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风雨夜归客 本来好好西下的夕阳正在西下的途中散发着他最后的光芒,可是不知从何突然刮起一阵旋风,吹来大片的乌云,那浓厚的云层彻底的挡住了夕阳,更早的结束了他照耀大地的使命。 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乌云中也时不时闪出一片蓝光,突然间一条闪电如同入云龙般穿过云层,紧接着就是一声如同炮弹爆炸一般的雷声,然后豆大的雨点就从天而降,落到这喧嚣的尘世! 大厅里坐着一个伙计,此人身材不高,略显瘦弱,但是从他那一对眸子来看,此人绝对是个眼明手快之人。他看着门外那倾盆大雨,感叹到:“好家伙,这雨下的,估计没有什么顾客会上门喽,今天可以多休息休息喽。” “说的好像咱们客栈平时晚上人有很多的样子。没人也好,正好今天我盘盘帐。”在柜台的后面站着一个人,身着大袍,留着山羊胡,一脸的文气,一看就知道是账房先生。 伴随着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整个城镇,门口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胸前挂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左手拖着,透过蓑衣左腰间露出一剑柄,剑柄的样子是一只乌鸦。 这时从后厨出来一个伙计,这伙计五大三粗,要不是一身跑堂的装办,很多人会认为他是厨师。他刚出来就看到门口的人,趁着闪电光和屋里灯光,他打量了一下门口这位神秘来客忍不住的说了句:“哟哟,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呢。”说这话时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足以让屋里的人都听见。 之前那位感叹雨大的伙计,看到有客人来了,赶忙起身来到客人身旁,热情地说到:“客官里边请,来,您的斗笠蓑衣我来给您放到架子上。” 那人抬起右手解开脖子前蓑衣的捆绳,那位伙计赶忙接住,然后他又去掉斗笠,直立立的短发在这个时代算是十分另类了。这人右耳下和右脸夹上有一个和乌鸦很像的胎记。此时那把剑已经全部露了出来,剑鞘很特别就想一个乌鸦的身子,外面的浮雕让人猛然一看就像看到真的乌鸦羽毛覆盖一样。 他脱下衣帽后,就往屋里走来,尽管戴着斗笠蓑衣但是这雨实在是太大了,依然浸湿了他里面的衣物,雨水顺着衣角处往下淌,但是这水的颜色略带红色,再看他的衣物有几处明显的破损处,看来里面有几处应该是有伤口的。但是从他稳健地步伐来看,这些伤完全没有从他肢体动作表现出来。 他走到大堂最中间的一张桌子前坐下,左手始终没有放下,一直抱着怀里的包裹。 此时瘦些的伙计过来准备问此人吃些什么,才看到此人怀中原来是一个孩子,一个熟睡的孩子。红扑扑的小脸蛋看不到一丝的风雨侵袭,安详的睡姿看着就惹人疼。被蓑衣完全包裹的身体都被雨水浸湿,但是这不被蓑衣完全包裹的孩子反而一点雨水没有淋到,如此大的雨水,此人运气之精妙,内力之身后令人叹为观止。 “客官您吃点什么?”伙计热情地问到。 “两斤牛肉,五斤黄酒。”那人淡淡地说到,声音略微有点沙哑。 “好的您类。两斤牛肉,五斤黄酒!”伙计高声喊着并拖着长腔,提醒着后厨准备饭菜,自己也一并向后厨走去。 “现在还饮酒对中毒的你,可没有一点好处。”账房先生微微抬眼看了一眼那顾客,说到,然后又低头拨弄着算盘。 “没有什么了,该死的跑不了,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吧!”那顾客微微的带了点轻松地口气说到。 因为牛肉是大量量练武之人补充体力的最好食物,所以店里面总是备着很多卤牛肉,而酒在这个社会更是比不可少的存在。所以很快伙计就将切好的牛肉和酒坛端了出来。刚刚摆放好酒菜,这顾客筷子刚刚拿起来,外面又是一道闪电,此时门口出现了六个人。 “哎哎,还想顾客不会太多,结果今天还不断的来人。”上完菜的伙计看到门口又出现了六人感叹的说到,说完就迎上前说到:“客官们您里边请了。小的来帮您挂了斗笠蓑衣。” “滚开!”其中一人突然拔出刀指向正在靠近的伙计,厉声喝道。 那伙计看到这情况只是切了一声,便转身走到旁边的一张桌子前坐下,然后幽幽地看着门口这六位,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六人为首的那个并没有对那伙计有什么动作,只是将刀指向之前来的那位顾客说到:“夜鸦,把包裹交出来,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坐在桌子前的夜鸦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夹一块牛肉,放在口中嚼着,然后又在碗中倒上酒,然后就是一口那酒水伴随着之前嚼地差不多的牛肉一起咽了下去,然后他就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但是坐在一旁的伙计讥讽地说了句:“我都不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明明狗屁不是却说话十分嚣张呢?” 此话一出那六人算是挂不住脸面了,最左边的一位抬手就是一飞刀,直冲冲射向那伙计,可是飞刀刚没有飞出多远就硬生生的改变了九十度的方向,插在了门口左侧的墙壁上。 六人一看立刻全部拔刀准备动手,就在此时夜鸦已经仰头喝完又一碗酒,他手腕往外一翻,那酒碗稍微倾斜着高速旋转的向后飞去,酒碗里剩余的酒水被这高速旋转带来的离心力甩了出去,并均匀的分为七滴,六滴成扇形排列,第七滴紧跟着左数第三滴,急突突直冲冲的冲着六人而去。 这瞬间的动作,为首那位赶紧抬刀就挡,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去提醒自己的五位随从,就在自己听到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他也听到了紧凑且均匀的五下噗声。但是着实没有办法,因为挡下的那酒滴,带来的不只是撞击声,还有巨大的冲击力,这冲击力震动了整个刀身,并将力量传到了自己的右手,右手已经把持不住刀身,那刀身向自己的方向倾斜,就这一刹那,他又听到一声“噗”。 此时那酒碗旋转了一圈已经又重新回到了夜鸦手中,夜鸦看了看酒碗说到:“好酒本不该浪费。”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上一碗一饮而尽。 五人已经倒下,整胸前有一黄豆大的眼儿突突冒着血,身体抽搐着。为首的那位胸口也一样,往外冒着血,但是他还支撑着,他咬着牙说到:“你,你,不是中毒了么?”说要这句便终于支撑不住倒地不起。 “哎呀呀,又得打扫了!真是的。”旁边的伙计看着地上的尸体十分不满的说。 “啧啧,你还想抢老李头的生意啊。”一直站在柜台旁边的那个五大三粗的伙计打趣的说到。 “那可不敢,老李头可惹不起。我可不想有一天抛尸荒野。”那伙计赶紧摆摆手说到。 夜鸦喝完最后一碗酒放下酒碗说了句:“真是不好意思。把贵店的地面给弄脏了。可真是好酒啊,贵店的黄酒可是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右边大江南北喝过的最好的黄酒。可惜没有时间再喝了。” “外面的新来的几位长眼呢,不像刚才那几个无名鼠辈,要不再来一坛?”旁边的伙计说到。 “不用了,一切随缘,外面的几位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让人家等久了不礼貌,该来的迟早要来。伙计结账!”说完他从身上摸出一片金羽毛,放在桌上,推过去。 “您这可是给地多了。这也找不开啊!”伙计看到对方掏出一根半尺来长的金羽毛赶忙说到。 “不打紧,多余的算我出的清理费,还有一事相求,我这一会出去势必不能带着他,您看您能否为我照看一会?”那人说着右手解开系在自己身上的包裹,将怀中的孩子递向伙计。 “没问题。一会您回了屋我再给您准备一坛黄酒。”伙计接过孩子然后热情地说到。 “好!”夜鸦应了一声,然后起身挪开条凳,往屋外走去。外面的大雨依然在下,闪电也不断的划过天空,在闪电的耀眼光芒下,外面站着四个人,此时四人看夜鸦已经从屋中走出,都去下斗笠和蓑衣,四人年龄大小不同,着装统一,每一个人的发髻上都有一个太极图标作为装饰。 “没有想到,连天下第一剑派太极门的四大长老都亲自出手了,我夜鸦倍感荣幸。只是可叹,尔等平日中被称作英雄豪杰的人物怎么此刻成了他人的走狗?”夜鸦站在雨中说到。 “闲言少叙。把包裹交出来我们方可放你一条生路。”其中一位说到。 “哈哈哈,我夜鸦一生未做过光明之下的事,但是我却知道什么叫是非曲直。今天就让在下领教一下天下第一剑派的绝妙剑术。”说着夜鸦就慢慢地拔出腰间那把乌鸦柄的剑,此时天空再次划过一道闪电,光芒映照着剑身,整个剑身乌黑透亮,在闪电的光芒消失后,你甚至无法看出夜鸦握着一把剑。 “你身中剧毒,还敢口出狂言!今天就让你这天下第一杀手从江湖消失。”另一位严厉的喝道。 此时空气仿佛已经凝止,大战随时都会开始,此时五人纷纷开始运气,雨珠已经开始距每个人身体还有三尺时,就改变了方向。 ------------ 第二章 夜鸦赴死 一道四岔闪电轰然划过天空,接踵而至的炸雷响彻环宇,在闪电消失的一瞬间,夜鸦突然真气暴涨,雨珠瞬间被弹射出去,伴随着一切都重新陷入漆黑时,夜鸦手腕翻动。 “把包裹给我!”这时从楼梯上下来一女人,此女人生的身材优美,面容姣好,虽不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差不到哪儿去,加上合适的年纪,这美貌后还透露出成熟的性感! 那伙计将包裹递给这女人,女人接过孩子便回到了二楼。 此时店里的伙计去店门口看着外面的打斗此时他们只能借着店里微弱的灯光看清门前五人隐约的身影,耳中听到不断的传来的兵器的撞击声。 不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大地再次被照亮,此时太极门四大长老,两人已经在两个固定的点位牢牢站住,另外两位正在安照正圆时而顺时针时而逆时针绕行,一人负责一个半圆弧。 “太极剑阵!”屋里的那个五大三粗的伙计忍不住地说到。 此时账房先生也放下了手中的算盘和纸笔,来到门口,他叹了口气说:“夜鸦今日无命矣,唉!” 中间两人,下盘功夫极深,甚至躲避夜鸦的剑锋都只是仰身躲避,脚下如同生根,人身与地面只有不到三十度的夹角,依然可以不倒。极快的剑法使得夜鸦不能有一点掉以轻心。外围两人速度极快,使得夜鸦无法突破外围。 “这种情况夜鸦还可以有攻击的招式,果真不亏为天下第一杀手。”瘦小一点的伙计说到。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此时夜鸦剑尖由右至左逆时针划向外围一人,那人往后仰头闪过。 “夜鸦要同归于尽了!”账房先生轻声说到。 “师弟小心剑尖!”中间有位急切喊道。 话音未落,夜鸦的剑尖,激突突暴涨两寸,而对方只避过去一寸半,那剑尖毫不留情的划破了对方的咽喉,鲜血立刻喷散在空中伴随着雨水洒落在这不平静的土地上。 这一击杀虽说漂亮,但是身后破绽百出,三人挺剑激突突而来,三柄剑纷纷刺入夜鸦的身体,而另一位在外围的,口中喊着师兄然后还在不断的用力挺剑,整个剑身不断的没入夜鸦的身体然后从另一面此处,直到剑柄顶到夜鸦的身体才算罢休。 夜鸦口喷鲜血,嘴角却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右手一回,之前长出的剑身消失不见,而且之前的剑身也突然短了不少,夜鸦的乌鸦头剑柄上的鸦眼微微一亮,那张着嘴露出的鸦舌突然伸出,急急加长,刺向身后的那人。 “小心!”夜鸦右侧的那位,一掌将身后那位,推将开来,鸦舌瞬间刺入了右边那位的左臂。夜鸦略感遗憾的闭上了双眼。 这鸦舌刺入的瞬间,右边那位就感觉这不仅仅是疼痛,那瞬间麻痹感,让他意识到这鸦舌有毒。此时闪电有一次划过天空,于此同时那人毫不犹豫的自己挥剑斩断了自己的左臂!鲜血喷射而出,对面那位立刻将自己的发簪直冲冲插入他的左臂,鲜血的流速立刻变缓。 “夜鸦的剑竟然还有这一招。”五大三粗的伙计对眼前一幕表示很惊讶。 伴随着这场生死战的结束,天空的雨也仿佛变得小了一些。外面三人一人断臂,另两人抬着一具尸体进到这大堂。 断臂的男人虽说看起来很虚弱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是为首的。他右手掐指放于胸前,行一礼后说到:“相必几位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我们也知道这里的规矩,还望几位能将包裹交于我们。以免动了干戈!”短短几句话,既充满理解又不失威压!后面的尸体也充分说明,如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刀兵相见至死方休! “呵呵呵!您看看,瞧您说的,怎么可能让您拔剑呢?您余长老既然开话了,江湖上哪个能不给你您几分面子。”此时之前出现的那个女人又一次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她边说边下楼,身姿婀娜,如同柳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那余长老又行了个礼说到:“叶掌柜,江湖盛传叶掌柜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老朽一直不曾得见,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呵呵呵!余长老贵人多忘事啊,多年前咱们照过面!不打紧不打紧。您这面子我现在就给。”叶掌柜说完就将包裹扔给余长老,余长老伸手接住,另外两人赶忙过来看里面的东西,一本封皮无字的书,还有一个锦盒!他们又打开锦盒看了看,然后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叶掌柜看了那三位的表情,确认他们不知道包裹里还有一孩子,自己自然也不在做声,只是突然的说到:“哎呀,余长老您也知道我是生意人,这生意人啊最重要的是讲究个信字。”叶掌柜说到这故意停了停,走完最过后几阶楼梯。 余长老三人略微紧张的看了看叶掌柜,但并未做声。 此时叶掌柜从怀里拿出夜鸦刚才给的金羽毛摆弄着说到:“夜鸦刚才付了个金羽毛让我们照看这包裹,可是此时我却将它给了您?唉,有失生意之道啊,这要是传扬出去我这小小客栈辛辛苦苦打出的名头算是付诸东流了啊!” “叶掌柜!”余长老有掐指行了个礼道,“今天我们师兄弟四人出来并未有带什么银两,这个不打紧,我日后定将让人奉送黄金万两来作为您信誉的补偿,另外今晚一路追赶过来,我等四人已经是最后一批,现在我梁师弟已去,只剩下我等三人,这包裹交于我等之手之事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否则我等均被这天雷轰顶,死无葬身之所!” “哎呀呀,余长老言重了,您的话我们还能不信么?那小女子就等着您的万两黄金了啊!咯咯咯!”叶掌柜借坡下驴笑盈盈地说到。 “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余长老说到,“可否借贵店马车一用,我这梁师弟已经西去,不想他尸首再受着大雨的侵袭。等我们回到太极门,必将马车和那万两黄金一同送回!” “这样啊,本来我都准备好了房间让几位住下,不过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留您几位。”说着他就冲着那个瘦小点的伙计喊道:“玉良,去给三位长老准备马车。”那瘦弱的伙计姓罗名玉良。 那伙计只是答道:“好的掌柜的!”说着起身边倒了后院。 三人听到叶掌柜唤此人玉良,身子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震颤。余长老三人只是向叶掌柜点头示谢。 不多时马车已经驶到了正门口,罗玉良从马车上跳下来回到大堂。 余长老三人抬着梁长老的尸体,此时一位走到刚才打斗的场所,拣起了梁长老用的剑,然后又去准备拿起夜鸦的剑。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陈长老,太极门为天下第一剑派,手上的精兵神器自然少不到哪去,怎得还贪图一个死人的遗物?”此时叶掌柜站在门口手中依然摆弄着那根金羽毛说到,“再说,这金羽毛毕竟是夜鸦付的,我怎么着也得帮忙处理下他的后世吧,你说是不是陈长老?” “叶掌柜您多虑了。在下只是想毁掉这歹毒的兵器!”陈长老解释到 “呵呵,兵器乃死物,人乃活物,这世上哪有死物好歹,好歹皆因人。再歹毒的兵器在好人手中亦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再好的兵器,在歹人手中依然会残害忠良屠戮百姓,您说是不是陈长老?这玄铁黑鸦剑本来就是夜鸦之物,也并非他抢夺而来,我看还是随他入土为好!”叶掌柜的话越来越凌厉。 “叶掌柜言之有理,果乃信义达至之人。”余长老说到,然后对陈长老说:“师弟,拿了梁师弟的剑,我们就走吧,夜鸦已死,那鸦剑也已死了!” 陈长老回到马车之上。伴随着一声驾,马车缓缓启动,越跑越快,消失在这漆黑的风雨夜。 “把夜鸦的尸体抬到后院,好好安葬!其他的通知老李头,让他来清理。别影响了咱们明天的生意。”叶掌柜吩咐到。 “掌柜的,咱们把别人托付的东西交出来是不是不妥啊!”五大三粗的伙计说到。 “秘籍,珍宝,丹药什么的都是身外物,这包裹里的婴儿我看才是夜鸦想要保护的。再说那秘籍我已经全数记下,日后抄写给这孩子便是。”叶掌柜说到。 对于叶掌柜过目不忘的本领伙计自然是十分信任的,但是他还是说:“问题是秘籍落到了外人手上岂不是……” “周德你多虑了。气息周身皆可发生,运气之道,在于血液而非脉络,血流至全身,气达至通体,气到之处精力所至,则精神可控制通体之全,以达惊人之人变。刚才那些是第一页的文字。你练吧!”叶掌柜说完就上了楼去。 这怎么练,运气之道在于血液而非脉络,这一句话就将自己修炼了几十年的武功给否定了个边。 “把夜鸦的剑给我拿到房间来,那剑将来要一并交给这孩子!”叶掌柜到了二楼又说到。 尽管已经不再是狂风暴雨,但是如丝细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第二天的清晨乌云散尽,太阳如约而至,将光明和能量布撒大地,微风顺着街道吹拂而过,吹动了客栈门头的旗帜,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悦来客栈!” ------------ 第三章 昏死之人 此时的街上还未有来往行人,但有一人却十分显眼,因为他就躺在悦来客栈的正门口,年纪约莫二十来岁,从装束打扮看起来到是像一个的叫花子,这叫花子面黄肌瘦,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此时的他已经是饥寒交迫,气若游丝。早上起床开门的罗玉良看到正门口躺着一个人,他第一时间探了下鼻息,活是还活着,只是要是再不进两口饭食,怕是也将要饿死。 罗玉良将花子拖进了客栈,去后厨弄了些米汤,一点点将米汤喂进这叫花子口中,等米汤喂完,叫花子的口鼻才呼出了热乎乎的生气,但是人依然半昏迷。罗玉良检查了下叫花子周身,身上并未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把起经脉,除了衰弱也没有内伤。这才将他抱起准备安置在客房修养。 罗玉良刚刚双手抱起叫花子,一枝尺把长纯黑弩箭从门外带着风声转瞬即至,眼看就要射中这叫花子的头颅,而罗玉良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只是自顾自的往楼梯方向转身。 眼看着弩箭就要射中叫花子头颅,一滴墨汁却风轻云淡的以一个优雅的弧线划过罗玉良的头顶,刚刚好在弩箭射中叫花子前,正砸在箭头上,接触瞬间,就仿佛有万钧之力,那本来还直挺挺的箭头,立刻就被强行按下去,那弩箭竟几乎直直的向下插进地砖之中。 “最近的人都疯了吧,不过这也倒好,不然我老李头吃啥。”一个刚从后院进来的驼背老头看到眼前一幕自言自语地说到,然后他看了看正在低头写着什么的账房先生说到:“我说韩秀才,漠西那帮家伙可是要跑了,你们悦来客栈,就这样看着他们向你们放冷箭?” 韩秀才,就是账房先生,只是微微抬头,双眼从他那两篇琉璃镜片上面看了眼这老李头。然后又低下头写东西。 “你看看你抠的,大清早天才蒙蒙亮,也知道点个灯,那怪你那双招子看不清东西。”老李头嘲讽完就从腰间掏出一烟杆,向着桌腿上磕了两下,然后从烟杆末端的烟袋里捏出烟丝摁进烟斗,然后左手拇指和食指快速一拧烟斗,然后烟嘴往嘴里一放,一撮那烟斗就开始冒出火光。 “师父。”此时从后门又进来俩年轻人,一高一低,看起来憨憨的,“师父,都收拾妥当了,咱们走不走啊。” “你俩先走,我在这看会热闹。”老李头吸了口烟,悠然地吐出后说到。 “师父,我也想看热闹。”那个低一点年龄也小一点的年轻人立刻说到。 “看个屁,我是在等这韩大秀才给结账呢。你俩驾车先走,老规矩处理。”老李头双眼一瞪说到。 “哦!”两个徒弟哦了一声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你们两个小王八蛋,别像上次那样,把什么都系都给处理了,记住留下他们的身外物,万一有人收尸呢。也给人家人留个念想儿,说不定咱们还能再收点看管费。” “师父,直接卖了多方便。”小个子徒弟又直接说到。 “滚蛋。这他妈是规矩懂么。滚滚滚,掉到钱眼里的家伙。”老李头狠狠地教训了他的徒弟,不过看起来怎么着都像是这师父更爱财。 此时只听得大门外噔噔两声,然后只看到两个人像沙包一样被人从门外扔进客栈,眼瞅着就要砸中正对着门的一张桌子,此时一把大扫帚,挥向两人,一股劲风拖住二人,两人只是缓缓落在桌子边。 然后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大骂道:“雷斌你个憨货,用那么打得劲儿,要是砸坏客栈的桌椅,掌柜的起来又该骂人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老娘又得重新打扫一边。”骂声的主人和挥扫帚的是同一人,这个女人看起来不足三十,尽管穿着朴素,也不涂脂抹粉,但是容貌依然十分出众,闭月羞花来形容都是一半用词而已。不过如此娇美容颜之下却发出如此有力之声,真实出人意料。 “嘿嘿嘿。韵嫣姑娘还是这么大的活力啊。怪不得嫁不出去!”老李头边抽烟便调笑到,“韵嫣给叔倒壶茶呗。” “李叔可是稀客啊。”韵嫣并没有对老李头的调笑有所动怒,到时客气地打了招呼,然后端上一壶茶水。 “有十年没有做你们悦来客栈的生意了吧。”老李头想了想说到,“你们的生意不好做,不过我看这架势,最近我可能要常来你们这啊。” “不知死活的家伙,瞎么?不知道挂的什么旗号么?”此时一个五大三粗的头上裹着一圈布条的壮汉,从正门走进来,尽管已是深秋,但他只穿了个背心,搂着的双臂文满说不出是什么图案的纹身,像是枝叶,更像荆条。此时这些纹身正泛着微微的蓝光,而且越来越淡。等壮汉完全走进客栈时纹身的光亮已经全部消失。曾经古人有句名言: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是伙夫。此人虽说很符合古人名言之描绘但只是悦来客栈的杂役,名雷斌。 “林韵嫣!”雷斌声如洪钟,可是刚给老李头端过茶水的林韵嫣一听雷斌的声音这么大,猛然一扭头瞪了他一眼,雷斌的声音立刻就小了:“我,我已经收着打了。” 两个被雷斌两拳从客栈半里外轰进来的家伙,此时还直直的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然后开始在地上抽搐。 “我说雷斌啊,啥时候我老李头要是不行了,说啥都得让你打我一拳。”老李头顿了顿,喝了口茶,然后接着说:“也让我感受出神境的味道。你看这两个家伙运气多好,二阶境界都没有就可感受出神之妙哉,真实羡煞人也。” “李大爷,您老我可不敢动。打不过您。”雷斌用他粗糙的声音憨憨地说到。 “外面应该有四人啊。”账房先生韩文胜又微微抬头从两片琉璃镜片上边看向雷斌然后问到。 “咱们又不是要赶尽杀绝,跑就跑了呗,再说我就两只手,懒得追,追得活得让玉良干。我跑得慢。”雷斌说完,就来到桌子前,端起茶壶直接对着嘴就喝了起来。 “把他俩弄到后院,一会就该上客人了,别耽误做生意。”韩文胜吩咐到。“帮忙把地上那把弩箭拔起来。” 雷斌将地上的箭拔起来后扔给韩文胜,然后一手一个拎着还在抽搐的两人去了后院。 此时叶掌柜从二楼下来,边下边说:“真是烦人,大清早的就这么吵吵。小林,你上来到房间看着点。” “好嘞,掌柜的。”林韵嫣放下扫帚就小跑着上了二楼。 “李大哥辛苦了。”叶掌柜向老李头施了一礼说到。 “掌柜的客气,不辛苦,几具尸体而已,上一次才辛苦。啧啧。”老李头想了想都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最近这世道又开始不好了啊。看来这威名也撑不了几年。”叶掌柜感叹到,说完从华中拿出一定金子,递给老李头:“李大哥,一点酒水钱,忘李大哥帮夜鸦找个好点的地界,弄点好的棺材,好好安葬,还麻烦您招人给刻个碑。” 老李头也不客气结果金子,然后说到:“这不一直在这没有走就等你吩咐呢。碑文刻什么?” “夜鸦之墓就行了。”叶掌柜淡淡地说到。 “好的,那在下就告辞了,等选好地方,下葬时我通知您。”老李头起身说到。 “下葬时不用告诉我了,您负责就行了,弄好了给我个位置就行了。”叶掌柜嘱咐道。 “好的。那告辞了!”老李头从正门走出,正好透过客栈门前的大陆看着东方的太阳。悦来客栈坐西面东,正口就是石门镇上最大的街道。 后院其中一个胡人稍微缓过来点劲儿,然后张口就开始骂到,只是一口胡言乱语,搞得看着他们的周德一头雾水,但是从表情周德也看得出是在骂人。只是听不懂漠西胡语而已。 周德看起来人面面的,就是那种人畜无害,你就是没事踹他一脚,他都会先给你道歉的那种老实人,但是这只是看起来。周德走到这个胡人面前说了句:“说人话!”然后抬手轻轻拂过此人的面庞,此人就感觉左脸颊仿佛被大锤砸过,立刻肿胀,左边上下六颗大牙根本就不用自己图,就如被弹弓弹出地石子一样,从刚好开着的嘴中飞出射入旁边马棚的柱子上。这胡子得庆幸,庆幸自己刚好张着嘴,不然少得就不只是这六颗大牙了。胡子立刻疼得捂着嘴哀嚎起来,但是血混着口水还是从指缝间不断的往外渗。 另一个胡人被此境着实吓得不轻,这两人怎么找也算是习武之人,但是如此这般高手大师从未见到过。虽不畏死,但是却被这高不可攀的武力震慑住了。此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帮人敢不绑住自己,而且还远远的在一边该干啥干啥。 此人会说点汉语,支支吾吾地说到:“你们,你们救了不该救之人,出,出不了三天,你们,你们就会大祸临头。”虽说吓得不轻,但是说话依然还是很硬气,先不说他硬气的底子是什么,但是至少这事一种习惯。这样的习惯通常会是军队之人。 此时掌柜的来到后院,看到一个人正捂着嘴哀嚎,另一人正在惊恐的看着周德,叶掌柜说到:“周德,你问下,那人是谁。他们是谁。” “那人是谁?你们是谁?为什么杀他。”周德狠狠地问到,发出这声音时周德面部表情依然是那么面面的,如果不是直接看到是周德在张嘴,听声的人会认为这事有旁人发出的声音。 那人愣愣地没有回答,周德刚一抬手,那人就往后一躲,然后战战兢兢地回答:“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要杀掉此人。我们是血猎堂的人。识,识相的,就,就交出那人,放了我们。”此人依然还没有看清楚现在局面。 ------------ 第四章 悦来客栈 血猎堂,漠西江湖中专门接暗杀,刺杀任务的一门派,近些年,听说多和漠西突厥国有任务往来,如今据说已经属于半官方的机构了。 “你们是血猎堂天部的人还是地部的人?”周德问到。血猎堂分天地二部,天部就是有突厥国支持官方机构;地部则是在江湖上行走吃饭的。 对方可能没有想到此人对血猎堂如此熟悉,只是愣愣地没有回答。此时叶掌柜啊开口说到:“能用这墨合仇弩箭的怕是天部的人了。” 胡人善骑射,这里的射指的是弓箭,拉弓射箭,而非用弩。后来西陇兵变,朝廷派人镇压,事后不分青红皂白西陇所有叛军全部诛杀,而且株连三族。这就是命,墨家良工墨合刚研制出的弩,正好就率先装配到这支叛军军中。有跟墨合不合着就进谗言定了墨合的罪。巧得是墨合刚好出关去西域考察,没有回到西陇就听说家人被全族斩首。这下可好,墨合二话没说就直接去了突厥,后突厥国就开始全军装配此弩。本来中原之人多不善骑射,弩的出现,大大的提高了豫军在两军对阵中的优势,但是突厥装配墨合仇弩后,豫军基本上就开始进入全面的守城状态。 “周德,封了他们的穴道。等他们的人回来。”叶掌柜吩咐到。 “好嘞!”周德弯腰捡起两块小石子,随意掷向两人,两人随即昏迷。 就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客栈里的人是该怎么忙怎么忙,罗玉良已经安置好那人,从楼上客房下来,将该准备的继续准备,罗玉良将今日准备好的两块牌子挂到门外左面墙上,一块是今日特色菜肴和特价菜品,另一块则是今天说书的名目。 当地人总说悦来客栈有两怪,一怪是特色菜肴只挂不卖;另一个怪是说书名目总是空白。 这第一怪说的就是悦来客栈的特色菜肴,这特色菜肴名为飞仙宴,牌子上也写着一共九道菜名。但是您要今天点名要吃着飞仙宴,不好意思,厨师会兴冲冲的跑出来看看您,然后通常就会丢下一句:“你不够格!”然后就一脸失望的回到后厨。确切的说不是通常,而是从挂出来就没有够格的人出现过。本来这厨师就不常在客栈露脸,有些好事之人为了看看这厨师的样子,跑过来专门说要吃飞仙宴,害得厨师专门要跑出来给他撂下一句你不够格。 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格?看名字也大概知道就是,你能飞升成仙,飞先前吃的那顿饭。别理解错了,可不是人死前吃的那顿,说的真是飞升成仙。有人就说这真是鬼扯,这世上哪有人可以飞仙。飞升成仙都是书文戏文、志怪小说或是市井传闻里的情节。 但是有本书籍名为《江湖武志》里面清晰的说明了江湖之中武功的级别,共分为六品三阶四境。里面详细描述了六品三阶的概念,也阐明了四境的概念,并详细记录当时位于四境的人物。其中描写出神境与入化境时由此一语:出神者,物随神动,出窍万里。入化者,是有若无,无中生有。武力若至入化,可唤仙门至,立地直飞升。 其中在将到记录的最后一位入化境飞仙的人物时,与另外一本古籍《世食记》中记录的厨神活万味做得最后一桌菜肴时的内容大致相同。说的是,出神境顶峰的枪神廖旭锋,迟迟不肯进入化境飞升成仙,就是想一品活万味的手艺。活万味毕竟是厨神,行踪也有神乎其神,廖旭锋寻了他三年才得以一见,最后得以了偿心愿,满意进入化境,六年后飞升成仙,飞升前还留下一句名言:食得万味飞仙宴,了却凡心上云天。 自然飞仙宴的美名就传下来了,所以当时悦来客栈挂出特色菜肴为飞仙宴时,懂行的人就质疑悦来客栈真能做出这飞仙宴,来了之后厨事又不肯做,更是让人嗤之以鼻。说悦来客栈就是搞噱头。还说悦来客栈的厨师说自己师承厨神活万味,更是令人笑掉大牙,活万味两百年前的战国时期的人物,大豫朝都建国一百多年了,你说你和战国时期的人是师徒。岂不是活见鬼了。不过不管怎么讲悦来客栈也不在意,照样天天挂此招牌,慢慢地也没有人问,除了那些拿厨师逗乐子的人。 不过说来人就是这么奇怪,《江湖武志》和《世食记》都是民间编纂,编者是谁都不知道,但是人们相信的《世食记》的记载,却不相信《江湖武志》关于出神入化两境武林人物的记载。原因怕是有两点,第一、世事记中的菜肴除了飞仙宴都是传承下来的,而江湖武志的人物现存帮派都没有任何人说与其中之人相关,就算里面记载出神入化之人都年代久远,离现在最近也就是跟厨神活万味一个年代的那位最后入化境飞升成仙的枪神廖旭锋也跟现在江湖上赫赫威名的廖家枪廖家没有直接关系,至少廖家族谱上未有此人,但是廖家作为武林世家,也是对这位未必存在的廖姓枪神给予先祖之礼祭拜。第二、就是厨神活万味是官方史书中有记载的人物。《江湖武志》上的出神入化境的人物没有一个官方史书有记载的。野史不算,口传历史更是不靠谱。慢慢地这些人物就是只出现书文戏文之中了。 这第二怪,就是悦来客栈一直都有说书,上下午各一场,一场一个时辰,上午场巳时准点开始,一天不拉,也不是一天不拉,十年前的某一天就就没有说,按照说书先生话说,那天不是没有讲,而是讲的更生动了,直接用演得。而且你有没有人听,他都讲。但是你说今天路过悦来客栈,看看今天说什么书吧,好嘛,名录牌子上是空白的。不像有些书场牌子上写上今天说的内容,名字起的越响亮越好,为啥?吸引人啊。多半讲得就是武林沙场、怪力乱神之事,为啥?吸引人啊。平民百姓多实在啊,你要是讲家长里短的,谁听?我在家就自己演了,我还听你说。所以基本上想听书了,到书场或是客栈门口一看,名录牌子上写着今日:《神剑出鞘单人破万甲》,哟,这个厉害诶,这得听听是哪个剑神以一敌万。 悦来客栈不这样,反正我的书就是正常说,你听不听我都不多收你钱,你来消费了顺道听,想清静二楼有雅间。你专程来听书,一壶茶水钱照样听一场。反正我就是没有名录,而且一场一个故事,就算这个故事没讲完,啥时候再讲不知道。但是耐不住人多,为啥,说书先生说得好呗,除了讲述绘声绘色之外,关键的事,这经常还会讲一些就眼膜儿前发生的事。你想想着多刺激,平头百姓也能在这书场及时听到一些跟自己同时代,但自己无法触及的事,那感觉,想象力丰富一点就仿佛自己身临其境了。这久而久之悦来客栈的说书就声名远播,几乎每日都客满。 巳时未到,已经坐满了听书的客人,跑堂的已经开始忙活起来,端茶倒水的,不亦乐乎。说书先生也已经就位,往他的书案后面一站,下面的就一阵喝彩,不过在喝彩也不行,不到巳时绝不开讲。 平日里进进出出的客人也多,没有人会在意什么。今天有三次客人进入让其他人注意了一下。 第一次是一个风度翩翩,手持折扇,腰悬一柄短刀的公子,关键这刀悬在腰间竟然是无鞘的,就那么赤裸裸的挂着,时不时地晃动,有时一反阳光,射到人眼中却是一股子寒意。再说这人相貌,唇红齿白,面容清秀,双眸含水,柳叶弯眉,双颊更是白里透红,要不是他喉头处时不时蠕动的喉结,谁也不会说他是个公子。女人这么美得也不多,他进来后就捡着最靠门口那张桌子坐下。。 第二次就是再说书先生的惊堂木都拍下来了,此时进来一约莫四十岁上下,抱着一把琵琶的女人,穿着朴素,头上还缠着一条麻布头巾,将自己没有时间打理的头发卷在其中,略黄的皮肤有些干,要么尝尽人间百苦,要么就是风餐露宿四处奔波之人。她的进入,客人没有注意什么,账房先生却微低头,从眼睛上沿看向那女人;说书先生的惊堂木落下马上就直奔主题的他,都略有停顿,看向女人。没有等下面的客人有啥反应,说书先生的书就开场了。 第三次就是书说了一半,门外只听得马停嘶鸣,然后就是盔甲摩擦撞击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六名军人,进了客栈,然后直接上了二楼。这次,说书先生没有是好停顿,但是听书的客人反倒时都目送着这帮军武之人上了二楼。 其他时间再有人来来回回进出,到如平常,并未有什么惹人之处。 ------------ 第五章 武林大会——泉州徐府 “千河万江汇大海,百鸟朝凤虎兽王。武林江湖数百年,无有规矩难方圆。今天我们讲一讲三十年前中原江湖那场武林大会中发生的一件事。一件关于枉死的之事,让我们踏入时间的长河,追溯到三十年前的时光。”说书先生,将手中的折扇,在自己的面前从左至右在空中虚敲几下,就仿佛出现了一条逆流而上的锦鲤,奋力了在时间长河中游回三十年前。 “少爷,您可回来了。”看门的家人看到虚掩的大门被推开,进来的人虽说看起来如同流浪汉一般粗布麻衣,蓬头垢面,但正是家人期盼已久的少爷,一脸急切的说到。 “家里出什么事了?”虽说看起来状况不好,但是心情还不错的少爷一听下人这语气就知道有什么不好之事。 要说此人是谁,说出来可不得了,此人姓徐名自知,写有一书名为《山水自知》,此书包揽了大豫王朝所有疆土内所有的山水风光景色的信息。而且该书更是被众人认为是对上古奇书《山海经》的详解。徐自知将自己的实际经历记录在册并针对《山海经》所描述进行对比,找到山海经所述山海十之五六。此书一出徐自知的名声就名满天下,朝廷也曾想要请入朝为官,主持编写地理志。但是他拒绝了,他课可以将自己的所有记录无偿的共享给朝廷,但是自己却不愿入朝为官,此时的他只想一件事,就是能够走更多的地方,甚至能够走出大豫王朝,看到更多自己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过的名山大川。 这次回来,徐自知就是从西域昆仑山回来,一年的时间,回到家时就只剩下一只耳朵了,另一只耳朵给冻掉了。不过相对他所收获的,这一切显得特别值得。此人出游,每次都要做到山穷水尽方才乞讨而回。如今好多了,毕竟自己名声在外,回来的路上虽不能靠着自己的名声在各个客栈都能混顿饱饭混个睡觉的地方,但是到一些名仕庄院,往往都会受到盛情款待。但是他从不收取钱财馈赠,因为收了他也不会用于回家的盘缠,总是会拿着这些钱财,到当地自己尚未到过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哪怕那个地方平凡无奇。所以受人钱财馈赠后,反而会影响回家归期。 “少爷,老爷现在昏迷不醒。夫人也手足无措,还好您回来了。”下人解释到。 “少爷!”此时关键徐卫来到前院,看到少爷回来。 “徐叔,我爹他怎么了。”徐自知两步跃到徐卫身边,然后跟着徐卫往后院走去。 “七天前,府中有贼人潜入,欲盗取咱们的传家宝烈火神珠。那天刚好是老爷利用神珠,巩固修为的时日。贼人就和老爷动起手了,老爷只好强行终止修炼,和对方交手。可是没有想到对方的武功高强,再加上老爷强行中断修炼,气血不畅,挨了那人一掌,烈火神珠也被拿去。我等赶到老爷已倒地昏迷,三天前老爷醒来,将事情告诉我等。后有昏迷,昨天张神医来给老爷看过,现随无大碍,但是依然昏睡中。”管家徐卫边走边将事情的经过大致的告诉了徐自知。 “我爹有说凶手是谁么?”徐自知问到。 “老爷猜测是天山七寒宗!”徐卫说到,“而且张神医就老爷身体有一股极寒的真气流窜在体内,只有将寒气逼出,老爷方能苏醒,本来最好的疗伤方式就是咱们徐家的烈火神珠,但是现在神珠已经被那人拿走,只能慢慢来,不过好在老爷几十年的炎烈拳修行,所有性命无忧。” 徐自知的父亲名徐天炎,是炎烈拳第十六代传人,一身炎烈体魄更是被锻造的炉火纯青。徐家之前炎烈拳是炎烈门的无上拳法,炎烈门是战国时期的一武林宗门,其开派祖师并不姓徐,此人姓祝单名一个融,因为和上古火神祝融同名,故自称火神转世,而他手中却是有一颗烈火神珠,平日里看起来熊熊火焰,但是握于手中如同普通珠子无异,用内功催动边开激发熊熊烈焰,化万物与灰烬,此珠自身之焰凡水不可灭。祝融从烈火神珠中悟出一套拳法,名为炎烈拳,并开宗立派。据徐家族志记载战国覆灭前,炎烈门,几大长老互相争抢烈火神珠,后几人纷纷战死,神珠落于二长老的大徒弟之手。 战国覆灭后,大豫王朝曾绞杀过过当时江湖上跟战国各国朝廷有关系的门派,其中炎烈门掌门与辽国朝廷有密切联系,所以被大豫王朝军队追绞,二长老的大徒弟也就是徐家老祖为躲避追杀,也就没有再重建炎烈门,只是带着族人南迁至越地,发展至今。 徐老爷子是近几代家主中将炎烈拳修炼到最炉火纯青的一代家主,尽管当年的炎烈门留下的拳谱并不全,但是大成后也至少有一品武力,可以伤了徐老爷子的人,如果是七寒宗就只有长老级别的人才能做到。就算徐老爷子中途强行中断修炼,一品以下的武夫,想要借此打败一品的人物,依然是门儿都没有。但是老爷子也只是猜测是七寒宗,毕竟辽北长寒山的雪晶宫也时靠寒气修行的宗门。 徐自知到了父亲的卧房,此时母亲和自己的妻女都在卧房,女儿一看爹爹回来就赶忙跑过来扑倒他的怀中,尽管徐自知对家中突发之事很着急,但依然很宠爱的抱起了女儿,并在女儿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素儿,下来,别胡闹,爹爹有事呢。”一旁徐自知的亲自,赶忙低声呵斥女儿。徐自知冲妻子点了下头示意没事,就抱着女儿来到床前。然后将女儿放下,接着跪倒在母亲面前说到:“孩儿不孝,家生变故,孩儿无忧及时为父母分担,让母亲一人担心了。” “没有事,你父亲他也没有,张神医已经说了没有事。你回来就好,只是我们徐家立于江湖快两百年之久,这样的奇耻大辱还是头一遭。知儿要为徐家雪了此辱。”母亲将徐自知扶起,然后嘱咐到,此时他看到徐自知的右耳没有了便着急的问,“我儿的耳朵怎么会是?” “不打紧的母亲,在昆仑山上冻掉了。也不聋,只是不美观,右耳收音不太好罢了。”徐自知赶紧解释到,尽可能让母亲放心。 “你喜好游历山川,自然不是坏事,但是安全还是重要的,徐家从你曾爷爷看时,就变成了单传,所以你务必要珍惜自己的性命为徐家传下后人。正好这次回家,处理家务,也把传宗接代的大事给做好。”徐夫人又祝福到,“你出去这一年,环羽调理了一年,下次必定是个男孩。” 此时素儿跑到徐夫人身边抱住她的腿奶声奶气地说到:“奶奶,不喜欢素儿么?” “哪有,哪有。奶奶可喜欢素儿了,你不是也嚷着要个小弟弟嘛。”徐夫人将素儿抱起放到腿上亲昵地说到。 “是啊,爹爹,妈妈,你们给素儿生个小弟弟吧。”素儿也应和着徐夫人说到。本来武力凝重的气息,被小素儿的童声添增了不少愉悦的勃勃生气。 “少爷,好有一件事,我们接到了在临安落星山庄下的英雄帖,邀请我们参加武林大会。”管家徐卫从怀中掏出英雄帖递给徐自知。 ------------ 第六章 武林大会——英雄帖 徐自知打开英雄帖上书:圣力五年六月十六,天下武林群雄共聚临安落星山庄,共商圣力五年三月初七昆仑山边界天外飞仙之事,特邀泉州徐家共商大事。落款是落星山庄的不规则近似六边形的大章。发帖日期是圣力圣力五年六月初二。 另一页上赫然写着本次邀请的宗门帮派,大豫王朝十二鼎盛宗门,三十六知名帮派,都赫然在列。其中天山七寒宗、长寒山雪晶宫以及另外五个大豫王朝以外的知名宗门也都在邀请之列。 天山七寒宗位于突厥国和大豫王朝的边界,虽说有征战但是天山常年处于突厥国的掌握之中。 长寒山位于大豫王朝东北边的北金国内,北金是个小国,但是他和大豫王朝确实世代盟友,更直接点北金就是现在大豫王朝的一个附属国,但是大豫王朝消灭战国时期其他王国时,最后攻打得大辽。而大辽在战国时期吞并过金国,把金国赶往更靠背的寒天贫瘠之地,那时的金国后成立了北金,后大豫王朝背上灭辽时,北金断了大辽的后路,才使得大豫王朝彻底消灭大辽。后于北金签署盟约,留了北金这一贫瘠小国。 其实最可怕的消灭不是疆土的消灭,而是文化的消灭,而文化消灭的过程中,最可怕的不是铁腕断其文化传承,就如同大秦在第一次统一时强行的焚书坑儒。这种手腕只能让被占领的不同文化有所警觉,他们会有强烈的排斥,并想方设法不遵从。最可怕的手腕就是强者将自己的人输送到弱者那,然后通过不同种族之间的通婚,逐渐通过几代甚至十几代的交融繁衍,逐渐的通过数量的优势,同化小想要被消灭的文化。北金就是这样一个小国,他们的皇室可以放一百个心去享受他们与生俱来的特权,没有人敢造反,因为最能消灭你的人不消灭你,那些不能消灭你的人就根本不敢动你。逐渐的随着大豫王朝推行的东北发展计划,更多的中原人尤其是文人墨客被派送到东北,北金如今很繁华,但是确实中原人的造就的繁华。文化就更可想而知。 临安城的落星山庄,说是山庄,但是其实是个比较大的岛,该岛位于临安西郊落星湖,之所以叫落星湖,据说上古时期天上星石坠落砸出巨坑,据说还砸通了地下水脉,久而久之就形成大湖,而这个岛据说就是就是坠落星石露在湖面之上的部分。所以该湖被称为落星湖,该岛就被称为落星岛,落星山庄是战国时期昊国皇族修建的养生游玩的庄院,后大豫王朝举兵南下时,昊国皇族立刻主动开出投降条件,后世永世为民,但是请让皇族以落星山庄为居住之所,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是大大的好,而且昊国投降就可以立刻已昊国为基地,屯兵屯粮,对越国的战斗就更加的容易。 但是现在落星山庄庄主还行吴,但是是不是昊国皇族那个吴时不可知,但是至少他们自称是,可是仔细想想,一个王国之皇族,已沦为他国之平民,你会说自己曾经是某某国的皇族后裔?不过昊国皇族斩星刀法,至少现在落星山庄依然是修炼的炉火纯青,现任庄主吴启文,更是刀法宗师,虽说没有说绝对的排名第一,但也绝对是前三甲。如果按照其《江湖武志》的评判来说,吴启文至少也处于登峰境顶峰。 江湖武林有正史记载的算上这次一共开过五次武林大会,通常都是十二鼎盛宗门主动召开,唯独这次是由落星山庄发起。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落星山庄据说有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也就是落星山庄刚建成时,视为了当时的昊国皇帝修行之用,当时的昊国皇帝也是斩星刀法的创造者,据说他在落星岛上发现一些关于修行的奇怪符号,更奇怪的是他认识这些符号,他就通过该修行法门创造了斩星刀,此人还懂得占星术,他留下过一句语言:“天外飞仙落凡尘,悟得出神及入化。” 尽管现在普通百姓和一般武夫对出神入化这般的地仙境界早就不信,可是江湖上得大宗门却依然相信,其中无量山无极子是被公认的最有可能的进入出神境的武学宗师,因为无量山下的村庄的孩子都说无量山有个小老神仙和蔼可亲,冬季下雪时总是会帮他们堆各种各这样的雪人,这老神仙堆雪人可不是像普通人一铁锹一铁锹的堆,他只是会蹲下问村里的孩子都喜欢什么样的人物,随后他是一甩手,那些地上的积雪和天上的落雪就会自动的组成孩子们心目中的雪人。无量山上非要说有老神仙,就是现在已经年近一百的无极子了。总所谓童言无忌,一个孩子说不可信,一村孩子说总是可信的,但是村里的大人们却都没有见过这场景,仙风道骨的老人确实有。 出神入化。这以为着什么?这意味着从此再江湖之中可万世长立,任王朝更替,宗派却可永存。而此次落星山庄广发英雄帖召集天下英雄共商此时,还在帖文中明说是天外飞仙,却又有些让人不是十分明白,通常情况下这事要独吞这份成为武林第一宗门的机遇才对。那么剩下的情况就只有两种,要么就大阴谋,要么就是凭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获得此机遇。 至少在徐自知心中他认为是后者,他也很清楚徐家被邀请的原因。多半看重的就是徐家的烈火神珠和徐自知本人。徐自知刚从昆仑山下来,天外星石陨落时,徐自知就在昆仑山。徐自知的耳朵就是再去陨石的落点时冻掉的。陨石坠落造成大面积雪崩,根本无从知道陨石的具体落点,那方圆百里的雪崩几乎将所有的痕迹都消灭。徐自知到了大致范围时,那边都已经打成一锅粥了。漠西,西域,南茂,还有中原赶来的第一批武林人士已经互相开战。要不是徐自知自己也会两下子,几次都险些被干掉。 徐自知对什么武林至上功法秘籍不感兴趣,也不在乎什么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他更关心的就是他在昆仑山也就是陨石陨落楚发现的那座地下宫殿会被陨石砸成什么样。这次他匆忙赶来,本来就是想重新准备东西人手,等那边陨石争夺的事过去了,他再带人去那宫殿。这下刚好,武林群雄都想要去那边,自己跟他们商讨好,人手物资什么的就可以轻松解决。而且自己也要在武林大会上质询关于自家烈火神珠的被盗,父亲被伤之事。 徐自知回家这天已经是六月初八,还有八天就是武林大会的日子。泉州离临安可是不近,现在就要着手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女儿素儿听说父亲要去临安,就嚷着非要跟着去,再加上这些年徐自知依然在外探险游历,女儿五岁了陪她的时间合起来也没有半年,这次本来家中也要带些家人同去,还有八天,带上妻女也不会耽误,也可以带女儿去看看临安城,昊地水美田肥,素有人间天国之美称,临安更是大豫王朝南部最大的城市之一,带着从未出过远门的妻女去走走看看也是自己这个为人父为人夫的男人早就该做的事,毕竟自己全境都走遍了,自己的妻女哪都没去过也是在说不过去。越地随多贼寇,但是徐家在越地的名望也不是一星半点,一般劫匪也奈何不了自己,要不然自己也不敢随意全境游历啊。随即答应女儿请求,并收拾东西,带上人马北上临安。可谁又能知,此一行好似踏上黄泉路,一家团聚在丰都! ------------ 第七章 剑士方华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把每一聚精会神听着的人带回了三十年后的现在。 “完了?”一个可能第一次听书的客人忍不住问到。 “瞎说啥。第一次听么?这才哪跟哪。人家吕先生不喝水啊,不休息啊,咱们在这优哉游哉地磕着瓜子喝着茶水,人家不也得歇歇。”那人身旁一个人冲那人一瞪眼说到。 突然门外有一阵喧嚣,仿佛听到了刀剑相碰发出的当啷声,这声音越来越响,说明是离客栈也越来越近。有好事着此时已经来到客栈门口向外张望,门口那个长得俊俏如女子的公子哥也扭头看向门外。 此时客栈正对着的主街上,两位剑士正在你来我往的缠斗着,看二人出手并无太多华丽招式,但是招招都是致命之式,看来不是互相仰慕的切磋,要真是剑士之剑互相仰慕的切磋,且不说不会有什么致命招式,也就根本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如今这般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两人是卖艺的;另一种就真是不致对方死地而不休。现在这种应该属于后者,因为二人着装看起来不需要看客给打赏点铜钱,旁边也没有什么能人高士在,二人也不指望被能人高士看上,二人从身手上看武力也不弱。 此时突然从南边房屋上跳下一人,手持一柄硕大钢刀,直直地就像其中一位身着蓝袍,头戴发髻缠绕纶巾的剑士劈下。这一刀,势大力沉而且突然出现。那剑士本要用来格挡对方封侯一剑的剑身,愣是中途变上扬姿势,自己只能尽可能向旁边撇头,这是两难之选,但是不这样选,自己怕不是死在一剑封喉,就是被这钢刀劈成两半。 可这一临机应变的生招,招式不好用,自己要是头撇的再少半寸,自己的喉咙就被刺透。而只是擦着脖子皮肉而过的剑锋,本来立刻就向自己的脖子又削来。这下本是应该来不及躲,但是正是因为自己临时变招去格挡那把从天而降的钢刀,格挡的位置不对,力道也不够,再加上对方的势大力沉,自己一下在被劈得是单膝跪地。就是这一下,那横削而来的剑锋,一下把自己的发髻给切开了,凌乱大的头发随着被剑凤带的是胡乱飘摇,此人看起来甚是狼狈。 此时对面使剑之人,顺势一脚直踹对方心口,一脚就将其踹飞起来。蓝衣剑士一下就被踹到了悦来客栈的门口,蓝衣剑士被踹时,功力都运至右臂去抵挡天降钢刀,胸前此时被踹中,恐怕不死也要心肺受伤,果不出其然,蓝衣剑士面墙的用手扶着客栈的墙壁,面前站起,口中难以抑制的往外溢出鲜血。此时他从怀中掏出一药丸,赶忙吞入腹中。也许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要命丧于此,但死也要死的有骨气。 他抹去自己口鼻处的鲜血,然后单手将自己凌乱的头发用半条纶巾简单整理,然后大声喝道:“今天我方华,杀不得你,他日定有江湖豪杰可杀得你这卑鄙无耻卖主求荣的小人。” “都这等伤势了还敢大声吆喝。真是……”客栈中那个俊俏公子面无表情的低声自语,话未说完,果真那自称方华的蓝衣剑士,就又吐出一口血,刚被擦净的口鼻,又是一片鲜血。 此时蓝衣剑士方华也不再擦去血污,将身体勉强立直,然后双目凌厉地看着对面那两人,他右手提剑笔直指向对方。 “今天就让你葬身此地。”对面的剑士毫不客气的提剑而起,正准备起身跃来,却被身边的灰衣刀客拉住,刀客低声的向那剑士说到:“少主,不可,那客栈是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怎么了?悦来客栈还少么?”那剑客有些不屑。 “少主,恕在下直言,少主虽武功卓绝,但是少了解此处,此地名为谢家镇,但原名不是现在进镇时看到的谢家两字,而是卸甲二字。当年大豫王朝征战战国时,此地是大豫和大楚的交界地,大楚是战国当时除了大豫最强大的王国,当年大豫王朝最后一个征伐大楚,生死之战就在这块地方一下就延绵了两年之久,真是生灵涂炭,怨气漫天。后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批人,两边谁也不帮,一夜之间,两国主要将领的枕边都出现一封劝退信。戒备森严的两国军武大营,凡是带将字头,都被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光顾卧室。双方都心惊胆寒,倒不是怕死,而是这些人的行为超出了常人认知。后两国均退兵,三年后大豫王朝再次出兵是也是绕过此地。后来经过大豫王朝征服战国十二雄,天下皆为大豫国土,于是这卸甲镇就变成了谢家镇,后来这规矩不知为何被此处的悦来客栈继承。后有人言:雄兵过镇均卸甲,武林厮杀无悦来。十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大宗门,追杀一人,此人逃至此处,三大宗门为杀此人竟然冲进来大打出手,后来那叫一个惨,一个人也没有回去,半个月后,三大宗门各派出一长老前来赔罪。” “我一直以为那两句诗词是反对战争的意思。原来是说此悦来客栈。”那被灰衣刀客称作少主的剑士,并非那种纨绔子弟,眼高于顶,虽说出入江湖,但是却能听得进他人之言,自己不懂之处均可虚心求教,但是他又愁眉道,“这家伙刺杀我父亲不成,就来刺杀我,几次三番,这次最好的机会难不成就这么放过他。” “少主稍等。”灰衣刀客说完直身道,“黄口小儿,口出狂言,你现在身负重伤不知死活,我欧阳少主,宽宏大量,早点滚蛋,等伤好了再来送死不迟。” 这就是赤裸裸的激将法,既然不能冲过去杀,那就让对方出来禁忌范围,无论是受不了刺激前来生死一战,还是真以为会有生路离开客栈,都能让灰衣刀客满意。再加上那家伙心高气傲,势必受不了如此看不起人的言语,前来求死一战的可能性极高,现在这伤势再加上气急,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果真那名为方华的剑士听到此言先是一愣,可能是没有反映过了,但是此时的情况,自己也想不清楚为啥对方不杀自己却要放自己一条生路。但是方华想不了那么多,他又摸出一药丸,塞进口中,随即便要运气跳将出去,杀他你死我活。 “救他不呢?”那个俊俏公子略有犹豫,突然感觉有细微的疾风从自己的面前一掠而过,这俊俏公子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那刚要运气跳起来的剑士方华,身体只是有了上提的姿势,就突然变成了煮烂的面条,软塌塌地昏死在门口。 对面的姓欧阳的剑士和那灰衣刀客也都没有反应过来,方华晕死在悦来客栈门口使他们最不想看到的,至于刚才还吃了补气药的方华为什么突然昏死,这个他们二人也不清楚。所以自然也没有想到是有人救这名名叫方华的剑士。 “今天竟是些人昏死在店门口了。玉良,把这人拖进来,看看死了没有。”叶掌柜此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门口,看着昏死在客栈门口的剑士方华。 “来了,掌柜的。”罗玉良快步来到门口,将昏死的剑士扛起拖回后院。 “少主,要想杀他,我们就只能投店了。悦来客栈还有一规矩,就是不管你是谁,只要在昏死在客栈范围内,就算死了也会出钱给你弄口棺材埋了。”灰衣刀客无奈地说到。 “算了,我们还是走吧,我们还得去秦地,毕竟父亲安排的事可不能耽误。不过咱们得先回去继续吃饭,一是我还饿着,二是饭钱还没有给人家结。”姓欧阳的剑士看了看被拖进客栈的方华说到,“他这脾气,要不是他要杀我,到是和我欧阳景挺对脾气。”这话一出,那个灰衣刀客到时用很奇怪的眼神瞟了一下自己的少主。 客栈中本在听书的人们看着罗玉良将剑士方华抗进后院,都在议论纷纷到底发生了啥,以及这三人都是谁。而那个俊俏公子却还在琢磨到刚才那细微一掠而过的疾风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此时只听得又是一声惊堂木,吕先生这书又要开讲了。 ------------ 第八章 武林大会——半路截杀 客人们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又一次跟着吕先生的话语穿越时空回到三十年前。 在前往临安的路上,徐自知的女儿一直都非要跟着徐自知骑马,而非跟母亲坐在马车中,徐自知自然乐在其中。 “爹爹,咱们去临安干什么啊。”素儿认真地问到。 “爹爹带你去玩啊,临安城可是有好多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呢。”徐自知也俏皮的和女儿说着话。 “可是妈妈说到了临安不要让我缠着你,说你有重要的事要做啊。”素儿继续说到。 “没有事了,爹爹忙不了一会,就是参加个聚会而已。”徐自知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说到,“忙完了,咱们就在临安多待几天,爹爹好好陪陪你和妈妈。” “太好了!”素儿高兴的拍起了手,然后又问,“聚会,是什么聚会啊,是不是跟过年一样,有好多人。是不是也很热闹很好玩啊。” “人确实不少,热闹估计也会很热闹,好不好玩那就不清楚了。”徐自知很认真的回答。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参加聚会么?”素儿又问。 “你想跟爹爹去?”徐自知问。 “嗯!”素儿赶紧用力的点点头,然后突然有些委屈地说:“爹爹,每次你回家,我都很想一直陪着你,可是妈妈却不让我打扰你,说你忙。爹爹还要出去么?” 素儿突然的一问,让徐自知内心一动,一股酸楚劲儿油然而生。徐自知是一个特别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结婚生子,毕竟自己这种喜欢漂泊的性格是不适合结婚生子的。但是谁让他徐家是一脉单传呢,还好自己的妻子是个很知书达礼的女人,她完全支持自己为了自己的梦想去游历冒险,毫无怨言。那时的徐自知就把自己的终极目标定的低了些,也想早日完成目标多陪陪这个懂他的女子。后来有了女儿素儿,自己内心家的分量不自觉的变重了。尽管他出去时还是可以忘我的游历冒险,但是内心中总是有那么一丝生意存在着,使自己总是可以极可能平安回去。今天女儿这一句话,一下子使家庭的概念迅速膨胀并占据自己的内心。他低头问了下女儿的额头温柔地说到:“爹爹答应你,这次是最后一次,以后爹爹就一直陪着素儿了。” 时间还算充裕,有时徐自知会根据自己的经历,带着家人走一些风景秀丽的道路,也让家人体验一下江山的大好风光。 一路走来,没有什么山贼路匪的,毕竟像徐家这样的在泉州甚至越地都赫赫有名的家门,出行都会挂着自己的家门旗号,倒不是用来彰显自己的身份,而是给那些妄图有不轨之心的贼人们看看,免得他们没事找死。 眼看就要出了越地,进入昊地,徐自知此时上了马车,给妻女说:“此地名为茂,多长竹子,登高处看着成片的竹林就如同看一篇绿色的海洋,如果有风吹拂,更会涌起一层层绿色的波浪。甚是养眼。我之前游历于此时,认识一种竹的农户,他家还不小,今晚我们就借宿他家。而且这老伯还做的一手秒极的竹筒饭。” “都听夫君你的。”妻子说到,女儿到时没有怎么听,只是盘在车窗上看着外面一片片的竹林。 “徐叔。待会往前有一三岔路口,往最西边的那条路口走,大约再走五六里,就会看到路西有一不小的农家,今晚我们就在那借宿。 “好的,少爷。”徐卫回应道。 其实如果不带妻女,徐自知和徐卫二人就可前去临安参加武林大会,但带着妻女所以多了一些人手,不是说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妻女,而是万一武林大会后立刻就要动身前去昆仑山,那回去的路上,有更多的人手看护妻女才更让人放心。 没多久突然马车停了,徐卫来到车前:“少爷,前面的路被堵了。” 徐自知从马车出来,跟着徐卫往前看了看,徐卫一招手,就有六个人分别站在马车的四周,手已按到住刀柄,随时准备抽搐武器。驾车的马夫也下了车,不慌不忙的从车底抽出一柄八尺来长,枪头九寸上下,黝黑枪头,银光烁烁的枪来。然后扶住枪身,站在马车正前方。 徐自知一看堵路的架势就职到时山匪所谓,待会要是有人出来少不得会有那么一句口头禅:“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不过这里怕是要将树改成竹。徐自知自己游历时,都碰到不少这样的事情,他还在自己撰写的《山水自知》中详细了描写各个地方山匪出现是说的黑话和一些应对方式。不过徐自知的应对方式比较简单,通常就是打一顿。对方就老老实实的变成苦力,挪开堵路的树木或是石块,哪怕徐自知有时是步行,也会让那些山贼把路腾出来。只有一次,徐自知在兖州境内路过过一处,看到山匪正在打劫一家人,徐自知到时,山匪已经将那一家人杀光,正要对正在俯身趴在母亲身上哭泣的男童下手时,徐自知出手救了,并对那些山匪狠下杀手,下了个一干二净。后他将男童家人安葬,将男童托付给一个也恰巧路过的道人了。 徐自知问了句:“有人出来了么?” “还没有。”徐卫说到,“说不定是想动手,也许看到咱们徐家的旗又不敢出来了吧。”有这种情况,江湖上的山匪通常是对一些名声在外的家族或是宗门敬而远之的,没有人愿意铤而走险,你想想,如果山匪头领武功高强到可以与武林宗门一较高下,那他就可以开山立派了,还搞什么打家劫舍的勾当。山匪通常为流民或是散落的军武组成。乱世时极多,因为乱世时到处打仗,想好好种庄稼都不行,为了口饭,不得已为匪。 战国末年,大豫王朝攻打北魏时,就用过此法,围住其南边要塞定城,断其粮草,不到一年,成立的老百姓自己开的城门。很简单,时机一到,北伐统帅,下令向城内投放带有字条的箭矢,字条很简单:“凡出城者,送粮两升。”据说城门是从里往外被硬生生推倒的。 这样的匪寇,就算首领有两下子,按照《江湖武志》的描述,顶了天也就是个四品的实力,动了一下名声在外的家族宗门,那就等与给自己判了灭满门的极刑。所以经常这些山匪堵了路,如果碰到的是名门望族,有时就吓跑了。 大约过了有半柱香,依然无人出现,徐自知就下令挪开这些堆在地上的竹子,而车子周围尽管过来三人帮忙,算上马夫依然还有四人守卫。徐自知准备回到马车安抚妻女。此时突然他感觉地下有轻微但快速的震动,这不是地震,徐自知游历时,经历过地震,这不是地震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就好像将蚯蚓在底下蠕动的感觉放大了很多倍。 “陆冲,地下有人。”徐自知立刻喊到。 就在此时挡路处,突然从地下钻出四个黑衣人,其中一名徐家护卫整抱着竹子,躲闪不及,当场毙命。 陆冲就是驾车的马夫,他听到此言,立刻拍马,马一惊,立刻往前跑了几部,从后方地下过来的黑衣人,出手就落了空。此时陆冲则是转身一枪,黑头银身的银枪,如同一突袭的巨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地面,一下就将那擒王的刺客刺了个透心凉。然后陆冲毫不犹豫抽回银枪,立刻格挡自己脚下钻出的黑衣人的一击。 徐自知此时右手成爪,猛然插入地面,然后用力一抓就将一名正潜于地下的黑衣人揪出,左手成拳一拳将那黑衣人轰杀。随后一个箭步约上马车,控制马匹。 “夫君怎么了?”妻子将女儿紧紧得抱在怀中,问到。 “没有事,别担心。一帮小毛贼。”徐自知安慰亲自道。 此时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哨音,突然路边的竹林上弹射出一群绿色的如同细竹竿一样的东西,速度不快,但都冲向马车。“竹叶箭!”徐自知说到。竹叶箭不是箭而是一种蛇,此蛇长短如同一根弩箭,粗细也如同弩箭,全身通绿,伏于竹上很难被发现,袭击已将身体卷曲,然后弹射而出。对于练武之人这些蛇的速度不快,但是难于突然袭击。这是一种毒蛇,但是如此数量之多的竹叶箭很难想象。看来有攥养毒物者参与到此次袭击之中。 徐自知立刻运气,双手发红,挡住马车的其中一边,然后双手化弧,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块热气屏障,这内气激发形成屏障,挡兵器箭矢不行,但是阻挡一些小型动物还是问题不大。那些竹叶箭就仿佛撞到了软绵绵的墙上,纷纷落地,再加上徐自知炎烈拳所释放的热力,让这些竹叶箭都纷纷避让。寻找其他的路径上马车。另一面是陆冲阻挡,他将一杆银枪耍的水泼不进,所有弹射过来的竹叶箭被打中后都纷纷被绞杀成肉酱。 徐卫听到哨音时,立刻巡音射发一飞镖,瞬时就听得一声啊,哨音即断,那些竹叶箭也没有了目标开始四散逃去。 此时素有地遁的黑衣人全部被绞杀,那驱蛇之人也被绞杀。所有人都收缩至马车旁,此时徐自知突然感觉上空有人,他抬头望去,看到竹林顶端,一人立于竹叶之上,轻功之高也算令人咋舌。此人也是蒙面,从装束看不清是谁,只是看到没有得手,便未有停留施展轻功而去。 ------------ 第九章 武林大会——林中农家 陆冲要去追,被徐卫拦下:“小心调虎离山!” “夫人,没有事了,只是一些拦路的贼人。”徐自知掀开车帘对妻子说到。 “那就好。”妻子的话语极其无力,此时徐自知看到一条竹叶箭在车厢地板上游走,抬手拍死。徐自知知道夫人被咬,二话不说,立刻抬手封住妻子所有通向心脏的血脉,然后赶紧看女儿,女儿没事,但是也不知道母亲发生了什么,就是乖乖地听母亲的话,趴在母亲怀里一生不吭,不给父亲添乱。 “徐叔,砍开一根竹子。慧儿被蛇咬了。”徐自知赶紧喊到,慧儿则是徐自知对妻子的爱称。 徐卫二话没说,抽刀的同时就运力,刀出窍,竹子就硬生而倒。然后将竹子劈开,徐自知跳下马车,到这根刚批到的竹子内,用短刀,刮去最里面的一层竹身,然后放入口中咀嚼,来到车上,找到妻子被咬的部位,将咀嚼过的竹身,涂抹到伤口,随即解开了妻子被封的经脉。然后立刻亲自驾马车,赶往本就准备去的那家种竹的农家。徐卫也立刻骑马跟上。陆冲则将死去的那位兄弟的尸体收好,随后赶上。 马车在本就不是十分平坦的路上疾驰,整个车身都在不停地颠簸。古人有云:毒物所伏处,三尺定有解。徐自知作为一个游历而闻名天下的人,对这些东西怎会不知,他在他的《山水自知》中也详细的记载了不同地方的相应毒物,以及什么样的物品可以解毒或是缓解毒发。 竹叶箭这种只潜伏在竹林中的细小毒蛇,他的解决物就是竹子本身,只是需要竹子内里的那层竹身,但是如果仅仅只是临时凑取,只可缓解毒发,只有大量获取并配合其他相关药草一通炼制,方可制出完美解药。竹叶箭的解药基本上每一个种竹子的农户都有。 若是自己中毒,则绝对不会如此慌忙,毕竟以自己的修为,就算不用临时的解药,压制到找到解药都不是问题,但妻子并不会武功,尽管有临时解药延缓,但还是早早拿到解药方才安心,这也是徐自知现在疯一般驾车的原因。 素儿真实乖巧灵通的小女孩儿,她已经感受到母亲受到伤害,尽管颠簸,却依然依偎在母亲怀中一声不吭。而徐自知的妻子用了临时的解药,明显精神好一些,她也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女儿,生怕颠簸磕碰到她。 还说离目的地本来也就不远了,少时便就到了农户院门,山中农家,本来就人烟稀少,所谓院墙也只是防止一些走兽而已,所以院门除非没有人又或者晚上才会关上,其他的情况都是敞开,本来农户家中也有车子方便往外运竹,所以那竹子做的院门就做的很是宽敞。尽管如此,徐自知也没有冒然将车子直接赶进院内,免得伤到他人,他边将马车停在院外边大声喊到:“竹叶箭,竹叶箭!”,立刻上车将妻子抱出。此时徐卫也一同赶到,抱起素儿。 院内农户中此时已经有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一竹筒往院门快步跑来。按照他们的经验,如此火急火燎的驾车,多半都是有人受伤,而他们清楚这一带的情况,没有什么山匪出没,所以多出情况下就是被竹叶箭咬了。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可以用竹内身做临时解毒。所以碰到这种情况,他们第一时间就会将竹叶箭的解药拿出,然后快速的奔至来人身边。 此时中年男子已经将解药抵至面前。徐自知立刻喂妻子吃下解药,让她在车上暂时休息。此时他快速蹦跳的心,才缓缓地趋于平常。 “爹爹,妈妈没事吧。”素儿在徐卫怀中问到。 “没有事,妈妈休息休息就会没有事的。”徐自知赶紧从徐卫怀中接过女儿搂进怀中然后问到,“刚才害怕么?” “不害怕,妈妈说了,有爹爹在就不会有事的。”素儿认真的讲到。徐自知抚摸着女儿的脑袋。 “徐先生啊!”此院中又走来一老人,经管已经皱纹满面,头发花白,但是精气神确十分的好。 “俞老伯。好久不见。”徐自知赶紧行礼道。 “令夫人被竹叶箭咬了?”俞老伯关心的问到。 “是啊,刚才不小心被咬了。”徐自知回答到。此时陆冲他们也赶了过来,陆冲那匹马上还躺着一人,正是那位在刚才被杀掉兄弟。 “俞老伯,不瞒您说,刚才离着几里开外,我们受到了伏击,还有位兄弟死掉了。我有一事相求,能否帮我联系一赶尸匠人,将我这兄弟的尸首送回家中。我等还要赶路去往临安。”徐自知说到,本来他是想再次借宿,但是刚才遇到伏击,如果对方一击不成,还要继续,那此时住在这里,怕是会给他人带来无端灾祸。 俞老伯看了看他们平淡地说了句:“此处往北将近一百里才有一座城镇,而且山路毕竟难行,令夫人又中了毒,还是安心休息一晚再说。再说要是那些伏击你的人想要第二次,你们在我这院中有灯火明显,要比在荒山野岭黑灯瞎火时防御力强啊。今晚就住这吧。我一会就让我儿子去村里的义庄请赶尸人。不用多说就这么定了。” 徐自知本要说什么,但是俞老伯直接把话堵死,徐卫向徐自知投了一个奇怪的眼神。徐自知知道徐卫在担心什么,但是徐自知却没有徐卫的担心。徐卫无非是担心这个种竹老农,对这种半路截杀他人之事显得太过于平淡了吧,恐有猫腻。但是徐自知却知道,俞老伯以前可是军中校尉,手下也统领着百十号人,干得就是剿匪地活,后解甲归田回到老家种竹子,至于当年为啥卸甲,徐自知问起时俞老伯只说是过往的事了。 俞老伯尚武,家中孩子都习武,随称不上有多厉害,但是练武除了练就出的那身武力,还练出胆魄。要不然谁会远离村庄自己在这建个农家。 晚饭时,徐自知的妻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时值夏天,俞老伯一家和徐自知一行人就在院子里院子里落座吃饭。此时俞老伯的儿子已经将赶尸人请来,不过来的只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 少年拱手说到:“师父说这么远的距离需要的银子也多。得二十两。” 还没有等徐自知说什么,少年又说:“师父说,不光是距离远近,因为天气炎热,还要用一些药物保证尸体不腐,所以贵了一些。” 徐卫立刻从怀中掏出两快不小的银锭:“小兄弟给你四十两,多出的二十两是你们回来的路匪。还望一定将我兄弟送到家。” “师父说了,不让多收银子。”少年只从徐卫手中拿走一块银锭,然后又说,“师父说了,干我们这行的除非我们死了,否则就一定会送到家。请您放心。另外干我们这行,就是走到哪就在哪等生意,有生意了,我们再赶往下一个地方。我师父说,他又一次从湘地和师爷出门,等回到湘地都三年了。劳烦请问逝者在何处,我得将他带回义庄,整理一番。” “小兄弟,不着急,不如吃完饭再回去。”俞老伯说到。 “师父说,干我们这行的不能在别人家吃饭,会给人家带来不好的运气。”少年说完行了个礼,以示感谢。徐自知亲自拉着少年的胳膊带他去尸体摆放处。少年被拉住后少顷突然挣脱开了,然后双目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徐自知。 “拉疼你了?”徐自知赶紧问,自己并未用劲啊,自己拉住他只是对处于对这个处于十二三岁的年龄就不得不四海为家的少年报以安慰。 少年赶紧收回目光低头说到:“没,没事!”徐自知自然也不好再拉他,只是在前领路并帮少年将尸体搬运上车子。 少年拉着尸体回到义庄,师父将尸体搬进义庄,看到少年脸上有些阴霾问到:“你又看到将死之人了?” 少年看了看师父说:“我,我,我很想提醒他。”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你就算提醒了也没有用,只不过是将该发生的延后罢了。”师父边整理尸体边说。 “师父我不懂。”少年一脸忧心地说到。 “哎。我也不懂。”师父递出一个抱歉的眼神,叹了口气说到。 徐自知等人晚上商议了今天碰到的情况,确定了对方一定是有预谋的,也很有可能跟盗取烈火神珠的是同一伙人,而且对方是要下死手。但是两次下手的对象都不是想着徐自知而去,好像要取了徐自知妻女的性命。徐自知想到这有点不寒而栗,可是又想不通谁会要杀自己的妻女,他们会在江湖上招惹到谁?十有八九只是要先从最容易下手的人身上先动杀手,然后乱了徐自知的心智,再着手杀他。但感觉拍过来的人好像武力都不是特别好。至少打不过他们一行人。但是今天下午竹顶站在叶上的那人一定是个高手,但是为什么没有同时出手,又是不解之处。 会驱使毒物的门派不少,南茂国有一族人,全族都会驱使毒物。所以很难确定,到底是哪些人。都不过目前有一点可以确定,地龙术,就是那些遁地之人,他们应该是活死门的人。尽管江湖上有些散人也会地龙术,但是这么多人有组织的过来袭击,必定是活死门的人,但活死门却又分为东南西北四分之,统一叫活死门但好像又各自为营。 活死门,江湖暗三类中的门派,原意是以死人为生活。说得简单点就是一帮偷坟掘墓的,而且他们盗得都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墓葬,原因很简单陪葬品多。但就这样的门派,官军并不征剿。原因很简单,第一活死门的人绝不会到当朝皇室和达官贵人之墓,但有人会说就如同战国时代覆灭一样,谁能保证自己的王朝千秋万代,但这就是问题所在,每一个王朝都恰恰有一种莫名的自信,那就是自信自己可以千秋万代。第二就是新朝有时会利用活死门的人做两件事,一件就是挖了别人的墓,另一个就是给自己的君王建不会被盗得墓穴。活死门不是成立多久,据说在上古时期的大魏时就有了,一开始还是官方机构。而地龙术就是活死门门众必修之术。 活死门的人竟然来要自己的姓名,那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难不成和自己在昆仑山发现的宫殿有关?还是说我们徐家有什么我都不知道的秘密?徐自知整夜都在想着这些问题,想找出关键点所在。 这一夜很平静的渡过了,在告别了俞老伯后,他们在到达临安一路上全部够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让人奇怪,奇怪就在,剩下的路程还有不少人烟稀少得路途,依然可以设伏刺杀。可是一次也没有,一点都没有,甚至都让徐自知开始怀疑那次就是一旁稍微厉害的山匪所为,只是为了劫他们钱财。其实徐自知本来想要将妻女送回家中,但是又担心万一又有人针对妻女下手,自己不在身边,担心妻女反而出现危险,所以最妥当的就是一起到临安,开完武林大会,然后再一同回去,哪怕到时武林大会上商议后要立刻出发,自己也得亲自护送妻女回家再出发。尽管一路平静,但是徐自知等人也一直提着一颗心,直到到达临安方才将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送走徐自知的俞老伯在徐自知等人消失在视野后,叹了口气。其子走上前说到:“师父您既然知道他的命运,为何不告诉他。” “我自信可以改一人之命,但我却改不了整座江湖的命运。”俞老伯只是边摇头边回了自己的院子。 ------------ 第十章 夜幕寻人 此时吕先生并未敲响惊堂木,外面纷乱的马蹄声勒马的马嘶声,打乱了听众的情绪,把他们强行从三十年前拉了回来,他们纷纷地看向外面,可是还没有等他们起身。一众人穿着各式的衣服,来到客栈。为首一人看起来瘦瘦弱弱地,背略驼,一脸的死气,这死气不是将死之人散发的那种死气,而是给人一种靠近他生命都会自然凋零的那种死气。此人缓慢的走进客栈,后面跟着两个精壮的汉子,三人并未配有兵器,都是赤手空拳。但是此人走过时,周边的人都不自觉的往边上躲去。 吕先生竟然停了下来,然后他不忘敲了下惊堂木,示意现实休息。 为首那人缓步地走到,之前进来的那个抱着一把琵琶的女子的桌前,缓缓地坐下。然后看先此时正在柜台旁站立的掌柜,用沙哑的声音说到:“叶掌柜。给老夫个面子吧。我手下那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在这里动手,活该被抓,生死都交于你处置。但是请将那如同乞丐之人交于在下。” “哟。夜幕派什么时候跟血猎堂有合作了?”叶掌柜调笑到。 “称不上合作,刚好目标相同罢了。”那人继续用沙哑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着。 “这乞丐来历不小啊。可以让死隐前辈亲自出马。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这就这规矩,我也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那人现在还在昏迷,醒来后,他走与否,也是他的事,但是此时此刻让我把人交出来,还恕小女子不敢坏了客栈的规矩。”叶掌柜也只是轻轻淡淡地说到,“不过后院那两位,你可以带走,放我这占着我地方还浪费我的粮食。” 夜幕派,中原江湖的一个门派,也是暗三类其中一类中最大的门派,接两种活,偷盗和刺杀。死隐只是他的称号没有人知道他的本名,此人是夜幕派负责刺杀一支的一把手。十年前就不在江湖上行走了,如今竟然亲自出马。 “叶掌柜,当真不可通融?”死隐示意两人将后面那两人拖出来然后说到,沙哑的声音没有提高却越发的低沉。 “小店,昨晚就有一帮憨货在我这动手。害得我半夜都没有睡好,我说这天是要变啊又,变就变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十年前悦来客栈的威名我只听得,遗憾没有亲自一尝,老朽也半只脚进了鬼门关的人,到时向感受下那种传说级别的威慑力。”此时死隐的声音已经低沉到仿佛只是气息。身上缓缓升起一丝黑气。周边的客人仿佛纷纷感到有所不妙,不少人已经开始往门口挪动,他们又不敢跑快,生怕自己的动静太大,惊到那死气缭绕的怪人,自己成为他手下的第一个亡魂。 “有些人越活越往后倒了。”账房韩先生轻轻地说了句。然后放下手众的笔,挽了挽衣袖。罗玉良,周德,还有说书的吕先生只是静静地看着,就仿佛在看一场跟自己没有关系的戏剧。 就在此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人,来到死隐耳边言语一番,然后死隐的死气迅速收敛,扭头看向那人,那人又坚定的点了下头。死隐立刻起身后撇了一眼同桌的女人,然后并没有再向之前缓缓地走路,而是加快了步伐,向客栈外走去。对一开始跟着自己二人说:“你俩住在客栈,盯住那人。” 死隐出门后,立刻上马带上众人离开。留下那两人来到柜台说到:“住店。” “好嘞您哪!”罗玉良立刻来到柜台前说到,“两位楼上请。” 周围的人都蒙了,傻子都知道刚才那人来着不善,傻子也看得出来刚才就马上要开打。现在就这样风平浪静,仿佛刚才只是过眼云烟而已。 门口桌子旁做的那个俊俏公子此时到时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刚才死隐坐得那张桌子旁的抱琵琶的女人身上。死隐气势起时,连自己都隐隐有所不安,而那女子竟然连动都没有动,就好像一尊石像一般,要不是时不时的还喝着两口茶,真以为那女人就是雕像。面对死亡的逼近临危不乱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本来就有向死之心;一种就是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死的。这女人感觉不出来有什么向死的沮丧表情,更不敢相信她知道自己不会死。 纷乱的普通客人们,又开始放下心来,他们之前早就听闻的悦来客栈的规矩,如今亲身经历后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些经历过的人,下次怕是天王老子来悦来客栈了,也不怕,就算真打了,也要待在客栈里看神仙打架。 “掌柜的,我给来碗阳春面吧。”那个自从进来后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女人抬头对叶掌柜说到。 “周德,阳春面一碗。”叶掌柜向周德说到。 “我没有钱付你。”那女人说。 “看出来了,我也没有打算要你钱。”叶掌柜说。 “我会弹琵琶,我留下卖艺。”那女人说。 “再说。”叶掌柜说完就上了楼。 接着林韵嫣就下了楼,路过柜台说了句:“好好的,突然让我在收拾个床铺。” 周德向着抱琵琶的女人努努嘴,林韵嫣扭头一看忍不住说了句:“跟她住一起我要?”然后无奈的去了后院。 此时门口进来一人,直接过去就拍了一下那位俊俏公子的肩膀说到:“我错过什么好戏了?”此人势必是看到了那是十几匹匆匆而去的马匹,以及为首那位死气缭绕的老者。 “没有什么。”俊俏公子还未有回过神来,眼睛还在盯着此时已经在吃面的抱琵琶的女人。 “孙一杉,口味变了啊,鲜花不采,改吃秋叶了。一直盯着她看什么,难不成那是为女菩萨?”另一位顺着俊俏公子目光看去发现男人后调笑到。 “刚才出去那几位你看到没?”被称为一山的俊俏公子问到。 “看到了,我又不瞎,为首的一看就不是善茬。所以才问你错过啥好戏了啊。”那位自顾自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喝了口说到。 “夜幕派的死隐。”孙一杉说这话时声音都不自觉地变低了。 “就是那个传说见光死的死隐?”那位也是吃了一惊,“那老家伙不是说十年前就退隐江湖了么?你确定?”见光死是死隐的外号,凡事见到他的被刺杀对象都是必死无疑,所以几乎没有人见过死隐的真面目。 “这里的掌柜的亲口说的。想必不会有差。”孙一杉说到。 “那这位又是谁?”那位继续问到。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一直看她是因为,刚才死隐在这差点动手时,那女的就坐在旁边,气定神闲的就好像死隐都没有在他旁边一样。但是我也不清楚这女的是谁。”孙一杉说到。 “我看也很平凡,不像回什么武功的样子。”那人打量了一番抱琵琶的女人说到。 “袁平,就你那两下子,还敢评判别人。你见过那个高人脑门子写着高人俩字的。”孙一杉冲着袁平恶心道。 “得得,你不也没有看出来么,我东西制备好了,走不走。”袁平也没有气地说到。 “反正咱俩也不着急,我感觉得出这里有好玩的事,咱们就多住两天。你不是说你爷爷参加过三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么?这说书先生正说那次的武林大会呢。一块听听呗。”孙一杉明显不想走。 “武林大会,三十年前的事了有啥好听的,就算有些风起云涌的大事,也都过去了,咋的还能时光倒转重新来过不成。再说我都我爷爷说腻味了。走吧,去开封城还得几天得路赶呢。耽误了正事了都。”袁平明显不感兴趣。 开封城大豫王朝的首都,也是大约王朝最大最繁华的都市,在大豫王朝统一战国前唤作汴梁,统一后改称为开封,有开明圣主,封疆万代的之意。五十年前绘画大师张泽川绘制百丈巨幅《汴梁梦华》,画卷真实的展示元宵节那天,白天到夜完的开封城全景,尤其是画卷中间,日落与月出相应交替的景象简直惟妙惟肖,观者甚至可以感受到画卷上时间的流淌。画作完成后,张泽川便力竭而亡。后画卷被大豫王朝皇室收藏,但是大豫王朝明宗尊其为画圣。 至于这次两人去开封城做什么,只有他俩知道,但据说开封城北的涛涛黄河,一个月前浮出一楼船大小的乌龟,龟背上刻着四个大字,神玄化天。龟背上还有个巨大的箱子,立刻就有人说,这箱子里装的是可以让人达到出神入化镜的无上秘籍。不管真假这事都是鬼扯,天子脚下,无论你是鼎盛十二宗门,还是什么登峰造极的绝顶高手,到那都得乖乖低头。 江湖上一些刚出来混得总是会有些妄人言语:“等有一天老子要是出神入化了,老子就去也当当那皇帝。”且不说天理命数,就但以武力计算,哪个皇族身边没有几个登峰造极镜的高手。只是这些高手平日里也比较低调,你根本就不会知道到底哪个有如此之境界。就算没有顶尖高手,王朝之运转也绝对不是一个人说说话就算了,计算你宰掉了皇帝,但是整个朝廷立刻就可以派出千军万马追得你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就算那时你那时已经是出神入化镜的地仙人物,你依然架不住军队着不间断的攻击。《江湖武志》记载过的入化境人物,其中记载越女剑仙陆百玲,单人破甲三千后全身而退。先不说《江湖武志》的真伪,就算是瞎编,为啥不说破万甲呢。 “你这样,咱俩各让一步,我就听我安这一场,中午咱们吃了饭就出发。”孙一杉说到。 “伙计,来两个果盘,三两花生,三两瓜子,一壶菊花茶,算他头上。”袁平直接点上小吃,然后指着孙一杉说到。 ------------ 第十一章 武林大会——万夫所指 此时说书先生的惊堂木又一次响起,再次打开了那三十年前的画面。 徐自知一行人到了临安城后,尚可稍稍放心,毕竟临安市大豫王朝江南第二大城市,也军事要地,江湖人士就算在猖狂也不敢成群结队,有组织的进行杀戮行为。不过尽管如此徐自知依然是和妻女形影不离。到了临安时里英雄帖上的武林大会时间还有一天,尽管路与危险,徐自知还是带着妻女用了一天时间在临安城游玩。妻子造就听说临安城旁有一天来山,山中有一灵隐寺,寺庙不大,但据说十分灵验。妻子很想到灵隐寺烧香礼佛,于是徐自知就答应参加完武林大会,回家前一定到灵隐寺去,满足妻子的愿望。 第二天一早徐自知一行人等从客栈出发前往临安西郊的落星山庄。出了临安城,快到落星湖时,道路两旁已经竖起了武林大会的气质,每个百丈边有一旗帜,顺着旗帜很快便到了落星湖畔。落星山庄本是建在落星岛上,本事需要渡船,然则为了方便天下英雄,落星山庄特地用大量船舶搭建一浮桥,小腿粗的铁链将无数船舶链接一起,并在上又铺上平整厚实的木板,浮桥宽敞平坦比来时官路还略好。 湖畔旁,有落星山庄的人专门等候,收取英雄帖,验证英雄帖后便可通行。徐自知等来到湖畔时,已经有不少人在两旁的接待处验证英雄帖。素儿在马车上透过窗户兴奋地喊道:“妈妈,快看,好多人。” 验证完后徐自知等人踏上浮桥来到落星山庄,一路上素儿都兴奋喊着:“好大的湖,比西湖大多了,跟海一样。” 落星岛南侧有一块稍微平坦的地势,那里是落星山庄的演武场,平时山庄族人就在演武场习武练刀,今天武林大会的主会场便设在此处。徐自知等人下马下车,来到演武场,已经有相应的席位标记着各个受邀得门派。但是徐自知没有看到自己家的名号,不过也没有生什么气。毕竟自己徐家不算什么江湖上的大家族。他看了一圈同样也没有发现七寒宗,但是雪晶宫的名号却有。如果说自己的名气校到时可以理解,但是七寒宗的名气可不小,也是鼎盛十二宗门之一。 本来准备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但是此时过来一人,身着落星山庄的服装,背后胸前都有那个不规则的六边形,中间绣着落星二字。 那人向徐自知说到:“我家庄主请徐先生到大堂一叙。”徐自知让其他人照看好妻女,自己边跟随那人去了山庄大堂。 大概有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落星山庄庄主吴学岁、太极门大长老余长意、入云宗副掌门青若寒、储剑阁阁主楚鸿飞、霞光门朝霞仙子周若然、金刚宗金顶堂堂主莫思旺,龙海门阅海武侠之一的霍正,以及徐自知等八人陆续来到主会场,分别来到各自的席位。徐自知等人被安排与落星山庄坐于一起,有些受邀的宗门并没有完全到场,鼎盛十二宗门就来五个,储剑阁属于知名三十六帮派,三十六帮派来了二十二帮派。 随着震天擂鼓声的平息,落星山庄庄主吴学岁站起身抱拳拱手道:“感谢各位各大宗门帮派,来到落星山庄。这次请各位前来此处,其实已经在英雄帖上言明。所以今天我们就开门见山。坐在我身旁的这位,就是泉州徐家徐自知,徐先生。可能各位人不知,但是《山水自知》恐怕是无人不晓吧。