违法乱纪?那是何意? 萧水寒听到莱西的同意,心中松了一口气,可听到他还有要求,眉头一皱,双眸防备的看着莱西,如同播报员似的一口气说完要说的话。 莱西本想开口问萧水寒,可再听到她后面的话,瞬间满脸黑线。 “你你你…… 算了,本世子没有任何要求了。” 莱西瞪大双眼看着萧水寒如倒豆子般说出一连串的不行,不可以,一阵无语凝噎。 一刻钟后,皇宫正阳门前…… 萧水寒伪装成小厮的模样,跟随着莱西的车队朝着正阳门走去。 此时的正阳门前排着很长的队伍,管家小姐们皆身穿华服,盛装打扮坐在马车里等候着进入宫门。 “小姐,那,那个好似是新月国莱西世子的车队。” “真的? 在哪里?” 在莱西经过那些管家女子之时,有人认出是莱西世子的车队,一些仰慕莱西世子的管家小姐们纷纷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花痴的看着莱西世子的马车。 “哇!真的是莱西世子的车队,只是莱西世子怎的这次却坐在了马车里未露面啊?” “是啊!好可惜,本以为能见到莱西世子的真容呢……” 那些未见到莱西真人的管家小姐,嘴里纷纷道着奇怪,不明白为何莱西世子不露面。 “小姐,矜持矜持!” “小姐莫急,宴会上就可以见到莱西世子了。” “莱西,莱西,我爱你!” 也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其他管家小姐和丫鬟们皆不服输的喊道: “莱西,莱西,我爱你……” 就这样,因莱西的到来,致使正阳门前一阵骚乱,大部分的管家小姐皆花痴状的望着莱西的马车,俨然一副现代迷妹见到偶像的模样,若不是中间有士兵拦着,恐怕那些管家小姐都要冲到马车跟前来“看望”莱西世子了。 “啧啧啧!古人都这么恐怖的吗? 不是说古人都是比较矜持的吗? 为何眼前的这些人却如此疯狂! 妈妈咪呀!好可怕!” 看来这古人和后人一样都喜欢追星啊! 只不过这劳什子世子是嫌弃自己还不够招摇吗? 萧水寒嘴角抽搐的看了看那些如同魔怔般的管家小姐,再嫌弃般的看着莱西世子的马车,心中忍不住一阵吐槽: 这货果真就是个骚包,人长得花枝招展的就算了,出门弄个马车居然还那么骚包。 瞅瞅这都是啥? 马车顶上围满了叫不上名字的鲜花,四周则是用极其鲜艳的色彩勾勒出鸟衔花纹样,有的鸟飞穿于鲜花丛中,或鸟站立在花枝之上。鸟嘴衔花相对而立,或展翅飞翔。 就这马车走到哪里不用猜就知道这是谁的马车。 最让她无语的是,主人骚包就算了,为何跟着他的小厮也要穿的如此骚包? 红衣,红腰带。这是要去迎亲吗? 这让她不禁想起来之前莱西说的话,“你确定你要跟随本世子进入皇宫?” 这不由得不让她怀疑这劳什子世子绝对是故意的。 莱西本掀开帘子的一角,正好看到萧水寒双眸嫌弃的看着马车暗自嘀咕着,不由得失笑。 或许是因为莱西世子制造的动乱过大,正阳门处,一守门兵小跑过来,带着莱西世子朝着另外一处朝阳宫门走去。 到了宫门前,已有许多身着官服的文武百官,世子少爷排着队等候进入宫门。 看到这些萧水寒才明白,原来并不是因为莱西世子太过招摇,而是男女本就是分门而入的。 “凡进入宫门参加星辰宴的各位贵人,不管你品级如何,都只准带两名随从进入宫内,且请各位贵人自觉出示宮牌。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守门兵将尽职尽责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在宫门两旁列着两队侍卫,以防万一。 “若本太子非要多带几名随从进去,你当如何?” 萧水寒跟随着莱西世子走进宫门,刚走几步就听得身后传来新月太子的声音。 “这是吾皇的规定,即便是我国太子,王爷也得遵守,您还是……” 新月太子听出守门士兵的言外之意,瞬间气急败坏。开口就要教训守门士兵。 “哎哎,你们知道吗? 听说这次击退新月的大军,是已逝去的晋王所为。” “真是天方夜谭! 晋王半月前已葬身于火海,怎会出现在战场上,还取得了胜仗。” “哎!你别不相信啊! 边关早已有人传信回来说确实是见到了晋王,怎会有假?” 队伍中一名武官状似无意的跟他前面的同僚说着此次胜仗的原因,可那些话却如同水上波纹一般四散而去。 新月太子闻得此言,顿觉脸上挂不住,再看看两旁蓄势待发的侍卫,只能暗自压下这口恶气,带着两名随从,进入宫门扬长而去,在经过莱西世子身旁之时,眼底划过一抹恶毒。 “还真是丑人多作怪!” 萧水寒看着新月太子远去的背影,嘴角一撇,不屑的说道。 “这句话倒是挺贴切的。” 莱西看着远去的新月太子,赞同的点点头。 ------------ 第五十五章 萧若风 萧水寒垂首亦步亦趋的跟在莱西世子身后,可那双眼睛却不停的瞅来瞅去。 心中有一小人却在欢呼雀跃:‘哇哇哇哇!没想到本姑娘有生之年能亲自在皇宫走上一圈,不会是做梦吧!’ “嘶!” 说着萧水寒就对着自己的胳膊狠狠的掐了一下,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你这是何意?” 莱西听到声音,转身看去,就见到萧水寒正在用力的掐自己的胳膊,如同看傻子般的看着她。 “雨女无瓜!” 她总不能说她是在确认是否真的身在皇宫中,要真说出去,会被笑掉大牙不说,还有可能会被当成傻子给扔出去,她才不要呢。 既然无法解释,那就不解释。 莱西被萧水寒怼的哑口无言,想生气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能闷声往前继续走。 萧水寒见莱西不再关注她,继续饱饱眼福。 果然啊,这实实在在就在眼前的皇宫就是不一样,在后现代虽然她也有去看过故宫,可那毕竟都时隔千年了,好多地方都已不再有原来的样貌,感受自然也不一样。 入眼望去,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如若你不想被有心之人盯上,本世子劝你还是好好的扮演你的小厮比较好。” 就在萧水寒正看得出身之际,莱西世子的声音插了进来,把萧水寒的看风景的心思给全部破坏了。 萧水寒很想说一句,要你多管闲事,但她也知道,在这个地方,还是不要太过特别比较好,毕竟她还有正事要办。 “诺,谢世子提醒。” 萧水寒收回心神,不再东张西望,专心扮演着一名合格的小厮跟在莱西身后。 “哈哈哈哈……莱西贤侄,离老远看老夫就知道是你,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走到哪都引人注目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听那语气,就知道与莱西世子很是相熟。 萧水寒听到这声音,心中不免吃惊。 这声音? 竟是原主那渣爹! 没想到这个劳什子莱西世子竟与原主渣爹还有关系,真是冤家路窄啊! 有些人你越是不想见到,就越是能够遇到。 “哈哈,原是山伯父和子谦兄。 莱西见过山伯父和子谦兄。” 见状,莱西笑着低头见礼。 子谦兄? 这,这不是原主的大哥吗。 就是那个丞相府唯一一个真心对待原主的萧若风。 萧水寒此时的注意力被那句子谦兄给拉了过去,不知是何原因,萧水寒的心里对萧若风生了一些亲切之感,不由得抬头看向萧若风。 萧若风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并不是很惊艳,身上略微带着些书卷气,莫名的让人感觉到很随和。 在原主的记忆里萧若风这个大哥给她的感觉一直是温润如风的,还是她心中的庇护之所,以前无论原主做出何事,萧若风都会无条件的站在原主身后,为原主撑腰。 可现在的萧若风整个人并不似表面上看着的随和,细看之下你会发现,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与以往大不相同,似是有些冰冷,还有些疏离,且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惆怅。 难道是因为原主,也就是她“身死”的缘故吗? 如今她就站在他面前,不知道她的这个大哥能不能认出她来。 萧若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循着目光看了过去,正好二人的目光在这时撞上,萧水寒没反应过来,一时呆愣在了原地。 “咳咳! 咳咳! 寒冰! 不得无礼! 快些与萧兄赔礼道歉。” 莱西早已发现萧水寒的不对劲,之所以现在出声阻止,则是因他想看看萧水寒与萧家,准确的说与萧若风是何关系。 随着莱西的声音,萧山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不过他只略略看了一眼,就走到别处与相熟的人攀谈了起来。 “呃呃……是是。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还望萧…… 啊不!望大人饶了奴才无礼之处。” 萧水寒被莱西的声音拉回神志,忙慌乱的压着嗓子,学着小厮的模样对萧若风赔礼道歉。 萧若风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无妨!” 萧水寒见萧若风并未认出自己,心中不由得涌上一阵失落感。 “为兄还有正事要办,就不多做叨扰了,告辞!” 话毕,萧若风抬脚离去,走之前状似无意的扫了眼萧水寒,不过萧水寒此时心中正失落者,并未注意到萧若风的目光。 “寒冰? 寒冰? 你没事吧?” 莱西真的很奇怪眼前的女子为何时不时的就神游太空。 “奥!我没事! 哎呦~小的突觉肚中不适,想要如厕…… 世子,您看?” 萧水寒被萧若风的表现弄得胸口闷闷的,面色也变得些许苍白。 脑海里闪过了一些从前的画面,再次想到了青禾,心口隐隐作痛,肚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也疼了起来。 “你真的没事?” 莱西看着萧水寒的面色,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我真的没事。 呼!不跟你说了,肚子疼的要死,我先走了。” 萧水寒拉住引路太监问了厕所的确切位置,撂下话,就急匆匆的奔着厕所的方向跑去。 “小,小姐,真要这样做吗?” “怎么? 你害怕了?” 正在如厕的萧水寒被一丫鬟和小姐的对话给吸引了过去。 虽然她很不想听,但听这情况,这主仆俩肯定在密谋什么坏事,不听白不听。 只不过这声音有点熟悉啊,可无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 “不,不是,小姐,奴婢为了您做什么都愿意。 只是,只是……” 丫鬟的声音里分明充满了害怕,可畏于那小姐的威胁,不得不出声保证。 “行了行了,罗里吧嗦的。 让你做你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记住了,做的干净些,别被人抓住了把柄,不然本小姐也救不了你。 这事要事办成了,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还有你家的事,只要本小姐一句话就能搞定,明白了吗?” 那名小姐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但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手段却是用的炉火纯青。 “明,明白了。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办好的。” 听到那话,丫鬟似是下定了决心,郑重的回答道。 “好了,本小姐走了,事成了,你该知道去哪里找本小姐。” 说完,那名小姐就离开了,只留下丫鬟一人暗自给自己打气。 “加油,凌月,你一定可以的,为了爹娘,你一定要成功。 肖小姐,你也别怪奴婢,奴婢都是逼不得已的。” 凌月? 呦呵! 这不是萧伊雪的侍女吗? 看来刚刚那个就是萧伊雪了,怪不得声音如此熟悉,原来是她的好妹妹啊! 有意思,看来本姑娘不找你,你到是蹦跶的挺欢啊! 如今被本姑娘撞到了,那就别怪本姑娘破坏你的好事了。 萧水寒偷偷藏在厕所里等着凌月离开,才悄悄尾随上去。 萧小姐? 那是谁? 在临安城里姓萧的可不少,不光有她这个萧还有其他的肖姓。 今日能参加星辰宴的大多都是管家小姐,在原主的记忆里就姓肖的就好几家,究竟是谁呢? 萧水寒一边跟在凌月身后,一边思考着这个“肖小姐”是何许人也。 一时大意并未察觉到她的身后亦有人在尾随。 萧水寒跟着凌月七拐八拐的,终于在一座假山后面停留了下来。 只见凌月小心翼翼的躲在另一座假山后面,看着假山中嬉戏的几名管家小姐,拍了拍胸口,眼中露出了坚定之色。 顺着凌月的目光看去,萧水寒发现一名身穿粉色华服,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只见她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品茗,并未与那几名管家小姐一起嬉闹。 “那女子怎的这般眼熟?” 萧水寒极力搜索着脑海里的信息。 “究竟是谁呢? 肖小姐? 姓肖…… 对了,那,那不是肖尚书家的肖诗涵吗? 原主最要好的姐妹,没有之一。” 萧水寒终于想起来那名女子是谁,只见她先是瞪大眼睛看着那名女子,转而眼神凌厉的看向正要走向肖诗涵的凌月。 萧伊雪,你还真是会作死啊!既如此,那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 第五十六章 作死二人组 “前面就是保和殿了,莱西世子可自行入内,奴才先行告退。” 引路太监把人带到保和殿门口就躬身退了下去。 莱西刚想走进去,就见到在一旁侯着的宫女走上前来,福身施礼道: “见过莱西世子,奴婢是东宫的二等宫女幻儿,太子殿下命奴婢前来邀您去雪阳宫,说是有要事相商。” “嗯,本世子知道了,你且先等着,本世子过会就去。” 莱西看着眼前并不熟悉的宫女,心中疑惑,那人很少主动找他,可看宫女的样子又不似在撒谎,一时之间莱西也拿捏不定,想要等萧水寒回来再说,于是踌躇了片刻方才应道。 “引泉,你先在此处等着寒冰,待他回来,你们再去雪阳宫寻我。” 等了好一会,萧水寒也没有回来的迹象,莱西只好作罢,嘱托好小厮引泉原地等着萧水寒,他则先跟着宫女幻儿朝雪阳宫的方向走去。 “见过肖小姐,我家小姐想请您前往雪阳宫一叙,说是大小姐生前有东西想要我家小姐转交给肖小姐,望肖小姐能前去。” 凌月大着胆子走到肖诗涵跟前,用萧水寒做借口,引诱肖诗涵跟着她过去。 “寒儿? 那有劳姑娘快些带我前去。” 肖诗涵不疑有他,反而是听到关于萧水寒的事情,噔的一下站起身,就跟着凌月身后就朝着雪阳宫走去。 萧水寒看到肖诗涵此时的动作,心中一阵感动。原主能有肖诗涵这样的好友,真是三生有幸。 她很想走上前去去阻止肖诗涵,可又一想到自己已是“身死”之人,就这样冒然前去阻止,肖诗涵恐怕也不会相信。 至于露出真面目…… 那样更加不行,现在还不是时机,看来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凌月带着肖诗涵绕过假山,走过石径小路,七拐八抹的,走的净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一炷香之后,方才到达目的地。 到的时候,只见凌月四下瞅了瞅,生怕有人跟在后面。 若不是萧水寒闪躲及时,差点就被凌月发现了。 看着凌月的模样,萧水寒心中不禁吐槽道:没想到这小妮子警惕性还挺高,看来所谋之事不小啊! “雪研殿? 这不是…… 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不是雪阳宫吗? 说!寒儿到底有何物要你家小姐转交给我,你为何要带本小姐来到这里?” 肖诗涵看着头顶上方大大的雪研殿三个字,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一把抓住凌月厉声质问道。 “这,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小,小姐就在里面,您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凌月慌张的不知如何应对,就在这时,肖诗涵身后的殿门打开了,凌月瞅准机会,一个发狠,就把肖诗涵给推了进去,迅速锁上殿门,焦急的等在外面。 砰砰砰砰!砰砰砰! “大胆贱婢,快些放本小姐出去,否则本小姐定饶不了你。 你听到没有?” 肖诗涵被锁在里面无法出来,只能用力拍着殿门,大声喊着,希望凌月能放她出去。 砰砰砰砰…… 萧水寒无语望天,这肖诗涵的脑子看样子不怎么灵光啊,这样喊,傻子才会放她出来。 渐渐的,从里面传来的声音小了,萧水寒知道定是里面放了**之类的东西。 见里面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凌月才放下心,狠狠的送了一口气,跑去向萧伊雪报告。 萧水寒见四下无人,刚想走出去去救人,就听到雪研宫不远处传来声音,“快快快,赶紧的,小心点,都小心点,别把人给弄醒了。” 还有人? 见此,萧水寒只好继续躲在暗处观察情况。 抬眼望去,两个彪形大汉吃力的抬着一口巨大的箱子朝着雪研宫走来,而前面带路的正好是昨日萧水寒教训的那个开路小兵。 萧水寒看着那名小兵,心生疑惑,顿时对箱子里的人起了兴趣。 “赶紧的,动作快点,把人放进去。” 他鬼鬼祟祟的四下瞅瞅,摸到雪研宫殿门前,打开锁,催促着两个彪形大汉把装人的箱子放了进去。 “轻点轻点,打开箱子。 好了,好了,赶紧走,赶紧走。” “格老子的,这小娘们可真漂亮,要是哥几个能享受享受……” 其中一名彪形大汉挫着双手,眼带淫邪的看着春光乍泄的肖诗涵,嘴里说着污言秽语。 另外一名彪形大汉也跟着附和。 萧水寒透过开门的缝隙,瞥见肖诗涵已满脸酡红的倒在地上,双手时不时的扒着衣服,嘴里一直在不停的说着什么。 看到这里,她要是还不明白这帮人想干什么,那她才真的是傻了。 这帮渣滓,真是该死,竟敢如此…… 此时的她双眸透露着深寒,直视前方,小声嘀咕道:“萧伊雪,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会使这种下作手段。” 既然你如此喜欢这样,那本姑娘怎么说也得让你尝尝滋味如何。” “影一,速去把萧伊雪绑来。 影二,盯紧新月太子,找机会把那货也带过来。” 只见她放低声音,对着虚空处吩咐道。 “命重要,还是干那事重要?”那名小兵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名彪形大汉,疾言厉色道:“这事要是办成了,以后想要多少娘们没有。 赶紧的,别看了,快点离开这。” 待那几人走后,萧水寒才小心翼翼的从暗处走出来,快步走到殿门前,小声嘀咕道:“嘿嘿!这锁可难不倒本姑娘。” 萧水寒撬开锁,拿出一块方巾围在脸上,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诗儿,诗儿,醒醒,醒醒~” “热……我好热…… 寒……寒,儿,是,你吗? 救,救救我……” 此时的肖诗涵双眼已呈迷离之色,呼吸也粗重起来,嘴里时不时的发出靡靡之音。外衣也已被她褪去,随意的丢在地上。 虽然如此,仍解不了她身体上的热,双手胡乱的继续脱着剩下的衣服。 听闻那句“寒儿”,萧水寒的心猛的一紧,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这得是多深的情意,才能在如此情况下,依然能认出来她是谁。 “嗯~ 好热~” 萧水寒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赶紧扶起肖诗涵,紧张的说道: “是,是我,诗儿,你镇定点。” 可是一接触到肖诗涵,她就如八爪鱼般紧紧的攀附在萧水寒身上。 暗处的那双眼睛听到萧水寒肯定的回答,身形猛的一顿,眼眶里似是溢出了些许泪珠。 “这样不行,诗儿,对不住了,我这也是为你好。” “呃!” 萧水寒实在无法,只好一个手刀,把肖诗涵打晕。 “影三,速速带诗儿去找柳老。” 萧水寒看着已经晕倒的肖诗涵,知道这毒若是不赶紧解掉,那只有丢命的份。 “可是,王妃,这样一来您……” “无妨,本姑娘不是软脚虾,有自保的能力。” 萧水寒知道影三在担心什么,可此时明显诗儿比较重要,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是!” 影三领命,带着肖诗涵避开重重守卫往宫门处疾驰而去。 “嗯~” 一道略显粗重的男声从箱子里传来。 萧水寒循声望去,只见箱子里先是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的主人用力的撑住箱子的边缘,艰难的站了起来。 “莱西!!!” 萧水寒看清箱中之人,瞳孔猛然一缩。 “怎么会是这家伙? 难道是……?” 联想到昨日的事情,再加上她听来的传言,萧水寒顿时心中了然。 “看来本姑娘可以还清欠你的人情了。 只是你这么大块,我该怎么弄?” 萧水寒难了,刚刚肖诗涵她还好弄,莱西毕竟是个男子,还中了那种药,可不好弄啊。 “好热!” “祖宗,我叫你祖宗行了吧,别脱了,再脱就没了!” 想办法的功夫,莱西此刻已把身上的衣物褪了个七七八八,这让萧水寒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来吧!” 萧水寒正发愁之际,就听得身后传来一男声,回头望去,她真的惊到了。 “萧,萧若风!” ------------ 第五十七章 好戏即将上演 “啊不,大,大人,您怎么……”在这? 这萧若风是何时跟在后面的,她怎么丝毫未察觉到。 “我记得你之前都是叫的兄长,怎的时日一长,反倒变得生疏了?” 萧若风面无表情的从萧水寒身旁走过,利落的打晕莱西世子,如同扛麻袋似的把莱西世子往肩上一扔。 萧水寒已记不清今日她是第几次被惊到了,她只知道此时是让她最为感动的时刻,听到“兄长”两个字,萧水寒只觉得心跳仿佛停止了,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以为她是不在乎的,可真正的感受到之后,她才明白她是多么的希望能够有亲人记挂着她,想着她,念着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能够认出她来。 