正是徐先生所著。今天将徐先生安排至主席位不是我吴某偏袒谁,而是我们今天商议之事,必须获得徐先生的鼎力支持。” 言语过后,下面的人就开始互相言语,很多人听过徐自知的名字,因为他们行走江湖的人很多人都读过《山水自知》,但是他们惊讶地是徐自知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人。喝多人都感觉至少也有四五十岁了。毕竟写出这样书籍的人,可能最需要的就是实打实耗时间的游历,根本不可能向志怪小说中靠想象力就可以完成的。三十多岁的年龄,整个大豫王朝甚至周边一些国家的地理情况都有所描绘,简直不敢相信他是什么时候就开始游历的。果真神人一位。 “一年前,听说徐先生去了昆仑上,在哪里待了整整一年,想必此行寻找天外飞仙,怕是要徐先生亲自带队了。”吴庄主说这就看向徐自知。 徐自知此时本要站起来说些什么。只听得场外突然传来一连串的马蹄声,马蹄声停,就看到四个个人跑进场内,分别到各自的宗门汇报消息。此时提太极门、入云宗、金刚宗三宗和止水派席上之人都露出惊讶之色,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徐自知,眼神也十分诧异,止水派的掌门甚至眼中都出现了杀意。 徐自知对这突然出现的情况表示一头雾水,随后有两匹马赶来,两人入场,一位直奔吴庄主,一位奔向龙海门。龙海门霍正听完来人所言,直接一拍桌子就站起来:“姓徐的,今天老子要了你的狗命。”说完就飞身来到会场中央。 “霍三侠。还望你说明情况。”徐自知刚才在山庄大堂见过了霍正知道他的名号。此时吴庄主也起了身,有些惊讶的看着徐自知。 “姓徐的,你做得出,却不敢认么?还在此惺惺作态,让我说,按我就说。我让你装腔作势。”霍正用上内里,声音立刻变得洪亮且婚后。本来龙海门的其中一绝学就海龙吟。与佛门狮子吼很相似的一种声波武功。 “你三个月前就带领西域天火教进入陨石陨落出的宫殿,可惜其中至上宝物却被一块冰晶包裹,这冰晶只有你徐家的烈火神珠方可化开。如今你来参加武林大会迷惑我等,而你父亲却在到了昆仑上,并告知我等中原武林人士,说是带他们进入宫殿取得至上宝物。实则带着我们进入天火教和其他西域门派的埋伏圈,我等武林人士伤亡惨重,我大师兄诸葛景更是被你父亲催动烈火神珠烧成灰烬。如此不同戴天之仇,今天你必死。”霍正声嘶力竭的说完这番话,最后一个死发出是,海龙吟发动,那声波形成的攻击,震动这空气,带动了空气中的灰尘,形成了一个灰蒙蒙的透明球体,快速的冲向徐自知。 徐自知双眼一亮,赶紧侧身躲避,勉强躲过攻击,声波撞击身后隔板,隔板应声而碎。本来还很兴奋的素儿也吓得赶紧躲进母亲的怀中。 “霍三侠。请容在下一言。”徐自知起身说到。 “三个月前,我确实跟一帮西域人一起游历昆仑山,那帮人是西域前往昆仑山采雪莲之人,他们做的我的向导,没有他们我都找不到那地宫,还说带人带他们去。另外那地宫由巨石封闭,我等也尚未进去,我怎知里面有什么至宝。至于家父,我前来武林大会前,我家父被人所伤,家传至宝烈火神珠也被他人抢去。我父现仍在昏迷,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昆仑上,我八天从泉州出发来临安,从泉州到昆仑上,就算马不停蹄也要八九天,想要到陨石坠落之处,更是路途艰险,至少也要二十多天。再加上你们个帮派从昆仑煽陨石坠落出传出消息,就算再快这恐怕也是十五天前的事。那时我父亲就已经昏迷,怎么可能出现在昆仑山。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是我父亲。而且我父亲昏迷前曾告诉我家管家,动手之人可能是七寒宗,我来此也想与七寒宗对峙。”徐自知连回答带分析。 “你自己的事还不是随便编。七寒宗这次也没有到场,就算到场你也不能凭你一己之词就嫁祸给他们吧。你说你父亲昏迷?你说你家传至宝烈火神珠被盗,你有何证据,怕是你片面之词吧。”此时三十六帮派中铁鹰帮有人站起来说。 “这,诸位若不相信可以随我一同会泉州一看,方知真假。”徐自知说到。 “泉州离此地也不近,往来也要多日,现在我们要抓紧商讨是如何上昆仑拯救我们中原武林个门派豪杰。岂能再中你拖延之计,再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泉州设伏,引我等上当。”霍正再次严声厉词地喝到。 徐自知突然感觉这一切好像安排好一样针对自己,根本不给自己时间去考证自己的言语真实,少做思量说到:“那好,恕我直言,我徐家虽说曾是战国时期火烈门的门徒,但是火烈门崩后,我徐家就来到越地,且少在江湖上生事。家父更是少在江湖走动,诸位怎么确定那昆仑山上就是我家父,就凭那人有我家传宝物烈火神珠?内力高到一定程度都可以催动烈火神珠,又不是什么秘法才可以催动。” “……”霍正以及其他人一下子都愣住了,是啊,徐自知这番话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好似不能反驳,唯一能证实真假的就只有跟着徐自知去一趟泉州。 “我梁师弟是见过徐先生的父亲的。”太极门余长老缓缓地说到,他不紧不慢的语气中还传递出一种惋惜和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被余长老的话语将目光吸引过去。余长老缓缓起身说到:“徐先生,我梁师弟也在昆仑山,刚才我收到的口信是我梁师弟亲眼所见。”说完词句他便长长地叹了口气。 太极门的梁长老确实见过徐自知的父亲,而且时间不久,一年前的事,那时徐自知刚好在家准备出发去昆仑山,梁长老从东海归,中了一种寒毒,因为梁长老修为高深是,所以并未致命,他知晓可用烈火神珠的火焰淬体从而驱除寒毒,所以特地到府上求借烈火神珠。徐家上上代家住曾经得过太极门的帮助,所以一直感恩戴德,如今太极门人求助,自然鼎力相助。徐老爷子亲自催动烈火神珠帮助梁长老解了寒毒。 此刻轮到徐自知哑口无言,他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一条了那就是易容术。通常的易容术,只能对不常见面的人使用,毕竟容貌再像,谈吐举止生活习惯却难以模拟。西蜀青城山青城派有一变脸绝技,简直出神入化。若是次派之人跟易容对象生活过那么一小阵,更是绝无分毫之差别。至于大豫王朝意外的江湖还有没有宗门擅长易容,世界之大谁敢断言。 ------------ 第十二章 武林大会——命丧黄泉 “奸人徐还不速速拿命来。”霍正话语刚落浑身内里迸发,周边的尘土都被迸发的外露的内里给吹散开来,他双手插入腰间衣物,拔出时双手已经套上两把通体翠亮的绿色指虎,指虎四抓足有半尺长,锋刃处寒光逼人。 “霍三侠且慢。”此时落星山庄庄主吴学岁起身说到。霍正看吴庄主起身,毕竟身在他人地盘,多少也要买点面子,尽管自己的大师兄惨死在徐家之手,但是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我们行走江湖又不是没有听说过易容术,岂能不做调查就这样妄下杀手,我看耽误之计我们要先组织人手去营救身处昆仑险境的各派豪杰,其次,我们还是要去一趟泉州,去看看是不是徐先生说得真假与否。若是徐先生说得是真的,今天所有徐先生可不记今天之嫌。若是假的,到时……”吴庄主说着看了下徐自知。 “若我到了泉州证实有假,我定任各位发落。”徐自知斩钉截铁地说到。 “徐先生还望海涵,突然生出此事,确实让我等着实不知所措。如今我们即可安排人手与你共同前往泉州,但是你的家小随从却不得不扣押在我这。等你洗了自己的冤屈,我等方可放了你家小。”吴庄主平淡地说到。 “有吴庄主看护家小,我自然放心。”徐自知向吴庄主抱拳谢道然后转身对在场的门派大声说到:“各位英雄豪杰,谁愿与在下同回泉州验证在下所言。” “不必兴师动众,我还有霍三侠以及青副掌门三人与你同去即可,如有人不放心我等的,可以同去。”太极门余长老说到。太极门、入云宗、海龙门,鼎盛二十宗门三个响当当的人物同去,谁还没有事跟着去,难不成还不相信他们么。不如留下想想如何组织人手上昆仑救人。 “爹爹,素儿不要跟爹爹分开。”素儿此时在妈妈的怀中突然喊到。 “素儿听话,爹爹去去就回,这次回来就哪都不去了,就陪着素儿和妈妈好不好。”徐自知走到妻女身边温柔地说到。 “我们拉钩。”素儿伸出她的小手指说到。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徐自知和女儿拉着勾并一同说着。 七日天后,徐家人所住别院中,落星山庄来了一人对徐家人说:“事情已查明,诸位可以离开落星山庄了。” “我家少爷呢?”徐卫问到。 “徐先生并未归来,若是各位想在此等候徐先生归来,也无妨,诸位可以继续住在此处。”那人说到。 “那吴庄主呢?”徐卫又问。 此时有人有进入,正是落星山庄的管家吴启:“徐卫兄,下人不会办事,还望海涵。庄主昨日接到朝廷的传召,去了开封城,特地安排我如果徐家之事有了结果,立刻就通知各位。不仅仅是徐公子未归,另外三位也未归,是飞鸽传书得消息。也许是徐先生着急让你们放心吧。这是传来书信。”吴启说完递过一纸条。 徐卫打开,上书:“徐言为真,尚有琐事未明,归日无期。”徐卫将字条抵还给吴启。 “少夫人您看我们是……”徐卫转身问了下徐夫人。 “妈妈,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我不想呆在这了,屋子都不让出。”素儿说到。 “既然已无事,我们还是早日回泉州,等在这里多给庄上添麻烦。”徐夫人说到。 “那好,那我们即刻就出发。”徐卫示意陆冲等人抓紧收拾东西。 “徐卫兄,现已近午时,即便再着急,也要吃完午饭再说。我也知各位在庄上呆腻了,归家心切,所以已经安排厨房备好饭食,务必吃完饭再走吧。”吴启对近日徐家之人困于庄上也甚表遗憾。 但是徐夫人却真不想再此多呆一刻徐卫说到:“吴兄美意,我们心灵了,不满您说,我等受着不白之冤,也内有愤恨,但是近日虽已人质身份待在庄子,但是所受招待却是上宾之规格,如今可以自由离去,我等也都却是归家心切。出了临安,快马加鞭要半天的路程才有下一个城镇,若是用过午饭,我们到下一个城镇就得半夜了。毕竟路上不只是我等习武之人。” “那好,我就不多留诸位,但是饭食我会让后厨打包,便于各位路上用餐。”吴启说完就吩咐到,“给后厨说到,将饭菜打包,并准备两坛绍兴黄。一会搬到徐家的马车上。” 徐家等人收拾妥当接过吴启准备好的饭菜和酒水,然后便离开了落星山庄。落星山庄在临安城西郊,徐卫等人并未走大路再回临安然后往南,而是直接沿着落星湖畔之路直接绕过东岸往南而行。路上徐卫等人一路紧紧贴着马车,陆冲的长枪也没有再放置马车下,而是就立方再自己的手边。 天色将暗,但离下一个村镇还有些路程,所有人都时刻警惕着,防止有所变。但是一路上还挺顺利。徐卫等人顺利得投了客栈。第二天又早早启程,在往南一开始多山路,而且紧赶慢赶也要一天才能有城镇。 启程不久就开始穿山林而过,日上三竿时,路中间就突兀的站着一个人,此人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脸,手中握有两把雪亮的匕首,就这样站在路中间。徐卫知道大事不妙。所有人立刻武器在手,但是徐卫还是准备驱马上前言语一二。 可是马未动,徐卫就看到一把匕首已经飞至面门,他匆匆提刀格挡,挡是挡住了但自己竟然被那匕首撞落马下。那匕首再撞完徐卫后,竟然又直直的回到了那人手中,而此时那人已经飞身掠至众人身边,身形之快另人目不暇接。 徐卫一惊,难不成是出神境高手,可如今别说是出神镜高手,就算来的是入化成仙的人物,也得拼死一战。 徐卫尚未起身,第二把匕首就已经又飞掠而至,对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快速击杀自己。此时陆冲长枪也至,长枪并未挡住匕首,从匕首飞过的柄后刺过,但是依然让匕首稍微改变了方向。那人干脆顺势往后一收匕首,匕首立刻往回卷来,绕着枪身几周,那人又一用力,陆冲长枪立刻脱手。原来这匕首尾部系着一根几乎透明的细线。长枪飞至那人面前时,之间那人右手用力,那匕首后的细线立刻将长枪切位几节。 陆冲一看立刻从腰间拔出短刀,跃起直接向那人劈来,陆冲动作以快如闪电,但是对方更快,路冲甚至都不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此人已经来到了陆冲面前,而左手匕首,也已经准确的刺穿了陆冲的胸口,从陆冲后背冒出的那一点匕首尖,露着死神的狞笑。然后瞬间消失,陆冲倒地后鲜血才从伤口迸出。 此时徐卫已经抽出头上发簪,在将发簪刺入自己的后脑的脑窝下,随即周身已经腾起一层血气,徐卫双眼也变得如火焰般的青色。火青色顺着自己的右手延伸至刀上,然后手腕一翻,刀刃立刻上撩,将一把飞至的匕首切成两端,然后又随即外劈,直接劈向那人面门,那人猛然侧身,轻巧躲过一刀,然后左腿称鞭踢到徐卫胸口,徐卫硬生生接下这一腿,往后滑出一丈口吐鲜血。不等喘气,即可提刀挡住又是飞来的匕首,然后双脚用力整个人腾起,冲向那人,快至时,又是横向一劈,那人身形后仰,躲过这刀,但是此时徐为又左手掷出一飞刀是直射向那人面门,徐卫知道这次对方躲不过去了,他内心一笑。尽管当簪子插入后脑窝时,自己就注定命归黄泉,但是能保证徐夫人和小姐周全便已是无憾。 可是很快,徐卫就彻底的陷入绝望。之间那飞刀击中那人面门时,只是将面具击出一道裂缝,随后就生生的落地。而那人则是一匕首划过,将徐卫的头颅切下,速度依然很快,快到头颅与身躯分开,才开始迸出鲜血。 徐家其他人,并没有争强相斗,陆冲被一匕首穿胸时,两外几人已经护着马车开始往回疾驰。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保全徐夫人和小姐。他们尽管知道徐管家激发内力后至少也可跟徐老爷子不相上下,但是谁又能保证一定能胜,那剩下得就是带着夫人和小姐跑,能跑多远,就看徐管家能撑多久。 一盏茶的时间看来都没有,此时马车已经停了,周围的人都已经落马,身上都有一个血洞在突突的冒着血。徐夫人此时抱着素儿除了马车,头也不会的往前跑去,也许徐夫人知道自己此次必然难逃毒手,她仿佛有感知一般,就在那块石子洞穿自己之前,她将女儿丢出去,刚刚躲过那本来就是一下击杀母女二人的石子。徐夫人应声倒地,再无声息。素儿被丢在路旁,不知是摔疼了还是看到母亲死亡,她嚎啕大哭,站起身向母亲的尸体跑去,而等着她的却是一块正在急速射来的石子。 四天前,徐自知和太极门余长老、入云宗青若寒以及海龙门霍正,死人来到泉州,徐自知敲门未有人应。几人至少越墙而入。然而偌大的徐家却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没有人,其他的并无异样。徐自知已经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可是不等其言语什么,霍正的拳头便已经一拳击中毫无防备的徐自知,徐自知轰然倒地,再未起身。 当一声响,惊堂木落,吕先生缓缓言道:“江湖恩怨几多纷,沧海一粟难言深,可有真心依然在?不问天地问己身。” ------------ 第十三章 三成仙 “吕先生,这……这……”下面的人开始有些七嘴八舌了。 “那女孩倒地死没死啊。” “那杀手拾谁啊。” “是谁陷害徐家啊。” “徐家听说不是举家出海了么。” “徐家不是跟西域勾结么?” “别问了,吕先生说书你还不知道,不讲怎么问也没有的,没事就来听,说不定哪天就接上了。”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还有好事者说:“吕先生不怕那些大宗们找上门么?” 吕先生并未回答只是呵呵一笑。 “蒙逼了吧!”孙一杉冲着已经愣在当场的袁平说到。 “徐家的事跟我爷爷说的可真不一样。”袁平说。 “你爷爷咋说的。”孙一杉赶紧问到。 “靠,说书的你还当真啊。”袁平突然反映过来说到。 “明明是你先当真嘛。”孙一杉推了一下袁平说到,“不过这先生真敢说。” “咱们出发吧,有空我给你讲我爷爷那个版本。”袁平说到。 “吃点东西再走,中午了都。”孙一杉总感觉还会有什么事发生,能托一会儿是一会儿。 “记你头上。”袁平说,“伙计,有什么好的菜肴?” 平日里店里的伙计们也喜欢拿大厨公孙灿开玩笑,尤其是周德、罗玉良和林韵嫣三人,甚至连人家的姓都给改了,直接喊老公。周德、罗玉良每次喊他老公啊,公孙灿就骂一句滚蛋,但是林韵嫣叫他老公时他就嘿嘿的笑。后来次数多了,搞得林韵嫣自己都不喊了,虽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总感觉怪怪的,随后就改叫他老灿。 很久没有人拿飞仙宴来开玩笑了,于是来到袁平身边的周德看了一眼袁平一看,年纪轻轻而且不是本地人,于是就说:“公子,我们这门口挂那块牌子你看了么?上面写得就是我们店最厉害的宴席,飞仙宴。要不给您来一桌?” 孙一杉也不说话,反正钱不是问题,不过看名字就知道是一桌不小的宴席。袁平问到:“得做很久么?”袁平倒不在乎菜多少,只在乎得多久能做好。 “袁老弟,都说好吃完饭出发了何必这么着急,没事店,吃饭要细嚼慢咽不然对肠胃不好。”孙一杉打趣地说到。 “得,就飞仙宴。”袁平就坡下驴。 “有客官点飞仙宴一桌!”周德中气十足的声音立刻传遍整个客栈,这声音自然也传到了后厨公孙灿的耳中。 客栈中凡是知道飞仙宴规矩的人都看向袁平,那些不知道规矩的人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好奇的跟着看过去。就连那吃完了阳春面后愣愣坐在那里的抱琵琶的女人也看向袁平。乖乖的,这下把袁平看懵了,不就点了个飞仙宴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孙一杉不懵,孙一杉知道这规矩,他就是想看袁平闹笑话,但是也不能让袁平看出来,也就装着一脸懵逼,实则心里那叫一个乐。 其他人看到原来是个年轻人,也就全当笑话了,等着大厨来上一句你不够格。公孙灿从后厨跑出来亲自询问那时必然之事,果真,声音刚落,公孙灿就从后厨跑了出来,然后问到:“谁点的飞仙宴?” 周德向袁平那桌努努嘴,公孙灿走到袁平身边:“两位谁点的?” “啊?我们这桌点的。”袁平被公孙灿的文化弄得更懵了。 “他点的。”孙一杉到是接嘴道,此时孙一杉已经有点憋不住笑了。袁平看了看孙一杉好像明白了什么,虽说不清楚笑点在哪,但是自己估计是要办糗事了。但是现在厨师都跑出来了,自己从不能说自己开玩笑吧。也只能迎着头皮说:“我点的。” 公孙灿打量了袁平一番然说了句让所有看笑话的人都懵逼话:“只能给你做三成宴席,不能给你做全了。”说完就转身回了后厨。 此言一出,甚至都有人将更合入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几乎所有懂规矩的人都站起来,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叫袁平的年轻人。此人虽说也算十分标志,但是和他同桌的那位一比真实相貌平平,身材也不健硕,还透出一些文弱气息,怎么看也不像个习武之人。如今大厨竟然说能给他做三成宴席。 此时就韩先生和吕先生都忍不住的仔细的打量这个被公孙灿称为三成仙人的年轻人。周德更是冲着公孙灿的背影说:“我说老公,你是不是无聊的要命了,什么时候开始放低标准了。而且直接放到了地板以下。要这么说,我也点一桌。” 尚未回到后厨的公孙灿头也没有回的说了句:“你不够格。”留下周德一人凌乱。 “孙一杉,这到底什么情况?”袁平知道孙一杉了解内情,自己也知道冲着他问到。 孙一杉此时看袁平的眼光都变味了,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一样,现在的感觉就好想你跟一个穷哥们一切讨生活,突然有一天来了一批人马,一个太监走过来噗通跪倒在你这个穷哥们身边说到:“太子殿下,可找到您了,皇上召您回宫。” 而且此刻孙一杉甚至对自己的武学之路产生了怀疑,自己再不济也是被刀法宗师沈一鸣评点为江湖未来二十年刀法大成者,而对面这个兄弟,到现在连刀都拿不稳。 沈一鸣现今公认的刀法宗师,他说自己刀法第二没有人敢排第一,此人无门无派,刀法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套路,通常交手都是一刀。俗话说剑走轻盈刀行厚重,可此人却行出刀意。甚至有人认为他以前就是练剑的或者说现在换成剑也要照样数一数二,此话不假,到了沈一鸣这个境界,空手也一样。 羡慕归羡慕,但是还是很认真的向袁平讲解了飞仙宴的规矩。袁平也是听懵了,随口说到:“怎么着我有三成机会出神入化?” “我看他的意思更像是说你已经走了通向出神入化三成的路。”孙一杉无不羡慕道,“以后我就喊你袁三成了。今天自己有福气了,可以跟袁三成一起尝尝那飞仙宴喽。”孙一杉感觉这里会在发生些什么,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是自己这桌搅出了这么大动静。 周围的人有好事的更是借来纸笔到袁平桌前说到:“这位少侠,不、不,这位仙人,可否给在下签个名?”随后就有其他好事者跟上。这下把袁平搞得是左右不是。 “孙一杉,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袁平猛然起身道。 “好好,走走,跟着你尝尝这飞仙宴吧,你看看你自己还不吃了。”孙一杉也是无奈。 “这有法吃么?”袁平说,“伙计结账。” “不吃了?不用结账,大厨的规矩能吃飞仙宴的人不用结账。”周德说到,“老公,别做了,那三成仙人走人了。”后厨并没有回答,也没有见人出来。 袁平和孙一杉匆忙出客栈,上马远去。不久江湖上就传言有一人曾尝得悦来客栈飞仙宴,被成为未来江湖可出神入化第一人,但此人姓甚名谁无人知晓,但只知道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相貌堂堂的年轻公子。多年以后江湖上有一出神境高手,又来悦来客栈求偿飞仙宴,不求全宴只求三成,后人称其三成仙。 ------------ 第十四章 如愿以偿 此时林韵嫣从后院回来,看到人们都挤在门口看着外面就问到:“韩先生我错过什么了?” “咱们公孙大厨刚才给一个年轻人说他可以吃三成飞仙宴。”韩先生也是若有所思。 “我来咱们客栈也十年了吧,一次也没有看老灿做飞仙宴,今天也长长眼。”林韵嫣也是羡慕。 “长不了眼了,那年轻人被吓跑喽。”罗玉良靠着柜台说到。 “伙计点菜。”有人喊到。 “来了您那!”罗玉良赶紧过去。 林韵嫣上楼前也忍不住来到门口想外看了看,除了看到奔马掀起的烟尘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到。随即上了楼,到了掌柜房间。 “掌柜的,我能不能不跟她住一屋啊。”林韵嫣抱怨到。 “咋了?有什么不妥?”叶掌柜说。 “没有,我怕她半夜梦游弹琴。”林韵嫣悻悻地说到。 “你还打不过她?”叶掌柜有点玩笑着说到。 “明着打,不清楚,但是我这人睡得深沉,不容易醒,而她的名号又是夜魔琴。我林韵嫣混迹江湖几十年,到头来被人半夜弹琴弄死这传出去多难听。”林韵嫣说。 “那你落花仙子现在沦为杂役,你不也没有嫌难听么?”叶掌柜说到。 “这不一样啦。”林韵嫣有点娇媚地说。 “咱们店里的几位不都一样么?她来了,既然想留下,就给个机会吧。人这一生每做一个选择都很艰难。”叶掌柜深情地说,“好啦,你看着孩子,我下去找她谈谈。” 然后叶掌柜就下了楼,然后对那个抱琵琶的女人说:“你跟我去后院。”那女人抱起琵琶跟着掌柜的去了后院。 在后院林韵嫣住的房间里,新铺了一张床,没有什么华丽的做工,也不是什么上等好料,甚至连被窝看起来都一般般,但是绝对刚弹的棉花做成的,软和。叶掌柜坐在林韵嫣的床铺上示意这个被林韵嫣成为夜魔琴的女人坐下。这女人也不拘束直接坐在了新铺好的那张床上。 “你想好了?”叶掌柜问。 “如果没有想好我就不来您这了。”夜魔琴说到。 “都这么确定我会留下你。”叶掌柜说。 “掌柜的说笑了,我又不是傻子。”夜魔琴声音多少有了些感情。 “就这感觉。来我这也不算出家,但是我也不管以前你在江湖上的事,以后就是一家人不能总是面无表情,刚才的语气就挺好。不过看你脸色,你是不是受伤了。”叶掌柜指点带关心。 “没有事,之前去了趟蒙高草原,不知道谁给我下的通缉令,生死都是黄金一千两,结果碰到上几个还说的过去的人,联手对付我,本来我不想下杀手,但是是在是纠缠不清,我就杀了他们。可是站在他们的尸体旁,我突然明白了那个人让我来蒙高草原的原因。于是我就封了自己一条心脉,就来您这了。心脉刚风没有多久,所以身体有些不妥,不打紧,多休息两天了就好了。”夜魔琴说到。 “哦。还有个事,我只知道复姓慕容,却不知道你的名称,一家人我总不能喊你慕容姑娘或者夜魔琴吧。夜魔琴肯定不能喊,影响生意。”叶掌柜若有所思的说到。 “我原名慕容琴,但是我不想用真名,不如您以后叫我慕琴吧。”慕容琴想了下说。 “化名自然能用,你感觉咱们店里这几位有几个真名啊。在江湖上走着一遭谁没有个难言之隐。不用追究太深。”叶掌柜说到。 “是我多虑了。”慕容琴说到。 “嗯?你怎么跟公孙灿一个劲儿,都喜欢占别人便宜。”叶掌柜故意道。 此时慕容琴才意识到自己的新起的名字却有占人便宜之嫌,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叫我小琴吧。” “你先休息两天,晚上给大家介绍一下你,听说你琴法大成,以琴拟声可是人身临其境,晚些时候就帮助吕先生说书吧。”叶掌柜说。 “好,谢掌柜的收留。”慕容琴最后还是起身躬身一谢。 “以后这份客气就留着吧,一家人了。太见外了不好。”也掌柜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慕容琴简单的归置了随身携带的物品,并将琴放置在掌柜早就准备好的琴架上,然后就躺在那刚铺好的床铺上安然的睡着了。上一次这么安然的睡着,还是在母亲怀中吧。自己漂泊江湖几十年,谁都不信,睡觉从来都是半睡半醒,如今竟然在一个第一次来的地方安然入睡,难道这就是家的感觉? 蜀北无量山下,一群孩子正在打闹,尽管已经晚秋但是孩子们还是玩闹的满头大汗,都是农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代代生活,也倒是没有几个识字的家庭,撑死了就是能写自己的名字,认识下是市集买卖上的一些常用字。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书生,只身一人就背了一箱子书,租下一农户的旧院子,就开了学堂,义务教孩子认字。 人就是如此这般奇妙,这些原本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认识多少字的孩子,突然有了这个学习的机会显得特别珍惜,每天先生不赶都不舍得回家。这倒是跟家长的态度差很多,家长总感觉读书识字没有啥用,毕竟也不是大城镇的大学堂,读书多了还有机会考个功名,如今跟着村里的先生读书识字,认识再多怕也难从此走上文人道路。 后来无量山上那老神仙下身路过村庄看到书生义务教书,留下一个字:好!从此村里的大人们就再也不反对了,神仙都说好,那必须得好。后来这老神仙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些笔墨纸砚还有不少书籍送到学堂,更是让这帮大人们诚惶诚恐,周围村里的农户都把孩子送来学习了。 可就在一日上课时,来了另外一个书生,与先生言语了几句,先生面露惊色,下了课就给学生们放了假。所以这帮孩子现在又只剩下玩闹了,倒不是先生布置了功课他们不做,而是这个先生本来就不布置功课的一直。 一个正在逃避追逐的孩子突然不小心绊了一跤,整个人都扑倒向前,眼看就要摔个灰头土脸,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好像被什么吊了起来,抬头一看原来是冬天给他们堆雪人的老神仙。原本啊孩子们见到老神仙都很热乎,可是后来被大人教训后,现在再见到老神仙,都是心里猛然一热乎,然后就不敢说话了,生怕冒犯了老神仙。 “先生出去了?”老神仙问。 “前两天,另一个先生来到学堂给先生说了些什么,他就急急忙忙跟那个先生走了。”一个稍大点的孩子说到。 “哦。”老神仙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淡哦了一声继续走自己的路。 “我能拜您为师么?”突然那个差点扑倒被老神仙拎起来的孩子突然问到。 老神仙扭过头眯笑着看了看他说到:“等我此行回来,再说。” 旁边的孩子们都特别羡慕这个玩伴,其实自己也是很想的,但是却真的不敢说出口,看老神仙也没有直接拒绝,更是让人懊恼万分。 这老神仙就是天下武林公认最有可能出神入化之人,无量山无机子。今日下山,无机子正是为收徒而去。 悦来客栈中听书者和食客通常重复度不高,食客多位往来之人,而听书者多位当地百姓,一般百姓少有几人会没事在外吃喝。往往都是听完一场就回家吃饭,有闲工夫了就来停下午那一场,没有闲工夫的就算,反正这悦来客栈的书也不接连。 “华子,去叫你玉良叔把这碗蜜梨煲给吕先生端过去。你自己把这晚羊奶端到楼上。那孩子估摸着该饿了,早上没有弄来羊奶,只给孩子喝了点米汤,肯定不撑时候。还有给你雷斌叔说一声,让他再收拾六条鱼和四只鸡。”公孙灿吩咐到。 华子姓刘,单名一个华,六年前昏死在后院门口,那时他估计十岁。公孙瓒发现的他,就将他领回客栈,醒了问啥都不知道,就知道自己叫刘华,一看估计就是孤儿,于是就将他留在客栈,后来华子就拜了公孙灿为师,就因为他说了句:“我娘说要想活的好就得会烧菜。”这一干帮厨就干了六年,从无怨言。现在让他切豆腐,都已经可以切的从针眼里穿过去了,而且还工工整整。 华子送完饭食回到后厨,看着正在烧菜的师父说:“师父,跟了您六年了,也早就听说您的飞仙宴,也知道您的规矩,今天点飞仙宴那个人听说是个年轻人他真的可以飞升成仙么?” “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么知道。”公孙灿说到,然后接着说,“聊归聊,别停,外面正是上人的时候。” “知道了师父。”华子应了声继续自己帮厨工作,然后接着问,“那你是怎么判断那人可以吃三成飞仙宴啊。是不是他有三成机会飞仙啊。” “评什么?凭感觉。”公孙灿说到,然后又说,“不是有三成机会,而是我看到他时就有感觉他有三成仙意。我粗人用不出什么好词给你去形容,等你学会了这飞仙宴,你自然而然就有这感觉了。” 本来华子下一句就是想问师父会不会教他飞仙宴,结果这话一出可是将华子乐得合不拢嘴。 “你小子,别成天就想着学飞仙宴。就算教你也还得十年二十年。”公孙灿说着就准备将一条烧好的鱼出锅,“大鱼盘。” “好嘞师父。”华子不在乎多久,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去哪,师父啥时候教就啥时候学,不教说明自己能力未到,也说不定师父教了自己还学不会呢。但是听到师父这句话还是心里乐开花。 ------------ 第十五章 辉王世子 此时突然从二楼客房里冲出一人,一衣衫褴褛看起来跟叫花子一样的人,他从屋里冲出,扶着栏杆向下看,所有的人也偷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说话吃喝。 此时另外一间房也出来两个人,那两个人就是夜幕派的留下的两人,一看目标出现,就立刻现身,可是二人没有人敢动手,他们清楚自己的和目标的距离,也清楚周边没有人看守,可是就是有一种感觉,仿佛直接向他们的灵魂下达了命令:若敢乱为,立刻俱焚。 那叫花子看了下两人仿佛想起了什么,吓了往后一退,但是他却发现二人也只是盯着他,倒不曾动手,自己也很奇怪,要是说跟踪自己吧,这也太明显了。要是说干掉自己吧,就以自己的身手,这距离,怎么着都躲不过去。可是二人就是不动手,难不成这两人只是碰巧跟我一同出屋? 那两人也感觉出了叫花子的疑惑,索性喊了一声:“伙计,来一只烧鹅,一斤花生米,两斤杏花村。” 此时那叫花子心里才放下一些,随即下楼刚要出门,突然周德说到:“客官醒了?” “感谢英雄相救。”那叫花子看了看周德的装束,想到之前自己被血猎堂追杀然后说到。 “好说,但是我们这可是开门做生意的,先生就这一句谢就走了是不是有点过了,怎么着也得留下点银子吧。”周德不屑地说。 “您看我这装扮,我确实没有银子。但是我到了地方,一定会派人答谢您。”叫花子说到。 “别介,我们这小本生意,都您这样我们还做个屁生意。”周德说,“您既然有钱给,要不您给个地址,写封信回家,让人送银子顺道接你走,这我们才放心啊。” “那有劳阁下了。”那叫花子暗暗骂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恐怕是自己被追杀的下破了自己的怂胆,这明显是在提醒自己啊,然后又说:“麻烦英雄给做点吃的,在下腹中空虚。” “好说。”周德说到,“红烧排骨面一碗。纸笔柜台有,自己去取吧。” 那人赶忙来到柜台找了韩先生借笔纸,他看到韩先生带着两个晶莹透亮的琉璃片说到:“先生这叫眼镜吧。家父曾经救过一工匠,那人为了报答家父救命之恩,给家父做了一副这样的物件,叫做眼镜,他说之前还做过一副,原来是给先生做的啊。” “这幅我自己做的。”韩先生淡淡地说到,“不过名字确实是用那个匠人起的名字,因为我是在想不出比眼镜更贴切的名字了。”韩先生说话想来平稳,但是这句却有些略微不甘。 “吃完饭回屋休息吧,一会掌柜的找你有话说。”韩先生淡淡地说到。 叫花子点点头,然后写下了书信:“云儿被困”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问到:“先生,咱们这是?” “谢家镇悦来客栈。”韩先生说到。 叫花子继续写:云儿被困谢家镇悦来客栈。地址湘西辉王府。然后交给韩先生并谢道:“有劳先生了。” 在孙一杉和袁平匆匆离去后,客栈就逐渐区域平静,剩下的就是各自吃饭聊天的嘈杂声。酒足饭饱后的时间本就是饭后小息的最好时间,所以吕先生说书的下午场也是申时正式开始。客人们通常也是要在未时三刻时才走的零零散散,店里的伙计们才可以轮换休息吃饭。 叶掌柜看了看叫花子留在韩先生那里的字条后,赞叹了声:“来了位世子啊。” “十有八九就是军国大事,这血猎堂追杀他我理解,这夜幕派竟然堂而皇之的要他,还明显和血猎堂有勾结,这夜幕派总部尽管在陇西,但怎么着也是在大豫王朝境内。真是不知道金戈铁马滔滔不绝的滋味吧。”韩先生淡淡地说到。 “最不想扯上军国之事。”叶掌柜一脸的不情愿,说完就上了楼,到了叫花子房间。 “在下刘云,多谢掌柜相救。”刘云起身抱拳到,此时他的精气神比早上昏迷那会要好很多了。 “你这上来就自曝家门,暴露身份,就不怕遭受横祸。”叶掌柜坐在放假的桌子旁说到。 刘云辉王刘衡三子,此子虽不是嫡长子,但是身受辉王喜爱,文韬武略,而且胆识过人。据说辉王府手下有支情报队伍,经常做一些打入敌人内部和收集情报的工作。而刘云就是该组织的其中一员,是的不是什么负责人,以刘云的阅历还做不了什么负责人,但是他却将谍报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掌柜的要想灭我,怕是我父王也挡不住,既然我还活着就说明掌柜的不仅不想灭我,而且还要帮我。说起来自己也是做谍报工作的,刚才要不是那位英雄提醒我,我差点范了最低级的失误。此时才感觉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啊。”刘云十分感慨。 “不必如此,换谁中了搜魂也得迷糊个十天半月,身体差的说不定就傻了,不必自叹。”叶掌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安慰道。搜魂不是什么术法,而是一种致幻的毒药,通常用来攻破敌人的坚定的意志防线,这种药的配方有两种,一种出自南茂,另一种出自西域。说不上谁的效果更好,只是大豫王朝通常用来自南茂的配方,而突厥则是多用来自西域的配方。 “我在突厥征东……”刘云本想阐述下自己之所以落难于此的过程,结果却被叶掌柜打断。 “等等,我就是一介平民,军国大事我操不上心。你不用多讲。信也不用送了。你们湘王府御南将军李载常此时就在我们客栈,你不妨跟他一起走。”叶掌柜说到,早上来的那几名军人,正是湘王府的人。至于湘王府的御南将军为什么北上来了谢家镇,说不定就是来接应这位被追杀的世子的。 “掌柜的可已经讲我在此之事告知了他们?”刘云一听顿时十分紧张。 “自然没有。”叶掌柜说到。 “您不想知道原由,我理解,但是切不可将我所在此处告知他们,还劳烦您找人往辉王王府送上此信。”刘云起身行礼说到。 “那好吧。你先住在这吧,只要不出客栈,无人敢对你动手。”叶掌柜起身离开了客房。 黄海之滨有一座山名曰崂山,齐地之人常言:崂山之上多仙人。其实就是道家之人修行之处。道家四圣地分别是,东崂,西武,南茅,北终。分别说的就是崂山、武当山、茅山和终南山。武当山和终南山非别有两大道家门派,分别是武当派和全真教。而崂山和茅山则多位散修道士,没有什么享誉四海的大门大派。崂山之上有一小道观,小的平日里有人进山焚香祈福都以为那是山中百姓人家。 “随缘,师父准备收个关门弟子。”一老道人对正在吃饭的徒弟说到。 “哦。不过您这都三十多年不收弟子了,我还以为我就是关门弟子了。您不是说咱们修道随心就好,别说您收个徒弟了,您就是现在给我找个师娘我都没有意见。”徒弟随缘也不抬头嘴里的饭食也没有咽下去,就这么含糊地说到。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山去啊。”老道人说到,也没有对自己徒弟的调笑之话放在心上。 “我不去了。每日登山静思,劳顶观海更惬意。山下繁杂,不适合我。”随缘依然是老样子说到,不过他说这话的感觉跟他现在的吃相十分不融洽。 “随心就好。那我吃完饭就下山了。”老道人说到。 “好。”此时随缘已经将碗中饭吃完,将碗放到桌上打了个嗝回到。 老道人也有师父,只是此时他的师父早已驾鹤西去,不过他师父除了这座小道观,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连老道人的称号也是老道人自己取的,随心道人。 申时悦来客栈的下午场正式开讲,食客未走留宿的闲来无事也坐下听书,而更多的则是专门跑来听书之人。少数上午就在,还有一些是上午有事下午腾出空来听书的,自然也有上午有空下午有事来不了的。因为吕先生说书本就不是连续性的,也从不重复,但是你要是一段不拉的听下去,说不定哪天你就发现这跟之前某次书接着。所以镇上常听书之人多会私下交换自己听过的书,看看有没有能连上的。 ------------ 第十六章 崂山道士——下山杀人 惊堂木一响这书就正式开讲:“黄河黄水入黄海,道士道上言法道。今天我们讲一讲二十年前的齐地那场骇人听闻的瘟灾中的一件事,而这事要从崂山道士随心真人下山说起。” “随缘,你上山多久了?”随心真人问自己的徒弟。 “差不多十三年了吧。”徒弟随缘回答道。 “十三年了。我教你的拂尘七十二式练的可好了?”随心真人又问。 “师父,那七十二式我倒是很熟,但是拂尘七十二式我却未必会。”随缘本来回复到。 “你小子!”随心道人做拂尘扬起的打人状,随心道人这拂尘也是破旧不堪了,上庙的毛都比正常的稀疏不少。 “这您就不能怪我了,咱们道观成年恨不都看不到个香客,您老那把拂尘又不给我用,非要等您西去了,才传于我。按照您老这身板,说不定我都西去道您前头了。” “那你就拿树枝练。”随心道人说到,依然没有打算让自己唯一徒弟用自己手上这柄唯一的拂尘。 “好吧,树枝用起来挺顺手。”随缘说完就捡起一根树枝开始演练那拂尘七十二式。 “明天下山,我给你买把剑吧,你小子练剑有天赋。”随心真人说到。 “师父又去化缘?”随缘说,“咱能不抢僧人的饭碗么?” “谁说道士不能化缘的。谁定的规矩。”随心真人胡子一吹眼一瞪手说到,“再说了这次下山也不是化缘。” “那师父咱们这次下山干啥去啊?”随缘问。 “杀人!”随心真人很随意地说。 “师父咱们道士不都是要么修身养性,要么超度亡灵,要么驱除邪魅么?杀人的事什么时候也归我们管了。”随缘也不惊讶,只是很好好奇的问到。 “是有点太直接了。”随心真人想了想说到,“明天咱们下山驱除邪魅。” “好的师父,那我需要准备什么驱邪所用的法器么?”随缘说到。 “不用,师父用拂尘,你,你,”随心真人四处打量着看看有什么趁手的东西适合自己的徒弟用,看到园中桃树眼前一亮,“你从院里桃树上折根桃枝,权当桃木剑使用了。” “这根就是桃木枝,那你就带着它就行了。”随心真人说到。 “这也太随意了吧。”随缘说完就从厨房拿出把菜刀。 “哎呀,咱们毕竟也是道家之人,你拿把菜刀成何体统啊。”随心道人说到。 “我只是想自己做把桃木剑而已。我才不用菜刀,不知道还以为我是给你做饭的伙夫呢。”随缘说到。 晚上师徒二人就头对头躺着,随缘问到:“师父,我也要杀人么?” “不想杀就不杀。”随心真人回到。 “我也不知道。”随缘想了下说,然后又问,“是何瘟疫有关么?” “有关。”随心真人说。 “不是天灾?是人祸?”随缘问。 “世间之事多是人祸,少是天灾。”随心真人说。 “咱们去哪?”随缘问。 “先去茅山。再去兖州灵医堂。”随心真人说。 “要是打不过咋弄?”随缘问。 “想那么多干啥,打了才知道打不打得过。”随心真人说到。 “哦!”随缘回到。 自己上山十三年左右,从未见过师父动手杀人,练杀鸡都是自己弄,但是今天不知为何从师父口中说出要杀人,自己也一点都不奇怪,记得第一次见师父时,是在一座破庙中,当时自己的救命恩人带着自己道这座破庙躲雨时,就碰到了师父,破庙了还有几具尸体,和一个衣衫不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师父说这几个人是他杀的,但是自己还是晚了些,那女人已经疯掉了。后来恩公因为还有别的事无法带着自己,就把自己托付给了师父。至于 自己想不想杀人自己也不知道,第一次自己被救时家人被杀,只剩自己,若不是恩公相救,自己就已经魂赴黄泉,那时看到恩公将杀自己家人之人全部杀死,自己也没有神们感觉,就是只想父母能活过来。十年前师父对自己说,要是再想见自己的救命恩人,就不用跑远路了,烧个纸念想一下就行了。才知道恩公被害,那时自己想过要杀人。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去杀谁,师父也不知道。自己问师傅恩公名讳时,师父还说不知道,自己也很奇怪师父练恩公名讳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恩东死掉了呢。那时还小也没有多问,后来又待了十年在山上,渐渐地也不想问了。自己随缘这名号是师父在我不在追问恩公名讳时才给起的。 翌日,随心真人带着徒弟随缘下了山,在山脚下找大户人家借了两匹马,这妈特别好借,因为崂山上的大小道观因为齐地瘟疫之事不少都下山救人,所以家家户户是能帮什么也都帮什么。不过随缘却不会骑马,折腾了半天也才更更掌握技巧,还跑不快,这一路南下到茅山时已过了大半个月。 茅山处在越湘两地交汇处,分东茅和西茅两座山峰,大多数修道之人群在西茅山,极少修道着会在东茅山,而随心真人带着随缘去的就是这东茅山。 东茅山之所以修行之人较少,是按照道人自己所言,妖气过重,毒虫横生,不太适合修炼,但是也不乏有些修行之人却恰恰需要这样的氛围,要不然怎么会有妖道一称。 山路崎岖且动不动就没有路了,于是随心真人只得带着随缘徒步上山,刚入山脚,随缘突然喊到:“师父快看,有人在飞。”远远望去,确实看到从西茅山有一人正御剑而行,正往东茅山而去。 “最好不是去帮忙的。”随心真人说到。 “师父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你飞过,你是不是不会啊。”随缘倒是对刚才随心真人说的话没什么担心,倒是对御剑飞行很是感兴趣。 “人有两条腿,就是让走的,飞什么飞。”随心真人没好气的说。 “不会飞就是不会飞,何必呢,我也不嫌弃您。”随缘说到。 “走快点。”随心真人说完,随即运气加快了步伐,随缘一点也不含糊,紧跟着师父。 七拐八股的终于看到一条还称的上是路的路上,随着蜿蜒的路往上看去,也就是百丈距离,有一道观。先不说有没有人最起码一看就是道观。 “师父你看看人家那道观,再看看咱那道观,要不是山下还有人称您声真人,咱俩就是一在山上种地采摘偶然还打猎的山民。”随缘说到。 “再叨叨回去就给你改名叫世俗。越发感觉随缘这名字不适合你。”随心真人说到,随后他就将插在腰间的拂尘抽出,无语手中,随缘看着也从腰间抽出那柄他自己做的毛毛糙糙的桃木剑。 “贫道随心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随心真人突然中气十足的喝出一声,然后随即一个腾跃,身形飞掠直冲向那道观山门。 “师父好帅。”随缘喊到,也学着提劲跃起,随不如师父一般可以直冲山门,但也是一跃几十张,两三下就要到了山门,而此时师父已经冲进山门,就在随缘第三下腾跃落至山门前,突然一人从山门冲出,确切的说是被冲出,一下冲出去好远,整个人撞在山门外左边的山壁上,然后跌落下去。 “随缘接住此人。”随心的声音从道观中传出,随缘脚刚落地就立刻转身飞掠接住那正在跌落之人,此人也是道士装束,此时七窍整往外流着血水,昏迷不醒。随缘背着他来到道观门口,将它放置在平地之上,然后进了道观,离开时不忘看了一眼那道人的手中的剑。 随心真人此时正站在院中,正殿廊下站有一人,也是一身道士装扮,真是整个色调却明显偏黑,而道袍之上秀的也不是什么八卦太极图形,而是一些虫子。 “最近送死之人是越来越多。各个都是替天行道。看来天也不帮你们啊。”那黑衣道人不屑地说到。 “你做下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自然要收到天道惩罚,我等不是天道要帮之人,而是天道对你的惩罚。我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随心真人说到。 “哪来的狗屁道士,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黑衣道人讽刺到。 “既然你不听劝,那就只好动手了。”随心真人没有上去进行搏杀,只是缓缓坐下,成打坐姿势,拂尘放于双腿之上,但双手却合十,怎么看都是佛家僧人的做派。此时本来妖气缭绕的东茂山的天空,仿佛被撕裂开一个口子,阳光透过那道被死咧开的口气直射在此道观,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暖心。 “出神!”黑衣道人大吃一惊,言毕立刻掐指念念有词,然后身后的正殿中突然冲出五个道人,五人面容却都如门外之人,气孔流出黑血。五位道人,有用拂尘的有用剑的,但是姿势却都统一且僵硬,他们冲出的同时,黑一人却转身向后山逃去。 随缘也想不了那么多,就准备去追,可就在此时,随缘感觉到师父身上冲去六道气息,其中五道冲向正攻来的五位道人,另一道势如闪电般的冲向了那黑衣道人。此六人被气息冲击二中时,全部定住不动,更令人称奇的是其中有三人身形还在半空中,定在空中就好像时空都静止了一般,这一幕可是把随缘给惊奇到了。原来自己的师父这么厉害。 ------------ 第十七章 崂山道士——中盅成僵 少卿,那五为道人身体瘫软倒地,黑衣道人就好像被巨大的吸力吸住,然后一下子被吸到了随心真人的面前,此时随心真人左手成爪抓住黑衣道人的头颅。 “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就没有人可以解齐地瘟疫。”黑衣道人虽说惊恐但语气还挺硬。 “那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交出去蛊的解药配方。”随心真人说到。 “你强行用秘法使自己达到出神境,并使用将六魂出体,来擒住我,看你修为你本有机会进入出神境,现在好了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入出神境,而且你的寿元会大大缩短……啊,啊!”黑衣道人正在说,此时随心真人左手用力,黑衣道人疼痛难忍惨叫了两声。 “你是想拖延世间么?等我的出神境破去?”随心道人随意地说到,此时随缘也注意到院中那片光亮正在缩小,“我给你过你机会了。”右手拎起拂尘,此时拂尘所剩不多的丝须自己行舞动,而且逐渐变长,全部钻入了黑衣道人的头颅之中。 “你,你,你是……”黑衣真人大惊失色,此时才意识到这个将自己拿住之人到底是谁,可是没有等他叫出随心真人的名讳,就已经昏迷。此时的随心真人闭合,仿佛在用心的感受着什么。少卿随心真人睁开双眼,拂尘丝须也从黑衣道人透露之中缩回。而那黑衣真人此时双目以瞳孔放大,早就没有了性命。 此时园内的光亮已经完全消失,空中又被阴云覆盖,东茅山上那种让人不适的妖气又一次重新笼罩,此时随心真人身体微颤,随缘赶忙扶好师父。随心真人调整了下气息说到:“随缘,他身上有个黑色的药瓶,你去打瓢水,然后将瓶装药粉混入其中,整瓶都要混入,先去门口喂那为你接住的道人一口,然后再将剩余水喂入此处四位道人之口,最靠里那位不用喂了。” 随缘按照师父的吩咐做到,少卿门外那道人连续吐出几口黑血缓缓醒来,他在随缘的搀扶下来到院内,看到正在打坐的随心真人说到:“让道友见笑了。没有想到这妖道竟然如此奸诈,利用我师兄的身体向我投毒。我以为我这修行毒药早就没有用了。” “谁没有个马失前蹄的时候,不必在意,他这不是毒,而是一种蛊。除非你中招时就意识到,方可用内力将其控制,否则出神境下都没有可能自行解蛊。毕竟这些都是活物,而非跟肉体反应的普通的毒药。”随心真人解释道。 此时被喂了药的四位道人已经呼吸还是平缓,其中两人也缓缓坐起,打坐调息。 “不好意思,您师兄中蛊太久,解药也无法解救了。还望道友节哀。”随心真人知道那位无法解救的道人正是此人的师兄。 那人听完只是说到:“命也,顺其自然吧。”说完便起身走向是自己师兄遗体。 “道友,尊师兄的遗体要火化才可安心。”随心真人说到。 “待我为师兄做场法师,送起其去轮回。”那道人说到。 “刚我已为尊使用之灵魂引路指引他去了轮回。道友可放心。”随心真人说到。 “多谢道友大恩。”那道人说时头来感激目光,然后他随身抽出一黄纸,最终念念有词,然后黄纸起火,他将起火的黄纸掷在其师兄尸体之上,尸体陡然起火。 “在下身居西茅山清幽观,道号静清,不知道道友是?”那自称静清的道人说到。 “我师父道号随心,我叫随缘,我们从崂山来。”随缘立刻替师父回答到。 “哦,原来是从东崂而来的随心真人。”静清施礼道,然后看了看随缘说到,“果真名副其实。这才是修道至高境界吧。” 随心真人只是点头一笑,并未多言。 “我看爱徒喜爱用剑,这是我的幽清剑,赠与他。”静清道人说完,就将自己的幽清剑摘下递给随缘。 随缘倒是没有直接接住,而是问到:“之前是你在天上御剑而行么?” “正是贫道。”静清道人回答。 “那你能教我怎么御剑而行么?”随缘问到。 “你师父修为如此高深,我岂敢班门弄斧,师父没有教你自有他的道理,修行之事,且不可急躁。”静清道人回答。 此时另外四位道人已经都起身,这四位道人与眼前的这位静清道人互相认识,都是西茅山上修行之人,其中三人时同一道观西茅静虚观的三位道人,道号分别是,灵心、灵清、灵虚。另一人应该跟随心真人一样是散修道号虚妄。他们四人纷纷向随心真人行礼。 虚妄道人说到:“没有想到随心真人竟是出神境宗师,贫道有生之年可见如此地仙,死而无憾。” “伪的,我只是用秘法强行让自己达到出神境界,否则我恐怕是打不过这青渺道人。”随心真人说到。 “道友是为了齐地瘟疫而来吧。”灵心道人说到。 “是的,早前齐地有瘟疫肆虐,有一到人到了灵医堂献了一药方,让其将药方配成药粉投入到瘟疫之地水源处,一开始效果明显,可是不久当地之人就开始形如僵尸。后我将此人寻得才知道他是受到了东茂山这青渺道人指使。我就随即来了着东茅山。”随心真人说到。 “我等也是因为僵尸之事最后寻得此处,此人到了茅山之后,就逐渐听说茅山脚下时常有闹僵尸之事。后我们追寻踪迹发现僵尸在此处出没,本以为此人修行此道,并打算登门商议其修行是不应惊扰到村民百姓,可是没有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向我等出手,帮他之人竟还有静幽道人,我等不敌,均被擒获,我四师弟灵风,有幸逃出,找到静清道长,才有了今天之事。”灵心道人说到。 “此人不是修道之人,应该是南茂的苗人,而且是个高手,用蛊之术,尽管旁人也可习得,但是可以达到如此境界着恐怕就只有南茂苗人了。至于他为什么以道人身份来到茅山,尚不可知。可惜我刚才,”随心真人本想说自己搜魂之法都用来找解药配方了,但是想了下改口说,“只是逼问解药配方,太过愤恨就直接杀了他,应该多问一些的。” “此等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虚妄道人说到。 “我将此配方抄写于诸位,如果一旦这边还有漏网之僵,可以用此法救之,并控制传播。”随心真人让随缘找到纸笔将解药配方默写一份于其他死人。 写完随心真人起身到:“我还要赶回齐地。不多久留,各位道友保重。”随即带着徒弟随缘出了道观下山而去。 “师兄,刚才不好意思说,毕竟对方救了怎么一命,必定不是坏人,但是这配方要是这妖道所言不真,该如何是好。”灵清说到。 “可用秘法使自己强行到达出神境的人,怕是有一百种方法让对方给出真的配方。”灵心说到。 随心真人带着土地随缘下山,此时随心真人的身形略有晃动,不如上山之时稳健。但是依然是健步如飞。而随缘怎是用另外一种目光看着在背后崇敬的望着自己的师父。顷刻之间便至山脚下入山处,两匹马拴在原地只是低头草,并未有什么异变。两人上马便向北而去。来时一路随缘已经将骑马完全适应,回去路上自然更加快速。 下山后,路上随缘忍不住的问师父:“师父,你今天的话语和打坐的姿势怎么有些像佛门中人啊。” “佛道本为一家,均为修行,虽说修行之路略有不同,但是对世间大道之认知也是殊途同归,道教主修己少渡世,所以没有什么渡他人的醒世名言,不如佛家多,所以我就随意借用了佛家之语,再说了能说道理的句子就是好句子,管他出处干嘛。至于我打坐姿势嘛,合十就一定是佛家手势么?不然。”随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二人也想马不停蹄,可是马匹毕竟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战马,总是要歇脚,连续赶了七天路,已随心真人的积蓄,住客栈肯定是做不到了,尽管,随心从那个青渺道人身上弄了点钱财,但依然还是要紧着花销,多数情况下都是风餐露宿,只有给马歇脚增加养料时才会随处找个客栈或是农户,让马好好的吃一顿歇一晚,第二天可好赶路。 ------------ 第十八章 崂山道士——五行门 这一夜二人就借宿在一农户家中,给了银钱,让农户帮忙好生照料下自己的马匹,毕竟马无夜草不肥嘛。半夜,随缘起身去厕所,院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随着就有人喊:“有人嘛,救,救命!”敲门的声音和呼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农夫也是好人,这半夜三更的依然起身回应,但是出了房门兴许是心里还有些害怕,但是依然还是喊了声:“谁?” 可能门外那呼喊之人听到有人应了,便用尽了力气回了句:“救命,救命!” 农夫的妻子却着实有些害怕,不让农夫多管闲事,但是农夫却不忍人就如此这般让那人死于门外,质疑要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随缘此时突然出现在门口着实下了农户夫妇二人一跳,随缘也不知道说什么有道理的名句,这一句也还是在上一次跟师父化缘时,一个和尚出手前说过的一句话,农户夫妇也被这小道士的话语给搞糊涂了,但是也不好多问。 “我跟你一起去。”随缘对农夫说了句。 农夫提着灯笼和随缘来到门口,打开院门,看到一人身上有数出刀伤,刀口也还在渗着血,此时此人已经昏迷。两人赶紧将此人拖进院内,然后将院门管好。 此时随缘真人也起,帮此人处理了伤势,此时此人仍昏迷,但是此人腰间有块腰牌,牌子的一面有一个雷字,另一面是一道闪电。 “此人是五行门雷堂之人,听说五行门上任掌门去世后,各堂主争抢掌门之位,竟大打出手自相残杀。”随缘真人说到。 “金木水火土。”随缘扳着指头说到,“五行没有雷啊。” “雷是五行门的执法堂。”随心真人说到,“恐怕一会就会有人五行门的追兵过来。”此言一出农户夫妇吓得是瑟瑟发抖,毕竟平头百姓,只是做一件善事,就莫名卷入江湖门派斗争,这就好比一群狼打架,一只兔子看着受伤的一只狼可怜救了一下,自己的下场那时可想而知。 五行门,江湖十二鼎盛宗门之一,刚离世的掌门据说同时掌握五行秘法,更有一首迅雷拳法,极致之时可引天雷,但是不知为何,虽说年时已高,但是身体却健硕,突然就暴毙,随后五行门各堂便开始为掌门一时而互相竞争直至大打出手,后执法堂的人出面说掌门已立下遗嘱,说了让火堂主章纹风接任掌门,接过更是被其他各堂说是执法堂和火堂联手谋害了老掌门。结果可想而知。 “师父,这……”随缘本想问怎么解决农户一家,可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将此人背着,我们带着到村外的路上,等追杀他的人或是救他的人吧。”随心真人说到,这样最起码可以让这家农户撇清关系。 随心真人说完就出了门,随缘也背着人就出门了。两人在门口观察者血迹,果真是从村口大陆而来,于是二人就带着此人到了大路口,将此人安置好,两人就坐在此人身旁打坐等候。 过不处所料,有五人骑马举着火把而来,为首医生看起来身材瘦小形如枯树他看到前面路口大树下有三人,两个打坐的之人和一个躺着之人,躺着之人看似受伤:“你们两个去看下,是不是我们要寻之人。” 两人下马举着火把来到三人面前,看了看地上躺着之人果真是自己要寻之人,转身对形如枯木的为首之人点点头。 其余三人下马走来,为首之人大量了下打坐的一老一少两位道人还算客气的说到:“两位道长,在下五行门木堂副堂主苏茂林,两位身边之人是我五行门忤逆的叛徒,还望两位道人行个方便。” “贫道随心从崂山而来,路过此地,我等无法判别五行门之事对错,自然也不会站队,但是此人求助于贫道,既然贫道已经施救于他必定没有在我手上又将其送至刀下之理。也还望苏堂主暂且放过此人,等他苏醒自行离开后,我等自不干涉。”随心真人说到。 “这样在下就不客气了。”苏茂林说完便立刻探手抓向那躺着之人,随心道人立刻用拂尘拒之,本来轻柔地丝须,此时却如钢铁般坚硬,苏茂林的手一寸也向前不得。苏茂林收回手,抽出腰间木杖,将其插入地面,此时随心真人头上的大树,立刻枝叶晃动,纷纷形如长鞭或是抽向三人或是缠向三人。 随心真人只是一喝,周身立刻被一股气墙围绕,枝条全部被阻挡在三米外。片刻之后随心真人胸口一颤,吐出一口鲜血,气墙弱了积分,但依然阻挡着枝条。 “原来真人有伤啊。”苏茂林略显得意的说到,苏茂林的木杖是五行门祖传宝物,只需内力驱动便可按照使用者的意图控制周边的植物,根据使用者内力的高低所控制的植物攻击性也会有强弱。一般都是各堂堂主所有,至于为什么此时在苏茂林手上也不得而知。 “真人,内力雄厚,我是无法进入真人的天罡气罩内,但是我看真人也腾不出手去管别的事吧。”苏茂林的话已经透出了阴毒。 “你们几个,去村力抓村民,若是这位真人不交人,那就每个一炷香杀一个人。真人既然如此乐于挽救生灵,那就看看是挽救一个还是要救一村。哈哈哈……”苏茂林已经猖狂的笑了起来。 “你当我不存在么?”此时随缘却站起身狠狠地说到,同时也抽出了那柄新得的幽清剑。健身十分朴素通身青色,剑柄的末端有一个小小的太极装饰,剑身出鞘时,发出轻微的剑鸣声,连绵不断,整个剑神完全出鞘一炷香时间那剑鸣之声才销声匿迹。 四人并未在意这个小道士,只留下一人,另外三人依然向村中而去,那人看着随缘手中剑说到:“好剑,不过一会要归老子了。”可是此话刚落,那小道士已至面前,胸口一凉,然后就又听到了消失的剑鸣声,幽清剑抽出身体,滴血未粘。 随缘身形又是一略,地上扬起一层尘土,剑尖直至离弃最近之人的后心刺去,苏茂林的口中小心二字刚一出口,又一人看到一节剑身从自己的胸前透出,然后又陡然消失,自己则随及到底,感受着血液从自己的胸口迸出,却只能等死。另外两人此刻已经转身,并把刀攻来。依然横切攻随缘头颅,另一人从下向上撩刀攻随缘腿腰。 随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后仰翻身,左脚脚尖踢中横切那人手腕,将刀从手中踢飞,手中剑则跟着身体画了个圆后如同拂尘自下而上拂过,剑身划过下撩之人的头颅,将其头颅切成两半,然后剑身上浮之势积蓄,剑尖准确的插入横切之人的咽喉,并斜向上的从那人后脑突出,然后快速抽回。等随缘身形站好,两人已死。 随缘立刻剑指苏茂林,就在此时又有马匹赶至,此一行人十几位,为首一人马未停稳就从马背跃起,迅雷快拳直击苏茂林后胸,苏茂林只好拔出木杖转身格挡,即便挡住了,但是身形依然也是被那一拳轰退两步。苏茂林木柄在空中一冲,指向出拳那人,随及身后的大树立刻枝叶如同飞镖一般冲向那人,那人变拳为掌,收至胸前然后推出,将那些树叶枝条飞镖给吹散。可是苏茂林却已经没入路边密林。其他人要追,被那人直至:“不可,他拿着华木杖,在密林中吃亏都是我们。” “在下五行门执法堂堂主邱筑章,多谢真人搭救门人。”邱筑章走上前保拳拱手道。 随心真人将周身天罡气收回,抿掉嘴翘血迹,看了看邱筑章说到:“不用谢!”此时赶忙来到师父身边扶住他。 “不知真人道号,以及修行之处?他日定登门拜谢。”邱筑章诚恳地问到。 “不必多礼,我等不愿参与江湖纷争。你将人领走便是。顺便将那四具尸体也收拾了,不然第二天吓到村中之人了就。”随心真人说完就在随缘的搀扶下往村里走去。邱筑章自然识趣,并未再说什么,将昏迷之人和几具尸体抬于马上便策马而回。 “师父你碍事么?”随缘关心的问到。 “不碍事,死不了。只是秘法反噬比我想象中的重。”随心真人说到。 “那以后就不要再用了。”随缘说。 “呵呵,只能用一次的。”随心真人说到,“看来你真的适合用剑。” 随缘嘿嘿的笑了一下。 “什么感觉?”随心真人问到。 “什么什么感觉?”随缘问。 “杀人!”随心真人说。 “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那一瞬间感觉如果不杀他们,就会死更多人。”随缘回答。 “哦。”随心真人哦了一声。 “师父第一次杀人什么感觉?”随缘问到。 “太久了,忘记了。”随心真人随口说到,随缘并未追问,搀着师父回到了农户家。 翌日一早二人又匆匆上路,随缘没有说什么让师父多休息的话语,因为如果真的有需要师父自然会休息。 啪的一声响,惊堂木落下,听众们又回到了现实,随及就开始讨论,崂山上还有随心真人这么厉害的人物么?怎么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呢。也有讨论那实为苗人的青渺道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让随心真人上去就用出神境对其出手。稍微知道点江湖上事情的人还猜测会不会这次吕先生用了化名,这江湖上传言最有可能出神境的任务不是无量山的无极子么,是不是这随心真人就是无极子啊。反正说啥的都有。吕先生照样,你们讨论你门的,我说我的,反正我也不做解答。 ------------ 第十九章 赵炎夺物 休息期间,早上就来的几名军武之人下了楼,哗啦啦的铠甲摩擦声是不绝于耳,为首那人正是叶掌柜说的御南将军。 罗玉良到后院找到雷斌说到:“你到前面帮下忙,掌柜的让我去趟湘地。”正在劈柴的雷斌点了头,就接过罗玉良递过来的抹布,然后洗了下手,便去了前厅。罗玉良则是背上华子递过来的干两包,直接从马厩里迁了匹马,直接从后院就出发了。 太极门位于大豫王朝中部,楚湘交界处但仍然在楚地之内的麓山之上,麓山不是什么名山,更不是什么大山,但是太极门于此剑派后,此地才逐渐名声大振。太极门建派于战国末期,听名字就知道跟道教有关,但现在并不完全是修身养性的道教门派,建派掌门曹胜华原来确属道教中人,而且是武当派在当时的首席大弟子,后因道教之人是否应该出世而与武当派众人有较大分歧。后便离开武当派,自己下山仗剑天涯,行侠仗义。并根据武当绝学太极拳悟出太极剑,但太极剑所练需要极高悟性和天赋,为使得太极剑可以完整传承下去,于是就还创出了多人使用的太极剑阵。少则四人多则一百二人的剑阵,此剑阵根据用着个人武力和人数不同而威力不同。 余长老三人带着一具尸体连夜赶路过了中午也才刚到楚地,三人路过一村庄在路边一小酒馆略作休息,即便是休息三人也将尸体带进了酒馆,三长老钱丰中与四长老年龄相仿,当年也是一同进入太极门,所以更是亲密无间,此时四长老的尸体就捆背在他的身上。 酒馆伙计本不想他们将死人也一同带进来,可是看三人面带杀气,而且都是手握长剑,尽管穿着打扮道人的感觉,依然没有那种道人飘然出世的感觉。 “一壶茶水,三碗牛肉面。”二长老钟宇也不等来到身边的伙计开口就直接说到。 “好的,好的。”伙计赶忙应声,也不像平常一般会高喊一声一壶茶水三碗牛肉面。现在已经过午饭时间,客人本就没有,也没有什么大声喊的价值。 “大师兄,难不成我们回去后真要给那臭婆娘送一车银两。”钱长老愤愤的说到。 “三弟,悦来客栈在江湖上的名头,虽说随着老掌柜的离世,名头没有那么响了,可能一些江湖的新生力量都不知道悦来客栈。但是十年前,这叶掌柜才接手不到一年,就将昆仑派、日月宗和五行门的人给轻而易举地的收拾了,最后还不是三宗门的长老堂主出面亲自道歉。这次她可以将东西给我们,已经是出人意料了,本来想着真要在这悦来客栈动手了。”钟长老有些感叹。 “这么爽利,我都担心东西有假。”钱长老说到。 “不爽利是不爽利,爽利了又担心有假,就算真有假,我们当时也得就此收手,回去后交给掌门,他自然知道真假,真的就将银两送去,假的我们再带上人手去问罪。”余长老说到。 “那店里的人看起稀松平常,但是每一个都是不了得的人物。”余长老说。 “除了账房先生我知道他的来头,其他几位真还不清楚。”钟长老回想了下说到。 “别想那么多了,原来都是登峰造极的人物,现在到一个客栈做工,还能让你轻易认出来不成。赶紧吃饭,吃完饭赶路。”余长老说。此时伙计已经将牛肉面端上,余长老下意识的去抬自己的左臂,然后笑了一声,用右手去拿了筷子,不是很灵活的吃起了面,余长老是做痞子,除了用剑,干啥都是左手,现在却只能用右手。 远处传来马蹄声,到了小酒馆就停下,进来五人,为首的说到:“三位长老,真是好巧啊。” 余长老回身一看,起身道:“原来是七寒宗的赵护法。想必是去我们太极门,稍后我们一同前往。” 来这正是七寒宗左护法赵炎,你看他名叫赵炎,可是确实极寒真气的高手,体内极寒真气迸发时,可将湖面迅速结冰,此人年龄虽说已经年过半百,但是其头发胡须却呈现了雪晶一样的白色,正是极寒真气的对外表现。七寒宗也是这次和太极门一同行事的宗门之一,带头的就是七寒宗左右护法。 “余长老这手臂?”赵炎看道余长老的左臂已无略显吃惊地问到。 “不仅仅是我这手臂,就连我四师弟的命也丢了。”余长老略显哀伤地说到。 “太极门四为长老联手对付一个中毒的夜鸦,竟然一人命丧,一人丢臂,夜鸦武功难不成已经出神入化?”赵炎的口气十分惊讶。 “我们给他用了他抵抗不了的毒,那他作为一命刺客,自然也会用毒。”余长老说。 “这天下之毒分为三等,只有一等毒药方可伤到我等境界之人,而这一定毒药全天下只有一个宗门可炼制,难不成夜鸦和炼药宗也熟识?”赵炎略有惊奇。 “那就不得而知了。”钟长老说到。 炼药宗命为炼药实则练毒,这个宗门将天下之毒分为三等,只有这一等毒药方可毒到这四境中前登峰静和造极境之人。而且这个宗门有个特别的规矩,你要毒谁,必须记录在册,给你的量也就够毒他一人,而且通常可以从这个炼药宗拿到毒药的人基本上就可以放心,你绝不会受到来自炼药宗的毒杀。但是如果你胆敢拿到毒药去毒其他人,那用毒者受到的可不是一人之命的威胁,恐怕是全家、全族甚至是全派的命。 所以赵炎十分惊奇,赵炎做到了余长老这桌,两外四人坐到旁边,他们也同样叫了牛肉面,然后吃完准备和余长老等人一同去太极门。 “夜鸦他?”赵炎问到。 “我四人出手断然不能让他再跑了,已经被我等击杀。”钟长老说到。 “哦,那东西?”赵炎又问。 “自然是得到了。赵护法放心,我们太极门言而有信。既然我等已经说好在我们太极门共同商议东西的分用,自然不会独吞。”余长老说到。 “那是自然。”赵炎回道。 此时余长老三人已经吃完,而赵炎等人牛肉面刚上,钟长老喊住伙计说到:“结账,把这五碗都算上。”说完也不等这伙计算处价格就掏出一小块银子递了过去。伙计一看这回碰到大方的主了,这买卖不亏。赶紧笑眯眯地准备接过银两。 就在此时,赵炎抓住了钟长老的手臂,钟长老以为他要客气,本想开口说什么,突然感觉一阵寒气顺着手臂直冲心口,余长老马上反应过来,右手抵住钟长老的胸口帮他抵挡寒气继续逼近。 赵炎抬手就是一掌,在钱长老双手到达前击中钟长老的前胸,若不是此时余长老的真气正在帮助钟长老防御,这一掌怕是凶多极少。但是余长老毕竟丢一手臂,正是打伤之时,内力减弱是一定的。所以钟长老还是被赵炎这一掌击出座外,应声倒地。而钱长老双掌已经眼看击中赵炎的手臂,赵炎只好立刻将右手弯曲,用肘部来去接住钱长老的一击,接是接住,但是赵炎也被这一击推出座位,右手臂只是被打脱臼,赵炎左手轻轻一捏右手复原。若不是另一桌人在赵炎出手同时已经向钱长老射出暗器,钱长老腾出一手格挡,恐怕赵炎此时右臂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 “赵炎,你要干什么。”余长老惊愕地呵斥到,随手抽出剑,此时钱长老也将陈长老的尸体解开,抽出剑。当然余长老自然知道赵炎要做什么,但是事发突然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而且此时己方已经是弱势,真打起来怕是要吃亏。 本来还兴奋的伙计,一下子就懵了,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还要什么钱啊,命能保住就不错了,撒腿就跑。 赵炎可不跟你多嘴多舌,立刻飞身攻向二人。两人提剑与其交手,可是只两回合,赵炎躲开了。他往凳子上一坐,缓缓地说到:“要么把东西交出来,要门让你们太极四老,变成两老。”此时受伤倒地的钟长老已经被人制住。 “赵炎,你可想明白了,你这样做,可不仅仅是跟我们太极门结怨,还有其他四个门派。倒时你们七寒宗势必从此从江湖上消失。”钱长老说到。 “啧啧,有了那东西,别说你们四个宗门,计算十二鼎盛宗门都来,怕也不是我七寒宗的对手。我数三声数,要么你交出东西,要么你我杀了钟长老再来收拾你们两个。”赵炎轻松地说到。 “你,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放人。”钱长老说。 “三!”赵炎数到,然后说了句:“你有得选么?”然后接着又数到,“二!” 余长老立刻从怀中将叶掌柜给他的包裹丢了过去。 赵炎接住余长老丢过来的包裹,打开一看,笑眯眯的说到:“太极门果真更看重门人生死,太极四老更是情同手足,马车不用,吃饭都要将自己的四弟背在身边,真是感动。把人放了。咱们走。”赵炎一挥手,其他四人就将钟长老推了过去。 “我在七寒宗等你们来哦。”赵炎得意洋洋地走了出去。他不怕对方反手再抢,他不是看不起对方,而是看得起自己。随即上马,往西赶去。 “快帮你二师兄疗伤。”余长老赶忙说到。 ------------ 第二十章 崂山道士——灵医堂薛成贵 惊堂木一响,客栈里的听书人都纷纷止住了讨论,又开始准备听吕先生继续讲述下文。 随心真人和随缘二人继续赶路直到兖州境内,路过山林之处,随心真人和随缘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马蹄。 “要去祭拜下你的父母么?”随心真人看了看随缘说到。 这里就是随缘小时随父母途径此处时被山匪劫杀,父母惨死的地方。随缘当时尽管小,但也已经记事。 “想不起来,恩公将我父母埋于何处了。”随缘说到。 “慢慢想,来都来了。看看吧。”随心真人说到。 随缘下了马,随心真人也下了马,随缘找了找,在一出小山坡后,找到了一个小土丘,此时土丘上面已经长满了杂草,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是个坟包。 随缘只是站在坟包前,也不说话,也不跪拜,大概站了有一炷香时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随心真人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跟着随缘上了马,继续赶路。 到达兖州灵医堂已经是从茅山出发的第十天的傍晚,兖州并不是瘟疫的重灾区,但是人们依然被这一场恐怖的灾难给吓得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整个兖州一路上甚至都看不到一个人。灵医堂的大门此时也是紧闭之中,随心真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客套的,一脚就将丈高的大门给踹开。此时屋内已经冲出两人看到是一老一少两个道士,本是要发火的,但是那平时一人看门都费力的大门此时被人踹开,可坚持人武力高强,于是就稍有不满的说到:“若要有事,可以敲门,何必踹门。” “薛成贵在哪。”随心真人问到。薛成贵,灵医堂的堂主,也被称为薛神医,此人和南方的神医张仲庆并称南张北薛。 “我家堂主带队去了琅琊,那里是瘟疫最终的地方。”其中一人回到。 “那贫道就在此等他回来。”随心真人说。随缘吐了下舌头,因为他感觉师父的语气用老子这个两字可能更合适。 “堂主不知何时归啊。”那人为难到。 “那贫道就等到他归来。”随心真人说完就走进大堂,找了个位置就一屁股坐下。 这两人私下商量要不要报官,另一人说到:“你忘了堂主说什么了?发生什么都不可以报官。他等就让他等好了。招惹他干什么。” “晚饭多做两人份,顺道收拾间客房。”随心真人说到。那两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随心这人和随缘在灵医堂过了一夜,第二天中午时分,灵医堂门外进来一队人,为首的说到:“谁把这门给弄坏了。”此人正是薛成贵。 随心真人看到进来的人后,从屋中走出,来到薛成贵面前缓缓地说到:“薛成贵在哪?”此言一出,灵医堂的人都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随心这人,看这道士好像也是人是堂主的,可是堂主就站在眼前却问堂主在哪,但是薛成贵和他近身的六人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在下就是薛成贵,不是到这位道长,有何指教?”薛成贵微微笑着说到。 “我问你薛成贵在哪!”随心真人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 “道长说笑了,在下就是薛成贵。”薛成贵继续说到。 随心真人淡淡一笑,突然一掌击出,薛成贵反应很快,立刻闪身躲过,随心道人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连续几掌一掌快过一掌。终于有一张薛成贵躲不过去,只好伸手接住,双掌向触,薛成贵被随心真人击退四五步。 “薛成贵要是有你这功夫,怕是也不会被你等撸去。还道出处薛成贵在哪。”随心真人说到。 此时灵医堂众人也已经懵了,薛堂主确实会一些养生的功夫,可是如此身手断然不能。难不成眼前之人真不是薛堂主? 其他六人,此时突然秀中划出匕首,六人齐齐向随心真人出手,六人围成个半圆,匕首尖直指随心真人,随心真人只有回退方可躲避。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悠长轻盈的剑鸣,随缘手中幽清剑已经出窍,剑鸣刚进入众人而我,长剑已至半圆最右边之人的头颅。随缘自然不用为师父去挡下几人的匕首,师父本来就可以轻易的挡下这些匕首。 最右边那人赶紧收手,将匕首划向自己的头颅的左边,去格挡来剑,就在剑尖即将插入自己头颅的时,匕首于幽清剑相碰,发出清脆撞击声,幽清剑被挡开。随缘借势向前一个空翻,左脚脚底一下砸到那人头部,那人应声就整个人磕倒在院中青石板上,昏死过去。 随缘刚一落地,右脚一点,立刻用力,幽清剑指向右数第二人,那人在之前就已经反应过来,早已转身准备迎敌,轻松格挡住幽清剑,然后左手一甩,又是一把匕首从袖中甩出,直直刺向了随缘的面门,随缘一个燕子翻身,躲过飞来的匕首,匕首嗖的从身边飞过,刺入院中一棵银杏树,整把匕首都没入了水桶粗的银杏树干。树身因被强烈的撞击而晃动不止。 与此同时,随心真人只是用拂尘拂过皆将其余四人匕首撩开,而此时,薛成贵却一拳击来,随心真人左手成掌接住这一拳,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竟将随心真人击退三步。 灵医堂的那些医师都各个惊讶万分,但是看到薛堂主突然变得如此武艺高强,各个也都有所反应。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躲开这是非之地,不要让莫名的打斗伤了自己。这些医生们,各个可以死在救人的第一线,但是却十分不想自己死在江湖械斗中。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牛鼻子你不好好的修你的仙,非要管这世间闲事,那今天我就在求仙路上送你一程。灵医堂所有人一个不留。”假薛成贵一脸阴毒地说到。 “随缘保护好医师。”随心真人立刻吩咐。 那五人此时已经开始向还集中在门廊中的医师动手,尽管之前他们就开始往后退,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向自己下手,各个惊慌失措,最后面的还好一些,已经退出了大门,此时随缘长剑一撩,一到剑气激出,在那五人和医师之间的地板上撕裂出一道口子时随缘已经站在这道口子之上,他淡淡地说:“你们全都要死。”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没有在武道上有什么追求,只是按照师父的吩咐,每天坚持不懈的用桃树枝练习着每招每式,没有人高速到这些招式到底如何使用,更没有人告诉他内里真气应该怎样修习。但是就这种无所追求,却有坚持不懈的行为,却使得这个小小年纪的道士,在此时需要之时,将所学所悟所得之一切发挥的淋漓尽致。世间之人只是羡慕那些名扬四海的人物,这些人或是舞刀弄枪或是舞文弄墨,但是他们都只看到这些人的冠冕堂皇,却不知在此背后,这些人付出了多少艰辛。所以古人云:言梦易,做梦难! “我给你个机会。”此时的随心真人边腾挪步法躲避假薛成贵如同流星般的拳头边说。 假薛成贵连续的攻击不下三十拳发现自己一圈也没有击中这道士后,内心就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跟着道人的武力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随心真人言闭就抬手握住假薛成贵的手腕,顺势一拉,右腿屈膝一顶,正顶在那人小腹之上,强力的冲击力,让假薛成贵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武功都白练了,他甚至怀疑刚才他那一拳将这道士击退三步都是假象,如今想跑怕是跑不了了。那一顶的冲击力本可以将假薛成贵人都顶飞出去,但是因为道人拉着他的手腕,他就向一个风筝一样,撞开收回,又撞开又收回,连续三下。 在第三下将自己顶飞尚未收回时,从假薛成贵的袖口滑出一粒金黄色的药丸,他迅速的将药丸吞入口中,入口即化。第四次膝撞被他左手挡住。 随心真人感受到自己的右膝盖被一股强大的推力阻挡,这推力不仅挡住自己的膝撞,而且还有源源不绝的力冲击自己的膝盖。随心真人立刻收回膝盖,此时假薛成贵,竟然一头装向自己的胸口。随心真人立刻松开握住对方的手,可是此时那人已经反手握住了自己的手,随心真人至少错身躲开,假薛成贵右手猛然一拉,随心真人稍有身形不稳,但是右手拂尘撩向那人头颅,那人只好松开手向左侧翻滚,躲过了拂尘的一撩。 此时假薛成贵已经通体透红,全身上下的血管凸显,一股蒸汽从他头上冒出。他双手成全双腿用力,眼看就要发动攻势,随心真人依然知道此人一定是服用了什么提升武力的药物,刚做好接招的准备那人竟然猛然向后跃去,不是逃跑,如果是逃跑定然是向房顶跃去。 “不好!”随心真人突然意识到那人要做什么,立刻身型飞掠向前,拂尘甩向假薛成贵,丝须陡然爆长,将他缠住,随心真人用尽全力往回一拉,假薛成贵反而有借势返归,双手成拳急突突地撞向随心这人的胸口,随心这人立刻松开拂尘,双手成掌准备接着他这双拳,可是即将接触那一刻,假薛成贵竟将直直的双臂张开一下将自己的胸口露给了随心真人一出的双掌,而他出了用胸膛撞向随心真人的双掌的同时,自己竟然环抱住随心真人,露出阴毒一笑。 ------------ 第二十一章 崂山道士——瘟疫得解 随缘此时已经击杀两人,听到师父一声不好,便看了过来,此时之间那人将师父抱住,突然整个人红光四射。然后就听到嘭的一声,那人竟然自爆了。血雾弥漫着整个院子,随缘大惊失色大喊一声:“师父。”就在此时的一分心,随缘右肩头被匕首刺中,随缘只是一用力,使得匕首刺透自己,然后随后就是一剑将对方穿透。 爆炸的同时一个身形从血雾中被炸出,尽管身体还算完好但是也血肉模糊。那身体直直地坠落在地上,那人正是随心真人,此时也是昏迷不醒。 此时随缘内心中,在得知自己恩公去世时的消息时的那份杀人的冲动,现在如同破堤而出的洪水,迅速的席卷了随缘的全身。那穿透对方身体的剑,并没有抽回,而是直接从那人身体横切出去,继续横切向右方那人,那人匕首格挡,匕首却被切断,然后幽清剑将那人胸口滑出一条口子。随缘的左手,则是成掌行去抵挡刺向自己的匕首,匕首立刻穿透随缘左手掌,随缘借势将手掌推向那人之手,然后抓如,往下一扳,不仅那人手骨断裂,整个右臂的骨头都断了,随缘并未撒手,又往自己面前一拉,左脚脚尖冲着那人胸口便去。 就在此时随缘脑海中突然出了一个声音:“留下一人性命!”这个声音是师父的声音,随缘没有惊讶为什么脑海中会有声音,只是将自己的脚力收去许多,只是将那人踹晕过去。 “还不救人。”随缘猛然回头看着那些躲在自己身后的医师吼道。一个道士如同莽汉一般的吼叫,着实是下了一跳。但是立刻反应过来,其中一位最年长者,来到随心真人身边说到:“快取黄泉丹来。” 黄泉丹听名字好似毒药,实际的意思是服下此单即便你已命丧黄泉也能将你救回来,灵医堂最顶尖的药品,但是炼制工艺极其复杂,所需药材更是夸张,所以灵医堂建堂两百年来,总共就只炼得七颗。之前已经用过三颗,现在用了第四颗。最后剩下那三颗在什么位置,那就只有薛成贵才知道了。灵医堂的黄泉丹可不是一般人都可以服用,也不是说你是什么达官贵人或是皇亲国戚我就给你服用,你是一般人我就不给你服用,而是服用者的伤势和自身体质也有关系。这样说吧,之前那三颗都是被武道大宗师服用了。所以灵医堂在江湖上的知名度是排第一位的。各大门派都会卖灵医堂的面子,一般情况下也没有人敢动灵医堂,就算真不看灵医堂的医药造诣的面子,也要给他曾救过的三大宗师身后的三大门派的面子。 随心真人昏迷了两天扣便醒来,随缘看到自己师父醒来,方才松了口气,随心真人醒来手看到坐在床边的徒弟苦笑到:“几十年的修行撩进去一半。说不定以后都打不过你了。” 随缘只是嘿嘿地笑着并未答话。 “我让你留一人性命,你可留了?”随心真人问到,随缘点点头,随心真人又说,“将他带进来。” 那人像面条一般被人拖进来,随缘说到:“我怕他醒来伤人,我也没有空一直看着他,就费了他武功,断了他的手脚筋。” 那人此时已经毫无精气神,他可能知道自己武功尽失,活着也是个废人。他看了看随心真人,眼中露出惊讶,也许是他感叹在自己的头目自爆下那这老道士竟然没有死。 “薛成贵在哪?”随心真人问到。 那人只是看了一眼随心真人并未回答。 “你告诉我,我就不用我的手段了,否则我依然会知道,而你必定身死。你说了,我就放你走。就算你回了你的老巢,我也没有意见。”随心真人说。 “现在在哪我不清楚,我们将他绑走后送到的位置是琅琊山西北山脚的一破庙。”那人回答。 “多久了?”随心这人问。 “有三个月了。”那人说。 “让灵医堂的人将他治好,然后放他走吧。”随心真人说到,“顺道去问下,炼药水平能跟薛成贵差不多的有没有。” 随缘将那人拖出,不久就带着一个少年和给随心真人制伤的长者一同进来。 “这是薛堂主的亲传弟子。除了黄泉丹的炼制尚未教授,其他的都已倾囊相授。不知道长有何吩咐。”长者问。 “我给你一药方,除了配置出给得了瘟疫的人直接服用的药外,需要你可以将纯度做到极高,然后投放到瘟疫爆发地水源处。这样才可以最快速的解救那些得病的人和潜得病的人。”随心真人说到。 “在下明白。请道长放心。”少年说到,少年取了纸笔记下方子,便立刻房间。 “这位大夫,之前的病人你们都统一怎么处理了?”随心真人问。 “看道长刚才所言,看来是知道这边瘟疫的情况,之前最早出现的状况并未有这样,但是后来来了个人说有方子可以解决瘟疫的情况,后来找到病患一试,果真有效,薛堂主就带着那人在主要瘟疫地的水源地中投药,可是瘟疫是控制住了,但是最糟糕的琅琊那边已经出现了活人成僵的现象。我虽说没有见过僵尸,但是看那些病人的反应跟听到僵尸差不多。后来薛堂主结识了小道长杀掉的那几人后,薛堂主就可以控制他们了。这次我们出去就是将各处的病患,统一集中起来隔离。”那医师想起来表情都是不自然的。 “后来那人去哪了?”随缘问到。 “被我杀了。”随心真人说。 “没有想到薛堂主也是他们假冒的,真是不可思议啊。”那医师惊讶地说到。 “你们把病患都集中在何处了?”随心真人问。 “琅琊山西北山脚下的一个破庙中。可以控制这些病患行为的那些人,还有六七个留在那里看守病患。”医师说。 “抓紧时间配药吧,配好了,给我准备一些。我们去趟琅琊山。”随心真人说到。 啪的一声响,惊堂木响,吕先生说到:“崂山道人不修仙,来到世俗走一番,世间人心最险恶,拂尘一扫净尘烟。” “这个最起码知道结局嘿。”有人说到,“薛堂主现在还健在呢,齐地的瘟疫也平息了啊。总算听了一会知道结局的书啊。” “原来是这个叫随心真人解决的啊。改日说啥妖道崂山去一趟说不定就能碰到这随心真人呢。”有人说到。 “那随缘小道士,仙子啊也得三十多岁了吧,当年剑法就如此卓然超群,现在岂不是已经是剑法大宗师了?”也有人说到。 吕先生没常书说完都会有人气嘴八舌讨论着什么,特别是要是有人能知道吕先生说的这事的相关消息,嘿,那人简直立刻会成为人们的焦点,说不定有人还为了请教一二请上一壶好酒。 此时上午跟人打斗那名叫方华年轻人此时从房间里醒来,他走出房门,缓缓地下楼,他会想了下上午发生的事,想必是有人施救于自己,于是他就来到柜台前问到:“请问是哪位英雄救了在下?” “你看看被人叫英雄的感觉就是不错。”周德看着韩先生说到。 “没有人救你,你自己晕倒了,那两个人也没有再对你做什么,就走了,我们也不能躺在门口,就把你抬到客房了。”韩先生平淡地说。 “还是十分感谢。”方华抱拳说到。 “不用谢,把房钱交了就行。”周德说到。 这话一出让方华一愣,方华摸了摸口袋,然后问到:“多少钱?” “也不贵,二钱银子一天。”周德说。 “这么贵!我身上就只有百来个铜板了,要不我把剑压到这,我取了钱回来取剑。”方华有些窘迫地说。 “剑士怎么能轻易的将自己的剑抵押呢?不用抵押,我信你不会不给钱。”韩先生说。 “多谢。我这就回去取钱。不过距离稍远,可能需要几日。”放话说到。 “不打紧,记得给就行了。”韩先生说。 “我们的一天客房是管饭的哦。”周德笑嘻嘻的说到。 方华听他这么一说,肚子不给力的叫了一声,然后一些不好意思的说:“那就劳烦弄点吃的吧。” “好类,您先坐,饭一会就得。”周德说完就去了后厨。 方华坐在一张桌子旁,看着渐暗的天空,回想自己的经历,不自觉得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为什么上天如此这般,好人遭害,坏人却得不到报应,而自己五年来跟他交手无数次,没有一次杀得了他。反而感觉越来越有差距。这仇何日方可报得? ------------ 第二十二章 七寒宗范祟海 太极门余长老三人因为七寒宗赵炎的突然出手,钟长老更是被其突袭受伤,余长老和钱长老就在这小酒馆中为钟长老疗伤,帮他驱除身体中的寒气。本来就是个小村庄的酒馆,人本不多,半下午这么一闹,更是没有人前来,掌柜的跟伙计都不敢来收拾被打乱的桌椅,更别说让这几位赔钱了,就指望着这几位祖宗赶紧离开。今天的事自己就认了倒霉了。 可是俗话怎么说来着:你越怕啥就越来啥。门外这又是一队人马七八人来到酒馆。人还没有进来,就听到:“牛肉面八碗。黄酒十斤。牛肉十斤。”这对这小酒馆来说已经是大买卖了,但是伙计也不敢吱声啊。 果真那人刚一进入酒馆,钱长老已经拔尖跃起,直冲那人面门而去。那人反应很快,立刻闪身躲开喊到:“钱长老什么个情况。这天也没有黑,认不出我了?我是范祟海啊。” “宰得就是你。”钱长老是一剑快过一剑,而且都是杀招,范祟海即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能就这样做待宰羔羊,毕竟对方是太极门的三长老,只好还手已做抵抗。 范祟海七寒宗右护法,此时也是赶路至此前往太极门而去。 “三弟,住手。”余长老发话,钱长老正在刺出的剑听到师兄的话后就陡然收回,但是目光却依然毫不遮掩的透露出杀意。 “余长老是什么情况?”范祟海收了身形后问到,范祟海看了看余长老又问,“你这手臂?” “手臂的事不说,赵炎的事咱们谈谈。”余长老声音中也略带狠意。 “赵炎怎么了?”范祟海越发的懵了。 “你是要去太极门么?”余长老说。 “不是说好的在你们太极门汇合,然后再做商议么?”范祟海感觉对方问的莫名奇妙。 “赵炎呢?”余长老又问。 “赵炎另有安排,这次无法到太极门去,我一个右护法还是可以做主的。”范祟海对余长老懂不懂就说赵炎本感觉莫名奇妙,但是说多就感觉这次议事没有这左护法还不行了,自己也是略带不爽。 “商议个屁。赵炎去哪了?安排他来抢东西么?”钱长老终于忍不住地骂到。 “抢东西?”范祟海说,“两位长老能不能直接说明白。你们这样问我,我不明白啊。”范祟海这个人属于直性子做事也不喜欢拖拖拉拉,更不喜欢猜别人的意思,就算在七寒宗宗主有什么事,他不明白的就要求宗主给他说明白。此人之所以可以成为一宗护法,纯粹的就是武功高,高到和宗主不相上下,其实本来上一任宗主是希望他来成为新宗主的,但是他感觉管理一宗之事太麻烦,就拒绝了。但是直归直人却不傻。 “一个时辰前赵炎在此偷袭钟长老,然后以其性命要挟,将我们从夜鸦手中所得之物给抢走了。”余长老愤恨地说到。 “余长老,这帽子可不敢乱扣的。赵炎去的东海,而且我们一同出发,就算他绕路也不可能跑到我们前面来的。这怎么可能一个时辰前在此抢东西。说不定是人假冒。”范祟海立刻辩驳。 “先不说你说的是真是假,就算容貌可以模仿,那一身寒冰修为也可以模仿么?我钟师兄武功再差也是在一品境界顶峰,试问有几个人可以用寒冰真气将我钟师兄伤成这样。”钱长老呵斥到。 “这……”范祟海突然有些语塞,他本来想说雪晶宫也是修得这类武功,但是这样显得有些低级反而有狡辩嫌疑,他略作思索说到,“如果说我们七寒宗已经决定要抢此物,我又何必此时出现在你们面前呢?难不成我跟你们去太极门找死么?” “说不定就是你们七寒宗的惑人之策。”钱长老又说。 “两位长老,我七寒宗虽说地处西北,但是绝不至于做如此低贱之事,你要是说这是赵炎自己所为,我倒是无话可说。”范祟海很是维护自己的宗门,“要不这样,我安排人手回去跟宗主禀报此事,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们赵炎所为,我跟你们去太极门,毕竟除了给你们交代,也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 “姑且这样吧。”余长老若有所思地回到。 “钟长老伤势如何?”范祟海问到。 “没有大碍,寒冰真气已经抑制住,只是需要休息几日,即可将其逼出体外。”余长老说。 “我来。”范祟海说这走到钟长老身边,钱长老立刻上前,“钱长老放心,我范祟海不是那种小人。” “世道险恶,赵炎说起来也是宗师级的人物了,还不是做出如此行径。”钱长老毫不客气的说到。余长老示意了下,钱长老才让开。 范祟海只是无奈的摇了下头,然后将抓住钟长老的肩膀,少卿,钟长老脸上的便开始出现血色,寒气消失。 “休息一晚明天即可恢复如初。”范祟海说到,钱长老看着钟长老的脸色明显好转,警惕之心才稍稍放松。 “老板,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上。”范祟海喊到。 此时伙计才战战兢兢地上前:“大爷,做饭的师父都给吓跑了。” “那你咋不跑。”范祟海突然问到。 “这是我家,我跑哪去。”伙计依然战战兢兢地回答。 “啪!”范祟海从腰间摸出一块银锭放到桌上,“十两银子,有啥吃的上啥,其余的算作赔偿,酒不能少,别给我说酒也得现酿。” 伙计一看本想眉开眼笑,但是一想起半下午那会也是这样以为得了好处,接过突然就打起来的景象,自己都不敢伸手。他边伸手边看两边的人,终于把银子拿在手中那才算放了心。本来转身就要走,突然被范祟海喊住,他赶紧问到:“大爷,有啥吩咐。” “能住宿么?”范祟海问。 “小店就是个酒馆,住不了宿,往南再走六十里有一个城镇,镇上有客栈。”伙计赶紧回答。 “陈长老呢?”范祟海问。 “我这手臂和四弟的性命都丢在夜鸦的手中,四弟的尸首在马车上。”余长老平淡地回答。 “还望节哀。”范祟海抱拳说到。 东海和黄海交汇处有有一片群岛,东黄二海就是以此作为分界线,这篇群岛被称为东黄群岛。道上有没有人不清楚,但是一般人也不会到这块道上,上个到此岛者据说就是那个写了《山水自知》的徐自知,再对此群岛的描述有这么一句话:出入皆看天命。意思很简单就是能不能活着进去和出来那就真的要看老天的意愿了。 此群岛远处看,是风平浪静,只要到了群岛附近约莫五十里距离,就会突然天气骤变,波涛汹涌狂风大作,乌云遮天蔽日大有将乱入之人吞于海腹方可罢休。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知道。群岛之上有什么《山水自知》中也有记载:普通岛屿,与他岛无样,水产亦无样,无人居。 人人都怕死,只是怕的方式不同而已,有些人只是希望自己活的久些,哪怕苟全也无所谓,而有些人怕的就是自己一辈子就这样平庸,最终死去。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就是后者,东黄海分界处海边的一个渔村的人,不过是孤儿,父母双亡,自己流浪至此,村民看其可怜于是相继给完饭吃使其活命,这孩子也知恩图报,早早的就跟村民去下海打渔,水性自然了得。时间长了就好奇为什么去深海时要绕过远处的那片群岛,于是就得治了这个群岛的传闻。 年少通常就有好奇之心,这一下就把少年的好奇心给吊上来了,几次都想说服别人跟他一起去还说什么也许那些都是传言啊,没有经历过不能听别人乱说啊,还说什么岛上肯定有宝物啊,要不然不会有如此传言啊。可是没有用以为大部分都是希望自己多活一些时间的人。 少年也想过借船自己去,可是没有人借,有人玩笑到:“这渔家弄艘渔船不容易,万一船沉人死,你不要命我们没词,但是借给你船的人家以后还捕鱼么?”虽说玩笑说到,但是确实是实情。 不过少年也不会趁着别人不注意,自己就偷了别人的船出海,但是他问了问买一艘小船得多少钱后,这一下子就攒了三四年的钱,直到现在,最后钱依然不够,但是那好奇心实在难耐,于是就出钱请了一个自己混熟的船工给帮忙做个结实的筏子。船工本不想给他做,因为不想他因为好奇送了命,但是他说要是船工不做,自己做,反正天天看也知道大概怎么做。这下船工才答应帮他做,想着至少做的结实些,兴许还能救他一条命。不过靠一个筏子就向往深海里去,再结实估计也是送死。 筏子做好,终于可以扬帆启航,出发前少年还给所有的人说,要是真有宝物,自己必定带回来分给大家,感激大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但是当真的没有,劝他的不少。他却装作文人一般的说到:“人固有一死,或重如,重如茅山,或轻如鸡毛!”这句话是少年再流浪至此时于一破庙休息时,听一同在破庙休息的一书生说的。但是他没有记住泰山和鸿毛二词,用茅山是因为经常听茅山道士的神怪故事,用鸡毛,恐怕是因为他见过最多的就是鸡毛了吧。 早早出发,漂了快大半天才到群岛周边,感觉群岛已经很近,别说五十里估摸着也只有不到十里了,自己发现也没有什么变化,心想定是有人编造谣言骗人的。这么一想自己到是失落起来,就好像不经历一场大风大浪就轻易到达目标有辱自己此行一般。 可是传言并不等于谣言。先是水面突然变黑,然后就是头顶不知何时就已经是阴云密布,接着就是狂风大作,本来平静的水面开始掀起波涛,毫无规律的波涛使得筏子根本不在按照滑行的方向前行。船工已经很铁性的为他专门做了固定杠,让其将身体和杠子拴在一起,若不是这杠子,早就掉到海中一百次了。终于筏子的正下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很快筏子就陷入漩涡不可自拔。漩涡越来越快,顷刻间连筏子带人便都被吸入漩涡。 ------------ 第二十三章 投宿人 客栈晚上的客人要么是楼上雅间要么就是住店客人的饮食,外来的专门吃饭的客人较少,毕竟此处不是什么大城镇,好就好在是几条大陆的交汇之处,南来北往的行走之人较多。大堂之人不多,除了几桌客人,就是方华和那个叫花子打扮的王子刘云。 方华吃完饭,并没有再继续享受这不到一天的客房,连夜赶路。刘云则是要了纸笔回了房间。等饭店的客人走的差不多后,忙了一天的众人才可以正了八经的吃顿饭。如果说算上昨天晚上的打斗,这帮人已经两天没有正经吃饭了。不过谁也没有饿着。但是吃这个东西还是要好好坐下安心吃饭,才可吃的舒坦顺心。 众人就在大堂围着一张大八仙桌,店内十人,除了罗玉良出去送信不在其他都在,但是平时本是九人,但是今天少一人还是九人,是因为新来了一位,就是那个抱着琵琶的慕容琴。 “吕先生,以后让小琴跟着你说书吧,他给你伴奏伴奏。”叶掌柜说。 “这感情好,有小琴伴奏,真是我吕某的荣幸。”吕先生起身拱手。 “咱们店就吕先生和韩先生两人比较文,我们都是粗人。没有那么多礼数。掌柜的献给正是介绍一下吧。”周德说。 “好好。”叶掌柜说,“这位是幕琴,以后就在店中给吕先生伴奏。”大家对她干什么没有意见,但是对他的名字都露出异样的表情。 叶掌柜也没有解释,继续说到:“杂役兼跑堂,林韵嫣,名字很柔美,但是很暴力,跟你同屋;雷斌,杂役,主要帮后厨;公孙灿,大厨,自称活万味的徒弟;华子,公孙灿的徒弟;周德,跑堂;吕重侯吕先生,说书;韩文胜韩先生账房兼柜台;还有一个跑堂的罗玉良,我让他出去送信去了。” 慕容琴随着叶掌柜的手势,一个一个看过去,其中华子、林韵嫣还有罗玉良三人不知道他们的来历背景,其余的几人,慕容琴根据自己的记忆去猜测,哪一个的名头都比自己在江湖上如日中天,只是现在用的没有一个是真名,除了公孙灿。慕容琴自然也不会问,至于自己有没有对错号,没有关系,日后有机会自然知道,再说了自己又不是来调查户口,到底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人物,此时也已无关紧要。 “掌柜的,来新人了,咱们咋不开坛酒啊。”雷斌说。 “那就开一坛。”叶掌柜说。 九人碰杯刚饮完杯中酒,门口就进来一人,此人身着灰色长袍,背后背着一把枪,枪很长被布裹着,进来后,那人就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将枪从背取下,靠墙放着,然后说:“弄点吃的,开间房。” 周德放下筷子,来到此人桌前,公孙灿也和华子去了厨房,周德问到:“客官吃什么?” “什么快就弄点什么吃吃吧。来坛酒。”那人说到。 “好的。”周德说完就去取酒,送过来后又问,“客官可有马匹?晚上了我给您牵到后院喂着。” “还有人敢偷你悦来客栈的东西?”那人笑到。 “昨天还有人在这动手杀人呢。再说偷这个事吧,让你发现了那就叫抢了不是。”周德玩笑的回到。 “我徒步的。”那人说到。 “先生贵姓?”周德问。 “免贵姓廖。”那人说到。 “哦,那好。您喝着先。”周德说完边离开去了后厨。 此人用枪姓廖,名鼎,但不是廖家枪廖家之人,不过这人从蜀地来往徐州廖家去,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让廖家再把《江湖武志》上记载的哪位枪仙廖旭锋的牌位给供奉了。毕竟那是他家的先人。 “掌柜的给你打听个人。”廖鼎喝了杯酒问到。 “您说。”叶掌柜起身说到。 “听说李无常在谢家镇?”廖鼎很直接的说。 “你说老李头啊。”叶掌柜说。老李头就是叫李无常,至于无常是不是他名,就不清楚了,说不定是因为他干收尸的活儿,江湖人给他起的外号,但是他自己报门号时也自称李无常。 “确实在镇上。您这是有活儿给他接?”叶掌柜说到。 “掌柜的眼就是毒,确实找他有活儿,不知道外地的活他接不接。”廖鼎说,此时周德将已经做好的饭菜端给廖鼎,自己回去吃饭。 廖鼎啃了口猪蹄说到:“这猪蹄卤的,真是不赖,不知道我此生有没有机会吃上这飞仙宴。” “外地的活接不接你的问老李头;飞仙宴吃不吃的上你得问我们大厨,他一会就出来。”叶掌柜说。 “不用了,我现在是指定没有资格吃的。您给我说下李无常的住处吧。”廖鼎说。 “出门左转走到下一个路口再左转,走到再下一个路口右转,然后一直走,路左边有家白事店铺,就是老李头那。”叶掌柜说。 “谢了掌柜的,我待会就去,您帮我开间房,有劳帮忙把我这杆枪拿到房间。”廖鼎说完就逃出一定银子放在桌旁,周德过去,收了银子,左手将枪一拎便上了楼。 “这悦来客栈果真卧虎藏龙。”廖鼎看着周德这随意的一拎,小声自言到。 饭后,廖鼎直接就找老李头去了。 “廖家枪?”林韵嫣的第一个好奇的问到,都说年纪小才会多好奇,但是悦来客栈年纪最小的华子却一点也不好奇,因为他所有的好奇都在厨艺之上。 “廖家在徐州,此人说话有蜀味,不应该是廖家枪的人吧。”慕容琴说到,其实她本以为悦来客栈的人都是将江湖看透的人,不会太好奇这些事情,但是林韵嫣的表现,却让这个出来悦来客栈的慕容琴意识到,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老李头的名头这么足啊?”林韵嫣又问。 “那这个还真不清楚,我也一直以为他只负责咱们这块的买卖。”周德说。 “李无常此人来历我也不清楚,但是他们这行跟死人有关的事没有不干的,听说以前他是赶尸僵出身。”吕先生拈了拈胡子说到。 “得了,赶紧吃饭,有什么好打听别人的事,咱们的事还少么这两天?”叶掌柜敲了敲碗说到。 “打不打赌,我猜一会还有人来。”林韵嫣说。 “那敢情好,多来人咱还多挣钱呢。”韩先生说到。 “我说的不仅仅是客人,这两天我都感觉不太一样跟往常。”林韵嫣故作神秘的说,“十年前那次我没赶上,再来一次多好。” “什么乌鸦嘴,要不你还回江湖继续续写你的传奇?”韩先生瞪了一眼林韵嫣说。 “随便说一下嘛,江湖太无聊了,不写了,再说我也没有那文笔,在这挺好的。”林韵嫣赶忙回到。 “孩子醒了。”吕先生说,吕先生的耳朵是出奇的好,他这听力据说是天生的。 林韵嫣立刻就起身,此时无人,只见双腿微弯,然后这么将自己轻轻一提,就上了二楼。 “华子吧奶热一下,给你林姨端上去。”公孙灿吩咐到。 接着二楼就传来一句话:“叫姐。” 慕容琴倒是有些惊讶,目光中透露这这孩子是? “一个朋友临死托付在这的。”叶掌柜说到。 外面马啼声渐响,到了门口附近噶然而止,然后就是噗通一声好像是什么从马背上被扔下来了,然后就是下马声,此时一人手握铁链,身后跟着一个被铁链缠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的人,那人只能勉强迈开脚步,双脚还拷着脚镣,脸上被一个铁罩罩住鼻口之人。为首这人穿着一身捕快制服,他一进来就说:“掌柜的开间房。今晚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这名捕快,正是江湖上人称铁捕的白玉堂,这个人虽被人称作捕快,但是现在其实不吃这碗官饭了,但是出来后,他依然帮助各地官府以及朝廷缉拿通缉犯换取赏金,现在干得活其实跟刺客杀手差不多,只不过他们直接官府的活。他们这样的人自称赏金猎人,但是江湖上统称他们为私捕。私捕这个行当,没有什么门派,全都是个人在干,名气越大就有可能接到定制的活,这样活其实就是通缉令上的人指定你去抓,而不是张贴到各个城镇。这个白玉堂,就是这其中的翘楚。你看他是赶这行的,但是人如其名,看起来就是个文邹邹的白面书生,细胳膊细腿,但是人靠衣装,他身上的这捕快衣服也是当年他离职后特地留给他的,穿上这衣服虽说跟长相不符,但是还是名却告诉了外人老子是个捕快。此人有一成名绝技叫百步穿杨。不是说他弓箭用的好,而是他飞镖之术,当然不仅仅是飞镖,石头子也行,到他手中都是治人死地的武器。 “哟,这不是白捕头么?”周德笑脸相迎。 “早不干了。”白玉堂接茬。 “把这人捆成这样,您亲自押送还怕他跑了不成。”周德说。 “得了,此人武功不错的,还是小心为是,而且此人同伙众多,一路上都截了我三四次了。”白玉堂说。 “截您,那不是自投罗网?”周德说。 “我没有那闲工夫,都抓了,能杀的杀,再说了我接得活就是只抓他。”白玉堂说,“打杀了一天累死人,这不是才没有去馆驿,而是到您这来了么。晚上想要睡个好觉。馆驿不安全。” “那好说。”周德说到,“您楼上请吧。” “那双眼睛我很面熟。”雷斌说到,“谁呢?” “咋了熟人你还想劫犯人啊。”林韵嫣说到。 “我哪有熟人,只是一个挺眼熟的人,想不起来了。”雷斌挠了挠头说到。 ------------ 第二十四章 天涯沦落人 晚上没有再来客人,廖鼎在店里关门前才回来。前厅雷斌躺在桌子组成的床上值班,雷斌是个直人,本不喜欢想太多的事,但是今天躺在这就一直再想这双眼睛到底是谁。 罗玉良接到叶掌柜吩咐便马不停蹄的往辉王府赶去,辉王府在湘地西南,从谢家镇出发要穿过整个蜀地此到湘地,罗玉良也不投客栈,就这样一直跑。什么时候感觉马要休息下,他便停下,找个地方也歇歇。下午出发就一直跑,直到半夜,他才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看到有一土地庙,庙宇尚完好,庙宇中还有光,于是就决定晚上借宿于此。 到了土地庙,看到有一小火堆,火堆旁躺着一个人,年龄不大二十出头,看穿着应该不是乞丐,怕是跟自己一样赶路至此,随处安息之人。罗玉良刚一进土地庙,那人就十分警觉的起身,随手就拿起一把木剑,左脸有一三寸长的伤口,一看就是利器划伤所致,而且伤口较新,只是刚刚结痂。 “这位小哥,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路过此地借宿一晚。”罗玉良忙说,自己肯定不是害怕他,而是担心对方害怕自己。这年头走江湖提着木剑的只有三种人,一种是真不行,一种是真穷,最后一种是做法事的道士。不过在自己混迹江湖时,燕地有一人被当地人称为木剑三,此人剑法卓绝,听说与人出手只出三剑,倒不是说他只会这三剑,而是三剑之内对方已经败了,据说是一直到此人退隐江湖也未出过三剑以上。至于说他为什么只用木剑,就不得而知了。而庙里这位,道士肯定不是了,看他持剑的姿势,握力过猛,仿佛持刀,看来是那种既穷也不行的。 “哦,那你随便找个地方睡吧。”那人说到。 “这个位小哥,我这有些饭食,要不要一起用些。”罗玉良客气到。 那人依然很警觉的看着他,罗玉良说到:“小哥放心,我定然没有对你不轨的想法,说难听的看你也没有什么可抢得对吧。” 但是那人看起来却显得更戒备了,但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摇头苦笑说到:“对不起是我多虑了。多谢大哥。”说完便伸手拿了个馒头。 “不急,我这还有些肉食,找个木棍烤一下。”罗玉良说这就拿出一包草纸,打开里面是一只烧鸡。罗玉良出门折了根树枝,回来将烧鸡穿上,放在火上靠。 那年轻人看着烧鸡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小兄弟,看你不想走江湖或是农家人,你这火堆弄的倒是规规矩矩啊。”罗玉良没话找话到。 “这火堆不是我弄的。我也刚来没多久,我来时就有火堆着着了。”那人说到。 话音刚落,就有人接茬道:“今天我家人倒是多啊。”声音的年龄一听就不大,但故作老成。 罗玉良往外一看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身后还有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女孩,此时就在男孩身后拉着他的衣角。 “小兄弟,不好意思,我二位路过于此,借宿一晚。”罗玉良说到。 小女孩的眼一直盯着火堆上的烧鸡,男孩也不例外,不过他继续很故作老成的说:“好说好说,不过……” “在下也没有什么钱财,要不咱们一起吃。”罗玉良自然看透了男孩的心思,于是直接说到。 正是困觉送枕头,男孩和女孩已经在此土地庙住了小两个月了,这男孩还算聪明,他发现这野外的路边的土地庙,晚上无人值守,但白天是不是的就会有一些人来供奉些贡品,自己就可以以贡品充饥。但是比起香火好的庙宇,贡品自然就少一些。自己有事也要去祝捕抓一些山鸡野兔之类,但是自己水平太烂,不是特别容易抓到,自己饿不要紧,但小女孩还小总不能挨了饿,于是有时自己也会迫不得已偷一些附近农户的东西。 这小女孩使自己半年前捡的,那天他到山里找吃的,看到这女孩就坐在山坡前哭泣,身上的衣服已是破损,应该是从山坡之上滚下来,男孩带着她爬上去,也未有看到其他人,问她叫什么从哪来家在哪,小女孩是一概不吭事。开始一只以为是个哑巴,但是她跟着走了好久,女孩开口说了句:“我饿。”才知道会说话,但是你问他叫什么从哪来家在哪之类的问题,依然是一句不回。男孩又认为女孩可能脑子有些问题。本来男孩找到地方住了后,就让女孩留在那,自己出去找东西,可是女孩却非要跟着他,生怕自己一走就不要她了一样。 今天晚上就是,这土地庙有几天没有贡品了,男孩出去找东西吃,女孩也跟着他。本来自己逐渐熟练的陷阱捕猎现今天也没有捕到半点东西,但是这一回来,就看到有人在自己的破庙,而且火堆上还有只烧鸡,真是土地公显灵,可怜身后这女孩。为什么男孩只认为是土地公可怜女孩,那是因为他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生活,他甚至都忘记自己从哪来甚至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因为被人叫他最好的称呼就是小兄弟,通常就是小子,小叫花子之类的。 男孩带着女孩围坐在火堆旁,秋意愈发的浓厚了,眼瞅着就要立冬,也许说不定哪天北风一吹,天上的就会飘起雪花来。 罗玉良又从包裹里拿出一只烧鸡说到:“承蒙关照,不用客气。”说完就将之前那只烧鸡撕开,分与三人。自己又将另一穿好放在火堆之上。 男孩憋了一眼那年轻人的木剑说到:“您是剑客?” “你有见过用木剑的剑客么?这是我捡的。”年轻人本还想说防身用,可是想象这木剑能吓唬谁啊,恐怕眼前这孩子都下不到。 “那可不一定,我老家就有一老头,就是用木剑的,有一次我撞见他练剑,那厉害着呢,周边的树叶都被他的剑带着跑呢。”男孩咬了一口鸡腿,便嚼边含糊不清的说到,自己还忍不住拿着鸡腿当剑比划了两下。 “那你有学到他一招半式么?”年轻人问到。 “咱不用学他的,咱自己就会。”男孩一脸得意的说。 “那要不这把木剑送给你,也当时我的借宿之礼了。”年轻人说着将木剑递过来。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男孩也不客气,就直接接过木剑。 “哥哥要耍剑么?”小女孩问到,然后就直接拍起了油乎乎的双手。 男孩一看女孩拍手,就将鸡腿咬在口中,然后提起木剑,有模有样的耍了起来,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自己耍剑,女孩高兴地拍手叫好。也是男孩无意间发现的,自己一次拿着一根树枝当剑按着自己的想象去耍时,女孩就很高兴,从那以后,男孩总是会给女孩耍剑哄她开心。 一套耍完,男孩坐下说到:“自己还是修炼不够啊,那一着一剑九霄,我也才只能飞出一尺。惭愧惭愧。”说完就又咬了一口鸡肉。 “你知道九霄的意思么?”年轻人问。 “九重天呗,说书先生都说了。”男孩一脸的不懈。年亲人倒是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感伤,也许是感叹自己还不如一个小男孩吧。 “这些招式?别人教得?”罗玉良问。 “哪有,谁教咱啊。我自己想的,有些是听说书先生说的着实,自己回来就比划两下,然后想一想做什么动作才能将每个着实串联起来。”男孩说。 罗玉良点了点头,然后抱拳玩笑问到:“不知这位少侠尊姓大名。” 男孩抱拳会礼说到:“在下幽州齐白崖,不是两位尊姓大名。” 罗玉良报上自己姓名,年轻人也说到:“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别人都叫我少芳。”年轻人说到自己的名字略又一些耻辱感。 “那有啥,那你就说自己姓邵呗。”男孩说到。 “那好,以后我就叫邵方了。”年轻人说到。 “这女孩是你的妹妹?”罗玉良问。 “不是!”男孩把他捡到女孩的经历说了说。 罗玉良被眼前这个小男孩给感动了,这小家伙尽然如此令人钦佩,他问到:“那你以后有何打算,就这样在这一片流浪?” “我们在这一块好久了,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女孩的家人,可是这都半年了多了,也没有找到她家人。而且你一问她这些她就不说。”男孩一脸的无奈。 “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跟着我吧,我在荆州有些朋友,我这次就是投奔他们去的,你们跟我一起走吧。不然以后天冷了,你们怕是很难度过这个冬天的。”那年轻人提议到。 “那好,那就有劳邵兄了。”男孩又是很老成的抱拳说到。 “哥哥,我不想去荆州。”女孩有些紧张地说到。 “为什么?”男孩赶忙追问,也许这下就知道女孩的家在哪了。可是女孩就又不吭了。 “那这样你们跟我去金陵吧,那边我也有朋友。”年轻人说到。 男孩看了看女孩,女孩没有反对。 “这样,我住的地方离荆州不愿,我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我忙完,去荆州打听下一下,要是找到了她父母,给你们个信儿。”罗玉良说到,罗玉良已经大致猜出,这女孩恐怕是从荆州逃出,而自己则是父母不得已将其留在山坡下,等万全之后再去找她,但是看这个情况怕是凶多吉少。分别时父母一定时再三嘱咐绝不可说出自己的身世。女孩才闭口不言。 年轻人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纸笔,写下自己到金陵后的地址,给了罗玉良然后说到:“有劳大哥了。” 夜晚罗玉良躺在地板上,歪头看着这个已经睡着了的小男孩心想:“多好的苗子。” 许多年后,江湖上有人称九霄剑的剑士,此人成名绝技一剑九霄! ------------ 第二十五章 钓龙人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哎,你说你起的这名字吧,怪不得终生流浪江湖,没有安定居所。咱们这五年未见,没有想到这一见,你我却天人相隔。也没有给你挑什么风水宝地,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墓碑。你也别介意,这是我给你准备最好的黄酒。你就爱喝这个,说这是你老家的酒,喝啥都不如喝这个。都给你倒上。”一个女人在深秋的月夜下,站在夜鸦的坟前,手中握着一坛竹叶青,正在缓缓地浇在夜鸦的坟头,酒倒完女人蹲下搂住墓碑,少卿便起身离开,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哪有什么办法逃脱这江湖?” 太阳东升西落,恒古不变。观日出者所选之处又两处为忧,一处为海,一出为山。登山而观日出皆因登高方可望远;临海而观日出,皆因神州大地东临大海,日出于东方之海,近也。 天空依然黑暗时,就早早的坐在海边,静观海之东方,时刻的盯着海天相接的那条线,你会发觉,那本是黑色的天空,就仿佛撒在地上墨汁,在海平面下,有人缓缓的将一盆清水泼向那墨汁,墨汁受了清水的冲击开始往后退却,接着便是那清水好像混进了红色,那被稀释的红色如同晶莹的西瓜汁,代替了清水继续冲击着墨汁。墨汁被这清水和西瓜汁冲淡,远离海平面的天空开始呈现出深蓝色。就在海天相接处被西瓜汁占据时,你会不自觉得为之神往,因为你内心深处最深层的意识知道,这红色海天之下即将升起的是可以带来生命的光和热的集合体,那便是太阳。你期待着期待着那集合体露面的瞬间,希望可以感受到他第一缕的恩赐,从而带走自己内心的难免的忧伤,那一刻你就像一只被清洗干净的夜光杯,晶莹透亮。 而这种美景,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感受的到,至少在东黄海交界处这篇群岛上昏迷的这个少年便感受不到,兴许这一天他本应该就是感受阳光恩赐的第一人,可惜他昏迷着。正如阳光带来光和热,带来生命一样,温暖的阳光打在他湿透的身躯上时,他被唤醒了。 本来趴着的少年,醒来后勉强的翻了个身,然后大口的呼吸着。他浑身酸痛,就仿佛身上的所有骨头都被拆散又重新组装了一样。他无力动弹也不想动弹。他的腰间海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一根杠子连接的一块挺厚实的木板。 “回去得请那船工喝酒。要不然早就死翘翘了。”少年自言自语道。 一只手掌大小的螃蟹,横着爬过来,然后从他的身上翻过,继续横行。 “一定要在群岛上,一定要在群岛上,一定要在群岛上。”少年就这么嘴里念念有词的挣扎着起了身。他四处望去,脸上露出笑容,他大喊到:“老子上岛了。指不定就该老子有这份福气。”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他才发现自己所处的这个岛很小,一眼看个遍,就是中间有一个不是很高的山包上买你有些许草木。但是在自己正东方向,那边还有一个大岛。他心想自己的缓缓劲,一会要到那大岛上瞅瞅。 他走上那个山包,站在最高处观望了四下,自己所处的这个小岛也不是最边缘,西边还有不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岛屿。 突然他看到南边沙滩上坐着一人,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身边放着一竹篓,看样子像是在垂钓。这什么情况,在这还睡不断冲击的沙滩上钓鱼,这脑子有问题吧。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哎,这岛上怎么有人。少年这次意识到此时的重点。他没有喊问,只是默默地走过去,直到来到那人身边,那人也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少年心想:难不成是幻觉?于是就开口问到:“沙滩上能钓鱼么?” 那人一惊,扭头问到:“你看得到我?” 此言一出轮到少年一惊,难不成这不是人?他虽然有些胆怯,但依然不失幽默地说:“我又不瞎。” “钓鱼,是一种心境,重在钓,而非鱼,所以有这种心境在哪都可以钓。”那人说到。 少年想了想,虽说不他明白,但是好像有些道理,点头回到:“有道理。” “你明白我说什么?”那人问。 “不明白。但听起来确实有道理。”少年回答。 “你叫什么?”那人问。 “不知道,别人都叫我小子。”少年回答。 “小子,要不要一起钓。”那人问。 “好吧。”少年回答,但是这不是不是他脑袋里想回的啊,钓个屁啊,自己指向去东边那个大岛看看好吧,怎么就回答了个好吧。 眼看着那人凭空就递过来一鱼竿,地上也突然出现了另一个马扎,少年愣愣地看着那人久久不敢接。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那人仿佛看到少年的心思说了句。 少年这才接过鱼竿,坐下问到:“你不是人?” “不是。”那人回答,平淡如水。 少年下了一趔趄,差点就从马扎上摔倒,好在握着鱼竿,着鱼竿就好像固定在空中一样。 “我也不是鬼。”那人淡然一笑说到。 “那你是神仙了?”少年此时大喜。大喜是一定的,多少传说之中或是志怪小说之中有人偶遇仙人从而改变命运。 “不是神仙,我是一缕神念。心愿未了,不肯离去。”那人说到,不等少年问什么,那人接着说,“这么久了你是第二个到岛上的人。但却是第一个看到我的人。但是我其实更中意第一个人,无奈他看不到我。”那人仿佛有些遗憾说完竟沉默少许。 少年听对方说这话,也没有多少不爽快,自己一个孤儿能活到现在什么赖话没有听过,现在听到的跟以前一比根本记事甜言蜜语。 “我姓姜,名江雪。我有个称号叫钓龙人。但是最后这一钓,却葬身龙腹,虽身死但神念不散。只因想要将那龙彻底消灭,那龙知我神年未消,便化神力将此群岛包围,不得让人靠近。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到底,今天你还是来了。”姜江雪说到。 “你是说这有龙?”少年更是惊讶。 “那龙也被我以死压制,东边大岛,便是龙躯所化,岛上有一山洞,里面有颗珠子,是一颗龙珠,什么时候你能把那珠子带走,什么时候真得灭了那龙。”姜江雪说到。 “我现在过去把珠子拿出了不就得了。了您老心愿。”少年说到。 “你知道为什么我刚好出现在这个岛上么?”姜江雪说,不等少年回答,便又说,“就是不想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之前那人没有去么?”少年不服。 “去了。”姜江雪也不欺瞒。 “那他还活着么?”少年突然语气放缓说到。 “至少活着离开岛屿了,现在死没死我不清楚。”姜江雪说。 “那他怎么没有事?”少年的语气又加重。 “看不到我的,就看不到龙珠。自然无所大碍。再加上那人武学修为不低,而你则不行。”姜江雪说。 “我都被你说懵了,越来越迷糊,你能给我讲清楚个前因后果么?”少年有些急躁地问。 “得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送你离开,这鱼竿你拿着,既然你没有名字你叫江雪好了。真想知道些什么,你就带着鱼竿去辽东的寒江,找到姜姓人,自然会告诉你前因后果。哦对了,临走送你一场造化。祝你早日帮我解开执念。”姜江雪说这起身,朝着少年的眉心这么一弹。身后就仿佛有巨大的吸力,立刻就将少年吸走,眼前的景象坍塌成碎片,消失在无尽的天空。 “呵……”少年猛然吸气,然后剧烈的咳嗽,从口鼻之中咳出不少水,他双手撑地,勉强站起来,他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原来在海边沙滩中,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可是这梦好真实,梦中那个叫姜江雪的人说送自己一场造化,是不是我已经是武功卓绝了?想到此时少年一喜,将还系着另一端的那个杠子拉过来,单手这么一切,可算把少年疼的不清。自己搭上性命竟然只做了一场梦,岛也没有上去,真是丢死人了。不行还得再去。他本是气的只跺脚,可是就在此时,一波海浪退却,一根鱼竿留在了沙滩上,那根鱼竿跟梦中的鱼竿一模一样。 悦来客栈的上午场说书最大的变化就是吕先生背后多了一个女人,抱着一把琵琶。就在人们对着一变化有所期待时,哗啦啦的铁链声,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铁捕白玉堂一觉睡到现在,醒来就带着这五花大绑的人下了楼,抓贼都见过,这么抓贼的大堂里就算见过世面的客人也没有见过。白玉堂只是自顾自的将其拉出客栈,然后便将他丢在马上,自己上马而去。 ------------ 第二十六章 杂山往事——三十六门杂山寨 “啪!”惊堂木响,琵琶声起却短促且调高。吕先生说到:“黄河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你方唱罢我登台,各领风骚数百年!今天我们说一下三十六帮派中立帮最晚的门派的开山之事。正所谓空拳一人平山寨,大开山门迎八方。” 湘西南有一座山,名曰杂山,杂山不高却连绵不绝,过了杂山再往南边是南茂,杂山地形复杂,可是却深处边境。南茂为大豫王朝南临的一小国。大豫王朝统一战国时,之所以没有顺势灭了南茂,一时南茂虽说拥有非常丰富的林木资源,但是实在是多毒虫,且阴湿,种族部落又多,南茂看起来像一个国家,其实只是多个部落组成的联盟性质,实在不便于管理。再加上南茂各种族首领在大豫铁蹄刚动时,就联名上书俯首称臣,所以即便是看中其地丰富的红木资源,也不用动刀动枪,每年对方进贡上来的都用不完。 所以南茂就依然是南茂,不在大豫王朝的行政管辖之内,虽说专门还封了镇南王,但主要防御的却不是南茂,也不是南域其他各国,更主要的反倒是放置西域绕到从南域的来犯之军。 那杂山虽说还是边关,但是出了一些南边重镇有军队把守,其他各地只是些巡逻兵而已,所以杂山并没有设置什门关隘,就是天然通行。但是因为大豫王朝经营红木生意的陆路多走与此,所以经常有些携带钱财的商人,在这穷乡僻壤山高水险的杂山,最好做的买卖有两种。一种是截道山匪,一种商队保全。至于说官兵为什么不管,你要敢问那回答就一定是,谁说不管,这每年不都有剿匪,问题是这山匪的买卖实在好做,真正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当然实情怕是官匪勾结,反正一些官兵收了孝敬一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上道的山匪,也给脸,只是劫财绝不伤人性命。当然也有人说干保全的一些人也是跟山匪有勾结,只要你用他,保准没人截,但是你要不用他,指不定你的行程路线都是他给山匪说的。为什么呢?因为你在此处请人,干这行的又不是一两家,你想让人保全至少要把形成告诉别人吧。所以大商队人家有自己的保镖,一些钱不多的小商队,才在当地临时请人。 杂山之上先有一门派跻身江湖三十六知名帮派之列,帮派名字就是听起来跟山匪窝一样就叫杂山寨。但是这杂山寨自从在杂山成立以后,那算是把山匪出没的杂山给清理的干干净净,从此这杂山寨就跟商人们的庙宇一样,路过的商人一定会派人到山寨去送银钱,搞得杂山寨很无奈,你收不收,他们都是放下就走,你非逼他拿走,他便说是来拜山神的香火钱。久而久之,这些所为的香火钱便成为一种习惯。 杂山寨立帮只有十三年,而且之所以他能跻身三十六知名帮派是因为他立帮第三年时将原三十六知名帮派中的凝气阁给灭了,凝气阁在越地东南滨临东海,杂山寨在湘西南,千里迢迢杀过去,一夜间将凝气阁杀了精光。到底为什么?杂山寨寨主石泉友就说了两个字:“该灭。”后来跟凝气阁关系不错的另外两个三十六知名门派中的铁鹰帮和中岳门,两帮派联手上杂山,都也未曾灭掉杂山寨,自己也受到重创,后来此时就不了了之。杂山寨也从此在江湖上扎稳了脚跟。 杂山寨寨如其名,不像其他各大门派都有自己一派的武学套路和修行之法。而杂山寨却是江湖上原本的独行侠汇聚而成。其中寨主石泉友开山掌习得是炉火纯青,寨中十大高手,更是都有自己的一套成名绝学。其中一位是个僧人,在寨里也是个僧人,至于他之前在哪个山门出家无人知晓,但是现在他就每日在山寨修行讲佛,此人上山时自称法号悟远,佛门狮吼功真是中者肝胆俱裂。寨中只要没有什门统一的行动,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忙自己的实情。杂山寨说起是帮派其实更想是一群江湖独行侠客的汇集之所,但是想入山寨规矩就一条那就是不可作恶。 至于石泉友这寨主之位,不仅仅是因为其武功卓绝,而且还因为他之前一人杀尽这杂山山匪,更是将杂山最大的匪窝过雁堂给灭了。过雁二字取自于雁过拔毛之语,堂主也就是匪首之前是个文人,姓汪,为求功名更是给自己改名叫汪登堂。但是连年科考均不得志,后偶遇一武人,传授起武学,此人文事不行,但是武事却顺风顺水,早早就进入一品境界,更是给自己的武功起了个很势力的名字青云剑,取词自然源于平步青云。这汪登堂为人好逐名利,后来逐渐走上了杀人越货之涂。但是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出一个小小的巡逻兵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过雁堂夷为平地也将自己这性命送入黄泉。这个侍卫就是杂山寨寨主石泉友。 石泉友在建立杂山寨之前是御南军边防巡逻军的一命士兵。石泉友并不是湘地之人,而是秦地之人,但是他为什么来到湘地投军便无人可知。此人到了湘地投军就去边防巡逻军。很多人认为那是苦差,但其实是肥差,但是又不能搞得太明显,所以基本上新人想去巡逻军基本都会同意。 石泉友刚好就被分到杂山附近,一次在巡防的途中,山路中跑出一人,惊慌失措,看到他们官军便立刻跪地哭喊到:“各位军爷,那边有山匪抢劫,还望各位军爷作主啊。” 队长将然明目张胆的回了句:“我等是巡防军,还有巡防重要军务在身,这种事是应该到当地衙门求助。” 这要是事后就不说了,抢劫正在发生,竟然如此处置,石泉友当时就开骂:“放你娘的臭狗屁。”说完就自己下马跟着那人去了事发地。三下五除二将那帮子山匪给杀了个七荤八素, 事后是石泉友竟然被以违反军责罚,但念其初衷为民,只杖击四十。四十军棍对于石泉友来说根本最多就是个皮外伤,他自己倒是不在意。只是对于军队面对山匪劫杀百姓之事竟然是如此态度。 有一老兵一看就是那种为人老道的兵油子,这种人是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私下给石泉友讲了讲里面的来龙去脉。劝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是军队,随时都可以给你按个违法军令得救命,搞不好就脑袋不保。 石泉友多实在啊,竟然自己跑到巡军校尉那举报自己的上司。校尉自然是秉公处理,杖责了巡逻军队长。但是事后石泉友就直接去喂马了,什么都不让干就是喂马。 石泉友一怒之下竟然逃离了军队,这可不是小事,筛子逃军轻则发配重则斩首。但是上报上去后,虽说缉拿的命令下来了,但是下面几波边防军也是走走过场,一是不好抓,别说跑远了,就算是在这杂山里也不好找;二就是本来这货在这就影响自己的财路,如今跑了岂不是更是爽利。于是对待逃兵石泉友的态度就是如果碰到自然缉拿。 石泉友逃出军营后,并未走远,改了个名字竟然坐起了保全买卖。由于武艺高强,一开始这买卖还是做的相当不错,饭食石泉友护送的人或商队,就没有山匪敢劫,原因很简单,一是打不过,二是这货根本不上道,没有得谈,保全就是保全,什么二一添作五、三一三十一的统统靠边站。要是敢劫他保护的人或商队,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石泉友也不兵器,双手成掌,挥臂如刀,手掌所到之处均是筋断骨折,打中要害那就是一命呜呼,关键就在于他出招就是杀招,奔得就是你要害。 但是后来,石泉友发现自己的买卖越来越差,只有几家大商队请他做专门的保镖,但是他不同意,因为他要留在这附近。其实买卖差的原因也很简单,石泉友只有一个人,今天能护你,就护不了别人,这些山匪放出话来,凡是用石泉友的,只要石泉友没有护你,那被山匪遇到,就不是交钱的事了,命也拿了。赚钱为了活命,命都没有了赚钱有啥用? 石泉友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在意,还是正常接活,只是有多有少的问题,因为还真的有人敢用他。一切起因都在那最后一次保全任务。 ------------ 第二十七章 杂山往事——大开杀戒 那天石泉友依然在保全市场接活,当地的药商要去南茂采购一大批药材,后经人推荐就找到了石泉友。石泉友自然接手。安排好行程,第二天便出发。 出城大约一天的路程便要进入杂山山脉。一行人马在进入杂山前在城镇休息,第二天一早石泉友就带领人马过杂山,尽管山路难走,但争取在这个白天出了杂山。 “如果路上碰到山匪的你们切记不要惊慌,第一时间汇聚在一起,这样我才好保证你们不受伤害。”一启程石泉友就第一时间嘱咐道。 商队的领队却坦言到:“有聂大侠保全,这些毛贼怕是指定要闻风丧胆,根本就不敢招惹我们了。”石泉友从军中逃出后就化名用了聂姓。 “您过奖了,还是小心为妙。”石泉友说到。 这一上午的形成尚且平安,行至中午时,已经过了大半杂山的路程,商队并未停歇,只是轮换上马车休息,吃东西。 但是山匪还是出现了,而且这次可不是十来个人,哗啦啦从树上跳下来的,从两片草丛中钻出来,再加上正路上站着的,一共有四五十位。手中把持的武器各式各样,但是还是已以刀为主。 “识相的就留下钱财,否则别怪老子动手抢了。”站在路中间那位肩扛一柄硕大的开山刀,耀武扬威的喝到。 石泉友单独对付这些人自然毫无问题,但是数量这么多,如果同时出手,难免商队有所损失。 “你们这帮人找死,不知道这是聂泉聂大侠保全的么。我劝你们还是识相点早点滚蛋。”商队领队倒是一点不怵上去说到,这一说其实石泉友倒是满意地,如果自己的名号可以吓退他们那自然最好不多。吓不退也没啥无非杀几个人。 “我呸。什么狗屁聂大侠,没有听说过,我她妈最后再说一边,交出钱财,留你们……”那人狗命二字未有说出口,就感觉一阵疾风迎面而来,接着就感觉自己咽喉一紧,此时石泉友已经将其制住。 “让他们让开,不然要了你命。”石泉友杀意迸发。 可是自己的话音就有人从山坡上缓缓发声:“谁告诉你他就是头领的。你杀了他啊。” 石泉友毫不犹豫的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脖颈便断裂而亡。然后一句废话没有,身形一晃就掠向刚才说话那人,但是那人武功也不弱,赶紧闪身躲过了石泉友的擒拿。 石泉友没有擒住此人,但是顺势三掌击杀那人身边三名劫匪。然后也不在追赶那人,只是身形一晃回到车队旁低声说到:“聚拢,会功夫的做好的防备。” “给我上!”那人躲开石泉友的擒拿后,就里可一挥手吩咐到。此时众劫匪刚要动手,只听后面马蹄声接近,音乐中还能听到哗啦啦的盔甲摩擦声。 众劫匪也暂时没有动手都退回山坡,而为首那人倒也不慌张,站在山坡看着来的官军。 石泉友并不担心巡逻兵队会认出自己,但是万事就是如此之巧,来的正是石泉友之前服役的那对巡逻军。 那帮巡逻军看到此阵势,自然也是停住不乏,带头的巡逻队长上去就认出了石泉友:“来人给我将逃兵石泉友拿住。”此人就在马上指向石泉友。 “你们他妈的眼瞎么?没有看到山匪在劫商队么,你们竟然要先抓我?”石泉友愤然骂到。 “各位军老爷,我们就是看出他是逃兵石泉友,才截住他,本想将他拿住,可没有想到,此人武艺高强,竟然连杀我们四个兄弟。”匪首接茬说到。 “我操!”石泉友骂到,此时他才明白,这次恐怕是故意安排的。他扭头对商队领队说,“你们想法……”这逃跑二字没有说出口,一把匕首就此向自己的胸口,如此出奇不备,石泉友赶紧躲闪,只是勉强躲开要害位置,匕首还是刺进了自己的左肩窝。石泉友毫不犹豫一掌就将领队的右臂打断,内劲运转,那还插在自己肩窝的匕首,被运转的气息迸出,啪的一声刺入马车之上。石泉友没有想到连这个商队都是为了拿他而设计的一环。 “操你妈的这么急,坏了老子大事。”匪首骂了一口,一挥手所有的人便一拥而上,三方小百十人,他们各个提着刀面目狰狞的看向石泉友,在他门眼中此时的石泉友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可任人宰割。 石泉友静静地站着,就仿佛的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本来是掌面朝下的手势,此时已经变换成五指并拢指尖朝下。 “爹,为什么咱们的功夫叫开山掌啊。”石泉友问到正在练舞的父亲到。 “那为什么有刀叫开山刀啊。”父亲并未直接回答。 “刀的功法主要为劈砍,就是形容势大力沉,仿佛可以将山给劈开一般。”石泉友回答。 “那我们的开山掌也是这个意思,掌法不仅仅可以以掌面的拍击伤人的。”父亲说完五指并拢右手一挥,直接劈中院一胳膊粗细的树枝,树枝竟齐刷刷的被劈断,就如同被快刀劈断的一般无二。 “记住此招数练成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一是戾气太重,二是要留一手,已备万一。”父亲吩咐到。 “知道了爹!”石泉友点点头。 石泉友猛然睁开双目,双手成刀,双臂挥舞,全身真气陡然迸发至体外,汇聚于两臂双手之周围,石泉友双臂所致之处,是万物具断,金属的断裂生,木头的断裂生,以及人的惨叫声,伴随着的不仅仅有金属迸发的火花,还有木头碎裂的木屑,以及四处喷溅的鲜血。此时的石泉友就如同一把迅速转动的齿轮,只是这齿轮的尖头却是开了刃的,在人群之中肆无忌惮的切割着他碰处到的一切。 此时的众人才意识到,石泉友的武力高处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两个级别,根本就是身居峰顶而蔑视他们。有人想逃时,石泉友则伸臂如剑起,指尖如剑尖,身形一掠,那被穿透身躯之人尚未看清楚这突然透过自己胸膛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手掌时,那手掌就已经抽回。 匪首第一个判断出形式不妙的,刚一开战,便脚底抹油,由于功夫还可以便早就逃之夭夭。 一炷香的功夫,那个巡逻队长可以骑马跑多远?不清楚,如果是全力跑,应该还是挺远的,但是应该刨去他自以为对方只是负隅顽抗的心态以及他被吓傻愣在当地所用的半柱香世间。他策马狂奔,头都不敢扭,他很害怕只要自己一扭头就发现那张让他终生难忘的面孔就在他的身后。但是他依然感觉有什么在逼近,而且是越来越近,但是这接近的东西仿佛是从侧面接近的,他忍不住的向左看去,只看到一柄长矛刺向自己,他哪里来得急躲闪,长矛然后毫不留情的将他刺穿,并将其从马身上带下,然后刺入路边的树干之上。长矛没有刺中他的要害,只是从他的肩部刺过。 巡逻队长就这样被钉在树干上,他自然没有向演绎小说里的英雄人物一样一点点的从长矛的木柄上走出,此时的他只是在痛苦的哀嚎,但是当那个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吓得哀嚎声都噶然而止。 “求求你,放我了,求求你,放了我。我绝对什么都不会说,我们只是跟山匪交手,伤亡惨重而已。”队长哀求道,也许是死亡让他的大脑变得很灵光,他甚至都编好剧情。 “都有谁!”石泉友直说三个字。 那队长当然马上明白问的是什么,赶忙将前因后果给石泉友说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石泉友化名开始做保全工作后,严重的影响了,山匪和军队,以及部分保全的工作。而山匪之中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过雁堂,过雁堂作为杂山最大的匪窝,已经过了自己下山亲自抢的地步,而是所有其他匪窝抢来的必须上交三分之一,否则就灭了他们。 杂山上最大的山匪窝过雁堂堂主除了向各个商队吓恐吓之外,还想巧妙地将军队逃兵一事栽赃给石泉友。于是就设了这个局,为了真实他还专门将城中最大的药商的妻女给绑走,让其配合做这个局。石泉友果然上当。尽管都传言此人武功了得,但是毕竟不知道其到底有多高的武力,但是为了妥当期间,不仅仅山匪和军队各出了四五十人,而且还对着假商队的人吩咐伺机偷袭,以确保完全。正常情况下,二平一下的武夫定然死无葬身之地,即便是二品一上,只要不到一品,也必定是插翅难逃。 “这种明着和山匪勾结的行为,你们就不怕上面要制你们的罪?”石泉友对巡军校尉还是有好感,至少曾经为他出过气。 “石大侠,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没有巡军校尉的话,我们敢做?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大侠高抬贵手,放了小的这条贱命啊。”队长已经开始声泪俱下。 石泉友眼中闪过一缕灰暗,左手一甩,队长的脑袋便应声而落。 石泉友当晚便快马加鞭的回到了城中,来到那那药商府邸。等药商看到石泉友时,眼中露出了绝望,他绝望的不是自己会因此被石泉友杀掉,而是自己的妻女怕是在劫难逃,要是被杀了也倒是朗利,但是想起过雁堂那帮人威胁自己时描述的场景,真是生不如死。 “你妻女是不是被绑了?”石泉友问到。 “你杀了我吧,现在说这都晚了,已经晚了。”药商生无可恋的回答,也许死亡对他来说反而可以不用再去想妻女的悲惨下场,突然他又说到,“聂大侠,我求你杀光那些山匪,杀光他们。” 石泉友看了看这药商,然后边出了院子。他没有着急赶去过雁堂救人,他也知道此时就算过去也是早就迟了。他只是去了巡军校尉的府邸,翻墙入院,来到卧房,卧房尚亮着灯,屋外却无人值守,原来此时这校尉正在卧房跟人行那云雨之事,石泉友一脚将门踹开,着实给那校尉下了一哆嗦,就算是今天此人不死,怕是以后中间这腿也要瘸一辈子了。 校尉万没想到有人敢闯进来,开口就骂:“你他妈的……”找死二字没有说出便认出了石泉友,立刻开始大喊:“快来……”人字未出,石泉友已然来到床边,单手抓住他的头发,一甩便将校尉甩至房间另一边墙壁之上,石泉友动作只随意,就好像甩得不是人,而是一只小鸡仔。校尉光着屁股就重重地撞到墙上然后又落下。床上那女子,吓得大叫起来,也不关此时自己三点尽露,石泉友屈指一弹便将其弹晕。 此时校尉勉强爬起,战战兢兢地说到:“你,你听我,我。那都是下面人私自枉为。” “有我什么事么?”石泉友狠狠地说出此话的同时,一掌击中校尉当胸,校尉是五脏俱裂口喷鲜血而亡。 ------------ 第二十八章 风云变幻欲再起 “啪”一声惊堂木响,下了众听众一跳,就好像那一掌是排在了自己身上。众人缓过神来,便有人开始喝彩,当然故事自然精彩,而着喝彩声也是为慕容琴的琵琶喝彩的,尤其是讲到石泉友身如齿轮,绞杀众人时,琵琶竟然将金属的撞击声,现场的嘈杂声,给模拟的淋漓尽致。众人听得好不畅快。 接着就是一如既往的讨论,石泉友到底为什么非要呆在杂山附近啊。自己竟然杀了边军校尉,难道不怕整个御南军,甚至还有人调笑说,吕先生应该着重描述一下那校尉的云雨之事。 此时辉王府的王子刘云也闲来无事也靠在栏杆上听吕先生说书,他没有想到吕先生自己会讲这事,至于杀了巡军校尉,那自然非常大的罪,大到全军都会不断捕杀刺杀之人。但是问题是如果上面不降罪还帮忙开脱呢? 杂山巡军校尉被刺杀之事第一时间就上报到御南将军府,镇南王府也就是辉王府自然也知道此事。第一时间的判断就必须是有没有人里通外国的嫌疑。但是随后那石泉友竟然带着好几本账目出现在御南将军府,将所有原委讲了个清清楚楚。但是即便是知道石泉友有道理,但是若没有什么好的说辞,是绝对不能就此放过石泉友的,否则,谁感觉军队不对,就可以以下犯上,那军队就彻底崩盘,所以这个口儿不能开。但是石泉友敢来,就不怕,当然不是不怕死来一死明志,十有九CD是知道没有人拦得住自己。 后来这是辉王授意就说是石泉友是辉王府中排出来巡查军务的密探,结果就查出军匪勾结这种莫大的罪事。所以是辉王府授意收集罪状,抹杀校尉以正视听。当然如果有人言为什么没有公开行军法,那就将罪名全都加在那校尉身上,言其得知事情败漏准备逃跑,并公然拒捕,所以立刻动手抹杀。这样一来,既能圆的通,又能震慑各处边军,让他们知道镇南王府的手段。 不过今天突然在此听到一个说书先生在说此事,而且是有鼻子有眼的,自己这个世子听了总感觉怪怪地,这事按理多你讲讲怎么铲平山贼就好了,还说了很多细节,尤其是夜闯校尉府杀了随军校尉的那段,就好像当事人给这个说书先生讲过一样。其实作为一个普通人不会多想,甚至根本就认为这就是说书先生自己加进去的想象情节。可是对于一个干谍报工作的人来说,他总是会想一些旁人不去想活着不愿去想的前因后果。他甚至想到日后找机会调查下这个说书先生。等他想到这时,那说书先生竟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好像看穿了他心思一般。这位王子倒是泰然自若的看着说书先生笑了笑,然后内心又想到昨天自己那失态之举,想必是自己多休息了一下,精神回复了好多吧。此时那两个依然被刘云确定是监视他的人一个从房间出来,噔噔噔地下来了楼,出了客栈。另一个则依然呆在屋中。 秦岭听起来好像就是一个小山岭,实则确实一条绵延不绝的山脉,秦岭多数地域属于人烟罕至的地步,在秦岭的腹地,几乎无路可行的地方,却有着一座极大的庄园,庄园的设计很好的利用了地形和植被的掩护,若是远处观望难以发现有庄园存在,除非走进到门口方才可以发觉有一座庄园。 庄园中住着一群人,这群人身着绿衣,脸上也都涂抹着绿色的色彩,看起来也是为了隐蔽自己的行踪。 今日早上,庄园一人着急忙慌的从一出大堂跑出到了后院一卧房,至门口秉到:“宗主,东海之中那几个标记处,其中跟黄海紧邻的那个标记处,有反馈。” 听闻此言,卧房中走出一人,着一身青衣,赤脚,此人头发披散,但却不乱,就好像束绑一般自然的披在后背。此人出来后边直接往前院走去,秉报之人也跟着前往。 “一个月前黄河之上的几处标记点,就有一处有反馈,此处刚好就在大豫王朝首都开封成北的黄河内,这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尚未归来,这东海的标记处又有了反馈。这是要重现战国初期的盛况么?你们时刻注意图上其他标记点的反馈,另外派人去一趟此次标记点处,看看是什么情况。另外再派人去一趟南海,看看那边打捞的情况怎么样了。务必要把《寻踪问踪迹》图的另一半给我找到。”这位宗主语气平缓的说到,所以该惊讶和加重的点都没有凸显,但是却有一种十分肃严的情绪在其中。 这间大堂中,正中间的位置有一掌很大的长方形桌子,上面铺展着一幅画,确切的说更想一幅地图,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大豫王朝的地图,但是好像只有东半部,其中东到东海,北到北冥,南到南海,可这西却只到秦岭东侧,再往西的就都没有了。其中在北冥有九处标记,长寒山有三处标记,黄河有十三处标记,黄海有起初标记,东海有十一处标记,南海有十七处标记,长江有九处标记,中岳山两处标记,茅山有两处标记。其中黄河之上靠近开封那出的标记发着荧光但是荧光现在已经很淡,东海靠近黄海的一处标记发着荧光处,此处荧光更淡。 命令指派下去后,立刻便有庄中之人着上普通人装,分批出了庄门,庄门上挂一块匾额,上面雕有三颗大字隐修园。 随缘道人下山收徒,行路一天又到兖州,此次下山只是不行而忘,并未骑马,但是比起常人骑马还要快速。到了兖州就又去了一趟灵医堂,尽管有二十年为再到灵医堂,但是凡是当年见过这老道人的医师,一见到他就第一时间通报了,堂主薛成贵。薛成贵此时已经满头白发,但是神采奕奕,健步如飞的从正堂出来,拱手拜会。 “真人驾临,有失远迎。”薛成贵拱手鞠躬说到。 “薛神医客气了。”随心道人回礼道。 “真人到屋里坐。”薛成贵做了一个请地姿势。 “不必客气了,贫道今天来此是有求于薛神医。”随心道人说到。 “您说。”薛成贵没有再谦让。 “贫道想求炼药宗一剂毒药,但我与他们未有往来,想请薛神医引荐。”随心道人说,随心道人其实并不知道灵医堂跟炼药宗有无往来,但是他猜测这行医制药练毒怕是多半有所联系。 “这炼药宗其实给不给他们的毒,并不看是谁引荐的,但是真人已然说了,我们灵医堂确实也跟炼药宗有所往来,这封引荐信在下必定准备。”薛成贵说到,然后转身说到,“取纸笔和我的印信来。” 引荐信写好,盖上印信,将其折好放入信封中交予随心道人。 随心道人接过信封放好然后问到:“不知薛神医,可有张神医的消息?” “这个,未曾有过,二十年前您托付我的事我自然没有忘记,只是这二十年来都未有打探到他的消息,后来听说他三十年前去过泉州,之后便没有了消息。但是十年前听说他在一村中救了一名已经死掉了孕妇,孩子也保住了,后来我派人去那个村子询问,依然未有发现其踪迹。”薛成贵说到,“因为一直未有准确消息,所以也未有上山去打扰真人清修。” “哪里哪里。那贫道告辞了。”随心道人施礼告辞。 突厥国军工坊,一人将一张结构图的最后一笔画完后,长长的喘了口气,然后在这张图的空白处题了三个字“行云弩”。此弩是由车弩改造而成,其最复杂的构造为云翼,因为云翼要求在发射时保持张开,而落地后,身披云翼的士兵可以很方便的将其折叠,从而不至于落地后来不及脱下装备而称为敌人的待宰羔羊。云翼不是独立的装备,它是装备在行云甲之上,发射飞行时,身着行云甲的士兵伸开双臂,则云翼张开并固定,落地后只要手一拉袖口机关,云翼折叠,立刻便可以活动自如,起身杀敌。设计此套装备的正是判处大豫王朝的墨合。 此设计一出,突厥征东大将军立刻根据墨合的要求,开始挑选一千将士,组成行云军,并且打量指派工匠根据墨合涉及进行云甲地制造。但是为了使翼骨既有刚性又有柔性,所需一种特殊的金属,这种金属墨合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为合金,合金所产之地,墨合知道的仅有两处,一处为昆仑山靠近西域的一侧;另一处就处于极地北冥海底。昆仑山相对来说离突厥较近,但是此处有两个不好的因素,一是常有大豫王朝的江湖人士行走昆仑山,二是储藏量较低。 北冥海底储藏丰富,但是要过去却很麻烦,因为要么走大豫王朝的辽地,要么就得绕道北地寒苦之地,尽管大量寒苦之地其实都属于突厥,但是突厥自己都不当他存在。要是北地也挺富饶,谁没有事非要开战争抢南方肥沃之地。当然也可以选择从北金走,可是从北金走,也几乎与穿过大豫王朝。而且此时已经深秋,但是北地天气来说,早就是大雪纷飞了。要是真的要弄,也得等到夏季那三个月才可。再加上现在还是初期试验阶段,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要去昆仑山采取合金。当然只是原石。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冶炼这种原石的技术,突厥国没有,墨合也不会墨合懂得锻造之术,但是冶炼之法却不行。但是墨合知道扬州城外的万兵庄却可以冶炼。墨合不是不知道冶炼的原理,而是那个冶炼炉的构造,当年墨合发现这种金属后,自己尝试多次冶炼均失败,后不得不去万兵山庄寻求帮助。后来果真冶炼处合金,万兵山庄当时还利用了合金锻造了一把名为春柳剑的名剑。此剑只需用力舞动,便可舞动入如鞭,若软如春发之柳枝,故名为春柳剑。许多剑士前往求之,最后储剑阁用了三本锻剑书籍换取了该剑。 当然万兵山庄自然有那冶炼炉的铸造图。但是那可是万兵山庄的无上至宝,想要夺取,怕是难如登天。但是突厥国王夫蒙毕亲自下令,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务必要弄到冶炼炉的锻造图。血列堂天部堂主独孤呈奉旨入宫接下了此任务。 往年的突厥在入冬前一定会大量的对大豫王朝的边境进行抢掠,已储备过冬所用之物。而今年的深秋,整个北线边境承报上来的抢掠时间却十分的少。这就好像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看似波澜不惊但却让人十分压抑。边境平民百姓自然乐在其中,因为少受了抢掠带来苦难。但是大豫朝廷却早就得知,突厥国王已经下令各部落汗将各自兵力集结大豫王朝西北。企图绕过大秦当年所修筑之长城防御,一举东进拿下大豫。 ------------ 第二十九章 杂山往事——单枪匹马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吕先生继续开讲。 杂山之上有一小山寨,今天刚刚截获不少财物,正在高兴地查点着今天的收获。在山寨门口值守的喽啰也挺开心,说不定今天就能分到不少钱财,然后就可以道成立的妓院找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去大兴雨云之事。其中一人说着都忍不住流出了哈喇子。 一人讽刺到:“还他娘的大行云雨之事,你能下个小雨那就算你长本事了。” “你奶奶的,看我不一枪戳死你。”说着就拿着自己手中的枪戳向调侃自己那人。 只听得对方啊的一声应声而倒,胸口便多处个血洞,其他几人立刻就急了:“我操,你他妈还真动手啊。” “这,这,这,我没……”后面的没说完,此人也啊了一声应声而倒,胸口也是个血洞。 其他几人还没有把我操两个字说完,就相继应声而倒。胸口都是一个血洞在往外冒着血。 “门口那几个,把寨门关上,今天兄弟们要痛快的喝他一晚。”院中有人喊到,可不见回应,仔细一看外面几人都躺在地上,院中之人知道大事不妙,有人打到家门口了,赶紧冲进屋中秉报。所有的人立刻拿着家伙就出来了。 而此时门口已经出现一人,此人正是石泉友。石泉友从城中出来后便又赶回杂山,但是石泉友不清楚过雁堂具体的位置,但是这也简单,在山中捉了一个落单的山匪,然后让其带路,可是那人也不知道说什么自己山寨上供的人才知道。于是就把石泉友带回了自己的山寨,这可不是带回来一个问路的,这带来的可是一名活阎王。当他亲眼看到那人随手捡起几颗石子然后像弹弓打鸟一样,随意的就将看门的兄弟杀了后,自己还没有来及求饶,脑袋便挨了一掌,一命呜呼了。 “是过雁堂的人么?”匪首问了一句,一位在他的心中认为敢直接找上门杀人的,除了过雁堂还真没有别人,但问题是自己从来没有少过供奉啊,难不成今天抢得这票,也是过雁堂相中的? 石泉友并没有回话,只是继续缓步向前。 “你要是不回答,那我们可要动手了。”匪首喊到,见对方依然没有回话,继续前行,匪首一挥手,几十号人一拥而上,然后这帮人就好像苍蝇冲向苍蝇拍一样,被苍蝇拍一个个拍飞,是的确实每一个都遭刚接近此人时瞬间被拍飞,落地之后在无人起身。 眨眼间就只剩下匪首身边寥寥几人,匪首也不要脸了,就准备往地上跪,身后那几个更快,早都扑通跪地,头磕得是咚咚响。 “大侠饶命,大侠有何吩咐尽管说,只要绕了小的一条狗命。”匪首跪地求饶。 “你们可知过雁堂所在?”石泉友问。 “知道知道。”匪首赶紧说,生怕身后的人抢先了然后自己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给我准备些吃的。”石泉友吩咐到。 身后那几人起身准备去弄吃的,石泉友只是挥手从那几人脖颈间掠过,随即几人便脖颈喷血而亡。 “有一个就够了。”石泉友淡淡地说到。 “是是是,屋里就有酒肉,大侠请。”匪首庆幸自己刚才回答的快,此时才留下性命,自己跪趴着进了屋。 石泉友坐在桌前风卷残云的将桌上酒菜吃掉不少,然后对匪首说:“带我走。” 杂山不小,过雁堂在杂山深处,山路也南行,两人骑马走到半夜才到达过雁堂,过雁堂可真是个不晓得山寨,除了有人四处巡逻,山寨四角和大门各有一望楼,望楼上会有四人察望四面八方,正常境况下过雁堂应该已经寨门关闭,可是今天灯火通明。 寨内正堂,并不想一些其他山寨头领的位置蒙上虎皮,显得十分微风,大堂之中只是有几把圈椅,两个圈椅之间有一茶几,搞得跟大门宅院里接待客人房屋一样。只是此时屋里的气氛比较严肃。校尉府中今晚赶来,向过雁堂的堂主汪登堂秉报校尉昨晚被人刺杀,而且是闯进校尉府杀的人。 本来汪登堂对自己徒弟所言的围杀现场还有所不信,但是看到校尉府来人竟说有人闯进校尉府杀人,这时才真得发觉自己可能低估了石泉友的武力。而且他感觉到对方既然敢到校尉府杀人,那就一定会找到自己这。不过汪登堂也不怕,首先自己的武力就不错,虽未登峰造极但是已经是一品境界。对方想要一人来挑战自己整个过雁堂,不是登峰造极境界的人物根本就是痴人说懵。 汪登堂请校尉府那人回去务必将此事快速呈报上去,毕竟杀死边防巡逻军校尉可是大罪,如果御南军出面捕杀此人,恐怕此人从此只有落荒而逃的命运了。 石泉友看到过雁堂时,那匪首便早就下跪,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但是总是要求一求绕,已搏最后生机。屎尿屁更是下得早就顺退流了,石泉友只是说了声:“滚,以后如果再坐一次伤天害理之事,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也让你死得惨痛一千倍。”那匪首听后连滚带爬的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石泉友没有打算偷偷潜入,他大概也听说过过雁堂这个堂主武力的水平,即便是潜入也是一时半会杀不了对方,到时自己还有可能陷入层层包围之中,在路上就听那匪首说,这个过雁堂至少有三百人。石泉友冷冷一笑。随后捡起一些石子,纵身一跃直接突进大门前,同时手中飞石四散开去,门口和门口两处望楼上的十二人便应声而倒。但是十人一组巡逻队,立刻就发现情况大喊:“有人偷袭。” 哗啦啦四个巡逻队就击中到寨门口,而石泉友则是后撤到寨门更开过的地方,然后将四只巡逻队吸引过来,双掌成刀,大开杀戒。 此时听到喊声的汪登堂等人立刻从大堂赶出,汪登堂更是提剑掠身而出,他本想放着对方偷袭,可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直接从正门闯入,今天势必就让其有去无回。汪登堂掠至门口是,正看到自己徒弟形容的场景,血肉横飞,兵器断裂。汪登堂看准实际一剑刺出,直接撞向那正在旋转的双臂,剑尖所至,就仿佛撞击到金属之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汪登堂一个后空翻卸掉撞击而回的冲力,而对方此被这突然而至的一剑破了着实,整个人往后退出七八步,此人没有攻来,只是往后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 此时众人已赶出,有人要追,汪登堂立刻制止说到:“小心他将我们引出各个击破,不可追,我在明敌在暗,反正他要来寻我们就让等他来送死就好了。”汪登堂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此人武力高强,竟然可以徒手接住自己一剑而不伤。 过雁堂今晚所有的人都调出巡夜,随时准备对方的第二轮攻击。 石泉友第一轮攻击干掉了对方一共四十人左右。他要做的就是这样,利用这样的方式,连续进行几次将对方的人数和精力个消耗掉,这样自己便可以跟过雁堂堂主一较高下,不用担心被众人合围。刚才那一剑之人必定就是过雁堂堂主了,此人一剑快准狠,如果不是自己当是所有内力全部汇聚在双掌,那一剑怕是自己一条胳膊就没有了。随后的这一夜,石泉友连续进行了三次攻击,都是同样的方式,算上第一次一共干掉了对方一百四五十人。 汪登堂突然意识到对方可能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消磨自己的人数上的优势,尽管单打独斗自己也怕,但是对方这么做就指定知道自己的水平高低,怕是有信心在单对单时赢过自己。于是汪登堂就让所有人全都退回寨内,让将寨门紧闭,然后对方还想要这样来消耗人数,就必须进入寨中,到时再想跑就不太容易。然而并没有第四次正是的攻击,对方只是在第四次时,全力的将寨门给轰塌可。这寨门可是用大腿粗的木头连排钉制而成,竟然将门给轰他,这一下比起挥舞双臂杀人更是让人骇然。汪登堂知道这次碰到棘手之人,对昂势必不可能就此罢休,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便安排相应的人手,去杂山各个山寨去调派人手前来护院,凡是有不从者,事后必定灭了此寨。 杂山这边很快就各个山寨一共有调派了近三百人到了过雁堂。但是随后的两天石泉友根本就没有上门。这几百号人吃喝也不是事,于是就只留下一百人,余下的两百回个字山寨,随后的三天依然没有石泉友的动静,汪登堂甚至派人去巡逻军打探消息看是不是汪登堂已经被抓住,但是得到的结果是没有。 ------------ 第三十章 杂山往事——肃清杂山匪 一直到第七天晚上石泉友又来了,依然的方式方法,自己一出手对方就跑,每次怎么着也最少杀个二三十人。连续两晚上,小两百人死在石泉友手下。于是汪登堂又让人去各处征召人手,但是回来的呈报的消息,才让汪登堂知道为什么有七天石泉友都没有对自己动手,石泉友用了七天时间,杂山几乎所有的人小山寨全都杀了精光。有些没有被消灭的山寨,也不等对方找上门取了自己狗命,干脆直接散伙跑路以求活命。 不等如此耗下去,汪登堂决定自己要带领寨子几个当家的率先迎敌,然后牵制对方以后,其他人再做包围之势,定可一举拿下石泉友。终于石泉友露面了,可是这次他身后却跟着七八十人,这些人都是在杂山附近做保全工作的武师,还有一部分是这些听到说有人以一己之力清剿杂山山匪后前来支援江湖侠士。今天不是晚上而来,今天是白天而来,今天就是过雁堂寨塌人亡之日。 双方的大战时一触即发,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句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时从是石泉友身后的人群中走出一僧人,双手合十置于胸前。 “诸位过雁堂的施主们听贫僧一言。”那僧人说到,“今天我等定然是要踏平你们过雁堂。但是枉造杀戮实在有悖佛心。要是有想发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我操,哪来的秃驴,竟然敢如此狂妄。”汪登堂一看对方上来竟然敢策反他们,立刻骂到。 “哦,贫僧法号悟远,就是个游方僧人。”僧人悟远回到。 石泉友一行众人之中有人已经笑了起来,这种笑声对汪登堂来说是莫大的讽刺。可是此时的汪登堂却没有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因为已经有人竟然丢下手中兵器,然后从身后人群中往山下跑去。 过雁堂的几位首领一看这是要崩盘啊,必须制止,其中一人立刻就抬手要将逃跑之人射杀,就在飞镖将射出之时,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过雁堂众人冲击而来,除了汪登堂还可以貌似泰然自若,其他几位首领已经耳膜被震的只得双手堵住耳朵,后面再差一点的身形都被声浪冲击的左右摇晃,甚至有人都被震倒。 “你们要让人做选择。”悟远的声音极其洪亮,“放心,你们一会剩下多少我们这边就出多少人,不会已多欺少。” 过雁堂的小喽喽们一看有人帮忙,个顶个是跑的快,此时汪登堂脸色阴沉。此时的他从刚才那个法号悟远的僧人的狮吼功就可以看出,此人武力绝不比自己低,现在的情况对面恐怕还有高手,此时人数多少已经不在重要,而现在自己唯一要想的就是要设法脱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能跑的人已经跑的差不多了,过雁堂稍微有点权力的二十几人都没有动,汪登堂把剑指向石泉友说到:“我选择和他一对一。” “汪堂主你真是当山匪的么?怎么如此幼稚,哪有放着优势不要跟你玩一对一的。哈哈哈哈!”悟远竟然大笑起来。笑声未至众人便一拥而上。 虽说是人多打人少,但是基本上还是武力顶尖的捉对厮杀,其他的混战。石泉友就是直直得杀向汪登堂,而汪登堂看似在阵仗中左砍右杀的,但是竟然趁乱掠身出了阵外,用尽平生所学,急速掠向山下。而身后出了石泉友紧追不舍,悟远僧人更是身形急掠,很快竟然找过石泉友,眼看就要赶上汪登堂。 悟远在身后笑言到:“我刚才都说了我是个游方僧人,你竟然选择跟我拼脚力。”言毕双手成爪,急突突向汪登堂抓来,这正是佛门另一绝学擒龙手。 汪登堂也不是一般武人,此时已经感觉杀机就在项背,突然身形猛然停滞,长剑竖起,急速宣传,剑锋转至身后时,擒龙手已至,眼看就要抓住锋利的剑锋。 悟远立刻双手缩回,向右侧翻身,而这时汪登堂的剑已经像刀一样切了下来,悟远是堪堪躲过这一剑,但是宽大的僧袍却被这一剑切掉大块。此时石泉友也已经到了跟前,右手如剑,直直的刺向汪登堂。而汪登堂则是一个上撩,一剑划向石泉友手臂,就仿佛撞到金属之上,依然是当啷的撞击声。相撞之后两人各自稳住身形。 汪登堂看到两个不比自己武力低的家伙一同出手,已知今天必定难逃此劫。跑,跑不过那和尚,再说刚才拿一下,没有占到便宜,就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了。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尔等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武林侠客,竟然以二对一,我今天跑是跑不了了,我只求堂堂正正一战。” 石泉友和悟远彼此看了言,石泉友说到:“你听说书挺多了吧。还有就你一个山匪,也好意思跟别人谈堂堂正正?幼稚。”石泉友说完就就冲杀过来。 汪登堂除了要应对这钢铁般的双掌,还要时刻注意悟远僧人的动静。 但是悟远僧人并没有像汪登堂以为的那样也一起冲过来对他来个前后或者左右夹击,只是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个小钟,大概七寸高,四寸宽,然后他用力一拧,将钟定上那块给拧了下来,变成上下通透,随后他便将这小钟置于口旁,然后就开始瞄准汪登堂,随即一声短促而有力地吼声传出。 汪登堂扭头看去,他仿佛看到一颗水球急速想自己射来,是的,那强烈的冲击力已经将空气给扭曲,所过之处就仿佛一颗水球。汪登堂知道这要是被击中不死也重伤,于是全心去躲着一击,而身前的剑也护住自己的要害,果然,石泉友的一掌而来,指尖撞击到剑身所护胸口,当的一声,汪登堂是立刻被击退七八步,口中鲜血睡着嘴角流出。 悟远的声波弹,一发接着一发,而且瞄得有特别准,如果是一对一,悟远这招也就是对付下一般武人,但是现在汪登堂旁边有着一位只比自己武力高,不比自己武力低的石泉友。汪登堂已知己命休矣。果真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汪登堂再也无法左右兼顾,很快是前中石泉友掌击,后中悟远声波弹。汪登堂最后一下使出平生所学,集中于剑尖,纵深一跃,于长剑化为一身,直刺石泉友。石泉友可以选择躲开,然后等着汪登堂此剑落空倒地身亡,但是石泉友却选择了接这一剑,所有内里汇聚到右手掌,然后真气迸出,一个回旋,此掌如刀,直接劈到剑身之上,只听当啷一响,汪登堂长剑断为两节,而他自己也被震飞出去,撞到一棵水桶粗细的大树,然后自己应声落地,再无生机。 石泉友和悟远回到过雁堂寨前时,其他等人已经均被绞杀,而自己这边只是有人受伤,并无死亡,人太多了,而且个个都不比对方方武力差,为了让每个人都有出手的机会,前面几个打一阵自己就退到后面去了。对方只能堪堪地去生接这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此时众人冲进寨中搜查,在其中一间房门前有人大喊:“快来人。” 当石泉友赶过去时,他看到有两个女人,两人均赤身裸体,两人身上均是体无完肤,两人均被困在架子上,仰面朝上,双腿分开,仿佛随时都要接受恶人的奸淫,口中塞入木球,木球还穿着绳子系在脑后,防止她们咬舌自尽。 其中稍微年少一些的女子已经昏迷,年长一些的女人看到又有人进来,双眼充满了惊恐和绝望。然而她却看到有人赶紧将她们两人松绑,并脱下衣服盖好。 悟远则摇头说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后悔将他们放走了。” 有人检查了一下那个年少的女子,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另一个年长的女子,此时本应该虚弱无力,而此刻不知突然哪来的力气,竟然抽出正在给他处理伤口的那人的腰间的短刀,二话没说,便抹了自己的脖子。 “今晚我为二人做场法事。”悟远淡淡地说到。 随后的几天石泉友找到一些账本,然后自己走了,他只是吩咐各位英雄可以将山匪所有财物,分发给附近的城镇乡村的贫苦百姓。 过了七天,石泉友又回到了这里,因为他答应众人如果他十天之内还能回来,便在此成立个帮派。众人一人未走,等到石泉友,成立如今江湖三十六知名帮派的杂山寨,也更有了十年前那场杂山千里灭凝气的江湖大事!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听得众人是一声叹息,尤其是在说那两名被万般蹂躏的女子时,琵琶声那叫一个凄凉,满场都是长吁短叹。 不管听者情感如何,人们都不会一如既往的议论一番。不过这次很多人倒是都嚷着说:“吕先生,讲讲杂山寨灭凝气阁的事呗。”或者说:“或者说啥时候说,再门口挂个牌子呗。吕先生自然是不接茬。此时有人讨论到这石泉友杀死边军校尉时,御南军是怎么处置时,有人知道消息的人便仿佛开了小剧场,有板有眼的讲了讲御南将军府是如何处理的石泉友的事。 ------------ 第三十一章 西口饺子馆 “慕姑娘,琴艺果真了得,刚才那段你的琴声,竟然让我这讲述人都差点潸然泪下啊。”吕先生抱拳称赞到慕容琴。 “吕先生客气,还是吕先生讲得好,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慕容琴回礼说到。此时的慕容琴轻言细语,实难与魔头二字产生联系。 “下午场,要讲的跟你有所联系,提前给你打个招呼。”吕先生说。 “无妨,先生随意讲便是了,我这里无碍。”慕容琴诚恳的说到。 吕先生要讲什么自然有他的安排,昨天慕容琴一进来,吕先生便一眼认出来了她,当时他自己心里玩笑似的想,难不成她知道自己的讲书安排,特地而来?后来得知她要留在店中,既然是留在店中自然已经选择放下,当然正是因为留在店中,吕先生才要知会一声。 进陇时有一要塞,名为西口,西口要塞被称为王朝第二屏障,一旦陇西被破,整个大豫王朝放弃陇地大片领土,直接将所有防御兵力全部压在西口要塞。在相对和平的年代中,西口要塞也是重要的民用交通要塞。西口要塞不大,连说是一个城市都算不上,本来主要设计都是按照所有军事角度组建设,但是在要塞东边的大片土地,却有不少平民自己建起来房屋,虽说看起来都挺简陋,但是经过一百多年的和平发展,这里的商业发展还算十分全面。但是依然没有人在这里建设其正规和大规模的就建筑。 毕竟尽管大豫王朝属于中原王朝中目前为止最为强大繁荣的王朝,但是突厥国的发展也是十分繁荣,而且随着战国时代的落幕,中原的文化输出也特别厉害,突厥国,那些以游牧为主的各名族也逐渐开始往农耕商业和固定城市的方向发展。但是西面北面上的游牧民族所建立起的各种王国就没有一个不想南征东征的。所以大豫王朝的东北、西北两块无论表面上多繁荣,但是当地的平民也都做着随时有战事的准备。但是由于两地土壤的差异,东北那边的边关却多以大行城市为主;而西北便多以军事要塞为主。 在西口要塞东边的西口镇上有一个小小的饺子馆,这个饺子馆名自己就叫饺子馆,所经营的饭食就只有饺子一种。做饺子的师父只有两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和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 少年将和好的面从盆中拿出一块,然后再案板上滚云干面粉,双手握面从中间向外那么一拉,便拉出一个拇指粗细的均匀地长面条,然后顺势将面条置于案板,右手拎刀,手起刀落,眨眼间,面条就被切成了均匀地小段。随后的动作就好像杂耍般,左手将面段在面粉中拌匀,然后用力一按按成饼状,直接滑到右手边,右手但是持擀面杖,边擀右手小指边快速的转动面片从而使得整个面片北擀得均匀,随后就将饺子皮滑给老头。老头接住饺子皮,馅儿往里一放,单手一捏,然后直接扔进锅中。 不忙的时候看不到这景象,但是忙时就会看到如此杂耍般的包饺子下饺子。经常有从晋地而来的客商,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说:“这下饺子竟然跟我们那的刀削面一样。” 这个饺子馆的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会写上一串数字,一开始过往的人都很好奇,这块牌子上的数字是什么意思,有认为是已经有多人来吃过了,也有人说是今天一种包了多少饺子,但是有人问老板时,老板也不回答。有人说最一开始这个饺子馆开张时,上面好像是百万级别的数字,后来又有一些往来并在此用餐的人注意到这个数字是减少的。知道今年年初数字进入了十万时,有人问老板时,老板才回答:“再包十万个饺子就关门不干了。”有人算了算,饺子不大,一人四十个,十万个也得奖金三千人来吃才行,哪怕这边是交通要塞,但是这一两年,尤其是今年突厥国大量的再西北屯兵,这大战随时都有可能开打,这生意后要是想做到十万个怎么着也得个一年。 眼瞅着又要到中午了,两人也提前报了不少饺子了,老头问少年:“还有多少?” 少年回到:“师父,不算刚才包的饺子,还有两万一千三百四十一个。” “快了,快完了。我在这二十多年了,终于快完了。”老头感叹道。 “给水晶饺腾出五千数量。”老头说到。 “好的师父。有什么新标准么?”徒弟问到。 “老规矩,薄如蝉翼。”老头说。 “师父等够数了,咱们去哪?”少年问。 “我带你去见个人,把二十年前的约定给处理了。”老头问。 “噢!”少年只是哦了一句,并未有再多问,师傅想说自然会详细说的。 “师父今天上人有点晚啊。”少年看了看窗外说到。 “正常,不能天天都吃咱们的饺子,一会会有人的。”老头说。 “师父我听说陇西都下雪了,咱们这还只是干冷冷的。”少年看了看天说到,今天的天阴阴的,跟人一种沉闷的感觉。仿佛天上的云彩肚中憋着什么。少年特别想要下雪,每年的下的第一场雪少年都会给师父说我跟您多少多少年了。 十年前在西口镇的饺子馆外,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就站在厨房外,看着厨房的窗户里冒出的热气,那天下着很大的雪。也是西口镇的第一场雪。那时的老头还是中年,他从厨房里看到了那个穿着并不像乞丐的四五岁的孩子,看到他直勾勾的看着屋里冒出的热气。他停下自己手中的活儿,走出店外。 “饿了?”他问。 男孩点点头。 “一个人?”他问。 男孩点点头。 “想吃饺子?”他问。 男孩点点头。 “爹妈呢?”他问。 男孩没有回答。 “给我做徒弟,我就给你吃饺子。”他说。 男孩点点头。 男孩每点一次头,头上的积雪就落下一些,然后男孩就又仰头看着他,等着他的发问。很快大雪就又覆盖了男孩的头顶。 他走上前拉住男孩的手,男孩的手冰凉,他把男孩拉进后出,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凳子说:“坐那,等着。” 男孩点点头坐在了凳子上,只是看着锅中正在升腾的热气。 他冲着外面的客人喊到:“那谁,你的饺子再等一下,先给我徒弟吃。”他也不管对方的回答,直接从沸腾的锅中盛了一大碗饺子,然后递给男孩。 男孩伸出手去接,他缩了下手说到:“叫师父。” “师父!”男孩声音不大,但却十分认真。 他将一个高凳子拉过来,把碗放上,然后给男孩递过来一双筷子,说到:“那边有酱油醋香油,自己弄。” 男孩好像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赶紧动筷子,将一个饺子夹起一不怕汤,就直接往嘴里放,一咬就烫得吐出来了,然后男孩就呜呜得哭了出来,声音不大怕是吵到了师父。 “慢点吃,烫到了不是?”他关心地说到。 “不烫!”男孩说着摇摇头,但是眼泪却越来越多。他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咬着嘴唇想要把想说的话憋住。 他看着自己的徒弟并没有再问,只是扭头自己煮自己的饺子。 一年前的那天的第一场雪,妈妈告诉自己今天是冬至,冬至是要吃饺子的,吃了饺子就不会冻耳朵了。男孩不知道哪天是冬至,只知道冬至那天下的第一场雪。今天下了第一场雪,他想起了幕琴的话,他想吃饺子,更想吃母亲的饺子。 “师父,我跟了您十年了。”男孩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说到,因为他看到一片雪花缓缓地从窗前飘落,那孤独的一片雪花仿佛天地间唯一的精灵,在泠风中自在的展现着自己的舞姿,当那孤独的第一片雪花消失在窗台时,后面便跟着不少同伴,她们都自在的随风飘舞。 “你坐那,师父先给你下一碗饺子吃。”老头说到。 “师父包完饺子我去河套。”少年说。 “好的,包完饺子,师父陪你一起去。”老头说。 ------------ 第三十二章 屈家遭灭 从蜀地无量山到湘地杂山日夜兼程也要至少七天,连续奔走两日,两位书生刚到蜀地东边青城山下。 “叶兄,我们今天先住在青城。我要在此等一个朋友我们共同前往杂山。”一个书生向另一个书生说到。姓叶这位单名一个飞字;说话这位姓黄名徒。书生叶飞就是那个在无量山下免费开设书堂的人,而黄徒便是那天寻找叶飞之人。 “听从黄兄安排,希望这次一去能够有所作为。急也不急得这一两日。毕竟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叶飞语气虽说平缓,但是言语之中却透出无尽的悲伤。 “快则今晚便到,迟则明天一早我们也能出发。”黄徒安慰到。 “这连续赶路两三天,今天我们也好好休息一下,城东同福客栈,我们约在那处。你我也多年未见,待会我们坐下好好喝上两杯。”