如今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感觉就好像一个一直漂浮在孤岛上的人,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就好像一个独自在外打拼的游子,累了只要回头就能看到有亲人在身后一直在等着他回去。 “兄,兄长~~” 萧水寒本以为喊出兄长这两个字会很困难,谁知这两个字就如同印在骨子里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喊了出来。 她捂住嘴巴,极力控制住自己不哭出声,可当她叫出兄长那个词时,才知道她有多么的渴望亲情。 萧若风听到那句久违的兄长,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可他不想让萧水寒知道,只能故作冷漠的说道: “这里不适合谈话,我先带他离开,你自己小心。” 萧若风扛着莱西走出门外,走没几步,再次说道:“日后遇事别自己逞能,记住你的身后永远都有兄长在。” 在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话语,莫过于,别怕!有我在! 以前她最羡慕能听到这句话的人,现在她不了,因为她也有了。 “那兄长也千万小心!” 话毕,萧若风带着莱西消失在萧水寒的视线里。 “王妃,人带来了。” 影一扛着萧伊雪突然出现,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把萧伊雪扔在地上。 见状,萧水寒赶紧收拾好情绪,眼角瞥见影一的动作,嘴角抽搐的说道: “呃! 影一,你日后媳妇是不好讨了。” 萧水寒突然冒出来的话,让影一如同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行了,你下去吧!” 影一正想问萧水寒说的话是何意,萧水寒就下了逐客令,只好带着疑问隐于暗处。 “王妃,属下把新月太子带来了。” “影三,你,你能告诉我,这新月太子你是如何带来的吗?” 她不就是让影三把新月太子带过来吗,为何是这幅模样? 本就不出众的脸上有好几处刮伤,一头青丝杂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有几处破损,这,这俨然一副逃难归来的样子啊! 影三顺着萧水寒的目光看去,不自然的撇开脸,把新月太子扔到床上,就隐于暗中。 “唉,算了,算了,这样一来不就更能彰显他们的战况有多激烈吗。” 萧水寒坏笑着把俩人弄好,临走之前,杨扬手,又在空中加了点料。 “影一,在这盯着,短时间内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诺。” 接下来该是好戏上演的时刻了。 “寒,寒冰,你终于回来了,世子呢? 你见到世子了吗?” 引泉看到萧水寒回来,赶紧跑上前去,喘着粗气询问萧水寒莱西的时候去向。 “世子? 世子不是和你在一块吗? 怎的还问我?” 萧水寒故作疑惑的问道。 “你走没多久,世子就被天星太子叫去雪阳宫,说有要事相商,让我在这等你。 我不放心世子,就去找他,可雪阳宫的人说根本没见过世子,不知道世子去哪了。” 引泉急的眼眶微红,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就在此时,人群里有一人声喊道:“太子呢?不是让你跟着太子吗?你居然跟我说太子不见了,这是何意?” “我,我也不知道啊,太子让我去办事了,我回来太子就不见了。”这是那名小兵的声音。 循声望去,原是跟在新月太子身边的小厮。 “别着急,可能世子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再等等!” 萧水寒也故作着急的样子,嘴里一边说着安慰引泉的话,一边东张西望的四处寻找莱西。 实际上心里却在吐槽:嘿嘿,好戏就要上场了。 “我家小姐呢? 有谁见到我家小姐了?” 这是肖诗涵的贴身丫鬟,她也找不到自己主子了,此时正焦急的边走边找呢。 “我家小姐也不见了,怎么回事?” 就这样,接二连三的有人说找不到自家主子了。 慢慢的动静就闹大了起来,守宫侍卫见状,赶紧跑去禀告侍卫统领。 萧水寒看着一个个焦急的寻找自家主子的丫鬟小厮,心中暗自窃喜。 “别着急,都别着急,我们帮着侍卫大哥一起找人吧,这样速度快些,别耽搁了星辰宴。” 萧水寒鼓动着人群去寻找自家主子,一路上故意的把他们往雪嫣宫的方向带去。 “小姐,小姐你在哪啊?” “殿下,殿下,您在哪?” 一路上,不断的有小厮,丫鬟呼唤着自家主子。 到了雪嫣宫,萧水寒又故意让他们四散开来寻找。 “我,我好像听到了新月太子的声音。” 突然又一名小厮大声喊道。 “在哪?在哪?” 跟在新月太子身边的小厮听闻这话,赶紧跑过去询问。 那名小厮伸手指了指雪研殿的方向,一群人静下来也跟着仔细听。 “好像真的是我家殿下的声音。” “嗯嗯,好像还有我家小姐的声音。” 这是萧伊雪身边的另一名丫鬟。 “不过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有人耳朵比较灵敏,听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来。 ------------ 第五十八章 好戏上演 “嘶~ 没想到原来新月太子好这口啊~ 就是不知道里面的美人是谁呢?” 越走近,声音越清晰,好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纨绔子弟,眼神猥琐的看着前方,冲着新月太子身边的小厮不停的调笑着。 “嗯~啊~ 太子殿下,好厉害~ 雪儿爱死你了~ 快点,快点,再快点吗~” 这时殿内传来的声音让人听着不免气血上涌,下一秒鼻血似要喷涌而出。 “站住! 你,你们要干嘛?” 那名小兵听出声音的不对劲,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里面的人会变成自家太子,但他知道如果要是不拦着,肯定要出大事。 “起开,本小姐倒要看看这里面究竟在搞什么鬼?” 武将石岩松家的大小姐石淼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哪里有热闹她都要凑一凑,这会见那名小兵拦着不让进,眼神飘忽不定的,她就料定里面有鬼,非得要进去看一看。 “你,你算什么东西,我说不准进,就是不准进。” 那名小兵拦在殿门前极力阻止石淼进去,另外一名小厮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可看情况,听声音,他也知道里面的事情恐怕会对自家太子不利,便一道上前去阻止石淼。 “本小姐想要做的事,还没人能够拦得住。 就凭你俩……找死!” 话毕,只见石淼一个高抬腿朝着小厮踹去,就这样,本就年久失修的殿门,被石淼一个重力踹了开来。 趁此机会,萧水寒偷偷在石淼身上放上能够解了他二人药性的粉末。 “啊!” 石淼大步走了进去,没一会的功夫就涨红着脸跑了出来,对着殿门就破口大骂,“真是世风日下,竟然,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日……白日…… 呸!不要脸,竟敢污了本小姐的眼睛,难道新月国竟穷困潦倒到如此地步了吗?” 一干人等见石淼如此反应,知道情况的幸灾乐祸,不明所以的满脸疑惑。 “究竟发生了何事? 淼淼,你为何如此反应?” 跟石淼要好的少女不解的看着石淼。 “哎!石小姐,你可看清里面的女子是何人? 长得如何?身材如何? 竟能让新月太子如此不顾场合白日宣淫。 哈哈哈……” 好事的官家子弟,见石淼出来,开口问道。 听到后面那四个字,再不明白发生何事的人也知道了里面的人究竟在作何。 “是啊,是啊! 里面的是哪位宫女,竟能让新月太子如此?” 萧水寒也想知道石淼究竟有没有看清楚里面的女子是谁,若是现在说出来那就没啥意思了,怎么说都得等正主来了在公布才有意思啊。 “一群下流胚子,要看你们可自行进去。” 萧水寒退到一旁,坐看好戏,仔细看石淼的反应好似并没有看清,又好似知道是谁,却没有说出来。 不过不管哪种情况,对萧水寒来说都是好的。 “都围在这处作甚? 难不成诸位对冷宫颇感兴趣,想感受一下?” 好事的官家子弟正你推我搡的想进去看看,就听得人群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臣(臣女)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才(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 众人见贺文轩到来,皆敛起神色,跪在地上恭敬行礼,无一人敢再吭声。 “嗯~啊~” 贺文轩正奇怪众人为何要围在这里,里面就适时地传来声音。 听到这声音贺文轩终于明白众人为何要围在这里,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 只见他面色猛地一沉,黑目蒙上一层冷意,迟疑了片刻,方才踏入殿内。 待看清床上之人,贺文轩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继而双眸猛地一沉,心底的愤怒瞬间涌动出来,对着二人厉声吼道: “来人,给本太子打一桶水来!” 床上两人突闻吼声,猛地停下了动作,互相拥抱着对方,眼神里还有着些许的迷离。 “太子,水,水来了。” 嘭! 贺文轩接过水桶,对着二人狠狠的泼了上去。 “啊!!!” “啊!!! 哪个该死的,竟敢泼本小姐一身水,是不想活了吗? 本小姐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敢对太子妃不敬,你……” 萧伊雪和新月太子因冷水的刺激,彻底清醒了过来,前者愤怒的跳下床,拿过床边的衣服就擦了起来。 后者脑袋似是当机了一般,双眼茫然的看了看贺文轩,低头之际,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神色。 “哦?不知萧小姐想对本宫如何?” 贺文轩看着似小丑般在那跳脚怒骂的萧伊雪,只觉眼前之人丑陋至极,也就在这时他才明白过来那个在他心里柔弱美好的女子,只不过都是她的伪装罢了。 “这,这竟是萧家二小姐萧伊雪!” 门外不知是谁听出了萧伊雪的声音,大声喊了出来。 众人再也无法安静,纷纷议论了起来。 “什么?竟是萧家二小姐。 她,她不是要与太子殿下议婚了吗? 怎,怎会……” “没想到这萧家二小姐竟是如此的水性杨花,表面上装作很爱慕太子殿下的样子,骨子里却是如此的水性杨花。” “就是,就是,看来这萧丞相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萧大小姐也是如此。” “对对对。你们不知道……” 萧水寒正幸灾乐祸着,没想到众人议论的方向居然跑到了她身上,顿时泪往心中流,这躺着也中枪啊! “太子殿下? 你,你不是……” 萧伊雪刚想发火,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贺文轩,看到他衣冠整齐,瞬间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拿过衣物慌忙的穿上。 “太,太子,你听雪儿解释,雪儿是被人陷害的,是被肖诗涵,对,就是肖诗涵那个贱人陷害的。” 对,就是这样的。 太子殿下,你,你一定要相信雪儿,雪儿是真心爱慕你的。 真的,太子殿下你一定要相信雪儿啊!” 萧伊雪虽然有些弄不明白为何她会如此,但是她敢肯定此事跟肖诗涵绝对脱不了关系。 此时的萧伊雪早已不复往日那般光彩照人,只见她胡乱的把衣服套在身上,不顾形象的扑到贺文轩的脚下,大声哭嚎着,祈求着贺文轩能够原谅她。 “伊儿,你怎能如此说,你不是说你最喜欢的人就是我吗? 你说你对本宫一见倾心,想与本宫在一处,故而才使出此计,为的就是能够和我正大光明的站在一起。 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一直未说话的新月太子终于开了口,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听着直咂舌。 贺文轩听到这话,聪明如他,哪能不知这是新月太子的挑拨之词,可他终究是一国太子,不管是何种情况,对他都是不利的,更何况眼前的女人差点就要赐婚与他,如今却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让他情何以堪。 “你胡说! 本小姐从未说过这话,休要信口胡诌!” 萧伊雪听到新月太子这话,愤怒的瞪着新月太子。 “伊儿,你,你怎能如此?” 新月太子故作伤心的看着萧伊雪。 “够了,本宫没时间在这陪你们,有何话还是留着待会再说吧。” 贺文轩强忍下心中的怒气,嫌弃的看了看萧伊雪,转身离开。 “不,太子殿下你听雪儿解释,雪儿是被人陷害的,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啊~” 见贺文轩离开,萧伊雪紧紧的拉住贺文轩的下摆,不让其走。 贺文轩低头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萧伊雪,只觉恶心,猛力的抽出被萧伊雪抓住的下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 萧水寒听着萧伊雪的叫声,嘴角牵起一抹得色,对着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萧伊雪无声地说道: “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的好妹妹,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哦!” ------------ 第五十九章 各国朝贡 保和殿内,一众人等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话家常,无一人敢提及在雪研殿发生的事。 再有半刻钟星辰宴就要正式开始,太监们穿梭在众人中间布置宴会所需要的东西。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经宫侍的手一一整齐的摆放在宴桌上,待一切准备妥当,只听得太监高声喊道: “宴始——请落座!” 闻声,一众人等找到自己的位子,静待明皇贺文轩出现。 “皇上驾到!!!” “臣(臣妇,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未到,声先出。 一众人等纷纷走出座位,对着上首行礼。 “哈哈,众位臣民平身。 光阴如箭,岁月如梭。转眼间,一年一度的星辰宴又到了。 想必朕的臣民们在这一年间都经历了很多事……” 按照惯例,明黄贺文轩开始了他的开场白,一众人等就这样垂首站着静待贺文轩说完方才落座。 “建兴国二皇子厉焕到~” 循声望去,自保和殿入口处一名头戴梁冠,身穿弹花暗纹锦衣的清秀男子跃入眼中,其身后跟随着两名身穿同色服饰的小厮。 “建兴厉焕见过吾皇,恭祝吾皇千秋万代,福寿绵长!” 厉焕走入殿中站立,对坐在上首的贺文轩恭敬行礼。 “平身。” 贺文轩面带笑意的看着下首行礼的厉焕。 “这是我建兴的一点小小心意,请吾皇过目。” 话毕,厉焕接过身旁小厮递过来的礼单,双手恭敬的呈上。 大太监李德顺接过礼单,高声唱道: “建兴王厉承揽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特此奉上良驹千匹,黄金十万两,珍奇异宝百件,玛瑙翡翠……” 大太监李德顺唱完礼单,贺文轩满意的点了点头,坐在下首的一众人等皆不可思议的看着厉焕。 “嗯嗯,不错不错,建兴王有礼了。” “这是焕儿托人寻了多年方才寻到的南海珍珠,望吾皇能够笑纳。” 厉焕接过小厮手里的托盘,掀开蒙着的红布,一颗硕大无比,温润洁白的珠子跃入众人眼中。 “嘶! 南海珍珠啊!小颗的如今都甚是难寻,如此大一颗, 那可是千年难遇的宝贝啊,听说此珠做成配饰戴之可延年益寿,温养身心,厉焕皇子真是有心了。” 下首见识过南海珍珠的一位老者惊呼道。 听到这话,贺文轩的双眸亮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更甚,再加上下首众人的夸赞,大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高声笑道: “焕儿真是有心了,朕心甚慰,建兴王能有此一子,真是他的福气啊! 来人,有赏,赐座!” 厉焕不卑不亢的接受贺文轩的夸赞,缓步走到贺文轩下首坐下。 “缫丝国大皇女司若尘到~” 人未到,声先出,只听得保和殿外似是铃铛声“叮当,叮当”传来。循声望去,身穿一袭云烟色长纱裙,月白色衬底,披肩紫纱的少女跃入众人眼中。 只见其手腕,腰间各缠着一根铃铛链子,叮当叮当的声音在少女走动间不停作响,别有一番意味。 少女浓密的乌丝挽起一个流月髻,几只玉簪斜斜插在头上,脸上未施任何粉黛,整整齐齐的发髻上别着宝蓝色的发簪,耳边的吊坠似是印着阳光般闪亮,毫无瑕疵的脸上带着天真烂漫的微笑,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在她的身后跟着两名身穿素白色锦衣,青色石榴裙的侍女,二人手上各托着盖着红布的托盘,给人的感觉神秘异常。 坐在两旁的管家小姐们双眼发亮的盯着少女身上的衣服。 “哇!环儿,你快看,你快看,那衣服可真漂亮。” 一名是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管家小姐惊呼出声。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小姐们皆羡慕的小声议论着。 少女缓步走到大殿中央站定,恭敬的跪下行礼道: “缫丝国司若尘叩见吾皇,恭祝吾皇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呵呵,原是小若尘啊,多年不见,小若尘竟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了,快快平身,快快平身!” 贺文轩似是很喜欢司若尘,满面微笑的看着司若尘,伸手微抬,示意司若尘起身。 “谢吾皇!” 司若尘猛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把周围众人纷纷吓了一跳,而贺文轩却是习以为常般,满脸慈爱的看着司若尘。 “原来皇上还记得若尘啊,若尘真的好高兴,来参加星辰宴若尘可是求了父王好久,父王才答应的。下次皇上见到我父王,可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哦!” 司若尘也似见到亲人般对着贺文轩委屈撒娇道。 “好好好,下次待朕见到那缫丝老儿,一定好好教训他。” 贺文轩连声应好。 “谢皇上! 这是我父王为皇上准备的礼物,请皇上过目!” 司若尘接过侍女手中的礼单,恭敬的呈给来接的大太监李德顺。 李德顺接过礼单,高声唱到: “缫丝国司冥恭祝吾皇万岁万岁…… 特此奉上黄金十万两,良俾100名,绫罗绸缎千匹,珍珠翡翠……” “嗯,不错不错,缫丝老儿有心了。” 贺文轩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有,还有,皇上您来猜猜这里面是何物?” 司若尘神神秘秘的指着侍女手中的托盘,示意贺文轩来猜。 “哦?这是何物?” 众人的眼光皆被司若尘吸引了过去,纷纷探头瞅着侍女手中的托盘。 司若尘见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方才缓缓伸手朝着那方红布伸去,“这就是我缫丝国历时三年,耗费上万只上等蚕王,配以极光花和幻彩羽碟制作出来的祥云锦,还有流云纱。” 司若尘揭开红布的瞬间,一束耀眼的光芒刺入众人眼中,光芒散去,变换着不同色彩的布匹映入众人眼中。 流云纱,纱如其名,真的似云般轻盈。 祥云锦似晚霞般光彩夺目。 在座的众人见此,纷纷瞪大眼睛细细瞅着,有好几位官家小姐若不是有丫鬟拉着,怕是要冲上来细细摸上一番。 而坐在贺文轩两旁的妃子更是双眼明亮的盯着侍女手中的流云纱,祥云锦。 “哈哈哈哈,不愧是养蚕第一高手厉冥,有赏,赐座!” “多谢皇上!” 司若尘骄傲的走到贺文轩下首坐下。 “新月国太子夜皓轩到~” 听到这话,贺文轩原本高兴的神色转而变得阴沉,双眼冷漠的看着保和殿入口处。 只见新月太子夜皓轩带着他的两名小厮大踏步走入殿中,恭敬行礼道: “新月太子夜皓轩参见吾皇,恭祝吾皇福寿绵长……” 贺文轩似是未听到般,久久未出声。 直到夜皓轩快耐不住性子自发站起来时,贺文轩开口了,“嗯,平身吧!” “谢,吾皇!” 夜皓轩压下心底渐渐上来的怒气,微笑着说道: “这是我新月的求和礼单,请吾皇过目!” “嗯,小顺子,收下吧!” 大太监李德顺接过礼单,高声唱到: “新月国夜武在此向吾皇致以深深的歉意,望吾皇能原谅夜武的不敬之处,特命小儿夜皓轩携城池两座,黄金五十万两,白银百万两,良驹千匹,珍珠玛瑙…… 以及百件珍奇古玩送给吾皇,望吾皇笑纳!” 大太监唱完礼单,贺文轩依旧面沉如水的看着夜皓轩,缓缓开口说道: “既如此,朕也不好挥了新月王的面子,新月太子就好好在我天星住下吧! 朕希望新月王能谨记此次教训,莫要再犯糊涂,否则可就不是两座城池那么简单了。” “诺,皓轩一定把话带给父王。” 听到这话,夜皓轩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紧的攥着,低下头的瞬间,眼底一抹浓浓的恨意跃上眼睑。 ------------ 第六十章 差别待遇 “嗯,落座吧!” 贺文轩不想扫了今日的雅兴,就没再与夜皓天多作口舌。 “谢吾皇!” 夜皓天左右看了下,没看到他的座位在哪里,一时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一旁侍候的太监得了贺文轩的示意,领着夜皓天朝着他的座位走去。 “新月太子,这就是您的座位了,您请落座。” 小太监带夜皓天来到他的座位上面转身退了下去。 夜皓天瞅着他旁边的座位,再瞅瞅其他两国的座位,火气蹭蹭蹭的直往外冒。 “皓天哥哥你怎么了? 是你那个座位不好吗? 要不若尘和你换换吧!” 司若尘见夜皓天迟迟未落座,以为他不喜欢那个座位,赶紧站起来示意夜皓天坐她的位置。 夜皓天本就心中有火,又听得司若尘说的这话,眼底瞬间冒起了一层火焰,双眸猛的射向司若尘,呛声道: “司皇女管的甚宽,本太子劝你还是省省心,收起你的虚情假意。” 司若尘被夜皓天的眼神吓得猛地坐了下去,嘴唇紧抿,明亮的眸子里有一丝水雾跃上眼睑,可她却强颜欢笑道: “皓天哥哥为何要如此说? 若尘真的只是想和你换个座位而已。” 看戏的众人纷纷眼带愤恨的看着夜皓天。 贺文轩面色阴沉,双眸凌厉的看着夜皓天,“怎么?新月太子对朕的安排不满意?” “太子,忍住,您别忘了王临行前对您说的话。” 跟在夜皓天身边的小厮见明皇即将发怒,他又十分清楚自家殿下的脾气,恐夜皓天控制不住再生事端,只能搬出夜冥。 “你!” 夜皓天本想训斥小厮,随即想到临行前夜冥说的话,只能压下心中的怒气,面带歉意,语气却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实在是抱歉,皓天哥哥一时失了心神,才会说出那话,若有得罪,皓天哥哥在这里给妹妹赔罪,若尘妹妹莫要放在心上,可好?” 司若尘想了想,方才说道:“没事啦,若尘没有怪皓天哥哥哦,皓天哥哥快点坐下吧,等下莱西哥哥该来了。” 夜皓天听到这话,一口老血涌了上来,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脸憋得通红。 “新月国莱西世子到~” 就在这时门口探监再次高声喊道。 听到这声高喊,坐在下首的众位小姐丫鬟皆伸长脖子朝着保和殿门口望去。 打眼望去,穿着一身宝蓝色华服的莱西笑容满面的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入保和殿,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似一直都带着笑意。 那引人瞩目的一双异瞳因为那笑变得更加夺人心魄,惹得在座的一众迷妹惊声尖叫。 萧水寒亦步亦趋的跟在莱西身后,斜眼瞅了瞅那些已近疯狂的小姐丫鬟,暗自撇嘴: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瞅瞅这些平日里自诩矜持的小姐,若不是上首还坐着皇帝老儿,怕是要扑上来把这劳什子世子给生吞活剥了。 新月太子刚坐定就听到了太监的高喊,他本不想去看莱西,没想到余光竟然瞥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那不是昨日的疯女人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新月太子双眸愤恨的看着萧水寒扮演的寒冰,见她和莱西走在一起,瞬间联想到了什么,转而愤怒的瞅着莱西。 萧水寒从进来就感受到了两道目光,那两道目光一道来自于萧若风,一道来自于新月太子,快走近新月太子跟前时,萧水寒偷偷的冲着新月太子做了个鬼脸,把新月太子气个不行。 “莱西叩见吾皇,恭祝吾皇福如海深。” 莱西恭敬的跪下行礼,跟在后面的萧水寒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配合。 “平身!” “谢吾皇! 也有礼物想要送给吾皇,望吾皇能够喜欢。” 听到这话,萧水寒扮演的小厮寒冰从引泉手里的托盘上拿过一方红红的盒子递给莱西。 “此物是臣用寒冰玉雕刻的龙凤呈祥,一半送与吾皇,一半送与皇后,望吾皇与皇后能够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哦?寒冰玉? 这可是极其难得的宝贝,你竟然能寻找,竟还雕刻出来此物,真是难为你了。 快快拿来,快快拿来,小莱西,让朕好好瞧瞧……” 贺文轩一听到寒冰玉,双眸瞬间亮了起来,脚步微动,似是要走下啦好好看看,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干脆直接示意莱西拿上去。 这么多年他也曾多次派人去寻找寒冰玉,可一直都无所获,如今却在今天的好日子里见到,怎能不让他欢喜。 “诺!” 莱西小心翼翼的托着寒冰玉来到贺文轩面前。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宝玉,手未触及,就能感知到它本身的凉意。 拿到手上初初觉得冰凉,静待一会居然还会回温,太神奇了,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 贺文轩接过寒冰玉,把其中一块凤玉递给皇后,龙玉自己拿着不停的翻看,边看边夸赞。 “世间传闻说寒冰玉可根据人身体调节温度,原来竟是真的!” 坐在下首疑问博学多闻的老者不禁惊呼道。 “嗯,不错,不错! 蓝老果然博学多识。 来人,赏!” 贺文轩听到这话,一扫先前的不愉快,顿时高兴了起来。 “谢吾皇!” “嗯,小莱西长大了,不再是幼时那个惹人忧心的小顽童了。” 蓝觅云欣慰的看着莱西。 “小莱西,你跟朕说,你这次是不是背着你爹偷偷跑出来的,嗯?” 贺文轩一改先前见到夜皓天时的阴沉,面色温润的看着莱西,示意莱西上前,待莱西走近,故意板着脸问道。 听到这话,莱西尴尬的笑了笑,摸摸头,微微凑近贺文轩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咳咳,皇伯,有些事知道了就行了,不用说出来的。” “哈哈,哈哈……” 闻言,贺文轩爽朗的大笑了一声,继而学着莱西的样子,低着声音坏坏的说道: “小莱西,你就不怕皇伯派人把你送回去?” 莱西听到这话,双眼带着乞求的看着贺文轩,可怜兮兮的控诉道: “皇伯,你,你不可以这样的,侄儿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是为了来参加皇伯的星辰宴,皇伯可不能送侄儿回去,不然,不然侄儿以后就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皇上,臣民们都看着呢。再说下去,小莱西就要急眼了。” 皇后蓝觅云见此,适时的出声提醒道。 “好好好,听皇后的。” 贺文轩拉过蓝觅云的玉手,轻轻拍了拍蓝觅云的手,双眼含笑,温润的说道。 贺文轩亲昵的动作让蓝觅云愣在了当场,只见她愣愣的看着牵着她的那只大手,久久未回神。 细细看去,蓝觅云美丽的眼眶里已跃上了一丝丝的泪水,将落不落,甚是惹人心疼。 “来人,有赏,赐座!” “皇伯,侄儿能再提个要求吗?” 莱西撤步正想退下,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哦?是何要求?” “就是,就是,皇伯下次能否别在叫侄儿小莱西了,皇婶都说侄儿长大了,不小了。” 莱西满脸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贺文轩听到这话,高声笑了起来,连声应道:“好好好,以后不会了。” 坐在下首的夜皓天见此,眸底划过一抹怨毒之色,藏在桌子下面的双手紧握,指甲接触到的地方渗出了丝丝血迹。 “侄儿谢皇伯!” 话毕,莱西带着萧水寒与引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萧水寒看着笑容满面的莱西,嘴角微微一撇,心中暗暗吐槽道: 果然皇室众人都会演戏,瞅瞅这一个二个,那演技真是贼拉好,不给你们搬个奥斯卡小金人都对不起你们。 ------------ 第六十一章 国丈梦破碎 “若尘见过莱西哥哥,莱西哥哥安好。” 莱西的位子正好在司若尘旁边,司若尘见莱西走过来,连忙起身甜甜的问好。 “原是小若尘啊,没想到多年不见竟出落的越发明媚动人了,莱西哥哥看着都想把小若尘娶回家了呢。” 莱西嘴角牵起一抹坏笑,语带调侃的说道。 萧水寒站在莱西身后,听到司若尘的声音,好奇的偷偷抬眼看了看,心中不禁惊呼道:哇!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可人儿,这也太可爱了吧!看着好似与这具身体一般大,但是明显她更招人喜欢啊! 瞅瞅那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独属于这个年纪的天真烂漫。 尤其是那如同银铃般的声音,这,简直是无法不喜欢啊! 不过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她又说不上来。 算了,想不出来就不想了。 “真的吗?莱西哥哥真的要娶若尘回家? 若尘可是会当真的哦!” 司若尘眨着双眸,一脸认真的看着莱西。 “咳,咳咳!”闻言,莱西的嗓子眼被口水狠狠的呛了一下,面色通红的看着司若尘,用手轻轻拍着胸口,道:“小,小若尘,你这算是谋杀吗?” 司若尘看到莱西那个样子,“噗”地一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莱西哥哥这下被若尘给捉弄到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若尘妹妹就放过莱西哥哥吧。” 莱西连连摆手,对司若尘讨饶道。 贺文轩和蓝觅云看着莱西吃瘪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坐在下首的众位小姐,皆一脸羡慕的看着嬉笑的二人,唯独户部尚书家的嫡长女杨琪玉一人眼神恶毒的看着司若尘。 “呸!不就是下等国的皇女吗? 她有什么资格坐在莱西世子的身边?” 杨琪玉,也就是先前掌掴引泉的那位小姐双眸充满了敌意的看着司若尘,双手用力的绞着手里的帕子。 “小姐……” 丫鬟见状赶紧捂住杨琪玉的嘴巴。 “闭嘴! 下等国?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 人家是皇女,缫丝国最有望继承女王之位的皇女,你只不过是小小尚书之女,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你若是想找死就死远点,别连累整个尚书府。” 户部尚书杨埕听到自家女儿口中的话,慌忙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方才压低声音厉声呵斥道: “收起你的眼神,老实坐着,若是再说,休怪为父不讲父女情面。” “爹~” 杨琪玉见自家爹如此生气,就算心中再不满,也只能收回眼神乖乖坐好。 待杨琪玉坐好之后,司若尘似是无意般朝着杨埕父女俩的方向望了一眼。 大殿中央,贺知倾携一众皇子公主正一一向贺文轩送上贺礼,以表达对贺文轩的爱戴。 “呵呵,好好好,都是朕的好儿女,都快快入座吧!” 献礼完毕,大太监李德顺高声喊道:“肃静——” 闻言,众人皆止住声音看着上方。 “今日朕有件喜事想跟朕的臣民分享,想必大家都已知道太子贺知倾已是弱冠之年,可太子妃之位一直未定,朕也甚是苦恼,干脆就趁着今日,把太子妃之位定下来,众位臣民们意下如何?” 贺知倾满脸高兴地看着下首坐着的众人,一一观察众人脸上的反应。 听到这话,众位管家小姐皆惊喜的看着坐在上首的贺文轩,心里暗自决定待会一定要好好表现。 “老臣觉得吾皇此举甚好,吾皇英明!” 丞相萧山首当其冲的站出来,看了看萧伊雪,语带恭维的说道。 听到这话,一些知晓萧伊雪与新月太子之事的人,皆一脸嘲讽的看着萧伊雪,继而如同观猴般看着萧山。 萧伊雪抬眼瞥见那些人的目光,羞愧的低着头,不敢与萧山对视,藏在桌子下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双眸带着浓浓的怨恨。 可这在萧山的眼中以为自家女儿害羞,便未曾理会。 坐在一旁不知内里的官员纷纷无声的对萧山先行祝贺,萧山也都一一回应。 萧水寒看着萧山那副“我马上就是国丈”的嘴脸,再看看低垂着头的萧伊雪,嘴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头微微的摇晃着,心中暗自嘀咕道: ‘我的好爹爹,你的国丈梦马上就要破碎了呢,真是好可惜! 哦不!天星国的国丈你或许当不了了,新月国说不定能让你当上哦!” 一直关注着萧水寒的萧若风,没漏掉萧水寒的任何表情,见此,他本想提醒萧山收敛一下,转念又想到了萧水寒,便不再理会。 “老臣附议~” 一众大臣皆跟着萧山的话说道。 “好,既然众位爱卿都觉的此举甚好,那就这样办吧! 另外还有件喜事,朕希望众位臣民能够见证。 小顺子~” 贺文轩淡淡的扫了眼萧山,并未理会他的恭维,面色虽如常,可眼神里似是有些东西已然变了。 萧山即将到来的惊喜占据了脑袋,并未发现贺文轩眼里的不对劲。 李德顺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一卷金轴,摊开,高声喊道: “丞相萧山,萧伊雪,新月太子接旨~” 萧山满脸高兴的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萧伊雪纵然再不愿意,也只能乖乖顺从,只是起身之时,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贺知倾,可惜贺知倾并未接收到。 夜皓天同样来到大殿中央跪下。 萧山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夜皓天,不明白这里面跟夜皓天有何关系? 时间却容不得他多想,只听得大太监李德顺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吾皇诏曰:今有萧家之女萧伊雪,淑慎性成,勤勉柔顺,才貌双全,深得朕之喜爱,特赐婚于新月国太子夜皓天,着其三日后成婚,钦此!” 听到这些,萧山的脑袋如同被雷击中了般,愣在了当场。只见他满脸的喜意,瞬间凝固,脑海里再三确认圣旨里的内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德顺手里的圣旨,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出声询问道: “皇上,这,这…… 小女不是与太子……” “是啊,赐婚于新月国太子,朕要在这里恭喜萧爱卿了。” 贺文轩一改常态,眼神一暗,语气冷冷的说道: 不过,看萧爱卿这副神色,似乎并不满意朕的赐婚?” “不不不,不是! 臣只是想说小女三日后还未及笄就与新月国太子成婚,恐为时尚早,能不能……” 萧山虽已接受了事实,可圣旨中的三日后完婚让他心生疑惑,不禁开口问道。 贺文轩并未理会萧山的询问,一旁站着的李德顺出声说道: “此事萧丞相可回府问问令爱。” 萧山满脸疑惑的看着萧伊雪,见萧伊雪一直低着头并未出声,再联想到三日后成婚,就知道这里面定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不然一向吵着要嫁给贺知倾做太子妃方女儿不会在这时一声不吭。 “臣领旨谢恩~” 萧山的语气里瞬间没了刚刚的气焰,如同霜打的茄子般。接过圣旨,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艰难的走回座位。 “谢吾皇~” 新月太子与萧伊雪道谢过后也走回自己的座位。 坐下之时,萧伊雪双眸愤恨的看了看肖诗涵的方向。 此时,萧山再看看周围同僚的眼光,皆成了讽刺,一双双嘲讽的眼神像他袭来,以至于萧山如坐针毡般。 画面翻转,在去往临安城的官道上,一匹骏马从远处疾驰而来,马上之人双眸坚定的望着临安城的方向,手里的马鞭不时的挥向身后,脑海里不断地闪过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嘴里暗自嘀咕着: “女人,本王回来了……” 在他身后,一伙黑衣蒙面人正紧紧跟在后面,伺机而动。 ------------ 第六十二章 贺兰谨中毒 嘶—— 一声尖锐的马鸣划破天际,骏马前腿因地上突出的绳索被拌倒在地。贺兰谨一时未察,从马头处往前摔了下来,在落地之际,他迅速护住头部,往前滚了几圈,稳住身形,才得以避免被马砸伤。 而那匹马就没那么好运了,不知是受伤,还是怎的回事,倒地之后就没了动静。 就在贺兰谨落马之际,藏在道路两旁的杀手已蜂拥而上,明晃晃的刀剑对着贺兰谨就狠狠刺去,一直跟在暗处的影卫见此也迅速加入战斗。 贺兰谨将将稳住身形,见杀手已至,双眸猛地一眯,反应极快的迅速往后撤开,几把闪烁着银光的剑并未击中目标,而贺兰谨也堪堪避过。见此,杀手猛地一顿,趁此空隙,贺兰谨抽出腰中短剑,迎面而上。 杀手们见一击未能得手,迅速撤开,把贺兰谨围在中间,加大了攻击力,招招冲着贺兰谨的要害刺去。 贺兰谨手握短剑挡,内力注入身体各个部位,双眸如同鹰隼般紧紧盯着杀手的动作,见招拆招,以至于杀手一直未能伤到他分毫。 他瞅准时机,反应极其迅速的对着其中一名反应比较慢的杀手的小腿处狠狠刺去,趁那名杀手倒地之际,夺过其手中长剑,手腕翻转间,那几名杀手应声倒地,再没了声息。 与此同时,影卫那边的杀手也都一一解决。 凡是总有个凑巧,这边杀手刚解决掉,跟在贺兰谨身后的黑衣人也紧随而上。 贺兰谨耳朵微动,转身望向身后,嘴角邪肆一笑,道: “来的正好,本王的马正好没了,就先借你们的一用。” 贺兰谨先发制人,运足内力,提气猛地往前冲去。 影卫见此也跟随而上。 “贺兰谨,受死吧!” 黑衣人没料到贺兰谨会往回返,驾着马就直直的朝着贺兰谨冲撞而去。 就在马即将要撞上贺兰谨之时,贺兰谨猛地腾空一跃,提剑就朝着马上黑衣人刺去,黑衣人躲闪不及,直接死于贺兰谨的剑下。 “主子,您先走,去和王妃会合,剩下的交给我们。” 竹影斩杀掉其中一名黑衣人,趁此间隙大声喊道。 贺兰谨双眉紧皱,看了看竹影与其他几名影卫,并未理会竹影的话。 竹影见此,银牙暗咬,眼底划过一抹狠厉,趁贺兰谨未注意之时,故意漏出破绽。 黑衣人见此趁机朝着贺兰谨的后背刺去,利剑顿时穿过贺兰谨的肩膀,鲜血顺着伤口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形成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嘶!居然有毒!” 贺兰谨吃痛的轻哼出声,猛地折断身后的利剑,迅速拔出,用内力封住周围几大穴位,防止毒素蔓延。 即便如此,贺兰谨的脑袋还是有些晕晕沉沉的,一时不支,以剑为支撑,单膝跪倒在地。 “主子!” 竹影故作惊讶的看向贺兰谨,迅速出手把那名黑衣人斩与剑下,来到贺兰谨身边。 “主子!” 另外几名影卫见此,迅速解决掉其他黑衣人,也赶了过来。 噗!!! 自竹影的嘴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血液直接喷在了贺兰谨的脸上,鲜血使得贺兰谨的脸部看起来邪魅异常。 竹影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那把短剑,口含鲜血,喃喃道: “主子,为何要如此对待竹影?” “竹影?” 那几名影卫看到贺兰谨的模样,在联合之前查到的事情,瞬间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呵!真当本王什么都不知吗? 本王早就警告过你,不该你想的别想,不该做的别做!” 贺兰谨强忍住脑袋的眩晕,双眸直逼竹影,毫无感情的说道。 竹影双目圆瞪,眼底充满了不甘心,继而眼含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贺兰谨,嗤嗤笑道: “呵呵,主子还真是心狠,竹影只不过暗恋主子罢了,主子何以要下此杀手呢?” 既然你如此狠心,那我也不让你好过。 “竹影…… 你别在说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其中一名影卫见此,只好说出实情。 听到这话,竹影猛地后退,仰面长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只见她双手猛地握住腹部那把剑,再次往里狠狠的刺去,双眸充满爱意的看着贺兰谨,粲然一笑,随即倒在地上。 “竹影——” 竹影倒在地上,脑海里不断闪烁着与贺兰谨在一起的时光,微微一笑。 呵呵,真好,主子,竹影终于可以毫无保留的释放对你的感情了。 可惜,时间真的好短暂啊! 就这样竹影慢慢的闭上了她的眼睛。 “女人,等,着,本王……” 贺兰谨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主子——” ………… 食如画,酒如泉,琴声涔涔,舞若惊鸿。 保和殿内宴会进行的很是热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 因着太子妃一事,众位表演才艺的各家小姐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期望着能被坐在上首的皇上皇后看入眼中,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些虽是宫中屡见不鲜的东西,可众人却甚是兴奋。唯有萧山那处安静异常,只见他一直沉着脸看着大殿中央。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 贺文轩一边看着下首卖力表演的众位小姐,一边与皇后蓝觅云交头接耳。 一开始萧水寒还兴致满满的看着大殿中央,时间久了,只觉无聊至极,“唉,真怀念后世的演唱会,看的时候还能拿着荧光棒,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现在这都什么跟什么?一直站着不说,还得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美食不能享用,这简直就是对吃货极大的侮辱。呜呜……我的肚子啊!” “演唱会? 那是何物?” 