黄徒在无量山下告知叶飞消息后,叶飞就一直愁容在眉头,黄徒自然知道叶飞的感受,但是自己在得知消息后何尝不是如此,然则仇要报,而且要彻彻底底的报,那就只能按耐住心中的悲伤,化悲痛为力量还有智慧,毕竟此次已经得知的仇人中就有一剑宗,一剑宗十二鼎盛宗门之一,而且恐怕十二鼎盛宗门之中还至少有两家牵涉其中。如果以自己的武力去寻仇,怕是山门都进不了,便要魂赴丰都。 两人到了同福客栈,开好了房间,也找了间雅间,点上些酒菜,黄徒说到:“我知是晋地之人,对汾酒是情有独钟,而整个青城就这同福客栈一家有汾酒卖,特地点了一坛。” “我也是很久没有喝了。”叶飞对黄徒的贴心给了一个笑容,然后问到,“我至今无法明白,一剑宗这种级别的宗门,为什么会对老师家动手。他们不过是群读书人,为什么会惹来江湖宗门的绞杀。” “我也未曾得知,但是有一间事不知你注意过没有,我常在楚地行走,所以会经常去老师家拜访,也在老师家认识了不少如同叶兄这般文韬武略的人物。可是后来我发现老师结识的这些人没有纯粹的读书人,各个武学造诣也都不浅,我这般的都算做末流。”黄徒压低了声音说到,生怕隔墙有耳将此事听了进去。 “黄兄的意思是?”叶飞和黄徒在老师家相遇,两人一见如故,而叶飞和黄徒拜别后便远离了江湖和仕途,而是选择到偏远的山区去修身养性和传道授业解惑。这一别也有五年之久,自然对老师家的其他事情不太清楚。 “有传言说老师家的祖上是那本《江湖武志》中记载的战国时期楚国的也是江湖武志中唯二两个中其中一个读书成圣的屈平原。更有人传言屈老师可能自己本身就是武道大宗师,只是深藏不露而已。”黄徒说到。 “你信?”叶飞直接说到。 “我也不知道自己信不信。但是如一剑宗这样对屈家动手,竟然红黄两剑堂堂主亲自出马,有些事我不得不信。”黄徒说道此处,穿来敲门声,伙计将酒菜送来。 已经开封了的汾酒,飘出的香气第一时间就吸引了叶飞的目光。他忍不住说了句:“果真是汾酒。” “客官您放心,我们掌柜的就是晋地人,这酒绝不能有假。”伙计赶忙说到,然后玩笑笑着等着打赏,黄徒摸出几枚铜板,丢在伙计的托盘中,伙计赶紧用手抹去收起,高兴地说到,“多些客官打赏。”“除了一剑宗还有哪些宗门?”叶飞颠起酒坛就给自己和黄徒一人倒上一碗,这也是黄徒嘱咐,别看这叶飞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是喝起酒了那必须是大碗,尽兴之时,更是提坛相干。 “不清楚,一剑宗这个消息也是刚好老师的一位大难不死的门客口中得知的。”黄徒说完饮完碗中酒然后说到,“我还是适合喝黄酒。白酒太烈了。” “我们要不要先去一趟荆州?”叶飞想了想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去了也白去,屈老师毕竟是荆州大文豪,其子还是当今皇帝的帝师。如今帝师一家满门被灭,开封城已经派出了青龙甲亲自调查此事。现在老师家已经被封了,凡是擅入者,无论是谁先拿下再说。”黄徒直接否定了叶飞的想法。 “大豫王朝开国一百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朝廷涉入江湖纷争。”叶飞干了一碗说到。 青龙甲全称青龙金甲卫,因为他们所有的人都身着亲黑色铠甲,铠甲背后是一只四爪无目青龙,所配兵器统一为闻秋刀。闻秋刀因刀身上有落叶纹饰而得名。青龙甲严格意义上不能说时朝廷的武装,如果想要更贴切的说明,青龙甲是属于皇帝的私人武装,也只听命于皇帝一人。如今青龙甲出动,并不能说是朝廷要去干涉江湖,更准确的应该是一个学生想要为自己心爱的老师报仇而已。而青龙甲分为乾坤玄黄四部分,分别负责处理不同类别的事务,而这次出行的乾黄两部的部首亲自出马,足以见这次皇帝的心思。 “我看更像是皇帝要报私仇。”黄徒说,“当年卸甲镇一干武林人士断了豫楚两国战争,后天下大势已定,但是当年一统天下的武帝统一之后在朝堂上对那些谏言要整治江湖的大臣们说了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谁不还不知武帝的意思。恐怕这也是动用青龙甲的原因吧。” “但愿只是报私仇吧,那我们和这皇帝也有了共同的仇人啊。”叶飞轻松的笑到,可是叶飞却总感觉一切不会如此简单。 此时突然听得楼下大堂有碗摔杯碎之声,叶飞和黄徒二人从雅间出门,探头向下看去。此时一个人正站在楼下大堂一个弹琴的女子身旁,时不时的动下手,那女的只能低头躲避,不敢反抗。而后面一个老者正在从地上爬起苦苦哀求这那人。想必刚才的声音便是这老者摔倒时发出的声响。 叶飞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跟黄徒二人,就要下楼制止此人。然而此时,同福客栈的掌柜的走到那人旁边说到:“这不是风公子么?您最近这品味可是下降了啊。” “哟,佟掌柜,您这有更好的?”那个风公子说到。 “我这就是客栈,又不是青楼,要是青楼保准给你找个你心满意足了的。不过我听说翠玉楼可是从金陵来了两位绝色美人,风公子可去把玩一番。何必跟着弹唱讨饭的乡下丫头置气。你看看她,土里土气的,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倒是真还不知你俩谁占了谁的便宜。”佟掌柜说完便掩嘴而笑。佟掌柜看似在调笑那姑娘,但实则为其开脱,且不是现在刚好就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出手解救姑娘,就算有,那种解决也不是完全之策,毕竟那只是一时得救,毕竟这风公子是地头蛇。 “那些烟柳女子我还真玩腻了,就喜欢这些纯纯的质朴女子。看着她就像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正好让我这饥渴难耐的大蜂针帮她开**。”风公子没有接佟掌柜的茬,自顾自的说到。佟掌柜又要说什么,那风公子直接说到,“佟掌柜,不用再说了,再说那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身后披风是无风而动,那股气势更是将佟掌柜也逼退三两步。 风公子说完也不再只是调戏,直接动手,要擒住那报琵琶的女子,然而却被一直求饶的老者抱住了大腿,风公子一脚将其甩飞出去,眼看就要撞在大堂柱子,这老身板怕是非死即残。 此时叶飞与黄徒已经到了楼下大堂,黄徒接住老者,而叶飞则呵斥到:“哪来的无耻狂徒,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 那风公子停住身形,转身看到一个文质彬彬个头不高的身穿一身粗布衣服的书生,他还没有笑,他的随从们已经笑的是前仰后合。风公子说:“今天头一次看到有人将书本里的台词说出来了。真他娘的新鲜。” 佟掌柜看到黄徒接住老者,知道二人会些功夫,但是问题是眼前的这位风公子不仅仅自己武学修为不弱,而且是青城派变宗的少宗主,其父风绥清不仅仅是变宗宗主,而且还是青城派代理掌门。佟掌柜赶紧向二人挥手示意让他们不要强出头,免得救不了人还搭进去两条性命。就算今天赢了这风公子,毕竟青城山下,顷刻之间青城派便可围了此城,让你插翅难飞。 ------------ 第三十三张 青城山上青城派 两人看到佟掌柜的示意,但是却依然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叶孤说到:“如果你现在出去,我当这一切没有发生。” “哈哈哈哈……”那些人笑得声音更是大了,其中有人想要动手,给叶孤和黄徒颜色看看,但是被风公子制止住了,看来他是要亲自动手。动手便雷厉风行,没有那么多闲话,为什么人称其风公子,不仅仅因为他名中有风,更是因为他身手雷厉风行。 眨眼间,风公子已经毫无征召的掠至叶孤身边,那肆无忌惮的一巴掌正要扇中叶孤脸上时,那本在自己眼前的叶孤仿佛鬼魅一般突然消失,然后就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时,就感觉自己的够脑勺一阵疾风,连忙缩头,但依然没有躲过,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都被扇得往前踉跄两步。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叶飞冷冷地说:“滚还是不滚?” “哟,好大的口气啊。”此时从门口进来另外几个人,说话的正是带头的那位,此人年纪和风公子大小相仿,只是身上的披风和风公子的款式相同,只是颜色是暗红色的。 叶飞转头看了看新进来的那人,大概知道了此人怕也是青城派的。此人正是青城派拟宗的宗主洪晶,他是他更是喜欢别人称其为洪公子,此人其实跟风公子是一代人,但是其父在青城派代理掌门拟定时,主动让给了变宗宗主,随后便提出将拟宗事务交予儿子洪晶处理,自己也到青城山中九重天洞中修行武学。 青城派掌门十年前掌门突然宣布闭关,随后就再无音信,五年前传出消息,让拟变二宗选出代理掌门。拟变二宗主本是要相互争夺代理掌门的位置,但是拟宗宗主洪山却突然说自己不想做代理掌门,也不再想管理拟宗之事,拟宗宗主就让其儿子担任。现任拟宗宗主洪晶虽说给人一身纨绔气息,但是实则是一个雷厉风行帮亲不帮理之人。在内,是自己的爹和老掌门谁都不怕,一切向着拟宗来,所以他经常会在各种场合只要一有机会就调侃挖苦跟他同龄的风公子。但是在外调侃归调侃,挖苦归挖苦。但是绝对是谁也不能惹青城派,哪怕青城派做的不对。 洪公子看了看一脸窘迫像的风公子讥讽地说到:“好一个雷厉风行啊。变宗之快换脸无形,确实快。” “你……”风公子本想反驳,但是洪公子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要说话,只是又转头对叶飞说:“我们门内可以随意讥讽,但是外人却不能随意欺侮我门人。更何况只是青城山下。还能让你扬了威不成?”言毕只见其身形晃动,再次出现在叶飞面前时,叶飞也是一愣,因为他面前好像突然出现了一块镜子一般,对面的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就在叶飞愣住的那一刹那,对面那人已经左手一拳直击叶飞有太阳穴,此拳形食指弯曲凸出向前,势必一击便可击杀对手。就在那食指关节就要接触到叶飞太阳穴时,叶飞左手双指直探对方咽喉,右手成掌急速至于自己太阳穴处进行防护。 而洪公子看到对方竟然愣神之间不仅防守,而且还直取自己的咽喉,右手成掌立刻也互助自己的咽喉,但是对方左手双指奇快,自己的防护没有到位,被对方双指直戳到右手小指和手掌连接的关节处,只听咔嚓一声,一阵痛楚直冲脑门,怕是小指那块骨折了。而自己的左手的攻击却被对放用掌心防护,快速强力的冲击也只是将对方身形稍微晃动一下。而自己则被对方而至冲击往后击退一步。 洪公子身体站稳时,面容已经又变成了自己的面貌。他用着凌厉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人,此人怎么看只是个普通的读书人,竟然有如此身手。若不是刚才自己以容貌变幻致其有顷刻停顿,怕是自己的下场也不必风公子好了多少。 但是青城山下,输人不输阵,再怎么着对于一般人来看,刚才也是半斤八两,气势不可以丢。双方互相对峙着,青城派这边两宗之人共有十三人,而另一边只有叶黄二人,但是青城派这边却明显的有剑拔弩张的感觉,而叶黄二人却显得更云淡风轻。 叶飞又是淡淡的一言:“你到底滚是不滚。”此言一出,叶飞周边仿佛升腾出一股热浪,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热浪扭曲,黄徒知道叶飞的习惯,说话向来不会有第三遍。 对于青城派而言,此时走人算是颜面扫地,但是不走怕是自己这边也难占便宜。正在不知所措之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一声极其明亮的哨声,连续三声,一声快过一声,一声尖过一声。此声来自青城派穿云箭,此哨声音脆亮,整个青城山附近均可听得,只要是青城派门人,听得此哨无论此刻在干什们就必须立刻回山。而这连续三声哨音,别说这十三人,怕是整个青城派的所有门人都未曾听过,洪风两人也只是听自己的父亲说过,一百年前,青城派曾经连续响过三声哨音,那次面临的可是灭门之危,今天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洪风二人,也不管什么恨不恨话了,立刻冲出客栈,翻身上马向青城山上疾驰而去。 “黄兄身上银两可多?”叶飞问。 黄徒自然知道叶飞问意,黄徒从身上摸出几块碎银子,约莫一共也有七八两,然后直接走到之前爷孙二人面前说到:“你们怕是得立刻这青城山了,这些银两你们收着,走得远远得。” “掌柜的,今天你这老乡给你惹来麻烦了。”叶飞说到。 “不妨事,我就是开客栈的,没什么损失,风公子也不会强加罪与我等。”佟掌柜说,然后又笑了下说到,“实在不行回老家,青城山下也是待够了。不过也感谢两位英雄的出手相助,待会我让伙计再给两位送上两坛汾酒去。” “那在下就欣然接受了。”叶飞也不客气抱拳说到,然后又说,“还望佟掌柜帮忙抓紧时间安排这爷孙二人出城。” “不打紧,不打紧,三声穿云箭青城派怕是没有时间处理今天发生这些小事了。”一个声音洪亮的男子声音从门外传来,那人身后背着一根七尺来长的木棍,光头,猛一看还以为是一和尚,那人一进门就说到:“黄兄别来无恙。” 黄徒寻声一看立刻前去迎接,此人正是黄徒要等之人。 中午时,那被夜幕派留下的两人之中出去那人回来了,回来两人便退房离去。这一幕都被刘云看在眼中。但是他就想一个最普通的顾客就那么靠着栏杆,手中抓着刚才送来的花生米,一颗一颗的往口中送着。 此时门外老李头进来,周德说到:“您稀客啊,今天给您弄点啥。” “我稀客个屁,不弄啥,你去给昨晚找我说一声,就说我来了。”老李头说完,就准备找个空闲的位置坐下去。 楼梯处出现一人,手提一杆包裹严实的大枪,此人正是廖鼎,他边下楼边说:“不用叫了,知道你快来了。咱们走?” “走吧走吧,早去早回。”老李头说到,刚放下的屁股还没有贴上凳子就又提了起来。 “哟呵,李叔这业务都出镇了?”林韵嫣打趣到。 “你们不也开了新业务么?”老李头看向慕容琴的方向,又说,“再说了,这白花花的银子不挣白不挣啊。谁跟钱有仇。” “等你回来了让小琴姐给你弹一曲啊。也不用多打赏条小金鱼就行。”林韵嫣得意的说到。 “得了吧,我只是年龄大了,又不眼花,别人弹琴要钱,她这万一要命咋弄。”老李头话中透着调皮,说完就像还以躲避追打的身形跑出了店。 ------------ 第三十四章 第一杀手——楼台望等意中人 “啪”的一声响,这下午场算是开场了。“身可处海角天涯,却总有心中惦念,自愿金盆隐江湖,可武林何处是桃源?今天我们说一下二十八年前在肃清堂被被灭这件事中的关于一个人的事,此人正是肃清堂第一杀手,慕容刹那。” 刺杀暗杀的事在江湖上常有,多为个人行为。小到个人仇杀,大到门派纷争,更甚者就是军武暗杀,只要钱财给的足,就有人敢接。这一行业有自己的联络线,它平时藏匿普通生活的阴影中,一般人绝对不知道,但是当一个人的内心开始阴暗时,那根本来应该是背影下的线就浮现在了人的面前,晃动着斑斓的颜色,吸引你去触摸,去顺藤摸瓜。 江湖上有两大门派主要接手刺杀暗杀业务,一曰夜幕派;一曰肃清堂。而他们的主要业务大多数都来自各大帮派和军队。不是各大门派没有人手去做一些杀人放火之事,只是有些事总是风险高的、做时又需要偷偷摸摸,特别是一些江湖上以侠正自居的门派,突然要做一些见不得人之事,在外寻杀手刺客便成为最佳的选择。 而军队选择杀手刺客,那原因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没有任何两个国家是真正的和平共处。在战国时期杀手几乎是江湖人士生存的最佳职业,除了十二雄,还有其他大小诸国,朝堂谋事,所出之策更是五花八门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那些明面上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阴毒起来随便一言便可杀人无数,反正往后史书中记载时,什门“人屠”,“无道”之词也几乎不可能安放在文臣身上,天塌了反正有武将和皇帝老顶着。而那些负责出谋划策的人文臣门,只要方式方法得当,多数都可以在史书中留下忠君爱国,心系天下的美名。 夜幕派和肃清堂尽管都是杀手组织,但是两者还有区别。之前江湖上还有暗三类,分别是偷盗欺诈、刺杀暗杀和盗墓摸金。之前黑三类被三个门派所代表,偷盗欺诈夜幕派、刺杀暗杀肃清堂、盗墓摸金活死门。不知何时夜幕派的刺杀暗杀也在江湖上有所名声,逐渐与肃清堂平分秋色。夜幕派除了起家与肃清堂不同,门派运营方式也跟肃清堂不同。夜幕派更像是一般的门派,而肃清堂则像一些个人杀手的联盟。 说的简单点肃清堂内没有师徒关系,只要是想做杀手,你又想要加入肃清堂,那么肃清堂会有一个考核,通过便加入肃清堂。肃清堂的规矩却比较多。其中关于个人接任务有三不可,个人接手任务不可伤及平民;个人接受任务不可涉及孩童;个人不可接手军队任务。如果是肃清堂派指派任务的规则就只有一条:绝不可违背。 所以尽管夜幕派数量上有所优势,但是质量上肃清堂更加好。肃清堂一直都和军队保持着较为紧密的任务往来。 肃清堂除了堂主之外有按照武力和任务完成情况,有肃清十二煞,其中慕容刹那便是肃清十二煞排行第一,除了十二煞的排名是按照武力和任务完成情况而定外,堂主都是所有登记在册的肃清堂杀手一起不记名选出。 十二煞中前三位几乎没有变过,第一慕容刹那;第二祝逢春;第三宇文令。后变的排名时有变化。 慕容刹那居无定所,除了出任务外,喜爱四处游玩,此人相貌俊朗,折扇一摇,根本就是个翩翩公子哥,而且慕容刹那属于那种性子比较慢的人,所以他平日里是不骑马而是骑驴的,但是平日的打扮确实按照公子哥的装束走。这远远看来一个公子哥胯下一头慢腾腾恨不比那摇着扇的公子哥还显得悠闲地驴,着实让人感觉十分不搭配。 至于如果肃清堂有任务要给慕容刹那该如何?慕容刹那自己豢养一隼,平日里就在肃清堂,只需将任务交予该隼,它便可将其带给慕容刹那。中间从未出过任何意外。 清明正是踏春好时间,慕容刹那自然也是骑上驴儿出门寻春。只是别人踏春在郊外,他去寻春入青楼,估计此春非彼春。 那青楼之上有一女子,清明这一天早早的就坐在楼台旁,向外张望,别得女子都是花枝招展,摇曳着手中丝巾望可唤得一儿郎入楼赏春,只有此女子也是打扮的漂漂亮亮但是却四处张望仿佛在寻着何人。 “晴儿。还真等着那骑驴的公子哥呢?”一个女子拍了下正在张望的女子说到。 “嗯。”晴儿也不避讳,直接回答。 “哟,你还真当真啊,来得青楼的男子留下的情愫怎能当真呢?”那个女子说。 “我相信他说的话。”晴儿回到。 “晴儿,给你说个事。姐妹们可是下了注的。姐姐我可是压他回来。”另一个女子声援到。 “姐妹们都说,只要他今天,带没带够钱,只要他来了,剩下赎身钱姐妹们帮你出。”有一女子说到,其他人都附和到。 这帮青楼女子也算是阅人颇多,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有钱谁没钱,但是能不能看出来谁有信,那不清楚。至少她们这些人都对信这个字不看重。他们笃定这骑驴公子哥要么不来,要是来必定带够了赎身的银子。其实她们心里对于那公子的今日的到来也五味杂陈。要是不来更是让她们这些本来就“无情无义”的女子们更加心灰意冷;要是来吧自己的羡慕甚至嫉妒之情又难以言语,晴儿是卖身葬父母,被妈妈带回的青楼,说实话是要姿色绝排不进前十,要才艺更是只会长两句民歌,弹两下琵琶,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优势,她有着一种所有人都没有的清纯,哪怕也接客良多,但是那股子清纯却始终未有退却。 另外一个女子推开其他几人来到晴儿身边说到:“去去去,妈妈都说了,她这辈子见多了豪言壮语替姑娘赎身的家伙门,但是各个最后都只是留下那句屁都不如的豪言壮语。一年约两年约来赎人的更是不靠谱。要是今天那公子来了,妈妈一分钱不要让你赎身。那男子要是娶你,妈妈再给你准备嫁妆。”此言一出其他女子眼神之中更是露出无限羡慕之意。有人心说定不会来;有人心愿那公子务必前来。 上午过去一半了,仿佛所有的人都在期待这场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的戏早些有个结果。 青楼声音除了那些包人的大客,少有上午就有人来寻春的,倒是替姑娘赎身的戏码虽极少发生但是发生几乎都在上午。可是今天不知怎么滴,早上来了几个高门子弟,点名道姓要晴儿姑娘给服侍服侍。为此还有所争执,怕是之前来着青楼玩耍,听得这一年约来赎身的戏码,今天不是来搅局,就是感受一下“良家少妇”的滋味。直到进来一人,此人一身高门子弟打扮,却总是喜欢腰间挂一把军刀,这军刀一看就是真家伙。 太平盛世,军队建制齐全,所有兵器粮饷都是有数的,军刀作为军队主要武器,更是有朝廷兵部统一打造。所以说用军刀者非兵既匪,一般人要是没有背景什么的挂军刀又非军武之人那基本上就是对外要喝:“瞧一瞧看一看类,我得脑袋便宜类,不要九十九两,更不要九十九钱,也不是九十九文,只要一刀,即可提回家诶。”但是此人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挂着军刀,又非军武之人,那说明此人怕是将门之人。此人正是城中城防都尉家中公子,一个都尉官职不大,但是其祖上据说是跟着武帝南征北战统一战国的大将之一,那时候的战争死人就跟割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将领也是随时都有可能阵亡,能活下来的将领那便加官进爵。此人祖父告老还乡前还任辽东边防副统帅。此人姓公,极其讨厌别人叫其公公子,随后城中只要人说公子二字那就特定指他。 ------------ 第三十五章 第一杀手——赎身 此人挂把军刀除了耀武扬威外,也确实用刀颇好,可能是家中便是军武世家,自小便习得。此人跟普通的高门子弟不一样,身板明显粗壮一些。 这公公子一进来,就点名要晴儿姑娘。其他人几个早先来的高门子弟也都不在争执,反正自己看戏的打算更重些。 “晴儿,晴儿。”妈妈都亲口喊上了,“公子来了,还不快快下来接客。” 晴儿在楼台上不动,她心中充满了焦急,希望那头驴赶紧出现,自己好能早时脱离苦海。 “晴儿妹妹啊,你还是下去吧。毕竟现在你还没有赎身,妈妈也对得起你,你不能不让妈妈难做,说句难听的,那骑驴的公子来不来也还两可呢。得罪了公子别说你,就算咱们整个如烟楼也吃不消。”一个女子劝到。 晴儿终于起身下楼,她知道姐姐说的没错,自己为了卖身葬父母什么都愿意做得,本来自己姿色一般,妈妈本可不帮自己,但是当时还是解囊相助,自己身为青楼女子,更是知道自己的活法。既然还未赎身,有客自然要接。她此时尽管知道不可怪怨骑驴公子,但是心中的忧伤难免显上心头。 那些心愿晴儿有个好结果的姐妹,倒是更加真切的看着街道会不会出现骑驴的公子哥。 晴儿下楼后,公公子看了看她竟然说了句:“果真世界花草有百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今天咱们也尝尝这萝卜白菜。”尽管言语透出对晴儿姿色的不满,但是依然立刻伸手,将其揽入怀中说到,“给爷笑一个。” 晴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过着实难看。这下那公公子反而更加有劲儿,掏出一大定银子,就要往桌子上砸:“老子他娘的包她……。”这公公子准备包几天不知道,因为他没有说出来,便被人打断:“我替他赎身。”然后就是哗啦一包银子已经掷在桌上。 那些本来楼台上的女子听闻此音,更是都忍不住的冲出来,若不是怕公公子日后找麻烦,她们甚至都忍不住要喊出来,当然不是每一双眼眸都透出那种替别人的欣喜若狂,也有流露出妒忌之情的人,甚至还有人露出愤恨。 公公子转身看了一眼说话那人,看起来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其实不用听口音就可以断定不是本地人,因为当地谁不知道自己,与骂了句:“操,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坏老子好事?”话都没说完,大耳刮子就已经向那人闪去。可是明明瞄得很准,但是却一巴掌扇空,对方在自己身侧缓缓道:“在下自然知道死活。”他的话音一落,那公公子便感觉自己仿佛被巨钳夹住了手,然后一拧,自己便一个空翻,正面摔在地面。五脏六腑都仿佛裂开。旁边的人更是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好像都没有看清楚公公子是怎么倒地的。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进城寻春的慕容刹那,他的驴子在哪?一进门口便尥蹶子了,慕容刹那只好找个地方让其歇息,自己走路来着如烟楼。 “跟我走吧,我说话算话的。”慕容刹那看着晴儿说到。 “我知道你会来的。”晴儿说。 “妈妈看看银子够不?”慕容刹那对如年楼的老鸨说到。 “够的,够的。”妈妈的确是说了如果此人来就不收银子,如果此人愿意娶晴儿为妻还要出嫁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来得这个人将公公子给打了,而且是众目睽睽,若是自己不收银子就让晴儿走,怕是他们走了这如烟楼也是要开到头了。心里对晴儿这个女儿祝福着,可是表面却要划清关系。不过妈妈其实更加担心的是这两人还能不能走出城去,所以尽可能希望他俩不要磨叽,赶紧走人。 “我们走吧。”慕容刹那说到。 “我,我去拿行礼。”晴儿说,在晴儿眼中只要这个骑驴的公子来了,她才不管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 妈妈在旁边心想,我的祖宗啊,还拿什么行礼?逃命吧。可是依然不敢说出口。 “嗯。”慕容刹那只是点点头,然后晴儿就回自己的房间去取昨晚就收拾好的行礼。慕容刹那就坐在大堂等着她。 那些本来都是来看热闹的人接过看了公公子的难堪,在事发第一时,那帮好事的人就跑了个净光,就不用说,那个拿着折扇一晃一晃的公子哥,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那公公子倒地不起我看也就丢一下人,若是起身叫嚣,怕是大丢人还在后面,自己在那干啥,看那公公子丢人?那摇扇公子哥,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他们一走了之,到时手公公子发起火来,还不是那他们这些看了他难堪的人出气?有些人溜得时候,嘴里还念叨:“可别记着我。” 此时公公子从地上反应过来,爬起,口鼻出已经布满了血,他用手一擦,随即把刀便要向慕容刹那砍去,可是刀刚抽出来,就感受到有千钧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中刀柄,他人有一次啪的一声扑倒在地。刀柄咯到胸口,公公子一口喷出血来,怕是肋骨断掉了。 其他的姑娘也都吓得躲进了屋子里,只剩下妈妈和伙计还愣在大堂,也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晴儿已经拿好行礼下了楼,慕容刹那将行礼接过,便和晴儿往外走。公公子支撑他的就只剩下他那张脸皮,那有一次的爬起来,提刀喝到:“你他妈的给我站住。” 慕容刹那站住了他转过身,看到对方义无反顾的提刀向自己砍来,只是说了一句:“是什么让人连一点自知自明都没有了?为什么越是水平低下,越是喜欢如此叫嚣。”言毕便转身离开,不急不慢,不得不意,就好像一切都为发生,带着晴儿到自己喂驴处走去。 如烟楼的门口,躺着一个人,正在歇斯底里的惨叫着,有疼痛,有愤恨,有惊恐。他捂着自己的右肩,企图止血,因为他的右臂已经和那右手握住的军刀已经离他五步开外了。 “我的天啊。还不叫大夫,快救公子啊。”妈妈并不对血腥的场面有所惧怕,她的所有恐惧均来自这个公子的家庭背景。如今已经少了一臂,恐怕自己如烟楼恐怕离关门已经没有多远了。 不知道是谁已经将如烟楼发生之事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成立的巡防军兵,此时那些军兵已经匆匆赶来,等他们到时,已经看到公公子在痛苦的惨叫了,旁边一个大夫正在包扎。队长立刻安排人去公府通知,又安排其他人去追那行凶之人。 直到公府派人将公公子接走,并让那些军队的人忙自己的事情,不要因私误公。留下两人,两人均非军武装扮,应该只是公府的门客,他们只是询问了晴儿和慕容刹那的情况。如烟楼的人对慕容刹那自然不了解,无非就是一个武功卓绝言而有信的客人罢了。但是对于晴儿没有人敢隐瞒,因为你不说总有人说,而且不说对如烟楼简直就是灭顶之灾,晴儿命好有人替她赎身,其他众人可还要仰仗着如烟楼活下去。 最后二人的结论就是,这个晴儿哪怕是要远走他乡,但是恐怕走之前也必定要去祭拜自己的父母。再加上那人对自己的功夫的自信,二人,怕是走不了多快。这公公子的武功对于一般人来说那确实已经是十分了得,可是对于这两个门客而言,着实平常,按照如烟楼之人描述,自己二人任何一人都可以轻易做到。 ------------ 第三十六章 第一杀手——出神入化 正所谓清明时节雨纷纷,两人骑马去了晴儿父母的坟地,两人到时,天上已经开始下起了濛濛细雨,但是二人却未有发现慕容刹那和晴儿,但也注意到此处并未有人祭拜。想必自己跑到了前面。当然他们知道也有可能对方不来祭拜直接走人,但是按照晴儿的身世,这种可能性实际上发生的概率为零。 二人就在坟地附近等着,他们坚信自己的要找之人一定会自投罗网,清明上坟还没有谁会拖过上午的。果不出所料,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就发现有二人缓缓地骑驴而来。一男一女想必一定是目标人物。两人知道自己看得到对方,对方就一定也觉察到了自己,既然对方没有马上拨转驴头逃之夭夭,那就一定不会后悔再去逃跑。 慕容刹那带着晴儿骑着那头懒驴悠闲地走着,他自然看到了那等在远处的两人,不过他不介意,更不打算跑。就这样悠哉的到了坟前。下了驴,自顾自的将祭品拿出。此时那两人已经拔出了武器。 “在故人坟前动刀枪,太不尊重人了吧。要不我们走远点。”慕容刹那说到,其中一人看了看晴儿,慕容刹那又说,“她不会武功,这个你们定然是看得出,就算想跑也只有头驴,你们打得过我,她自然是你们的,你们打不过我,你现在想动她注意怕是也不行。” 三人走得远远地,此时天空的落下的雨滴不大,但是却变得有些许急了。三人两方站在雨中对视着,两人观慕容刹那看似平常,实则深不可测,若是贸然出手,唯恐有失。 然则慕容刹那却不这样想,他只是看了看天说了句:“下急了。”言毕双臂一挥,只听得如蚊子一般嗡嗡两声,两枚钢针从两手中甩出,直奔两人面门而去。两人眼前一亮,立刻提剑格挡,当当两声,两人都刚好挡住,但是却被那冲击力将两人往推开三步。两人大惊失色,只是这两枚钢针,两人就已经知道对方的武力同样高于自己,而且可能是远高于。 跑是不可能的,打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两人立刻岔开两边,左右攻之。可是对方却根本不跟他们近身搏斗,只是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不停的掷出钢针,这钢针仿佛就跟用不完一般。无论自己身形怎么晃动,对方的钢针出手就是直奔面门,瞬间的战况就变成守势,而且这守势越来越狼狈,如果对方的钢针还有那就必定汗毛都摸不到对方的就得死在这。 就在两人已经要防不住那些钢针时,慕容刹那停止了,他没有看二人,只是自顾自的说:“这招还是不熟练,而且太浪费时间了。”二人本想借此机会喘口气,而且心想对方针已经用完,剩下的便有机会,然而听到慕容刹那如此言语,此时一股寒意已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后悔之意悠然而生,两人彼此一望,皆从彼此眼中看出悔意。事不宜迟,立刻纵身上前,望求一线生机。 嘤的一声,如同剑鸣,但却短促,两把雪亮的匕首带着寒光飞向二人,二人的脸上说不出喜悦,但是彼此都有着这样的想法:躲过或是挡住这两把匕首,怕是对方就再也扔不出什么东西了。 一人连挡带避,堪堪躲过那把比钢针更快的匕首,但是左臂还是被划出一刀血口。另一人硬生生的格挡,匕首尖冲击剑身,剑身凹陷,冲击力将其置于空中的身躯给冲击出丈于,而且自己根本就无法调整身姿,硬生生摔倒在地。双手更是被震的不停的颤抖。 但是这致命一击算是躲过去了,躲开那人身形停稳又要起身袭来,但是突然感觉脖颈左侧一凉,然后他便看到一把匕首从后面划着自己的脖子飞了过去。 倒地那人眼看着那匕首在冲击之后向后弹了回去,然后竟然在空中画了圆,然后又直直的刺向自己,此时他已经无力阻挡和闪避,眼看着那匕首如同一刀光一般急速的刺进自己的心窝,然后又是亮光一闪,那匕首竟然慢悠悠地飞了回去。 两人死时,就只有一个想法,这世间怎么竟然真有出神入化之人! 晴儿祭拜完之后并未起身,只是闭着眼默默地祈祷着,祈祷自己父母在天之灵可以保佑他平安无事。她没有再打伞,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因为她要双手合十用心祈祷。突然她感觉不到天空的雨水,她睁开眼,看到了他已经举着伞站在自己身后,依然是笑容恬淡。就好像远处两具倒在血泊的尸体是因为他们彼此打斗而同归于尽一般。 “我送你回家。”慕容刹那说。 “我没有家!”晴儿说。 “你当年不是跟父母逃难至此么?”慕容刹那说。 “就是因为家破人亡才逃得难。”晴儿说。 “那也回去看看。”慕容刹那说。 “我跟你。”晴儿说。 “我?我居无定所,浪迹天涯,你怎么跟我。”慕容刹那说。 “那你为什么赎我?”晴儿问。 “我感觉你不应该是青楼女子。”慕容刹那说。 “……谢谢你……”晴儿低下了头,不在言语。 “你很好,我也喜欢你。只是我本不应该是个有情之人。”慕容刹那知道晴儿的想法。 “可是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晴儿抬起头看着他说。 “谢谢,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慕容刹那说。 “我不在乎跟你居无定所,浪迹天涯。”晴儿坚定地说。 “先去你家乡吧看看吧。”慕容刹那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刚好两匹马,也可以骑一骑。” “驴儿怎么办?”晴儿问,她没有再说别的。 “着头驴懒得很,不骑它,说不定他高兴着呢。让他在后面跟着就是了。”慕容刹那看了看自己的驴子说。 “你家在哪?”慕容刹那问,“不好意思上次你告诉我,我忘记了。” “锦州。”晴儿说。 “还挺远,不过不着急,人生就应该悠闲悠闲地过。”慕容刹那说到。 晴儿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片笑容浮现脸庞,那双眸中的也透露出难以压抑的喜悦,她不在乎要走多久才能到锦州,她只想在这个男人身边,无论海角天涯。 两人悠闲地走了个把月,离锦州多远不清楚,反正是越来越近。万里无云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只鹰隼,它要想在天空,但是目光却注视着大地,仿佛在寻找什么,突然它开始俯冲,速度越来越来,直到快要撞上马上那人时,才呼扇了两下翅膀减了速,然后稳稳地停在了那人的肩头。 这隼正是慕容刹那的隼,此来定然时有信儿通知,肃清堂向来没有太多要求门中之人回去的指令,所以九成九都是任务。慕容查男看完后,说了句:“刚好顺路。时间尚早。” 任务指令:“山海关,长城客栈。三月二十七日。”这样的任务,就是需要面对面的指派,一般都会涉及军国之事。 慕容刹那看了看晴儿说到:“快马敢骑么?” 晴儿注意到了慕容刹那肩上多了只鹰隼,想必是有事:“驴儿怎么办?” “到下个城镇找个地方寄存起来,我们先赶往你家乡。你在锦州等我,办完事,我便去找你。”慕容刹那说。 “好!”晴儿说。慕容刹那也是很贴心的将其从另一匹马上抱到自己马上,然后策马奔驰。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吕先生将人们的思绪带回客栈。 “哟哟出神入化的人物啊。”有人赞叹到。 “这慕容刹那听说隐退了,从此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有人说到。 “那匕首用法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一个人说到,他挠了挠头,一拍大腿说到:“之前讲徐自知的时候,不是就是有一个用这种双匕首的人么?” “难道劫杀徐自知家眷的就是他?”有人惊奇到。所有人都看向吕先生,但是吕先生就仿佛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喝着茶水。 ------------ 第三十七章 十二鼎盛宗门太极门 一辆马车,数匹马匹,一行人等终于来到了麓山脚下,这一行人正是太极门余长老和七寒宗范祟海等人。自昨天七寒宗左护法赵炎突然发难抢走东西后,几人便马不停蹄地星夜赶路才在今天下午回到麓山脚下。而太极门就建在麓山之上。其实更准确的说法,整个麓山都属于太极门。 麓山进山有东西北三条路。其中西面山路陡峭崎岖,并不好走,古时一位先贤曾云:世间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便有了路。这西面的山路明显就是走得人不多,在太极门建派前,这条路是采药打猎之人才会行走的路线。 北面之路也是早就有之,路宽且缓,此路主要用于普通百姓进山伐木,祭奠先人所用。后来太极门在此建派后,就没有人再进山伐木了,祭奠先人还是要的,只是也没有更多的人埋葬于此了。 而东边道路是太极门建派后,专门修的一条新路,但是这条路就不是普通人可以走的,走此路者要么就是太极门之人,要么就是找太极门有事之人。为什么又另修一路据说是东边有一大水塘,生而太极图样。立于高处向此池塘看去,虽不正圆但也可用圆相称,水池中间刚好有一条大约可以过去一两半马车的小路,蜿蜒将水池分为两块,而这蜿蜒的弧度刚好和太极图的中线类似。而说来也怪,其中一边的水池远远看去就是雪白一片,另一边的水池远远看去就是漆黑如墨汁,但是两边的池水打出都是清清凉凉的清水。在两边的水池中眼位,“白水”中长着一棵树,一棵通体青黑的树;“墨水”中也长着一棵树,一颗通体泛白的树。两棵树仔细观察应该是同一种类的树,但是为什么颜色截然不同,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太极门内有一个传说,就是说之前两树并非如此,后来太极门开派祖师曹胜华入化飞仙,两树变为黑白两色。至于曹胜华是否入化飞仙,《江湖武志》中没有记载,因为此书成书早于太极门建派。 所以此景就是天然而生之太极图。于是太极们就再此方位修建一条直接通往门内的路。并再此处设一碑,碑上刻着太极池三个大字。太极池后又建一门楼,名曰太极门 余长老等人此时就在太极池东边,看着自己门派的标志景观和迎客的门楼,余长老唏嘘感慨。本来就是为了万无一失才直接把他们四大长老派出,可是没有想到,短短三四天,回来时,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关键是东西还没有带过去。说到此处余长老就忍不住看了一眼范祟海。 范祟海倒是一脸泰然自若,无论倒地是什么情况,范祟海都坚信这事不会是七寒宗指使,撑死就是赵炎个人行为。 此时后面也有一队人马过来共四人,所来之人是一剑宗门人,一剑宗为首的两人中分别是红剑堂堂主卢飞鸿,黄剑堂堂主柯沛岚。而这柯沛岚好像受了伤,状态明显较差。刚刚走进,卢飞鸿看清楚太极池旁的众人,二话不说,立刻双腿用力腾起,同时抽剑,左脚一踏马头,如同一道长虹,急速刺向刚好扭头观望的七寒宗右护法范祟海。赤霞剑在阳光地照射下,透出一股鲜血般的杀意。 范祟海大吃一惊,急忙后仰翻身下马,才躲过此剑。范祟海此时是懵得,就好像昨天自己莫名奇妙就被太极门钱长老攻击一样。 “是不是赵炎。”范祟海直接大喊。 “我呸!你自己动手伤人竟然推给自己同门身上,果真卑鄙无耻。”卢飞鸿啐了一口说到。随即又要提剑而来。 “卢堂主且慢。”余长老发话。毕竟在太极门的地头,多少要给些面子,卢飞鸿身形停滞,但是赤霞剑依然剑指范祟海。 “还望卢堂主细言。”余长老说。 “昨日午时,我等一行六人在前往贵派途中,遇上了他。反正也是一同要来贵派,我等便一起通行。途中休息时,范祟海将我和柯堂主单独叫到一处,说有事相说,他告诉我等,说你们太极门要把东四独吞,七寒宗的左护法赵炎得知此消息已经回宗秉报宗主,他则负责看看能否提前联系我们一同行事的宗门,一起来贵派,万一贵派真要独吞东西,我等也好联手讨个说法。但是兹事体大,我就跟柯堂主商议要不要回去一人通知宗门,就在此时,范祟海这个王八蛋,竟然向我后心就打来,要不是柯堂主反应快,我这条命就算丢那了,但是柯堂主却受了重伤,寒冰真气,除了慢慢往外逼一点好法没有。”卢飞鸿说到恨处还骂了一句。 “你不搞清楚就直接骂人?”堂堂一宗门右护法被人骂王八蛋,范祟海这定力算是不错了。 “寒冰真气,除了你们七寒宗,就是雪晶宫。我没有贬低雪晶宫的意思,但是自从其宫主去世后,剩下的那帮人中,想要将柯堂主伤成这样的怕是没有。你们七寒宗怕也只有你们左右护法和宗主才有如此武力。我得两个弟子还被他们杀了。范祟海你竟然还敢来太极门。”卢飞鸿的剑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剑鸣,这是使用者真气流于剑身所致。 余长老核实了路线后,发觉如果范祟海行凶后,继续往前走,时间上是可以吻合的,那么就是说范祟海此时确实有可能对一剑宗动手。于是余长老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范祟海。 范祟海立刻明白余长老的想法,于是说到:“我既然到了太极门,那我就不怕上山去吧事情说清。我范祟海再厉害,还能比曹掌门厉害不成。”太极门现任掌门也姓曹,名墨言。 “赵炎呢?”卢飞鸿问。 “这……”范祟海突然感觉很难解释,于是看了看余长老。 余长老将自己一行所遇之事讲于卢飞鸿。卢飞鸿听完先是看了看范祟海,然后用同样的目光有看了一眼余长老。余长老自然立刻明白其意。卢飞鸿心想:那东西到底抢没抢走,怕是两说,先不管七寒宗到底想干什门,要是太极门顺势将一切推给七寒宗,那太极门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得独吞那东西。范祟海看到卢飞鸿的目光,自己好像有也若有悟,然后也看了看余长老。 “卢堂主,范护法,是非曲直到头自然明了,我们各宗各持一部分此物所用方式,缺一不可,就算我等真想独吞,怕是拿了也无用,这不是一开始就是我等可以分兵几路去执行此任务的信任基础么?再说我们选择了去追夜鸦,我四师弟更是命丧黄泉。我等绝不会做如此下作之事。”余长老说到。 “反正已经到了太极门下,我们就一同上山,将一切都说个明白。”卢飞鸿说完他便将一人唤至身边说到,“你回一剑宗,将现在发生的事告知宗主,请他老人家定夺。” “若卢堂主还愿信我,我这就去将柯堂主体内寒气吸走。”范祟海说到。 卢飞鸿没有异议,因为这不需要异议,不是只有自己在场,还有太极门的长老再,如果范祟海现在又动手杀人,今天绝对跑不出这太极池。 ------------ 第三十八章 鸣仙钟响江湖天变 楚蜀交界处,便是道教圣地武当山,武当山上有目前天下第一大道教门派武当派,武当派中有一殿,名为闻宵殿,闻宵殿中有一大钟,此钟无钟锤,也不是用来敲的。闻宵殿中只任何神像,只有一个道人,长眉长须,闭目坐于那口大钟之下。此钟在《江湖武志》中有记载:此钟来历不明,初见时便是在武当山上,此钟名曰鸣仙吟,此钟单鸣一人出神,此钟重鸣数人入化,此钟长鸣地仙纷争。 三天前此钟鸣一声,当时值守的弟子被这清晰的钟鸣声从睡梦中惊醒,于是便立刻通知掌教,掌教亲至于此,随后的每各一个时辰此钟便有重鸣。后掌教亲自坐于钟下,若是七天之内此钟有长鸣,那边意味着又一个大江湖时代的开启。 坐于钟下之人正是武当掌教洛贺图道号玄虚,玄虚道长目前是武当派最长的一辈,武当二十四峰中,其中已经有一半驻峰道长已经比玄虚道长低两辈了,其中只有莲花峰、玉鼎峰、问天峰、祁隆峰、陌心峰五峰的驻峰师祖跟玄虚道长一辈,玄虚道长当年只是二师兄,陌心峰的玄思道长是当年的大师兄。 玄虚道长已经坐于钟下一天一夜,并未再闻得钟鸣,若是钟鸣在七天内长鸣,那便要将二十四封驻峰师祖全部汇集一起,好好商讨一番这未来的变数。 蜀地东,有大豫王朝三大佛教名刹之一的乐活寺,此寺也是唯一一座不遵守佛教戒律的寺庙,例如饮酒、例如食荤、例如婚娶等等。乐活寺战国前便已经立寺,具体已经建寺多久,寺中僧人也不清楚,《江湖武志》记载了佛寺有一灭生佛,曾一人一天之内击杀朝天门全部帮众,下到二三品的帮众,上到出神境的掌门,全部死于其一人之手。《江湖武志》上没有记载具体缘由。后有人来到乐活寺询问是否真有此事时,得到的回答是:“虚名如云烟,过往迹难寻,不如惦今日,撞钟敲木鱼。”没有任何正是的回应。而且僧人言语通俗到如同打油诗,不过以乐活寺的名声,这都是小意思。 不过今天乐活寺前来了一人,一个道人,一个仙风道骨,一袭白衣的老道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有佛道之争,实机上,就是这个道人来此讨口水讨碗饭。 那白衣道人走到乐活寺门前,对一个坐在门口发呆的小和尚说到:“这位大师……” “虚伪!”那个发呆的小和尚看了一眼白衣道人不屑地说到。 “何出此言?”白衣道人笑眯眯地回答。 “我一个刚入佛门不久的小沙弥,你称我大师,岂不是虚伪?”小和尚说到。 “我并未虚伪,只是稍微早了那么一些时间罢了。”白衣道人说到。 小和尚又看了一眼白衣道人,并未接话,又回到了那个手托下巴,望着门前那个已经树叶快掉光的老槐树。 “不知,可否讨些饭食?”白衣道人问到。 “已经过了饭点了。”小和尚这次连看都没有看白衣道人。 “残羹冷炙也可以,胡乱弄些吃得填饱肚子就行。”白衣道人倒是不在意。 “寺中人都特别能吃。无有剩饭。”小和尚说到。 “那就讨碗水喝。”白衣道人继续说。 “师父交代,今天不借给到道士任何东西。”小和尚理直气壮地回答。 “呵呵。贫道无量山无极子,不知大师可否通知一下贵寺主持不色方丈。”无极子笑道。 “师父说了,尤其是无量山无极子。更是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小和尚此时已经站起身,双抽掐腰说到。 “六十年前的事了,不就是一场胜负么?竟然忌恨到此时,果真真性情的出家人。”无极子言语缓和,普通人听起来怎么听都想是讽刺。 “人有七情六欲望,圣贤也难逃其中,我等僧人,严于律己,也方才可以控制一两情欲,而我师父除情外,皆可严于律己,甚至为能早日戒清情欲,还将自身佛号改为不色,佛道至今,能做到此者寥寥无几。真人一言便道出我师父之修为,我特别放行你进去。”小和尚最后两句声音变得很小。 无极子也压低声音说到:“你怎知我说得不是其他的事情的胜负?” “武学,当今江湖能出我师父左右着怕是无几人,其他事,我师父也不屑得争,最关键的是,这几十年我师父常念叨此事。”小和尚这句倒是没有低,怕是着不色大师,时常会念叨起当年往事。 “小兔崽子,在背后泄你师父的秘密。”一个浑厚地声音想起,然后一个巴掌就打在了那小和尚后脑勺。来人正是不色和尚。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竟然教你徒弟撒谎?”无极子看到不色和尚后。 “哪句是谎言了?”不色和尚说到,然后对小和尚说:“去把我房间的那壶五粮醇酿拿过来。” “武学之上出你左右着无有几人这句。”无极子很认真的挑着毛病。 “我说的不是事实?能和我不相上下的定是不超过十人。”不色大师是毫不客气的说到,“几人,不超过十人就可以用几人。” “不说十二鼎盛门派的掌门宗主,还有一些不出世的人物,你当真如此自信。”无极子说。 “我呸,我说的时候就没有算那狗屁十二门派的掌门。”不色和尚说到。 “你们两个真不像是宗师级别的人物。”那个小和尚突然说到。 “你懂个屁,怎么这么快?”不色和尚问。 “师父你已经把酒拿出来,还不直接就拿出来,何必还让徒弟再装模作样的去取?”那小和尚说。 “你真是懂个屁啊。把酒放下走人吧。”不色和尚瞪了一眼小和尚说到。然后对无极子说:“当年你给我一壶酒,我说过再见你面定然还你一壶。” “那这酒我便收下,正好水没有讨到,喝点酒也行。”无极子说。 “说吧,找我有何事,总不至于几十年不见上门就找我要饭来的。”不色和尚说。 无极子抬头看了看天缓缓地说到:“要变天了。” 不色和尚的话语突然显得深沉:“连你都这么说,看来真是要变天了。” ------------ 第三十九章 第一杀手——投敌叛国 “啪”的一声响,吕先生的的惊堂木将人们又一次得带回到往日。 山海关如同陇东西口要塞一样,属于大豫王朝东北边境的第二道至关重要的防线,但是辽北若是被破东北不会向西边一样全线收缩至西口要塞进行防守,因为整个辽地还是有很多大型城镇可防守抵御。山海关也是依大秦所造长城建起的边关要塞,但如今大豫王朝国土面积已经是当年大秦国土面积快两倍,尤其是东北,更是整个辽地都含在版图之内,北金更是名存实亡,若是算上北金,东北疆域更是到达北寒之地。 如今的山海关自然还有边关要塞得的军士用途,但是更多确实一个较大的城镇,若非战时也不再有明显得出入关的检查。 所为关外指得便是山海关外,锦州便在关外,慕容刹那带着晴儿先是过了山海关,将其送到了锦州老家。晴儿老家并非在锦州城内,而是成为所辖的乡村,村内早无人烟,房屋更是尽数毁坏。 慕容刹那只好带着晴儿回了锦州,找个客栈将其安顿好,自己要去山海关处理任务,答应她任务完成后第一时间回来接她。晴儿只是点点头,自己不用担心,因为面前的男人是一个言而有信的男人。 慕容刹那在任务所定时间到了山海关长城客栈。进来后就看到肃清堂东北联络人,正在大堂喝茶,两人随后开了个雅间,即便如此也是一句话没有,对方只是递过来一掌纸条,上面写着:“山海关总兵黄中贤,副将胡海峰、许之冠、黎亮等四人。刺杀原因,投敌叛国。” “明日巳时前你我还在此房间,届时我会给你指认这四人都是谁。”联络人说到,“房间给你定好了,就在此住下便是。” “好。”慕容刹那平淡回答。 “那我先走,明天见。”联络人起身离开。 慕容刹那,看着眼前的纸条,若有所思。胡海峰、许之冠、黎亮三人慕容刹那不太了解,但是山海关总兵黄中贤此人所作所为还是有目共睹的,他不仅仅是山海关总兵,还是辽西边防将军,四年前蒙元部落进犯辽西,便是黄中贤率众迎敌,干掉他们部族首领并将其从原聚集地一路赶到了北寒之地。从那之后蒙元部落便再为踏足辽西边境。 蒙元战国时期和突厥作为战国北部的两大游牧民族建立的国家,着实给战国北部各国带来不少麻烦,但是战国末年时,也就是大豫王朝四处征战,吞并战国十二雄时,突厥一举东进吃了蒙元。但依然有那么几支蒙元的部落,依然游荡在辽西边境外的草原上,突厥和大豫都未再对其进行剿灭。尤其是在靠近辽西边境处的一块领地,说不清是大豫还是突厥的领土,两边游骑军常有厮杀的地方,那蒙元遗留部落竟然顽强的生存下来了。时不时的还回到辽西去抢一阵。至于为什么不抢突厥,实在是突厥和自己部落在蒙古高原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黄忠贤对于突厥东线军事行动也是雷厉风行,更是主动出击,这才使得突厥后来多年的军事策略都集中在西北。因为突厥认为东线比较难搞。如今说此人竟然通敌叛国,这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可是既然堂内已经接了此任务,自己自然不能拒绝。而且肃清堂的标准自己十分清楚,肃清堂成立至今数百年,若不是调查清楚绝不会接这种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投敌叛国罪人的任务。 翌日联络人和慕容刹那又在此房间碰头,巳时时一队人马从楼下街道经过,联络人在床边向慕容刹那指了四人,然后对慕容刹那说:“三天后晚上四人会在总兵府共同议事。” 慕容刹那乃至整个肃清堂目前接到的军队刺杀任务目前这是最大的一宗,若不是讲他们投敌叛国,就以山海关总兵,辽西边防将军地身份,杀他门本身就如同投敌叛国。慕容刹那静静地等着那晚的到来,之前的三天中,慕容刹那已经将整个总兵府的情况摸了个透透亮亮。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总兵府议事堂外一边站有三人值守,屋内灯火辉煌,六人正在伏案观察着地图,同时也在商讨着什么。 就在此时总兵府粮房突然失火,火势随风是越少越大,所有的人都急冲冲的跑去救火。 “报……”一军士匆忙跑进议事堂院来到门前秉报。 房门打开,总兵黄中贤说到:“何时如此惊慌?” “粮房着火。”军士秉报。 “安排人救火便是。”一副将说到。说完便要转身回屋,就在此时那人突然起身向黄中贤突然扑来,手中握有一把锃亮的匕首,眼看就要刺中之际,其中一守卫一刀将那刺客砍倒在地。此守卫出手之快,电光火石。就连几位将领都被此守卫的动作给惊呆,身边的人何时有了如此武力高超之人。 “你大爷的,我在这站了一晚上了,突然冒出有人呛行。”那守卫说了句别人某须有的话。然后又是一眨眼之间便将另外五名守卫击杀。 此时几位将领再懵也该反应过来,之前那名报火情的兵士是刺客,但是没有想到守卫之中也有一个刺客,两人还不是一起的,假扮守卫之人对于对方出来抢生意这事十分不满,便杀了对方,然后自己既然动手便直接开杀,反正刚好之前那人放火,一时半会怕是注意不到此处情况。 此时六人已经拔刀退回议事堂,而假扮守卫之人也已经进了议事堂。立刻冲向一位副将,对方练一招都未接完,随即倒地不起。此时五人合围而上,但是刺客只攻击一人,很快那人也倒地不起。 此时屋内只留下慕容刹那的目标四人,此时那刺客揭掉假面扔到地上说到:“真难受,真是不知道青城派那帮人怎么受得了。”此人正是慕容刹那。 “壮士既然不是外来之人,为何要刺杀我等?”黄忠贤说到。 “我得目标只有你们四个,另外两人和外面的守卫不是我得目标。”慕容刹那说。 “那你为何痛下杀手。”黎良呵斥。 “没有死,只是得昏迷个一天。我有个规矩,死在我手里的人都会知道我的样貌和名号,其他人既然不杀他门又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我就只好先弄晕他们。”慕容刹那便解释便褪去甲胄,“穿一身铠甲打仗真不怕不方面?”此时胡海峰突然提刀向慕容刹那砍来,身形刚动,军刀便脱手坠地,一铁片啪的一声撞到堂柱,并没入一半,慕容刹那说:“这铠甲上的金属倒是用起来顺手。”四人已知,此人武功之高,怕是就算硬闯杀人也不会不得手,看来今天时难逃此劫。 已经拾掇妥当的慕容刹那说到:“我是肃清堂的慕容刹那,接到刺杀任务刺杀汝等四人。” 名号一报四人更是面如死灰,肃清堂接手的任务就没有不成功的,慕容刹那江湖传言更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我素闻肃清堂不会接杀忠良的任务,为何你今天竟然来刺杀黄总兵。你们肃清堂难不成已经一点所为的道义都不讲了么?”许之冠说到。 “实不相瞒,我们接手此任务的理由就是各位通敌叛国。”慕容刹那说到。 “哈哈哈!”四人竟笑了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竟然于欲加我等通敌叛国,我等真是死不瞑目。”黄中贤悲愤地说到。 “我不知是何人交于你们肃清堂的任务,我也不在乎。我只求稍等片刻,让我等将辽西防御图给定完。”黄中贤说到,“以你的武力,不怕我们拖延时间吧。” “嘿嘿,我慕容刹那钉住目标就没有跑过的。”慕容刹那说完两袖之间滑出两把匕首。另外四人继续在防御图前指定防御计划。 慕容刹那只是找到一个椅子坐下,然后悠然地说了句声音不大,但却让人不得不去听仔细的话:“我不管你们接了谁的任务,既然我接了此任务,我给你们十声数的时间离开此处。否则我就先宰了你们。” 黄中贤听闻此言更是大吃一惊,尽管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堂堂总兵府,尽管自己已经卸任辽西边防将军,但杀手入府如入无人之境,怕是自己身边就有人也要自己死啊。黄中贤叹了声气,继续布局辽西边防。 那一夜是一个很奇妙的夜晚,屋中坐一杀手,要杀屋中四人,屋外也有杀手要杀屋中四人,甚至还有一撮官兵,正在等着等着冲进去杀了要杀那四人的杀手。可是那个机会迟迟没有出现…… ------------ 第四十章 第一杀手——一家三口 二十天后,慕容刹那回到锦州晴儿所在客栈,进了屋就对晴儿直接说:“我听说西北那边有连片沙漠如同大海绵延不绝,我想去那边。” “好。”看到突然回来的慕容刹那,晴儿先是高兴地立刻过来迎接,但是又看到慕容刹那的疲惫神情自己也是心头一紧。晴儿和慕容刹那之前一共见面两次,一次是他到如烟楼挑中了自己,一次就是他带着前去赎自己。晴儿没有问为什么他不马上赎了自己,也没有问慕容刹那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晴儿知道一点,对于这个男人而言就仿佛世界的一切都不能难到他一样。可是这次那种疲惫的神情,确实难以控制的。 “去了我就不想再回来了。”慕容刹那喝完杯中茶道。 “这也早不是我的家了。”晴儿说。 “那好,那我们走。”慕容刹那说。 “骑马么?”晴儿问。 “骑驴。”慕容刹那说。此话一出,晴儿心中出了长吁了口气。 两人结账出了客栈,客站外立着一只驴子,驴子头上立着一只隼,这只隼就是给慕容刹那送信儿的那只。 “有事了又?”晴儿问。 “没有,这是我的老伙计了,带他回他老家。”慕容刹那说。 两人都上驴,隼立于慕容刹那的肩头,今天这驴倒是也不嫌沉了,跑起来一颠一颠的甚是活跃。他们没有走关内,而是顺着锦州往正西走,走过那蒙古高原,走向晴儿的家,走向慕容刹那的世外桃源。 那一年,江湖上有两件事流传甚久,这两件事都跟肃清堂有关,一件事是慕容刹那金盆洗手,另一件事肃清堂堂主被杀。肃清堂那个屹立在江湖数百年的杀手组织,就险些因为这两件事从此销声匿迹。感谢他们的帮派制度,使得堂主可以立刻选出,与十二煞首位同一人,此人便是祝逢春,再没有慕容刹那的肃清堂,祝逢春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不知何时有人给他起了别号曰死隐。 河套平原的西北,便是连片的沙漠,这沙漠之中是不是还回有一些小块的草原,无论天气如何变化,这小块的草原始终都可以生存在这块沙漠之中。在一种有一块水草丰盛的草原上,住着一家人,一个男人一女女还有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尽管三人穿着胡人服装,但是言语却是中原言语。 至于这三人为什么以胡人方式在此生存,无人得知,但是身着胡衣多少回降低被突厥游骑兵抢掠的风险,尽管一年也不一定碰到一次,但是来着八年了,还是碰上过一两次,好在男人的胡语挺好,那些游骑兵也不刁难,如果碰到比较难缠的游骑兵,母亲就会带着女孩走远。回来时,家中就会多处几匹好马,父亲回告诉女孩,这些马匹是游骑兵们可怜自己留下来的。 女孩最开心的三件事,一是弹琵琶;二是喂牲口;三是牵着爹妈的手漫步在草原的夕阳之下。但是最最开心的便是牵着爹妈的手看夕阳。草原上的冬天是十分恐怖的,但是每年在第一场白毛风到来之前,爹妈就会带着自己换上大豫的服装,前往河套城,在城外父亲买了一个小院,每年他们就在此过冬。好像是是因为妈妈生自己时落下什么病根,一到冬天就会腰腿酸痛。 母亲的老家有一种床,叫做炕,父亲就就把房子整个改造,自然床也改造成了炕,每天只要定时添柴,屋里就如同春天般温暖。可是女孩如同所有孩子一样,都是对雪有十分的好奇心,尽管这边下雪能下两尺来厚,但是依然不能阻碍女孩在大雪天跑出去,在雪中翩翩起舞的冲动。母亲有时为了陪女孩一起在雪中起舞,也不在乎自己的病,便跟女孩一起在院中玩耍,跳舞,堆雪人,打雪仗。而父亲总是喜欢走在门槛上,看她们在原中开心的肆意的打闹。 在这个家中女孩还特别感兴趣的就是家中的家畜无论怎么买卖,有头驴子,一头看起来已经挺老的驴子父母都会亲自给他准备最精心的饲料喂他。父亲还有一只隼,常年立在父亲肩头,早几年白天还会飞出去抓些蛇虫鼠蚁什么的。这两年也是老了,毛都有些脱落了,飞出去的时间也不长了,在父亲的肩头立得时间是越来越长。父亲对他也是爱护有加。 这一切的平静在第八个年头的白毛风来之前彻底的打破了。那天女孩放羊回来,看到一个人站在自己的穹庐三丈开外,那个人背着一柄剑,头上的纶巾和身上的青色长衫,随风飘动,他好像在等着什么,可是父母却根本当他不存在一般并未对他有什么动作。 女孩不知道什么叫江湖,更不知道什么叫武艺高强,在她眼中那些出现过的当兵的怕是武功最高强的人了,但是父亲确实他心目中最最厉害的人物。女孩把羊圈好回到屋中对母亲说:“妈,外面那人是谁啊?” “不知道哦。”妈妈回答。 “外面挺冷了,要不要请他进来坐啊。”女孩说。 “琴儿乖,爹爹一会去请他。”爹爹说。 “哦!妈,是不是要到院子住了快。”女孩问。 “是啊,明天咱们就要搬到院子里住了,天已经很冷了。”妈妈把女孩拉进怀中,抱住她说到。 就在此时突然一股劲风从门帘处冲来,爹爹只是在门口一站,那股劲风便消失了,爹爹扭头对女孩说:“爹爹出去请他那人进来坐坐啊。”然后扬手掀帘而出。 女孩手中的奶茶尚未喝完,爹爹便从门外回来一摊手说到:“他不进来,只是想借匹马回去而已。” “他不是有匹马么?”女孩问。 “他的马跑了一天,累了,在这换一匹,还能多给我们点钱呢。”爹爹说。 “那人真好,应该让给他带点热奶茶,这样就不冷了。”女孩说。 “怪爹爹了,那人已经走了。”爹爹说。 夜晚寒风突至,还好天空尚未下雪。女孩已经睡沉了,妈妈和爹爹两人坐在火堆前,爹爹说:“八年了,竟然给他们找到这了。” “要不我们离开吧。”妈妈说。 “没有用,这都跑出大豫之外了还是有人找了,肃清堂名存实亡了,怕是有人将我的信息故意泄露给我曾经执行任务的对象手中了。我不想让我妻女一辈子过着东奔西走的生活,这挺好,我喜欢这里,他们应该不知道咱们在客套有个院子,你跟琴儿过去住,我在这等他们。放心,八年时间出不了陆地神仙。”爹爹说。 “哦!”妈妈的回答一如当年的普通平淡,但是对爹爹却充满了信任。 第二天一家三口便用用一马车拉着东西,稍微易容前往河套,到了河套的家中,爹爹对女孩说:“还有挺多的牲口没有处理,你跟妈妈在家等爹爹,要听妈妈的话。” “爹爹,以前不都是先处理好牲口咱们才来这边住的么?”女孩问。 “昨天晚上刮了一夜风,我怕白毛风来得早,琴儿也不想妈妈身体难受吧。”爹爹耐心地说到。 “嗯!”女孩用力的点点头回答。 爹爹离开河套那天,天空开始下雪,雪不大,而且少有的风不大,不知道草原上的风雪是否会很大。 “我想爹爹。”女孩说。女孩从记事起就未曾见过父亲离开过他们母女。 “放心,你爹爹这个人说话最算数了。”妈妈倒是甜甜地笑了下说到。 风雪不大,但是却持续时间很长,本来一望无际的黄色和绿色也已经早就消失不见。整个世界仿佛都披上一层厚厚的银装。 随着夜晚的降临,天空中依然有打在脸上冰冷的雪花,以及塌在地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不断的告诉夜晚的行路人此时的大地有着厚厚的积雪。在这片黑暗且苍白的大地之上,有一个鼓起来的小包,小包有一个开口处,里面有隐约的火光。 尽管已经将门帘压住,但是时不时的一阵劲风依然会让门帘刮开一道缝隙然后里面正在燃烧的火光就会趁机从这缝隙中溜到外面,让本来与外面苍白大地浑然一体的穹庐突然露出那么一丝本来面目。这一丝光就像海上黑夜中的灯塔,在为航行的船只指明方向,它去在在告知那些不惜在风雪之夜也要前来寻仇之人,我在这里。 在火堆的旁边,一个男人时不时的网火堆里添一些干的粪便来维持小火堆的火势。在这小火堆上还烧着一直大壶,里面咕嘟咕嘟的想着,水蒸气不断的从壶嘴和壶盖不严之处冒出。火堆旁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的旁边卧着一头驴子,驴子时不时的晃动着脑袋显得悠闲自得,男人的肩头立着一只隼,他的目光却时刻盯着门帘。 即将破晓之前,风雪停滞了,外面寂静的像虚无。那本来已经睡着的隼突然抬头,然后警觉的看着外面,好像是由咯吱咯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此时的男人伸了个拦腰,从床铺上起身,然后起身卷开门帘,看着外面的依然漆黑的世界。然后淡淡地说:“这帮人真是不给力,连个好觉都不让人睡。” ------------ 第四十一章 第一杀手——风雪夜来者难逃 门外的厚厚的积雪显得十分的不平,有凹陷的有凸起的,看起来十分的不协调,不远处还有更不协调的景象,一个人的小半个身子还没有被风雪盖全,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珠子还望着尚未全亮的天空,尽管已经事无神的眼眸,依然可以读出一丝不甘,一丝后悔,一丝抱怨和一丝惊惧。 男人听了听远方,看来对方也是不急不慢,男人来到火堆旁将火势加大,自己则是取了一杯奶茶悠然的喝起。天色已经全亮时,才有三人一脚深一脚浅的出现在穹庐外。那三人也不在乎外面已经冻僵的一众尸首,自顾自的走进穹庐然后说到:“慕容前辈,可否讨碗热汤喝。” 这位坐在火堆边被称呼未慕容前辈的这位自然是便是肃清堂的慕容刹那。慕容刹那打量了一下这三位,尽管这三位都用内里驱走了风寒,但是穿衣上依然小看了这蒙古高原上的恶劣天气,此时依然时瑟瑟发抖。三人自然是杀自己的,但是一声前辈还是要给后辈一晚热汤,毕竟都是杀手出身。 慕容刹那倒了三碗奶茶抵给三人,那三人接过奶茶也围坐在火堆旁,静静地喝着奶茶。慕容刹那问到:“之前耳闻肃清堂被夜幕派吞并,看来也是没有错的。但是你等为何还特意带上肃字臂章。是想对我手下留情还是想让我手下留情。” “前辈说笑了,我等前来自然就不怕死所以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上面的命令,我等只是照做。”其中一人说到。 “肃清堂并未被夜幕派吞并。”另一人说十分认真地说。 “上头没有告诉你们要多穿点衣服么?”慕容奶茶笑道,对于肃清堂的事并未再言。三人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么说时肃清堂放出的我的信息么?”慕容刹那边问边示意三位是否需要续碗。 “是的。但是你在这里生活的消息,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获得的,毕竟我等只是执行者,决策上的东西我等了解的不深。”其中一人回答,他同时也示意不再续碗,另外两人也不再续完。 三人站起身,其中一人指向门外做了请得姿势说到:“前辈请。” 慕容刹那叹了口气,仿佛要说什么时,突然一只匕首从凭空出现,眨眼间就将其中一人的喉咙刺穿,另一柄匕首于此同时刺向另一人,那人反应稍微快一些,往侧边一躲,避开心窝致命处,匕首刺中左臂。最靠边那人立刻索身跳到穹庐外,腰间两柄短道脱鞘而出,双目紧定穹庐内。门帘突然落下,少卿一人撞开门帘而出。门外那人立刻避开,那人躺倒在雪地中,手臂的血往外流,但是致命伤却在眉心,怕是受了一掌大脑震荡而亡。 只剩下一人,那人倒吸了一口已经冰凉的凉气,但是双脚陷在雪地中,就仿佛生了根,一动不动,不是不能动弹,而是不敢动弹,此时他方才得知自己和自己要杀这位慕容刹那前辈的差距,而且此人竟然突然袭击,把本来三人都未必能胜的差距一下子拉倒自己陷在能否活着回去的地步。 此时的慕容刹那缓缓地走出穹庐然后默默地说了句:“做杀手又不是找人决斗,还请个屁。” 突然两把匕首瞬间已至那人身前七步外,但是竟然停滞于空中,此时之间慕容刹那,双臂突然张开,两把匕首离开分开飞去,慕容刹那两臂向中间交叉一挥,两把匕首,如同两把开山斧一样,从两边空中急速的向那人劈砍而去,那人赶紧双刀格挡,双刀断裂,自己的胸口也被交叉劈开两个大口,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头未抬起便到底而亡,巨大的创口,让地上的雪立刻变成了红色,伴随着冷风,很快便又成了暗红色,不久便不在蔓延,而是冻住,那一片被冻住的血液,如同冰天雪地里的一朵血色牡丹,只是这牡丹充满了死意。 随后的三天,只有两拨人是来寻仇的,剩下的几波人数越来越多,都是肃清堂派来的人,其中并未见到自己在时的那些熟面孔。帐篷的雪地先是被鲜血染红,然后又风雪覆盖,然后又被染红然后又被覆盖。所来之人合计超过一百,只有一人得以回去。 那人独自骑马前来,下马后开口就说一句话:“我想知道是谁指派你来杀我父亲的。” “第一,我不能说。第二,你明明知道为何还要我说。”慕容刹那说到。 “可是我父亲不是坏人。”那人说到。 “站在我的角度确实不坏,所以我慕容刹那杀手生涯二十年,一共有两次违背命令,其中一次就是杀你父亲时,我得命令时杀你父子两人。但是我留了你一命。而你父亲也知道自己就算不死在我手中怕也难逃一死,到时怕是你父子两人都要死,所以他求死。”慕容刹那说到。 那人沉默一会儿,便翻身上马,拨转马头准备离去。 “你不找我报仇?”慕容刹那略有惊奇的问。 “且不说,那晚扛着我跑,把我丢在闻禅寺的恐怕就是你。就算不是你,难道我要家人被杀,我要找杀死家人的兵器报仇么?”那人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么多年自己却是只是一件兵器,一件无往不利的兵器,不论兵器的使用者对错,至少自己这件兵器还自己做了两回主。慕容刹那淡淡一笑说到:“且慢,我给你信物,你去沉剑湖,我送你一柄剑。” “我不会用剑。”那人依然没有回头。 “知道,闻禅寺的秃驴都不用剑,但是我感觉你适合用剑。”慕容刹那说完就把信物抛过去,刚好从那人头顶划过,落在那人身前马背,“要不要随你,反正我也没有打算再把他从沉剑湖里拿出来了。” “我一直以为你用匕首。”那人说到。 “我?什么都用,但是最喜欢的未必想用来杀人。”慕容刹那说。那人双腿加了下马肚便离开了此处。 那人离开后确实去了沉剑湖,取出了一把剑,一把通体黢黑,剑柄是乌鸦头的一柄剑。 随着寻仇的越来越少,前来的杀手越来越多,慕容刹那知道,自己怕是再也无法隐退江湖,既然无法隐匿,不如主动出击。从河套赶往燕京也是有不近的距离,自己此行既然准备要杀进肃清堂,怕是凶多吉少,自己的妻女总是要有所交代。 慕容刹那想了想于是写下一封信,此信送给的是当年的十二煞中的老三宇文令,希望他可以前来河套,将妻女托付给他,若自己不能在相约之日回,便带自己妻女远走高飞。交予跟随了自己的多年的隼,尽管已经是只老隼但是依然对其十分信赖。 慕容刹那本想回屋带走自己另一个伙伴那头老驴,但是当他准备将其拉起来时,发现他已经闭目远去,那大长的驴脸仿佛透露出满意,或许是满意自己的伙伴多年隐匿但是身手依然潇洒;也或许满意自己可以给这样一个决定高手当过做坐骑。 慕容刹那一把火把穹庐和自己的伙伴烧掉,自己毕竟不是胡人,没有天葬的习俗,自己的老伙计自然更不能落入狼口为食,至于外面这些倒霉催的,死后却可以体验一番塞外习俗,也是不错的。 慕容刹那在晴儿眼中从未食言,所以慕容刹自然这次也不会,当他回到河套城自己的院子时,见到的却只有自己的妻子和陪着她的人们,只是女儿不在其中,这些人之中有一个慕容刹那的熟面孔,就是当年自己在肃清堂时十二煞中的第六煞詹天望。 詹天望尽管和慕容刹那都在十二煞之中,但是此人却十分谨慎,他十分了解慕容刹那的武力,也知道他的行为,慕容刹那该动手时,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尽管自己不会轻易败给慕容刹那,但是他依然谨慎到,慕容刹那出现的一刻,詹天望那条金蛇鞭就已经缠绕住了晴儿的脖颈。詹天望用鞭,但是他的鞭却随时可以生出倒刺,只要被此鞭缠住,就仿佛被刀斧看过,就连一般的兵器都会被其缠断。 “好久不见。”詹天望看到慕容刹那淡淡地说到。 “我女儿呢?”慕容刹那问到。 “琴儿被他们带走了。”晴儿说到。 “没错,不敢放在一起,怕万一防不住你。”詹天望说。 “不就时想要我死么?放了我妻女,我立刻就可以自尽于当场。”慕容刹那毫不犹豫地说。 “交出匕首,断自己两臂。”詹天望面无表情地说。 “不要,这样我们三人都必死。”晴儿喊到。慕容刹那未尝不知。他看着自己妻子,犹豫着。 詹天望手稍微用劲儿,晴儿立刻露出露出窒息的痛苦,詹天望提高了声音说:“断是不断?”手还在用力。 ------------ 第四十二章 第一杀手——救女 晴儿此时勉强对慕容刹那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随即便咬舌自尽。詹天望立刻就感受到自己手上的把柄消失了。就在其收鞭的瞬间,一股强烈的杀气,从慕容刹那周身迸发,他周身三尺范围,空气都变得扭曲,杀气迸发的同时,无数跟钢针向四周,无差别的迸射而出,尽管是无差别,但是在晴儿尸体的范围却未有一根钢针,屋中所站之人,除了詹天望和另外一人,系数被钢针扎城马蜂窝,此法是慕容刹那感觉一根一根钢针太繁琐所创,还给起了个很奇葩的名字叫刺猬褪毛。 詹天望全身内里汇聚,形成一块尺厚的盾墙,躲过一劫,另一人身手不错,跳出屋内,但是身上依然扎了数针,虽不致命,但是深陷肉骨也是痛苦不堪。 詹天望挡住刺猬腿毛后,立刻身手将金蛇鞭收回,此时两柄匕首已至,随即缠绕住一柄匕首,另一匕首自己则是侧身躲过。但是詹天望并未停滞身形,他知道那把匕首绝对此时已经从后而至要取自己的性命。 詹天望毫不犹豫左手直接一掌击向慕容刹那脑门,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迫使对方右手来接自己这一掌,这样他便不可以再去操控那正在后方的匕首。 慕容刹那的确是按照他的意图反应,右手放弃操控匕首,立刻成掌相接,但是双掌接触后,慕容刹那竟然变掌为爪,牢牢的抓住了詹天望的左手,随即竟然用脑袋向詹天望的脑门撞去,詹天望大惊失色,立刻松开握鞭的右手,然后成掌接住慕容刹那的头部撞击。 但是慕容刹那左手也成拳在脑袋和詹天望右手撞击时,左手直接击中他的右手肘部,只听咔嚓一声,上下两臂应声断开。詹天望右臂往后赶忙尽全力收,稍微慢一点对方的脑袋就得把自己的小手臂骨头给撞出来。 慕容刹那没有用头部追击左手一扬,那脱离了金蛇鞭缠绕的匕首直接切断了詹天望的右边锁骨,剧痛立刻泄了詹天望三分之一的内力。慕容刹那右手用力将詹天望往自己方向拉,然后有词的头部撞击,直接命中对方面门,双方都满脸鲜血。 詹天望这两下已经全然落了下风,在一个几近癫狂的造极境高手面前,一旦落了下风就再无扳回来的可能,慕容刹那疯狂的用脑袋连续撞击了对方面门五六下。詹天望的整个脸都血肉模糊。此时的他已经内里全泄,像一团肉一样躺倒在床边。而慕容刹那则是更急疯狂的一边嘴里说着我女儿在哪,一边一圈一圈的砸向对方的胸口,除了通通的声音外,还有伴随着每拳落下肋骨的断裂声。 詹天望一品境界高手,这在江湖上基本上也是可以横着走的人,今天的却像一块烂肉,被人生生的一拳一拳的砸死。 那个刚才躲过刺猬褪毛的那家伙逃出去的瞬间就是尽全力的往院外跑,但是刚刚起身,就感觉一把匕首瞬间穿透自己的大腿然后巨大的冲击力将其撞到,比如如同巨大的钢钉将其钉在地上。当他惊恐地想望屋里看时,此时那个使他汗毛倒立的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此人第一时间反应就是喊到:“我知道你……”剩下的两字没有说出来,之间一条金黄色的鞭瞬缠绕自己的右臂,随即他便感觉一阵剧痛,自己的手臂已经随着鞭子被甩出去老远,右臂的鲜血不断地向外迸射。 “你女儿在望边楼,望边楼,十二爷毕川带人在那。”那人根本没有时间说饶命之类的话,只有立刻说出对方早就想知道的答案,至于自己死活均看对方心愿,至少也可以换来一个死的痛快,不至于被对方将自己大卸八块死无全尸。他果真想的不错,慕容差那么没有再将其一大块一块卸掉,而是直接一匕首刺透其心脏,给了他一个痛快。 慕容刹那回屋将晴儿抱在怀中,她没有落泪只是说了一句:“我一定会将咱们女儿救出来。”他思索一番将之中一人衣服脱去,然后剥了他的脸皮。 望边楼中突然冲进一个满身血污手持兵器的狼狈之人,吓得下面吃饭的人都赶紧逃离望边楼生怕一会受到什么连累,但是也有人不怕,比如角落里一为老者,老者的背后还背着一张古琴。 那浑身血污的之人慌里慌张地跑上了二楼喊到:“毕爷,詹爷那顶不住了。” 此时听到喊声楼生一门打开,出来两人,看到那浑身血污之人,连忙将其拉进房门。屋里没有几个人,一个女孩坐在墙角瑟瑟发抖。他旁边站有两人,毕川将那人拉进屋后问到:“什么情况。” 那人捂住腹部痛苦的说到:“慕容刹那的妻子当着他的面咬舌自尽了,慕容刹那已经疯狂了。詹爷让我来通知你。” “正好老九也赶过来了,让老九带几个人去接应老六,慕容刹那在厉害不能对付二煞同时出手。”此时那老九也听到了之前的喊声已经到了毕川的房间。 “老九,你带人去支援一下老六,慕容刹那发疯了。”毕川看到老九进来后立刻起身说到。 就在此时那个浑身血污的人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立刻冲向角落中的女孩,在将女孩揽入怀中前,还两掌击杀身边两人。此人正是慕容刹那易容所办,而角落中瑟瑟发抖的便是自己的女儿。慕容刹那本想将毕川支走,但是没有想到第九煞邢傅冲竟然也来了,看来肃清堂势必是要一举在此除掉自己。 于是慕容刹那只能趁着对方说话的一瞬间的空隙救出女儿。可是就在将女儿抱入怀中的瞬间,慕容刹那就已经感受到一把短剑正要刺入自己的心脏,慕容刹那没有运气抵抗,因为他只要运气抵挡这一刺,势必将女儿震伤。他只是当即提了胸,那短剑再没入自己胸膛时,错过了心脏,透体而出。 慕容刹那自然知道怀中的女孩是自己的女儿,至于女儿为什么提短剑相刺,只有一种可能,慕容刹那一个呼吸之内除了将心脏从短刀的攻击中提开之外,立刻将右掌捂住女儿的后脑勺处,然后运气逐渐地往脖颈下拉,片刻一只大概五分之一小指甲盖大小的虫子从女儿脖颈处的一处伤口处被慕容刹那的内力吸出,然后慕容刹那两只一捏,那小虫子立刻成为粉末。随后慕容刹那便抱着女儿破窗而出。这从夺女、躲剑、捉虫到破窗而出,只是一个呼吸时间。 此虫为傀儡虫,是一种十分恶毒的虫子,之所说恶毒是因为这种虫子对练武之人作用不大,因为一旦植入立刻就会有反应,稍用内力边可将其击杀。但是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种虫子一旦入体,植入者就可以对被植入者下大一个命令,这个命令可是让被植入者在听到一句话,或者感受到一个动作的时候做出相应的行为来反馈。此虫的出现,慕容刹那已经断定有南茂之人介入其中。 尽管慕容刹那从夺女、躲剑、捉虫到破窗而出,只是一个呼吸时间。但是毕川等人也非等闲之辈,从慕容刹那掠身开始,便已经动身抓去,他们也清楚看到了那柄短剑透体而出,对于已经受伤的慕容刹那,他们绝对不能再将其放走,随即跟着慕容刹那破窗而出。 前面一人,后面三人,在街道中前跑后追,急速掠过的身影,让河套成中之人目瞪口呆,他们就仿佛是几道劲风,瞬间便从人们眼前掠过,反应慢的都不知道过去的是人。 这场追逐持续近乎一个下午,直到慕容刹那在沙漠中看到自己的前面出现一堆人马,慕容刹那自然知道这些人是谁,血烈堂的地部部首耶律莫。 慕容刹那苦笑了一声,看来自己要对自己的妻子食言了。他停下来,旁若无人的坐下将女儿抱入怀中对女儿说:“不怕,不怕,一会不要管爹爹,你要想法按照刚才爹爹跑的路线回到河套城,回到河套的家中,妈妈在家等你听到没?”女儿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自己,眼里的泪水不断地往下流。 前后的包围圈在一点一点缩小,他们十分谨慎,一位他们清楚中间那位在武道上的修为,他们清楚一个这样人物,在得知自己已无逃出生天的可能时,所爆发的力量,恐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可能是陪葬的那个。 四位与慕容刹武道修为相差无几的高手,和十二名至少二品以上境界的杀手形成的包围圈已经逐渐地于慕容刹那只有不到十步距离。 ------------ 第四十三章 第一杀手——江湖吟 就在此时慕容刹那猛然起身,将自己的女儿向河套方向用力抛去,他自然没有打算将女儿扔回河套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尽可能在稍后可以少走几步路,至于一会孩子会摔个什么样,慕容刹那自然做好准备。 耶律莫眼色一使,立刻有两人冲向正在空中喊叫的女孩,慕容刹那,两把匕首此时如同两道闪电,直接冲向那两人,于此同时另外几人已经一跃而上,但慕容刹那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攻击,他要做的就是杀掉针对女儿的两人。一个造极境的高手不顾一切要杀人,那人必死。 转身击杀两人后,其中一把匕首的导丝已经被毕川等人斩断,慕容刹那只收回一把,这回来的一把,并未停滞,而是在慕容刹那的操控下,如同升天之龙旋转着冲上天空,而自己六枚钢针刺入自己的头颅,在那一瞬间,他看了一眼正在空中的女儿心里说到:“琴儿,爹爹不能陪你长大,你一定要回到河套的家中,等着,有人回来带你走。”慕容刹那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宇文令可以早些收到自己的信,然后赶来河套将自己的女儿接走。 当钢针完全没入头颅时,慕容刹那的双目已经不再是黑白两色,已经完全变成黑色,那周身迸发的气,如同龙卷风一般,三丈方圆的所有沙子全部破雪凭空升起,形成一道圆形的纱幕,将所有人都围困在其中。 于此同时那柄腾空而起的匕首如同有了意识一般立刻冲向正在空中飞行的女孩,将它托住缓慢下落。 在慕容刹那爆发那一瞬间,耶律莫第一时间发现出不对,他立刻要返身逃跑,但是万没想到这物虽神动的范围竟然扩大三丈,若在平时自己纵深一跃定然逃出,但是此时那汇聚向慕容刹那的吸力,让自己的根本就跃出不到一丈,那纱幕就如同黑沙暴一样,立刻将所有人覆盖,在这场由出神境界打造的微型黑沙暴中,一切归于黑暗,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那一双如同低于火焰般的血红双目。 半柱香的时间,一切归于平静,除了慕容刹那已经低头坐地死亡,其他几人都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形,而修为最高的耶律莫竟然还留下性命,他的双目充满了惊恐,仿佛还置身于刚才那场地狱般的场景中,又过了半柱香他才缓过神来,此时北边过来一对人马,正是血烈堂的人,是自己安排用来支援的人手。那边那个小女孩没有听自己父亲的话,落地后竟然开始向这边跑来。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耶律莫拼尽一生修为,抵住出神一击,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再回到一品境界了,他看着那个女孩,咬牙切齿的喊到。 那些人纵马提刀冲杀向女孩,十二人,十二把刀,十二匹马竟然就这样毫不犹豫的要抹杀一个女孩,一个父母双亡,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孩。 “人人都说沙漠无情,但最无情的确实人心。老夫出塞外观沙漠作得一首新曲名为《漠海吟》,今天便献丑一曲,弹于诸位听。”女孩的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有一老者,那老者席地而坐将琴放置于自己的腿上说到,说着便抚琴弹奏。 每一个音都展现了沙漠的浩瀚,沙漠的一视同仁。那平淡无奇的旋律让你感觉自己仿佛就置身于荒漠之中,然后看着一动不动的的沙漠,感受着天空太阳的炙烤,感受着死亡的热浪扑面而来。所有正在冲来的人马,突然就停住了脚步,所有的人都向被烤熟的茄子,弓着腰满头流汗,艰难的迈着步伐,全然无绝现在的沙漠已经被几日的大雪所覆盖。 突然琴音一转,每一个音又展示出了秋冬沙漠的寒冷和万里冰封,那刺骨的寒风可以讲一切漂在空中的水分瞬间冻成冰块。那些之前还在冒着汗的人和马瞬间就被冻僵,倒地不起。 耶律莫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如果说刚才他经历了出神一击,那么现在他感觉那老人根本就是出神境,而且还是压着施展功力,那人就仿佛会瞬间移动般的从远处一眨眼就往前挪了不少,又一眨眼又是不少。他在掠过女孩身边仿佛捎带了女孩一程,又是一眨眼老人和女孩已经来到慕容刹那尸体边。 女孩抱着慕容刹那的尸体哭着:“爹爹,你醒醒,你醒醒。”然后扭头对老人问,“爷爷,爹爹怎么不醒呢?” “你爹爹他死了。醒不来了。”老人平淡地说。老人抚琴沉吟到:“是谁抹杀了童心,是谁抹杀了天真,是谁结下仇恨,是谁延续了它。” 那琴声声声进入女孩的耳朵。使得女孩的眼泪收去,目光变得锐利。 “谁杀了爹爹。”女孩问,此时的女孩已经不再哭泣。 “眼前知道的就是那人。”老人看着耶律莫说到。 女孩没有说什么仿佛低头再找什么。老人递过来一把匕首说到:“找这个?” 女孩接过匕首,慢慢地走向耶律莫,尽管耶律莫受重伤,但是对付一个女孩还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关键时,那老人的琴音每响一声便如同一座大山压住自己,使自己无法动弹丝毫,女孩提着匕首来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双手握住匕首仿佛像用刀一样将匕首斜砍下来,此时老人的琴音突然凌厉,耶律莫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其实是自己的头颅飞起时旋转造成的错觉,最后他面容朝下没入沙雪中,逐渐进入无尽的黑暗。 “还有谁?”女孩扭头问老人。 “这个不知道,你得告诉我你父亲叫什么?”老人说到。 “慕容刹那。”女孩说。 “哦,那还挺多。”老人说。 “我怎样才能杀光他们。”女孩问。 “不如你跟我学琴吧。”老人说。 “我只弹琵琶。”女孩说。 “琵琶?一样,我也能教。”老人说。 在肃清堂的中一人带着一只下隼跪在下面,那只隼被锁在笼中。祝逢春看着眼前的这支隼说到:“你能训服它,我就可以驯服它。怪就怪你太相信肃清堂了。” 若干天后慕容刹那死亡的消息传回肃清堂,肃清堂便被夜幕派正式吞并,从此江湖再无肃清堂。 “啪”的一声,满屋皆是一声叹息。 但是琵琶声起,慕容琴也起声吟唱: 大漠黄沙孤烟落日圆 以为此景江湖外桃园 金盆洗去自心愿 却抹不去他人念 双手余温尚暖 却听得杀声入耳 眼前鲜血绘斑斓 陆上早无仙 方可入魔了心愿 了心愿 一曲人终散 了心怨 一曲肝肠断 百千因果起指间 终发现 奈何桥对岸 才是世外那桃源 歌声充满了回忆和哀伤,也有看穿时间一切的觉悟。那轻松中而沉重的琵琶声更是让人感同身受。 这次很多人都默默地无言,忘记了讨论。因为他们仿佛刚刚经历那一场痛苦的杀戮。良久有人说了句:“昨天记得掌柜的称呼一人为死隐。”这才将人们拉回现实,有人也随即符合好像就是。 “记得江湖上传闻肃清堂不是被慕容刹那所灭么?吕先生说的可真是不一样啊。”有人说到。 “听吕先生说,慕容刹那恐怕比谁都想江湖传闻是真的。”有人言。讨论三三两两的持续着。 店里其他人除了韩先生,所有的人都很吃惊的看慕容琴,因为她的杀父母大仇人死隐,昨天就坐在她的身边,怪不得昨天死隐起身后看了她一眼。 慕容琴的眼神中没有流露出什么明显得悲伤,却左眼却又一泪滑落,滑过饱经沧桑的面颊,留下一道风吹即干的情痕。 ------------ 第四十四章 江湖往事 开封城怕是整个大豫王朝唯一一个人声鼎沸可以到达子夜的城市,这座城市并没有因为是天子脚下而显得庄重肃严,反而更加的开放和洒脱。城内汴河穿过更是北通黄河南连秦运,使这做城市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是交通十分便利。 正所谓天子脚下无小官,尽管开封城开放洒脱但是那些多少和朝廷挂钩的达官贵人或是文人骚客,白天都还是分注意,夜晚时方才可以尽兴举杯一抒胸怀。 对于平民百姓而言,白天里为了生计忙碌奔波,夜晚也方才是消遣放松的时刻,不过他们的放松大多数是带着家人四处走街串巷感叹富贵人家的精彩夜生活。自己则舍得太多的银子去掷,但是和三两好友找一一般酒肆叫上两碗散酒几个小菜,坐下闲谈近日所观一些富贵人家发生的奇闻异事也是好不欢乐。 所以有人评价开封城是:朝阳初露闻庙堂,陆水两路多客商,日暮西山灯辉煌,夜深仍听骚客唱。 日暮西山灯辉煌前,开封城南,有两个骑马的公子驻足远望,其中一人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封城么?果真是雄伟辉宏,一览无余,我袁平活了这么久终于来到开封城。” “你才多大一点,发的什么狗屁感慨。”孙一衫戏谑道,其实他一路上都在想这袁平可吃得三成飞仙宴的时。孙一衫作为袁平的好朋友,自然是替他高兴十分。但是按照现在情况而言,袁平在武道上的修为比自己可是相差不少,可是就这个平日里跟自己过招总是败落下风的家伙竟然在未来可能成为出神入化境的人物,着实让人好奇日后他的经历。所以孙一衫难免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 这一路上孙一衫甚至脑海中划出过这样的念头:“要是我现在就杀了袁平,那岂不是就破了公孙灿的话了么?”可是当这念头一出时,孙一衫赶紧就摇头晃脑希望能够把这个想法从自己的脑袋中甩出去。 “一衫,我家里条件不如你,从小也就没有去过什么地方,但是我真的很想问一下这开封城怎么没有个城墙?这不是皇帝待的地方么,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开放这?那怎么抵御外敌?”袁平一脸茫然地问到。 “城墙的作用自然是抵御外敌,这个一点都不错,如果有史以来就天下太平没有战争就一定不存在城墙这个产物,就好比天下无贼,要锁何用?要门何用?要院墙何用?”孙一衫说到。 “怎么没用?要锁未必防贼;要门方便出入;要墙以示范围。”袁平立刻接走话茬,但看了孙一衫的表情赶紧又说,“玩笑玩笑,你说你说。” 孙一衫没好气地说:“我真怀疑昨天在悦来客栈那大厨是不是看走了眼。”袁平赶紧作揖。 孙一衫继续说到:“战国时期,群雄纷争有事一城一地的得失都至关重要,所以各个城均有城墙,但是战国中期时,赵豫两国开战,豫国接连战败,最后都城汴梁险些失守,就在那时汴梁城的城墙四面均有损毁,若不是当时豫王的女儿是齐国的皇后,齐国没有出兵来了个围赵救豫,恐怕现在也不会有大豫王朝了。那战之后,当时的豫王勤帝在朝堂之上说过这样一句话:‘吾为一国之君,却不可卫我一国之疆土,现今都城城墙被毁,吾不愿修之,吾之子孙也不可修之,吾与吾之子孙要以此为警示,守一国非一两城之墙便可成的。’所以从那之后汴梁从未再修城墙,后大豫王朝一统战国,改汴梁为开封时,更是将剩余的城墙拆去,这才有了今天你看到的景象。” “是有道理,当年大秦一统天下,为抵御外敌更是修建万里长城,但依然还是只历二世便亡,又使得天下重回战国时期,经历了几百年的纷争。”袁平听到后也感叹道。 “我孙一衫在此大胆预言,以后的城市怕是都不会再有城墙,国家守不住去守一城实则舍本求末也。”孙一衫大声说到,此时的他所流露出的气概与其清秀如女子的容颜着实差异很大。 孙一衫说完便策马扬鞭向开封城奔去。两人在要进入城区前,看到一队人马共有三十人左右,中间还有一辆马车,这一行人等,看起来都是便装,但是看其行进的一致性是军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为什么要特意着便服,自然不得而知,看中间马车行进的速度,十有八九都是空车,看来是要接人去,接得人身份怕是不想暴露还。 这行人马和孙一衫袁平二人擦肩而过时,其中一人特意扭脸打量了下两人,然后并未说什么,继续前行,孙一衫则是冲着袁平说到:“别看了嘿,咱们赶紧进城,我带你去春望楼。” “纪念诗圣杜少浦的楼么?”袁平问。 “你多读点书吧大哥,除了诗圣杜少浦和诗仙李太白你还知道谁?”孙一衫继续鄙视道。 “……”袁平憋了半天屁都没有放出来一个,显然不是不知道,而是被孙一杉的话憋得答与不答都显得自己的无知。 “得了吧,哥哥带你开开荤,那可是开封城最大的青楼。”孙一衫笑到,然后他看了看袁平说到,“我去,竟然还脸红了,我都怀疑三年前我游历江湖怎么跟你成了好朋友了?哈哈哈哈!”在笑声中孙一衫也不管袁平独自进城而去。 东方在一日之处率先有光,一日之末率先无光。远离太阳的东方天空,开始变得有一丝丝青黑,那率先出现的一颗星辰便是传说中的太白金星,随着夜幕自东而西的拉开,繁星如同地上的人家的灯火一般,一颗颗的露出星光,点缀黑暗无彩的夜幕,让人每每仰望夜空时,不显得空泛,而且还给那些多愁善感,善发感怀的文人骚客一些想象的空间,留下诸多美妙篇章。 夜晚,悦来客栈的屋顶之上,慕容琴独自一人坐在屋顶,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琵琶,这把琵琶是自己母亲留下的琵琶,慕容琴看着天空的星光,她从小就听说死去的人会成为天上的星星,在离开父母之后自己夜晚每天都会看星星,想着哪两颗才会是自己的父母。 “咱们这又不是空门。”叶掌柜站在慕容琴身手说到。 “没什么,几十年了,突然又闻父母之事,内心有些波澜。”慕容琴说到。 “其实吧我想你今天吟唱真是动听,要不要单开一项服务呢?”叶掌柜若有所思地说。 “我不太会作词。”慕容琴说。 “没有事,能自己写的时候咱们写,没跟觉得时候咱们可以唱现有的词。”叶掌柜说到。 “得了吧,掌柜的咱们这又不是青楼。”慕容琴的语气有所轻松。 “哈哈。说得也是。就这样有感而发时再配个吟唱就行。”叶掌柜说。 “掌柜的,小琴姐吃饭了吃饭了。”林韵嫣在楼下院子喊到,“我最讨厌没事上楼看星星看月亮了。” 悦来客栈并没有什门楼梯可以直接上房顶的,但是对于悦来客栈这帮人,楼梯简直是多余,林韵嫣刚扭头回屋,叶掌柜和慕容琴已经飘然而下,如两个仙子一般。但是说到轻功客栈中没有任何人和罗玉良比得了,毕竟可以以苇叶作舟之人当今武林找不出第二人。 “阿嚏!”一人打了喷嚏,然后抖了抖身子,他看着北冥冰封的海面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老子在这呆了十八年,自己现在都被当地人当做当年那位一苇渡江的神仙了,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人一次。带到明年六月份再不见此人,我便离开。” 北冥在靠近北金的位置有一个海湾,海湾原名极北湾,十八年前改名为一苇湾,据说当时有渔民看到一人踏苇叶而过穿海湾,以为见了仙人,回去后随将名字改为一苇湾。后总有外地之人至此问及为什么北寒之地有没有芦苇生长,这边的海湾怎么称作一苇湾时,就总会有当地人跳出来来讲一番当年仙人降临一叶做舟的神迹。 江湖中人,武道修为稍高之人均可以做到水上飘,但是长距离的水上行走,能做到之人确实少之又少,像穿过一苇湾这样两百里宽的海湾只用一叶之人更是绝无仅有,若当年那人不施展此功,枉谁也不信,就这很多人也只是当做神话传说听听而已。、 但是至少打喷嚏之人信,因为此人当时就再其中一渔船之上,此人就是江湖人称荷上钓的杜十三,普通人多未有文化,多以排行或是出生日期为名字。杜十三就是姓杜十三日那天生,所以叫杜十三。不过早年间其朋友总是调侃他是排行十三。之所以称其荷上钓,是因为在映天湖中总会有船夫看到有人盘坐在一荷叶上钓鱼,故得此名号。 那年杜十三在北冥行走,再海上偶遇此人,随机施展轻功追逐而上,望得其姓名,盼日后可以登门讨教,然则始终差两个身位不可得此人真面目,再加上静水和波涛不息的海水根本就是两个概念,不足十里便着实无法再跟随,只得想法回到船上。船上有知杜十三之人,看其江湖第一轻功荷上钓,都无法追赶,怕对方恐是仙人。 ------------ 第四十五章 夜遇赶尸人 罗玉良夜晚已入湘地,但是辉王府同时也是镇南王府却在湘地西南,明日一早赶路依然需要到下午时才可到达。罗玉良赶路向来是随遇而安,本来可多行两个时辰,至子夜前寻处休息便可,可是此时却突然下雨,雨势不小,且看起来短时难停。不过运气不错,罗玉良所处之地刚好有一小村庄,可是连敲数户之门却无有人开。此村庄还有一个义庄,罗玉良索性出村到义庄休息。 义庄只要看到有灯火,便说明义庄有尸体存放,不过也就是说会有人在义庄,尸体所存时,长明灯不可灭,所以必定会有人看守,通常就是死者家属,那些客死他乡之人,村里也会安排一人在其下葬前为其守护长明灯。 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两天前的那场雨已经平添了不少寒意,罗玉良跑到了南边湘地,又碰上一场雨,就好像寒意追着他一般。 罗玉良将马尽可能栓到屋檐下,自己则是义庄内。庄内有两人,一中年,一少年,两人从罗玉良下马到进义庄都是没有说一句话。 “两位,可否借火一烤?”罗玉良问到。 两人不说话,只是都欠了欠身腾挪出些位置以示同意。罗玉良打量了下二人于是乎就又拿出自己所带饭食,吃是天下所有人共同的话题,最容易打开话匣子。 “多谢二位,在下这有些酒肉,若不嫌弃,不如一起同吃。”罗玉良说着便从包袱中取出饭食。之前本是带够去路的干粮,但是昨晚都给了之前那一大两小。今天刚在一城镇采购,晚上便又派上用场。 中年人没有说话,那个少年却说:“多谢前辈,师父说,我们赶尸得不可吃他人之食,会给别人带来霉运。” “这样啊。”罗玉良想了下说,“简单,你们给我一个铜板权当买了这些饭食,便不算白吃他人饭食了。所玩就将一只烧鸡递过去。” 少年看了看烧鸡又看了看师父,中年人从身上摸出二十多个铜板都丢给了少年说到:“钱要给够别人。” 少年看了看烧鸡说到:“一只鸡腿几个钱大概?” “嘿嘿!”罗玉良笑了一下然后拧下两只鸡腿说到,“不新鲜了,三文钱吧。” 少年看了看师父,看他没有说话于是便从手中数出三文钱递给罗玉良,顺势接过鸡腿,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天冷这位仁兄喝点酒暖暖身子?”罗玉良将酒壶递过去。 “我师父不喝酒的。”少年边啃鸡腿边说到。 罗玉良看着眼前这位沉默不语的中年人,要不是之前他说了句话,自己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看此人的表情典型的面无表情,从进来到现在,此人脸上的表情就没有变过。罗玉良将递过去酒囊的手缩回来。并未再多说什么,但是又跟少年聊起了别的。 “你们这是在这等活么?”罗玉良问。 “不是,我们是赶尸路过此处。”少年已经消灭掉了一只鸡腿。 “出湘还是入湘?”罗玉良又问。 “入湘的。”少年含糊地说,以为内嘴中嚼着鸡肉。 “哦。”罗玉良只是哦了一声,并未再详细问下去,“其实我们那边也有做死人生意的,但是他们都是在当地干的。我其实很好奇你们赶尸是:“其实就是运送尸体,只是我们懂一些保存尸体的方式方法,可以长时间保证不腐烂,所以才有我们这行当。” “赶字何来啊?”罗玉良笑眯眯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我跟了师父才两年,这一也是第一次回湘西。”少年说,这第二个鸡腿已经消灭一半了。 “按理说愿意让尸体落叶归根的,给得都不见少啊。你们看起来挺拮据啊。”罗玉良调笑到。 “师父一路上见不得别人可怜,若不是我拦着,怕是现在连刚才那几个铜板都没有了。”少年说到。 “勿以善小而不为。”师父金口一开便是至理名言。 “我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湘地之人吧。”罗玉良问少年到。 “我是燕地人,两年前师父手握为徒,反正我也是只身一人,师父肯收留我,我就跟师父走。”少年说到。 “你不害怕?”罗玉良问。 “一开始我以为师父估计是什么江湖大侠,就高高兴兴的跟着师父走了,后来才知道师父是赶尸的,害怕倒是不害怕,有个手艺有口饭吃很知足了。”少年此时的第二个鸡腿也下肚。 “再来点?”罗玉良说。 少年想了想说:“不了,明天还得一天路程。” “不算你钱。我也是孤身一人不怕你给我带来什么霉运。”罗玉良说到。 少年都没有来及去看一眼师父,就听到师父说:“不行。” “谢谢大叔,不吃了,吃多了光嘴馋。”少年吐了下舌头说到。 罗玉良只是呵呵一笑并未再说什么,自己吃起鸡肉喝起酒来,少年则是收拾了下行李自己到义庄铺设的好的床铺上自顾自的睡了。少年这一睡立刻就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尴尬,彼此双方就围着火堆坐着,也不说话,只听得罗玉良的咀嚼声。 罗玉良是个喜欢说话的人,要是一只静一时自己还可以接受,但是要是一直静着除非自己睡觉。罗玉良仔细了想了下估计自己早早入睡的难度比让那人开口跟自己聊天低得多。义庄只提供了两张简易地木床,自己后来自然不好睡一张,他看那人身后有半块席子,于是就打算到那人身后的席子上将就一夜。 罗玉良从那赶尸人身边错身而过时,那人竟然向另一侧很是侧下了身。这一动作让罗玉良很是好奇起来。 “你们这种走南闯北的是不是路都要很熟啊。”罗玉良边收拾席子边问。 那人只是淡淡地说:“未必。鼻子底下一张嘴有时需要问。” 比想象中地好像要好聊地多,罗玉良又问:“你往泉州赶过尸么?” 赶尸人沉默了一会说到:“好多年前了,去过一次,也就去过那一次,那次我跟师傅在那等了一个月,雇主家一直都没有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跟师父自己花钱将尸体埋了。” “您介意说什么雇主情况么?”罗玉良好奇地问。 “这么多年了。但是依然记忆犹新。”赶尸人回想到,“但是我们不能主动透露雇主地信息抱歉。” “徐府么?”罗玉良地好奇心算是给勾起来了。 “……”赶尸人并未回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罗玉良没有再追问,自己躺在半截席子上看着义庄地屋顶随口说了句:“尸体到底怎么赶呢?” 那人只是起身自己到了那张空着地木床上,躺倒入睡,没有再接罗玉良话茬。 屋里除了三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外,就是柴火在火堆中时不时的发出噼啪声,除此之外便是那屋外淅沥沥的雨声、呼呼的风声和时不时的马鼻哼声。 太极门后殿,余长老和钱长老正候在门口,此时从里面传来一声沧桑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余长老二人进屋后便跪拜道:“拜见掌门师伯。” “出什么差错了么?”此人正是太极门现任掌门曹墨言。 余长老将追逐夜鸦到下午在太极池前发生的一切都讲给了曹墨言。 “哦。”曹墨言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他捋了下胡须说到,“长意你看该如何解决。” “掌门师伯,长意是这样安排地,首先参与此番事情地宗门还未到期,我已经安排了一剑宗和七寒宗的人到客房休息了,等到明日其他宗门人员来到,我们先做通报,但是两外两宗得知消息之后怕一定也会派人回去通知其宗门门主。届时各宗门门主前来后,掌门师伯怕是要亲自出面。另外关于这次牵涉到了悦来客栈的事,我个人认为还需要送上那万两黄金。”余长老前面的话说得还算有底气,但是说到越来客栈的事时,声音相对来说小一些,尤其时说到要送上黄金万两时。 “你安排的很好。到时我会亲自出门。黄金万两的事你去安排就是了,既然悦来客栈可以将东西交给你,万两黄金也不是太多的数目。”曹墨言的声音依旧平平淡淡。 “多谢掌门师伯宽恕徒侄的失误。”余长老再一次叩拜。 “也怪不得你,夜鸦的武学修为怕是我亲自出手也难以轻易占据上风。再说你等受挫,又遭到高手偷袭,门人性命自然大于一切。不用太多自责。”曹墨言说到,“这么多年你一直担负掌门职责,太极门被你打理的蒸蒸日上,这件事过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将《神意经》传授于你,让你正是成为太极门掌门。丰中,你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受伤,你明天便带着银两去悦来客栈答谢。还有切莫急躁。”曹墨言最后的那句话稍微有些重。 钱长老是曹墨言带上山的,但是曹墨言却一生未收一个徒弟,所以就将钱长老交予其师弟为徒,但是曹墨言却对这个自己亲自带上山的徒侄十分关心。用剑重意,而钱丰中的意境修为却是稍差,所以剑道修为上个人境界在四位长老中最低,但是在剑阵中,钱丰中的优势便极其凸显。 “徒侄明白。”钱长老也叩拜。 ------------ 第四十六章 剑士方华 悦来客栈的晚饭结束时,雷斌突然一拍桌子说到:“我想起来了。” 所有的人就连一向沉稳的韩先生和吕先生都停身看向雷斌。林韵烟吼道:“雷斌你一惊一乍什么?” “呵呵!”雷斌摸摸了自己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了一天一夜了。终于想起来了。有点激动。” “你想起什么了?”林韵烟追问。 “昨天白玉堂带得那个人。”雷斌说。 “你认识?”周德说,周德想起昨天那人被绑成那样,实在是不好认出是谁。 “应该是贼王尤神超。”雷斌说到,然后又说,“肯定是。” “你说那个十六年前把当今皇室,鲁王刘琮的墓给盗了的尤神超?”周德又问。 “对对,就是他。”雷斌说。 “我去,我说怎么五花大绑对他。这家伙可是天字第一号的通缉犯,青龙甲坤部更是被勒令亲自缉拿此人,这家伙十六七年都没有被抓住,如今竟然落到白玉堂的手中了!”周德说到。 “白玉堂武力什么时候如此之高了?”林韵嫣说到。 “一直都不弱,不过他一人就将尤神超捉住确实也出人意料。”周德说。 “得了,又不会分你一杯羹,赶紧收拾收拾帮公孙收拾下后厨。”叶掌柜说,“估摸着孩子一会要醒,热点牛奶送到我房间。” 林韵嫣将后厨热好的牛奶送到叶掌柜房间,此时掌柜正抱着孩子,孩子也不哭闹,就是等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上午你说要把孩子送出去,你看孩子这么乖,咱们就养着好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养不好一个孩子?”林韵嫣问。 “这孩子要是我能亲自养必定的会亲自养,问题是这两天我琢磨我默记下来的秘籍内容,着实不太像武功秘籍,更像是修身养性之法。将来不管这孩子要不要报仇,我们都要把发生的事情告知他,那是他的权利。但是如果他选择报仇,他总是要有一身好武功吧。”叶掌柜说。 “别的不敢说,论武学,你说吧,咱们店里谁不能教他一身在江湖横着走的武功。”林韵嫣说到。 “两码事,这就好比,你自己有仇,你自己想报,但是别人帮你报了,你未必会很高兴一样。”叶掌柜说到,“我看他们家的武学修炼之法最和道家相似,等过一段时间我想让你走一趟武当山或是终南山。” “武当我去,终南山我不去。”林韵嫣直接把话撂这。 “正好,我还在想是送武当还是终南,你帮我选了。倒是我给你准备封书信,你直接去陌心峰找玄思真人,其武学修为最不受限于武当固有武学限制,自主思想极深,想必由他指点,最为合适。”叶掌柜说。 “等准备去时再说吧,照你那说,最适合的应该是无量山无极子。”林韵嫣说到。 “不错,可惜无极子素来不收徒,而且关键是咱们跟他不熟,这位老半仙有人说他其实已经是出神境,不知何故一直不愿入化飞升,也未必会愿意再掺和这江湖琐事。”叶掌柜一脸若有所思。 事本无大小,在于事置身事内还是置身事外,内者无小事,外者无大事。正所谓心中无敌自无敌与天下。时间芸芸众生,可以有如此境界者,寥寥无几,一生可闻明但未必可得一见。那在江湖中依然可见的赫赫有名之人,均难置身事外。 方华连行一天一夜方才回到自己家中,他一进门便跪倒在一灵位前哭诉:“孩儿不孝,未能帮恩公报仇,有违父亲教诲。孩儿武学虽有进步,然则那人进步更快,每每努力再寻他,寻到之时,总是单打独斗都未曾胜出,更不要说他总是会有护卫在身边。孩儿该如何是好。” “华儿回来了?”一个苍老无力的妇人声音从里屋传来。 “哥哥你回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也出现在方华耳中。 “奶奶,华儿回来了。”方华擦掉眼泪起身,此时少女已经从里屋出来。 “小玉,奶奶身体可好。”方华问少女道。 “嗯,六堰的秦老板将哥哥上次帮他送货的钱给送过来了,我给奶奶抓了药,现在身体好多了。”方玉说到。 “还有多少?”方华问。 “嗯……”方玉犹豫了一下。 方华没有再追问,自己一走就是两个月,之前送货挣得钱,勉强也就是度过这两个月,祖母毕竟还要吃药。方华看了看已经徒了家中四壁,着实不清楚应该如何典当些什么来去还客栈的费用。他又拿起了手中剑,能卖钱的就剩下这把父亲留下的剑了。但是一想起当剑,他的二中就想起了客栈那账房先生的话:“剑士怎么能轻易的将自己的剑抵押呢?” 方华并未投拜什么名师学剑,其父生前用剑,曾教授方华用剑,方华进步神速,父亲是十分欣喜,每日便向方华讲述江湖侠义之事,也希望方华为他们方家的恩公报仇,其父就是为了给恩公报仇才受伤不治而亡。本来学剑初成的方华,结果自己的父亲又去世了。 后来有人一人途经十堰成,指点了方华一二,方华立刻突飞猛进。可惜那人没有时间收其为徒,方法的武道修行又一次的中断,但是方华却不断对已学的剑术进行勤加练习,这对剑士来说好也不好。 好,是指如果该剑士已经在剑意修行上达到一定程度,那么剑术的重复训练,可以帮助将有形剑招化为无形剑意,从而摒弃繁杂的招数,最后达到人剑合一,从而可以递出那绝对一切的一剑。 不好,是指如果该剑士在剑意修行上还不行,那么重复的练习剑术,会限制其剑意的发展,从而把本就重意而清形的剑给练“死”了。 方华不幸属于第二种,之前指点过他的那人曾有言:“你若可以放下心中执念,未来二十年江湖上用剑之人中你必定排进前十。” 但方华却无法放弃那份执念,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父亲那无法瞑目地双眼。我恨自己,恨自己武道修为低,进步缓慢。更恨自己无法寻得名师。方法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碰到了障碍,可是那层障碍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山,而且抬头看去,找不到一条可以上山下山之路。 他看了看手中的剑,自己为了练剑,为了报仇,家中已经落败成此。自己上有八十多岁的祖母,下有十三四岁的妹妹。如果自己继续练剑报仇,怕是仇难得报,祖母和妹妹也难有活路。也许自己不是练剑的料,也许自己要懂得放下,可是父亲的灵位却时刻提醒着自己应该报仇。 “哥哥,还剩下九十四两七钱。”妹妹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到。 “你说什么?”方华仿佛有些惊讶地说到。 “我那次押送货物,一共才五两酬金,之前付了三两,之后应该还只有二两,怎么会又那么多。” “秦老板,他……”妹妹仿佛在整理措辞,希望下面说出地话尽可能不让哥哥震惊。 “他怎么你了?”方华立刻眼露杀意。 “不是,不是,他说他向让我给他地儿子做童养媳,如果我答应就给咱们一百两银子。那时奶奶刚好病重,手上的钱不够,我就答应了。”妹妹方玉赶忙说到,同时还把钱拿出交给方华。 方华拿着那近一百两的银子,哽咽在喉,不知言何。 “哥哥,你放心,我说即便是我同意,也要让我将奶奶送了终以后才行。所以哥哥你放心,你该练剑练剑,爹爹遗愿也得了了。秦老板怕老婆,不敢对我怎么样,他儿子其实已经有七八岁了,我帮不了哥哥什么,还望哥哥这次同意我的决定。”方玉突然坚定地说着。 方华看了看里屋地祖母,看了看自己地妹妹,看了看父亲地灵位,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地剑。方华本想撒个谎说自己已经杀了仇人,但是刚才自己地哭诉怕是妹妹都听进耳中,于是他平静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哥哥这次回来就是要在家先把生活弄好,同时也连好剑,再去报仇,所以家中地负担还轮不到你担呢。如果你真是喜欢秦家地少爷,那哥哥真是不拦你,问题是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有哥哥在,你不用担心。咱们这院子在十堰城还值点钱,实在不行咱们把他卖了。” “可是如果卖了,妈妈回来后就找不到我们了。”方玉突然说。 方华一愣,那个被妹妹叫做妈妈地女人已经走了十年了,十年前她突然不辞而别,问父亲,父亲也不回答。方华那年九岁,就这样突然没了母亲,十年过去,母亲一次也未回来过,在方华心中这个母亲十年前就已经死掉了。 方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笑说:“我只是说实在不行嘛,不会到那一天地,你放心,毕竟你哥哥还会一招半式,押送护屋还是有人需要地。哈哈哈!”妹妹看到哥哥突然爽朗地大笑,心里感觉突然很清亮,她也跟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明天还要去还钱,等我回来就把钱退给秦老板。他要利息我就给白干两趟活就是了,放心。”方华摸了摸也笑起来地妹妹地脑袋说。 十堰城,位于楚郑蜀三地交界处,这是一个交通枢纽地,也算一个繁华地城市,繁华的小城中,今夜那个一直给人阴郁沉闷感觉的小院子,突然在星空下展现出一股生机,一股如同春风拂大地,万物皆复苏的生机。这生机毫不在意深秋的寒意,勃然而发,直上云霄。 ------------ 第四十七张 春望楼 孙一杉和原平进城后不久,开封城便华灯初上,刚进城时还能依稀感觉夜晚降临后的人烟潇潇,但是随着越往里走,路上的人越多,从南边进城不久便要汴梁河,汴梁河是从西北流向东南,有人说汴梁河水来自黄河,但是河水确实清澈无比,不像是黄河水那么浑浊。立于桥上看河两岸,两排河岸霓虹灯伴随着倒影蜿蜒向前,仿佛彩虹入河又像一条七彩蛟龙欲跃腾空。 不宽的汴梁河上依然也是飘行着各种大小的船只,有个人,有游览,有花船,各个都是张灯结彩煞是好看。 孙一杉看到袁平愣愣地看着一艘挺大的花船,于是调小道:“要不咱们不去春望楼了,就在这花船上找个姑娘解解渴?听说还可以独开小船,享受边晃荡边行事的独特之感。” “去你的,我只是感觉船上有一女子很面熟而已。”袁平说到。 “哟,怎得,你小子不是说没有来过开封城么,什么时候来着里寻得的小情人?要不要上船看个仔细?”孙一杉继续玩笑道。 “些许是看花眼了,走吧走吧。”袁平不想再给给孙一杉开玩笑的机会,便率先前行。 结果孙一杉又是一句:“哟,看了还真来过,自己都认路了啊。”袁平听得只好驻马等孙一杉过来带路。 春望楼所在位置就在开封城最繁华的街道鼓楼街。鼓楼街之所以成为鼓楼街是因为这个街的中间确实是有一座鼓楼,鼓楼上的鼓每年只敲两次,一次岁末一次开年,除此之外只有大豫统一战国时额外敲过一次。 开封城还有条街叫钟楼街,这钟楼街晚上却和鼓楼人气差很多,之所以叫钟楼街也是因为这街得中心有一座钟楼。但是这钟每年的响得次数就会多一些,什么岁末开年了,什么中秋重阳了,什么登基诞辰了。钟楼得钟都会敲响。 鼓楼街每天晚上都像赶集一般,街道上充满了人,各种商品吃食也是琳琅满目,更有花枝招展得姑娘们站在楼台之上招摇着各种色彩得丝巾手帕,甜美得声音总能从街上上各种买卖得吆喝声中脱颖而出,吸引众多公子、游侠儿得目光。 鼓楼街一到晚上便时绝对不可以骑马进入,所有人得都必须下马步行而入。就连开封城的巡逻队也只能步行而入。所以再鼓楼街两端有一种不常见得独立买卖马厩,马厩通常都时客栈顺道经营,有些小城镇的独立马厩一般都在城外火势刚入城,因为马粪是个问题,毕竟马不像人知道去厕所如厕。 但是开封城作为天下第一大城市,自然有着他独到的地方,就这独立马厩就是十分彰显其特点。 尽管马匹时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但是这句话时说给稍微有些权势或是钱财的人的。普通老百姓则是多选择步行好一点的有个驴车牛车就不错了。但是开封城毕竟时开封城,有马的多了去了。为了解决平面上空间问题就选择往高度上发展,鼓楼街两端各建了两座四层高的马厩,每匹马都有一个独立的卡槽空间,可以让马匹刚好进入但是不能来回动,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让马再排粪时可以使得粪便排道统一的槽中。然后每个槽的一段会有一个水箱,固定时间开闸放水,将粪便冲走,然后通过另一端的管道直接进入最下面的地下排污道,是的他们在地下专门挖了一个排污道,居所这条排污道都挖道了城外,然后再有人专门清理。 这马厩时朝廷直接管理,私人不得经营,马匹也有不同安置费用,半个时辰一计费,入门时给你个牌子挂上。你也可以选择将马在此过夜,同样你也可以选择给你的马为什么眼个的草料。一整套名目十分详细,价格也十分透明。 孙一杉和袁平来到马厩后,孙一杉就直接选择了过夜。袁平问:“不走了晚上?” 孙一杉故显惊讶地说:“大哥,晚上去青楼哪有半道走的道理?我腰好得很呢。”这一句又将袁平憋地时说不出话来。 穿过熙熙攘攘地人群,终于来到了靠近鼓楼街中间位置地春望楼,这春望楼之大,分为东西院,分别建立在鼓楼街两边。 东院就是最为常见地一种,姑娘们是花枝招展,客人们各个是眉飞色舞,整天就是个莺歌燕舞,酒池肉林地方。当然这里地姑娘自然是全开封城最漂亮地姑娘。 这西院有意思了,明里也是花枝招展地姑娘们在揽客,但是实则服务时却是一个个俊俏地小相公。龙阳之好不在少数,也有人不乏光明正大,但是多数还是选择隐蔽一些,所以这西院就是如此应运而生地。 而孙一杉带着袁平进去的却是这西院。妈妈看进来一个比自己手上最俊俏地小相公还俊俏地公子,但是又不是什么熟眼之人,就赶忙迎上来。 “哟,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不凡之人,您看我安排几个给您过过目?”妈妈这个不凡十分地隐晦,毕竟竟然初来乍到之人不清楚走错地,你保不准来的人是什么势力什么背景。你要是直接奉承其龙阳之好,万一走错,岂不是得罪人?久而久之就用起了不凡二字。 “帮我们开间房。”孙一杉看了看妈妈说到。 “一间房?”妈妈看到了孙一杉身后站着地袁平,袁平仪表一般,属于那种放到人群里就找不出的样貌。 “一间房。”孙一杉说。 “哟,二合一可是得加钱啊。”妈妈调笑道。 “好说好说。”孙一杉说到,然后他又说,“麻烦你将一一安排给我。” 妈妈突然面露难色,可还未等妈妈说话,孙一杉就说:“就要他,我可以等,房钱我照出。” “这您怕是等不来了,公子您一看就是行家里道,一一是唯一一个跟我们望春楼没有契约之人,他愿意接你就接,不愿意接你我们也没有法子,一般来着,我看着又不眼熟的人,尤其是佩剑挂刀之人,一一通常都是接得,但是一个月钱他就离开春望楼了,倒不是去了别家,听说是离开开封城了。”妈妈解释道。 “怎么了?”袁平凑上来问到。 “没有事,只是要找的小娘子不再。”孙一杉耸耸肩说到。 “要不我给您再推荐几位?也绝不比一一差到哪去。”妈妈赶忙说。 “要是一一不在,我们就就得去东院了,不然我这兄弟一会得疯。”孙一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都是自家生意,好说好说。”妈妈赶紧陪笑道。 “不用在这过夜了?”袁平终于显得有些轻松。 “对面的更有意思。”孙一杉挤眉弄眼道。 “少主,今晚怕是到不了咸阳了。”一匹正在减速的马匹上坐着一名灰衣人,此人身后背着一把刀。 “不知附近可有城镇,我们就投店。”另一匹正在减速的马上坐着一个年轻公子,此人腰间悬挂一柄剑。 此二人正是之前在悦来客栈门前与剑士方华打斗的二人,二人离开谢家镇,便马不停蹄地的往秦地赶去。 “往前大约再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就可以到渭南城了,我们可以在渭南城投店。”灰衣刀客说到。 “那好!”欧阳景说完便要催马前奔,可是刚加速,欧阳景便立刻有勒住了马。此时灰衣刀客已经拔出背后的那把刀,提于手中。 因为两人马前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人,是的是突然出现,就在二人对话时前面明明还灭有人。此人一袭黑衣,但未蒙面,只是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另外半长脸也因为黑暗看不真切。 灰衣刀客将手中火把往前伸伸,希望可以尽可能的照亮一些情况,就在此时之间那人背后突然寒光一闪,拿到寒光划出一个半圆,带动此人身体,便向欧阳景砍去。灰衣刀客立刻掷出手中火把阻挡那人,自己也已经跃马而起提刀格挡。 欧阳景倒是不慌不忙,只是缓慢的拔出自己的剑,在灰衣刀客格挡住那人出手后,他看准一个机会突然递出一剑。直刺那人肋下,欲将其横穿而过。对方和灰衣刀客缠斗,可见武力与灰衣刀客应该不相上下。欧阳景看准的这一时机,除非对方刀枪不入或可以遁地无形,否则他怎么也躲不过这一剑。 对方自然没有到达刀枪不入的至高境界,但是却真的遁地而走。两人看到此人入地而走,彼此对望一眼异口同声说到:“活死门?” “少主快走。此地不宜久留”灰衣刀客立刻说到,两人上马疾驰而去,他们继续沿大路而行,用最快的速度往渭南赶去。此人突然出现并且毫不犹豫的出手必定是早已打算好的,灰衣刀客明显感受得到对方在和自己缠斗时并未进全力,不过依此人武力,对方怕只是在做试探,看此情形自己此行程已经暴露。之前在谢家镇碰到方华时,就有此疑惑,但是方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刺客了,按照欧阳景的话说,如果对方不是非要杀他,他是可以和方华做朋友的。然而此时又遇到刺客,使得他们坚定认为行程的暴露,灰衣刀客担心少主欧阳景得安危,但是欧阳景担心得确实咸阳那人的安危。 突厥国在深秋时节已经多地下起了大雪,陇西要塞外早就是白雪皑皑,今夜风雪未下,只是留下之前天降的厚厚积雪,六人六马从西北而来,来到了突厥国的东望要塞。东望要塞是突厥国西线最东的一个军事要塞,这个要塞建立于大豫王朝统一战国后的第六年。用于防止大豫军队西进而建。此处距离大豫王朝最西北的要塞只有一百里地。 突厥国的要塞几乎就是纯粹的军事要塞,只有极少数的人会偶然来此做个买卖,平日根本看不到什么平民。六人来到要塞外,其中一人说到:“今晚我们就住在东望要塞。明天一早过陇西进大豫。” 此时一队夜巡军发现了他们立刻围上来问到:“这么晚干什么的?”其中一人掏出一块令牌丢过去,巡军队长看后立刻跪拜。 ------------ 第四十八章 孤儿寡母——大户人家 悦来客栈的后院卧室,林韵嫣躺在床上对莫容琴说:“今天讲得书是你父亲吧。” “嗯,是我父亲。”慕容琴说到。 “真羡慕你,有这个如此厉害的父亲。”林韵嫣一脸羡慕之色。 “父亲在孩子心中都厉害的。”慕容琴说到。 “我就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林韵嫣略显惆怅的说到,仿佛她并不像让慕容琴询问下去于是自己又问到,“你师父是谁?” “说实话,从我师父突然消失,我都不知道他得名字,问过也从未告知过我。”慕容琴回答时自己也流露出不解的表情。 “这百年来,用琴的武道宗师也就是你了,其他人没有听说过啊。”林韵嫣想了想说。 慕容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算是对林韵嫣称呼她未武道宗师的回应。 这一夜,慕容琴一夜无梦,而林韵嫣却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又一个男人的身影,他很想看清却始终只是模糊地身影。 清晨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麓山之上时,太极门的钱长老已经押送这万两黄金下山而去,此行自然时去悦来客栈,送上当时承诺之万两黄金。这是实打实的万两黄金,一点水分未缠。但是这辆马车除了挂了个太极门的旗号之外,就是一个赶车的太极门弟子,和一旁骑马而行的太极门三长老钱丰中。此安排并无托大之嫌,以钱长老的武道修为,还爱才的江湖人士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可以和他齐头并进的人物已经到了不爱财的地步了。 今天不知是何缘故,听书的人还没有往日的一成,不过无论发生什么吕先生的书铁打不动,你来与不来他都照讲不误。 人不多伙计们就不忙,林韵嫣就比较好奇今天的情况,就找了个客人打听什么情况,那客人讲好像是有人在镇南头设了个擂台,比武招亲。一早就来了,以前只在演艺小说了听说过比武招亲的事,今天来真的,很多人都跑过去凑热闹。 “掌柜的,今天人少,我也去凑个热闹。”林韵嫣一听有比武招亲,扭头对靠在二楼栏杆上的掌柜的说到,也不等掌柜的回应她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啪地一声惊堂木想吕先生开口说到:“正所谓种善因得善果,勿以善小而不为之。今天我们就讲一讲十六年前开封城一大户人家发生得一件家事。” 大户人家最基本得两个条件就是家大人多。所谓家大那无非就是自己房子多院落大;所谓人多,就是除了自己家族得人多外,下人也要足够多。所谓大户人家得没落首先值得就是下人走完,就算你空有百亩大院照样也就是个破落户。 大户人人家得下人非为两种,一种男下人,一种是女下人,男下人无非就是家丁、护院之类,女下人则就是丫鬟婢女。大户人家的丫鬟婢女可不是一般人家的丫鬟婢女,大到一定程度的大户人家,这家的家主看待丫鬟婢女除了基本职责外,就是看上一个就可以上一个的。更有甚者,甚至要求丫鬟婢女穿衣不可着内裤,便于家主兴起方便随时办事。 不是每一个丫鬟婢女被家主相中后都会有好的下场,毕竟明媒正娶之妻只有一人,碰到那些心地好的夫人,那些丫鬟婢女若是怀孕便会给自己家主言明多少给予一个名分,但是如果碰到不好的,打掉孩子还算小事,更歹毒的还有直接杀了该丫鬟婢女一尸两命。 家主对于这些别说通常不知道,就算知道有时也是不管不问。因为对他来说一个婢女有时根本就算不算一个人。 通常的家主之妻都不算太坏,但是如果正妻尚未生子,而婢女竟然怀孕那基本上这个婢女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再加上如果这个婢女还受到了家主的青睐,那必定要斩草除根。 玉环便是这样一个符合以上所有苛刻条件的婢女。但玉环却是一个心地及其善良之人。她自从被家人卖给了大户人家做婢女,在这个自己一生都要为奴的院子里,她做了无数件好事,她对所有的跟他同命之人都是如此之好。 有时这种善良的气息会迸发出体外,这气息潜移默化的影响道你在别人心中的形象。本来就面容姣好的玉环,在被善良的气息加持后,在一个特定的环境的给人的感觉如同那世外仙子一般,夺人心神。 一天玉环路过后花园,看到花园亭廊之上卧着一只猫,此猫不知何故,左后腿鲜血烂了条口子,鲜血淋漓,但它也无可奈何。玉环心疼,于是便走过,拿出手绢将猫咪抱入怀中为其包扎。这猫咪兴许是知道此人是来救助于它,也一点不闹,只是静静卧在玉环怀中,偶尔的还抬起头看看玉环,那双如宝石般的猫眼中流露着感激之情。 就是着正在包扎的瞬间便被刚好到后花园散步的家主看到,午后那本来炙热的阳光打在玉环身上都被她的美给变的柔和了。家主只是对身边的随从说到:“叫她来我房间。” 玉环的命运从这一刻开始便彻底改变,可惜没有麻雀变凤凰的戏份,等来的却是无尽的逃亡和追杀。 从第一次开始,家主的妻子就已经得知,这种事也就十分正常,正妻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安排自己的眼线,注意此女是否会怀孕。其实这个夫人自己不会生育,本来要考虑到整体家族的利益,是应该很关注有人是能否帮助家主传宗接代,但是家主光妾就有不少,最为得宠的妾还是正妻的亲妹妹,只是妹妹这肚子不争气,连续三个孩子全是女孩,另外两个且也都是女孩,如今谁能得一男孩算是第一等大功,可本来正妻已经帮自己妹妹得到了家主得宠幸,机会最大,但是这凭空杀出一个婢女算是怎么一会事。 正妻其实已经仗着自己娘家得背景对在妹妹得宠前怀孕被判断出事男孩得几个妾懂了手脚,孩子都胎死腹中。这样得事都已经做了,对一个婢女更是不能轻易放过。只要这个婢女已怀孕,立刻就要动手。 然而事情发展得比妻想得还夸张,一个月之内家主已经对这个婢女召唤了不下二十次,更是其中侍寝就高达十次,这已经不再是一个兴趣二字就可以说清楚得事情了。此女如果再不除掉,恐怕一旦怀孕之事让家主得知,怕是从此就更加难办,毕竟自己动手脚做掉几个孩子时,家主虽未深究但是也明确表达如果再有这种事便绝不姑息。 此女正在得宠之时,若要至于其死地,最好用得方式就是诬其淫乱。于是在正妻的安排下,家主正好撞见了其淫乱的行为,这下家主可是极为震怒,立刻名人将其捉住,关进家中地牢。 那帮助正妻实施淫乱行径,被撞见后,立刻跪地求饶说玉环和自己早就欢好,只是这次被家主撞见才装作被强奸,自己也原以死证明自己所言之真。此人表演技术之精湛,没有去演戏真是亏了这天赋。不过此人也正如其自己所言,在正妻的安排下,此人在自以为得到一笔银子从此可以逍遥快活的路上被人悄悄地干掉,焚尸荒野。 然而天必助乐善好施之人,对于本来心底善良的玉环,在他这么多年帮助地人当中就有其中一人,在这个玉环地必死之局中出手相救,带她逃出生天。 此人姓何名克沙,当年因失职被打到将死,无人敢于出手相助,甚至还有幸灾乐祸之人,本来这条命活不过那一晚,但是只有玉环不忍心一条性命就此丢掉,就自己照顾他,花钱为其请医问药。这才捡得一命。如今此人看到自己当年的救命恩人被人陷害,陷入死局,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多年来所学之功夫,此时在他心中仿佛便是为今日而练,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半夜十分来到地牢,救出了玉环。并带她翻墙而出,逃出开封城一路向西。 ------------ 第四十九章 孤儿寡母——初一可躲十五难逃 二人连夜逃窜,一夜奔波之后,玉环肚子疼痛难忍,于是何克沙便带玉环去找地方大夫诊治。 这一诊不要紧大夫对着何克沙竟然劈头盖脸就是教训:“你妻子有身孕了不知道?这才不到两个月,你竟然带着她骑马,我给你开些保胎的药,回家好生躺着。” 何克沙突然问了句:“男孩女孩?” “孩子现在保不保得住都还两说,你还关心是男孩女孩?再说了时间太早我号不出来。”大夫没好气地说。 何克沙这次救人逃跑,路线都安排好了,结果玉环竟然有了身孕,如今不管发生什么也得找地方先养着。但是这一夜也没有跑出几十里,也不过刚到牟城,尽管何克沙清楚马上就有追兵,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 何克沙断定如果是家主安排地追兵一定会晚一些,但是如果是正妻安排地追兵,必然刺客已经在路上。不过四面通八方,只有天晓得自己是往西跑。自己带地盘缠又足,于是他就在中牟城北的一小村落中租了个小院子,安排玉环住在此处。 天命所幸,孩子在精心调养一个月后终于算是保住了,这一个月何克沙是时刻不离院子,带玉环去看大夫都去一家看。尽管这一个月也没有遇到追兵,但是毕竟家主实力很大,正妻的家族在整个郑地也是很有名望,如果一只留在郑地,势必风险太大,于是在一切稳定后,何克沙换了辆马车是沿着黄河南岸是一路向西。他们要去秦地的北延村,那是靠长城的地方,也是何克沙的老家,那个穷乡僻壤之地,偏远人们甚至都忘记了哪还有个村庄。何克沙二十出门,现在也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回去了。 就这样他们一只往西北走,随后的一个月依然没有任何追兵,其实此时的何克沙其实已经放下心来,毕竟偌大的大豫王朝。真想找到他们也十分不易。因为担心孩子,他们日行不过四五十里,这一个月下来他们不过刚到运城,在运城时何克沙带着玉环去检查身体,得知玉环怀得应是男孩。何克沙就对玉环的肚子说到:“好好的长吧,长大了回去见到你父亲,给你母亲一个名分。” 何克沙带着玉环并未往秦地去,而是在晋地之内沿着黄河东岸一路向北。大约有过了一个月,来到河东城,河东城位于黄河东岸,此处黄河位置较窄,所欲河东城也有一个较大的黄河渡口,此处尽管已上黄土高原,但是土壤却十分肥沃,有山有水,环境优美,玉环对此处十分喜欢。于是何克沙就放弃了回自己老家北延的想法,于是便在此处停留。 在此地一晃就已经是三个月过去了,玉环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何克沙与玉环在外人眼中俨然像是一对普通夫妻。从逃难至此日已经过去将近半年之久,一切都平平安安,何克沙的心也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然而有时危险往往就是这样,在你不在提防时突然就有冒出头狠狠地咬上一口,这样往往最为致命。而正妻所排之杀手便是如此,因为他们是这座江湖最大的杀手组织夜幕派,眼线布满整个大豫王朝,他们早在运城时就已经发现了何克沙他们的行踪,只是根据情报何克沙可不是一般之人,为了万无一失,他们一只潜伏着直到猎物最为掉以轻心的那一刻,然后来上致命一击。想当初该门派为了吞并另一个杀手组织,不知忍耐了多少年。 何克沙行事之小心,几乎是对玉环寸步不离,购买家庭用品更是一次性采购足用半年,平日里的一些菜肉的采买更是找邻里带捎。直到这天,何克沙要到河东城将银票换成现钱。本来一样想带着玉环同去,但是玉环有些不太舒服加上大肚子也不方便,就不想去。何克沙犹豫了一下也就没有再强求。 何克沙骑上马独自出门,出村口时,他隐约感觉有人身后有人,于是扭头看了一眼,恰看到一个身影从另一边转进村口。他来到这村子住下后,就第一时间熟悉了这个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得小村子,一个地方来外人都是难免得,但是每来一个外人何克沙都会对其有所观察,以防是针对他们得杀手。刚才那个身影他十分坚定他未曾见过,而且那人步伐一看就是练无之人。何克沙立刻拨转马头赶回去,就在他驱马转进村子时,看到之前那身影正再加速疾驰。何克沙立刻感觉大事不妙。 何克沙一把拍到马屁上,用力之大,马都受惊,立刻狂奔向前。前面那人步伐极快,硬是没有将距离缩进太多。何克沙已经满头大汗,看情况对方得武力不若,自己跟他有四五个呼吸得差距,和自己武力相当之人,别说四五个呼吸,就算一个呼吸,怕是自己也再难救下玉环。 何克沙从怀中摸出两个铜板,作为暗器打出,对方是之下意识地一个往前翻滚便躲过了这两个铜板,当然也因此二人缩短了一个呼吸地距离。可是前面就是自己租住地小院,之间那人一跃而起就要跃进小院,柯克沙也接着马速,从马背跃起,直冲向小院。 何克沙进入小院时,就看到那人直接破窗而入,里面便是玉环所卧之室。何克沙眼睛都红了,但是他此时地心却几乎死掉,他可以预想到一个挺着大肚子地女人,面对一个无情杀手时什么样。此时的何克沙已经瞬间陷入复仇状态,他一定要杀了此人。 就再那人跃进的同时,正屋门打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提着马桶出门,就是如此这般的巧,玉环总是一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每次何克沙为其倒马桶,她都很是过意不去,趁着今天何克沙出门,自己就干了,只是大肚子稍有不便,又不是不会动。 她一开门就看到何克沙红着眼向自己冲来,着实下了一跳,愣在门口,此时何克沙已经冲到身边,伸出一手拉住玉环就往外扯,可是就在此时,一把短剑投体而出,透过的正式玉环的体,只是这一拉这下短剑错过了心脏,却穿透了胸腔。兴许是这杀手知道补不了第二刀,也兴许时因为他可能就时如此杀人之手段,再他抽回那短剑时扭动了手腕,本来竖着的短剑,抽出是横着出去的。玉环胸口的立刻喷涌而出。 何克沙左手成拳,利用空隙狠狠地砸向那杀手,那杀手只是躲开,然后从另一扇窗户破窗而出,逃之夭夭。 何克沙没有心思去去追他,只是立刻抱起玉环置马车之上,疯狂地驱赶马车冲向河东城。 河东城不是什么大城市,没有什么名医,何克沙其实也清楚这样地伤势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而言,已经时致命伤了,但是他必须去找大夫,必须去。 一路上玉环都未有昏迷,不知道时什么一直撑着她,让她保持清醒,也许是不甘,也许哀怨,也许是爱怜。爱恋肚中的孩子,俗语有云七成八不成,指的就是怀孕七个月早场儿是可以活下来的,八个月的早产儿难以活命。如今自己就是怀孕七个月。她用力的再车厢中喊道:“找大夫,把孩子接下来。” 索性河东城不远,索性河东城不大,当所有正在看病之人看到一个人抱着一个胸口还在冒血的孕妇进来时,所有的人都自觉不自觉的让开了道。 那接诊的大夫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事情紧急,他让何克沙将玉环抱进后屋,放在床上,一看伤口便说:“救不活了。” 玉环此时却说到:“大夫救孩子,救孩子。” “这怎么救,就算我用手段让孩子早产,你也无力生下了啊。”大夫也是无卡奈何。 此时进来一人,身着长袍,头发花白,看起来约莫五十岁左右,他淡淡地说到:“我可以一试。” “你……”之前地大夫看来进入此人本想说些什么,可是如果不让他试,这孩子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进来此人,也是一个大夫,此人姓华名陀,此人所研究医术相当怪异,致力于研究开膛破腹,开颅接断。此人还研制出一剂麻药,名曰麻福散。此人乃本地人士,自己的研究被人当作笑话看待,他平日里就再城中医馆挂名行医以过生活。 “大夫请务必救我孩子。”玉环的声音此时已经十分微弱。 “只是以你的情况怕是用不得麻福散,那破肉之剧痛要你忍受了。”华佗说到。 “破肉什么一丝?”何克沙说。 “我要将尊夫人肚皮剖开,将胎儿取出。”华佗所说十分平静。 “大夫以前可做过?”何克沙脑袋之中能想到得剖腹取子,都是惨绝人寰得杀人场面,如今这变成了救人,着实让何克沙难以接受,但是不做必定是死。 “未有以人活人做过。”华佗说。 “大夫,我做,我做。”玉环的声音已经细如蚊蝇。 事不宜迟,华佗便有了他第一例剖腹取子的活人病例。整个过程,玉环没有喊叫一生,她只是默默地祈祷着孩子一定要保住性命。 将孩子取出后,玉环将何克沙叫到嘴边用最后一丝力气说到:“不要让孩子回去,更不要为我报仇。” 伴随着孩子的啼哭声,玉环那一只盯着自己肚子看的双眼,在看了最后一眼孩子后,便永远地闭上了。 孩子活了下来,何克沙带着孩子回到了自己地老家北延,何克沙每天都会看着孩子说:“长大吧,长大吧,长大了就好。” ------------ 第五十章 孤儿寡母——童年 十年后在秦地北边地一个小村庄,一个老人正在教孩子念书,这在这个穷乡僻壤地小村庄里显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不入就不入吧,毕竟这老人带着孩子来到这后十年了也么村里得人也都习惯了,村民们都戏称老人要把孩子培养成状元。 小孩也会问自己父母是谁,但是老人说自己也不知道,说孩子是他在河东捡的。小孩便不再问,就是默默地跟着老人过着平常地生活。老人隔三岔五就会带孩子到附近得大城镇去见见世面。一次在城镇中碰到两个江湖人士在街头比武,先不说武力如何,但至少打的是眼花缭乱,煞是好看。从哪之后这孩子就算是迷上武功了。 回去之后,孩子就自己除了平日了读书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按着自己记忆和想象去练武,天天坚持练一招一式也算是有模有样,老人也不制止。 直到有一次少年对老人说:“爷爷,我给你打套拳看看呗。” “敢情好。”老人也乐呵呵的答应。 孩子就很认真的打了套拳,其中的一些招式老人也记得正是那天在城里碰到两人打斗时的几招,其他的着实和过渡动作都是这孩子自己想出来的。实用不实用先不说,至少动作很流畅好看。这些招式可以做到如此,没有任何技巧,也不是这个小孩多有天赋,就是练习,每天坚持不懈的练习。 老人在孩子打完拳后拍手道:“不错不错,我小孙子真聪明。你去看看午后的陷阱里有没有抓住野鸡野兔什么的。爷爷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小孩子谁不爱吃个香的,但是清贫的生活不可能顿顿有肉吃,多时就是萝卜青菜豆腐之类,家中养了几只老母鸡,更是不舍得宰,因为那是为了下蛋所用。所以日常开荤基本上就靠爷爷在屋后设下的几处陷阱,有时有些野兔野鸡什么的会掉进去,每天上下午各看一次,什么时候有下顿就吃。 孩子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自己九岁的时候,那年村后山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多动物都跑下了山,那一年运气好的时候可以连续每天都有肉吃。 平日里一星期能抓住两次就十分不错了。孩子今天来到屋后的陷阱里竟然发现有一只挺肥的野兔,在陷阱中无法逃脱。乖乖今天要开荤了,孩子趴下,伸手揪住兔子的两个长耳朵,就把它给拎了出来。高兴的边跑边喊:“爷爷,爷爷捉到一只兔子。” 可是等他跑到院门前时,自己却也不再说话,因为就这短短的一小会儿时间,院中不知道何是多了一个人,此人身着青甲,腰悬一柄十分漂亮的刀,此时他正默默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爷爷,此时可能时感觉到身后有人出现就扭头看了看,一看是个孩子,也没有在意只是扭回头说:“是他么?” 孩子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人跑到老人身边,老人只是接过兔子,拿出一根绳子将兔子拴在院子中的桌腿上。接着淡淡地回答到:“交与我时就是这个孩子,我也养了他近十年了,至于时不时你说地他,我也不清楚啊。” “我要将孩子带走。”那人问到。 “我很庆幸我没有听到你要杀了他。但是何克沙将他交予我时,告知如果有人要带走孩子,要让孩子自己选,但是要在孩子十六岁之后,如今孩子才十岁。我怎能食言呢。”老人淡淡地回答。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那人说完便抽出刀,刀身寒光闪烁,刀身之上还刻有一些花纹。 孩子立刻站在老人前面用身体挡住老人,然后自己就摆出接招地架势,嘴中还说:“爷爷我来保护你。” 那人看着站在老人面前孩子,自己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动手了,只好又将刀插入刀鞘,跪地说到:“少主,我奉主人之命带您回家,还望您给我回家。” 孩子被这人一跪给弄懵了,他扭头看了看老人问到:“爷爷,他为什么叫我少主。” “你不是问你爹妈是谁么?”老人看了看跪地之人又看了看孩子,叹了口气说到,“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但是你父亲还没有去世,他应该是奉你爹之命接你回家地。你要跟他回家么?” “什么叫应该是?”孩子听到自己地母亲去世,父亲派人来接,都没有任何冲动的反应,因为在他的内心之中他没有感受过一天父母之爱,所以并未有太多的情感在内。反而是抓住了爷爷话中的不明字眼问到。 “这个地方一般人找不到。所以他能找到说明是有知情之人告知,从其着装之上也可以看出应该是你父亲的亲随,只是人心险恶,他依然是有可能是派来杀你的。”爷爷解释到,“所以我用了应该。” “看他应该很厉害吧,要是想杀我现在我们也跑不了啊。”孩子当然直到自己的花架子是跟对方没法比的。 “呵呵。傻孩子,谁告诉你爷爷我不会武功的?”爷爷笑呵呵的说。 孩子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看爷爷,然后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你打得过他?” “不知道,好久没有跟人打过了。”爷爷想了想回答道。 “那你怎么不教我武功呢。”孩子又问。 “你母亲不想让你学啊。她只想你快乐的生活下去。”爷爷说到。 “哦!但是我还是很想学。”孩子这句充满了孩子气。 “你想跟他走么?”爷爷问。 “可是爷爷不是不确定他不是真来接我的么?”孩子懂事地问。 “那不要紧,你要是想去见你爹,我就陪你去。你若是不想去,那凭谁也带不走你。”老人这句话没有提高一丝声音反而透露着十足地关爱,但是气势同样十足,但这气势却只是施压给那跪地之人。 孩子想来想说到:“爷爷,我有点想去见见我爹。” “那好,那爷爷就陪你一起去。”爷爷一点反对也无,直接说到。 “少主和前辈,请您在这等我一夜,我到城中去制备辆马车,明早就来接少主和前辈。”那人听得少主想要跟其回去,赶忙说到。 老人点点头,那人便赶紧回城去准备马车。 孩子从来没有乘过马车,听说还要坐马车就问爷爷:“爷爷,我们要去很远地地方么?” “挺远的,在开封城。”爷爷回答。 “开封城,我父亲原来在咱们大豫的都城啊。”孩子与其中透露出兴奋。一个十岁的孩子,对于未知的远方总是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老人看着孩子,此刻在他想要去见自己的父亲时,老人不想将当年事情的真相告诉孩子,这个世界最纯真的恐怕就是童心,而抹杀童心最好的方式便是将时间残酷的真相过早的让孩子体会,甚至时亲身经历。 老人多年前,在塞外游历,碰到一琴师,琴师身旁有一女孩,小小年纪却双眼却充满了仇恨和萧杀,老人不知道女孩经历了什么,但是他可以想象的出。 自己的这一生也是充满了坎坷,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能重过童年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然而时光一去不复返,那种美妙只能成为自己脑海中的回忆,在痛苦时,在不堪时,在忧愁时,从记忆的橱柜中将那颗甜如蜜的名叫童心的糖果剥开,放入口中,让那润物细如丝的甜美,不断的滋润着自己痛苦不堪时的灵魂。 突然响起的优雅甜美的琵琶曲调,慕容琴甜美的声音响起,弹唱一曲欢快的旋律。 一生啼哭至世间 双眸乱转览光鲜 依偎妈怀心得愿 蹒跚学步声初现 妈妈抱,爹举高 快乐每天乐逍遥 乐逍遥,乐逍遥 一根竹竿似马跑 一个沙包天上飙 三五成群躲猫猫 也有错事躲不掉 爹也打,娘也吵 一声伙伴唤 泪立消 烦恼都忘掉 萤火虫蛤蟆叫 野草鲜花编柳帽 随处皆可躺 天空多奇妙 蓝天白云太阳笑 月儿藏星儿找 月如银盘挂九霄 哪管得了世间人生多烦恼 只留下欢声笑语 如蜜如糖藏心窍 永不老! 这个歌声就好像是将一个孩子世界,只有最平实的语言,只有最快乐的回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仿佛被着歌声带回了同年,带回了那个无忧无虑却仅属于自己的时光。 ------------ 第五十一章 孤儿寡母——美食如画 晚饭时老人为孩子做了一顿兔肉,孩子在老人将兔子肉做好后,孩子赶紧从厨房拿出碗筷,规规矩矩地摆好,然后又将两个小板凳放在桌子地两边,自己就坐在那搓着手等着开吃。 一盘红烧兔肉端上来后,孩子显得很是开心,扑鼻而来地肉香让孩子地口水不自觉地留了出来,自己赶紧吸了一下,但还是有一些口水掉了下来。 尽管如此对这顿美食迫不及待,但孩子依然十分有礼貌的,找到兔子的后退,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捏住兔腿露出的骨头将整个兔腿放到而练老人面前的碗中,然后乖巧地说到:“爷爷,您吃!” “好的,真乖。”老人伸手抚摸了下孩子地小脑袋,然后他也从盆中找到另外一个后腿放到孩子面前地碗中,“乖孙子,你也吃。” 孩子立刻捏住露出地骨头,然后上去就是一大口,可能是有点烫,就赶紧松了下口,然后变得稍微小一点口,又咬上一口,然后顺着纹络一撕就是就是一条肉下来,自己得嘴上也是一下子就油光发亮。孩子津津有味得吃着兔肉然后说到:“爷爷做得兔肉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以后怕是吃不到爷爷做得东西了。”老人突然有些感慨。 “为什么?”孩子突然停下嘴问到。 “等你平安到了开封城,爷爷就要离开了。”老人淡淡地说到。 “你不跟我一起么?”孩子问。 “我呀,自由惯了,住不了深宅大院的,等你到了你家,我就离开了。”老人回答。 “那我跟你一起走。”孩子立刻就说。 “咋得,你家可是很大的,比我会吃能做的厨子都数不清,别说兔肉了,只要这个世上有的怕是你都吃的着。”老人乐呵呵地说到。 “我不在乎。我本来就只是想去看看而已,想去看看自己地爹罢了。我也在外面自由惯了,我也不想住在深宅大院。”孩子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哈,说得好,你要是到了那边真不想待,那爷爷就带你走。”老人哈哈笑到。 在夕阳地余晖中,爷孙二人地身影被越拉越长,直到和黑暗融为一体。今夜天空无月,但却有无数星辰如宝石不满黑色地天鹅绒毯。璀璨地星空下,躺着两个人,一样地十指相扣做枕头,一样地翘着二郎腿。 “爷爷,今天地兔肉真好吃。我现在嘴里还有一块骨头。”孩子说。 “哈哈哈,好吃地有的是呢。”老人说。 “爷爷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最好吃地是啥?”孩子问。 “吃这个东西啊,不好说,因人而异,大豫有四大菜系,蜀湘鲁淮,每个菜系都有它独到之处。但是有些人不喜欢吃辣那就不喜欢吃湘菜,这个很正常。我曾经游历江湖,有一人就爱吃他妈妈下地汤面条,每次吃饭,无论吃啥都会说不如我妈地汤面条好吃。有本书叫《世食记》以后有机会你找来看看,上面写的都是好吃的。”老人说到。 “哦,那爷爷您喜欢吃啥。”孩子问。 “我啥都喜欢吃,不挑食,饿得时候吃个烤地瓜也是美滋滋的。”老人好像真的很喜欢吃烤地瓜,说时还舔了下嘴唇。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爷爷,我是说你你最喜欢吃的。”孩子在喜欢上加重语气道。 “真的还挺多,比如咸阳的肉夹馍、开封城的灌汤包、燕京的烤鸭子、CD的麻婆豆腐、湘中的剁椒鱼头、映天湖的大闸蟹等等等等。” “哇。听起来就很好吃啊。”孩子说着吸溜了下口水,然后又问,“有啥是爷爷没有吃过的啊。” 老人常常出了口气说到:“这江湖中有桌菜,爷爷是想吃没有吃到。” “什么菜,还有爷爷没有吃过的。”孩子马上来了兴趣,在孩子眼中,爷爷就是天一样大的人物,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飞仙宴!”老人说着三个字时一字一顿,语气中既有向往又有叹息。 “吃了能成仙?”孩子追问。 “不知道。”老人呵呵一笑回答。 “为啥没有去吃呢?”孩子问。 “不给我做。”老人吧唧下嘴说。 “为啥?”孩子不明白了,“很贵么?” “爷爷的资格不够。”老人解释。 “吃个饭还要什么资格嘛。”孩子不解。 “武学成就达不到,就吃不到。”老人说。 “要多厉害啊!爷爷还不行么?”孩子问,孩子也只是在下午才知道老人会武功,但是看爷爷说话的感觉,应该是很厉害的那种了。 “二十年前尚不够格,现在不清楚啊。应该不够格吧还。”老人回想了一下,却是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改天我学会了,做给爷爷吃。”孩子很坚定地说到。 “那敢情好,爷爷等着。”老人又事哈哈大笑。 “哪能学?”孩子说。 “谢家镇悦来客栈。全天下就那会做。”老人说到,他自然不会对孩子说学做饭的事认真,有这份心意也就十分让人开心。但是正是没有认真所以才随意的就说出了那个可以做飞仙宴的客栈。 “我一定去学。”孩子又说。 就在此时,孩子突然感觉眼前有些模糊,随即模糊的看到有个东西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尺处,随机掉落下来。 老人一手抓住孩子的肩膀,另一手向地上轻轻一拍,两人便如被风吹起的落叶,飘到了空中,继续向后,直到站直。老人顺时将孩子至于身后。 此时老人正前方一人持剑向老人胸膛直直刺来,剑尖所过,空气都仿佛被其切开,但是到了老人面前一尺时,就仿佛插进了棉花团中,感觉阻力正在缓慢增加。此人左手持剑,他将全身内力运于左臂,继续往前刺去,至老人胸前两寸处就仿佛刺中了石头,剑尖发出了刺中石头的咔嚓声。那人继续发力,至老人胸前一寸时,就仿佛刺中铁块,再难前进一分一毫。 僵持了有两三个呼吸,只见老人双目一瞪,尽管夜黑昏暗,那人依然感觉两道凌厉的杀气,向着自己的脑门袭来,他赶紧抽剑侧人躲开。 那人站稳看着老人冷冷地说到:“东海边有一寺,名为破晓寺,寺中有一口大钟,名为破晓钟,此钟因再每日破晓时会自鸣,故得名破晓钟,钟内壁有梵文记载一项至上地武功秘籍曰金钟罩,修炼至炉火纯青时,天下万物不可近身。近两百年来破晓寺仅有三人将其修至炉火纯青,最近地这个为破空禅师,之前一直以为破空禅师已经圆寂,原来是还俗了啊。” “我本未就遁入空门何来还俗一言,再说何为空门何为俗世,如果两者还有分别时,两者便没有分别。”老人这算是承认了那人地说法。 “我自知自己一人怕是不可得逞。”那人说完就拍拍手。 “你看看你,真是的,我说一起上,你说你先上,没有得手,你别吭,你再上,让我们找个可乘之机一举拿下他不久好了。”其中一人碎碎叨叨地从黑暗处慢慢走来。 “偷袭有用么?刚才我地那把飞刀,不就是最好地证明。”另一人说到,他明显有些厌烦那人碎碎叨叨。 “三位演技不错,我给三位叫个好,不如将另外三位也清楚来吧,躲在暗处也没有意思。”老人淡淡地说到。老人言毕果真从房后又跃进三人。 “破空禅师,我等跟你无怨无仇,只是奉命去这孩子地性命。还望破空禅师与我们个方便。”之前持剑之人言语看似客气,语气却充满了挑衅,他对这次杀掉这个孩子是十拿九稳。 “呵呵!”老人只是呵呵一笑并未言语。 ------------ 第五十二章 孤儿寡母——出神 此时六人同时出手,三刀两剑一匕首,持匕首之人就是之前射出飞刀之人,那人飞刀先出,瞬间六把飞刀,全是射向要害之处。紧跟着地就是令人东六方而来地刀劈尖刺。 就在此时老人和孩子地身边的空气突然扭曲,再微弱的星光和屋子里的灯光照射下,仿佛一口透明的大钟将他们两个罩住。所有的武器再接触这个大钟时,就仿佛跟之前那人持剑刺来的感觉一样。只是其中三人明显武功要好一些,他们的武器仿佛就要刺透这透明的大钟。 夜空下一个农家小院中,出现了这样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一老一少爷孙两人站在中间,老人蹲下仿佛再给孩子说着什么,身边六方有六人持着武器,面露杀机,但他们却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在原地一动不动。更为奇特的是,有六把飞刀也停滞再空中,仿佛被什么黏住了一样。 老人对孩子说:“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怕,爷爷说了只要我不想谁也不想带你走。” 说着老人盘膝坐下,然后对孩子又说:“你搂住我的脖子,抱紧了,绝对不要松开听到了没有。”孩子赶紧点点头然后从背后搂紧老人的脖子,双腿还尽可能夹住老人的腰。 老人双手合十,双目闭合,口中默默地念着听不懂地话语,此时有人三人地武器仿佛突破了那口透明大钟,因为他们明显感觉推进的速度突然变快,然后所有六人的武器都一下突破了透明大钟,就好像本来精致的时间突然有流转起来。 六人武器即将击中爷孙二人时,老人合十的双手突然往上猛然一冲,老人还盘膝坐在原地,但是小孩却眼睁睁的从六人眼前消失,不是那种瞬间消失,六人知道孩子的消失方向,是正上方,确切地说着孩子飞走了。然后空中此时突然有一个更大地透明钟,一下子将老人和另外六人都罩在其中,与此老人身上伸出六只手接住了六人地武器。 孩子再看到老人猛然往上双手一冲,就感觉自己立刻以极快地速度飞上了天空,此时他并未害怕只是搂着老人的脖子兴奋的大叫:“爷爷我们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好玩不好玩?”老人问到。 “爷爷真是厉害,爷爷是不是仙人啊,竟然还会飞。”孩子兴奋的说。 “哈哈哈,爷爷本来就挺厉害的。”老人有人夸,得意地笑道。 老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已经算是到了出神境,五年前,老人就已经感知自己可以神魂分离,但不可离肉身太远。今天老人虽不知来人名号,但从第一人递出的那一剑,老人就知道如果要是自己一人,六人前来老人也可脱身,但是对方面明显是要孩子地命,自己如果想保孩子万无一失,怕也是十分困难。但是老人知道利用此法,定然可以带孩子逃出去。但是老人在出神地瞬间,留下了一半地神魂在体,现在背着孩子地只是一半神魂而已,老人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体只有一般地功力,怕是对付六人难以取胜,只能尽可能拖时间或是多杀几人。自己此举此生算是到此为止了。 老人背着孩子在空中尽可能地往远处飞,能飞多远跟另一半什么时候死亡有关系。不知有多久,也不知有多远,老人自然知道想要飞向何处,可是那里离自己却是十分遥远,自己尽管是飞行,但是速度其实就是大概跟一匹快马疾驰差不多。 夜仿佛已经过了多半,老人知道地另一半此时已经要顶不住了,不过还好,只有两人还活着,而且也是伤痕累累,难以追来。老人立刻落下,可此处却是一片树林,并无人烟,但是已经不可再拖。 孩子早就在自己背上睡着,落下时孩子醒来:“爷爷,我们到哪了。” “孙儿。你听我说。”老人蹲在孩子面前说到。 “爷爷你怎么有点透明。”孩子揉了揉双眼惊恐地说到。 “别说话,你听我说。爷爷就要去世了,你不要哭,也不要怕,你不是喜欢武功么,爷爷现在还有三成功力在身,爷爷把这三成功力传给你,传给你之后爷爷就会消失,你往蜀地地走,那有一座寺庙叫乐活寺,找寺里地方丈,就说是鱼香猪大肠让你找他就行了。”老人地声音略有颤抖,自己一生经历无数,到头来却放不下这个孩子。 老人双指点住孩子眉心,自己变得越来越透明。孩子还是忍不住地哭泣着:“爷爷,我还要给你做飞仙宴吃呢,爷爷。”随着老人地功力不断地进入孩子体内,孩子弱小地身体仿佛有些承受不了着突如其来地浑厚功力,孩子竟然昏厥过去。 昏迷前孩子仿佛听到老人说:“遇到危险就打你练得那套拳。” 孩子醒来时,太阳已上三杆,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零零散散的洒在孩子身上,孩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喊了声爷爷。可是爷爷不在身边,周边的环境也让孩子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真实,这个只有十岁的孩子,不知所措的哭起来,十年了,爷爷养了他十年,这十年这次时孩子第一次因伤心而哭,他蜷缩着坐在地上,头埋在双臂间,就这样呜呜地哭着。 突然一生低吼声传入耳中,孩子抬起头,看到一匹狼正露着尖牙盯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扑来,孩子第一次见狼,但是这野兽地凶狠却是表露无遗,孩子有些害怕,他赶紧起身要跑,可是他刚一动,那匹狼就立刻张开血盆大口扑杀过来,可是就在那锋利地牙齿咬住孩子前,一跟削尖地竹竿,嗖的一生飞来,准确无误的插进恶狼口中,穿过咽喉,将恶狼一击而杀。 “巧哥,你真厉害。今天咱们可是吃得劲了。”一个少年从林子里冲出来拍手叫到,另外走出两个稍微年龄大一些的年轻人。 那个被少年称作巧哥的年轻人看了看孩子说到:“你没事吧。” 孩子摇摇头。 “你家人呢?”巧哥又问。 孩子没有说话,眼中透出悲伤。 “你叫什么名字。”巧哥问。 “我叫杨彻。”孩子小声说。 “你也是乞丐?”少年说到。 “不是。”杨彻说。 “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听你说话声音不想这块的人啊。”另一个年轻人说。 “我,我要到蜀地去。”杨彻说到。 “蜀地,好远的地方啊。”少年说。 “也不算很远。”巧哥想了想说。 “我们要去郑地,你去不。”少你说。 “爷爷让我去蜀地。”杨彻说。 “你跟我们走吧,你一个人在这山林中有危险的。”巧哥说到,“算你小子一份做饵的功劳,中午可以吃到靠狼肉了。” 杨彻看了看他们,感觉对方并无恶意,此时少年说:“看你不过十一二岁,跟我们走吧,一个人去蜀地,到不了你就被狼吃掉了。”说着张开双手吓唬了一下杨彻。 杨彻起身没有再说什么跟着那三人一起走了。 天刚亮时,昨天去接杨彻回家的人,带着从成立租来的马车就来到小院,可是还没有到院门口就看到,院中坐着老人,身边躺着五人,车夫一看着情形吓得是屁滚尿流,赶紧跑掉了。 那人立刻冲进院中,老人坐在那里,身上并无外伤,好像是力竭而死,就在那人去探老人鼻息时,老人本来闭合的双目突然睁开,看着那人,片刻后说了两个字:“往南。”然后变低头而亡,彻底气息全无。 那人立刻出院,翻身上马,立刻向南疾驰而去。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吕先生沉吟道:“一生爱,一生恨,一生陪伴,一生思念。这便是散得一生好修为,换得黄泉路开心。” 为数不多的听众,听完之后有些目瞪口呆,其中一人悄悄说:“这也太敢讲了吧。” “什么太敢讲了?”另一人仿佛没有明白一样问到。 那人赶紧摇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那个叫破空禅师的老人竟然如此的厉害。可以神魂分离啊。” 有一些人也在窃窃私语,声音大点的都是在谈论破空禅师,听不清的就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了。 ------------ 第五十三章 此子名曰望儿 还在悦来客栈避难的刘云,这两天算是成了吕先生的忠实听众,只是他听完吕先生这场书后,自然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虽说也是皇室,但是只是在外藩王,战国十二雄,统一后,每地都册封有一藩王,既然有前车之鉴,这在外藩王都几乎没有兵权,只有自己的父亲辉王和陇地的卢王有兵权,但是其中同属边疆区域蜀地的宁王和辽地的擎王都没有兵权,而是两位大将军统领边军。 大豫王朝设定的轮换制度,非战时,每五年都会将地统帅互相调换,防止培养私人力量,而且一旦轮换,各统帅就要重新熟悉新率领的军队,从而也使得军队时刻都要能够得到锻炼和自我认知。 但是正如刘云自己所言,自己毕竟是皇室,吕先生今天所说的家事,除了没有指名道姓,那其实很大的可能性就是皇家之事,至于故事里面的细节,毕竟有所篡改。皇宫里唯一可以跟这个事挂钩的就是功力十六年前有一个宦官逃宫而出。至于为什么逃没有人知道,更没有敢深问。 要是这吕先生讲得故事是真的,那之前听说有换遗诏的事,难不成是真的?这吕先生应该知道自己得身份啊,可是明知道自己在客栈,但是依然说了这段书,不得不让自己有所思量,刘云眯起眼睛看了看楼下的吕先生。这悦来客栈什么来头,这次回去后务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厨房中正在备菜的华子,动作有些缓慢,公孙灿问他:“怎么了华子?” “没有事,听吕先生说的书,心里有些难受。”华子说。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公孙灿叹气道。 “我总感觉是在说我。”华子说。 “怎么,你想起什么了?”公孙灿问到。 “没有,但是我好像隐约感觉自己也有个爷爷,曾经照顾自己。”华子说着竟然留下了眼泪。 “这就叫作代入,这就好比,你突然吃到了一餐饭,你说这就是妈妈的味道一样。好了好了,大小伙子了,哭个啥。”公孙灿摸了摸华子的脑袋说到,可是自己的脸颊上不知道何是多了颗泪珠正在滚动。 眼看要到中午,出去凑热闹得林韵嫣也回来了。周德问她:“那边比武招亲怎么样啊。” “还真是招亲,那女的还挺厉害,上去四五个男的都没有过三招。”林韵嫣说。 “那你怎么这半天才回来。”周德说到。 “刚打了没几个,就有一人从南骑马而来,上去之后,也不打,但是只要有男的上去,基本上就是一招对方就得下去。”林韵嫣说。 “那女的没有动手?”周德好奇的问。 “那女的不跟他打。下面的人就起哄,说这女的言而无信。”林韵嫣说,“后来这女的就出手了,然后只是一招就把那男的打趴下了。” “啧啧。”周德匝了下嘴,大概知道里面的情况了。 “男的也不下去,就是不让别人上来。僵持了半天,现在还在那僵着呢。我无聊,就回来了。”林韵嫣说这些话说略带酸意。 “好了好了别闲聊了,一会该上人了。”叶掌柜说。 “今天生意恐怕不会好,很多人都被那场面给吸引住了,有那些好事的人,非要看看是个什么结果,于是就到镇南边的饭馆吃东西去了,吃完估计还会继续看热闹。”林韵嫣说到。 “真够无聊的都是。”叶掌柜说。 此时的门口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人,一个仙风道骨地老道人,此人白头白须,一身白衣,若是出现在山林之中定然会被人说成是仙人。反倒是这身装扮出现在市井街头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这位道长,您有什么需要的么?”周德迎上前说到。 此时韩先生已经从柜台中出来,迎上来,向老道人失礼道:“无极真人,多年不见。” 此道人正是无量山无极子。无极子看到应上来的韩先生回礼到:“韩先生,好久不见,原来于此,古有圣贤曰大隐隐于市,韩先生方才是真人也。” 叶掌柜看到来人竟然是无极子,之前还在说孩子的去处,没有想到无极子竟然到了客栈,这为传说中的道人,消失在众人眼中几十年,如今突然出现在客栈,必定有其原因。于是也上前施礼道:“无极真人,请楼上请。” “叶掌柜。”无极子向叶掌柜施礼道,然后随叶掌柜上楼。 二楼雅间中无极子开门见山地说到:“叶掌柜,今日至此,有一事相请。” “真人不必客气,请讲。”叶掌柜说到。 “三日前,有人送来一孩子,我想带他上山。不知可否。”无极子直截了当。 叶掌柜与无极子并不熟知,但是人在江湖总有名声在外,至少无极子曾在江湖行走的那些年,所做之事无不是侠义之事。所以将孩子交给无极子自然正如林韵嫣所说是上上之策。可是当无极子前来开口就提到孩子之时,自己反而有些奇怪,奇怪这无极子怎么知道这孩子就在此处。 “是贫道曾答应凌大侠的。”无极子看叶掌柜并未立刻回答,立即就明白了叶掌柜的所虑之事,于是边直接解释道。 叶掌柜叹了口气说到:“既然事夜鸦安排的那自然应该交与真人。”叶掌柜说到这笑了笑又说,“其实本来我们就商量想由道教宗师收留这孩子,当时就想到真人您了,没有想到您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这孩子,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我之修为过于随意,不知道能传授多少给这孩子,但是至少我可以教会他如何做人。”无极子轻轻地说到。 “眼看就到中午了,我给真人准备些饭食,我也将孩子收拾收拾。”叶掌柜起身道。 无极子也没有推脱,只是起身致谢时加了一句:“凌大侠曾言,你这地黄酒是天下最好的,不是掌柜的可否给我准备一坛。” “上次给夜鸦留备的刚好有一坛,一会我让伙计给您送来。”叶掌柜说完便起身出了雅间。 “你说,要是无极真人说要吃飞仙宴,公孙灿会给他做么?”林韵嫣十分好奇的问到。 “要不你上去问问他?”周德嘿嘿地笑着说。 “若是他人对吃不感兴趣呢?”韩先生接了句嘴。 说的也是,飞仙宴的成名不是入化后飞升之人都要吃。而是曾有入化飞升之人吃完之后赞不绝口。只有吃货才对飞仙宴感兴趣,其他人可未必。且不说本来现在江湖之上的人都对飞仙宴之事不怎么相信,就算相信,那些想要用飞仙宴来判断自己是否达到出神入化境界的江湖人士,怕是一个都不到不了那出神入化的境界。 “韵嫣,你到我房间来。周德给真人准备饭,把那坛黄酒一同给送上去。”叶掌柜再二楼喊到。 “来了,来了。”林韵嫣立刻快步上楼。 到了掌柜房间林韵嫣问到:“掌柜地,有何吩咐?” “给孩子收拾收拾,稍后要将孩子交与无极真人。”叶掌柜说。 “掌柜地可以啊,怎么说服地他。”林韵嫣说到。 “无极真人就是来领这个孩子的。”叶掌柜说,林韵嫣听完也有跟叶掌柜刚听到时同样的感觉。只是既然叶掌柜已经同意将孩子带走,掌柜的自然也已经是考量过了。 “这不是正好,本来我感觉无极子就更适合这孩子。这样也省得我跑一趟武当山,虽说不远,但也不近啊。”林韵嫣自顾自地说着。 “这不像你啊,你不是挺喜欢凑个热闹的么?让你出去走走,又不想去了?”叶掌柜说到。 孩子在林韵嫣重新包裹他时,醒来了,本来想要哭两声,也许是看到林韵嫣这个沉入落雁的美丽女子,眨巴了两下眼睛又笑了起来。 林韵嫣也冲着孩子笑一笑说:“那也得看我想不想凑这个热闹才对。掌柜的其实吧,这孩子真的挺乖的,他醒来一看到我就笑,真是惹人喜爱,要不……” 叶掌柜打断林韵嫣说到:“好了好了,之前都说过这个问题了。赶紧收拾下吧。我把之前默写下来的秘籍,整理好。一会弄好了,你下去给孩子准备点吃的。” “好的。”林韵嫣已经将孩子包裹号应了声掌柜的吩咐后,刚起身准备出门,突然停住看了看掌柜的说,“孩子叫啥,都不知道。给他起个名字吧。” “叫他望儿吧。”叶掌柜不假思索的说到,看来叶掌柜早就给他定好了名字。 ------------ 第五十四章 采珠女乔鱼儿 南海中沙群岛附近的海域中,一只小船随着海水的波动,也轻轻地摇晃着,船上只有一个人,一个少女,她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脱尽,然后握一把锋利的短刀,腰间系有一皮口袋,此时她正在从船上往海中跳,溅起一片水花后,少女的身影的便黑块消失在深蓝色的海水中,一柱香过去了,都未曾将这少女上来。 大概又过了半柱香地时间,平静地海面下突然出现一个身影,这个身影越来越明显,然后哗地一声破开水面,然后那个刚才在水下消失了一柱香还多的少女从水里钻出,就在她将双臂搭上船梆,准备用力上船时,才发现船上站着两人,一个男一女,两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少女啊的一声,把刚用力提起的半截身体赶紧又缩回了水中,她腾出一只手抹掉自己眼前的水,认真的看了看船上,确实有两个人。女孩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未发现船只,这两个人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少女像看鬼一样看着他俩颤抖的问到:“你们是谁?” “你可是乔鱼儿?”女子问到。 “你们要干什么?”少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看女子既然开口说话,看来不是什么仙神鬼怪。 “你是不是乔鱼儿?”男子又问,语气,语速都一样,表情也一样,面无表情。 “不是!”少女说。 “可是岛上的人说,你在这块。”男子说。 “那你知道还问我。”少女犀利回答。 “那你就是乔鱼儿了。”女子说,“请你上来说话。” “让他背过身去。”乔鱼儿看着那男子说到。 女子看了看船上的衣物,对男子说:“你背过身去。” 女子看到男子转身过去,出水前加了一句:“不准偷看。”然后便用力翻身上船。乔鱼儿没有什么曼妙的身材,头发都是如同小孩一样的板寸头。她拿出一块布将自己身上抹干净,然后快速的穿好衣物,其实就是一条裤头和一件断袖。南海的天气一年四季都是如此这般,只要不是碰到大风雨天,温度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女子敲了下男子的胳膊,男子转过身来。此时的乔鱼儿你就当他们不存在一样,将那只已经从腰间去掉的皮口袋打开,哗啦到处一些珍珠,大概都是跟成人大拇指肚大小的珍珠。若是旁人肯定看了就喜上眉梢,可是乔鱼儿去嘟囔道:“又是这般小,我之前发现的那个老蚌去哪了?” “我们有事相请。”女子说到,依然没有情绪包含在内。 “没空,我这两天说啥都要抓到那只老蚌,割了它的珠。”乔鱼儿不加思索的说。 “我们不让你白干,有报酬。”男子说。 “能比那个颗珍珠值钱?”乔鱼儿抬头看了看他们,然后用食指和拇指壁画了个圆的寸大小,“这么大的珍珠,皇帝头上的那颗都没有那么大。”乔鱼儿说到。 “有这颗大么?”男子说完就逃出一个珍珠,这个珍珠如鸡蛋般大小,就这样静止在男子的手心,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可以看到珍珠周围一寸都是彩虹般的彩气。 “……”乔鱼儿愣愣地看着男子手中地珍珠,以她多年地彩珠经验,这颗一定是真地,她曾经在月圆之夜下海,曾看到过一只巨蚌,大概有自己船只大小,在透进海水地月光下,张开蚌壳,那蚌肉蠕动着,上面就有一颗鸡蛋大小地珍珠,随着蚌肉地蠕动来回翻滚。这巨蚌仿佛就像一个炫耀着一样,在展示着自己所拥有地这颗无上至宝。 当时乔鱼儿就下定决定要取了此珠,可是第二天再来便找不到那只巨蚌,再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大地珍珠了,如今一颗如此之大地珍珠就这样出现在自己地面前,仿佛是一场梦。别的采珠人多数就是为了生计或是官府所需下令不得不采。 可乔鱼儿却好似是一种执念,必须要弄,而且一定要弄那种稀世罕见之物,因为她不知道听谁说地,那老蚌之珠,可使死人复活。她有个哥哥,三年前在海中采珠,被同行之人救上来后便一直不省人事,有人说使他哥哥地魂魄被水鬼给勾走了,既然那老蚌之主可以使死人复活,那一定可以让她哥哥地魂魄归来。 “你若帮我们忙,这颗珍珠就归你了。”男子轻描淡写的说。 “你们是怎么到我船上来的?”乔鱼儿突然问到。这一问到是让两人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了些表情。 “走过来的。”男子看了看远处的岛屿说。 “除了珍珠,你们要教我怎么再海面上行走,我就答应你们。”乔鱼儿立刻加码道。 “珍珠是小事,这轻功却是需要勤加苦练的,就算天赋再好,至少也得几年才能由我们的水平。”女子说。 “你们只要教我怎么练就是了,练不会是我的事。”乔鱼儿说到,“珍珠要先给我。” “你哥哥的事,这颗珠子是救不了的,除非是龙珠。”男子一下就说出了乔鱼儿的心头念,但是又直接破碎了她的念想。 “你说什么?”乔鱼儿口中四字好不保留的透漏出绝望,且别说龙只是传说之物,就算有,那可不是蚌,到时怕不是自己去取龙珠,而是去给龙当点心吧。 “帮我们下海找到要找的东西,上面就有现成龙珠所在的位置,届时我们可以帮你拿到龙珠。”男子说。 “当真?”乔鱼儿前一刻的失望一扫而空,希望立刻重新占领自己的脸庞,“在哪,我们现在就去找。” “珠子给你。”男子说。 “要它有何用。”乔鱼儿立刻失去对珍珠的兴趣。 “这是一颗蛟珠,本来就要先给你的,他可以帮你帮你在水下多待一倍的时间。”男子说。 “有这东西,你们为何不自己下海使用。”乔鱼儿听完男子之言有些疑惑的说。 “听清楚刚才说的,是一倍的时间。不是确定的时间。”女子强调到,“如果你本身能在水下的时间不够长,这个珠子的效果十分的不明显,但是对于在水下可以待更长时间的人来说,它的作用就越大。” “我们听说,你可以在水下待两刻钟,所以才来找你。”男子说到。 “看了去得地方不浅啊。”乔鱼儿想了想说,“这样,我们先回岛上一趟,我回去取下潜水服,不然地话太深地地方,我身体受不了。” “我们确实要到岛上,因为我们只有晚上才能去取。”男子说。 “本来水下过身地地方就光线不好,你晚上去取岂不是更加看不清楚?”乔鱼儿不解的问到。 “问题是那个东西所在的位置只有晚上才能找到。”女子解释。 “光源的事你不用操心,到时会给你提供一直夜明珠。”男子淡然地说。 “你们找到什么东西?幽灵船还是水鬼啊。”