莱西并未听清萧水寒嘴里的话,只隐隐约约听到演唱会三个字,不禁好奇的问道。 “啊? 没,没什么?”萧水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心中想的话居然说了出来,见莱西一脸好奇的样子,没好气的小声说道: “好好看你的,老关注我作甚? 要是本姑娘因为你的过分关注被有心之人察觉,你也得跟着遭殃。” “你……” 萧水寒见莱西还想继续问下去,赶紧打断他的话说道: “啊!不行1 我的肚子又疼起来了,还得去茅厕,先行失陪,失陪!” 话毕,萧水寒猫着腰就从大殿后门走了出去。 在萧水寒离开之后,一直盯着萧水寒的夜皓天也随即离开。 “哎……也不知道贺兰谨到什么地方了?” 萧水寒出了保和殿,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走在宫道上闲逛,嘴里小声念叨着。 夜皓天悄悄跟在萧水寒身后,待萧水寒走到偏僻处,见四下无人,示意跟着的小厮偷偷上前,将其打晕在地。 “臭丫头,居然敢揍本太子,这次落在本太子手上,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带走!” 夜皓天趁着萧水寒晕倒,狠狠的踢了她几脚,才命令小厮将其拖走。 “殿下,她……” “不用管,记住我们此次来的目的,盯紧夜皓天,必要之时,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是,殿下,属下明白。” “嗯,去吧!” 话毕,暗处一抹紫色衣角快速的划了过去。 保和殿内,萧若风见萧水寒没了身影,借故有事起身离开。 “她人呢?” 萧若风对着虚空中问道。 “被新月太子带走了。” “什么? 被带走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 萧若风满脸愤怒的看着虚空。 “我,我这不是赶来告诉你了吗?” 虚空中一道男声气愤的回道。 “带哪去了? 前面带路! ” 隐在暗处的那人虽心中有气,也知道此事不能耽搁,赶紧带着萧若风去找萧水寒。 ------------ 第六十三章 萧水寒被打 “姐姐……姐姐…… 你为什么要丢下言儿一个人,言儿真的好害怕。” “姐姐? 你是谁? 我认识你吗?” “呜呜…… 姐姐不记得言儿了吗? 言儿就是言儿啊!” 一间看起来十分破旧的宫殿里,夜皓天脸带愠色的看着正在给萧水寒绑绳索的小厮说道: “绑结实点,我看这臭丫头还怎么横。” 听到这话,小厮更加用力的绑紧萧水寒身上的绳索,那力道使得萧水寒的手腕当时就见了红。 “言,言儿……” 而此时昏迷着的萧水寒也因此眉头紧皱,嘴里一直在呢喃着什么。 “殿下,绑好了。” 小厮绑好绳索,试探性的拉了拉,觉得没问题了,才站起身。 “双瑞,去,给本太子找点水过来,把她给本太子狠狠泼醒。” “是,殿下。” 唤作双瑞的那名小厮得令走了出去。 “言儿…… 你,到底,是谁? 啊!疼~我的头……好疼~” 萧水寒似是陷入了某种梦境中,一直不停的喃喃自语,迟迟未醒。 “疼? 待会本太子就让你好好的感受一下究竟什么才是疼! 夜皓天看着躺在地上动不了的萧水寒,心底涌上来一丝丝的快感。 “这双瑞是买水去了吗? 怎的这么久都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下,就听得门外传来双瑞的声音,“太子,水来了,水来了。” 双瑞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破旧的木桶,装了满满一桶水提到夜皓天跟前。 “嗯~ 这都是什么味? 赶快拿远点,拿远点~ 你在哪找到的水?” 夜皓天捏着鼻子,身体猛地后退,满脸嫌弃的看着双瑞手里提着的水桶。 只见那水呈青绿色,上面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游来游去,一股如同臭水沟般浓浓的臭味散发出来,冲人鼻腔。 “回殿下的话,奴才也不想啊,奴才找了好久,才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墙角下找到这么一桶污水。” 双瑞也一脸嫌弃的看着手里的水桶,心中暗戳戳的吐槽着:什么破皇宫,找个水都找不着。 “污水?”夜皓天脑海里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顿时喜上眉梢。 “就这污水了,这臭丫头竟敢对本太子如此无礼,就只配这污水。 给本太子泼,赶紧把她给本太子泼醒。” 夜皓天满脸邪恶的看着萧水寒。 只听得啪的一声,一桶污水毫无保留的全部泼在了萧水寒的身上。 “啊!”萧水寒被突然泼下来的水直接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水里的小虫子也因为没了水的缘故,在萧水寒身上扭动了几下没了动静。 “哈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臭丫头,哈哈哈哈……” 夜皓天看着萧水寒那满身狼狈的样子,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 跟在夜皓天身边的小厮也大笑起来。 “卧槽!哪个活得不耐烦的敢泼本姑娘?” 萧水寒醒来的第一句就是开口大骂,想要伸手却发现手脚都被绳子绑了起来,无奈,她只好奋力甩掉头发上不停滴下来的水珠,头贴着裙摆,把脸上的水擦掉。 “唔,这,这是什么味?”凶手还未找到,一股浓郁的刺鼻的臭味就朝着萧水寒的鼻子袭来,惹的她赶紧屏住呼吸。 “呕!妈妈咪呀!这,这是嘛玩意? 蛆吗? 呕! mmp.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居然往如此美丽动人的美女身上泼脏水,就不怕……呕!” 萧水寒终于找到了气味来源,闻着自己身上那难以忍受的臭味,差点没把她再次熏晕过去。 “呕~” “殿,殿下,你,你快看! 她,她的脸……” 双瑞满脸惊讶,手指萧水寒的脸,惊呼道。 “脸?她的脸怎么了?” 夜皓天顺着双瑞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双眸猛地瞪大,不可置信的盯着萧水寒的脸,结巴起来,“你你你你……” 原来萧水寒脸上的药水因为那污水的缘故竟慢慢退了下去,露出了她本来的样貌。 “你你你你,你什么你,真tm不禁打,本姑娘也没打着你的语言系统啊,这怎的还变成结巴了,啧啧啧,真是可惜啊!” 萧水寒抬头看见夜皓天那张脸,就让她想起青禾来,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堵,张嘴就怼。 “我我我……”你才是结巴,你全家都是结巴。 夜皓天被萧水寒怼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只好把结巴继续下去。 “切!本姑娘还当是谁呢? 原来竟是你这个土灼子。 怎么? 本姑娘的打还没挨够,想回味回味?” 萧水寒双眸轻蔑的看着夜皓天,嘴上越怼越带劲,连外号都给夜皓天整了出来。 而她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却在用力的去解手上的绳索。 萧水寒不说还好,一说,夜皓天身上的伤又疼了起来。 “XXX,牙尖嘴利的臭丫头,本太子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厉害,还是本太子的鞭子厉害。” 夜皓天被萧水寒气的一时忘了她脸的事情,话还未说完,就见其从腰间抽出一根长约一米,通体黑色细长的短鞭,二话不说,对着萧水寒的身体就狠狠了抽了几鞭子。 “嘶!” 先前的拖地,冷水的侵袭,再加上突然打在身上的鞭子让萧水寒痛呼出声,脑袋也晕晕沉沉的,可她的双眸却仍然凌厉的看着夜皓天,咬牙切齿道: “艹,死灼子,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国家会败吗?” 夜皓天听到这话,手里的鞭子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萧水寒,问道: “为什么?” “呵呵,想知道为什么? 来来来,你靠过来,靠过来,本姑娘就告诉你。” 萧水寒眼底划过一抹促狭,颇为神秘的引诱夜皓天过去。 听到这话,夜皓天下意识的抬脚就想走过去,谁知道一直未出声的那名小兵突然开口说道: “殿下,别听这女人的,这女人狡猾着呢。” 闻言,夜皓天猛地收回脚,双眸狠狠的瞪了瞪那名小兵,脸色极其不自然的说道: “本太子知道,用得着你来说。” 那名小兵委屈的看着夜皓天,不明白为何他只是简单的提醒一句,自家殿下就如此看着他。 “臭丫头,都死到临头了还不消停,本太子看你是皮又痒痒了。” 夜皓天手里拿着鞭子就要继续朝着萧水寒身上抽去,谁知,手刚抬起来,一股强劲的内力就把夜皓天给直接掀翻了过去,夜皓天身旁的两名小厮也因那力道晕了过去。 等了许久鞭子都没有落到身上,萧水寒不禁抬头一看,萧若风那张带有书生气的脸庞映入眼中,她微微一笑道: “兄长,原是你来了,这下妹妹就可以放心了。” 话毕,萧水寒就晕倒了过去。 “寒儿,寒儿……” 萧若风见萧水寒变成这副模样,双眸溢出了浓浓的怒火,二话不说抱着萧水寒就往外走,丝毫没有嫌弃萧水寒身上的味道。 “你确定你要这样把她带出去?” 隐在暗处的那人见萧若风抱着萧水寒毫无遮挡的就走了出去,出声说道。 “我想,她此次进宫应该也是想找机会表明身份,既如此,就这样吧! 我说过,日后无论遇到何事,都有我这个兄长在。 以后就让我这个做兄长的来保护你吧!” 前面两句话是对着暗处那人说道,后面那句是对萧水寒说的。 “还有件事,既然新月太子敢动我的妹妹,那他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萧若风本想留夜皓天一条命,可看着怀里萧水寒的样子,心下一狠,直接给夜皓天的异国之旅画上了句号。 在萧若风走后,一直躲在暗处的那双眼睛也撤了回去。 ------------ 第六十四章 邢莫林被罚 “柳老,主子他如何? ” 在临安城的一间民房里,柳老坐在窗前正满脸严肃的给贺兰谨把脉。 “哎呀,柳老,怎么样了? 这都多长时间了,您怎的一直不说话啊? 主子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暗夜已一脸焦急的在柳老的跟前不停的走动,眼睛时不时的瞅着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贺兰谨,想到贺兰谨可能不好了,整张脸瞬间变了颜色。 “闭嘴!说啥破嘴话呢? 主子福大命大,怎会出事?” 站在一旁的冥看着来回不停走动的暗夜,实在是心烦,家乡话都带了出来,语气颇为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你能不能消停待着? 这样一直在旁边不停的走动,柳老如何能安心诊病?” “我,我那不是担心主子吗?”被冥训斥的暗夜语带委屈的为自己辩解着,继而似是想到了什么,再度开口说道: “你说这竹影究竟是怎么想的,既然她喜欢主子为什么还要谋害主子呢?”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感情究竟是何种东西,为何会让人变得如此不理智。 “爱而不得,便生恨!” 冥也一知半解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暗夜的话,这时一直未开口的柳老说了一句两人都不懂的话来。 暗夜听到这话,竟认真琢磨了起来。冥看着暗夜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柳老,主子,如何?” “放心吧,这小子福大命大,那点毒素对于他来说都是小问题,只要休息片刻便能醒来。” 柳老看了看贺兰谨,方才说道。 “多谢柳老!” “啊!” 一声惊呼,贺兰谨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似是梦到了什么,眸底还残留着一丝丝惊恐。 “主子,你醒了。” 上一秒还在纠结柳老那句话的暗夜,下一秒见贺兰谨醒了过来,满脸高兴地走到跟前。 “主子。” 冥的反应与贺兰谨未醒之前大有不同,只淡淡的喊了声主子,便自行退下,走之前把碍事的暗夜也一起拽了出去。 “哎哎哎!你别拽我,我自己会走。” “嗯,不错不错,臭小子,比老夫想象中醒的还要早些,看来你身体里的那些东西已经起了作用。” 柳老见贺兰谨醒了过来,用手捋着他那少得可怜的胡子,满脸高深莫测的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 “宫里,如何?” 贺兰谨揉了揉眉心,待状态好转些,方才活动筋骨,从床上走了下来。 柳老知道贺兰谨问的是什么,“放心吧,那丫头现在没事。” “嗯~” 话毕,贺兰谨走出房间提气跃上房顶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唉~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 柳老望着贺兰谨消失的方向,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 …… “姐姐,姐姐,不要,不要,你们不要欺负我姐姐。 啊——” 与此同时,身处无颜殿的无言也醒了过来。 听到声音的女侍赶紧跑进来查看情况,“宫主?您醒了,属下这就去找莫殿主。” 女侍见无言真的醒了过来,说着就要去找邢莫林。 “无妨,无需去找莫殿主,本座已无大碍,你先出去吧!” 待女侍走后,无言突然捂住胸口,眼神里有着不可思议,呐呐自语道: “是你吗? 是你对不对? 对,一定是你,等我,等着我,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无言仔细感受这来自于胸口的那股疼痛,顿时喜极而泣,拿过床边的衣物,迅速穿戴好,疾步走了出去。 “啊~ 哪个不长眼的?活腻歪了吗? 呼~疼死我了~” 邢莫林刚走到无言殿殿门前,就被要出门的无言迎面撞了个正着,一屁股跌倒在地,手狠狠的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她龇牙咧嘴的,张嘴就骂。 无言本不想理会邢莫林,可不知怎的回事,听到这话,止住了脚步。 “怎么?莫殿主想取代本座,成为这无言宫的宫主?” 无言双眸微眯,如同猛兽般慢慢逼近邢莫林,吓的邢莫林连连后退。 “原,原是宫主啊,属下,属下对宫主的衷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哈哈……哈哈……” 呜呜……谁来告诉她,这男人是何时醒过来的,呜呜…… “是吗~”无言越靠越近,近的都能隐约听到邢莫林那颗噗通噗通狂跳的心,只见他慢慢抬起手伸向邢莫林。 “啊啊啊…… 宫主饶命!宫主饶命!!! 属下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 邢莫林见无言的手越伸越近,吓的当即抱住头,大叫了起来。 一旁站着的女侍见到邢莫林这个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闭嘴!”邢莫林突然的大叫震的无言耳朵嗡嗡作响,只见他迅速撤离无言身旁,撂下一句,“瑰延殿殿主邢莫林冲撞宫主,罚其禁食一啊我去我去娃娃亲啊为撒啊咋咋我是撒日!”就扬长而去。 “啊?” 闻言,邢莫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眨巴着双眼,一脸懵逼的看着守在殿门前的女侍,直到女侍肯定的点点头,邢莫林突然大叫一声,哀声道: “啊啊啊…… 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女侍见此,纷纷无奈的摇头,她们这位瑰延殿的殿主怎么罚她都行,但就是不能罚吃,一顿吃不上,都得跟你拼命。 “不行,不让我吃,还不如杀了我,我就不信了,你说禁食就禁食,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邢莫林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尘,气呼呼的朝着膳房走去。 “莫殿主,不是老奴不给您,宫主的命令老奴哪敢不从,您还是别为难老奴了。” 膳房前,邢莫林在跟煮饭的嬷嬷讨价还价。 “好嬷嬷,您忍心见我这么可爱的女子挨饿吗? 您知道吗,莫林最喜欢您煮的饭菜了,一顿不吃莫林就浑身难受,您就给莫林一点吧,就一点,莫林保证不告诉宫主,我保证!” 可无论邢莫林怎么哀求,煮饭的嬷嬷就是拦在膳房门口丝毫不为所动。 ———————————— “萧丞相,你看令郎怀里抱着的是不是令爱萧水寒? 她……她不是死在蓝湖了吗?” 萧若风抱着萧水寒朝着太医院急忙奔去,这一幕恰好被与萧山一起出来的娄尚书看到。 娄尚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赶紧伸手拍拍萧山。 萧山顺着娄尚书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只看到了一个背影,本就心里不畅快的萧山,以为是娄尚书在故意耍他,满脸气愤的说道: “娄尚书是对本相哪里不满意吗? 因何要揭老夫的伤疤?” 娄尚书见萧山发火,揉揉眼睛,又看了看萧若风离开的方向,以为真的是自己看错了,陪着笑脸,连忙跟萧山致歉,“实在是对不住,下官近日来未曾休息好,故而才会看错,还望丞相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放于心上。” 萧山想起来近日坊间流传的“边关胜仗乃是晋王所为”,这会娄尚书又说看到了萧水寒,他的心里就直犯嘀咕:难道人死真能复生? 萧山脑海里想着那个可能性,沉默了片刻,不再理会娄尚书,独自一人甩袖离去。 “呸!真以为自己现在还是香饽饽呢。” 娄尚书见萧山气愤离开,立马变了脸色。 萧山回到保和殿,看了看萧若风的位置吗,发现他没在,召来小厮,问道: “大少爷呢?” “回老爷的话,奴才不知。” “赶快去找大少爷,找到之后赶紧来告知本相。 啊不,等下,找到大少爷之后,让大少爷赶紧离开皇宫,暂时别在回来。” 不知怎的,萧山的心里总是慌慌的,总感觉要出什么大事一般,而且这事还跟萧若风有关。 “诺。” 小厮领命出去寻找萧若风。 萧山四下看了看,见一名太监慌慌张张的跑到贺文轩面前说了几句话,贺文轩的脸色登时就变了样,“什么?” ------------ 第六十五章 萧水寒中毒 “如何?” 太医院内,萧若风脸色阴沉,眼底带着担忧的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萧水寒,看萧水寒时不时因为疼痛轻呓出声,周身气息也愈加冷冽,在诊断的林太医感受到这股气息后背冷汗直冒。 “萧参议莫急,待老夫诊断好后,再行答复。” “不,不要,言儿,言儿……” 萧水寒似是又陷入了梦境中,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随着她的来回摇晃往下坠落。 “寒儿,寒儿,莫怕,有兄长在!” 萧若风见萧水寒如此难受,心猛的一阵揪疼,极其温柔为萧水寒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轻声在她耳边安慰着,心中却在暗怪自己为何没保护好她,让她再次受伤。 “爹,娘,不,不要杀我爹娘!不要……” 萧水寒并没有因为萧若风的安慰停歇下来,反而越来越痛苦。 萧若风听到萧水寒口中的话,心底略微一颤,眸底闪过一抹复杂,轻声道: “你是都想起来了吗?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萧参议,令妹身上的伤只是皮外伤,并无甚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说!” 听到林太医未说完的话,萧若风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不自觉的紧紧抓住林太医的双手,急切的问道。 “嘶!”那力道使林太医狠抽一口凉气。 “说啊!” 萧若风没注意到林太医的异样,只一心想知道萧水寒究竟还有何事。 见此,林太医只好咬牙忍住疼痛,“令妹身体里似是有两种毒素在相互排斥,若是……若是……” 说到这里,林太医又停顿了下来。 看林太医这幅模样,萧若风的心猛的一紧,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疾言厉色道: “若是什么?快说!” “若,若是三日内再找不到解药,令妹只怕是会长久的昏迷下去。” 林太医只觉半条命都要交代出去,赶紧把没说完的都说了出来。 “什么? 长久的昏迷下去…… 这,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话,萧若风一时间愣怔了,心疼的看了看萧水寒,松开林太医,喃喃自语着。 萧若风手一松开,林太医一个不受力就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眼神害怕的看着萧若风,一边揉着被萧若风捏疼的肩膀,一边悄悄后退。 “可知是何毒素?” 萧若风大踏步走到林太医跟前,再次询问道。 林太医被萧若风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一紧张就结巴了起来,“这这这,下,下官才疏学浅,下官也不,不知……” “不知? 那……” 一直跟在暗处的那人打断萧若风的话,开口说道: “听说医圣此时就在临安城,他或许有办法。” “对对,医圣,找医圣,医圣一定可以。 寒儿不怕,兄长这就带你去找医圣。” 闻言,萧若风猛的一震,回过神来,抱起萧水寒就往外走。 “围起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萧若风刚走到门外,就见一队御林军整齐划一的跑过来包围了太医院,他脸色猛的一沉,眉眼瞬间冷了下去,声音冰冷的说道: “不想死的,就滚!” “萧参议好大的口气,怎么?