乔鱼儿用她那两颗本来就已经如葡萄一样大的眼睛瞪着两人问到,对于这个男人地平静,以及他出手就是蛟珠和夜明珠两种稀世珍珠,乔鱼儿已经确定此人来历不凡,在她地认知范畴中,非要找到有人能做到地话,恐怕就是这大豫王朝地皇室了。但是乔鱼儿见过那些来到南海要求他们上贡珍珠珊瑚的朝廷官员,这两个人身上没有一点那种世俗的气息。 “半卷画。”女子说。 “难不成这画成精了还能来回跑不成。”乔鱼儿讥讽道。 “一时半会给你解释不清楚,等我们到了,看到之后,我再给你解释,免得现在不信你问来问去。”男子说。 乔鱼儿切了一声就准备划船回岛,可是只见那男子双手往后一甩,船尾立刻就浪花翻涌,小船竟然自行向着岸边前行。 此时正值中午,岛上为数不多的渔民也都回去做饭了,中沙群岛中就只有乔鱼儿所居之岛颇为大,可以住人,其他小岛面积过小,没有水源。南海每年四到七月份这三个月中属于风暴期,在风暴期岛上的人都会回到陆上居住,也是因为风暴,所以这个岛上的住房都是临时搭建的。 对于乔鱼儿来说,无论她到哪都会带上她昏迷不行的哥哥,所以此时她哥哥正在岛上的临时住所躺着。乔鱼儿回到家,动手做了些饭食,那两人也不客气,就跟着乔鱼儿随意吃了些。 吃完饭乔鱼儿便要给自己昏睡的哥哥喂饭,因为哥哥不能咀嚼,乔鱼儿专门做了个软软的管子,给哥哥喂饭。又为了保证营养,所以无论什么食材,乔鱼儿都会尽全力弄成浆糊,做成流食,吃完饭后就要给哥哥擦身子,按摩,这样才能不至于长疮和肌肉萎缩。由于这么多年乔鱼儿的细心照顾,他哥哥此时看起来依然就只是像一个睡着的人而已。 可是就是今天,当乔鱼儿向往常一样给哥哥喂饭时,他哥哥不知因何突然全身抽搐,六年了,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就在当时刚昏睡时,大夫来看过也只是说睡着了,毫无其他症状,今天的举动一下子把乔鱼儿吓坏了,眼瞅着哥哥苏醒有望,却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乔鱼儿也顾不得收拾掉到地方的饭食,只能抱着哥哥大声喊着:“哥哥,哥哥,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本来在外屋的男女两人,听到乔鱼儿的喊声,一起进了卧室,看到乔鱼儿怀中正在抽出的哥哥,男子立刻过去,然后用手摁住乔鱼儿哥哥的手腕,随机看了看女子,女子点了点头,男子便将右掌抵住其胸口,将自身的一些真气输入进去,眨眼间乔鱼儿的哥哥便又回复了平静。 乔鱼儿看到男子出手有效赶忙问到:“我哥哥怎么了?我哥哥怎么了?” “看了你哥哥的留在别处的魂保持不了多久了。”男子平淡地说。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乔鱼儿问。 “没什么,就是说你要抓紧时间了,至于你哥哥还能撑多久,要看他魂还能维持多久。”男子说到。 “哪还有多久还有多久?”乔鱼儿的嗓音都变得嘶哑了。 “这不好说,要看根据他下次抽搐得频率,频率越高说明越危险。”女子说到。 “不过现在不用担心,我为其输入了些真气,稳住他肉体。暂时无事。”男子说到。 乔鱼儿看着已经平静的哥哥,然后焦急地看着外面地天,她巴不得现在就天黑,赶紧把东西弄出来。 ------------ 第五十五章 又遇赶尸人 罗玉良从义庄醒来时,天尚未亮,此时那两位一长一少的赶尸人已经离开了义庄,他们是半夜离开的,对于罗玉良来即便自己睡着了也时刻保持着警惕,多少年江湖闯荡留下的习惯。罗玉良只是在他们走后,从地上的半截草席挪到了简易床铺上。 连续由赶了一上午路,过了中午,罗玉良终于到了湘西怀州,也正是辉王府的所在地,西南边陲中,怀州算是比较大的城市,所以贸易上也是比较热闹,尽管辉王府在此,依然对外国人没有什么明显的盘查或是限制。这里的外国人主要就是南茂过人。南茂国以苗族人为主,但是也有很多其他民族,他们的着装和大豫人士有着明显的差别,彼此之间也是十分不同,所以在这里你能看到很多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的人士。这些人基本上都会说大豫的官话,毫无交流障碍,甚至时在南茂也有一般人都在平时就说大豫官话。 罗玉良自己很快就来到了辉王府门前,除了正门悬挂镇南王府四个大字的匾额外,跟大户人家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门口两边各占着两排持枪佩刀的卫兵。罗玉良到了辉王府门前,光是进门便等了有一刻钟,一刻钟之后方才进得王府之门。那信件都比自己还要先进去们,怕是辉王看到了信件后方才让这位送信之人进来,询问自己儿子刘云之事。 罗玉良被人带进了府后,便径直来了前厅,罗玉良随意的扫了扫着院子,除了随处可以见的卫兵,也着实跟大户人家的院子没有什么区别。到了前厅时,就看到一人身着便服坐于正中,看起来月末也就是五十岁上下。他身边站有一人,此人虽未悬配武器,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其武道修为绝对不低。 罗玉良进来后,站立之人沉声说到:“见了王爷为何不跪拜。” 正中落座的那位便是辉王刘耀,辉王开口道:“卫南不可如此。这位英雄不比拘于礼数,请坐。” “不敢当,我就是个客栈的伙计。只是前来送信儿而已。”罗玉良客气后坐下。 “悦来客栈的人,各个都配得上英雄二字。感谢特意替我云儿前来送信。不知云儿他现在如何。”辉王刘耀说到。 “多谢王爷抬举,我虽说离开客栈两天,但是只要世子不离开客栈,想必没有什们问题。”罗玉良说到。 “哦,想必也是如此。恕本王失礼,还不知英雄尊姓大名。”辉王刘耀致歉到。 “在下罗玉良。”罗玉良回到。 “这样,我稍后安排饭菜,招待罗英雄,本王要安排人手去谢家镇,饭后便出发,还望罗英雄多多辛苦。”辉王刘耀起身说到。 罗玉良起身回礼,即便是辉王让他留宿,他也不会留,既然要一同回去,那便最好。对于吃饭,罗玉良自然没有意见,毕竟从早上到现在也就吃了两块饼当作早饭。 一婢女带着罗玉良来到客房,让其稍作休息,不多时,便有一个个宦官端着美酒佳肴来到客房,尽管只有他一人吃饭,依然是将客房那个可以围坐六人的圆桌,给摆得满满当当。所上之九更是湘地乃至整个大豫都数得着的酒鬼酒。 酒鬼酒不仅仅是酒好,他跟所谓的女儿红,状元红等等不一样,不是说谁都可以酿得,酒鬼酒只有湘地一座名为糊涂酒庄才可酿得,当然也有人仿冒酒鬼酒,但是真正的酒鬼酒却十分好认。这个就是坛装,此坛为白色坛身,坛身之上绘制有一人半躺卧在松下一石头上。在酒未开封时此人脸上就时坛身之色,等这酒开封后,把酒倒完,你看着绘制之人,脸色已经变为红色,仿佛时喝醉上脸一般。 自然有人想到要弄到这坛子来装别的酒冒充酒鬼酒,但是试过之人立刻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愚蠢,因为除了真正的酒鬼酒倒进坛中那画上之人脸色才会便会坛身白色,其他的任何酒或是其他的液体,都无法让他变回白色。所以这个坛子就只用来装酒鬼酒,糊涂酒庄也在主要的城市设有酒铺,不仅售酒还回收酒坛子。 罗玉良虽不是贪杯之人,但是没有几个江湖人士离得开酒,曾经诗仙李太白就曾言,江湖就是人和酒。对于这种上等好酒,更是任何一个江湖人士都想要品尝一二。 罗玉良本来想着这些人送了饭菜就会离开,但是屋里到最后还是留下了两个婢女,一个专门倒酒,一个专门负责夹菜。罗玉良自然受不了两人的伺候,便打法她们离开。这才感觉浑身自在,倒上一碗酒鬼,一饮而尽。 罗玉良看起来属于略瘦的体型,但是罗玉良却十分的能吃,就这一桌子菜,愣是吃了个七七八八,一坛子酒也是一滴不剩,不过罗玉良却不显醉意,毕竟在他人地盘,自己也是有事在身,若是像在客栈想要喝酒,这些人时不会运功解酒的,因为只有会醉的人才算得上会喝酒。但是此处不同,所以美酒的滋味是尝得足足的,也依然仿佛未有喝酒一般。 罗玉良餐后正准备叫人来收拾,一开门正好门口有一宦官前来说到:“王爷有请。”罗玉良跟着宦官便来了后院一偏院处的一偏房中。 罗玉良尚未进偏房时,便感觉到一股杀气,但是他也没有在意,指不定不是针对自己。等他进入偏房竟然看到了两个熟人,当然也不是特别熟,因为此二人正是昨晚在义庄所遇的一长一少的赶尸人。 那两位赶尸人看到罗玉良后,也是一吃惊,没有想到他们去的是同一个位置。少年更是忍不住说了句:“怎么是你。”屋中之人更是将目光都看向少年,那中年赶尸人用胳膊捣了下少年,少年才赶紧闭嘴。 罗玉良一进屋,房间的门随机便关上了。屋外哗啦就一堆兵士将这偏房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偏房中除了他们三人还有辉王爷和那个叫卫南的亲随之外,还多了六位身着便服的各配刀剑之人。 “王爷有何事?”罗玉良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问到。 “这两位是赶尸人,送来一具尸体,请阁下一同看一下,是否认识。”辉王刘耀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客气了。 罗玉良看了看屋正中放着一具尸体,尸体之上盖着一块黑布,然后调笑到:“王爷如此这般,总不至于躺着的是我吧。” 辉王刘耀的脸色有些阴沉,着实没有想到罗玉良还会开个玩笑,他只是更阴沉地说到:“不如我们现在揭开黑布,看一看吧。” “好。”罗玉良回答到。 ------------ 第五十六章 世子尸体 卫南伸手揭开黑布,罗玉良一看着实一惊,但是仔细一想,自己脑海中地第一个念头应该不太可能发生。黑布之下地尸体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昏迷在客栈之外的辉王世子刘云,就连着装都是一摸一样,跟乞丐一般。只是不同的是这具尸体的胸口有一个窟窿,此时早已经不流血了,窟窿之正,看起来像对方没有再反抗时穿过的,那破衣之上的浓厚的血迹更是证明了此人死前流出不少血。 “阁下不知有何高见。”辉王刘耀质问到。 “现在我只能说有一下三种情况。第一就是我悦来客栈已经被人消灭,世子殿下被人捉走,杀害,并派人送来。第二就是此人确实是世子殿下,悦来客栈那人不是真的世子殿下。第三就是这个不是世子殿下,客栈中的才是真的世子殿下。”罗玉良冷静的将脑海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是第一种可能性不大。所以不知王爷是否检查了这具尸体。” “我认为还有第四,就是我子刘云根本就没有在悦来客栈,你也不是悦来客栈之人。”辉王毫不客气地说到。此言一出,之前那六位已经将手都握在了武器之上,随时准备出手。 “我骗王爷有何意义,送来地信您也是亲自看过地,如果有问题您也不会见我。若我是刺客,恐怕早在前厅就该动手了,何必等待,难不成您会亲自出府去接世子殿下?”罗玉良说到。 辉王挥了下手,那几人也放松了神经,握住武器地手也都松开,辉王往前一步说到:“至于真相是什么我不能决定,字迹以及里面地密语都确实没有问题,但是这人我们也都检查过,不是易容地,而且我儿脖臀沟处有一一片如同月牙地胎记,此人确实也有。想必这个也错不了。所以你是假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再保密的密语都有可能泄露。本王自然不会轻易下结论,我会安排人到谢家镇悦来客栈去查明实情,但是在我查清楚之前,你得留在这里。” 罗玉良不能拒绝,如果拒绝自然更加让人怀疑,既然辉王对这个尸体得信任度很高,现在罗玉良很担心客栈中世子确实是假的,如果此人有阴谋,自己不回去恐怕会泄露。 “若客栈那人确实是假,我不回去怕会让他警惕。”罗玉良只这样说了一句。 “大可放心,本王派人直接将那人抓回来,不会给他什么机会,但是你要是走了,万一有假,本王怕是很难找到你了。”辉王不在意罗玉良的话,他更加认为罗玉良作假的可能性更高。 “也好,既然王爷如此不放心,我也乐得多休息两天,那我就在您这王府呆着。”罗玉良也不再说什么,反正迟早会水落石出。 “另外两位师傅,也得等这一切有个结果之后再说。”辉王看向两个赶尸人说到,不过明显语气客气很多。 “师父那咱们吃啥?”少年突然问他师父。 “呵呵,偌大的王府怎么会不管你们餐饮呢。两位一路辛苦,我还要答谢二位。”辉王笑道。 “师父说不让吃别人家的饭,会给别人带来还坏运气的。”少年解释到。 “那你师父没有给你说,事主家的饭可以吃?”辉王此时语气是和蔼可亲。 “这刚才不是说还没有确定是你……”孩子刚说了个你字,他师父就有捣了他一下,他赶紧改口说,“王爷的家人么?” “哈哈,不打紧,不打紧。你们就好好的休息两天。无论怎样都要感谢你们。”辉王笑了起来,但是眼神中因尸首的基本上是自己儿子的这件事而流露出的悲伤则一点都未减少。 “那我们就多有打扰了。”中年赶尸人说到。 “来人带三位客人到客房去。”卫南喊到,随后就有几个卫兵进屋,分别站在罗玉良和赶尸人的两旁。 “能不能吧把我们安排在一起。我一个人岂不是闷死。”罗玉良说,他确实讨厌闷,但是他更像在这期间和这个赶尸人聊聊,问一问这尸体的情况。 “王爷没有将你关入大牢,已经是尽显仁慈,你竟然还提要求。”卫南喝到。 “不打紧,我也怕闷。”那中年赶尸人说到,他徒弟则是用很诧异的眼神看了看他。 辉王向卫南示意一下,卫南说到:“将三位客人安排到套间客房中。好好照看。” 罗玉良和两位赶尸人一同被带到一剑挺大的客房,里面有三间套房。进去后,这个屋子四周都被人围上,长枪兵就站了三层。 “不好意思,连累你们了。”罗玉良进屋坐下说到,“咱们也是有缘,在下罗玉良一个客栈地伙计。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我叫邱野,你叫我野子就行。我师傅湘西第一的赶尸人,邱百峰。我不知道自己姓啥,跟了师父姓。”少年赶尸人介绍到。 “巧了而已,其实就算你不在我们也一时半会走不了,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二人杀了世子。”邱百峰平静地说,问题是这句话说他们自己而且如此平静,反而让人感觉恐怖。 “呵呵呵。”罗玉良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干笑几声。 “只是你的出现确实让事情变得有些扑朔迷离,我也是十分惊讶。”邱百峰赶尸人说着惊讶,但是却一点点都看不出来惊讶。 “你能告诉我,是谁给让你们送地尸体么?”罗玉良问到。 “就算现在不说,迟早也要说地。但是让送尸体之人,也确实没有报上姓名。我们也没有多问。”邱百峰说。 “那你们是在哪接地活?”罗玉良又问。 “西陇,肃州城外。”邱百峰说到。 肃州城是战国时西陇国得都城,如今时西北第一大城市,它很靠西北,已经在西口要塞以外。西陇国有一半人其实都是西北得胡人,但是他们却十分向往中原人的生活,西陇从建国起,就不把自己当作胡人看待,甚至自愿成为秦的附属国,后大豫统一战国,西陇也就跟着进入大豫疆土。战国十二雄中并没有西陇,其实西陇都是中原人叫的,人家自己自称的确实陇国。尽管西陇国土属于狭长形,但是至少把防线往西北推进了很远,对于大豫来说无论是出兵西北还是防御西北来的攻击,都是快不错的跳板。 罗玉堂摸着下巴仔细的回想那天发生的事,从突厥逃出,跑到谢家镇,一路还有追兵,夜幕派也参与其中,那人依然到了客栈,而且刚好就昏死在客栈,而且自己将人拖进屋子后,追兵刚好到,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虽说也能说得通,但是遇到今天的事,再回想就有些不合理了。罗玉堂晃了晃头,他更希望的就是这尸体是假冒的。 ------------ 第五十七章 心存希望 徐州城外,老李头和廖鼎停在城外一茶水铺旁。老李头下马说到:“做你一次生意,太难了,你这马不停蹄啊,我一把年纪了,再跑钱没有挣到,就得累死。”说完他就一屁股坐到茶水铺的座位上说,“伙计上壶菊花,败败火。” “李先生,咱们都已经到了徐州城下了,何不进了徐州城找个好点的地方再休息。”廖鼎看着已经下马坐下的老李头说。 “别叫我李先生,我就是做白事的。”老李头回了一句,“都到了你还有啥好急的?” “不着急,只是感觉不差这两步路了,既然李先生想要喝茶,那就喝。”廖鼎也从马上下来坐下。 “说了不要叫我李先生。”老李头提高了嗓门,“一会到了城里也得先弄点好吃的,填填肚子。” “那自然没有问题。”廖鼎说完,便自顾自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徐州城,嘴角微微一列,他那柄被布裹好的长枪,不知道是因为马再的挪动还是自身仿佛对着徐州城有什么感应,竟然再马身上轻微地抖动着。 徐州城内,有一老道士,这老道最对得起地就是贫道二字,身上地道袍都打了好几个补丁了,手里拎着的拂尘更是看起来好像掉了毛似的。除了比常人长出去不少的眉毛,真是一点仙风道骨都没有。此道人不是别人正是崂山上哪随心道人,他本来路过只是路过徐州,途径廖家时,感觉他们家的宅院上有一层黑气笼罩,感觉有事要发生,于是乎就没有再走,想要会发生什么,于是就径直去了廖家,敲了廖家的门。 廖家枪无论是再军伍还是再江湖都时赫赫有名,再加上《江湖武志》所记载的最后一位入化飞仙之人正是枪仙廖旭峰,尽管廖家说廖旭峰不是他们家族之人,但是世人却更愿意相信就是他们一家。 廖家枪分为步战和马站两种战法,而且廖家枪也不是那种只传族内人的武功,他的外姓弟子中最为出名的便是,八万禁军枪棒教头林飞虹。其马站枪法更是主要为朝廷效力,不知何故徐家在大豫统一战国后就立下家规,族人绝对不可在庙堂任职。但是这马站枪法却可以好不保留的奉献给朝廷,也许就是为了换取族人不在庙堂任职吧。其中以廖家枪马上战法为基础的辽西铁骑,更是威震八方,这也是为什么突厥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从东线进攻大豫的原因之一。 那么对于族人而言,枪法更是无论时男女都要学的。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家族大了也是什么人都有,四十年前廖家有一人非要学剑,问他为什么他说用剑才是大侠风范,用枪怎么感觉都没那个范儿。 这一下就把族中长辈给惹脑了,逼着他学枪,就是不学,离家出走都被抓回,最后为了不学枪,他竟然自断一臂,从那之后族中长辈便不在为难他,后来他就离开了家族至今未回。从那天其,廖家就不再强迫每一个族人学枪,但反而有不少族人更加愿意学枪来维系家族声望,而且这三四十年,更是出了不少枪法大家,武道宗师。尤其是今年年仅二十岁的廖家未来的接班人廖奉先,更是难得的枪法奇才,江湖上曾有多位武道宗师断言,再有二十年,此子进入出神境,成为又一位枪仙也不是不可能。 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个被断言要成为枪法大宗师的年轻人,却马上就要被另一位姓廖之人断去那枪法修行之路。 悦来客栈之外,已经用过饭食的无极子并未多做休息,此时他已经抱着孩子来到了客栈门口,店里的所有人都出来了,掌柜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说:“望儿再见,好好的跟着真人学习。”孩子像听懂了一般冲着掌柜的笑了笑,但是很快就又被无极子的白胡子给吸引了,伸出小手就去揪他的胡子。 “望!希望的望么?”无极子问到。 “是的,希望的望。”叶掌柜回答。 “我会给他个道号望宇,宇宙的宇。”无极子说完施礼随机飘然而去,他的身形,悦来客栈的之人看得清楚,就仿佛只是一个老人在快速行走,但是对于外人,就仿佛自己眼花一样,看到一个人影突然间出现又突然间消失。 “望宇。”叶掌柜看着无极子远去的身影,轻轻地说到。 众人刚转身回客栈,客栈门口便出现了一男子,此人意气消沉,唉声叹气。林韵嫣一眼就认出了此人,他便是那站在擂台之上,人由女子打倒不还手,又不允许他人上来比试之人。林韵嫣很好事的偷偷地向周德使了个眼色,周德立刻就明白此人是谁。上前道:“客官里面请,有什么需要的么?” “酒,我要酒!”男子明显并未喝酒,但是说话的语气酒好像已经喝多了一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要不给您开间房?您屋里喝?”周德小心翼翼地问到,倒不是怕他,而是怕触及他脆弱地神经。 “不了,我就在这大堂里喝,喝两杯我还要赶路。”男子这句倒是又好像突然酒醒了一样。 “那您要?”周德试探地问。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男子此句又如诗人般意气风发,但是底子里还是有些忧伤。 “好嘞,杜康一壶!”周德说到。 上午人们都跑去看比武招亲,中午都争着那对男女发生点什么,可是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女的只是说:“我受够你了,你不准跟来,下次要是再让我见到你,我就自杀。”说完还用刀往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这下倒是给男子下了一跳,赶紧跳下擂台。女子收拾了下行李便骑马离开,这男子等那女子走远了,才牵马徒步离开。 当时就有些平日里爱听书的人,后悔来看这比武招亲,心想还不如听吕先生的书,本来几个一起而来七嘴八舌讨论着擂台上那男人是怂货的几个人刚一进客栈就看到他们嘴中的怂包正在一个人喝酒,几人随闭嘴不再讨论,但心里更加认定他是怂包,但是这怂包的功夫可不差,自己不会功夫还是不要让他听到,万一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呢。 ------------ 第五十八章 游方僧人——七寒宗危难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吕先生下午书开建:“飞来峰上飞来仙,飞来峰下有佛缘,本是小寺苟残喘,却因一人名冲天,言传罗汉下了凡,破衣破帽走世间,皆问此人名何谓,灵隐寺里一济癫。今天我们就讲一下临安城外飞来峰下灵隐寺内一位和尚三十年前发生的一些事,一些看似平淡却影响江湖未来几十年的事。” 灵隐寺原本是一不大的寺庙,所在之地原本也不叫飞来峰,灵隐寺建寺的时间不可考,但是成名却战国中期。当时发生了一个事,这件事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都有记载。说当时天外有陨石坠落,眼看就要砸中临安,就在此时,这陨石突然速度变慢,然后慢悠悠落到了临安北,形成了一座山峰,于是此峰就被成为飞来峰。官方地记载确实如此,只是这飞来峰不是整个山峰都是天外陨石,只是原本地山峰被落下地那块陨石给撞掉然后取而代之了。 但是此陨石坠落之时,临安城内有一个李姓人家,诞下一子,此子一落地便可行走言语,而且脑门冒金光。李氏夫妇正在惊奇时,灵隐寺下来个老和尚,说要带走此子,因为他不是凡人,而是罗汉转世。李氏夫妇本来就信佛,于是自然就将此子送于老和尚,后来此人便是人称罗汉转世地济癫大师。 《江湖武志》中对此人也有记载,因为他是此书中第一个记载地武道修为入化成仙地佛门中人。 从那之后这灵隐寺便一句成为江湖知名地寺庙,一点都不比破晓、闻禅和乐活三座大寺庙名声弱。但是名声大归名声大,但是规模,几百年都没有变,一直都是那巴掌大点地地方,寺中僧人自始至终就是二十来位。其中一位还是半路进来地游方僧人,那僧人法号竟然也是游方二字。 游方僧人在三十年前才进的灵隐寺,在此之前地一年中,他做了三件事,三件当时看来只是一般善举、现在看来确实改变江湖武林格局的事。 圣力四年七月初,游方僧人游历至天山脚下,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到西北天山去,但是他做了那件事后,便又回了中原。但是对于当年只有二十出头的七寒宗门人赵炎来说,这个自称法号游方的僧人根本就是为了去救他一命的。 天山非一孤山而是一座由西向东的山脉,天上共有主峰五座,从西至东分别是望、齐、天、立、寒五峰。七寒宗就坐落在这最东面的寒峰之上。 七寒宗内,赵炎接到一个人任务,那就去最天山最西峰去请一个人下山,帮助七寒宗度过难关。 七寒宗虽身处大豫武林西北边疆,又是战事不利时,这七寒宗在突厥国的领土之内了。但是七寒宗却一直被江湖人认作大豫江湖正宗的十二鼎盛宗门之一。同样处在大豫境外地还有北金境内地雪晶宫,但是这雪晶宫尽管也是中原人士所创立,但是大豫江湖的门派都不算。 七寒宗宗主更是武道之路上拥有最顶尖的武学的修为的一批人,但是一年前宗主亲自赴昆仑,寻找圣白莲,望可以通过白莲之功效助其可以精进一部,甚至如有机缘甚至有可能成为《江湖武志》之后江湖上第一位突破造极境进入出神境的第一人。但万万没有想到,宗主竟然重伤而回,动手之人竟然自称是昆仑派之人。 昆仑派是大于王朝三十六知名门派之一,曾经在江湖上也出现过很多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那些人往往都是突然出现的个人方面的武学奇才,同样也可以登峰造极。但其武学修为往往不可长久传下,为下一代昆仑派培养出同样厉害的人物。尤其是近百年来,昆仑盘就没有出现过一个造极境的人,最厉害的也只是在登峰境。 此事一出,七寒宗左右护法一同至昆仑山上兴师问罪,尽管伤了七寒宗宗主之人确实使用了昆仑派的看家武学飞雪掌,但是昆仑派坚决否认此事,毕竟如果昆仑派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人人物,派中长老主事,不会全然不知。昆仑派认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西域天火教之人,最近不知何故这天火教之人频频进入昆仑山,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不过想想也其实明白,如果昆仑派有那么厉害的人物自然不至于在左右护法面前也不至于如此示弱。至于七寒宗能想到不是昆仑派之人但依然要过去兴师问罪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示强,要上所有得知此事的江湖中人知道,七寒宗是十二鼎盛宗门之一,有此江湖地位不是仅仅靠着门派中有那么一两个厉害的人物撑起的。事实也是如此,七寒宗的左右护法历来都跟宗主武力相差无几。 这离开昆仑派回来时,本想上山回去时,则听说有人找到了圣白莲,于是左右护法便前去寻找此人,可是尚未到采莲人处,半路便遇上一人,那人就好像知道他们是七寒宗之人,二话不说就开打,两人之力跟对方过招,竟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当然对方也没有得到什么好,但是尽管如此,对方武力之高,也着实让二人大吃一惊。此人所有用武功正是飞雪掌,他也说自己是昆仑派人。尽管左右护法并不知道伤了宗主之人的样貌,但是具宗主所言,对方也是同样是重伤在身,这才多久,对方怎么可能好的如此之快,就算是拿到烈火神珠,中了宗主寒冰真气的伤势至少也要一年半载才可恢复。 左右护法都生出同样的想法,会不会就是昆仑派所为,扮猪吃虎。但是转念一想,如果真是想要如此,也没有必要上来就说自己是昆仑派之人,非要用那飞雪掌来对付他们二人。以此人功力,随便用些武功,他们两个恐怕都难有好下场。但是现在对方毕竟是一个人,自己这边毕竟是两个人,还带着一种七寒宗门人。只要对方不是出神境的存在,就有可能捉住此人。只要捉住此人就可以水落石出。然而这一战,最后回去之人只是两个门人。 七寒宗三位当时最为顶尖的人物,一个重伤而回,另外两人至今下落不明。整个七寒宗都处在一股可怕的阴霾之中。不论对方是谁,这都不重要,关键的关键在于这些人是要针对专门针对七寒宗。不过昆仑派倒是立刻站出来表明全力协助七寒宗调查此事,第一时间表明这一切真不是自己干的。 七寒宗左右护法之下,便是七位洞主,天山寒峰有七个天然形成的山洞,山洞走到底,均有一个脑袋大小的洞,往里望去,看一看到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洞口也可以感受到这七种颜色的温度,从赤至紫温度逐渐降低。而赤洞却处在寒峰最高处,尽管大洞外白雪皑皑,可小洞处冒出的热气足以点燃柴火。而紫洞所处最低,大洞外面鸟语花香,但是小洞冒出的寒气,可以瞬间将物体冻成冰块。这七位洞主各守一洞。 如今七寒宗形式险峻,七位洞主才会聚宗门之内,既为宗长势,也为了商讨出下一步的对策。最后宗主决定去天山最西峰望峰去请人来帮忙。下这决定时七位洞主都没有表态,及不说同意,又不说反对,就仿佛都不想这么做,但是不这么做有没有太好的办法一样。最后还是下了决定,让宗门当下最出色的两位弟子同去,分别是赵炎和范祟海。 ------------ 第五十九章 游方僧人——七寒宗底牌 大堂之上,正中坐着一位约莫花甲年龄的老人,老人面色尽显疲态,此人正是七寒宗宗主,宗主此时伤势虽稳定,但是依然尚未痊愈,本来想要得到昆仑圣白莲来提升修为,现在就算得到了也只是治伤而已。 “赵炎、祟海,今天唤你二人前来,是有任务相交。”宗主缓缓地说到。 “宗主有事尽管吩咐,我二人定然全力以赴。”赵炎和范祟海异口同声地说到。 “我七寒宗建派三百年来,这是目前碰到最为凶险地境地。甚至比当年建派之初,突厥派军队围剿还要凶险。这是本宗主的失职啊。”宗主感叹道,说完忍不住地咳嗽了两声。赵炎和范祟海身体都往前一动,宗主拜拜手,示意自己没事。 “宗主不必为此自责,只不过对方在暗,我等一时不知对方底细而已。”橙洞洞主宽慰道。 “如今左右护法依然生死未明,我也深受重伤,尽管七位洞主都汇聚宗内,但是若对方执意上山生事,以对方武力,若对方也是成宗成派,我们现在怕是回有灭顶之灾。”宗主叹道。 赵炎和范祟海明显没有想到宗主会有如此判断,都是一惊。 “不过,我七寒宗能有如今江湖地位,可不仅仅只是明面里看起来地武力。本来这些都是洞主以上方才可知地秘密,但是如今宗门正是用人之时,你二人又年轻有为,是宗门内年轻弟子中地佼佼者,所以今天就将宗门内地秘密告知于你们。”宗主说到,“天山之大,不仅仅只是寒峰这一座,但为何天上之上却只有我一个宗门?因为另外四峰之上都有我宗门之大能之人隐匿。” 赵炎和范祟海也是极为吃惊,宗门竟然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在天山其他四峰隐匿,一个宗门地兴旺着实也是要潜心经营。 “长明堂中目前望峰的长明灯尚亮,说明望峰之上的前辈还活着,所以今天特别派你二人前去请前辈下山。帮助宗门度过难关。”宗主说到这听了听,然后看了看范祟海意味深长的说到,“祟海望峰上的前辈,正是你爷爷。” 范祟海一家都是七寒宗之人,赵炎则不是,赵炎自然不清楚范祟海爷爷之事。但范祟海也不清楚他爷爷的事情,因为他出生前爷爷就已经离开了七寒宗,只是听父亲讲爷爷在和上任宗主争夺宗主之位时落败,从其离开七寒宗消失于江湖。没想到竟然成为隐匿之人。 “这隐匿之人不是都好当,有些愿意退隐江湖,潜心研修武学,有些则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你爷爷则是后者。”宗主仿佛看出了范祟海的内心想法,有些无奈的说,“虽说他老人家目前还在世,但未必愿意下山来帮这个忙,所以请你出面,也许可以请得动他老人家。” “无论如何,我范祟海都远前往,我会尽可能说服我爷爷他下山处我们七寒宗一臂之力。”范祟海起身意志坚决地说到。 “赵炎,望峰路途不仅,你跟祟海路上有个照应。”宗主吩咐道。 “是宗主!”赵炎起身抱拳领命。 橙洞洞主将宗主手中地地图交与他二人,并嘱咐道:“切记,不可将此事告知他人。若路有危险,务必将此图毁掉。”赵炎和范祟海二人随即启程前往天上最西峰望峰。 天山尽管绝大多数属于突厥国领地,但是天山脚下沿途城镇确实一派中原江湖气息,无论是胡人还是中原人出现这里都不足以为奇,突厥国上一次剿杀江湖人士至今也有一百多年了,从那之后对江湖人士不仅不剿杀,而且还积极拉拢,也想在自己这广袤地国土之内建一座可以与大豫江湖媲美地突厥江湖。当然以一国之力愿意做的事,没有什么做不来,随着这一百多年的发展,突厥这边的江湖也凸显规模,而且也有一些名声在外的宗门。 江湖人士就带着江湖人的气息,无论你事什么种族,都一样。江湖就是江湖其实并不存在大豫江湖还是突厥江湖,国家可以有界,但是江湖却是无疆。 突厥国地广而人稀,所建城镇也不如大豫那般密集,赵炎和范祟海二人向西行至日近西山时,方才到以城镇,城镇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茶楼酒肆也是随处可见。于是二人选择在此处暂歇,寻个酒楼弄些吃食,再往西赶。酒楼不大名曰悦来。 这江湖上之上无论时客栈还是酒楼,起名悦来者着实数不清楚,兴许是冲着儒家圣人之言:有朋自远方来不易乐乎。江湖人士本就喜欢交友,这句话更是显得合时宜。所以这悦来二字也就用的偏多。 赵炎范祟海二人坐下,叫了些简单的吃食。别看这酒楼不大,但是人却挺多,兴许是因为在此地寻一个城镇不易的原因。此时酒楼中以角落处,正坐有一人在说书。赵范二人也饶有兴致地听起来,这第二段一开场讲的竟然是他们七寒宗之事,而这事还正是之前七寒宗首创之事。这说书人不知从那听说的此时,然后自己在加工一下,兴许说书人知道这是天山脚下,尽管离寒峰挺远,但保不齐会有七寒宗之人,在他口中七寒宗被包装成了被恶人针对的受害者。赵范二人听到皆心中不是滋味,他们甚至愿意更愿意听到七寒宗四处横行之书文。 江湖并没有所谓完全正义,正如国与国只见也没有所谓的对错,万事起因皆因利字。一个人是,一族人是,一宗门是,一国家是,全天下也是。 但是事就这么巧,这悦来酒楼中有一桌四人,凡是听到七寒宗落势时,就拍手叫好,满脸露出七寒宗早些灭门才好的表情。 范祟海一家都是七寒宗门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侮辱蔑视宗门,如果是说书先生说的也就算了,毕竟人家就是靠这个混口饭吃,自己当真反倒是有失大宗门风度,但是如今是一帮听众。自己怎么能忍。范祟海也懒得管对方的身份,眼看就要拍案而起。 赵炎在一旁早就看出了范祟海的冲动,一股杀意都已经从身上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赵炎在范祟海发飙前立刻伸手按住范祟海压低说到:“我俩奉命去请你爷爷下山,如今宗门正是危难之时,宗门还特意吩咐你我不要泄露行踪,你如今因为几个完全不认识之人的嘲笑,就如此坐不住,岂不是坏了大事。”赵炎虽说年龄比范祟海小几岁,但是心思沉稳,不像范祟海这般冲动,这也是宗主安排赵炎和范祟海同往的原因。 “我呸!我七寒宗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羞辱,这么叫我忍得。”范祟海虽然言语十分强势,但是声音也跟赵炎一样压得很低。 赵炎一看,这范祟海也不是不知道当下的情况,于是就说到:“小不忍则乱大谋。请得你爷爷下山,稳住局面,看这些宵小之辈还敢猖狂,到时我再与你一同下山,定然动手宰了这些人。”赵炎地话说地是十分到位,而且特别抓住了范祟海的心思。范祟海的杀意才缓慢消失。 ------------ 第六十章 游方僧人——祟海怒起护宗门 赵炎看到范祟海消火又说到:“赶紧吃完饭,早些上路,早日到望峰早日将任务完成。” 本来一切都无所谓了,可是那一桌人随着说书人得书文进展,又是一阵喝彩,更加过分的是一人竟然站起来说到:“真他娘的大快人心,干死他娘的七寒宗。” 七寒宗尽管是大豫江湖十二鼎盛宗门之一,但是在突厥江湖,尽管也是赫赫有名,但是敢犯其险的宗门也不是没有,更何况现在正是七寒宗失势之时。所以酒楼中大多数人也都对这桌人的叫好表示了无所谓,但是如此这般站起身大声表达自己的观点之事,还是惹来不少人看向这站起之人。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且不说这骆驼还活得好好得,伤了一个宗主,失踪了两个护法,看起来好像挺悲惨得,但是七寒宗若是就靠着三人才能撑起一个宗门如此的名望,怕是这七寒宗也没有了如此的名望了。 所以众人有些人看此人刮目相看,有些人则是看傻逼一样得看此人。那人到是不在乎得样子,伴随着自己得话音他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本来印完杯中酒按理说要大喊一生爽。可是这爽字尚未出口,就感觉脊背一股极寒之气,迅速袭来。 就在那人站起来辱骂七寒宗的瞬间,范祟海的拿气如同加入干草的烈火一样,火焰立刻窜出大高。赵炎瞬间就知道这一场打斗是在所难免,就在范祟海向左侧一跃而出时,赵炎也掠动身形越过饭桌,向正前方冲去。 起身那人感觉身后一寒,立刻赶紧弯腰往前扑去,但是速度还是有些慢,但是他的同伴却好像知道有人会突袭一般,眼疾手快,抽刀就向那正在向自己同伴袭击而来的手臂砍去,因为他不这样做已经不行了,想要挡住是来不及了。他赌得就是对方一定会要自己的手臂。 但是范祟海这个人就是有些愣,说弄死你,就算付出代价也要弄死你。他根本就没有在乎那眼看就要将自己手臂砍断的刀锋,变掌成指,立刻与目标的距离就拉近了四寸,就是这四寸的距离,便一瞬戳到了那人的后脊梁骨,一股寒冰气瞬间注入那人体内,伴随这指力,也仿佛听到了骨裂之声,那人立刻面如死灰,扑到在地。 赵炎起身后眼看对方提刀要砍范祟海的手臂,自己平日不用什么暗器,只能顺势抽出一只筷子,顺势一掷,那竹筷子如弩箭离弦急速射向那把刀身,就在刀锋离范祟海手臂还有一寸时,那竹筷子应声撞击,当啷一声,将那刀身击反了过去。几乎于此同时,那刀面啪的一声拍到范祟海的手臂之上,但是因为撞击也抵掉了大量的力量,刀身这一拍也没有太大的劲道。赵炎心想还好那人武力不济,要不然范祟海这胳臂就算不断也得被砍个大半截。 范祟海左手立刻抓住挥刀之人手臂,然后右手抽回反手一击,击中刀身,范祟海的右掌伴随着刀身一起击向那人空口,啪的一声,那人立刻口喷鲜血,本来应该是顺势往后飞出去,但是范祟海还抓着那人手臂往回一拉,然后又是啪啪两掌,最后一下范祟海松开左后,右手一掌将那人击飞出去,那人撞到客栈墙壁之上,便再位起身。 四人之中有一人立刻离桌,就往外逃,但他也没有忘记拉上被范祟海寒冰气集中那人,逃跑之人看起来臂力惊人,他提起昏死那人时就仿佛提了个小鸡仔一样,一点都未减慢其速度,赵炎想要拦住他们,但是另一人则抽刀攻来。其实此人已经知道自己武力不如赵炎,但是他好像必须要这样做,哪怕是自己身死,因为他要位那两人的逃跑争取时间。果然都没有超过十招,便身死于当场。 范祟海干死一人后,立刻起身要去追逃走那人,赵炎立刻拉住他愤怒地说到:“不可追,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范祟海怒不可遏,但是外面之人已经上马奔驰而去,自己总不能因为赵炎这一拉跟赵炎打一场吧。于是他用尽全力拍在饭桌之上,那饭桌应声而裂,坍塌下去,桌上碗碟更是碎了一地,悦来酒楼的伙计们都吓得不敢靠近,就连一些江湖人士也纷纷后退,跟那四人划清界限。 范祟海大喝到:“老子范祟海就是七寒宗之人,你们他们谁不服,就站出来。” 他环视一圈没人敢说话,于是便有大声说到:“天山之上,就只有七寒宗!” 赵炎在旁边已经是极度无语了,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能够插上翅膀赶紧飞到望峰之上,找到老前辈,请他下山。 赵炎拉着范祟海就往外走:“我们快快赶路吧。”说完还不忘向柜台丢过去一块不小的银子,用来赔偿,那银子准确的落在柜台之上,等银子不动了,账房先生才手脚有些颤抖的将银子拿到手中。 随后的一天多中,比想象的顺利,没有什么人追踪赵范二人,他们也顺利地到达了望峰山脚。只是这一天多,根本就是连续奔波,但是提着一口气,此时也没有露出太多疲倦。 “祟海,我们稍作休息,便上山寻你爷爷。到时就全靠你了。看宗主地意思,你爷爷未必能请得动。”赵炎望望峰之上看了看说到。 “操!操!操!”停了奔波,下了马得范祟海,坐在一块石头上,连续骂了三句,“明明是我等占上风,这一路西姓马不停蹄,就好像我们在逃命一样。他娘的,到底是谁针对我们七寒宗。” “好了好了!别说了,等你爷爷他老人家回了宗门,我们定然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得。那逃走之人我也会查出他们得身份,要了他们得命。”赵炎宽慰道。 范祟海抬头看了眼赵炎本想说什么,但有没有继续说,抽出水囊咚咚咚地灌起水来。 稍事休息后,赵范二人便按照图中路线上了望峰,这一路之上也甚是顺利,也未有遇见什么登山之人,很是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一座小院,院中有一小屋,院门虚掩,二人唤了两声,并未有人回应,于是范祟海便推开院门而入,院中地一切就像一个普通地农家院一样,并无什么惊人之处。院中只有一间房子,房门也是虚掩,范祟海来到房门前喊了几声爷爷,也依然没有人回应。两人斗胆进入房间,一切物品摆放地规规矩矩,但是就是无人再。 二人反复查看地图,确定没有找错地方,剩下的就只能在此等候了。可这一等,就等了三天,第三天一早范祟海站在院子中大喊:“爷爷,爷爷!”赵炎看着像孩子一样的范祟海也很无奈,毕竟老人家只是隐匿谁也没说人家不能出去啊,不过眼前的情况除了等一点办法都没有。 ------------ 第六十一章 游方僧人——赵炎回宗路遇袭 就在范祟海的喊声刚从空旷的山野之间消失,院外便穿了一个声音道:“啧啧,这么客气张口就喊人爷爷。”话音刚落院门便推开,走进一人,衣着看起来就是一个老农,此人虽说年龄已高,但是身子骨明显十分硬朗,并未显出老态龙钟的姿态。 范祟海定睛一看,自己的爷爷虽说没有见过,但是此人跟自己的父亲模样相似,想必便是自己的爷爷了。 “爷爷我是您的孙子祟海啊。”范祟海快步走向前跪倒在地。 “祟海?”老人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你父亲叫什么?” “我父亲范常筑。”范祟海回答。 “我叫什么?”老人又问。 “爷爷叫范令宇”范祟海毫不犹豫。 “你父可好?”老人问到。 “父亲他五年前去北冥后,便再未回来,生死未卜。”范祟海伤心的说。 “没有派人调查么?”范令宇问到。 “调查了,没有结果。”范祟海问到。 “常筑的武学修为不低,再加上七寒宗的名声,还有人敢对他们动手,看来对方也十分不弱啊。”老人也显得有些哀伤,“祁连羽这家伙真是屁都不如。” “祁宗主二十年前就离开了七寒宗。”范祟海说,“现任宗主是宁文霖。” “宁文霖啊,那小子可是咱们七寒宗难得的人才啊,他做宗主也是应当。不过当年祁连羽这老家伙跟我争做宗主,自己就干了十年竟然离开了七寒宗,真是他娘的欠揍。他为何离开?” “好像是当时有位琴师上山,与祁宗主聊了一夜,第二天祁宗主便离开了七寒宗。他临走时便将宗主之位传于现任宗主宁文霖了。”范祟海说到。 “哦。”范令宇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然后问到:“你二人今天前来为何?” 此时赵炎赶紧上前跪拜到:“拜见范老。” 二人将之前所发生之事讲于范令宇,范令宇听闻后只回了一句:“宁文霖都被对方重伤,对方应该也没有好果子吃啊,看来对方造极境高手不止一个。” 老人说完便进了屋,从屋中取出一只不起眼的木盒,交给赵炎说到:“我不会回宗门的,你把这木盒带给宁文霖,里面的药可以助其恢复。另外祟海要留下来。” “爷爷,现在看来对方明显针对我们七寒宗,万一对方前往宗门,宗门怕是有灭顶之灾。”范祟海赶紧恳求道。 “啊,我呸。回去告诉宁文霖,要是他连宗门都护不住,尽早解散了七寒宗,别他娘的在这丢人现眼。”范令宇直接唾骂到,“我不出现还有颗暗子在,非他娘的都暴露了?宁文霖也是越老越倒退。”说完就将木盒甩给了赵炎然后又补充一句,“把我的原话一个字不少的给我带到。” 赵炎一句话也不敢吭,明里看起来爷孙二人性格很像,但其实范令宇内心很细腻,他此时应该已经想到处理这一切的方法。赵炎接过木盒说到:“那晚辈告辞。” “爷爷,我也要回宗门。”范祟海说。 “闭嘴,哪都不能去,我自有安排。”范令宇威而不怒,此话一出,范祟海再也不敢说什么。 下了这望峰,赵炎一人骑马前行,就再他再一次路过之前打斗的城镇时,赵炎决定尽快从镇内穿过,免得再升事端。 本来赵炎担心对方会后候在镇周围等着自己,但是一切根本就是自己多想了,从望峰下来到寒峰山脚下,根本就是一路坦途,毫无麻烦。那位当众辱骂七寒宗的人是不是怂包不清楚,但是天山寒峰脚下,通完七寒宗的必经之路,尚有一场生死之战候着赵炎。 圣力四年七月,天气炎热,正午时热到一个人站在路这头看路那头,整条路的空气都时扭曲的,石头面上打个鸡蛋一会熟。人们都纷纷躲避在屋内不敢出门,富人在家想尽办法还可有消暑之法。这穷人,有些穷到一定份上,鞋都烂的更不敢出门,烫脚。 老天只是热但不是旱,时不时还下一场雨,可是这清凉的感觉都没有一会便又热气腾腾,屋里更是坐不住人,因为跟蒸笼一样,湿热。陇东最为严重,多数人都得了湿热症,这种病症起初是升起类似于蚊虫得叮咬得疙瘩,奇痒无比,而且一旦挠破便会流出液体,液体所沾之处便会有长出小疙瘩。这病按普通得湿热症去治,早期还可痊愈,那些家境贫寒之人,时间久了,药物便无法治疗,只要稍微湿热便立刻复发,虽不致命但让人痒不欲生。 有一游方僧人,法号游方,此人七月初时正好至此,看到众多湿热症得患者,无法被医治,心中怜悯之情涌上心头。游方游历广,经验足。他知道有两种办法可以根治此病,一种是在干寒之地住上一年,体内湿热便会被当地得干寒给驱除。这个不现实,总不能让这些贫民百姓背井离乡远去北寒之地过日子吧,那不是去治病,而是去送死,病没好,就饿死了。 还有有一种方法,就是有一门武功可以根治此病,这门功夫江湖之上有两个宗门会,一个是北金境内长寒山雪晶宫,另一个便是陇西边境的天山七寒宗。游方僧人自愿前往天山七寒宗,希望能请动一两名已经修得寒冰气的七寒宗门人跟其一同下山,想这些正在承受病痛之灾的众生施出援手。 这游方僧人,也不骑马,但仅有七日便到达天山寒峰脚下。而他到达天山寒峰后在上山的途中却遇到一场一边倒的打斗。 赵炎一口作气来到寒峰脚下,心想:“一路谨慎,没想到却如此顺利。”一刻没有休息,便立刻上山,不管这次范老有没有请回,但是至少范老没有不管这事,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范老赠的药物带回给宗主助其恢复伤势。 可是这顺利回宗门的想法还没有刚出现,上山之路上,便出现一人。那人站在路中央,静静地看着他,那一瞬间赵炎就知道,对方是来找麻烦的。那个人看起来清清秀秀,文文弱弱,一张没有什么特点的脸庞,却有一双及其不普通的双眼,此人其中一只眼珠是绿色的。若不是待会此人将险些将赵炎杀掉,那你根本就只会认为他就是个碧眼文弱读书人。 “你乃何人?为何挡我去路。”赵炎说到,底气十足,毕竟这已经是寒山脚下,宗门虽在山腰,但是毕竟已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几天前,悦来酒楼,你是不是伤了一人。”那人说到,语气之平缓,平的让人害怕。 “你可知这是寒峰,在我们七寒宗脚下。”赵炎说到。 “我听说是两人一同伤人的,怎么之有你一人。”那人根本不管赵炎的话语,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还不速速让开,不然休怪我无情。”赵炎也同样毫不客气地说到。 “呵呵呵!无情之人我见过地多了,无情之事我做过地也不少,不如就让我看看你的无情?”那人冷冷的笑言,然后双手一摊,表示来吧的意思。 可是就在那人看似平淡的双手一摊的同时,赵炎眼前一亮,一根绣花针突然出现在即右眼前,赵炎急忙侧脸,那根针穿过自己的右脸颊的肉,飞了出去。赵炎连惊恐的时间都没有,那人便一瞬间冲到面前,一掌就拍响自己的胸口。 赵炎此行带了把剑,那把剑名为寒霜剑,平日看起来跟普通的剑无两样,但是此剑可以让会使用过寒冰气之人将寒冰去引出体外,附于剑身。据《江湖武志》记载,修炼寒冰真气至出神境界,可以将寒冰真气引出体外,吸空气中水分,幻化出趁手之武器或防御之铠甲。这把寒霜剑便有近似之功效。赵炎也是因为这把寒霜剑才可以进得了七寒宗,修习得了寒冰真气。 ------------ 第六十二章 游方僧人——赵炎险送命 赵炎在堪堪躲过那一针后,第一时间便是拔剑迎敌,但是这件刚刚抽出,连剑尖还朝下时,对方得那一掌便已经至身前,这本来时作为进攻得武器,此时变成得防御装备,剑身接了这一掌,巨大得冲击力,穿透剑身继续撞击到赵炎身上,赵炎立刻飞出数丈,撞到一旁山壁之上。 索性寒霜剑挡了不少力量,要不然赵炎便立时丧命当场。就算是这样,赵炎已经是口喷鲜血,站起来都已经十分困难。对方尽管在实力伤具有压倒性得优势,但是一点都不拖沓,根本一点喘息得机会都不给赵炎,赵炎的剑都未有抬起,那人又是一掠已至身前,一脚塌在赵炎左大腿之上,只听咔嚓一生,赵炎大腿立刻骨折,那人太守捏住赵炎左臂说到:“刚才还好你挡住了我的攻击,要不然你死了,我就很麻烦,就又得在这等一段时间。我给你个死的痛快点的机会,告诉我另一人在哪。” 赵炎不说话,只是右手想要挥剑砍向那人,但是只听得那人说了句:“算了,果真是讨厌盘问。”咔嚓一生赵炎左臂就被捏断,右手挥去的剑自然也是被对方轻描淡写般的挡下,夺走了寒霜剑,那人拿到此剑定睛一看说到:“哟呵,竟然是寒霜剑,我还以为跟那冰老怪一同沉到了北冥海底了呢。”说话的同时,他看都不看便随意的扇向了赵炎的脑袋,这一巴掌,脑袋不掉,也得转几圈。赵炎无奈的笑了下,他还记得自己获得此剑时的一言一行,可惜都成了废话了。 “施主。放下巴掌立地成佛啊。”一个僧人出现两人面前平淡地说到。但伴随着这平淡地话语,一串佛珠如同下雹子一样,劈头盖脸就冲着那人射去。 那人一惊,有一和尚出现,自己竟然没有察觉,但是容不得他多想,因为他需要全力避开那一堆莲子大小地佛珠。这躲避地路线那和尚仿佛都已经帮他设计好了。只需望后跃出三步,便可躲开所有佛珠。那人自然也是这么选择地,但是他刚一跃出就掷出那二尺半长地寒霜剑,但是此剑却被已经掠至赵炎身前的和尚用手接住,他看了看此剑同样感叹:“寒霜剑竟然还在世间。”言语间随手一抓便将那尽数打进旁边墙壁的佛珠一个个都吸了出来,然后回到手中时,又变成佛珠串的状态,他点了点了佛珠串随意地说:“又得穿绳子,真麻烦。”此时这佛珠中并未有绳子穿着,这些佛珠是由这僧人流出体外地真气化成的绳线穿过而形成串的。 “这位大师,江湖俗世,你也要多管么?”那人质问道。 “你看,我一个和尚,看到打杀之事,我置之不理,看生命随意消亡,这不符合我佛慈悲啊。”和尚说到,但是话语和口气一点不像个僧人。 “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气了。”那人说完便带上一对翠绿的指虎于双手。指虎这种武器分为顿锐两种,顿指虎主要是用来增加拳法的威力,锐指虎的使用功法也是拳法的底子,但是因为锐指虎会有四根或是一块伸出来的锐利指抓,所以在拳法的底子之上,还会有灵巧的切割变化。 此人所带是锐指虎,但是那击出的一却是全力的一拳,更别说拳峰前还有四个锋利的指抓。一股磅礴的拳劲如溃堤的洪水无情的袭来。 那僧人竟然同样出拳要要一拳相接,一拳一指虎相碰的同时,剧烈的气浪向两边吹起,僧人的拳竟然硬生生的接住了那气势滂沱的指虎。 僧人往后退了一步,那碧眼之人往后退了四步。就算双方都能稳住脚跟,碧眼人知道自己完全落了下风。能用血肉之躯生接自己带着指虎且全力爆发的一击,高下已经立见。更何况两拳相撞,自己连退四部才稳住身形。如今看来,如果对方全力防守,自己断然杀不了赵炎,如果托的时间太长了,七寒宗门人下来,自己怕是难以逃脱。 “你是破晓寺的僧人?”碧眼人问到。 “那口钟内的武功,谁都可以去学啊,破晓寺从来都没有把它封闭起来啊。”僧人很随意地说。 “敢问大师名讳。”碧眼人不甘心的问。 “在下是个游方僧人,总是有人问我法号啊,名讳啊。所以自己给自己起了个法号,就叫游方。”游方僧人的语气甚至有些调皮。 “青山不转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碧眼人说到转瞬间消失在山路之上。 赵炎此时勉强的撑起身体说到:“多谢大师出手相救。” 游方僧人笑嘻嘻地说:“呵呵,这下好了,本来上山就是有求于你七寒宗,刚好救了七寒宗的人,上山后务必还望少侠替我美言几句。” “命都是大师救的,就算要我命也替大师美言。”赵炎强忍疼痛说到。 “你躺着,我先帮你把腿骨,臂骨接好,稳住,要不然以后就要有残疾落下了。”游方僧人找了几根树枝过来,然后将直接上手帮赵炎正骨固定。就如赵炎如此这般的武学修为依然背着突如其来的疼痛的刺激的忍不住喊了两声。 随后,有游方僧人随后一抓,便把他置于马上,自己牵着马不慌不忙的上了山。 到了宗门之后,宗主宁文霖一眼便认出了游方僧人,自己亲自走下座位相迎接:“游方大师,一别三十年,别来无恙。”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在下此来有求于你啊。”游方僧人摆摆手道。 “大师三十年前出手助我,如今又出手救下我门人。此等大恩无以为报。不知大师有何相求。”宗主看了看一旁受伤颇重的赵炎赶紧说到。 “看你气色,受伤了?这座江湖现在还有能伤到你的人?”游方僧人略显惊讶的问到。 “都怪自己了。”宗主叹道,“本欲求突破,亲至昆仑寻找圣白莲,结果被一假扮采莲人的歹人给偷袭了。不过那人武功也十分高明。我险些折于那人之手。如今我宗,左右护法均下落不明,我七寒宗建派数百年,如今在我手上,竟受如此奇耻大辱。真是我的罪过啊。”宁文霖话语间透出了自责之语。 “马有失蹄,人有失误,正常正常。”游方僧人宽慰道。 “大师所言甚是。不知大师有何吩咐,请直言相说。”宁文霖客气后,又问到游方僧人所求何事。 “陇东,今年湿热症严重,月前游历于此,我知寒冰真气可根除此病,特来寻求你们派些人下山普渡众生。”游方僧人直言不讳。 “大师言重了,我等江湖宗门,做一些扶危救难之事,理所应当,怎敢言不渡众生之词。我这就安排,宗门之人下山前去陇东,大师放心。”宁文霖说完便吩咐,蓝洞洞主亲自带十二已经修得寒冰真气的门人下山前往陇东,随后便又对游方僧人说,“大师既然来我七寒宗,不如多呆两日。” “宁宗主心意在下领了,既然范令宇还在世,我在不在这无伤大雅。再说了,七寒宗要是少了一两个厉害人物就有灭顶之灾,这十二鼎盛宗门的称号我看不要也罢。”游方僧人立刻直言不讳的说出了宁宗主的真实想法。 游方僧人的话着实让在座的七寒宗之人都有些大惊失色。这游方僧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就这么轻易的知道了自己宗门的隐匿之人?赵炎同样也吃惊,不过他更吃惊的是这僧人说话的口气和范老太像了,只是稍微客气一些。赵炎看了看宗主的脸色,并未有什么变化,但是自己想想范老的话还是要换一种口气再说。 “大师认得我师叔?”宁宗主的口气很平静,并未又什么惊讶感。 “范令宇啊,认识的年数可不短了。去年他不知怎么找到了我,我们还喝了两杯。”游方僧人边说,边仿佛回想着那天的相逢饮酒,看起来是意犹未尽。 “大师与我七寒宗缘分真是深远。”宁宗主感叹道。 “随缘,随缘。”游方僧人回道,“既然我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那我就先走了。”也不等七寒宗之人再有什么反应游方僧人身形一晃便出了大堂,转瞬就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此时赵炎才想起身叩拜,被宁宗主制止,毕竟深受重伤,但是出去时两人,回来时一人,宁宗主问到:“出事了?” 赵炎将来龙去脉禀报给宗主,宁文霖才算放下心来。他接过范令宇给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有一粒如同雪球一样雪白,大小如同龙眼一般的药丸。药丸除了看起来漂亮外,并未闻到任何气味。但是宁文霖立刻就认出了这是西域冈仁山中,凝灵谷用圣白莲所炼制的丹药,因为只有他们才可以做到如此晶莹如雪。但是这凝灵谷从不将丹药给与外人,师叔竟然可以有此丹药,想必付出之大超乎想象。 此时的宁文霖有一丝苦笑,也有一丝感叹。苦笑是因为本来想要用于尝试突破之物,现在却用来疗伤;感叹是师叔尽管当年跟师父争夺宗主之位,但是师叔一直都对自己特别好,如今看来,师叔此举也就不打算挑战尝试进入出神境了。 “范老可有交代?”宁文霖问到。 赵炎想了想说:“范老说他会亲自处理左右护法失踪之事,另外,另外……”赵炎在找合适的词语来说范令宇交代的话于是想了下便说,“范老说了跟游方大师的一样的话。”宁文霖听了淡然一笑。 随后一月并未有人登山挑衅七寒宗,而在宁文霖服下丹药后,月余伤愈功力也回复至巅峰。赵炎养伤时满脑子想的就是那个碧眼之人,想到的是自己去他之间的差距,想到的是要将自身修为提升至极致的事。 ------------ 第六十三章 游方僧人——秦网初闻江湖事 同年十一月,南海,今年的天气很奇怪,按理说早就应该国了南海地风暴期,但是十月时却突然有异常持续七天地大风暴,不仅席卷整个南海,而且风暴还从南越登陆,横扫整个越地。 越地广阔,东临东海,南接南海,但越地内陆却是多山,着实不适合农耕,沿海区域地势平坦,所以也是人员聚集之处,越地之民多海外商贸或捕鱼,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南越沿海有一小渔村,村中家户不多,都是靠打渔为生,所捕之鱼多送于临近的深镇去售卖或是送至酒楼客栈。 在这个小渔村中有这样一家人,一家四口,父母和兄弟二人,哥哥已经二十出头,弟弟也已经十五六岁,但是哥哥至今也没有娶到老婆。家中捕鱼的收入并不太高,再加上母亲有病在身,遇到收获欠佳的时候,甚至都有可能揭不开锅。 为了改变生计,父亲咬了咬牙,将自己的房地产全部押上,换了条大一点的渔船,希望能够道更深的海域去,获得更好的收获。皇天不负有心人,随着父子三人的齐心协力,收成终于越来越好,因为到了深海所捕获的水产更佳,所以自家的水产也被深镇最大的酒楼,观海楼相中,往后的日子里,父子三人更是奋发图强,为了给观海楼提供最新鲜的食材,他们半夜出海,然后将捕获之物赶在日出之前拉回岸上,装车在巳时前送至观海楼。也许正是他们这种拼命的精神,他们的收获总是比别人好。 观海楼是一个及餐饮、住宿和娱乐为一体的酒楼。其实这娱乐就是有人说书有人唱曲而已。但是就是这书文算是将这家这个十五六岁的秦网彻底的吸引了。 秦网第一次听到说书是在他第一次跟哥哥前往观海楼送货时,货送到后,哥哥在观海楼结算之前的帐。秦网就在大堂挺起了说书,那边书文刚好将的就是武林江湖/侠义恩仇之事。他在听书时,眼睛都听的直了,原来世界如此多彩,而自己更如书文中井底之蛙这个词一样,自己甚至更可怜,因为井底之蛙这个词时他在第一次听到三个月后才知道什么意思的。 哥哥结完账喊他:“弟,弟!走了走了。秦网,走了听到没”他都完全没有反应,还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说书先生的书文,最后他哥哥看喊了几声他都跟魔怔了一样毫无反应,就只得过去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啊呀,吓死我了。”秦网大叫的从凳子上跳起。 “怎么了你这是?”哥哥被他如此的反应也是下了一跳。 “哥,咋了?”秦网问。 “办完了,回家了。”哥哥说到,“到是你,魔怔了?吓我一跳。” “不是不是,你不知道,你拍我时,刚好说书先生讲道两人比武,一人一掌拍向那人脑门,你刚好拍我,我还以为拍我身上了呢。”秦网解释道,说到两人比武那句时明显还十分激动。 “得了吧,听听而已,你还当真啊。赶快回家了,明天不用打渔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好困啊。”哥哥说完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哥,你说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秦网问。 “不知道,我也没有去过,估计跟咱们着一样吧。”哥哥想了想确实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只能猜测的说跟这里一样。 “你见过大侠么?”弟弟又问。 “没见过。”哥哥确实没有见过,自己跑过最远的就是深镇和那四处都是海水的深海,海里肯定没有大侠,大鱼估计不少。深镇?自己每次都事匆匆到各家酒楼送完货之后,便抓紧时间回家休息,毕竟有时需求量大的时候,要连续的工作,小老百姓什么事都是亲历亲为,如此高强度的工作,根本没有给自己闲逛的时间,再说有个钱第一想到的就是给母亲治病,第二想到的就是自己可以讨个媳妇。 “那些江湖大侠真的会飞么?”秦网又问。 “哪有那么多飞来飞去的大侠英雄啊。”哥哥松懈下来后,坐在牛车上,已是哈欠连天。 “真想跟他们一样啊。”秦网流露出务必羡慕的神情。 “你精神真好,你来赶车,哥睡会儿,困死了。”哥哥实在是有些困了,看弟弟如此兴奋,自己又答不上他的文化,干脆就让他赶车,自己靠着睡一下。 秦网也知道心疼哥哥,赶紧替过他,哥哥靠着一会便睡着了,而秦网则是回想着书文,自己嘟囔着,手还跟着自己得嘟囔的内容挥来挥去。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向往的人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帝王般的向往,一统天下唯我独尊;娶妻生子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也是一种向往。一个人一旦有了自己地心向往着地目标,无论是什么?人生地轨迹都会因此而改变。 回到家后,他还不停地在饭桌上讲他听到不到一盏茶时间地武林江湖。就仿佛一个小小的说书人。父亲和哥哥倒是没有兴趣,但母亲却像一个孩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孩子,听着他讲着连逻辑都没有的故事,依然开心的笑着。 日后这往深镇送货,便就是兄弟二人前往,父亲很开心,无论是什么原因,至少秦网也是精神满倍,有时作为父亲不是不关心自己孩子的心之所向,问题是作为一个父亲,尤其是一个平凡的父亲,他可能无法满足孩子的想法,甚至连理解都无法理解,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自己生活的方式和轨迹,尽可能把自己积攒的宝贵经验传给自己的孩子。所以无论秦网的想法到底如何,自己都认为恐怕要不了多久这股子新鲜劲就会消失,年少之人谁又没有一些冲动的想法呢?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间的水流非但没有冲淡少年的冲动,反而在深镇发生的一件事,好巧不巧的就又被少年碰到,而这一见少年才知道原来书文中说的不都是假的。 那是一个跟往常一样的不能再一样的早上,甚至这条通往观海楼街道上的人都仿佛跟上一次一摸一样。这种重复的生活,对于秦网来说自然是枯燥的,但是他却有奔头,因为有那么一盏茶的时间用来听书。书里的精彩可是这个小小的世界不能比拟的。 “哥,我去前厅听说书了,你好了叫我。”秦网一到观海楼后院,便跳下牛车,边喊边往前厅跑。 “你小子!”哥哥也只是随意的喊了一声,但也只是喊喊,作为兄长,对待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弟也不可控制的流露出怜爱之情,小弟也很懂事,就只有在观海楼送货时,他才想多争取些时间去听听书,毕竟小小的深镇也就这家最大的酒楼才有书听。所以哥哥每次到观海楼,都是自己卸货,给弟弟多争取一点时间去听书。 ------------ 第六十四章 游方僧人——街头打斗 不知什么原因,今天观海楼并没有讲书,本来兴冲冲跑到前厅的准备听书的秦网,看到如此情景,浑身的劲儿,一下就消失了。他出了前厅,然后坐在大门口的台阶前,用手托着腮帮发呆,叹了两口气,心想赶紧帮哥哥卸货,可这屁股还没有刚起身,就只见眼前有个虚影传瞬即逝,然后啪的一声,一把匕首就刺入自己左边的柱子之上,观海楼的这跟柱子可是石头砌成的,但那匕首依然如同刺入木头一样,几乎时齐身没入。 按理说这要是一般人早就吓的抱头鼠窜了,但是眼前这位,确实每天都会在自己的脑海中上演属于自己的武侠梦的家伙。眼前的这一幕,就算说书先生都没有这么讲过。秦网愣了一下后,竟然想往匕首处走了两步,想要仔细的看清楚这做梦也梦不到的一幕。 可是自己也就还没有刚转身,就又看到一人咚的一生摔到自己身边的路上,此时这条路,就仿佛夜晚看不到人影,本来在路上走着的人们,都已经尽可能的躲开。 摔倒那人,立刻起身,身形都未站稳,便提刀格挡,就好像他知道有攻击前来一样。那一刀刚好挡住一把匕首,匕首被挡住后,改变轨迹刺入街对面的墙壁中。那人没有展位的身形,又向后倒去,只是这次他没有让自己再摔打,而是左手撑地,然后一发力,自己便如同那被掰弯的竹子一样,一松手立刻弹直。 那人提刀向上指去,然后吐出一口血吐沫,狠狠地说到:“三招内要我命?我呸。来啊,来啊。” “上天有好生之德,把地图交出来,我自然不为难你。”一个声音从他所指之处传来。 秦网,顺着那人的刀一看,一个人此时正站一个人,确切说应该是一个着青色长袍,继胸长须之人,而那人竟然时站在一个商铺的旗杆之上。此时秦网的嘴已经忍不住的张开,就差发出兴奋的叫声,之前的失落一扫而尽,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危险,他只有兴奋,忘我的兴奋。 “我呸,装什么仁义道德,你这个假道士。”持刀之人又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地图,老子凭本事抢来的,有本事你也来抢啊。” “那就不要怪贫道不客气了。”那个道士从腰间缓缓抽出他的佩剑。 此时的街道之上尽管人烟稀少,但是依然不是鸦雀无声,可是秦网他却再那道士抽出那柄剑时,清晰的听到一阵阵的低吟,连绵不绝直灌耳中。 道士将剑完全抽出,很随意的提着剑,缓缓的抬起剑尖,紧接着眨眼间,拿到人御剑已经飞下旗杆,剑尖所指,剑身仿佛出海蛟龙,杀意如波涛汹涌的洪流,势不可挡。 当啷一生,那持刀男子硬生生的接住这一剑,但是自身却被道士的一剑继续的推着,往后滑去,那强大的推力,仿佛无有休止。 持刀男子再后退时,仿佛感受刀了什么,他将所有内力汇聚双臂,用力的向上推动自己的刀身,然后借势往后一躺,就在这一瞬间,那把剑竟然如同燃烧地香头戳中厚纸板一样,竟然剑身刺穿刀身。 持刀男子此时松开刀,从怀中取出飞刀,毫不犹豫地想上射去,而那道士,则往外翻滚身躯,剑身也随着翻滚,剑身之上刮着地刀也旋转其来。 这道士翻身躲避地同时,并非只是躲避,那手中长剑,则是向地面倾斜,他要用剑上地刀来杀掉地上之人,那把刀选转着向地上之人地脑袋砍去。这一切都只是电光火石地一瞬间。地上之人知道这次断然是无法躲避,情急之下,他将毕生功力全部运到左臂,然后抬起左臂用血肉之躯去格挡利刃。 看拿到人武道修为本就比持刀人高,若是那道士不是处在翻身中,就算此人将毕生功力运至左臂,怕也是要砍断手臂,然后再消掉脑袋,可是没有那么多可是,就如同如果持刀之人知道自己铁定逃不了,怎么会刀如此下场,早早就交出了地图。他挡住了这一刀,用自己地左臂将刀挡开,但是付出地代价就是左臂被那把属于他自己地刀给砍断了。自己地左臂和那把刀一同再空中没有规律地翻滚。 地上之人,再抬手格挡地同时,从怀中掏出一物,向道士身后掷去,同时,自己双腿搓地,身体贴着地面往后快速地滑去,约莫滑出有七八步后,立刻翻身,起身快速逃掠而走。 道士看到那人掷出一物,便立刻知道事什么东西,立刻停住身形,然后向那物飞掠而去,左臂伸直,左手撑爪,随时要将其抓入手中。 可是就在此时,秦网感觉自己身边有一阵劲风是一掠而过,原来是一人从观海楼中冲出,以同样的身形冲向正在空中飞着的那物。左手还不忘向那道士射出暗器,这一抬手就是七八根钢针,道士没有想到突然有人半路杀出,右手剑抖出一团剑花,那几根钢针便系数被挡,但是道士的速度因此降低些许,于是他干脆也不再去抓那物,左手直接成掌稍微转身,一掌拍向那人,那人也是生接此掌,两掌相击,两人都向后翻出两圈,卸掉掌劲儿。 此时那物已经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商铺门口,两人对视,谁也没有动身去抢那物,彼此武力高低不相上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露出破绽给对方,身死也许就在这一瞬间。 可是此时一个看着如同普通百姓一样的人,竟然缓步走向那物。半路杀出之人立刻喝到:“好奇是会害死你自己的。” 那人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弯腰去捡,动作也不快,在任何人眼中,此人都是一个不怕死的普通人。 半路杀出之人立刻毫不客气地向那人射出钢针,对面地道士,立刻动手向此人袭来。不远处弯腰捡东西之人,此时已经直起身,只是随意甩了甩手,便将那些钢针给当了下来,然后呵呵一笑,便向远处疾驰而去。 道士本来刺过来地剑,一看是如此情景也是收了剑,立刻掠身向捡物之人追去。半路杀出地家伙也是快速追去,此时两人齐头并进,不知道的,还以为此两人是一起的,正在追击远处疾驰之人。 这一切结束,也没有多久时间,秦网却已经看出了神,在那些人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时,他竟然咬了一下自己,确定不是自己因为没有听到书,而产生的联想。结果自然不是,秦网自己疼的叫了一声,然后又扭头看柱子上的匕首,他竟然走过去,想要拔出来,可想而知,肯本没有这个可能。 哥哥在后院听到吵闹声后,第一时间就放下手中活,从后面跑到前厅,然后就看到弟弟已经再拔柱子上的匕首了,哥哥赶紧走过去一把将其拉开训斥道:“你不要命了你。快走。”然后不由分说地就拖着弟弟往酒楼里走。 ------------ 第六十五章 小镇偶遇 不是因何,两天前,这个原来可能都不会被人知道的小镇子上,突然出现了许多配有各种兵器地江湖中人,从那天开始观海楼地说书就不说了。这说书先生既然可以将江湖讲的天花乱坠,可不是就凭想象力,这件事一看就知道,此处要发生什么变故,于是就躲在家中不出门,钱是很重要,但是没有命花,钱就是个屁,错,是连屁都不如。 但是像今天这般如此大打出手的,还是头一遭,这才大清早啊,要是稍后日上三竿了,岂不是要打的不可开交?小镇之人也就是听说书的时候才能想象出打斗厮杀的场景,如今一见,皆是不知所措,但是还好除了那个秦网之外,其他人脑袋并没有坏掉,还知道逃离是非地,保住命要紧。 然而秦网却彻底沉迷,他回家后表述今天的经历时和哥哥的口气完全不一样,哥哥是心有余悸,而他则是恨不得这事天天发生。尤其是道士的那凌空一剑,他再晚上的饭桌上,突然宣布一件事:“我要去闯荡江湖。” 得到的没有支持,没有劝阻,得到的只有他父亲的一个巴掌,一个扇在在即脸上,发出清脆响声,并让自己的腮帮子和脸蛋立刻红肿并火辣辣的疼的巴掌。这样一个父亲,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也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儿子,他只想用着一巴掌打醒他,打他不是不爱他,反对他更不是不爱他。因为父亲自己没有这样的经历,他不知道儿子的结果会怎么样。所以他用着一巴掌来展示自己的爱,展示那种只想孩子可以平安过一生的爱。 可是这一巴掌,并没有将秦网的向往江湖的火焰给熄灭。秦网也没有站起来大闹,他只是捂着自己的脸,坐在饭桌前一言不发。此时他就有一个想法,离开这个家,自己才能闯荡江湖。 母亲没有过来宽慰儿子,因为她也不知道儿子到底对错,她同样也不想去让孩子闯荡江湖。对于平民而言,江湖二字等同险恶二字。 那一晚秦网偷偷地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地家,和这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镇子。他出门前蹑手蹑脚地来到父母地房间,他不敢开门,从门缝了看了眼自己熟睡地母亲,然后蹑手蹑脚地打开屋门,在屋门缓缓打开地同时,秦网心中不知道外面会有什么等着他,但他坚信外面一定有精彩等着他。 今天夜晚的风很大,这种突然其来的大风通常在风暴期常见,因为有风暴正在形成。如今已经十月,这般突然而起的大风,着实少见。俗语云:开门风,关门住,关门不住刮到树。意思就是如果早上起了风,一直刮到晚上,那随后来的便是可以刮倒树的强风。对于海边的刮到树的风更是常见。 秦网一人盯着大风,悄悄地离开了这个自己生活十五年地的村子,他的第一站并不远,他要去深镇,去观海楼,他要去找说书先生,在他眼中,说书先生才是这个世界上对江湖最为了解的人了,他希望那说书先生可以为自己的闯荡江湖的生涯指一条明路。但是他并不知道这观海楼的说书先生已经躲在家中了。 破晓时,秦网已经到了镇子上,风势没有一点变小的迹象,于是秦网就在观海楼附近找了个被风的地方眯了一会,等着观海楼开门营业。可是这一眯再醒来时巳时都过了。秦网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和尚蹲在自己身边,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秦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应该用什么词来称呼眼前这个和尚才好,突然想到曾经听到书文中称呼和尚的话好像叫大师。于是就说到:“大师,你有什么事么?” “没啥事,路过此地,看到你在睡觉,感觉你很有眼缘,刚蹲下来你就醒了。”那和尚说到。 “哦。”秦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小兄弟,你看我们尽然如此有缘,要不你请我吃个早饭呗。”和尚说到。 “早饭?没问题。”秦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毕竟自己也不是小孩了,父亲也都会再每次结账后,给自己一部分钱,让自己存放起来。这次出门他把所有的钱都带出来了,在他想来,江湖嘛讲究的就是个义字,既然这和尚开口了,自己又有能力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这个和尚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说不定还可以问问他江湖的事呢。 “多谢小兄弟。”和尚也起身致谢,“我说你们这边有种早餐叫肠粉,不知可带我吃否?”这和尚倒是不见外连吃食都想好了。 “肠粉倒是我们这边常吃的,但是里面有肉啊。”秦网说到。 “没有肉谁吃它啊。”和尚就好像没有听出秦网的潜台词。 “和尚不是不能吃肉么?”秦网问到,但是这问话声音不大,问的时候好像也在思索着什么。 “听谁说的和尚不能吃肉。没有听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么?”和尚说到。 “听,听书文里说的。”秦网的声音更加的低,毕竟自己也没有见过几次和尚,更没有去过什么大寺庙,天晓得他们到底什么规矩,眼前这个这个和尚既然说了无所谓,自己也不好在说啥。 “演义小说里的话能信么?”和尚故装生气的说。 “我,我也是听说,你不在乎,咱们就去吃嘛。”秦网只好说到。 秦网领着他找到一家早餐店,要了两份肠粉。等待肠粉的同时,秦网忍不住问和尚到:“大师,从哪来啊?” “从北边来,路过的地方太多了,我是个游方僧人。就到处来回晃荡的意思了。”和尚说到。 “大师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啊。”秦网一听立刻来劲了。 “是不少地方,该去过的地方都去过了。”和尚回答。 “大师能不能给我说说江湖是啥样啊?”秦网兴奋的问。 “江湖?咋,小兄弟这是要出去闯荡江湖?”和尚往后仰身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秦网。 “对啊对啊,就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我从家出来,先来镇上就是想问问说书先生,我应该去哪。”秦网说到。 “江湖啥样啊,怎么讲呢,一个人眼中一个江湖样,根据武功高低,经历多寡都有关系。”和尚说到。 “嗯,那要是不会武功,没有什么经历的江湖的啥样?”秦网明显没有听懂和尚说的意思。 “你现在感受事啥样,就是啥样。要是想活得久一点,就多看多学少说少做。”和尚说到然后又多赠送了一句。 “昨天这条街上有人打架,有个道士竟然可以站在旗杆上啊。”秦网依然没有理解和尚的话,只好说起别的,“我在这生活了十五年了,第一次在街上看到如此场景,可是比书文里精彩多了。”说完他还忍不住的比划了两下。 “其实江湖没有什么界限和区别,只是说江湖中发生的事,发生的位置和影响力有所不同,你愿意或是敢于参与其中便仿佛置身江湖。你若不愿意或是刻意逃避那江湖就与普通生活无样。”和尚又更加进一步解释了一下,此时秦网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大师,您一会要去哪?”秦网问到。 “我来这是要出海,但是看着天气,感觉海上会有风暴啊。”和尚说。 外面的风也是越来越大了,肠粉端上两人相对无言各吃各得,秦网突然看到昨天的那个道士,从早餐店门前路过,那么大的风,路上行人的衣服头发都被吹的乱飞,但是这道士的长袍和须发只是仿佛微风吹拂一样,轻微飘动。 “大师,大师。昨天就是这道士在这条街上跟两个人打架。”秦网赶紧说到。和尚扭头看到一个道士从店前路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回头继续吃肠粉。 秦网则是三下五除二吃掉眼前的肠粉,然后说到:“大师,您慢吃,我去看看。”说完就提着包袱跑了出去。 那道士网观海楼的方向走去,秦网就在身后小跑的跟着,尽管对方是确实是在走,但是不知为何,自己若不是小跑一会就会拉下一大截。秦网现在就想能拜这个道士为师。跟他学习用剑之法。 可是自己就没有跟一会,突然眼前一晃,那个道士就站在自己面前,道士沉声道:“你为何跟着我?”但是凝视一下确定秦网不会武功于是严厉之色稍微缓解。 “我,我!”秦网被这突如其来得以问,给弄晕,我了半天,眼看那道士要转身离开,自己赶紧大喊到:“我想跟你学剑。” 道士转过去的身,又转回来说到:“你不适合练剑。”说完身形一晃便与秦网拉开了很远的距离,然后就消失了。 秦网猛追几步依然是无法追上,显得有些垂头丧气,此时离观海楼已经不远了,秦网就打算去观海楼看看说书先生是否在。刚到观海楼,身后就有个声音说:“那道士说的不错,你确实不适合练剑。”这声音正是刚才让自己请他一起吃早餐的和尚。 ------------ 第六十六章 游方僧人——仇? “那我适合练啥?”秦网问和尚。 “喏。”和尚网客栈中一人身上努努嘴。那人坐在客栈一桌子旁,腰间挂着一把刀,一把弧度挺大的刀,此刀没有刀鞘,就那样挂在那人身上。 “刀?”秦网说。 “嗯。”和尚回答。 “昨天那个用刀的就没有打过用剑的道士。”秦网说到。 “你推我一下。”和尚说,秦网一愣,和尚又说你推我一下,“你推我一下。用全力”秦网照做,但是并未有用全力,毕竟这和尚看起啦年岁也不小了,万一再推出各好歹来。和尚纹丝不动。然后和尚只是用指头对着秦网的脑袋轻轻那么一点,秦网立刻往后仰去,尽管自己赶紧后腿几步,但是还是摔倒在地。 “一个出家人,没事欺负小孩子啊。”那个腰间佩着裸露刀的男子之前并未听到二人的对话,于是扭头对着和尚说到,声音不大,但是十分具有威慑力。 “没事没事,我们认识。”秦网赶紧爬起来说到。 和尚只是淡淡一笑也不答那人的问话只是对秦网说:“你推我,我也推了你,我丝毫不动,你却倒地,难道是手的问题?所以自身的修为才是根本。用刀用剑只是在使用时的方式方法有所不同,如果没有自身武学修为的底子,就算给你时间最厉害的兵器,照样只是烧火棍罢了。” “大师,你教我武功好不好。”秦网兴奋地说到,双眼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和尚。 “我不会用刀。”和尚只是这样说一句。 “您刚才不是说兵器只是外物,自身的武学修为才是重要的么?”秦网赶紧说到,“您教我啥都行。” “孺子可教也不可教也。”和尚说到,“你不如问问那位可否教你用刀。” 秦网转身看向那个刚才替自己打抱不平的佩刀男子,犹豫了一下说到:“大侠可否教我用刀?” 那人看了看和尚有看了看秦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从身上摸出一块牌子递给秦网才缓缓地说到:“等你没有了闯江湖地冲动时到这里找我。” 秦网被配到男子地话给弄懵了,没有冲动了,还学什么武功?闯什么江湖? 和尚并未帮秦网解惑,只是拍手称赞道到:“沈大侠果真真英雄也。” 佩刀男子对于和尚认识自己有些惊讶,尽管自己在江湖之上有些名号,但是跟自己打过交道地人自己不应该不认识,眼前这个看起来已经有些年老的和尚,更不应该不认识。为了不失礼数,回问到:“这位大师,我们可曾见过?” “不曾见过,但是我认识你腰间的刀,世间弯刀无数把,新月挂天独一份。这把名刀新月应该就是沈一鸣所拥有啊。如果有人可以抢得了沈一鸣的新月,恐怕这事早就炸了江湖了吧。”和尚指了指他腰间得刀说到。 “你我既然未曾见过,你怎么见识得新月?”沈一鸣此话一出立刻一惊,赶忙起身道,“莫非大师……” “不错,我确实认识你师父姬飞凤,所有见过这把新月。”和尚说。 “原来事恩师故友。刚才失礼了,还望大师见谅。”沈一鸣再一次抱歉到。 “故友谈不上,打过一架。姬飞凤刀法已经是造极境,实在是佩服。那此差点就把这一百多斤交待到他手里”和尚说时一脸得回忆。 “嗯?!”沈一鸣万没有想到这和尚说自己和家师打过一架,脑海中立刻回忆师父得交战事迹。一两个呼吸后,沈一鸣好像已经想到了哪一次,但是为了确认还是问了一句:“与我师父交手是否是在十二年前?” “嗯?我数一下。”和尚很认真的念念有词,少顷说到,“对对,就是十二年前。” “原来是你将我师父打成重伤,让他武学修为不可再精进,止步于造极境。两年之后我师傅便撒手西去。”沈一鸣越说越生气,然后说了一句:“师恩在上,那就休怪在下无礼了。” 话语刚毕,腰间新月仿有感应一把,瞬间至于沈一鸣手中,他提刀如剑,指向和尚,身形前冲,和尚立刻身形后掠,那把新月的刀尖离和尚一尺,两人双双掠出客栈。 刚一出客栈那和尚便侧翻与沈一鸣拉开距离,然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动手。 此时沈一鸣迎着风面向和尚,将刀垂下,双腿微微弯曲,然后右臂从后向上抡圆,刀尖离地尚又半尺,但是在这一抡的瞬间,刀气迸发,在沈一鸣身旁的石板地面向后切除一条三尺由于的裂痕,然后其双腿弯曲的更加厉害,猛然跳起,自己像弹弓射出的弹珠一样,嗖的离地而起,那新月划出的圆更大了。 此时的风仿佛更大了,只是这大风的方向好像突然调转,那和尚本来在大风中都不怎么飘动的衣物,此时也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劲风吹得向后飘去。 和尚看着沈一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刀眼看就要劈到自己脑门,依然毫无招架或是躲避的意愿,只是轻轻抬手双手合十,闭起双眼。 此时那把新月已经离和尚的脑袋还有一尺了,刀气已经率先到达,和尚光秃秃的脑袋上,一条细小的口子开始出现,鲜血开始渗出。 可是随后等沈一鸣已经身形落在和尚正前方时,那把新月依然与和尚的光头保持着一尺的距离,和尚头上那条缝隙也没有再扩大。 “大师。果真是得道高僧。晚辈失礼了,我师父败于您手看来不亏。”沈一鸣收其刀一声叹息。 “刀法宗师沈一鸣,果真对得起宗师二字。”和尚缓缓的说,然后摸了摸正在渗血的脑袋,然后显得很疼的一样咧咧嘴。 “晚辈告辞。”沈一鸣抱拳说到。 “等等,我看咱俩的目的一样,要不咱么一同出海?”和尚叫住沈一鸣。 “大师自便,即便你我目的相同,我也不便与大师同行。毕竟师父之仇在上。”沈一鸣淡淡地说到。 “刚才那一刀还不算报了么?”和尚问。 “大师慧眼,但还望大师不要为难晚辈。”沈一鸣说完便要离去。 “算了,算了。”和尚叹口气说。 此时秦网赶紧跑出去,毕竟刚才还说有可能教自己刀法,现在突然和和尚打了起来,看起来好像还有仇,这自己学刀地梦岂不是破灭了。秦网看着沈一鸣地背影喊到:“我还能去找你么?” 隐约间秦网只听到一句话:“与你何干?”秦网吃不透这句话扭头看了看和尚,和尚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和尚看了看天,然后问秦网道:“你说这天有人会出海么?” “一般不会。”秦网也看了看天说。 “不一般呢?”和尚问。 “要是出钱多怕是有人会出海。”秦网回答。 “这下难倒我了,早饭都是你施舍的,我啥都不缺,就缺钱。”和尚摸了脑袋,摸到裂缝处,又仿佛疼的咧了下嘴。 “大师,问你个事呗?”秦网突然有些奸诈的问到。 “啥事?”和尚说。 “我带你出海,我不要钱。”秦网说到。 “那你要啥?”和尚问。 “你教我些功夫呗?”秦网说。 “我不会刀法的,我都说了。”和尚摆摆手说到。 “我不找您学刀法,刚才那一刀我看风的方向都被劈反了过去,到您头上咋就只开了个缝?您是不是会书文中的金钟罩铁布衫啊。我就找想找您学这个。”秦网毫不客气的开出了自己的需求。 “第一,刚才那位不是我挡住的,而是他就没有砍下去。第二,你认识字么?”和尚突然的一问让秦网很尴尬。 秦网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半天说了句:“认识不多。” “那你记性好么?”和尚又问。 “好,好,说书先生说的书文,我都记得住。”秦网连忙说到,他险些以为自己会因为不识字断送了练武的前途。 “那好,你载我出海,我教你武功,你能记住多少就看你的天赋了。”和尚说。 “好的,好的,多谢大师。”秦网说到。 “喊我一声师父吧,我游方活了一辈子,你是我第一个徒弟。”和尚说到。 “师,师父。”秦网说完就要下跪磕头。 和尚一把拉住他说到:“莫要跪拜磕头,这样你我只是一时的师徒。跪拜了就是一辈子的师徒,为师的照顾不了你一辈子的。”和尚的话一直都有些调皮,但是这句却显得十分深沉。 无论是一时的师徒还是一辈子的师徒,秦网感觉上天十分眷顾自己,自己刚要闯荡江湖一出门便遇到如此厉害的人物,而且一个已经收了自己为徒,一个还有可能收自己为徒。想必时间最幸运之事也莫过于此了吧。 “师父咱们出海要去哪啊?”秦网问到。 “中沙群岛附近吧大约。”和尚说。 “啊?中沙群岛?”秦网一听大吃一惊。 ------------ 第六十七章 游方僧人——平生第一徒 “那我适合练啥?”秦网问和尚。 “喏。”和尚网客栈中一人身上努努嘴。那人坐在客栈一桌子旁,腰间挂着一把刀,一把弧度挺大的刀,此刀没有刀鞘,就那样挂在那人身上。 “刀?”秦网说。 “嗯。”和尚回答。 “昨天那个用刀的就没有打过用剑的道士。”秦网说到。 “你推我一下。”和尚说,秦网一愣,和尚又说你推我一下,“你推我一下。用全力”秦网照做,但是并未有用全力,毕竟这和尚看起来年岁也不小了,万一再推出各好歹来。和尚纹丝不动。然后和尚只是用指头对着秦网的脑袋轻轻那么一点,秦网立刻往后仰去,尽管自己赶紧后腿几步,但是还是摔倒在地。 “一个出家人,没事逗小孩子啊。”那个腰间佩着裸露刀的男子之前并未听到二人的对话,于是扭头对着和尚说到,声音不大,但是十分具有威慑力。 “没事没事,我们认识。”秦网赶紧爬起来说到。 和尚只是淡淡一笑也不答那人的问话只是对秦网说:“你推我,我也推了你,我丝毫不动,你却倒地,难道是手的问题?所以自身的修为才是根本。用刀用剑只是在使用时的方式方法有所不同,如果没有自身武学修为的底子,就算给你时间最厉害的兵器,照样只是烧火棍罢了。” “大师,你教我武功好不好。”秦网兴奋地说到,双眼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和尚。 “我不会用刀。”和尚只是这样说一句。 “您刚才不是说兵器只是外物,自身的武学修为才是重要的么?”秦网赶紧说到,“您教我啥都行。” “孺子可教也不可教也。”和尚说到,“你不如问问那位可否教你用刀。” 