这是打算去哪啊?” 循声望去,自太医院门口处,贺知倾缓缓走了进来。 “太子这是何意?” 贺知倾对眼前的萧若风实在无甚好感,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道: “怎么?萧参议这是想本宫帮你回忆回忆?” 贺知倾停顿了片刻,方才说道: “新月国太子夜皓天被发现死在宫里一处荒废的阁楼里,萧参议不想说点什么吗?” 听到这话,萧若风眉眼再度冷了几分,面色未改,语气冷冷的反问道: “太子希望臣说什么? 说新月太子的死跟臣有关系? 还是说新月太子是臣杀的?” 贺知倾被萧若风的态度激怒了,厉声道: “萧若风,本宫没时间跟你在这多作口舌,说,你因何要杀新月太子?” 萧若风眼神似是无意般轻蔑的扫了眼贺知倾,冷哼一声,道: “太子这是直接给微臣定罪了?” “带走!” 贺知倾答不对题,脸色颇为不耐烦,直接对御林军下了命令。 “微臣恐怕要让太子失望了。” 话罢,萧若风抱着萧水寒就动了起来,就这这时贺知倾终于看清了萧若风话里抱着的人儿。 “萧水寒!她不是……” 看到萧水寒的瞬间,贺知倾愣在了原地,眼神里带着满满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抱着萧水寒在与御林军对抗的萧若风显得十分吃力,一边要注意着御林军的动作,一边要确保萧水寒不被御林军伤到,行动起来十分不方便。 “看够了吗? 看够了就赶紧动手!” 萧若风突然的喊声拉回了贺知倾的神智,只见他动作迅速的来到萧若风身旁,二话不说对着萧水寒就要挥掌而下。 就在这时,萧若风突然一转身,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萧若风的后背,他的胳膊和腿上都不深不浅的中了数剑,“噗”的一声,鲜血从萧若风的嘴里吐了出来。 萧若风本就应对吃力,贺知倾突然的一掌让他用尽了全力,终是没撑住,双腿朝地跪了下去,可就算是这样,他的双手依然稳稳的抱着萧水寒没让她摔下去。 隐在暗处的那人出手终是晚了一步,数把银剑已落与萧若风头顶,只要他微微一动,脑袋就会与身体分离。 “原来真的是你啊!本宫是该叫你萧小姐呢?还是叫你皇婶呢?” 贺知倾走到萧若风跟前,细细打量着萧水寒,心中莫名闪过一丝不安,总觉得萧水寒这次若是活着对他会有大大的威胁,只见他双眸猛的闪过一抹危险的精光,随即对御林军下命令,道: “御林军听令!萧丞相之子萧若风谋害新月国太子,本宫奉父皇之命前来捉拿,岂料萧若风竟冥顽不灵,联合刺客,欲行刺本宫,就地诛杀!!!” 贺知倾转身走到一旁,声音冰冷的对御林军下命令。 “贺知倾!!!” 听到这话,萧若风不再对贺知倾维持表面的恭敬,满脸愤怒的看着贺知倾。 御林军得了命令,手中的银剑顺势就要刺向萧若风与萧水寒。 “本王的女人,我看谁敢碰?” 就在这时,贺兰谨的声音从后方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砰砰砰…… 话音落下,御林军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地上,没了声音。随着御林军的倒下,他们手中的银剑也跟着发出清脆的落地声。 唯独只剩下一时愣在原地的贺知倾,还有跪在地上抱着萧水寒一动不动的萧若风。 见此情况,萧若风松了一口气,抱着萧水寒缓缓的站了起来。 循声望去,只见贺兰谨似闪电般疾速来到萧若风面前。 “把她,给本王!” ------------ 第六十六章 贺兰谨vs萧若风 萧若风并未理会贺兰谨说的话,依然紧紧抱着萧水寒往前走。 “本王说,把她给本王!” 贺兰谨脚步轻移,拦住萧若风,面色愈加阴沉,周身气息外放,想要迫使萧若风松手。 “我若是不给呢? 王爷打算如何?” 一时之间,二人僵持了起来,气愤变得越来越诡异,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味,谁都不让谁。 气氛僵持不下,贺兰谨心底的愤怒渐渐的涌动出来,双眸充斥着浓浓的怒火,依旧拦在萧若风面前一动不动。 就在贺兰谨的耐心即将要磨尽之时,只见萧若风轻柔的替萧水寒理好耳侧的乱发,方才开口说道: “如若微臣把她交给王爷,不知王爷能否保护好她?” 贺兰谨本就怒火上涌,此时又看到萧若风居然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的摸他媳妇,心中的怒火好似火山喷发一般,一股脑的涌了上来,空气中也好似多了一丝丝醋被打翻了的气味。 当他再听到萧若风后面所说的话,那股怒火方才熄灭了一些,可那双如同鹰隼般的眸子仍旧紧紧盯着萧若风。 眼神好似在说:你若不是抱着我媳妇,你看我打不打残你的,敢摸我媳妇,你等着! 萧若风也不甘示弱,以眼神回道:表达错误,现在还不是你媳妇。就算日后成了你媳妇,王爷大可尝试一下,看寒儿是站在哪边? 贺兰谨再次怒火飙升,以眼神回道:臭不要脸的,打不过就直接说打不过,还搬救兵,害不害臊! 萧若风好眼神轻蔑的看了看贺兰谨,再次无声的回道:我有妹妹我骄傲! 小拳拳:啧啧啧!人家都抱了那久了,也没见你吃醋,这才只是帮忙理了一下头发,有啥好吃醋的,翻白眼/。 贺兰谨霸气的回道:那是我媳妇! 小拳拳据理力争:那是人家妹妹。 贺兰谨依旧回道:那是我媳妇。 小拳拳甘拜下风:行行行,你媳妇你有理! 贺兰谨学着萧若风的语气回道:我有媳妇我骄傲! 贺知倾看着二人无声的争斗,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丫头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争来争去的。 不明所以的贺知倾再次仔细瞅了瞅萧若风怀里的萧水寒,还是没看出与往日有何不同。 没等贺兰谨开口,萧若风再次说道: “她……好似中毒了,你知道吗?” 萧若风眼含心疼的看着怀里的人儿,犹豫了下,说出心里的疑问。 听到这话,贺兰谨紧抿双唇,并未回答萧若风的问题。 “看来你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她身体里有两种毒素吗?” 太医说如若再找不到解药,三日后就会永久的昏迷下去。 我知道王爷跟医圣交情匪浅,她就交给王爷了。” 听到这话,贺兰谨的瞳孔猛地一缩,接过萧水寒提气转身就要走。 “如若,如若她醒了,烦请王爷照顾好她!” 闻言,贺兰谨止住身形,头微转,极其傲慢的回了一句,“本王的女人,本王自会好生照料,就不劳烦萧公子操心了。” 留下这句话,贺兰谨抱着萧水寒纵身跃上太医院上方,施展轻功,朝着客栈的方向飞去。 萧若风眼神复杂的看着贺兰谨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回神。 一直待在一旁的贺知倾听到萧若风嘴里的话,眸底闪过一丝精光,暗中给隐在暗处的暗卫下命令。 “太子还是别白费心思了,如若是微臣,就不会这么做!” 萧若风双眸冷漠的看了眼贺兰谨,转身朝外走去。 “你!噗!” 贺知倾被萧若风的话激的再次吐血。 “是吗? 本宫偏不信!” 贺知倾今日仿佛被刺激到了,行事的作风与往日相比,少了些冷静睿智。 “既然太子执意如此,微臣也不好说什么。” 萧若风不再理会贺知倾,抬步朝外走去。 “萧参议这一走,难道就不担心萧丞相和萧母吗?” 贺知倾擦掉嘴角血迹,缓缓站起身来,眼神极其邪恶的看着萧若风的背影。 “这点无需太子操心,微臣自会到圣上面前解释清楚。” 说完,萧若风不再理会贺知倾,独自一人走出太医院去面见贺文轩。 …… “子苏哥哥,子苏哥哥,你等等霜儿~” 临安城街道上,洛子苏快步走在前面,冷凝霜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追赶。 “子苏哥哥,霜儿走不动了~” 冷凝霜一边走,一边喊着洛子苏,可洛子苏却越走越快,一点都没有要等冷凝霜的意思。 咦?寒姐姐的方法好像不管用了。 唉!要是寒姐姐还在就好了。 冷凝霜停下了脚步,不再追逐洛子苏,就近找了一张凳子坐下,闷闷不乐的抬头望着上空,脑海里不断的闪过这么多年她在洛子苏身后追逐的画面,顿时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贺兰谨抱着萧水寒从冷凝霜的视线上方飞跃而过,萧水寒的脸正好对着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冷凝霜瞪大双眼,猛的站了起来。 “寒,寒姐姐? 那是寒姐姐吗?” 冷凝霜未免自己看错,赶紧跟了上去。 洛子苏察觉到不对劲,往身后一看,冷凝霜不但没有追过来,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追去,不禁心生疑惑,顺着冷凝霜追逐的方向看了过去,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没了冷凝霜这个跟屁虫,洛子苏本该高兴的,可他却高兴不起来,反而胸口闷闷的。 “这丫头不会又惹祸了吧? 嗯,这丫头一定是又惹祸了,我得跟上去看看。” 洛子苏的心中绝不承认他是因为不习惯身后没了冷凝霜的跟随,而是告诉自己他只是担心她惹祸,从而牵连上自己。 就这样,本来身为被追逐者的洛子苏,破天荒的第一次以追逐者的身份去追一个自己一直想甩掉的人。 在洛子苏走后,一身红衣的无言紧随其后,朝着相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柳老,快!” “嘭”的一声,贺兰谨踢开房门,抱着萧水寒快步走到床边,轻柔的把萧水寒放在床上。 “丫头? 她怎么了?” 柳老赶紧走到床前,一边询问贺兰谨发生了何事,一边为萧水寒号脉。 “本王也不清楚。” “跟在丫头身边的影卫呢?” 经柳老提醒,贺兰谨才意识到跟在萧水寒身边的影卫早已不知去向。 看贺兰谨的样子,柳老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这,这是怎么回事?丫头的身体里怎的又多了一种毒素?” 再次从柳老的口中听到萧水寒的身体里又多了一种毒素,贺兰谨顿时自责不已,暗怪自己为何不早点回来。 柳老摸着萧水寒的脉象,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再次确认了好几遍,“这,丫头怎会中了此毒?” 贺兰谨看着柳老难看的脸色,赶紧询问道:“何种毒?可以解药?” “此毒名为凤凰痴,乃是极难获得的迷魂药,通常只出现在西域地区,只要稍微一点,即可令人昏厥。 此药单独进入人的身体只会沉睡几日,辅以柳烟晴即可解除。 可丫头身体里本就有压制她神魂的魂链,二者结合在一起就会产生一种新的毒药,此毒三日之后若是不解,便会永久陷入沉睡,再也醒不过来。 解药极其南寻,需七叶一枝花,星耀莲,魂玉三者结合为一,方可解除!” “七叶一枝花?这些哪里能找到?” 光听药名贺兰谨就知道这几味药的极其难找。 “七叶一枝花老夫这里就有一朵,魂玉老夫记得多年前宫里曾得到一枚,贺小子极为珍重,能不能拿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至于这星耀莲?老夫曾听人说无言殿有一朵,但无言殿无人知道具体方位,就算找到了想进去也很难,以往进去的人,无一人生还……” 说到这里柳老就停了下来。 “魂玉不急,本王这就去寻找星耀莲。” 说完,贺兰谨抬步就往外走去。 “星耀莲?本座这里就有!” 就在此时,自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 第六十七章 贺兰谨vs无言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贺兰谨止住了脚步,循着气息,找到了声音来处。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房顶上穿着一身正红色华服,脸戴面具的无言正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眼神邪魅的看着下面的贺兰谨。 “星耀莲在哪?” 看着房顶上坐着的那人,贺兰谨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竟有些讨厌此人。 适才柳老说只有无颜宫宫主无言才有星耀莲,且随身携带,难不成此人就是无颜宫宫主无言? 可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是…… “鬼畜面具…… 你是无言宫宫主无言?” 待看清无言脸上的面具,贺兰谨心底的疑问算是有了回答。鬼畜面具,无颜宫宫主的标志。 贺兰谨看了看无言,又看了看屋里。 不管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何,只要…… “天星国大名鼎鼎的战神晋王,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无言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反倒是盯着贺兰谨细细打量了起来,眼神里,语气里皆带着浓浓的嫌弃。 “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无颜宫宫主,在本王看来,也不过尔尔。” 贺兰谨也不知道哪抽风了,竟与无言杠了起来。 “本王没时间与你多做口舌之争,星耀莲,拿来!” 仔细看去,贺兰谨竟觉得此人没被面具遮盖的眼睛和嘴巴竟与萧水寒的颇为相似,这让他的心里愈加不舒服,自然而然的对无言也就越来越讨厌。 “啧啧啧! 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相对于无言来说,此时的他看贺兰谨也是越看越不顺眼。 “是吗?”见无言一副欠扁的样子,贺兰谨眸子微挑,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那本王只好自己来取了!” 他浑身气息猛的一沉,手握成拳,对着无言的位置疾冲而去。 无言早有预料,或者说他就在等着这一刻,在贺兰谨的拳头即将到他眼前之时,他嘴角嗤笑着,眼神略带着些嫌弃。身体微微一侧,轻轻松松躲过了贺兰谨的拳头。 贺兰谨平日里的冷静在此刻被无言给打破,只见他眼眸一压,瞳色愈加冷冽,迅速反手对着无言攻击而去,无言提气后退并未与贺兰谨正面应对。 “啧啧啧! 战神? 那些人是眼瞎了吗? 就这? 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得上你的?” 无言只是防守,并未主动出击。 贺兰谨并未理会无言前面说的话,可后面那句话明摆着另有所指。 她?是指寒儿吗? “你究竟是谁? 因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让贺兰谨更加想要知道无言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出手也因此越来越狠厉。 “哎,真是可惜了,天星国大名鼎鼎的战神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无言被贺兰谨的狠厉出招逼的不得不放弃防守,正面出击,可那张嘴却依旧不饶人,双眸依旧不屑的看着贺兰谨。 “油嘴滑舌!” 对于无言的油嘴滑舌,贺兰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瞅准机会,对着无言的下三路就是狠狠一击,把其从房顶上直接踹了下去。 无言下去的瞬间,贺兰谨好似轻叹了一口气,但面上依旧冷冰冰的,站在房顶,双眼睥睨的看着地上独自哀嚎没人理会的无言。 “啊!” 无言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摔下去之时借着大叫,手心向外,朝着萧水寒所在的房间撒了一把粉末,正因此他自己也摔的更加狼狈了一些。 不知是听到这声喊,还是无言那粉末的作用,躺在床上的萧水寒突然大声喊了起来,“不,不要,不要……” 画面翻转…… 萧水寒来到了她的梦境中…… “快,快跑……” 这,这是哪里? 我为何会在这里? 此刻萧水寒正站在一间不大的房间里,在房间的一侧有一个摇篮,摇篮里躺着一个极其可爱,还在咿呀学语,约莫周岁,肉嘟嘟的小婴儿。 “哇!这女孩好生可爱!” 眼光憋见,门前还有个粉嘟嘟,穿着特别卡哇伊,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可此时的她不知透过门缝看到了什么,一双灵动的眸子里布满惊恐,小手用力的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 萧水寒刚想与小女孩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吵闹声,她顺着小女孩打开的门缝往外看,门外的情景不禁让她睁大眼睛。 不知从何处突然来了一伙黑衣蒙面的人,手起刀落,见人就砍。 好些个不知是怎么回事的家丁在毫无反应的情况下结束了他们的一生,霎时间,宽大的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摆满了尸体,鲜血布满了院子里的每个角落。 “这,这是要屠满门的节奏啊!” 见到如此血淋淋的场面,饶是她之前有经历过绑架,刺杀,可也没有这场面更加让人头皮发麻,她都能感觉得到后背冷汗直冒,肚里犹如翻江倒海般。 梦境外,无言听到萧水寒的这一声叫喊,眼神里溢出了些许的欣喜,快速又不失风度的站起身,抬腿就要往里走去。 “站住! 把星耀莲交出来!” 贺兰谨听到萧水寒的喊声,心猛的一揪。 “让开!”挡在跟前的贺兰谨使得无言的火气蹭蹭直往上冒,“本座只是进去看看她,看到她,本座就会把星耀莲拿出来。” 无言眼中的迫不及待使得贺兰谨的心中再次起了疑惑,双眼戒备的看着无言,脚步却一动未动。 “本座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大可放心,本座就是伤了自己,也断不会伤了她!” 贺兰谨双眸带着探究,似是在确认无言话里的真假。 一息过后,贺兰谨方才移开了脚步,放无言进去。 终于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快到床边时,他反而止住了脚步,不敢近前,看着床上那张痛苦万分的脸庞,无言的脑海中闪过一张稚嫩却又坚毅的脸庞。 “是你,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此时的无言,双眸微红,有些许晶莹溢上眼眸,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而复得的惊喜。 “这位是……” 柳老见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刚想上去阻止,就被后面进来的贺兰谨以手示意不用。 贺兰谨看到无言的反应,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双眸冒火的看着无言。 这劳什**主究竟与寒儿是何关系? 难道是这死女人的青梅竹马? 还是这死女人惹得情债? 不管是青梅竹马,还是情债,想跟本王抢女人,休想! 此时贺兰谨的心中已yy了无数种无言的死法。 “言,言儿……” 这一声呢喃,让站在床边不知所措的无言有了反应,他双手缓缓抬起,微微颤动着,想要抚摸萧水寒的脸庞。 对萧水寒的这一声,无言即将要伸过去的双手,贺兰谨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冲上去,一把抓住无言的手,“看过了,交出星耀莲,你可以走了。” 登徒子,敢摸我媳妇儿,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 “你!” 无言看了看抓住自己手的那只手,转而愤怒的看着贺兰谨,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画面再次来到萧水寒的梦境中…… “小家伙,赶,赶紧藏起来啊!” 萧水寒强压下肚中不适,想要拉着小女孩找个地方藏起来,可她却惊奇的发现她的手居然直接穿过了小女孩的身体,她的叫喊并未引起小女孩丝毫的回应。 “这,这是怎么回事? 喂喂!能听见我说话吗?” 萧水寒再次尝试去拉小女孩,手依然没拉到任何实质性的物体,她的叫喊小女孩并未听见,还是依然呆愣在原地,急得她直跳脚。 无奈,她只好继续看下去。 院中约莫是一中年男子与一女子正在与黑衣人拼杀。 咦?那人是谁,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我跑了,你怎么办?” 女人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惊恐,可更多的却是担忧。 “别管我,你和孩子最要紧,赶紧带着两个孩子逃走,逃得越远越好,记住,无论如何,一定不可以让言儿落入那人之手。” 男子一边战斗一边说道。 “那你小心!” 女人深深的看了男子一眼,深思了片刻,狠心转过身,跑向萧水寒所在的房间。 为,为什么会这样? 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 可为何她却能看到小女孩与身后摇篮里婴儿的脸? 不知为何,无论萧水寒如何揉眼睛,她依然看不清向她奔来的人的脸庞。 “颜儿,快,跟娘来。” 娘? 这女子是这小女孩的娘吗? 既如此她一定很漂亮吧!毕竟女儿那么好看,那娘亲也一定很美。 不知为何,就算她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心中却十分肯定这女子定是极美的。 女子抱起摇篮里还在牙牙学语的婴儿,牵着小女孩,着急忙慌的走向床尾处,手在床下摸索了一番,床里侧的墙壁就动了起来,一间犹如密室的小门漏了出来。 “颜儿,快,快些躲进去!” 小女孩被刚才看到的情景吓的有些面色呆滞,任由她娘亲拉着送进了密室入口。 “颜儿,娘亲知道这样做对你们很不公平,可是娘亲不能丢下爹爹不管。 娘的颜儿已经长大了,日后保护弟弟的重任就交给颜儿了。” “保护弟弟……颜儿要保护弟弟……” 听到这句话,小女孩似是回了神智,看着女子怀里的小婴儿,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 第六十八章 夜皓天被害 保和殿内,一众官员已被贺文轩遣散,只有建兴国厉焕,缫丝国司若尘,以及皇后蓝觅云,丞相萧山,萧伊雪,还有急着要去寻找萧水寒的莱西世子。 “朕的萧爱卿,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砰的一声,贺文轩拍着桌子猛地站起,双手撑在岸边,双眸充满怒火的看着萧山与萧伊雪,眼中厌恶跃然而上,颇为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让萧山内心十分忐忑的话。 “吾皇息怒! 不知小儿究竟所犯何事,才惹的吾皇如此大动肝火,还望吾皇明示!” 对于贺文轩突如其来的怒火,萧山只感觉心中惶惶不安,急忙走到大殿中央跪下。 而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萧伊雪,根本没意识到此时的情况,依然坐在位置上一动未动。 留下来的几人看着上首如此大发雷霆的贺文轩,心中都在嘀咕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萧丞相不是明皇最器重的人吗?怎的今日看来并不似外界传说的那般? 厉焕眼底带着疑问,对于眼前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上,萧若风带到!” 随着侍卫的话音落下,萧若风缓缓地从殿外走了进来。 “萧爱卿还是问问你的好儿子吧!” 今日发生的事情,使得贺文轩对待萧山,再没了往日的器重,有的只是厌恶与嫌弃。 “微臣萧若风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若风来到萧山跟前跪下,恭敬的对着贺文轩行礼,丝毫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抬上来!” “诺!” 话音落下,几名侍卫抬着三副盖着白布的担架走到大殿中央,放在萧若风旁边。 贺知倾跟在侍卫身后,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这是……” 看到贺知倾的模样,贺文轩傻了眼,不明白他只是让贺知倾去把萧若风带回来,贺知倾竟然会变成这样。 “倾儿……” 皇后蓝觅云见到贺知倾一身狼狈的样子,顿时心疼不已,急忙走上前查看贺知倾的伤势。 “儿臣无碍,父皇不用担心!” 贺知倾暂时不想让贺文轩知道贺兰谨已来过皇宫的事情,只好说自己无事。 对于蓝觅云的关心,贺知倾选择了视而不见。 “你先退下吧,处理好再来找朕!” 贺知倾的回答,并未让贺文轩满意,可他了解自己这个儿子,如若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让他如此,只好让他先行退下。 “诺!” 对贺知倾的反应,蓝觅云真是伤心到了极点,找了个借口也与贺文轩告退。 “萧爱卿,上前看看这下面所躺何人?” 贺文轩强压下心底的怒火,示意萧山上前。 对于殿中的情景,莱西实在无心观看,只一心寻找机会想要溜出去。 萧山扭头看着萧若风身旁的担架,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犹豫了片刻,方才上前。 掀开第一张白布,一名身穿小厮服饰的男子跃入眼中,那小厮此时双眸紧闭,在他的脖颈处有着一道深深的划痕,血迹已有些微微凝固。 萧山瞅着小厮的面孔,只觉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的小厮。 “这,这不是皓天哥哥身旁的双瑞吗? 他,他这是……” 就在这时,司若尘突然喊出声来,随着她的一声喊,几人的神色皆紧张了起来,眼神紧紧跟随着萧山的动作。 司若尘的一声喊,把好不容易找着空隙的莱西唤了回来,只见他双眸深沉的看着那具尸体,确认了身份之后,再次看向中间那副担架。 “萧参议,看到这个,你就没什么话想与朕说说吗?” 贺文轩双眸审视着萧若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臣不知!” 萧若风轻抬眼眸,看了看身旁的尸体,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吗? 萧爱卿,掀开边上那一副!” 对于萧若风的回答,贺文轩的怒火往上升了一层。 见此,萧山只好照做,走到第三幅担架跟前蹲下,掀开白布,又一张颇为眼熟的小厮跃入眼中。 “这,这个是皓天哥哥身边的双寿! 他,他怎么也……” 司若尘再次惊呼道。 坐在一旁的厉焕,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中间白布盖着的尸体,仿佛猜到了什么。 “那这副呢?” 贺文轩再次问道。 “臣不知!” 萧若风看了看那名死去的小厮,再次回道。 这下莱西无法淡定了,只见他双眉紧戚,神色凝重的紧紧盯着中间那副未掀开的白布。 “好好好! 萧若风,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萧山,给朕掀开中间的白布!” 萧若风的冷静淡然,使得贺文轩一度暴走,怒火已处于临界边缘。 萧山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萧若风,再看看剩下的最后一块白布,迟迟未敢伸手。 “怎么? 萧爱卿是想违抗朕的命令?” 对于萧山的迟疑,贺文轩面色更加阴沉了起来。 “老,老臣不敢,这就掀,这就掀……” 萧山双手有些颤抖,慢慢悠悠的掀开最后一块白布,随着他的动作,夜皓天的脸庞跃入几人眼中。 “新,新月太子? 他怎么会?” 看到夜皓天的一瞬间,萧山面色顿时惨白,吓的一屁股跌倒在地。 “皓天哥哥? 怎,怎的是皓天哥哥? 这是怎么回事? 皓天哥哥怎么会……呕~” 司若尘瞪大着双眼看着躺在地上,双眸紧闭的夜皓天,满脸的不可置信,待看清真是夜皓天之后,古灵精怪的眸子里顿时溢出了晶莹的泪珠,捂着胸口干呕了起来。 “殿下,您没事吧!” 跟随在司若尘身旁的侍女贴心的为司若尘顺着背。 “吟香,你快快告诉我,我看错了对不对? 那不是皓天哥哥,皓天哥哥还活的好好的,皓天哥哥没事~” 司若尘边说边哭,根本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殿下……”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萧伊雪,听到司若尘的话,终于回了神志,可她的双眸看向夜皓天之时,却充满了邪恶与兴奋。 贺文轩看了看旁边痛哭流涕的司若尘,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厉声吼道: “萧若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新月太子此行来我天星的目的?你可知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何?” 面对贺文轩的怒火,萧若风依旧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回吾皇的话,微臣并未杀害新月太子,至于新月太子怎么死的微臣亦是不知。” “并未…… 呵呵,不知,不知……好一个不知!”萧若风的回答让让贺文轩的怒火再次上升到了顶点,他站起身,缓步走到萧若风跟前,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萧若风,猛的抬起腿冲着萧若风的胸口踹了过去。 “那你来告诉朕,有人曾看到你出现在新月太子出事的地方,这,你又作何解释?” 贺文轩那一脚的力道使得萧若风往后跌了好远,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足以看出贺文轩的怒火有多重。 萧若风止住后退的力道,擦掉嘴角血迹,重新跪好,缓声说道: “回吾皇的话,微臣的确去过新月太子出事的地方,那是因为新月太子抓了臣妹,微臣只是为救臣妹,并未杀害新月太子。” “臣妹?” 听到这话,贺文轩以及在座的众人下意识的看了看萧伊雪的方向。 “这,不对啊,萧家小姐席间一直坐在位置上,并未出去啊!” 不明所以的厉焕出声说道。 “臣妹……”萧山心中咯噔一下,想到先前娄尚书说的话,瞳孔骤然一缩。 那孽女竟真的还活着? “若尘倒是听说萧丞相还有一女,好似唤作萧,水寒,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司若尘整理好情绪,状似无意的询问道。 “萧水寒? 朕看丞相之子是得了失忆症了,萧家长女早已与日前葬身与蓝湖之中,怎会出现在此?” 虽然他早已知道贺兰谨生还的消息,但他派去的杀手此时还未有消息传回,万一成功了…… 不,一定要成功,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来人! 把新月太子的尸首带下去,李德顺听口谕:着礼部尚书娄志焕带着新月太子的尸首,并把其所带来的礼品原数退还给新月王,与新月王讲明缘由,这事能否求得新月王的原谅,就看娄志焕的本事了。” 贺文轩的心中想着另外一件事,对于眼前的事情他只想早点解决,也就不再询问萧若风 直接给他定了罪。 “丞相萧山之子萧若风谋害新月太子,革去顶戴花翎,打入天,三日后问斩!” “吾皇息怒,吾皇息怒啊! 皇,皇上,若风绝不会做出此等危及天星的事情。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借小儿之手故意挑起新月的怒火,引得新月再次与我天星征战,背后之人好坐收渔翁之利,故此老臣恳请吾皇明察秋毫啊!” 一声三日后问斩,让萧山回过神来,顿时老泪纵横,慌忙伏地跪好,声音里充满了哀求与惶恐不安。 “明察秋毫? 怎么?萧爱卿是觉得朕昏庸无能,不辨是非吗?” 萧山的哀求,使得本就心烦意乱的贺文轩更加怒火中烧。 “不,不是,老臣不是那个意思,老……” 听到这话, “行了,行了,有这时间,萧爱卿还不如按照你说的那般去寻找真凶,或许还能救回令郎。” 看着不断扣头求饶的萧山,贺文轩终是起了恻隐之心。 “老臣叩谢吾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贺文轩走后,萧若风也被侍卫带了下去,萧山看着自家儿子被带走,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般,佝偻着身子,缓缓朝外走去,把萧伊雪给忘在了脑后。 厉焕与司若尘见已无事可做,便也走了回去。 至于莱西早已跟着夜皓天的尸体走了出去。 “萧水寒! 那个贱人竟还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 待众人走后,萧伊雪双眸充满恶毒,面容扭曲的紧紧绞着手里的帕子,望着虚空。 ------------ 第六十九章 魂玉 “吾皇息怒,吾皇息怒啊! 皇,皇上,若风绝不会做出此等危及天星的事情。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借小儿之手故意挑起新月的怒火,引得新月再次与我天星征战,背后之人好坐收渔翁之利,故此老臣恳请吾皇明察秋毫啊!” 一声三日后问斩,让萧山回过神来,顿时老泪纵横,慌忙伏地跪好,声音里充满了哀求与惶恐不安。 “明察秋毫? 怎么?萧爱卿是觉得朕昏庸无能,不辨是非吗?” 萧山的哀求,使得本就心烦意乱的贺文轩更加怒火中烧。 “不,不是,老臣不是那个意思,老……” “行了,行了,有这时间,萧爱卿还不如按照你说的那般去寻找真凶,或许还能救回令郎。” 看着不断扣头求饶的萧山,贺文轩终是起了恻隐之心。 “老臣叩谢吾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贺文轩走后,守在一旁的侍卫准备上前带走萧若风,萧山见状,连忙上前,“两位且慢。容老夫问犬子几句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丞相虽走了下坡路,难保哪日不会咸鱼翻身,两名侍卫思索了一番,交换了下眼色,“丞相快点,别让小的们难做!” “哎,哎哎哎! 风儿,你只需告诉为父新月太子是你杀的不是?” 趁此机会,萧山赶紧询问道。 “不是!” 萧若风很想让自家爹别插手此事,可他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萧水寒的脸,以至于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 “好好好,为父就知道风儿绝不会做出如此不知轻重的事情来,如此,就算为父赔了这条老命,也定然找出凶手替你洗清冤屈。” 萧山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萧若风,拍了拍萧若风的肩膀,那一瞬间萧若风感觉一向意气风发的自家爹仿佛再也没了往日的神采,似是瞬间老了许多。 虽然他一直看不惯自家爹的做派,可这时,他的心中却十分难受。 “丞相……” “走吧走吧!” 萧山摆摆手,示意侍卫把人带走,待萧若风的身影消失,他才佝偻着身子,缓缓朝外走去,把萧伊雪给忘在了脑后。 厉焕与见已无事可做,便也走了回去。 司若尘临走之前,眼神颇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萧伊雪,也跟着走了出去。 至于莱西早已跟着夜皓天的尸体走了出去。 “萧水寒! 那个贱人竟还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 待众人走后,萧伊雪望着虚空,双眸充满了恶毒,面容扭曲的紧紧绞着手里的帕子。身旁侍女的轻声提醒,并未引起她的注意。 ………… “启用魅影,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封信交到新月王手中!” “主子,魅影可是……” “不必多说,照办就是!” “是,主子!” 新月王,机会送到你面前,就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临安城某间不起眼的客栈房间内,一抹身影临窗而立,双眸深邃的望着远方,嘴角划过邪肆的笑意。 夕阳西下,傍晚的临安城显得更加热闹非凡,因着始午节的缘故,许多商贩与看客皆流连在这繁华闹市之中。 一抹倩影快速换装,扮作平民模样,融入人流,渐渐消失在这落日余晖中。不知是否因这暮色光芒,每个人脸上皆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 “不,不要……” 汗珠不停的从萧水寒的身体里溢出,不知是何缘故她的整张脸变得愈加通红,双唇也已出现干裂的现象。 “水,快拿水来!” 门外守着的暗卫听到这声音,赶紧端来一碗水递给贺兰谨,贺兰谨接过水,用特制的勺子给萧水寒喂了点水。再用帕子沾湿,小心翼翼的浸润萧水寒干裂的嘴唇。 “柳老,寒儿为何会这般?” 看着眼前神情痛苦,不断呢喃梦呓的萧水寒,贺兰谨心中痛苦的仿若刀割一般。 “看这样子,丫头幼时定是遭遇了重创,才会出现神魂不稳的状况,那时定是有人用了古法给丫头的神魂加了压制,所以这么些年才会平安无事。 此次因为魂链的缘故,故而导致丫头的神魂再次出现这种情况,看来必须得尽快拿到魂玉,不然丫头定会因此性命不保。” 柳老神情凝重的给萧水寒切脉,片刻之后,方才回道。 “神魂压制? 原来竟是如此! 呵呵……” 原来你不是选择故意忘了我,而是被人压制住了神魂,只要你不是故意的就好。 无言望着痛苦的萧水寒,那与萧水寒一样的眸子里含着一丝晶莹。 在这之前无言一直以为眼前的女人是故意把他给遗忘,不想要他这个累赘,现在知道了原因,他的心里竟有一丝丝的愧疚。 无言异样的表现,引起了柳老的注意,这无颜宫宫主的眉眼怎的和这丫头如此的神似,难道…… 越看柳老越看越觉得他的猜测是对的,转而又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贺兰谨,唉!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为避免贺兰谨生疑,柳老只好强行收回视线,装作无事道: “如今七叶一枝花,星耀莲都已到手,就差魂玉了。” “好,本王这就去拿回魂玉,寒儿这里,就拜托柳老了。” 贺兰谨放下帕子,站起身,深深地看了萧水寒一眼。 “去吧,多加小心,那魂玉对贺小子来说意义非凡,看管魂玉的十八宿卫乃是先皇留下的中坚力量,非同一般,能不能拿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那本王倒要好好的领教一番了~” 贺兰谨邪魅一笑,气势全开,刚走两步想起身后还有一位不速之客,站住了脚步,声音冷冽的说道: “怎么? 不走,是打算再和本王比试一场吗?” 无言的视线还停留在萧水寒的脸上,并未听到贺兰谨的话。 贺兰谨见无人答话,转身看到无言竟盯着他媳妇不放,顿时心中怒火直冒,二话不说,一枚银针就朝着无言直射而去。 一声闷哼,无言径直倒地,双眸恶狠狠的盯着贺兰谨,“贺,兰,谨—— 无耻小人,背后偷袭算什么君子行径! 总有你后悔的那天!” 如若眼神可以杀人,那贺兰谨现在早已被无言的那双眸子给凌迟了千万遍。 听到这话,贺兰谨缓步走到无言面前,蹲下身,丝毫不在乎的回道: “本王从来就不是君子,要说小人也比不上无颜宫宫主,至少本王没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说完这话他语气倏地一变,眸子上挑,满眼促狭的看着无言,邪恶一笑,“本王今后会不会后悔都还是未知的事情,但是本王知道无颜宫主马上就能体会到后悔惹上本王的滋味。” 贺兰谨话里的意思,以及他的神色都告诉无言接下来绝对没什么好事,他想反抗,奈何身体动弹不得,“你,你想做什么? 本座警告你,别乱来! 惹了本座的下场是你想象不到的,你,你别过来!”虽嘴上说着警告的话,但他眼底却难掩惊慌,“你……啊!哈哈哈哈…… 呜呜呜呜…… 该死的,哈哈……贺兰谨,你竟敢……呜呜……如此羞辱,哈哈……本座,本座定要你,哈哈……尝尝惹了本座的,呜呜……滋味,哈哈呜呜……” 就这样,无言在哭哭笑笑中不断来回切换。 为避免吵到萧水寒,贺兰谨临走之前贴心的把无言丢到了长久不用的茅厕中,也不知从哪顺来的破布,任由无言怎么威胁,贺兰谨还是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就这样,人人闻风丧胆的无颜宫宫主以一种十分憋屈的姿势在茅厕中留下了十分深刻的记忆。 …………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上空,把清如流水的光倾泻到还未休眠的临安城大地上。 一抹黑影快速的穿梭在黑夜中…… 南书房内,贺文轩烦躁的走来走去。 “主子,您歇歇,等会就该有消息了。” 看着不断走来走去的贺文轩,李德顺的心中不免心疼起来,人人都说做皇帝好,天天吃着珍馐佳肴,睡着各色美人,可只有日日陪在皇上身边的他知道,自古以来,坐上皇帝之位的哪个不是众叛亲离,孤家寡人。 “等会等会,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为何还未见人回来?” 时间过去的越长,贺文轩的心中越觉得不安,他总觉得这次若是不把贺兰谨除掉,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小顺子,朕只不过是想坐稳这个皇帝之位,为何却如此之难?” 贺文轩停下不断走来走去的脚步,沮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听到这话,李德顺很想说,主子,您真的多想了。其实您没必要这么做,晋王压根就没往皇位上想。 可他知道这话是断断不能说出口的,凡是坐上皇帝之位的,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无论你有没有心,只要你接近皇位,那你就会被怀疑,直到消失。 “启禀吾皇,听溪阁有刺客闯入,好似是冲着魂玉来的。” 李德顺刚想说话,就听得门外传来这么一句。 贺文轩听到这话,并不在意,十八宿卫的本事他还是清楚的,想要盗取魂玉的人,目前无一人生还,这次定也不例外。 ------------ 第七十章 十八宿卫 “蹙入青绮门,当歌共,衔,杯!”低头望去,一穿着打扮骚里骚气的女子,啊!不,是男子。 对,细细看去,就是一男子穿着女子衣物,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横在贺兰谨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啊啊啊!可吓死人家了~ 嗨!小谨谨,好久不见! 未想竟如此有缘,既如此,不若你我二人去唱唱歌,喝喝酒,岂不美哉!” 男子边说边对贺兰谨做着骚里骚气的动作,一双画的十分妖艳的双眸似抽筋般不停的对贺兰谨眨着。 贺兰谨神情颇为冷漠的扫了眼面前之人,移动脚步,打算绕道而行。 “哎,哎哎哎! 小谨谨,你怎能如此狠心! 怎么说,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怎能用完就丢,如今又视我为无物? 呜呜……人家好生伤心……” 贺兰谨脚步往哪移,男子就往哪躺,可怜兮兮的望着贺兰谨,不住的对其送秋波。 无奈,贺兰谨只好站住脚步,缓声说道:“有事等我回来再说,没事下方左转直走,约一十五丈,有间仁济堂,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仁济堂?