秦网转身看向那个刚才替自己打抱不平的佩刀男子,犹豫了一下说到:“大侠可否教我用刀?” 那人看了看和尚有看了看秦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从身上摸出一块牌子递给秦网才缓缓地说到:“等你没有了闯江湖地冲动时到这里找我。” 秦网被配到男子地话给弄懵了,没有冲动了,还学什么武功?闯什么江湖? 和尚并未帮秦网解惑,只是拍手称赞道到:“沈大侠果真真英雄也。” 佩刀男子对于和尚认识自己有些惊讶,尽管自己在江湖之上有些名号,但是跟自己打过交道地人自己不应该不认识,眼前这个看起来已经有些年老的和尚,更不应该不认识。为了不失礼数,回问到:“这位大师,我们可曾见过?” “不曾见过,但是我认识你腰间的刀,世间弯刀无数把,新月挂天独一份。这把名刀新月应该就是沈一鸣所拥有啊。如果有人可以抢得了沈一鸣的新月,恐怕这事早就炸了江湖了吧。”和尚指了指他腰间得刀说到。 “你我既然未曾见过,你怎么见识得新月?”沈一鸣此话一出立刻一惊,赶忙起身道,“莫非大师……” “不错,我确实认识你师父姬飞凤,所有见过这把新月。”和尚说。 “原来事恩师故友。刚才失礼了,还望大师见谅。”沈一鸣再一次抱歉到。 “故友谈不上,打过一架。姬飞凤刀法已经是造极境,实在是佩服。那此差点就把这一百多斤交待到他手里”和尚说时一脸得回忆。 “嗯?!”沈一鸣万没有想到这和尚说自己和家师打过一架,脑海中立刻回忆师父得交战事迹。一两个呼吸后,沈一鸣好像已经想到了哪一次,但是为了确认还是问了一句:“与我师父交手是否是在十二年前?” “嗯?我数一下。”和尚很认真的念念有词,少顷说到,“对对,就是十二年前。” “原来是你将我师父打成重伤,让他武学修为不可再精进,止步于造极境。两年之后我师傅便撒手西去。”沈一鸣越说越生气,然后说了一句:“师恩在上,那就休怪在下无礼了。” 话语刚毕,腰间新月仿有感应一把,瞬间至于沈一鸣手中,他提刀如剑,指向和尚,身形前冲,和尚立刻身形后掠,那把新月的刀尖离和尚一尺,两人双双掠出客栈。 刚一出客栈那和尚便侧翻与沈一鸣拉开距离,然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动手。 此时沈一鸣迎着风面向和尚,将刀垂下,双腿微微弯曲,然后右臂从后向上抡圆,刀尖离地尚又半尺,但是在这一抡的瞬间,刀气迸发,在沈一鸣身旁的石板地面向后切除一条三尺由于的裂痕,然后其双腿弯曲的更加厉害,猛然跳起,自己像弹弓射出的弹珠一样,嗖的离地而起,那新月划出的圆更大了。 此时的风仿佛更大了,只是这大风的方向好像突然调转,那和尚本来在大风中都不怎么飘动的衣物,此时也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劲风吹得向后飘去。 和尚看着沈一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刀眼看就要劈到自己脑门,依然毫无招架或是躲避的意愿,只是轻轻抬手双手合十,闭起双眼。 此时那把新月已经离和尚的脑袋还有一尺了,刀气已经率先到达,和尚光秃秃的脑袋上,一条细小的口子开始出现,鲜血开始渗出。 可是随后等沈一鸣已经身形落在和尚正前方时,那把新月依然与和尚的光头保持着一尺的距离,和尚头上那条缝隙也没有再扩大。 “大师。果真是得道高僧。晚辈失礼了,我师父败于您手看来不亏。”沈一鸣收其刀一声叹息。 “刀法宗师沈一鸣,果真对得起宗师二字。”和尚缓缓的说,然后摸了摸正在渗血的脑袋,然后显得很疼的一样咧咧嘴。 “晚辈告辞。”沈一鸣抱拳说到。 “等等,我看咱俩的目的一样,要不咱么一同出海?”和尚叫住沈一鸣。 “大师自便,即便你我目的相同,我也不便与大师同行。毕竟师父之仇在上。”沈一鸣淡淡地说到。 “刚才那一刀还不算报了么?”和尚问。 “大师慧眼,但还望大师不要为难晚辈。”沈一鸣说完便要离去。 “算了,算了。”和尚叹口气说。 此时秦网赶紧跑出去,毕竟刚才还说有可能教自己刀法,现在突然和和尚打了起来,看起来好像还有仇,这自己学刀地梦岂不是破灭了。秦网看着沈一鸣地背影喊到:“我还能去找你么?” 隐约间秦网只听到一句话:“与你何干?”秦网吃不透这句话扭头看了看和尚,和尚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和尚看了看天,然后问秦网道:“你说这天有人会出海么?” “一般不会。”秦网也看了看天说。 “不一般呢?”和尚问。 “要是出钱多怕是有人会出海。”秦网回答。 “这下难倒我了,早饭都是你施舍的,我啥都不缺,就缺钱。”和尚摸了脑袋,摸到裂缝处,又仿佛疼的咧了下嘴。 “大师,问你个事呗?”秦网突然有些奸诈的问到。 “啥事?”和尚说。 “我带你出海,我不要钱。”秦网说到。 “那你要啥?”和尚问。 “你教我些功夫呗?”秦网说。 “我不会刀法的,我都说了。”和尚摆摆手说到。 “我不找您学刀法,刚才那一刀我看风的方向都被劈反了过去,到您头上咋就只开了个缝?您是不是会书文中的金钟罩铁布衫啊。我就找想找您学这个。”秦网毫不客气的开出了自己的需求。 “第一,刚才那位不是我挡住的,而是他就没有砍下去。第二,你认识字么?”和尚突然的一问让秦网很尴尬。 秦网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半天说了句:“认识不多。” “那你记性好么?”和尚又问。 “好,好,说书先生说的书文,我都记得住。”秦网连忙说到,他险些以为自己会因为不识字断送了练武的前途。 “那好,你载我出海,我教你武功,你能记住多少就看你的天赋了。”和尚说。 “好的,好的,多谢大师。”秦网说到。 “喊我一声师父吧,我游方活了一辈子,你是我第一个徒弟。”和尚说到。 “师,师父。”秦网说完就要下跪磕头。 和尚一把拉住他说到:“莫要跪拜磕头,这样你我只是一时的师徒。跪拜了就是一辈子的师徒,为师的照顾不了你一辈子的。”和尚的话一直都有些调皮,但是这句却显得十分深沉。 无论是一时的师徒还是一辈子的师徒,秦网感觉上天十分眷顾自己,自己刚要闯荡江湖一出门便遇到如此厉害的人物,而且一个已经收了自己为徒,一个还有可能收自己为徒。想必时间最幸运之事也莫过于此了吧。 “师父咱们出海要去哪啊?”秦网问到。 “中沙群岛附近吧大约。”和尚说。 “啊?中沙群岛?”秦网一听大吃一惊。 ------------ 第六十八章 徐州廖家枪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吕先生中场暂歇。客栈中人们再一次议论纷纷,有之前听过徐自知的那一节书的人说:“怪不得七寒宗没有参见第二年的武林大会呢,原来自己宗门出了大事了。” 也有人纷纷讨论猜测到底是什么组织敢于和七寒宗抗衡,也有人问那个碧眼人到底是谁。还有人说寒霜剑的,那把武器出现过很多说书人的书文中,是一把难得的神兵利器,但是所有人都听说这神兵跟他的主人北寒苦主一起沉到北冥之下了。尽然被七寒宗的赵炎得到了。 但是讨论最多的就是讨论这个名叫秦网的人是谁?三十年前十五六岁,现在若在江湖正是风头正盛的年纪,可是没有听过哪个大侠英雄教秦网的啊,当今出名的三位姓秦的,一位是秦海岚,霞光门的海霞仙子,是个女子。秦止水,止水派首席大弟子,他可以入止水派据说还是因为他师父周游时听到其名字,于是感觉和门派有缘,随即收了座弟子,没想到秦止水还真是块学武的料如今已经是名声赫赫,此人也不会是,年龄不符。最后一个无门派,秦冥,是个杀手,他的名声出来据说是杀了夜幕派的黑白无常中的白无常邢伍行。这个很有可能。 旁边有人听到此言论讥讽道:“秦网现在就非得叫秦某某么?”一句话把讨论给绝杀了。所以人也无法,因为指望吕先生给你解答那是门都没有的事。 徐州城南,有一片很大的庄园,此处就是江湖和庙堂之上都名声呵呵的廖家枪的廖府。此时的廖府门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老李头,一个便是廖鼎。 廖鼎当当当的砸了几下门,片刻便有人开了门,开门的是廖府的一个下人,他不耐烦的地说:“今天起了个怪了,平日里也没有那么多人登门前来,今天怎么一个接一个地。你们找谁?” “我找你们家主廖宏兹。”廖鼎直呼廖家家主地名讳。 下人十分不悦,别说一个看起来就是稀松平常地江湖武夫,就算是个军队地大将登门也要用拜会二字。 “家中有事,不便见客,你走吧。”下人一点也不客气地说到,说完便要关门。 “怎么能如此对待来客?”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紧随着声音就看到一人十岁左右,来到门前,抱拳客气道:“两位,下人失礼了,不知找我家家主有何事?”说完那人便扫了一眼两人,一个根子大小差不多的男子,魁梧雄壮,此人手中握着一杆枪,尽管用布抱着,但是依然看的出来是枪。另一个是七十只多不少的老者,还有些驼背,此时老者正在一股子的给自己的烟杆装烟。 廖鼎本来看到那下人要关门,自己说时就要抬脚踹门了,但是听到声音后,那本来欲抬起的右腿,又收了回去。他见新出来那位询问便说:“这事你做不了主,我要见你们家主。”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那人问到。 “益州廖鼎。”廖鼎回答到。 “这位前辈?”那人又客气的问到。 “我就是个跟班,不足挂齿,不足挂齿。”老李头随意的说到。 “那请二位随我前来。”那人说到,带着廖鼎二人进入院中。 廖家中有一块挺大的空地,空地由整齐的石板拼接而成,地上为了保持平整并未做任何雕饰。空地两边,各有两个巨大的兵器架,其中一边的兵器架上摆放着各种兵器,刀枪剑戟斧钺勾叉是样样齐全。另一边的兵器架上就只是摆放着一杆杆的长枪,粗细长短以及材质各有不同。此处应该是廖家自有的练武场,练武场的另一头的屋门门头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三字:廖家枪。 门口有五把椅子,椅子之上正中而作的应该便是廖家枪现任家主廖宏兹。其左手边坐着一位道士,这道士看起来年龄不小,而且属于正儿八经的贫道,陈旧的道袍上还有不定,手中拂尘也是丝须稀少,此道士正是路过徐州的随心道人。 随心道人左手边坐着的一人,看起来有些随意的坐姿,但是却充满了一股肃杀的气势,此人是龙海门阅海武侠年龄最小的第五侠楚中天,三十年前龙海门阅海五侠的名号响彻江湖事,此人才年仅十七岁。三十年前五侠之首的诸葛景死于昆仑山,三侠霍正更是在同年武林大会后杳无音讯,那一年是龙海首创最重的一年。后龙海门由二侠阳胜接任掌门,如今据说这五侠楚中天便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龙海门掌门。 廖家主的右手边坐着的这位一身烟火气息,此人双眼锐利,如果说其众人都是在看练武场内的两人,而那人却再看的是两人手中的兵器。此人正是万兵山庄的首席锻造师武干将,此人手下成名兵器数不胜数,如今此人尽然亲至廖家,想必是廖家要打造兵器,但是就算是直名的门派,想要求万兵山庄给制造兵器,恐怕也得自己亲自上门求得。如今武干将亲自来廖家,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廖家得江湖地位,还有其在军队中得明望。 武干将的右手边是一把空的椅子,因为本来坐在之上的那人此时正在练武场中。那人使用一把刀,一把弯如新月的刀,此人年纪四十多岁,看其气态手中所持的刀仿佛有些格格不入,感觉换成剑更为合适。此人姓黄单名一个梁字,此人是刀法宗师沈一鸣的十年前收的一名弟子,此人手中之刀正是沈一鸣所持的那把名刀新月。此人拜沈一鸣为师后,刀法提升的速度较为缓慢,时至如今也为听说其在江湖上有什么惊人的事迹。但是沈一鸣既然将新月赠送于他,定然有沈一鸣的道理。 练武场中的另一人正是廖家年轻一辈中风头最为胜之人,此人名廖奉先。年纪也仅有二十五六岁。 此时两人正在练武场中,不是要开始比武,而是已经比完。 “黄兄弟真不魁是沈宗师的关门弟子,三刀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实在变数很多,多谢您赐教我侄儿。”廖宏兹起身说到。廖奉先也抱拳感谢。 黄粱将刀插入腰间说到:“廖公子前途不可限量,我三刀全力攻击,你都可以接下。最后若是枪头还在恐怕现在我都已经被穿了个透心凉了。佩服佩服。有时我都感觉我用不好刀。”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和这位廖奉先比武,借此指点其在实战中的对决。沈一鸣曾对黄粱说过,去廖家比武,就是要尽全力,这才是廖家所希望的事。 廖奉先也确实受得起黄粱的夸奖,三刀廖奉先全部用枪头接住,只是这第三刀下去,枪头绷断。但是最后一刀之后廖奉先也使出一招蟒蛇出洞,利用长的优势直击黄粱胸部,停手时,那枪身离黄粱胸口刚好一个枪头的距离。 黄粱回去坐下,此时廖宏兹对武干将说:“不知可否打造一条枪头枪身融为一体的枪。” “老夫多年前曾经锻造过一杆廖家主所说之枪,当是使用的是玄铁,但是正所谓武器要趁手,如果用玄铁打造,重量会很重,不适合廖公子现在所修轻巧之枪法套路。”武干将沉吟到。 “那武大师可有其他办法?”廖宏兹问到。 “不知廖家主可否听过一种叫作合金的金属。这种金属兼备了很好的柔性、强度还有轻质的特性。若大量使用合金在熔炼时混入玄铁,便可只留下强度和轻质的特性。那样便可以打造出适合廖公子的枪了。”武干将说到。 “合金?”廖宏兹想了想好像没有听说过。 “是墨合最早发现的一宗金属,用它的名字命名的,那把春柳剑就是合金锻造的。”武干将解释到。 “原来如此。在下孤陋寡闻了。”廖宏兹恍然大悟。至于他们不清楚合金和春柳剑也实属正常,毕竟他们廖家长于枪法,其他兵器不关注也正常。 “只是……”武干将突然有些犹豫。 “武大师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廖宏兹立刻说到。 “廖家主见外了,只是这合金,我手头之上的存量根本不足以打造一杆枪,但是这金属的原矿石,只有昆仑山和北冥有。如今天气已至冬季,北冥此时怕早冰封万里。若想采集原石怕只能前往昆仑山西坡。我可以告知廖家主原石的开采方法和寻找原石的方法,并安排我的两个徒弟带队去开采,但是其他的辅助人手,怕是需要廖家主来安排。”武干将解释道,作为万兵山庄的首席锻造师,可以将话说到此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廖宏兹自然是点头称是。 ------------ 第六十九章 重枪相较 此时随心道人突然起身,看向练武场另一端,那股杀意越发的浓烈。随心道人的起身让其他几人都转身看向他,廖宏兹很是客气的问到:“不知道长有何吩咐。” 随心道人还未回答,此时练武场另一头就出现三个人,正是廖鼎李老头他们,那位廖府之人率先走过来,向廖宏兹禀报。 此时廖鼎和老李头缓缓的走过来。此间,随心道人和老李头就如同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互相看着彼此,两人双目之中都露出惊讶之色。 廖鼎本想和廖宏兹开门见山,结果注意到老李头的神色后,才发现他和随心道人的对视,其他几人都看到这一目。两位老人的双目中流露出的神情好不加掩饰,惊讶、激动、伤感和无奈并存。 随心道人走过去几步,也不管别人怎么看,直接搂住老李头的肩膀,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双方然后分开看着彼此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怎么成道士了?”老李头问。 “五十年前就是道士了。”随心道人感慨到,然后接着问,“你小子这么多年去哪了?” “我在谢家镇做点小买卖。”老李头说,此时眼睛竟然红了。 “你现在在哪?”老李头问。 “崂山,去崂顶地路上有个随清观,我就在那。”随心道人说到,“你怎么来这了?” “这位,是我的雇主,做点生意。”老李头说,“你呢?” “我路过。想灭一杀生念。”随心道人说到。 此时几人自然都听到了随心道人说想要灭一杀生念。谁要在此动手杀人?几人将目光看向了廖鼎。 此时廖宏兹说到:“尊驾也姓廖,你我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啊。” “不必客气,我此来是向廖家枪讨教的,顺道取走我先祖的牌位以及廖家枪的名号的。”廖鼎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廖宏兹也不生气,也许是这样的江湖挑战者碰到的不少,习以为常了。一些人行走江湖,总是希望可以扬名立万,挑战各大家族或是知名门派,成为他们扬名立万的最好途径。这些家族或是门派,也乐于打开大门给其挑战的机会,一是彰显宗门的大度,二是方便自己招揽人才,三就是给自己门派的弟子一个锻炼的机会,四就是给这些闯荡江湖的侠客门以及自己宗门的弟子们上一课,一堂关于自知之明的课。 “我看阁下所持一定是枪,尽然前来讨教枪法自然是可以的。还有既然您说廖旭峰是您的先祖,想要取走牌位也是可以的。但是阁下要拿走廖家枪这名号,是不是多少一些自大了。”廖宏兹缓缓地说到,语气谦逊却不失威严。 “嘿嘿,那就废话少说,见真招吧。”廖鼎说完便一下就将他手中之枪从布中抽出。 “你姓廖?”武干将看到此枪之后立刻问到,其他几人此时已经明白了武干将为何有此一问。 “自然,有什么问题么?”廖鼎被对方地问题问地有点懵。 “那你这把枪从何而来?”武干将直接问到。 “家传之宝,我娘告诉我地。”廖鼎说到。 “此枪为玄铁枪,枪头枪身浑然一体,是老夫亲自打造的,当时是帮枪王陆唐造的,他们陆家惯用重枪,枪法无太多变化,侧重于致命一击。后来这把枪就交与其子陆冲,三十年前陆冲身死,此枪便丢失,如今你说这事家传的,我只是老了,但是我却不瞎。”武干将将此枪的来龙去脉说了下。 “许你打得,就不许别人打得?若是看上我的枪,今天若我战败于此,此枪自然就留在此处。”廖鼎懒得回答武干将的质问,只是将枪往地上一戳狠狠地说到。就这一戳之下,石板立刻炸裂。 “哪来地狂徒,竟然赶在此造次。”楚中天上去就是海龙吟是连喝斥带攻击,声波搅动了空气,向廖鼎袭来,廖鼎已枪为柱躲开海龙吟的攻击。 “廖家枪果真厉害,不用吭声就有人为你们效力。”廖鼎一语讽刺两人。 “楚五侠,还有在场的各位,既然这位廖鼎兄弟前来我廖家讨教,此事自然由我廖家处理。无论结果如何还望各位不要出手。”廖宏兹用即客气又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到。此时廖家多数的族人已经都闻讯来到了练武场。 廖鼎看了看周围淡淡一笑。 “廖兄弟不必担心,我等必然不会以多欺少。”廖宏兹很是客气的抱拳说到。然后准备走向那摆满长枪的兵器架。 “叔父。此等狂妄之人,怎需由叔父动手?”廖奉先立刻上前说到。 “奉先退下。此人武道修为是你现在不可比的。再说人家指名道姓来找我,那自然也要让人家满意。”廖宏兹声音严厉的说。廖奉先只好悻悻地退下,站在一旁。廖宏兹缓缓的来到兵器架前,挑选了一杆重枪。意思很简单,既然来人使用重枪挑战,自己也选择使用重枪,这样才能让对方心服口服。 “廖家主,大可挑一自己顺手的枪。”廖鼎讽刺道。 “多谢关心,既然刚才阁下说会留下此枪,我门廖家多年没有出使用重枪的枪法高手了,若是今天有幸得了阁下的玄铁枪,那我就得熟练熟练重枪,然后为家族培养出使用重枪的高手。”廖宏兹边说,边将尖朝下,然后用手握住枪的底部,然后拖着哪杆重枪,缓缓地走到练武场中间,然后对着廖鼎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竟然以托枪起势,这中起势法是普通枪才会有的起势,枪法来源于棍法,托枪起势,要棍法及其好的。但是重枪的枪身巨大且过重,步战中很少见有使用的。廖宏兹果真不亏是一代枪法宗师。廖鼎这家伙看来讨不到好了。”老李头有些惊奇的说到。 然而廖鼎既然也同样使用了托枪起势。但是这玄铁枪更加的沉重,廖鼎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拖着枪走到练武场中央。 双发就这样对视着,仿佛神念已经交锋。此时吹过一阵风,一片枯叶正在缓缓地飘落,风仿佛已经无法托起冬天给它带来地枯意,只是今自己可能缓慢地让它落地。那枯叶就在二人面前落下,就在树叶落地地瞬间,两人几乎同时而动。 廖宏兹直接如同辉棍一样将重枪从右后向前挥去,这看似普通的一挥,一股劲风立刻激发而出,练武场一边的植被,都被这风吹的摇晃不止。 廖鼎于此同时向后滑去,至枪头前,然后右手将枪身往上一甩,然后自己立刻顺着枪杆跃起至枪尾最高处,然后变成双手持枪,利用由高向低的优势,向下刺去。 廖宏兹的枪如棍被挥到正前方时,右手往后一拉,它的枪身刚好躲过了廖鼎从上而下刺来的一枪,廖鼎枪尖瞬间插入地面,地面石板立刻炸裂,碎石四溅。 此时廖宏兹双手持枪以雷霆之速刺向身体还在空中的廖鼎,廖鼎侧翻躲过那一枪,然后身体落地,玄铁枪变弯,然后枪尖在弯力弹出,弹中廖宏兹的枪,巨大的冲击力竟然是的廖宏兹脱手。徐家之人多数都惊呼,但是武功高明之人自然知其中原因。 双方比武,自身武学修为相同的情况下,经验越高越容易获胜,若经验相差不多,那手持名兵器者容易获胜。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如果廖宏兹强行用自身修为稳住枪身,挡住对方的玄铁枪的反弹之力,那么廖宏兹手中的枪身不是断也得变形。那时自己失去兵器,在想取胜就算可以恐怕也是代价惨重,毕竟现在对方所表现出了武学修为已经比廖宏兹想象中的还要高了,说不定对方的武力就在自己之上,若是如此,自己丢掉兵器更是无取胜的可能。也许有人会说完全可以再去兵器架上取一把,但是若这不是比武而是狭路相逢呢?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根本就已经称不上是比武了。所以廖宏兹自然是故意脱手的。 ------------ 第七十章 甘拜下风 廖宏兹的枪,被弹射到空中的同时,廖宏兹一跃而起,立在枪身之上,就如同御枪而行。枪神缓慢停止,廖宏兹往前一滑,至枪尖出,然后猛然一踏,枪身后仰,廖宏兹顺势双手握住枪身后段,然后如同高高跃起然后从后至前而劈下的一刀。势大力沉,生出的劲风都已经将地上的碎石吹的是四处飞散。 “这一刀劈下,江湖之上敢生接的没有几人。”楚中天自言自语时,已经不在说廖宏兹再用枪,而是说他此时用的是刀,一把无锋的重刃。 廖鼎没有躲,不是他躲不开,而是他要接下这一“刀”,他不是用玄铁枪横着格挡,廖宏兹的这一击,若是这样格挡,不是玄铁枪完蛋,就是自己完蛋,更甚者是两者都完蛋。廖鼎转瞬间的反应,让人大吃一惊,他选择了用枪尖自下而上接住对方的攻击。 此时的廖鼎与其说是接,不如说是回击,但是这样接法,只要廖宏兹稍微抖动手腕,那就很难刺中,到时再想躲也就十分困难,陷自己于九死一生的境地。 不知是廖宏兹故意没有变幻轨迹,还是廖鼎的枪头由追踪之能,两枪竟然出乎意料又再情理之中的相撞再一起。廖宏兹的枪身也是钢铁铸成,但是竟然被廖鼎的玄铁枪给刺穿了。廖鼎也没有想到可以刺穿对方的枪身,但是随即他立刻明白,然后急速后掠,然后翻动手腕,让枪头变换位置,同时向后猛然拉枪身。很轻易的就将廖宏兹的枪夺过去了。 同样这次也是廖宏兹自己松手,因为此时的廖宏兹已经抱拳说到:“阁下果真枪法高超,在下佩服。” “你又没输,佩服个屁。”廖鼎说到。 “刚才的一击,已经用了我毕生的功力,依然没有获胜,岂不是已经输了?”廖宏兹平淡的说到。 “……”廖鼎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是的,他有些愣在了原地,这跟他母亲所言的廖家好像不太一样,并不像母亲所言那样廖家是如何霸道不讲理,如何使趾高气扬,傲气冲天。 这次廖鼎之所以去谢家镇请到老李头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自己在请回廖家的先祖廖旭峰的牌位时,可以将廖旭峰的所留下的气数同时移走,自己可以获得这位枪仙遗留的气数,从而是自己可以有望突破出神境。这第二嘛,廖鼎也不傻,之刀廖家不是好惹的主,自己此来既然是要砸场子的,就没有打算可以活着回去,万一自己死在徐州,希望老李头可以将自己的尸体和自己的气数一并送回益州自己的家中,恩泽自己的后人。 可是现在没有几招的过手,对方就认输,让廖鼎实在是又所不知所措,于是他只好说到:“那就把我先祖廖旭峰的牌位给我请出来吧。” “那是自然。”廖宏兹说到,本来就算不打,自然有人来认祖,既然廖旭峰确实也不是廖家的先祖,那就算他人冒充廖旭峰后人,廖家也没有必要追究。 “还有,你这块匾额就不要挂在此处了。”廖鼎说完就手持长枪,飞身跃起刺向那块写有廖家枪三个字的匾额。 “大但狂徒,我叔父尊你英雄所以不与你计较。您竟蹬鼻子上脸。”廖奉先,此时已经手持无头长枪冲着廖鼎就刺去。 廖鼎突然感觉自己身侧一股杀意,急忙挥舞长枪是连挡带杀,一枪就甩中对方的枪身,木制的枪身是应声而断。两人落地,廖奉先手中的就只剩下一小节枪身。 “啧啧,无头刺。年纪不大,功力不低啊。”廖鼎看了看眼前这位冲动的年轻人赞叹的说到。 无头刺是枪术致命一击中非常高深的一招,说的简单点就是没有枪头照样捅死人。如果说是一个登峰造极境的去捅登峰境以下的武夫,那自然个个都可以用木头捅死人。但无头刺之所以高明,原因就是此招可以越境击杀比自己武学修为高的人。 无头刺只有醉心于枪法的人或者对用枪天赋极高的人才可以掌握。如今廖鼎观这廖奉先武学修为只是刚入一品,这在同辈众人自然已经是屈指可数的佼佼者,刚才那一击,以廖鼎的修为如果不当都要受伤,看来廖奉先属于用枪天赋极高之人。 “奉先!给我退下。”廖宏兹喝斥道,表面上是克制,但实际上是怕自己这个前途无量的侄子收到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 “叔父,你今日为何如此?”廖奉先实在不解。 “我再说最后一遍给我退下。”廖宏兹狠狠地说到。周围地廖家人都有些迷茫,按理说就算把枪仙廖旭峰地牌位给对方可以忍受,但是对方动这廖家枪的匾额,这根本就等于在脸上拉屎屙尿,是人都无法忍受,家主平日里最维护的就是廖家名声,今天是出了何事? “阁下,我廖宏兹自甘认输,但我廖家之人比武武艺高超者也不乏少数,你今天只是战胜了我,便非要取我廖家枪匾额,这样有些不妥吧。我看阁下也不是那种无礼之人,还望阁下就此收手。”廖宏兹盯着廖鼎认真地说着,但却没有丝毫动手之意。 “不好意思,我娘特地交代,先祖牌位要带走,这块匾额也要给拆了。要不,我先拆了,你再挂上?”廖鼎轻描淡写地说到,最后一句简直比骂人祖宗十八代还过分。 “这人什么来历?”一旁地随缘道人问老李头。 “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我可以做什么,转成道谢家镇去找的我。”老李头说,“不过此人对我特别客气。我仔细想一下也不清楚我李无常这辈子帮助过的人是否跟他什么关系。” “唉,也是,你我几十年前也没有干多少好事。”随缘道人的自嘲是风轻云淡。 “阁下非要决出生死么?”廖宏兹此时的语气很是无奈。 “敢情好,我也没有白来一趟廖家。”廖鼎说到。 “你父亲可是廖藏初?”廖宏兹突然无奈的问到。 廖鼎淡淡一笑说:“不是。” 廖宏兹却没有很意外自己猜错而是又问:“你母亲可是展心怡?” 此时廖鼎反倒是有稍许一愣,展心怡不是自己母亲的名字,是自己祖母的名字。然后他缓缓地问到:“你认识我祖母?” “展心怡是你祖母?”廖宏兹万万没有想到廖鼎竟然说展心怡是他祖母,眼前这位,看起来也不必自己年轻多少。 “有什么好吃惊的么?”廖鼎被廖宏兹的语气给搞得莫名其妙。 “阁下今年贵庚?”廖宏兹问到。 “二十七!”廖鼎直接回答。 就连随缘到人对这个答案也表示十分吃惊,因为眼前这个人看其生气,怎么着也不低于四十五岁。如今他却说自己才三十一。 “孽债啊,孽债啊。何必如此对待在自己的孩子呢?”廖宏兹长叹道,“你若愿意,拿走那块牌子都无所谓。” 二十七岁,廖奉先听到这个年龄后,自己确实也及其崩溃,对方容貌怎么看也得四五十岁。可如今竟然说自己二十七。仅仅比自己只大不到两岁。那作为同辈众人被万千江湖前辈认可的前途无量的佼佼者,如今竟然在面对一个二十七岁的同龄人时,被自己叔父喝斥不可出手。心中的骄傲和憋屈同时爆发。 “我要与你决一死战。”廖奉先声如洪钟,响彻整个廖家。 “你打不过我。”廖鼎看了看他淡淡地说。 “所以我才要与你决一死战!”廖奉先说到。 “放肆!”廖宏兹大声呵斥。 “叔父,若今天不让侄儿与其决一死战我便自断一臂,从此不再修炼枪法。”廖奉先将自己手中地拿一件枪身,对准自己地左臂,做好随时断臂地举动。 “你……唉……”廖宏兹长叹一声无奈说到:“命啊,命啊!随你吧!”廖宏兹立刻练武场时连看都没有看廖鼎一眼,因为他更害怕廖奉先看到自己跟廖鼎有沟通是为其求手下留情,这只会让廖奉先更为决绝。 ------------ 第七十一章 人枪合一 廖奉先走到一边挑了一柄趁手地长枪,回到练武场中,廖鼎尽管甚至对方绝对不是字地对手,但是对于一个武者的尊重依然也进了练武场。 “一招,我便要与你定出胜负。”廖奉先决绝地说到。 “你知道么,我没有你这样地条件,我吃过地苦是你无法想象的。我不会像在做的那几位一样,陪你磨招,帮你提升。你说一招,那就一招。”廖旭峰又是拖枪起势。 廖奉先双目凝聚在廖鼎身上,那炙热的目光仿佛可以喷射出火焰,他缓缓地侧身,并蹲下,动作虽缓,但却有万钧之力,脚下石板咔嚓碎裂,周身一股气爆发,身边地空气都有波动。作为一个只是刚入一品境界的武道之人,尽然有势如登峰境的爆发,不亏是天赋卓绝。 突然间那周围波动的空气便会原样,一股无形之力,从廖奉先全身迅速冲到双臂。廖奉先化身一道势如破竹的飞虹,向廖鼎发出那致命一招。 而廖鼎依然是拖枪起势,那飞逝如迅雷般的一击,在廖鼎这却显得不是很快,他只是轻轻地说了句:“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无头刺。”语毕廖鼎将枪身往前一送,然后双手已枪头为枪尾,已枪尾为枪头,握住枪身。往前猛然向那道飞虹刺去。 两枪相撞,没有一方后腿,两只枪也没有弯曲,哪怕是廖奉先的那只木制枪身也未弯曲。但是这稍纵即逝的相撞瞬间后,廖鼎的枪尾如同铁锥钻高粱秆一般。那一串串的咔吧声,正是廖奉先枪头和枪身绷断的声音。 廖奉先没有收手,依然往前,伴随着枪身的绷断,自己与对方的枪身越来越近了,待到只剩下一半枪身时,廖奉先松开左手,右手成掌顶住枪身末端,继续往前。终于所有的枪身都完全碰断,但是廖奉先依然毫无后腿之意,自己的右臂仿佛枪身一把,继续向前。 “手下留情啊!”廖宏兹最后还是喊出那一句手下留情,他不知道廖鼎会不会留情,但是他要喊,他很看重自己的侄儿廖奉先。就在廖奉先右手成掌顶住枪末端时,廖宏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这位侄儿已经有了人枪合一的境界,这种境界不代表武力高低,但却代表着意境的高低,有这份意境的存在就时可以出神的一个前提。 廖鼎也看出了廖奉先竟然有了人枪合一的境界,不知是廖宏兹的那一句手下留情还是自身就没有打断指对方于死地,本来还在前冲的枪身,此时已经被廖鼎收住,准备收回。 可是廖奉先的这一人枪合一,却毫无退避,那一臂此时就是枪,一只只知往前的长枪。只听得如同金属撞击的声音,那只是停住尚未收回劲道的长枪,迎面接受了那手臂,不,接受了那一只枪雷霆之速的撞击。 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看到,那只手臂的下场如同跟他合一的长枪一般碎裂了,血肉筋骨四散,但是手臂在消失还有身体,直到廖奉先整个右前臂全部碎裂时,廖鼎才完全收回劲道,自己也后掠避开。 廖奉先继续往前冲出三步,方才停滞身体,他看着自己消失的右前臂,仰天大笑,大笑不止。 廖鼎看了下自己的枪尾,竟然崩出长达一尺的裂纹。廖鼎又一次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廖奉先,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惊骇。 廖家之人无不惊呆当场。只有廖宏兹一辈的人还有所反应。 “我还有枪,我还有枪。”此时的廖奉先猛然转身看着眼前的廖鼎,挥舞着左臂,疯狂的大喊着。那一刻尽管右臂还在如水管一般的往外冒血,但是廖奉先依然调动全身气力,汇聚再自己的左臂,脚下也开始缓慢加速,向着廖鼎而来。 廖鼎不知为何,站立在此,不躲,不挡,也不攻击。 廖宏兹二话没说一个箭步冲出,急速来到廖奉先身边,然后对着他的后颈一敲,廖奉先往前又冲了两三步,然后昏迷到底,廖家众人赶忙进场将廖奉先抬下治伤。 一个平日里看起来如同四五十岁的男人,无论发生什么都泰然自若,处变不惊。可是此时他扭头看了眼老李头,双目中才流露出一股符合他年龄的不知所措的眼神。造成这种结果也许是因为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好像将他二十多年来一只认为的廖家的观点给彻底改变了。他甚至不太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他犹豫,他想要一个人给他一些指点,所以看向了老李头。 老李头作为一个外人,尽管大概听出了些苗头,但是依然无法对此做出任何评价。他也很无奈的个回了个眼神。 “痴儿啊痴儿啊。”一个声音从天而降,一个人也从天而降,然后缓缓地落在练武场中间,不知道这句痴儿是在说廖奉先还是在说廖鼎。 从天而降之人,年龄不小,但是精神矍铄,此人左袖空荡,看了是没了左臂。但是看起从从天而降地身形,轻功之高令人咂舌。右手握有一剑,若不是身着俗衣还以为是某位修仙真人莅临。此人气度表现出地感受,完全把在场这位身着道袍,手持拂尘地道人给比了下去。 廖宏兹看到此人赶紧跪拜:“拜见三叔。” “三叔?我不已经不是廖家之人了么?还三什么叔。在下这不过是一位碌碌无名的用剑之人罢了。”那老人平淡地讲到。 “三叔言重了,无论您地武道之路如何选择,三叔都是廖家长辈。当年三叔为练剑断了自己一臂,从那之后廖家便不再要求族人必须练枪了,反而有了很多自发学枪望光耀家门的族人。爷爷在您走后,一只很念叨您。到仙逝前也想再见您一眼。”廖宏兹说到。 “看了我这一臂还起了不小的作用呢。”那老人自嘲的说到。 “三叔离家几十年,今日三叔终于回来,乃是我廖家大喜之事。”廖宏兹继续说到。 “你起来吧,毕竟一家之主。”那老人说到,然后便走向廖鼎,眼神中充满了怜爱和无奈,“你奶奶可说过你爷爷的名字?” “没有。”廖鼎回答。 “哦,那你此行目的还要不要实现了?”那老人又问。 “不知道。”廖鼎回答,起势廖鼎一只很想问,你是谁?但是却不知道为何问不出口。 “我看还是要实现的,毕竟你连李无常都请来了。”那老人向老李头那便看了看说到,“请他的费用可是不低啊。还有这块牌子更是没有必要挂着,不如就动手摘了吧。” 廖鼎看了看他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动手。 “要不我来帮你?”那老人说到,也不等廖鼎回答,空荡荡的左袖一挥,那块廖家枪的匾额立刻便当空碎裂,洒落一地碎块。练武场周围的廖家人无不惊骇。有一些不清楚此人身份的年轻一辈,即便是看到了家主称呼他三叔,但是依然对他没有感情,立刻叫到:“你怎么能自毁廖家的名号。” 那老人只是缓缓地扭头用着不急不怒地语调回答:“本来就是虚名,年轻人不要在乎太多虚名,对武道修行不利。”随即只是轻轻一会右手,便仿佛有一道屏障出现在说话那人的面前,让他不敢往前迈出一步。 随心道人一直注视着这个从天而降地独臂老人,一开始他认为是廖鼎会给廖家带来灾祸,但是这个老头一来时,随心道人的注意力就一直在这个人身上了,此时笼罩在廖家头顶的那块黑云是若隐若现。 ------------ 第七十二章 廖家家事 “至于那块牌位,你想要就拿去好了。既然都来了,尽然都承受了如此的痛苦。为什么又在此犹豫呢?”独臂老人对着廖鼎说。 “宏兹,你带着李先生去把枪仙廖旭峰的牌位请出来吧。”那独臂老人看廖鼎依然没有回答,就自己说,然后又转向老李头说:“李先生有劳了。” 老李头也无所谓,只是看了看廖鼎并未动身。那独臂老人又说:“李先生放心,少不了您一分钱。” “不好意思。雇主没有说话,请出来万一他不要了,我最后移到哪?”老李头很是随意地说到。 “大可放心,就算他不要,你们之间地雇佣关系就接触了,我再雇佣您便是,还是送到他之前说地地方就行。”独臂老人说到,“至于酬劳我双倍给你。” 老李头知道对方肯定会给钱,但是还是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对方地装扮,要单看这身装扮却不像是腰缠万贯之人。那独臂老人哈哈大笑到:“宏兹,一并将钱付了。” “一切听三叔安排。”廖宏兹说到然后对老李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此时老李头才跟着廖宏兹要取请那块枪仙廖旭峰的牌位。 “宏兹,你就是这么做家主的么?廖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突然间一个声音浑厚如宏洪钟鸣响传入练武场。随后便是一老者缓步走进来,不发随缓身形却快。 此时本来要离开地廖宏兹停住地脚步转身拜到:“宏兹拜见大伯。” 此时随心道人眉头紧皱,此时廖家头上地那块黑云又变地明显了许多。 “原来是三弟啊,多年不见,别来无恙。”这老者尽管口口声声说是三弟,但是言语中却不包含一丝兄弟感情。 这时一只坐在一旁的黄粱却起身说到:“今日家师所交代的任务在下已经完成,我便不再多多叨扰,先行告辞了。”随即武干将和楚中天也起身同样说到。 如果说廖鼎刚进来时,这三位作为跟廖家关系不错的人物还可以站在廖家一边说话,那在那独臂老人登场后,事情就已经显得往廖家家事上偏向的苗头。如今有一位廖家的长辈出现,此时就已经完全属于廖家家事了。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看这不多久时间所发生的对话,想必再不走就将别人的家丑听到了耳中,到时再当作没有听到显然不太可能。 廖宏兹自然听出几人想法然后恭敬地回到:“各位今日前来,招待不周,还望海涵,当日定然登门致歉。” “怎么有些事做得就说不得?”独臂老人说到。 “三弟,你今日既然归来,我们就依然是一家人,如今依然是我等家事,几位英雄主动不想参与其中,你何必非要扰人耳朵?”后进来的老者严肃地说到,“宏兹,送几位贵客!” “也没有多大的事,不如讲出来让在做的各位评评理。”独臂老人很是随意地说到。 “廖藏冲!”后来的老者大喝到。 “廖藏同!”被唤作廖藏冲的独臂老人同样喝到。 随心道人此时也感觉有些别扭,本来自己是想要制止一场灾事,可是没有想到这竟然变成廖家的家事。自己若留在此处明显有些不合礼仪,但是现在老李头仿佛又牵涉在其中,此时随心道人向前一步说到:“两位请听贫道一言。我本与廖家无有瓜葛,至徐州此地也是路过而已,但是我去看到有黑云笼罩廖家。想必廖家可能会有灾事,便贸然前来看可否阻止。廖家主以上宾接待我。足以见廖家热情好客。从廖鼎进来到如今,廖家之上笼罩之黑云是若有若无,但此时却十分明显。我劝二位,不要大动肝火,凡是可以坐下来谈。毕竟从只言片语中听得出可能涉及廖家家事,确实使我等外人不便插手其中。所以这位廖藏冲老先生,就不要为难在场的我们这些外人了。” 两人看随心道人虽道袍破旧,但却气宇不凡,既然对方开口,自然也要给些面子,双方的火气多少有些下降。 此时一直不说话的廖鼎突然开口说到:“我爷爷叫什么名字?” “廖藏初。”廖藏冲直接回答。 “廖藏冲,廖藏同,廖藏初。”廖鼎痴痴地笑了起来,“原来我不是什么狗屁枪仙廖旭峰的后代啊,原来我也是这徐州廖家的后代。为什么呢?我娘为什么要骗我呢?” “孩子,你娘……”廖藏冲本想问他娘是谁。 “罢了罢了,活得不明白啊,我得回去问我娘个明白啊。”廖鼎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就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廖藏冲的问话,“李先生,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了,什么我都不弄了。我要走了。这是佣金,依然付您。”说完便送上一块不小的金子,然后拖着玄铁枪便要离开廖家。 此时尚未来及离开的武干将突然问到:“廖少侠慢走,你可否回答我这把枪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么?” “我之前回答并非戏言,至少在那一刻我都是在认真回答你,至于说这枪是不是我组传之物,等我回去问我娘个清楚后,再来回答你吧。”廖鼎此时得整个人都跟刚道廖家时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简直判若两人。 廖藏冲对廖鼎说:“那块牌子你要请走,不然你活不过三十岁的。” “又不是我的先祖,请了也没有用。”廖鼎说,显然他知道将廖旭峰的气数请走的意义。 “战火纷飞的年代,什么都有可能断,但是只要是同姓之人,你怎么知廖旭峰就不是我们的先祖?本来同姓之人五百年前就都是一家人。”廖藏冲随即说到。 “那也不必,我突然感觉我这么多年过来仿佛就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廖鼎感慨地说,“如果活得不明白,活着跟死了有啥区别?”说完便毫不犹豫得提枪离去。 “李先生,还望你务必将先祖牌位请走,送至他之前所约定之处。否则他一定活不过三十岁。”廖藏初走到老李头面前说到。 “这样吧,我等先行离开,我会在徐州城逗留两日,若你们家事处理好了,告知我一生,我才方便请走牌位。”老李头说到。 “来人,带李先生去徐州得最好得客栈休息。”廖宏兹立刻吩咐道。随后老李头五人便相继离开。 “我常年守在廖家祖坟殿,今发现气脉灯飘摇不定,便知家中有事,没有想到却是自己之人要坏自己的气数。你怎么能够为一个为一个外人。就将我家唯一一位入化飞仙的先祖的气数移走!”廖藏同说到。 “外人?外人?外人!”廖藏冲三句外人是一句比一句声音大。 “叔父、伯父还望二位长辈息怒。”廖宏兹在一旁说到。 “老头子还算有眼光,让宏兹做了家主。今日若不是宏兹,我早就动手了。”廖藏冲毫不客气地说到。 “你……那是你父亲,你怎么能如此不敬。”廖藏同喝斥到。 “两位长辈!二位是我长辈,我尊重两位,但是廖家家法有规定,家主尚存无论长幼均需听从家主安排。我既然是家主,请两位长辈务必不要再动肝火。”廖宏兹突然把声音提高了数倍。 “如今奉先断了一臂,怕是练枪之路从此断绝。这一切都是命,从那一天那件事开始这一切就都是注定好的。咱们廖家却是对不住我六叔。如今六叔唯一的孙子也因报复二字承受如此这般痛苦。无论你们认不认他,我廖宏兹认他是我家人。我本就答应了他可以带走先祖牌位。所以这牌位依然可以请走。去救他一命。”廖宏兹十分果断说到。 “宏兹,入化飞仙的气数是有助于后世再有出神入化之人的。你怎么能如此?”廖藏同说到。 “入不入化飞不飞仙,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当下的徐家的每一个人。”廖宏兹的语气十分坚定,不容质疑。 “好……好……好……”廖藏同气得是不知如何是好。 “大伯若是对我这个家主不满,可以将族人叫到一起,公开决定,若既可以打赢我,又可以获得一般族人得支持,我这家主就让出去。”廖宏兹继续说到。 廖藏同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自己不一定打得过这个侄子,二就算打过了也未必会有一半族人得支持,三廖宏兹确实是难得的人才,如今家族之中若是他不做家主,还真是找不出更好的人选。廖藏同即便是再不同意,也要考量整个家族的整体利益,最后值得拂袖而去,回到他看守的廖家祖坟殿了。 “三叔,既然回来就不要再走了,一人漂泊在外,不是长久之计。”廖宏兹的语气又回到了晚辈对长辈的尊重。 廖藏冲对眼前这个侄子是更加的认同,为人重情重义,处事果断准确,廖家交予给他必定越发的兴旺。廖藏冲对廖宏兹说:“本来我对这个家都没有什么感情了,今天来此也是为寻廖鼎,若廖家对廖鼎不客气,怕是今天我便要出手了。索性有你主持家业,也猜消了心头之气。回不回来的再说吧。明日去请李先生回来。我要与他通往,顺道也要看看廖鼎的母亲是谁。尽然让自己的孩子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已寿命换取武力的提升。” “三叔怎知廖鼎今天会到此?”廖宏兹说到。 “我其实一直都再打听六弟孩子的下落,上不就收到信息,说有一人姓廖名鼎,年纪和我所说一样,说他要前往徐州办事,我便想到可能是这里的,于是我便也赶来,不想竟然同一天到了。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不是孩子,是孙子。”廖藏冲感叹到。 廖宏兹抬头看了看天心想:“那位自称随心道人的道士所说的黑云应该散了吧。” ------------ 第七十三章 春望东楼探风声 开封城内春望楼的东楼,此时正是下午过了一半,但是已经有不少寻花问柳的客人到这春望楼挑选姑娘了。一个表情局促的年轻人正在敲一间房门,此人正是袁平,他敲的门正是孙一杉的门。 院中的几个女子正在冲着袁平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时地还会忍不住发笑,袁平自然知道有人在议论自己。所以敲门地速度越发的频繁且用力。好让自己能够赶紧进去孙一杉的房间,躲开这场针对自己的议论。 孙一杉就跟故意不给袁平开门一样。搞得袁平愈发的窘迫,只得边拍边喊:“一杉兄一杉兄快开门啊。”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下袁平的肩膀,吓得这个三年前只会一招半式就敢闯荡江湖的袁平跳了起来。袁平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孙一杉,愣愣地说:“原来你不在屋里啊。” “大哥,现在是半下午了好么?等等,你别说你在屋里待到现在啊。哟,果真是年轻气盛啊。嘿嘿嘿!”孙一杉说着说着就淫贱地笑起来。 “你去哪了。出门也不喊我一声。”袁平显然对孙一杉出门不含自己表示很不满意。 “喊你干嘛,本来中午想叫你一起喝两盅,结果楼下的姑娘说了,你让把饭送到你房间去了,我心想也对,这么多年的积累,今朝终于有了展现的机会,可是要使劲表现表现的。”孙一杉的话依然十分贱。 “哪有!我只是对这里不熟悉,又怕叫你影响你发挥。”袁平竟然反驳了一句。 “不错,不错,就是这个感觉,孺子可教也。但是你现在找我,就不怕影响我啊?”孙一杉拍了拍袁平的肩膀一副老师模样,说完便推门而入。 “下午了,我料你没有这么持久。”袁平又反驳一句,然后不给孙一杉反击的机会接着说,“你不会带我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找乐子吧。” “找乐子肯定是要,但是正事也不能不办。昨天西院,我们要找的那人不在,我只得来这边打听消息。”孙一杉坐下倒上茶水,“我今天在开封城四处转了转,发现不少江湖人士。怕都是被黄河事件吸引过来的。东西听说已经被朝廷收去了。”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传进来:“孙公子。” 孙一杉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赶紧走到门前将门打开,门刚一开,那女子就侧身进来,此女子一眼看去就知已不再年轻,此女子虽说打扮的也如烟柳女子一般花枝招展,却没有她们那把的浓妆艳抹。但是那种女人韵味就如同一道美味佳肴所散发出的香气,让你忍不住会吞咽口水。 袁平这个昨晚脸红的如同抹了胭脂的家伙,看到此女后竟然有些失神了,孙一杉自然也看到袁平直勾勾的眼神,也不开玩笑只是将女子引到桌边,让她坐下,然后才给袁平介绍到:“这是茹姐。” 袁平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赶紧说到:“茹姐好,在下袁平,是一杉兄的朋友。” 茹姐只是向袁平点了下头然后便认真的说到:“昨天晚上,京城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白玉堂,一个是尤神超。” “白玉堂原来是捕快,这尤神超是?”袁平只听说过白玉堂并未听说过尤神超,于是插了句嘴问一下。 “是个贼。贼分为三种,一种是飞贼,一种是地贼,还有一种是采花贼。”孙一杉说到。 “采花贼可不被贼门认可为贼的。”茹姐打断孙一杉道。 “嘿嘿。这尤神超除了采花贼不做,其他的贼种都是贼中的高高手,而且其武学修为也十分高深,当今皇室鲁王的墓据说就是他盗的,皇帝派了他地私人武装青龙甲亲自缉拿他,他来开封城岂不是自投罗网。”孙一杉继续说到。 “不是自投罗网,是白玉堂抓住了尤神超。昨天晚上青龙甲的人化装成普通百姓用马车将尤神超带回了宫中,据说是让尤神超开那巨龟背上的盒子。”尽管屋中只有他们三人,但是茹姐的声音依然压得很低。 “茹姐,你怎么也用起了据说。”孙一杉一脸不可思议地说到。 “很简单,因为后面地那句确实不清楚,我的线人知道也就这么多。”茹姐解释到,“另外这次事件发生后,来到这里的江湖人士多是一些独行人士,目前为止没有看到十二鼎盛宗门其中任何一家的人。就连三十六知名门派中只有昆仑派和止水派两派的门人出现在京城。你问的人目前也未曾发现。” “不应该啊,那帮人现在已经如此世俗了么?”孙一杉摸了摸自己比女人还光净的下巴自言自语道。 “白玉堂呢?”袁平问到。 “这个不清楚,他只是个赏金猎人,说不定领了赏金便离开了。”茹姐说到。 事由凑巧,这茹姐的话刚说完,便听到外面老鸨喊道:“哟,这不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神捕白大爷么?” 此时的望春楼东院走进一人,此人正是白玉堂,他听老鸨如此客气且夸张的言语,只是说到:“怎么的,妈妈,这望春楼有被通缉之人,您这么大的声是在通风报信么?” “哪敢,哪敢,这不是有日子没有见您了么,指定不知哪个没有命的被您给盯上了又。”老鸨赶紧说,这老鸨自然不知道春望楼里有没有被通缉之人,就算有也不干自己事,但是这要是真在春望楼里打起来,自己往上课不好交代,所以干脆就提前提个醒,让那些犯了事的,听到门号该跑跑。 “就算有也不干我关系了,累了,来您这歇歇,再说了我早就不是捕快了。”白玉堂说到,“小茹可有空?” “您这不巧,小茹是刚接了客人,要不您在换换?”老鸨解释到。 “不打紧,我等她便是。”白玉堂随即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又说到,“给我来壶酒,弄两个菜。” 此小茹并非孙一杉房中的茹姐,是另外一位姑娘,此女在春望楼是只卖艺不卖身,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有很多人想尽办法要得到她,至于一掷万金要帮其赎身者在这开封城更是数不胜数,但问题是,这小茹姑娘却不愿离开这春望楼。 白玉堂并非痴情于小茹,但是仿佛就是他自己规矩,只要到这春望楼,便务必先要见得小茹,听其奏曲方才会寻别的女子,至于为何怕只有白玉堂自己知道。 ------------ 第七十四章 天下第一捕 袁平在行走江湖前所听到最多的事迹便是白玉堂,毕竟他是捕快,而且武学修为高深,很容易被各种人描绘成英雄,袁平听到白玉堂竟然也到了春望楼,心中有一丝惊喜也有一丝失落。惊喜自然是自己以前只听说过的传奇人物,如今就在楼下;失落便是,即便是再完美的英雄,怕是也耐不住裤裆里的寂寞。袁平最终还是起身出了屋子要一睹白玉堂的风采。 此时这鼓楼街上,一队官兵竟然骑马奔驰再鼓楼街,所有的人看到此景便知道发生了天大的事才会出现这种情景。一行十几人是直接就到了春望楼,在东院门前停下,然后所有的人都下马冲进了春望楼。 春望楼开业以来发生过各种打斗事件,但是从未出现过官兵如此这般冲进的。这老鸨本来想要上去说什么时,才发现这一行十几人看起来着装像普通官兵,但是其左臂都有一个禁字十分明显。 禁军,说白了就是为了保卫皇族的军队,主要负责的是皇宫的防务。他们是基本上不对外的进行军事活动的。但是这次却如此这般的冲将进来,更让人确定要发生大事的一点,就是带头的竟然是八万禁军枪棒教头林飞虹。 林飞虹一进春望楼,大堂中的人便四散而开,生怕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只有白玉堂坐在桌边自顾自的饮酒。 “你果然在此。”林飞虹冲着白玉堂说到。 白玉堂也对林飞虹的话表示惊讶,尤其林飞虹的语气更是让他有些不可思议,就好像他们是来抓自己的。 “白玉堂,你勾结尤神超,盗取神盒。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交出神盒,圣上说不定还会给你个痛快。”林飞虹冷冷地说到。 “什么?尤神超跑了?”白玉堂听闻立刻站起,“老子废了老鼻子的劲儿才逮到他。你们这帮笨蛋。” “白玉堂听到的重点怎么这么奇怪。”此时已经在楼上往下看的袁平对身边的孙一杉说。 “演得一出好戏。”林飞虹冷冷地说,随即一挥手身后有人便抛来一根枪,林飞虹并未用手接住长枪,只是用手一拍,那长枪立刻向白玉堂飞去,自己则双腿发力,握住枪尾,然后冲向白玉堂。 白玉堂不知在想什么,仿佛有些迟钝,等他反应过来时,那把枪地枪尖离自己只有不到一尺。 楼上地袁平忍不住喊到:“小心。” 此时白玉堂身形一晃刚好躲过那一枪,但是林飞虹更是立刻停住身形,然后一个横扫千军,枪身横扫,白玉堂双腿劈叉,身形立刻下沉,又将这以横扫躲过。 林飞虹收住身形,对身后的人说:“上面还有同伙。”林飞虹带来的十几人二话不说,立刻一跃而起上了二楼。 袁平大惊失色原本要出手,但是被孙一杉按住,孙一杉只是一脸堆笑道:“误会误会,我兄弟脑袋不好使,演义小说看多了。我等绝对不反抗,待会任凭各位官爷询问。”茹姐也在一旁帮腔。 但是上来这十几人一个也没有下去,只是就这样看着袁孙二人。 楼下白玉堂此时已经站立他问到:“林教头为何向我出手。” “我已经说了,奉旨抓你。”林飞虹说到。 “林教头,尤神超我千辛万苦抓住,怎么会给他时同伙,还有你说的神盒到底是什么?”白玉堂说到。 “惺惺作态。”林教头啐了口唾沫说到,“废话别说,要么今天你我分个你死我活,要么你你就乖乖束手就擒。” “林教头,我白玉堂活了四十年,不知抓过多少犯罪之人,如今却被诬陷城罪人。我怎么能束手就擒。我更不会在京城与你打个你死我活。既然你说尤神超逃走,那我必须要亲自抓住他方才会带着他一同前来,将一切弄个明白。”白玉堂解释到。 “你以为尤神超重要?被盗走的神盒才是最重要的。我岂能放你走?”林飞虹言毕,又是一枪。 白玉堂所配武器十分平常,就是最常见的捕快配的官刀,自从白玉堂辞去捕快一职后,这把刀就作为赠品送与白玉堂,白玉堂看着刺过来的枪尖,不慌不忙只是猛然抽刀,之间刀光一闪,那把长枪立刻变两截。 “我知林教头也是奉命行事,与我白某无冤无仇,但是若林教头依然不依不饶,那休怪白某不客气了。”白玉堂此时的刀早就回鞘。 刚才那一刀着实厉害,但是林飞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枪被砍断而沮丧,他只是冷冷地说:“果真名不虚传。”说完便从腰间抽出自己所配之刀,他只是看了看自己这把刀说到:“好久没有用刀了,不知手生没有。” 两人同时身形一动,只听到两刀相撞之声,两人已经错开了身位,白玉堂的那把刀竟然被砍断了。 白玉堂淡淡说:“狼牙果真是把名刀。” 此时林飞虹颤抖地手腕让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手上这把狼牙,怕是断地便是自己的刀了。 此时白玉堂身位刚好在门口附近,他二话没说,立刻便要冲出门去。此时门口又是一匹人马赶来,所来之人正是皇帝的私人武装青龙甲,为首之人便青龙甲坤部部首项野。此时项野看到一人冲出望春楼,正是要捉拿的白玉堂,立刻拔出腰间闻秋刀,然后直接向白玉堂劈来。 此时的林飞虹也提到追出,白玉堂此时是两面都收到攻击,就在此时突然从旁边房顶跳下一人,一拳便砸向项野,项野抬起左手生接此拳,整个人都被那一拳击出数步方才挺稳身形。来人正是尤神超。 “来的正好。”白玉堂一看来人竟然是尤神超,大喝一声,立刻抓向尤神超。 尤神超则也抓向白玉堂,说到:“跟我走。我若要跑何必再来寻你。” 此时其他的青龙甲和禁军已经都冲过来,白玉堂满脑子迷茫,但是也无法思考,现在要先问尤神超个明白再说。于是跟尤神超两人一跃而起,施展轻功而去。林飞虹和项野自然也是紧追而去。 春望楼中,还有三个禁军正在二楼看着袁平和孙一杉。 “大哥,我们若是帮手,早就出手了,怎么可能看他们如此打斗。”孙一杉对其中一位禁军官兵说到。 此时冲进一人喊道:“尤神超和白玉堂跑了,还不快追。”这三人才慌忙跳下楼,然后一同追逐而去。 袁孙二人和茹姐回屋,孙一杉直接就冲着袁平说到:“大哥,这是开封城,咱俩也不是什么陆地神仙,自己小心点才是。”袁平只好点头称是。 “现在这情况……”茹姐有些沉思。 “茹姐,我不在乎神盒的事,我只想让你帮忙留意下我说的那些人,如果碰到一定要帮我盯住,我和袁平明日要去一趟黄河边。明晚便会回来。还望茹姐多多费心。”孙一杉对茹姐说到。 “孙公子所交代之事我定然会操心的,请孙公子放心。”茹姐说到,“我出去一下,要打探一下白玉堂和尤神超的事。”茹姐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一杉,之前你不是说冲着神盒来的么?如今怎么又不在意了。”袁平问。 “神盒这玩意,真假都未知,但是巨龟之事定然是真的。实不相瞒,这次我来开封城主要事为了寻一帮人。”孙一杉说。 “什么人?”袁平问。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对这个世界上的珍禽异兽感兴趣。”孙一杉若有所思地说到,然后他又对袁平说,“你哪都不要去,我出去一趟。”也不等袁平说什么,孙一杉便起身出门。 孙一杉刚出门没有多久,门突然被人推开,袁平起身看到来人刚要开口,突然对方冲着袁平地脑门就是一掌,袁平反应还是极快,立刻抬手去接,怎奈武力差得太多,自己依然被那人一掌击晕过去。 ------------ 第七十五章 千里因缘随时牵 咸阳城外五十里,两人两马正在并肩飞驰,如飞地马蹄踏起了不少尘土,路边地行人赶紧都避让,免得被这急冲冲的人马给撞到。 咸阳,秦地最大的城市,咸阳也是大秦王朝的都城,也是大秦后战国时期的秦国的都城,所以咸阳是极其繁华的,城周围几十里的大小道路上都会看到来往通行之人。 先秦战国时,秦国定都咸阳后一举统一先秦战国,然未经两世便又灭亡,又一次回到战国纷争时期,大秦二世硬生生守住了秦国原有土地,依然以咸阳为都,企图再次统一战国,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却被一个先秦战国时都不起眼的小国,在战国时期完成统一,建立了大豫王朝。古人云: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只是这分分合合的引导者却时常有所变化。 其中路边有一人,着装形如乞丐,当那两人两马从其身边冲过,扬尘呛到他后,他抬手甩甩了甩,然后大骂一声:“你大爷的。”然后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就冲着那两人掷去。 马上二人正是灰衣刀客和欧阳景,两人本是疾驰中,灰衣刀客突然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去,看到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正在冲着自己骂骂咧咧。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只是继续往前行。 “公子,前方就是咸阳城,咱们是按照约定时间,明日再赴约还是?”灰衣刀客问到。 “只能按照约定时间见面,这也是父亲一再交代的,只是昨晚之事,让我比较担心他那边会有什么变故。”欧阳景说到,沉思片刻又说,“不如这样,我们到了咸阳之后先住下,然后你出去打探一下对方的情况。切莫暴露,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如果对方只知道我们这边,要通过我们顺藤摸瓜找到我们要见之人,那就糟糕了。” “公子放心,属下定会小心行事。”灰衣刀客说到。 那掷石子形如乞丐之人看到灰衣刀客扭头看他,自己依然毫不在乎骂骂咧咧,尽管对方可能听不真切,但是气势不能输,动作要做足。 “阁下好英雄。”一同往咸阳城方向走的人中,有一人平常无奇,背着一个褡裢,后面放的是书籍画卷,前面放的是大小各一的笔,一副落魄读书人的模样。此人对乞丐称赞到。 那乞丐扭头看了看夸奖自己之人说到:“莫要打趣与我。” “何曾打趣?首先,阁下敢于对这些不道德的行为做出反应,表达自己的不满就是英雄之举;其次阁下明知对方是练武之人依然不畏强势投石子以表达不满,更是英雄表现;再次,我观骑马之人武力不低,阁下石子可以击中对方,却不伤他,可见阁下抱有慈悲之心,不滥杀,又是英雄之举。有此三行,阁下岂不是好英雄?”那读书人立刻举出三条例证来证明乞丐的英雄行为。 “哎呀,最讨厌跟你们读书人打交道了,能把假的说成真的。我就是一乞丐,换个别的乞丐也会这么做。我们不是英雄我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乞丐并未对读书人的夸耀之词表示接受,反而更加直接的表达了自己对读书人的成见。 那读书人只是笑一笑说到:“直言不讳,坦坦荡荡,更是应了大英雄皆坦荡之言。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我姓黄,叫黄陇,陇地的陇。”那乞丐说到。 “巧了在下也姓黄,名视同,一视同仁的视,一视同仁的同。也是陇地之人。”那读书人说到。 “也是,你怎么知道我是陇地之人?”乞丐问,毕竟自己口音是一水的大豫官话。 “我游历地方较多,也多遇见名陇字之人,但是绝大多数的人介绍自己时都说是西陇的陇。我猜只有我等土生土长的陇地之人才不会说自己是西陇的陇吧,哈哈哈哈。”自称黄视同的读书人说到。 “读书人果然厉害。佩服,佩服。”黄陇抱拳说到,“不知黄兄到咸阳作何?” “哦,没有什么事,寻个人,去临摹他手中的一幅画。”黄视同说到,然后又可气的问到,“黄兄您呢?” “我?你们读书人到底聪不聪明啊,当然是要饭啦。哈哈哈哈哈!”黄陇哈哈哈哈大笑道。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缓步向咸阳城走去。谁又能知,这路上二人和马上二人随后便会产生交集,如同头发编在一起难分难解的交集。 崂山崂顶之上,有一块平整的方石,方石约有一丈见方,此时曰顶石,因为他并不与下方山体是一体,而是如同一颗棋子置放于棋盘之上。这块顶石之上坐着一人,此人着道袍,约莫三十多岁,但是他未有盘膝打坐,而是屈膝,双臂抱住,然后口中叼一狗尾巴草,那狗尾巴草也随着他一晃一晃的点头而上下晃动着。他的身旁有把剑,就放在离自己一尺远的距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随心道人的徒弟随缘道人。随缘道人及其喜欢登上这崂顶观海,有时一做就是一整天,直到太阳完全西下,夜幕完全笼罩天空时。甚至有时他也会躺在这顶石之上,看着明月或是繁星。 俗语有言:海阔水自多、山高风自大。这崂顶之上自然是风未曾断过,不知是山风还是海风,抑或是山海之风,时不时的从各种方向吹来。随缘的武学修养不低,但每次他在这崂顶之上时,就完全不去运气保持自己的仪态,任这山海峰肆意吹乱的自己的发须。 此时的随缘,凝望着远处的大海,口中轻声哼着: 山高无天高 海阔仍有岸 有心坐崂顶 无心观自在 人生在世数十年 日月星辰从未换 海是海 山是山 黄河万里流东边 一切未曾变 唯有人心多变换 爱恨情仇 如水、如食、如气 是人不可少 是仙也难了 心中愿 心中念 皆因皆缘 哪怕人死化飞烟 因缘却不变 离世间 少因缘 静坐天地间 哼完后,随缘就起身随手拿起那把剑,然后一晃一晃地下山了。师父离开地这两天,他都是在这崂顶一呆就是待到夜晚,看那点点繁星。不知为何今天却半下午便下了崂顶。七拐八拐便到了自己的道观。 道观向来都是不关门地,尽管没有什么香客,但是也不关门,毕竟没有人送钱,也没有人偷钱,随缘一回道观便说到:“怪不得今天做到半下午便坐不下去回了道观,原来是有人前来。不知这位道友有何贵干?” 在道观中坐有一人,此人也着道袍,只是此人身上的道袍一看就不是崂山这片道士们的风格,此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跟随缘大小差不多,也是配一把剑,他看道观进来一人,便以为是观主回来,赶忙起身施礼说到:“在下终南山全真教远子辈弟子胡远程,奉掌门师叔祖之名特来拜会随心真人。敢问您可是随心真人?” “哦,那不巧,我师父下山去了。”随缘说到。 “那敢问随心真人几时回?”胡远程赶忙问到。 “这个不好说,他也没有告诉我去哪,不过看情况是出远门。你有何事?待我师父回来我可转告。”随缘说。 “这……”这胡远程显然有些焦急,然后说到:“不知真人名号?” “随缘。”随缘回答。 胡远程一听先是一愣,这师徒怎么都是随什么,崂山固然是散修的道人多,但这师徒辈分也不应如此这般,但是也不好说什么,继续说到:“实不相瞒,我师叔旧病复发,十多年前正是尊师随心真人出手相救,如今我师叔随时可能撒手人寰,我师叔祖也亲自出手,维持着我师叔的性命。我也是火速赶来崂山,前来求助。” “哦,你师叔是不是景立凡?”随缘想了想说到。 “真人也认识我师叔?”胡远程说到。 “上次我师父去终南山时,我也随同,我大致知道什么情况,也知道如何针对你师叔的状况。我跟你一同前往吧。”随缘想了想说到,然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胡远程一听这个随缘道人也可救师叔性命自然是有些兴奋,但是兴奋劲还没有起来,就看到随缘笑了笑摇了摇头,赶忙问:“真人又不愿去了?” “啊?”随缘一愣,然后说到:“不是,我摇头不因此事,只是想起了别的事而已。我稍后给师父留个信儿,他若回来看到定然回赶去终南山。时不我待,我这就收拾一下出发。” “那有劳真人了,我在山下已经备好快马。”胡远程说到。 “道教祖庭果真是让人羡慕。”随缘看了看自己的道观感叹到。 ------------ 第七十六章 游方僧人——出海救父兄 悦来客栈中,那本来说喝两杯便要离去的打擂男子,从杜康给他端来,就一杯接一杯,如今酒坛子都空了四五个了,喝的是趴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嘴里时不时的说几句不知道什么的话。 此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鲁莽之人,可是他这呼噜实在是打得相当鲁莽,不过恰巧是在吕先生这中场休息时,呼噜声之响石惊天动地,所有的人都被此人的呼噜声给吸引了过去。 林韵嫣看的是竟有些心疼对着周德说到:“周德,把他扛到房间去吧,在这影响听书。” 周德过去只是随意一拎,竟然没有拎动,然后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这家伙。”然后一捋袖子又是一提,那人便从座位被整个提起,然后被周德提着就上了二楼。 随即吕先生放下茶杯,然后一拍惊堂木,又一次带着众人回到那风云多变的三十年前。 南海十分广阔,共有五处群岛,分别是东沙群岛、南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和近海群岛。其中南沙群岛离海岸及其远,中沙群岛次之,就算是顺风顺水也要连续不停航行至少三天方可到达。倒不是说中沙群岛人迹罕至,反而人气很多,中沙群岛每年都又很多采珠人住在岛上。但是这些采珠人通常都是南海大岛五指岛上之人,他们离中沙群岛距离相对近很多。五指岛地域辽阔,因岛中山名五指山而得名五指岛。当然也有极个别大陆上的人前去中沙采珠,但通常也会选择先到五指岛上中转。 如今中沙群岛理论上是要有不少采珠人的,但是这突然起来的风暴,怕是也让中沙群岛的采珠人措手不及。 “师父,这中沙群岛,距离可不近啊。再加上风暴天气,咱俩可能回不来。”秦网说。 “怕了?”游方僧人问到。 “有点。”秦网也不避讳。 “倒也诚实。那还去不去?”游方僧人问。 “去,我说了去就去。只是这么远,我恐怕得让我父亲和哥哥一起去,我自己驾船得水平不太高,怕耽误了师父的行程。”秦网说到。 “你这偷偷跑出来,再跑回去,然后还要给你父亲说要带一个和尚在这种天气出海,我怎么感觉都不太可能吧。”游方僧人说到。 “师父怎么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秦网有些惊讶。 “很简单,从见你到现在所有的行为,都表明了你是偷跑出来的。”游方僧人说到。 “师父好厉害,那我们也得去试试。”秦网说到。 在离自己渔村还有不远时,遇见同村之人,那人看到秦网后赶紧过来说到:“秦网啊,你家出事了。” “怎么了?五伯怎么了?”秦网赶紧问到。 “今天一早你有一伙人冲进村子,到处打听可以出海的船只,因为村中只有你家有艘大船,所以便去了你家。但是天气不好,所以你爹也不愿意去,但是对方直接就拔刀相逼,最后你爹和你哥不得不出海去了。”五伯说到。 秦网完全没有听到说自己的母亲,于是特别担心赶紧问:“我妈呢?” “你妈,上去哀求,被对方踹了一脚。冲上去的村民都被对方打了一顿。不过索性都是外伤。不过你妈身体虚弱,现在还昏迷着,你赶紧回去看看吧。”五伯叹息到,“本来你家人一早起床看你不再,着急请大家出去寻你,现在看来,你不再到时见好事了。” 秦网听得此言,赶紧撒开腿往家中跑,游方僧人只是稍微提气,便赶上秦网,然后一手抓住他说:“给我指着路。”身后的五伯看着那个僧人突然消失又出现在跑出去的秦网身边时,着实吓了一跳,这莫不是碰到佛祖了? 到了家中后,秦网冲进屋中,屋内隔壁的三婶正在帮忙照看着母亲。秦网一家向来对邻里是热情帮助,如今自家落难,村中之人也是纷纷相助。 秦网跪倒在母亲床前轻轻地喊着:“妈,妈,我是网儿啊,我回家了,妈。”秦网一共离家都没有半天,但是走前走后家中却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着实让秦网无法接受。 此时游方僧人也进了屋中,然后来到床边,伸手搭脉说到:“不碍事,急火攻心,再加上受到攻击所以昏迷,但是她之前地却有病,那病反而对以后十分不好。” “三婶那帮人他们何时走的?”秦网起身问到。 “约莫也有一个时辰了。”三婶说到。 “三婶,我要借你家船一用。”秦网说到。 “咋了?你要去撵他们?”三婶有些惊讶。 “嗯。我要去撵他们,救我爹和我哥出来。”秦网说。 “秦网啊,你是不知道对方多厉害啊。村里壮小伙子十几个人冲上去都没有一个能近身啊,一脚一个,各个现在都在床上躺着呢。还有这风大的眼看就如同要有风暴了一般,别说这小渔船,就算是你家那艘大的,怕是也难以抵抗。如今你父亲和哥哥都被抓走,如果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你母亲岂不是彻底没法活了?”三婶赶忙劝说到。 “三婶,你放心,有我师父在,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秦网着急的说。 那三婶看了看游方僧人,想必秦网说的就是他了,三婶说到:“就算你这师父更厉害,但是能厉害过天?” 秦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恳求道:“三婶,说什么我都会去的。既然您不肯借船,那就劳烦您照顾下我母亲,我就用我家原来那条小船便是。”秦网说完便要起身出去。 游方僧人本想送入内力让秦网的母亲醒来,但是看秦网如此决绝要出海,就没有让他母亲醒来,免得醒来后多受刺激。 三婶喊到:“你去找你三叔,让他陪你一起去吧。” 有时一些小地方的邻里之间的感情会让很多人琢磨不透,正如同这个平凡的三婶一般,她明知道出海十分凶险,但是最后还是不忍心,于是让自己的丈夫一同前往,给这凶险的行程添加一丝说可有可无的保险。 三叔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确定眼前这个和尚是否有真本事,在游方僧人单手轻松提起他家的大水缸后,三叔便彻底服了。至于风暴的事,三叔边收拾东西边说:“网啊,你是不知道,你还没有出生时,我跟你爹一起出海就碰到过一起突如其来的风暴,那才是要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我跟你爹都活下来了。现在想来,原来都是为了今天做准备啊。咱们把水和食物弄足了,中沙群岛可不近,说来也怪,那帮人往中沙跑什么。” 听三叔这么一说,秦网和游方僧人相互看了一眼,秦网更加疑惑为何这么多人要去中沙群岛;游方僧人的眼神则是说,正好顺路。 “秦网,这样路上我们就尽可能赶,就算赶不上他们也势必会在中沙群岛附近。只要承受住了风暴,他们是绝对不会动你父兄的。毕竟还指望他们驾船航行。”游方僧人说到。游方僧人的言语更加让秦网的心稳定了。 ------------ 第七十七章 游方僧人——惊涛骇浪至中沙 在大量的淡水和食物搬到船舱后,三叔带着秦网和游方僧人出发了。毕竟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差距,秦网不指望自己在半路就赶上他们,甚至现在他更不想在半路上赶上,因为只有对方船只出问题了,自己才有可能赶上。 汹涌的海浪,让船如同不断的翻越山丘,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摇摆,就连三叔这样地老渔民都难以稳住脚步,为了防止落水,他专门给秦网和自己系上了防护绳,而本来要给游方僧人系的绳子被游方僧人拒绝了,毕竟他双脚如同和船只长在一起的稳定,着实让三叔和秦网都吃了一惊。 一路上并未看到任何船只的碎片让秦网很是放心。入夜时,天空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了,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那一道道青色的闪电,如同在云层游走的神龙,忽而现身,忽而隐匿;现身时伴随着雷声如同神龙咆哮,隐匿时悄无声息,只有风声仿佛龙吟留在天空的回响。 终于倾盆的大雨,毫不保留的倾泻在翻涌的海面之上,海中无岸,若是有岸便可看到海水的暴涨。终于在一道最高的巨浪掀起时,渔船再也无法保持自己底部冲着海面,被那巨浪高高抛起,眼瞅着就要倒扣在海面之上,船上三人尽数要命丧大海。 此时游方僧人稳坐甲板之上,而秦网和三叔已经飘荡在空中。游方僧人在船就要扣到海面时,他伸出一掌,往海面一推,然后船身就如同有个巨大的推力,将船身拨正,然后落在海面之上。 秦网和三叔也摔落在甲板之上,来不及喊疼,就慌忙起身想要稳住船只,就在这时,他们仿佛看到天空中有一透明的大钟,从天而降,将整个船只笼罩住,随即天空的雨水便绕着船身而落。 随后再有巨浪时,船身依然会被抛出,但是始终都是底面朝下而落,落水时也显得十分缓和。随后的一夜三叔已经彻底被游方僧人惊呆,不知言何。秦网则仿佛如同看神仙一样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和尚。而且他是自己的师父,一个可以用一己之力与天抗衡的人。 终于在阳光即将降临时,风暴过去了,平静的海面在旭日的阳光下显得是波光粼粼。三叔终于稳下心,开始收拾甲板上的意外收获,毕竟如此大浪,有些鱼倒霉就被冲上了甲板,本来还有机会冲下去,结果游方僧人的大钟罩一扣,算是出不去了。 秦网则是来到游方僧人身边说到:“师父真是神仙啊。” “神仙个屁,快点给我找点吃的,再多一个时辰我便彻底坚持不住了。”游方僧人没好气的说到,他望望天叹到,“再牛还能牛过天道?” 三叔此时已经将准备好的干粮何水全部都送上来,对于眼前这个大口吃着肉干鱼干的和尚而言,三叔早就不把他当作一般和尚看了,他甚至都想如果可以就索一张画像供奉在家中,以求平安。 夜晚黑暗,目光短浅,再加上惊涛骇浪,也顾不得看是否会有船只残骸,昨晚之凶险,若不是有游方僧人在,这船只零散只是迟早的事。秦网双手合适希望自己的父兄可以平安无事。 随后的三天一切显得是十分平静,再第四天中午,边进入了中沙群岛的海域。这一路上并未看到秦网家的船。如果按照风暴的情况,所有前往此片海域的人,都有可能去中沙群岛中最大的采珠岛去调整。采珠岛因很多采珠人居住于此而得名。 果真在到达采珠岛时,看到了秦网家的船只,船只有所损伤,但是整体还算完好。秦网刚想大喊便被游方僧人止住:“莫要乱叫,我看来的船只不少,不要如此过早的泄露身份,另外到了岛上之后,你让三叔便不要跟我们同行,让他在岛上休息,等我们完事后再回合。”秦网点点头,默不作声,但是眼神中却依然情不自禁地流露着焦急。 采珠岛有不少停泊船只的地方,都是五指岛上地采珠人自建的。尽管之前有一场风暴,但是今天到达此处的船只依然不在少数。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以命要挟更是很多人不得已为之,所以还是有不少船只到达了此处。但为何不等风暴过来再去?因为只要有一个人敢于在风暴是前来,其他人就不会眼睁睁让对方抢了先。 但是包括游方僧人在内的所有的人控制都不知道东西所在的具体位置,这也是很多人选择在采珠岛聚集的原因。 上了岛后,三叔便找了一处歇脚。秦网则和游方僧人去到自己船只附近。离船不远时,秦网便看到父亲和哥哥两人就在岸便蹲坐在地,旁边站有两人,显然是在看管他们,免得他们跑掉。 秦网强忍着冲动,默默地跟着游方僧人继续往前走,可是他地父亲和兄长看到他后却没有一点冷静,直接站起身,就要往这边跑,可是刚起身,就被两人按住。 “大哥,行行好,和那个和尚一起的是我儿子,他怕是也是被那和尚胁迫到此的。行行好,让我们父子团聚吧。”秦网的父亲哀求到。 那两人看了看这边松开了秦网的父亲,他哥哥还被按着。秦网的父亲边跑边喊秦网。游方僧人提示秦网到:“装作不敢动的样子。”秦网照做看着父亲一脸高兴却又恐惧,仿佛很担心身后的和尚。 父亲到了秦网身边把他拉住对着游方僧人说:“你这恶僧,竟挟持我儿子带你出海。” 秦网此时小声地说到:“爹,这是我师父,他跟我来这是救你跟哥哥的。”秦网父亲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反应过来,继续骂到。 游方僧人上去就是一掌将其打翻。那边两人一看对自己的船夫动手,这怎么能罢休,于是便欲向前,此时船上跃下一人止住两人,自己缓缓地走过来说到:“这位大师,此人是我船员,你若打伤了他,岂不是误我大事。” 游方僧人打量了此人一番说到:“啧啧,凝气阁怎么着也是名门大派了,竟然也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这位大师,切莫栽脏陷害啊。这两位的船我们是付费的。”那人立刻回到。 “打伤村民,强迫他人出海,真是付的好费用。”游方僧人一点面子也不给。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再说我们也给了银子补偿。”那人继续说到。 “好一个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游方僧人话音未落便抬手一巴掌拍向那人。 那人立刻抬手格挡,却依然被游方僧人一掌拍跪在地,双膝深入沙滩。游方僧人也不给他喘息惊讶的时间,继续拍,又是一掌拍的那人整个人伏面趴在地上。游方僧人是一定僧人风度没有,一脚便踩在头上,对着那边两人说到:“速速将那人给我放了,否则我踩爆这家伙的脑瓜子。”说完便要用力。吓得底下那人赶紧挥手示意放人。 ------------ 第七十八章 游方僧人——江湖传闻 秦网父子三人终得团聚,游方僧人才松开脚掌,那人赶紧起身,往后退缩,就此此时,有一浑厚声音从一旁传来:“欺人太甚了吧。”随着声音而到的还有那人右手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手指穿过空气的瞬间,仿佛可以感受到一股股气流被双指吸走,然后汇聚于指尖激发出一寸长的气尖。 游方僧人转身也是同样一指,两只相碰,那人往后退了三四步才停稳身形。他有些将惊恐的看着游方僧人说到:“你,你,你怎么会我凝气阁绝学气剑指?” “我呸,要是游方圆还活着,早就被你们这帮败家玩意给气死了。你们丢不丢人。”游方僧人骂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太师祖的名讳。”那人又说。 “气剑指非院主以上级别不传,看你年纪不大,气剑指修为还不低,莫不是被誉为凝气阁修为最有可能超过游方圆的副阁主韦中业?”游方僧人问到,那人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别怪我说话难听,就你这心境,看起武学修为突飞猛进,在顶尖之时,你定然止步不前,难以突破。看你刚入登峰境,实则已经有十年没有再往前进步了吧。” “你!”韦中业被游方和尚说的时接不上。 “我劝你,早些回去,改邪归正,武道之徒说不定还有进步的机会,妄想通过什么宝物便想一举突破,着实是可笑可笑。还有回去告诉郑淼那兔崽子,若不是改邪归正,我便会亲至凝气阁,替游方圆教训他的徒子徒孙。”游方僧人是毫不客气,就连凝气阁阁主郑淼都被他称作兔崽子。 这下把周边凝气个人气地是各个拔刀抽剑,一同向游方僧人砍杀过来,游方僧人用凝气阁的绝学气剑指,将每一个人的兵器都断为两截,而且正面就是一拳砸中韦中业,以韦中业修为,硬撑了不到两个呼吸,便还是飞了出去,大口突出鲜血。 岛上所待江湖人士,纷纷往此处聚拢,有惊叹游方僧人武力的,有讥笑凝气阁的,也有凝眉深思的。 游方僧人突然发声,那浑厚有力的声音很是均匀的传到了海岸的每一个人耳中:“诸位请听我一言,我自然知道诸位此行的目的。武道修行,机缘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循序渐进,我曾闻《江湖物质》上有言:凡武道成就出神入化者,无不心无旁骛专心致志。我看在场的各位有不少甚至尚未达到一品境界,竟然也涉险前来此处。且不说汝等不知宝物具体方位,即便得知,所到之人武力均远超各位,汝等岂不是去送死么?我劝各位止步于此,不要参与那沉船打捞之事。望汝等听进我言。” “那你来作甚?”突然有人在人群中说到。 “我?自然是冲着那物而去。”游方僧人直接回答。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劝我等收手,不就是担心有人跟你抢么?”又有人笑到。 “我要去毁了它。”游方僧人淡然说到。 “着实好笑,谁知你得了是据为己有还是毁掉?”又有人说到。 “人心叵测诸位自然不行,我也不强加解释。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我就普渡下诸位,有感觉比这位凝气阁副阁主武力高的,大可上前,向我挑战,不输我的我便不劝阻你们前去。”游方僧人直言道。 “好大的口气。”下面有人说到,却没有看到有人动身,毕竟韦中业是登峰境的高手,如今只是一招便落败。自己有几斤几两谁不清楚。 此时走出一人,此人是个道士,秦网认得,正是那天在街上打斗之人,他走上前施礼来说到:“贫道静幽,刚才看大师身手,在下着实佩服,既然大师说是要毁掉那物,我便放心,只是不知可否通往祝大师一臂之力。” 游方僧人看了下道士说到:“可以,多一个帮手多一份成功的把握。” 下面马上有人说到:“这也行?定然是同流合污。” 此时又有人站出身,此人出来众人立刻识得,即便是不是的此人的,也因为识得此人的佩刀新月,此人正是刀法宗师沈一鸣。他只是淡淡地说到:“原来知此物之害者不在少数。之前未与大师同船,今天又要同船,是在下地荣幸。” 游方僧人看了看沈一鸣,不自觉地摸了摸脑门,然后笑了笑说到:“也是在下的荣幸。” 此时又跳出一人说到:“这道士和尚我不认识,且不说,但是沈一鸣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现在武道宗师了,还有想要成为武道宗师之人,就不能去搏一搏这个机会?生死是他们自己的,他们愿意为其去死,我认为你们没有权力制止。” “我何曾制止,我只是给你们说下凶险,者采珠岛四面皆是海,汝等不听我言,大可自行而去,待丧命之时,莫要悔未听我之言。”游方僧人回到。 “又是你,上次若不是你中途插一手,地图我便拿到。如今却被他人取走。看阁下身手不俗,难道不知武学修行之明路么?”静幽道人说到。 “我不在乎武道修为高低,我在乎的是我弟弟的性命。我需要那张图。”那人说到。 游方僧人三人互相看了看,明显不知道此图之事。此时那人才明白原来这些人所言之事并非自己所寻求之图。 “你说之物也在那沉船之上?”静幽道人问到。 “对,也在沉船之上。”那人回答。 游方僧人突然感觉有所不对于是提气说到:“各位所图可是一颗龙珠?” “龙珠?有龙么?”一人回答。下面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龙珠。 “敢问各位前来沉船所图为何?”沈一鸣问到。 说什么的都有,有求至上武林秘籍,有寻无上名兵宝器的,有找灵丹妙药的等等。统一起来较多的是来此寻如下三样:龙珠、《羽化籍》、九天落。当然还有一些零散的其他之物的人。比如刚才说寻图的那位找得便是《寻踪问迹图》。其中还有一人所寻之物比较奇特说是找一根鱼竿。 以游方僧人之阅历,其实龙珠之事也是偶然得知,至于《羽化籍》和九天落,这两样东西都出现在《江湖武志》这本书中,其中《羽化籍》是江湖物质中一位道门入化境人物周尔所著之作,详细了讲述了其武学修炼得心得和法门,以及最后终得出神入化境界的典籍。九天落据传是诗仙李太白所佩长剑,在其游历庐山时感慨路上瀑布之壮观做诗一首,在其吟出“疑是银河落九天”时,他看到瀑布中飞出一把长剑,剑身银光闪闪,遂捡起作为自己佩剑名曰:九天落。 九天落这把剑不仅仅只出现在《江湖武志》中,还在正史中出现过,确实是诗仙李太白的佩剑。 至于这《寻踪问迹图》游方僧人更是没有听说过,《江湖武志》中也未有记载。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仿佛都感觉有所不对。大家统一了下关于沉船相关信息,大致都是一样的:据说先秦战国时,有一庄园名为隐修园,园中之人自称是上古之神的后裔,此中人善寻天下宝物,战国末年其从海外搜集了一船宝物,欲带回园中,可行至南海,中途突遇变故,船沉大海,人丧鱼腹。从那开始此园便在江湖消失。后有人幸得沉船位置,并从中获得《羽化籍》然后得意武学修为无上精进,其飞升前将沉船位置绘制成图,流传至今。 其实故事说到这,就有争论了,有人说那人得的是九天落,有人说那人吞了龙珠。其实故事很简单,也很是漏洞百出。但是这些自称在江湖行走经验丰富的大侠们却十分愿意相信。所以骗局之所以可以成功,是因为他很清楚那些受骗之人的心之所向,有些人哪怕明知可靠性极低,但依然选择铤而走险,不妨一试。 ------------ 第七十九章 游方僧人——太极门曹墨言 当然也有不信之人,例如游方僧人、静幽道人和沈一鸣。当然还有很多不信之人,比如各大门派其实并未有太多之人前来寻找此沉船。绝大多数都是江湖散人。只是游方僧人他们三个更是希望能够前来制止一场阴谋。今天在得知更多的人听到更多不同的版本时,便更加确信了这阴谋。 而对于游方僧人而言,他听到的更多,可能那个所谓的隐修园的人也会前来,如果隐修园之人前来索取其两百年前的沉船的话,那如果这帮江湖人士与其撞上,怕是即便没有内斗,也会被隐修园之人所消灭。隐修园是在江湖武志中有记载的,只有一句话:“虽无出神入化,却不与江湖同论。”什么来历人物统统没有记载。 此时的所有人都仿佛意识到这可能是场阴谋,但是所有的人都依然未曾有离去之念。心之贪欲何其重哉。 其实有一人从人群中往外走去,静幽道人看到此人后说到:“地图在那人身上。”