有我需要的东西?去那……作何?”听到这话,男子一时没理解是何意,细细念叨了一番,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物,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气恼的盯着贺兰谨,“你你你,好你个贺兰谨,你竟然……” 本以为恢复了大老爷们的男子,转而却拉着贺兰谨的衣摆,扭扭捏捏的,用娘兮兮的语气说道: “你竟然说人家有病,就算是有病,那人家也是为你而病,你要对人家负责,嗯~” 贺兰谨双眸冷冽的扫了眼男子手拉着的地方,语带威胁的说道: “说吧!你是想断胳膊,还是想断腿!本王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这,这就不必了,呵呵,那,那啥也不是什么急事,你,你是去拿魂玉是吧,这事柳老已经跟我说了,我是特意来帮你的。” 男子尴尬了松开抓着贺兰谨的衣摆,手不自在的相互搓着。 贺兰谨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着实觉得有些不忍直视,他都可以想象得到如果真带这货一起去,那画面…… “不用!本王,自己可以。” 话音落下,贺兰谨趁男子不注意,再次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别,别介啊!十八宿卫真的很厉害的,你真的不行,相信我!” ………… “你们是自行乖乖交出魂玉,还是我们自己去拿?” 听溪阁外,十八名黑衣人手持银剑,面带黑巾,一字排开,为首者眼神阴鸷的盯着面前的听溪阁。 “狂妄小儿! 擅闯听溪阁者,杀!” 一声浑厚暴喝自听溪阁内传出,阁内席地而坐的十八宿卫原地俯冲,破门而出,招式各异,朝着闯入者冲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 杀!” 话音刚落,黑衣人提剑而起,与十八宿卫缠斗了起来。 庞大的气息如排山倒海般朝着周围散开,离得近的花草树木皆遭了殃,无一幸免。黑衣人似是早有准备般,人人分工明确,把十八宿卫都给隔了开来。 见此情况,十八宿卫人人脸带凝重,边应付,边眼神交流,试图寻找机会突破黑衣人的阻隔。 十八宿卫虽未对黑衣人造成任何伤害,可黑衣人也没沾到什么便宜,反而渐落下风。为首者见此情形,心中不免震撼,眼观四周,其他同伴细细看去应对起来也渐渐吃力。 要知道他所带的人皆是训练已久,为的就是对付这十八宿卫,可如今居然仍不能敌 只是,只是单人,战斗力就如此惊人,若是再让他们有机会结十八星阵,那岂不是…… 不行!绝对不行! 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除掉这十八宿卫,绝不能再任由其存在下去。 为首者脑袋快速运转,心中生出一技,故意大声喊话,“没想到天星国的中流砥柱只是些花架子,如此羸弱,天星小儿怎配屈居首位! 这要是被其他几个小国国主知道,该当如何? 既如此,依我看天星小儿还是早做打算,分配好国土,献给其他小国以求庇护为好。” 这番话语如同冷风袭脑,字字直击十八宿卫脑海之中。 “此乃激将法,诸位万不可放与心上……” 十八宿卫中一稍微年长之人,识破黑衣人的诡计,赶忙提醒其他宿卫,可还是晚了一步。 “狂妄小儿,竟敢如此辱我天星,看掌!” 话才说半句,其中一名颇为壮硕的宿卫怒吼一声,向上跃起,掌心向内,使出全力,把与他缠斗的黑衣人头颅夹与掌心之内,奋力一击,黑衣人顿时**四溅。于此同时,那名宿卫也被黑衣人手中银剑刺穿腹腔,口吐鲜血。 “啊— — —” 壮硕宿卫怒吼一声,提着黑衣人的衣领对着那名为首者奋力扔去,随即应声倒地。 “小十一!” “……” 其余宿卫见同伴受伤倒地,皆面露震惊,双眸似利剑般,直击与之缠斗的黑衣人。同伴的倒地,让其余十七名宿卫受了刺激,手中招式,招招凌厉。 与他们来说,长久的相处,早已让他们习惯了彼此的存在,虽不是家人,却更甚与家人。 见此,年长宿卫大喊一声,“其余宿卫,听我号令!” 其余宿卫听到这话,皆大声回应:“是!” 宿卫的齐声应是,让黑衣人为首者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都给我打起精神,全力应对!” 随着黑衣人为首者的一声大喝,年长的那名宿卫再次大喊了一声, “山行海宿,退!” 话音刚落,十七名宿卫奋力一击过后,身体呈v字型迅速后退。 “深仇宿怨,斩!” 紧接着,十七名宿卫借身后门框点力疾冲,以手为剑,斩向黑衣人。 众黑衣人见此,一时忘了反应,待回过神之时,宿卫皆已来到跟前,扬剑抵挡,“铮”的一声,银剑齐齐断裂,一众黑衣人包括那名为首者皆在惊恐与不敢相信中为他们的生命画上了句号。 ------------ 第七十一章 宿卫间的爱恨情仇 “小十一,小十一……” “小十七,十一如何?” 解决掉黑衣人,十名宿卫探查黑衣人的身份,外带收拾战场。其余几名宿卫通通围在编号十一的宿卫身边,表情如一的看着宿十七给宿十一检查。 “情况看样子不太好,银剑刺穿了十一哥的脏腑,内里情况究竟如何也不可知。古医有记载,脾与胃,乃有运化水谷,益气,生血,统血之功。胃为腑,脾为脏,胃主纳,脾主化……” 宿十七仔细查看了一番十一的伤势,绞尽脑汁,把他脑海里仅有的知识都打算给搬出来。 很明显眼下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的长篇大论,小十八年纪最小,也最耐不住心性,见十七又要开始他的絮絮叨叨,颇为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十七哥,你就直接说十一哥到底还有救没救?” “对头,对头!你个瓜娃子呦! 都啥子时候来,还瓜兮兮滴! 耍啥子假老练噻,啷个样,你倒是说噻!” 宿卫老三守在一旁急的直抓耳挠腮,恨不得直接给小十七来上一脚。 “你说说你们也真是的,就小十七那一个吊子不响,半吊子晃荡的模样,平日里看个疾症还行,就这……悬乎!” 一向说话比较欠扁的老七平日里就爱跟小十一斗嘴,这会虽然没在跟前,只是收拾战场,可那时不时瞟过来带着担忧的眸子却出卖了他。 “七娃子,你要咋子,老子就弄不醒活喽,你个瓜怂怂的,关心小十一就关心小十一,为啥子非要带上小十七。 非得贱兮兮滴,咋着,说不了人话噻!要不是场合不对,老子真想给你一坨子。” 老三一向就见不得老七拿小十七的医术说话,眼见着就要吵起来,一向作为和事老的小十三出来了,只不过这次他却没了往日的和煦,直接严词大吼道: “行了,都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吵架。 七哥,我们都知道你与十一哥关系最要好,既然关心就好好说话,小十七平日里最在乎是啥,你又不是不知道。 还有三哥,你也一样,明知道七哥就是那副秉性,身为兄长的不多加引导,反而往上杠,让我们这些小的怎么跟着学?” 小十三的这番话训得老三和老七都惭愧的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而其余的宿卫关注的则是一向小绵羊的小十三居然难得的发火了,眼里皆透露出震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绵羊急了也是会喷火的啊! 此时的小十三并未想到他这次的发火在其他宿卫心中的形象彻底改变了。 “十三哥我没事,我知道七哥不是故意的。 三哥,小十八,莫急莫急,十一哥虽情况比较严重,但并未伤及根本,只要找到医仙就还有救!” 宿卫十七有苦不能言,其实他下一句就要说到重点了,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不知轻重,但他知道他的这些兄弟们都是为了彼此好,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医仙?就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医仙柳彦?” 宿卫老九略微思索了一番,方才脸色凝重的开口问道。 “嗯嗯,就是他。”小十七听到柳彦的名字眼睛登时亮了亮,转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只不过医仙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他找人,想找他怕是不容易。” 自十六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宿卫们受贺文轩命令长期呆在宫中,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魂玉的安全,对于外界之事从不过问,所以也就不知医仙早在始午节就来到了临安。 “不容易也得找,我这就去求皇上发布诏令寻找医仙。”话音落下,老七抬腿就要往外走去。 “站住! 发诏令?真是异想天开,我且问你,你是以何等身份去求皇上发诏令? 别说诏令了,就是皇上,是你说见就能见上的吗?” 宿卫中一直未说话,也是最为稳重,被其他宿卫公认为领导者的老五在这时突然开了口,说出口的话却如同石头狠狠敲击在其余宿卫心口一般,痛的让人难以呼吸。 是啊,他们是何等身份,只不过是这巨大牢笼里众多蝼蚁中的几个,谁又会在意他们这些蝼蚁的死活? 宿卫们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就连平时蹦跶的最欢的小十八都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啊啊!凭什么?我不服,我们的命也是命,就算是蝼蚁,也有抱团求生的意识,我们凭什么就不行。 我宿十四偏不信命,我在此发誓!只要有人能救十一哥,就算是让我死我都愿意!” 宿卫里一向最自视甚高,也最不合群的小十四此时居然说出了这些话,这是其他宿卫都没想到的,他们还以为…… “小十四,七哥没想到你竟能说出此番话来,以往都是七哥错怪你了,七哥在这里跟你赔不是了。” 平时最看不惯小十四的老七 “对对对,三哥,五哥,八哥……我们真是惭愧啊,以往都错怪你了,我们比你年长,竟还没你活的通透。”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样的信息,继而也学宿十四的样子起誓,“我宿三,宿五,宿七……在此发誓,只要有人能救小十一,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哪怕是死亦是义不容辞!” “真要觉得惭愧,那就想想日后该怎么补偿吧!” 宿十四十分傲娇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可几人却没错过他眼中那一闪过的欣喜和那不易察觉微微上扬的嘴角。 “我们也来,我们也来…… 我宿二, 我宿九, 我宿十, …… 我们再次发誓……” 余下的几名宿卫也凑热闹般走上前集体发誓。 “当真连死都愿意?” 就在这时,听溪阁的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声音刚落,贺兰谨和厚着脸皮跟来的末岚纵身从上方跳了下来。 “你,你是晋王?” 对于贺兰谨,宿五是见过的,虽然时隔多年,可皇室独有的玉牌他还是识得的。 “晋王?” “他就是晋王?” ------------ 第七十二章 黑色凌霄花 有些人或许天生就不对盘,听到这话的末岚瞬间不乐意了,跳着脚说道: “你才是花孔雀,你全家都是花孔雀,! 小爷我爱穿什么就穿什么,管那么宽,你家住海边吗?” “本小爷就是看不惯,嘴长在本小爷嘴上,本小爷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略略略,你来咬我啊!” 宿十八也毫不示弱,冲着末岚吹胡子瞪眼,又做鬼脸的,惹得末岚愈加生气,“好小子,你以为小爷我真不敢拿你咋地是吧!” “有种你就来啊……” 正当俩人开干之时,贺兰谨一个侧踢,就把末岚给踢到了后面墙上,如同壁虎般被钉在墙上,动弹不了。 而另一边的宿十八,则是被一向很疼他的宿三来了个大义灭亲,直接掐断了他的呱噪。 贺兰谨并未理会宿卫的询问,在那群黑衣人中走了一圈,最后在那名为首者跟前停下,微蹲下身,拿出腰中短剑,挑开那名为首者的后颈上的衣服,用夜明珠照亮,在其右肩处发现一朵黑色凌霄花的印记,“凌霄印记?” 这花…… 贺兰谨看着黑衣人右肩的那朵黑色凌霄花陷入了沉思,黑色的凌霄花…… “花?什么花?在哪在哪?我看看……” 末岚用力的把自己从墙上拔出来,走到贺兰谨身旁,学着贺兰谨的样子蹲下身,伸长了脖子去看黑衣人身上的印记,“咦?这,这是凌霄花吗? 我见过的要么就是赤色与橙色,或者稀而珍贵的绛紫色还有白色,可为何这朵凌霄花是黑色的?” “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给你七日的时间, 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竟敢动本王的女人!” “咱哥俩谁跟谁,这点小事绝对给你办的妥妥的。 不过你得告诉兄弟我,你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谁能来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过是才离开一月有余,怎的这千年不开花的铁树居然开花了,而且还是粉到冒泡的那种。 贺兰谨懒得理会叽叽喳喳的末岚,起身走到宿卫跟前,弯腰施礼道: “晚辈贺兰谨见过各位叔伯。” “竟真是晋王,十七宿卫参见晋王,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既然人家以礼相待,宿卫们自然以礼还之。 “免礼。” 没错,这些宿卫平均年龄都在而立之年,最小的也就相差个两三岁,都要比贺兰谨年长一些。 贺兰谨的这一施礼让这些宿卫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尊重,对贺兰谨的态度也就相对于好了一些,“适才我等发誓,无论何人,只要能救十一弟,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满足,就算是让我们去死,我们也绝不吭一声。 不知晋王,是否当真能够救舍弟。” 贺兰谨曾在幼时听宫中小太监谈起过父皇身边的那些宿卫,那个时候人人都说父皇身边的宿卫无论走到哪都所向睥睨,即使一人也锐不可当,只可惜一直未能亲眼见到,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故而在说话上无形中就多了一丝丝的尊敬,“自然能救,本王对各位叔伯的命并不感兴趣,且本王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要各位叔伯把魂玉借与本王一用便可。” “哎哎!别不理我啊,我问你话呢……” 末岚依然不死心的,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啊!” 还想开口的末岚,再次被贺兰谨一脚给踢到了后面墙上,不偏不倚的正好又镶嵌进了先前的墙洞里。 而当事人贺兰谨却如同没事人一般,面色如常的等着宿卫的回答。 对面的宿卫更是直接就把末岚给无视了。 在贺兰谨说对他们的性命不感兴趣的那一刻,宿五就已经知道贺兰谨此次所来的目的,所以在贺兰谨说出口之时他并未多意外,而其他宿卫就不一样了。 听到贺兰谨的话,宿卫中心思最重,也最是脆弱的宿十六突然抓狂道: “魂玉,又是魂玉,就是因为这枚魂玉,我们兄弟才会被困在这巨大的牢笼里,一困就是十几年。 因为这魂玉,十一哥的隐疾一直未能好好医治,不然这次也不会变成这样。 更别说那些为了魂玉而丢掉的许许多多的性命。 五哥,把魂玉给晋王吧,十一哥还在里面等着呢!” “闭嘴!” 虽然宿十六所说的话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想说的,可作为领导者的宿五却不允许自己这么想。 他们从出生就没得选择,为了能有一口饭吃,他们手刃了多少同伴,脚踩着多少同伴的尸体才走上如今这个位置。先皇在位时,他们是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先皇走后,他们也一样如此,虽然不再像以前那般四处奔波,可他们的职责依然没变。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就得对得起自己的职责。 “魂玉是我等兄弟誓死都要守护的东西,晋王若是拿走这魂玉,我等兄弟一样会没命,既如此……” 看着贺兰谨,宿五陷入了沉思。 “如此怎样?” 末岚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过来,一脸期待的看着宿五,等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同样的,其余宿卫也想知道宿五究竟会怎么说。 再观当事人贺兰谨,依旧面色如常,不时的摆弄下手上的藕色扳指,似是并不着急。 这下宿卫们就看不懂贺兰谨是什么意思了,这魂玉众人都知道乃是镇魂之物,按照这晋王刚刚的说法,是他心爱之人需要,那此时他定然是非常急切的,可观其模样,并未见何急切之意啊。 其他人或许不懂,可领导者宿五却知晓,战与不战,眼前这位对魂玉都是势在必得的,此人越是表面无常,他就越断定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 这位晋王应该早早就来了,可他们却无一人发觉,不仅如此,他身旁的这位怕是也不简单。 在他们收拾战场之时,这位晋王却并未趁人之危,再加上他先前听到的那些传闻,由此他得出一个结论,此人惹不得。 就在一众宿卫快要等不下去之时,宿五开口了,“既如此…… 看来……”随着宿五嘴里说出口的字,末岚包括其余宿卫皆目不转睛的看着宿五的嘴巴,等着他下面的话,“这魂玉终于找到了他的有缘人!” 宿五的话让末岚与宿卫皆翻着白眼,齐齐倒地,这话,一个字服!两个字,真服! ------------ 第七十三章 萧伊雪的挑拨离间 “老爷,风儿呢?风儿不是跟你一起去参加星辰宴了吗?” 黄氏见就萧山独自一人回来,以为萧若风有什么事被耽搁了,可她左等右等,眼见着快到了宫禁的时间,萧若风还没有身影,就有些焦急了。 而从皇宫回来的萧山一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坐在正厅中央,也不说话,对黄氏的询问更是充耳不闻。 “母亲快别问了,让你引以为傲的好儿子啊,这次怕是永远都回不来喽!”萧伊雪人未到,声音就先传了进去,因着林氏没了的缘故,萧伊雪渐渐变得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时不时阴森森的看着黄氏,甚至于府上的每一个人,说话更是阴阳怪气的。 听到这话的黄氏,心情更加不好了,走到萧伊雪跟前就大声质问了起来,“雪儿,再怎么说风儿都是你的大哥,你怎能说出这话!” 萧伊雪故作惊讶的看着黄氏,轻掩唇道: “大哥,是啊,他还是雪儿的大哥呢,这雪儿倒是才想起来。 虽然雪儿也很想大哥回来,但是母亲……”说到这里萧伊雪停住了,俯身凑到黄氏面前,双眸转而变得邪恶起来,阴森森的说道: “雪儿跟你说哦,大哥啊,在皇宫里杀人了,”萧伊雪越说越慢,双紧紧盯着黄氏脸上的表情,看到黄氏脸上的愤怒慢慢转变为惊恐,她的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邪恶,“母亲知道大哥杀的是何人吗?” “何,何人?” 黄氏的声音已经有了些些的颤抖。 “是,新,月,国,太,子,哦!” 萧伊雪故意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为的就是看黄氏那惊恐的样子,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马上就要被问斩了,若是再把这个消息说出来,我看你这个老贱人还能不能撑得住。 “什,什么? 新月国太子,不,不可能,风儿跟新月国太子无冤无仇,怎会去杀他? 不可能……” 黄氏本以为是无足轻重的宫女太监,谁知道竟是一国太子,一时承受不住的她顿时跌倒在地。 太子啊,那可是太子,风儿怎么会,怎么会…… “母亲,还有哦,如今大哥已经被皇上打入天牢,三日后可就要问斩了呢!嘻嘻~” 萧伊雪虽然嘴上在笑,可看着黄氏的眼睛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反而有着浓浓的恨意与恶毒,眼底还有着一丝丝的得色。 既然我不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相信,你是在骗我,对你是在骗我,我不相信。” 对于萧伊雪的话,黄氏一点都不相信,她站起身,抬手就想给萧伊雪一个巴掌,奈何手还未碰到,就被萧伊雪给抓住,一把推到了地上。 黄氏无奈,只好爬到萧山跟前,拉着萧山的衣摆,大声哭喊道: “老爷,老爷,风儿呢? 雪儿说的话不是真的对不对,不是真的。 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们的风儿到底怎么了?” 黄氏泪流满面的询问,让一直魂不守舍的萧山终是有了反应,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眸子里流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风儿,风儿……” 见此情形,黄氏终于知道萧伊雪并没有骗她,只是她仍然不想相信她的风儿怎么会去杀害一国太子,“不,我的风儿,我的风儿……” 连日来的静养,让黄氏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好,此时她多想用昏迷来逃避眼前的境况,可惜…… 看着坐在椅子上颓废的萧山和痛哭流涕的黄氏,萧伊雪心中顿时有了一丝丝的快感,怎么样,这滋味很不好受吧,不好受就对了。 萧伊雪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走到黄氏跟前,神秘兮兮的看着黄氏,“对了,母亲,听大哥说,他这次是为了救长姐才会动手杀了新月太子呢。 长姐,您还记得吗? 就是您一手养大的好女儿,萧,水,寒! 听到这个名字您是不是觉得很熟悉,没错,就是那个本来应该死掉的萧水寒,她竟然死而复生,活过来了。而且还出现在了皇宫里,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萧伊雪的面容顿时扭曲了起来,恶毒,恨意布满了她的整张脸。 啪!啪! “混账东西!” 这是萧山。 “你胡说!” 这是黄氏。 萧山与黄氏难得的默契了一回,只见二人同时站起,一前一后的给萧伊雪漂亮的两个脸蛋印了清清楚楚的五个手指姑娘。 “寒儿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死揪着她不放。” 黄氏被萧伊雪说出口的话吓着了,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再活过来。 “你在宫里与那新月太子究竟做了什么事,皇上怎会把你赐给新月太子?” 萧山想了很久都没想到办法去就萧若风,心中正烦躁,萧伊雪就凑了上来,只好把火都发在萧伊雪身上。 萧伊雪被萧山与黄氏的两个耳光给打的脑袋嗡嗡作响,愣怔了一会,继而又变得可怜兮兮的说道: “爹爹,母亲,你们为何要打雪儿,雪儿并没有说错啊,长姐的确没死,还活的好好的。 大哥就是为了救长姐才会杀了新月太子的,这是是雪儿亲眼所见。 至于爹爹问雪儿为何会被赐婚与新月太子,呜呜…… 雪儿那是因为,因为长姐给雪儿下了药,故意把雪儿与同样下了药的新月太子放在一起。 雪儿就被新月太子给,给…… 呜呜……” 萧伊雪越说越委屈,声泪俱下的控诉的萧水寒的罪行,说到最后委屈的直接坐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任谁看着都心疼不已。 而她的这一番话,成功的让萧山与黄氏恨上了萧水寒。 “啊——老夫当初就应该直接把那孽女给掐死,不然现在风儿还是好好的……” 萧山大喊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寒,寒儿,怎么可能?”黄氏心中对萧水寒的那一丝丝愧疚在此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恨意, 我的风儿啊…… 老爷,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救风儿了吗?” “有,只要找到长姐,找到长姐就可以就大哥。” 萧伊雪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找那孽女,对……” 就这样,萧山与黄氏听了萧伊雪的话,风风火火的出去就去寻找萧水寒去了。 “萧水寒,既然你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不继续死下去,为什么还要如此阴魂不散。 既然这样,那本小姐就让你再死一次!” ------------ 第七十四章 人妖&犯贱人 清风半夜鸣蝉,听取蛙声一片。 这句诗本是描写一幅清新祥和的夏日乡村夜景,临安城的夏夜虽然也能够清楚的听到蝉鸣声和蛙叫声,可那叫声听起来,却让人觉得甚是烦躁不安。 “小谨谨,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贺兰谨快步走在前面,末岚跟在后面,因衣服不怎么合身,老是不听话的扭到一旁,末岚只好给它时不时的拉正。 手忙着,嘴也不闲着,见贺兰谨不管他,只顾着往前走,赶紧追上前去,“你究竟是什么时候遇上她的? 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长得漂亮吗? 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 贺兰谨神情冷漠的快步走着,似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越走越快,最后直接施展轻功,跃上房顶。 “哎哎,你走那么快干嘛? 不想说就不说嘛! 不要撇下人家嘛!” 后知后觉的末岚还沉浸在贺兰谨那句“本王的女人”中,并未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寻常,还以为贺兰谨是害羞了,不想搭理他,才会走那么快。 很快,末岚见贺兰谨的停了下来,才终于察觉到那股不寻常的气息,“谨,看来来的都是高手!” “本王知道,靠你还是算了。” 这一路上贺兰谨是在是被末岚的碎嘴功给磨烦了,能有机会损损他,还是不错的。 “贺兰谨,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出来吧! 本王没时间跟你们在这躲猫猫,早打早回家!” “这战神果然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一直以来还当战神是断情绝爱,没成想原来战神并不是不爱红妆,而是喜欢穿着红妆的人妖啊! 居然还堂而皇之的出来花前月下,真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随着话音,四面八方涌出来不下二十个黑衣人,脸带黑巾,手持炼月刀,在贺兰谨与末岚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哈哈哈哈……” “师可忍,叔不可忍! 范建仁,真当自己带了个黑巾,小爷我就认不出你是谁了? 真是给你脸了,你还真对得起你爹娘给你取的名字,动不动就犯贱! 自己做了那般事情,居然还有脸出现在小爷面前,小爷我就算是个人妖,也比你犯贱强。” 末岚真的是欲哭无泪了,他今天究竟是招谁惹谁了,不就穿了一身红装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觉得挺好看的啊。 范建仁,贺兰谨曾率领的闫凌军麾下最有能力的一员大将,在他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的时候,却被人栽赃陷害与敌军勾结才导致贺兰谨受了重伤。 从那以后闫凌军解散,范建仁也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以往出生入死的兄弟虽未对他落井下石,却也敬而远之。无论他怎么辩解,却无一人相信他,因为那所谓的“证据确凿。” 最重要的就是他最敬重,最仰慕的人居然也不相信他,反而还命令人追杀他,一连串的打击让范建仁实在承受不住,入了无边黑夜。 末岚的这句话似是触到了范建仁的痛点,他直接扯掉脸上黑巾,下意识的看向贺兰谨,见贺兰谨没有丝毫反应,紧接着又发狠的看向末岚,“死娘炮,既然你想找死,那本大爷就先送你一程! 给我上,今日这俩若是不把头留在这里,你们的头就别想要了。” 其余黑衣人见范建仁下了命令,手持炼月刀,双眸如一的盯着处在中间的二人,直接就冲了上去。 这群人与之前贺兰谨遇到的那些刺客可以说是强上了不是一星半点的,贺兰谨的脸上也有着从未有过的凝重。 刹那间,强大的气息如排山倒海般向着贺兰谨与末岚扑面而来,贺兰谨不知从何处抽出来一跟铁棍,铁棍看上去平平无奇,唯一的特点就是看起来比较厚重,粗大,上面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仔细看去,在每个图案的中间都有一枚小小的圆圈。 只见其手指微动,有一丝白光注入到其中一个图案上的圈圈中,铁棍的两头顿时出现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孔,自小孔内许多细小的银针直击向黑衣人。 黑衣人似是早就知道贺兰谨会如此一般,转动炼月刀,形成一个圆盘,把那些银针都阻隔在了外面,有的甚至反向射了回去。 “你不是一向很讨厌这跟铁棍子吗? 怎的今日却用上了,小爷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让他睡大觉呢。 由此看来,那女人你是真的放在心上了。” 末岚使得自然是一直跟随他的老伙伴杆子鞭,末岚的这条杆子鞭与以往见到的似是有些不同,细细看去,本是木棍的地方则是用的千年玄铁代替,比寻常所见到的还要再短上一些。 而绳索部分则是用的黑金砂铁,自然也是比寻常杆子鞭要长一些。不仅如此,鞭子的中端竟还有着一根根细小如针尖般的倒刺,一鞭子下去,黑衣人的身上立马出现了一条刺人眼目的血痕。 “闭嘴! 不说话,没人会认为你是哑巴!” 末岚的八卦特性,就算是跟他一起长大的贺兰谨依然是受不了,太呱燥了。 范建仁看到贺兰谨拿出那根铁棍子之时,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愣怔,一枚银针就进入了身体。 贺兰谨再次在其中一个圈圈上注入一丝白光,顿时在铁棍的两头出现长约一尺的剑身,剑身两头细细看去竟也有密密麻麻的小尖刺,贺兰谨边极力应对再次攻上来的黑衣人,边回答末岚的问题,“讨厌的剑,自然得用在讨厌的人身上,这样两两相杀,不就不讨厌了吗!” 听到这话的范建仁,瞳孔瞬间变了颜色,出招更是越来越狠厉,没一会功夫,他的身上就挂了彩。 “有些时候,你越是讨厌什么,他就越是能给你带来伤害。 战神,您说我这句话说得对吗?” 范建仁看着贺兰谨受伤的手臂,眼睛里染上了一丝嗜血的光芒,根本不给贺兰谨喘息的机会,再次欺身向前,冲着贺兰谨的另一条手臂攻击而去。 ------------ 第七十五章 犯贱之死 贺兰谨根本就不在乎手臂上的疼痛,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怎会放在心上。 “屁话真多!”贺兰谨一个反手,那根铁棍子再次换了模样,两头的剑身合二为一,朝着范建仁的胸口直击而去。 对于范建仁,贺兰谨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自从他醒来之后范建仁就不见了踪影,不仅如此,还三番五次的借由他的名号做了很多错事,次数一多,贺兰谨就渐渐的反感了起来,这次居然还想着要取他的性命,他又怎会手下留情。 “哈哈,小瑾瑾说得真对。”末岚听到贺兰谨嘴里的话,还稍微有些诧异,看来这次范建仁真的是把这家伙给惹急了。 看着眼前出招狠辣的黑衣人,末岚的眼中也有着从未有过的凝重,可即便如此,他还不忘轻蔑的看了看范建仁,大声吼道: “范建仁,说你呢,屁话真多!” 末岚手持杆子鞭,时而反把使鞭,时而收鞭用棒,鞭、棒兼施,以鞭为主。二人配合默契,不消一会便解决了将近一大半的黑衣人。 范建仁显然没料到他制作的铁将军在贺兰谨的手中居然还能改成这般模样,一个不留神就被贺兰谨手里的砍掉了半条胳膊,再加上末岚的故意火上浇油范建仁只觉熊熊怒火在燃烧,大吼一声,提剑跃起,对着贺兰谨的上方就要狠狠的砍下去。 见此情况,贺兰谨扬起铁将军,剑尖对准范建仁的胸口。就在那一刻,范建仁却突然收回攻击之势,嘴角带着丝丝的笑意,似是解脱般。而贺兰谨手里的铁将军就那么直直的插进了范建仁的胸口。 “噗呲~” 剑入胸膛,鲜血迸射在贺兰谨的脸上,透过范建仁的眼睛看到了贺兰谨眼里浓浓的不可思议。 “呵,呵呵,王爷,犯贱真的没有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犯贱!!!” 还是闫凌军之时,末岚与范建仁的关系最是要好,往往关系越好,在出现问题是,矛盾就会更加激化,所以末岚在见到范建仁那一刻也是最愤怒。 现在见到范建仁为了自证清白居然做到这种地步,想起过往种种,末岚只恨自己当初为何不多去调查一番,为何不听范建仁多说几句。 当初有多恨,现在就有多心痛! 末岚多次想冲过去看看范建仁,奈何黑衣人的攻势不减,反而愈加凌厉。末岚心神一个不稳,就被黑衣人得手,划伤了后背。 就在这时,一黑衣人趁着这空挡,扬起炼月刀冲着贺兰谨的后背就要砍下去。说是迟那时快,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贺兰谨的背后,生生的替他挡住了黑衣人的炼月刀,刀痕自肩膀延伸到半腰,任谁看了都觉得恐怖异常。 贺兰谨显然没料到范建仁会在关键时刻为他做了这些,慌忙转过身接住范建仁,铁将军也同时刺向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应声倒地。 “犯贱,犯贱! 你何至于如此……”在剑刺入范建仁胸口的那一刻,贺兰谨就已经知道了当年那事并不是范建仁所为,可还没待他反应过来,范建仁却给他挡了那致命一击,“啊——!” 一声长啸,带着浓浓的愤怒,还有一丝丝的悔恨。 贺兰谨轻柔的放下范建仁,为他稍微整理了下妆容,重新拿起铁将军,注入白气,铁将军再次转换成两头自带剑身的模样。 再抬头,贺兰谨浑身的气息陡然一变,双眸极其冷冽的盯着仅剩的几名黑衣人。此时的他如同地狱使者一般,锁定目标,强大的内力朝着仅剩的几名黑衣人袭去,与此同时,他身形瞬间移动,剑起头落,那几名黑衣人临死前还保持着生前的动作,停了一瞬方才应声倒地。 “犯贱,犯贱,你醒醒,你醒醒……” 此时的范建仁早已魂归地府,任由末岚怎么叫喊,依然纹丝未动。 “谨,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吧!” 末岚未给贺兰谨任何眼神,话音刚落下,抱起范建仁转身就离开了。 要说怪吗? 怪谁呢? 怪贺兰谨就那么杀了他吗? 怪范建仁不该今日来找他们吗? 亦或是怪背后的那只手? 呵呵,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怪呢? 范建仁如今走到这般地步,他也难逃其咎,他又有何好怪的呢? 只不过是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让他暂时接受不了罢了。 贺兰谨眼神颇为复杂的看着越走越远的末岚,不知在想些什么,愣怔了片刻,方才转身离去。 ………… “啊哈哈哈哈…… 呜呜……贺兰谨! 本座绝饶不了你,你竟敢把本座放在如此肮脏恶臭的地方,本座与你势不两立!”贺兰谨也不知用了种方法,任无言怎么努力去冲击穴道都冲击不开,只能干嚎,“ 啊哈哈哈哈…… 呜呜…… 本座要与你势不两立……” 无言依旧保持着先前的那副姿势躺在废旧的厕所里一动不动,这间厕所虽早已不用,可时不时的还是会有臭味传入无言鼻腔内。 长时间的哭笑不得,使得无言原本的正始之音竟变得有了公鸭嗓的感觉。 “嗯?嗯!? 来,来人啊! 啊哈哈哈哈…… 有人吗? 快点给本座解开!” 无言突然越叫越大声,刚走进院子里的贺兰谨本不想理会无言的叫喊,可那叫声实在让人心烦,贺兰谨只好移步走过去。 “快点给本座解开,人呢? 都死哪……”去了 话未说完,一道阴影就出现在无言的上方,“你,好你个贺兰谨,你赶紧给本座解开,赶紧的!” 见贺兰谨到来,无言更加激动了。此时的他脸憋的通红,双腿一直使劲往中间靠,可就是没办法移动,看到这里贺兰谨终于知道无言为何如此激动了。 “想让本王帮你解开也行,不过你得告诉本王你究竟与寒儿是有何关系?因何会出现在这里?” 贺兰谨实在等不及慢慢去调查,既然此刻有更快的方法能够知道,他自然不会放掉。 “无耻小人,本座才不会让你如愿……” “是吗? 那宫主就在这好好享受吧!” “贺兰谨!!! 你丫的,赶紧给本座解开! 别,别走,本座说,本座说……” 刚走没几步的贺兰谨站住脚步,嘴角邪魅一笑…… ------------ 第七十六章 孤与天星不死不休 新月国皇宫…… 岭月殿…… “嗯~王上,您好坏啊! 臣妾可不管,您答应过臣妾的,可不能食言哦!” 殿内时不时传出令人心痒难耐的调笑声,虽说太监已是无根之人,可该有的感觉还是会有的。 无论他们怎么静气凝神,默念清心经,殿内那道酥软魅惑仍不受任何控制的钻入耳畔,任谁听了都无法心中平静,更何况他们这些人。 且他们只不过是这皇宫里最微不足道的存在,是那种看不顺眼就能换掉的存在。为了能够在这宫中安稳的度过,只能收敛起一些不该有的情绪,稍有不慎,就会小命不保。此时此刻,他们只希望里面那声音能够早早停下。 “哈哈哈哈!” 一道浑厚中略带沧桑的声音自岭月殿内传来,随着那声音而入,一身穿玄色锦缎长袍,眼底有些发青,面色稍显暗沉,看起来稍微有些油腻,约莫不惑之年的中年大叔映入眼脸。 他不是别人,正是新月国的掌权人夜武,此时的他正满脸春风的抱着新晋妃子——茗妃,略微有些胖胖的手不安分的在茗妃的身上游走。 “好好好,爱妃说如何,那就如何! 朕都答应爱妃了,那爱妃是不是……” 独属于女子特有的香气不断的传入夜武的鼻腔中,再加上手上那丝滑的触感,让夜武的双眸渐渐的染上了情欲,双手也慢慢的游向了怀中软玉的衣带。 面似芙蓉,眉如柳,眸胜桃花,肌似雪。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这句话显然就是形容茗妃的。 此时的夜武就是这种感受,自从见到茗妃的第一眼,他就把这女子给放在了心上。 茗妃的容貌虽不是倾国倾城,可却是那种让人看上一眼就难以忘却之人。她本身好似有某种魔力般,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嗯~王上,不可! 这可是岭月殿! 能进的此处随侍在王上左右,已是臣妾莫大的荣幸了,若再做出些什么,臣妾怕有心之人会抓住此事来为难王上,王上还是……” “啊!” 听到这话,夜武的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茗妃也因为夜武突然的动作跌倒在地,他走到殿门处,对着殿外大声说道:“孤看谁敢! 孤是新月国的王,亦是他们的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孤的土地上,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时轮得到他们来说。” 龙威一出,守在殿外的两名太监与众多侍卫皆身躯一震,猛地跪了下去。 正朝着岭月殿急匆匆赶来的林阳,看到殿门处的这一幕,脚步停了下来,似是知道此时的岭月殿比较危险,踌躇不前。 “王~上~” “爱妃怎的坐在了地上,快快起来!” 茗妃的呼唤,让夜武爆发的怒气值瞬间降了下来,他急忙走到茗妃跟前,爱怜的把茗妃扶了起来。 “哼!王上还说呢~” 看着夜武的双眸慢慢的积聚了些许的雾气,微皱的眉头与轻轻撅起的樱桃小嘴,都在诉说这美人生气了。 回想起刚刚的事情,夜武才反应过来,忙赔不是,“都是孤不好,让孤的茗儿摔疼了,孤自罚,孤自罚。” 说着,夜武抬起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招呼,手还没碰到衣服,就被拦了下来,“茗儿不许!” “哈哈,还是孤的茗儿最贴心。” 殿内气氛的转变使得殿外跪着的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心中对他们王新晋的这位茗妃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而站在远处不敢上前的林阳看到这一幕,知道危机已然解除,迈开大步就走了上来。 “哼~” 美人的轻哼,再加上手中握着的那柔软,挠的夜武心痒难耐,一把把茗妃揽入怀,大脑由着下半身来支配。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声音打断了夜武接下来的动作,“王上,林尚书求见!” 好事被打断,任谁都不好受,更别说是位脾气暴躁的君王了,只见夜武双眸愤怒的看向殿外,怒道:“不见!” 转眸,看着茗妃那魅惑的脸庞,夜武的精虫再次上脑,想要继续刚才未做完的事情,“爱妃,莫理那混账,继续继续。” 站在殿外的林阳听到夜武的那声不见,被吓的一咯噔,面带疑惑的看着守门的太监,似是在说‘王上怎的又发脾气了’。 林阳不知道夜武为何发脾气,可两名太监知道啊,但是他们又不能跟林阳说,只能默默的在心里为林阳插上一排蜡烛。 想到自己所来为何事,林阳纵使再不愿,也得硬着头皮上前,“王,天星传来消息,太子……出事了。” 听到这话,夜武大脑里的小虫子瞬间跌回原处,面带凝重,看了看茗妃,“你……衣服穿好,给孤研磨。” 本想让茗妃先行回去的夜武,想到了刚刚茗妃说的话,随即改变了想法,让茗妃留下侍奉左右。 “进来!” “王安,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就跪着回话吧!” 夜武看了看林阳,旋即闭目等着林阳的回话。 对于夜武的要求,林阳并未有半分不适,似是早已习惯,只是在看到茗妃之时,瞬间明白了什么。 “天星传来消息,来人说太子殿下出事了,王若想知道何事,此信可全部告知王上。” 林阳拿出怀中信封,呈给夜武。 夜武拆开信,里面掉出来一跟断指,断指上的血迹早已凝固,一枚翡翠扳指套在断指上。 “啊!” 突然掉出来的扳指,使茗妃吓了一跳,手上的墨条也因此掉到了地上。 看清翡翠的模样,夜武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下来,他急忙拿出信,越看脸色愈加阴沉。 信上写道: 新月太子已与天星皇宫身死,如若不信,扳指为证。 看完信,夜武拿起断指,嘴里喃喃自语道: “不,不可能,天儿,孤的天儿! 怎会,怎会……” 跪在下首的林阳见夜武这般模样,再见夜武手中的扳指,似是猜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满脸的不可置信。 “天星小儿,你欺人太甚! 传旨,天星小儿杀孤太子,孤与天星不死不休!” 夜武愤怒的咆哮着。 这话一出,殿门外的太监侍卫,殿内的林阳,茗妃皆是满脸震惊,细看之下,茗妃的眼神里仿佛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