此言不重,所有人却都听到,所有的人都顺着静幽道人的目光看去,那人瞬间就成了焦点,他也没有因此就跑,只是依然缓步往前走。 所有的人都好像之前议论和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一般,哗啦啦都拔出兵器。那人头也不回只是从怀中逃出一物,然后往后一甩。所有的人就仿佛看到了无上之宝一样,纷纷冲来抢夺。缓步离开那人轻轻地说了:“一群白痴。”然后便向岛中走去。 游方僧人算是对这帮江湖之人服气了,之前地努力就好像放了个屁,但是他根沈一鸣还有静幽道人一样地反应就是越过众人去追那抛物之人。 此时地秦网就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些为了一张明知道可能是阴谋地破图,大打出手,这个自己所闻地江湖完全不一样,此时地他看着帮所谓地江湖人士,跟村口为了一块骨头而互相撕咬地野狗们是毫无区别。他只关心游方僧人这个天赐给他地师父,可是当他看到师父飞身而去时,自己口中的师父儿子尚未喊出,游方僧人便已经越过了人群,往岛中央追去。 那人知道有人追来,便加速往前跑去,后面四人是紧追不舍,在远离人群后,到了岛中一块无有人烟的地方,那人便停下身形,不再逃遁,只是找了个块石头坐下,然后静等三人赶来。 游方僧人四人看到那人不走了,便也不再紧追,只是放慢脚步走过来,四人走到近处。那人开口道:“不跑了,不跑了,各个都是厉害人物,我跑不脱的。” “原来是太极门的曹前辈。我以为十二鼎盛宗门没有人在意这事呢。”沈一鸣说到。 此人正是太极门的曹墨言,曹墨言在太极门虽说辈分高,但是却没有担任任何职务,此人闲散惯了,在太极门内就未有一个徒弟,此人既不在太极门担任职务,大多数时间便是在江湖上四处游历,有点游方僧人的感觉。沈一鸣也是在之前去太极门办事时偶然见过曹墨言一面。 “还真跟太极门没有啥关系。我闲着也是闲着,刚好在南海附近,故过来看上一看。”曹墨言说到,然后看了看那个寻图之人说到:“这位,昨天险些就被你追上了,看你年纪不大,武学修为不低啊。你跟五行门什么关系?” “原来是太极门的曹前辈,失敬。在下姓章名纹风,正是五行门火堂堂主。”章纹风走上前说到。 “火堂堂主不是姬成旺么?”沈一鸣问到。 “在下不才,前不久刚破格提拨任了火堂堂主。”章纹风并未谈姬成旺的事,此时他还从怀中摸出一块牌子,这块牌子一眼看去便知道是真家伙,五行门各堂堂主所配的牌子尚的五行图案是动态的,如这块火牌之上的图案,此火栩栩如生,不仅看起像真火一般,靠近易燃物,用内力催动便可点燃。 游方僧人与静幽道人并未有太多的客气,游方僧人问到:“不知阁下,可否告知沉船具体位置。” 曹墨言呵呵一笑说到:“可以,我都记住了,再给你画一张也无妨,不过去了没有用,因为我已经去过了,屁都没有。或者说船沉的位置,我等没有能力下潜那么深。我在图标的位置下潜后,发现那快有一条很深的海沟,水下的压力我倒是不在乎,但问题是我无法在水下憋太久的气。本与今天到采珠岛上寻得可以下潜的采珠人,但是寻边整个岛,无人可下那条海沟。那条海沟被这些采珠人唤作无命回。之前有个采珠人寻一大蚌,看起遁入此海沟,那人便追下,至此未回,那人水性之高,无人出其左右。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至少我感觉这些采珠人比那些所谓的江湖豪杰要明白的多。” “那你可有碰到隐修园的人?”游方僧人问到。 “未曾得见。我去时周围没有比人,出了载我的船夫就只有我自己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都被涮了,至于为什么要涮我们,那不清楚。什么狗屁隐修园,什么狗屁沉船。”曹墨言感叹到,“人之所以被骗就是因为自己贪啊。” “太极门作为武林十二鼎盛宗门之一,还缺什么么?”静幽道人说到。 “哈哈哈哈,就是好剑!这不是听说有九天落么?前不久带了一人上山,想着弄把好剑赠予他坐礼物。有跑空了。”曹墨言笑着说到。 “曹前辈也收徒了?”沈一鸣说。 “没有,我只是带进宗门,交予我掌门师兄了。”曹墨言说到,他看了看游方僧人在沉思于是说到,“要是各位不信我言,我将位置告诉大家,你们自己去看便是,若是对我说的位置也不信,那你们大可在这后边寻找。” 游方僧人此时并未在意曹墨言所言,他只是在想这次事件到底是谁要这么做。 “那曹前辈为何当着众人面说清楚,还让他们争个死去活来?”章纹风说到。 “有些人不吃亏永远不长记性。再说了,我也不想露我身份,故才遁走到此处。你们谁去五指岛,送我来之人看要去五指岛,便不再载我。”曹墨言看了看几人,“若你等都不去五指岛,那我就找个采珠人租他船而去。” ------------ 第八十章 游方僧人——浮出水面 海岸边,数十人还在互相打斗,打倒此处甚至已经不再因为那张图了,至于两人为什么你死我活仿佛都已经忘记了。只有一人并未参与其中,在打斗一开始,便离开了此处,来到秦网身边询问:“看几位应该时船夫,不知几位可否要离开此地,若是离开可否捎在下回去。” 秦网说:“是要回去,但是要等人,等我师父。” 那人说:“那就一起等一下。” 这个人正是要寻一根鱼竿之人,此人就蹲坐在沙滩上,看起来平常无奇,秦网在其站出来说要找一根鱼竿时,就对其十分好奇于是,如今此人过来,实在是忍不住好奇问到:“刚才听您说要找一个根鱼竿,什么鱼竿这么宝贝啊。” 那人也没有一点藏掖,直接说到:“家传的鱼竿,后来先祖出去钓鱼,便再未回来,我四处打听方才找到些下落,这次来就是为了那根鱼竿而来。” 这时,凝气阁的数人也从打斗中脱身,又要来到秦网这边,企图要挟他们出航,也许是看着游方僧人不在吧。 刚上来吆喝秦网他们开船,秦网还未说话,那个寻鱼竿的人说:“现在走不了,等人。” “你他娘的。”前面一人提剑劈来。之间寻鱼竿之人只是随后抓起一把沙子,然后一甩手,那人的剑便被打弯。凝气阁的那人着实下了一跳,之前就被那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和尚给暴揍一顿,现在又要给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人再来一顿?那人赶紧往后退。后面的几人包括韦中叶都未有再说什么,只是换了地方寻别的船家。 “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那寻鱼竿之人淡淡地说。 秦网此时此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从他决定闯荡江湖开始,这一出门到现在满共不到五天,已经不知见识了多少书文中都未曾讲过地江湖豪侠。原来真正地高手是平时不出手的。怪不得有这么一句话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你好厉害啊。”秦网忍不住的说。 “跟你师父怕是差远了。”那人淡淡一笑说到。这下轮到秦网不好意思了。 不多时游方僧几人便回到海岸,此时的海岸已经开始有人死伤。游方僧人看到着实难过,然后他对着人群一声吼,这佛门狮吼功被发挥的是淋漓尽致,无论水平高低都被这一吼给分了神,停了手。 “一张破图,尔等就如此这般。真是狗屁不如。想要图么?我这还有,来来,一人抄他一份。”游方僧人扬着手中曹墨言又绘的图说到。 那些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个露出感觉自己十分愚蠢的表情。有些人甚至根本就不再过来所要地图,反而回到自己所称的船只旁边,准备离开。自然也有前来所要的。只有那个首先抢到之人,浑身是伤看着自己手中这有可能是无价的地图突然间沦为废纸破布,有些失神,他很想冲过来和这个和尚打一场,但是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个和尚的表现都透露出比自己高出不止一倍的武力。他只能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少顷他便有了些欣喜之意,若是这和尚再不出现,自己怕是顶不住多时。 有人不信和尚手中是真的,但这些人却十分坚信被跑出去的那份是真的,真是好生奇怪。要求所持地图之人前来对比,若是一样方才罢休。游方僧人将那人喊过来,那人倒是没有跑,毕竟再这人面前怕是跑不了,就算能跑,也逃不出这个岛。于是此人过来,对照之下果真相同。各个索求之人便欣然取得。 游方僧人来到秦网身边对他说:“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我还要在这呆一段时间,之前教了你一些口诀你可记住?” 秦网点点头,游方僧人又说:“我再教你一些口诀,你要记住,回去多多联系,你我师徒之缘到此了。” 秦网听到司机与师父的师徒缘分突然中止,心中十分心酸,但是也不多问只是默默地跟着师父记口诀。周边之人很知趣地都纷纷远离。游方僧人将口诀和修炼心得传授后便说:“即便是再想闯荡江湖,也要这套功法有所初成才可,否则江湖凶险,怕你也是看到了。” 秦网说:“多谢师父教诲,徒儿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出门的。家中还需要我。”秦网说完本要磕头,但是突然响起师父之前阻止自己叩拜,便没有再叩拜下去。 “想拜,拜一个吧。”游方僧人伸手摸了摸秦网的头说到。 秦网立刻跪倒在地,深深叩头。 此时沈一鸣说:“你现在可以随时来找我学刀了。” 之后大约半月,这些人终于散尽了。只留下游方僧人和章纹风,章纹风也再第十六天时离开了采珠岛。 第十六天的晚上,这是一个月圆之夜,游方僧人坐在海岸边,听着海涛的声音。此时远处有一条不小的船正在靠近,半个时辰后那艘船停稳,从船上下了一人,那人仿佛再船上时已经看到了坐在岸边的游方僧人,于是来到他身边也席地而坐。 “啧啧,本来时想用此策引出隐修园之人,没有想到隐修园的人一个也没有出现,倒是来了不少江湖混混,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还有曹墨言、沈一鸣等人,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啊。”那人坐下后不知时说给游方僧人还是自言自语。 “你当真只是为了引出隐修园的人?”游方僧人说到。 “何必呢?三十年了,每次我有所动作,你便必然出现,你干脆告知天下我要颠覆整个江湖武林吧。岂不是更省事?”那人说到。 “没有确凿的证据。”游方僧人说到。 “你也知道没有证据啊,我有我的目的不假,可是这江湖时我一个人可以颠覆的么?别说我一个小小的落星山庄,就算时大豫朝廷也颠覆不了江湖吧。”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临安落星山庄庄主吴启文。 “我一直在想,这次不要是你安排的,结果还是你安排的。”游方僧人淡然道,“不过每次都是这样,绝对怪不得你,都是这些江湖人士心太贪了。” “这世间之人,上到皇帝下到平民,你去找一个不贪的出来?哪怕是得道高僧真人敢说自己不贪?只是这些人控制力强吧。”吴启文淡淡地说到。 “真有沉船?”游方僧人很应景地问到。 “怎得,大师您也有贪图之物?”吴启文问到。 “哈哈哈!”游方僧人朗声大笑起来,在明月下,随着海风传出很远。 “对了大师,明年鄙山庄要举办一场武林大会,既然每次鄙山庄行事大师都会到场,干脆也不说什么无巧不成书了,不如在下邀请大师参与一下。”吴启文看着游方僧人说到。 “我游历惯了,该去地自然会去。不知吴庄主何时回去。可否带我一程,我是没有钱租船地。”游方僧人说到。 “感情好,反正我也要回去,不过我安排了专业地打捞人员要去那海沟处尝试打捞,怕是要在此多待一天,不知大师愿通往否?”吴启文说。 “可以,如果吴庄主方便地话,可否帮我采一颗珍珠,我徒弟的母亲需要珍珠治病。”游方僧人说到。 “举手之劳何须用请。”吴庄主起身邀请游方僧人上船。 月夜下,两人一前一后缓步走在搭板之上,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海面,海面的波浪却将两人的身影混淆在一起。 ------------ 第八十一章 游方僧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秦网一日早上出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小盒子,秦网将盒子打开,然后看到里面有几颗鹌鹑蛋大小的珍珠,盒子里面还有一纸条,上面写了几行字,秦网零零散散认识一些,有一句秦网认识写的是:你要多识些字。其他的就看不太懂。后来父亲在镇上找了个人给看了看,方知是个药方,按药房服下珍珠粉即可治好秦网母亲的病。秦网自然知道这是谁送过来,但是此时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该看哪个方向来思念自己没有几日的师父。 游方僧人并没有因为落星山庄吴启文的邀请而参加落星山庄举办的武林大会。游方僧人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游历着,只是他仿佛突然不想再游历了一样,想要寻找一个寺庙作为归宿,思来想去便选择了灵隐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落星山庄也在临安而做下的决定。 圣力五年六月二十四日,今天不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就是一如往常的一般日子,十分一般的日子。但是对于一个小女孩而言,今天将不再是一个平凡的日子,因为今天是其全家被杀,自己重生的日子。 当母亲将自己从怀中丢出去躲过一劫后,那索命的第二颗石子已经冲着自己的脑门袭来,除非小女孩有金刚不坏之躯,否则根本就是必死无疑。 可是就在石子击杀小女孩钱,一颗佛珠击中石子,改变了石子的线路,小女孩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她只是哭泣着跑向了母亲的尸体,然后趴在母亲的尸体上抽泣着:“妈妈,妈妈,你醒醒,你醒醒。”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再说一个小女孩手无缚鸡之力,你怎么能下手杀之?”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南边传来,随声而到的还有一个和尚,一个游方和尚,此人正是准备前往灵隐寺的游方僧人。 那杀人沉默不语,转身看了看和尚后,猛然前冲,想要将女孩一举击杀。可是他身后仿佛有一道劲风向自己袭来,如果自己不躲或者不挡,在自己杀了女孩前,那道劲风就会赶上自己,给自己一个透心凉。 那杀手不得转身格挡。此时游方僧人一点情都没有留,右手成拳,整奔着那杀手的后心而去,看到那人转身格挡,依然不停,一拳击中那人伸出的一掌,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杀手的右臂肘部立刻是竟然骨折,小臂骨穿透皮肉,突出体外三四寸。 那杀手还算是反应灵敏,格挡的瞬间就知道不敌,往后缩了下手臂,要不然怕是现在整条右臂都得被这一拳轰掉。那人被拳劲击飞一丈,摔落在地,他左手撑地站立而起,口中喷出鲜血,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刻逃窜,因为眼前的和尚已经绝对不只是要救下那女孩而已,如果可以他一定会杀了自己。 游方僧人没有再追,而是来到女孩身边,此时的女孩依然趴在母亲身边哭泣。游方僧人只是蹲下,从怀中摸了半天,摸出颗糖果,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看到游方僧人递过来的糖果,并未接却问了一句游方僧人一生都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你,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游方僧人无法回答,或者无法给这样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回答。时也、运也、命也。江湖本就不是一个人的江湖,江湖之上任何一个人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改变江湖之上其他的命运,甚至有些更能改变整座江湖的命运。 “你叫什么名字?”游方僧人面色和蔼可亲的问到。 小女孩止住啼哭尽可能平静地说:“徐素素。” 游方僧人看了看现场问到:“徐自知是你爹爹么?” “嗯。”小女孩点点头。 “你跟我走吧。你家已经没有人了。”游方僧人说到。 “爹爹让我们回家的,我要回家。”女孩又开始哭泣。 家?多么温馨的字眼。可是从今天开始对于小女孩来说已经是一个奢望。游方僧人这一生,从不知家在何处,从他记事起自己边在辽地一所小到不能再小的寺庙中,如果非要说那是家,也行。但那个家却在自己十一二岁时,被寻到寺庙找主持寻仇的一行人给烧毁。说是主持其实就是游方僧人的师父,那所寺庙之所以说小到不能再小,就是因为寺庙只有他师徒二人。师父没有反抗,只求不要仇人伤害他。那些人确实没有伤害他。师父死前对游方僧人说:“天大地大何处均为家,咱们做和尚的有一种修行是游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出去看看。切记不要报仇。” 游方僧人将那停在一旁的马车收拾后,将所有人的尸首收拾到车上,然后也不管小女孩的啼哭,一把将其抱起,带着他赶着马车往临安而去。 灵隐寺内,只有济癫大师在的时候,寺庙中有一女子常住,因为那女子说是济癫的未婚妻,济癫不在意,灵隐寺的其他僧人自然也不去在意。此后又一次又女子在灵隐寺居住便是游方僧人带到寺庙中的徐素素。徐素素一直在灵隐寺待了有十五年之久。游方僧人才将其送走,此后游方僧人也并未再回灵隐寺。游方僧人离开灵隐寺那年落星山庄的庄主吴启文去世,据说是被刺杀,杀手不知是谁,只知那人持有一把通体黢黑的剑,剑柄是乌鸦的头。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吕先生结束了今天下午这场书,他叹道:“游四方,走八面,几多坎坷几多坦,本是孤独伶仃命,一生操劳为时间,伟人终留名百世,其名始终无人知,只留游方号一个,不见真身无处寻。” 那琵琶声轻轻声扬,伴随着指尖的拨动,慕容琴喉头翻动,歌声传出: 八方四面天地阔 一人双足走世间 双拳推到不平事 双眼流露情谊援 无奈一生孤苦怜 受尽磨难心也甘 睁眼发现无家园 师父死在我面前 愿我出走看世界 心平淡,勿抱怨 鞋不破 帽不破 身上的袈裟也不破 我走一走 我晃一晃 看遍世间世态炎凉 看得过便看得过 看不过便插一脚儿 走过人生百十年 结交无数人好汉 百千性命救手间 不求一生多自在 愿学济癫游世间 歌声从平缓抒意到轻快的展现自我的人生态度,将书中的游方僧人的意境和处事心态表达出来。然则慕容琴定然是知道表达不够好,因为自己对游方僧人的了解仅限于今天这吕先生的书文。 今天这场一结束,马上就有人喊起来:“接上了接上了,跟前两天的武林待会接上了。原来徐家的女儿是被这个游方僧人救的啊。”能在吕先生这里听说听到接上的,那叫一个兴奋,比书中精彩内容都还让人兴奋。 “那女孩现在在何方?游方僧人又去哪了?”有人问,尽管知道白问,但是看之前救有接上,说不定过两天就还能接上。 “那游方僧人如果还活着得一百多岁了吧。”人们七嘴八舌得讨论,根本就是悦来客栈书文结束后得常规内容。 ------------ 第八十二章 悦来客栈夜寻人 此时楼上一间房门突然被打开,之前那个喝多了打擂男子从屋里出来,嘴上一直念叨着:“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说完便赶紧下楼,然后就准备出门。 周德很是客气的说:“醒了?” “哦,不好意思。”那人赶紧又到柜台逃出一定银子说到:“不用找了。”放下便出门客栈门。人都难免又烦恼,无论地位高低。眼前这位便是因情所困。 太阳落山后没有多久,客栈门口出现两位老人,一男一女相互搀扶,看起来应该是老夫妻两位,他门再进来前,仔细的看了砍门头上的牌子,然后才走了进来。 周德赶紧迎上去说到:“您二老这是要住店?” “住店,也响打听个人。”老人家开口说到。 “您里面请先,只要是咱知道的愿给二老说个一二。”周德将两位引进客栈中。 两位老二找一张桌子坐下说到:“那有劳您了。敢问这店中可有一叫冯玉常的人么?”老人家的声音轻微,但是就如此轻微的一句话,客栈中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注视过去。 韩先生正要出柜台,叶掌柜的此时已经从二楼下来迎了上去,面带笑意地说:“两位老人家,不知您找冯玉常何事?” “没有啥,求他办件事。”老太太说到。 “老人家,冯玉常是我们上一任地掌柜,不过十二年前冯掌柜就离开这里了。”叶掌柜解释道。 “哦,那这样啊,那你知道他去哪了么?”老人家问到。 “在下也不清楚啊。”叶掌柜说到,十二年前叶掌柜到此处接任了这悦来客栈地掌柜一职后,前任掌柜冯玉常便离开,离开之时并未有任何交代,如今十多年过去,江湖上也没有再听闻和他相关地消息。 “哦,那就算了,太长时间没有出门了。要不咱们走吧。”老太太对老人家说到。 “走了这么远地路,你不累?反正没有找到人,回不回去的也没有啥意思了,今晚就住这吧,明天一早再说。”老人家说到,老太太也没有再反对,老头转头对叶掌柜说:“麻烦开间房,谢谢了。” 两位老人缓慢的语气却透露出无尽的悲伤,让人忍不住有一种哀怜。周边的林韵嫣都想上前去问一问两位老人说什么要帮忙的,如果可有自己也可以帮他们。但是毕竟掌柜亲自接待的,足见重视,只是掌柜既然没有多问,自己也不便多少说。 “周德,带两位老人到客房去。”叶掌柜说到。 周德带两位老人上楼去客房,叶掌柜来到柜台前问到:“韩先生可认识这两位?”韩先生摇摇头。现在客栈中,除了叶掌柜、林韵嫣、慕容琴还有华子四人是在近十年左右才到客栈的。其他几位都是冯掌柜在时的老伙子,尤其韩先生,在客栈至少待了有近三十年了。所以基本上过往之事如果韩先生不清楚的,其他人也难得清楚。 周德下来后对众人说:“也不知是两位老人故意说给我听的还是无意,我出门时,老太太说了句:‘咱们孩子的仇何日可报。’难道是寻冯掌柜仇的?” “不太像,我看二人仿佛不怎么会武功。”韩先生说,“当然若是这二人藏匿气息的水平已经可以瞒住我了,那他们估计要是真报仇的话,也不用如此和颜悦色了。” 此时店外又来了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客栈门外与两人打斗的剑士方华。韩先生看到方华进来说到:“马不停蹄啊。” “欠钱总是要还了,否则心里总是跟惦记个事一样。”方华走上前说到:“不知我要付多少店钱?” “一钱银子。”韩先生说到。 “啊?之前不是二钱么?这耽误了时间,没有加钱怎么还少了?”方华有些惊讶。 “一钱银子买个言而有信不贵。”韩先生笑呵呵地说到。 方华也回了一笑:“还是付二钱的好。”说完便掏出二钱银子交到柜台。 韩先生没有再多言只是说到:“可以赠送你一晚住宿。” “不了,家中还有别事,我要速速赶回,再说马匹也事借别人的。”方华赶忙说到。 “啧啧,韩先生送的住房,都不住。真是啊。”吕先生插了一句,但是也没有说透什么。其他人也都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也好,以后有的是机会。”韩先生说到。 “多谢,各位相助。”方华虽说被吕先生的言语说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也没有深想,只是抱拳言谢后边离开了客栈。 “老韩,我到客栈也有小二十年了吧,我记得不算这次你就有一次说要送别人住一晚。跟着小子一样吧,对方也没有住。”吕先生走到柜台说到。 “呵呵,有些事不强求,感觉不到,那也没有办法嘛。”韩先生呵呵笑到,这是韩先生极为少见的说笑,平时说话都平平淡淡没有什么表情的。 中沙群岛上,伴随着太阳逐渐落到西边的海面下,乔鱼儿比天上的星还要期待夜晚,早就跳起来说到:“太阳要落山了,我们出发。” 这次那一男一女并没有反对,毕竟从采珠岛出发还是需要一段时间,乔鱼儿把哥哥安顿好,看了看那个男的,男人负责的说:“短期不会有事。” 乔鱼儿才算放心,他伏在哥哥耳边说到:“哥哥,我一定会将你救醒。” 采珠岛的采珠人们在旁晚十分看到一艘巨大的船,因为太过于巨大,而不可以靠近海岸,因为很有可能搁浅,所以那艘船离海岸还有一段距离便停下,然后一艘小船从船上放下,一个人划着小船来到海岸边,他是接人的,接乔鱼儿他们三人。 在乔鱼儿三人上了小船驶向大船时,岛上的有一个上点年纪的采珠人说到:“乔氏一家啊,不知道又遇上啥事了。”采珠人因为常年潜水的原因,年纪一大就会有些积累出来的病缠身,所以采珠人通常都是年轻人,上年纪的要么不下海,要么下浅海,主要都是帮助年轻采珠人处理一些经验上的问题。 一个年轻点的采珠人说:“您是说她哥哥么?” “她父亲也一样啊,十年前上了艘大船就再也没有回来,把这一对儿女留在这里,还好儿子年纪不小了,也挺能干。,谁知道又遭了难,如今这小女娃子,此行看来又不一般啊。”那个年长的采珠人感叹到。 群星灿烂天空的西方有一弯月牙,挂在西边,这天空的景象影射在海水中,伴随着海水的波动,那月牙仿佛一艘小舟,在海面上缓缓游动,仿佛在要去打捞这从空中落入凡尘海水中的星光。 乔鱼儿所乘大船一直向东行驶,乔鱼儿一上船就注意到这艘船上,只有两人和去找自己的两人穿着相同。看来这艘船是他们雇来的,而且还是艘不小的打捞船。乔鱼儿就站在甲板上看着东方的漆黑的海面。 大约行了有一个时辰后,船才缓缓停止,尽管是深夜但是乔鱼儿马上就认出了大船所停之处,此处便是自己哥哥遇难之处,乔鱼儿问到:“要找的东西莫不是在这海沟中?” “原来我们认为确实有可能在这海沟中,但是现在也不能确定。要等等看。”之前找乔鱼儿的那男子说到。 “等看什么?”乔鱼儿问到,那男子没有回答,只是冲着海面四处张望。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男子突然说到:“看到了么,就等他。” ------------ 第八十三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乔鱼儿等大双眼向男子指着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再转头看那四人,无比的兴奋,乔鱼儿揉了揉眼说到:“你们兴奋啥,啥都没有啊。” 此时男子才想起来,赶紧掏出一颗小球递给乔鱼儿,刺球小拇指肚大小,晶莹剔透,手感如同摸着琉璃,他告诉小鱼儿说:“塞入耳中。” 乔鱼儿照着他说的做了,将这颗小球塞于耳中,此时东方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此身影泛着淡淡的蓝光,这种蓝就如同这南海海水的蓝一般。乔鱼儿吓了一跳,然后将小球抠出,身影立刻消失,塞入便马上出现。乔鱼儿心想难不成自己是见了鬼么? 那身影如同散步般闲庭信步的走在海面之上,有一种放荡不羁的潇洒,乔鱼儿没有见过什么大文豪,心想那些什么诗仙、诗圣或者诗王之类的平日了怕不过也就是这种神态吧。 “这人是谁?”乔鱼儿问到,“是鬼不成?” “这是一缕神念,当然你非要说他是鬼也行。”之前来找乔鱼儿的女人说到,“诗仙李太白的神念。” 乔鱼儿听到诗仙李太白的名号时也只是哦了一声,实在是不了解其生平,不过此人年代过于久远,乔鱼儿又不是读书之人,她唯一有感觉的就是诗仙二字。 此时缓步在海面之上的诗仙李太白的神念忽然停住了脚步。然后往海面之下看了看,便一头扎进了海水中,当然神念入海并不会激出什么浪花。不过下潜的速度不太快。 此时那些人将蛟珠给了乔鱼儿说到:“含入口中。跟着那屡神念即可,什么时候神念你看不到了,要找的东西就在消失的地方,还有这颗夜明珠,你存好,等神念消失时,你再取出照亮。” 此时的乔鱼儿边点头,边穿潜水的特制服装,穿好后问到:“东西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神念消失再何处,有什么就取回来什么就是。”那些人说到。 大概神念要透过海水快要看不见时,那些人才让乔鱼儿下水,下水前说到:“不要跟太近,免得这神念有所察觉。” 乔鱼儿一惊问到:“若是发现我了呢?” “不过是他就不会回自己该去的地方了。”那些人说,也算是安慰了乔鱼儿对鬼恐惧的心。 乔鱼儿深深吸了口气便跃入海中,这一跃入海中,乔鱼儿便立刻感受到蛟珠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本来自己的潜水时间就很长,含了这蛟珠后,此时的乔鱼儿仿佛自己生了鳃一般。她缓缓地跟在神念地身后,保持着似看到似看不到的距离,她有些不太相信神念发现自己后就只是不去他要去的地方。 随着越来越深的下潜,扭头看去,已经完全看不清楚海面上的的一切,前方若不是有神念自身产出的光芒,乔鱼儿现在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不知又过了多久,至少乔鱼儿知道自己绝不会有返回的问题。终于那神念在前方一块海底石头处停住了,他伸了个懒腰,然后突然便消失了。 本来乔鱼儿还在惊讶鬼还需要睡觉这个问题时,突然眼前就是一黑,当时自己有些慌神,但是乔鱼儿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潜水者,她立刻稳住心神,不让自己的身形走位,记住刚才神念消失的位置,然后立刻掏出夜明珠。 这个夜明珠果然不是普通的夜明珠,掏出后所散发的光芒,如同满月时所发光芒。借此光芒,乔鱼儿立刻往刚才神念消失的地方游去,到了那处后,便看到一副卷轴画,画轴不是那种普通的画轴,更像是一把剑的剑柄。至于这副完全暴露再海水中的画为何不烂,乔鱼儿没有心思考虑,鬼都见了,说画不怕水也不足为奇。 乔鱼儿将画从石缝中抽出,然后开始加速向上游去,下潜自然是比上浮容易。所以不知不觉中一惊下潜了很深,即便是如此,在画所在石缝旁边,者被采珠人成为无命回的海沟依然还有很深,至于到底有多深,没有人清楚。 不知又过了多久,乔鱼儿已经开始感觉自己憋气的时间不会太长时,自己已经可以看到海面上的光了。光?是的,火红的光。于此同时乔鱼儿还能隐约听到混乱的人声仿佛在呼喊,以及如同响雷般得轰鸣声。随着自己继续上浮,景象越来越清楚,突然见一个人落入水中,那人仿佛已经死了,身体落下水后,除了胸口突突冒出的鲜血,什么动作也没有。 乔鱼儿大惊失色,难不成自己所称船只碰到海盗了?但是这片海域自己在此待了许多年都未曾听闻过有海盗出没啊。 乔鱼儿开始往西边没有火光的地方游去,她想要尽可能游得远些,逃离这是非之地。她屏住最后一口气,往西面尽可能得游,终于在忍不住时,才从水面之下破水而出。在出水后,她大口得呼吸了两下,此时她才转身向之前船所在得位置看去。 一艘更大得船,距离自己所乘得打捞船并不多远。尽管黑暗,但是周边得火光依然将那艘更大得船只映照出来,这种船乔鱼儿好像见过,在固定得季节朝廷会到南海搜集珍珠,届时前来得官员所乘之船便是这种大船,好像还有一个官方名称叫军舰。 乔鱼儿并不关心到底谁对谁错,以及为何打起来。她唯一关心得就是打捞船上的四人,他们承诺帮自己找到龙珠救回自己的哥哥,如果此时四人殒命于此,自己手中的画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破纸一张。 再加上乔鱼儿所处的位置是深海,自己水性再好,也绝无可能游回岛上。自己现在只能希望那四人可以打赢,然后找到自己带自己出去。不过自己这个想法刚刚有,对面那艘大船之上,连续四声如同炸雷般的巨响,然后船身冒出巨大的火光,伴随着火光的爆发,自己所称的那艘打捞船仿佛被四个巨大的铁锤用万钧之力砸了一般,终于不堪重击,船身炸裂,沉于海中。 此时绝望的乔鱼儿看到一所小船正在努力的向西南方向滑去,她本要大喊呼救。便看得一人从那艘军舰之上飞掠向那艘小船,那人如神仙一般穿过火海,然后再海面上落下的瞬间,脚尖一踩水面,又是飞掠而起,眼看就要赶上小船,此时,小船之上也有一人掠起,随后便是听到刀剑相碰的声音。 乔鱼儿离得比较远,又暗,自己只能看到有两个人再海面打斗,这看起来好像是势均力敌的打斗,连半柱香都没有,小船上掠起之人便被击落海中。 随即那人登上小船,与小船上其余几人开打,一人敌对方几人,也未见落有下风,不多时,小船便倾覆,船上之人皆落入海中,生死不明。那人仿佛看到了在北面海水中漂着的乔鱼儿。随即便继续踩踏水面而来,乔鱼儿吓得的魂不附体。 乔鱼儿能想到第一件事,便是潜水来躲过这一劫,随即她便要大口吸气,然后刚要把蛟珠吞入口中时,突然一个声音说到:“潜水水平自然不错,但是你的体力能坚持多久?” 乔鱼儿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看到自己左边站着一个人,一个很熟悉的人,等等这不就是刚才自己看到那个会发光的被称作时诗仙李太白的神念么?此时怎么不发光了?乔鱼儿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耳朵,才发现耳中的那个晶莹剔透如同琉璃一样的小球不知何时已经脱落了。等等,既然已经脱落了为什么自己还能看到他?乔鱼儿有些惊骇的往后划了两下水。 “别害怕,看到我说明你我有缘。”那人说到。 “我不懂得什么诗词,怎么会跟你有缘?”乔鱼儿问到。 “诗词歌赋?谁告诉你我懂诗词歌赋的?”那人说到。 此时赶来之人已经来到乔鱼儿身边,他已经变掌为爪,抓向乔鱼儿,可是就在眼看就要抓住时,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挡了。 阻挡此人之人正是那个神念。神念冲着乔鱼儿嘿嘿一笑,然后转向前来那人,此时只看前来那人仿佛看到了什么惊恐之物一般,往后掠了两步,然后便稳住身形,全力击出一掌。那神念也时全力一掌,两张相接,而爆发的力道,冲击海面,将周围海水都以两人为圆心冲散开去,那气浪也将这个不会武功的乔鱼儿给冲昏过去。 等到乔鱼儿醒来时,此时她已经在一座岛上?这座岛不大,按照乔鱼儿的经验知道,自己已经回了中沙群岛,只是没有回到采珠岛上而已。此时她的手中依然握着那幅画,画中依然有似轴的那柄剑。 此时的乔鱼儿身边出现的那人并未再出现,若不是自己手中的画卷她甚至这一切都是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她缓缓精神,准备起身时,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身后:“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 第八十四章 谋事在人 请输入正文。请注意:根据国家相关法律法规要求,请勿上传任何色情、低俗、涉政等违法违规内容,我们将会根据法规进行审核处理和上报。东沙群岛附近还有一艘巨大的军舰,军舰的甲板之上并未看到士兵,只有两人,一人身着战袍,一看便是一个将军,一人身着文士长袍,但是粗糙的双手却告诉别人他不应该是个文人。 “也不知此行到底可否一举成功。”将军模样之人说到。 “我等奉命跟了他们许久时间,看他们如此信心百倍,定然没有太大的问题。”那着文士长袍之人说到。 “听说隐修园的人武学修为都十分高强。”将军摸样的人还是有些担心。 “钦天监主事丰大人亲自出马,除非他们各个都是登峰造极境的高手,否则定然无事,计算他们武力高超,但是有老夫亲自监制的火龙炮,定然会打他们个狼狈不堪。”那着文士长袍之人说到,“所以郑将军大可放心。” “恕在下多虑,有丰大人出手,再配合您这天下第一造所发明的火龙炮,对方定然要一败涂地。”郑将军说到。这个被成为天下第一造的着文士长袍之人正是墨合的师兄,此人名作毛成。 毛成与墨合都是墨家之人,两人各有所长,毛成更喜欢造一些简单粗暴但却很有效的东西;墨合则是喜欢制作一些设计精妙的东西。两人本是各有所长,都为大豫效力,如今就只有毛成还留在大豫。而墨合已经逃至突厥。每每谈起自己师弟,毛CD有一种忍不住的哀伤,毕竟他最近清楚自己的师弟,绝对不是那种叛变国家之人。如此栽赃陷害忠良,逼起反叛,着实让人寒心。 天色将黑在咸阳的一家客栈的一间房间中,坐着两人,此二人正是欧阳景和他的随身护卫灰衣刀客。 “成叔,就按照刚才我们所商讨这样做就是了。”欧阳景说到。 “公子当真想要引蛇出洞?”被唤作成叔的灰衣刀客又问了一边。 “我确定,我感觉我们不能一味的被动。否则闻密坊的名声岂不是会烂透了?”欧阳景说到,“稍晚些,我便去一趟闻密坊在咸阳的分处,布置一下,万一对方确实上钩,我们也好有反击的动作。” “那好,公子小心。我这便去准备。”成叔说到。 “不急,等天色完全黑了再说,咱们先下去吃上顿饭。”欧阳景说到。 两人出了客房下了楼,然后走到楼下,此客栈不大,但是可能位置不错,晚上用餐之人还挺多。 两人找一位置坐下,伙计前来询问:“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两份泡馍,再剁五斤羊肉。其中一份多方辣子,另一份一点不要。”欧阳景说到,最后这个辣子说到的便时当地话。 那伙计到时不见外说到:“客官看起来像南方人,也这么能吃辣?”伙计的话倒是官话。 “湘地是不是南方,是不是特别能吃辣?”欧阳景说到。 “客官言之有理,是小的短见识了。您做好,这就给您报饭。”伙计赶忙说到。 欧阳景是第一次到秦地提自己父亲办事,到此之后尽管路遇危险,但是对于欧阳景而言,一点都没有扰乱其吃点特色的心思。就好比在谢家镇,他和方华打了一场后依然不忘回店吃饭,足见其爱吃。尽管爱吃,但是欧阳景是属于会吃,绝不贪吃,所以看起身材也是十分健美。 这个被唤作成叔的灰衣刀客从欧阳景小时候便陪在其身边,所有任务都会有他的陪伴。此人武力不是欧阳家最高的,但是经验却十分足。只要不是武力高到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那么很多时候经验的多寡显得更加至关重要。 成叔对于吃什么不打紧,自己早年间也是天南海北那都跑,吃什么也都习惯了,但是却也唯独辣椒吃不得。所以看着欧阳景好像一点也不给成叔自己做主吃什么的感觉,但其实却早就在辣椒这块透出了关心。 闻密坊是一个谍报机构,而且是一个江湖上的谍报机构,这个闻密坊据说很早之前是属于朝廷的,不知为何,逐渐成为了一个江湖门派。但是要说其是江湖门派吧,江湖之上知道闻密坊的人却极其少。知其者都言,怕明是江湖门派,实则依然是朝廷的机构。至于为何恐怕只有闻密坊的主子欧阳焚才知晓。 欧阳景便是欧阳焚的第六子,也是欧阳焚最看好的一个儿子。所以在欧阳景逐渐长大后,欧阳焚一直都在给其安排比较重要的任务来锻炼自己的孩子成为接班人。 正待吃饭之际,这客栈也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出,其中两人着实让人不得不去抬头观看。一人读书人模样并无什么惊人之处,只是其肩上搭着个褡裢,后面放着不少画卷书籍,前面放着不少大小粗细各不相同的笔。另一人则一看便是一个乞丐。 两人并非齐头并进,而是一前一后。那读书人模样之人先进去后,待那乞丐纲要迈步进入,伙计就上来说到:“这位客官,你要是要吃的,我们是可以施舍,只是不便您进来。望海涵。”伙计说话恭恭敬敬,就将乞丐拒绝再门外。 那乞丐也不急恼,只是嘿嘿一笑说到:“黄兄,看来我陪你喝不了两杯了。” 那读书人模样之人对伙计说到:“我等不是来乞讨的,是来吃饭的。” 那伙计看到如此也不好再拦只得将那乞丐让了进去。两人一进入客栈,正在大堂吃饭的灰衣刀客成叔便一言认出了那乞丐。其实再下午时,乞丐的那颗石子砸中自己就让成叔感觉有些惊讶,料想那乞丐定然不是一般人物,如果一个普通人想要投石追上马匹,定要用尽全力,那时石子就应该是射中自己,而不是如落叶般砸中自己。再说,成叔此人骑马之时随时都运气于周身,若不是武力高于自己的高手,定然不能将石子砸中自己。成叔向欧阳景示意了下,欧阳景也放下筷子看了看乞丐。 同样那乞丐也认出了灰衣刀客对黄视同说:“黄兄,半下午骑马扬尘的那两人。” “哦,你也投石砸了别人,算是两清了。”黄视同说到。 乞丐黄陇说:“只是感觉巧合,没有想要动手的。” 此时欧阳景倒是站起走过来说到:“今日下午赶路,扬尘污了二位,十分抱歉,还望海涵。”然后转身对伙计说,“这两位今晚的饭食记在我的账上。” 黄陇本是乞丐对这些客套之事,绝不会客套回去就直接说:“那敢情好,我等随意吃了可是。” “请随意,随意!”欧阳景说完便回了自己的位置,继续吃饭。 双黄二人也找一位置坐下,黄陇是开开细心点了不少酒菜,黄视同则是劝阻不要浪费。待到天色全黑,欧阳景二人已经吃完回房安排好出门办事,黄陇二人还在继续吃喝。 不多时,黄视同抱拳道:“今天乘黄兄之美,吃了一顿白食。在下还有些事要办,就此告辞。” “好的,祝黄兄一切顺利。”黄陇嘴里的饭菜还未完全咽下便开口抱拳说到。黄视同淡淡一笑,便背上褡裢离开了客栈。 ------------ 第八十五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黄陇吃完酒菜后又对伙计说:“给我包上两只烧鸡,十个馍馍。跟这饭菜算在一起。” 伙计无所谓,毕竟之前开口说话的那位公子压在柜台的钱也不少。于是就又为黄陇打包好他所要饭食。 黄陇拿了东西出了客栈便在这偌大的咸阳城乱逛,其实也不能说乱逛,而是在找一些比较偏僻的街道,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栖身之所,毕竟如今此时天气转寒,即便自己这破衣还可抵寒,但是晚上若没个背风处,睡不自在。 此时天色早已经全暗,若不是咸阳这大城市,岂会街道处处灯火通明?黄陇就找那些灯火稀疏的街道,去寻得那无人的栖息之处。 在欧阳景和成叔二人先后脚离开客栈,欧阳景出了客栈后则是闲庭信步,就仿佛一个来咸阳游览的游客一般,四处走走看看,尽找那些灯火辉煌之处走去。大约晃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家卖茶点的小店面停下,小店里面没有什么太多的位置,门口路边倒是有张矮桌矮凳用于休息。 欧阳景找了一位置坐下,对伙计说到:“来些茶。” 伙计过来说:“客官,咱这茶论碗。” 欧阳景说:“我要菊花一碗、茉莉一碗、薄荷一碗。合一起不就是些了么?” “客官您里面请。”伙计的声音一如既往,只是态度有所变化。 欧阳景站起身随着伙计进了屋里,伙计说到:“掌柜的,来了大买卖。”屋里的掌柜走出,将欧阳景带入后院。 此时的灰衣刀客成叔,十分小心翼翼地走着,因为他首先要确定自己要找之人的安全,然后再将可能有的跟踪带到咸阳城闻密坊的分处,已做处理。本来自己想要先将跟踪之人引出,但是一想,如果自己的目标已经出了问题,那跟踪之人怕是根本就不会有,而自己也海不知情况,岂不是更加被动。 按照成叔的江湖阅历,只要对方不是极端高手,成叔便可以觉出谁是跟踪之人,可是这一路而行,根本就没有半个跟踪之人的痕迹。现在成叔心中反而越发的担心,既担心目标出事,也担心自己跟踪自己之人是极其厉害之人。当然没有跟踪着这个可能性也有,但是现在不能往好了想。 再越是快到目标所在之处时,成叔越是小心,他本来就是在咸阳长绕着走的,如今有更加显得轻轻松松地绕了几处。等到他百分百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才到了目标住处。正在他欲翻墙而入时,突然看到有人来到门前,他刚忙躲到拐角另一边,小心观察。 本来此处并不是主街道,灯火不旺,只有个别人家的门口挂上两只灯笼,成叔所寻得目标人家也挂着两只灯笼。借着那灯笼的烛火光,成叔看到了一个熟人,有多熟,一面的熟人,此人正是那个在客栈和乞丐一起的读书摸样之人。 那人敲敲门,不多时里面有人问到:“是谁?” “我叫黄视同,是赢老爷子请来作画的。”黄视同回答道。 “原来是黄先生来了。”此时里面的人赶紧开门说到,开门之人正是黄视同口中的以赢老爷子,“有失远迎,多多包涵。” 成叔在一旁窥视发现双方确实认识,自己也不用担心,另外自己所寻目标,也正是赢老爷子,看赢老爷子没有问题,便放下心来,随即便从另一路走开,毕竟不要在此长留。 成叔又是七拐八拐地才到了之前欧阳景所进地那小店,只是成叔并未过这一套密语,因为店中之人显然是认识成叔的。 成叔进了后院,看到分处的负责人和欧阳景上前说到:“公子,目标无事,而且也没有跟踪之人。但我过去之时碰到一事,显得有些巧合。” “何事?”欧阳景问到。 “之前跟那个乞丐一起的那人去了目标的家,而且还是目标请过去的,两人也确实认识。”成叔说到。 “你说的是背着褡裢那人?”欧阳景问到。 “嗯,正是那人,那人说自己叫黄视同,我在江湖之上未曾听得此人之名。”成叔说。 “黄视同?”咸阳分处负责人倒是接了一句,想了下问:“是不是作画之人。” “对,正是作画之人。”成叔说到,“荆老弟认识?” 闻密坊咸阳分出的负责人姓荆名顺,他说到:“不瞒公子和倪大哥,此人我略有耳闻,此人是陇地之人,以作画为生,他自己没有什么出名的画作,但是善临摹。所以经常临摹一些画作。此人名什么名气,但是口气很大,曾说:‘此生只佩服一个画家便是画圣张泽川,此生最想临摹之作便是张泽川生前巨作《汴梁梦华》。’一说起此人就有很多人想起他的大话。除此之外便没有太多关于此人的消息,理应不是江湖人士。” “我观此人也不想什么武学修为的高手,除非他已经高到登峰造极,我等无法觉察。”倪成说到。 荆顺说:“要不要我安排人手暗中观察?” “不用!”欧阳景摆摆手说:“若那人有什么歹心,此时早就办过了,其他之事权当我等没有发现,免得节外生枝。成叔,我们还依照约定,明日巳时登门会面。”倪成点点头以示赞同。 开封城春望楼东楼,此时说是稍后就回的孙一杉到了天色将黑才回了房间,可是回了房间却不见袁平,以为他回了自己房间,便又去袁平房间,左敲右敲都没有人回应,于是便抬手推门,屋中也没有人在。 孙一杉找了几人寻问都未曾见到,按照袁平的情况,自己应该不会乱跑的才对。孙一杉本想找茹姐问一下情况,可是茹姐尚未归来,孙一杉只好回屋,等他回屋坐定才发现桌子之上有一字条:“袁平在我手上,明日辰时前到城南汴河码头的丙辰仓库。” 袁平武功是不好,但是也不至于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啊,而且刚才自己第一次进屋确定没有发现桌上的纸条。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这春望楼之人动的手,而且要么下药,要么就得是认识之人。当然也有可能对方武力高超,袁平毫无还手之力。 孙一杉想了想自己在开封城的关系,是有一条可用的大线,但是要不要用?对方既然给了消息出来,必然便是有讨价还价的机会。最终孙一杉决定还是要先自己前去会上一会对方。 突然那个念头就像鬼魅一般的冲进自己的脑海:如果自己不去管袁平,对方会不会撕了票呢?如果是这样,袁平怎么还能有望出神入化?这个念头一出袁平又赶紧摇头,不知为何自从得知袁平已有三成仙缘后,孙一杉就接连有这种想法。 ------------ 第八十六章 久别重逢 徐州德望楼是徐州最好的客栈酒楼,此楼做的一席好鲁菜。德望楼也是因四大菜系而出名的四大名楼之一。因菜系而出名的四大名楼分别是鲁菜徐州德望楼;淮菜金陵摘星楼;湘菜长沙东玉楼;蜀菜益州九香楼。这四大名楼出现在另一本奇书《世食记》中,所以这四大名楼早在战国时期便已经名声在外。 其中益州九香楼命运悲惨,在大豫攻打蜀国时,塌毁于战争之中。后来大豫统一战国后,从国库中拨款重修了这九香楼,请的时当时建筑名家雷成筑请按照旧时画卷中记载样式,尽可能复原的。要不是说雷家在建筑方面就是有极高的造诣,九香楼建成后,一些常去九香楼的人都称赞简直跟塌毁前的一摸一样,因为雷成筑还对九香楼进行做旧工艺。 其他三座名楼算是得以延续,同样大豫王朝为了将这些名胜古迹保留下来,也一一拨款由雷成筑领头做了修葺工作。 这随心道人和老李头两人便被廖家安排到了这德望楼。两人被分别安排了两件天子号房,但是两人却压根没有分开,从到了酒楼便坐到一间房内,因为两人分别几十年,如今幸得相见,有说不完的话,言不尽的思。 “师兄。一别五十年有余,你看起来老了很多啊。”老李头说到与此同时他抽出腰间的烟杆,准备抽烟。 “这只烟杆你还留着呢?”随心道人看到老李头拿出的烟杆感叹道。 “嫂子帮我做的,怎么能不留住?每当抽起他就想到了你和嫂子。”老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习以为常的烟杆,提了提劲说到,然后看看随缘道人说:“你的那根呢?” “你嫂子死后,我便断了烟,将那烟杆与你嫂子一同埋了。”随缘道人有些哀伤地说到。 “那日我被青木川打落悬崖,后面就再未见到你,我都以为你也被青木川杀了呢。后来侥幸没死,我还去旧处寻你,也不见你人,更加感叹你去世了。嫂子何时去世的?”老李头想了想过去的往事,脑海中的旧时记忆如同迎风转动的风车扇叶,快速的宣传,寻找着自己想要寻找的画面。 “唉,那日你嫂子便去世了。为了救我,死掉的。”随缘道人叹口气说到。 此时的老李头正在烟袋锅中装烟叶,听得此语,手抖了一下,那本来要塞进去的烟叶,结果掉到外面一部分,老李头苦笑一声说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该为了水倒流去搜青木川儿子的魂。年轻气盛啊,断没有想到那平日里名不显山不露水的的青木川竟然武学修为如此高深,现在想想即便是现在怕也是赢他不得。” “都是命啊。谁让我等之前不做好事呢?报应啊。报应!”随心道人坦然说到。 “哎呀,确实如此,都是活该。不过嫂子不该得此报啊。”老李头无奈说到,“对了师兄,你怎么做了道士?” “你嫂子最后一口气将我从华山救下,那时我已经重伤,恐是难活,你嫂子把所有的真气都传于我身,保我性命,到了山下,便碰到一路过的随真道人,将我救活,却没有救得了你嫂子。后来我就跟这道人上了崂山,拜他为师,修了道。”随心道人回想一下过往,但是此时他所言之语并无画面,因为他当时昏死,这些都是师父随真道人讲给她听的。随心道人的妻子也是其师父安葬的,后来随心道人苏醒后,到了妻子坟前,将妻子为自己做的烟杆埋入坟中。 “得了,不说这个了,往事不堪回首。对了师兄你说你做了道士修行这么多年,怎么没有一点仙风道骨,若不是一副道士装扮,手持拂尘,完全看不出来啊。而且感觉你明显苍老。” “二十年前,用秘法强迫自己到了出神境之后留下得后遗症吧,再说活那久干啥,我这辈子最大得遗憾就是我最亲近得两人死在我眼前。如今你突然活蹦乱跳得出现了,我的遗憾也就消散了。”随心道人眼中看着对面这个也不小的老人依然仿佛再看多年之前,那个一同和自己磕头拜师的小孩一样。 随心道人与李无常均为孤儿,同时被魂灵子看重收为毕生仅有的两位徒弟,传授武艺功法。随心道人年长四五岁,遂为师兄。一个十多年无家可归之人,突然有了家,还有如同父,如同弟的亲人,怎么能不爱怜。 两人是一直聊天,聊到夕阳西下,谈到漫天星辰,聊了很多,唯独没有聊随心道人是如何被他妻子救下山的。随心道人也不不愿意回想那日的情况。而老李头尽管想知道,但是也许不想让师兄再想起那日之事,也没有再提。但是老李头心中其实很想知道,因为别看他们两个是练武之人,但是他嫂子可是正经的书香之家的小姐,武功之类的原以为断然不会,可现在看来好像很不一般。 终于在伙计的敲门声中,两人的畅聊才被打断,老李头有些不爽地问:“有何事?” “贵客莫烦,小的奉廖家安排,为二位贵客安排了酒楼最好的鲁菜,以及我们徐州最为出名的古井酒,现在饭菜已经制备起了,已至门前所以再来打扰。”这大酒楼的伙计也不一样,察言观色,说话都十分到位,只是三个字便立刻听出了老李头的不悦。 “进来吧。”老李头心情略微平复地说到。 随即门开,一共进来八盘,二盆,分别是四荤四素,荤的有:糖醋黄河鲤鱼、九转大肠、油闷大虾和香酥鸡;素的有一品豆腐、诗礼银杏、拔丝山药和烧二冬。两汤分别是一咸一甜,咸的是乌云托月,甜的是清汤银耳。 这八菜二汤都是鲁菜当中最为出名的十道菜。尤其是糖醋黄河鲤鱼,这鲤鱼必须是黄河野生红尾鲤鱼。徐州离黄河可不算近,但是依然有专门的人去黄河捕鱼,然后转成用水车送于这德望楼,而且是这水车还是要黄河之水才行。 最后摆上的便是那已经由精美酒壶装好的古井酒,这古井酒也是十分讲究,徐州城东五十里有一小镇,镇中由已古井,据说已有千年之久,不论岁月变迁,四季变换,这古井中的水打上饮之都是清凉且甘甜,后来有人用此井中水酿酒,得绝美佳酿,故取名古井。 这古井酒还分为春夏秋冬四种口味,因为不同季节的井水所酿之久,无论工艺在一至都依然有四种不同的口味。其实本来没有四种口味都是各有千秋,但是诗仙李太白,太还有一个别号就是酒仙,其诗文种对酒的好感一点都不吝惜笔墨,其中千古名诗《将进酒》中便有:“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通销万古愁”这样名句。此人一次至德望楼喝得古井酒,偏说独爱这冬香酒,于是这冬香酒的身价便成了这古井酒中的最高者。 如今这个小镇已经完全被古井酒庄所有,专门负责生产古井酒,但是依然产量不大。所以只有极少数的知名酒楼才会有此酒,此酒价钱也是不低。 今天送来的四只酒壶中,分别盛装春夏秋冬四香酒,只是这冬香古井的典故特地被伙计介绍了一番而已。 老李头道士对此毫不在乎,看了看一桌子的菜就说一句:“油炸花生呢?” 随心道人也符合一句:“还有蚕豆。” “对,还有油炸蚕豆。没有花生和蚕豆怎么喝酒?”老李头故意吹胡子瞪眼。 这伙计自然是没有想到这两位被廖家特意安排到德望楼的贵客,竟然偏爱街头下酒菜油炸花生米和油炸蚕豆,但是伙计一点声色没露,而且多了个心眼说到:“好的两位贵客,小的这就吩咐后厨给您炸去,而且用猪油炸。” “年轻人。很有前途,很有前途!”老李头一听用猪油炸,简直就要拍大腿。 随心道人更是拍手大笑,这两位合起来快两百岁的家伙,如今看来竟然和两个稚童一般肆意的欢笑,全然不顾旁人的看法。因为他们两人在彼此眼中已经是坐在月下,吃着花生蚕豆,喝着小酒,畅想着宏伟江湖梦的轻狂少年。 ------------ 第八十七章 说走就走 东海黄海交界处的那个小渔村,原本救没有多少人口,现在又少了一人,不过少了也就少了,毕竟这人之前也是流浪而来,而且也是无名无姓之人。如今在此待了几年,要走也是自然只是。只是当年这渔村中的每户人家都可怜他,给他饭吃,让他活命,早就将其当作自家之人。此时离开,有几家心慈十分之人竟然还有些不舍。 那人来时年纪不大,现在走时也只是少年,这少年本就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心,走前还去了趟那大家都避而远之的东黄群岛。也不知他到底上了岛没,反正是活命回来了,这一回来就到各家拜别,说自己要去辽东。 辽东距离此处距离遥远何止千里,他有没有马匹,只是徒步怕是得个一年半载菜能到达,尽管事太平盛世,但这千山万水的路途之上怎么能保证不碰到个山匪歹人,这孩子虽常年下海,有膀子力气,但着实不会武功,万一有个好歹怎生是好。 问题是这少年刚不多时,就不惧死亡的去了东黄群岛,如今只是陆上走走,路途遥远而已,怎么会能有人阻止他呢?于是村中之人便为他准备行李,有些钱财的给些银钱,没有钱才的就会给谢,衣服鞋袜之类,还有些尽可能准备干粮的。 尽管是渔村住户不多,但是这七给八给的,竟然弄出不少。这些可是把少年愁怀了,看着这小山高的赠物,着实是带不走。少年只好说到:“各位叔伯姑婶,小子多年前流浪到咱们这,是各位长辈给口饭吃,我才能活到现在。今天我要去辽东,长辈们还送这么多东西,我真的很开心,只是我确实带不走,只能挑几样,其他的东西各位长辈还收回吧。” 小子说到磕头跪谢,然后起身挑了三双鞋子,三套衣服,然后又带了一些干粮。找了个床单,将这些包裹起来,看了看手中的鱼竿,刚好可以穿过包袱扛在肩上。 临走时当年那个第一个给自己饭吃的奶奶说到:“小子啊,这么多年你都没个姓名,咱们村里也没有个读书人,咱们这临着大海,你姓海可好?至于这名字嘛……”这奶奶明显名字还没有想好,看了看周围其他之人,其他人也都不知有什么好字词可用,毕竟村中大多数人都是什么刘大、陈二、张三、李四之类的名字。 “奶奶,我听您的姓海,名字就还叫小子,大家都叫我这么多年了,就叫小子。”海小子接了话茬说到。 “那好,也是叫习惯了。万一去不了辽地了,记得还回来。这是你家。”奶奶说。 “多谢奶奶,多谢各位长辈。”海小子说完又磕头跪拜,随即起身,学着书文中听来的江湖人的模样,抱拳说到,“各位后会有期!”这说完便要走了。 此时突然从人群中抛出一个少女说到:“小子哥,这个送给你。”说完便走到海小子身边,将一串贝壳项链挂在海小子的脖子上,然后女孩便脸红的跑开了。海小子也只是傻傻地一笑,然后摆摆手,与大家辞别。 两小无需猜 情爱真直白 面赤无言语 待君他日来 海小子这徒步北行,至今日已经是第二天,自然是没有走出多少里路,但自己渔村早已不见踪影,海小子其实不知道去辽地的路,但是他知道沿着海岸线一只走,就可以到达辽地,且不说这海岸线不可能处处是平坦之路,就算是,如果他得知按照他的想法,他要多走许多冤枉路时,怕是后悔万分,毕竟就齐地便是一块凸出到海中的许多。 当然对于这对于海小子现在来说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现在他所面临的问题便是,如今这海岸线前面的平坦路没有了,一道断崖直临大海,断了他的去路,现在他只能往路上多走,然后尽可能绕过这断崖,然后继续沿海岸前行。 俗话有云:宁走十里路不走一里坎儿。意思很简单,就是崎岖坎坷之路难走,费力耗时。更别说还要爬高。这行至没多远,天色都将暗了。昨夜海边无人找了避风处睡了一碗。今天离开了这海边,总不能水边睡在这山林之中吧,万一有个豺狼虎豹,自己岂不是要成为野兽的盘中餐? 索性夺走几步,看看有没有村子,天色全黑时,终于看到一跳大路,有大路就有可能有村庄,于是便沿着大路向西北前行,果真不出多久便看到一个茅草屋,虽不是村庄,至少也算有个休息之处,这茅草屋还透着光,看来还有人住。 海小子来到门前,敲了敲了这木条树杈随意钉的门问到:“里面可有人么?”其实他早就从缝隙中看到有一人正坐在床上,就这油灯的光看书。 听到敲门声,那人起身也不询问什么便直接开门,看到是个少年后,便问:“你有什么事么?”开门之人是个年轻人,约莫有二十七八岁,一身衣服随说破旧但好在依然整齐,看起来应该是个读书人。 “大哥,我路过此处,想要在您这借,”海小子看出来对方是个读书人,不自觉说话想要有些文化感,但是借宿二字突然想不起来便说,“睡一晚,不知道可以么?” 那读书人打量了他一下,看起用一根杆子挑着包裹,看来确实是一个行路之人,于是便说到:“没什么不可以,进来吧。” 海小子走进屋,屋中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墙上挂着一间跟这个读书人身上差不多破旧的同款不同色的衣裤,一个水缸里面有些清水,然后就没有什么了,连个做饭的地方都没有。海小子道另一边的墙边处放下行李,然后坐下,打开包袱,准备拿出些干粮吃。 那年轻的读书人则回到自己的床边,继续看自己的书。此时因为那人在油灯旁,有些光亮,海小子也正对着他,海小子一看那人,竟然是多年前自己流浪时在破庙中遇到的那书生。尽管当时自己年龄不大,但是绝对不会记错。 海小子有些激动,就好像突然碰到了多年的老友一般,他赶忙走过来说到:“你还记得我么?” 那年轻人抬头看了看海小子说:“少年,你若是无聊,大可跟我聊天,今日我也有心事,确实读不进这书,不妨跟你说说话,但是你这找话的水平太低,我记得你什么呢?”年轻人已经放下了书。 “是我,我想想大概有个五六年前吧,我在一破庙中休息,你刚好也到那处休息。你看我可怜还给了我些吃的。那晚你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我就记住一句,人固有一死,或重如茅山,或轻如鸡毛。” “呵!”那年轻人竟然被海小子这句划给逗乐一声,他说到,“是,人固有一死,或重如泰山,或轻于鸿毛。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史学大家太史公说的。我只是借用。” 然后他便仔细打量了一下海小子又说到:“想起来,果真是当年那个小孩。想不到你还活着,人生多艰难,活着很美好啊。” 这话的头半句要是搁一般人听了,定然是不会高兴了,什么叫还活着。但是海小子没有一点不高兴,毕竟自己那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实际上他根本也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当时的他只考虑两件事,一个是今天晚上吃什么?一个是今天晚上睡在哪? 破庙那晚,海小子只解决了一个问题就是今天上睡在哪的问题。但是吃什么他没有解决,他也知道少活动可以饿的慢些,于是早早就躺在草堆上,想着快点睡着,这样就不饿了,第二天再去寻些吃的。赶巧这读书人路过此处给了他些吃的,第二天临别时还给他留了不少干粮,一下子解决了好几天今天晚上吃什么的问题。 ------------ 第八十八章 茅屋叙旧 “大哥,”海小子大哥一出口意识到这个称呼好像不对,脑袋里快速搜罗一边可以适用于读书人的称呼后,改口到,“先生,这是你家么?” “你还是叫我大哥吧。”年轻人说到,然后他看了看房子的四壁说,“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真是不知道呢,我后来就到了南边两天脚程的一个小渔村,在那里生活了几年……”海小子本是有些兴奋地想表达自己原来跟他距离不远,但是说到一般突然感觉情绪有些不对,便说到,“大哥,你遇到什么事了么?” “没有什么,自己选地路,没什么好后悔的,再说我也不后悔。”年轻人说到,然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那年碰到你,就是我去开封城考试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是屡次不中,后来家中有生变故,散尽了钱财。后来便只剩下我只身一人,我卖了家中祖宅,然后在此弄了个茅草屋,一是清静,而是靠海近,心烦时可以到海边看看大海,宽宽自己的心。” “那你吃什么?”海小子说,“我看你这也没有个做饭的地方。” “哦,卖房子时,我加了条要求,一日两餐粗茶淡饭,要供我到明年六月,我再去考试。今日不知为何,这晚饭一直未有送来。平日里都绝对不会少我一餐,今天突然如此,我也不能不体谅,兴许时人家有事,再说了少吃一餐也死不了人。”年轻人解释到。 此时海小子赶紧跑回包裹旁,从包裹里把他之前带的干粮都拿出来,然后放到床边的桌上说到:“大哥,别客气您吃。”干粮也不过是些鱼干海苔和干饼之类可以旧放之物。年轻人也不客气,便拿起一干饼和一块鱼干,嚼了了起来。 “刚才听你说在这不远的一个渔村生活,看你扛着包裹,你这是要出远门么?”年轻人边嚼边说,倒不是此人不知道吃饭说话的礼节,而是正是他知道这些礼节才故意不为,以为内如果他每每说话如此按照礼仪而行,这对面的少年怕是要十分不适应。所以自己干脆就给他一个随意的感觉。 即便是如此,海小子一看对方问自己,赶紧将口中尚未完全嚼烂的干粮省咽了下去,然后说到:“是的大哥,我要去辽地。”他的礼仪都是从别人口中三三两两听到的。 年轻人看海小子的吞咽的难受,便起身为其打了一瓢清水,抵给他,海小子端起瓢便喝了一气。年轻人说:“这没有旁人,边吃边说不打紧的。你这要去辽地,距离可是十分遥远啊。” “村里有人告诉我,辽地在背面也挨着海,说沿着海岸一路向北就会到,估计要一年半载才能到吧。”海小子回忆起村中人的话说。 “哈哈!”年轻人闻言竟然笑了起来,“要是沿着海岸线走,怕是要两年才能到吧。” “啊?”海小子有些惊讶。 “这海岸线不是直的,自然要走好多冤枉路的。对了,你为何要到辽地去?”年轻人问到。 海小子转身又回到放包裹出,年轻人以为他要取什么东西,结果他把那根挑包的杆子拿了过来,说到:“有人拜托我,带着它取辽地的寒江,去寻姜姓之人。”说完这句他有些犹豫了。 年轻人看出了他的犹豫说:“是不是托付你之人不要让你告诉他人啊。” “这倒不是。……而是托付我此事之人不知道是不是人。”海小子忧虑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年轻人也有些吃惊问到:“此话怎讲?” 于是海小子就把自己的经历说给年轻人听,最后说到:“要不是这鱼竿被海水冲到我面前,我还真以为这是梦呢。” “东黄群岛的传闻我也有耳闻,这附近的人恐怕都又耳闻,我记得我读过《山水自知》上面也有记载东黄群岛的文字,好像上面说就是一般岛屿群,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也确实说登岛离岛都看天命的。说这岛上有龙还真有些玄乎。这钓龙人?”年轻人说到这钓龙人时,好像是有在哪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然后他对海小子说:“你把鱼竿拿来我看一下。” 海小子将鱼竿抵给年轻人,年轻人接过放到油灯下仔细察看,这远看像一根平常的杆子,握于手中,重量似竹制,但是手感却有些玉质感觉,看了来直刷刷的,但是用大力时可以弯曲,泄力后又恢复原样,这样看来还有一些金属的特性,确实一根与众不同的杆子。再仔细看来,这杆子看似黑色,但实则时青色,杆身之上还有很多细小的雕刻,出了两条长龙纹刻在杆身之上,还有一些像文字一样的纹刻,只是自己不认识。 年轻人将杆子还与海小子后,依然外头回想着,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你说要找姜姓之人是吧。”海小子点点头。 年轻人又说:“就是遇到你那年,我到了开封城后,在客栈遇到一个同是赶考的书生,那人喜欢读一些杂书,他说他读过一本古籍叫,叫,对了叫《江湖武志》,上面曾经记录过有支姜姓族人善钓鱼,后来其中有一人钓到一条龙,后来这一族之人就叫自己钓龙人。只是当时记载这钓龙人不在辽地,而在齐地。那书生还说他在他们老家越地还碰到过一个寻找鱼竿之人。莫不是找的就是这跟鱼竿?” 海小子尽管只碰到过这读书人两次,但是每次这读书人都会给自己说很多自己没有听说过的东西。今天也是,海小子愣愣地挺着年轻人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年轻人又问:“你确定你要去辽地么?” 海小子这才仔细想了想点点头说:“那人却是让我屋辽东寒江。” “辽东确实有条寒江,古时有位柳姓诗人曾在那处做下一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年轻人不愧是读书人,只要能跟诗文联系地都可以想到。 “托付我之人,就叫姜江雪。”对于海小子来说,他听到地最为关注地两个字便是江雪。 “看了确实时辽地不错,这样你今晚住在此地,明早我带你去我老院处,我还有些银钱存于镇上钱庄,你我有缘,我帮你联系个往北运货的商队,你跟他们一同前行,一是安全,二也是快一些。倒是他们到了目的地,你再继续往北也方便一些。那些赶路的商队都识得地图,你记住跟他们学学,带上一张地图,后面你找路方便。”年轻人已经将海小子的行程大致安排了个差不多。 海小子赶紧抱拳谢到:“多谢大哥,帮助。” 忽然一想还不知道他的姓名于是又问:“大哥帮了我两次,我还不知道大哥,大哥高姓大名。” 又一想自己要先报名字赶紧补充道:“我姓海,大海的海,叫海小子。” “哈哈,兄弟名字好记,我姓唐单名一个庚字。”唐庚说到。 “多谢唐庚大哥相助,来日,来日,来日定将报答。”海小子想了几想猜想起定将报答四字,抱拳说到。 “小子兄弟不必客气。”唐庚也抱拳说到,“我还要谢谢你呢,每次郁闷时跟你说话都可以心情愉悦许多。” 这两人也是多年未见,尽管没有深厚情谊,却也因彼此一时的善念,结下了这不错的因缘。多年后在唐庚唐侍郎走投无路之时,眼在这位大字不识几个的的少年,竟然在庙堂之上拉了他一把。那时的这个叫做海小子的少年已经是国运堂的首席护堂官了。 ------------ 第89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 第90章 赴约寻人 ------------ 第91章 码头拼命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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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0章 雪晶宫——狼狈逃命碧眼人 ------------ 第161章 雪晶宫——天山之上两寒会 ------------ 第162章 雪晶宫——黑衣碧眼望月门 ------------ 第163章 雪晶宫——共结同盟 ------------ 第164章 半路截杀 ------------ 第165章 闻秋刀 ------------ 第166章 毕华恒 ------------ 第167章 武当终南邀全真 ------------ 第168章 厨神楚万千 ------------ 第169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 第170章 命数 ------------ 第171章 钥匙 ------------ 第172章 秦家被困 ------------ 第173章 剑士方华 ------------ 第174章 雪晶宫——陇地画师黄视同 ------------ 第175章 雪晶宫——九香楼 ------------ 第176章 雪晶宫——兴师问罪 ------------ 第177章 雪晶宫——又放冰老怪 ------------ 第178章 雪晶宫——出神分身物随神动。 ------------ 第179章 雪晶宫——少年惜少年 ------------ 第180章 雪晶宫——神仙打架 ------------ 第181章 雪晶宫——冰老怪寻冰河古 ------------ 第182章 雪晶宫——出神战出神 ------------ 第183章 雪晶宫——趁火打劫 ------------ 第184章 雪晶宫——秣马厉兵主动出击 ------------ 第185章 雪晶宫——活死门北坛 ------------ 第186章 雪晶宫——刺探朝阳城 ------------ 第187章 雪晶宫——活死门温路远 ------------ 第188章 雪晶宫——赵炎上山齐连天救人 ------------ 第189章 雪晶宫——宗主实力 ------------ 第190章 雪晶宫——齐连天之死 ------------ 第191章 雪晶宫——审时度势 ------------ 第192章 雪晶宫——剑雨 ------------ 第193章 雪晶宫——绝对实力 ------------ 第194章 雪晶宫——百年基业过眼云烟 ------------ 第195章 悦来客栈 ------------ 第196章 路见不平 ------------ 第197章 拔刀相助 ------------ 第198章 送佛送到西 ------------ 第199章 金陵城 ------------ 第200章 深夜长谈 ------------ 第201章 盘问 ------------ 第202章 意料之外 ------------ 第203章 杀手夜鸦——大吃一惊 ------------ 第204章 杀手夜鸦——护国大将军凌云帆 ------------ 第205章 杀手夜鸦——刺杀凌云帆 ------------ 第206章 杀手夜鸦——拜入闻禅寺 ------------ 第207章 杀手夜鸦——夜遇强渡人 ------------ 第208章 杀手夜鸦——河边惩恶 ------------ 第209章 杀手夜鸦——绝不留情 ------------ 第210章 杀手夜鸦——西北寻慕容 ------------ 第211章 杀手夜鸦——相遇 ------------ 第212章 杀手夜鸦——沉剑湖 ------------ 第213章 杀手夜鸦——境界突破 ------------ 第214章 杀手夜鸦——剑仙临凡 ------------ 第215章 杀手夜鸦——少年英雄 ------------ 第216章 杀手夜鸦——白雾道人 ------------ 第217章 杀手夜鸦——沉剑湖取剑 ------------ 第218章 杀手夜鸦——焰阳剑 ------------ 第219章 杀手夜鸦——日久生情 ------------ 第220章 杀手夜鸦——可怜天下父母心 ------------ 第221章 杀手夜鸦——北上归家 ------------ 第222章 杀手夜鸦——上当受骗 ------------ 第223章 杀手夜鸦——深陷重围 ------------ 第224章 杀手夜鸦——无极子 ------------ 第225章 杀手夜鸦——夜闯皇家陵园 ------------ 第226章 杀手夜鸦——寻亲 ------------ 第227章 杀手夜鸦——《刀飞雪》 ------------ 第228章 杀手夜鸦——江湖门派 ------------ 第229章 杀手夜鸦——攀谈 ------------ 第230章 杀手夜鸦——庄主继承人 ------------ 第231章 杀手夜鸦——碾压 ------------ 第232章 杀手夜鸦——孙家往事 ------------ 第233章 杀手夜鸦——势均力敌 ------------ 第234章 杀手夜鸦——重大决定 ------------ 第235章 杀手夜鸦——展望未来 ------------ 第236章 杀手夜鸦——牵肠挂肚 ------------ 第237章 杀手夜鸦——婚礼 ------------ 第238章 杀手夜鸦——黄鹤楼下 ------------ 第239章 杀手夜鸦——怀有身孕 ------------ 第240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 第241章 告别 ------------ 第242章 这就是爱 ------------ 第243章 执念 ------------ 第244章 书中人物 ------------ 第245章 杀手夜鸦——入化一剑 ------------ 第246章 杀手夜鸦——心死 ------------ 第247章 杀手夜鸦——寻人芳华宗 ------------ 第248章 杀手夜鸦——独闯江湖 ------------ 第249章 杀手夜鸦——出手相助 ------------ 第250章 杀手夜鸦——南下长沙 ------------ 第251章 杀手夜鸦——求助望江院 ------------ 第252章 杀手夜鸦——成为杀手 ------------ 第253章 杀手夜鸦——接任务 ------------ 第254章 杀手夜鸦——宇文令 ------------ 第255章 杀手夜鸦——暴雨梨花 ------------ 第256章 杀手夜鸦——反杀 ------------ 第257章 杀手夜鸦——历史的天空 ------------ 第258章 杀手夜鸦——鸦剑 ------------ 第259章 杀手夜鸦——青海湖畔 ------------ 第260章 杀手夜鸦——不够强大 ------------ 第261章 杀手夜鸦——杀手夜鸦 ------------ 第262章 杀手夜鸦——名扬四海 ------------ 第263章 杀手夜鸦——目标死隐 ------------ 第264章 杀手夜鸦——只身一人 ------------ 第265章 杀手夜鸦——碾压 ------------ 第266章 杀手夜鸦——搭救 ------------ 第267章 杀手夜鸦——情愫 ------------ 第268章 杀手夜鸦——断情愫 ------------ 第269章 杀手夜鸦——出手相助 ------------ 第270章 杀手夜鸦——砍树少年 ------------ 第271章 杀手夜鸦——相见相谈 ------------ 第272章 杀手夜鸦——吴启文之死 ------------ 第273章 杀手夜鸦——勇敢 ------------ 第274章 杀手夜鸦——不依不饶 ------------ 第275章 杀手夜鸦——无量山 ------------ 第276章 杀手夜鸦——年轻公子 ------------ 第277章 大仇得报 ------------ 第278章 崂山赶到 ------------ 第279章 暂时控制 ------------ 第280章 逃出生天 ------------ 第281章 藏匿 ------------ 第282章 不速之客 ------------ 第283章 半本书 ------------ 第284章 心中的至宝 ------------ 第285章 傻子苏茂林 ------------ 第286章 收徒 ------------ 第287章 金钟罩大成 ------------ 第288章 炒饭男 ------------ 第289章 封不住 ------------ 第290章 青灵荒 ------------ 第291章 茅山对决 ------------ 第292章 鸣仙出神 ------------ 第293章 饮食烹饪——万千百万百千 ------------ 第294章 饮食烹饪——千百万千万百 ------------ 第295章 饮食烹饪——百千万百万千 ------------ 第296章 饮食烹饪——坐等有缘人 ------------ 第297章 饮食烹饪——公孙元恬 ------------ 第298章 饮食烹饪——金韵法师 ------------ 第299章 饮食烹饪——楚万千 ------------ 第300章 饮食烹饪——鸦剑寻主 ------------ 第301章 饮食烹饪——不是人 ------------ 第302章 烹饪饮食——李岁涵 ------------ 第303章 饮食烹饪——赢卓 ------------ 第304章 饮食烹饪——起死回生 ------------ 第305章 饮食烹饪——收徒 ------------ 第306章 饮食烹饪——再想见 ------------ 第307章 饮食烹饪——再见 ------------ 第308章 饮食烹饪——心 ------------ 第309章 饮食烹饪——尝试 ------------ 第310章 饮食烹饪——评价 ------------ 第311章 烹饪饮食——飞 ------------ 第312章 烹饪饮食——传说 ------------ 第313章 饮食烹饪——偶遇 ------------ 第314章 饮食烹饪——小师弟 ------------ 第315章 屈家门客 ------------ 第316章 乱炖 ------------ 第317章 重耳 ------------ 第318章 汉宝 ------------ 第319章 十年等待 ------------ 第320章 东玉楼 ------------ 第321章 金行 ------------ 第322章 大事件 ------------ 第323章 饮食烹饪——不打不相识 ------------ 第324章 饮食烹饪——比武联姻 ------------ 第325章 饮食烹饪——廖藏冲 ------------ 第326章 饮食烹饪——断臂明志 ------------ 第327章 饮食烹饪——不解 ------------ 第328章 饮食烹饪——展心怡 ------------ 第329章 烹饪饮食——撮合 ------------ 第330章 饮食烹饪——指腹为婚 ------------ 第331章 见面 ------------ 第332章 饮食烹饪——相爱 ------------ 第333章 饮食烹饪——考验 ------------ 第334章 饮食烹饪——伤害 ------------ 第335章 饮食烹饪——摘星楼 ------------ 第336章 饮食烹饪——心愿 ------------ 第337章 饮食烹饪——双火菜刀 ------------ 第338章 饮食烹饪——垂涎三尺 ------------ 第339章 饮食烹饪——狗咬狗 ------------ 第340章 饮食烹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第341章 饮食烹饪——祝顺关 ------------ 第342章 饮食烹饪——冒领 ------------ 第343章 饮食烹饪——汪东小厨 ------------ 第344章 饮食烹饪——东玉小厨 ------------ 第345章 饮食烹饪——东玉楼 ------------ 第346章 饮食烹饪——徐自知 ------------ 第347章 捎带一程 ------------ 第348章 飞仙宴 ------------ 第349章 齐白崖 ------------ 第350章 再见 ------------ 第351章 黄陇乾坤刀 ------------ 第352章 探路 ------------ 第353章 噩梦 ------------ 第354章 九天落 ------------ 第355章 飞流直下三千尺 ------------ 第356章 剑仙风范 ------------ 第357章 少年与师父 ------------ 第358章 星瀚门 ------------ 第359章 改变 ------------ 第360章 独自离开 ------------ 第361章 往事 ------------ 第362章 往事 ------------ 第363章 附体 ------------ 第364章 拜师 ------------ 第365章 华木杖 ------------ 第366章 没完没了 ------------ 第367章 复仇会议 ------------ 第368章 踏夜而行 ------------ 第369章 叶飞 ------------ 第370章 杀光他们 ------------ 第371章 死而复生 ------------ 第372章 好消息 ------------ 第373章 开战太极门 ------------ 第374章 报仇雪恨 ------------ 第375章 杀招 ------------ 第376章 追杀 ------------ 第377章 观星 ------------ 第378章 价值 ------------ 第379章 星空 ------------ 第380章 屋顶 ------------ 第381章 长篇诗词 ------------ 第382章 送信儿 ------------ 第383章 信件 ------------ 第384章 水玲珑 ------------ 第385章 飞跃山庄 ------------ 第386章 报仇 ------------ 第387章 推断 ------------ 第388章 失算 ------------ 第389章 傲气太久 ------------ 第390章 命运使然 ------------ 第391章 误会 ------------ 第392章 故事 ------------ 第393章 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 第394章 杀气 ------------ 第395章 再相认 ------------ 第396章 极其大人物 ------------ 第397章 身份 ------------ 第398章 假冒 ------------ 第399章 深渊 ------------ 第400章 内与外 ------------ 第401章 汇合 ------------ 第402章 场面混乱 ------------ 第403章 动手 ------------ 第404章 压倒性优势 ------------ 第405章 一路向西 ------------ 第406章 火锅 ------------ 第407章 鸭肠 ------------ 第408章 迷惑 ------------ 第409章 生死关头 ------------ 第410章 聊天 ------------ 第411章 台阶 ------------ 第412章 另一个自己 ------------ 第413章 起死回生 ------------ 第414章 揭穿 ------------ 第415章 破壁而出 ------------ 第416章 出神境界 ------------ 第417章 洞穴 ------------ 第418章 心理 ------------ 第419章 欲望 ------------ 第420章 强迫分身 ------------ 第421章 焰阳阁 ------------ 第422章 起落 ------------ 第423章 皇城之外 ------------ 第424章 斩星刀法 ------------ 第425章 结善缘 ------------ 第426章 得饶人处 ------------ 第427章 阳擎天 ------------ 第428章 夜半琴声 ------------ 第429章 势均力敌 ------------ 第430章 狼人 ------------ 第431章 反击 ------------ 第432章 遗言 ------------ 第433章 排名 ------------ 第434章 晋升之路 ------------ 第435章 梦见 ------------ 第436章 寻剑 ------------ 第437章 等待 ------------ 第438章 意料之外 ------------ 第439章 黑道 ------------ 第440章 行踪败露 ------------ 第441章 单刀直入 ------------ 第442章 第九个太阳 ------------ 第443章 卖剑 ------------ 第444章 上当受骗 ------------ 第445章 状态 ------------ 第446章 白灵峰 ------------ 第447章 钥匙 ------------ 第448章 诱饵 ------------ 第449章 抢 ------------ 第450章 势均力敌 ------------ 第451章 屈辱 ------------ 第452章 死战 ------------ 第453章 放弃 ------------ 第454章 死亡 ------------ 第455章 死后世界 ------------ 第456章 重生 ------------ 第457章 破除封印 ------------ 第458章 雷文武 ------------ 第459章 打听人 ------------ 第460章 师兄弟 ------------ 第461章 画像 ------------ 第462章 死人 ------------ 第463章 闻风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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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受人厚恩 ------------ 第502章 恶魔——梁坤 ------------ 第503章 恶魔——救人一命 ------------ 第504章 恶魔——神仙打架 ------------ 第505章 恶魔——龙吟虎啸 ------------ 第506章 恶魔——平局 ------------ 第507章 恶魔——反败为胜